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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六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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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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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缺

○庚寅十一月初一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潭,假注書趙貞相,記事官兪漢謹、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命診候。泰輿入診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差勝矣。諸醫以次入診訖,所奏皆如首醫。提調先退。致仁曰,鄭興相待令矣。上曰,入診。興相入診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好矣。上曰,其貌好矣。上命讀箋文頭辭訖。上曰,提調之父,曾經何官乎?致仁曰,爲知事矣。上曰,予曾見之而未記其貌矣。卿等見之乎?潭曰,見之矣。命書禁牌傳敎。又命書中官施賞傳敎。濟恭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訖,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潭,假注書趙貞相,記事官兪漢謹、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御湯劑訖,仍診候。以楷入診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活體gg滑體g中,脾脈有力矣。諸醫以次入診訖,所奏皆如首醫。上曰,提調先退,一貼更爲煎入。濟恭承命退出。上曰,判金吾誰也?致仁曰,趙雲逵矣。上命書判金吾許遞傳敎。濟恭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湯劑訖,命書開政傳敎。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藥院直宿。左承旨尹東昇。右承旨李在協坐直。左副承旨李性遂坐直。右副承旨魚錫定。同副承旨李壽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偀藥院直宿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右承旨李在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此時心,展拜追慕深,近賀禮,心憧憧,欲睡猶開睫,因報漏太遲一點,若更初則將何睡?能僅睡,睡則成,而氣亦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承旨代,李聖圭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

○又下敎曰,判金吾更爲牌招。

○又下敎曰,今日朝鮮臣子,豈敢待牌?柏府、薇垣,如有違牌者,刋去侍從案,永爲鄕民。

○又下敎曰,翰注陞六事,下敎矣。以軍職陞六無窠而然乎?知入。如有在鄕人,作窠,卽爲擬入。

○又下敎曰,濟州橘進上狀聞,中官混下,其狀聞取來,幾運來否,詳見濟州民人,招來幾運同來,而渠等先來事問之後,令惠廳糧米,依例題給,卽令回送,入侍時以奏。

○以備忘記,傳于李在協曰,噫,君臣父子一也。其父兄若予年,而若過今番,則其雖愈,爲子弟者,夙宵其若忽焉。此孝乎悌乎?今觀朝臣擧措,今予少愈,若少年快愈,是豈臣分?今夜徹宵憧憧,而其徵已驗矣。

○以備忘記,傳于李在協曰,頃者擧措,豈其時也?予意豈此人爲此?今覽果此人,其時下敎亦略略,則此時此任,焉敢若此?事體萬萬寒心,給其章,特施不敍之典。

○以備忘記,傳于李在協曰,趙自趙、金自金,撕捱雖過,宜有參酌。且此人,乙酉年禮房,今賀豈漏?況有親而在京,其意可尙。前承旨金應淳敍用,令該曹付軍職。趙𪰱筵中旣知,且此人,其惟辛亥,其時下敎,特爲安徐,亦爲付軍職。趙㻐其君之飭,蓋常時固執,而然今日,旣知編輯有功,其敎一體安徐,令該曹,一體付軍職。若此後,可謂毛將焉傅,其時諸儒臣,焉敢撕捱?以此申飭。

○以備忘記,傳于李在協曰,觀今擧措,開政必也稽滯,三政官牌招開政,凡諸臣賀前違牌者,勿參賀班,備堂中,曾行公而不參者,皆令申飭同參,若是下敎之後不參者,今於賀班亦禁。

○傳于李在協曰,內局入侍。

○李性遂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假注書趙貞相陞六,代以金重爕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應淳、趙𪰱爲副司直,趙㻐爲副司果。以備邊司薦,張志恒爲統制使。

○有政。吏批,判書朴相德,參判李潭,參議洪樂純進,左副承旨李性遂進。以李行源爲司諫,任希雨爲正言,朴鼎遠爲修撰,蔡緯夏爲左通禮,李潭爲同成均,鄭象仁爲兼弼善,金履素爲兼司書,申暐爲戶曹參判,金載人爲吏曹正郞,辛應三爲佐郞,黃榦爲司僕正,李時中爲安岳郡守,金履信爲順興府使,金思澤爲玄風縣監,李光培爲承文博士,吳鼎源爲待敎,兪漢謹、金悌行、趙貞相爲典籍。

○兵批,判書李景祜進,參判鄭厚謙問安進,參議趙重明病,參知李正吾入直進,右副承旨魚錫定進。以尹得雨爲都摠管,尹泰淵爲副摠管,洪量海爲洗馬,金璜爲景福將,朴聖希爲昌慶將,朴春源爲南陽監牧官,申胤光、鄭彦祥爲副護軍,李溵、宋瑩中、具㢞、崔台衡爲副司直,金悌行、趙貞相、兪漢謹、李元祥爲副司果,尹承烈、鄭履煥、朴取源、安致宅、愼爾復、韓宗濟、姜潤、申思運、李奎徽、任珹、金埅、南鶴宗、奇彦觀、金瑞應、李澤遂、朴宗亮、金魯淳、朴相老、金樂洙、金載天、姜趾煥、李師曾、李恒祚、李一曾、洪應輔、高裕、金和中、朴奎壽、韓光協、李萬育、元啓英、鄭景瑞、崔、趙鼎耉、李仁默、徐秉德、池應龍、安正仁、鄭擇、李益普、尹錫周、李碩九、金光緯、崔益男、金載祿、金履禧、閔鍾烈、朴相岳、李命勳(李))、南柱老、柳匡國、李宗榮、金鈍、任希曾、安聖彬、洪相簡、李商岳、金基大、李昌任、林德躋、鄭槃、金㙔、趙鎭衡、李世孝、李東顯、金復休、趙榮弼、尹正烈、李奎緯、金容、李𡊠、洪彬、丁範祖、李惠祚、崔載興、金載人、尹光禮、洪樂任、鄭彦郁、洪樂恒、南胄寬、李伋、辛應三、朴思亨、辛命喆、權恢、趙錫穆、呂善應、柳知養、任希簡、權禛、金敍九爲副司果。

○傳于李在協曰,內局入侍。

○李在協,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陳賀兩都及七道所封箋文,依傳敎,先爲內入,而平安道則姑未及入來,隨所到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性遂,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養善,昌德宮衛將韓聖揆,景福宮衛將金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不可等待其差復,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東昇,以賑恤廳言啓曰,去十月二十五日,宣傳官領付鍾街,乞兒七口,依例饋飯矣。日氣稍解,依傳敎撤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性遂,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金應淳上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垂佑,聖候遄復,縟儀將擧,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目下情勢,豈敢唐突周行,而起居之班,未遑言私,黽勉奔走,粗伸忱誠,而向日玉署之箚,聯名僚臣,尙在刋削,則臣以一館之長,凡有咎責,宜無異同。臣何敢諉以倖逭,獨自晏然乎?輪直未撤,職忝藥院,此時違逋,決知其萬萬惶悚,而揆以廉隅,實無冒進之路,玆敢隨詣闕外,短章呼籲。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鐫斥,仍治臣瀆擾之罪,以靖私義,以嚴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庚寅十一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右承旨李在協,假注書趙貞相,記事官兪漢謹、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丁志泰,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命診候。泰輿入診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活體gg滑體g差勝矣。上曰,身爲首醫,只以循例差勝爲奏,極爲無狀矣。命書處分傳敎。又命諸醫皆退。致仁曰,診候莫重,更命入診,宜矣。上曰,以下諸醫,更爲入診。諸醫以次入診訖,所奏皆如首醫。上曰,方泰輿處分傳敎勿施,副提調李聖圭追後入來。在協先退。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訖,藥房先退。

○庚寅十一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司直趙雲逵,戶曹判書金時默,司直徐命膺,右參贊鄭弘淳,兵曹判書李景祜,江華留守黃景源,行副司直具善復、李章吾、金孝大,淸川君金鍾正,禮曹參判鄭存謙,開城留守趙重晦,大司憲南泰著,校理朴師崙,左副承旨李性遂,假注書權偀,事變假注書李敏佐,記事官兪漢謹、吳鼎源,以次進伏訖。上進御湯劑。詳載上注日記上命書傳敎曰,曾已諭,今雖爲所重而爲此,決不爲苟且之政。以子弟言之,豈有請子弟而受拜之?父兄,其亦見焉。爲班而敍用付軍職,賀班纔畢,自闕門而尋鄕者多。噫,君臣雖曰主義,理則一也。萬古豈有此等子弟?非特此也。無端違牌,詐稱在外,瞞其君,苦其君,知亦熟矣。今日政,勿論在鄕在京,未付軍職者,特皆付焉。今日以後,雖日百違牌,切勿敍用,使二十三日僅愈之君,勿墜國綱焉。翼謩曰,寢睡,若何?上曰,睡則善矣。翼謩曰,水剌,何如?上曰,未能善進矣。棗米飮,有何益乎?致仁曰,大補矣。翼謩曰,補中氣矣。五果象五臟,而棗味甘故補矣。致仁曰,動駕不遠而日氣甚寒,恐未知如何矣。上曰,腰甚艱澁,甚難起動,然豈可不爲乎?致仁曰,今番問安,異於前日,而動駕之期已近,甚憫矣。上曰,不能展拜,則賀禮亦當權停矣。致仁曰,然則賀日退行,好矣。上曰,一時兼行,寧爲愈矣。翼謩曰,今番則異於他時,臣民顒望,不可不親臨矣。尙喆曰,數日調攝,初六日行禮後,仍又親臨受賀,則此是莫大之慶也。上曰,今則尤不可親行矣。尙喆曰,退定日子則好矣。翼謩曰,退定,實爲好矣。致仁曰,聖體氣候自量而下敎,伏望矣。上曰,自量則難,故然矣。致仁曰,一朔禁笞而犯夜,則係是軍門事,何以爲之乎?上曰,捉之而稟之,待下敎擧行。翼謩曰,八道同慶,而至於師律,則任之軍門,何如?上曰,其中自有輕重矣。上曰,金應淳陳疏,予以爲非矣。致仁曰,非此事也。其時一人被罪事,陳疏云矣。上曰,然乎?趙㻐則非此事也,固執則難矣。致仁曰,趙㻐則曖昧,趙𪰱亦本在江上,故至待漏廳,方着冠帶云矣。上曰,固執則同矣。致仁曰,其中最愈矣。翼謩曰,國事及凡於親知間,每事皆有誠矣。上曰,備堂誰某入來乎?致仁曰,入來者多矣。時默曰,限今朔內外,皮鞭用笞亦禁事下敎,而軍門犯夜人之治罪,何以爲之乎?卽今犯夜者,不過如乞人賣柴者之類,續續草記,亦甚煩屑矣。軍門亦有犯松人,逐日推治之事,此亦何以爲之乎?上曰,如乞人賣柴者之類及爲親不得已犯夜者則勿論,豪華夜遊之名在軍官之類,則勿爲棍笞,使卽汰去,松禁所犯人,亦一體安徐,可也。出擧條善復曰,捕廳犯夜者,依軍門定奪擧行,而所捕罪人之輕者,限今朔不施刑杖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日前有禁牌之下敎,閭里間無賴輩,憑藉犯屠者狼藉云,此不可不如法嚴禁矣。上曰,此則各別嚴禁。出擧條時默曰,稅船之晩時裝發守令,計朔決杖事,六月十九日有所下敎,而又有決杖安徐,緘辭推考之傳敎,何以擧行乎?上曰,以從後下敎擧行,則當計朔決杖乎?時默曰,然矣,而稅穀,若於七月初裝發,則固有晩時之罪,而近來船隻難得,以一船或有再運三運者。如此之處則七月裝發,勢有所不得不然者,以晩裝勘罪,似有弊端矣。上曰,七月則參酌,可也。出擧條翼謩曰,向來敗船邑守令,如非晩裝與濫載,則已皆蒙宥,而長興前府使李煜,尙在告身中云,似不免罪同而罰異矣。上曰,分揀,可也。出擧條名漢曰,各殿私忌素膳,前有書下者,故以此擧行矣。今番鰲興府院君小祥時素膳,依達城府院君忌日例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名漢曰,冬至物膳進上,動駕相値,何以爲之乎?上曰,初五日入之。名漢曰,箋文則明日入之乎?上曰,依爲之。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詳載上注日記景祜曰,動駕時侍衛,不可不備,而副摠管鄭基安,病未供職,今姑改差,何如?上曰,許遞。出擧條泰著進伏。上曰,年幾何?泰著曰,六十二矣。泰著曰,臣自承往年嚴敎以後,分作臺閣之廢人,今於見職,豈有一分冒出之勢?而適當藥院竝直,百僚憂惶之時,他不暇顧,冒沒承膺,而第念人臣之立朝大節,不越乎分義廉防二者而已。臣之一出,爲參候班也。今日登對,爲覲耿光也。分義於是乎粗伸,其何敢夤緣事會,靦然蹲據,以自壞其廉防哉?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其所辭,誠涉過矣。勿辭亦勿退待。泰著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泰著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泰著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泰著曰,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已上竝出擧條上曰,爲承候入來者,宜矣。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聖圭,假注書權偀,記事官金聖猷、吳鼎源,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招問濟州人乎?聖圭曰,問之則柑子不足,故薦新外,只二十箇封進云矣。上曰,狀啓持入。賤臣偀,趨出持入。上命書傳敎曰,聞其擧廳,其涉無倫,特汰軍職安擎國。上進御湯劑訖。致仁曰,診候,何如?上曰,首醫爲之。泰輿診察訖,奏曰,脈候度數調均,滑體一向差勝矣。上命讀濟州狀啓。上曰,柑子只初運乎?又有運來者乎?聖圭曰,只來初運云矣。致仁曰,廚院副提調有相避,其父方爲提調矣。上曰,如以李潭爲承旨也,每事如此矣。仍命書傳敎曰,若前前都承旨漠然未覺,今聞相臣所奏果然。都承旨只廚院副提調許遞,其代左承旨爲司饔院副提調。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左副承旨李性遂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古昔成湯,恩及飛鳥,予雖涼德,不若齊宣。今日聞左相所奏,因此乃覺。歲時禁牌,以至初春,其時已聞街道禁肉遍滿云。今一朔若然,二十四坐屠肆外,莫知幾十街道。爲小民而雖禁牌,其屠若是夥然,則噫,彼齊宣,一牛猶矜惻,況此乎?令五部嚴飭,而大抵私屠,勢家特甚,其中有儒名而爲此者,京兆隨現,過今朔後草記,家長禁錮,雖名在璿派者,同律施行,以禁狼屠之弊。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左承旨尹東昇。右承旨李在協。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魚錫定坐直。同副承旨李壽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偀直宿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聖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日寢睡差勝,而氣則一樣,心則憧憧,涔涔度日,誠悶誠悶。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在協曰,內局入侍。

○魚錫定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呈辭,執義李鎭恒,掌令權穎、成胤儉呈辭,持平李重海在外,吳鉉冑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陳賀平安道所封箋文,今始入來,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獻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冬至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參祀,而今有闕未差,卽速變通云。今有闕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永培爲獻陵令。

○傳于李在協曰,內局入侍。

○李壽鳳,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全羅右水使白東俊呈狀內,偶然落傷,脚部違骨,症形孔劇,時月之內,差復無期,勢難赴任,卽賜啓遞云。邊閫重任,不可一任虛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性遂,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bb犯夜b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行源啓曰,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昭載於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領,終是失刑之大者。旣拿旋配,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決不容一向涵貸。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罪人五得,其所負犯,關係至重,揆以王章,自有當律。酌處之命,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而三尺至嚴,不可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仲義之罪,可勝誅哉?倉卒拾得,雖異故犯,關係莫重,宜卽現納,而懸賞之後,始爲自首,棍問之時,乃吐情實,論其罪犯,不可酌處而止。請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答曰,勿煩。

○庚寅十一月初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待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聖圭,假注書權偀,記事官金聖猷、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丁志泰,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日氣一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水剌,何如?上曰,未能善進矣。上進御湯劑訖。致仁曰,診候,何如?上曰,依爲之。泰輿診察訖奏曰,脈候度數調均,滑體一向差勝矣。礈以下諸醫所奏,一如泰輿言。上曰,冬享及冬至祭報府持入。賤臣偀,趨出持入。上命聖圭讀奏。上命書傳敎曰,殿大祝,以只通侍從人塡差,事體寒心,而頒赦在前,當該郞廳,只從重推考,不能檢飭該堂,亦爲推考,李𡊠代,以朴師崙塡差。上命讀諸道都試啓本訖。上曰,今番正卿,多得可用之人矣。具允鈺、李惟秀,年誰多乎?致仁曰,具允鈺多一年,今爲五十一矣。致仁曰,日寒漸極,而動駕漸近,實爲悶然矣。上曰,初六若不伸禮,則予不當臨殿矣。允鈺先爲退出,俄而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訖。致仁曰,夕湯劑當待下敎乎?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聖圭,假注書權偀,記事官金聖猷、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丁志泰,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晩後聖候,若何?上曰,睡來矣。致仁曰,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御湯劑訖。致仁曰,診候,何如?上曰,依爲之。以楷診察訖,奏曰,脈候度數調均,滑體一向差勝矣。允協以下諸醫,一如以楷所奏。上曰,翰林召試,庭、謁聖新榜出後,爲之事,定式乎?致仁曰,然矣。上提調出去持來。允鈺退出。上曰,馬帖代布,爲幾匹乎?致仁曰,半熟馬木二匹,布一匹,兒馬木一疋,布二疋矣。上曰,不如雇立價矣。上曰,使臣當至何處乎?致仁曰,今已一望,當至安州矣。上曰,承旨之父往時,亦爲隨往乎?聖圭曰,臣父不曾爲使臣。上曰,李益炡曾見北京矣。上曰,今月,常爲月蝕矣。今年則不爲乎?致仁曰,然矣。上曰,洪奉朝賀,幾乎入去矣。致仁曰,然矣。水土甚好云矣。上曰,辦供,與其守令,一體爲之乎?致仁曰,內行下去,則入內爲之矣。允鈺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訖。上曰,內局廣大則彼闕勝矣,而開朗則此闕勝矣。致仁曰,穹崇則彼勝,而地高開朗則此勝矣。致仁bb曰b,明日湯劑,依例爲之乎?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左承旨尹東昇。右承旨李在協坐直。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魚錫定。同副承旨李壽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偀直宿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聖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寢睡一向差勝,而此心憧憧,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魚錫定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呈辭,執義李鎭恒,掌令權穎、成胤儉呈辭,持平李重海在外,吳鉉胄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性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邊鎭城,素抱關格之症,猝然添劇,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協曰,獻陵令使之留待。

○傳于李在協曰,內局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狀聞旣到,一番次對,豈可闕焉?明日次對,今日爲之。

○李壽鳳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內局同爲入侍。

○正言任希雨啓曰,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昭載於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領,終是失刑之大者。旣拿旋配,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決不容一向涵貸。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罪人五得,其所負犯,關係至重,揆以王章,自有當律。酌處之命,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而三尺至嚴,不可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仲義之罪,可勝誅哉?倉卒拾得,雖異故犯,關係莫重,宜卽現納,而懸賞之後,始爲自首,棍問之時,乃吐情實,論其罪犯,不可酌處而止。請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答曰,勿煩。

○庚寅十一月初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聖圭,假注書權偀,記事官金聖猷、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丁志泰,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日氣益寒,聖候,若何?上曰,一樣,而寢睡勝矣。致仁曰,寢睡以勝爲敎,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進御湯劑訖。致仁曰,診候,何如?上曰,依爲之。泰輿診察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與昨日一向差勝矣。礈以下諸醫,一如泰輿所奏。允鈺先退。上曰,內殿雖不進湯劑,粟米飮製進,可也。仍命曰,中宮殿,進御三錢重,栗米飮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張志恒好爲之矣。致仁曰,尙未用於外任矣。今番好矣。上曰,統制使好乎?致仁曰,甚尊重,與監司抗禮,監司至統營,則威儀大不如矣。上命聖圭,讀濟州請穀狀啓訖。上曰,其後錄中結辭何如,二字何如乎?前例然乎?致仁曰,前例似然,而當有爲白齊三字矣。允鈺持湯劑,更爲進伏。上進御訖。上命讀慶尙右兵使丹城軍器修補狀啓。上曰,頗多爲之矣。致仁曰,如虞候則兵使爲之,而以虞候狀啓,不必神奇,而以殘邑守令能爲之,奇特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聞申大顯啓聞,李翼遂以小縣,其誠可尙,比諸虞候軍官,其功倍焉。令該曹,卽爲回啓施賞。上曰,知人其難矣。諸葛亮不識馬謖,用之而後,知之矣。濟牧分數過矣。致仁曰,過則過矣,而分數明矣,居家有行矣。上仍命書傳敎曰,嗚呼,豈予心?卽昔年撫恤之民。嗚呼,庚子以後,感其島民,豈特予?其時慈聖聞此,特召領來人於殿庭,賜米賜饌。予在居廬廳仰睹,而於丁丑,因山時,退壙土築,亦目覩,體昔年感島民之心,一倍于前,豈意本道荐歉?今年湖南,可謂登熟,而此島若此,豈島民之辜?卽予否德。靜攝之中,復何聞此?領相入侍,卽席當回奏,而當諭者先諭。推奴徵債,予則曰,本道可謂特甚,限明年禁焉。內需司奴婢貢,限明年停捧。馬不食穀,《禮記》所載,今年欲諭,而因晩後乃覺。貢馬已乘陸,故仍默。況式年其數太多者乎?明年貢馬,特令停封。頃者莫知於前牧使已知,豈特南益祥?流弊可知。御史以此,補用賑資,其數零星乎濫乎?以此代名帖,豈不可乎?五十張其請,極涉苟艱,以此觀之,抑有其買者。有南康故事,何不勸分,而請數十張名帖,以島民之忠實,豈不恤本州之民乎?此一節勿施,令牧使,依南康古事,其若有義士,民畢賑後狀聞,予當分等施賞,豈不愈於以帖買穀乎?以此分付。噫,南益祥,卽登科時,爲其祖勸用者,一邊爲民請穀,一邊涼臺馬鬣先送,此人於本牧狀聞精詳,爲民可尙,猶若此。予雖衰,其何再見欺乎?今牧使是誰之子?其用,若何而到任之後狀聞,予則曰,分數過矣。今此亦然,一島三州,旌義爲稍實,大靜爲之次,本州爲尤甚,而以面里彌縫,已涉不均,其他措語,爲一牧使,分數濫,文已濫,濟民何詳?此雖儀文,封箋何心,發巡何心?此無乃近於閔游之駭對一二,或先或後,何關遲速?予雖衰矣,其守則國體,況《大典》所載者乎?牧使安宗奎,濟民當前,初欲推考,領相提奏,特施不敍之典。且狀聞中,初則只請羅里鋪,大抵甘藿、涼臺,不送羅里鋪,何以無中生有?況初則泛請本鋪,於後錄,兼請沿海,卽予最悶者,卽沿海之民也。誠悶誠悶,今日將何以覆奏乎?宗奎旣已處分,今何默乎?今狀聞中,先以君德鋪張,豈予樂聞?此已濫也。此則雖不若此,予何夙宵忘予耽羅之民,而島民執手相告之說,非比頃年御史沈聖希之陳飢民圖,與採藿鰒圖,其時予作障,置諸座側,其相告者,稍實之民歟,尤甚之民乎?此亦濫也。末稍以渠自請,亦濫也,此予所謂再見欺者也。書傳敎訖,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刑曹判書沈鏽,戶曹判書金時默,吏曹判書朴相德,兵曹判書李景祜,江華留守黃景源,行司直具善復、李章吾、李溵,吏曹參判李潭,禮曹參判鄭存謙,執義李鎭恒,司諫李行源,校理朴師崙,同副承旨李壽鳳,編修官金聖猷,記事官吳鼎源,假注書金重爕,事變假注書李敏佐,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進啓曰,此濟州牧使安宗奎狀啓也。備陳島內被災之狀,仍以爲舊還,一倂停捧。新還各里家戶,區別緩急,分爲六等,自稍實至之次准捧,自尤甚至丐乞,折半、三分一、四分一,隨等遞減,還民中合沒之類,一倂蕩減,自明年正月,至麥前,不可不設賑,而排巡磨鍊,則賑資不足,折米爲七千八百八十石,以羅鋪所儲米及沿海某樣穀劃給,移轉價米未收捧八千八百七石零,限畢賑前,姑爲停退,補賑次空名帖五十丈成給,寺奴婢貢米各減一斗,大同米各減一升,推奴徵債,限明秋停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州再經大賑,又有此請賑之狀,島陸俱困,誠可罔措。然民事此急,何可坐視?但其所請穀數,未免過多,以羅鋪所儲移轉米五千石,特爲劃給,而出來涼藿,如或未及作米,就沿邑某樣穀中,准此數,先爲入送,待涼藿作米,卽令還償,舊還停退,新還或准捧,或遞減,或蕩減事,己丑秋,當年春移轉價未收姑停事,竝依請施行,空名帖事,推奴徵債事,已有特敎處分,奴婢貢大同米,減斗升事,此則詳審其家計貧富,或減或否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濟牧誰可爲之?致仁曰,已議之矣。上曰,尤爲靈驗者,分其結數與口數也。羅里鋪已爲輸來乎?致仁曰,只六百石輸送,而合計前後,則可爲八千石矣。上曰,此乃坐算而未及作米者也。致仁曰,此則似可推移矣。上曰,左右相亦知乎?曰,纔已聞知矣。上曰,極巧矣。旌義豈盡爲稍實,而本州豈盡爲尤甚乎?翼謩曰,百里不同風,或不無如此之理矣。尙喆曰,其中亦有山海之異矣。上曰,今將入送,然後可及矣。致仁曰,元數則可給五千石矣。上曰,依爲之。新還雖曰分等,而丐乞則將何以徵捧乎?翼謩曰,分等則似非丐乞者矣。上曰,合沒者無可奈何,但所報之數,似失於濫矣。致仁曰,荐飢之餘,殆同弩末而然矣。尙喆曰,近間似有商賈船往來者,輸送此便,似無妨矣。致仁曰,此則量宜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尙喆曰,如此狀啓,逐條領會,臣不勝欽仰慶忭之至。上曰,自知者明,雖欲爲國事,其於氣不能振何?至於今年則尤難矣。尙喆曰,其日亦失攝而然矣。三次俱是痰候也。凡於飮食之節,不御生冷,而進湯劑,進水剌,則何有向日之慮乎?翼謩曰,臣意則耽羅,自爲一國時,亦爲支撑,而今則專恃賑恤,而不務農作,故然矣。凡於禁令弛禁,以便民則似好矣。上曰,然矣。貢馬時,自牧喂之乎?致仁曰,候風時,似可喂之矣。壽鳳曰,其前,亦若干喂之矣。命書傳敎曰,俄者爲耽羅民,雖下敎,猶有遺漏者。頃者北關,亦已下敎,況彈丸海島乎?三名日方物,限明年停封,朔膳亦限明年減半封進事,分付。貢馬旣命停封,其喂養者,亦添賑資事,分付。貢馬雖停封,此亦爲島民私馬買賣者,亦令勿禁。沈鏽啓曰,日前傳敎中,有皮鞭笞杖亦禁之命矣。至於京外日次刑訊,亦當限今朔停止乎?上曰,旣有擧條,審愼者此也。限今朔勿爲擧行,其中可以審理者,另加消詳,一體以聞。又啓曰,重獄推覈時,或以笞杖,或以刑訊擧行矣。今朔日次旣停,則此亦一體姑置之乎?上曰,其若審理,宜先京司,於此勿拘,日次赴座,消詳審理,可也。鏽曰,然則推覈時刑訊笞杖,依前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又啓曰,外邑同推,前月已行者,今月狀聞,有所未安,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依例爲之事,分付。又啓曰,外方重獄稽留未決之弊,前後飭敎,不翅申明,而或不無累經年歲,尙未完決者,則其爲傷和,莫過於此。況今大霈當前,其於欽恤之政,尤宜軫念矣。若其可疑而難決者,卽速啓聞,以請裁處,如其不然而滯囚者,亦卽處決之意,嚴飭八道、兩都,何如?上曰,所奏誠是,另加申飭。又啓曰,擊錚罪人捧供時,旣有例刑之法,而今朔則除刑推,只捧供辭,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執義李鎭恒啓曰,金柱泰,卽賊潤之子,只施定配之律,在渠亦云幸矣。今此減等處分,雖出於霈澤同流之聖意,減等則爲徒年,而徒年則遇赦卽放。此後國有赦典,則應入放秩,以潤之子,而猶爲無故平人,使之晏然行世,寧有如許道理?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其勿復煩。又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已上措bb辭b竝見上上曰,李行源誰也?致仁曰,性源之四寸,顯輔之子也。院啓,以一日再啓,姑停。致仁曰,向日擧動傳敎嚴時刻,不爲書下矣。命持入擧動傳敎。命書傳敎曰,相臣旣奏,再明日平明後來待,初嚴待下敎擧行,其餘循例入之,而皆單嚴,挾輦軍六十名,前後廂軍一百名,亦以內外營入直擧行,世孫雖同牌隨駕,挾輿軍宜有,而其時遺漏,二十名亦以內入直軍擧行,扈衛廳局將隨駕,皆置之。以今予之氣,嘗僅自內行禮,百官行禮安徐。上曰,承、史不入,則百官將何以行禮乎?承、史入侍,於予誠難,故然矣。李景祜進伏曰,纔已成入節目,而今聞傳敎,改付標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年幾何?曰,六十六矣。致仁曰,兵判與申晦,俱爲六十六,而頗康健矣。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副))副提調李聖圭,假注書權偀,記事官金聖猷、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丁志泰,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晩後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進御湯劑。致仁曰,診候,何如?上曰,爲之。以楷診察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一向差勝矣。允協以下諸醫,一如以楷所奏。上曰,坐直誰也?聖圭曰,右承旨李在協,同副承旨李壽鳳矣。允鈺先退,俄而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訖。上曰,口味雖可謂如常,可也。致仁曰,口味差勝則好矣。致仁曰,明日依例爲之乎?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左承旨尹東昇坐直。右承旨李在協。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魚錫定。同副承旨李壽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偀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聖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昨年若昨,暮年逢此日,追惟十一年丁丑,予心若何?今夜報漏,萬古太遲,其雖悶也,氣則一樣。待敎入侍,自今日,仍爲撤直。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朝廷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魚錫定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執義李鎭恒,掌令權穎、成胤儉呈辭,持平李重海在外,吳鉉胄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協曰,內局入侍。

○以寶劍望筒,傳于李性遂曰,從下皆爲之。

○傳于李性遂曰,副輦安徐。

○李在協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壽鳳曰,前中官車德中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光會、閔百興爲副司直。

○傳于李壽鳳曰,內局入侍。

○魚錫定,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王世孫考喧左右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卽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性遂,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1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左承旨尹東昇。右承旨李在協坐直。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魚錫定坐直。同副承旨李壽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偀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冬至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冬至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性遂曰,挾輦軍兵毛具,承旨侍衛耳掩揮項。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大殿、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毓祥宮入齋室後,大殿、世孫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奉來祝文紙,自此書之,自此傳香焉。

○又下敎曰,爲餘慶坊將領早還,回駕時,餘慶坊當歷臨,先廂軍先爲闕門外作門,後廂軍隨來,只堂上侍衛隨入,侍臣與其餘,皆道上留駐,交龍旗與寶,仍爲入闕。

○又下敎曰,餘慶坊老人六十以上,使之洞口待令。

○大駕還宮後,大殿、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大殿、世孫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性遂,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初六日辰時,上詣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聖圭,左承旨尹東昇,右承旨李在協,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魚錫定,同副承旨李壽鳳,假注書權偀、金重爕,編修官金聖猷、吳鼎源,以次進伏於通陽門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轎至延和門外。藥房都提調金致仁進前曰,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時、原任大臣竝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今日則少愈矣。進湯劑,進蜜棗。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入侍事。駕前下敎時、原任大臣入侍事。駕前下敎入毓祥宮時,於門外轎上,命尹東昇,書崔領相贈貞敬夫人致祭祭文與傳敎。上曰,今者來拜,誠是千千萬萬料表。贈領相貞敬夫人遣內侍,今日致祭事,卽爲分付該曹。出傳敎門外下輦後,藥房三提調問候後,進湯劑。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駕前下敎諸臣問安後小退。還宮時,於門外,藥房三提調,更爲問候後,進湯劑。歷臨餘慶坊,還至西學洞口,餘慶坊歷臨事。駕前下敎命招餘慶坊民六十以上於路上,各問姓名年紀後,各賜米,而七十以上三斗,六十以上二斗焉。至延和門外,都提問候曰,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命李性遂入侍於淸商門外。書傳敎曰,今番此禮,誠千千萬萬料表。挾輦軍挾輿軍八十名,明日中日廳,元軍試放後,鳥銃三放試取,作一單子書入,挾輦將、挾輿將、衛將、從事官等,中日試射後,柳葉箭一巡試射,亦爲作一單子書入。命禮房承旨入侍,親書近八來瞻四字。命李在簡懸於風月軒內侍所指處。又命書景賢堂受賀傳敎曰,今日前時、原任臨殿之請,意槪深故,勉强雖許,其於今日,頃者掩窓回駕時,士庶之心,庶可弛也。乙酉年受賀,亦於此堂旣爲,況此乎?今日日氣,其雖料表,世間料表,亦豈再乎?前池塘若設補板,自可容,豈比寒殿?再明日,當受賀於景賢堂。此是內殿,儀仗以小駕儀仗,門外排立禁軍,亦以入直人,內庭侍衛,承旨先拜軒懸,依例鼓吹,輿輦安徐。又命宣傳官李汝忠,往率鍾路乞人,自惠廳設粥以送,而從自願,冬至豆粥,與某樣粥,着實饋飮,而宣布愛恤之意。諸臣以次退出,問安後竝退。

1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左承旨尹東昇。右承旨李在協。左副承旨李性遂坐直。右副承旨魚錫定。同副承旨李壽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偀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聖圭啓曰,天和快復,法駕早戒,祗拜毓祥宮,歷臨餘慶坊,克伸孝思,侵昏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隨駕之後,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年行禮,誠是料表,日亦勝焉,氣隨勝。寢睡比近來便矣。世孫氣候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魚錫定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執義李鎭恒,掌令權穎、成胤儉竝呈辭,持平李重海在外,吳鉉胄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番賀禮,儒臣、春坊宜備,政官牌招擧行。

○李性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本中日試射後,因傳敎挾輦將、挾輿將、衛將、從事官,柳葉箭一巡試射,挾輦軍、挾輿軍八十名,鳥銃三放試取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李性遂曰,中日試射,若日晩,必有未盡才者,二貫革加立。

○傳于李在協曰,儒臣持陟岵章,同爲入侍。

○傳于李壽鳳曰,內局入侍。

○傳于李在協曰,世孫明日當隨出,春、桂坊,待令於崇賢門外。

○傳于李壽鳳曰,內局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朴相德,參判李潭,參議洪樂純進,同副承旨李壽鳳進。以趙宗鉉爲應敎,沈頤之爲副應敎,李致中爲副校理,沈觀之爲輔德,金致讓爲敦寧都正,洪周萬爲禮曹正郞,梁世絢爲濟州牧使,尹若淵爲自如察訪,安聖彬爲咸平縣監,徐命膺爲知春秋,趙暾爲同春秋,黃㝡彦gg黃最彦g爲南陽府使。

○吏批啓曰,濟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絶島劇邑,且當設賑,不可不擇差。同道閫帥及他道閫帥、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李景祜病,參判鄭厚謙問安進,參議趙重明入直進,參知李正吾病,同副承旨李壽鳳進。以李國賢、白東俊爲護軍,洪准海爲副司直。

○李壽鳳,以吏批言啓曰,丹城縣監李翼遂,以公廨修補之功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矣。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李性遂,以兵曹言啓曰,御營廳哨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該營中軍,眼同試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內,車嶺前僉使李東胤、朴昌基、金麟壽,委曲前僉使崔命赫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朴昌基、崔命赫,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李東胤下去京畿通津地,金麟壽下去水原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獻納郭鎭純疏曰,伏以,聖候靡寧,今已屢日,而尙未快臻康復,臣民之焦遑,當如何哉?仍竊伏念我聖上追慕之誠,民國之憂,彌篤於倦勤之日,宜其二氣調,而百休臻矣,而夫何相薄之聲,荐發於閉藏之月?減膳之令,又下於直宿之時,臣愚死罪,實不知致此之由也。雖然天之警告,若是諄複者,夫豈虛哉?嗚呼,高宗,商之賢王也,而猶有雊雉之異。先儒以爲賢君與天貫通,故災異之應常速。臣不敢知,或者我殿下辭令之急,而有欠於沈默,勞動之過,而有防於調將。故爗爗之警,輒告於命駕之時,殷殷之響,又聞於愼攝之中,則仁愛之天,所以提醒我殿下,保護我殿下者,亦可見其敏且速也。固知殿下所以修省而對越者,無所不用其極,而於此二者,益加勉焉。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見堂箚之批,又伏見堂箚諸臣一竝遞差之敎,有不勝慙恧悚惶之至。臣溺職之罪,自在其中,伏乞亟下譴罷之典,以肅朝綱,以安微分。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方在靜攝中,故欲答而未答,于今提醒然後,乃覺,此亦誠淺。今已陽復,可謂後時,而暮年猛省之心,何嘗少弛?其勉則切實,益宜自勉,爾勿辭而察職。

○司直李萬恢疏曰,伏以,禮展陵園,聖孝冞彰,節過誕彌,邦休無疆,臣民之欽仰歡忭,曷有其極?仍念臣,猥以愚賤,偏蒙我聖上不世之恩,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而至登卿班,愧懼冞切,顧何敢復有他念哉?第臣目下悲苦之悰,憫迫之勢,雖欲按住而有不可得者。噫,臣雖至愚,亦知君父之至尊至嚴,不敢輒事冒瀆,而必得情願也。然雖不敢輒事冒瀆,而其仁愛之慈覆則亦臣子之所共慕賴耳。然則臣之所以號呼於君父者,非不嚴畏也,實仰慈覆之仁恩也。惟聖上哀之憐之。臣之偏母,年迫八耋,衰病轉深,寧日恒少,而以有臣兄,倚而爲命,今則臣兄不在矣。噫,婦人之性,偏於慈愛,而況在暮境,傷悼尤甚,或終日廢食,或竟夜無睡,氣血枯涸,精力澌綴。如臣之素乏誠孝者,吞聲飮泣,無說慰解。只有藥餌一節,尙可以扶接元氣,而臣家素貧寒,使老母,亦不給於菽水,則其他又何望乎?言之至此,重自傷歎。臣竊伏瞯我聖上,化洽敦倫,政先優老,凡廷臣之爲親求外者,未有不許,臣嘗欽仰,寸忱自激。況臣今日情事,非比他人,若不及此餘暉,少伸反哺之情,則誠恐遲徊之際,遂成無窮之恨。臣於此,安得不仰首一號,以冀錫類之恩哉?臣雖無狀,區區之誠,豈欲暫違京輦,而情私所迫,萬不獲已,玆敢援例陳懇,干冒崇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命銓部,畀以一邑,使臣將往病母,以遂調護之誠,則臣母餘年,皆聖主賜也。臣於晨昏之暇,殫竭駑鈍,撫摩凋瘵,此亦臣分寸自效之道也。臣無任涕泣哀懇,惶恐霣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欲答未答,旣已多月,何拘階梯?所請,令該曹依施焉。

○敦寧都正洪准海疏曰,伏以天佑宗祊,聖候遄臻康復,臣民歡忭,曷其有極?臣於月前,伏奉恩除,不勝感激,而第旣無敦寧,自歸應遞,至被置對,不敢趨肅,悚惶悶蹙,久猶靡定。惟以靜攝中瀆擾爲懼,因循虛帶,已至多日,法例所在,不可一向冒據,玆敢陳章仰籲。伏乞聖慈,亟許鐫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庚寅十一月初七日巳時,上御隆武堂。親臨試射入侍時,兵曹判書李景祜,守禦使金漢耆,兵曹參判鄭厚謙,校理朴師崙,修撰金基大,兵曹佐郞李鼎運,左副承旨具庠,假注書金重爕,編修官金聖猷、吳鼎源,以次進伏。上曰,宣傳官入侍。試官率射員入庭四拜。行首宣傳官,誰也?具庠曰,李廷壽也。射員中,有摠府堂上,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例射之也。急促通禮院試官,率射員行禮,承旨就坐。具庠曰,試官射員入庭者先拜乎?上曰,依爲之。訓鍊官員待令乎?曰,來待矣。上曰,宣傳官有可以爲正者乎?景祜曰,未經副正,故無可爲者矣。上曰,贈領相之家,無在京者乎?有可以內擬乎?景祜曰,崔東岳渭原已久,似可內擬矣。上曰,射員中,誰爲多年乎?具庠曰,訓將稍多矣。呂趾永,邊中進伏。上曰,年幾何?曰,三十九矣。上曰,身秀軀榦,頗似武夫矣。趙啓泰進伏。上曰,年幾何?曰,七十矣。上曰,欲觀其步,使之步去。上曰,能善步矣。劉興世射後進伏。上曰,居何洞?曰,壯洞矣。李仁康三中四分後進伏。命加資肅拜,仍爲呼唱。上曰,其將侵夜,訓將、禁御營中軍李敬懋、李轅、朴震陽、李禹鉉爲試官於中日廳,禁軍一百人,日傘差備,道路差備,試取以來,東西班進參人,一體試取。出傳敎試射畢後,仍爲頒賞,或給半熟馬帖,或給兒馬帖,或給弦弓,各隨矢數之多少焉。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在協未肅拜。左承旨尹東昇。右承旨李性遂。左副承旨具庠未肅拜。右副承旨魚錫定坐直。同副承旨李壽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偀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聖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者此禮,誠是萬萬料表。氣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聖圭曰,昨見時憲書,乃覺明年若此,今年亦然,涼德卽祚年,與昔年相符,懷特萬億。此時受此禮,此忱,若何?一人兼三苦,追慕深,報漏長一也。强受賀,顧初心,一也。於此日,猶建功,一也。昔周處,猶爲縣,民能良,於今,臣爲其君,減一苦,若何?爲予言於內局,今日定三貼,可勝於三叩頭矣。

○傳于李性遂曰,內局入侍。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嗚呼,藐予小子,涼才否德,承列朝艱大之業,撫左海億兆之民,臨御于今四十六載。嗚呼,己巳以前,備經艱難,加以氣衰,於國於民,旣無措一事,亦無施一惠,而嗚呼,其於壬午復政之後,心益薾,氣益衰,萬機解弛,百度叢脞,尋常自恧,若隕淵氷。嗚呼,觀其國事,問其政令,近歲以來,尤有甚焉。夙宵隕心,追慕二字,日夜支撑,建功三貼,此等心,此等氣,可謂難也,可謂難也。至於今歲,自知者深,自量者熟矣。比諸于前,莫知下幾層,雖於此際,追慕之心,日深而時倍,爲民之意,歲加而月甚。以予心,以予氣,一年十二朔,三百六十日,若是支過,其於料表,嗚呼,前朔,可謂極矣。內局之兩次直宿,是豈六氣之感歟?卽予心,卽予心,初則因追慕而慷慨亘中,以步輿詣舊邸,却膳三日,涔涔枕席,爲予沖子,駕轎掩窓,回來尋膳,若此而十日直宿,其豈異也?所由來者深,故其氣復作。自卄一日,至晦日,三提調復直,一朔兩次,卄日竝直,於予今初,自知自量,已諭,以予心,以予氣,何云賀,亦豈云赦?雖然,望前十日直宿,望祭祗迎建明門心奏,猶可爲也。念後十日,其於視無形,聽無聲之道,旣已貽戚,敢不仰慰?中夜興思,蹶然自謂曰,所重在焉,何拘儀節?報漏纔撤,特召禮房,先製祭文,次示予意,是豈樂爲?陟降俯照,嗚呼,旣若此之後,下慰臣僚軍民,亦豈已哉?旣布諭於中外,宜欽恤乎囹圄,初則欲只行於頒敎,而因相臣之所奏,遵昔年之舊例,其許頒赦。嗚呼,濟濟靑衿,非我以寧,𧺯𧺯武士,宜體盛德,凡於儀文,皆若昨年。嗚呼,昨年猶過,況再乎?恐張大之心,戒豊享之意,交切于中。此時敎文,何付文任?子曰,繪事後素。却儷文,諭心歸,予意深也,予意深也。今月朔祭,不拘常例,爰命直宿諸都尉,先告廟社,迺於今日,臨殿誕告。今日以前,其於徒年已載《續典》,令到日,先放後聞,雜犯以下,依例放未放修啓,旣有前例,何惜一資,在官者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時推人,居中居下蕩滌,亦依前規,兩銓歲抄,依例書入。於戱,近八旬而兩年再行赦典,其雖遵國典所載,荐疊之戒旣深,豫大之懼亦切,誕敷予意,咸須知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受賀軍民,應知以樂,受此下敎,卽爲頒布。

