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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3 (1700-1725).djvu/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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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家道休哉!世祚悠哉,百祿周哉!」又作歌曰:「訊德恭 哉,訓翼從哉,內外康哉!」皆拜曰:「欽哉!」居邑累年,朝野 多歎其屈。除中書侍郎,出補南陽相。遷太子僕,未就 命而武帝崩。惠帝即位,以為散騎常侍。元康初卒,年 四十九。著論三十餘篇,別為一家之言。初,湛作《周詩》 成,以示潘岳,岳曰:「此文非徒溫雅,乃別見孝悌之性。」 岳因此遂作《家風詩》。湛族為盛門,性頗豪侈,侯服玉 食,窮滋極珍。及將沒,遺命小棺薄斂,不修封樹。論者 謂湛雖生不砥礪名節,死則儉約令終,是深達存亡 之理。

淳字孝沖,亦有文藻,與湛俱知名。官至弋陽太守。遭 中原傾覆,子姪多沒胡寇,惟息承渡江。

承字文子,參安東軍事,稍遷南平太守。太興末,王敦 舉兵內向,承與梁州刺史甘卓、巴東監軍柳純、宜都 太守譚該等並露檄遠近,列敦罪狀。會甘卓懷疑不 進,王師敗績,敦悉誅滅異己者,收承欲殺之,承外兄 王廙苦請得免。尋為散騎常侍。

張載

按《晉書》本傳,「載字孟陽,安平人也。父收,蜀郡太守。載 性閑雅,博學有文章。太康初,至蜀省父,道經劍閣。載 以蜀人恃險好亂,因著銘以作誡曰:『巖巖梁山,積石 峨峨。遠屬荊衡,近綴岷嶓。南通邛僰,北達褒斜。狹過 彭碣,高踰嵩華。惟蜀之門,作固作鎮。是曰劍閣,壁立 千仞。窮地之險,極路之峻。世濁則逆,道清斯順。閉由 往漢,開自有晉。秦得百二,并吞諸侯;齊得十二,田生 獻籌』。」矧茲狹隘,土之外區,一人荷戟,萬夫趑趄。形勝 之地,非親勿居。昔在武侯,中流而喜。河山之固,見屈 吳起。洞庭孟門,二國不祀。興實由德,險亦難恃。自古 及今,天命不易,憑阻作昏,尟不敗績。公孫既沒,劉氏 銜璧。覆車之軌,無或重跡。勒銘山河,「敢告梁益。」益州 刺史張敏見而奇之,乃表上其文,武帝遣使鐫之於 劍閣山焉。載又為《榷論》曰:「夫賢人君子,將立天下之 功,成天下之名,非遇其時,曷由致之哉!故嘗試論之, 殷湯無鳴條之事,則伊尹、有莘之匹夫也;周武無牧 野之陣,則呂牙、渭濱之釣翁也。若茲之類,不可勝紀。 蓋聲發響應,形動影」從,時平則才伏,世亂則奇用,豈 不信歟?設使秦莽修三王之法,時致隆平,則漢祖泗 上之健吏,光武舂陵之俠客耳,況乎附麗者哉!故當 其有事也,則足非千里,不入於輿,刃非斬鴻,不韜於 鞘。是以駑蹇望風而退,頑鈍未試而廢。及其無事也, 則牛驥共牢,利鈍齊列,而無長塗犀革以決之。此「離 朱與」瞽者同眼之說也。處守平之世而欲建殊常之 勳,居太平之際而吐違俗之謀,此由卻步而登山,鬻 章甫於越也。漢文帝見李廣而歎曰:「惜子不遇,當高 祖時,萬戶侯豈足道哉!」故智無所運其籌,勇無所奮 其氣,則勇怯一也;才無所騁其能,辨無所展其說,則 頑慧均也。是以吳榜越船,不能無水而浮;青虯赤螭, 不能無雲而飛。故和璧之在荊山,隋珠之潛重川,非 遇其人,焉有連城之價,照車之名乎?青骹繁霜,縶於 籠中,何以效其撮東郭於鞲下也?白猨元豹,藏於靈 檻,何以知其接垂條於千仞也?孱夫與烏獲訟力,非 龍文赤鼎無以明之。蓋聶政與荊卿爭勇,非彊秦之 威,孰能辨之?故餓夫庸隸,「抱關屠釣之倫,一旦而都 卿相之位,建金石之號者;或有懷顏、孟之術,抱伊、管 之略,沒世而不齒者。」此言有事之世易為功,無為之 時難為名也。若斯湮滅而不稱,曾不足以多說。況夫 庸庸之徒,少有不得意者,則自以為枉伏,莫不飾小 辯,立小善,以偶時,結朋黨,聚虛譽以驅俗。進之無補 於時,退之無損於化,而世主相與雷同齊口,吹而煦 之,豈不哀哉!今士循常習故,規行矩步,積階級,累閥 閱,碌碌然以取世資。若夫魁梧儁傑,卓躒俶儻之徒, 直將伏死嶔岑之下,安能與步驟共爭道里乎?至如 軒冕黻班之士,苟不能匡化輔政,佐時益世,而徒俯 仰取容,要榮求利,厚自封之資,豐私家之積,此「沐猴 而冠耳,尚焉足道哉!」載又為《濛汜賦》,司隸校尉傅元 見而嗟嘆,以車迎之,言談盡日,為之延譽,遂知名。起 家佐著作郎,出補肥鄉令。復為著作郎,轉太子中舍 人,遷樂安相、弘農太守。長沙王乂請為記室督,拜中 書侍郎,復領著作。載見世方亂,無復進仕意,遂稱疾 篤告歸,卒於家。

孫楚

按《晉書》本傳,「楚字子荊,太原中都人也。祖資,魏驃騎 將軍。父宏,南陽太守。楚才藻卓絕,爽邁不群,多所陵 傲,缺鄉曲之譽。年四十餘,始參鎮東軍事。文帝遣符 卲、孫郁使吳,將軍石苞令楚作書遺孫皓曰:『蓋見機 而作,《周易》所貴,小不事大,《春秋》所誅,此乃吉凶之萌 兆,榮辱所由生也。是故許、鄭以銜璧全國,曹譚以無 禮取滅。載籍既記其成敗,古今又著其愚智,不復廣 引譬類,崇飾浮辭,苟以夸大為名,更喪忠告之實。今 粗論事要,以相覺悟。昔炎精幽昧,曆數將終,桓靈失 德,災釁並興。豺狼抗爪牙之毒,生靈罹塗炭之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