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62 (1700-1725).djvu/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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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歲時必遣賀問,致水土物。大府帥或道過其府,府 帥必戎服,左握刀,右屬弓矢、帕首褲靴郊迎。及既至, 大府帥先入據館,帥守屏,若將趨入拜庭之為者,大 府與之為讓,至一再乃敢改服。以賓主見,適位執爵 皆興拜,不許乃止。虔若小侯之事,大國有大事,諮而 後行。隸府之州,離府遠者至三千里,懸隔山海,使必 數月而後能至。蠻夷悍輕,易怨以變。其南州皆岸大 海,多洲島,颿風一日踔數千里,漫瀾不見蹤跡。控御 失所,依險阻,結黨仇,機毒矢以待將吏,撞搪呼號,以 相和應。蜂屯蟻雜,不可爬梳,好則人,怒則獸,故常薄 其征入,簡節而疏目。時有所遺漏,不究切之長。養以 兒子,至紛不可治,乃草薙而禽獮之,盡根株痛斷乃 止。其海外雜國,若耽浮羅、流求、毛人、夷亶之州,林邑、 扶南、真臘、于陀利之屬,東南際天地以萬數,或時候 風潮朝貢,蠻胡賈人,「舶交海中。若嶺南帥得其人,則 一邊盡治,不相寇盜賊殺,無風魚之災,水旱癘毒之 患」,外國之貨日至,珠、香、象、犀、玳瑁奇物,溢於中國,不 可勝用。故選帥常重於他鎮,非有文武威風、知大體、 可畏信者,則不幸往往有事。長慶三年四月,以工部 尚書鄭公為刑部尚書兼御史大夫,往踐其任。鄭公 嘗以節鎮襄陽,又帥滄景德棣,歷河南尹華州刺史, 皆有功德可稱道。入朝為金吾將軍散騎常侍工部 侍郎尚書。家屬百人,無數畝之宅,僦屋以居,可謂貴 而能貧,為仁者不富之效也。及是命,朝廷莫不悅。將 行,公卿大夫士苟能詩者,咸相率為詩以美朝政,以 慰公南行之思。韻必以「來」字者,所以祝公成政而來 歸疾也。

《題桄榔亭》
李翱

翱與監察御史韋君詞皆自東京如嶺南,水道僅八 千里。翱以正月十八日上舟於漕以行,韋君期以三 月策馬疾驅,追我於汴宋之郊,或不能及,約自宣城 會我於常州以偕行。既翱停舟宿留,日日以須韋君 之出洛也,易期又宣城謀疾到,逆江南流上。翱以妻 疾居信安四十餘日,比及江西,韋君亦前行矣。上桄 《榔亭,見韋君,紀姓名》,且有《念我》之言。嗟夫!偕行八千 里,先後之不齊也,不過十日,而初謀竟乖;人事之不 果,不可以前期也。

《評荔枝龍眼》
宋·蘇軾

閩越人高荔枝而下龍眼。吾為評之,「荔枝如食蝤蛑 大蟹,斫雲流膏,一噉可飽。龍眼如食彭越石蟹,嚼囓 久之,了無所得。然酒闌口爽,饜飽之餘,則咂啄之味, 石蟹有時勝蝤蛑也。」戲書此紙,為《飲流》一笑。

《記海南菊》
前人

菊,黃中之色,香味和正,花葉根實,皆長生藥也。北方 隨秋之早晚,大略至菊有黃花乃開,獨嶺南不然,至 冬乃盛發。嶺南地暖,百卉造作無時,而菊獨後開。考 其理,菊性介烈,不與百卉並盛衰,須霜降乃發。而嶺 南常以冬至微霜故也。其天姿高潔如此,宜其通仙 靈也。吾在海南,藝菊九畹,以十一月朢與客泛菊作 《重九》,書此為記

《書游湯泉詩後》
前人

余之所聞湯泉七,其五則今三子之所遊,與《秦君之 賦》所謂「匡廬、汝水、尉氏、驪山」,其二則余之所見鳳翔 之駱谷與渝州之陳氏山居也,皆棄於窮山之中,山 僧野人之所浴,麋鹿猿猱之所飲。惟驪山當往來之 衝,華堂玉甃獨為勝絕。然坐明皇之累,為楊、李、祿山 所污,使口舌之士,援筆唾罵,以為亡國之餘,辱莫大 焉。今惠濟之泉,獨為三子者詠歎如此,豈非所寄僻 遠,不為當塗者所慁,而後得為高人逸士與世異趣 者之所樂乎?或曰:「明皇之累楊李,祿山之污泉,豈知 惡之?」然則幽遠僻陋之歎,亦非泉之所病也。泉固無 知於榮辱,特以人意推之,可以為抱器適用而不擇 所處者之戒。

《閩廣茉莉記》
張邦基

閩廣多異花,悉清芬郁烈,而茉莉花為眾花之冠,嶺 外人或云抹麗,謂能掩眾花也,至暮則尤香。今閩人 以陶盎種之,轉海而來,浙中人家以為嘉玩。然性不 耐寒,極難愛護,經霜雪則多死,亦土地之異宜也。顏 博文持約謫官嶺表,愛而賦詩云:「竹梢脫青錦,榕葉 隨黃雲。嶺頭暑正煩,見此萼綠君。欲言嬌不吐,藏意 久未分。最憐月初上,濃香夢中聞。蕭然六曲屏,西施 帶微醺。叢深珊瑚帳,枝轉翡翠裙。譬如追風騎,一抹 萬馬群。銅瓶汲清泚,聊復為子勤。願言少須臾,對此 髯參軍。」觀詩則花之清淑柔婉風味,不言可知矣。

《記嶠南》
朱弁

嶠南山水極佳而多奇產,說似中州人輒顰蹙,莫有 領其語者,以其有瘴霧,世傳十往無一二返也。予大 觀間見供備庫使李,自言二十三以三班借職度五 嶺,歷二廣差遣,北歸已七十九矣。得監東太乙宮香 火,其體力強健,行步如四五十許人。宣和間,其族人 云「尚無恙」,乃信元微之《商山賦》《思歸樂》,言趙卿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