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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5 (1700-1725).djvu/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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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正如此。若子夏之論,則矯枉過其正矣。故吳才老 病,其言蓋有見於此者。來諭之云:「卻似未領其意。惟 呂伯恭謂才老以記誦為學,故其言雖若有理,然其 意之所主則偏矣。」此論為得之。蓋意偏論正,自不相 妨也。

《三年》無改於父之道。

來諭云:「父或行有不善,子不為則可矣。」何改之有?熹 謂不為便是改聖人之意,正要於此處之得宜耳。此 章之指,初不為有國家者設也,大意不忍改之心是 根本處,而其事之權衡,則游氏之說盡之。試詳考之, 可見龜山之說施於此章,誠非本文之意。然其所謂 不忍死其親者,恐與之死致生之病不同,幸詳之。

小大由之

當依伊川說,但人自少時即讀屬下句,故今乍見其 說突兀耳。平心味之,自見歸著,省無限氣力也。若屬 下句,即上句說不來,又與「知和而和」意思重疊。

信近於義

《來諭》云:「信必踐言,則復言非信也。」此句熹所未曉。 蜡賓之問,當時必有來歷,恐傳者或失其真,故其言 不能無失耳。

伯恭「夷、《齊》」之論,大概得之。讓國之事,若使柳下惠、少 連處之,不知又當如何,恐未遽飄然遠引也。

「危論」等語,此或者道伯恭之言,其閒頗有可疑處,故 因書扣之,而伯恭自辨如前所云耳。「隨時」云者,正謂 或危或孫,無不可隨之時耳。若曰當視時之可隨與 否,則非聖人所謂隨時矣。

「專心致知」等語,正是教人如此著力。教者但務講明 義理,分別是非,而學者汎然聽之,若存若亡,則亦何 由入於胸次而有所醒悟耶。

仁愛之說,累書言之已詳,請更檢看,更并「仁義禮智」 四字分別區處,令各有去著,則自當見之,不欲多言, 以取瀆告之咎也。

今年,不謂饑歉至此,夏初所至洶洶,遂為縣中委以 賑糶之役,中閒又為鄰境群盜竊發,百方區處,僅得 無事。今早稻已熟,雖有未浹洽處,然想無它虞矣。對 接事變,不敢廢體察,以為庶幾或可寡過。然悔尤之 積,打不過處甚多,即以自懼耳。自老兄南去,日以為 念。讀來書,知志不獲伸,細詢來使,乃盡知曲折。此朋 「友之責也,夫復何言!謹已移書漕臺,且為兄求一差 檄來建卲到,即又徐圖所處,因此且可暫為寧親之 計,亦急事也。今日所向如此,但臨汀深僻,王靈不及, 當愈甚爾。」朝政比日前不侔矣。近又去一二近習,近 臣之附麗者,亦斥去之,但直道終未可行。王龜齡自 夔府造朝,不得留;出知湖州,又不容「而去。今汪帥來, 且看又如何。」上以薦者頗力,又熟察其所為,其眷注 少異於前矣。然事係安危,未知竟如何耳。熹萍水之 蹤,不足為輕重,然亦俟此決之耳。欽夫臨川之除薦 者,意不止此,亦係時之消長,非人力能為也。近寄得 一二篇文字來,前日伯崇方借去,已寄語令轉錄呈, 其閒更有合商量處也。前此僭易拜稟,博觀之弊,誠 不自揆,乃蒙見是何幸如此!然觀來諭,似有未能遽 舍之意,何耶?此理甚明,何疑之有?若使道可以多聞 博觀而得,則世之知道者為不少矣。熹近日因事少, 方有省發處,如鳶飛魚躍,明道以為與「必有事焉勿 正」之意同者,今乃曉然無疑日用之閒,觀此流行之 體,初無閒斷處,有下工夫處,乃知日前自誑誑人之 罪,蓋不可勝贖也。此與守書冊、泥言語全無交涉,幸 於日用閒察之,如此則知仁矣。所欲言甚眾,不欲久 稽來使。《草草。略具報》如此,殊不盡懷。

向蒙垂示先大夫《易集義》,得以伏讀,竊窺觀象玩辭 之意,知前輩求道之勤蓋如此,不勝嘆仰。顧恨不得 執經門下,躬扣所疑,三復遺篇,徒深感悵。昨承見索, 以在府中,不得即歸內。今謹封識,以授來人。幸檢納, 不勝幸甚。

《上蔡語錄》上卷數段極親切,暇日試涵泳之,當自有 味,不必廣求,愈令隨語生解,不得脫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