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30 (1700-1725).djv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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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主計,鬚髮盡白。他日謂我,何喪何得。我知公心, 謀道憂國。出牧南陽,往撫益部,稱貴辨嚴。笑語即路, 天下期公。」來相本朝。奄成大夜,終不復朝。嗚呼哀哉! 我少不天,殆欲堙替。長我教我,實維舅氏。四海之內, 朋友比肩。舅甥相知,卒無間然。今天喪我舅氏,傾覆。 誰明我心,以血繼哭。平生經過,為我「舉觴。沃酒。棺前 割我肺腸。嗚呼哀哉。」

《洪氏四甥字說》
前人

洪氏四甥,其治經皆承祖母文城君講授,文城賢智, 能立洪氏門戶如士大夫。蓋嘗以義訓四甥之名曰 「朋芻、炎羽。」其友為之易名,往往不似經意。舅黃庭堅 為發其蘊而字之。江發岷山,其盈濫觴,及其至於楚 國,萬物並流,非夫有本而益之者眾邪?夫士也,不能 自智其靈龜,好賢樂善以深其內,則十朋之龜何由 至哉?故《朋》之字曰「龜父。飛黃」綠耳之駒,一秣千里。御 良而志,得食君場苗蹇。同軒,其在空谷,生芻一束, 不知場穀之美也。能仕能止,惟其才可仕可止,惟其 時何常之有哉?故芻之字曰駒父,火炎高丘,珉石,共 盡和氏之璞。玉者之器,溫潤而澤,晏然於焚如之時。 蓋火不炎無以知玉,事不難無以知君子。故炎之字 曰玉父,鴻雲飛而野啄,去來不繆其時,非其意不自 下,故其羽可用為儀。非夫好高之士,操行潔於秋天, 使貪夫清明,懦夫激昂者,何足以論鴻之志哉!故羽 之字曰「鴻父」,既字之,又告之曰《曾子》曰:「未得君而忠 臣可知者,孝子也;未有治而能仕可知者,修士也。」二 三子捨幼志然後能近老成人力學然後切問,問學 之功有加然後樂聞過,樂聞過然後執書冊而見古 人。執柯以《伐柯》,古人豈真遠哉。

《與洪甥駒父》
前人

駒父外甥昨得書,見筆札已眼明,及見詩,嘆息彌日, 不謂便能入律如此,可謂「江南澤中產此千里駒」也。 然望甥不以今所能者驕穉人,而思不如舜、禹、顏淵。 禹七年三過其門而不入。觀《禹貢》之書,厥功茂矣,然 而終不伐,此必有長處。寡怨寡言,是為進德之階,千 萬留意。猶望官下勤勞俗事,勿懈古人之言,猶鉤其 深。彼俗吏事,聰明者少加意,即當書最。既以立家為 事,榮及手足為心,當念如此。夜二十刻許,大郎來,言 黃人不肯留,呼燈作此,極草草。續別為問。九舅白。

又             前人

所寄《釋權》一篇,詞筆縱橫,極見日新之效,更須治經, 深其淵源,乃可到古人耳。《青瑣祭文》語意甚工,但用 字時有未安處,自作語最難。老杜作詩,退之作文,無 一字無來處,蓋後人讀書少,故謂韓杜自作此語耳。 古之能為文章者,真能陶冶萬物,雖取古人之陳言 入於翰墨,如靈丹一粒,點鐵成金也。文章最為儒者 末事,然既學之,又不可不知其曲折。幸熟思之。至於 「推之使高,如泰山之崇崛,如垂天之雲;作之雄壯,如 滄江八月之濤,海運吞舟之魚。」又不可守繩墨,令儉 陋也。

又             前人

鴻父,不果別,作書,凡欲與二甥道者,意不殊也。往日 所作至父《倦殼軒》詩,極知不負老舅所期。既食貧,不 免仕宦,古人所謂「一人乘車,三人緩帶」,此亦不可不 勉賦。自是中郎父子舊業,更須留意作五言六韻詩。 若能此物,取青紫如拾芥耳。老舅往嘗作六七篇,曾 見之否?或未有,當謾寄大體。作省題詩,尤當用老杜 句法,若有鼻孔者,便知是好詩也。《二何常相見否?為 致意,寄蜀紙茶託》多謝,「何須為爾烏田馬牙一百謾 寄書大字縣手書,勿令欹斜失威儀。」乃佳耳。

《與徐甥師川》
前人

師川外甥奉議。別來無一日不奉思。春氣暄㬉,想侍 奉之餘,必能屏棄人事,盡心於學。前承示諭,自當用 十年之功,養心探道,每詠嘆此語,誠能如是,足以追 配古人,刷前人之恥。然學有要道,讀書須一言一句 自求己事,方見古人用心處,如此則不虛用功。又欲 進道,須謝去外慕,乃得全功。古人云:「『縱此欲者喪人』。 善事。」置之一處,無事不辨。讀書先淨室焚香,令心意 不馳走,則言下會理。少年志氣方強時能如此,半古 之人,功必倍之。甥性識穎悟,必能解此,故詳悉及之。 夏初或得相見,因《五舅行》,草草。

又             前人

比遣李掾人報書滅裂。及今欲一二作書,臨頭眩意 緒可知也。累日得雨,天氣差涼。雖阻江山,風氣不殊。 比來八姊郡君尊候何似?甥讀書益有味否?須精治 一經,知古人關捩子,然後所見書傳,知其旨趣,觀世 故在吾術內。古人所謂「膽欲大而心欲小」,不以世之 毀譽愛憎動此膽欲大也。非法不言,非道不行,此心 欲小也。文章乃其粉澤,要須探其根本,本固則世故 之風雨不能漂搖。古人特立獨行者,蓋用此道耳。洪、 潘皆是佳少年,但未得嚴師畏友追琢其相耳。忠信 孝友,立則見其參於前,在輿則見其倚於衡,當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