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1 (1700-1725).djvu/6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日午時行至某村,為赤狸虎所食。偃聞之甚懼,候庭 下靜,遂於門下匍匐而入,自通名而拜金天曰:「汝生 人何事而來?」遂具以前事告金天,金天曰:「召虎來。」須 臾虎至。金天曰:「與二大獸食而代偃。」虎曰:「冤家合食 他物,代之不可。」金天曰:「檢虎何日死?」有一吏來曰:「未 時為某村王存射死。」金天曰:「命張偃過所食時即行。」 及行至前路,果見人喧鬧,問之,乃曰:「某村王存射殺 赤狸虎。」果金天所言。偃遂自市酒,求鹿脯,親往廟謝 之。

《廣異記》:景雲中,河南縣李某妻王氏有美色,著稱三 輔。李朝趨府未歸,王妝梳畢,焚香間坐,忽見王門數 人,御犢車自雲中下至堂所,王氏驚問所以,答曰:「華 山府君使來奉迎,辭不獲,倉卒欲去,謂家人曰:『恨不 得見李少府別』。」揮淚而行,死於階側。俄而綵雲捧車 浮空,冉冉遂滅。李自州還,既不見妻,撫屍號慟,絕而 復蘓者數四。少頃,有人詣門,自言能活夫人。李罄折 拜謁,求見衛護。其人坐床上,覓朱書符。朱未至,因書 墨符飛之。須臾未至,又飛一符。笑謂李曰:「無苦,尋當 得活。」有頃而王氏蘇,李拜謝數十,竭力贈遺。人大笑 曰:「救災恤患,焉用物乎?」遂出門不見王氏。既寤,云初 至華山見王,王甚悅,列供帳於山椒,與其徒數人歡 飲。宴樂畢,方申繾綣。適爾杯酌,忽見一人乘黑雲至, 云太一令喚王夫人,神猶從容,請俟畢會。尋又一人 乘赤雲大怒曰:「太一問華山何以輒取生人婦,不速 送還,當有深譴。」神大惶懼,便令送至家。

趙郡李湜,以開元中謁華嶽廟,過三夫人院,忽見神 女,悉是生人,邀入寶帳中,備極歡洽。三夫人迭與結 歡,言終而出。臨訣謂湜曰:「每年七月七日至十二日, 嶽神當上計於天,至時相迎,無宜辭讓。今者相見,亦 是其時,故得盡歡耳。」自爾七年,每至其日,奄奄氣盡。 家人守之三日,方《寤說》云:「靈帳瑇筵,綺席羅薦,搖月」 扇以輕暑,曳羅衣以縱香。玉環清泠,香風斐亹。候湜 之至,莫不笑開星靨,花媚玉顏。敘離別則涕零,論新 歡則情洽。三夫人皆其有也。各盡其歡情。及還家,莫 不惆悵嗚咽,延景惜別。湜既寤,形貌流浹,輒病,十來 日而後可。有術者見湜云:「君有邪氣,為書一符,後相 見,不得相近。」二夫人一姓王,一姓杜,罵云:「酷無行,何 以帶符為?」小夫人姓蕭,恩義特深,涕泣相顧,誡湜:「三 年勿言,言之非獨損君,亦當損我。」湜問以官,云:「合進 士及第,終小縣令。」皆如其言。

開元初,有三衛自京還青州,至華嶽廟前,見青衣婢, 衣服故惡,來白云娘子欲見。因引前行,遇見一婦人, 年十六七,容色慘悴,曰:「己非人,華嶽第三新婦,夫婿 極惡,家在北海,三年無書信,以此尤為嶽子所薄。聞 君遠還,欲以尺書仰累。若能為達家君,當有厚報。」遂 以書付之。其人亦信士也。問北海于何所送之,婦人 云:「海池上第二樹,但扣之,當有應者。」言訖訣去。及至 北海,如言送書。扣樹畢,忽見朱門在樹下,有人從門 中受事,人以書付之。入頃之出,云:「大王請客入。」隨行 百餘步,後入一門,有朱衣人長丈餘,左右侍女數千 百人。坐畢,乃曰:「三年不得女書」讀書大怒曰:「奴輩敢 爾!」乃傳教召左右虞候,須臾而至,悉長丈餘,巨頭大 鼻,狀貌可惡。令調兵五萬,至十五日,乃西伐華山,無 令不勝。二人受教走出,乃謂三衛曰:「無以上報。」命左 右取絹二疋贈使者。三衛不說,心怨二疋之少也。將 別,朱衣人曰:「兩絹得二萬貫方可賣,慎無賤與人也。」 三衛既出,欲驗其事,復往華陰。至十五日既暮,遙見 東方黑氣如蓋,稍稍西行,雷震電掣,聲聞百里。須臾, 華山大風折樹,自西吹雲,雲勢益壯。直至華山,雷火 喧薄,遍山涸赤,久之方罷。及明,山色焦黑,三衛乃入 京賣絹。買者聞求二萬,莫不嗤駭,以為狂人。後數日, 有白馬丈夫來買,直還二萬,不復躊躇,其錢先已鎖 在西市,三衛因問買所用,丈夫曰:「公以渭川神嫁女, 用此贈遺天下,惟北海絹最佳。方欲令人往市,聞君 賣北海絹,故來耳。」三衛得錢。數月,貨易畢,東還青土。 行至華陰,復見前時青衣云:「娘子故來謝恩。」便見青 蓋犢車,自山而下,左右從者十數輩。既至,下車,亦是 前時女郎,容服炳煥,流目清眄,迨不可識。三衛拜乃 言曰:「蒙君厚恩,遠報父母。自鬧戰之後,恩情頗深,但 愧無可仰報耳。然三郎以君達書,故移怒于君。今將 五百兵于潼關相候,君若往,必為所害。可且還京,不 久大駕東幸,鬼神懼鼓車。君若坐于鼓車,則無慮也。」 言訖不見。三衛大懼,即時還京。後數十日,會元宗幸 洛,乃以錢與鼓者,隨鼓車出關,因得無憂。

劉可大,以天寶中舉進士入京。出東都,途遇少年,狀 如貴公子,服色華侈,持彈弓而行,賓從甚偉。初與可 大相狎,數日同行,至華陰,云有莊在縣東,相邀往隨。 至莊所,室宇宏壯,下客於廳。入室良久,可大竊於中 門窺覰,見一貴人在內廳理事,庭中囚徒甚眾,多受 拷掠,其聲酸楚。可大疑非人境,惶懼欲去。初,少年將 入,謂可大慎無私視,恐有相累。及出,曰:「適已咨白,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