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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33 (1700-1725).djvu/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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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違,為官擇人。知延貪邪,罔上害民,所在荒亂,怨慝 並作,此為惡積愆,非一旦一夕之漸也。孔子以匹夫 朋徒無幾,習射矍相之圃,三誓而去者過半。汝南中 土大郡,方城四十,養老復敬,化之至延,姦舋彰著,無 與比崇。臧文仲有言:「見無禮於君者,若鷹鸇之逐鳥 雀,農夫之務去草也。何敢宿留?」不即彈黜姦佞,而須 於萬人之中,乃暴引之,是為陷君。君子不臨深以為 高,不因少以為多,況創病君父以為己功者哉?而論 者苟眩虛聲以為美談。汝南,楚之界也,其俗急疾,有 氣決。然自君章之後,轉相放式,好干上怵忮,以采名 譽,末流論起於愛憎,政在陪隸也。

司空穎川韓稜,少時為郡主簿。太守興被風病,恍惚誤亂,稜陰扶輔其政,出入二年,署置教令,無愆失。興子嘗出教欲轉徙吏,稜執不聽。由是發露被考,興免官,稜坐禁固。章帝即位,一切原除也。

謹按《易》穪:「守位以仁。」《尚書》:「無曠庶官。」《詩》云:「彼君子兮, 不素餐兮。」《論語》:「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漢典》:吏病,百日 應免,所以卹民急病,懲俗逋慝也。今興官尊任重,經 略千里,當聽訟侍祠,班詔勸課,早朝旰食,夕惕若厲, 不以榮祿為樂,而以黔首為憂。位過招殃,靈督其舋, 風疾恍惚,有加無瘳。稜統機括,知其虛實。當聽上病, 以禮,選引何有?上欺天子,中誣方伯,下誑吏民,扶輔 耄亂,政自己出,雖幸無闕,罪已不容於誅矣。「為人謀 而不忠,愛人而以姑息,凡人不可,況於君子乎?」上令 興負貪昧之罪,子被署用之愆,章問洶赫,父子湮沒。 執事如此,謂禮義何?稜宜禁固終身,《中原》非是。

南陽五世公為廣漢太守,與司徒長史段遼叔同歲。遼叔太子名舊,才操鹵鈍,小子髡既見齒鄉黨,到見股肱,曰:「太守與遼叔同歲,恩結締素,薄命早亡,幸來臨郡。今年且以此相饒舉。其子如無罪,得至後歲貫魚之次,敬不有違。」 有主簿柳對曰:「明府謹終追遠,興微繼絕。然舊實不如髡,宜可授之」 世公於是厲聲曰:「丈夫相臨兒女尚欲舉之,何謂高下之間邪?釋兄用弟,此為故殃。段氏之家,豈稱相遭遇之意乎?」 竟舉舊也。世公轉換南陽,與東萊太守蔡伯起同歲,欲舉其子。伯起自乞子瓚尚弱,而弟琰幸以成人。是歲舉琰,明年復舉瓚。瓚十四未可見,眾常稱病,遣詣生交到,十八乃始出治劇。平春長上書:「臣甫弱冠,未任宰御,乞留宿衛。」 尚書劾奏增年受選,減年避劇,請免瓚官。詔書左遷武當左尉。會車騎將軍馮緄南征武陵蠻夷,緄與伯起同時公府,辟瓚為軍曲侯。瓚歸臥家,軍功除新陽長,官至下邳相。

謹按:古無孝廉,唯有貢士。貢士恩義,經傳無以也。《春 秋》諸侯朝覲會遇大夫,亦豫其好。《禮記》曰:「大夫三月 葬,同位畢至。」此言謹終悼亡,不說子弟,當見寵拔也。 魯有古成叔,聘衛右宰穀,留而觴之,陳樂而不樂,酒 酣而不飲,送以璧,其妻孥。宅而居之,分祿而食之。 其子長乃辟,孔子稱可寄百里之命,託六尺之孤,臨 大節而不可奪。相與之義具於此矣。語有曰:「白頭如 新,傾蓋如舊。簞食壺漿,會於樹陰。」臨別眷眷,念在報 效,何有同歲相臨而可拱默者哉?《春秋》因其可褒而 褒之。若乃世公二郡之舉,斯為過矣。然世人亦多淺 薄,在者寡慇勤之誼,亡者無顧覆之施,饑寒緩急,視 之若遺,非徒如此而已。至有可否之際,受刑誅者,人 各有心,兩不得中。夫孝廉平除,則有社稷民人,傷及 民人,實宜料度,以為後圖。

《十反》

安定太守汝南胡伊伯建平長樊紹孟建,俱為司空虞放掾屬。放遜位,自劾還家。郡以伊為主簿。迎新太守曰:「我是宰士,何可委質於二朝乎?」 因出《門名戶占》繫陳國。紹曰:「柳下惠不去父母之國,君子不辭下位」 ,獨行服事後公。黃瓊大以為恨,移書汝南,論正主者吏,絕紹文書,而更辟伊。

謹按《春秋》尊公曰宰,其吏為士,言於四海,無所不統 焉。孟軻稱「不枉尺以直尋」,況於枉尋以直尺。柳下惠 不枉道以事人,故三黜而不去,孔子謂之不恭。今紹 見編會,以禮遊引耳,其義不同於此。伊心明審,自求 多福。近靈帝之末,司徒掾弘農董君考上名典君事, 不得自劾,暫以家急,假太守季崇,請乞相見,頫領功 曹,與俱班錄訖,乃謝遣。時公袁隗意亦非之。然彈糾 自是之後,彌以滋甚,郡用從事,縣用府吏,上下溷淆, 良可穢也。《詩》云:「雖無老成人,尚有典刑。」國之大綱也。 可不申敕小懲而大戒哉!

宗正南陽劉祖奏為郡屬曹吏。左騎校尉薛丞君卓為戶曹史。太守公孫慶當祠章陵,舊俗常以衣冠子孫,容止端嚴,學問通覽,任顧問者,以為御史。時功曹白用劉祖,祖曰:「既託帝王肺腑,過聞前訓,不能備光輝胥附之任,而當側身陪乘,執策握革,有死而已,無能為役。」 薛丞因前自白:「今明公垂出,未有御者,雖云『不敏』」 ,敢充人之周旋進退,補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