○傳于李壽鳳曰,內局入侍。

○李壽鳳,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准期不敍,亦爲書入乎?敢稟。傳曰,一體書入。

○有政。吏批,判書朴相德,參判李潭,參議洪樂純進,右副承旨魚錫定進。以李昌燮爲禮曹佐郞,宋載經爲奉常正,李述源爲監察,朴師崙爲東學敎授,李溵爲司譯提調,金應淳爲奉常提調。右承旨李在協今加嘉善,禮房承旨特爲加資事承傳,丹城縣監李翼遂今加通政,軍器公廨修補加資事承傳,昌城尉黃仁點今加成祿,原溪君𰘿今加興祿,以上百官加,親受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景祜進,參判鄭厚謙問安進,參議趙重明入直進,參知李正吾病,同副承旨李壽鳳進。以丁志泰爲僉知,李鉉重爲忠壯將,周命復爲景福將,韓宗赫爲昌德將,尹秉淵爲全羅右水使,禹弼昌爲南虞候,崔鳳昌爲忠淸水虞候,李寅珀爲小坡兒權管,洪和輔、田昌雨爲僉知,李鉉重爲副護軍。

○傳于李壽鳳曰,開陽門仍留,蔡濟恭、李潭中家近者,使之入來。

○李壽鳳啓曰,編次人蔡濟恭,依下敎來待矣。

○魚錫定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親臨陳賀罷後,大殿、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世孫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魚錫定,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初八日辰時,上御景賢堂。親臨陳賀入侍時,都承旨李聖圭,左承旨尹東昇,右承旨李在協,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魚錫定,同副承旨李壽鳳,假注書權偀、金重爕,記事官金聖猷、吳鼎源,以次入庭殿座後,承、史先四拜,上殿進伏。世孫先爲行禮擧樂,而假引儀李瑾進讀世孫箋文。上曰,誰也?聖圭曰,提調之壻,參判之弟也。世孫拜訖,出自東邊,二品以上,分東西以入。上曰,昨日除者皆入乎?曰,然矣。上曰,押班監察,誰也?曰,金用謙也。上曰,南行亦爲之乎?曰,然矣。命金基大,讀箋文至三日等句。上曰,何其野俗也?讀訖,奉箋官擧床以去。上曰,誰所製也?曰,世孫箋,趙明鼎所製也。百官箋,知製敎所製也。又命讀《大學》箋文訖。洪鳳漢進伏曰,今日是莫大之慶。金相福、金致仁進伏曰,日氣如此,尤不勝慶忭之至。上曰,七十七再次直宿,而今受此賀,誠是料表。鳳漢曰,早朝勞動之餘,聖候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左議政韓翼謩曰,此非但臣等之慶,實宗社無疆之慶。致仁曰,前後慶賀,非止一再,而豈有如今日乎?上曰,追慕昔年,一倍予心,宗班監、都尉、副尉竝爲入侍,親書此堂,今賀復何爲?追憶向時已六年一句詩,命尹東昇讀奏,仍命諸臣賡進,而作帖頒賜焉。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八日二更三點,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編次人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魚錫定,編次人蔡濟恭,假注書金重爕,編修官金聖猷,記事官吳鼎源進伏。上曰,咸院gg咸原g宅府夫人,初室全城府夫人,完陽府夫人,商山府夫人,而完陽府夫人,爲魚大妃府夫人乎?錫定曰,然矣。命書庚歲萬億追慕錄。命濟恭編次後,以次退出。

1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在協。左承旨尹東昇坐直。右承旨李性遂。左副承旨具庠。右副承旨徐浩修坐直。同副承旨申景濬未肅拜。注書一員未差李春輔未肅拜。假注書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右承旨李性遂啓曰,邦祿無疆,賀儀誕擧,慶罕往牒,歡騰大庭。當寒勞動,向晏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行禮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昨日受賀,今日講筵,是誰之賜?冞切追慕,寢睡、水剌一樣差勝,晝講得入,世孫氣候亦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朴相德病,參判李潭病,參議洪樂純進,同副承旨李壽鳳進。以李得宗爲大司憲,李徽之爲大司諫,金熤爲司諫,丁範祖、金復休爲持平,金容、李商建爲正言,李致中爲弼善,李春輔爲注書,贈左贊成黃梓贈領相,贈吏判黄瑞河贈左贊成,以上昌城尉黃仁點祖考,依法典追賜。

○兵批,判書李景祜病,參判鄭厚謙病,參議趙重明入直進,參知李正吾病,右副承旨徐浩修進。以韓宗赫爲同知,韓光國、林鵬翰、李慶會、李養善、閔惠洙、具敍五、李文奕、尹勉矩、沈錡、金養中、李再馨、朴性善、趙國鎭、閔源、金就行、李道爕、韓光濟、崔錫佐爲副護軍,李聖圭、魚錫定爲副司直,金夏材爲副司果。

○吏批啓曰,判書朴相德,參判李潭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門閉體重,今日門閉太晩,當該承旨遞差,其代申景濬爲承旨,牌招入直。房順房。

○具庠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晝講同爲入侍。

○傳于申景濬曰,內局入侍。

○左議政韓翼謩,京畿廣州地父母墳,掃墳呈辭。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具庠,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權拭,忠翊將金廷遇,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勢難供職,俱以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東昇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東昇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景濬,牌招入直事,命下,而家在城外,右副承旨徐浩修,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魚錫定,以內醫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前南陽監牧官鄭允弼,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御醫許𥖝,頃以內醫,番次苟簡,姑降入直矣。今則下番稍備,依例還陞,何如?傳曰,允。

○李壽鳳,以禮曹言啓曰,文武科唱榜太遠,其令更擇付標事,啓下矣。唱榜日子,依判付,更爲推擇,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挾輦、挾輿軍入格之類,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狀啓,忠州可興居士人李齊元等渰死事。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全羅監司狀啓,南原雲峯權浦只村居良人李興伊等渰死事。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具庠,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李在協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縟儀順成,臣民歡忭,曷有其極?臣於是時,跡忝近密,昵陪香案,獲覩盛擧,區區欣祝,有倍恒品。仍念臣,本以庸陋之姿,濫蒙拂拭之眷,前後踐歷,盡踰涯分,居常愧懼,若隕淵谷。廼於千萬夢想之外,忽伏奉晉秩之恩,臣聞命驚惶,五內失守,殆不知措躬之所也。夫國家之有官爵,乃所以待有勞而酬有德也。從前賀禮之循例奉行,未聞賞典之越格陞擢。近年以來,雖不無一二特恩者,而罔功濫資,曷嘗有如臣之比哉?況臣顓愚,百不猶人,而寵眷出常,超躐無漸。年纔强仕,驟躋宰列,在私門則抱履滿之憂,在公朝則招濫觴之譏,此不但有累於明主愛嚬笑之節,亦豈我殿下深惜臣家之意哉?上天至仁,無物不遂,若臣苦懇,亦宜憫覆,則不待臣辭之畢,而聖明亦或有俯燭者矣。徒怵義分之重,不思巽避之道,實非臣之所敢出也。矧玆一院之長,地望自別,尤非臣所可僥冒,玆敢不避瀆擾之誅,悉暴肝膈之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臣言之非出外飾,亟命收還臣新授職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資,非爲卿也。況以卿祖之孫,今陞宰列,亦豈偶然?卿勿辭,速察職。

○左承旨尹東昇疏曰,伏以,臣之目下所叨廚院兼帶,今於前知申遞去之後,理不容仍冒,乞卽減下,以存格例,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旣有前例,其何過辭?爾勿辭,仍察職。

○敦寧都正金致讓疏曰,伏以,天佑宗祊,聖候康復,日吉辰良,縟儀載擧,小大忭歡,曷其有極?仍念臣於見職,旣無敦寧,則在法當遞,而爲參賀班,暫雖肅命,仍因冒居,義不敢出,略控短章,援例仰陳。伏乞聖明,亟命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庚寅十一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晝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知經筵李溵,特進官趙榮進,參贊官具庠,侍讀官朴師崙,檢討官金基大,假注書金重爕,編修官金聖猷,記事官吳鼎源,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戶曹判書金時默,禮曹判書洪名漢,行副司直徐命膺,兵曹判書李景祜,江華留守黄景源,行副司直具善復、李章吾,淸川君金鍾正,獻納郭鎭純,掌令權穎,事變假注書李敏佐,以次進伏訖。上講《小學》,自子思子曰,至國有學訖。上曰,儒臣讀之。師崙讀至才過人。上曰,下番讀之。基大讀自凡生子擇於諸母與可者,至國有學訖。上曰,一次難於盡讀,故止之矣。復講,自孟子曰,人之有道也,至吾必謂之學矣訖。師崙讀自孟子曰,至亂民之刑。上曰,下番讀之。基大讀自王制曰,至吾必謂之學矣訖。上曰,陳文義。今日之講,實是千萬意外,行有餘力,則以學文,聖意渾然。子夏之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未知爲抑揚,讀而聽之,未知其爲此。師崙曰,此是立敎之末,故朱子之所撰,乃是戒後學,用工於實地之意也。基大曰,天稟如此,則是誠不學而能者也。溵曰,儒臣之言,是也。師崙曰,男鞶革,女鞶絲者,是亦剛柔之義也。能剛能柔然後,可以做中和之工。基大曰,和之一字,大矣。心和氣和,則至於天地之和應矣,益加聖工於和字焉。上曰,禮云樂云云,玉帛云乎哉?鍾鼓云乎哉?和之義大矣。上曰,知經筵陳之。溵曰,昨行賀儀,今講立敎,周雖舊邦,其命維新,此政維新之一大機會,而維新之道,專在立敎矣。伏願加意焉。上曰,周自文王,至于成、康,聖神繼作,故邦命維新矣。榮進曰,儒臣所奏切實,尤加體念焉。上曰,所奏略而盡矣。庠曰,臣則別無所奏矣。致仁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玉音比前通暢矣。翼謩曰,玉音高大而弘亮矣。上曰,追慕益切者,癸巳年,卽位四十年,備局草記批答,有曰勿推,更勿草記矣。予則卅二卽位,今至四十六年,若思此,則豈曰孝乎?致仁曰,此乃大舜之大孝,武王之達孝也。何以此自嫌乎?翼謩曰,此乃皇天祖宗默佑而然矣。豈以此爲嫌乎?尙喆曰,今番之事,勿以追慕爲嫌焉。上曰,以建功,至于四十六年,是亦不孝。且思庚子飮豆粥,已過七十七,豈曰子道?若思此於昨日,則當陳而不作矣。今日開講,欲以此爲了債矣。致仁曰,若以四貼爲難,則雖進三貼,勿爲間斷,是臣之望。當前前承旨李徽之,前應敎金熤,令該曹,皆令內擬。命膺持《樂學軌範方響》卷,而進伏。上命讀其注曰,今樂古樂,音雖不同,意則一也。惟在於時世之興衰治亂矣。理中建功湯,自今日三貼煎入事。出榻敎上曰,莫云賀儀已過。暮年內局,豈可曠職?都承旨批下,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徐浩修,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多臺有闕,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致仁啓曰,倭學訓上崔鳳齡,頃有自本院調用之特敎,而加資之外,無他調用之道。漢學訓上金弘哲,卽故首譯慶門之子,而昨年抄啓時,以數多,見漏矣。兩人卽可任使於前頭,一體加資施行,何如?上曰,好矣。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安鼎大、李漢膺、金好大竝放,金好大意謂遭故,今聞作故云,其渉矜惻。令該廳,恤典擧行。出傳敎上曰,吏兵批歲抄中,只點下者擧行,而其中等多者,從點數,一體擧行。出傳敎鎭純啓曰,臣以至愚極陋之姿,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觸處鈍劣,動輒瘡疣。乃者草草一言,初不足以仰塵睿覧,而後時之罪,則與堂箚臺避之諸臣,固無異同,縮伏屢日,恭俟處分矣。及承聖批,不惟不罪而已。乃反嘉納而扶翼之,臣且惶且感,莫省攸措。適當玉候快復,百僚聳賀之日,區區廉義,有不暇顧,冒沒趨參於嵩呼之班,榮已極矣,忱亦伸矣,而臣罪自如也。且其時諸臺,旣皆罪遞,則臣何可獨爲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往事勿說,聖人攸戒。旣參賀班,强以爲嫌,無乃太過?勿辭亦勿退待。又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爲奴罪人仲儀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已上措辭竝見上掌令權穎啓曰,臣於夏間罪謫之後,自分永枳於臺閣,今番新除之下,豈有冒膺之勢,而適當聖候欠安之時,未暇言私,章皇出肅,又値大庭稱賀之期,不敢引義,遲回至今矣。今則躬參嵩呼,粗伸歡忭之微誠,隨入賓對,獲聆平復之玉音,臣之區區志願,千萬滿足,而廉隅之放倒,則無復餘地,何敢仍因蹲據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頃者處分,不過飭勵,往事撕捱,其涉太過,勿辭亦勿退待。又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大靜爲奴罪人仲儀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已上措辭竝見上又啓曰,今番賀禮,實是國家莫大之慶,小大臣子,孰不奔走恐後,而二品以上,尤爲自別。大司諫李基敬,以時任諫長,向來問安,與日昨陳賀,俱不來參。雖未知有何實故,而事體極爲未安。請大司諫李基敬罷職。上曰,此人此樣,予所取也。以今番觀之,噫,彼李基敬,豈無愛君之心而若此乎?此一節,予自咨稱,雖然,臺體則然,亦不可曠職,勉強依啓。已上竝出擧條鎭純啓曰,大司諫李基敬,憲臣旣已請罪而蒙允矣。三司一般,則儒臣之在外而不參賀班者,亦多有之。雖不知情勢之如何,而不可無責。請在外不參賀班儒臣,竝罷職。上曰,依啓。出擧條翼謩曰,今此下批於李基敬,榮光極矣。見其私書,則以諫職之見帶,不得上來云矣。上曰,爲人精矣。權穎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下敎意在大霈當前,其何强爭?須勿復煩。已上措辭竝見上上曰,昨日臨殿,今日特命次對,身爲兩司,孰敢逡巡?設或有撕捱者,或入侍引嫌,勢固然矣,則政院不過分付而已。旣參賀班之人,有何請牌?其涉不察,該房承旨遞差。牌招其異常,則多臺違牌,其涉寒心,有此心何心?參賀班大司憲南泰著,亟施不敍之典。莫云赦令在前,此等慢蹇,正合吳漢之言也。其餘諸臺,先遞差,後禁推,過庭試後,勘律。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九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性遂,假注書金重爕,編修官金聖猷,記事官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丁志泰,以次進伏。致仁曰,今日又爲酬應,聖體,若何?上曰,頗勞憊矣。水剌進御乎?上曰,食矣。進湯劑後,請診候。上曰,依。泰輿入診退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一樣差勝矣。礈以下所奏略同。致仁曰,三貼不勝缺然。上曰,此亦足矣。上曰,四萬石分排乎?致仁曰,已區處矣。仍奏諸處分排數曰,以此發關分排矣。上曰,下直守令,先爲入侍。南陽府使黄最彦進伏。上曰,出自近密,故不問七事,努力爲之。宣諭後,命退出。安岳郡守李時中進伏。上曰,曾已累爲之,努力爲之。命退出。順興府使金履信進伏。上曰,誰也?曰,古相臣昌集之曾孫也。問七事後,上曰,年幾何?曰,四十八矣。命宣諭後退出。咸平縣監安聖彬進伏。上曰,侍從故不問七事,以副望爲之乎?曰,然矣。上曰,予欲試之,努力爲之。宣諭後,命退出。玄風縣監金思澤進伏。上曰,汝父誰也?曰,金壽大也。問七事後。上曰,生家爲器大之三寸乎?曰,然矣。上曰,器大好在乎?曰,好在矣。宣諭後,命退出。命讀各道狀啓。

1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在協。左承旨尹東昇。右承旨李性遂。左副承旨具庠。右副承旨徐浩修坐直。同副承旨申景濬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李春輔。假注書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寢睡一樣差勝,氣亦差勝。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鎭恒,掌令權穎、成胤儉呈辭,持平金復休未肅拜,丁範祖在外,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景濬曰,內局入侍。

○具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習射,而中宮殿誕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性遂曰,內局入侍。

○傳于申景濬曰,坐直承旨竝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李性遂曰,此何等時?時、原任大臣、九卿、柏府、薇垣、在京儒臣,皆令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李性遂曰,召春坊,視章下敎,則爲春坊僚屬,其宜掩抑,而其保導二字彌縫,一何囫圇?輔德沈觀之,先解見任。

○李性遂,以司諫院言啓曰,新除授正言趙英鎭,除拜已久,尙未署經。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諫李基敬在外,獻納郭鎭純疏批未下,只有司諫李行源,正言任希雨。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開坐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說書李春輔入直矣。移拜注書,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金普淳,卽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景濬,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司書金普淳牌不進,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沈頤之,新除授弼善李致中,兼弼善鄭象仁,文學申益彬,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在協,以吏曹言啓曰,濬源殿令金守咸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性遂,以禮曹言啓曰,觀此江原監司狀聞,則本道監試初試,初試郭宗漢,終場郭在漢等居住,俱以金城縣懸錄於秘封,而不入於本縣所報都目。故査問,則果非本縣居生之人,而冒赴的實。兩人,榜目中拔去事,具由狀聞矣。上項郭宗漢、郭在漢等,原榜目中拔去,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景濬,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傳敎,崔益男,大靜縣永爲庶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浩修,以刑曹言啓曰,因傳敎,庶民崔益男,大靜縣定配,倍三道押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水原、坡州別驍士,庚寅條都試,依定式今月十二日設行於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金聖猷啓曰,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待命所,則以爲,臣遭罹危怖,心膽戰慄,歸身司敗,鈇鉞是俟。千萬意慮之外,史官深夜儼臨,傳宣聖旨,十行諄複,照燭無餘。仍有偕入聽諭之敎,釁穢賤臣,何以得此?擎讀未半,感涕無從。其疏論列,指意叵測,或顯或隱,罔非極罪。苟如其言,湛滅猶輕,人臣負此,尙可自立於覆載乎?恩諭雖勤,轉動無路,伏地隕越,惟願遄伏嚴誅云。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關係,若何?卿何若此?嚴處益男,今方待卿,卿須安心,勿爲胥命,卽爲入來事,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庚寅十一月初十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協,記事官李春輔、金聖猷、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丁志泰,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前。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湯劑待令矣。上進湯劑。致仁曰,請診候。泰輿等診脈候,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一樣差勝矣。上曰,注書出去,守禦使入侍。出榻敎春輔出來,守禦使金漢耆招入進前。上曰,有何事入來耶?漢耆曰,今日乃是內殿誕日,以問候入來矣。漢耆曰,南漢餉穀曾爲十餘萬石矣。屢經歉歲,間多停捧,而又於癸未年,自惠廳、戶曹,以經費不足,筵稟多數貸來,故今則庫儲,僅爲七萬餘石。莫重軍餉之如是減縮,實非備陰雨之道。兩處所貸二萬二千石內,一萬二千石,則年前先以廉價送來,故尙未貿米充數。此則當以該曹該廳詳定之價,更爲準數計給,以爲及時貿入之地,而戶曹未償一萬石,亦令卽爲還報,則可以充其元數矣。且自前,爲添補軍餉,兩西小米二千五百石劃給本廳,與鎭撫營,間年輪回貿入矣。及庚午本廳之出鎭也,五百石則分送鎭撫營,二千石則全屬摠廳,以爲定式矣。己卯還鎭後,所當卽爲還推,而因循至今,當此餉穀大縮之時,尤不可仍置。自今年爲始,還屬本廳,依前添餉爲宜矣。事係軍務,不得不仰達,竝下詢大臣,處分,何如?上曰,摠廳其能順從出給乎?卿意,何如?致仁曰,兩西添餉米之間年輪給於南漢、江都,其來已久,而頃年移屬於摠廳者,蓋以本廳之出鎭故也。本廳旣已還鎭,則餉米亦爲還屬,宰臣所奏,事理誠然,亦必與摠使,已有相議也。上曰,所奏誠然,皆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番受賀,寔是千千萬萬料表。況景賢堂殿座,五年内,初也。崇賢門內入侍,當入庭武將以下武士,今日隆武堂,當柳葉箭一巡試射,試官騎判、守禦使、兵曹參判、入直兩儒臣、騎郞爲之。只該房承旨入侍,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上進湯劑。上曰,退去。諸臣遂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十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儒臣入侍時,春坊官員,追後入侍時,同副承旨申景濬,校理朴師崙,修撰金基大,輔德沈觀之,兼輔德沈頤之,假注書金重爕,編修官金聖猷,記事官吳鼎源,以次進伏。上曰,儒臣,誰也?景濬曰,朴師崙、金基大也。命基大,讀益男之疏。景濬曰,益男以有入侍之命,故方待闕外,而時無職名,不敢入云矣。上曰,姑置之。讀至一二不逞。上曰,具庠之前有誰?基大曰,又有宋載經矣。上曰,此則非虛語也。至老母等句。上曰,有老母而如此乎?至孝於父,誠於父等句。上曰,此乃世孫之受辱處也。上節誠孝,照應於此矣,其意頗爲陰譎矣。如有忠義之心,爲沖子言之,曾任三司者,有何不可?雖不能請討,如有慷慨之心,痛言所懷,可也。師崙曰,此非今日臣子所可容喙者也。基大曰,臣意則與上番一般矣。觀之曰,殿下保導東宮,至矣盡矣,臣何敢言乎?上曰,是誠何言?頤之曰,渠旣廢枳,則何敢容喙而敢言不敢言之地,臣等之慷慨,難以測量矣。上曰,是矣。以頭辭觀之,具庠之恐或亂國者,可謂有先見之明。更命頤之讀奏。至臣亦二字。上曰,有深意矣。春坊方在輔導之任,可言者言之,可也。世孫之若不知者,果是誠孝,若問之,則必有怪談,不若屛諸四裔,不與同中國,可也。雖憎領相,豈忍爲此?義子,指誰也?此亦薄物細故,戊申以後,予懷難言,又見辱於此矣。命書傳敎曰,噫,今番受禮,誠千千萬萬料表。以予恒日之心,意謂必有造物,果三日之內,造物自現,聞其讀虛頭,鄙夫已綻,而搆捏領相,於本事,可謂薄物細故。嗚呼,問答中,已示予意,予之爲此,實爲宗國。沖子事,予之心,予雖涼德,沖子之心,卽學聖人之義。今日朝鮮臣子,何敢容喙於其間,而此非特搆領相也。意誠萬萬叵測。渠亦有秉彝之心,豈忍爲此?頃者具庠之章,予則曰無乃過也。今覽此章,深歎先見。金尙默之彈銓官,亦以爲過,今果驗焉。若無此時此任,渠何敢稱前吏郞,而爲此乎?噫,彼兩臣,若是先見,而予則不戒,《羲經》師卦之訓,莫知小人之在前,是誰之咎?其數句語,宜嚴問嚴處,而其若問也,此招亂也。宜體曾傳仁人放流之義,卽其事而嚴處,宵小之心,自消於宇宙之間,魑魅,只屛諸於遐裔,此亦體聖人不與同中國之義。崔益男大靜縣,永爲庶民定配,倍三道押付,今爲庶民,令該曹擧行。前任郞官之陳章,今若啓焉,其弊勝言,自政院,卽洗草。上曰,旣不擧名,亦已嚴處,可謂毛將焉傅者。具庠之章給之,牌招察任。出傳敎命書傳敎曰,今番差復,已是料表,昨日受禮,亦豈料哉?宜有造物,此心未弛,果有一宵小,挾憾逞志,其綻無餘,何足道哉?予心亘中者,處分旣諭,以卿體國之心,何芥意於薄物細故乎?其欲有面諭者,命召,令史官傳授,因命偕來,體小子此意,安心入來,聽我面諭,卽爲偕入事,遣入侍史官,傳授命召,傳諭此意,而因與偕來,玉堂上下番,春坊上下番入侍事。出榻敎右副承旨入侍事,宣傳官一員入侍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十日初更三點,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協,記事官李春輔、金聖猷、吳鼎源,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允鈺曰,久御寒殿,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上曰,一樣矣。允鈺曰,湯劑待令矣。上曰,進之。上進湯劑。上曰,吏曹郞廳陳章乎?仍命李在協,讀崔益男疏。讀至中間。上曰,怪哉怪哉。又讀至趙宋金鄭四字。上曰,不測矣。又讀至末節。上曰,其何事也?頭甲,怪矣怪矣。上曰,具庠入於不逞之徒耶?在協曰,然矣。又命讀具庠疏。上曰,其止之。領相必如是,抑何意哉?祖依孫等說,極陰譎矣。上曰,注書出去,坐直承旨、儒臣入侍。出榻敎春輔出來,同副承旨申景濬,校理沈頤之,召入進前。上曰,藥房先退。諸臣遂退出。

1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在協。左承旨尹東昇坐直。右承旨具庠式暇。左副承旨徐浩修式暇。右副承旨趙𪰱坐直。同副承旨申景濬奉命偕來。注書一員未差李春輔。假注書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造物作俑,睡何便也?待備員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入侍承旨偕來,兼春秋使之入來。

○李在協啓曰,左承旨尹東昇,右承旨李性遂,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東昇曰,內局入侍,儒臣持風泉章,竝來待人,盡爲入侍。

○傳于尹東昇曰,時原任入侍時,儒臣同爲入侍。

○趙𪰱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金致仁,旣承勿待命之敎,不敢淹留城闉,自金吾門外,轉出城外,又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命召更爲傳授。

○以備忘記,傳于具庠曰,噫,計卽阼年,此心萬隕,豈意受賀三日之内,造物果來乎?噫,當此光景,豈意此日?今番受賀,千千萬萬料表,僅愈料表受賀,太康之戒,爲予准備。旣已太康,造物勢固,雖有造物,何心云此?隨詣題主,特命拜來,渠亦臣子,何心云此?噫,幾十年臨御,遭幾次光景,尙今若此,寔是冥然,幾十旋愈,其亦冥然。若是冥然,造物理固,爲海東臣子,何心提此,何心提此?聞此後,心何抑,心何耐?今日特召時、原任、九卿諸臣,一欲諭意,豈云一宵小?關係倫紀,亦係隆替,於今一諭,焉可已乎?嗟今入侍諸臣,莫效二字漫漶焉。

○以備忘記,傳于具庠曰,嗚呼,若計卽祚年歲,今予庚寅,卽昔庚子,旣覺之後,何心泛然?追慕萬億,藏樂則過矣。故今番庭試,命駕轎者,意蓋深也。相臣已奏,旣諭予意,人君擧措,豈可黯黮?將諭十二唱榜,擇日草記,亦何可默也?庭試詣舊闕時,特置副輦,而前後皷吹,唱榜時軒架,皆安徐,而今年內,只有五十日,雖晩,宜伸此忱,今年內,雖有用鼓吹之事,一體安徐事,令儀曹知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備員入侍命下之後,直入提調、副提調,解見任,放恣突入,方泰輿刋名內局。

○以司書金普淳,弼善李致中,兼弼善鄭象仁,文學申益彬牌不進罷職傳旨,下敎曰,此官,豈只爲賀班而差出者乎?竝只推,卽爲牌招,以此修省記入之。過今朔後,使之替直,若違牌,竝捧禁推傳旨,過今年後勘處。開陽門仍留,盡爲入來後,下鑰。

○傳于尹東昇曰,內局入侍。

○申景濬,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二日子時量,南別營近處,旗麾祭設行時,放砲大吹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昇,以義禁府言啓曰,旣爲庶人大靜縣定配罪人崔益男,卽其地荐棘事,命下矣。崔益男自該曹,昨已發配,今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所到處執捉,仍令押付配所荐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金聖猷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待命所,則以爲,臣罪在罔赦,恩出曲貸,深夜附奏,略陳危悃。卽者批旨又下,至以期於偕來爲敎,是聖上尙以待大臣之禮,施之也,臣何敢當此?顧臣釁負深重,情踪窮蹙,旣無以仰承恩諭,又不敢淹留城闉,今方轉出城外,以俟方命之誅云。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爲隨往之意,敢啓。傳曰,此借卿而意在叵測,其雖嚴處,關係倫綱,故一欲諭,特召時、原任、九卿諸臣,而所重在焉。卿何若此,此何擧措?況謂卿數件,於意專在搆辱,豈特孟浪?正若毛將焉傅者。入侍當諭,豈爲卿?此關係國體。旣命承宣,卿體此意,安心卽爲入來之意,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申景濬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西部西江無愁幕里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臣之出城,夫豈可已而不已哉?人則待之以刀鋸,臣若晏處於輦轂,是無忌憚之甚者,其於國體,又當如何?今此諸臣特召,雖以所重爲敎,臣旣以此被論,則尤何敢竝廁於其間?此則不待臣言,聖明亦已俯燭。噫,人臣之橫罹危誣,從古何限,而未有若臣之今日所遭。得逭憲章,尙荷曲保,至使近密之臣,相守荒村之中,實非臣頃刻所敢安者,惟願亟命召還,竝治臣方命之罪焉。此時保護之任,尤非暫曠之地,爲先遞免臣所帶,俾卽備員,千萬切望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噫,自古人臣,被讒者何限,而豈有若卿者乎?其本專由逞憾,而問其本,則予心酸焉。此予所以凡諸搆捏,謂以第二件事者也。今已洞諭予意於卿,被捏者,其諭可乎?劫辱以下之說,雖欲搆辱於卿,此三尺童,所可知者,於渠自謂無倫,何足道哉?公廨等說,今聞右相箚本,於卿自可免矣。況以修葺,爲此名,此亦欲巧而反露也。且其欲搆捏,不關卿者,若是捏合,是誰欺乎?其餘義子等說,言之醜也,而已諭筵中,卿之持身,予所知也。此豈一毫襯着於卿乎?至於惠米事,亦諭筵中,此雖大貪權者,愛其身,而決不爲,何累於卿,何辱於卿?此予所謂毛將焉傅者也。噫,以頃者搆卿者,其復搆卿,言之無倫,一至於此哉?噫,卿是誰之子?先卿,今卿,四十年之間事予,俱登元輔,予之倚卿,卿之事予,可質神祗,雖欲搆捏,焉可得也?況初下筆者,豈今日臣子,所可萌於心而形諸筆者乎?言雖異也,亦一致隆。今日洞諭者,蓋此也。卿何以此形諸文,而感予心乎?今皆畢諭,卿須體小子爲國深悶之意,悶今日牽掣於問候,安心卽爲入城,用副爲國用心之意。噫,予雖衰矣,豈爲一益男用心,而所謂用心者,爲宗國也。國之隆替,在此一擧,若不入城,頃者爲先卿,其欲臨焉,於今爲元輔,何不臨門敦召?若此之時,國體,若何?聞卿入城然後,食可若常,心可便矣。嗚呼,追思先卿幾十年事予之誠,亦惟頃者三次光景,纔少愈而用心切,其於靜攝,便乎否乎?先卿雖知,想必慽然,卿何不諒乎此,卿何不諒乎此?其卽入來事,着實敦諭,期於偕入。噫,予今有三相,其雖暮年,心猶倚也。元輔若此,何心玉食?況昨日更欲入侍,因邪風所觸,蒼皇胥命,中夜興思,悵然曷諭?須諒須諒,以便靜攝中心事,一體傳諭,期於偕來,期於偕來。

○右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臣,晩始得見崔益男疏,上段所論斥,雖以上相爲言,職在三事,出入廊廟者,一而二二而一也。臣方驚駭震懍,其何敢獨爲晏如,而至於諫院公廨之毁改,卽臣向年待罪度支時事也。堂堂戴豸之堂,鞠爲荒蕪之場,棟圮瓦敗,見者寒心。臣於伊時,不過仍舊修葺而已。此果干首相何事,而事由於己,罪歸於人,其爲不安,亦大矣。此際入侍有命,而以此情踪,無以承膺,惶恐惶恐。伏乞重降威譴,以安私心焉。臣卽引義,何暇及他,而顧今首相之地處遭遇,果何如也?上所以倚毗於元輔之重,下所以報答於藎臣之義,以忠謹豈悌之心,任進退輕重之責,而惟彼愠憾之言,多是謬悖之目,豈意世道之險巇,一至此哉?去就蒼黃,景像不佳,國事泮渙,憂虞多端,。此時敦勉,何待臣言,而抱玆耿耿,仰冀聖明之益加留神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噫,本事自知孟浪宵小,亦不過一處分,而今予召時、原任、九卿、三司者,餘懷亘中,無一諭而然也。此際卿箚適到,而其初撕捱於領相,若毛將焉傅。況卿乎?雖過雖過,其中一事,聞卿箚而知焉。其雖捏合意深,其何捏合他事?旣知本事於首揆,已無可論,而以修葺若是,下語尤渉巧慘矣。附陳者,卿箚誠是,今予之意,非爲領相也,關係重焉。故不拘常格,今方敦勉矣。卿須體小子之意,安心勿辭,同入前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仍與偕來。

○左副承旨具庠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崔益男到院之疏,誠不勝危怖之至也。噫,臣前一疏,出於世道之憂,履霜之慮,實是爲國家公正之憤,而早晩毒螫之來,固所自料,豈意今者,至以不逞之目,容易加之於人哉?駭機迫近,心骨戰栗,一刻在職,實非臣分之所敢出,玆庸忙投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上,俯賜諒察,亟加嚴誅,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震懍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庚寅十一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時、原任大臣、九卿、柏府、薇垣,儒臣同爲入侍時,領府事金相福,左議政韓翼謩,判府事金陽澤,判府事李昌誼,吏曹判書朴相德,兵曹判書李景祜,刑曹判書沈鏽,禮曹判書洪名漢,戶曹判書金時默,左承旨尹東昇,校理朴師崙,修撰金基大,獻納郭鎭純,執義李鎭恒,掌令權穎、成胤儉,假注書金重爕,記注官金再郁,記事官吳鼎源,以次進伏訖。命儒臣,持風泉章先入。上講風泉章訖。上曰,上番讀匪風,下番讀下泉章。讀訖。命東昇讀章下剝卦註。上曰,今當復卦之月,故誦風泉而致意焉。命讀右相箚,至一而二二而一。上曰,過矣。一則已決矣。翼謩曰,以諫院事如是矣。上曰,益男則以爲毁撤,而此曰修改,於此可知益男之心矣。翼謩等進伏曰,聖體,若何,而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昌誼曰,雖有妖怪,豈爲此而却湯乎?上曰,無可持來之提調矣。翼謩曰,臣等莫非提調矣。上曰,金容詣臺乎?曰,詣臺,而聞母病出去矣。上曰,五帝、三王尙矣。漢唐以下,豈有如我者乎?此非辱領相也。卿等不知乎?予於其時,冒雨而往,親書題主,謂之不能敎則可矣,實非不慈也。世孫一次行焉,予亦一次行焉,而欲行中浦,則過何處乎?過昌德而過何處?非予偕行,則雖十里外,世孫不能獨爲戎行矣。至於墓木已拱等句,尤爲叵測矣。此則非予之過,而勢則然矣。如此之心,欲諭於卿等,故使之請入矣。春坊固當請對,而其人柔善,昨日所奏,極無隅矣。予若善爲保導,則豈有壬午乎?予非不慈,而誠不敎矣。翼謩曰,俄者豈爲妖物用心爲敎,而復若是下敎乎?上曰,洪奉朝賀則嘗稱其爲人矣。相福曰,此爲鄭領府戚,而洪與鄭相親,故或望其爲人而撫摩之矣。今其如彼,兩皆何以料之乎?今則擧世棄之矣。具庠曾亦相知而棄之矣。上曰,何不擧左相乎?是亦怪矣。相福曰,左相則繼後事,此則似不容更議,而雖無姓名,其意則同矣。翼謩曰,臣亦自在其中,乞賜斥退焉。上曰,卿謂我用心於妖物,而卿亦出此言乎?然則原任,當繼起矣。翼謩曰,湯劑已過時,悠悠萬事,無過於湯劑。上曰,我則以修葺爲毁撤,劫婚則指謂時婚乎,前婚乎?洪奉朝賀爲領相,欲爲成事,豈曰劫乎?義子指誰也?翺翔于西麾云矣。相福曰,義子之說,臣等全然不知。若有所知,則屢詢之下,何敢不對乎?領相平日,極其端正,無此等之類矣。翼謩曰,領相之忠誠剴悌,豈有此等事乎?上曰,益男於領相,有何血怨乎?相福曰,久不錄用,故含憾而然矣。其時爲吏郞,領相亦爲提奏矣。翼謩曰,其時全不擧論於銓曹。故臣等亦不安,言及於銓官矣。上曰,觀其頭辭,誠小人,關係非常,亦係隆替矣。前有朴致隆,後有益男,則不知幾益男,在於何處?其將御國於何處?卿等之張目爲嚴列錄者,何也?益男則妖怪,而致隆則是何人?米則雖云大貪,衆目所示,豈忍爲此專意搆辱矣?昌誼曰,聖鑑照燭無餘,領相聞此,則必將感泣矣。上曰,予嘗困於三邪,一邵一極,而又此益男矣。昌誼曰,伏見備忘記,雖因追慕,而有此下敎,臣等則自不勝慶忭之至。東昇曰,雖無藏樂之敎,是亦藏樂也。陽澤曰,臣等以爲識喜之年,而有此下敎,誠不勝悶迫矣。上曰,旣諭之後,當守之矣。名漢曰,戊子之藏樂雖過,而今年則又不同矣。事件,與戊子,大不同矣。翼謩曰,藏樂亦非種種爲之者矣。上曰,然故不言藏樂矣。翼謩曰,此與藏樂何異?昌誼曰,輦輿事體重大,而豈如是苟且乎?請從禮官之言。上曰,予意已洞諭,諸大臣懇請內局許診,雖待備員,非所重以堂堂千乘之君,持建功而爲欛柄乎?提調、副提調、方泰輿下敎置之,其令持入。出傳敎上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承旨趙𪰱除授,牌招入直。房順房。出傳敎鎭恒、穎、胤儉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大靜爲奴罪人仲儀,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已上措辭見上又啓曰,定配罪人崔益男疏辭中,侵斥廊廟殿陛之臣,故大僚旣已引嫌,則臣等亦何敢晏然冒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國之隆替,何察緦小功?勿辭亦勿退待。又啓曰,罪人崔益男之全疏,雖未得見,聞其大略,則潛蓄宿憾,公肆擠䧟,其藉重嫁禍之奸謀,萬萬叵測。天鑑孔昭,雖已嚴處,其在隄防之道,不可定配而止。請大靜定配庶民崔益男,卽其地荐棘。上曰,依啓。又啓曰,新除授持平丁範祖,時在江原道原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鎭純啓曰,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昭載於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領,終是失刑之大者。旣拿旋配,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決不容一向㴠貸。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行大司諫李徽之,時在忠淸道洪州牧任所,司諫金熤,時在咸鏡道鏡城判官任所,正言李商建,時在忠淸道洪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已上竝出擧條上曰,崔益男荐棘,旣允臺啓,何待元啓?啓下,卽爲擧行事,分付該府。出傳敎上曰,庶人之荐棘,都事亦爲押去乎?鏽曰,必書臣謹封,於荐棘故然矣。藥房提調具允鈺進伏曰,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曰,服此,久歷不美世界矣。師崙曰,今此藏樂之敎,實是過中,伏願反汗焉。上曰,雖云異於戊子,予則以爲重於戊子矣。鼎遠曰,旣知其過中,則上下相持,亦甚悶迫。師崙曰,追慕雖如此,而過於禮節,故敢此縷縷矣。上曰,第當靜而思之矣。上謂東昇曰,承旨不知益男乎?東昇曰,曾於待罪錦伯時,被斥而遞,故不知矣。命讀平安監司及使臣査對狀啓訖。右議政入侍事。出榻敎右議政金尙喆進伏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人言罔測,自分罪戻,而聖敎懃懇,不敢違越。復入脩門,而惶悚無地矣。上曰,於卿可謂皮不存之毛。尙喆曰,惠廳亦有行下者,而洪奉朝賀作例以置者,而其外,雖欲用之,無可下手處,此則不知本事而然矣。上曰,義子知之乎?尙喆曰,不知矣。上曰,予以爲領相,必不爲此矣。尙喆曰,便是仇怨,而全不擇言,領相豈不迫隘乎?領相則每以爲一言不槪,豈可永枳?一亦提奏云矣。又曰,藏樂下敎,雖出於孝思之無窮,而實爲萬萬過中之擧,而尙不反汗,此非如此下敎者。樂者,國之大事,亦非種種可藏者,伏願反汗焉。上曰,旣知庚寅,爲古之庚子,則以予之心,豈容擧樂乎?尙喆曰,臣等雖愚迷,豈不仰體殿下之孝思,而至於永不擧樂於歲前,則誠萬萬悶迫矣。上曰,非謂藏樂,不設而已。數月不設,何傷之有?東昇曰,禮可以擧樂,而不設則是亦藏樂也。上曰,言不正,事不正,藏樂則已矣。豈有公然陳而不作之理乎?若逢戊戌,則何必藏樂?雖過於藏樂者,可以爲之矣。尙喆曰,帝堯,以帝嚳之子,壽過於帝嚳,何傷於帝堯之孝乎?上曰,太康故果有造物矣。尙喆曰,如此造物,何可用心乎?臣則情踪踧踖,今始敢入,此亦臣罪也。上曰,非欲搆領相,語及所重矣。予甚慚於具庠矣。初以爲過矣。今而後,始服其先見之明矣。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一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協,記事官李春輔、金再郁、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金季良、吳道炯、徐命偉gg徐命緯g,以次進伏訖。允鈺曰,夜間聖體,若何?答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如前矣。允鈺曰,中宮殿進御五積散,今至三十貼,終無顯效。故問諸御醫,則日後繼進之劑,五飮湯爲好云矣。上曰,諸醫之意,何如?次次入對,可也。泰輿以下進伏曰,流痰飮,調胃氣,莫若此藥,限二十貼進御則似好矣。上命在協,書傳敎曰,諸醫之議純同,自今日五飮湯,劑進,可也。出傳敎上曰,持湯劑入侍。出榻敎允鈺持湯劑進前。上進湯劑。上曰,退去。諸臣遂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協,記事官李春輔、金再郁、吳鼎源,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允鈺進伏曰,終日酬酢,聖體不瑕有傷損之節耶?上曰,一樣矣。允鈺曰,湯劑待令矣。上曰,進之。上進湯劑。上曰,諸臣退去。遂退出,

