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54 (1700-1725).djvu/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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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牡丹時,無不往觀惠安園者,園在嘉興觀西二 里,堂前有牡丹數百畝。」

《燕都遊覽志》:「太傅惠安伯張公園,牡丹花時,主人製 小竹兜,以供遊客行花塍中。」

武清侯別業額曰「清華園」,廣十里,園中牡丹多異種, 以綠蝴蝶為第一,開時足稱花海。

《五雜俎》:朝廷進御,常有不時之花,然皆藏土窖中,四 周以火逼之,故隆冬時即有牡丹花。計其工力,一本 至數十金。

牡丹部雜錄

《尚書故實》:「世言牡丹花近有」,蓋以國朝文士集中無 牡丹歌詩。張公嘗言:「楊子華有畫牡丹處,極分明。」子 華,北齊人,則知牡丹花亦已久矣。

《續博物志》:牡丹,初不載文字,惟以藥見本艸。唐則天 以後,洛花始盛,沈、宋、元、白亦不及也。劉夢得有詠魚 朝恩宅牡丹,但云:「一叢千朵。」謝靈運言永嘉竹閒多 牡丹,今越花不及洛花遠甚。或曰:靈運之所謂牡丹, 今之芍藥,特盛於吳越。

《談苑》王文康公詩云:「棗花至小能成實,桑葉雖柔解 吐絲。堪笑牡丹如斗大,不成一事又空枝。」亦重厚者 之辭也。

《壺中贅錄·花木譜》云:「越中牡丹開時,賞者不問親疏, 謂之看花局。」

《蘇東坡集》「看牡丹法當在午前,過午則離披矣。」 《澠水燕談錄》:「洛陽牡丹,歲久蟲蠹則花開稍小。周中 以硫黃簪其穴,蟲死復盛大。其園戶相妒,則以烏賊 魚刺花樹枝皮中,花必死盡。牡丹忌此魚耳。」

《埤雅華釋名》曰:「牡丹之名,或以姓,或以州,或以色,或 以地,或旌其所異者而志之。姚黃、牛黃、左花、魏花,以 姓著;青州、丹州、延州紅,以州著;細葉麤葉、壽安、潛溪 緋,以地著;一擫紅、鶴翎紅、硃砂紅、甘草黃,以色著;獻 來紅、九蕊真珠紅、鹿胎紅、倒暈檀心、蓮華萼、一百五 葉底紫,皆志其異者。」

《通志·昆蟲草木略·古今言》:木芍藥是牡丹。崔豹《古今 注》云:「芍藥有二種,有草芍藥,有木芍藥。木者花大而 色深,俗呼為牡丹,非也。」《安期生服鍊法》云:「芍藥有二 種,有金芍藥,有木芍藥。金者色白多脂,木者色紫多 脈,此則驗其根也。」然牡丹亦有木芍藥之名,其花可 愛如芍藥,宿枝如木,故得木芍藥之名。芍藥著於三 代之際,風雅之所流詠也。牡丹初無名,故依芍藥以 為名,亦如木芙蓉之依芙蓉以為名也。牡丹晚出,唐 始有聞,貴游趨競,遂使芍藥為落譜衰宗。

《野客叢談》:歐公謂牡丹初不載文字,自則天已後始 盛。唐人如沈、宋、元、白之流,皆善詠花,寂無傳焉。惟劉 夢得有《詠魚朝恩宅牡丹》一詩,初不言其異。苕谿漁 隱引劉夢得、元微之、白樂天數詩,以證歐公之誤,且 引開元時牡丹事以證歐公所謂「則天以後始盛」為 信然。近時《容齊隨筆》亦引元、白數詩以證歐公之誤, 且謂元、白未嘗無詩,唐人未嘗不重此花,容齋蓋未 見漁隱所言故爾。余取《唐六十家詩集》觀之,其為牡 丹作者幾半,余不暇縷數。且以《劉禹錫集》觀之,有數 篇「渾侍中宅看牡丹」、「唐郎中宅看牡丹」、《自賞牡丹》皆 有作,豈得謂惟有一篇,歐公不應如是鹵莽,得非或 者假歐公之說乎?二公引元、白數詩,以證歐公之誤, 要未廣也。《龍城錄》載高宗宴群臣,賞雙頭牡丹。舒元 輿序謂「西湖精舍有牡丹,天后命移植焉,由是京國 日盛。」則牡丹在唐,已見於高宗之時,又不可引開元 事為證也。閱李綽《尚書故實》言「北齊楊子華畫牡丹」, 《謝康樂集》言「水際竹間多牡丹。」陸農師作《埤雅》,拾歐 公之說,亦謂牡丹不載文字,自則天以後始盛,如沈、 宋、元、白之流,寂無篇什。惟劉夢得一篇,亦不深考耳。 《西溪叢語》:羅隱《牡丹》詩云:「可憐韓令成功後,虛負穠 華過此身。」據白廷翰《唐蒙求韓令牡丹》注云:「元和中, 京師貴游尚牡丹,一本直數萬。韓滉私第有之,遽命 斸去,曰:豈效兒女耶!」

《漁隱叢話》:裴璘白牡丹詩,時稱絕唱。以余觀之,語句 凡近,不若胡武平《詠白牡丹》詩云:「璧堂月冷難成寐, 翠幄多風不耐寒。」其語意清遠,過裴璘遠矣。如皮日 休《詠白蓮詩》云:「無情有恨何人見,月冷風清欲墮時。」 若移作白牡丹詩,有何不可,覺更清切耳。

《山家清事》:「插梅,每旦當刺以湯。插芙蓉當以沸湯,閉 以葉。少頃插蓮,當先花而後水。插梔子當削枝而搥 破。插牡丹芍藥及蜀葵、萱草之類,皆當燒枝則盡開。 能依此法,則造化之不及者全矣。」

《老學菴筆記》:唐王建《牡丹》詩云:「可憐零落蕊,收取作 香燒。」雖工而格卑。東坡用其意云:「未忍污泥沙,牛酥 煎落蕊。」超然不同矣。

《升庵詞品》:「朝天紫」,本蜀牡丹花名,其色正紫,如金紫 大夫之服色,故名。後人以為曲名,今以紫作子,非也。 《瓶史》:「牡丹以黃樓子、綠蝴蝶、西瓜穰、大紅舞青猊為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