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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田類稿 (四庫全書本)/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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巻十三 歸田類稿 卷十四 巻十五

  欽定四庫全書
  歸田類稿卷十四
  元 張養浩 撰
  
  白雲樓賦用滕先生泰山韻時年十九
  吁其髙哉兹樓之有如此兮括萬象於宏敞飛四阿於鴻𡨋初疑陽侯海底鞭岀一老蜃噴雲噀霧扶輿五色凝結而成形又疑大鵬九萬失羊角踞兹勝境而不去兮翼截華鵲之煙雨背摩霄漢之日星我来宣鬱一登眺兮衆山故為出竒秀恍然身世逰仙庭慿欄俯視魄四散耳根但聞風鐵音泠泠上有浮雲容與卧蒼狗下有驚湍澎湃奔流霆憶昔我公分符握節尹東土聲名遐邇流芳馨脯麟膾鳯羣賢此日方髙宴不意有姦闖境闔城萬室無一寜公乗疾傳出聞上亂臣必討存諸經雄兵一夕自天至縱餘渠帥獨典刑九重賜劵且與盟帯礪寵光浮動堂與庭惜余才踈生晚後機㑹不及奮筆為擬燕然銘雄心霸氣龍韜虎畧見無復空聞燕鵲鳴幽扄當時風景今盡易惟有風光山色無年齡朱簾香歇桂花老金鋪色暗苔㾗青長歌慷慨弔陳蹟風動彷彿来英靈忽然暮色自逺而至兮斷霞斜照互明滅詩成欲掃雲間屏貪徴興廢玩餘景須臾不覺一輪古月升東㝠
  鸚鵡賦并序
  亳州人来云張庭美賦鸚鵡者三竊惟禰衡之後一猶難繼矧其三乎近乃得其文讀之其屬辭比事模寫形態殆無餘藴麗則麗矣然未及擴而充之以禆世教以厚民俗以規多口故余復為賦此用竟其義云
  維羽族之三百為號異而靡同最其口之甚者舉推此為長雄韻笙簧於口舌文錦縠於𦕈躬形雖儕夫禽鳥實兼人之慧聰緩呼之而輙應佯叱之而斂蹤聞市曹之衆咻亶無一而不通時儗聲以切效每驚稚而駭翁原夫天之生物𦍑一氣之所鍾惟人焉為至靈故親孝而主忠嗟它類之蠢然由秉受之失中或本下而末上或足横而首蹤或語焉而弗答或挽焉而弗從胡於兹而獨異以能言而䇿功非前身為秦儀定隨陸之兩公世繇是而珍畜遂餌致於金籠欲求出而無計徒幽恨之塞胷尚不悟其階禍猶言巧而語工嘗聞善游者必溺乎水善射者必傷乎弓善飲者必中其毒善辯者必受其殃於戲吾始以汝為人之亞今乃知其至癡且拙而䝉也夫謹爾出話詩人所以美武公也仁而不佞聖門所以贊冉雍也駟不及舌子成所以見惜於子貢也惟口起羞傅説之所以諫髙宗也至於語云欲訥書載興戎禮垂難悔易著乃窮漢史有嗇夫上林之鑑周廟有像人緘口之銅佛至慈而好生亦設犁舌之獄於𤣥壤天至髙而莫犯猶有翕箕之星於太空凡此者皆所以明慎黙之為多福而禦人㨗給之為極凶也且白圭有玷可磨可礱斯言一失辱盈四封故傷人則過於戈矛之刃害已則足為禍患之宫自古坐視敗亡者何可枚舉而汝曾不聞之又何聾哉韓非自斃於説難蔡澤竟挫於談鋒知伯氏以才佞而家無炊火國武子以亢直而身不見容侯生以沭猴而怒項羽王墮以鷄犬而忤董