1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在協。左承旨尹東昇。右承旨具庠坐直。左副承旨徐浩修坐直。右副承旨趙𪰱。同副承旨申景濬奉命偕來。注書一員未差李春輔。假注書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寢睡一樣差勝,氣亦一樣,下敎時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𪰱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鎭恒呈辭,掌令權穎、成胤儉呈辭,持平丁範祖在外,金復休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具庠曰,今日晝講爲之。

○傳于具庠曰,入侍單子先入之,待下敎,只入正時。

○傳于具庠曰,內局入侍,戶判同爲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匡運爲德源府使。

○以備忘記,傳于具庠曰,前月晦日,祗迎闕焉。心猶憧憧,再明祗迎,然後心可舒矣。儀注安徐,入直侍衛,只入正時,皆依前。

○趙𪰱,以刑曹言啓曰,卽者南部居金壽億告狀內,其子麗重,七月初,因奸事,出往江上,被人轉投江中云。故其正犯,今方嚴覈,尙未期得,而壽億得一漂屍而掩沙者,謂以其子麗重屍身。雖未知其眞的與否,而旣聞之後,不可不檢驗。故使之依例檢驗,則初檢實因,懸以無憑檢驗,覆檢實因,懸以被溺致死矣。旣經潦暑,且過累朔,其所謂無憑檢驗,不是異事,而莫重實因,不可若是違錯,發遣本曹郞廳,依例三檢,以爲歸一究覈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浩修,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申景濬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西部西江無愁幕里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臣於前夜以後,三承恩諭,三上書啓,雖其神魂震懍,未能悉暴衷悃,或庶幾聽卑之天,曲垂矜諒,亟賜處分。卽又聖批踵下,不惟不罪,開釋慰藉,轉益隆摯,首尾五百七十有餘言,字字敷心,可泣豚魚,臣是何人,乃敢當此?以首叩地,自不覺淸涕之被面也。噫,其疏臚列,專出誣捏,而天日在上,照燭無餘,臣何敢復事覼縷,仰瀆崇聽?惟是臣之被誣於此人,凡前後四次,而每一誣臣,輒擧先故,加之以人理所不忍之危辱。臣於是,痛觸心骨,直欲溘然而不可得也。若其黨羽窩藏等語,指意叵測,便一急書,人臣負此,湛滅猶輕,尙可以聖恩之曲貸,而自立於覆載乎?聖諭中,援古擬今之敎,萬萬非臣所敢承聞,聖心雖急於督出,獨不念王言之失,國體之損乎?目今玉候纔復,保護之道,尤不容少緩,而特以賤臣之故,尙靳許診之命,臣罪至此,萬隕難贖。苟使臣,有一分變動之道,到此地頭,寧復他顧,而臣雖無似,職則大官,有死而已,誠不敢放倒四維,以辱殿下之朝廷也。衷情危迫,言不知裁,鈇鉞之降,伏地顒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噫,昨者之批,罄悉予意,初則仍留門,待卿入城,夜深寥寥,門雖下鑰,待承宣之回啓,卿有固執矣。聞書啓,宵小之齮齕于卿者,前已三次云。以何心,若是齗齗?豈云幾次?雖百次,予何忍捨卿,卿何忍自阻?噫,幾十年元輔者,古豈有之?父子同席,亦豈古有?噫,未了於先卿者,暮年冀卿,而賀儀纔過,造物闖生,幾十日直宿之元輔,煎湯以待夕侍,將召之際,聞其蒼黃,予心愕然。此時卿心,若何?此後雖强飮建功,爲國事,悶卿切,何心內局?若謂本事,心轉掩抑,其餘搆捏者,曾已諭,千不近,萬不似,毛將焉傅之敎,可謂爲此日准備者。建功雖强飮,此不過持湯入侍者,卿入城之前,予何許其察脈?一日若此,困予一日,二日若此,困予二日,其雖十服建功,何益之有哉?卿須顧今日之國事,體小子之此意,安心卽日入城。此時何拘常例?亦有故事,特命宗伯,諭予此意,仍與偕來,須諒須諒事,令禮判,將此答,傳諭于領相,期於偕來,命召亦令史官傳授。

○庚寅十一月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協,記事官李春輔、金再郁、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丁志泰,以次進伏訖。允鈺曰,夜間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如前矣。請診察。上曰,入診,宜矣。泰輿診候後俯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向差勝矣。其餘諸醫所奏略同。允鈺曰,湯劑待令矣。上曰,進之。上進湯劑。上曰,退去。諸臣遂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金漢耆,特進官鄭厚謙,參賛官趙𪰱,侍讀官朴師崙,檢討官金基大,假注書金重爕,記注官金再郁,記事官吳鼎源,以次進伏。上講《大學》,自子程子曰,至序次如左訖。上曰,儒臣讀之。師崙讀訖。上曰,陳文義。師崙曰,止於至善之止字,卽止而不去之謂也。至善卽衆理之極,無過不及之謂也。聖人無過不及,昨日鼓吹之停止,實是過中矣。旣知其過而尙不反汗,於此文意,深加體念焉。上曰,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者,何也?師崙曰,進而不已之義也,亦非爲過也。上曰,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非入於過而重光者乎?與再昨年有異,而昨日左相,亦以帝堯之壽,過於帝嚳爲對,中夜思之,追慕益切矣。基大曰,上番旣以止字仰對,而止於至善,無過不及者,誠爲體念處,而昨日下敎,臣等顒望其反汗矣。尙今靳許,誠不勝悶迫矣。漢耆曰,凡事,慮而後能得,儒臣之所奏,是矣。更加留念於慮字,則必有得當之慮矣。厚謙曰,儒臣經筵之對,伏願留神焉。𪰱曰,儒臣經筵之對誠好,伏望允從焉。漢耆曰,禮樂不可斯須去身,更加三思焉。師崙曰,此事之過不及,亦非深思而得者也。上曰,儒臣若値奉朝賀之年,則其心當如何?師崙曰,若是下敎,誠不勝感惶矣。基大曰,此非累次思之者,亟下反汗之敎,是臣等之望也。命書傳敎曰,今年軒架鼓吹一節,昨日時、原任請,其猶靳允,末稍以更思下敎。夜而靜思,今予此年,可謂稀矣。依丙戌年受宴例,其許可乎?復思庚子六月後,此心復沮。今日講筵以至善文義,諸臣苦請,豈特此也?目下有興懷者,何則?己丑歲初展謁時,洞口作樂,養正齋前,召鼓吹前導,今月初六日,自乘輦處作樂,意皆有焉。噫,前月三次光景,曰以康復,是誰之賜?臨堂受賀,是誰之賜?一朔後,《小》、《大學》復講,是誰之賜?同慶科而庭試,是誰之賜?赦文旣云舊闕庭試,何異洞口?噫,今年,卽昔庚寅平復陳賀之年,其殿何殿?卽此殿也。以丙戌受宴之意,此殿唱榜時,依例軒架,亦憶昔繼述之道也。昨今諸臣之請,强許,分付該曹。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協,記事官李春輔、金再郁、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吳道炯、柳光翼、丁志泰,以次進伏訖。允鈺進伏曰,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水剌進御乎?上曰,爲之矣。允鈺曰,湯劑待令矣。上曰,進之。上進湯劑,請診候。上曰,朝已診脈。諸醫皆退去。上曰,注書出去,戶判及德源府使入侍。春輔出來。出榻敎戶曹判書金時默,德源府使趙璞,召入進前。上曰,捧幾許而來耶?璞曰,今番年事,不甚怪異,故還上幾盡捧之矣。上曰,德源府使趙璞所奏,其涉駭然。此有驕氣而然,特施不敍之典。其代,今日內,口傳擇差,其令待朝謝恩,因此夫馬回官。出傳敎上曰,今番庭試初試規矩,依昨年例擧行事,分付該曹。出傳敎上曰,退去。諸臣遂退出,

1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具庠坐直。左副承旨徐浩修。右副承旨李碩載。同副承旨趙𪰱坐直。注書李春輔仕直李顯靖在外。假注書金重爕式暇。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碩載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鎭恒,掌令權頴、成胤儉呈辭,持平丁範祖在外,金復休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一樣,待下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内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具庠曰,今日晝講爲之,單子先入,待下敎,只入正時。

○備忘記,其若追慕,宜先國初舊闕昌德、景福,兩闕洞口,七十、八十人,臨門宣米,其令待令。

○又傳于曰,以時服擧行。

○殿坐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延和門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貢人入來者入來,不爲入來者,使其子弟來待,而趁午前待令。

○傳于具庠曰,受由承旨許遞。

○備忘記,李命植、李性源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

○徐浩修,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廷壽,猝得寒感,症形孔劇。五衛將白鳳獜,偶然落傷,脚部違骨,旬月之內,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相德,參判李潭,參議洪樂純,右承旨具庠進。以林鼎遠爲執義,任瑎、李澤徵爲掌令,宋鍈爲獻納,李昌任、金尙默爲副校理,宋載經爲副修撰,鄭象仁爲輔德,金相翊爲敦寧都正,徐命膺爲弘文提學,鄭夢弼爲監察,李顯靖爲注書,李徽中爲洪州牧使,鄭彦暹爲鏡城判官,李藎輔爲軍器僉正,趙得慶爲德源府使,承文正字單黃宅仁,學正二單任玉、安中權,學諭單安以權。

○兵批,判書李景祜進,參判鄭存謙,參議趙重明病,參知李正吾入直,同副承旨趙𪰱進。具顯謙爲訓鍊都正,田光勳爲宣傳官,曺學臣爲五衛將,宋興錫爲忠翊將,李運昌爲訓鍊副正,尹守仁爲訓鍊判官,禹德遠爲三田渡別將,同知單朴聖希,僉知單李鉉重。

○具庠啓曰,新除注書李顯靖,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李顯靖在外,代假注書金重爕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庠曰,內局、儒臣,同爲入侍。

○趙𪰱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𪰱,以戶曹言啓曰,各司貢物中,最久年條遺在二千石蕩減事,命下矣。戊寅、己卯遺在,依定奪,詳考文書,分排蕩減,實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沒技人,別單中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水原、坡州別驍士都試居首者各一人,閑良則直赴殿試事,旣有定式矣。水原所報六兩騎蒭鞭棍入格者四十八人,坡州所報六兩騎蒭鞭棍入格者三十人等,柳葉箭、片箭試取計劃後,其中居首者各一人,別單書入,其餘入格之類,使各該邑,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靜縣永爲庶民荐棘罪人崔益男,荐棘之命亟寢,金吾郞卽爲回來,到配後,令大靜縣監,嚴加棘圍,勿通私札事,分付該牧使,命下矣。依傳敎,押去都事所到處,卽爲回來事,發關知委,而罪人崔益男到配後,令大靜縣監嚴加棘圍,勿通私札事,亦爲分付該牧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浩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洪名漢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水鐵里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數日之內,史官承宣之臨宣恩諭,凡幾遭矣。臣之抵死固拒,有甚於木石之頑者,非敢以恩禮之益重,而有可以轉身也,則今此宗伯偕來之命,尤是萬萬非常之擧,衷情震薄,求死不得。第於聖諭中,未了冀卿等敎,伏讀未半,不覺聲涙俱發也。噫,臣之忝先故,而負殿下多矣。每一念至,惶愧無地,而聖上所以追念而覆庇者,則愈往而愈勤,至於如臣不肖,尙復勉之以先臣當日之事,區區感激之私,寧無殫竭之願,而其如無能爲役,事與心違,恩之未酬,罪目益積,何哉?以臣今日情踪,至今淹留於江上者,誠以寶算方隆,玉候新復,瞻依耿結,未敢爲長往之計,而乃聖明不少諒察,今以四維之外,責之臣,臣於是,又安得無天地之憾也?敦迫至此,變動無路。嶺海鈇鉞,實所甘心,惟願亟寢偕來之命,以尊國體,先遞內局之任,以重保護,仍降典章,治臣孤恩方命之罪焉。伏地隕泣,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于趙𪰱曰,領議政命召,卽爲傳授。

○禮曹判書洪名漢,臣敬奉聖諭,傳諭于領議政金致仁處,則以爲臣情窮勢蹙,計無所出,方將收召驚魂,瀝血治疏,而又伏承聖批下者,縷縷幾百言,辭敎轉益非常,諭以關係之深,勉以深諒之意,至於末端下敎,萬萬震懍,萬萬迫隘。本罪之外,又添死罪,人臣承此,尙可頃刻自容於覆載乎?席藁戰泣,惟願遄死,待疏本繕寫,謹當冒上,以請處分,爲先亟收此敎,不至重傷國體,久駭聽聞,千萬至祝云。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傳諭宗伯書啓曰,噫,予於頃者敦勉大臣,其幾次?昔年仰覩,亦若今,今者於卿若此者,非他也。國之隆替,在於此機,豈特爲卿?今講文王五止字,至一句僅讀,而心不能耐,侍講之臣,幾乎知之。何者敦勉,豈特爲卿?關係深焉。於本事,若不妥帖,卿雖登筵,予何顔對卿?此予所以必欲致卿者也。不然,古亦有一許伸廉隅者,亦豈不知而若此者,非爲卿也,非爲卿也。卿若因此解免,豈特今日?後人之觀今者,其將謂何?嗚呼,今日靜吾心者,不專在於予,雖不能施以一誣字之律,豈焉可以宵小叵測之譖,許解輔相乎?非爲卿也,非爲卿也。關係深矣,關係深矣。噫,拱抱二字,其欲不聞,時、原任、九卿耳目特召,意非奉命請討也,欲見倫彝之泯不泯,不顧本事,以荐棘,彌縫末撼。五得、仲義,兩司俱爭,而至於益男,納言喑啞,而只謄傳,此等臺閣,將用朝鮮乎?若此之故,莫重王府郞陪行庶民,此乃欲鞫問而尋追乎?此猶細故,國體之陵,莫若乎此。噫,觀今景象,衰君僅復,而內局無都提擧,倫理斁矣,而廷無元輔,須觀今日擧措,其國興乎,亡乎?卿若思此,毛將焉傅之醜辱,自不暇顧,卿若若是固執,粤昔丁酉代理時,有下令者,此其時大臣爲師,故無躬臨敦勉之意。師名雖未覺,以其時仰聞者,今諭卿,果若此,當命沖子敦召乎?卿玆事,不可若是覊縻者,深諒深諒事,更爲傳諭,期於偕來。噫,非莫重故,建功雖强飮,頃者差備待令者,莫知今日予脈浮沈,只飮建功而已。噫,予之心恙,卿知,日雖百服建功,何益之有哉?亦諒亦諒事,一體傳諭。

○領議政金致仁疏曰,伏以,臣犯世路不測之駭機,遭人理罔極之憯誣,震怖崩迫,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鈇鉞不降,逬退荒郊,恩禮反加,是何臣罪之愈積而聖眷之愈隆也?噫,彼疏臚列,罔非人臣極罪,而若其籍重爲說,粧臣罪案者,專在於上款所陳,而關係莫大,處分方嚴,臣何敢提辨,重慽我聖心也?嗚呼,以臣不肖無狀,所以藉手而事殿下者,卽先臣未卒之志事,而秪緣臣久竊匪據,不早決退,愠憾潛積於白地,疑怒橫及於虛舟,前後危辱之來,輒提先故,遣辭絶悖,身名旣僇,忠孝都喪,拊躬傷痛,生亦何心?其他許多聲罪,無所不至,而或牽合不干之事,或杜撰無根之說,肆口醜詆,專事逞志,而天日在上,照燭無餘,不待臣言,歷擧洞諭,雖使自辨,何以加此?念臣狷隘之性,短於包容,率直之行,疎於周旋,居家罕親知之跡,在朝無朋儕之援,了然gg孑然g孤立,信心自守。人或以此作題目傳笑,則彼所謂黨羽窩藏等語,直是郢書而燕說耳。鬼神在傍,公議在下,其誰欺乎?雖欲湛臣而戮臣,亦何患乎無辭,而必以此加之者,抑何故也?其心所在,吁亦怕矣。至於擠異己,坐累重之說,此是大權勢、大奸慝之事,臣未知異己者何人,累重者何狀,閃倏惝怳,臣誠莫測。嗚呼,人之論臣,若是之極,而乃殿下,拔臣於坑坎之中,施臣以非常之寵,史官承宣,敦召相繼,終又命宗伯之臣,期於偕來,恩數太濫,聽聞俱駭。況以臣釁累俟勘之蹤,尤何敢一刻承當?臣雖至愚,亦具秉彝,異渥至此,寧不知感,而所畏者廉防也,所嚴者國體也,有死而已,轉身無路。倘聖明少加諒察,鞶帶之遞,奚待終朝?此時保護之責,何等緊重,而任其虛縻,無所變通,久靳診察,益增臣罪。玆敢收召驚魂,涕泣哀籲。伏乞聖慈,特賜矜憐,亟寢偕來之命,先遞內局之任,竝降威譴,以正孤恩方命之罪,仍許斥退,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千萬大願。治疏將上之際,伏見聖批下者,其所開釋而責勉之者,轉益懇摯,而其中一段下敎,萬萬非人臣所敢承聞者,五內震薄,一身窮隘,寧欲溘然而無知。積犯違傲,坐徼恩寵,竟致有今玆之敎,本罪之外,又添死罪,天地雖廣,將安歸乎?亟收此敎,開臣生路,則國體可免重傷,聽聞不至久駭,惟聖明,竝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萬古所無之宵小,不顧國體,專事逞憾,夕欲召而卿蒼黃,命偕來而已去江郊。若是之際,今已四日,奚特戀卿?爲宗國而長吁,今覧卿章,若見卿焉。聞一行,若在前席,聞二行,若在前席。其雖若在,卿則在江郊,悵然深歎,曷可勝道?此猶謾說話,今者此擧,非爲卿也,寔爲宗國。許多構捏,業已洞察,於卿,正若毛將焉溥gg傅g,而今余之意,不在於此,卿之造朝與否,興亡判焉,何則?嗚呼,引兩依字,嗚呼,以拱抱二字,無限藏意。此不嚴正典法,海東倫彞,將此斁矣。因此免卿之相,今人皆先曰,此相不能勸導衰君、沖子,以此坐免。一種不逞之徒聞此,其心,若何?且以此傳之後世,余將何顔以拜?嗚呼,沖子之心,何堪何堪?此非若是曠日者,一勉諭而妥帖,魑魅之心,自消於一夕,海東倫彝,團圓於宇宙,雖當今之人,咸曰,觀今擧措,宵小莫逃於照魔,國綱凝然而不動,倫彝可樹於百世,雖不逞之徒,莫敢生意。此今日之大先務。不然,輔相黯淡於不能輔導之科,倫彝斁而國將亡,此豈細故,此豈細故?于今不許察脈,可謂緦、小功之察,觀此下敎,所重在何?雖百飮建功,時進八珍,何以益氣,亦何補哉?史官轉爲承宣,承宣轉爲宗伯,罪爲卿也,關係則深也。益男此擧,專由一氣字,渠雖無狀,不顧僅復衰君,而忍爲此,嗟卿以元輔,兼內局,旣知予氣,卽一心字,則豈忍爲此,豈忍爲此?嗚呼,先卿有知,謂卿過乎,否乎?在卿視無形聽無聲之道,其若思此,豈可踰時?關係深焉。宜卽偕來事,更爲傳諭,期於偕來。噫,今日臺臣處分,承宣下敎之後,此心豈比昨日?雖欲交睫,二字在焉。吁嗟祖孫,相與飮涕,況元輔乎,況元輔乎?以此一體傳諭。

○具庠啓曰,卽者待敎吳鼎源,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待敎吳鼎源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邦家,玉候康復,日吉辰良,褥禮gg縟禮g誕擧,率土含生,蹈舞惟均。伏況臣猥叨邇列,昵瞻盛儀,區區歡忭,有倍恒品。仍伏念臣母,十年貞疾,源委深痼,每當寒節,寧日恒少,在臣情理,豈容離捨?而連値藥院竝直,中外憂遑之時,情私雖切,瀆撓是懼,黽勉供職,月已累矣。卽接家信,則臣母之病,近因日候之寒冷,將攝失宜,毒感外添,頭疼身熱,神精昏瞀,寢睡全失,食飮頓却,元氣本自凜綴,而別症轉益危苦,家僮踵至,促臣來視。臣累朔離側,日夕焦遑之餘,自聞此報,心魂飛越。此時煩瀆,萬萬惶恐,而熬煎之極,不容按住,玆敢短章控籲,徑出禁扃。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言金容疏曰,伏以臣,七耋老母,宿病沈淹,今至三朔矣。顧臣情私,豈有離捨供職之望?而特召有命,不敢言私,章皇出肅,方在臺廳。卽信gg接g家信,則病母忽添關格之症,氣息奄奄,實有頃刻難支之勢。臣得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諒臣之情,俾得急時將護,治臣之罪,以昭法紀焉。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庚寅十一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晝講同爲入侍時,知事沈鏽,特進官尹東暹,參贊官徐浩修,侍講官沈頤之,檢討官林鼎遠,記事官李春輔,偏修gg編修g官金德源,記注官李有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協,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吳道炯、柳光翼、鄭允說、丁志泰,以次進伏訖。上讀《大學》,自傳文,止此謂知之至也。頤之、鼎遠,讀奏《大學傳文》篇訖。鏽曰,《大學》工夫,專在於知止二字。臣等所望於殿下者,亦在於知止二字矣。上曰,所奏誠是,當體念矣。東暹、浩修,略陳文義後。上曰,經筵先退,提調進前。上進湯劑。允鈺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明日政官牌推gg牌招g開政。出傳敎上曰,海西帥臣,其令待朝辭朝。出傳敎提調先退。上曰,拱抱二字,語義叵測,而臺閣,以籍重嫁禍等說,僅僅塞責,只請荐棘,而不請鞫問,此等臺閣,將焉用哉?特施永刋仕版之典。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允鈺持湯劑進前,上進湯劑。上曰,德源府使李匡運改差,以已署經者,口傳擇差。出榻敎上曰,方今下敎于領相,旣下敎之後,不可置之臺閣,再昨入侍臺臣,一倂施以永刋仕版之典。出傳敎上曰,再昨心,若何?而依啓,今已下敎若此,五得、仲義,命金吾郞荐棘乎?國體決不然,無據臺臣旣處分,荐棘之命亟寢,金吾郞卽爲回來,到配後,令大靜縣監,嚴加棘圍,勿通私札事,分付該牧使。出傳敎上曰,今年軒架鼓吹一節,昨日時、原任請,其猶靳允,末稍以更思下敎。夜而靜思,今予此年,可謂稀矣。依丙戌年受宴例,其許可乎?復思庚子六月後,此心復沮,今日講筵,以至善文義,諸臣苦請。豈特此也?目下有興懷者,何則?己丑歲初展謁時,洞口作樂,養正齋前召鼓吹前導,今月初六日自乘輦處作樂,意皆有焉。噫,前月三次光景,日以康復,是誰之賜?臨堂受賀,是誰之賜?一朔之後,《小》、《大學》復講,是誰之賜?慶科而庭試,是誰之賜?赦文旣云,舊闕庭試,何異洞口?噫,今年卽昔庚寅,平復陳賀之年。其殿何殿?卽此殿。以丙戌受宴之意,此殿唱榜時,依例軒架,亦憶昔繼述之道也。昨今諸臣之請强許,分付儀曹。出傳敎上曰,兩司無人,政官牌招,帳前開政。出傳敎上曰,夕講爲之。出榻敎上曰,今番陪箋差員,夕入侍,同爲入侍。出傳敎

○同月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儒臣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協,記事官李春輔,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李有喆,醫官方泰輿,副應敎沈頤之,諸臣進伏訖。允鈺曰,臨門酬應,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允鈺曰,水剌進御乎?上曰,進之矣。允鈺曰,湯劑待令矣。上曰,進之,上進湯劑。上曰,崔益男上疏,誰捧乎?在協曰,申景濬捧納矣。上曰,以前銜陳疏,關係非輕矣。上曰,捧疏時,都承旨在乎?在協曰,臣亦在院知之,而領相亦在藥院,知而出去矣。上曰,儒臣進前。頤之進伏。上曰,以郞官,任意陳疏,此路一開,將何爲哉?前有行之者乎?頤之曰,國家若有大事,雖草野之臣,亦陳疏矣。上曰,彼言是也。上曰,國之所以爲國,卽紀綱也,國體也。昔漢朱雲,一槐里令,而斥張禹,此漢唐,非法於我國,而我國亦有成溪君gg咸溪君g,斥任士洪,此亦有一而無再者。大抵爲先辨誣者,亦有之,而此非朱雲,亦非朱溪君gg咸溪君g,而其本,卽逞憾也。職在臺職,其猶難也。今此益男,雖時任吏郞不敢,況前任,便一布衣,則渠雖放恣陳章,政院據理退却,國體當然。雖曰,初起語重大,予則曰,此不可尋常謂重大者乎?予則心雖酸而泛過。噫,拱抱二字,指意在何?于今耳目之官,視若尋常,泛以籍重二字結語。嗚呼,此非特籍重,關係,若何?今者必欲敦勉領相,而非爲相臣也,乃所以重君君臣臣也。泛看退却則已,不然,持章求對,可也。何敢以視若應拜不拜,質於其君而進退乎?其若泛看一銓郞之章,不禁直捧,已涉矇然,其若覺看,亦何敢若此?具庠被斥,雖不可言,在直承旨,矇然捧納,關係重矣。若此不已,雖一部官,含憾投章,亦捧納乎?其日具庠外,捧納承旨,特施不敍之典,以存國體。身爲一院之長,遍示而無一語,以今所奏聞之,旣知重大,何敢循例頷可,覽章承旨,不可無飭,亦解見任。出傳敎上曰,注書出去,坐直承旨、宣傳官入侍。出榻敎春輔出來,同副承旨趙𪰱,宣傳官李汝忠,召入進前gg伏g。上曰,明日次對爲之。出傳敎上曰,今者減價米中,掌苑署最甚,無他内帖之過濫,薛里之因循分付,貢人憑此濫報,其然也。噫,其君常饍,莫見果顆者多,而其所濫用,至於幾千。豈特內帖薛里?此輩憑公營私,予知久矣。日後若此,當該薛里該署官員重繩,以此嚴飭。上曰,今減米單子中,內資寺苽子醬、茄子醬、菁根醬、山蔘醬,旣無日用供單子,御饍莫見其狀,而若是減下,此正毛將焉傅者也。此後,其令特除貢案。出傳敎上曰,莫重公事,淹置不奏,當該中官,越俸一等。出傳敎上曰,標信出給宣傳官,西小門留門,史官出送後閉之。上曰,同副承旨許遞,其代當下敎矣。出傳敎上曰,左副承旨持《備考》入侍事。出榻敎上曰,戶判入來。出榻敎上曰,退去。諸臣遂退出。

1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榮進。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金致讓坐直。右副承旨趙𪰱。同副承旨李碩載未肅拜。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朝講、夕講。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藥房提調具允鈺,左承旨李性源啓曰,昨日臨門酬應,移時還内,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一樣,待敎持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崇政殿庭,當祗迎,崇政殿晝講次對,禮房知悉。

○又下敎曰,尹得雨爲都承旨,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初下敎安徐。

○又下敎曰,依頃者晝講例,崇政殿殿座,繖扇侍衛置之。

○傳于具庠曰,晝講,以朝講爲之。

○金致讓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以備忘記,傳于具庠曰,金應淳爲承旨,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

○傳于具庠曰,禮房承旨奉審以來。

○傳于金致讓曰,承旨、春坊官員,待令於資政門外。

○香祗迎罷後,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榮進曰,領議政命召,都承旨傳授,依初下敎,傳諭後偕來。

○注書李春輔病,代以鄭顯道爲假注書。

○趙榮進,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徽寧殿望祭及靖陵忌辰祭大祝,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致讓曰,吏曹開政申飭,入侍時以奏。

○有政。吏批,判書朴相德,參判李潭進,參議洪樂純牌不進,左副承旨金致讓進。

○吏批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曹正郞金載人,成均典籍兪漢謹,俱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嚴璘爲大司諫,趙宗鉉爲司諫,金載祿爲獻納,金悌行爲正言,宋載經爲校理,趙㻐爲修撰,李秉鼎爲副修撰,鄭福煥爲說書,朴師崙爲兼文學,李萬育爲奉常寺正,李仁默爲軍資正,李宇喆爲相禮,李翼相爲直講,趙基顯爲禁府都事,金尙默爲兼中學敎授,沈頤之爲兼南學敎授,李徽之爲同義禁,金夏材爲典籍,金養心爲掌令,兪漢謹爲持平,洪檢爲執義,金鍾正爲副提學,李克生爲持平。

○兵曹政事,以沈觀之、洪檢、李養遂爲副司果。

○兵批,判書李景祜病,參判鄭厚謙病,參議趙重明病,參知李正吾入直,左副承旨金致讓進。以李廷壽、韓濟、李宜濟、林遇春、南舜喆、柳鎭琡、李爀、金漢燁、權衡弼、金熤爲副護軍,以尹得雨、兪彦民、李徽之、徐浩修、宋鍈爲副司直,李商建。

○傳于李性源曰,承旨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輔德只思殿座欲奏,而不能詳審之致。俄者下敎置之,牌招入直。

○又下敎bb曰b,入侍時,注書持傳諭紙入來。

○金致讓,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洪名漢啓曰,臣敬奉聖批,卽爲傳諭于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臣六啓一疏,瀝盡肝血,臣情轉急,天聽愈邈,每一承批,惶隘無地。聖敎縷縷,諭以關係,臣雖愚迷,豈不仰認?而第臣累拒恩命,頑不知變者,不止於此一款,則許伸廉隅,俾得自靖,正合於古聖王禮使之訓,聖慮所及,無已過乎?至於相與飮涕之敎,奉讀以還,衷情掩抑,殆不知所以爲對。聖諭及此,宜不敢他顧,而議政一銜,爲臣大防,雖萬被誅戮,實不忍抗顔冒進。倘聖明少加諒察,則必有以處臣之道矣。伏地隕越,惟是泣祝云矣,敢啓。

○兵批啓曰,五衛將金埴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庚寅十一月十四日辰時,上御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時,都承旨趙榮進,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徐浩修,右副承旨李命植,同副承旨趙𪰱,注書李春輔,假注書金重爕,編修官金德元,記注官李有喆,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御黑圓領袍,鞠躬拜手,爲祗迎於殿庭後,仍御崇政殿殿座。領事韓翼謩,知經筵李溵,特進官具善復,侍讀官沈頤之,檢討官金基大,以次進伏。上講《小學》,自古者小學,至惟聖之謨訖。上曰,排立砲手退去。頤之讀訖。上曰,陳文義。頤之曰,朱子不得其位,故庶幾有補於風化之萬一云。而殿下居君師之位,任風化之責,使斯民,躋堯、舜之域,是臣等之望也。上曰,昔非不足,今豈有餘?非我言耄,惟聖之謨者,正若夫子之在坐,予雖不能,而所奏則是矣。基大曰,建學立祠,以培其根,以達其支,是乃惟聖之謨。苟盡培根達支bb之b敎,則奚特有補而已乎?翼謩曰,上下番已奏,而世遠人亡,經殘敎弛,異言喧豗,利欲紛拏。且曰,惟聖斯惻,建學立祠,以培其根,以達其支,殿下居君師之位,培養陶甄,殆近五十年於玆矣。益加聖益聖之工,庶見風動之化焉。上曰,予甚愧於漢唐以下之君。朱子之時,尙如此,況於今日乎?翼謩曰,朱子之時,風俗如此矣。上曰,堯、舜之時,亦有百姓之不遜矣。溵曰,儒臣、領事所謂培根達支之說好矣。而庶幾有補於風化之萬一云者,可與培根達支,互相爲表裏矣。風而動之,敎而化之,專在於上,此等處,尤可玩味矣。上曰,所奏得其大體矣。善復曰,臣武人,別無所奏矣。性源曰,上下番與領事、經筵,已爲陳達,更無所奏矣。翼謩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予尙如此,況世孫乎?翼謩曰,豈以此,致煩聖慮乎?張志恒所遣備邊郞奉審以來,而乃峨嵯山之甲卯方,非正向云矣。上曰,此則當從容爲之矣。翼謩曰,武所開場,臺臣無無故之人矣。上曰,初試在近,諫院在外人遞差,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尹得雨獻官,代趙榮進爲都承旨,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牌招察任。出傳敎藥房提調具允鈺進伏曰,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進湯劑後,進砂糖屑。請診候。上曰,姑置之。領相狹矣,不勸祖孫,不拜墓。上曰,昨日欲爲入之,而吉日不可貽卿等之憂,故更爲引接。請診候。上曰,只兩廳首醫爲之。泰輿診候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滑體亦好矣。鄭允協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頗好矣。上曰,今年三次平復,實是料表,必於惠民之政,可以軫念矣。今日次對,豈比尋常?第講實惠之道焉。致仁曰,舊逋之流來者,實是諸民之所共憂悶者。量宜減之,則庶可爲一國之均惠矣。上曰,當給幾何,而亦能爲實惠乎?備堂各陳便否焉。尙喆曰,舊還自是渠輩之宿債,今日爲民之惠,無過於此矣。諸備堂竝進曰,舊逋徵督,最切於民。朝家所以施惠者,無過於此矣。致仁曰,減給三萬石,則可以均惠矣。上曰,有司堂上誰入耶?致仁曰,李溵入來矣。上曰,有司堂上進前陳之。溵曰,三萬石分數磨鍊,則可以均惠,大臣所達好矣。上曰,三萬石均度八道穀物,以爲平均分排可也。致仁曰,頃者僚相提奏,元仁孫申告,以爲分等捧上之道矣。上曰,今則舊逋分等之數,停捧,何如?致仁曰,此是旣始之事,亦難中止矣。尙喆曰,以湖南言之,舊還爲三十萬石,亦不可盡數停捧矣。上曰,勿論新舊,俱是一拳中物,而摠而言,皆是民物。若其觀望者,則雖一十萬石,亦有觀望者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減給四萬石,何如?致仁曰,似過矣,而爲惠則大矣。上曰,各以渠之所受,見存者爲舊逋,雖昨年,亦爲舊逋乎?致仁曰,然矣。上曰,貢市人則將何以施惠?致仁曰,此非民債,乃是國物任掌之致,亦不可混同於舊逋矣。上曰,不無私意,多有預授者,而然矣。時默曰,雖以掌苑署言之,預下爲六七百石矣。上曰,預受,非民之罪,乃預授者之罪也。尙喆曰,最久條惠廳、戶曹,合爲幾石耶?致仁曰,頃者二千石,已爲劃給矣。上曰,更給三千石,何如?致仁曰,似過矣。尙喆曰,於都民,實爲大惠,而於戶曹,爲大狼狽矣。其中亦有幸不幸,或有偏被其害者矣。景祜曰,無論彼此,以舊遺在多寡,分等然後,可爲均惠矣。上曰,具顯謙沈滯已久,而謂之徒善則可矣,而濁春秋之目,誠爲冤痛矣。致仁曰,少欠了了矣。上曰,今以綾城尉百官加,下批之例,欲加於顯謙,僉意,何如?致仁曰,是誰之子,而尙今沈滯,無不稱冤矣。諸備堂進前曰,俱以沈滯稱冤矣。李溵曰,係關恩典,雖不敢指的以奏,而稱屈已久,便成公議矣。命書傳敎曰,頃者下敎,非渠也。是誰之子?沈滯可惜,故今日下問,大官諸臣之議詢同。行副護軍具顯謙,特爲加資。書訖。上曰,僉議已同,勝於入望矣。又命書傳敎曰,噫,今番頒赦,誠千千萬萬料表。若無施惠,豈暮年同慶之意乎?今日次對,意蓋深矣。旣問大臣,八道、兩都舊逋,限四萬石蕩減,而精抄分排,俾無向隅之歎。貢人舊遺在二千石蕩滌,市民二朔徭役,勿捧,頃者欲下敎,而恐或恩竭猶默。嗚呼,今日奚惜,太學典僕,限十五日特除懸房贖,示予暮年爲京外民之意。上曰,禁將初視以柔善矣,近來觀之,頗實矣。翼謩曰,今番大霈,宜用曠蕩之典。上曰,歲抄入來乎?今番歲抄,當特敎矣。尙喆曰,特敎則不入云矣。致仁曰,酒與妓事,則似已盡放矣。上曰,常漢或有遺漏者矣。上曰,京鄕之惠,何如?致仁曰,以鄕言之,京尤加焉。上曰,舊遺在種種減下,故別無多者矣。上曰,今日渠等,必不思矣。今月之不施撻楚,亦爲大惠矣。上曰,正妻則不爲捉囚乎?政院、春坊之捉致正妻,或以私婢代行云,其苦則可知,若其迂濶者,豈思其妻乎?宣傳官入侍事。出榻敎宣傳官李汝忠進伏曰,僅得乞人三人而設粥矣。上曰,從所願乎?曰,以豆粥饋之矣。命退出。上曰,頃者何爲而減給乎?時默曰,以陵行之役減給市人二朔徭役矣。上曰,今番則善爲分排可也。致仁曰,守令未下直者多矣。上曰,守令未下直人,今日內辭朝,其令夕入侍,同爲入侍。出傳敎名漢進伏曰,庭試處所,尙未蒙下敎,何以爲之乎?上曰,太學之所謂隱穴者,誠巧矣。致仁曰,此則猶有古規之嚴畏,今則或於泮村,或於其家爲之云矣。上曰,然則大司成之罪也。致仁曰,今番兪彦民稍欲復舊制,再次罷場云矣。上曰,此闕則難以容入乎?名漢曰,昨年設場,多有蹂躪之弊矣。上曰,然則景福宮好矣。致仁曰,當寒動駕,誠悶矣。且太闊,難於禁難gg亂g矣。尙喆曰,懸題後,卽爲回駕,則亦不必夙駕。且有布帳,則孰敢違越乎?上曰,今番庭試,當舊闕爲之,開門五更一點,東西門皆開,平明時三嚴單嚴,縣題後,回駕,捧劵後入來。科次,挾輦六十名,前後廂軍一百名,禁軍一百名隨駕,訓將只率新營標下隨駕。世孫祗迎隨駕,留營留陣,竝安徐,當以駕轎作行,以此分付。出傳敎致仁曰,前注書金夏材,本館則旣以相避,不得行公,而注書亦是史官,亦不得隨行,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此則待其領相之遞也。豈有是例?命書傳敎曰,前翰林金夏材,豈特翰苑?注書亦然,宜有處置之道,陞六。尙喆曰,洪州牧使李徽之,以近密之臣,補外已久,似可召入矣。致仁曰,大霈當前,而金熤,初雖不善周變,而亦可容恕矣。上曰,大霈祠者,後世書之,以爲如何,孝於誠於等字,以爲如何?此等之說,書諸章奏,而國爲國乎?領相不顧所重矣,右相陳箚亦過矣。左相則不爲,予於是而深加歎服矣。勅使若來,則領相必來,而前後下敎,豈特勅使之比?尙喆曰,優遊不迫,俾伸情志可也,而若是下敎,以此罔知所措矣。上曰,以此之故,書啓,姑置之政院矣。命讀兪彦民疏,書批答後。上曰,大司成兪彦民許遞,今日政擧行。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歲將暮,陞補多滯,此時宜尋,前任大司成承旨李命植除授,牌招察任,承旨代,金致讓除授,一體牌招察任,房順房。上曰,其人難矣。兪彦民年幾何?曰,六十三矣。上曰,爲人精矣。彼承旨,曾經大司成乎?曰,然矣。翼謩曰,訓鍊副正李匡運,移除德源府使,以未署經之故,旋爲改差矣。前職似當仍任敢達。上曰,依爲之。兵曹判書李景祜曰,訓鍊副正,旣有仍任之命,而昨日政,已爲出代矣。李運昌亦爲次次仍任乎?上曰,次次仍任。執義林鼎遠進伏曰,今日乃齋日,故以所懷仰奏矣。罪人崔益男,本以妖邪之性,爲世所棄,內售逞憾之計,外藉莫重之言,遣辭絶悖,用意叵測。夫鑾蹕不戒,則鶴駕之不不得獨行,自是三百年典禮。如非特敎,則有非自下所敢請,而渠以廢枳之蹤,忽然闖發,以此一款,歸罪於群下之不言,以爲嫁禍朝廷,疑亂百代之計者。究厥情狀,萬萬巧慝,處分大寬,奏論益激。大靜縣荐棘庶民崔益男,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斷不可已也。上曰,臺體得體,而只此處分,予意有在,不允。竝出擧條性源曰,左副承旨徐浩修出去矣。上曰,左副承旨許遞,其代,李碩載除授,待朝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夕講爲之。出傳敎上曰,今日違牌,其涉寒心,可謂此亦倫彝斁之一端。掌令任瑎,持平金復休,亟施三等之典,其代,今日政備擬。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夕講入侍時,知經筵李溵,特進官尹得養,參贊官李性源,侍讀官沈頤之,檢討官金基大,假注書金重爕,編修官金德元,記注官李有喆,以次進伏。上講《小學》,自子思子曰,至吾必謂之學矣訖。頤之與基大侍讀訖。上曰,陳文義。頤之曰,別無所奏,而幼子常視無誑,是亦蒙養以正之道也。上曰,嘉言篇,孟母之言,蓋出於此,豈特敎幼子之道乎?基大曰,志無虛邪,行必正直,此亦鎭世道之一段也。上曰,正可爲今日之藥石矣,知經筵陳之。溵曰,春秋禮樂,冬夏詩書,其次序本末之分,有可以見者矣,伏乞留意焉。上曰,君臣上下,必以誠字着工,然後可以立敎,可以蒙養,可以無虛邪,而正直矣。溵曰,上之臨下,下之事上,不越乎一誠字。咫尺前席,今奉下敎,不勝激感矣。得養曰,敬敷五敎在寬,敬字好矣,而寬字,亦有深意矣。性源曰,臣別無所奏矣。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事。出榻敎進湯劑後。上曰,三貼待下敎。都承旨年幾何?曰,六十八矣。故判書爲外祖乎?曰,然矣。上曰,曾爲同管之外孫,今爲七十,何其壯也?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四日午時,上御崇政殿。承旨、春坊入侍時,右副承旨趙𪰱,假注書金重爕,編修官金德元,記注官李有喆,輔德鄭象仁,司書金普淳進伏。上曰,政官持望筒入侍。吏曹判書朴相德進伏。上曰,非爲卿,國之安危,在此一擧。卿之留外一日,則國體虧一日,留二日則虧二日。禮判入來,聞卿入來,然後當還內矣。予與沖子臨殿以待,聞其入來,則當於便殿,見之矣。卿以此意,傳之,聞其入城而先來焉。吏判宣諭於領相,禮判入來,命召,吏判亦爲傳授。出榻敎命讀望筒,至李秉鼎。上曰,初乎受辱多矣。至鄭枋。上曰,此乃鄭宲之族乎?曰,然矣。至金悌行。上曰,誰也?曰,金應淳之族也。儒臣持風泉章入侍事。出榻敎沈頤之,金基大進伏。上讀風泉章訖,上下番儒臣及承旨,翰注輪讀訖。上曰,兪漢謹故人之子,而爲人精矣。命書傳敎曰,噫,兪彦好,予當思之。若故重臣李成中,何待其錄?副修撰適有窠,持平兪漢謹除授,牌招察任。上曰,玉署之人,陞資者多,副提學有闕代,今日政擧行,本館錄,亦於今日內爲之。出傳敎上曰,金普淳不入堂錄乎?頃者下敎,予悔之矣。都堂錄,領相入來後,可以爲之,入副學望。上曰,堂錄不爲再當乎?鄭存謙曾已爲之,而金鍾正不爲乎?曰,然矣。命書講風泉章問答,又命書億gg憶g昔記懷訖。上曰,古有大儺,而我國無此驅儺之法,故妖怪層生矣。象仁進伏曰,宣諭東宮之意,則今方入城云矣。上曰,輔德,豈與沖子竝坐乎?綱紀幾盡之時,豈容如是?輔德鄭象仁遞差。出榻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左副承旨入侍事。出榻敎左副承旨金致讓進伏。上曰,年幾何?曰,四十六矣。上曰,日寒如此,予則能堪,而沖子爲難,知卿入城,然後當進夕水剌,都承旨傳諭,期於偕來。領議政處,都承旨傳諭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曾前雖有爲相,伸廉隅之事,此非今日可言者。予之若此,豈爲卿也?關係倫彝,況於今宵小,不過請鞫之一庶民。卿之若此,於國體何?此猶細故,以此免卿,爲其君者,何顔對臣庶?豈特予也?宜思今日,侍坐之人,金吾闕門外,雖三讓而進,何以過此?入來然後,當進水剌下敎,則豈云都提擧?頃者賀班進參之人,設有萬萬難強者,不敢撕捱。卿若其猶若此,予將坐廳待卿。今日與沖子臨殿,亦奚比於臨軒十使?竟夕寒殿,終不致卿,豈特其君自恧,於股肱待暮年君義,若何?今番造物後,世念若浮雲,若此者,惟爲海東倫彝也。咫尺朝房,一何困我?安心卽入事,更爲傳諭。出傳敎上曰,此時儒臣,其宜備員,應敎有闕代,執義林鼎遠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四日戌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致讓,假注書金重爕,編修官金德元,記注官李有喆,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書啓批答,使賤臣傳諭于都承旨。賤臣承命出傳,則領相卽爲入闕,故賤臣以此還奏,則領議政入侍事。出榻敎領議政金致仁進伏問候曰,久未承候,聖體,若何?上曰,造物闖生,無以爲心,氣何暇諭?寢睡之節,亦何如?上曰,夜來不能成寐矣。水剌之節,何如?上曰,食則食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五陰湯近纔進御,而姑未知如何矣。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雖云如前,其心則難矣。致仁曰,連承下批,衷情抑塞,寧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玆敢復入脩門,而殿下天地父母,乞賜容貸,指示可生之路。上曰,此非爲卿,國之存亡,在此一擧。誠於孝於,祖依孫依等說,用意叵測矣。戊申以後,又逢今日,至使沖子,不安其心。今日朝鮮,可謂無倫之國。予冒雨而行,親書題主,此則予意已盡矣。又使沖子,一番往省,予亦一行矣。非予偕行,則雖十里外,不得戎行,自是國典也。致仁曰,殿下之一行,東宮之一省,已盡情禮,而且無典禮,則益男一人外,孰敢懷此心,而發諸口乎?上曰,具庠之疏,初以爲過矣。以今觀之,可謂有先見之明矣。致仁曰,具庠習知其情狀而然矣。上曰,雖知之,孰能猫項懸鈴乎?三次旋愈,不幸甚矣。何心,聞此言而服湯乎?致仁曰,此非如是下敎者,擧國臣民,無一人懷此心,而惟益男之妖邪,至於此,且專爲搆臣之計,豈以此仰煩聖慮乎?上曰,予見三邪,一邵一極,而又見益男矣。致仁曰,人言罔極,廉防亦難放倒,開臣可生之路,俾蒙生成之澤。上曰,卿則以此爲嫌,而勸予勿煩聖慮乎?致仁再欲辭免。上曰,如此而使予飮湯乎?致仁請診候再三。上靳許曰,林鼎遠則善矣。如仲義之類,兩司合啓,而此則不爲合啓,極爲非矣。宣傳官二員入侍,騎馬三匹立之事。出榻敎上曰,益男當爲蒙頭以來者,書札各別嚴給,只送牽馬一人,而其餘則嚴禁,使之卽爲荐棘焉。藥房提調、副提調,同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後,致仁强請診候。上曰,只兩廳首醫爲之。泰輿等入診退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之差勝,比前不足矣。命書傳敎曰,領相旣已敦勉,何關於內局,而於今日雖兼帶,若遞此,非予所執之意。今聞其果難強,兼帶亦不許副,意蓋深也。安心調理事,今已面諭,少愈之前,其勿參將攝。噫,以此觀之,今予爲國所執,蓋可知也。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具庠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金致讓坐直。右副承旨趙𪰱坐直。同副承旨李碩載。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金重爕鄭顯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辰時,日有右珥。

