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01 (1700-1725).djvu/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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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偉寶,不妄其所託;託物之主,實內鍾乎神靈。吾嘗 臨東海,旅南溟,泛淮江之湯湯,濟岳陽之洞庭。觀其 溶液衍裕,蓋天地之委藏。祕怪恍惚,鮫虯崢嶸,豈世 人敢指名哉?若乃雲夢震澤,浮梁合浦,獸潛宮亭,神 見牛渚。直湘沅以南浮,懷涇渭而北注。顧導東而成 滄浪,激西而為灔澦。延平誕奇,漢皋殊遇。率傳載之 雜出,為異物之所處。或設限於藩服,或效琛於王府。 鑠高郵之經治,裂揚州之故部。有湖隸傍將三十所, 大或萬頃,小亦千畝。迤邐兮聯絡,參錯兮駢布。由卑 以自處兮,傾十數州之羨沃。穹山大野,谿谷原藪,晝 夜走險,越千里而來赴者,莽不知其幾千百處,壓東 南之湠漫勢。㵧而無涯。魚則鰋鯉、鯿鱖、鯩鰱鱨鯊; 鳥則鴇鴰鳧鷺,鵁鶤鴻鴽。翥若煙海,會如泥沙;蟲螺 蟹若蝦蛤,卉菱芡而荷華。水不數舟,陸無筭車;溉灌 乎民田,漕引乎國家。夾埭長陂,程水壤之固護;飭官 命屬,厭功利之紛拿。迨夫地脈泉源,孰為要遮?潛合 陰附,應淮海之𥓂砑。微風翻浪,矧其甚耶!其或駭怒 決溢,隄防之所不加。泱漭千里,農民播溺,宛轉流離 而不相救,又況其廬舍之與桑麻?是亦涉者之厖觀 矣。瑰祥恢恠,庶幾乎託焉。間乃省貢書,考圖編,所陳 者特盤飧之微,固不聞有把握之貴,為當世之所傳, 發詠乎川珍,翱翔乎水邊。爰有蘆人漁子,相語而來 前曰:「先生之念者貨也。若夫川澤之精理則不然,不 寶於人,獨寶於天。」今此有夜光之珠,產於深淵,我意 其神,先生辨旃。夫其始也,天和景晴,湖波夜平,煙冉 冉以四收,萬籟息而無聲。則是珠也,若海月之升,含 彩吐耀,周隅皆明,呀紺石而為宮,被綠苔以垂纓,挹 奔星之光芒,吸沆瀣之精英。木散景兮扶疏,草露實 兮紅青,林鳥驚而移枝,群犬愕兮爭鳴。於是卬人徐 呼,上流俱起。撫鴻罿以先趍,領罾笱之已試。連徽挺 扠,灑網持枻。嗟雖鑑其眉睫,疑未曉其機器。方詭置 之漸張,果造形而已逝。而況伏見靡時,欻彼倏此。與 蛟龍之為朋,曾風雨而作衛。彼能三足而在籞,鱉九 肋而充饋。漢蛟鮓之青骨,鄭黿羹之異味。勍牛悅水 而黃奪,澤馬翫繩而「足躓。犀狎偶而解角,翠因媒而 折翅。江使被執於行役,巨魚為腊於貪餌。文貝瑇瑁, 出禍其腸腹;金華玉英,坐窮於淘縋。螰蜃胎寒,熠燿 自喜。忲絕意於遐引。適足殺其軀而已矣。是故號《數 選》者,我固謂之貨也,能不為珠之笑耶?」予曰:「嗚呼噫 嘻,信子言也。既明且哲,則大雅君子者耶?不常所居, 擇利害而去就者耶?用以晦明,知在己者耶?色斯舉 矣,學孔子之徒者耶?薄泥塗而不辱,不恥下賤者耶? 川不涸而岸不枯,有德鄉里者耶?久而不聞,其遯世 者耶?」既而復曰:「嗚呼噫嘻!照魏王之乘耶?燭隋侯之 室耶?謂上幣耶?飾冠冕而佩耶?」客有聞者,亦矍然而 興曰:「嗚呼噫嘻!吾聞諸《石室之書》曰:『王者得之,長有 天下,四夷賓服』。」然則得之者或非其心,獨王者之心 耶?

《乞裁革珠池市舶內臣疏》
明·林富

嘉靖九年十月二十日題為「《應詔陳言,廣聖謨》以荅 天戒」事。臣照得廣東濱海,與安南、占城等番國相接。 先年設有內臣一員,盤驗進貢方物。廉州府合浦縣 楊梅、青鸎二池,雷州府海康縣樂民一池,俱產珍珠, 設有內臣二員,分池看守。前項各官,或用太監、少監、 監丞,初無定銜。成化、弘治年間,樂民珠池所產日少。 「至正德年間,官用裁革,惟廉州珠池一向存留看守。 臣竊計各官供應之費,市舶太監額編軍民殷實人 戶各五十名,而珠池役占不減其數;珠池太監額編 門子、弓兵、皂隸等役,而市舶所用亦不為少。及查先 年番舶雖通,必三四年方一次入貢,則是番船未至 之年,市舶太監徒守株而待,無所事事者也。迨番舶 既至,則多方以攘其利,提舉衙門官吏曾不與知。萬 一啟釁,則該管官員固有莫知其由,而反受其咎者 矣。況遞年額編殷實及所占匠役,無故納銀以供坐 食,為費不貲。珠池約計十餘年一採,而看守太監一 年所費不下千金,十年動以萬計。割萬金之費,守二 池之珠於十年之後,其所得珍珠幾何,正謂所利不 能藥其所傷,所獲不能補其所亡也。臣故以為市舶、 珠池太監俱不必專設,以貽日脧月削之害。市舶乞 敕巡視海道副使帶管,待有番船至澳,即同備倭提 舉等官,督率各該管官軍嚴加巡邏。其有朝貢表文, 見奉《欽依勘合》,許令停泊者,照例盤驗。若自來不曾 通貢生番,如佛郎機者,則驅逐之少有疏虞,聽臣糾 察,庶幾事體歸一,而外患不生。若欲查照浙江、福建 事例,歸併總鎮太監帶管,似亦相應。但兩廣事情與 他省不同,總鎮太監住劄梧州,若番舶到時前詣廣 東省城,或致久妨機務,所過地方且多煩擾,引惹番 商,因而輒至軍門,不無有失大體。故臣愚以為不如 命海道副使帶管之便也。其珠池乞敕海北道兵備 官帶管,既係所管汛地,又免編役供需,禁命易及,民 困可蘇。若謂珠池乃寶源重地,宜委內臣看守,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