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8 (1700-1725).djvu/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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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枉蒙上真賜降腐穢,欣懼交心,無以自厝」,乃笑而 不言。華陽童子曰:「此諸真人,君當不盡識。今將相告 上者,嵩高真人馮先生,第二即蕭閑仙卿張君,第三 即中嶽仙人洪先生,第四乃保命府丞樂道士,第五 則我華陽之天司農玉童,故令君悉知姓位。此中諸 位任何,如世上侍中公卿邪?」子良答曰:「真仙高靈,豈 得以比於塵俗。」丞曰:「能察幽測冥者,周生是也。今者 既曲紆真降,願各為其述一文。」真人曰:「卿是其明證, 可前作。」答曰:「敢不聞旨,但恐卑人居前,非禮耳。」丞乃 令子良襞紙染筆,口授曰:「華景輝瓊林,清風散紫霄。 仰攜高真士,凌空馭綠軺。放彼朱霞館,造此塵中僚。 有緣自然會,不待心翹翹。」馮真人授曰:「太霞鬱紫蓋, 景風飄羽輪,直造塵滓際,萬穢澆我身,自非保仙子, 安見今日人,過此未申歲,控景朝太真,冥緣雖有契, 執德故須勤」,張仙卿授曰:「寫我蕭閑館,遊彼塵喧際, 騁景蓋飛霄,尋此人間契,周生一何奇,能感元人轍, 無使凌雲幹,中隨嚴霜折。」洪先生授曰:「靈風扇紫霞, 景雲」散丹暉。八素不為迥,九垓何足巍。《志業》雖右少一 字「習之亦成微。勗此今日事,金闕方共歸。華陽。」童授 曰:「懸臺凌紫漢,峻階登絳雲,華景飛形燭,七曜亦殊 分。寫此步塵穢,適彼超世君。勗哉二祀內,無令邪世 聞。方為去來會,短辭何用紛。」詩畢,馮真人曰:「諸人所 述,足以相勸戒,可自思緣運,剋厲丹心,當復有來者。 若能用思入微,飛龍轅於霞路,奏鳳響於雲衢,神童 啟節,玉女侍軒,豈待彌劫乎?得道悉在方寸之內耳, 不必形勞神損也。世人惟知服食吞符,苟非其分,亦 為徒勤,更不及專營功德,善積功滿,道亦可議,但於 後生得之,不施於今身矣。此言亦可告家人令知之。」 子良唯唯奉從。張曰:「真君此言,可謂至教,若更能超 踰往此,則二府希之不難矣。」《蕭閑堂將》「為周子之遊 館乎。」洪君曰:「仁功苟積,則選為真人,府中小丞,其亦 未必止此。」丞曰:「其功已定,亦何必須勤。」勤童曰:「二君 亦適人所為,不必相逼。若能積業更深,則成真人。功 夫若怠,猶當不失。」此丞言畢,同辭別,徘徊戶內而滅。

右一條十二日所受記,書四白紙。此中五人,三人已經來,馮真人、樂丞今降。案《真誥》有西嶽真人馮延壽,疑此應猶是也。樂丞字長治,咸陽人,主災害,四丞中之一也。夫仙真詩詠才辭,通皆相類,《真誥》中有此甚多,亦無相越者。尋此降集所受辭意,如似略示東華保晨之舉也。

乙未年六月十三日夜,見前帥來言曰:「比者真仙遊 降,足致欣暢乎?我比恆有事,遂成冥隔。」子良答曰:「近 來乾坤澄淨,七景齊明,仰降高靈,稍蒙已數,但滓穢 無以克承耳。」帥曰:「是卿千秋之功,無嗟以滓穢為辭。 但卿六世祖眉為譙郡時,尢好射獵,殺傷無數,賴其 中時復營功德,罪已得釋,卿不宜復食肉,食肉恐先」 源逮卿,幸可慎之。仙藥草自足,何急噉此?恐卿不悟, 故因暇來相報爾。子良唯承受帥便去。

右一條十三日所受記,書一小碧紙。未檢《汝南周家譜》,不知周眉晉何帝時為譙郡,殺戮之咎,誠為莫大。但身尚以蒙釋,方慮殃延苖裔,小為難解,亦當如立善功,身既荷福,慶流子孫邪?此師一僕一我,亦未領。

至六月十五日夜中,山人去後。

依別記目,有「六月十五日,中嶽洪先生授《洞房經》」 云云,而檢函中,不見此受,恐當自修,事與祕重,不題文跡,亦可以別投藏。計此正應是臥卒法事,與前二星相涉,所以猶是洪先生授之。聞其在西廨及移朱陽,所眠一床,絕惡人近身,少遊雜,夕輒別床臥,如此必是修方諸臥斗之法。此法是上清中品經理,非下仙之品。

又一人來甚華少,白衣傳范帥語云:「前故相告,食肉 事遂不能斷耶?今旦何意往他人處食脯?從今去,勿 復爾。望採前言,副今日懷。」子良答曰:「早至師間,師賜 食,謂是甘果,不以為欺。又奉今旨,敢復近肉。」此人應 爾而去。

右一條十五日所受記,一白籐紙,其好全似楊君體。其十四年已向姨母云,「不得食肉。」 晚入嶺,亦見向說如范帥語,於時即然許之。十五日旦又入,因進往潘淵文間,潘與共醮,仍逼勸令其專志,夜便得此信。十六日旦,即復見向說之,從此都斷,惡其今答語云師賜此,亦復方便說以解責也。其去歲十月,至其今年三月,恆菜食,既辛苦疲瘦,姨母更勸令漸進裁,少少而已。尋又造罪,尢非推拘於先殃所及。既吞噬眾生,理乖慈育之氣,涉乎仁心者,必宜斷之以成性。是以仙聖為體,一向絕之。

六月十九日,有五女人來。

此則是前十一夕,李飛華於嶺裡所告,「十九日期於西阿」 者。

第一《易遷領學仙妃趙夫人》。

字素臺,年三十許,綠繡衣也。《真誥》有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