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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3 (1700-1725).djvu/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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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栗侍郎乃有此說,然其法又與所論小異,不知曾 見其書否?渠亦自以為先儒未發之祕,則是古未嘗 有是說也。且如所論,以用九為少陽,用六為少陰,如 此則當為用七用八矣,何九六之有乎?此與《啟蒙》陋 說。正相南北。不審今當定從何說。因筆。幸見喻也。

呂伯恭頃嘗因晁氏本更定《古易》十二篇,攷訂頗詳。 然據淳于俊之說,便以今王弼《易》為鄭康成《易》,嘗疑 其未安。今得所示,分別鄭、王二本,乃有《歸著》,甚善。然 不知別有何證據也?

《答王子合》

昨承問及《復卦》之說,如所諭固善,然亦有說。蓋陰陽 生殺,固無間斷,而亦不容並行。且如人方窮物欲,豈 可便謂其間天理元不間斷,而且肆其欲哉!要須窮 欲之心滅息,然後天理乃得萌耳。程夫子所謂「天地 間雖無截然為陰為陽之理,然其升降生殺之大分 不可無也。」此語最為完備。然陰陽動靜,是造化之機 不能相無者,若善惡則有貞妄之分,人當克彼以復 此,然後可耳。至所謂「可識心體」者,則終覺有病。蓋窮 理之學,只是要識如何為是,如何為非,事物之來,無 所疑惑耳。非以此心以識一心,然後得為窮理也。曾 子受季孫之賜,無可緣飾,只得做不是,所以後來 須要易了方死。只如此看,多少直截!若謂因仍習俗, 非曾子之為,然則向所謂黽勉周旋者,又豈得為曾 子之為邪!要之一等是錯了。不若只如此看,猶「不失 為仁者,《易》辭之過也。」如何如何!

向來觀復,其見天地之心乎?《易傳》云:「動之端,乃天地之心也。」 未睹其旨,近思得之,敢質于先生。愚謂天地之心,生生不已。太極一動,二氣運行,互為其根,蓋未嘗或息,非可以動靜言也。其曰「動之端」 云者,指流行之體示之,即生物之原者也。遺書云:「天只是以生為道。」 天地之心固在於生物。然於生處觀之,則偏於動而不知動之所以然,非指其端無以見生生之理也,在人則惻隱之心是也。乍見孺子將入井,必有怵惕,惻隱,此心不遠,於此察之,庶可見矣。此心雖非心之本體,然始發見在是。故推此心,則廓乎天地之間,無所不愛。人惟汨於欲而不知復,則是心泯然不見,猶窮陰沍蔽,萬物歸根,生生之理,雖未嘗或息,何自見之?一陽微動,生意油然,此復所以見天地之心也。在學者工夫,則平日涵養,語默作止,須要識得端倪,則心體昭然,可默識矣。故伊川云:「善學者不若於已發之際觀之。觀于已發,識其未發」 ,克己不巳,一旦復之,則造次顛沛,皆見此心之妙,始可以言仁矣。

所喻「復見天地心」之說,甚善。然此須通動靜、陰陽、善 惡觀之,見得各是一理,而此意無所不通,始盡其曲 折耳。學者工夫,則只如《易傳》所說「知其不善,則速改 以從善」,此是要約處。若說須要識得端倪而心體可 識,則卻是添卻一事也。鄙見如此,或恐未然。更告諭。 及子晦相見,煩致意,未及奉書。歐陽慶嗣書云,甚賴 「切磨之益,想日有至論也。」

聖人以此洗心,此字指《蓍》卦之德,六爻之義而言。「洗 心」,言聖人玩此理而默契其妙也。「退藏於密」,但言未 感物之時耳。及其吉凶與民同患,則所用者亦以此 理而已。「其所以知來」者,向之所謂員而神者也。「其所 以觀往」者,向之所謂方以知者也。「神武不殺」,言聖人 之不假卜筮而知吉凶也。「是以明於天之道」以下,乃 言教民卜筮之事,而聖人亦未嘗不敬而信之以神 明其德也。此章文義只如此。程先生說,或是一時意 到而言,不暇考其文義。今但玩味其意,別看可也。若 牽合經旨,則費力耳。

《孟子》言性善一章,伊川先生謂性之本,又謂極本窮源之性。明道先生則謂「人生而靜以上不容說,纔說性時便已不是性。凡人說性,只是說『繼之者善也』。」 伊川以為本,而明道言其繼,何也?竊思伊川之言,只謂性之本然耳。明道言「人生而靜以上」 不容說,則周子之所謂無極也,不可容言也。若太極,則性之謂也。太極固純是善,自無極而言,則只可謂之繼。《明道》之言,所以發明周子之意也。伊川之意,只是說性之本然,無不善耳,所以為極本窮源之性,與明道之意不相妨。鄙見如此。

周子所謂「無極而太極」,非謂太極之上別有無極也, 但言太極非有物耳。如云「上天之載,無聲無臭」,故下 文云:「無極之真,二五之精。」既言無極,則不復別舉太 極也。若如今說,則此處豈不欠一太極字耶?人生而 靜,靜者固是性,然只有生字,便帶卻氣質了。但生字 已上又不容說,蓋此道理未有形見處。故今纔說性, 便須帶著氣質,無能懸空說得。性者「繼之者善」,本是 說造化發育之功。明道此處卻是就人性發用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