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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5 (1700-1725).djvu/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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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栗氏、段氏、桃氏,此攻金之工六也;函人、鮑人、韗人、韋氏、裘氏,此攻皮之工五也;畫人、繢人、鍾人、筐人、栗氏,此設色之工五也;玉人、櫛人、雕人、矢人、磬氏,此刮磨之工五也;陶人、旊人,此摶埴之工二也。」 以上共三十一人。又五官之中,天官則有掌皮、司裘,地官則有鼓人、廛人、掌節丱人、角人、羽人、掌染艸,春官則有典瑞、「典同、磬師、鐘師、巾車、車僕、司常,《夏官》則有射人、司甲、司兵、司戈盾、司弓矢、繕人、服不氏、射、島氏,《秋官》則有職金、柞氏、庭氏,以上共三十人,則是冬官之屬六十,未嘗亡也。」 此說亦佳。但以文論,則《考工》自是《考工》,《周禮》自是《周禮》。又曰:「《周禮》六官,其五官體制皆同,而《冬官》以《考工記》補之,又自一體,似造物」 之意,特亡彼而存此,以成此《經》之妙也。其文簡當,非漢文字之比。漢人以金帛募書,多有偽作。如此等文字,非後世鉛槧書生所及。

又曰:「《考工記》不特為周制也,盡記古百工之事,故《匠人》以世室、重屋、明堂並言之,三代制度皆在此也,但書不全矣,此書續出,闕略不全,不止韋氏、裘氏、段氏等官而已,其先後次序,亦是參錯不齊。如攻木之工,輪、輿、弓、廬、匠車、梓,若以序言,當在上篇,今梓、廬、匠、車、弓皆在下篇,而其序亦自不同。又畫、繢二官而止曰『畫繢之事』」 ,《玉人》亦然。意其全書,凡曰「之事」 者,皆總言之,其列官自別,即車人之事,又有車人為某為某可知也。況一官非止一事,如輪人、《梓人》《匠人》、車人皆一官之名,而分主數事,惜乎其不全見也。

鄭敬仲曰:「《記》之所載,自王公、士大夫以至於農夫婦功,皆有職於國者也。而百工者,事職之所主,故列於事官而為之屬也。然上無道揆則下無法守,朝不信道則工不信度。三公坐而論道則上有道揆而朝信道,此道德之所以明也。士大夫作而行之,則下有法守而工信度,此風俗之所以同也。先王之時所以同」 風俗者,尤謹於百工,以其衣服器用之所由出也。然則其可不屬之官乎?

趙溥曰:「先王建官,始於天官掌邦治,至冬官而經理之事終矣。名官以冬,此其旨也。工,百工也;考,察也。以其精巧工於制器,故謂之工;以其所制之器從而察其善不善,故謂之考。小宰六曰冬官,其屬六十,掌邦事,則冬官之事不止於制器,記者止謂之考工何也?鄭注云:『此篇司空之官也。《司空篇》亡,漢興,購求千金』」 弗得,此前世識其事者記錄以備大數爾。然秦火之後,司空居四民時地利之事亡矣,先儒據所聞者記之而已。今觀所記,如營國為溝洫等事,尚有居四民時地利之遺意,但不若制器之為詳,豈非當時諸儒於先王制器之法,聞之頗悉,故記之特備歟?至於有一二可疑者,意其古制不可悉聞,則間自為說,以補其亡爾。苟於理未大戾,當尊《經》可也。

王與之曰:《冬官》亡,漢儒補以《考工記》,司空果亡乎?以《周官》司空之掌攷之,司空未可云亡也。夫《周官》言司空「掌邦土、居四民、時地利」 ,凡《經》言田萊溝洫都邑者,非邦土而何?農工商賈市井里室廬者,非居民而何?桑麻穀粟之所出,山澤林麓之所生,非地利而何?《攷小宰》言六官設屬,各有六十,治官之屬六十有三,教官之屬七十有九,禮官之屬七十有一,政官之屬六十有六。意者秦火之餘,𥳑編殘脫,司空之屬錯雜五官之中,先儒莫之能辨,遂以《考工記》補之,其實司空一官,未嘗亡也。夫《考工記》可以補《周官》者,非三十工之制,有合周之遺法也。獨《考工》之序,其議論有源委,非深於道者莫能之。夫論百工之事,不止於工上立說,而本於王公士大夫,則知工雖末技,非王公發明乎是理,士大夫推而行之,其藝固不能以自成。下而及於商旅農婦,則知工雖有巧,非商旅之貿遷貨物,農功之飭力地財,婦工之化治絲麻,其材於何而取給也?創此者有知,述此者有巧。業則傳於世守,功則歸於聖人,工何嘗獨立於天地間,能使器利用便?惟此等議論近古,是以發明聖經之祕,此所以取而為《補亡》之書也。如捨此而索於制度之末,則論周人尚輿,奚及於上梓、上匠之制?論周人明堂,奚取於世室、重屋之制?言溝洫澮川,非遂人之制也;言旂旗旟旐,非《司馬》《司常》《巾車》之制也。其他纖悉,有不可盡信者甚多,概以為周家之制度,豈其然乎?王應麟曰:「《考工記》或以為先秦書。而《禮記正義》云:『孝文時求得《周官》,不見《冬官》一篇,乃使博士作《考工記》補之。《漢書》謂河間獻王得之,非孝文時也』。」 《序錄》云,「李氏上五篇,失《冬官》一篇,取《考工記》補之。《六藝論》云『壁中得六篇』,誤矣。齊文惠太子鎮雍州,有盜發楚王冢,獲竹」 𥳑書青絲編𥳑,廣數分,長二尺,有得十餘𥳑,以示王僧虔,僧虔曰:「是科斗書。」 《考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