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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76 (1700-1725).djvu/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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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命都御史原傑採其言用之。九月,都御史原傑 奏言:「信陽、固始等州縣,南抵蘄、黃,西接荊、襄,東連鳳 陽、霍丘,山勢綿亙,河流四達,盜易出沒。且鳳陽、陳州 近皆被災,流民載道。盜入霍丘,劫帑藏,執縣官,民庶 騷動,誠宜思患預防。今請於汝寧所屬信陽等一十 三州縣,令二司巡守官選壯丁,備器械馬匹,委任二 官督之緝捕盜賊。又信陽軍民雜處,奸盜尤眾,請調 守備南陽、河南都指揮官,俾得專禦盜賊,禁治銀洞。 又商城縣南接六安州二百餘里,《四野曠》。」「而金剛 臺巡檢司乃在縣北。今請遷置縣馬頭山。」詔悉如所 言行之。十一月開設湖廣鄖陽府,即其地設湖廣行 都司、衛所及縣。時都御史原傑遍歷諸郡縣,深山窮 谷,無不親至。至則宣朝廷德意,問民疾苦。諸父老皆 忻然願附版籍為良民。於是大會湖廣、河南、陝西撫 按藩臬之臣,籍流民得十一萬三千餘戶,遣「歸故土 者一萬六千餘戶,其願留者九萬六千餘戶,許各自 占曠土,官為計丁力限給之,令開懇為永業,以供賦 役,置郡縣統之。」於是湖廣割竹山地分置竹溪縣,割 鄖津地分置鄖西縣;河南割南陽、汝州、唐縣地分置 桐柏、南召、伊陽三縣;陝西析商縣地為商南、山陽二 縣,而以商縣為商州,使流寓「土著者參錯以居。又即 鄖縣城置鄖陽府,以統鄖及竹山、竹溪、鄖西、上津六 縣。且立行都司衛於鄖陽,以保障控禦之。經畫既定, 乃上其事。因薦鄧州知州吳遠為鄖陽知府,諸州縣 皆選鄰境良能吏習知其事者為之。」又以地界三省 無統紀,薦御史吳道宏才望,請代己任,得兼制三省, 撫治八郡,居鄖陽。上遂擢道宏為大理少卿,代傑撫 治。馳璽書賜傑,召還,以為南京兵部尚書。傑勞苦成 疾,南還,竟卒於驛舍。荊、襄之民聞之,無不流泣者。尋 以撫治鄖陽大理少卿吳道宏為右僉都御史,開府 鄖陽,著為令。

懸笥瑣探浮屠,大有無賴者竄其中。向時襄陽石賊 是已。余嘗自鎮平赴南陽,至麒麟岡,見大塚數十,皆 若被發者。問從吏,曰:「岡上有大塚,今摧陷矣。此石麒 麟,即故塚上物也。」予惋惜久之。至十三里河,見大塚 益多。又至三里河,則一草菴,菴外方塚,石甃橋,且治 碑,紀建橋功,皆粗完。予入菴中,惟一小童,云「有僧旦 時入城矣。」予問此大石何從來?曰:「在十三里河塚中 所掘爾。」余遍行石間,見石上有流血被滿,問從吏:「此 何為?」曰:「當是殺牛馬然。」予大駭。又行一里,見僧與兩 人遠來,予使人召之,乃皆拜道旁。予好言,問之曰:「非 造橋僧耶?」曰:「然。」又問從何得石,乃不能對。且詰何以 血滿大石,僧言:「有千戶夜牽牛來,殺之就石上剝取 皮耳。」予怒,使從吏送南陽府獄。蓋護衛軍也,皆坐如 律。發塚夜殺牛,此豈小事,乃猶欲以建橋為功,而公 肆其惡,一無問者,何邪?昔韓滉嘗曰:「賊非牛酒,不嘯 結滉。」於是禁屠以絕其謀。予身在述職,聊自嘆息而 已。

《醫閭漫記》:「撫順有百戶某,夜當上城,疑其妻有淫行, 欲伺察殺之,取所佩腰刀以往。至城上,見賊有登城 者,將踰女牆,百戶以刀斫之,墮而死。視之乃一賊也。 使其無刀,非特不能死賊,反為賊所害,而禍及一城 矣。百戶之以刀自隨,固非為巡城而然,然巡城者之 不可無兵也如此。」

山東管家莊長壯男子不在舍中。州兵至,驅其妻子 去。三數日,壯者歸,室皆空矣。無以為生,欲傭工於人, 弗售,乃謀入一地伺之,見其妻出汲,密約夜以薪積 舍戶外焚之,并積薪以焚其屋角。火發,賊驚覺,裸體 起,出戶,壯者射之,賊皆死,挈其妻子取賊所有歸。是 後他賊聞之,不敢過其莊云。

遼陽東山,人人剽掠,至一家,男子俱不在,在者惟三 四婦人耳。兵不知虛實,不敢入其室,於院中以弓矢 恐之。室中兩婦引繩,一婦安矢於繩,自窗棚而射之。 數矢,賊猶不退,矢竭矣,乃大聲詭呼曰:「取箭來!」自棚 上以麻鞂一束擲之地,作矢聲。賊驚曰:「彼矢多如是, 不易制也。」遂退去。

《蓬軒別記》:京師西郊多貧民,每晨入,傭剩直資養,迄 暮歸,往往有死於道者,積而多焉。兵校潛察之,則所 死皆貧民,訝為鬼。一日,群校伏草莽中以竢,比暝有 歸者,一人襲擊之,仆地死。群趨擒之,乃人也。檢所得 止三十文。問曰:「彼而讎邪?」曰:「非也。」曰:「所利幾何而殺 之?」曰:「吾懼禍也。吾窮人打窮人,則所得必廉,廉則人 不疑。吾盜所殺百人矣。」群校曰:「冤哉!」遂送之官,磔於 市。

《智囊輯要》:成化中,南郊事竣,撤器,失金瓶一。有庖人 執事瓶所,捕之繫獄,不勝拷掠,竟誣服。詰其贓謬,云: 「在壇前某地。」如言覓之不獲,又繫之,將斃焉。俄真盜 以瓶繫金絲鬻於市,市人疑之,聞於官,逮至,則衛士 也。招云:「既竊瓶,急無可匿,遂瘞於壇前,只捩取繫索 耳。」發地,果得之。比庖人謬言之處,相去纔數寸,使前 發者稍廣咫尺,則庖人死不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