龍張敞以私語而誅絮舜曹操以毁謗而戮孔融伯宗見讓於家室賀敦貽戒於兒童其他若太史司馬遷中郎蔡邕禰衡許攸嵇康韓博之徒於事無益咸禍之逢汝苟恣而不戒旦莫必將復見噬於武氏䝉貴之蟲也於是隴禽聞之若戚焉而不為懼悰者良久余亦歸而假寐有客見於朦朧緑兮其衣金焉其瞳趾玉而紺吻鉤而紅且躍且舞來前以告僕曰吾非不知樞機之不密無以善始而令終然造物者賦我以如是之性胡能廢而不庸感子言之厚我荷子惠之我隆君其反而自律吾何預於民風於是余乃蹶然而興蘧然而悟悄四顧其無人而耳根猶彷彿餘韻之雝雝
  萱草花賦
  自余客燕六易寒暑篳門圭竇廣袤尺許外乏墻以蔽惡但缺藩之撑拄家僮陋其荒凉分寸春於别圃曾培䕶之㡬何忽柔金之微吐初疑列仙風乎欲舞有黄其冠有藍其縷又驚棲鳯色斯不舉首昂朝陽翎澣踈雨余不知其何名乃大索於花譜已而童子謂余曰子獨未聞伯兮之詩乎所謂焉得萱草言樹之背釋者以為植之令人忘憂者其謂斯歟余曰有是哉竊有數憂若負未償試陳其畧花請與忘余丱嵗學道植志惟篤晨繹夕研潛心理窟川納山藏洪纎畢畜⿴㡬斯文載彰載昱厥志未究事物交梏向道冀文日瘠嵗縮壯心灰如熖熖無復不虞雲翔迄成淵覆一念及之可為痛哭此余為學不足之憂也迨夫年越二袠廹於親養奉檄如燕昧於背向庶三釡之見酬乃糜身於利鞅賞不足以酬勞得不足以補䘮盻白雲於太行愧子職之久曠纍然無異亡家之犬茫乎其若失雲之鴈此余奉親無狀之憂也厥今南沾北洽西寜東謐聖元宅中統萬於一賢登佞黜賞信罰必乃於是時患得患失既不能表三代之典謨䟽一時之緩急又不能訂羣書之異同作萬年之矜式空一身於乾坤無寸功於家國以嫠婦之至愚尚懐憂而忘織矧厠名於仕籍可玩嵗而愒日此余吏不稱職之憂也至其登髙望逺山顛水滸西日其沈煙𣺌平楚仰以觀乾元坱圠之無垠俯以察民物錯綜之交處前稽往古聖賢之事業後意未来嵗月之艱苦惟人之身大倉一黍苟無徳以將之雖規規其何補欲脱屣於塵凡懼赤松之或阻將鄉原以自固慮聖門之不取問詹尹以無從於二者其誰與此余感今懐古之憂也凡是四憂酒不能澆詩不能釋巧厯推之而缺籌良史書之而閣筆豈期寸草之無知乃可豁吾之胷臆言未既僮子蹙然曰子何念之深而辭之慼也竊嘗聞諸夫子以為聖人無憂今子言之若是豈前論之未析余怫然曰聖人何嘗無憂耶昔庖犧闢宇列聖是承惟天降水懐山襄陵九服既奠庶績乃凝民飽而嬉非法曷懲此堯之所以為憂也舜既受禪四罪咸殛萬邦胥龢羣辟維則厥有瞽叟頑嚚罔徳事而弗悦籲天為泣此舜之所以為憂也禹湯繼立綏厥萬靈蠢兹有苗斁我典刑士醜厥徳天厭其腥大憝不殄孰民云寜此禹湯之所以為憂也降而至於周公孔子曰荀曰孟或憂人窮或憂國政或憂道之多艱或憂時之失用雖所趍之多殊要必歸於一正竊嘗求夫聖人之處心猶止水與明鏡因彼至而此形吾何有於喜愠又如太虗之空明忽雲雷之奮迅及雲徹而雷收固無礙夫湛淨故雖謂之無憂實名正而言順是以聖人以為説者而常人不説常人以為病者而聖人不病若夫富者之憂失財貴者之憂失位夸者之憂失名賤者之憂失勢若槩之於聖賢舉名教之大罪今余幸不憂彼而憂此而汝獨以為非是僮子躩然惶愧無地欲質諸萱花亦懐媿於是酌瓊露於椰觴拚玉山之醒醉而筆其言以授僮子則庶㡬猶賢於博奕也
