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1 (1700-1725).djvu/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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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之矣,吾復贅而言之,則何為乎?此蓋老、莊之雅意,而

非其創為高也。不然,「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 之器」,此乃孔孟之言也。今第易道器為有無,轉上下 為徼妙,其詞異耳。以詞之異而害其意之同,是攻之 者之自病也,曾足以病老莊乎?孔、孟、老、莊閔學者之 離其性也,而為之書以覺之。不知反其性,而嘵嘵然 異同之辨,非余之所知也。時萬曆戊子人日焦竑弱 侯書。

按王元貞序余嘗博遊鄢郢吳越諸名勝遇方外士輒譚黃老之事且性嗜讀莊子莊子數萬言無非明老氏之虛無道德之自然也然初讀之猶塊然無得

久之,乃深味其旨,弘博縱恣,奇詭變化,而元通微妙, 語若不經,而深有得於道者。吾憶《蒙莊》胸次,則誠陋 群品,而遊獨化外,死生無終始,所謂與天地並神明, 往,豈虛語哉!故至今讀其書,輒形神飛動,襟度灑然, 而有忘形塵垢之外者。是以魏晉間諸名流,雅尚清 言,恣情曠達,咸自此出。而仙家者流語道業必宗之, 「即古今以儒術鳴者,往往探其旨趣,未嘗以為異也」, 豈非有資於世教者哉?故子輿氏力排異端為事,當 時未嘗一言非之。夫子輿之右漆園,猶大成之尊柱 下,其不與吾道異也奚疑?嗟夫!後之解《莊子》者,無慮 數十家,率曼衍支離,多不得其要本,茲又寓言之寓 言哉!余每撫卷惜之。乃今焦弱侯遍取往疏誦述,錄 其與《莊》合者為《莊子翼》,庶幾後之讀者其有所折衷 乎?余故並刻而為之敘。萬曆戊子清明日,王元貞孟 起父書。

歸有光南華經評註八卷

按文震孟序自晉宋清談熾盛謂三日不讀老莊則舌本間強乃其所寄於麈舌間如寓響絲桐聲過不留一詞半句無有傳者乃所以為清談耳獨郭象註

流傳至今,而說者猶謂《莊子》註郭象也。夫惟《莊子》註 郭象,象註所以傳,若使郭註《莊子》,則吐棄時賢久矣。 芻狗之陳,可千秋耶?蓋古來遯世之士,其精神力量, 真足陶鑄宇宙,糠秕堯舜,而不屑一置身於塵垢之 域。故太上則聲塵銷滅,與風露雲氣相乘,御於太空 無始之中。而其次者,雄心灝氣,降伏未盡,不能不稍 露於語言文字間。知命而不甘為命所限,樂天而不 肯為天所圉,無可奈何而托之乎汪洋浩渺,恢詭譎 怪,以洩其胸中之所苞孕,而若見若隱,疑神疑帝,蓋 其眼界口吻,全超於耳目音容之外,而讀者乃句句 而析之,字字而節之,復命之曰「某註」「某釋」,云何而批 之,而選之,不幾為蝴蝶之栩栩,夔蚿之相憐也哉?故 解《莊》者,不解《莊》者也;解註莊者,不註《莊》者也。歸震川 先生,方內文章家也,其閱《莊》也,亦以文章閱之已矣。 莊非為清談設,而清談可焉;尤非為文章設,而文章 可焉,此乃《莊》之所以神耳。若夫取古人已陳之言,而 標一名姓於側,以為是博古者流,此則市賈之陋習, 予甚厭之而不能禁也。彼且為嬰兒。亦與之為嬰兒。 是則予之以不解解《莊》者夫。甲子七夕。葯園逸史文 震孟題。

按秦繼宗序昔吳闞澤對大帝曰老子莊子皆修身自玩縱沃其心學歸淡泊至漢景帝謂其義體精深改子為經敕朝野悉諷誦焉唐開元初詔中書令張

說,舉能治老、莊者,集賢直學士侯行果薦會稽康子 元、平陽敬會真於說,說籍以聞。行果偕子元、會真及 長樂馮朝隱,晨夕進講,推索《老》《莊》祕義,則此二書,久 為帝王所尊禮,豈徒野修之輩相與肄習之也。有宋 諸儒,拘檢太甚,目為異端,而老氏猶賴羽流所宗,卷 冊輝煌,度置道藏。若「漆園」之語,則斥為放誕不羈,屏 之幽遠。獨廬陵、眉山、淮海、臨川數君子,於二書有深 嗜,畢世窮之,每云「流覽涉獵,未盡其奧。」晁文元曰:「古 今名賢好讀《老》《莊》之書,以其無為無事之中,有至美 至樂之理,似矣而未也。學者誠能想其元機,測其至 理,可以出世,可以入世,身心性命,共得遊於安養之 天。若制舉藝,竊其緒餘,則參入淵微」,不可思議。故二 書在盛明之世,即不崇諸黌序,而自學士大夫以逮 吚唔呫嗶之士,莫或離也。吳郡太僕歸先生為一代 宗匠,其今古文詞皆成創獲風格議論,識者比之昌 黎復生。余少讀其所輯《先秦兩漢文鈔》,洎評閱遷史, 意見超忽,以需學者之領悟,心悅之而南北浪遊,攜 隨行篋。頃奉使虎林,客有傳其批點《老》《莊》至者,握算 之餘,受而卒業焉。因嘆曰:「自昔閱《老》《莊》者夥矣,盡沿 其膚澤耳。千年靈腕,得太僕之指鉤點畫,皆臻化境。 雖曰《老》《莊》之微妙,然非太僕,而二子之面目,終為百 家之詞障隔一塵也。」亟命侍史錄寫成帙,并識是語 於首。萬曆丙辰春分後一日,楚黃秦繼宗敬伯甫。

按繼宗又序天啟甲子余退老黃泥之坂中林無偶對古人自娛走童子購書吳市知老莊評註業已授梓文太史公特為訂正夫太史公間世人豪也即點

「綴字語,每有超世之識。茲其藏本,幾經批閱,是太僕 公之苦心,待太史公而後傳也。」余喜不能禁,遂緘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