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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二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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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尹東昇坐直。右副承旨宋瑩中。同副承旨李性遂坐直。注書洪相聖呂善德。假注書蔡弘履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左珥。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瑩中啓曰,大司憲趙榮進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任瑎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道。

○□□□奉安□有可爲事,禮曹入直郞廳、中官眼同爲之,細仗鼓吹,崇賢門待令。

○又下敎曰,建功湯入之,早爲退休焉。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洪相簡。

○洪良漢啓曰,藝文館檢閱洪相簡,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宋瑩中啓曰,臣依聖敎,取考秋曹囚徒,則殺獄罪人十六名,御寶罪人十四名,造銀罪人一名,各司罪人九名。內奴玉男私屠發賣事也。李金夢別肉被捉事也。崔者斤犯馬事也。李德周堂上分付不善擧行事也。右人等罪名輕歇,故竝放送,其餘罪人等罪名,俱係重大,不可擧論,依前仍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良漢啓曰,前待敎姜彛福,前檢閱李東郁,旣已敍用,與前奉敎洪彬,前待敎洪彦喆,前檢閱安廷玹,一體口傳付職,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單洪彬,待敎二單姜彛福、洪彦喆,檢閱二單李東郁、安廷玹。

○洪良漢啓曰,新除授藝文館奉敎洪彬,時在京畿南陽地,待敎姜彛福,時在安山地,檢閱李東郁,時在仁川地,待敎洪彦喆,時在江原道春川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甲申年七月初五日上敎中,有統營物膳進上限三年停封之敎矣。來丁亥年爲始,本營所封物膳進上,依例復舊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東昇,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洪纘海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性遂,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言啓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病傷不馴,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分授邑,依法典施罰,而有赦令,則例皆蕩滌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邑現告成冊,今始齊到,而係是宥旨前事,似不當循例施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言啓曰,前安川君烓緘辭,依聖敎纔已捧入,而取覽其上言內辭緣,則萬萬驚駭,廉愧一節,雖不足責之,而方在草土,有非爲親之事,則固不當恣意呼籲,而敢以自己干恩,代奴上言,非但屑越之莫甚,其在事理,尤極駭然。設或有恩宥之下,身被衰麻者,有何榮耀之端乎?其不識事體,冒瀆於法駕之前者,誠極猥雜,事異常規,宜有懲礪之道,不可以緘辭而止,亟施削職之罰。臣等亦有平日不能糾檢之失,惶恐待罪,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平安監司金尙喆疏曰,伏以臣謬膺藩寄,行將辭陛,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畿內長湍地,距臣去路不過一舍之間,情雖切於歷省,義不敢於擅行,玆控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許,以伸人子情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焉。

○丙戌十二月初一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名漢,記事官呂善德、車鳳轅、柳宅夏,醫官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許溫、李翊臣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許礈診候訖,退伏曰,脈候一向調均,而有闊體候矣。諸醫以次診候訖,咸曰,一向調均矣。致仁曰,夕湯劑依例煎進乎?上曰,依。諸臣bb以b次退出。

1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式暇。左副承旨尹東昇。右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同副承旨李性遂坐直。注書洪相聖呂善德式暇。假注書蔡弘履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同副承旨臣李性遂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瑩中啓曰,大司憲趙榮進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任瑎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湯入之,早爲退休焉。

○宋瑩中,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具顒謙,身病沈重,累度呈狀,宿衛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沒技人別單中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覆檢官肅川前府使洪觀海,施以告身三等之律事,傳旨啓下,而特敎定律名者,勿捧原情,草記勘處,已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洪觀海依律文,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而依承傳,功減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初檢官永柔縣令金履基,覆檢官肅川前府使洪觀海等,施以告身三等之律事,傳旨啓下矣。金履基,時在任所,洪觀海,下去京畿積城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丙戌十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同副承旨李性遂,記事官呂善德、車鳳轅、洪相簡,醫官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許溫、李翊臣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副提調有身病,不得入來。上曰,然則許遞,可也。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許遞,其代,行司直尹得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提調例兼。進湯劑。礈進伏診候曰,脈候一向調均矣。諸醫以次診候,咸曰,調均矣。致仁曰,夕湯劑依例煎進乎?上曰,依。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洪良漢坐直。左副承旨尹東昇。右副承旨宋瑩中。同副承旨李性遂。注書洪相聖呂善德式暇。假注書蔡弘履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宋瑩中曰,內局入侍,平安監司同爲入侍。

