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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5 (1700-1725).djvu/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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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極》之體,所以立也」 ,或者疑如此分配,恐學者因之或漸至於支離穿鑿,不審如何?

此二義,但虛心味之,久當自見。若以「先入」為主,則辯 說紛拏,無時可通矣。

「仁義中正」 ,洵竊謂仁義指實德而言,中正指體段而言。然常疑性之德有四端,而聖賢多獨舉仁義,不及禮智,何也?

「中正」即是《禮智》。

《解義》曰:「程氏之言性與天道,多出此圖,然卒未嘗明以此圖示人者,疑當時未有能受之者也」 ,是則然矣,然今乃遽為之說以傳之,是豈先生之意耶?

當時此書未行故可隱。今日流布已廣。若不說破,卻 令學者枉生疑惑,故不得已而為之說爾。

濂溪作《太極圖》,發明道化之原;橫渠作《西銘》,揭示進為之方。然二先生之學,不知所造為孰深。

此未易窺測。然亦非學者所當輕議也。

程子曰:「《無妄》之謂誠,不欺其次矣。」 《無妄》是聖人之誠,不欺是學者之誠,如何?

程子此段,似是「名理之言,不為人之等差而發也。」

《近思錄》載橫渠論氣二章,其說與《太極圖》動靜、陰陽之說相出入。然橫渠立論不一而足,似不若周子之言有本末次第也。

橫渠論氣與《西銘》《太極》,各是發明一事,不可以此而 廢彼,其優劣亦不當輕議也。

程子曰:「孔子言語句句是自然,孟子言語句句是事實。」 所謂事實者,豈非是當行可行底事耶?然未可謂自然者,豈以其猶是思焉而得之歟?

「大概如此」,更翫味之。

所教學者看《精義說》,甚善。然竊以為學者須先從師友講貫,粗識梗概,然後如此用功。不然,恐眩於眾說之異同也。

此乃憚煩欲速之論,非所敢聞。然亦非獨此書為然。 若果有志,無書不可讀,但能剖析精微,翫味久熟,則 眾說之異同,自不能眩,而反為吾磨礪之資矣。

「昨來疑義,久不奉報,然後來長進,又見得前說之是 非也。每與吾弟講論,覺得吾弟明敏,看文字不費力, 見得道理容易分明。但以少卻玩味踐履工夫,故此 道理雖看得相似分明,卻與自家身心無干涉」,所以 滋味不長久,纔過了便休,反不如遲鈍之人多費工 夫,方看得出者,意思卻久遠。此是本原上一大病,非 一詞一義之失也。記得向在高沙,因吾弟說,覺得如 此講論,都無箇歸宿處。曾奉答云:「講了便將來踐履, 即有歸宿。」此語似有味,幸更思之。草此為報,不能多 及。餘惟力學自愛。

「版籍固所職,然勢有所壓,而不得為,則亦無可奈何。 潘憲卻要理會事,俟出入少定,試更白之,咸能相聽, 亦百里之幸也。」版籍分明,自是縣道理財之急務。今 人只見重疊催稅之利,而不察鄉吏隱瞞之害,故不 肯整理。此是上下俱落在廝兒計中,甚可嘆也。石鼓 之役,意思甚好,但恐擇之卻難處耳。魏公好佛敬夫 無如之何。此正明道先生所謂「今之人因其高明,所 以為害尤甚。」不知這些邪見,是壞卻世閒多少好人, 破卻世閒多少好事也。「誠」字得力甚善,然知之亦已 晚矣。凡百就實事上更著力為佳。

《答程正思》

熹《再辭》之章,并一疏上之,頗推夏閒所言之未盡者。 語似太訐,未知得免於戾否?所遣人於月初七八閒 行,至今未還,不知聖意定何如?自覺疏拙,無以堪此 厚恩,冐昧而前,必取顛踣,若得話行而身隱,乃為莫 大之幸耳。所示諸書,甚善甚善!但臨川之辨,當時似 少商量,徒然合鬧,無益於事也。其書近日方答之,所 說不過如所示者而稍加詳耳。此亦不獲已而答,恐 後學不知為惑耳。渠則必然不肯回也。此閒書院近 方結裹,江浙閒有朋友在彼相聚。興國萬正淳,不知 舊在南康,曾相識否?其閒一二人,亦儘可講論也。《小 學字訓》甚佳,言語雖不多,卻是一部《大爾雅》也。

答:「子靜書無人寫得,聞其已謄本四出久矣。此正不 欲暴其短,渠乃自如此,可歎!可歎!然得渠如此,亦甚 省力。且得四方學者,略知前賢立言本旨,不為無益, 不必深辨之」云,似未知聖賢任道之心也。

所示策甚佳,然詞氣之閒,亦覺尚欠平和處,豈有所 不能平於中耶?陳正己之論,何足深辨?杲老嘗說,少 時見張天覺,或告之曰:「『蔡元長說相公極正當,只是 少些機數』。張應之曰:『蔡京斫頭破肚漢』」,我若有機數, 卻與伱一般也。若待他說伊川用處不周,即伊川與 伱一般矣。此可付一笑也。《通書注》說善惡分明作兩 節,何為尚疑無先善後惡之意耶?「性」字之說,亦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