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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73 (1700-1725).djvu/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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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病之盛衰,分其證之陰陽工巧以審之,其庶乎。頃自入廣以來,但用修養之法,晨興盥漱後,先服平胃散,間或投以不換金正氣散,洗面後啖少粥,巳時早食,申時晚食,夜則服消食等藥。聚會宜節飲,不宜大醉及頻數耳。但一日之間,寒煖數變,卻須脫著以時省食生冷,則脾胃自壯,省食油膩,則胸膈自快。無大「忿怒以傷天和。重節色欲以固真氣。」 如此調攝。決可以無恙也。《蠻洞風俗》。

一曰「猺。」介巴蜀楚粵間,綿亙數千里。椎髻跣足,衣班襴布褐。採竹木為屋,繩樞蓽竇,覆以青茅。種禾黎、粟豆、山芋,雜以為糧,暇則獵山獸以續食。嶺蹬險阨,負戴者悉著背上,繩繫於項,僂而趨。俗喜讎殺,又能忍飢,行上下,履險若飛。兒能行,即燒鐵石烙其跟蹠,使頑木不仁,故能履棘茨根枿而不傷。兒始生,稱之以鐵,如其重,漬之毒水。兒長大,煉其鐵製刀,必斬牛,仰刀牛項下,以肩負刀即殊者,此良刀也。弩名「偏架弩」,以一足蹶張,背手傅矢,往往命中。鎗名「掉鎗」,長二丈。戰則一弩一槍,相持而前,執槍者前卻不常以衛弩。執弩者口御刀而手射人,或冒刃逼之,釋弩取口中刀,奮擊退去,必有復弩。歲首祭先,雜揉魚、肉、酒飯於木槽,群號為禮。十月朔,祭都貝大王,男女各成列,連袂相攜而舞,謂之「踏搖。」意相得,則男女吚嗚跳躍,負所愛去,奔入巖洞,插柳避人,遂為夫婦。樂有鐃鼓、胡蘆笙、竹笛之屬。其合樂時,眾音競鬨擊竹。「為節。山谷間稻田無幾,天少雨,稑,種無收,無所得食,則四出剽掠,跟蹡篁竹,飄忽往來。州縣覺知,則已入巢,官軍但分屯路口,山多蹊,不可遍防,久亦勞費。猺亦有數種,有熟猺,有生猺,又有白猺、黑猺、生猺在窮谷中,不與華通,熟猺與州民犬牙,或通婚姻。白猺大類熟猺,黑猺大類生猺,此其大較也。」一曰,獞與猺雜處,風俗略同,而生理一切陋簡。冬編鵝毛,雜木葉為衣,摶飯掬水而食。居室茅緝而不塗,衡板為閣,上以栖止,下畜牛羊豬犬,謂之「麻欄。」子大娶婦,別欄另爨。娶日妻即還父母家,夜與鄰女作處。數年,回時間與夫野合。二三覺娠,乃密告其夫作欄。又數年,延師巫結花樓,祀聖母,親族少男少婦數千人,歌飲號叫劇戲,三四日夜乃畢,謂之「作星。」少婦於春時,三五為伴,採芳拾翠,于山椒水湄,歌唱為樂。少男以三五為群,歌亦赴之。一唱一和,竟日乃已,以衣帶相贈答。又善為毒矢,為蠱毒。本類相仇,纖介不已,雖累世必復鬥。或誤殺人者,以牛畜為償,或數十又至百頭,名曰「人頭錢。」流劫則糾黨縻起。亦有渠長,人先給銀三錢贍其家,曰「鎗頭錢。」在山三五成群,要人於路,伏草在江,突衝而出,縶船取貨,羈以求贖,謂之「勾船。」或攻打村民,棄田廬以遁,即其村以據之,謂之「打地。」且其人耐饑,啖數顆草木,即可當食,興師則遠遁絕嶠,莫可誰何。獞亦有生熟與生熟猺,大抵相類。一曰犵狪,獠人凡二種,依山林居,無酋長版籍,以射生為活。一村中推有勇力者曰「郎火」,餘俱稱「火。」男女三四日用米泔沐髮,不問寒暑。婚葬用五行,以雞卜吉凶。樂有六管笙,兩腳踏地而吹,舞歌以倚之。又以大木一枝埋地,作獨木樓,高數丈,上覆瓦鋪板,男歌唱者,夜則緣宿其上,謂之「羅漢樓。」器械同,而勇捷過於獞。每出剽掠,皆冒稱為「猺。」

一曰《狑人》。一曰人,一曰「狪人」,一曰「蠻人。」有西原、廣原諸蠻,皆依山谷為生,其氣習多與猺獞同。

又有蜑人,世世以舟為居。無土著,不事耕織,惟捕魚供食,不通王人婚姻。

又有《山子彝》。人無版籍,定居惟斫山,種畬鏃、木盤鍋,射獸而食之,食盡又移一方,男女皆徒跣。夫婦野合類,獸與人異。

又有斑衣種女,著短裙,僅至膝,坐則以膝齊跪地為禮。

又有大良,言語、居處服食與獞大同,而性與獞異。有版籍,較之民尤淳樸,租賦尤易辦。其俗敦厚,人至其家,不問食否,輒具牲醴款待,任大嚼劇飲,無吝意。後被獞殺,逃散去之。城廂村落,傭耕樵採,此數種者,自為部落,不侵中國。其為患者,莫如「猺獞」 云。

平樂縣

鄭圭《紀略》:「平樂民、蠻雜居,俗亦蠻夏參焉。城中聚處,五方流寓,東粵三楚為多。楚人尚鬼,粵女多淫。其風之弊,殆不可藥。市民雜而悍,惟知酗酒騙錢。鄉民騃而惰,僅有種田一業。稍遇荒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