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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63 (1700-1725).djvu/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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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紅,即血之體也,得血而載,得血而漿。血虛之痘, 八九日後,其血悉為漿耗,何能有餘地以榮養其餘, 所以齒牙妄劇而相鬥也,此蓋血虛使然。以保元湯 大劑芎、歸、懷熟地,更用嫩鹿茸煎膏,以補其缺陷,斯 為良法。此必漿後而見,尤無毒火可蹤,纔合是證。

《論氣虛寒戰》

痘瘡何自而寒戰也?寒則陽虛可知,陽虛則氣自不 足,虛劇則戰自作。氣為體之充,充達於外,則密護腠 理,所以為衛,充實於內,則元陽中守,衝寒不冷,所以 為陽,痘故得以領達而出,毒故得以鼓盪而化,漿故 得以成熟而黃,亦何寒戰之有。若氣虛而痘密,以有 限之氣而周給一身之毒,發始尚苦於不振,至毒出 一步,內虛一步,痘得起齊而中空空矣,漿未稠濃而 發皇已盡,頂未滿足而力量已虧,其不寒戰得乎?故 氣虛之痘,於放點時,細察其無一切躁熱之證,皮薄 色淡,頂陷腳塌者,即宜預防。是證須知三禁,不宜寒 涼,不宜疏散,不宜過發,於放白時,便當保元,稍兼解 毒,務令養正,以化毒證。若已犯,以大劑參芪,佐以鹿 茸、河車,稍加肉桂,寒極而戰甚者,更加熟附以回陽。 然必驗其囊窠飄薄,淡白無神,體倦人靜,甚則錫皮 灰白,鼓頷搖脣,皺濕如濕腐皮者,方合是證。

《論氣虛作癢》

痘證惟癢最惡,禁止能定者,猶可以修為。若身不自 主,必搔破而後已者,是為外剝,毒即入裏,不治何以 辨其為氣虛耶?見點之後,三日之間,頂陷而兼囊薄, 身涼而復色嫩者是也。然氣虛何以致癢耶?蓋氣能 蓄血而使歸附圓淨,尤能鼓盪而使血化成膿,膿成 則毒解,尚何癢之有哉。惟是氣既已虛,而血當其旺, 是血有附氣之能,而氣無制血之力,致血肆溢而不 得歸附,焉能化血而令成膿血味且醎,醃螫皮肉,而 癢自不能已矣。治癢之法,一見其象,即以保元湯加 殭蠶、白芷,隨證宜加而佐之,庶杜患於未萌之策。如 癢已作,倍用黃芪以助氣,稍加白芍以制血,其癢即 止。鋪紅如錦者,又當重加生地、荊芥以清徹之。悉用 大桑蟲以鬆透其毒。面上破傷者,急以胭脂膏封貼。 肢體難禁者,以荊芥穗研末,捲於紙條內,點火焠之。 或以炒黃豆盞許一包,乘熱撲之。或以茵陳為末,與 爛紅棗同搗成餅,燒煙熏之,亦治標之法也。

《論脾虛作瀉》

痘犯氣虛,初朝以至七日,候一身之氣血盡發於外, 內巳空虛,嗣後之成漿收斂,所望於將來者,是在人 事之調劑以繼之。須知氣虛者陽虛,以陽虛之痘,而 陽發於外,內乏溫養,可知脾喜溫而惡寒者也。既失 其養,宜預防其泄瀉之患,魏氏之保元,陳氏之《異功》, 宜量度而取之者矣。若巳泄瀉,則真元傾洩,毒必乘 虛入裏,反攻於內,變證蜂起,危孰甚焉!亦必察其輕 重緩急而因應之。如第不實者,可以參、芪、茯朮、陳皮、 木香、甘草、薑、棗以實之。如滑瀉者,前方加肉菓、訶子 以止之。如不惟囊薄而且皺,不惟色白而且灰,手指 稍冷者,氣血中宮虛劇也,前方重以參、芪,加鹿茸少 許,鴉片以振之。其或四肢厥冷,搖脣鼓頷而寒戰者, 此元陽幾脫之象也。前方加桂、附,回陽反本以奪之。 是證與治,必詳察真確,而後施無不當,若臧次仲之 證,是一驗也。其或體熱燥烈煩渴,乾紅焦紫,痛楚艱 塞等證,即次數無度,純利清水,此是熱毒下利,不可 言馬駝背也。自甲子以來,脾虛泄瀉之痘,間或有之, 不概見矣,惜乎知之者寡也。

《論痘變證有不常不古》

「痘,於察形驗色之外,其虛實寒熱,則據證矣。然形色 不一,證更繁多,一形而數證因之者有之,一色而諸 證出焉者有之。」證之所以謂變也,證固繁多,而變又 有變中之常,變中之變。常者與形色相符,依日期而 至,其證著見明顯。變者首尾偏峰與形色兩截,其證 深藏隱伏。如痘屬血熱而實證迭乘,痘屬氣虛而寒 證竊發,此變證之常也。假令痘本實而證若虛,痘本 虛而證若實,此變證之變也。漿前而客證多端,漿後 而本證雜出,此「漿前為實,漿後為虛」之常變也。放標 而即餒乏不振,結痂而猶熱毒留連,此偏枯陷溺之 異變也。蹈常不容作聰明,履變不可傍矩矱。氣虛劇 者,無證不虛;血熱劇者,無證不實。常證,即愚者易知, 變者即知者當之,苟不細細參合,一一端詳,亦有未 易明焉者矣。虛實寒熱之證,自古有之,但虛寒多而 實熱者少。實熱之證,漿前猶多,而漿後尤少。至虛實 寒熱之變,似實熱而虛寒者,容或有之,似虛寒而實 熱者,未之有也。自甲子以來,大運在於相火放標,以 至落痂,虛寒之證,十「不一二,梟毒烈火,十居八九,似 火似實之證,百中無一;似虛似寒之證,無不皆然。」證 至於實熱,而似虛似寒,非至極不爾。以至極之證,工 力有一未盡,尚棄井於九仞,令是非之界不之明辨, 工力先無所施矣。貿焉從事以規則是傍,不幾以非 為是,而妄投湯劑也乎?矧!誤用溫補,人所易從,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