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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3 (1700-1725).djvu/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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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愛溫者「也。昔之君子,皆抑私忿以增君明。彼獨行 之於前,臣恥廢之於後,故遂發宿懷於今日,納愚言 於聖德,實盡心於明朝,非有念於溫身也。」權終不納。 後六年,溫病卒。二弟祗白,亦有才名,與溫俱廢。

《會稽典錄》曰:餘姚虞俊歎曰:「張惠恕才多智少,華而不實,怨之所聚,有覆家之禍,吾見其兆矣。」 諸葛亮聞俊憂溫,意未之信。及溫放黜亮,乃嘆俊之有先見。亮初聞溫敗,未知其故,思之數日,曰:「吾已得之矣。其人於清濁太明,善惡太分。」 臣松之以為莊周云:「名者公器也,不可以多取。」 張溫之廢,豈其取名之多乎?多之為弊,古賢既知之矣。是以遠見之士,退藏於密,不使名浮於德,不以華傷其實。既不能被褐韞寶,挫廉逃譽,使才映一世,聲蓋人上,沖用之道,庸可暫替。溫則反之,能無敗乎!權既疾溫名盛,而駱統方驟言其美,至云:「卓躒冠群,煒曄曜世」 ,世人未有及之者也。斯何異燎之方盛,又撝膏以熾之哉!《文士傳》曰:「溫姊妹三人。皆有節行為溫事。已嫁者皆見錄奪。其中妺。先適顧承官。以許嫁丁氏。成婚有日。遂飲藥而死。」 吳朝嘉嘆。鄉人圖畫為之贊頌云。

韋曜

按《吳志》本傳:「韋曜,字弘嗣,吳郡雲陽人也。少好學,能 屬文。從丞相掾除西安令,還為尚書郎,遷太子中庶 子。時蔡穎亦在東宮,性好博弈,太子和以為無益,命 曜論之。其辭曰:『蓋聞君子恥當年而功不立,疾沒世 而名不稱。故曰:『學如不及,猶恐失之』。是以古之志士, 悼年齒之流邁,而懼名稱之不立也。故勉精厲操,晨』」 興夜寐,不遑寧息,經之以歲月,累之以日力,若甯越 之勤,董生之篤,漸漬德義之淵,棲遲道藝之域。且以 西伯之聖,姬公之才,猶有日昃待旦之勞,故能興隆 周道,垂名億載,況在臣庶而可以已乎!歷觀古今,立 功名之士,皆有累積殊異之跡,勞身苦體,契闊勤思, 平居不墮其業,窮困不易其素。是以卜式立志於耕 牧,而黃霸受道於囹圄,終有榮顯之福,以成不朽之 名。故山甫勤於夙夜,而吳漢不離公門,豈有游惰哉! 今世之人,多不務經術,好翫博奕,廢事棄業,忘寢與 食,窮日盡明,繼以脂燭。當其臨局交爭,雌雄未決,專 精銳意,心勞體倦,人事曠而不修,賓旅闕而不接,雖 有太牢之饌,《韶》《夏》之樂,不暇存也。至或賭及衣物,徙 棋易行,廉恥之意弛而忿戾之色發,然其所志不出 一枰之上,所務不過方罫之間,勝敵無封爵之賞,獲 地無兼土之實,技非六藝,用非經國,立身者不階其 術,徵選者不由其道。求之於戰陣,則非孫吳之倫也; 考之於道藝,則非孔氏之門也;以變詐為務,則非忠 信之事也;以劫殺為名,則非仁者之意也;而空妨日 廢業,終無補益,是何異「設木而擊之,置石而投之哉! 且君子之居室也,勤身以致養;其在朝也,竭命以納 忠。臨事且猶旰食,而何博奕之足耽!夫然,故孝友之 行立,貞純之名彰也。」方今大吳受命,海內未平,聖朝 乾乾,務在得人,勇略之士則受熊虎之任,儒雅之徒, 則處龍鳳之署。百行兼苞,文武並騖,博選良才,旌簡 髦俊,設程試之科,垂金爵之賞,誠千載之嘉會,百世 之良遇也。當世之士,宜勉思至道,愛功惜力,以佐明 時,使名書史籍,勳在盟府,乃君子之上務,當今之先 急也。夫一木之枰,孰與方國之封?枯棋三百,孰與萬 人之將?袞龍之服,金石之「樂,足以兼棋局而貿博奕 矣。假令世士移博奕之力而用之於《詩》《書》,是有顏閔 之志也;用之於智計,是有良、平之思也;用之於資貨, 是有猗頓之富也;用之於射御,是有將帥之備也。如 此,則功名立而鄙賤遠矣。」和廢後,為黃門侍郎。孫亮 即位,諸葛恪輔政,表曜為太史令,撰《吳書》,華覈、薛瑩 等皆與參同。孫休踐阼,為中書郎、博士祭酒。命曜依 劉向故事,校定眾書。又欲延曜侍講,而左將軍張布 近習寵幸,事行多玷憚。曜侍講儒士,又性精确,懼以 古今警戒休意固爭不可,休深恨布,語在《休傳》,然曜 竟止不入。孫皓即位,封高陵亭侯,遷中書僕射,職省 為侍中,常領左國史。時所在承指,數言瑞應,皓以問 曜,曜答曰:「此人家筐篋中物耳。」又皓欲為父和作紀, 曜執以和不登帝位,宜名為傳。如是者非一,漸見責 怒,曜益憂懼,自陳衰老,求去侍史二官,乞欲成所造 書,以後業,別有所付。皓終不聽。時有疾病,醫藥監護, 持之愈急。皓每饗宴,無不竟日,坐席無能否,率以七 升為限,雖不悉入口,皆澆灌取盡。曜素飲酒不過二 升,初見禮異時,常為裁減,或密賜茶荈以當酒。至於 寵衰,更見偪彊,輒以為罪。又於酒後使侍臣難折公 卿,以嘲弄侵克,發摘私短以為歡。時有愆過,或誤犯 皓諱,輒見收縛,至於誅戮。曜以為「外相毀傷,內長尤 恨,使不濟濟,非佳事也。」故但示難問經義言論而已。 皓以為不承用詔命,意不盡忠,遂積前後嫌忿,收曜 付獄。是歲鳳凰二年也。曜因獄吏上辭曰:「囚荷恩見 哀,無與為比,曾無芒氂,有以上報。孤辱恩寵,自陷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