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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84 (1700-1725).djvu/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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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水大陸又為絕遠,禹獨何為,而特于此數數致言 耶?臣故于瓚、佑有取,正以其理有當焉爾。

大伾山部藝文一

《遊東山記》
元·王惲

至元辛巳歲春三月,予按部黎陽,膏澍連朝。明日夏 孟丙寅朔,天宇開霽,大伾堆阜,景明風澹,畫如也。友 人宋祺洎諸屬吏,囊筆載酒,來遊茲山。遂自西南騎 而陟,阻抵嶽祠下。既祝香,步上中層,至鴻濛亭址。讀 刺史邊元勳《亭記》文,甚奇麗。稍北至中頂,頂勢夷衍, 即李魏公中帳,蓋伾之絕巔也。山形再成,崚層石壇 爾。東北行百步,陰崖崎嶇,扶掖而下,憩龍竇巔上。少 焉降觀《西陽明洞,記》開元間山人李真題名,筆勢飄 逸,有焦山鶴銘風格。其龍崖方廣天然,而龕上竅極 大,盤旋若螺殼然。邃頂而去,窈不知其幾何也。意者 山澤通氣,此正大伾口鼻唅呀吐納之所,非有異也。 宣和以侯爵錫之,不幾于妄濫乎?盤礡久之,下山。適 靈昌諸君繼至,尋前盟也。相與稽首,彌勒奠像,具鑴 鑿本末。以寺石鱗考之,為高齊所造無疑。左右磨崖 題識甚多,得魯元翰、張浮休賦詠各一,周覽既已,與 客聯鏕東行,踰大河故瀆,入牽城,登紫金山,觀仙人 拖裙石。石水蒼色,苔昏雨溜,雯華漬裂,誠若拖裙狀 者。其面有元豐、政和《題記》,鯨刻幾滿,皆奇筆也。遂探 白金泉,瞰玉女洞口,傍勒建安人徐閎中《泉眼銘》,雨 蘚模糊,略辨首尾。於是躋巔會勝,主人取軟腳例,開 樽連酌。觴詠纔交,幽懷共暢,不知山蹊之迂,登頓之 勞也。既而寒日下,悲風來,逕北麓,穿蒼城,按觀隋唐 廩制。未刻入自北門,宴群賓於清白堂。酒數行,張、鄭 諸君舉觴屬予曰:「今日之遊,樂且有融,盍簪而來,似 非偶然。第變遷以來,三山濯濯,等為丘垤,其能極宣 城之賞,當子長之遊乎?然山以賢稱,境緣人勝,如赤 壁斷岸也,蘇子再賦而秀發江山,峴首瘴嶺也,羊公 一登而名垂宇宙,況茲山也,名載《夏書》,功存禹跡,關 河大地,形勝依然。斯行也,垂橐偕來,稛載」而去。幸吾 子筆之歸,為兩郡光。且紀蒼煙寂寞之會,仍得簉名 其間,為他年林下故事,非偶然者。不爾甘逋客迴,俗 駕幾何,不為疊嶂攢譏,山靈見謝也耶。

《遊大伾賦》
明·王守仁

王子遊於大伾之麓,二三子從焉。秋雨霽野,寒聲在 松,經龍居之窈窕,升佛嶺之穹嶐。天高而景下,木落 而山空。感魯衛之故跡,弔長河之遺蹤。倚清秋而遠 望,寄遐想于飛鴻。于是開壑雲石,灑酒危峰,高歌振 于巖壑,餘響遞于悲風。二三子慨然嘆息曰:「夫子之 至于斯也,而僕右之乏二三走偶獲供焉。茲山之常 存,固夫子之名無窮也。而若走者,襲榮枯于朝菌,與 蟪蛄而始終。吁嗟乎!亦何異乎牛山峴首之占胸?」王 子曰:「嘻!二三子尚未喻于向之與爾感嘆而悲弔者 乎?當魯、衛之會于茲也,車馬玉帛之繁,衣冠文物之 盛,其獨百倍于吾儕之聚于斯而已耶?而其囿于麋 鹿、宅于狐狸也,既已不待今日而知」矣。是固盛衰之 必然爾,尚未睹夫長河之決龍門,下底柱,放於茲土 乎?吞山吐壑,奔濤萬里,固千古之經瀆乎?而且平為 禾黍之場,築為邑井之墟。吁嗟乎!流者而有湮,峙者 其能無頹?則斯山之不蕩為沙塵而化為煙霧者,幾 希矣。況吾與子集露草而隨風葉,曾木石之不可期。 奈何忘其飄忽之質,「而欲較久暫于錙銖者哉?吾姑 與子達觀于宇宙,可乎?」二三子曰:「何如?」王子曰:「山河 之在天地也,不猶毛髮之在吾軀乎?千載之于一元 也,不猶一日之于須臾乎?然則久暫奚容于定執,而 小大未可以一隅也。而吾與子,固將齊千載于喘息, 等山河於一介,遨遊八極之表,而往來造物之外,彼 人事之倏然,又烏足為吾人之芥蔕者乎?」二三子喜, 乃復飲。已而夕陽入于西壁,童僕候于巖徂,忽有歌 聲自谷而出,曰:「高山平兮,深谷嵯峨,將胼胝是師兮, 胡為乎蹉跎?悔可追兮,遑恤其他。」王子曰:「夫歌為吾 也。」蓋急起而從之,其人已入于煙蘿矣。

大伾山部藝文二

《與盧次楩登大伾山》
明·李攀龍

河朔風塵萬里看,空亭天外一憑欄。夕陽忽送孤城 色,春雪遙臨白馬寒。何處浮雲吞大澤,于時紫氣滿 長安。我來欲著《浮丘賦》,此地因君老鶡冠。

《奉和直指王公登伾山》
盧象升

伾山屹如此,絕巘引新蘿。歷落貪幽至,崚嶒策險過。 林巒森氣色,檜柏鬱嵯峨。盡日登臨晚,行行《白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