○宋瑩中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大司憲趙榮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瑩中啓曰,大司憲趙榮進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任瑎陳疏在外,一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得雨,以禮曹言啓曰,來丁亥年正朔,大殿、中宮殿陳賀時,王世孫進致詞陳賀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陳賀於予,豈可稟者?而以予之心,今年猶然,聞丁亥二字,卽予前世事,況追憶昔年思明年,雖例受之時,何心受也?竝與百官賀,權停。

○平安監司金尙喆敎書。王若曰,上卿制節鉞之權,意在託重,西門任鎖鑰之寄,喜甚得人,煩卿一勞,敷我多誥。眷玆關西重地,最是海東雄藩,邊陲之管轄甚嚴,遼薊只隔衣帶,中國之委輸相續,帑藏不禁尾閭,八條之聖化䆮微,民俗不古,百年之昇平已久,戎備爲先,如非識治體之賢,曷畀當一面之任?惟卿,端雅氣度,贍麗文華,著公平於東西長銓,人許稱職,茂績庸於湖嶺兩闑,予輒忘憂,宅心祥和,受主知於玉署橫經之日,律身精簡,蔚輿望於版曹裕財之時,從九卿而豈欲左遷?眷一方而槪重西顧,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寵命,克恢良圖,桑土遠猷,宜思松京保障之治,脂膏宿戒,毋損灣府廉約之譽,循相臣薦剡之言,冞篤簡畀之眷,莅乃叔旬宣之地,益勉趾繩之方,自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蓋欲坐鎭於方岳,往其欽哉。豈使久滯於邊門?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李致中製進。

○丙戌十二月初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平安監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雨,記事官呂善德、車鳳轅、洪相簡,平安監司金尙喆,醫官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許溫、李翊臣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命書傳敎曰,禮曹草記已諭,聞丁亥二字,寔是料表,於予之道,追先而已。正月朔朝,先行展謁禮,復行展禮於昌德宮,回途展拜毓祥宮,時刻,辰正三刻單嚴,世孫展謁時,只行禮先回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正朝動駕時,前後廂軍,今番以御營軍二哨,御將領率隨駕,挾輦軍、挾輿軍、禁軍、扈衛軍官,以入直軍擧行,回駕後入直,世孫前後牌軍,以禁衛軍一哨擧行,留營、留陣,置之。上曰,關西伯進伏。尙喆進前。上曰,關西伯,予得人,卿須往欽哉。尙喆曰,臣不肖無才,猥承此任,誠恐不能堪當矣。下敎及此,尤不勝惶恐矣。命讀宣諭訖。致仁曰,西藩重地,故不得已出送此人,而朝廷且多重任,出送誠可悶矣。上曰,果然矣。上曰,都提及首醫姑留,而其餘諸臣則退出,可也。命書傳敎曰,君已料表,臣何謂多?雖然耆社之臣,自然例付者,而莫知此外,爲侍從臣父年七十者何人?噫,人間七十古來稀,況爲人子弟者乎?以予自量日復一日之心,一倍明年,爲侍從閫帥父年七十者及宗班洽滿九十者,令兩銓預抄,不待其奏,歲初口傳以付,以示予一以尊年一以體下之意。又命書傳敎曰,噫,入耆社,非謙讓之事。噫,乙亥率諸宗陳章時,旣承聖批,故今至于此,誠是料表。甲子年,擧司馬光耆英古事下敎。噫,隨耆英若此,況追先乎?其時乃有此擧。朴聖源陳章,其雖迂闊,千千萬萬夢想之外,能踐昔年古歲,且過於諸臣入耆之年,今惟則朴聖源之言,無乃先見之然耶?況其年已過七十,昔之請予守經,今也自請亦守經,頃聞休致爲請,其雖勿問,心則可嘉,況幾年輔養之功,當此報之,特許其請,以遂其志。更進湯劑訖。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尹東昇坐直。右副承旨宋瑩中。同副承旨李性遂。注書洪相聖呂善德。假注書蔡弘履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明聖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東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昇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掌令任瑎疏批未下,大司憲趙榮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榮進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任瑎疏批未下,一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狀啓,永平等官驛奴朴允世妻良女金召史等渰死、囕死、燒死事,傳于鄭尙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尹東昇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俱未差,大司憲趙榮進,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丙戌十二月初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雨,記事官呂善德、車鳳轅、洪相簡,醫官許礈、方泰輿、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李翊臣以次進伏訖。致仁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礈進伏,診候,退伏曰,脈候一向調均矣。諸醫以次診候,咸曰,調均矣。致仁曰,領、右相爲問候來待矣。上曰,使之入侍。領議政尹東度,右議政金陽澤進伏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書望八興懷御製訖。東度曰,前後賀儀之一向撝謙,豈不抑菀乎?昨日有侍從父抄啓之敎,而臣等區區之懷,終不得少伸,敢此仰達矣。致仁曰,誕日之賀禮,旣不得行禮,歲初之賀儀,則決不可闕焉矣。陽澤曰,新年則又添寶算矣,如此益大之慶應行之賀,決不可已也。思觀曰,應行草記之下批亦如此,臣等抑菀之忱,當如何哉?上曰,賀豈有味乎?予決不受也。東度曰,此非徒臣之私情,八域群生同情,天理人情所同出,何可已乎?上曰,姑止之,予欲展禮於太廟而已,其外事則無可爲之理矣。東度曰,臣等未蒙兪音而退,當有更請之擧矣。上曰,亟置之,雖行賀禮,何樂之有?致仁曰,臣等當退去,務積誠意而已矣。上曰,社稷祈年草記,欲爲下敎,命置之,今日又聞誤聽混下云。噫,爲民此心,雖輿儓,庶可知也,而名雖中官,食君之食,衣君之衣,若是泛忽,雖事過,豈不諭心?其草記,爲民祈穀之心雖切,誠難誠難,雖攝行,諸執事,一依親行例擧行事,分付。二十八字書下,當該混下中官、承傳色中官,令內寺府,永刊內府案。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曰,已有前諭,明日次對,依例爲之事,分付。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隨駕。行左承旨鄭尙淳隨駕。右承旨洪良漢隨駕直。左副承旨宋瑩中隨駕。右副承旨李性遂隨駕直。同副承旨李徽之隨駕。注書洪相聖呂善德隨駕。假注書蔡弘履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守宮

