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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06697.pdf/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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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起淮蔡。所至焚掠城邑。有司不能制禦。數月之間。衆至數萬。江淮繹騷。江州西界湖廣。東連江浙。為一省藩蔽時太平日乆。城中無兵。同列皆惟

懼。人無固志。黼諭之曰。賊一時烏合勢豈能乆。且大軍將至。何遽至此。設有不幸。亦當與此城俱没。遂完城浚塹伐木立栅。出府庫兵。不足者補之。料

丁壯分布城上。及沿江水陸津要州縣城邑。仍譏察徃來出入。已而賊報日急。乃籍鄉村工匠悉入城中。出優倡末游於城外集居民什伍之使相

司察以防姦細。八月賊焚麻城蘄水行省調兵千二百人來後。九月晦賊䧟蘄州路。增兵備馬頭渡及城内諸門。仍揭榜求言。畧曰。為臣盡忠。為子

盡孝。人之大節。近自五月以來。兩淮盗起。延蔓蘄黄。雖有大江限隔。不可不為之備黼以不才。叨守是郡。恒懼不職。不能戡此大難。誠望賢士大夫

及郡中耆宿豪傑。凡與我同休戚者。思共濟於艱難。又以書檄江西行省。曰善禦患者。必先事而防危。不後時而失機。邇者妖賊倡亂。侵軼江淮。已

蒙行省。出師分守要害。切惟本路。濵臨大江。為省藩屏。城郭乆廢。甲兵數少。對江北岸。俱係蘄州安慶之境。今賊出没。鄰邑有難。理冝救援。黼以職

守。不得越境。行省冝勒所屬。及移文湖廣河南二省。各揀精鋭。會合鎮南王軍馬直抵蘄黄。併力勦捕。豈惟使賊不敢南窺又與北來大軍。犄角夾

攻。賊必殄滅。昔吳夾濡須為塢。魏人不敢南窺江表。此明驗也。况今天下一家。蕞爾犬羊。豈敢與國家抗衡。正當不拘文墨。便冝區處以制未然且

我得軍江北。是全有大江之險也。若專備江南。賊居上流。萬一透漏。必至事變雖悔何及。行省以為迂。不聽。十一月行省平章秃堅里不花。分省江

州。黼又獻策曰。先人有奪人之志。兵家之至計也。大兵冝乘鋒鋭。直抵江北。不可坐失事機。不花氣沮。惟以把截為辭。黼嘆曰。巧遲不如拙速。今師

老將怯。妄分彼我。擁兵自衛。事機一失。寧可復乎。吾惟盡職有死而已。十二年正月。行省右丞孛羅帖木兒。别統一軍進討淮西。駐兵江上。留半月

不進。十四日賊䧟武昌。藩王省臣。及官民舟楫。蔽江而下。運官亦載茶賦而去。十九日。平章右丞及府竂共議奔避。黼知其意。即抗言責之曰。二公

重臣。方鎮所𠋣緫兵駐此。坐糜廪饋三閲月矣。今賊至不撃。顧先竄避。民何賴焉二人不顧徑去。府中為空黼又慮郡縣惡少。及村野小民相扇胥

動復出榜諭。以國家深仁厚澤。涵濡數世。爾民不冝望風草靡與賊同惡辭㫖激厲。莫不感奮。闔境貼然。是日賊騎入境。有黄梅縣主簿孫帖木兒。

獻策願奮力撃賊。於是募丁壯四五千人。帥以迎敵。倉卒。無號。乃命人墨其面。出城二十里許。遇賊交鋒賊衄黼及主簿。賈勇齊奮。大呼䧟陣。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