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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38 (1700-1725).djvu/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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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外,因當用「內托復煎散」,其間黃芩、蒼朮亦不敢用。 脈沉實,邪在內屬內,固當用「內疏黃連湯」,其中大黃、 檳榔亦不敢用。況浮、數、濇三脈,皆主血氣俱虛,邪既 在表,而反用峻利之劑,重瀉其裡,誅伐無過,不死何 俟。

張錦衣年踰四十,患發背,心脈洪數,勢危劇。心脈洪 數,乃心火熾甚。《經》云:「諸痛痒瘡瘍,皆屬心火。」心主血, 心氣滯則血不行,故生癰也。騎竹馬灸穴,是心脈所 由之地,急灸之以瀉心火,隔蒜灸以拔其毒,再以托 裡消毒果愈。

平氏室患發背,以托裡消毒藥,二十餘劑而潰。因怒, 頓吐血五六椀許,氣弱脈細,此氣血虛極也。遂令服 獨參膏斤許,稍緩,更以參、芪、歸、朮、陳皮、炙甘草,三十 餘劑,瘡口漸合。設投以犀角地黃湯,沉寒之藥,鮮有 不誤。

顧浩室,年踰四十,患發背,治以托裡藥而潰,忽嘔而 瘡痛,胃脈弦緊,彼以為餘毒內攻。《東垣》云:「嘔吐無時, 手足厥冷,臟腑之虛也。」《丹溪》云:「潰後發嘔不食者,濕 氣侵於內也。」又云:「膿出而反痛,此為虛也。」今胃脈弦 緊,木乘土位,其虛明矣。予欲以六君子湯,用酒炒芍 藥、砂仁、藿香治之。彼自服護心散,嘔愈甚,復邀治,仍 用前藥,更以補氣血藥,兩月而愈。大抵濕氣內侵,或 感穢氣而作嘔者,必喜溫而脈弱;熱毒內攻而作嘔 者,必喜涼而脈數,必須辨認明白。亦有大便不實,或 腹作痛,或膨脹,或嘔吐,或吞酸噯腐,此腸胃虛寒也, 以理中湯治之。如不應,加熟附子二三片。有侵晨作 瀉者,名曰腎瀉,以二神丸治之。有食少漸瘦者,為脾 腎虛也,尤宜服二神丸,是又治夢遺,生肌肉之要藥 也。嘗治飲食少思,吞酸噯腐,諸藥不應,唯服理中湯 及附子理中丸有效。蓋此證皆因中氣虛寒,不能運 化鬱滯所致,故用溫補則中氣溫和,自無此證矣。 一男子渴,後背發疽未潰,脈數無力,此陰虛火動,用 加減八味丸,㕮咀二劑稍緩,次用丸劑而愈。 劉太宰紫岩太夫人發背,元氣不足,用托裡藥而起。 王安人發背,正潰時欲速效,俱敷草藥,即日而死。 劉大尹年將五十,陸路赴京,兼喪子,患發背,盈尺中 六寸許,不痛,發熱口乾,惡寒自汗少食,大便不禁,且 氣促,脈浮大,按之空虛。余用補中益氣湯加半夏、茯 苓四劑,又以隔蒜灸之。彼云:背重已去,形氣少健,但 吞酸,前日所進飲食,覺仍在腹。又以前藥加薑、桂,服 二劑,飲食少進,吞酸已止,始得睡,瘡且不痛不潰,疑 為陰證。余曰:「此陽氣虛不能營於患處,故所患肉死 而不痛不潰也。若胃氣回,飲食進,死肉即潰矣。」仍服 前藥六劑,飲食漸進,患處漸潰,脈有力。余曰:「此陽氣 回矣。」後惑於他醫,云必服飛龍奪命丹出汗為善。遂 進一服,汗大出,三日不止。復請治。余曰:「汗多亡陽,無 能為也。」強曰:「諸《書》云,汗之則瘡已,豈能為患?」後果死。 東垣先生云:「瘡瘍因風熱鬱於下,其人多怒,其瘡色 赤腫高,結硬而痛,左關脈洪緩而弦,是邪客於血脈 之上,皮膚之間,故發汗而通其榮衛,則」邪氣去矣。 宜興徐符卿,年踰四十,患發背,五日不起,肉色不變, 脈弱少食,大便不實。予以凡疽未潰,脈先弱,難於收 斂,用托裡消毒散二劑方起發。彼惑一嫗言,貼膏藥, 服攻毒劑,反盛,背如負石,復請予治,遂以隔蒜灸三 十餘壯。彼云:「背不覺重,但痒痛未知。」更以托裡藥,知 痛痒膿清,仍以前藥倍加參、芪,佐以薑、桂,膿稍稠,又 為人惑,外用豬腰子貼抽膿血,內服硝黃劑,遂流血 五六椀許,連瀉十餘行,腹內如冰,飲食不進,不得已 速。予診之,脈盡脫,已不可醫矣。蓋其證屬大虛不足 之甚,雖一於溫補,猶恐不救,況用攻伐之劑,不死何 俟?

鄺進士患癰將痊,大便祕結,服大黃等藥,反廢飲食。 余用補氣血之劑,加桃仁、麻仁未效。更以豬膽汁深 納穀道,續以養血氣而愈。

王太守宜人患發背,膿熟不開,昏悶不食,此毒入內 也,斷不治。強之鍼,膿,椀許稍蘇,須臾竟亡。大抵血氣 壯實,膿自湧出。老弱之人,氣血枯槁,必須迎而奪之, 順而取之。若毒結四肢,砭刺少緩,腐潰深大,亦難收 斂。痛結於頰項胷腹緊要之地,不問壯弱,急宜鍼刺, 否則難治。

汪夫人發背,用敷藥冷徹胷內欲嘔,急令洗去,用托 裡藥而愈。

張侍御發背,專用敷藥,瘡黯不起,胷膈痞悶,氣不能 呼吸,自分不治,余用托裡辛溫藥而愈。

王通府,患發背十餘日,勢危脈大。先以槐花酒二服, 殺其勢退;更以敗毒二劑,再以托裡藥數劑漸潰。又 用桑燃艾灸患處,每日灸良久,仍以膏貼之,灸至數 次,膿潰腐脫;以托裡藥加白朮、陳皮,月餘而愈。 鄧大尹發背六七日,滿背腫痛,勢甚危,與隔蒜灸百 壯,飲槐花酒二椀即睡;隨服「托裡消毒藥,十去五六」, 令將桑燃艾灸患處而潰,不數日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