○趙𪰱啓曰,大司憲李得宗,執義洪檢,掌令金養心未肅拜,李澤徵呈辭,持平丁範祖、李克生在外。

○藥房提調具允鈺,左承旨李性源啓曰,昨日寒殿酬應,向晩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寢睡一樣差勝,氣亦一樣,待敎入侍。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庠,以內醫院言啓曰,今日問安,副提調趙榮進,謂有身病,不爲仕進,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承旨許解,其代,尹東暹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

○又下敎曰,禮房承旨馳往孝章墓以來復命,承旨雖不備員,仍往焉。

○備忘記,今於暮年,追憶戊申、辛未、壬申,此心一倍,而況今日乎?今日當臨舊邸,見兩廟而來,初嚴午正三刻,單嚴,世孫祗迎隨駕安徐。挾輿軍八十名,前後廂軍一百名,以內外營入直軍隨駕,訓將只領新營標下軍,領軍禁軍入直隨駕,扈衛廳局將皆安徐。儀註留營留陳亦安徐。以駕轎,道由夜晝介,備堂,只三間石橋祗迎。

○備忘記,副駕轎安徐,駕轎馬,只二雙待令,太僕知悉。

○備忘記,旣下敎,只提調隨駕。以此心,其何先爲酬應?建功乘轎時一貼,回駕時一貼,來此闕,乘步輿時一貼待令,內局知悉。

○以吏曹參議洪樂純,副修撰兪漢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庠曰,只推。

○金致讓,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讓,以一二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彰義宮後,王世孫遣中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十五日午時,上詣彰義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李性源,左副承旨金致讓,右副承旨趙𪰱,同副承旨李碩載,假注書金重爕、鄭顯道,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李有喆,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黑圓龍袍,以乘輿,出通陽門。上曰,侍衛挾輦毛具。至延和門外,降輿乘轎時。性源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上曰,持入。提調具允鈺問候訖,上進湯劑。上曰,禮房承旨先詣恭、順陵,次詣孝章墓,奉審以來。都承旨尹東暹駕前謝恩。仍詣彰義宮。上還宮時,東暹曰,內局持湯劑待令矣。上曰,持入。允鈺進伏訖,上遂進御。上至延和門外,降轎乘輿。上曰,左通禮,誰也?兵曹判書李景祜曰,蔡膺福之姪也。上曰,通禮堂下准職耶?景祜曰,然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左通禮蔡緯夏初六、今日,皆爲通禮。噫,初六展拜,寔是料表,今日此臨,予意,若何?內已准職,於牧待窠,懸註調用。上命書臨兩廟懷昔御製訖。又命書問答御製,至灑涙于主櫝。上泫然曰,臣不知諸葛表,非忠臣,人不知李密表,非孝子。今日臣子觀此,亦可以灑涕矣。壬午之事,祖孫幾用心?拱抱之說,朝鮮臣子,豈可提說乎?今日之行,世孫欲隨駕,而予固止之者,蓋恐若此軰復起也。前日却建功,蓋爲領相,而領相旣入,予何爲苟且之政?予之用心若此,而領相之尙爲引嫌,亦過矣。因良久曰,諸臣皆含飴乎,何其默默也?林鼎遠之請討,可謂得是矣。景祜曰,此不過談笑而處之,何勞聖慮乎?上曰,此事豈可以談笑而處之乎?明日當臥于皇兄、皇嫂所御集慶堂,而無所事矣。內局進湯劑,上遂進御。仍還大內,諸臣遂退。

1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金致讓。右副承旨趙𪰱坐直。同副承旨李碩載坐直。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金重爕鄭顯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具允鈺,副提調尹東暹啓曰,昨日動駕伸懷,侵昏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抱萬懷,蔥蔥回,幾撤宵。憶前年,吁嗟,戊申此月,兩人入內局,卽叔姪。其叔名萬年,其姪名卽徵祥,而姓李也。其時稱曰,李萬年,徵祥,其若徵祥,予豈昨臨駐輿?御製旣云,此日何心,酬應內局?憶戊申,建功二字,予心酸焉。今日蔘橘茶三次煎入,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致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試官望,當品中無故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bb曰b,忠翊衛將具大勲、田光洙,身病猝劇,呈狀乞遞,不可等待,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金致讓。右副承旨李碩載坐直。同副承旨蔡緯夏坐直。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金重爕鄭顯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李碩載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洪檢武二所試官進去,掌令李澤徵武一所試官進去,金養心呈辭,持平丁範祖、李克生在外。

○藥房提調具允鈺,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年近八旬,三日內踰兩日,此心,若何?睡則一樣差勝,氣亦一樣。待敎入侍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昌德宮衛將河有龍,明禮門部將崔宗道,朝宗門守直中官金相齡,皆記過,建明門當殿座,前排待令,侍衛入直擧行,承旨時服爲之。李得伊,當令騎判問之,卽爲待令,興化門外龍虎營,前排待令。

○尹東暹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右承旨具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東暹曰,左相殿座時入侍。

○尹東暹啓曰,待敎吳鼎源,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庠曰,內局入侍。

○具庠,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宋載經,副校理金尙默、李昌任,修撰趙㻐,副修撰李秉鼎,竝卽牌招察任。副修撰兪漢謹,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鄭福煥,時在全羅道昌平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相德,參判李潭在外,參議洪樂純,右承旨具庠進。吏批啓曰,判書朴相德,參判李潭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南玄老爲大司諫,李致中爲司諫,李恒祚爲獻納,李東顯爲正言,羅忠佐爲掌令,閔百興爲刑曹參判,金基大爲兼司書,金鈍爲吏曹正郞,兼春秋單金寅爕。

○兵批,判書李景祜,參判鄭存謙,參議李正吾病,參知趙重明入直進,左副承旨金致讓進。同知單周命復,副司直趙榮進、金應淳、李在協,訓鍊副正李匡運,副司果金鳴魯,武兼李運昌仍任事承傳。

○金致讓,以武二所言啓曰,參試官羅忠佐,移拜掌令,其代,不可暫曠,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李碩載啓曰,因武二所草記,參試官羅忠佐,移拜掌令,其代,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頃聞蔡緯夏,乃蔡膺福之姪云。蔡膺福,予旣任使,蔡膺福何年登科,蔡緯夏何年登科,知入。

○有政,以韓必壽爲大司諫,李得一爲司諫,蔡緯夏爲獻納,任希簡、洪彬爲正言。

○兵批,再政。僉知單宋興錫,副司直李性源、李恒祚,副司果李東顯、金悌行。

○備忘記,再昨問承宣,知蔡膺福之姪,而今因亞長下問,明年,卽其叔登科回年,此人今月三次通禮,誠稀有。今爲應陞之窠,蔡緯夏特爲加資。

○傳于李碩載曰,蔡緯夏加資,當日下批。

○吏曹口傳政事,獻納蔡緯夏,今加通政,特爲加資事承傳。

○金致讓,以武二所言啓曰,上候平復後,慶科庭試武科初試時,六兩當爲先取,而會試期日不遠,擧子甚多。在前如此之時,有先取柳葉箭之規,依近例,以六貫革,竝設之意,敢啓。傳曰,欲下敎是矣,知道。一所亦依此試取。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慕華館,訓鍊院武科初試設場,故依前例,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義禁府言啓曰,嚴璘湖西投畀,當日押付事,命下矣。嚴璘忠淸道舒川郡投畀,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當日押付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南玄老伊川府投畀,當日押送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當日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日此何國體,有君乎,有臣乎?倫義立乎墜乎?鄭象仁爲獻納,方在直中,牌招謝恩,薇垣長已謝恩,一所鄭象仁,二所其令待朝詣試所,在京下敎之後,以在外人備擬,門外兩臺臣,撤漏後,自可及也,而承旨稟開政,俱涉駭然。參議洪樂純,承旨趙𪰱特遞,李得一、洪彬,待城門開,牌招察任,此後違牌者,直捧六鎭投畀。傳旨,明朝常參、晝講。

○備忘記,承旨有闕,代通政蔡緯夏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

○備忘記,其君雖衰,豈莫知有臺臣,而獻納下敎時,當該中官,敢曰,臺臣有云,請開政承旨無異,而庸闒而然乎,肆然而然乎?當該中官,越俸二等。

○備忘記,常參正時,待下敎,只入正時,崇政殿殿座,雲寶劍置之。摠管、騎曹,只入直侍衛,砲手排立安徐。

○備忘記,觀今擧措,銓曹首堂亞堂,二日之內,或先或後,皆尋鄕,此何國體,此何分義?首堂越俸一等,亞堂越俸二等,申飭,皆令卽爲入來。

○備忘記,開陽門仍留,承旨入來後,下鑰。曾經吏曹參議,已行公在京無故人,知奏。

○備忘記,金相翊爲吏曹參議,待開門,牌招察任。

○蔡緯夏啓曰,明日常參,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憲李得宗,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碩載,以刑曹言啓曰,因金億壽所告,漂流掩沙屍身三檢之意,草記蒙允後,發遣本曹郞廳金宅東,使之三檢,則其屍身右臂䏩膞及左手腕結縛草索尙在,右足腕,微有縛痕,而結索在傍矣。屍身手足,旣有縛索縛痕,又有自江中拯出掩沙之跡,則其爲結縛投水,果無可疑,而初檢狀,縛索縛痕,亦旣載錄,末乃以無憑檢驗,懸錄實因者,殊涉未安,不可無警。當該初檢官西部都事申光洙,令該府處之,律官、醫生、下吏等,自臣曹,考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狂人文甲伊,黑山島定配,當日押付事,命下矣。罪人文甲伊,依傳敎,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讓,以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李性源疏曰,伏以神天默佑,陟降垂隲,玉候康復,縟儀載擧,慶溢宗祊,歡均中外。仍伏念臣父,素抱貞疾,居常凜然,夏秋之交,重患虛痢,度數頻數,眞元大脫,冬令轉深,病勢愈劇,嘔吐浮腫,俱係危症,貼身床席,四朔于玆矣。數日以來,又添感冒,寒熱交作,神識迷瞀,沈痼之餘,一倍危綴。臣方左右扶將,焦灼煎熬,目下情私,實無一刻離捨之勢,玆敢仰籲於慈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軫察,特賜鐫削,俾便意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踏啓字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左承旨代,前承旨李在簡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之今日情踪,夫豈可論於去就,而事到窮阨,冒沒登筵,仰承玉音,感涕無從。其於内局之任,亦靳遞解,俯察病狀,特許調理,有以仰愛欲其生之聖意,怵愓而退,數日將攝,而諸症有加無減,腹痛長苦,不能暫耐,便道甚數,轉成痢漸,胃弱而阻食,氣升而失寢,宛轉呻楚,生意索然,時日之內,起動無望。診筵何等體重,而綠臣之故,久未備員。臣分之虧缺,固無可言,國體之苟簡,又莫甚焉。伏枕兢惶,如添一病,玆敢短箚哀籲,仰干宸嚴。伏乞亟降威譴,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見卿,已面喻,豈爲卿?海東義理定矣。此際卿𧏮如此,此亦造物。雖然,内局若是縻覊,卿何便意將攝乎?都提擧解副,以安卿心,以體此意,量加善攝,俟間造朝,用副慇懃之意。仍傳曰,遣使官gg史官g傳諭,遣御醫看病。

○庚寅十一月十七日辰時,上御建明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金致讓,右副承旨趙𪰱,同副承旨李碩載,假注書金重爕、鄭顯道,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李有喆,以此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乘輿,出通陽門,至建明門降輿,殿座。上命入前排,拿入中官金相齡進前伏。上曰,外門,部將次知矣。內門則汝主掌,盜賊非越墻則必由門而入,前後光景,汝詳告焉。相齡曰,二更有人來扣朝宗門,而問之則曰,越墻而來云矣。上曰,汝問其姓名耶?相齡曰,問其姓名則曰,姓李而兩班之名,非汝所知也云矣。上曰,此闕決不可踰,汝言詐也。必先閉門而入也。命中官,置左邊,而拿入部將崔宗道。上命宣傳官曰,汝詳問其部將居住與某薦。宣傳官回奏曰,居則平壤,而薦則部薦云矣。上曰,汝其門將,其夜中官捉送光景,詳告焉。宗道曰,二更中官,以捉盜請來,故臣往矣。上曰,張三李四耶?宗道曰,觀其行色,則極怪唐荒,未及問矣。上曰,汝旣與厥漢酬酢,則唐荒之說可告歟?宗道曰,上而被髪,下而跣足,目光有浮,是以知之。上命部將,置左邊,而拿入衛將河有龍。上曰,盜賤旣越墻,則從何邊而來云耶?有龍曰,自北而入云矣。上曰,汝雖不知其本事,而云自北而入者,是欲以無事姑欺也。且此闕,飛鳥難過,況人乎。庠曰,人狂則氣壯矣。上曰,似或然矣。上曰,汝問其姓名耶?有龍曰,代盡璿派云矣。上笑曰,臨御四紀,尙未之見也。上曰,貌,何如?有龍曰,臣見其被髪之下,則貌小潔矣。上曰,有牌乎?有龍曰,探裝無牌矣。渠欲結項之際,得見戶牌,報司之時,胎送矣。上曰,渠欲結項,則是有秉彝之心,無乃兩班乎?上命兵判,以龍虎營,詳問其宗派與虛實可也。上曰,内局持湯劑入侍。允鈺問候訖。上曰,朝宗門入賊,誠怪矣。遂進御湯劑。東暹曰,日氣不順,請還内。上曰,然矣。景祜回奏曰,臣奉命詳問,則家在洞口內,而文福熙之子也。問其所從來,則自樓觀而來矣。行色有若炭幕之僧漢矣。上曰,八萬長安,無處不可,而獨於闕門來扣者,誠異矣。初言姓李,而後稱文者,亦可怪矣。景祜曰,自上推尋文哥,前年渠入侍,故又欲入侍,而扣闕門云矣。上曰,旣知其狂,逐之可也。然而罪貫越墻,不可不嚴懲。命承旨書之曰,狂人文甲伊䦨入莫重處,旣知其狂,黑山島定配,當日押付。上曰,昌德宮所任,何等重大,而䦨入雜人,其宜棍汰,而方行皮鞭之政,姑爲參酌。命承旨書之曰,昌德衛將河有龍,明禮門部將崔宗道,竝汰去。上曰,中官則所掌在內,罪尤大焉。若置此輩,則後弊難防。命承旨書之曰,朝宗門守直中官金相齡汰去,放逐鄕里。上命出前排。庠曰,玉堂牌招乎?上命承旨書之曰,今日海東,有君君臣臣之義乎?益男事,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者,其宜毛骨俱竦,而憲府旣先所懷,五得、仲義,兩司俱爭。其於益男曰,有栢府、薇垣,袖手旁觀,何待試牌,待開門?入謝傳啓者,而佯若不知,已渉無謂。其於憲府,三臺承牌,一人猶餘,亦非日暮,則闕啓而去。頃者黨議,張目甘心,於今何心退步?若曰,無臣分者,此人爲先。金載錄之違牌,萬萬無狀,當啓不啓趙宗鉉、金容,竝施削職之典。不顧莫重,公然闕啓,金養心,亟施三等告身之典。金載錄刋名侍從案。嚴璘之違牌,亦涉駭然,其若申飭,宜先此人。先遞差,湖西投畀,當日押付。雖使海東愚夫愚婦,咸知本事之莫重焉。上命宣傳官入侍曰,一所旣有草記,汝往二所以來。上命左相入侍,翼謩進伏訖。上曰,領相何以爲之?極殊常矣。翼謩曰,臣昨見領相,則果是實𧏮,而加以藥院之曠候,不勝惶悚,尤是添重矣。上命讀領相箚,至泄痢等句。上曰,病果不輕矣。上曰,內局都提調許解,代右相爲都提調。出傳敎上曰,此去廣州幾何?翼謩曰,往返不過二三日矣。上曰,善爲往來焉。上曰,領相之姪,鍾秀外,更無耶?諸承旨對曰,然矣。上曰,然則益男之疏,雖不的指,而鍾秀之嫌,似或有矣。後雖有請遞之狀,承旨知奏。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允鈺進伏訖,上進湯劑。上還內時,駐輦建明門内。上命承旨書之曰,身雖在此,心懸昌德。以今擧措觀之,巡審等節疏迂,可知。此後另加嚴飭。宣傳官二員入侍,騎馬二匹立之,往審昌德宮門內外。上曰,守僕,豈使喚衛將,而以此推之,有可知者。大報壇,皆以鄕軍塡差事,分付騎曹。出傳敎上曰,薇垣監試無人,政官牌招開政。雖無薇垣,旣有柏府,兩所仍爲開場。出傳敎仍還大內,諸臣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尹東暹,假注書金重爕,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丁志泰,以次進伏。尙喆曰,今朝臨門勞動,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似勝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或有差勝之時矣。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進湯劑後,進砂糖屑。請診候。上曰,兩廳首醫爲之。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比前差勝矣。允協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之差勝一樣矣。上曰,此亦造物,歸之一狂者,亦幸矣。頃者帳殿,使之着網巾者誰也?尙喆曰,達文也。上曰,此亦其類也。尙喆曰,以好生之德,特用寬典,而亦有律文矣。上曰,然矣。五得,亦得生者,怪矣。領相以箚子觀之,似無他意矣。尙喆曰,敦召以入,實爲國家之幸矣。上曰,冬水魚,何時封進乎?尙喆曰,此時味好,故特稱冬水魚矣。春夏則不如冬節矣。上曰,近來則以此悅口矣,得之不難乎?尙喆曰,無難矣。上曰,然則若干求之,比他鮮稍勝矣。尙喆曰,今番平復後,再入講筵則玉音比前,尤爲通暢矣。尙喆曰,寒熱不適,此時衣襨飮食,尤加留念焉。上曰,李致中,爲壬午翰林乎?尙喆曰,然矣。上曰,爲人精矣。卽今世道如此,畏益男而然乎?然則於紀綱,何?以此類觀之,林鼎遠善矣。承旨曰,不待牌招,而拜辭肅拜矣。承旨有違牌者,而拜辭肅拜善矣。宣傳官摘奸後入侍事。出榻敎宣傳官金百彬、鄭受采進伏奏曰,昌德宮大報壇六名中,二人闕焉,後苑十二名中,四名闕焉,昌慶宮六名無闕矣。上曰,闕焉者食代乎?百彬bb曰b,自前食代云矣。上曰,自此迂行之時,豈知俄者受點之面乎?盡數俱存云者,誠怪矣。

1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金致讓。右副承旨李碩載坐直。同副承旨蔡緯夏坐直。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金重燮鄭顯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只常參、晝講。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右珥。夜二更,流星出天中流雲間,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三更四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尹東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寢睡與氣一樣差勝,常參同入宜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具庠曰,今日常參,當爲備員,若有違牌者,依昨者下敎,捧傳旨。

○具庠啓曰,常參,六曹長官當爲進參,而戶曹判書金時默,刑曹判書沈鏽,俱以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蔡緯夏啓曰,卽者修撰金基大,以其親病,陳疏經出gg徑出g,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常參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從當下敎,李得一、洪彬遞差,李得一代朴師崙,洪彬代金普淳除授,卽爲牌招,常參爲之。

○又下敎曰,羅忠佐處義得宜,今適有窠,通禮除授。

○具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何如gg敢啓g。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輔德鄭象仁入直矣。特除獻納出去,弼善、兼弼善未差,文學申益彬方在禁推中,兼文學朴師崙入直玉堂,兼輔德沈頤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兼輔德沈頤之承牌入來矣,因弘文館草記,纔已移直矣。春坊多官,或以臺職兼帶,或禁推,或在外,入直無人,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bb吏批b,判書朴相德,參判李潭在外,參議金相翊,同副承旨蔡緯夏進。吏批啓曰,判書朴相德,參判李潭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枋爲司諫,宋濟魯爲掌令,任希曾爲正言,沈觀之爲輔德,元啓英爲弼善,鄭象仁爲兼㢽善,韓光近爲正言。校理朴師崙,司書金普淳,仍任事承傳。

○兵批,兵曹判書李景祜,參判鄭厚謙,參議李正吾病,參知趙重明入直進,同副承旨蔡緯夏進。副護軍李得一,副司直洪樂純、趙𪰱

○傳于李碩載曰,玉堂踏下代,今日內擧行。

○蔡緯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再政。以鄭履煥爲校理,李亨逵、金基大爲副校理,金魯淳爲修撰,朴相老、閔鍾烈爲副修撰。

○兵批,無政事。

○傳于蔡緯夏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二運柑橘,問初運貢人,已乘船,或到康津云,尙今寥寥,爲貢人,此心奚弛?令該曹,探問本道。

○備忘記,觀今擧措,可勝寒心?前執義林鼎遠之拜辭謝恩,其可尙也。特賜虎皮一令。

○備忘記,今日駕前駕後試射時,駕前閑良李膺學柳葉箭入格,直赴殿試。

○傳于李碩載曰,今日朝講,兼行次對。

○又傳曰,明日朝講爲之。

○金致讓,以兵曹言啓曰,昌慶宮衛將朴聖喜,景福宮衛將韓宗赫,因病乞遞,不可等待,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新造旗麾祭,今十一月十九日子時,依定奪,南小營近處,大吹打放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金時默疏曰,伏以維天維祖宗,默垂眷祐,聖候康復,賀儀載擧,臣民慶抃,曷有其極?仍念臣,以才則尺寸無所長,以器則鑿枘無所當,一介空空,百不肖似,而財賦甲兵,竝萃於乃如之身,有若非臣,無以授此任者,擔當之重,不啻蚊山,戒懼之切,有倍春氷,度支乍解,曾蒙聖慈之曲諒,日月纔過,遽承除旨之復降。噫,義在必辭,雖再叨而何異?才苟可堪,卽前懇之非誠,特以聖批隆摯,念及先故,臣感激恩言,怵迫威命,黽勉承膺,非出久遠之圖,而事會多端,因循冒據,苒荏之頃,今幾半年于玆矣。去就郞當,心跡乖違,每自循省,惶汗浹背。伏惟日月之明,無微不照,天地之大,無物不遂,獨臣螻蟻之賤,未遍覆燾之化,至懇歸於例讓,劇務認以固有,薄遞旋授,强其不能,臣未知堂堂聖朝,其果無人而然乎?且陞資之後,惠局簿牒,又歸臣身,其爲緊重,無異地部,此又臣難強之一端。臣受氣虛脆,貞疾在身,當寒强策,諸症倍劇,左邊不仁,手足麻痺,方始針焫,而亦無其效,食飮全廢,精神脫露,雖閑司漫局,尙不能自力,況玆鞅掌之務,已多瘝廢之歎,伏枕憂迫,寤寐淵谷。臣受恩如天,圖報無地,區區所自勉者,只在於筋力奔走,而以不才之身,抱難強之疾,誠亦無如之何矣。常參有命,召牌儼臨,病狀如右,蠢動無路,玆敢不避瀆擾之誅,仰申疾痛之呼。伏乞聖慈,俯諒臣情之迫隘,亟將臣本兼諸任,竝賜遞改,以爲及時調治,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度支重任,卿其勿辭,調治察任。

○修撰金基大疏曰,伏以臣父,受氣虛脆,貞疾在身,每當寒節,如期復發,而臣於此時,不敢言私,黽勉就直矣。自數日前,重添寒感,諸症倍劇,委頓床玆,食飮全却,家僮急至,促臣歸護。臣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亟遞臣本兼諸任,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庚寅十一月十八日巳時,上御崇政殿。晝講、常參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金致讓,假注書金重燮,知事洪名漢,特進官金孝大,參贊官蔡緯夏,檢討官金基大,假注書鄭顯道,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掌令羅忠佐,司諫朴師崙,以此進伏訖。上出資政門外,命承旨書之曰,噫,今日臺臣,其雖百般謀免,堂堂千乘之國,豈無二三侍從乎?然苟充行禮,暮年自恧,令吏曹,元在外外,在京侍從,皆書入。仍殿座。上曰,承旨先拜置之。諸臣四拜訖,講官進伏。上講《大學》,自子程子,至序次如左。儒臣金基大繼誦。上講文義曰,明明德,予心恧矣。基大曰,明德至然後,新民之化至矣。緯夏曰,明明德者,人心本明,而爲物欲所拘,故明之耳。名漢曰,凡事鮮有始而有終,尤難,惟殿下體念焉。孝大曰,臣別無所喻矣。上顧師崙曰,此臺臣,曾諳此路,柑橘二運船尙不來,則無乃漂風耶?孝大曰,道臣想必知其虛實狀聞矣。上命前庭禁軍進前曰,汝往船所,若未的知,則仍往該營,詳探以來。仍給馬。上曰,往還當爲幾日?兵曹判書李景祜曰,此去全州五百里矣。在簡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待令矣。上曰,持入。允鈺進伏訖,上遂進御。上曰,次對爲之。尙喆曰,今日常參,六卿之長,多不入參,戶判方帶劇務重任,而以着實行公之人,亦爲懸頉,事甚未安。應參不參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尙喆曰,今因濟州事,下敎仰達矣。本牧賑政,舊倅必當經紀,而新牧使梁世絢,今日旣已出肅,不當許久遲滯,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尙喆曰,吏曹判書朴相德,參判李潭,相繼下鄕,雖未知事故情理之如何,大政隔月,不可一任其在外,從重推考,催促上來,何如?上曰,申飭上來,而旣已越俸,推考置之,可也。已上出擧條司諫朴師崙啓曰,請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鶴駕之不得獨爲郊行,乃是我國家典禮,而罪人崔益男,肆然陳章,其中數句,非人臣所敢言者,而筆之於書,究其情狀,萬萬叵測。日前憲臣之請,不爲允從,處分太寬。請大靜縣荐棘庶民崔益男,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於今兩司俱爭,始知有朝鮮。不允柏府,意亦在焉,薇垣何異?不允。又啓曰,新除授正言任希簡,時在江原道原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初則意謂此人,本在鄕矣,今日下問,旣非原在鄕,則此時稱在外,其涉駭然。何可下諭?亟施削版之典。掌令羅忠佐啓曰,臣於是職,有區區私義之不敢冒出者,是職新通之時,銓疏爛漫論斥,勿施之請,卽一彈章,不可諉之以時月之稍久,事端之已冷,晏然爲承當之計。而況同時被斥諸臣,至于今無一人行公於臺職與他職,則臣雖欲獨爲冒沒,有不可得矣。當此有事之時,銓官之必以臣檢擬於是職者,亦未免苟充之失。坐犯違傲,義分不敢,雖不得不暫爲出肅,而壞損臺體則大矣。仍因蹲冒,斷無是理,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聞此撕捱,則當懲討方嚴之時,不敢他顧,拜辭謝恩。前席引嫌,擧措處義俱是,然勢難强迫,循例賜答,卽予惜也,特許所辭焉。修撰金基大啓曰,大靜縣荐棘庶民崔益男之一疏,用意下語,極爲叵測,日前憲臣之請,今日諫臣之啓,俱出公憤,而一向靳允,失之大寬,輿情益激,伏願允從臺請焉。上曰,所秦得體,意亦在焉。已上出擧條上曰,朴鼎遠、朴師崙雖如此,此時亦難矣。臺臣之若此逡巡者,無乃畏益男而然乎?益男若生,朝鮮亡矣。景祜曰,豈畏益男而然乎?上曰,李致中、洪彬有何所恃乎?李致中壬午翰林,予見其潔矣。五得、仲義,兩司俱爭,而況益男乎?上命承旨書之曰,今稱在外二臺臣中李得一,與李東顯無異,今無可論,前正言洪彬稱在外,其涉寒心,與金載錄一般,依載錄例,捧傳旨。上曰,領相與右相,年誰多?昌誼曰,領相少右相三歲矣。上曰,卿年幾何?昌誼曰,六十七歲矣。尙喆曰,筋力則壯矣。上曰,李致中此何狀也?若非原在外,則似不如是矣。上曰,益男之疏,雖云不逞之徒,具庠之引嫌亦過矣。上曰,承旨與蔡濟恭誰也?緯夏曰,十四寸矣。上曰,予臥思承旨,果蔡膺福之侄,則似是蔡濟恭之一家,而名行不同,故固疑矣,果然矣。上命二所宣傳官入侍。上曰,日氣甚溫矣。尙喆曰,古語曰,陽年豐年,以前年觀之,則如此歲好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允鈺進伏訖,上進湯劑。仍還大内,諸臣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八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尹東暹,假注書金重燮,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丁志泰,以次進伏。尙喆曰,朝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請診候。上曰,只兩廳首醫爲之。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之差勝,一樣矣。礈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圴,而滑體一樣差勝矣。上曰,内局椒醬,不如士夫家椒醬矣。允協曰,全州汁醬,雖有名稱,而終不如京中汁醬矣。尙喆曰,椒醬更爲求入乎?上曰,依。尙喆曰,來日湯劑,亦依例乎?上曰,依。命書傳敎曰,其涉寒心,故爲朝參特授,而若頃者儒臣,其遞可惜,開政有命,旣行常參,國綱旣立,朴師崙、金普淳許遞臺職,仍任前職,牌招察任。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金致讓。左副承旨李碩載坐直。右副承旨蔡緯夏坐直。同副承旨金尙默。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金重燮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朝講。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尹東暹啓曰,昨日法殿常參,仍行晝講,移時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追惟國初,隆歟替歟?氣何諭乎?講對同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緯夏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投畀傳旨未下,執義洪檢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澤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宋濟魯在外,持平丁範祖、李克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緯夏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簡啓曰,今日擧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金致讓,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蔡緯夏,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景福宮擧動時,光化門石築處,令漢城府撤毁,亦令繕工監,紅箭門豎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致讓曰,春坊官員、相禮待令。

○傳于李碩載曰,路由夜晝介,百官祗迎,三間石橋爲之。

○蔡緯夏,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慕華館訓鍊院武科初試設場,故依前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世孫當隨駕,挾輿軍入直軍二十名,春桂坊只入直待令,同牌擧行。

○又下敎曰,入侍當下敎,而都憲、薇垣長許解,都憲代,李惟秀除授,薇院長代,金致恭除授,牌招入侍。

○傳于李在簡曰,今日加資人,卽爲下批。

○吏曹口傳政事,右承旨具庠,今加嘉善,應敎林鼎遠今加通政,特爲加資事承傳。

○傳于李碩載曰,世孫當先入,前後廂軍中,後哨拔之,諸司預備。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金吾如有闕,尹東暹除授牌招。

○蔡緯夏啓曰,同義禁尹東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東暹。

○大駕、王世孫,孝章宮歷臨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世孫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王世孫還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世孫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緯夏,以刑曹言啓曰,鄭晳吾淮陽府定配事,命下矣。罪人鄭晳吾,依傳敎,卽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鳳煥,南海縣限己身定配,倍道押付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待城門開,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在徽藍浦縣定配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待城門開,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統制使李國賢狀啓,進上生靑魚,冬至已過,尙未捉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動加gg動駕g相値,鄭厚謙踏下代,韓必壽爲此代。

