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21 (1700-1725).djvu/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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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矣。」宰禁之不可,乃執胡僧鞭之,見血面,縛舁之, 往葉師所。道遇洛陽令,僧大叫稱冤,洛陽令反咎宰, 宰具言其故,仍請與俱見葉師,洛陽令,不信宰言,強 與之去。漸至聖貞觀,僧神色慘沮,不言,及門即請命。 及入院,葉師命解其縛,猶胡僧也。師曰:「速復汝形。」魅 即哀請,師曰:「不可。」魅乃棄袈裟於地,即老狐也。師命 鞭之百,還其袈裟,復為婆羅門,約令去千里之外。胡 僧頂禮而去,出門遂亡。

《廣異記》:唐開元中,彭城劉甲者,為河北一縣將,之官, 途經山店夜宿,人見甲婦美,白云:「此有靈祇,好偷美 婦,前後至者多為所取,宜慎防之。」甲與家人相勵不 寐,圍繞其婦,仍以麪粉塗婦身首。至五更後,甲喜曰: 「鬼神所為,在夜中耳,今天將曙,其如我何?」因乃假寐, 頃之間,失婦所在。甲以資帛雇村人,悉持棒尋麪而 行。初從窗孔中出,漸過牆東,有一古墳,墳上有大桑, 樹下小孔,麪入其中。因發掘之丈餘,遇大樹,坎如連 屋,有老狐坐據玉案,前兩行有美女十餘輩持聲樂, 皆前後所偷人家女子也。旁有小狐數百頭,悉殺之。 唐開元中,有焦鍊師修道,聚徒甚眾。有黃裙婦人,自 稱「阿胡」,就焦學道術。經三年,盡焦之術,而固辭去,焦 苦留之,阿胡云:「己是野狐,本來學術,今無術可學,義 不得留。」焦因欲以術拘留之。胡隨事酬答,焦不能及, 乃於嵩頂設壇,啟告老君,自言己雖不才,然是道家 弟子,妖狐所侮,恐大道將隳。言意懇切,壇四角忽有 香煙出,俄成紫雲,高數十丈,雲中有老君見立,因禮 拜陳云:「正法已為妖狐所學,當更求法以降之。」老君 乃於雲中作法,有神王於雲中以刀斷狐腰,焦大歡 慶。老君忽自雲中下,變作黃裙婦人而去。

《巴西侯傳》:吳郡張鋋,開元中行次巴西,巴西侯邀鋋, 又令左右邀元丘校尉。久之,有一人衣黑,曰:元丘校 尉也。既坐,飲酒命樂,眾盡醉而皆臥於榻。鋋悸而寤, 有一巨猿狀如人,醉臥於地,蓋所謂巴西侯也。又一 狐臥於前,蓋所謂元丘校尉也。

《廣異記》:唐開元中,有李氏者,早孤,歸於舅氏。年十二, 有狐欲媚之,其狐雖不見形,言語酬酢甚備。累月後, 其狐復來,聲音少異,家人笑云:「此又別是一野狐矣。」 狐亦笑曰:「汝何由得知,前來者是十四兄,己是弟。頃 者我欲取韋家女,造一紅羅半臂,家兄無理盜去,令 我親事不遂,恆欲報之,今故來此。」李氏因相辭謝,求 其禳理。狐云:「明日是十四兄王相之日,必當來此,大 相惱亂,可且令女搯無名指第一節以禳之。」言訖便 去。大狐至,值女方食,女依小狐言,搯指節。狐以藥顆 如菩提子大六七枚,擲女飯碗中,累擲不中,驚歎甚 至,大言云:「會當入嵩岳學道始得耳。」座中有老婦持 其藥者,懼復棄之。人問其故,曰:「野狐媚我」,狐慢罵云: 「何物老嫗,寧有人用此輩?」狐去之後,小狐復來曰:「事 理如何,言有驗否?」家人皆辭謝曰:「後十餘日,家兄當 復來,宜慎之。此人與天曹已通符禁之術,無可奈何, 唯我能制之。待欲至時,當復至此。」將至其日,小狐又 來,以藥裹如松花授女曰:「我兄明日必至,明早可以 車騎載女出東北行,有騎相追者,宜以藥布車後,則 免其橫。」李氏候明日,如狐言,載女行五六里,甲騎追 者甚眾,且欲至,乃布藥。追者見藥,止不敢前。是暮,小 狐又至,笑云:「得吾力否?再有一法,當得永免,我亦不 復來矣。」李氏再拜固求,狐乃令取東引桃枝,以朱書 板上,作齊州縣鄉里,胡綽、胡邈以符安大門及中門 外,釘「之,必當永無怪矣。」狐遂不至。其女尚小,未及適 人,後數載竟失之也。

唐開元中,有詣韋明甫,自稱崔參軍求娶,韋氏驚愕, 知是妖媚,然猶以禮遣之。其狐尋至後房,自稱女婿, 女便悲泣,昏狂妄語。韋氏累延術士,狐益慢言,不能 卻也。聞峨嵋有道士,能治邪魅,求出為蜀令,冀因其 技以禳之。既至,道士為立壇治之。少時,狐至壇,取道 士懸大樹上縛之。韋氏來院中,問:「尊師何以在此?」狐 云:「敢行禁術,適聊縛之。」韋氏自爾甘奉其女,無復覬 望。家人謂曰:「若為女婿,可下錢二千貫為聘。」崔令於 堂簷下布席,修貫穿錢,錢從簷上下,群婢穿之,正得 二千貫。久之,乃許婚。令韋請假送禮,兼會諸親。及至, 車騎輝赫,儐從風流三十餘人。至韋氏送雜綵五十 疋,紅羅五十疋,他物稱是。韋乃與女。經一年,其子有 病,父母令問,崔郎答云:「八叔房小妹,今頗成人。叔父 令事高門,所以病者,小妺入室故也。」母極罵云:「死野 狐魅你,公然魅我一女,不足更惱我兒。吾夫婦暮年, 唯仰此子與汝野狐為婿,絕無繼嗣耶?」崔無言,但歡 笑。父母日夕拜請,紿云:「爾若能愈兒疾,女實不敢復 論。」久之,乃云:「疾愈易得,但恐負心耳。」母頻為設盟誓。 異日崔乃於懷出一文字,令母效書,及取鵲巢,於兒 房前燒之,兼持鵲頭自衛,當得免疾。韋氏行其術,數 日子愈,女亦效為之雄。狐亦去,罵云:「丈母果爾負約, 知何言,今去之。」後五日,韋氏臨軒坐,忽聞庭前臭不 可奈,仍有旋風自空而下,崔狐在焉,衣服破弊,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