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35 (1700-1725).djvu/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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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予病目如此,曾耳中痒否?若耳中痒,即是腎家風」, 有四生散療腎風,每作二三服即瘥,閭里號為聖散 子。予傳其方,合服之。午時一服,臨臥一服,目反大痛, 至二鼓時乃能眠,及覺,目赤稍散,不復痛矣。更進三 四服,遂平安如常。是時孫和甫學士帥鎮,聞予說大 喜曰:「吾知所以自治目矣。向久病目,嘗見呂吉甫參 政云:頃目病久不瘥。因服透冰丹乃瘥。」如其言修合 透冰丹一劑。試服了二三十服。目遂愈。乃知透冰丹 亦療腎風耳。

《聖惠》曰:「有人耳痒,一日一作,可畏,直挑剔出血稍愈。 此乃腎臟虛,致浮毒上攻,未易以常法治也。宜服透 冰丹,勿飲酒,啖濕麵、蔬菜、雞豬之屬,能盡一月為佳, 不能戒,無效。」

《墨客揮犀》蟲之類能入耳者,不獨蜒蚰,如壁虱、螢火、 叩頭蟲、皂莢蟲皆能入耳為害。余有外親曾為蟲入 耳,自謂必死,乃極其家所有,恣情耗蕩,凡數年,家業 遂破,蟲出疾愈。驗之乃叩頭蟲也。又有人為蜒蚰入 耳,遇其極時,不覺以頭撞柱,至血流不知,云痒甚不 可忍。蜒蚰入耳,往往食髓,至冬又能滋生。凡蟲入耳 者,惟用生油灌之為妙。

《薛己醫案》曰:「先君嘗睡間有蟲入耳痛瞀,將生薑擦 貓鼻,其尿自出,取尿滴耳內,蟲即出而愈。」

百戶張錦謂予曰:「耳內生瘡,不時作痛,痛而欲死,痛 止如故。」診其脈皆安靜,予謂非瘡也。話間,痛忽作,予 度其有蟲入耳,令回急取貓尿滴耳,果出一臭蟲,遂 不復痛。或用麻油滴之,則蟲死難出。或用炒芝麻枕 之,則蟲亦出,但俱不及貓尿之速也。

《文選》「姚海山耳根赤腫,寒熱作痛,此屬三焦風熱也。 但中氣素虛,以補中益氣加山梔、炒黃芩、牛蒡子,治 之而愈。」

一儒者因怒,耳內作痛出水,或用祛風之劑,筋攣作 痛,肢體如束,此肝火傷血也,用六味丸料,數服愈。 舉人毛石峰子,年二十,耳內出水,或作痛,年餘矣,脈 洪數,左尺益甚,此屬肝腎二經虛熱也,用加減入味 丸料,一劑而愈。

「一男子每入房,耳內或作痒,或出水,常以銀簪探入, 甚喜陰涼,此屬腎經熱也」,用「加減八味丸」而愈。 一婦人因怒發熱,每經行即兩耳出膿,兩太陽作痛, 以手按之痛稍止;怒則胷脅乳房脹痛,或寒熱往來, 或小便頻數,或小腹脹悶,此皆屬肝火血虛也,先用 「梔子清肝散」二劑,又用加味逍遙散數劑,諸證悉退; 又以補中益氣加五味而全愈。

一婦人經行後因怒氣勞役,即發寒熱,耳內作痛。余 以經行為血虛,用八珍湯加柴胡;怒氣為肝火,用加 味逍遙散;勞役為氣傷,用補中益氣湯加山梔而愈。 一婦人耳內作痛,或腫焮,寒熱發熱,面色素青黃,經 行則變赤,余以為怒氣傷肝,鬱結傷脾,用加味歸脾 湯、加味逍遙散而愈。

一婦人耳內腫痛,寒熱口苦,耳內出水,焮連頸項,飲 食少思,此肝火甚而傷脾也,用小柴胡湯加山梔、牡 丹皮稍愈。用加味逍遙散及八珍湯加柴胡、山梔、牡 丹皮,調補肝脾而全愈。

一孀婦,或耳內外作痛,或項側結核,內熱晡熱,月經 不調,唾痰少食,胸膈不利。余以為鬱怒傷肝脾,朝用 歸脾湯以解脾鬱,生脾氣,夕用加味逍遙散,以清肝 火,生肝血而愈。

太卿魏莊渠,癸卯仲冬耳內作痛,左尺洪大而澀。余 曰:「此腎水枯竭,不能生肝木,當滋化源。」彼不信,仍雜 用兼補之劑。余謂其婿陸時若曰:「莊渠不能生腎水, 來春必不能起。」至明年季春十八日,復請治,昏憒不 語,頤耳之分,已有膿矣,且卵縮便數,方信余言求治, 辭不克。用六味丸料,臺鍾陰莖舒出,小便十減六七, 神思頓醒。余曰:「若砭膿出,庶延數日,為立嗣之計,否 則膿從耳出,死立待矣。」或謂不砭可生者,余因辭歸, 翌日果耳內出膿,至二十一日己未火日而卒。 憲副姜時川,癸卯冬右手寸口浮數而有痰,口內若 有瘡然。余曰:此胃火傳於肺也,當薄滋味、慎起居以 禦之。甲辰秋尺脈洪數而無力。余曰:「此肺金不能生 腎水,無根之火上炎也,宜靜調養滋化源以治之。」彼 云:「今喉耳不時燥痛,肢體不時發熱,果是無根之火, 殞無疑矣。」後會劉古峽云:「姜公之病已如尊料。」遂拉 同往視,喉果腫潰,脈愈洪大。又誤以為瘡毒,而投苦 寒之劑,卒於仲春二十八日。乃藥之促其亡也,否則 尚能延至仲夏。

一男子耳後漫腫作痛,肉色不變,脈微數,以小柴胡 湯加芎、歸、桔梗四劑,腫少起;更以「托裏消毒散數劑, 脈滑數,此膿已成矣,宜針之。」彼畏而不肯用,因痛極, 始針之,出膿椀許,以托裏藥兩月餘而始愈。凡瘡不 起者托而起之,不成膿者,補而成之,使不內攻。膿成 而及時針之,不數日即愈矣。常見患者皆畏針,痛而 不肯用,又有恐傷良肉而不肯用。殊不知瘡雖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