○庚寅十一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朝講、次對同爲入侍時,領事金尙喆,同知事李景祜,特進官具允鈺、安潗,大司諫金致恭,參贊官李碩載,侍講官林鼎遠,假注書鄭顯道,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右參贊鄭弘淳,禮曹判書洪名漢,行司直具善復、李章吾、金孝大,事變假注書李敏佐,以次進伏訖。上講自凡傳文,至間嘗章,儒臣鼎遠繼誦。上令講文義,鼎遠曰,峻之一字,形容大堯之德也,嵬嵬蕩蕩之謂也,惟殿下體念焉。尙喆曰,觀淇澳詩,則乃衛武公悔悟之詩,而況殿下,猶少於衛武公之年,漸加日新之功,則德何以不若古聖,壽何以不若高宗?上曰,所奏是矣。今於貫通之句,始見朱晦庵氣像,此事如此,況其他乎?雖欲爲之,勢無及矣。景祜曰,作之一字最緊,殿下加日新之工,作一國之民,則其命維新之新,不獨專美於周矣。上曰,舞者上也,鼓者下也。雖欲舞之,無皷何?安潗曰,臣別無仰喻矣。碩載曰,明德之要,在克字,克己之謂也。上曰,好矣。上曰,臺臣轉啓,今爲之。大司諫金致恭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荐棘庶民崔益男,本以妖邪之性,爲世所棄,内懷逞毒之志,外藉莫重之言。夫鑾蹕不戒,則鶴駕之不得獨行,乃是我國家典禮,而益男乃敢肆然陳章,其中數三句語,極其叵測,有非人臣之所敢言者,而其欲嫁禍朝廷,疑亂百代之計者,用意凶悖,情狀陰巧,而處分太寬,輿情愈激。請大靜縣荐棘庶民崔益男,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昨已喻,勿煩。又啓曰,新除授司諫鄭枋,時在全羅道昌平地,正言任希曾,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尙喆曰,式年籍案,歲後當完,而虛戶漏籍,已成積弊,前頒節目,非不申嚴,京外奉行,每多因循,事極萬萬寒心。今當成籍之時,統法宜明,籍式宜嚴,而無所管檢,虛實相蒙,若有現發之事,則該邑守令,不但自抵重罪,道臣亦難免不能檢察之罪。内而五部,外而八道、兩都,更加申飭,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尙喆曰,此京畿水使金範魯狀聞也。以爲戊子請得大興城餉,長湍倉大米三百石,太二百石,姑爲捧留,以爲明春種糧之資,待明秋還報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所請雖如此,軍餉體重,不可一任其不卽還報。且今年畿農,不至失稔,勿論歲前後,卽爲運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旣以氷凘難運爲言,使之待春還納,可也。已上出擧條上曰,李惟秀違牌乎?尙喆曰,違牌而果實𧏮矣。上曰,今因相奏,乃覺式年在前,可謂臨陣易將,而然違牌無端,則豈欲乎?此下詢,果是實𧏮云,都憲許遞,再度勿施,仍任前職。出傳敎上曰,大司諫武一所進去。上曰,臺臣之若此逡巡者,蓋難轉啓也,後日沖子,將何以處之乎?益男之外,更有入臥者,吾心已靈矣。若不然,則一益男,何以至此?具庠之先見,林鼎遠之拜辭,可謂善矣。今日違牌,決非臣子,予豈待轉啓乎?命承旨書之曰,一隅海東,尙今扶持者,我朝禮義不泯於三百載,君君臣臣之義猶在故也。近世已涉無謂,而至於今特甚。噫,今日臣子,其思昨月三次光景,一何至此?今日內局批答旣諭,此則關係莫重,朝鮮興替之一機會也。旣諭國初,將臨於何?若此十餘日後,循例詣舊闕,豈聽於無聲,視於無形之意乎?今日當於勤政殿,咸集百僚,有下敎之事,其令皆會。今日稱在外者,三世禁錮淸職,以此嚴飭,侍衛,只入直擧行。此時豈可備禮?副輦、雲寶劍安徐。世孫隨駕,留營、留陣,亦安徐。時刻待下敎,初嚴次次,單嚴擧行。此時何聞管籥,而頃者舊闕庭試時,已下敎,今日此擧,是誰之賜?勿偸駕轎,以輦欲詣,一慰陟降,一爲奏其樂之意,儀注安徐。龍虎將,以兼將擧行,今番動駕時,挾輦八十名,以內入直擧行,前後箱gg厢g軍一百名,訓將,以外營禁、御兩營各五十名,率新營標下軍都領,隨駕禁軍一百名,亦以入直隨駕,餘皆置之。上曰,三次光景,豈意造物?孝章已作古人,壬午之事,爲宗國,予豈用心乎?今日侍從,勿論來不來,皆令付軍職。尙喆曰,臺擬,以被罪人混入,該堂推考,入直郞廳汰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退去。諸臣遂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九日辰時,上詣勤政殿動駕入侍時,都承旨尹東暹,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金致讓,右副承旨李碩載,同副承旨蔡緯夏,假注書金重燮、鄭顯道,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以次侍立於通陽門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自通陽門外,至延和門乘輦,詣勤政殿。殿座後,上曰,今日入侍者,使之行禮。碩載曰,軒架鼓吹,未及待令矣。上曰,此則除之。入就位,催促二品以上除之,自堂下爲之,百官以次就位。上曰,來者多乎?曰,多矣。上曰,堂上堂下六人式進前。戶曹正郞沈公猷、金再郁,佐郞趙載述、李文源,禮曹正郞洪周萬,佐郞蔡挺夏,宗簿直長黄胤錫,儀賓府都事李雨培,宗親府典簿李樂培,工曹正郞宋持常、鄭光周,佐郞沈念祖、鄭持淳,刑曹正郞朴應煥、李宜白,佐郞金宅東、趙瑗,副司果朴取源、李澤遂、李命勳、朴相岳、李養遂、李𡊠、任珹、林德躋、金致九、宋鍈、洪相聖、宋載禧、李得永、李章祜、李昌中,成均館司藝吳尙顯、康文祥,直講柳楦,典籍李在徽、金翊休、羅㷜、趙斗謙,承文院校檢呂龜周,義盈庫主簿文光道,直長具允斌,司圃署直長金浤,北部奉事金安默,活人署別提李成祐,尙衣院僉正趙榮克,別提李正模,軍資監判官趙台鉉,直長洪紹海,奉事金斗恒,內資寺直長宋鼎休,西氷庫別檢李脩輔,濟用監直長尹行𫀤,奉事金履鉉,副奉事韓文洪,東部奉事趙德海,廣興倉主簿金相定,副奉事朴基正,繕工監副正兪彦鉉,監役蔡百休、金煹,奉事鄭養善、尹光星,副奉事李濟鵬,假監役柳正養、尹得徽、南有定,司宰監僉正李命楫,直長尹得欽,掌樂院正金用讓,僉正李明鎭,主簿李敦養,禮賓直長洪復漢,奉事李英哲,參奉李玄圭、許湜,長興庫奉事李宜耆,内贍寺奉事白師憲,典牲署直長李宗祿,奉事尹晦東,漢城府判官趙來鎭,主簿朴相鼎、金鍾善,司䆃署僉正鄭致儉,直長元重擧,奉常寺正李萬育,僉正金昌祿,判官南玉,主簿李陽普,副奉事洪復祚,律學訓導張德獜,審律金範龜,檢律韓宗禎,典獄署參奉趙重國,南部都事洪相文,掌苑署奉事李復顯,東部奉事趙德海,司饔院僉正李喜永,直長洪善養,奉事金澤景、趙思觀、吳載紹,敦寧府主簿徐廣修,吏曹參議金相翊,戶曹參議尹養厚,朴盛源、李壽鳳、李性遂、尹坊、金朝潤、鄭晩淳、任希敎、徐浩修、沈鑧、柳成模、徐命天、李復祥、尹蓍東、李堉、具㢞、朴師海、洪樂純、安杓、李蓍建、李興宗、朴道源、柳善養、李徽中、李正吾、沈勖之、邊得讓、金霔、李溎、崔台衡、申尙權、李聖檍,玉堂林鼎遠、沈頤之、金魯淳,以次進前。上曰,無朝鮮則已,有朝鮮則無益男。近來違牌者若此,汝輩中,若有如益男而慷慨者悉陳。今日彛倫,存乎否乎?此中,若有指嗾者,亦爲悉陳焉。違牌者是乎?此非顧瞻之時。僉曰,世間豈有如益男者乎?萬萬叵測,而違牌者,亦甚無據矣。上曰,朝鮮不知有二益男,而衰年其君坐焉,沖子侍坐,如有慷慨者,悉陳焉。至申𪰷曰,自是蔭官,不干朝廷之事,而有可以違bb牌b之時,有可以承牌之時矣。用謙曰,有大事而違牌者非矣。德躋曰,隨其情勢,可以違牌則違牌,不可以違牌則不可違牌矣。上曰,此時若有血氣之心,可以請對,而若是違牌乎?沈勖之曰,必無爲益男而違牌者矣。上曰,汝能知其人之心乎?申尙權曰,今日違牌者非矣。臣不當其位,雖未知去就之如何,而若其可進而不進則非矣。上曰,汝不多謀矣,汝是違牌者也。至李在徽,上曰,汝見益男之疏乎?曰,得於傳聞矣。上曰,鬼魅傳之耶?汝何地人也?曰,楊口人也。上曰,汝鄕人則卽爲洗草之疏,何以得見?直告其得見處。在徽竝嗽以對曰,得見過去者,而不知其人矣。上曰,最爲殊常矣。命書傳敎曰,噫,今日朝鮮,國不國,君不君若此,而今予臨舊闕,其可已乎?噫,金用謙,是誰之孫?所奏殊常,申𪰷所奏,尤涉無形,竝汰去。噫,林德躋不思國恩,今對亦不直,令該曹改正。洪相文是誰是誰?而其對亦糢糊,遞差。申尙權,君雖衰矣,臣何敢欺?然旣無職名,限一年除望。李命勳,予問若何,而默默不語,其心可知。然思其祖,思其叔,其雖不語,豈不同心,焉可知也?暮年宜先此人,令該曹,勿復檢擬於臺望,其思自新。李在徽以嗽雜語,萬萬殊常,不可不一問,鞫問則過,依本府拿問例,闕門外待令,金吾諸堂亦待令。上曰,今臨舊闕,於勸懲,其可忽也?旣示懲政,宜示勸典,坐此臺,亦豈默默?古人云,歲寒知松栢,況此人,與他有異,豈立隻於人,而頃者陳章,可謂斷斷血忱,人皆逡巡,其能拜辭謝恩,可謂其人之姪。承旨具庠,應敎林鼎遠,特爲加資。出傳敎上曰,今爲近例,此人豈可以行承旨隨駕乎?都承旨旣除本職,其代,前校理金尙默,頃斥銓官,於今有功,特爲敍用,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二院副提調,例兼內局,以左承旨爲副提調。出傳敎舊闕西門,依東門例營建事。駕前下敎舊邸歷臨事。駕前下敎假注書鄭顯道汰去事。下敎上曰,何時下敎,而牌望尙不爲之也?注書汰去。詣彰義宮殿座後,親書今朔其何復臨,追惟往歲心切,十二字。又書予年七十七歲庚寅仲冬,與沖子來,沖子先回,予今回焉,二十四字。命承旨,板懸於中官所指處,還至建明門殿座後,上曰,在外同義禁許遞,三堂使之備員。出傳敎上曰,前排待令,禁漏官,記過拿入。拿入鄭允儉、李東彬等。上曰,常時則初更,弛至三更許,今何促漏也?促其回駕而然乎?事當棍汰,而此時除棍,故只汰去矣。命拿出宣傳官表好達、朴光翰、李潤海、朴震陽、鄭純釆竝拿入。以不善傳命之意,分付後,使之退出。金吾堂上尹東暹、李彦衡、李萬恢,郞廳金普淳、沈頤之等進前。命入羅卒。上曰,前已爲之,李在徽拿入。上曰,汝何時登科,而曾知崔益男乎?江原何地人?在徽曰,所居地則楊口縣也,登科則甲戌年也。益男則素昧也。汝是鄕人,而親問下,啖口默默何也?今日臣子若聞,此心骨其宜俱悚,而汝之擧措殊常何也?在徽曰,自是鄕人,入侍初也,辭不達意而然矣。上曰,益男之弟,有無知入,無子乎?曰,不知矣。上曰,都事一人,往于貞洞,益男若有弟,拿來,而勿爲具格,只取書札文書而來。益男之弟同居乎?曰,不知矣。上謂在徽曰,益男之疏,卽爲洗草,而汝是遐方之人,何以得見?在徽曰,數日後得見過去草本,而其人則不知矣。上曰,然則鬼魅傳之耶?汝之登科時試官誰也?汝何敢咳嗽於此也?在徽曰,科是增廣,而初試試官不知矣。會試試官,意外猝問,不能仰對。上曰,汝何敢帳殿稱意外乎?問之也,果意外乎?在徽曰,試官之下問,實是賤慮之外,科名則上有號稱慶增廣,題則渾天儀策問也。上曰,益男之疏,朝鮮之人,無以得見,而汝何以得見?汝旣得見,誦其所見之句。在徽曰,有三呼大賀,萬類俱歡之句矣。上曰,其下亦爲直奏。在徽曰,其下則不能誦矣。上曰,以三呼大賀,憑藉莫重,售其私計者,誠可疾而可憎也。上謂在徽曰,汝必欲得見,故得見,直告得見處。在徽曰,非獨臣。周行所人無不見矣。上曰,依法。初曰,直告而諱其名乎?三訊後,上謂蔡緯夏曰,曾以益男事陳章乎?緯夏曰,啓辭矣。上曰,何年何月?緯夏曰,益男爲桂坊副率時也。命持入日記,考奏其啓辭。賤臣承命出去。益男之弟百男拿入。上謂百男曰,以汝兄益男之凶疏,兩司俱啓,汝是益男之弟,汝兄親切者直告。百男曰,李鳳煥、鄭晳吾最爲親切矣。上曰,鄭晳吾誰之族?尙默曰,鄭漢斗之子,匡濟之孫也。鳳煥則曾以書記,往來日本,而有一名者也。上謂百男曰,鄭晳吾、李鳳煥,旣親於汝兄,則汝亦親切乎?百男曰,矣身則鄕居楊州地,而時時往來於京,且不能爲文字,故晳吾、鳳煥輩不數也,知其面目而已。上曰,李鳳煥頻頻往來乎?百男曰,近來則不知矣。上曰,與汝兄綢繆者,一一直告,汝忍杖而何爲也?百男曰,若知其頻來者,則何不直告也?上曰,直告然後,當止矣。百男曰,豈有如此而不告心腸乎?今番上來,只見此人矣。上曰,李鳳煥以書記,入日本乎?誰爲同去?百男曰,洪啓禧時也。上曰,李鳳煥庶名乎?兩班乎?曰,庶名矣。上曰,庶名與否,何以知之?百男曰,以所經官爵而知之矣。上曰,汝兄稱其善文乎?曰,然矣。汝之所見,鳳煥端正乎?百男曰,似非端正矣。上曰,何以知其不正也?百男曰,以言行而知之矣。上曰,於汝兄,鄭晳吾、李鳳煥,孰爲最親?百男曰,鳳煥最親矣。上曰,李鳳煥就捕文書,盡爲持來。命讀蔡緯夏啓辭後,上曰,啓辭極峻矣。上謂百男曰,汝兄文書中,有倡妓之札,旣曰名官,而桃花仙之札,何入於其中耶?上曰,鄭晳吾則端正乎?百男曰,不知端正矣。上曰,晳吾在於何處?曰,在於貞洞矣。上曰,晳吾就捕。謂百男曰,晳吾有一名乎?百男曰,不然矣。上曰,以汝所見,晳吾與鳳煥貌孰勝?百男曰,鳳煥似勝矣。上曰,晳吾之文書,亦爲搜來,可謂方以類聚,物以群分,皆會一洞也。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事。出下敎尙喆等進前,尙喆曰,聖體,若何?上曰,以益男而極爲用心矣。進湯劑後退出。上曰,今日此擧措後,可以懲戢矣。上曰,在徽則解縛而退,鳳煥拿入。上曰,年幾何?鳳煥曰,六十一矣。上曰,聲音極怪矣。上曰,汝與益男同疏已知矣,綢繆所爲,箇箇直告。聞汝聲音,則知其爲妖怪矣。鳳煥曰,居在洞內而相親矣。上曰,汝爲益男,益男爲汝,豈有不知之理?鳳煥曰,呈疏之日往見,則出見其疏於矣身。矣身不勝驚怖而逃去矣。上曰,逃走則何至今存乎?上曰,親知妖怪者,亦妖怪也,居在洞內,豈曰不知?焉敢欺也?當正法矣,速爲依法,金吾諸堂取考文書。汝之聲音,妖怪綻露,無隱直告。鳳煥曰,近來則益男絶之矣。上疏之日,往見,則已呈云矣。上曰,旣云絶之,則何爲復見?鳳煥曰,益男則近來永絶,而具庠,於矣身最親要,矣身往見,而探其作何疏以來云,故往見矣。上曰,以都承旨仰對者,尤爲無據矣。具庠豈以汝傳喝乎?汝知典籍李在徽乎?曰,不知矣。彦衡曰,鳳煥文書中,有益男短札一丈矣。上曰,其辭慇懃乎?謂鳳煥曰,益男之札,於汝者何時也?鳳煥曰,益男則果親矣。捉致益男,則知與不知,可以面質矣。上曰,益男之同生,旣吐情實,汝何敢欺乎?益男則印版妖怪,而以汝善文,必也參渉,無隱直告。鳳煥曰,長往松山,故渠之親舊,無處不往,而至於矣身處則不來矣。上曰,然則呈疏之日,汝何去也?鳳煥曰,具庠欲探其實狀,故往見矣。具庠曰,聞有疏聲,故果使人探知矣。尙默曰,都承旨以此引嫌而出去矣。上謂鳳煥曰,汝以同謀益男承款則置之,而不然則當無已時,益男之疏,先聲則久乎?鳳煥曰,不知矣。上曰,解縛而隅坐,晳吾拿入。上曰,汝與鳳煥、益男,同心綢繆,難兄難弟之狀,予已知之。今番上疏參涉之狀,一一直告。晳吾曰,初則與益男相親矣,近來則絶之矣。上曰,初則何以親,而今則何以絶乎?益男之爲人,何如?而鳳煥之爲人,何如也?晳吾曰,益男甲戌,入於貞洞而來見,故初則往來而親知矣。年來漸覺其妖邪,故絶之,而鳳煥之爲人,亦非端人也。益男,甲申九月知之,戊子四月絶之矣。上曰,今番陳章,汝知之乎?晳吾曰,不知矣。其疏意,於汝心如何?晳吾曰,萬萬叵測矣。豈朝鮮臣子之所爲乎?益男一人外,孰敢爲此?上曰,此則下之。命書傳敎曰,鄭晳吾今於益男事,雖不參涉,初與益男、鳳煥綢繆,其處身不謹可知。于今捕捉,亦見乾道之昭昭,淮陽府定配。上曰,李鳳煥與益男,其所妖邪,可謂難兄難弟,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今登帳殿,可見乾道昭昭,宜屛諸遐裔,南海縣限己身定配,倍道押付。出傳敎上曰,李在徽莫重下問,擧措可駭,而與鳳煥有異,參酌藍浦縣定配。出傳敎上謂百男曰,以汝招辭觀之,其所參涉可知,而姑未及延坐,而直放,於汝可謂賞矣。汝爲益男之同生,而能免如此刑推乎?其知之乎?百男曰,聖恩罔極矣。上曰,稍勝矣。上曰,羅卒退之。仍爲還內,諸臣問安後,以次退出。

1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金致讓。左副承旨李碩載坐直。右副承旨蔡緯夏。同副承旨金尙默坐直。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金重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啓曰,昨日親臨舊闕,歷臨舊邸,侵夜還內,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隨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瞻舊闕,伸追慕,寢睡一樣差勝,氣亦一樣,晝講同入。世孫氣候平順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緯夏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洪檢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澤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宋濟魯在外,持平丁範祖、李克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蔡緯夏曰,今日晝講爲之。

○傳于李在簡曰,內局入侍。

○李碩載啓曰,假注書金重燮,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默曰,明日晝講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蔡緯夏曰,昨聞帳殿玆事,先聲已久云,近者耳目,其若蔡緯夏,豈至於此?聞日記,可謂今之王衍,默默觀光者,可勝寒心?下敎遺漏,沈鼎之奏對,是誰裔也,而其渉駭也,與申𪰷,一體捧傳旨。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承旨入來乎?玆事與嚴弘福一般,其敢撕捱?申飭使之入來。

○又下敎曰,莫重狀聞掩置當該中官,一體記過。

○傳于李在簡曰,都承旨牌招察任。

○李碩載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敏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日,忠淸道公州居稱名女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撃錚,依例令攸司,囚禁治罪,當該守門將李斗周,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蔡緯夏,以刑曹言啓曰,羅將南海縣永屬官奴,付畿營三倍道押付事,命下矣。罪人羅將朴世完,依傳敎,慶尙道南海縣永屬官奴,卽爲押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義禁府言啓曰,都事李宗魯,金溝縣定配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倍三道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具庠疏曰,伏以神天默佑,祖宗垂隲,聖候康復,縟儀載擧,慶溢寰區,懽均朝野。臣於昨日陪扈之班,忽伏承陞資之命,繼而有知申除旨,恩數荐疊,迥出尋常,咫尺前席,親聆玉音,逃遁不得,黽勉祗膺,惶汗感涕,惝怳震越,誠莫知置身之所也。夫人君之於臣子,一言之奬,比之千金,嚬笑之節,猶復愼惜,而況縷縷之隆褒,命德之公器,上豈可以屑越,下豈敢以冒當者耶?噫,以世祿之裔,而終始受恩,豈有如臣家?以庸陋之姿,而僥倖驟躐,亦豈有如臣者哉?父子兄弟,居常相對,未嘗不以眷遇偏深,而愆尤愈積,懍懍如集于木,若隕于淵,每戒以有退無進,爲一分息補之圖。而臣之兜攬,最爲無似,在朝廷則增玷汚官方之辜,在私門則添福過災生之憂,其爲孤負添辱,當如何哉?雖使臣有可紀之勞,而被玆寵命,固當逡巡而斂避,矧玆格外夐絶之恩言恩數,而尙可晏然承當,則臣雖不自知靦,人將何謂也?無妄之事,致勤聖念,飭諭曲摯,特牌又降,感激之極,尤豈不欲竭蹶趨膺,而區區株守,終難變動,玆敢隨詣陳章,仰控衷懇。伏乞聖明,亟命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名器,仍令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擢,予意深,因此思卿父,昨日之事,已下敎,卿勿辭察職。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座罷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二十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記事官李春輔,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吳道炯、柳光翼、鄭允說、丁志泰,以次進伏訖。尙喆曰,深夜勞動,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湯劑待令矣。上曰,進之,上進湯劑。尙喆曰,請診候。泰輿等診脈候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一樣差勝矣。尙喆曰,中宮殿湯劑連爲進御,而別無顯效,故臣與諸醫,議進瓊玉膏,敢此仰達矣。上曰,諸醫之意,何如?泰輿以下俯伏曰,中宮殿多進湯劑,終無顯效,調胃氣,導痰候,莫如此藥。上曰,無害乎,滯症乎?諸醫曰,淡薑茶及橘薑茶調進,則少無所妨矣。上曰,金季良亦與之同議乎?泰輿曰,季良在京時,以爲同議矣。尙喆曰,沈香、琥珀加入,則頗好矣。上曰,中宮殿進御瓊玉膏,加沈香、琥珀,各五錢三分之一製入。出榻敎上曰,吏曹堂上推考,郞廳罷職下敎置之。出榻敎上曰,退去。諸臣遂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日巳時,上御集慶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具允鈺,同知事金漢耆,參贊官金尙默,侍讀官沈頤之,檢討官金魯淳,假注書金重燮,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以次進伏訖。上講《小學》,自古者小學,至惟聖之謨訖。頤之讀之。上曰,陳文義。頤之曰,別無所奏,而朱子極言世道之不正曰,蒙養不端,長益浮靡,深惡而痛斥之。堯、舜之世,先施四凶之竄殛然後,能致時雍之化矣。方今聖明在上,而下有妖邪之人,敢爲浮靡之說,以至於不敢言之地,此等妖邪,不可置之於覆載之間矣。上曰,所奏好矣。堯、舜以身敎之故,克致時雍之化矣。然而尙有五品之不遜,況此叔季之時乎?魯淳曰,鄕無善俗,世乏良才,實是敎化之未盡,而殿下極盡導率之方,庶將擧一世,躋時雍之域。以堯、舜之世,亦有四凶自謙焉,此乃刑政之失之太寬也。上曰,比屋之封,猶難,豈可逐人而誅之乎?漢耆曰,物慾交蔽,喪其良心。故惟聖斯惻,建學立師,以復其初,益加斯惻之敎,俾成復初之化,則何憂乎四凶,何畏乎浮靡?上曰,所奏好矣,當體念矣。允鈺曰,儒臣、經筵,已爲陳達,臣別無所奏矣。尙默曰,臣亦無所奏矣。上曰,經筵先退,內局入侍。經筵與賤臣先退。

○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記事官李春輔,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尙喆曰,晩後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湯劑待令矣。上曰,進之,上進湯劑。尙喆曰,請診候。上曰,朝已診候,夕察候置之,提調先退。上曰,都承旨批下,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春輔出來,提調具允鈺召入進前,上進湯劑。上曰,坐直承旨、宣傳官二員入侍。出榻敎上曰,退去。諸臣遂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待時,同副承旨金尙默,假注書(金注書))金重燮,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以次進伏。命讀各道狀啓,又讀禁府都事押去益男狀啓及使臣査對狀啓,全羅監司舊還蕩減狀啓,濟州穀物入送狀啓訖。上曰,益男三倍道與否知入。賤臣還奏,本日程到金溝云矣。命書傳敎曰,今聞益男押去都事狀聞,三倍道下敎之後,意謂幾到候風所,豈特三倍道?本日程到金溝。噫,關係若何,而若是稽滯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都事,記過待令,承旨只入直待令,砲手排立置之,當該羅將,一體待令事。出榻敎上曰,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日戌時,上御延和門外。殿座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碩載,同副承旨金尙默,假注書金重燮,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以次侍立。上曰,前排入之,記過都事拿入。都事李宗魯拿入後,上曰,今番益男,萬古叵測,侍從臣違牌逡巡,已無可論,而汝奉莫重君命而去,雖除十日夜,而未滿倍道之數何也?該堂爲之耶,汝之廳中爲之耶?當直若行,則本府自可來直,而汝自求耶?人皆厭避,而汝之自求何也?十五日當到候風所,而僅到金溝,倍三道耶,倍道耶?宗魯曰,臣是武都事,爲人替行,而益男則十日夜發配,臣則十一日酉時量,始奉命矣。上曰,汝押去刑推人之兄,而不能倍道,以此依法焉。汝宣薦乎,部薦乎?薦主誰也?宗魯曰,宣薦而薦主則李殷春也。上曰,汝於君父之前,語法若是驕蹇乎?今則皮鞭撻楚亦禁,而關係莫重,不可不施刑,以此依法。汝不爲三倍道,而五日始到金溝,故爲先決棍五度,而其所稽滯之由,無隱直告。羅將欲爲討食,故爲羅將所制而然乎,爲益男而然乎?關係若何,而若是稽滯,若有欺隱,當今畿營,分付梟示矣。宗魯曰,矣身則催促,而未滿一日,行二百里矣。益男遲遲其行,故以致稽滯矣。上曰,一遲晩難矣,兩次遲晩,一人之身而再次梟示乎?命兵曹判書李景祜,於建明門外,棍問其羅將,捧遲晩以來,還奏,以討食,遲留承款云矣。上曰,常談以此等願行之意,祈禱云矣。尙默曰,罪人所騎馬價,例捧之矣。命書傳敎曰,噫,益男無狀叵測,萬古所無,則三倍道命下之後,亦不倍道,循例押去,苟有紀綱,焉敢若此?都事李宗魯,金溝縣定配,羅將令兵判嚴問,討食遲滯,箇箇承款,以王府羅將,若有人心,豈敢若此?此不嚴懲,君命將無以施。南海縣永屬官奴,分付畿營,定將校,三倍道押付。上曰,其已入去乎?康津與海南所去處,汝知乎?宗魯曰,不爲此言,故不知矣。狀啓,定將校押付云,將校之名誰也?曰,不知也。金溝太守誰也?曰,宋德中云矣。上曰,益男服何服而去?曰,服道袍而去矣。上曰,極其放恣矣。庶民焉敢着道袍也?分付當直,押去羅將,若復如前,則當分付政院,卽其地梟示,問名置于政院。命中官金完石gg金完碩g拿入。上曰,都事之狀聞,何處置之?昨日建明門殿座不奏乎?事當棍汰,而不施皮鞭,故只爲越俸三朔矣。中官金完碩三朔越俸事。出榻敎藥房提調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蔡緯夏坐直。右副承旨金尙默。同副承旨林鼎遠坐直。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金重燮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彦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啓曰,昨夜臨門,移時還內,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寢睡氣候一樣差勝,講筵同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默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洪檢武二所試官進去,掌令李澤徵武一所試官進去,宋濟魯,持平丁範祖、李克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啓曰,同副承旨待下敎事,命下矣。同副承旨林鼎遠,纔已申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庠啓曰,領議政金致仁,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蔡緯夏曰,坐直承旨入侍時,判義禁入來,同爲入侍。

○傳于蔡緯夏曰,大臣入侍。

○傳于蔡緯夏曰,俄者入侍承旨,更爲入侍。

○傳于李碩載曰,西小門仍留,判義禁牌招,使之入來,今日下敎,同義禁竝爲入來。

○傳于蔡緯夏曰,同義禁竝入侍。

○傳于李碩載曰,該堂宣傳官入侍。

○事變假注書李敏佐改差,代以趙彦㷜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麟漢、李得宗、鄭厚謙、李光瀷爲副司直。

○有政。吏批,判書朴相德,參判李潭在外,參議金相翊進,都承旨具庠進。以黃榦爲司諫,李萬育爲掌令,李商建爲持平,李長老爲持平,李昌任、南柱老爲正言,趙㻐爲敎理gg校理g,李亨逵爲副校理,李秉鼎爲修撰,金履禧爲副修撰,金徽柱爲禁府都事,以鄭光漢爲大司憲,朴取源爲副校理,洪相簡爲修撰,申思運爲輔德,洪樂純爲刑曹參議。判尹李惟秀仍任事,承傳。

○吏批啓曰,判書朴相德,參判李潭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免相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李景祜病,參判韓必壽入直進,參議趙重明病,參知李正吾病,左副承旨蔡緯夏進。以金致仁爲判中樞府事,鄭枋、宋濟魯爲副護軍,丁範祖、李克生、鄭履煥、朴取源爲副司直,以任希曾、韓光近、洪相簡、閔鍾烈爲副司果,以林鼎遠爲副司直。

○兵批啓曰,前領議政金致仁,免相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鼎遠曰,今日晝講爲之。

○傳于林鼎遠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玉堂,竝待開門牌招。

○林鼎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鄭履煥,時在忠淸道忠州地,副修撰閔鍾烈,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修撰朴相老,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蔡緯夏,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淸州居良奴連化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撃錚,依例令攸司,囚禁治罪,當該守門將李遂漸,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尙默,以刑曹言bb啓曰b,貰馬人宣傳官,皆捉囚云,分付道臣,若京人逐送于京,若鄕人卽放。世間庶民豈着道袍,庶民亦焉敢率傔從,分付道臣,其所着道袍,投諸海中,隨從廳直,捉致監營,仍囚,過今月嚴刑定配事,分付事,命下矣。依傳敎,擧行後啓聞事,卽爲發關分付于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初往宣傳官,三日往羅州,自羅州至候風所,不過半日程,以此排日往來之意,分付。

○又下敎曰,該堂入來後,同副承旨,率宣傳官,待下敎入侍。

○又下敎曰,金吾諸堂,使之待令,勿出朝報。

○又下敎曰,入侍時,宣傳官同爲入侍。

○又下敎曰,豈可苟且?傳諭承旨代,同副承旨牌招,入直承旨入來復命。

○蔡緯夏,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庭試初試時,先試柳葉箭,今幾畢射,而取考謄錄,則在前兩技試取時,多有單技陞付之事,故雖未入格,柳葉箭者,一體許赴六兩,或因傳敎,或因試所草記擧行。今番試取規矩,旣與前相同,柳葉箭未入格者,依例一倂許射六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庭試初試時,先取柳葉箭,今已畢射,而取考謄錄,則多有單技陞付之例,故雖柳葉箭不中者,或因傳敎,或因試所草記,試取六兩矣。今番科規,與昨年相同,柳葉箭未入格之類,依近例許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備經焦隘之境,疾病隨加,虛縻保護之任,罪戾滋大。迺蒙聖慈,特垂矜諒,許解內局,俾便調理,遣醫看視,尤係恩數,釁累之餘,而旣勤湔拭,狗馬之賤,而曲軫痛癢,異渥殆偏於臣身,殘喘庶尋其生路。噫,臣受恩如天,圖報無地,忠憤所激,豈敢自恤其軀,不思古人爲君父請討之義?而惟是一身已衊,四維至嚴,徒憑寵眷,全沒羞耻,擧此顔貌,更廁廊廟,則是眞無忌憚之鄙夫,其爲辱殿下之朝廷,又當如何?此臣所以含恩畏罪,徊惶踧踖,終不敢爲復進之計者也。且臣病狀,源委已痼,雖幸賴天之靈,不至添頓,而諸症尙劇,藥餌爲命,宛轉床席,蠢動無望。以情則至危,以病則甚苦,束帶造朝,非所可論,玆敢申暴肝膈之懇,仰干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俯加諒察,亟遞臣職,以幸國事,仍治臣罪,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嗚呼,今番事,豈特爲大臣?所重倫彝。然卿在江邸時,本事外,爲國用心,入城之後,心雖弛,許卿調攝,待愈造朝,指日以待,一日二日,以至于今,何待卿箚?其欲諭矣,卿箚果到。噫,自初旣諭於卿所遭,可謂毛將焉傅者,而恒曰第二件者,意蓋深矣。噫,君臣父子之倫,無所逃於霄壤。今於玆事,其若泛忽,予則曰國不國,君不君,此予所以自初下敎者。此若泛忽,予已衰,此正國之隆替之一機關也。卿若思此,設有目下難强者,必也不顧身而擔當國事。噫,卿是誰之孫,是誰之子?三代爲相,卿與故徐領相同,而卿祖爲相昔年,與徐相祖不同。徐相祖則昔年予亦見,而卿祖雖相于昔,予莫見。而噫,卿父,事予幾十年,爲首相者十餘年,嗚呼暮年,卿爲元輔,此國朝以後所無者,雖求諸古牒,豈有是例?王朝宋帝,雖稱君臣,俱不過兩代,豈比於卿?雖非暮年,其宜倚仗,況以予日衰者乎?意若此,卿箚到,心一倍,豈循常例?以八字手書,令知申兼傳,卿須體小子之此意,安心勿辭,同爲入來。予當夕入侍,同見焉。傳曰,此批答,令都承旨傳諭。

○右承旨金致讓疏曰,伏以臣母,素抱癃疾,遇寒輒加,近因日候乖常,以致調將失宜。昨日以來,諸症俱發,痰滯而精神昏瞀,氣虛而飮啖全却,重以咳嗽最劇,脚節皆痛。臣方左右扶將,檢簡藥餌,似此情理,實無離捨供職之勢,敢此私懇,仰于崇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遞,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庚寅十一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集慶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元仁孫,知經筵李溵,參贊官李在簡,侍讀官沈頤之,檢討官金魯淳,假注書金重燮,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以次進伏。上講《小學》,自子思子曰,至吾必謂之學矣訖,頤之讀至國有學。上曰,下番讀之。魯淳自孟子曰,至子夏曰訖。上曰,讀書有無限意味,弟子職,管仲所作,必有心得者然後,可以爲此,而亦爲三歸反坫,何也?又曰,陳文義。只此立敎,可以爲聖,而若以此爲止,則無異於陸象山之尊德性矣。頤之曰,不食邪味,或云非義之食,可以衣裘帛,先儒以爲,略有限節,此等文義,亦可爲明辨之工矣。上曰,所奏好矣。家國以四十始仕,而三十二十,言其禮之限節而已。今之新生兒,纔墜地,已飮乳,今之人,皆果成矣。兒之呼父呼母,亦根於天性,是乃自然之理也。魯淳曰,周之盛世,以三物之制取人,今則以科目取人,故人才漸不能如古矣。上曰,所奏好矣,知經筵陳之。溵曰,儒臣所達賓興之文義切實矣。擧賢能,而以禮賓之道,惟在殿下一轉移之間,此等處,深留聖意焉。上曰,所奏是矣。仁孫曰,管仲三歸反坫,亦習塾gg熟g見聞而然矣。若加蒙養之工,丕變一世之見聞,則名分自正,人自爲善矣。上曰,如此則生子形容端正,才過人矣者,是乃胎敎,而堯、舜之子,亦不肖,抑亦氣化盛衰而然矣。在簡曰,臣則別無所奏矣。上曰,於此有慨然者。命書傳敎曰,觀今之世,可謂君不君,臣不臣,父子gg不g父,子不子。自古大臣之遭斥,亦何限,而今日則予則曰此亦第二件事。何則,倫彝斁,其他何言哉?觀今擧措,欲召耳目,一番開政,輒稱在外,舊闕所對,予亦知矣。然此則爲君者之飭勵,旣命三倍道下敎,若常趲程,止於五日,其於復命,亦從此道。今日若有一分國綱,焉敢若此?此則已處分,而夜深雨下,欲諭不諭,慨然則亘中,世間庶民,豈着道袍,庶民亦焉敢率傔從?分付道臣,所着道袍,投諸海中,隨從廳直,捉致監營仍囚,過今月後,嚴刑定配事,分付。上曰,承旨許遞代,通政林鼎遠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摘奸宣傳官入侍事。出榻敎宣傳官李汝忠進伏。上曰,八百里,三日入去乎?曰,然矣。上曰,其後三日,至羅州,此亦緩緩也,捉囚者幾人?曰,捉囚者五人,而二人則馬貰軍,而皆京中人(人))。上曰,以此觀之,放恣也。所着直領乎,道袍乎?曰,道袍矣。益男則若見臣必走,故暗暗追踵而去,入站後,與其縣監捉囚矣。上曰,今日則頗了了矣。命書傳敎曰,今聞宣傳官稽滯若前,所謂隨從人,其亦放恣。若無命宣傳官之事,何以知此?萬萬寒心。宣傳官旣因下敎擧行,此則今無可論,入海島後,凡諸等事,嚴飭牧使,俾勿疎虞。騎馬二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入侍事。出榻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藥房提調入侍問候後,進湯劑,請診候。諸醫入診退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則一樣差勝矣。上曰,吏堂誰來耶?曰,參議入來矣。上曰,左相入來乎?尙喆曰,今日入來云矣。上曰,領相之陳箚,予則曰過矣。若此則予何以支乎?予則兼此二件矣。如彼嚴處者,掩置矣。世孫之世,其將奈何?中夜興思,可以無寐,而猶能寐者,衰而然矣。此則異於弘福,必有隱伏者矣。尙喆bb曰b,此是邪氣,太陽照之,則自可消矣。上曰,李鳳煥若能永絶益男,則豈爲具而使喚乎?益男必也誇張鳳煥,故鳳煥尤得其文名矣。朴師崙則以爲不可正視云矣。尙喆曰,亦非吉人也。上曰,聲音極怪矣。因李在徽,而得李鳳煥者,亦怪矣。可見乾道之昭昭,而人皆指目云矣。鄭晳吾富者乎?尙喆曰,此則以此知名,而人多聚會云矣。蔡緯夏之啓,以爲出入倡家云,而桃花gg桃花仙g之札,果入於文書中矣。命書領相箚子批答後,上曰,金尙默亦有處義矣。尙喆曰,臣之待罪嶺伯時,尙默適爲龍宮宰,故已知其爲人之不凡矣。上曰,兄弟異乎?尙喆曰,其弟則小似下狹,而此則方面,文學尤難矣。上曰,韓光近誰也?尙喆曰,左相之八寸,而其文尤難矣。上曰,然乎?翰林陞六乎?曰,然矣。其貌,何如?曰,淸秀矣。骨多而剛,近於光會矣。上曰,洪彬亦好矣,誰族也?曰,洪榟gg洪梓g之族也。命書傳敎曰,今聞貰馬人宣傳官,皆捉囚云,分付道臣,若京人,逐送于京,若鄕人卽放。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同副承旨,金吾諸堂同爲入侍時,同義禁李彦衡、尹東暹、李萬恢,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金重燮,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以次進伏。上命考益男家持來文書,鼎遠方欲披覧,上曰,此非承旨所考者,依法,使該堂考見,有可以奏者奏之多乎,小乎?曰,不少矣。上曰,庶民豈敢多率人,而着道袍行乎?其宣傳官周密而善爲矣。宣傳官李汝忠入侍。出榻敎汝忠進伏。上曰,益男持去文書,何以處之?汝忠曰,與羅州牧眼同堅封而踏印矣。上曰,羅州牧誰也?曰,宋宅休矣。上曰,京中書札,盡爲覓去者,尤爲殊常,一自李鳳煥後,尤爲用心矣。承旨亦知益男之先聲乎?曰,然矣。彦衡曰,推數與占卦,多在矣。上曰,才勝德矣。今亦不爲三倍道,若是緩行者,慮或復召而然也。彦衡曰,有今番疏草矣。命讀其草。至暫入臺地,上曰,此亦不平而然也。至老母句,上曰,無據矣。誠於孝於云者,意深而陰慘矣。予之藏樂,於此見稱矣,書札何若是多乎?如是聚置,而或以此見困矣。卽今政院見駁者,皆入矣。此亂海東之根本也。藥房入侍,領相同爲入侍事。出榻敎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進伏,進湯劑後,來日湯劑依例乎?上曰,依。領議政金致仁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食則食,而睡則更更而起矣。上曰,前有弘福,後有鳳煥,此輩雖不足道,而世孫之世,又或有此,則國將不國。今雖除去,莫知幾益男,伏於何處,卿何歇視也?其中數句語,誠叵測,伏願殿下留神云者,尤萬萬叵測,如此之際,世孫之心,其將安乎?此亂海東之根本也。致仁曰,聖慮誠深且遠矣。向來東宮承下敎,旣已展禮,至於郊外,無鶴駕獨行之規,此是國典也。其於聖德睿孝,有何一毫所嫌,而其中數句,直是誣也。此豈今日臣子,所敢萌諸心而筆之書者乎?計在䝱持,意實凶慘矣。上曰,果然䝱持矣。致仁曰,當初不問之聖意,臣固仰認,而關係莫重,不可置諸海島而止。亟允三司之啓,明正典刑,昭揭義理焉。上曰,此必有指嗾者,而雖只用法於渠,義理在乎?致仁曰,渠呈疏,而渠被法,義理安得不立乎?尙喆曰,其疏中誠孝二字,尤爲凶慘矣。三司之論齊發,可見輿情之咸憤,亟賜允從焉。上曰,思之凜然,渠若上來遲晩則好矣。若吐雜言,則將奈何?戊申有如此事,衆杖齊發,終於帳殿矣。渠方爲兀上之肉,予以此用心矣。致仁曰,似無是慮,而爲人臣而敢懷如此之心,則何可使一刻容息覆載之間乎?上曰,帳殿,卿固當入參乎?致仁曰,自上,欲令進參,則雖以臣之今日情地,安敢不參乎?命書傳敎曰,玆事關係莫重,於今不可相持,亟允三司之請,當爲親鞫益男,令該府擧行。若此則鳳煥、晳吾,不可循例定配,一體拿來。上曰,左相入城云,入侍事,遣史官傳諭。出傳敎仍命少退,三更後,更爲入侍。上曰,玆事不但輿情之咸憤,今不明白嚴處,將來國不國,而君不君矣。此傳敎,左相以爲如何?左議政韓翼謩進伏曰,此是輿情所同,而處分嚴正,臣實喜焉。上曰,領相今番處義,誠過矣。致仁曰,以臣今日所遭,何敢復齒生人,重入修門,而恩禮曠絶,身不自由,終至冒沒趨承。今日箚批,又以不顧身而擔當爲敎,故又敢以先公後私之義,抗顔登筵,而今則處分已下,義理大定,臣可以言私矣。自古及今,爲大官者,未有如臣所遭,而仍因蹲據矣。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何靳一兪之音,使臣,將發狂疾而死也?上曰,鞫事未了之前,尤不可若是,卿奏非時矣。先卿,於李彦世事,不至如此矣。致仁曰,臣方欲仰奏,而聖敎先及,衷情不勝掩抑矣。往年先臣慘遭誣辱後,逬退郊野,迫於恩命,自胥命而至登對,臣之今番去就,怳如伊時光景。先臣則終被聖恩,獲遞其職,而臣則忱誠未能上孚,天聽一向落落,此固臣罪,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臣不敢質誓於君父之前,而職名終未能遞,則將爲先臣之罪人,而無歸見之顔矣。惟殿不,哀而憐之。上厲聲曰,卿若如此,則自明日,予將不進建功矣。致仁曰,承此下敎,臣何敢復爲強聒?惟當退而積誠,以冀天地父母之恩矣。上曰,予已諭於世孫,此時元輔,豈可捨乎?雖有眞箇撕捱之事,上有近八衰君,下有干尺沖子,此豈撕捱之時乎?尙喆曰,領相,每以其先相之有所遭也,其時左右相陳達解職爲言,而責臣等之不如前人矣。上曰,與其時有異矣。鞫事畢後,猶可商量,而今時,初非可論矣。致仁曰,聖敎至此,臣實感泣,臣當退歸蟄伏,以俟鞫事之出場矣。宣傳官一員,禁府都事入侍事。出榻敎宣傳官李潤海,禁府都事趙基鉉進伏。上曰,宣傳官則益男行中文書,搜探以來。上謂基鉉曰,今番雖捕,何敢泛忽?倍道擧行。出傳敎上曰,此時豈無判義禁?在外判義禁許遞,其代趙雲逵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宣傳官李汝忠,匪特復命神速,處義得宜,比諸該府郞,不可同日而語,特爲陞六。出傳敎命書傳敎曰,昨日軍號,初字視昏誤看,帳殿乃聞,今日軍號,與昨日軍號,可謂于今先務,何比於逡巡退縮乎?擧直措枉,孔聖之訓。昨今軍號,騎堂特賜虎皮一令,諸臣少退矣。更命坐直承旨蔡緯夏入侍,命書傳敎曰,事有輕重,義有公私,領相之心,豈不若此,而玆事關係甚重,本非分作二事者,則一邊請討,一邊辭懇,於國綱何,於處義何?比諸先相,不可同日而語,以待結末之敎,亦渉巽軟,其在正義理,嚴國綱之道,豈可假借?領議政金致仁特爲免相,政官牌招,置處政事,當日爲之。上曰,今予所執,一團義理,倫彛斁,國何國乎?卿等纔踰門廊,然以思俄者下敎,可謂苟且。旣下敎,今則卿之所遭,自消浮雲,倫彛從此正矣。然置處之後,卿若遲回,今日國綱,從此掃矣。置處政事,旣命當日爲之,意亦在焉。卿宜待朝謝恩,使國中之人,咸知請討之莫重,於卿無毫分介滯,國之隆替,綱之樹否,在此一擧,往猶過矣,今何再乎?須體今予之處分,卽爲謝恩,無踰其時焉。予當內局入侍時,見卿事,令入侍承旨,傳諭前領相回奏坐直。出傳敎上曰,今番親鞫處所,南所爲之。出傳敎命入使行節目,使緯夏讀奏後,點下三件。仍命書傳敎曰,使臣之沿路遲滯,未有甚於近年,此則丙戌節目後,使臣前期拜表之致,沿路廚傳,必倍於前,今日下詢,因丙戌節目而然。故取來命讀,果有而其他二件刷馬跟人事,因昨年使臣所奏,旣已定式,此則今無可論,油紙等物作銀事,予意不然。萬里行役,事勢固然,則堂堂千乘之國,豈有油紙裹索作銀之事?其後使臣狀聞,皆以蕩滌爲請,法不行可知。其節目中三件事點下,第一件事,初欲因此,校正時憲書先受,已成近例云,其宜詳審。今番使行中,商量事實以來後,更爲稟處,第二件、第三件事,原節目中,先爲付標。上曰,親鞫命下,此時臺臣,豈可一任在外?在外諸臺、未署經人,一竝遞差,儒臣在外人,亦爲遞差,待開門,政官牌招,在京無故人備擬,仍卽牌招察任。此時稱在外人,豈曰海東臣子?聞望稱在外,自可知也。當以護逆之律嚴處,其令諸侍從知悉。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同副承旨林鼎遠坐直。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金重燮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彦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徹宵酬應,氣則一樣,晝講同爲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緯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内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蔡緯夏曰,判府事留待,晝講同爲入侍。

○傳于李在簡曰,內局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伊後靜以思之,舊例宜遵,時憲書預受,卽此輩之周旋。今使,其令禮部提督,宜令知悉。此後憲書齎咨官日字,冬至使拜表,一遵舊例,第一件點下者,其令一體付標。齎咨官遲滯,皆此輩貪慾而然,堂堂千乘之國,豈可爲一此輩貪利,若是苟且?此後齎咨官回來渡江後,令灣府,考其日字,比前過限,使灣府決棍。其若太過,豈特決棍?刋名該院事定式。今番,令初回來後,若過限,該院只草記以飭,以省諸道廚傳之弊,亦永遵舊例之意。

○傳于林鼎遠曰,罪人上闕。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當爲牌招者,依例盡爲牌招,扈衛置之。

○又下敎曰,分付捕廳,晳吾子與姪,亦爲捉來。

○又下敎曰,百男旣已拿問,其子姪等搜捕以待。

○又下敎曰,此漢何都事,何處捉來?鳳煥,尙無消息乎?體貌尤重,益男之家,遣都事搜探文書以來。

○又下敎曰,晳吾家,遣都事搜探文書以來。

○又下敎曰,遣入番禁軍,鳳煥若來,中路探知以來。宣傳官一員,西小門留門,鳳煥入來後,待下敎閉門。

○又下敎曰,捕將若來,與之詣閤。

○又下敎曰,何時下敎,而今始傳焉?當該承傳色申德龍,越俸一等。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光國、李在協爲同義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章吾爲左邊捕盜大將,尹泰淵爲禁軍別將。

○傳于林鼎遠曰,捕將斯速爲之,卽爲入來。

○林鼎遠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具善復,持罪人草供,依下敎來侍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右邊捕將有稟達事,更爲求對矣。傳曰,入侍。

○金尙默,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趙基顯、鄭亮采出使之代,卽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林鼎遠,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依例都事十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罪人往來時,例有軍兵排圍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鄭亮采,司䆃主簿韓鎭夏相換。禁府都事趙基顯,司宰主簿金復根相換。

