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30 (1700-1725).djvu/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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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至,視其室不可支,則皆辭其一,曰:「向也吾飢,請 粟而弗得。今吾飽矣。」其二曰:「子之饔餲矣,弗可食矣。」 其三曰:「子之室腐矣,吾無所用其力矣。」則相率而逝, 室遂不葺以圯。《郁離子》曰:「北郭氏之先,以信義得人 力,致富甲天下。至其後世,一室不保,何其忽也!家政 不修,權歸下隸,賄賂公行,以失人心,非不幸矣。」

薛瑄讀陰符經雜言

《比頑童》

便辟側,媚小童,最能順人志意,使人不覺傾向,幾至 心不能持。自非明理、剛持有守之君子,鮮不為所移 者。以是知「古人比《頑童》」之訓,其慮深矣。

僮僕。姑取其給使令之役耳。切不可聽其言。恐大有 害於事。

徐三重明善全編

《家則》

一、家僮男女,當畜自幼年,長養配合,恤其飢寒疾病, 使彼稍戀撫育之恩,且積以歲月,熟識其才性上下, 然後任以家事,責以報效。如此而有忘負者,真非類 也。江南土俗多中年投靠,非偷惰之子坐需衣餐,則 凶猾之徒意在倚托,必無自能成立。已有室家可以 守分溫飽者,而更委身效力豪門也。如此之人,百無 一益,且滋後累,不為欺削,則翻然改圖,往事種種,明 者思之。

楊誠齋夫人羅氏,年七十餘,每寒月黎明,即起詣廚,躬作粥一釜,遍享奴婢,然後使之服役。其子東山先生啟曰:「天寒何自苦如此?」 夫人曰:「奴婢亦人子也,清晨寒冷,須使其腹中略有火氣,乃堪服役耳。」 東山曰:「夫人且勞賤事,何倒行而逆施乎?」 夫人怒曰:「我自樂此,不知寒也。汝為此言,必不能如我矣。」 嗚呼!勞身惜人,聖帝明王治世安民之大德,非小不忍事也。如此慈畜,更以莊蒞,誠為養僮僕之法

《使令篇》

僕何必善幹,第忠實不作奸足矣。忠實而善幹,此殆 有天授,不可索而得。若索善幹人,則作奸者至矣。是 在主人雄健有智計,用其幹而使不至於作奸以濟 豪鉅,然終費籠絡。若吾儒素資清白,自好安靜,退慎 法紀,則忠實二三蒼頭,足給薪水隨從及守戶應客 之役,即田畝糧差諸事,仰賴聖朝法制,而吾以平心 直道行之,亦自足辦。是非不貴善幹,恐善幹者所辦 亦如此,更無所用其幹而用以作奸耳。夫僕者,吾所 役,授吾意以奔走,苟非至愚,必有所解。若以小人之 才反役我,則所損必多。舊有「人使下等」之語,殆為破 的。夫韓、彭曠才,高帝猶費區處,況亂世奸雄,寧免傾 人家國。

顧炎武日知錄

《家僮》

《顏氏家訓》:鄴下有一領軍,貪積已甚,家僮八百,誓滿 一千。唐李義府多取人奴婢,及敗,各散歸其家。時人 為露布云:「混奴婢而亂放,各識家而競入。」太祖數涼 國公藍玉之罪,亦曰:「家奴至於數百。」今日江南士大 夫多有此風。一登仕籍,此輩競來門下,謂之投靠,多 者至千人。而其用事之人,則主人之起居食息,以至 於出處語默。無一不受其節制。有甘於毀名喪節而 不顧者。奴者主之。主者奴之。嗟乎。此《六逆》之所由來 矣。

嚴分宜之僕永年,號曰「鶴坡」;張江陵之僕游守禮,號 曰「楚濱」,不但招權納賄,而朝中多贈之詩文,儼然與 搢紳為賓主。名號之輕,文章之辱,至斯而甚。異日媚 閹建祠,非此為之嚆矢乎?

人奴之多,吳中為甚。其專恣暴橫,亦惟吳中為甚。有 王者起,當悉免為良而徙之,以實遠方空虛之地。士 大夫之家,所用僕役,並令出貲雇募,如江北之例,則 豪橫一清,而四鄉之民,得以安枕。其為士大夫者,亦 不受制於人,可以勉而為善。訟簡風淳,其必自此始 矣。

《閽人》

《顏氏家訓》:「昔者周公一沐三握髮,一飯三吐哺,以接 白屋之士。一日所見七十餘人。」門不停賓,古所貴也。 失教之家,閽寺無禮,或以主君寢食嗔怒,拒客未通, 江南深以為恥。黃門侍郎裴之禮,號善待士,有如此 輩,對賓杖之。其門下僮僕,接於他人,折旋俯仰,辭色 應對,莫不肅敬,與主無別也。《史記》:鄭當時誡門下:「客 至無貴賤,無留門者。《後漢書》:『皇甫嵩折節下士,門無 留客』。」而《大戴禮》武王之門銘曰:「敬遇賓客,貴賤無二。」 則古已言之矣。觀夫後漢趙壹之於皇甫規,高彪之 於馬融,一謁不面,終身不見。為士大夫者,可不戒哉! 《後漢書。梁冀傳》:冀、壽共乘輦車,游觀第內,鳴鐘吹管, 或連繼日夜。客到門不得通,皆請謝門者。門者累千 金。今日所謂《門包》,殆昉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