○上在彰義宮。停常參、經筵。

○明聖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良漢曰,內局入診,次對同爲入侍。

○李性遂啓曰,大司憲趙榮進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任瑎疏批未下,一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入彰義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者此心,爲君臣乎,爲先乎,憶昔乎?承旨知苦心。

○又下敎曰,彰義宮動駕敍懷,然後乃可矣。前後廂一百名,挾輦八十名,禁衛軍隨駕,駕前、駕後置之,二品以上,夜晝介祗迎時刻,盡爲擧行後,單嚴爲之,訓將,只率標下軍隨駕。

○又下敎曰,乘輦時,只以松節茶待令。

○又下敎曰,入侍擧措,何其泄泄耶?入侍三相免相,入侍諸臣竝解見任。

○又下敎曰,訓將只率禁衛軍一哨、新營標下軍隨駕。

○又下敎曰,今日聞此,心如何矣?松節茶,更爲入之。

○尹得雨啓曰,今日動駕,承旨不可不備員,左承旨鄭尙淳,纔已出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得雨曰,此時中官,盍欲試之乎?昨日承傳色下敎,置之。

○傳于李性遂曰,禁軍以入直擧行。

○傳于宋瑩中曰,留營置之。

○洪良漢,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彰義宮擧動時,王世孫祗迎隨駕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此時豈可稟乎?置之。