  擬雅詩
  包茅
  包茅天子有事於南郊也
  包茅輯輯籩豆秩秩百辟駿奔咸位之即維相衆先天子是翼燭者夜分樂者類擊爵者祇從羞者㳟立載籥載祝載歌載陟神具飲食
  有華其星有惠其風有祥其雲有璇其空照臨郊宫帝誠天通嘉應允豐
  爰兆嵗穰爰兆國昌爰兆時若爰兆民康斯世有慶禮備三矣神樂湛矣鸞輅龍旂若有音矣薄言旋馭元氣参矣晻靄杳𡨋隠其瞻矣福有大来享自今矣包茅四章一章十三句一章七句一章五句一章十句
  奚木無本
  奚木無本美王從義孝思堂也古者諸侯大夫至於官師皆得立廟以祭於寢所以厚倫理昭貴賤使各盡其孝敬之心也肇宗子法壊後於人者於報本追逺慢不訾省宋朱文公先生酌古以定祠堂之制於是班班見於士大夫家而碣石王從義其一也比過雲莊徴文於僕大其能復古而有關於世教也故作是詩以貽之
  奚木無本奚水不源人遺其先盍是鑒焉於繼於承於何而受允知其然胡不心疚
  秩秩祠宇耿耿其靈維彼孝思格思以誠格思以誠如聞如覩苾其徳馨是享是與肸蠁豐融錫祜伊旅於何卜之兆厥鍾鼓
  禮聿成矣福穰穰矣曰庶曰宗靡不慶矣彼昏蔑焉䘮厥良矣孰其牖之俾復眀矣申以是詩後人庶弗忘矣奚木無本三章一章八句一章十二句一章十句
  維日之良
  維日之良祀祖宗於家廟也
  維日之良嘉薦令芳於豆於爼是登是將於祖考之堂燭輝其前鐘韻其傍神具億止風帷褰揚儼承其容光儼覿其冠裳儼聆其謦欬儼被其文章
  維靈歆止我侑我侍胥説胥怡載鼓載吹工祝有嚴儀物孔偹將何以祈匔匔惟畏
  匪位秩欲隆匪貨利欲充匪居第欲侈匪禎瑞欲豐子祈其賢婦祈其從兄祈其友弟祈其恭徳祈其厚業祈其崇族祈其睦時祈其雍維神攸同
  維日之良五章一章六句二章八句一章四句一章九句
  宰木
  宰木思親也
  菀彼宰木風焉則悲其音伊盛其本則衰嗚呼我天九京叵追有酒有食將安所遺孝有不逮於今信而皇皇靡從泣與涕隨
  菀彼宰木風焉則呼其陰伊繁其本則孤嗚呼我天言歸隴𭏟有室有堂將安所居孝有不逮於今信諸皇皇靡從泣與涕俱
  菀彼宰木風焉則摧其勢伊安其本則危嗚呼我天九亰莫廻有車有馬將安所馳孝有不逮扵今信哉皇皇靡從泣與涕偕
  宰木三章章十二句
  風林
  風林招友人歸隠也
  風號於林靡寜有柯匪雲伊雷匪川奚波使我驚惑隠憂孔多而獨何心於彼嘯歌子兮歸兮此焉無它此有㫖酒此有異書此有良疇此有美居子兮歸兮其樂只且
  維人之心曷有紀極既隴之獲又思蜀得維掊靡厭是用多失
  矧夫一身所享能㡬斗珠屋鞋可曰庸鄙苟美苟完斯可歸矣
  言觀天道恒行不足盈則鬼疾謙則神福子寜不知胡俟余告
  而如蘭蕙而如玉金毁之於人實戚我心願言歸兮式永徳音
  風林六章一章十句五章章六句
  有鳥歸止
  有鳥歸止君子思退也
  有鳥歸止於彼穹林矰繳靡及笙竽其音伊我言仕嵗聿其深弗知所寜遐不恧心
  有鳥棲止於彼灌木矰繳靡加黼繡其羽伊我言仕嵗聿其暮弗知所依遐不思顧
  有鳥戻止於彼豐丘矰繳靡施廼息廼休伊我言仕嵗聿其秋弗知所安遐不媿憂
  有鳥歸止三章章八句
  彼落者花
  彼落者花閔嵗月之易失也
  彼落者花言委於草風以起之色尚鮮好昨焉芬馥今者衰槁子不我觴其奈兹擾