○蔡緯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萬育疏曰,伏以益男之罪,可勝道哉?敢言人臣所不敢言之事,語意凶慘,罪在必誅,寸斬無惜。至於挾感逞毒,巧憯構誣之罪,於渠猶爲薄物細故,伏幸天鑑孔昭,魑魅莫逃,快允三司之請,卽下嚴鞫之命,凡在瞻聆,孰不聳動?而第伏念大臣許副,寔出群情之外,臣不勝憂歎之至。噫,益男之誣捏,雖極陰巧,不過爲蓄憾噴毒之計,而滿紙妖言,無所不至,則大僚引嫌,未免過中。今若許免,則其在國體之損傷,當如何哉?伏乞聖明,亟還大臣許副之命,仍降敦諭,俾令參鞫,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下敎,若何?而此非臺臣所爲,給之。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鞫罷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記事官李春輔,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吳道炯、鄭允協、鄭允說、柳光翼、丁志泰,以次進伏訖。尙喆曰,達夜酬應,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湯劑待令矣。上曰,進之。上進湯劑,尙喆請診候,泰輿診脈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差勝,亦一樣矣。其餘所奏略同。在簡曰,臺臣詣臺矣。上曰,臺臣入侍。出榻敎春輔出來,持平李長老,正言南柱老召入進前。長老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長老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其勿復煩。長老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長老曰,請大靜bb縣b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長老曰,新除授持平李商建,時在忠淸道結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柱老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柱老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柱老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春輔出來,提調具允鈺召入進前,上進湯劑。上曰,臺臣退云。上曰,憲臣誰也?尙喆曰,李長老也。上曰,彼自翰林時,予已知爲人之可尙矣。提調先退。上曰,領相入侍。出榻敎春輔出來,領議政金致仁召入進前。致仁曰,殿下昨已下諒臣之情勢,特許所帶之職,臣極知惶感,而賤疾方苦,得蒙給暇調理,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依施焉。上曰,領相退去。上曰,領相其間,可以休息矣。上曰,李彦世疏不甚大段乎?尙喆曰,李彦世疏,亦頗張大矣。昨聞領相言,則疏辭,自昨年,已藉藉云矣。上曰,然乎?文書中,書札甚多,而一不着名及字,極怪極怪。尙喆曰,或有如此之規矣。尙喆曰,在近罪人,今日間,似入來云矣。上曰,予慮益男之乘船也。益男則溺死不惜,第慮趙基顯也。晳吾雖未可知,鳳煥則初廳其聲音,極妖惡,必緊緊參涉矣。尙喆曰,中宮殿痰候、滯症甚悶,故臣與領相及諸御醫,有所詳議矣。鼠目太,閭巷之人,服以得力者甚多。雖甚至賤之物,蓋有調導之功,進御則顯有益矣。上曰,無害於滯症耶?諸醫入奏,可也。泰輿以下進伏曰,鼠目太,以本方觀之,潤膈生津,健脚力,且有導下之功,雖有痰滯之候,少無所妨矣。上笑曰,健脚力則極合於予病也。以何物吞下乎?尙喆曰,水剌後,以溫水進御則好矣。上曰,進御,可也。尙喆曰,八味元,臣等累次仰請,而尙不允從,今日則幾得允許之機會矣。上曰,苦哉苦哉。七十七歲翁,復何求乎?左相若聞,則必苦我矣。尙喆曰,建功雖極有功,丸劑不可不進御矣。上曰,夕入侍當下敎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春輔出來,提調具允鈺召入進前,上進湯劑。上曰,昨已下敎,冬至使諸處留滯,廚傳勝言?時憲書齎咨官,其若渡江,使行亦於當日渡江,若無消息,令灣府,問于鳳城,若到柵門,卽爲渡江事,申飭擧行形止,齎咨官渡不渡,亦令灣府狀聞事,令備局,分付平安道。出傳敎上曰,退去。諸臣遂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思觀,同知事李景祜,參贊官具庠,侍讀官沈頤之,檢討官金魯淳,假注書金重燮,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以次進伏。上講《大學》自子程子曰,至序次如左訖,頤之讀之。上曰,陳文義。頤之曰,《大學》一知字,卽大禹知人之知也。方今日月在上,無微不燭,何憂乎魑魅之逃形?而益明知人之鑑,勿使雲霓之或蔽也。上曰,所奏好矣。魯淳曰,物有本末,天下萬事萬物,當先本而後末矣。益男之至今容貸,有違於大聖人本末之政矣。昨日允下,實仰本末之不爲倒置矣。思觀曰,《大學》之三綱領,明德爲首,故加一明字於其上,益加明明之工,是臣所望也。景祜曰,三綱領,卽《大學》之宗旨,而明德爲萬事萬物之根。伏願以益明之工,爲自強之先焉。上曰,所奏好矣。庠曰,臣則別無所奏矣。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二日戌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捕將同爲入侍時,右邊捕盜大將具善復,左副承旨蔡緯夏,假注書金重燮,編修官金德元,記事官吳鼎源,以次進伏。上命讀捕將持來草供。上曰,其奴何不問?善復曰,老而無所知覺矣。上疏之時,李成普爲名人,文哥稱號者,同在其家云矣。上曰,鳳煥似甚輕妄矣。善復曰,臣待罪忠兵時,鳳煥適爲金井察訪,習知而輕着,而文則善爲之云矣。上曰,同是貞洞乎?善復曰,鳳煥家則稍間矣。上曰,以此爲窩主,極陋矣。善復曰,文哥則常在其家云矣。上曰,在京乎?皆令就捕。鳳煥、晳吾與益男,一而二、二而一者。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右承旨李碩載進伏,命書傳敎曰,今者益男,三百年萬萬叵測之事,此決非一益男所爲,至於願殿下留神焉之說,益切陰慘,若不嚴査其本,快正典刑,則其將國不國,君不君,此時爲人臣子者,焉敢便處私次?金吾諸堂,其令闕外留宿,以待鳳煥之就捕,若捕來,親鞫卽爲擧行。莫重親鞫,五問郞進參,其涉寒心,今日內,卽爲加抄。玉堂入直外,與禁堂,以待闕門外,捕將推問以來,其令卽爲詣閤。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二日戌時。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金重燮,事變假注書趙彦㷜,記注官金再郁,記事官吳鼎源,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判義禁趙雲逵,同義禁尹東暹、李彦衡、李萬恢,大司憲鄭光漢,司諫黄榦,問郞金魯淳、沈頤之、申應顯、徐有元、李亨逵、洪景顔、李養遂、朴相岳,別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復根,文書色都事金履珪、權惠應,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自資政門出,仍詣太僕寺,殿座後,上曰,都事可謂速來,其時號令,亦有效矣。景孫上之。上曰,冠名乎,兒名乎?景孫曰,冠名矣。上曰,年幾何?曰,十九矣。上曰,汝云待命,緣何事而待命耶?景孫曰,仲父方在罪中,故待命矣。上曰,汝叔何爲而至此境乎?景孫曰,上疏而然矣。上曰,汝知上疏之意乎?今者欲問其綢繆者,此是汝得言之秋,若告其相與往來者,則汝叔可以生矣。往來者誰也?景孫曰,居在楊州,初八上京,而挽止不聽矣。上曰,此亦有謀矣。汝知李鳳煥乎?曰,知之矣。鄭晳吾則矣身仲父發行時,曉頭傳喝矣。上曰,傳喝奴名,汝知之乎?曰,不知矣。上曰,姑下景孫,先上百男。上謂百男曰,汝則初招,欺隱晳吾、鳳煥,末招吐晳吾、鳳煥,殊甚異常。晳吾戊子以後,不爲往來云,而旣絶之晳吾,曉頭何以傳喝乎?晳吾見汝兄之陳章乎?百男曰,自兄家而持見矣。鳳煥與晳吾,孰爲最親於汝兄?百男曰,鳳煥最親矣。上曰,此則蒙頭而隅坐。又上晳吾,謂晳吾曰,汝云已絶,而傳喝於曉頭者,何也?傳喝辭意,一一詳告也。殆若眼中之釘,拔去快於心,則何至使奴傳喝乎?晳吾曰,只問自下故然而被罪而已,實非情問也。命問郞,書問目。上曰,趙㻐之違牌,何也?此亦趙固執乎?翼謩曰,陳疏到院矣。上曰,此乃護逆,令該府拿囚項封以上。護逆下敎之後,焉敢若此?命書傳敎曰,趙㻐爲先遞差,令該府拿囚。上曰,李秉鼎之違牌亦非矣。雖有情勢,而承牌則是矣。命書傳敎曰,李秉鼎爲先遞差,一體拿囚。命問郞,讀聽問目後,依法。年幾何?晳吾曰,三十二矣。上曰,戊子以後,一不相隨云,而及曉傳喝者,其意叵測矣。人皆厭避,而夜無巡羅gg巡邏g乎?以此以彼,正法一也,箇箇直告也。存問益男之人,若留一日,國能國乎?此猶薄物細故,暮年臨門,何如?而若是綢繆,此是汝之罪案,汝能忍杖乎?汝不知益男而交之,猶可說也,況知其妖而存問乎?頃者臨門,不知汝之若此,而頃日之得汝,今日之得此,可見乾道之昭昭矣。以逆遲晩,可也。如此而覆載間,若生存,則又生益男,相隨而綢繆,爲世道除去矣。乘夜存問云,時無夜禁乎?尙喆曰,上下家云矣。上曰,今番汝行,非爲好況,而亦豈持書冊以去之時乎?汝在上下家,必無不知之理,若鳳煥者,直告可也。晳吾曰,在於上下家,被罪時,自外問之,不是異事。上曰,汝敢以不是異事,告之乎?戊子以前,則往來者,可以知奏乎?藍輿而來者元仁孫、永城尉外,亦有他人乎?汝亦入坐其中乎?晳吾曰,宰相之來,豈敢同坐乎?上曰,然則何由知其爲元也?晳吾曰,人稱元參判,故以此知之。上曰,此則非欲爲此事,而此外綢繆者,一一直告也。鳳煥則爲益男之腹心乎?晳吾曰,時時往來矣。上曰,汝亦同坐乎?晳吾曰,戊子前則時或同坐,而戊子後則不爲同坐矣。上曰,疏聲已傳,而汝於對門家,豈有不知之理乎?晳吾曰,只聞其被謫云,故使人自外問之矣。上曰,汝以永城對之者,欲防下問,以此勸杖,供辭中二人拔之。晳吾曰,前亦非腹心。上曰,戊申以後,不爲杖訊,而今日之問,關係重大,若置此,國將亡矣。如鳳煥者,不過鷹犬,直告其心腹之人。晳吾曰,益男之心腹,不能相知矣。上曰,若無其人,則自爲心腹,而遲晩可也。汝果七年之內,只見一重臣乎?晳吾曰,殷山時,適見之矣。上曰,此則不怪矣。命停刑解縛曰,今日則不爲訊杖,而來日若不直告窩主,則當正法矣。上曰,同義禁看審文書,而曰無足可考,極爲非矣,竝推考,可也。出擧條三同義禁竝罷職事。出榻敎上曰,三同義禁罷職代,韓必壽同義禁除授,先入侍,後謝恩。二同義禁代,令該曹,口傳備擬。出傳敎藥房三提調進伏,進湯後退出。上曰,晳吾則庸人,豈敢爲窩主?斯速直告焉。百男曰,都是矣兄自作之罪也,其他窩主,則實不知矣。上曰,此乃汝兄圖生之日,何敢欺隱?百男曰,此外皆不知,而豈以知面之人仰告乎?殷山時,只見元仁孫之來而已。上曰,儒巾中,或有心術不正之人來者,直告也。鳳煥則累世沈滯,而且有一名,汝兄,以晳吾之心爲文,鳳煥潤色之乎?百男曰,矣身之兄,當與鳳煥相議,而晳吾之來見與否,不能目見耳聞矣。上曰,汝兄雖不承款,而其文已出,則以此正刑矣。汝意中,必有殊常者,雖非眞的,亦不用誣人律矣。百男曰,時或有騎馬往來者,故問之,則曰,非汝所知云矣。時或借騎而往于他處矣。昨年不爲出入,而今秋則頻頻往來矣。上曰,東乎西乎南乎北乎?百男曰,一出門外,則不知往於何處矣。上曰,汝意頗殊常乎?百男曰,似爲求官而然矣。上曰,上疏先聲,汝知之乎?百男曰,知之矣。上曰,汝何以知之?百男曰,有一事上疏者云,故知之矣。上曰,汝意中殊常者直告。百男曰,在鄕之時,臣實不知,雖上京之時,或借奴借馬,或借長耳而去,安知其借去之處乎?上曰,汝兄秋後往來者,豈有不知之理乎?百男曰,日日往來者,何能盡記乎?若知有此事,則庶或記有,未知有今日,則尋常往來之人,看作尋常矣。上曰,文書與雜物,盡爲袖去乎?百男曰,近來書札,盡爲洗草矣。上曰,若見書札,則能知某處來乎?書札中,不言姓名,何也?百男曰,慮或他人之見,必書煩,欠云矣。上曰,汝之姪待命,而汝則閉門家居,何也?百男曰,今日矣身之姪,兵判招致故然矣。豈敢待命乎?上曰,必告其窩主也。百男曰,窩主之稱,何也?上曰,多能多謀,可與幹事之稱也。鳳煥與晳吾與汝兄,切親之狀,汝知之乎?百男曰,知之矣。上曰,晳吾能乎?百男曰,以臣所見,能矣。上曰,富乎?富矣。上曰,汝兄若來,而曰與同事,則汝當同爲正法,汝知之乎?上曰,頃者已下敎,而豈可欺乎?今日國之興亡判焉,故親問而果是愚迷而不知,故特爲直放。汝兄若如汝,則必無今日之事。同義禁韓必壽入侍事。出榻敎左、右捕將入侍事。出榻敎捕將進伏。上曰,何時入來乎?善復曰,昨日酉時發行,來日當到監營,勢將五日後入來矣。上曰,古則捕校神奇矣。命書傳敎曰,今日可謂海東,君不君,父不父之世界,則身爲捕將,旣承下敎,焉敢若此?左捕將李邦燁,亟施不敍之典,其令右大將具善復,兼佩兼察。上曰,李秉鼎、趙㻐竝拿處。大司憲鄭光漢陳所懷曰,兩問郞之今日違牌,雖極非矣,而非但兩人,俱有情勢,以講筵挾冊之儒臣,拿推於訊鞫囚之庭,擧措蒼黃,聽聞惶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都憲所爲,萬萬駭然,亟施削職之典。出擧條上曰,鄭光漢都憲改正。出傳敎上曰,今日違牌者,與稱在外者,豈曰孝乎?當爲極邊投畀,而孝理之下,姑爲容恕矣。趙非爲此之時,李亦豈不爲一次謝恩乎?旣有汝等之母,而謫于極邊,則豈不爲益男乎?李秉鼎豈敢容喙於予乎?汝父不爲善敎矣。命拿出。上曰,若以晳吾爲窩主,則近八其君,豈不爲昏乎?益男則已無足論矣。益男之來而承款,不可恃矣。百男之貌,何如?尙喆曰,良民矣。陽澤曰,言句則猛知矣。上曰,益男來則國必亂矣。翼謩曰,大明在上,何憂乎益男?昌誼曰,以法明正,則何煩聖慮?上曰,李萬育非矣,予豈逐領相乎?翼謩、尙喆竝進曰,此非如此上疏者矣。上曰,執法如此,國能國乎?上謂晳吾曰,汝何以知益男?晳吾曰,甲申九月,益男入貞洞,而渠以洞內之義,先爲來見,故自此往來,而初不知其奸邪矣。戊子以後,細觀其言行,一言一動,極其妖邪,故絶之矣。上曰,領府事入來乎?尙喆曰,方遭同氣之喪,故未能入參矣。沈頤之,亦以左相親嫌,不入問郞矣。命金吾堂上,持晳吾行中文書以來曰,詳細披閱,至《海東野言別集》。上曰,此等處,或不無所見矣。上曰,何以知其妖邪?晳吾曰,無非傷人害物之辭,常時斥呼大臣,如呼小兒矣。百男則同在上下家,不爲相尋,故含怨次骨矣。上曰,汝到此地頭,更何欺諱乎?益男之相親,皆奏焉。晳吾曰,若問百男,甲申以後,矣身足迹,若一入益男之家,則雖裂死,萬萬無恨。矣身之祖,事殿下三十餘年,以其追服,自上嘉奬而旌表,殿下若是殿座,若是下問,何敢一毫欺隱乎?益男之奴與傔從捉問,則可以知之矣。廳直二人,晝夜使喚,必無不知之理矣。上曰,匡濟旌門,在於貞洞路邊,故見之矣。此漢使之讀聽招辭,姑爲下之,其貌,何如?汝知鳳煥乎?晳吾曰,益男則滿腹禍心,而鳳煥則行倡心事也。鳳煥,五十年出入世間,無時不逢,而且同接於科場矣。命書傳敎曰,莫重親鞫,兩司不可不備,都憲處分代,以黃柙除授,牌招察任。上曰,捕校當先來,而尙無消息,來日之來,亦未可必也。或有迂路,則當致巧違,亦可慮也。尙喆曰,來時不如去時之速。命書傳敎曰,都憲黄柙,元在外云,遞差,其代,趙榮進除授,牌招察任。上曰,親鞫姑罷,待鳳煥拿來擧行。出傳敎兵房承旨,與禁軍將,率一正入侍事。出榻敎蔡緯夏進伏。上曰,出馬牌,與禁軍,先探益男之來而先來。命書傳敎曰,嗚呼,今日可謂父不父,子不子之世界,聞望稱在外,若是下敎,則況在京違牌者乎?趙㻐、李秉鼎處分,其亦參酌,而然一隅海東,君君臣臣之分,其亦掃矣。尙喆曰,夜色已深矣。翼謩曰,今被重刑者,皆渠之自取也。上曰,鳳煥刑推一次,難以倍道而來矣。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進湯劑後,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病藥院進。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金重燮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彦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啓曰,昨日親臨帳殿,侵夜還內,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鼎遠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章吾,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蔡緯夏曰,試官付標以入。

○傳于李碩載曰,待敎來詣,只入正時。

○傳于金尙默曰,三罪人竝上闕。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招致當直,何處之形止,卽時往見而來。

○又下敎曰,二罪人文書,得來與否,知入。

○又下敎曰,禁軍一人,又給馬送海南,詳問消息,使之先爲來奏。不然,乘船與否知來。

○又下敎曰,禁軍一人,又給馬往見焉。

○又下敎曰,方來柑子,今到何處,探知以奏。

○傳于具庠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在簡,以戶曹言啓曰,内資寺苽子醬、茄子醬、菁根醬、山蔘醬,此後其令特除貢案事,命下矣。苽子、茄子、菁根,俱是位田所出,本非貢案物種,而至於山蔘,則元貢四十六斤十兩内,江原蔘四十斤,每斤價米二斗五升式,六石十斗,兩西六斤十兩,每斤價米二斗式十三斗二升五合,合價米七石八斗二升五合,貢案中,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緯夏,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默,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文喜珉捉來,依傳敎,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資政門內。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碩載,假注書金重燮,記注官金再郁,記事官吳鼎源,以次進伏。命碩載仰讀右文閣小識後,命藥房入侍,藥房提調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上曰,黑豆入之乎?尙喆曰,入之矣。上曰,李成普,令金吾就捕,殿座時刻,以辰初三刻。出傳敎上曰,文哥亦令捕廳,捉送金吾。出傳敎上曰,文哥,何如人也?在簡曰,似是常人也。李成普,何如人也?曰,李世玧之孫也。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金重燮,事變假注書趙彦㷜,記注官金再郁,記事官吳鼎源,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判義禁趙雲逵,同義禁韓必壽、李在協、金光國,大司憲趙榮進,司諫黃榦,問郞金魯淳、沈頤之、申應顯、洪景顔、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養遂,文書色都事柳惠應、金履珪,別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復根,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自資政門出,詣太僕寺,殿座後,陽澤等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問郞持草紙進前,頤之進伏。上曰,文哥名何也?頤之曰,喜珉也。命書問目後,上曰,罪人上之,問名問年。曰,名是喜珉,年則三十七。雲逵曰,何地人?曰,全州人。爲士業乎,爲雜術乎?曰,爲士業矣。上曰,已知其非但士業矣。曰,前年九月庭試時,逢益男之弟,與之同接矣。上曰,昨年科擧,不爲設行於其處,而還御此殿爲之者,無異耳提面命。今番上疏時,汝同坐乎?判義禁已捕鳳煥之子,其人則不問,而聞其作,何語以奏,坐席者誰?曰,多方鬚而短少矣,書置以久,而今始欲呈云矣,疏中之意,則聞之矣。聞之則,何如?曰,何由知其不可也?喜珉曰,非臣子所可雜說者也。上曰,汝敢曰雜說乎,命依法。文書搜來乎?問于捕廳。上曰,此則益男當亟正邦刑,卽見上疏,而爲朝鮮臣子者,敢曰爲怪云者,豈臣子之心乎?上疏之時,汝旣同坐,則便是同謀,當竝施嚴律。命捧根脚考音。上曰,律官鄕闇矣,律官汰去,他律官待令。關係莫重,只見益男之面者,當正刑,況其時同坐而曰怪矣云者,若面質於鳳煥而負焉,則當先正刑矣。俄稱有疏說云,而今稱已呈,前後之言,何其矛盾也?其日卽何日也?喜珉曰,十月十一日也。上曰,此猶薄物細故,汝稱士業,外無他術云,而囊中占錢何也?非所置於覆載之間,而必欲與鳳煥之子面質,故明吾上之,與之面質,而無隱直告也。汝與百男同接云,汝是全州人,而何由同接也?明告事狀。喜珉曰,同接則成普指示,而占錢則適在主人之樻中,故納于囊。上問明吾曰,捕廳所奏,一一直告。明吾曰,上疏時,渠亦不見,而作卦者金哥云矣。上曰,百男難矣,明吾姑爲下之。百男就捕文書無之乎?曰,文書無處覓得矣。上問百男曰,上疏手書之說,其果自服乎?百男曰,此非明吾之目見,而只傳其父之傳說也。喜珉之與百男同接者,誰爲指示也?全州人豈能知百男之耳目乎?判義禁曰,李成普文書詳考,則只有《觀梅》冊一卷矣。上曰,此亦雜術者也,成普在於何處?曰,在於後川洞矣。其家大乎?曰,小矣。其餘書札,亦非近來書札也。喜珉曰,此百男也。百男曰,咫尺君父之前,焉敢巧詐?喜珉曰,與李成普同接矣。上曰,百男與汝兄竝坐時,多方鬚者誰也?百男曰,必是李鳳煥也。上曰,鳳煥鬚,多方鬚乎?曰,然矣。上曰,鳳煥來則汝將何以爲之?姑下之,再次赦之,三次入焉則難矣。問喜珉曰,汝是何物人也?與何人交通,無隱直告,囊中占錢何也?勸杖。上曰,正法之人,何必忍杖?喜珉曰,上疏之意則不知矣。疏則書之,而如此鄕人,有何疏中相議之事乎?上曰,汝以卜術遲晩,可也。曰,不爲卜術矣。命勸杖曰,竝其根本而直告也。略有文名,而以士稱焉,則豈有賣卜資生者乎?左右之人誰也?亦幾許也?猶爲吞吐,勸杖可也。汝知李成普乎?曰,知之矣。孰爲最親?曰,數次見之,而別無最親者矣。命問郞朴相岳書問目,使判義禁,諭其罪人曰,今當正刑,而諸罪人,許多有可問者,故姑下之。退而深思,以待書問目訖。命大臣輪觀後,上曰,問郞持此問目,使之讀聞於罪人而下之。成普上之。上曰,已知其奸狀,若有一分欺隱,當竝與益男而正刑矣。汝是兩班乎?曰,然矣。誰之族也?曰,世璡之族,今爲李克生之族矣。上曰,與益男綢繆之狀,箇箇直招。成普曰,與益男相親十餘年矣。有鳳煥者來問曰,有疏聲,何疏也?益男曰,相臣疏也。渠旣同見,故矣身亦見之,而曰,有八十老母,而上候平復後,必致煩惱矣。以此責益男,則益男其於不聽何?見之悚然矣。上曰,汝無目乎?不知益男之奸細乎?頭辭之拱抱木云者,何如?成普曰,見之悚然,挽止益男,則益男曰,旣見之,使奴促呈矣。上曰,汝異於尋常之人。益男所爲,萬古所無,泣血闕門可也,而偃然在家者是乎?成普曰,不能辦此者,矣身之罪也。上曰,汝知晳吾乎?善乎惡乎?曰,知之而巧詐則不知矣。益男處分後,使人存問於三更者,是乎非乎?十五年若盲人之交契,此則汝罪,而晳吾則十年之間,稱以絶之矣。成普曰,此則愚迷之罪也。上曰,萬古叵測之益男,旣已正法,則十五年親知者正法,可乎否乎?喜珉爲何術也?曰,地術矣。以汝所見,頗似相親於益男乎?曰,此則不知矣。汝知益男之處分乎?曰,知其荐棘,而不知其設鞫也。上曰,晳吾猶曰絶之,則汝何不知也?百男則,何如?曰,百男則不如其兄之狠毒矣。汝見上疏之時乎?曰,見之矣。百男則涕泣挽止而不聽云矣。益男則不爲駭怖云。鳳煥則曰,怖亦怖矣云矣。益男曰,士集若知,必也挽止,勿使士集而聞之云者,此一款,足明矣身之心矣。上曰,汝若有此心,則何不卽地裂去耶?曰,若知其如此,雖萬死,何不裂去乎?文喜珉更上之,乞與成普相質。上曰,汝爲地術乎?曰,不知矣。上曰,成普則直告,故不爲加刑,而汝則有占錢,而曰不能占,何也?成普曰,此有輪圖,而或敎人子第云,故請於矣身,而亦見益男之先山矣。矣身之子,與之偕行。上曰,汝非成普之族,則何必同行於其山乎?仍前訊劃加刑。謂成普曰,文哥若不直招,則當加刑於汝矣。多方鬚者誰也?曰,李鳳煥也。上曰,罪人直告則擧杖,可也。喜珉曰,成普之子,欲與偕行,故同往矣。上曰,汝常在何處?曰,或在益男處,或留成普處矣。上曰,成普與益男,養育文哥乎?成普曰,若以一月論之,則不滿五日於矣身之家矣。喜珉曰,其時見之者,似是李鳳煥也。上曰,其時成普在坐乎?喜珉曰,同往矣。上曰,汝與益男同見乎?成普曰,益男殷山倅時,矣母有病而給錢五十兩,故以此不能絶矣。上謂喜珉曰,此猶薄物細故,而此等處直告,則當信他說,占亦不知乎?曰,不能矣。上曰,相與往來卜問處,直告也。曰,無矣。上曰,只有一罪,留在崔家,是乃斷案也。旣爲卜術,又爲地術,則必與益男爲腹心綢繆者,直告然後,當正刑矣。汝知晳吾乎?曰,不知而似是前家鄭哥,而晳吾爲名者,則不來其處矣。上曰,汝欲護晳吾乎?刑問一次後,上曰,判義禁兩罪人捧考音gg侤音g下之,少退矣。藥房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更爲入侍。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上曰,晳吾上之。仍前問目加刑。汝與益男,鳳煥,同一心腸矣。速爲依法。汝敢爲存問於益男處分之時者,可以正刑矣。以此速爲承款,他皆酌處,而汝當依律,以此知之,汝於昨日,問其窩主,而如李成普、文喜珉輩,猶加諱焉,何也?晳吾曰,成普則略知其面目,喜珉則果不知矣。上曰,汝於其時,有何興況,而持去古文演監乎?曰,送奴持來矣。上曰,其時汝有何生意,而敢如此乎?汝若思乃祖之旌門,則豈如此乎?非但其日,送奴存問,戊子以後,亦爲相從,而敢爲欺隱乎?晳吾曰,願與成普面質。上曰,當於汝祖旌門上,更建逆賊營護門,其知之。汝含此心,而着儒巾,欲立於覆載間乎?與益男、鳳煥,同一心腸矣。根脚已奏,汝能忍杖乎?若思前月,雖輿儓,莫不奔走,而汝速爲遲晩然後,予可以支過矣。晳吾曰,前月則不勝焦迫矣。上曰,焦迫則豈如此乎?汝祖則信而用之,汝祖之孫而如此乎?上謂成普曰,面質於晳吾,汝若負焉,則當加刑於汝矣。成普曰,晳吾有無狀者,與鳳煥,姓不同兄弟也,一生受文於鳳煥矣。晳吾曰,只爲同接,而觀其命意矣。成普曰,今年三月後,亦見於益男之坐矣。晳吾曰,咫尺帳殿,豈曰如此乎?成普曰,汝之絶交,我何以知之?上曰,捧其根脚而刑推,無隱直招。汝之從祖世璡,直於政院,雖冬月,亦爲沐浴洗首,汝祖則不能洗而然乎?汝以五十兩錢,爲五十年綢繆,而汝之對面者,一爲匡濟之孫,一爲世璡之從孫,而乃如此乎?此乃刑曹完決,覆載之間,不問則已,旣問則無生出囹圄之理矣。汝兩人,皆忘其祖者也,無相彼此矣。竝刑兩人,誰先遲晩知奏,一則其日同坐見疏,一則其日送人傳喝,其心一也。晳吾則不在其坐,自以爲勝,而成普則不爲傳喝,其心,一而二、二而一者也。晳吾三次後,仍爲勸杖。上曰,自昨日問其窩主,而以汝爲窩主陋矣。猶勝於鳳煥,斯速遲晩。戊申以後,多用寬典,而今番則關係莫重,生出汝輩,則國不國於今日矣。上謂成普曰,益男之妖邪,人無不知,而汝之交契者,豈非同一心腸乎?晳吾則同在一洞,邂逅相逢,不是異事,而汝之十五年交契,豈非逆乎?成普曰,家在後川,而妻家在於新門外,路由貞洞,故時或相尋,而其爲逆則實不知也,以逆遲晩,萬萬冤痛。上曰,十五年不知益男者,正合盲橋之名矣。汝之兩人入此,可見乾道,必懸一人然後,倫彛圓矣。爭先遲晩,藍輿尋訪者,已爲殊常,雖已處分,而以鳳煥爲窩主陋矣。得汝二人,亦可以立紀綱。上謂成普曰,顔子四勿,非禮勿視,見其疏者,豈非逆乎?以此遲晩。成普曰,其日不能奪而焚之,歸臥其家,是臣之罪,是則固所甘心也。上曰,今雖酌處,臺臣必爭,決無生出囹圄之理,不如果爲遲晩,而使汝母,毋至大段用心也。汝以處身不謹,自陷逆律,遲晩可也。人有辱汝親者,歸必訴於其父,而見其辱說,不能隨詣闕外者,是汝罪也。以此遲晩。成普曰,此則矣身之罪,而我殿下聖明,乞賜容貸焉。上曰,見其疏而不爲隨詣者,豈曰吾君之臣乎?姑置成普,勸杖晳吾。上曰,晳吾何無聲也?用謀乎?成普則解縛下府,晳吾出以開陽門外,加杻下本府。上曰,鳳煥之子三人云,是亦難矣。鳳煥之子,必無善性,置之海島而何?鳳煥雖正刑,其子則當置於海島矣。捕校尙無消息乎?曰,無之矣。上曰,前二日而去,若三倍道,庶可還矣。旣有申飭處分,則當倍道以進矣。來日則可以相逢乎?中路送人,彼若氣盡,則當替受以來矣。少退後,更爲入侍。上曰,罪人上之。又曰,何其遲也?更問之。上曰,罪人上之之時,每每遲遲,守幕都事記過。上曰,益男、鳳煥、晳吾、成普,同一心腸,依前問目,更爲加刑。上曰,未及多數加刑之前,直招可也。雖一番見之,旣見則可以正刑,況見其疏而相議者,與傳喝者乎?依法。上謂成普曰,其時只見益男,而不顧汝母乎?與益男之不知其母,同一心腸也。其時若泥首伏闕,則豈下一杖乎?成普曰,其時不能裂破,萬死無惜矣。上曰,汝以見疏遲晩,可也。若行刑,則汝以見疏,必先於晳吾,以此承款,可也。其上疏誰書之也?百男書之云,百男旣是同接,果能書乎?成普曰,能書此等文矣。左右捕將入侍事。出下敎左右捕將進前。上曰,百男書之云者,誰謂之也?曰,鳳煥之子,傳其父之所傳矣。命讀鳳煥之子明吾問目。上曰,明吾之招,上疏之時,成普在坐,百男書之,而益男,見鳳煥而曰,怖而來乎?鳳煥曰,聞亦可怖矣云。益男謂鳳煥以可怕,則兩人交頭之時,必也公傳道之矣?其時汝亦在坐,豈非平日情親而然乎?成普曰,其時矣身,謂百男曰,聖候平復屬耳,而若是上疏,致煩聖慮,則汝有老母,我有老母,爲人子而豈敢爲此事乎?於此,足明矣身之心矣。上曰,若無泛然看過之意,則何不伏闕耶?成普曰,以此正刑,則實無所逃矣。上曰,其中何句語,尤爲悖度也?成普曰,上款語,不可以口而傳之矣。上曰,他人之一見者,猶可刑也,況於汝乎?上曰,鳳煥見而何言?成普曰,無言而見之而已。上曰,益男、鳳煥、成普之一席相議,於斯可知,卽今無事世界,汝合東西南北,而憂惱老君,前月光景,若何?以此正刑,必無所逃。成普曰,矣臣gg矣身g之祖,世受國恩,且於益男之所欲構辱者,亦無恩怨,是臣可生之路也。上曰,汝之坐地,不與益男、晳吾等同,而若是相交者,豈非正刑者乎?若非打成一便,則豈若是綢繆乎?十五年交契,不知益男之爲此,此與盲橋何異?其君之休息與否,惟在於汝遲晩之遲速,速爲遲晩。成普曰,遲晩則當用逆律,豈可遲晩乎?上曰,下敎之後,不爲遲晩者,是乃逆也。汝爲誰之壻也?曰,徐命裕之壻也。上曰,徐命裕之子,與益男相交乎?成普曰,世或有非交心,而或至四五十年者矣。上曰,若是下敎之後,忍杖不服,眞所謂方以類聚,物以群分,汝亦益男之妖邪也。以此遲晩可也。刑問准次後,上曰,解縛下本府。百男上之。上謂百男曰,關係甚重,昨已下敎,而夜思窩主乎?呈疏之時,誰誰見之?百男曰,鳳煥與成普見之矣。矣身之兄來則可知,而矣身則實無干預之事矣。上曰,守幕都事拿入,龍虎營前排入之。守幕都事金履圭拿入。上曰,誰族也?曰,金昌翕之孫,範行之子也。上曰,親鞫罪人,不爲救療,訊問之下,不能仰對,是何故也?履圭曰,使羅將種種食之,則食之云矣。上曰,卽問連爲飮食,而曰以不食,何也?百男曰,米飮飮之,而食則不知矣。命拿出都事,謂百男曰,汝用謀矣,欲醒其謀,當依法矣。夕食食乎?百男曰,不食矣。上曰,此刑推,汝貿爲之,三次入之,故生怯矣。上曰,上疏汝手書乎?百男曰,不能書矣。上曰,直告以書寫,則當解縛矣。上曰,文哥上之。謂喜珉曰,汝書其上疏耶?喜珉曰,九日夜,書之矣。上曰,誰誰坐乎?箇箇直告。喜珉曰,身在其家,而以爲無傷,而只欲楷正云,故果書之矣。翼謩啓曰,鞫獄事體,何等嚴秘?雖咫尺之間,鈴鐸守直,不令相聞,法意不偶,卽者隣幕之間,聞其聲而知其人云,守直之不嚴,推此可知。不能申飭之禁堂,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百男則一一直告而無隠,更無可隠之事,更無更問於百男矣。不待汝之至冤,而今之所奏直告,故快放。趙榮進、黃榦,以所懷進奏曰,今此崔百男放送之命,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盛德,而蓋百男,以益男之弟,前後就拿,半吐半吞,以致屢勤嚴問,究其情狀,萬萬巧惡。益男未就拿之前,今又白放,不但大損獄體,安知無更推之端耶?百男姑爲仍囚,以待益男之拿來,斷不可已也。上曰,臺體得體,姑爲仍囚。出擧條上曰,今日始知有臺臣矣。頃者再次放送之時,臺臣當爭而不爭矣。益男來而正法,則百男當在應坐之律,故欲爲自分矣。命讀喜珉問目後,更爲加刑。上曰,符同益男之情迹,箇箇直告,汝將寫此之時,且有他人乎?喜珉曰,以鄕人之愚迷,不知中有何意而書之矣。他人則不在矣。上曰,汝見其上款,則豈不心寒骨冷乎?喜珉曰,以爲京人,必知義理,故爲其所逼而書之矣。上曰,何以自伏殘劣而不能逃走乎?喜珉曰,是則臣之罪也。上曰,此漢自初陰譎矣。書寫之人,何不正法乎?中靈浦汝見之乎?喜珉曰,不知爲中靈,而只見中浦矣。上曰,此漢難矣。霎時書給之後,能誦中浦矣。以京人知義理云者,乃汝逆心,焉敢奏義理於其間乎?俄者書給之狀,汝已負於面謾,而又何忍杖?益男所爲陰譎之狀,一一直告,益男怨國之言,亦爲一一直告。喜珉曰,益男以爲,業欲上此疏而不能,爲言官,故未及爲之,今將永歸楸下,故今始爲之云矣。不聞有人勸之者,只出自己心矣,夜深招之,故往見則出紙以示,而渠之言,則設有罪,必無及人之理矣。翼謩曰,莫重親鞫,承旨只有二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不入侍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謂喜珉曰,其占何也?曰,求仕占也。上曰,益男之恒言者直告也。喜珉曰,益男以爲,世孫長成,而久不省謁,欲陳此意者久矣。上謂成普曰,汝則以爲如何云耶?成普曰,矣身以爲,今者此言,將何爲哉云矣。上曰,卽今二字,於汝心,亦有之乎?言雖他人之言,而心則自己之心也。此非逆心之所發乎?其中,亦有玉圈而着總甘吐、氅衣者乎?百男曰,洞内上下人尋常往來者,何能記憶?而有韓僉知,其日適來矣。韓僉知者,乃韓璞也。以兵曹書吏,去官而爲僉知者也。命捕將發捕。上曰,成普之事,誠何如?昌誼曰,不先不後,而適往是日云者,亦巧矣。上曰,百男眞實者也。謂百男曰,汝兄文書,多有占書,汝兄善爲之乎?百男曰,六壬之善不善,無以知之矣。上曰,上疏時,何人以爲,非今時所爲云耶?成普曰,矣身以爲,旣非言官,非今時可言矣。上謂百男曰,其所窩主,若直告,則於汝兄,當有效矣。百男曰,問以何疏,則曰非汝所知云,而窩主則實不知矣。欲爲挽止而不聽,故不勝悶迫矣。上曰,捕廳捕得韓璞後,直爲上之。上曰,石伊云者,汝兄之信任乎?百男曰,然矣。上曰,勝於汝兄弟間乎?曰,奚比於兄弟也?上曰,窩主云者,非謂大官,謂其扶囑而言者也。汝若告其窩主,則當分罪而分律,何不知此妙理也?百男曰,不廳人言,而自爲之,則矣身何以挽止乎?上曰,今者詳詰,國之興亡,在此一擧而然矣。汝兄與全州人,暗地潛書之疏,何其先聲之狼藉耶?百男曰,到處夸張上疏之意故然矣。上謂韓璞曰,此等事,汝輩之人,或有預者矣,當初相交者何也?璞曰,初以鬪錢雜技,相交於出入倡家之時,而常以不來責焉,故畏而往來,實非所欲也。上曰,益男之平日行事,類皆若此矣。謂璞曰,汝見其疏乎?璞曰,時時往來,而疏意則不知矣。上曰,不先不後,而適往上疏之日,則豈不知坐上之客乎?璞曰,益男稱以李陽智者來見,而已呈云矣。此外則不知矣。上曰,汝不過中路如彼人,故就捕矣。所奏直焉,以此特放矣。年幾何?曰,四十七矣。上曰,若有搜來文書,使之出給,使之着笠拜去。上曰,內局入侍。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金尙喆、具允鈺、李在簡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退出。趙㻐、李秉鼎竝永刋仕版事。出榻敎上曰,親鞫姑罷,待朝擧行。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出傳敎大司憲趙榮進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大靜bb縣b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已上措辭竝見上司諫黃榦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已上措辭,竝見上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尙喆、允鈺等,進湯劑後退出。左承旨李在簡,更爲入侍。命書傳敎曰,昨日晳吾之招,雖有此,不過邂逅相逢,特命勿書,靜而思之,此非高蹈之士,亦非學行之人,旣有臺臣彈駁,而渠亦行己不美,則身爲宰列,乘藍輿而尋門,況都尉,尤宜謹愼,而有此擧,於末世勵世道之道,不可無飭。今重臣元仁孫,永城尉申光綏,特施不敍之典。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彦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偍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啓曰,昨日親臨帳殿,侵夜還內,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寢睡與氣一樣,帳殿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其君爲國事,半夜乃覺,仍開睫而臥,而乘輿時,有下敎,禮房資政門待令,諸内豎,其皆昏睡,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昏睡中官,皆越俸一等,莫重殿座,時刻太晩,該房知悉。

○李碩載,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於歲首上辛日,遣大臣攝行事,曾已定式矣。來正月初九日上辛日,社稷祈穀祭,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爲民此心,其雖憧憧,依今春例,攝行焉。

○金尙默,以刑曹言啓曰,羅將,令秋曹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當該羅將徐景雲,慶尙道熊川縣定配所,卽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番下去都事鄭亮采記過待令,前排典設司前待令。