○以都摠府守宮望筒,傳于李性遂曰,以首爲之。

○傳于李性遂曰,以中軍代領,訓將此時豈可如此?記過,興化門外待令。

○傳于李性遂曰,承旨入侍。

○諸承旨來詣請對矣,諸玉堂來詣請對矣,藥房提調來詣請對矣。無批答

○吏曹口傳政事,全春君堦,今加崇憲,特加一資事承傳,行都承旨尹得雨,今加嘉義,左承旨鄭尙淳,今加嘉善,以上特加一資事承傳。

○掌令任瑎疏曰,伏以,臣之老父,日前作省墓之行於廣州地,因風寒猝嚴,素患痰眩之症,挾感重發,委身村舍,痛勢方劇,急足專書,促臣來視。纔聞此報,心神飛越,焦灼之極,未暇他顧,短章呼籲,徑尋鄕路,擅行之罪,誠無所逃。伏乞聖慈,亟賜諒察,先削臣職,仍治臣辜,以肅朝綱,以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丙戌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雨,記事官呂善德、車鳳轅、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許溫、李翊臣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bb攝b,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泰輿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曰,脈候一向調均矣。致仁曰,夕湯劑依例煎入乎?上曰,依。諸臣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初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尹東度,左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陽澤,判敦寧韓翼謩,行吏曹判書尹汲,行知事李昌壽,兵曹判書朴相德,行副護軍鄭汝稷,戶曹參判金時默,副應敎金載順,左副承旨尹東昇,假注書蔡弘履,事變假注書鄭夢弼,記事官車鳳轅、洪相簡以次進伏訖。東度、陽澤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東度曰,此平安前監司申晦狀啓也。以爲平壤所屬中和等六邑城倉軍餉,每當糶糴之際,六邑之民,馱運船輸動費三四日,分糶時歇價放賣,捧糴時倍價貿取,中間浮費幾乎倍甲,蓋本城軍餉十餘萬石,營各庫穀物,道臣別置會付,亦過累萬餘石矣。今以六邑倉穀二萬一千餘石,與臣營別置穀相換,而以別置作爲六邑軍餉,本境糶糴六邑倉穀,移轉該邑,名以營別置,糶糴於本邑,則此特換名換穀,城餉元數少無加減,而公私兩便,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城餉體重,營別置穀相換,事甚苟艱,來頭亦安知無他弊乎?道臣此請,雖出於除民弊之意,而不可輕許,置之,何如?上曰,左相之意,何如?致仁曰,前人設置,意非偶然,雖云相換,無論某穀,平壤城內則當減數萬石穀矣,民弊雖可念,恐不可輕議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陽澤曰,臣之所見,與領、左相同矣。上曰,予則初聞,意謂便也,卿等之奏如此,置之。出擧條東度曰,惠堂李益輔與右相,有親査相避,疏請遞改,而《續典》相避條例,兼提調則與都提調勿避,此則都提調乃是例兼也,提調亦當不避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致仁曰,以法典則可以左右觀,而大抵嫌路,不宜廣也。上曰,自今當爲法典,許遞,可也。出擧條上曰,惠堂李益輔,許遞。出榻敎東度曰,貢市堂上二員,句管堂上、堤堰堂上、有司堂上,皆有闕,判尹申晦,行司直趙明鼎,左尹韓光會,備堂還差,趙明鼎仍察有司之任,戶曹參判金時默,工曹參判趙曮,貢市堂上差下,趙明鼎,湖西句管堂上差下,行副司直鄭存謙,堤堰堂上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判尹申晦,行司直趙明鼎,左尹韓光會,備局堂上還差,趙明鼎仍察有司之任,戶曹參判金時默,工曹參判趙曮,貢市堂上差下,趙明鼎,湖西句管堂上差下,行副直gg行副司直g鄭存謙,堤堰堂上還差。出榻敎東度曰,韓翼謩自前撕捱文任,蓋有所共知之情勢也。不宜一向羈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弘文提學韓翼謩許遞。出榻敎東度曰,今八月各道應逋最久年條,蕩減事命下,而平安道則各衙門穀,旣準分排之數而蕩減,巡兵營穀,又準其數蕩減者,殊異諸道事例,而昨年疊減,未免泛過,今年不可因循爲例,特爲勿施,更使釐正,勿論各衙門巡兵營穀,通同磨鍊,以最久條,準分排之數,蕩減後狀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惠堂難矣,其重無異度支,姑無可代之人乎?東度曰,未及思得矣。致仁曰,頃日大訓處分,出尋常萬萬,孰不欽仰?其時臣承下敎,略有付籤,掌裁刪改,而嚴畏悤遽,未免草率,今當更見則尙多未安處矣。