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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84 (1700-1725).djvu/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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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十餘里,道路危險,貧道偶行腳,見之覺異」,因綴數 枚。論曰:「願去騎從與和尚偕往。」僧不得已,導論出荒 蓁中,經五里許,抵一水。僧曰:「恐中丞不能渡此。」論志 決往,乃依僧解衣,載之而浮,登岸。又經西北,涉二水, 上山越澗,數里至一處,奇泉怪石,非人境也。有桃數 百株,枝幹掃地,高二三尺,其香破鼻。論與僧各食一 蔕,腹飽矣。論解衣,將盡力包之。僧曰:「此地仙境,不可 多取。貧道常聽長老說,昔有人亦嘗至此,懷五六枚, 迷不得出。」論亦疑生非常,取兩顆而返。僧切戒論勿 言。論至,州使召,僧已逝矣。

《太平廣記》:周元樞者,睢陽人,為平盧掌書記,居臨淄 官舍。一夕將寢,忽有車馬輜重甚眾叩門,使報曰:「李 司空候謁。」元樞念親知輩皆無此人,因自思必鄉曲 之舊,吾不及知矣。即出見之,延坐請問其所從來,曰: 「吾移新家至此,未有所止,求君此宅矣。」元樞驚曰:「何 至是?」對曰:「『此吾之舊宅也』。元樞曰:『吾從官至此,相傳 云書記之公署也』。」「君何時居止?」曰:「隋開皇中嘗居之。」 元樞曰:「若爾,君是鬼耶?」曰:「然。地府許我立廟于此,故 請君移去爾。」元樞答曰:「人不當與鬼相接,豈吾將死, 故君凌我耶?雖然,理不當以此授君,吾雖死,必與君 訟。」因召妻子曰:「我死,必多置紙筆於棺中,將與李君 對訟。」即具酒與之飲,相酬數百言,詞色愈厲。客將去, 復留之。良久,一蒼頭來云:「夫人傳語司空周,書記本 木石人也,安可與之論難,自取困哉?」客於是辭謝而 去,送之出門,倏忽不見,元樞竟無恙。

《宣室志》:唐建中初,樂安任頊者,讀書深山中,忽有一 黃衣翁曳杖叩門,貌甚秀。頊延坐與語,既久,訝其色 沮,問之曰:「君得無有憂耶」老人曰:「然,吾誠有憂,賴子 而釋耳。吾龍也,西去一里有大湫,吾家之數百歲,今 將厄於一人,非子不能脫。」頊曰:「某塵中人,獨知書耳。 非有他術,何以能脫翁?」老人曰:「非藉他術,獨勞數十」 言而已。頊曰:「願授教。」翁曰:「閱二日,當有一道士自西 來,用術竭我湫水。子即厲聲呼天,有命殺黃龍者死。 再竭再呼,如是者三,即脫我矣。」頊許之。如期往,果見 一道士,長有丈餘,乘片雲自西來,立湫岸,出黑符數 道,投湫水中。頃之,水盡涸,見一黃龍困沙中。頊果厲 聲呼翁所授詞,湫水盡溢。道士怒。出丹符數道投 之,湫又竭。頊又呼如前,湫又再溢。道士怒甚,乃出赤 符數道,向空擲之,盡化為赤雲,入湫中,水又竭。頊又 呼之,水忽又再溢。道士顧謂頊曰:「我遲之十一年,始 得此龍為食。子儒也,何救此異類耶。」訴責而去,頊亦 還。是夕,夢黃衣老人來謝曰:「幸賴君子,得不死道士 手,無以報德,謹奉一珠於湫岸,幸取之。」頊往,果得一 徑寸珠於湫岸草中,光色洞徹。頊後持至廣陵市,有 胡人見之,拜曰:「此真驪龍之珠也,世人莫可得。」以錢 數萬售之。

段文昌佐韋皋為成都館驛巡官,攝靈池尉。嬴重劣 馬奔迫去靈池六七里昏黑路絕人行,忽兩炬前引 更呼曰:「太尉來。」及入郭門皆不見。《文昌》後為丞相封 鄒平公。

《稽神錄》:朱梁時,青州有客泛海,遇風,飄至一處,有城 郭,因登岸入城,其田舍悉類中國。至宮值宴,侍宴者 數十,衣冠器用亦多類中國。升殿窺之,俄而王疾,召 巫視之,云:「有陽地人至此,王是以病,當謝遣之。」遂宴 客。宴畢,客乘馬至岸,登舟得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