  彼落者花言彌其途風以起之色尚不渝昨焉鶯嫵今者鴈徂方陽火許俄雪毳如子不我歌其奈此虞彼落者花言被於道風以起之色尚妍妙昨顔渥丹今首華皓方祝夀康俄病之告子不我弦其奈兹暴今人古人悉塵悉土况兹物華其得恒膴子弗日娱嵗不我與
  彼落者花四章一章八句二章十二句一章六句
  有田
  有田野人遂其閒也弱冠出仕知命而歸爰處於郊有琴書以自樂也
  有田負郭伊邇匪遼我倦而歸於焉逍遥爰力於書且勤於苗朝斯夕斯以詠以謡式結今好言報夙勞山既我狎川亦余媚維禽維魚亦莫余畏
  林則有風洞則有雲釀則有秫饌則有芹樵則有柯釣則有綸
  維人至樂曰邱曰壑得而顓之何有人爵
  彼爵與名豈不我榮其或舎旃允有未任允有未任且以鼓琴
  有田五章一章十句二章四句二章六句
  濯足於溪
  濯足於溪遂山中之樂也
  濯足於溪風薄其衣載撓其波雲影四披維山維林我屏我闈以逰以觀山水胥輝有問所樂彼惡克知濯足於溪風襲其袂載撓其波雲影紛避維山維林我闈我第以娱以嬉山水胥媚有問所樂彼惡可冀天於清福其畀孔艱借曰畀之亦罔克安
  爾塵爾埃爾茹爾苦我溪我山我得我所或杖或几或罇或爼或舟或輿或吹或鼓溪為我歌山為我舞㝠然心㑹此適誰語瞻彼白雲使我懐古
  濯足四章二章章十句一章四句一章十四句
  觀雲
  觀雲野人因之而有所悟也
  觀彼雲兮水之漘兮方獸之奔倐而人兮伊世之塵實與均兮榮悴相生福禍隣兮孰其尸之問無因兮觀彼雲兮水之滸兮方人之伏倐而虎兮伊世之塵實與伍兮變則形今滅像古兮孰其尸之問無所兮唯昔至人於此昭徹肆戢其明肆冺其潔肆凝其真肆秘其説無外而外似觖非觖綿綿其存宅宅其蟄願言以師庶用靡竭
  觀雲三章二章十句一章十二句
  相彼逝川
  相彼逝川閔壯年之不復也
  相彼逝川其来奚從滔滔靡竭日夕是同孰艾我年孰衰我氣孰雪我髪孰灰我志吁嗟衰兮
  相彼逝川其来無已滔滔弗回日月隨靡顔不復丹髪不復𤣥氣不復鋭年不復妍吁嗟衰兮
  相彼逝川其来未艾滔㴞靡止日月同邁行必杖䇿坐必几憑食必噎祝寢必晏興吁嗟衰兮
  吁嗟衰兮大聖未免三復抑詩敢不自勉
  相彼逝川四章三章九句一章四句
  猗若
  猗若夢親友也
  猗若人兮言别十禩有牽於懐宵見於寐髯髮鬒如容止温粹惠然見過與昔無異
  言御我琴言哨我壺言罇我圃言舟我湖髙我能閒嘉我不渝傾懐以懽與昔靡殊
  方爾綢繆戞焉鶴唳雲散雨絶月亦傾墜顧瞻窅然𥌓色猶未何時真逢話此襟義
  猗若三章章八句
  有石可友
  有石可友明歸田之不孤也
  有石可友玉立仭餘峭㧞峍兀厥色翠如維虗其中畜有若無命以抱雲名實則符正大不倚悠久靡渝愛而謁之勃然起余
  或叩以杖或沃以酒或望而趨或坐與偶載摩其足載擁其肘載拍其肩載撫其首恬焉受之畧不余否余方遯野爾適抱雲以我爾交孰挾敢云伊管伊鮑伊雷伊陳伊古至交亦罔克倫醉視則醒吟繞則文困依則佚靜對則神一日弗面九竅為塵
  嗚呼石友其益孔多不洩所懐介益可嘉願言則之永保靡它
  有石四章一章十二句一章十句一章十三句一章六句
  悼亡
