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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8 (1700-1725).djvu/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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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通之,乖離者合之,謬誤者正之,曼衍者削之,而意之

所自得者亦錯出其間。《補傳》大略如此。或曰:《詩序》可 盡信乎?」曰:「聖人刪《詩》定《書》,《詩序》猶《書序》也,獨可廢乎? 況《詩序》有聖人為之潤色者,如《都人士》之《序》,記禮者 以為夫子之言。《賚》之序與《論語》合,《孔叢子》所記夫子 讀《二南》及《〈柏舟》諸篇,其說皆與今《序〉義》相應。以是知 《詩序》嘗經聖人筆削之手,不然,則取諸聖人之遺言 也,故不敢廢《詩序》者,信「《六經》也,尊聖人也。若夫聞見 單淺,古書之存於世者,力不能盡得,未敢以今日之 言為然。」博雅君子儻嗣而修之,使《詩》之一經無所闕 疑,不亦善乎!按詩補傳舊傳抄本但題逸齋初不著名西亭王孫聚樂堂目直書處義名考

《宋藝文志》有《范處義詩補傳》三十卷,卷數與逸齋本相符,則《聚樂堂目》所書當有證據,而「逸齋」 蓋其字也,今從之。

楊簡詩解 卷

按簡自序孔子曰小子何莫學夫詩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又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又曰詩三百

「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又謂伯魚曰:「汝為《周南》《召南》 矣乎?人而不為《周南》《召南》,其猶正牆面而立也與?」又 曰:「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於四方,不能專對,雖 多亦奚以為《易》《詩》《書》《禮》《樂》《春秋》,其文則六,其道則一, 故曰:『吾道一以貫之』。」又曰:「志之所至,詩亦至焉;詩之 所至,禮亦至焉;禮之所至,樂亦至焉;樂之所至,哀亦」 至焉。嗚呼,至哉!至道在心,奚必遠求?人心自善自正, 自無邪,自廣大,自神明,自無所不通。孔子曰「心之精 神是為聖。」孟子曰「仁,人心也。」變化云為,興觀群怨,孰 非是心?孰非是正?人心本正,起而為意而後昏,不起 不昏,直而達之,則《關雎》求淑女以事君子,本心也;《鵲 巢》昏禮,天地之大義,本心也;《柏舟》憂鬱而不失其本 心也。鄘《柏舟》之矢,言靡他本心也,由是心而品節焉, 禮也;其和樂,樂也;得失吉凶,易也;是非《春秋》也,達之 於政事,書也。跡夫動乎意而昏,昏而困,困而學,學者 取三百篇中之詩而歌之詠之,其本有之善心亦未 始不興起也。善心雖興而不自知不自信者,又舍平 常而求深遠,舍我所自有而求諸彼,學者苟自信其 本有也。學《禮》焉,則經禮三百,《曲禮》三千,皆我所自有 而不可亂也,是謂立。至於緝熙純一,粹然和樂,不勉 而中,無為而成。雖學有三者之序,而心無三者之異, 知吾心所自有之《六經》,則無所不一,無所不通,有所 感興而曲折萬變可也;有所觀於萬物不可勝窮之 形色「可也。相與群居,相親相愛,相臨相治,可也。為哀 為樂,為喜為怒,為怨,可也。邇事父可也;遠事君,可也; 授之以政,可也;使於四方,可也。無所不通,無所不一, 是謂不面牆。」有所不通,有所不一,則阻則隔。道無二 道,正無二正,獨曰《周南》《召南》者,自其首篇言之,亦其 不雜者。毛公之學,自謂本諸子夏,而孔子曰:「女為君 子儒,無為小人儒。」蓋謂子夏。又曾子數子夏曰:「吾與 女事夫子於洙泗之間,退而老於西河之上。使西河 之上,疑女於夫子,爾罪一也。爾喪親,使民未有聞焉, 爾罪二也。喪爾子,喪爾明,爾罪三也。」夫子夏之胸中 若是,其學可以弗問而知,而況於子夏?初未嘗有章 句,徒傳其說,轉而至於毛乎!《齊》《魯詩》今亡,韓有其說, 韓與《毛》亦有善者,今間取焉。

薛季宣反古詩說 卷

按季宣自序紹興己卯冬走初本之詩序述廣序越四歲癸未解官自東鄂始因其說而次第之名之反古詩說或者尤之曰詩古無說今子自掊先儒之說

而自為之說,真古之遺說乎?抑亦未能脫於胸臆之 私乎?曰:固也,古之無《詩》說也。《三百五篇》之義,《詩序》備 矣。由七十子之徒沒,經教汨於異端,齊、魯、毛、韓家自 為說。《凱風》之義,自孟軻氏已失其傳,由孟軻而來,於 今已一千祀矣。今之說而謂之古,宜未免乎胸臆之 私。人之性情,古猶今也,可以今不如古乎?求之於心, 本之於《序》,是猶古之道也。先儒於此何如焉?棄序而 概之先儒,宜今之不如古也。反古之說,於是以戾。然 則反古之道,又何疑為?莊姜之詩不云乎?「我思古人, 實獲我心」,言志同也。志同而事一,則古今一道爾。天 命之謂性,庸有二理哉?是則反古詩說,未為戾己。《記》 有之曰:「人莫知苗之碩,莫知子之惡,言蔽物也。」有己 而蔽於物,則古人情性與今先儒之說,未知其能通。 信能復性之初,得心之正,豁蔽以明物,因《詩》以求序, 則反古之說,其始庶幾乎!

呂祖謙家塾讀詩記二十二卷

按朱子序詩自齊魯韓氏之說不傳而天下之學者盡宗毛氏毛氏之學傳者亦眾而王述之類今皆不存則推衍毛說者又獨鄭氏之箋而已唐初諸儒為

作《疏》義,因譌踵陋,百千萬言,而不能有以出乎二氏 之區域。至於本朝,劉侍讀、歐陽公、王丞相、蘇黃門、河 南程氏、橫渠張氏,始出己意有所發明,雖其淺深得 失,有不能同,然自是之後,三百五篇之微詞奧義,乃 可得而尋繹,蓋不待講於齊、魯、韓氏之傳,而學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