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84 (1700-1725).djvu/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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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者,必異其類也。此言與余特異,故並記之。

《臨淄縣志》:晉永嘉中,曹嶽於青州發齊景公墓,得二 尊,形如牛象,皆古之遺器。臨淄自古為都會,承富庶 之風,陵塚隆阜,葬埋皆侈然,率起後來發掘之禍。諺 傳臨淄出古物,蓋本於此。大概銅器僅有存者,亦略 已盡矣。耆老云:「古墓多有用五行葬者,卒難發。」謂發 時見橫大木甚壯激,斧鑿莫施,是為木葬。有壙中密 塞,須用火燭之,燭之則火大燔,是為「火葬。」又晏子墓 有發者,初若聞戈戟聲,駭不敢入,繼則見水泉若湧, 莫知所從,是為水葬。餘說蓋不可知,獨晏墓終不見 發者,豈其功德及民者,深信有鬼神呵護於百世之 後耶?

安平舊城,本田和封邑,而田單亦封於此。城內今存 石槽,槽方廣三四尺許,其地相傳為古廟基,每注水 一槽,雖群馬飲之不可竭。後有富室竊移於家,注水 飲馬數十俱死。由是畏疑,仍移舊所,俗呼「安平」為「石 槽城。」

徐彭年《家範》,其子問:「人稱酒為青州從事,謂何?」曰:「《湘 山野錄》云:『昔青州從事善造酒,故云』。僕考《世說》,與此 說不同。桓公有主簿,善別酒,好者謂青州從事,惡者 謂平原督郵。蓋青州有齊郡,平原有鬲縣,言好酒下 臍,而惡酒在膈上住也。從事美官,而督郵賤職,故取 以為諭。」

《舊志》:「王祥孝跡在周家莊社,長亙四五里,渟滀如池, 四時清瑩不涸,竟冬徹底冰寒,至春方解。惟中央二 三尺許,雖嚴寒不凍。相傳為王祥臥冰處,故名。」按:祥, 臨沂人,墓在州北二十五里。墓西戚溝湖。孝感泉者, 剖冰躍鯉之地,乃謂在此,得非徒慕其名,不究其實 耶?

《青州府志》:鍾羽正曰:「青原以海名,海之魚鹽,今未見 其利足以富民也。海之外水亦多矣,大抵清淺而少 𣽂涵,迅駛而寡紆委,清淺則財育尟,迅駛則風氣激, 是以民貧而俗騃,職此故也。高苑、博興之間,水陂所 匯,劣有菱芡蒲荷,而所生不抵所沒,一遇泛溢,閭殫 為河,甚者民其魚矣。此吾郡水利之大較也。若夫游」 觀之美,則瑯琊、冶原實足稱焉。龍淵次之。

知府杜思論曰:「余嘗登雲門山,躡大雲頂,東望巨洋, 西臨淄、澠,識東泰之舊服,覽十二之上游,乃喟然而 嘆曰:『美哉山河之固,此青州所以為海岱間一都會 也』。歸而讀班、馬諸書,覽輿地等圖,見所謂在德不在 險之論,則又未嘗不為長國者深致意焉。《易》曰:『王公 設險以守其國』。孟軻氏曰:『固國不以山谿之險』。夫山」 川本以囿民,民亦賴以為衛,而域民者無徒恃於山 川之形勝,則幾矣。余嘗考青郡為州縣者十有四,而 山居十三,水居十一,瀕海斥鹵之地又強半焉。且生 齒日繁,舟楫不通,所賴以為養育者,山坂蹊澗之田 止有此數,而水旱蝗蝻之災歲仍有之,吾不知夫民 之寄命於天者為何如也!又況歲辦「錢糧六十七萬 八千七百有餘,較之濟、兗,每府稅糧不滿四萬石,而 所屬州縣,視青州加倍焉。」由此觀之,其苦逸豐縮,又 何如也?夫田地不遺孔隙,而差糧坐派獨倍他郡。水 土出產有限,而天不能雨粟,陰厚其生,奈之何民不 窮且竄也。明朝以青、登、萊三府濱海,孳牧不便,詔免 養馬,載在《令甲》,百年利賴,少為蘇息。不然,山川形勝, 固依然也。而失道之民,其能以自衛乎?吾恐海岱生 靈,將不得常時為樂土矣。

即墨大夫三人,史失其名。其一,齊威王語之曰:「子居 即墨,田野闢,人民給,東方以寧,封之萬家。」其一,燕取 齊七十餘城,唯莒、即墨不下,燕引兵圍即墨,大夫出 戰,死之。其一,齊人,為即墨大夫。王建將入秦,入見,畫 臨晉武圍關之策,建不聽。

《諸城縣志》:「常山響埠在諸城常山後麓,周圍八九里, 人行其上,鏗然有聲,緩行如登樓閣,急行如擊鼓鼙。 城陽倒井,俗名攀倒井,在諸城城陽社。欹臥斜入,如 人攀而然。泉甘,冬夏不竭。」

《市苗流沙井》在諸城市苗鄉龍泉社。井不甚深,而源 泉湧出,察見水底細沙如灘流之急。

《捲簾不霜》,在諸城漢王山西南,地方五六里,雖深秋 嚴冬,亦不見霜。諺云:「捲簾莊,秋冬不下霜。」

《黃坂驢跡》諸城黃坂店南石道有驢騾蹄跡,前後相 錯,深入二三寸,俗傳張果老所遺。又云「安期生往來 東海所遺者。」

鐵牛疑跡在常山直南二十里,馬耳山東北十五里 山溝溪邊。相傳有鐵牛伏於地中,微露其脊,故以名 溝。余親往視之,脊出地三寸許,長尺有半,闊六七寸, 擊之以斧,成片而下正黑色,大類冶爐鐵屎。蓋山中 自產此一種石,似鐵而非鐵者,乃既誤謂為鐵,又妄 謂為牛,伏地中而露其脊,何古人愚惑難悟也?故特 志之。以解後人之惑。

風飄倭至諸城雖濱海,然數無倭患。聞「正德初年春 月,有風飄一倭船至信陽近島處,初泊洋內,十餘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