  伊余踐仕實以親故由吏而官黽勉朝暮維辠戾是懼維清白是務室故無聚
  亦由汝賢克安以天肆厥躬克蠲肆厥問克宣幸不以顛
  昔我既冠君亦甫䈂於配其宜婉有令儀婉有令儀於姑嫜不違於娣姒不睽於婦道不虧於女紅不衰以迄於兹如初来歸
  五子咸殀葢有未曉葢有未曉且弗夀考
  始相期偕老今則汝先始相期同樂今汝我捐其嗣之不延其夀之不綿於誰咎焉豈禮容有愆豈徳美未全豈内助未篤豈中饋未䖍如舉不然何以弗年
  吾既汝寃而又汝憐乃矢是詩以慰九泉嗚呼奚言嗚呼奚言
  悼亡六章一章七句一章五句一章十一句一章四句一章十三句一章六句
  夀子
  夀子示引也
  於維我祖肇基青陽揮為弓正爰氏以張厥族孔殷奕葉振芳周仲孝顯漢良智彰釋之平决博望逺揚折轅有湛埋輪有綱吴憚昭直蜀賢飛剛五龍佐宋九齡輔唐睢陽之節山斗與昂燕公之文江漢叵量𤣥素遺直志和真藏下迨五季全義循良天水之興齊賢慨慷乖崖崫起西土是康横渠道學於聖有光南軒繼之益熾益昌天開皇元有公有卿凡吾之胄皆時之望
  繄我王父更世多故服戎前茅艱險伊屢其周人急空橐弗顧垂百其齡可灼平素父年十八獨任家務於江於淮是亂是遡以隠於賈以晦其著以儉其出以阜其聚以開我人以篤我祐余時昉冠儒雅是慕維詩維書靡旦靡莫其業未竟廼仕廼騖親實命之弗荷恒懼幸無失墜以永終譽豈曰能官菽水攸助甫出五旬遂引而去
  二子䘮一今惟汝獨汝兄使存吾豈汝督兹因誕辰畧汝之告彼聖與賢非四耳目第性湛然不汨於欲夫道非逺在志之篤維志之篤無堅不窟無逺不躅無髙不升無深不矚其弱可强其暗可煜鐡焉可金石焉可玉毋小成是梏母細娱是逐母師友是拂母祖宗是辱維人之心匪惡伊善由弗脩養道乃違叛處彼下流其將孰怨粤天地分嵗月無算此身始有胡忍塗炭古人遺訓方冊具見吾指其南汝進母憚
  夀子四章一章三十六句一章三十二句一章二十五句一章十四句
  惜陰
  惜隂勉子弟勤於學也
  士何所惜匪璧匪金惜焉者何曰維寸陰逝兮亟兮儵昨與今於時弗力嵗日以侵有往蔑還寜不戒心力焉者何匪文匪賦伊綱伊常是究是務螻蟻有君虎狼有父鴻鴈有昆雎鳩有婦豺亦祭天獺知本務隨物省之於道其庶
  彼胡釋兹言事口耳雖誦𢎞博奚利於巳若昔聖人夫豈崇此
  聖人所崇維徳維義躬行之餘則文則藝華而不實君子攸棄
  吁嗟汝僮其永是從匪播曷苗匪植曷叢勉斯勤斯惟爾之庸
  惜陰五章一章十句一章十二句三章章六句
  
  哀流民操
  哀哉流民為鬼非鬼為人非人哀哉流民男子無緼袍婦女無完裙哀哉流民剥樹食其皮掘草食其根哀哉流民晝行絶烟火夜宿依星辰哀哉流民父不子厥子子不親厥親哀哉流民言辭不忍聽號泣不忍聞哀哉流民朝不敢保夕莫不敢保晨哀哉流民死者已滿路生者與鬼隣哀哉流民一女易斗粟一児錢數文哀哉流民甚至不得將割愛委路塵哀哉流民何時天雨粟使汝俱生存哀哉流民














  歸田類稿巻十四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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