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5 (1700-1725).djvu/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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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河詠古          薛瑄

  比干墓           彭時

  淇縣謁武公祠       余子俊

  宿蘇門二首      李夢陽

  汲縣謁比干廟       唐順之

  嘯臺            前人

  共城山水二首      李濂

職方典第四百十六卷

衛輝府部藝文三

《衛輝府拓城記》
明·郭庭梧

天子詔建封潞藩第。衛郡卜基郡東隅,其前當城陿 隘,於是衛遂奉檄詔拓城南面。拓之工,自萬曆十三 年二月始,十四年七月告成事。其廣視舊袤,加于舊 若干丈,門樓視舊壯麗亦加焉。陶甎市灰,以屬屬邑 有力者而平其直,夫役傭屬邑食力之民,里胥籍上 其名而無闌入者,費金共若干,得並給諸縣官建藩 第者,分督者某官某官,始終經畫者,郡守周公也。初 拓城之詔下,議者竊謂城以保民,城幸完毀,而拓之 滋勞與費,豈真廟堂第為封建計,遂不遑為衛計耶? 此其說殊無當。夫《詩》不稱「城謝城齊」乎?彼猶建異姓 侯耳,且專為城焉。今幸天子篤懿親,啟宇近畿地於 是拓城也,亦奚容喙者?惟昔用召虎「城謝,山甫城齊。 此兩公者皆當世重臣也,實能憫勞敷惠,大役成而 民不稱厲,則周天子德意茂哉!」日者當廷議建藩於 衛,即已有專使,計必得良守與關決,且拓城尢守職 也。會衛守缺,周公在郎署,有聲籍甚,乃出周公守衛, 蓋隱然待以召虎、山甫也,簡任軼於常守矣。周公既 蒞衛,城工起,是年大旱,明年又大旱。或謂周公曰:「是 役也,時絀舉贏,惟其偕於藩,第不可止耳。幸版築役 竣,括甃樓櫓諸役,倘可待時乎?」周公曰:「吾方用是以 哺菜色者,將奚待臧氏旱備修城郭,不與省用並列 哉?」於是即又下浚隍,令每夫日給穀可食三人。出周 公辦者較先,役給金者溢焉。當是時,河北飢民匈匈 且逃徙,渡河竊掠者寖以眾。周公乃褰帷循行境內, 盡歷窮里,召父老噢咻之曰:「若輩逃者,豈有樂土為 儲粟耶?將既至,始為計也,孰與就吾傭以需天雨?彼 竊者苟活旦夕,宜不恤抵罪,顧惴惴夙夜不勞於傭 耶?計所獲,亦不必饒於吾傭直也。」於是飢民感泣,相 率駪駪趨城,役環城茇者,爨煙相屬,婦子嬉嬉如在 其里巷中。夫衛當薦饑,而民不流移,盜不滋蔓,伊誰 力耶?則周公之悉心於拓城也,非但不厲民矣。先是 啟土得鼎一瓶一鑑二,稱三瑞,詳司理《龍公記》中。比 城落成而甘雨降,其為瑞符,不尢彰彰哉!往余拜簡, 命赴都門。過郡,周公延余新城樓,樓中可收一郡之 勝。新霽,遠近河山澄鮮如拭,阡陌蔥翠,藨饁絡繹,與 昨睹黃埃赤日光景迥別矣。周公灑然解頤,屬余為 《拓城記》,余固樂為述之,蓋善周公以城工為流政,尢 快夫上之德意,得周公以明前議者將謂今日天子 篤懿親,即以惠元元,兩不悖矣。周公名思宸,起家辛 未進士,浙之餘姚人。

《河防議》
前人

嘗謂議河者,貴相時以翊治,審勢以宜民。蓋時有古 今,因而相之,則不拂理以蔽治;勢有輕重,從而審之, 則不執已以病民。故治無巨細,及民為惠;惠無恆施, 遂民為澤。《易》曰:「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此之謂也。維我 明朝,統一區宇,成祖建都燕京,漕會通之河,輸東南 之賦,法甚良也。向因二洪梗澀,取濟黃流,亦天啟其 會者。然慮者又謂丹、沁同歸,則潰溢不免,於是有導 沁入衛以殺河勢之議。按《記》:衛,古御河,發源蘇門山, 峰壑羅布,每伏秋水泛渰,民居禾歲苦久之。議下之 日,河北之民,益恟恟然若不適有居者,乃以白之郡 伯王公,公曰:「咨哉!是予之責也。古稱民之昏墊,適然 之數也。是安忍於導之乎?《孟子》曰:『禹以四海為壑』」,言 水莫大於海,以其能翕受也。今慮黃河之溢,而導沁 流於衛河縱闊其東隘,而廣狹淺深相去迥甚,欲其 能翕受而不橫溢也,得乎?善治水者當以水。治水猶 人之一身,手病則療其手,若以之而移於足,謂非身 之病,可乎?今病黃河之梗漕,乃即引沁而之衛焉,恐 未必能減於大河之「流,而洪濤泛衛,沖齧不時,且將 並衛河之運而病之矣。是手且未瘳,又因而病其足 也,尚何利哉?矧瀕河之民,歷懷衛而下逮大名、德州, 直抵天津,計關三省,非眇小也。夫冤精不化則甘澍 不降,人有抑情則天有盩氣,是可不深長思哉!」公遂 毅然力白於當事者。中間酌時勢,具是非,陳利害,其 詳已見之《改河公移》中,茲不贅,以故當事者可之。遂 寢其事,民乃安樂。業因徵記於庭梧,梧曰:「體國恤民, 公之盛心也。」議成而遂寢之,見當事諸公之心一而 已矣。以此及於民則為大惠,垂於後則為永澤,心相 感、口相誦者,固昭昭也。胡用記之?咸曰:「此議由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