○又下敎曰,喜珉、百男,一體上闕。

○蔡緯夏,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庭試初試時,兩所各取三百人事,命下矣。柳葉箭、六兩今已畢射,而兩技入格,只是三人,元額未滿之數,至於二百九十七人之多。取考謄錄,則在前如此之時,依傳敎六兩三矢入格,與柳葉箭三中四分,比劃先付後,柳葉箭入格之類,一從矢數陞付矣。今亦依前例,以單技入格人,次次陞付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柳葉箭、六兩,今已畢射,而兩技入格,只是二十三人矣。元數未充定之數,依近例,單技入格中,從矢數,次次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親鞫罷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資政門內。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假注書金重爕,記注官金再郁,記事官吳鼎源,以次進伏。尙喆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寢則寢,而食亦食矣。進湯劑後,上乘轎,自資政門出,停轎典設司路,上命入前排,拿入鄭亮采。上曰,何日發行,而今始入來耶?亮采曰,二十一日奉命,二日人定時,入淸州矣。上曰,來時遲一夜,何也?亮采曰,去時一身故馳突,來時則率罪人而來故然矣。上曰,今番關係莫重,都事去來,若遲滯,梟示之意,已爲下敎,汝亦知之乎?亮采曰,豈敢如此?上曰,依法。若進一夜而來,則昨日當入來矣,勸杖。右副承旨金尙默曰,以文忠公奉祀孫,承傳爲之,乃鄭纘述之曾孫也。上曰,欲施五棍矣。卽聞文忠公奉祀,故分揀,而亦不拿出矣。文書得來乎?亮采曰,只探囊中文書而來矣。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金重爕,事變假注書趙彦㷜,記注官金再郁,記事官吳鼎源,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判義禁趙雲逵,同義禁韓必壽,李在協、金光國,大司憲趙榮進,司諫黄榦,問郞金魯淳、沈頤之、申應顯、洪景顔、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養遂,文書色都事柳惠應、金履珪,別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復根,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自資政門出,仍詣太僕寺,殿座後,陽澤等竝進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問郞持草紙以來。雲逵持鳳煥囊中文書以考。上曰,唐板冊何也?雲逵曰,詩則唐詩也,紙則倭紙也。必是鳳煥日本往來時所得者也。命書鳳煥問目。光國曰,囊中文書,有殊常者,曰詩曰賦者,極涉殊常矣。上曰,此必是科場用情者,此亦直告。鳳煥曰,如此則試官開眼云矣,且如此則架領好矣。上曰,如此云者何也?此是用情者也。初行用天字,二行用數字,三行用疊字者,莫非用情也。命頤之讀聞問目於鳳煥後依法。上曰,其時具庠使之往見,則汝知來乎?鳳煥曰,上款則不知,而先聲狼藉,擧一世而論列云,故使之往探矣。以此往見,而適値呈疏之時矣。上曰,此非益男與汝之獨掌也,必有使喚者也,直告可也。汝與益男,爲姓不同兄弟,則豈有不知之理?鳳煥曰,其所使喚者,實不能知,而爲姓不同兄弟者,亦至冤也。上曰,汝知益男所爲乎?以爲如何?鳳煥曰,矣身以爲極甚危怖云爾,則益男以爲,太僕殿座,實無所畏云矣。且益男,無往不說此等言,故素著危妄矣。上曰,汝知晳吾乎?鳳煥曰,知之矣。上曰,亦有書札,焉敢欺也?上曰,汝知成普乎?鳳煥曰,知之矣。晳吾,卽呂聖齊之外孫,成普,卽吳命新之外孫,俱有戚誼,故知之矣。上曰,汝但告本事而已,何告外外祖也?上曰,汝知文哥乎?曰,不知矣。上曰,使之書疏,而敢曰不知乎?鳳煥曰,益男之家,飛廉、惡來之屬,無不往來,安得一一盡記乎?上曰,侍衛竝往焉。又下敎曰,兵判進前,龍虎營前排入之,禁喧郞拿入。上曰,姓名誰也?曰,李有喆也。上曰,帳殿何等嚴重乎?古有禁仗軍士漏通,至於沙場梟示,況今番殿座,侍衛往之,則其後書吏逬走,汝若能善爲禁喧,豈至於此乎?決棍十度後,上曰,汰去禁喧郞,以有風力者爲之。禁喧郞廳李有喆汰去事。出榻敎上曰,律官捧根脚考音gg侤音g後勸杖曰,汝豈忍杖乎?一一直告。鳳煥曰,若非父母,焉敢不告?上曰,以汝爲益男之窩主則陋矣,直告其主張者。曰,不知矣。上曰,汝以益男之窩主自服,則當於南門殿座行刑,以此遲晩,可也。鳳煥曰,益男之事,何關於鳳煥乎?且無干涉矣。益男若來,下問益男,則可以明辨矣。上曰,汝是益男,益男卽汝也,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如是忍杖,則以爲止於是而然乎?鳳煥曰,旣無形影,則矣身何處做得乎?上曰,以見疏不能挽止,遲晩可也。鳳煥曰,豈聽一庶孽過去說乎?實狀如此,則不可以此遲晩矣。上曰,汝以親知益男,遲晩可也。鳳煥曰,非特矣身,朝廷之上,必有相親者矣。上曰,非卽今所爲者,汝聞之乎?曰,不聞矣。上曰,其言,於汝意,如何?鳳煥曰,此非矣身之言也,何能知乎?上曰,語品,漸益勃慢gg悖慢g,各別申飭。上曰,汝能誦其疏乎?張松,能誦《孟德新書》,汝豈不誦?鳳煥bb曰b,人臣分義,豈可口誦其疏乎?上曰,晳吾之札,卽當燒火,科場用情之物,何爲而留置囊中耶?鳳煥曰,此非用情。如此則試官開眼云矣。上曰,如此則試官,以善文開眼乎?鳳煥曰,近來多有此事。上曰,此猶薄物細故,而亦不直告,況於大事乎?以見益男之意,遲晩可也。若不遲晩,當於南門殿座,載於車上矣。鳳煥曰,豈以交益男,遲晩乎?雖云凶逆,未凶逆前交契,則豈以此爲斷案乎?矣身,爲大君十代孫,以此活之焉。上曰,汝直告而死,則鬼爲精鬼,而若是欺隠,分其肢體者可乎?鳳煥bb曰b,旣無遲晩之罪,亦無遲晩之言也。上曰,前月光景,若何?方在靜攝中,而若不遲晩,則當作如何臣子也?汝與益男,同一心腸,何不以此遲晩乎?鳳煥曰,初無干渉,則豈以此遲晩乎?上曰,汝善爲忍杖矣。鳳煥曰,幾死而聲不出故然矣。上曰,其聲音,極其妖怪矣。准次後,命捧考音gg侤音g曰,此是汝遲晩,以此知爲遲晩,亟捧考音gg侤音g。鳳煥曰,死則死矣,不可考音gg侤音g矣。羅將曰,初不秉筆矣。上曰,以筆握於指間,使之署焉。羅將以筆揷於手中,而奏以捧考音gg侤音g。鳳煥曰,豈有以我手爲遲晩之理乎?此乃官員之所署也,矣身實無捧考音gg侤音g之手矣。上曰,此非汝名之署乎?鳳煥曰,與初考音gg侤音g較看,必無相似之理矣。上曰,羅將所爲乎?一如着署樣而署之乎?判義禁詳奏焉。雲逵曰,羅將一人捉乎?一人持紙,一人執筆,使之着署,而似是羅將所爲矣。翼謩曰,罪人不爲着署,而羅將任自着署,後弊所關,不可置之。上曰,羅將,令秋曹定配。羅將徐景雲,令秋曹定配事。出榻敎上曰,若令亟正邦刑,則汝能拒逆乎?鳳煥曰,若以益男之相知,爲遲晩,則豈不冤痛乎?上曰,此是亟正邦刑,遲晩,速捧考音gg侤音g。鳳煥曰,罪名不分明,豈以此正刑乎?上曰,益男見汝後,始呈其疏,此非汝之署經乎?鳳煥曰,此非臺閣,豈曰署經乎?上曰,稍擧蒙頭,而速捧考音gg侤音g。鳳煥曰,各邑守宰,猶不爲脅捧考音gg侤音g矣。上曰,豈敢曰脅捧乎?方欲正刑,而必欲鉤得實狀,故姑令下之,萬古所無矣。昌誼曰,脅捧二字,豈奏於帳殿乎?上曰,萬無承款之理矣。尙喆曰,自分杖斃而然矣。上曰,雖有一名,而渠之自處,不下於成普、晳吾等矣。其日欲行庭試,而文哥與晳吾輩,入於其庭,故有此雷異,乾道昭昭,無異耳提面命矣。姑令下之,百男上之。上曰,嚴問鳳煥,則汝之兄弟外,無他推引者云,一一直告鳳煥之綢繆者。百男曰,矣身實無所知矣。上曰,昨已不食之故,固已慮之。欲見其母之意,亦殊常,汝兄雖正刑,汝則自可酌處,無懼而直告。鳳煥今來,而稱自外於益男,汝若面質而不勝,則汝當任罪矣。鳳煥上之。上謂鳳煥曰,益男果不數百男乎?鳳煥曰,上疏之前,互相吟咏風月矣。百男曰,鳳煥則以矣身之不文,不數也。矣兄則親密於鳳煥矣。鳳煥曰,散文與風月則示之而已,其餘無相議之事矣。上曰,呈疏之日,百男自外而聽之,則其色如何?鳳煥曰,出未滿之聲曰,爲則爲之而已。上謂百男曰,鳳煥謂益男曰妖邪,汝意則鳳煥果善乎?百男曰,不善矣。上曰,百男所云,與汝所言何異也?鳳煥曰,益男之十七八歲時,才名藉藉,故自壬戌、癸亥間,相親矣。上曰,汝見百男,則喜動於色乎?鳳煥曰,與百男,亦爲相親矣。吟咏之時,雖不同參,而至於飮食,與之同參,且自兒時而見之矣。百男曰,以今月言之,則鳳煥之往來於矣兄之家一次矣。鳳煥曰,若依法刑推,則可以考音gg侤音g,而至於遲晩則難矣。上曰,帳殿豈敢爲雜說?是必以一邊決心者也。翼謩曰,然矣。上曰,汝敢曰脅捧考音gg侤音g者,誣上不道,以此遲晚,劫捧二字,豈非誣上不道乎?鳳煥曰,守令猶不爲脅捧云爾,則豈敢曰殿下之脅捧乎?上曰,先稱劫捧而後,稱守令,何敢曰不爲誣上乎?鳳煥曰,以此以彼,實無遲晚之罪矣。上曰,汝敢曰,以彼而遲晚,以此而遲晚云者,豈非不道乎?勸杖焉。上曰,今則遲晚乎?鳳煥曰,匹夫之志難奪,以此難爲遲晚,無罪而致死,雖觳觫之牛,亦有焉,豈甘無罪之死而遲晚乎?上曰,此等之屬,結舌易矣,另加申飭,戊申有咋舌者矣。榮進、榦陳所懷曰,罪人鳳煥招辭中,劫捧遲晚等語,極甚悖慢,一向嚴刑,實有徑斃之慮,使鳳煥,豈可得保首領乎?姑爲緩刑,恐合獄體矣,上曰,是矣。大臣之意,何如?判府事金陽澤曰,連加重刑,嚴急治之,則不無徑斃之慮,觀其氣息稍定,訊問窮覈,得其情狀,似宜矣。左議政韓翼謩曰,臺言不無所見,此罪人情狀,極爲奸惡,殺之無惜,法有首從,益男如被一律,則此罪人當伏次律矣。右議政金尙喆曰,一向加刑,誠有徑斃之慮矣。判府事李昌誼曰,臺臣所請,誠有意見,連加嚴訊,若至徑斃,則情節,恐未窮覈矣。上曰,益男則不可一刻置之於覆載之間,而此則異於益男,非誣引者,亦非爲雜言者,所奏是矣。出擧條上曰,無遲晚之意矣。從當更問他人後加刑,姑爲下之。人必謂搏殺,故姑令容息而問之矣。罪人成普上之。上曰,初似快快矣,至與鬪錢者而相從,則已無可論,而見疏之時,汝以大義責之云矣。今聞喜珉之言,則別無所責,而只曰非卽今所爲云,非今所爲云者,果何意也?成普曰,願與文哥而面質。非今所爲云者,謂非時臺而言,鬪錢則益男之舍廊,與百男同爲之矣。上曰,汝若不爲鬪錢,豈至於此乎?姑欲爲漫漶乎?成普曰,非欲爲漫漶也。上曰,非卽今所爲云者,直告。成普曰,無此言矣。上謂喜珉曰,成普之非卽今所爲云者是乎?喜珉曰,時無職名,不可爲之云矣。上曰,昨日則成普以爲,非卽今所爲云,而今何欺隱也?勸杖。上謂成普曰,汝旣遲晚,其鬪錢則何有更質之端乎?成普曰,非特舍廊,科場亦有爲之者矣。上曰,喜珉手自書之,成普目而見之,以此遲晚,可也。成普曰,過去而適見,以此遲晚,誠至冤矣。成普刑一次,喜珉准次。上曰,交結叵測,書給其疏,十五年交結,終至於投疏時同坐而聽,以此遲晚,可也。上曰,卽今二字,陰譎甚於見疏,速以此遲晚。喜珉則將欲正刑,而昨以卽今二字仰對矣,更以無官說,變其所告矣。謂喜珉曰,以遐方之人,交結益男,至於書疏,以此捧遲晩,使之聞之而捧考音gg侤音g。喜珉以書給疏本,捧考音gg侤音g矣,以此的實遲晚。上謂成普曰,汝觀喜珉之遲晚,豈不快快乎?不待更刑而遲晚,可也。晳吾上之,命問郞沈頤之,書問目,使之聞之,命依法。晳吾曰,夕聞其入侍矣,更聞其遠竄,故送奴問之矣。上曰,此豈送奴存問之時乎?晳吾曰,必欲以一劍刺之,故實所甘心而問之矣。上曰,若是其甚而憎疾者何也?晳吾曰,乙酉以後,尤爲憎疾矣。益男之一動一靜,必以屠戮爲主矣。其弟百男,亦疾矣身,故以矣身先對矣。上曰,果若汝言,則必求於他人,而今問於其家耶?晳吾曰,在於上下家,而時有夜禁,故自外探問而已。刑問准次。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藥房提調進湯劑後退出,命時、原任兩司入侍。上曰,益男已無可論,而寫給書疏者,亦有律乎?書之者,心腸一也。陽澤曰,目不知書則已,亦異於自作者矣。翼謩曰,關係至重,故今番處分之從重,亦已仰揣,而似有差等。尙喆曰,初非目不知書,而益男亦非待於喜珉,似異於他人矣。上曰,免於一律乎?陽澤曰,一律中,亦有差等矣。昌誼曰,旣書之後,當被寫疏之律矣。榮進曰,以鄕人無知者,不識上款語而書給,凶書之律,不可免矣。幹曰,當用極律之次矣。魯淳等曰,亦當有知情不告之律。上曰,此言,何如?翼謩曰,知情不告,異於大逆矣。上曰,益男承款,則當用逆律矣。鳳煥之劫捧誣上不道則何如,而當用亂言之律矣。益男承款,則當用何律?定此律然後,當定此律矣。翼謩曰,鳳煥之妖惡,固不足惜,而誣上不道之律,則似涉如何矣。上曰,誣上不道中,亦有次律矣。當定元犯者律然後,可定鳳煥之律,而益男之律,亦無於《大典》矣。判義禁持《大典》以奏,而此則非襯着者矣。翼謩曰,益男則難免誣上之律,遲晚之後,豈可一日容息於覆載間乎?榮進曰,鳳煥則次於益男,而首領則難保矣。翼謩曰,若留一日而徑斃,則失刑之大者也。陽澤曰,此可審愼者,定其律然後,可定今日遲晚者矣。三司奏之。魯淳曰,益男之逆律,斷不可已也。上曰,當用逆律乎?魯淳曰,律名,固不知如何,而當用極律。上曰,益男爲大逆,則此漢爲次律乎?一律之人,不可經夜矣。尙喆曰,厥漢不知遲晚之如何矣。上曰,諸承旨,何如?庠曰,製與書稍間,而益男則知而書之,似有差等。在簡曰,書之雖無狀,而與製疏差等矣。其餘略同。上曰,益男則將心,則將心,當用將心之律。鳳煥上之。上曰,今則於汝,他無可論,仍前訊劃加刑。劫捧二字,於汝斷案,以此遲晚。鳳煥曰,實無遲晚之罪矣。上曰,交結益男姑舍,以劫捧二字遲晚。鳳煥曰,遲晚則死不敢爲之矣。上曰,申飭羅將,使之一杖,受遲晚,劫捧二字,遲晚可也。不然則與益男,亂國遲晚可也。鳳煥曰,於時人無恩怨,則何必欲構於人乎?上款則必是逆也。然而過於逆賊之傍者,皆爲逆乎?上曰,其日上疏,使之見汝而呈焉,汝在傍而不爲裂破,是非汝之罪乎?汝知其心腹,故臨呈,署經於汝而呈之矣。旣有晳吾、成普、喜珉,而必使汝見之者,其意何如,而至於此乎?汝若正大,則或恐汝見,而必使見汝而呈之者,必有意矣。何爲而不先不後,適往其處乎?鳳煥曰,豈以他人之事,自己遲晚乎?上曰,若是勃慢gg悖慢g,以此勸杖,速爲遲晚。鳳煥曰,無可遲晚矣。上曰,萬無酌處之望,速爲遲晚。鳳煥曰,到此地頭,何望酌處乎?上曰,勿爲解縛,仍其狀而下焉。成普上之,上曰,汝所云,卽今二字,頗爲陰譎,以此遲晩。成普曰,前已仰奏,更無遲晚之辭矣。命更書問目曰,見其疏,而至今忍過,是亦逆也,汝以知情不告遲晚。成普曰,此亦非逆也,豈曰知情?上曰,汝於益男本事,豈敢漫漶?命下本府。榮進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已上措辭,竝見上幹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已上措辭,竝見上兵曹判書李景祜啓曰,禁、御兩營新舊軍替番㸃考,二十五日,當爲擧行,而禁衛大將具善復,方帶捕將,使中軍代行,而回糧木分給,依例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禁衛營新舊番點考,中軍擧行事。出榻敎上曰,親鞫姑罷,開門後,殿座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出傳敎鼎遠讀一所試官單子,命讀奏榜目。上曰,京人必告其父名,鄕人則置之。上曰,內局入侍,尙喆、允鈺、在簡竝進伏,進湯劑後,上還內,諸臣問安後退出。

1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金重燮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彦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啓曰,昨日親臨帳殿,侵夜還内,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下敎時,持建功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乘轎時,持建功入侍,禮房同爲入侍。

○又下敎曰,左副承旨,率禁軍一人,持馬牌待令。

○又下敎曰,左大將李章吾,右大將具善復記過,建明門待令。

○又下敎曰,納符,該房持而待令。

○蔡緯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金尙默曰,乘官馬之人,乘驛馬,例也。使奉命禁軍,半道回來。此古所未聞者,該道道臣,施以不敍之典,當該察訪,令該府,以處湖南,禁軍,令該曹嚴飭。

○傳于金尙默曰,前排,建明門內待令。

○傳于金尙默曰,南玉之子,尹光賓之子,令右捕廳捉來開坐,其父之幾次往來於鳳煥家査問,明日入侍以奏。

○金尙默,以義禁府言啓曰,成歡察訪柳薫,令該府以處事,傳旨啓下矣。柳薫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蔡緯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鄭象仁啓曰,臣於春坊直中,忽伏承納言除旨,仍有武二所進去之命,臣旣經本院司諫,則今此見帶,自在應遞之科,而夜漏將盡,引避無路,黽勉承膺,忙赴試場,今已竣事,公格所拘,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親鞫罷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資政門内。藥房入侍,右承旨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右承旨李碩載,假注書金重燮,記注官金再郁,記事官吳鼎源進伏。尙喆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命碩載,書傳敎曰,今番益男、鳳煥事,卽三百年所無陰慘叵測之事也。不憚其憊,幾日帳殿,意只在於宗國。大抵玆事,非造謀加功之分者,益男則鳳煥,鳳煥亦益男也。凡章奏有製疏寫疏,若問製疏卽益男,寫疏卽喜珉,喜珉非無識傔從之類,亦非各司書寫之類,以湖南雜術之人,非文非武,因堪輿而交結,囊中占錢,亦渠本事,而頃者嚴飭,故此事初欲忌諱,六壬非占乎?渠非腹心,其何二三人同坐房中,令寫其疏乎?噫,此文,見宜骨寒,何以握筆而書之,與益男,讀而相准乎?噫,本事,初則只知辱大臣,莫知所重,故予若不飭,今歲雖過,有何兩司之請?其君爲國深計,其臣沫血飮涕者,而以昨日詢問觀之,中夜靜思,不覺慨然。當初准法以請之,都憲末梢,不若前,執法之臣,若此,況他人乎。臥而靜思,今番事,製者書者覽者,卽同一心腸,若昨問,雖稱錘,其誰輕也?劫捧等說於鳳煥,予則曰薄物細故,臥而靜思,此類一車同載者,孰輕孰重?故半夜有下敎者,此臨帳殿而當下敎,喜珉非也之說,雖不可道,以成普之心,見而骨寒,則其日承宣,只見辱大臣,不顧所重,故雖已處分,夜而靜思,關係則重,當該捧納承旨,亟施削職之典,伊日在院承旨,亟施不敍之典。昨日左揆,以領相同入侍爲請,而予命止矣。靜思,雖前領相,旣已請討,何敢不參鞫?見下敎,必將入侍,予何他說焉?行至典設司,路上停轎,拿入左右捕將。上曰,益男何時入來?章吾、善復曰,似在再明、三明間矣。上曰,何其遲也?章吾曰,捕校次次羅列,使之飛報矣。上命拿出。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金重燮,事變假注書趙彦㷜,記注官金再郁,記事官吳鼎源,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判義禁申晦,知義禁李章吾,同義禁金光國、韓必壽,大司諫金致恭,掌令李澤徵,問郞金魯淳、沈頤之、申應顯、洪景顔、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養遂,別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復根,文書色都事柳惠應、金履珪,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自資政門出,詣太僕寺殿座後,尙默讀奏柳薫拿囚傳旨。上曰,開門前下敎,而今始草記,當該判義禁罷職,可也。出擧條判義禁趙雲逵罷職事。出榻敎上曰,判義禁罷職代,行司直申晦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同義禁李在協下敎代,李章吾知義禁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敎命問郞書鳳煥問目後依法。上曰,今日則先爲遲晚勸杖。上曰,頃者帳殿排立,其聞殊涉矝惻,雖此輩,自戊申效勞多,羅將李億世,令該廳,恤典擧行。出傳敎上謂鳳煥曰,與益男,同一心腸者,焉敢不遲晚?他人遲晚,猶不敢拒逆,況於汝乎?叵測矣。成普猶然,況於汝乎?捕將具善復進伏曰,喜珉應坐之類,竝捉來乎?上曰,稍長者捉來。上曰,汝以杖斃自期,而不可杖斃而止,速爲遲晚。上曰,知義禁,自捕廳已詗探乎?章吾曰,今方廉探矣。上曰,近者往來鳳煥之家者詗探,而交相往來之狀,亦爲探問。上謂鳳煥曰,何其無聲也?鳳煥曰,氣乏而無以爲聲。上曰,見疏而交益男者,以此遲晚。鳳煥曰,問其上疏與否,則出而示之,故見之而已,以此爲遲晚,誠極冤痛。上曰,汝知上款語乎?曰,見其初頭,而竦然却立,未克詳知。其下款語之若何?勸杖准次後,上曰,終始不爲遲晚乎?汝以車載,往全州之時,亦不遲晚乎?鳳煥曰,豈以益男之交,遲晚乎?世間多有知面者矣。上曰,世雖有多交,而待汝署經而後呈焉,豈非同一心腸乎?上曰,難矣,終不遲晚乎?鳳煥曰,願賜一死之外,無可遲晚者矣。上曰,見疏之時,同汝而坐者盡告,則汝當爲次律,以此遲晚。鳳煥曰,三人外,更無他人矣。上曰,同汝三人而坐,則豈非同一心腸乎?鳳煥曰,不見五箇月,豈有同謀之事乎?上曰,方有探知者,以此樣下之。成普上之。時原任進前曰,多日殿座,聖體,若何?而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福曰,臣有私故,不能入參,而今已齋宿,故敢此入參矣。上曰,仍前問目加刑。非卽今所爲云者,極爲陰慘,速爲依法。幾次乎?尙默曰,四次矣。上曰,汝已告根脚,只爲遲晚,更無抵賴之端矣。成普曰,呈疏之時,邂逅見之,豈以此遲晚乎?上曰,雖邂逅見之,應爲遲晚,況十五年親密,而終見其疏,則豈不遲晚乎?直告則當解縛矣,速爲遲晚。成普曰,交結非類而致此,萬死無惜,而他無遲晚之罪矣。上曰,問郞持草紙以來,頤之進前,命書晳吾加刑目。上曰,成普何其無聲也?問之,目則開閉乎?都事曰,能開口矣。勸杖准次後,上曰,下於幕中加杻,若殊常,仍爲下府。晳吾上之,讀聞問目後依法。上曰,羅將何其歇治耶?自前視之,杖處糜爛,則杖聲如此矣。上曰,汝可以承款乎?晳吾曰,何以承款乎?上曰,鄭象仁何以避嫌?尙默曰,爲司諫而今爲獻納故然矣。上曰,書依啓而傳之。上謂晳吾曰,以益男存問等事,遲晚可也。晳吾曰,無存問之事矣。上曰,然則問於門乎,問於其近處崔哥乎?晳吾曰,只送奴,自外探問而已。上曰,汝旣送奴求索,則豈曰他人之求乎?亦非奴子之問也,萬萬陰譎。晳吾曰,崔奉事來于矣身之家,而謂矣身曰,欲見疎草乎?矣身曰,見之則好而已。上曰,崔奉事,益男之族乎?曰,非也。上曰,旣送汝奴,則焉敢漫漶?判義禁申晦肅拜,上曰,今始行公矣,年幾何?曰,六十五矣。上曰,精精矣。上謂晳吾bb曰b,今日招辭,尤爲陰譎,無望生出囹圄焉。都承旨具庠讀其日在院承旨罷職傳旨。上曰,申景濬只逐承旨,而不顧所重矣。晳吾曰,其日聞益男入侍。曰,何事也?以上疏入侍云,故自顧戰慄,天地父母,乞賜生路焉。上曰,生汝陽世,又生益男矣,擇其大杖以杖焉,速爲杖斃,歸見汝祖,若思汝祖之旌門,豈如此乎?刑曹牌頭入之,王府羅將,於汝過矣,汝是何人之孫?成普是何人之孫?益男則猶有班名,而爲鳳煥之鷹犬,汝豈爲人於世間乎?鳳煥囊中,有科場用情之物,必是汝買得者也。行己無狀叵測,斯速遲晚。准次後,上曰,汝交不忠之益男,益男定配之日,又爲存問,豈非遲晩者乎?仍前問目加刑。汝祖則以孝旌門,而汝則當立逆賊門矣。初則歇看,而言其義理矣,今始觀焉,尤爲無狀矣,其時汝得見其疏乎?曰,未得見矣。上曰,其後幾日而終不見乎?見其要語,則汝謂何如?晳吾曰,不可置於覆載間矣。上曰,然則交結此類,豈非汝罪乎?必欲得見者何也?今日帳殿,則汝以爲妖邪,而其時則汝必曰忠臣矣,尤爲妖邪矣。晳吾曰,每人必稱益男之妖邪,更招他人而問之,則可知矣。上曰,若生汝,則又爲鳳煥之鷹犬,必入場中矣,今日所對,尤甚於成普矣,如汝無狀者,幾乎生矣。上曰,都憲初以亟正邦刑爲請矣,末則稍臥矣。上謂晳吾曰,鳳煥於汝三次傳札,則汝亦妖邪矣。晳吾曰,書札之來,不是異事,以此遲晚乎?上曰,汝亦難矣,親鞫之杖,雖三四次難矣,六次而尙今生生,如此而何事不爲?必捧遲晚而後已,速爲遲晩,三次書札,何也?bb曰b,借冊借馬等札也。上曰,速爲遲晚。晳吾曰,殿下之敎如此,何事不對乎?上曰,殿下如此云者,誠如鳳煥之劫捧底說矣,尊丈猶不可出此言,況於君上乎?除本事,此是誣上,以此遲晚得汝者,亦乾道昭昭,朝者陰翳,而今則太陽出矣。誣上不道之誣字,過矣,以犯上不道,速爲遲晚,自分杖斃,而今則當正法,以此遲晚。晳吾曰,此是羅將所告也。上曰,羅將所爲也,自汝口而出者,尊丈豈曰如是乎?誣字於汝陋矣,速以犯上遲晚。杖之不絶者勿計,羅將殘劣,健實者入之,同謀不爲開口,勸杖。益男則妖邪,鳳煥則妖怪,汝則陰譎,懸汝頭然後,國法立矣,速爲遲晚。晳吾曰,犯上字,不勝驚心,以何事而遲晚乎?上曰,見疏與求疏,同一心腸,以此遲晚。汝以犯上字驚心,速以求疏遲晚,人皆莫知矣,予則聞其言而驚心,汝必窮尋而見疏,尙今留置乎?晳吾曰,豈可置之?借人而卽還矣。上曰,借於何人?晳吾曰,借於李萬軾矣。上曰,李萬軾就捕,此等事,嚴隄防,可也。仍命探文書以來。上曰,萬軾在於何處?尙默曰,在於貞洞矣。上曰,乾道昭昭矣,此乃注書而出六者乎?曰,然矣。上曰,陳章者李萬育乎?曰,然矣。上曰,此亦無益矣,其草遍示者,何也?萬軾之家,在於晳吾之近處乎?尙默曰,在於近處云矣。上曰,此漢之於李萬軾,實是意外,萬育之族乎?曰,然矣。煥之姪行,頃者伸冤人也,昨日亦爲入侍矣,今日則不來矣。上曰,必知爲益男之親知,而給其疏草,不謹身可知,文書速爲搜來。申景濬以捧納處分,況於疏草乎?兵曹亦有疏箚吏乎?尙默曰,有之矣。上曰,旣命洗草,疏草亦爲遍行乎?大臣亦爲得見乎?金致仁曰,雖某疏,旣下之後,遍於一世矣。上曰,從事官徐徐招致依幕,問其洗草先後於該吏以來,外司入番與否知入。昨日申飭有效矣,不然則其姓名必泄矣,外司則晝可以往來其家乎?尙默曰,不能出入矣。捕將入奏曰,到院之時,各司書吏書之云矣,書吏則何以處之乎?上曰,置之。上曰,大臣考見文書,而第觀其疏草有無。曰,有之矣。上曰,此是連付乎?曰,然矣。上曰,此則非矣,豈可以此爲寶藏而連付置之乎?萬軾上之。年幾何?曰,四十一矣。上曰,晳吾之求疏草,何時也?萬軾曰,益男處分之後,晳吾凌朝來尋,而要語適來,故給之矣。上曰,汝試思之,予之保護者,若何?汝當杜門屛迹,而交結益男,交結晳吾,何也?權極之時,亦爲脫汝矣,交通雜人,而書置此疏,此豈一刻留置者乎?予望挾冊登筵,而豈容如此乎?益男本非善人,晳吾亦非正士,亦無文名,何必同在一洞而交結乎?今日之連付疏草,果爲非矣,邂逅見之,可以驚心,何必糊紙而置之?汝知益男乎?曰,識其面目矣。知晳吾乎?亦知之矣。上曰,持身不謹,汝固難免。萬軾涕泣叩頭曰,矣身之受恩罔極,人無與比,雖無才識,竊欲爲一分筋力報效之計,家在城外,難於供職,故賣家欲接於闕門近處,而價止二百,僅得貰家,而適在貞洞,隣於益男、晳吾之家,識其面目,益男則自陞學時,知其面目矣。疏草則,矣身方在直所,而無知兒子,依前連付於疏軸矣。誠如殿下之敎,無論持身不謹,宅不處仁,交不取端,莫非矣身之罪,雖卽地滅死,固所甘心。殿下之保護矣身,何如,而不能爲一分報效之地,以此形狀,見於此地,更何有生出之望乎?上曰,解枷進前,解其足鎖。上曰,以此,人故未易知,國恩如何,而入於晳吾、益男之間,而見其疏草乎?萬軾曰,莫非臣罪,萬死無惜。上曰,然則汝爲遲晚乎?萬軾曰,受恩如天,而矣身無狀,入於此地,雖惡逆遲晩,顧何惜乎?願捧遲晚焉。上曰,所奏是矣,而坐於益男、晳吾之間,不可直放,此紙豈可一刻留置乎?萬軾涕泣叩頭曰,生不如死,願捧遲晚。上曰,善矣,下於本府,置于西間。上曰,此輩皆如此,則豈不快快乎?萬軾曖昧,而猶爲遲晩矣,晳吾,則何不爲遲晚?以求索疏草,亦爲遲晚乎?晳吾曰,矣身亦以求疏遲晚矣,卽捧考gg侤g音。上曰,萬軾入來後,始爲遲晚矣。命問郞,書結案取招,亟正邦刑,使之聞之。上曰,此是汝正刑者,速捧遲晚考gg侤g音,書亟正邦刑木牌,懸於項上後。上曰,着署乎?曰,着署矣。上曰,律則無之矣,都事領去軍器寺市上載車焉。上曰,疏草則洗草,文書則出給萬軾。上曰,晳吾最爲歇看矣,今爲正法,固何惜乎?益男、鳳煥之精脈親知一人奏之,直告而歸見汝祖,可也,不爲直告,則無歸見汝祖之面矣,不然則當用逆律。鳳煥之親舊,亦不知乎?知鳳煥者,一一直告。晳吾曰,知鳳煥者多,何能詳告也?上曰,其中心術一貫者,直告也,不直告,則當用逆律遲晚矣。戊申以後,不爲盤問,而此若留置,國不國矣。晳吾曰,一竝可奏者矣。上曰,然則速捧逆律遲晚。白玉無瑕之李萬軾,猶爲遲晚,況於鳳煥之親知,汝何惜乎?解汝四肢,可乎,告其鳳煥之親知,可乎?直告其一人焉,不然當於南門殿座,若致雲之定法,斯速奏之。若致雲者,猶告巨源,況於汝乎?正法之人,何所顧戀而慳惜乎?鳳煥之最親者,誰也?晳吾曰,南玉、尹光賓,頻於鳳煥家見之矣。上曰,南玉、尹光賓就捕。上曰,晳吾下之,載軍器寺橋上。都事呈南玉囚單子,命問郞持草紙以來,文書來乎?考見,可也。上曰,無大臣而考見文書乎?使大臣詳見。南玉上之,問名問年後,上謂南玉曰,汝知鳳煥乎?曰,知之矣,日本使行,鳳煥則先往,矣身後往矣。上曰,汝知今日入此庭?玉曰,不知矣。上曰,汝知晳吾乎?玉曰,不知矣。上曰,汝是誰家之庶gg族g也?玉曰,朝廷無計寸之族矣,皆開國功臣南在之孫也。上曰,聞此問目而直告,若不直告,當依律矣。玉曰,鳳煥則同是一名,故以世誼相親,而其餘,則皆不知也。益男,初則相知於陞學場中,而其後三年不弔,故乃爲不知之人矣,晳吾則全不識何狀人也。上曰,鳳煥爲人,何如?玉曰,鳳煥之傾邪,矣身亦知,而別無大段事故,故不能絶之矣。上曰,得見其疏乎?玉曰,官卑而無疏草,故不見矣。上曰,擧世皆稱汝有才,而予則已知其妖邪矣。玉曰,連蒙天恩,作宰二邑,連享官祿,恩無與比,豈有他意?鳳煥卽朝鮮妖怪,而與鳳煥相交,此則矣身之罪也。鳳煥於矣身,三年不弔於母喪,故絶之矣,其後,更爲謝過,故相交矣。上曰,其中自主張,卽汝也,汝則罪之魁也,不知上疏云者,誠怪矣。玉曰,卽聞其洗草,故不敢求覓於人矣。上曰,只告其要語,可也。玉曰,爲祭官而竣事後,入來時聞之矣。上曰,誰傳而聞之,誰從而見之?玉曰,聞大臣之待命,故初見朝紙,而知其爲大臣之待命,及聞大略,則多有叵測之說矣。上曰,犯上不道乎?玉曰,爲臣子而敢爲此說,是爲犯上矣。上曰,何從而聞之?從政院使令而聞之乎?玉曰,敬陵陵官席上,見其要語矣。上曰,俄卽曰祭後聞之於人云矣,今始曰,於陵官席上見之乎?何者,是不道之語?雖二三字,直告也。玉曰,見其歸於楸下等句矣。上曰,此則頭辭,直告其不道之要語。玉曰,見其祖依於三字矣。上曰,無狀矣,汝敢於君父之前,誦其三字不道說乎?命依法。判義禁申晦曰,尹光賓不知其家,故今方遍尋東西云矣。上謂玉曰,汝知光賓乎?玉曰,知之矣。洞名告之。玉曰,臼橋近處也。上曰,光纘之幾寸?玉曰,不知其寸數也。上曰,爲此者,欲知其窩主,多句疏語中,以此等語,先爲拈出,此亦鳳煥也,汝旣知人事,則某字下有某字,而不敢言,可也,豈可拈出此三字?何(何))不告拱抱木三字也?玉曰,多般下問,故以是仰對矣。上曰,汝敢曰多般問者,誠陰譎矣,上疏中拈出此三字者,何也?其外無凶語乎?玉曰,多有之矣,不知晳吾、益男而受此杖,誠冤矣。上曰,才勝德而不守分,予已知之,今日之得汝,乾道昭昭,汝之聲音,正若鳳煥矣。汝則曰守分而交結,不守分之鳳煥,是黑白相雜也。今日誦三字,其罪甚於益男矣,依法。以汝才勝德者,不可老死牅下,而今日之入此,乾道昭昭,此非風聞,亦非譏察,汝自入焉。多多疏中語,何獨拈出此三字耶?其中何句語,尤爲凶慘,亦爲直告。此非委官之所聞,亦非該堂所聞。汝旣曰多,則何不直告也?若是不忍道之說,則字字直告焉。此而杖八十,彼而杖八十,何不直告也?玉曰,俄者所奏,已極妄發,況今旣知之後,何敢誦一字乎?勸杖。謂汝製進,則難矣,旣見之後,何不直告也?上曰,人皆不知矣,如彼妖怪,以爲多才乎?汝雖爲奉常官員,而知其異於申維翰矣,如此凶疏,豈曰怪惡?以此爲逆賊遲晚,可也。今日見汝,汝是妖怪,若生出汝,則必有後弊矣。今日汝等,必怨國,必有希覬之心矣,汝豈欲校書校理而止乎?如此之時,拱抱之木,豈不討論乎?汝意則不止於邑宰矣。玉曰,若與鳳煥相親者直告,則朝廷之上,多有鳳煥之親舊矣。上曰,汝與鳳煥不守分而相親,則豈非鳳煥之同流乎?速爲誦奏,勸杖。今番之連仍難矣,而此事,則不憚其生雛矣。玉曰,下問之下,誦之也,已爲死罪,焉敢復誦?上曰,汝知鳳煥之陰譎而執捉乎?若然,則當分汝罪矣。玉曰,知其爲妖邪,而不能痛絶,矣身之罪,其外則無所知矣。上曰,以精脈承款,可也,非晳吾之精脈,乃鳳煥之精脈,以此承款,汝之聲,非忍杖之聲,極爲殊常,斯速直告,若不知鳳煥,豈有此事?旣誦三字,難免一次刑訊矣。見其疏者,猶爲刑推,況拈出三字而先誦者,焉敢逭也?伏願殿下,留神焉者,汝見之乎?玉曰,不見矣,只以鳳煥之親知,而受此杖,豈不至冤乎?上曰,汝之所望,不止於通信書記,鳳煥則又望於此外乎?玉曰,不知矣。上曰,鳳煥之平日酬酢,從實直告。玉曰,何能記憶乎?鳳煥之親舊,豈止於矣身乎?准次後,上曰,玉則下之,光賓上之。問名問年後,上曰,汝知鳳煥乎?光賓曰,知之矣。上曰,汝與之親切乎?光賓曰,鳳煥,自是矣身儕流中人也,兼有戚分世分,似宜相親,而其實,則外親内疎也。上曰,汝與鳳煥爲幾寸?光賓曰,鳳煥,卽矣身家外裔,而今已累易姓,寸數則遠矣。上曰,何爲外親内疎也?光賓曰,鳳煥薄有才華,世皆傾倒,而矣身旣有戚分世分,宜乎相親,而但其爲人,浮躁輕薄,全沒檢飭,故趣向不同於酬酢之間,或有深責者,故每致乖隔之境,而渠自摧謝,故有難牢拒,雖不形諸辭色,而中心則楚越,此則矣身儕流之所共知也。上曰,汝知晳吾乎?光賓曰,曾於鳳煥座上,見其面目,接其言語而已,初無交分之可論矣。上曰,厥漢是好人乎?光賓曰,不能詳知其心術,而觀其眸子,似非好人矣。上曰,汝則出於晳吾之招,非鳳煥之招也,晳吾之乘車出去時,以鳳煥之精脈親舊,告南玉及汝矣。光賓曰,矣身與晳吾,素無恩怨,而必以矣身,爲鳳煥之精脈親舊者,適見矣身於鳳煥家,以外面看,似是親熟,故誤認以外面,竝與南玉而告之矣。上曰,南玉,何如人也?光賓曰,南玉,非高蹈博學之人,則不知何人稱南玉,而但其爲人,差欠厚重,略有輕淺底意,旣無惡逆大故,則不能無故而絶之,若有一分干預於此等事,雖滅死,萬萬甘心。上曰,一名之人,無不相親云矣。致仁曰,一名之人,無論四色,一見如故而相親矣。上曰,汝知成普乎?曰,不知矣。上曰,汝知益男乎?光賓曰,曾於陞學場中,知面接話矣,其後,三年不弔於矣身,故雖逢於稠坐中,亦不接話矣。上曰,汝見益男之疏乎?光賓曰,具書則洗草,故不得見,而要語則見之矣。上曰,其疏,何如?光賓曰,誠萬萬叵測矣。上曰,其中何句語爲叵測也?南玉則誦之矣,汝能誦之否?光賓曰,爲今日臣子者,豈忍濡口而提擧其文字乎?上曰,南玉則能誦之矣。光賓曰,南玉自南玉,矣身自矣身,人各有心,豈以南玉之誦,而矣身亦從而誦之耶?矣身亦有一分秉彛之性,雖萬隕,決不敢奉敎矣。上曰,此則頗有知矣,所奏太汶汶矣,今姑下之。然問於鳳煥然後,可知矣,姑下本府。鳳煥上之。上曰,此漢極爲巧詐,更無可問,而此則直告。南玉之爲人,何如?光賓之爲人,何如?鳳煥曰,南玉則時體中人輕薄者,光賓則亦識字迂闊之兒也。上曰,晳吾已爲承款正法,而致雲南門外告巨源,今此南玉與光賓,若致雲之於巨源,今可爲遲晚乎?鳳煥曰,遲晚則不可爲矣。上曰,速爲依法。命捧考gg侤g音。鳳煥曰,是何考gg侤g音也?都事曰,刑推考gg侤g音也。上曰,若是難堪,則速爲遲晚,今則庶可爲矣,不爲撓動之時,則難矣。上曰,問郞持草紙以來。上謂鳳煥曰,若遲晚,則當解縛,速爲遲晚。鳳煥曰,今受刑一百二十,而豈爲遲晚乎?上曰,除他事,速爲遲晚,何其無聲也?鳳煥曰,無可遲晩矣。上曰,妖惡矣。勸杖。判義禁申晦曰,俄伏承鄭漢斗就捕之敎,而漢斗時在林川云,發遣羅將乎?上曰,姑置之。上曰,汝今忍杖,將何用哉?速爲遲晚。鳳煥曰,欲爲遲晩,則初已遲晚,何至於是矣?准次後,上曰,下而加杻。喜珉上之。上曰,汝已遲晩,決案考gg侤g音,斯速捧之。喜珉曰,以書給疏本,而至於正刑,實爲至冤。上曰,汝以鄕人,以占術堪輿,交結京人,而見其疏者,猶爲正刑,況於書而復敢相准之汝乎?昨已遲晚者,豈敢復爲雜談?上曰,決案則大臣爲之,再次無嚴之說,書之。上曰,益男來而沒海,則可以爲幸矣。命書喜珉結案,使之讀聞。命捧考gg侤g音後,上曰,卽爲擧行。成普上之。上曰,喜珉亦以冩疏,承款正刑,汝亦遲晚,則當用次律矣。成普曰,無可遲晚矣。上曰,不可只存汝身,速爲承款。上曰,開眼乎?都事bb曰b,閉目而喘息矣。准次後,上曰,有聲乎?都事曰,有而不能成樣矣。上曰,下府焉。羅卒退之。掌令李澤徵啓曰,臣之疎逖賤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列,況於數年前,忝叨是職,而病淹鄕廬,未卽承召,縣道草草之章,略有一二附陳,而辭敎截嚴,至被刊削之典,迄今追思,滿心惶悸,臺垣一步,便是臣永謝之地,而宿趼新除,又下於待罪閑司之日。顧臣危臲之蹤,寧有一分冒當之勢哉?適見益男凶疏,關係莫重,義急請討,未暇他顧,章皇入肅,自損廉隅。仍承試所往役之命,昨旣竣事反面,今又冒沒參鞫,而臣之本來情勢,如上所陳,反顧初心,有靦面目,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自同無故之人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旣參試員,于今此時,何因往事撕捱?勿辭,亦勿退待。又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大靜bb縣b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已上措辭,竝見上又啓曰,鞫獄事體,何等嚴重?罪人李萬軾,叩頭涕泣,直請遲晚之言,有足以感動天心,以致處分太輕,仍命盡去枷杻,至令下囚本府西間。而萬軾以受恩罔極之人,不思謹愼報效,親見陰慘之類,出示凶疏,且與益男、鳳煥輩,素所相知之狀,雖以渠招觀之,亦不得自掩,其在嚴鞫體之道,未免失之太寛。請罪人李萬軾,更令王府,具三木,囚之南間。上曰,俄者處分,意蓋深矣,此等所請,今乃初聞,不允。又啓曰,臣俄以李萬軾事,有所陳請,此實出於嚴鞫體之意,而聖批不允,至承未安之敎,臣之論啓不審之失,著矣,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一時做錯,其何撕捱?勿辭,亦勿退待。致恭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大靜bb縣b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已上措辭,竝見上上曰,親鞫姑罷,殿座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判府事金致仁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寢則寢,而食則食矣。致仁曰,臣於傳敎之下,有不勝萬萬惶悚,敢此冒沒入參矣。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進伏,進湯劑後,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注書李春輔仕直李顯靖在外。假注書李身晦。事變假注書趙彦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啓曰,昨日親臨帳殿,侵夜還內,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待下敎,持建功入侍。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具允鈺曰,建功湯入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竝與百男而上闕。

