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13 (1700-1725).djvu/21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十五年旌表。」

溫繼宗叔父淵

按《明外史孝義張鈞傳》:「溫繼宗,沁州諸生。父卒,不能 葬,日守柩哀泣。嘉靖二十一年,寇入犯,或勸出城避 難,以父殯不肯去。寇至,與叔父淵等力禦,擊傷一賊, 中矢死柩旁,淵等皆死。與鈞同日被旌。」

梁策

按《野史梁策傳》:「策,鄢陵人,性至孝。七歲,母疾篤,晨夕 焚香泣中庭,請以身代。持香謁城隍神,伏哭幾絕。忽 見黃冠授藥一莖,令煎湯飲母,飲之即愈,亦不知為 何藥也。就外傅,手不釋《孝經》,嘗曰:『政本在此,居官者 宜置一卷於座右,何國家設科不用此也』?」慕黃香為 人,習溫被扇枕。稍長,學曾子先意承順,常若不足。舉 嘉靖四十四年進士。授工部主事,歷戶部員外郎中。 居郎署十年,三請告省親,留妻侍養。及遷成都知府, 嘆曰:「我必不能叱馭如王陽矣!」抵家,蒲伏父前,號泣 以請。父大怒曰:「盡力王事,非孝耶?爾好《孝經》,不憶始 於事親,終於事君耶?」猶伏地不起,舉杖欲擊之,方起 而戒行。蒞官數月,大計畢,即請終養歸。時父母年皆 七十,躬調甘毳,未嘗任下人。父老益好游,日游於故 舊家,寒暑不廢策,每秉燭以待。閽者告至,輒趨迎,掖 入寢室,候寢定而後退。質明而盥沐,問安安則喜,稍 不安則憂惶廢食,衣不解帶。人言「修虔太和山可致 親壽」,輒徒步往,十步一下拜,千有餘里不知勞。二人 壽並八十,母先卒,居喪哀毀,日廬墓側,夜則歸侍父。 父病,脾不能離,衽席必跪榻下,手進匕箸,牏廁衣,躬 視浣濯,歲餘不懈。及卒,遂廬墓不歸。日以筐承土,首 戴加墳。有慈烏數百集廬下,筐舉即飛而前導,馴擾 依人。服闋,撫按交章上其孝行,詔補登州知府。日本 躪朝鮮,有南兵三千來戍,策言於撫軍曰:「瀕海多健, 與衣廩,而日練之,皆精卒也。彼利得衣廩,保室家,豈 不勝於召募哉?」撫軍稱善,數月得卒數千。會大水歲 侵,遣南兵就食他所,而以餉米數萬石食饑民,一方 大悅。有胥為妖所憑,策怒,檄城隍神治之。胥夢妖曰: 「梁孝子驅我,我去矣。」翊日果愈。遷陝西副使,謝病歸。 策守官廉,在郎署能與中官抗遏其侵漁。居鄉好行 其德,沒而祠祀之。

二孝子

按《耿定向集》,二孝子都逸其名氏。聞諸長老先生言, 為紀其大凡云:「其一丐子也,行乞吳市中。吳門有貴 人,月夜道橋上,聽其下有歌唱聲,下覰之,則丐子也, 坐一老嫗塊上,以所丐得酒,捧缶而跪進焉,唱蓋以 侑云。貴人訝之,詰丐子,警嘻曰:『儂窶人,聊為阿母歡 耳』。貴人嗟良久歸。明日轉相語稱異焉。後時時人窺」 之,見所娛其母者多類是。自此諸貴人每宴,輒置餘 豆,閒曰以待孝乞兒也。吳下至今口其事云:其一居 浙之長興里,蓋椎魯人也,獨事母有至性,其舊業俱 以養母故至衰落,僅餘屋數椽矣。其從父猶贏於貲, 一日飲諸婣,呼孝子侍。婣多豪貴人,饌且腆甚。孝子 未及舉,即私念曰:「令何緣得致我母前耶?」則時時目 左右盼,每伺賓所不顧,急摘諸甘脆品,裹紙納袖中, 未見一再御即御,若未嘗旨焉。紙盡而袂已盈盈矣。 縮縮逡巡,席閒復私念曰:「令何緣客罷即致我母前 耶?」會席闌酒酣,主人出金卮酒貴客,貴客不勝酒,以 卮置樓簷閒,覆以瓦,先閒歸,俄侍者報亡其卮。眾賓 共約曰:「請急扄戶,令人人袒檢之,必得乃已。」孝子兩 手捫袖中,至羞澀也,倉猝不得計,即謬曰:「由我」詰出 之,則曰:「匿他所矣。」至後再詰之,則又謬曰:「求諸所不 得,或為他人乘也,奈何?然當卒償之耳。」詰辰,從父 所償。孝子願鬻其屋,且曰:「幸稍寬我,俾先僦屋奉母 居,令無訝也。不爾,懼傷母氏心。」從父雖恚,聽其語,亟 道母氏已默默心動矣。無何,貴客憶前卮,乃折簡主 人,語以故,且曰:「昨倉皇歸,未有白也,將無枉君家僕 耶?」主人如言檢之得急呼孝子至,孝子猶謬對如初。 從父曰:「癡兒業已得卮,卮知非若矣。顧若何苦自誑, 負不韙名?」孝子始吐實,淚淋漓下曰:「某苦不能勉奉 母氏歡,而兒女態若此,比諸貴客在,設令把」我袖,將 大詬:「我且重為叔父羞,故寧爾爾。」從父大感悟曰:「若 欲孝,乃力不能,我即贏餘兩豚犬兒,能似爾萬分一 否耶?」乃召前座上客,遍語之曰:「是子如是如是,忍與 吾兒二視哉!」卒三分其產,令得終奉母氏焉。聞其族 里至今多禮讓,人謂遺風所漸云。

阮鳴韶

按《江寧縣志》:「阮鳴韶,年十三,以神童補博士弟子員, 成貢士。父垕,以諫劾權相嚴嵩,罷官歸。韶承父旨,嘗 曰:『父既歸田,子乃汲汲進取乎?不應棘闈趨承膝下, 菽水致孝,泊如也。惟潛心理學,刻意朱、程,講學於鳳 臺,一時門下受業者數十人。父母壽俱九十餘,臨喪 時年已過七十。其擗踊哀號之聲,聞於閭巷,見者莫』」 不流涕,廬墓三年如禮,江東人咸有「老孝子」之稱。年 八十七,門人私諡曰「端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