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47 (1700-1725).djvu/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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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冀寬宥,因遲留不速進。行至荊州,夢於講堂照鏡, 自以為鏡者明象,吾當為人主所明也。」以告占夢人 張申,申退曰:「『講堂者,受法之所,鏡者,于文為立見金, 此非吉徵』。其日追使至,縊於驛中。」

《唐書楊皇后傳》:元宗在東宮,后入宮為良媛,時太平 公主忌帝,而宮中左右持兩端,纎悉必聞。媛方娠,帝 不自安,密語侍讀張說曰:「用事者不欲吾多子,奈何?」 命說挾劑以入,帝于曲室自煮之,夢若有介而戈者, 環鼎三而三煮盡,覆以告說,說曰:「天命也。」乃止。生男, 是為肅宗。

《龍城錄》:上皇登極,夢二龍一符自紅霧中來,上大隸 「姚崇宋璟」四字,扐之兩大樹上,蜿蜒而去。夢迴,上召 申王圓兆,王進曰:「兩木相也,二人名為天遣龍致於 樹,即知崇、璟當為輔相兆矣。」上嘆異之。

《遺史紀聞》:明皇所幸美人王氏,數夢人招飲密會,具 言于上,上曰:「必術士所為,汝若再往,以物誌之。」其夕 夢中又往,因就研中濡手印於屏風上,既寤,即告潛 索於外,果于東明觀中得其手印紋,而道士已遁矣。 《春渚紀聞》:明皇時,太真妃得白鸚鵡,聰慧可愛,妃每 有燕遊,必置之輦竿自隨。一日鸚鵡忽低首愁慘,太 真呼問之,云:「鸚鵡夜夢甚惡,恐不免一死。」已而太真 妃出後苑,有飛鷹就輦攫之而去。宮人多於金花紙 上寫《心經》,追薦之。

《太真外傳》:元宗嘗夢仙子十餘輩,御卿雲而下,各執 樂器懸奏之,曲度清越,真仙府之音。有一仙人曰:「此 神仙紫雲迴,今傳授陛下,為正始之音。」上喜而傳受。 寤後餘響猶在,旦命玉笛習之,盡得其節奏也。 元宗在東都,晝夢一女,容貌豔異,梳交心髻,大袖寬 衣,拜於床前。上問:「汝何人?」曰:「妾是陛下凌波池中龍 女衛宮護駕,妾實有功。今陛下洞曉鈞天之音,乞賜 一曲,以光族類。」上于夢中為鼓胡琴,拾新舊之曲聲 為《凌波曲》,龍女再拜而去。及覺,盡記之。會禁樂自御 琵琶,習而翻之。與文武臣僚于凌波宮臨池奏新曲, 池中波濤湧起,復有神女出池心,乃所夢之女也。上 大悅,語于宰相,因于池上置廟,每歲命祀之。

《龍城錄》:開元六年,上皇與申天師、道士鴻都客,八月 望日夜,因天師作術,三人同在雲上遊。月中過一大 門,在玉光中飛浮宮殿,往來無定,寒氣逼人,露濡衣 袖皆濕。頃見一大宮府,榜曰:「廣寒清虛之府」,其守門 兵衛甚嚴,白刃粲然,望之如凝雪,時三人皆止其下, 天師引上皇起躍,身如在煙霧中。下視王城崔巍,但 聞清香靄鬱,視下若萬里琉璃之田,其間見有仙人 道士,乘雲駕鶴,往來若遊戲。少焉步向前,覺翠色冷 光相射,目眩極寒,不可進。下有素娥十餘人,皆皓衣, 乘白鸞,往來舞笑于廣陵大桂樹之下。又聽樂音嘈 雜,亦甚清麗。上皇素解音律,熟覽而意已傳。頃天師 亟欲歸,三人下若旋風,忽悟若醉中夢迴爾。次夜,上 皇欲再求往,天師但笑,謝而不允。「上皇因想素娥風 中飛舞,編律成音,製《霓裳羽衣》舞曲,自古暨今,清麗 無復加于是矣。」

《朝野僉載》:張鷟初為岐王屬,夜夢著緋乘驢,睡中自 怪:「我衣綠裳乘馬,何為衣緋乘驢?」其年應舉及第,授 鴻臚丞。未經考而授五品,此其應也。

史思明叛逆將為其下所殺其夜思明夢而覺據案 惆悵思明好伶人寢食常置左右以其殘忍皆怨之 及此問其故思明曰:「吾向夢見水中沙上有群鹿吾 逐鹿及渡水而至沙上鹿死水盡言畢如廁伶人相 謂曰:『鹿者祿也。水者命也。胡祿與命俱盡矣』。」是夕思 明為朝義所殺。

《談苑》:「李太白少時夢筆頭生花,後天才贍逸,名聞天 下。」

《雲仙雜記》:「蕭穎士少夢有人授紙百番,開之皆是繡 花,又夢裁錦,因此文思大進。」

《夢游錄》:天寶初,有范陽盧子在都應舉,頻年不第,漸 窘迫。歲暮,騎驢遊行,見一精舍中有僧開講,聽徒甚 眾。盧子方詣講筵,倦寐,夢至精舍門,見一青衣攜一 籃櫻桃在下坐。盧子訪其誰家,因與青衣同餐櫻桃, 青衣云:「娘子姓盧,嫁崔家,今孀居在城。」因訪近屬,即 盧子再從姑也。青衣曰:「豈有阿姑同在一都,郎君不 往起居。」盧子便隨之。過天津橋,入水南一坊,有一宅, 門甚高大。盧子立門下,青衣先入。少頃,有四人出門, 與盧子相見,皆姑之子也:一任戶部郎中,一前任鄭 州司馬,一任河南功曹,一任太常博士。二人衣緋,二 人著綠,形貌甚美。相見言敘,頗極歡暢。斯須,引入北 堂拜姑。姑衣紫衣,年可六十許,言辭高朗,威嚴甚肅。 盧子畏懼,莫敢仰視。令坐,悉訪內外,備諳氏族。遂問 兒婚姻未。盧子曰:「未。」姑曰:「吾有一外甥女,姓鄭,早孤, 遺吾妹鞠養,甚有容質,頗有令淑,當為兒婦。平章,計 必允遂。」盧子遽即拜謝,乃遣迎鄭氏妹。有頃,一家並 到,車馬甚盛。遂檢曆擇日,云:「後日吉,因與盧子定謝。」 姑云:「聘財函信禮物,兒並莫憂,吾悉與處置。兒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