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22 (1700-1725).djvu/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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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則有倣鄒枚請賡樂府,而客或難之曰:「時方歌《鹿 鳴》之章,子乃為《天馬》之賦,得無馳駕鼓車者,寧不與 此而迥殊也哉?」嗟夫!寶不自貴,以人而貴;物不自異, 以人而異。方神駒絢綵於水涯,固期駑劣之同滯。至 其裂砮矢而庭實,竟乃自齒於天駟。信物美而無所 遺兮,亦奇才之能自致。負鹽車而上太行者,慨未遇 夫伯樂;伏皁櫪而志千里者,又何慚乎老驥。振長鬣 而一嘶兮,冀識余之所意。壒埃風而上征兮,願借翠 雲以為鞁。隨飛龍而上下兮,羌先路其焉避?彼豈乘 虛而騰踏兮,追雲逐電之可冀也?庶幾求之元黃之 外兮,「則亦駿骨之可市也。」

《虎文龍馬賦》有序
郝經

「《乾》陽萃精,星列房駟,健之至也。故飛而在天則為寵,行而在地則為馬。」 雖八卦皆擬其象,而獨專于乾坤。負圖而出于《河》,庖犧氏按之為畫,聖人事業以之張本,而文籍生焉。則又用之至也。出于《乾》陽,故產于西北陰國。金天往往騰踏群龍,駔駿特異,號稱龍種。其蕃息盛大,皆莫若國朝。沙漠廣莫,地經兩海,盡為游牧之所。又兼金源四十萬,并西域三十國。古之所謂千里者,海飲川量,婦人豎子皆乘御之。搜奇拔異,始得與御苑下乘。今上所御虎文龍者,空西北百千萬群而未之有,伯樂之所未見,書傳之所不載,古今之所罕聞。又虎變炳然,有定武功、彰文德之象焉。昔漢武帝得之外國而親為之歌,唐太宗之御,則圖凌煙閣而為之贊。矧今生於本國,又若是之異乎?歌頌不作,則與駑駘等為無聞。敢犯齒路馬之罪而獻賦曰:

天柱,折地維,絕東南傾,西北揭,隱日星為晝夜,結陰 陽為冰雪,死土銜沙,枯山積鐵,白草失春,黃榆不葉, 洞澒幾萬餘里,蹴踏幾千萬年,蘊天馬之剛健,混神 龍之窟穴,不知其幾萬餘群,幾千萬匹,相我薄伐,控 弦立國,不棧豆而秣粟,不棗脯而齧膝,盡風呵而雨 止,恣原皁而野櫪,縱橫散漫,優游閒適,全其所天。故 「皆越逸。一兵控百,百不介一,力有餘裕,故皆蕃息。瀾 翻浪動,川盈谷溢。奮威靈以一戰,獵諸國而無敵。迄 今四十有餘年矣。我君中與真龍,間生一氣,直壯,四 星曜靈。駭西域,驚北庭。飛黑水,晦青冥。碎崑崙,轟雷 霆,煙雲墮地,列缺生獰。振長風而一嘶,凡馬喑而不 鳴。六丁盼瞠而弗執,真宰辟易而弗」乘。於是飲余吾, 濯渥洼,褪鱗介,脫角牙。食萬馬而類駮,化一龍而若 騧。質金火而墨章,黎剪刀而互呀。變乾坤之至文,散 元黃以為花。會運數以呈用,來馴服於帝家。頭骨隱 戟,面顴來璧。豎目日出,揚鑑電激。膺門肉闊汗溝。血 滴。垂梢,絲齊,分鬣髮直露筋藏骨,玉蹄鐵脊,前鳳後 兔。宛轉卻顧,飛燕掠「地,輕不著土,奔軼滅沒,掣去縱 步,東西有日,天地無路,倏忽變化,匪龍匪虎。逍遙良 善,遇知得主。帝軒之飛黃,后唐之《赤文》,周王之《騄駬》, 漢武之天驥,魏文之《澤馬》,殆皆不得同年而語矣。」於 是帝亦惠異,登進上廐,一品芻秩,萬乘之右。鉸玦寶 錯,鞍勒珍鏤,金勒玉鞭,服習馳驟。建斾西出,足力騫 張,渴「飲洱水,怒蹴點蒼。萬里一息,建業興王。吸絕江 流,瞰視武昌,朝楚暮燕,載會衣裳。新宮法駕,金蓮正 香。飛龍在天,遂卻走馬,和鑾雍雍,垂拱,而治天下,視 彼夸毗,盤於游畋,放心事侈,黷武求仙,奔貳師,走嫖 姚,志欲無已焉,則又天淵之懸也。」《亂》曰:「嗟異馬兮遇 主知,虎為龍兮風雲期。奮靈虯兮躍神螭」,隘萬里兮 強一馳。乾坤小兮日月低,適時乘兮加馽羈。效倜儻 兮呈權奇,宣皇靈兮耀主威。朝江南兮暮遼西,功德 盛兮天人歸。飾玉輅兮開金扉,馬在廐兮方無為。

《些馬賦》有序
楊維楨

楊子至錢清之明年,舊乘馬,老而不任,遣奴錢塘市壯馬。奴得賈胡馬,濟江,中流陰霧四合,風浪猝作,舟如颺箕,奴與馬幾溺,幸而濟。奴歸語主曰:「主福得良駿,良駿幾累僕。」意者西域異種,神物所忌,恐非主廐中物也。至則格應于圖,誠良駿也。在度為騋,在歲為身如織文,蹄如截鐵,首卬渴烏,耳插卓錐,尾如流彗,目如方諸。主人賞其神駿,抖其風塵,命奴洗馬西江之濆。馬臨流,振而嘶,嘶而踴,已而泳於中流,莫知所逝。奴告主人,主人躑躅西江,上皇皇焉。計無得而挽,則自咤曰:「鹺官,賤役也。良駿,天骨也。駕天骨於賤役之地,使屈首喪氣,若跛牂纍狗。宜駿之見水泳而去」,主者不得有也。主人悲不自已,乃辭而《些之》曰:

「吁嗟駿乎,汝其麋沒九淵,填於海鰌之空乎?抑越景 超光,以返於房星之宮乎?將升崑崙?抑負瑞圖,化滎 河之龍乎?其將覲湘纍以從其忠乎?毋亦皜車白乘, 隨革尸之憤,忽往忽來於江中乎?」又辭曰:「靈奇俶儻 生渥流,肉𩯣星尾,文龍虯。協圖特出兮應世求,嗟我 何幸兮逢沙丘。游八極兮隘九州,觀閶闔兮歷玉臺」 以遨遊,忽泳水兮為龍為龜。重瀾馳逐兮奴不善泅。 鹽車坎壈兮為駿愁,逝一躍兮釋累而離尤。吁嗟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