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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74 (1700-1725).djvu/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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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等曰:「誠如公言,求生之計,無以易此。」因遞相招誘。 又轉「告內史舍人元敏、鷹揚郎將孟秉、符璽郎李覆、 牛方裕、直長許弘仁、薛良、城門郎唐奉義、醫正張愷 等,日夜聚博,約為刎頸之交,情相款昵,言無迴避。」於 座中輒論叛計,並相然許。時李孝質在禁令,驍果守 之,中外交通,所謀益急。趙行樞者,樂人之子,家產巨 萬,先交智及勳侍。楊士覽者,宇文甥,二人同告智及, 智及素狂悖,聞之喜,即共見德戡,期以二月十五日 舉兵同叛,劫十二衛武馬,虜掠居人財物,結黨西歸。 智及曰:「不然。當今天實喪隋,英雄並起,同心叛者已 數萬人,因行大事,此帝王業也。」德戡然之。行樞薛良 請以化及為主,相約既定,方告化及。化及性本駑怯, 初聞大懼,色動流汗,久之乃定。義寧二年三月一日, 德戡欲宣言告眾,恐以人心未一,更思譎詐,以脅驍 果。謂許弘仁、張愷曰:「君是良醫,國家任使出言惑眾, 眾必信君。可入備身府,告識者言陛下聞說驍果欲 叛,多醞毒酒,因享會,盡鴆殺之,獨與南人留此。」弘仁 等宣布此言。驍果聞之,遞相告語,謀叛逾急。德戡知 計既行,遂以十日總召故人,諭以所為。眾皆伏曰:「唯 將軍命。」其夜,奉義主閉城門。及與虔通相知,諸門皆 不下鑰。至夜二更,德戡於東城內集兵,得數萬人,舉 火與城外相應。帝聞有聲,問是何事?虔通偽曰:「草坊 被燒,外人救火,故諠囂耳。中外隔絕。」帝以為然。孟秉 智及於城外得千餘人,劫候衛武賁馮普樂共布兵, 分捉郭下街巷。至五更中,德戡授虔通兵,以換諸門 衛士。虔通因自開門,領數百騎至成象殿,殺將軍獨 孤盛、武賁郎將元禮。遂引兵進,宿衛者皆走。虔通進 兵,排左閤,馳入永巷,問:「陛下安在?」有美人出,方指云 在西閣,從往執帝。帝謂虔通曰:「卿非我故人乎?何恨 而反?」虔通曰:「臣不敢反,但將士思歸奉陛下還京師 耳。」帝曰:「與汝歸虔通。」因勒兵守之。至旦,孟秉以甲騎 迎化及,化及未知事,果戰慄不能言。人有來謁之者, 但低頭據鞍答云:「罪過。」時士及在公主第,弗之知也。 智及遣家僮莊桃樹,就第殺之。桃樹不忍執詣智及, 久之乃見釋。化及至城門,德戡迎謁,引入朝堂,號為 丞相令將。帝出江都門以示群賊,因復將入,遣令狐 行達弒帝於宮中,又執朝臣不同己者數十人,及諸 外戚無少長害之,唯留秦孝王子浩立以為帝。十餘 月,奪江都人舟楫,從水路西歸,至顯福宮,宿公麥孟 才、折衝郎將沈光等謀擊化及,反為所害。化及於是 入據六宮,其自奉養一如煬帝故事。每於帳中南面 端坐,人有白事者,嘿然不對。下牙時,方收取啟狀,共 奉義方、裕良愷等參決之。行至徐州,水路不通,復奪 人車牛,得二千兩,並載宮人珍寶,其戈甲戎器,悉令 軍士負之。道遠疲極,三軍始怨。德戡失望,竊謂行樞 曰:「君大謬誤我。當今撥亂,必藉英賢。化及庸暗,群小 在側,事將必敗,當若之何?」行樞曰:「在我等爾,廢之何 難!」因共李本、宇文導師、尹正卿等謀,以後軍萬餘兵 襲殺化及,更立德戡為王。弘仁知之,密告化及,盡收 捕德戡及其支黨十餘人,皆殺之。引兵向東郡,通守 王軌以城降之。元文都推越王侗為主,拜李密為太 尉,令擊化及。密遣徐勣據黎陽倉。化及度河,保黎陽 縣,分兵圍勣。密壁清淇,與勣以烽火相應。化及每攻 倉,密輒引兵救之,化及數戰不利,其將軍于弘達為 密所擒,送於侗所,鑊烹之。化及糧盡,度永濟渠,與密 決戰於童山,遂入汲郡求軍糧,又遣使拷掠東部吏 民,以責米粟。王軌怨之,以城歸於李密。化及大懼,自 汲郡將率眾圖以北諸州,其將陳智略率嶺南驍果 萬餘人,張童兒率江東驍果數千人,皆叛歸李密。化 及尚有眾二萬,北走魏縣,張愷等與其將陳伯謀去 之,事覺,為化及所殺,腹心稍盡,兵勢日蹙。兄弟更無 佗計,但相聚酣宴,奏女樂。醉後因尤智及曰:「我初不 知由汝為計,強來立我。今所向無成,士馬日散,負殺 主之名,天下所不納。今者滅族,豈不由汝乎!」持其兩 子而泣。智及怒曰:「事捷之日,都不賜尤,及其將敗,乃 欲歸罪,何不殺我以降!」建德兄弟數相鬥鬩,言無長 幼,醒而投飲,以此為恆。其眾多亡,自知必敗。化及歎 曰:「人生故當死,豈不一日為帝乎!」於是鴆殺浩,僭皇 帝位於魏縣,國號許,建元為天壽,署置百官。攻元寶 藏於魏州,四旬不剋,反為所敗,亡失千餘人。乃東北 趣聊城,將招攜海曲諸賊。時遣士及徇濟北,求餽餉。 大唐遣淮安王神通安撫山東,并招化及,化及不從。 神通進兵圍之,十餘日,不剋而退,竇建德悉眾攻之。 先是,齊州賊帥王薄聞其多寶物,詐來投附,化及信 之,與共居守。至是,薄引建德入城,生禽化及,悉虜其 眾。先執智及、元武達、孟秉、楊士覽、許弘仁,皆斬之。乃 以轞車載化及之河間,數以殺君之罪,并二子承基、 承趾皆斬之,傳首於突厥。義成公主梟於虜庭。士及 自濟北西歸長安。智及幼頑凶,好與人群鬥,所共遊 處,皆不逞之徒,相聚鬥雞,習放鷹狗。初以父功賜爵 濮陽郡公,蒸淫醜穢,無所不為。其妻長孫妒而告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