○有政。判書、參判未差,參議金相翊,右承旨李碩載進。以李最中爲吏曹判書。

○備忘記,鄭存謙爲參判。

○傳于李碩載曰,新除授判書、參判一體牌招,同參政事。

○以吏曹判書李最中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碩載曰,今日牌如是乎?傳旨勿施,更爲牌招開政。

○傳于金尙默曰,其君尙不就寢,而敢如是乎?卽爲催促謝恩。

○又傳曰,吏判牌去來催促,使之卽爲謝恩。

○又傳曰,人君爲政官牌招而徹宵乎?牌去來,斯速知入。

○判書李最中,參判鄭存謙,右副承旨金尙默進。以宋鍈爲獻納,金魯淳爲校理,朴相岳爲修撰,金應淳爲禮曹參判,李㴤爲兵曹參議,朴取源爲司僕正,魚錫齡爲兵曹正郞,金翊休爲兵曹佐郞,權噵爲忠淸監司,柳匡國爲高山察訪。兼春秋單宋益中,承文正字單鄭基煥,學錄單朱萬离。兵曹參議李正吾,參知李㴤陞降。

○兵批,判書李景祜進,參判李聖圭,參議李㴤病,參知李正吾入直bb進b,右副承旨金尙默進。以柳修爲副摠管,李長玉、朴文浹爲五衛將,李漢五、林鵬翰爲忠翊將,宋命垕爲同知,崔雲翮爲宣傳官,李景郁爲昌慶將,文益華、柳命龍爲昌德將。副司直黃押、金致讓、鄭象仁,副司果李煜。

○金重燮定配,代以李身晦爲假注書。

○蔡緯夏,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入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辛卯二月當入番右部前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辛卯正月兩朔應立右部中司屬忠淸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十二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辛卯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右部右司屬忠淸左道五哨軍兵,辛卯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分付漢城府擧行後,出送西小門外。

○金尙默,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承旨申景濬徒三年定配,注書金重燮稷山縣定配事,承傳啓下矣。申景濬恩津縣徒三年定配,金重燮稷山縣定配,承傳內辭意,具罪目,發遣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依爲之,申景濬旣下敎,以水原府擧行。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承旨申景濬,以水原府擧行事,命下矣,申景濬水原府徒三年定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執義李鎭恒,掌令權穎、成胤儉,獻納郭鎭純等湖沿散配事,承傳啓下矣。李鎭恒沃溝縣,權穎扶安縣,成胤儉咸平縣,郭鎭純茂長縣,竝定配,而以承傳内辭意,具罪目,發遣羅將,押送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緯夏,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默,以漢城府bb言b啓曰,因傳敎,晳吾奴忠干,成普子克昌,放逐江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犯上不道罪人喜珉,卽已承款正刑,依法典,籍沒家産事,令各該司,捧承宣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物故罪人鳳煥子敬吾、明吾、崇吾、常吾、會心,令該曹極南散配,成普之子克昌放送江外,鳳煥諸奴與婢夫,六鎭散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敬吾慶尙道長鬐縣,崇吾機張縣,會心泗川縣,明吾全羅道康津縣,常吾海南縣,罪人私奴忠先咸鏡道穏城府,甲先茂山府,太萬慶源府,乙金鍾城府,竝定配所,卽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黃榦啓曰,淸朝耳目之責,決非如臣庸愚,所可承膺,而訊囚有命,除旨遽降,臣於是,他不暇計,顚倒出肅,粗效沐浴之義。再昨禧珉事,俯詢之下,乃與憲長,合辭仰對矣。乃伏見昨日所下傳敎,則慨然之敎,至及於憲臣,蓋執法之不嚴,兩司旣無異同,則臣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庚寅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金重燮,事變假注書趙彦㷜,記注官金再郁,記事官吳鼎源,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判義禁申晦,知義禁李章吾,同義禁金光國、韓必壽,大司憲趙榮進,大司諫金致恭,問郞金魯淳、沈頤之、申應顯、洪景顔、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養遂,別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復根,文書色都事柳惠應、金履珪,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自資政門出,仍詣太僕寺殿座後,相福等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捕將具善復,持光賓子草供以奏。至外裔等句,上曰,外裔云者,何也?善復曰,鳳煥,尹哥之外孫也。榮進啓曰,臣本以庸魯之人,年近七旬,昏憒且甚,不合於淸朝風憲之任,而殿下靜攝中,親臨寒殿,連日訊囚,特除之下,他不暇顧,出肅參鞫。而再昨以喜珉事下詢時,有所仰達矣,昨伏見傳敎下者,誠不勝萬萬惶悚。臣於今日懲討,實有沫血之心,而辭不達意,致勤聖敎,如是而其何敢仍冒於訊鞫執法之列乎?昨緣日昏,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其所下敎,不過玉成,以此爲嫌,無乃太過?勿辭,亦勿退待。判義禁(禁))申晦曰,鳳煥頗殊常,何以爲之?上曰,下府。命書南玉問目。上曰,頃者何以相換?金致仁曰,以鄭彦忠,習於校印,故相換矣,玉之爲人,雖非端正,而亦非深爲妖邪者,今至於此矣。上曰,鳳煥之物故,於渠幸矣,豈特物故者乎?致仁曰,然矣。上曰,具庠等,得先見之名gg先見之明g於今日矣,昨見李萬軾,晳吾卽爲遲晩,亦爲感動而然矣。致仁曰,具庠、金尙默、宋載經,旣與益男爲隻,故致此,而其餘朝臣,無不知面矣。上曰,啓請加三木者,自古無之矣。致仁曰,依鞫囚例,可也。上曰,此則然矣,李澤徵曾爲才操乎?曰,然矣。嶺南人乎?曰,然矣。上曰,李萬軾與萬育幾寸?致仁曰,遠矣。上曰,萬軾其疏辭,不爲燒滅者,可欠矣。致仁曰,似是不能深思而然矣。上曰,昨日鳳煥,以南玉爲兒輩乎?致仁曰,然矣。上曰,此亦妖慢矣。致仁曰,自以年長,故然矣。上曰,鳳煥亦以南玉爲妖邪乎?致仁曰,輕薄云矣。上曰,以尹光賓之招辭觀之,志趣似不同矣。致仁曰,然矣。上曰,鄭匡濟則實矣。致仁曰,與漢慶而爲承旨矣。上曰,羅州,戊申以後,無雜術者矣,今忽有此而公然作拏矣。上曰,南玉上之。上曰,帳殿不嚴,罪人敢爲望見,羅將、都事申飭,使之蒙頭。上謂南玉曰,何時得見疏本於廣州乎?典祀官之日,何日也?玉曰,十二日也。上曰,其疏本,同人乎,詩賦乎,何必窮求?昨誦三字,其意,何如?其他句語,何如?汝必有深看者,斯速直告。予於鳳煥,聞其聲而知其妖怪矣。昨日所誦三字,卽汝不道,汝謂人臣所不忍提奏,可也,而先爲拈出而奏之,是可忍乎?乙亥巨源,爲致雲之精脈者,汝知之乎?曰,不知矣。上曰,汝其時生纔一歲而不知乎?予於常時惜才,而今豈欲爲此?欲爲世道,除一小人,三字之誦,已是不道,鳳煥之親知者,斯速直告。玉曰,鳳煥之相知,不知幾人矣。上曰,鳳煥之招,亦如汝矣,汝之所欲,不在於書記,而在於副使矣,譏察而告汝,則當不問也。臺臣以汝殊常而請之,則予亦不問,而旣出於晳吾之精招,則汝豈不知?玉曰,願與晳吾而面質。上曰,汝不知晳吾之處斬,而敢曰願與晳吾而面質乎?玉曰,實不知也,不絶鳳煥,是臣之罪,而此外,臣不知有何罪矣。上曰,汝誦三字,若有人臣之心,則必曰初頭下,有如此如此,可也,而敢以此先誦乎?其中拱抱二字,何不誦之?玉曰,不知人事,故然矣。上曰,百人雖不知人事,而汝豈不知人事者?速爲依法,不卽考音者,何也?其意奏之。刑推之供,拒逆而然乎?玉曰,意以爲,遲晚之考音而然矣。上曰,以汝爲晳吾之精脈,則願與晳吾而面質,可也,而旣爲鳳煥之精脈,則何必曰願與晳吾而面質乎?玉曰,竝與鳳煥而願爲面質矣。上曰,守分於校書校理,則豈入於此乎?汝意則不在於此,而在於弘文校理,故然矣。汝爲鳳煥之精脈,斯速以此遲晩。玉曰,不絶鳳煥,是矣身之罪也。上曰,如兄若弟,故爲鳳煥之精脈親舊乎?玉曰,見其相親,故以矣身爲精脈親舊,而實非同一心腸之親舊矣。矣身爲鳳煥之精脈,則矣身亦當知晳吾矣。判義禁奏鳳煥物故草記。上曰,依爲之。厥漢何其速化也?玉曰,矣身雖是螻蟻之不若,而不得面質而就死,誠至冤矣。上曰,三字之誦,亦爲冤痛乎?寫疏見疏者,已爲遲晩,則況於汝之敢誦三字乎?玉曰,不知不敢誦(誦))故然矣。上曰,汝於校書館,豈不知此乎?汝誦拱抱,可也,中浦,可也,伏願殿下留神焉,可也,而敢誦此三字乎?汝之精脈鳳煥,已爲物故,汝亦物故,見於地下,可也。若汝不守分,懲治然後,可懲其他矣,速爲勸杖,不知不敢誦而誦之云者,尤爲妖惡,汝豈不知者乎?許多文字,何誦三字?若生汝,則益男、鳳煥將復生矣。汝居何處?玉曰,在江原道矣。上曰,頃者臨門時,得一楊口殊常者,而致此矣。汝若不知益男,何必求見其疏耶?旣爲鳳煥之精脈,而又誦三字,焉敢逃刑?交結妖惡者,亦一妖惡。玉准次後,上曰,解縛而下之。成普上之。上曰,書疏、見疏、求疏,今已正法,義理正矣。汝雖無狀,豈不愧於晳吾乎?十五年交結,而又見其疏,則豈不遲晩乎?汝知南玉乎?成普曰,不知矣。汝旣知鳳煥,則豈不知鳳煥之精脈南玉乎,速爲依法。上曰,漢斗,何如?致仁曰,曾爲縣宰矣。上曰,其旌門,在於何處?曰,在於貞洞矣。上謂成普曰,忍杖何意?速爲承款。勸杖准次後,上曰,若殊常,直爲下府。百男上之。上謂百男曰,汝知南玉乎?曰,不知矣。汝兄知之乎?百男曰,兄則知之矣。上曰,汝知光賓乎?百男曰,不知其面,而只聞其傳聞於兄矣。上曰,晳吾則旣以南玉、光賓,爲鳳煥之精脈,而汝若告汝兄之精脈,則亦可分罪於汝兄,斯速直告。百男曰,何必留置心中,而至今不奏乎?雖如矣身之兄,至此地頭,豈敢欺乎?上曰,寫疏之時,汝雖在外,而豈有不知之理乎?百男曰,知則知,而挽止不聽矣。上曰,喜珉全州兩班乎?百男曰,不知其本。上曰,汝兄常時,何以稱之?百男曰,稱以文書房矣。上曰,汝非傔從,汝非一名,且非目不知書之人,豈有不知之理乎?百男曰,誠不知矣。上曰,奏之則豈不有益於汝兄,而亦有益於汝乎?百男曰,今有老母,而旣非三寸,則焉敢欺於帳殿乎?雖不親問,亦當直告,而況今親鞫之不,豈敢不奏乎?上曰,汝若直告,則當生見汝母,何不直告?八月以後,汝兄往來之家,豈有不知之理乎?百男曰,矣兄出門,則東西南北不知去處而來見,矣兄者終無一人,別無可對者矣。八月以後,打作次,往當楊州矣,若有來者,何敢欺隱?上曰,十月以後,誰有來訪者,誰有貝纓而來者?百男曰,金思澤爲見老母而來矣。上曰,汝亦巧矣。百男曰,下問貝纓而來者,故以此仰對矣。上曰,非汝族屬,而或有來者乎?爲問中人與一名者矣,何洞何人?汝必有知者,汝若奏中人,當奏幾人,公然賜食於禮賓乎?若不直告,當依法。汝兄則妖怪,汝則陰譎矣,來人中,大者、貴者直告。百男曰,去月則李應協來矣。上曰,此乃宰相,所謂貴大者誰也?百男曰,此外若見他人,則豈有不對之理乎?上曰,汝若直告,則當仍此下敎而放之。百男曰,無所奏矣。上曰,戊申以後,不爲盤問,雖有臺臣之請,亦不嚴問,今則關係莫重,故必欲知其親舊,斯速直告,同在一家,豈有不知之理乎?見汝以無僞矣,今則汝爲陰譎而妖惡矣。八月以後,往來回謝者,一一直告。益男不爲直招而正法,則臺臣當請問於汝,然則汝豈生出囹圄乎?百男曰,矣身之所見,只此數人外,餘不能目覩矣。上曰,十月以前,汝可知矣。百男曰,其前無人馬,不得出入矣,自得人馬之後,始爲出入矣。其所往來者,皆中人,以爲消日之資,非有他意也。若問今日則何處往,而其無回謝者云爾,則矣兄曰非汝所知,曰敎子姪,可也,何必與此輩相交云爾,則曰非汝所知,余豈樂爲哉云爾而已,此外實無所知矣。上曰,速爲依法,此刑推,汝之買得者也,汝何欺隱其兩班,而必擧其中人乎?韓璞此是雜伎者,何以此等仰奏乎?汝若直告,則當見汝母矣。百男曰,今受此杖,雖父母,豈敢欺隱乎?上曰,以理推之,汝兄之事,舍汝而問於他人乎?不問汝兄之事,只問其往來之人,非爲謀逆,只問其往來者矣。百男曰,到此地頭,何事不奏?已奏其寫疏、見疏與他人矣。上曰,八月後,雖僧徒來者,直告,可也。百男曰,矣兄之人物如此,故別無回謝者矣,雖母病而求醫,亦不給馬矣。上曰,鬪錢軍拔之,其餘奏之,雖蔭官直告。百男曰,李東賓來矣。上曰,誰也?致仁曰,李廷傑之孫也。上曰,益男寫疏之際潤色,而使文哥書之乎?汝兄出入之時,必袖此以往乎?百男曰,此則出草未久,亦未知其間袖往之事矣。上曰,何時書之?其夜卽何日夜?百男曰,呈疏之日也。上曰,潤色而敢曰不知乎?百男曰,不知潤色之爲何語也。上曰,不知腹中事,而誤書者改之謂也。百男曰,不能知之矣。上曰,出幕後,若有所思者,使都事奏之。命問郞,持草紙以來。書光賓問目後,上曰,光賓上之。上曰,汝非公然入此者,汝是鳳煥精脈親舊,無隱直告也。光賓曰,昨已陳達無遺,今已辭竭,更無可奏矣。上曰,益男疏語,汝終不可誦耶?光賓曰,此豈臣子所敢提奏者乎?上曰,鳳煥則以汝謂兒輩云矣。光賓曰,其言誠然矣,鳳煥之年輩,則於矣身,可爲尊丈,兒輩之稱,無足怪矣。上曰,鳳煥以萬古所無之妖惡,爲國罪人,豈敢稱尊丈乎?光賓曰,嚴威之下,未暇商量,而有此妄發矣,鳳煥之年,長矣身數十年,宜其兒看,而以此見之,渠心之不數可知,若以精脈親舊視之,則豈曰兒輩乎?上曰,鳳煥以爲,敎汝文字云矣。光賓曰,此非孟浪之言也,矣身之於鳳煥,非但有戚分、世分,又有連姻之誼矣。矣身之外祖,卽故縣監金潤也。上曰,此於西小門內金東弼爲誰?光賓曰,矣身之外祖,爲金東弼之庶三寸矣。矣身外祖之後妻,與鳳煥之母同生,故矣身之外祖,嘗謂矣身曰,鳳煥之母親,雖是繼外祖母之同生,於汝有四寸大母之義,此無不可見之義,須以通家之義,時或往來,不廢候問,可也。矣身以外祖之意,有時候問,則鳳煥之母,極其撫愛。矣身十餘歲時,鳳煥頗有文名,儕流之爲科業者,無不咸趨,而會做於其家矣,矣身亦爲解蒙而往留焉。鳳煥自其時,日事出入,恒不在家矣,時或考評古風句而已,矣身累易學長,而如鳳煥者,不可勝數矣。然而旣留渠家,又受一字之訓,則渠所謂敎之云者,亦不足怪也。上曰,汝與鳳煥,旣有戚分、世分,又從以受學於其父,見養於其母,則不與親切云,其可成說乎?光賓曰,此則所以外親也,情志旣不相孚,趣向又與判異,則此所以內疎者也。上曰,汝言雖如此,晳吾之言,乃如彼,豈以汝言而容恕乎?光賓曰,矣身之昨今所達,皆出肝膈矣,與鳳煥,雖有外面之相知,而旣無深情密語之干涉,則玉石之分,惟在於聖明之處分,咫尺帳殿,焉敢欺也?若有一毫欺隱之事,後有端緖,則必受重罪,其敢欺隱乎?今殿下,逐日殿座,親鞫獄情者,都在於益男之疏事矣。若矣身,因緣鳳煥,有所與聞,則萬死無惜,而旣無干連之事,徒以鳳煥之親舊,爲可死之罪耶?上曰,汝知益男乎?光賓曰,知面於陞學場中矣。上曰,汝知益男之疏乎?光賓曰,見其要語矣。上曰,此則勝於南玉矣,汝知南玉乎?光賓曰,知之矣。上曰,汝以南玉,爲何如人也?光賓曰,近於輕淺,而今日以前,別無叵測之事矣。上曰,汝何爲而出於晳吾之招耶?光賓曰,晳吾所謂精脈者,似是鳳煥戚分、世分中第一親舊也,殿下視民如傷,藹然德音,溢於辭敎,矣身雖微如螻蟻,亦殿下赤子中一也,伏乞俯垂哀憐焉。上曰,稍知人事矣。光賓曰,矣身之生於鳳煥戚分、世分之間者不幸,而其餘,則無一毫干連矣。上曰,汝知晳吾乎?光賓曰,曾於鳳煥家見之,而見甚陰凶,故一不投足於其門庭矣。上曰,捧考gg侤g音而下之。大臣、金吾堂上、玉堂、兩司竝進前。上曰,百男似是良民,故累次放之矣,戊申以後,不爲盤問,而今則關係莫重,留置此輩而何?晳吾,則初欲爲緩治,其後情節,轉益陰凶,喜珉,則亦異於一時傔從矣。所可惜者,鳳煥之徑斃,今則只有南玉與光賓,而光賓,則亦不同於南玉矣。玉則誦其三字,一次刑訊,焉可免也?南玉、光賓將何以處之?相福曰,殿下已燭其情狀,更無可奏,而鳳煥之不能正法,實切輿情之憤,而南玉則旣誦三字,難免嚴訊,光賓則無一執捉之罪案矣,惟在自上處分。上曰,光賓之原情,異於南玉,別無情節。致仁曰,若挾才,則必有如此者,誠如聖敎,而鳳煥則爲世指目已久,南玉則輕淺之目則近可,而陰譎則不知本事之奸連gg干連g矣。光賓則所奏,雖是張皇,而似近於實狀,近來鳳煥之所聞盛行,故自中亦多有稍疎者云矣。陽澤曰,百男之平問累次直放,而他人猶刑,況益男之弟乎?鳳煥則雖有文才,而陰慘不吉,南玉則臣爲奉常堂上,而習知其爲人矣,似非陰巧之人,而旣誦三字,則焉可逭也?雖然亦異於鳳煥、光賓,則雖不知腸胃,而所對,則似直矣。翼謩曰,若是下詢,臣實欽仰,南玉則似有間於鳳煥,而光賓則亦異於玉矣。尙喆曰,才勝德下敎,誠如聖敎,而常時似近輕淺,實不知陰譎矣,先誦三字,難免刑訊,而光賓之原情,頗有條理。昌誼曰,鳳煥之妖惡,一世所指,而玉則雖異於鳳煥,敢誦三字,二次刑訊,渠所甘心,而光賓則無所抵當,宜有參酌。晦曰,玉之所誦,極其妖妄,光賓則似異於玉矣。上曰,光賓之所對精矣。章吾曰,鳳煥之徑斃可惜,南玉三字之誦,難免二次之刑,而光賓之所對,不見殊常之端矣。光國曰,南玉誦奏三字,二次刑訊,固其宜也,光賓則異於南玉,昨今所對,頗有條理矣。必壽曰,鳳煥已無可論,而南玉則所犯重矣,光賓則似爲白直矣。榮進曰,鳳煥則前已仰奏,更無可論,南玉以獄情,雖不知益男之奸連gg干連g,而身爲朝官,敢誦三字,焉可免刑訊?而光賓則無所著見矣。致恭曰,玉與光賓,出於鳳煥之精脈,而不當於益男,以獄體言之,兩無所當,而玉則敢誦不敢誦之句,誠爲罪案,而光賓則似是眞情矣。上曰,光賓則非但良民,語亦直矣。頤之曰,玉則敢誦三字,而亦異於鳳煥、光賓,則於本事不當矣。魯淳、亨逵曰,玉則三字之誦,難免二次之刑,而光賓則語直,而於本事少無奸連gg干連g矣。有元曰,玉之敢誦三字,難免刑訊,而光賓之所對,直矣。相岳曰,鳳煥之徑斃,固是失刑,而南玉敢誦不敢bb誦b之說,二次刑訊,渠所甘心,而本事則實無奸涉gg干涉g,光賓則白直矣。上曰,益男雖來,實無奸連gg干連g此兩人之事。養遂曰,鳳煥之徑斃,實是失刑之大者,而南玉與光賓,旣無本事之奸連gg干連g,而光賓則異於南玉矣。景顔曰,南玉焉敢誦三字乎?是誠甘心於渠之受刑,而光賓則異於南玉矣。應顯曰,南玉之肆然誦奏,難免再次刑訊,而光賓則異於南玉矣。上曰,益男,來日則可以來乎?致仁曰,臣等則以爲再明當來。相福等竝進前曰,日日殿座,臣等不勝悶迫矣。上曰,關係莫重,不得不然耳。命書傳敎曰,親鞫姑罷,待拿來擧行,時刻,其時只入正時。南玉、尹光賓姑爲仍囚,以待決末。上曰,鳳煥之輕斃,實爲不幸,而其屬,豈可置諸近地?命書傳敎曰,鳳煥物故,大乖王法,況其子乎?敞吾、明吾、崇吾、常吾、會心,令該曹極南散配,成普之子克昌,逐送江外,鳳煥諸奴與婢夫,六鎭散配。上曰,晳吾奴忠干,放遂江外。出傳敎上曰,人之看文太歇矣,只看可以撕捱者,不顧本事,見此疏者,豈曰非逆乎?命書傳敎曰,南玉旣已嚴處,則此後此等句語,雖私室,莫敢傳語事,嚴飭京外。榮進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大靜bb縣b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已上措辭,竝見上又啓曰,鞫獄事體,何等嚴重,而罪人李萬軾,名出晳吾之招,傳示凶疏,渠不得自掩,則不待結末,遽移西間,有違嚴鞫體之道。請還寢罪人李萬軾,移送西間之命。上曰,不允。致恭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臣有所懷,敢此仰達矣。昨以李萬軾移送西間之命,憲府發啓未蒙允,今日都憲,又復連啓,亦不許允矣。鞫獄體重,遽移西間,殊非重鞫體之道,且渠與益男、晳吾,相從綢繆之說,旣甚狼藉,而亦出晳吾之招,則結末前,決不可移囚西間,卽賜允從,恐不可已矣。上曰,臺體則是,處分亦有意。上曰,登聞之供,勿爲宣泄,業已下敎,況章奏乎?此非政院開拆者,則入啓之前,何敢謄出?關係不輕,今番益男疏,先爲謄紙注書,稷山縣定配,不能檢飭承旨,亦施削職之典。噫,若此之故,其雖洗草,其本先謄,曰有國體?此後批下前宣泄者,當該承旨、注書,當爲帳殿親問,以此嚴飭。若是下敎之後,承旨削職,其亦輕矣,當該承旨徒三年定配。出傳敎上曰,申景濬配所,令該府以水原府擧行。出傳敎命書傳敎曰,今日處分,若是嚴正,則巽軟臺臣,豈可刊版而止?其時四臺,竝湖沿散配,使今日臣子,小知君君臣臣之義,今日內擧行。上曰,旣已申飭,而逐日殿座時,尙無形影,此何事體,此何分義?吏曹判書朴相德,參判李潭,亟施不敍之典,判書有闕,政事,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命書傳敎曰,嚴正紀綱軍號,可謂卽景,旣施賞典,前者軍號差謬者多,而今日軍號弘毅二字,其涉駭然,該堂施以不敍之典,軍號更爲書入。殿座相値,騎堂有闕代,宣傳官有闕代,令兩銓擧行。中官申德龍,特施不敍之典事,下敎,宣傳官田文顯汰去事。出榻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進伏。尙喆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蔡緯夏坐直。右副承旨金尙默。同副承旨林鼎遠。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李身晦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彦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啓曰,昨日親臨帳殿,抵暮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噫,此事了當前,豈可酬應此事?入建功,帳殿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臣子,豈可坐而待其單乎?若遲滯,則當殿座,該房知悉。

○又下敎曰,成普尙在,令本府卽爲之,物故,則只稟。

○又下敎曰,其君若此之時,當直都事,門前待令,宜矣,而何時下敎,而呼當直之聲,久不止,都事記過,金吾諸堂推考,終若如此,則當殿座矣。

○又下敎曰,捧遲晩受的莫只以來。

○又下敎曰,騎能走馬馳往者,尙無消息乎?左副承旨,坐延和門,前排入之,左右邊從事官,決棍十度。

○又下敎曰,今日推鞫姑止之,禁軍有消息乎?知入。

○蔡緯夏,以左右邊捕盜廳、一二所巡廳及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碩載,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魯淳陞拜校理,移直上番,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朴相岳,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蔡緯夏曰,明日殿座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

○又傳于曰,承旨持齎咨官先來手本,明日入侍時,以奏。

○備忘記,傳于金尙默曰,此事關係若何,而今日臣子,豈可坐待其單?況此時,其宜聞見待令,而其若稽滯,當殿座,另加嚴飭該府。

○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自八運至十運,其果漂風,旣有道臣狀聞,比諸初聞,心雖少弛,聞其到泊然後,此心可紓,令該曹探問諸道。

○備忘記,傳于蔡緯夏曰,用禁軍意焉在,而若是稽滯?當該禁軍記過,更定他禁軍,給馬牌知來焉。

○李在簡,以濟州牧使狀啓,濟州等官格軍洪聖佑等渰死事,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1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同副承旨林鼎遠坐直。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李身晦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彦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之未得診候,已至多日,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有不可已。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五日帳殿,尙未了當,未究其緖,爲國用心,氣何暇諭?待下敎,持入建功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緯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李碩載曰,耽羅貢人待令。

○傳于蔡緯夏曰,侍衛暖帽,軍兵毛具。

○傳于金尙默曰,罪人竝上闕。

○傳于林鼎遠曰,今方列立云矣,時當入畿甸,而尙今不稟,左右捕將記過。

○又傳于曰,傳命宣傳官稽滯,當該宣傳官記過。

○蔡緯夏,以訓鍊都監及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諸罪人竝爲上闕。

○又下敎曰,推鞫止之。

○又下敎曰,捉來罪人,有消息乎?知入。若來則雖夜深,當殿座,參鞫諸臣,皆令近處待令。

○又下敎曰,物故單子若入來,依前下敎擧行。

○又下敎曰,尙今遲滯,極爲駭然,趙基顯記過,當直都事率羅將下去,西小門留門,仍留開陽門,宣傳官入來後下鑰。

○又下敎曰,其羅將入來後,令龍虎營待令。

○又下敎曰,昏睡諸承傳色金壽光記過。

○林鼎遠,以刑曹言啓曰,益男領去將校該吏,湖南沿海散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領去將校及該吏等,湖南沿海,卽爲散配後啓聞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大司憲趙榮進所啓,亟寢罪人李萬軾移送西間之命事,上曰,依啓矣。罪人李萬軾,依例具枷杻,移送南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親鞫罷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李身晦,事變假注書趙彦㷜,記注官金再郁,記事官吳鼎源,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判義禁申晦,知義禁李章吾,同義禁金光國、韓必壽,大司憲趙榮進,大司諫金致恭,問事郞廳金魯淳、沈頤之、申應顯、洪景顔、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養遂,別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復根,文書色都事權惠應、金履柱,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資政門內,藥房入侍。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假注書李身晦,記注官金再郁,記事官吳鼎源,以次進伏。金尙喆曰,夜來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仍進御湯劑訖。詣太僕寺殿座後,諸臣以次進伏,諸大臣問候訖,宣傳官及左右捕將入侍。上曰,益男當到何處?對曰,明日似入來矣。上曰,益男之傔從奴子,旣囚於羅將,則何當不來?對曰,今夕似當入來矣。罪人百男上之,盤問後,姑下之。韓德觀上之,一一盤問,仍與百男面質,特爲白放。克明上之,盤問後,姑下之。占同上之,盤問後下之。益男上之,上呼問郞書問目,使之讀而聽之,不脫蒙頭,直爲刑訊一次後,姑下之。上謂諸大臣曰,益男初以爲慮矣,今見之,眞豎子也,可賀可賀矣,益男更上之,必令嚴刑一次,仍出根脚。命承旨往政院,考出鄭運維所懷而來,令讀一遍。命發捕沈鑧,而上曰,沈鑧之事,怪矣。向來旣蒙全活,而又入於此,可異也。沈鑧上之,脫蒙頭。上曰,汝位至下大夫,國何負於汝,而以彼光景,來見予乎?鑧號哭不已,仍命讀問目,鑧洞辨之。仍與益男面質,益男以誣人遲晩。上特命白放曰,益男本事及行中陰慘之詩,旣已遲晩指囑者,猶爲忍杖,於沈鑧,誣人自服,沈鑧先放。出傳敎益男下之。上命大臣、三司進前曰,李萬軾欲爲酌處,而百男正孫,亦欲放之,何如?韓翼謩、金尙喆曰,百男姑當囚之爲宜矣。金相福、李昌誼曰,左右相之言,是矣。趙榮進、金致恭曰,大臣之言,是矣。上曰,然則大臣、臺臣皆就坐也,都事趙基顯記過置之事。出榻敎上曰,傳命者多,中官申德龍敍用。出傳敎上曰,今聞益男招辭,成普與鳳煥,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其子年長者,依鳳煥子例,配於嶺沿。出傳敎上曰,親鞫姑罷,來朝殿座,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bb更爲b入侍。出榻敎上曰,今番庭試,隨駕軍以入直擧行。出傳敎今番慶科武科殿試處所,以慕華館爲之事。出榻敎趙榮進曰,臣昨於赴鞫座時,路逢大臣,不卽回避,至有替囚下吏之事,其在臺體,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金致恭曰,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昭載於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領,終是失刑之大者,旣拿旋配,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決不可一向容貸。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致恭曰,罪人五得其所負犯,關係至重,揆以王章,自有當律,酌處之命,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而三尺至嚴,不可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致恭曰,仲義之罪,可勝誅哉?倉卒拾得,雖異故犯,關係莫重,宜卽現納,而懸賞之後,始爲自首,棍問之時,乃吐情實,論其罪犯,不可酌處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兵判李景祜曰,今番殿試應赴,當爲千餘人,四貫革似爲不足,設五六貫革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以六貫革爲之,可也。上乘輿,進御湯劑後,仍爲還內。

1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李身晦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彦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尙喆,提調臣具允鈺,副提調臣李在簡啓曰,昨日親臨帳殿,向晩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心在乎國,氣何暇諭?下敎時,持建功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蔡緯夏曰,內局入侍。

○又傳曰,日氣甚寒,大臣、金吾諸堂、承旨暖帽,侍衛及軍兵毛具。

○蔡緯夏,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金璜,身病猝劇,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尙默,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而出使都事金復根,卽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復根,掌樂主簿李敬華,口傳相換。

○蔡緯夏,以禁衛營及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之來亦遲,郞廳遲書而然耶?招致當直,申飭。

○又下敎曰,承旨先爲詣閤,正時入之,罪人使西小門入來,直上闕門外。

○又下敎曰,如是遲滯,此輩慢忽之致,令羅將,卽爲馳往催促,若遲滯,則當用軍律矣。

○又下敎曰,必近來所到處,這這知入。

○又下敎曰,誤傳中官記過,崇政門外,前排待令。

○又下敎曰,如是晩矣,推鞫其爲之。

○又下敎曰,招致該廳郞廳,尙今無消息乎?問于其大將,知入。

○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臣等承命來會,而罪人成普,纔已物故,臣等退待闕外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親鞫罷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李身晦,事變假注書趙彦㷜,記注官金再郁,記事官吳鼎源,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判義禁申晦,知義禁李章吾,同義禁金光國、韓必壽,執義洪檢,司諫黃榦,問事郞廳金魯淳、沈頤之、申應顯、洪景顔、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養遂,別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復根,文書色都事權惠應、金履珪。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資政門內。藥房入侍,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在簡,假注書李身晦,記注官金再郁,記事官吳鼎源,以次進伏。金尙喆曰,夜來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上進御湯劑後,仍詣太僕殿座,諸臣以次進伏訖。諸大臣問候訖,上呼問郞書問目,而益男上之,訊杖一次,姑下之。摠管有闕代及兵曹郞廳受由人許遞,竝與未差代,卽爲口傳差出事。出榻敎上曰,金克明、占同、順己、興卜,令該曹湖沿散配。出傳敎益男更上之,加刑一次後,還下之。上曰,今番益男之疏,陰慘叵測,萬古所無,禧珉,以湖南雜術之人,投托益男,陰慘叵測之疏,把筆正書,旣已正法,其在勵末世、正外方之道,其兄豈可置諸本鄕?其兄禧珪、禧琳,令該道散配北關。出傳敎上曰,親鞫姑罷,來明殿座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事。出榻敎中宮殿進御五飮湯停止事。出榻敎執義洪檢曰,物故罪人得輿,以告者,徑斃杖下,則東呂、址淳之窮覈,自是次第事,而酌處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其在鞫體,不可不嚴覈。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檢曰,金柱泰,卽賊潤之子,只施定配之律,在渠亦云幸矣。今此減等處分,出於沛澤同流之聖意,減等則爲徒年,而徒年則遇赦卽放,此後國有赦典,則應入放秩,以潤之子,而猶爲無故平人,使之晏然行世,寧有如許道理?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勿煩。檢曰,罪人五得所犯,實是前古所無之變,偸取情節,萬萬凶獰,酌處之命,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論以國法,不可容貸。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檢曰,國綱漸弛,人心多詐,前有五得,後有仲義而極矣,渠所拾得者,及是莫重之物,則渠雖愚迷,固當卽地來告,而數日掩置,其心叵測,及至懸賞窺捕之後,始乃希望而現納,究其情狀,誠極痛惡。絶島爲奴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論以王法,不可容貸。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檢曰,昨於赴鞫坐時,路逢大臣,不卽回避,至有替囚下吏,其在臺體,不可仍冒,引嫌而退。未及回避,勢雖似然,替囚下吏,不可仍在。請大司憲趙榮進遞差。上曰,此乃舊例,初則只命勿辭,今聞相奏,事勢固然,旣無其囚,亦宜參酌,此時都憲,豈可數遞?勿遞,其令就職。檢曰,臣本以無似,不敢以言責自居,而當此親臨訊囚之日,他不暇顧,章皇進參矣。今於處置之啓,誤以囚字仰達,其做錯不審之失,於是乎著矣。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措語做錯,何傷之有?勿辭,亦勿退待。司諫黃榦曰,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昭載於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領,終始失刑之大者,旣拿旋配,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決不容一向涵貸。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榦曰,罪人五得,其所負犯,關係至重,揆以王章,自有當律,酌處bb之b命,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而三尺至嚴,不可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榦曰,仲義之罪,可勝誅哉?倉卒拾得,雖異故犯,關係莫重,宜卽現納,而懸賞之後,始爲自首,棍問之時,乃吐情實,論其罪犯,不可酌處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黃榦、洪檢曰,占同、克明、順己、興卜等,旣是益男腹心,則本事未出場之前,輕先發配,有違重鞫體之道,近地散配,亦涉太寬。請還寢成命,仍囚以待結末。上曰,所奏是,仍囚。兵曹判書李景祜曰,當此連日親臨帳bb殿b之時,侍衛不可不備,而本曹郞廳二員受由在外,一員未差,摠管一員,方有闕,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受由人許遞,竝卽口傳差出,可也。上進御湯劑後,仍爲還內。

11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蔡緯夏坐直。右副承旨金尙默。同副承旨林鼎遠坐直。注書李春輔李顯靖在外。假注書李身晦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彦㷜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尙喆,提調臣具允鈺,副提調臣李在簡啓曰,昨日親臨帳殿,夜深還內,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者此事,關係若何,而旣得益男,其心與九尾狐,雖已遲晩,其問者猶隱,何憚其憊?氣則一樣,下敎時,持建功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光近爲兵曹正郞,以金寅燮爲兵曹佐郞,以趙夢麟爲兵曹佐郞。

○傳曰,右捕將具善復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華鎭爲副摠管。

○蔡緯夏,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林鼎遠,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慶尙道臘肉進上,今日來到,而各殿所封物種中,生猪腐傷,至於五口之多,不敢循例捧入,還爲退送,使之段備gg改備g,而事體至重,誠極寒心。當該封進官罷職,道臣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從重推考,領來陪持人,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依允。臘猪捧入。

○蔡緯夏,以御營廳及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禧珉之禧珪、禧琳等,依傳敎散配北關後,卽爲啓聞事,發關分付于該道道臣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尙默,以刑曹言啓曰,成普與鳳煥,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其子年長者,依鳳煥子例,配於嶺沿事,命下矣。罪人成普之子年長者,只有克昌一名,而日前旣因特敎自京兆,已爲逐送江外,分付于京畿道臣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內局入侍。

○又下敎曰,大臣、該堂皆煖帽,排立軍與禁軍毛具,把守軍、鄕軍,殿座後,皆入直處。

○又下敎曰,昨日欲問而未果矣,益男着道袍,則脫之。

○又下敎曰,聞宣傳官之言,益男着道袍云,庶民敢着道袍乎?脫之,以短小衣入之。

○又下敎曰,昨日記過者,皆令置之。

○又下敎曰,建功入之,其退去。

○親鞫罷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三十日巳時,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金尙默,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李身晦,事變假注書趙彦㷜,記事官吳鼎源,記注官金再郁,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判義禁申晦,知義禁李章吾,同義禁韓必壽、金光國,大司憲趙榮進,大司諫金致恭,問事郞廳金魯淳、沈頤之、申應顯、洪景顔、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養遂,別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復根,文書色都事權惠應、金履珪。上具翼bb善b冠、袞龍袍,出崇政門住輿,命承宣呼濟州貢人,問漂泊之由,仍諸太僕殿座,諸臣以次進伏訖。諸大臣問候訖,上呼判義禁,罪人百男上之,盤問後,姑令下之。罪人南玉上之,上呼問郞書問目,發問後,訊杖一次後下之。命捕將,使之拿來,崔正孫卽上之,一一盤問後,仍下之。上曰,古則問郞傳命,必立席端矣,今不然,推考,上謂諸大臣曰,予所以連宵不寐者,意有在也,予衰已甚,卿等亦老,雖不及見,此後少年之臣,豈不疑哉?戊申雖不測,不如今日之甚也,卿等亦不知矣。韓翼謩、金尙喆曰,臣等愚迷未及知矣。上閉窓,少頃,宣傳官,先爲搜得益男行中文書而入來,大臣覽之,上復開窓,命問郞讀益男行中詩。上曰,□紀擔身一句,足爲可結案矣。仍召宣傳官問曰,益男在海南,作何狀?對曰,臣於某日三更量,馳入益男處,則益男獨臥燈下驚起曰,有拿命乎?臣答以不然,仍搜探其文書而來矣。尹光賓上之,使之納招後,訊杖一次,仍下之。上曰,益男不言中,隱然以一氣字,激予矣,予不欲刑一人,而實不得已也,此後,寧復作戡亂錄、嚴辨錄乎?益男何尙不來?雖來,亦恐有枝蔓,是可慮也。上曰,親鞫姑罷,來日殿座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今日仍爲本府開坐,成普加刑。出傳敎兵曹判書李景祜曰,金衡柱曾有宣傳官待窠調用之命,而衡柱有薦,而未及取才,別薦外,不得循例擬望,故敢達矣。上曰,勿拘,可也。景祜曰,武科殿試處所,預爲稟定然後,當爲擧行,故敢達矣。上曰,舊闕爲之,可也。大司憲趙榮進,大司諫金致恭曰,臣等昨日,以罪人南玉事下詢時,隨諸臣之後,有所仰達矣。俄者罪人南玉問目傳敎中,有從寛典之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之至,以執法之臣,承此下敎,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此是做錯,其何異事?親鞫方張,勿辭,亦勿退待。致恭曰,仲義之罪,可勝誅哉?倉卒拾得,雖異故犯,關係莫重,宜卽現納,而懸賞之後,始爲自首,棍問之時,乃吐情實,論其罪犯,不可酌處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大司諫金致恭曰,罪人五得,其所負犯,關係至重,揆以王章,自有當律,酌處之命,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而三尺至嚴,不可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大司諫金致恭曰,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昭載於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領,終始失刑之大者,旣拿旋配,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如此凶徒,決不容一向涵貸。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大司憲趙榮進曰,國綱漸弛,人心多詐,前有五得,後有仲義而極矣。渠所拾得者,乃是莫重之物,則渠雖愚迷,固當卽地來告,而數日掩置,其心叵測,及至懸賞窺捕之後,始乃希望而現納,究其情狀,誠極痛惡,絶島爲奴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論以王法,不可容貸。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大司憲趙榮進曰,罪人五得所犯,實是前古所無之變,偸取情節,萬萬凶獰,酌處之命,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論以國法,不可容貸。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大司憲趙榮進曰,金柱泰,卽賊潤之子也,只施定配之律,在渠亦云幸矣。今此減等處分,雖出於霈澤同流之聖意,減等則爲徒年,而徒年則遇赦卽放,此後國有赦典,則應入放秩,以潤之子,而猶爲無故平人,使之晏然行世,寧有如許道理?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大司憲趙榮進曰,物故罪人得輿,以告者,徑斃杖下,則東呂、址淳之窮覈,自是次第事,而酌處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其在鞫體,不可不嚴覈。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大司憲趙榮進曰,鞫獄事體,何等嚴重,而罪人李萬軾,名出晳吾之招,傳示凶疏,渠不得自掩,則不待結末,遽移西間,有違嚴鞫體之道。請還寢罪人李萬軾,移送西間之命。上曰,依啓,捕將入侍。出榻敎罪人入來後,兩捕廳合坐以奏事。出榻敎上曰,今聞益男文書中詩,荐棘倍道庶民,孰敢紙筆墨製詩?當該押去將校、該吏,湖南沿海散配。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內局入侍事。出榻敎耽羅貢人,自惠廳糧資給送事,駕前下敎。上進御湯劑,仍爲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