此文字,當昭揭百代,決不可仍以置之,下詢領、右相,何如?上曰,何事也?致仁曰,他大臣陳達後當達之矣。上曰,予當直言之,若伸徐德修,而不伸金龍澤,則於予若有所負,此皆爲國之人矣。閔昌洙曾困予,至今予以爲善,尙此不忘矣。東度曰,臣屛伏江郊時聞之,處分誠好矣。曾與徐判府事,有所酬酢矣。今聞左相言,旣有未安處,則此是爲國之心,宜俯從矣。上曰,頃年自仁政殿門回時,以李廷熽、趙聖復事下敎,則申晦對以至當矣。雖無大訓,於予何有?而身丁怪異之時,不得不然矣,卿言何事也?致仁曰,以建儲言之,授受之光明正大,求諸歷代,無與爲比。今此諸人,雖曰爲國,在渠不精而已,其於授受之際,有何關涉?而世遠千百代未知本事者,只以大訓見之,則其所論列,眞若有甚麽關涉於其間者,臣所怵焉而懼,必欲更加釐正者也。上曰,其言則善矣,而此事如是,然後於予亦光明矣。百代公議,豈以文字有無誣之,而只當善其自爲矣。致仁曰,下敎至當矣。上曰,故相趙顯明,每言金龍澤弱矣。致仁曰,曾聞金龍澤,言及國事,輒流涕云矣。陽澤曰,頃日處分後,臣未入侍,日久而無言端,故未敢先發,今始仰達矣。今番處分,出尋常萬萬,臣之一家首蒙拯拔之恩,其家屬感泣祝天,而義理因此得伸,擧世莫不欽仰矣。且臣與金龍澤,旣無法典避嫌,而況此事關係甚重,何可爲嫌而不爲陳達乎?自上旣有處分,凶枉伸雪,左相又已稟定,而其時急急了當,故句語多有未安處。使後人看則認以爲,若有何許事於其間,則當日被誣於鏡、虎者,猶有未快雪之慮,不得不逐條盡改矣,此卽嚴討逆文字也。五人者竝斷之敎旣雪之,僞詩之見欺亦諭之,如是之後,豈可與鏡、虎凶賊,同載一冊乎?臣則若有憤痛以下,盡爲刪去爲宜,若奉允敎,則當與入侍諸宰,退出閤外付籤,仰請稟裁矣。上曰,所欲刪之句誦之。致仁曰,未盡記誦矣。東度曰,臣等當退出相議後入來矣。上曰,依爲之。備堂入來者誰?陽澤對曰,韓翼謩、尹汲、李昌壽、朴相德、鄭汝稷、金時默,而李昌壽則此事議論亦好矣。上曰,摠戎使以山訟事,未得行公乎?三大臣、諸備堂姑退,承史留在。上曰,大訓今欲刪改,而史官之史記極祕,人固不得以見矣,而注書日記則爛熳所記,豈可祕之乎?東昇曰,自上所述文字,若有未安,則是可悶也。上曰,有憤痛者,然後於予益快矣。諸臣雖欲改之,予之一視之心則不然矣。辛丑年,卽三百年宗社在頃刻矣。人有非分之望,戊申,維賢,以白徒書生,敢謀不軌,是亦非分之望啓之矣。予曾謂蔡濟恭曰,不逞之徒,予欲縛致而諭之云矣。非久乙亥事出,予心靈矣。雖今日,不可謂盡無矣。上曰,今則惟恃沖子矣。上笑曰,何處何句,欲付籤入之乎?予試見之矣。命鳳轅出見其付籤之幾何。鳳轅承命出去。上曰,祭報府持入。弘履承命持入。上曰,注書爲蔡濟恭之幾寸乎?東昇對曰,九寸矣。上曰,是蔡裕後之奉祀孫也,貴矣。上曰,徐有寧何處守令乎?東昇對曰,以禮郞纔遞矣。上曰,翰林盡付乎?東昇對曰,姜俒當付二月矣。上曰,臺諫前望單子持入。弘履承命出去。上曰,今年親政暮年,意在追憶,春夏其豈攸料?過殿最後十七日,卽爲擧行事,分付兩銓。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鳳轅與三大臣、諸備堂同入。上命東昇讀大訓付籤處,至貪功希利之徒,上拍門闌曰,不然矣。趙泰采、李健命、李觀命侵辱之說,入於予耳,此非貪功而何?致仁曰,臣之所達本意,自上未及俯燭矣。臣亦非謂不貪功,而不逞之中,不可相雜以書,故有所達矣。至此外別有憤痛。上曰,金龍澤,置之于此,如啖朽肉矣,此則當光明正大以處之。金龍澤與喜之、天紀、尙吉,不可同日而語矣,一有下敎則堤防擔矣,豈可拔此段乎?僞詩其可拔之。致仁曰,頃有此輩亦見欺之敎,旣非其做出,則不關此輩矣。上曰,雖非渠作,而作者則有之矣。今若拔此段,則何顔歸拜?上厲聲曰,速爲持大訓退去,予豈俯首聽命乎?賀亦勿復請焉,以大訓爲言者竝逆矣。諸臣退出際,又召史官曰,今日傳敎,其勿忌諱,直書史草,宜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雨,記事官呂善德、車鳳轅、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許溫、李翊臣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泰輿等以次診候,退伏曰,脈候一向調均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初五日申時,上詣彰義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雨,行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宋瑩中,右副承旨李性遂,同副承旨李徽之,記事官呂善德,假注書蔡弘履,記事官車鳳轅、洪相簡,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轎出資政門,由崇政門。上曰,使予作空步矣。得雨曰,左副承旨,以解見任出去矣。上曰,尹東昇,代李徽之爲之,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今日謂當請賀,而請改大訓,誠意外,今日事怪異矣。上命松節茶進御。上曰,旣足矣,而又請改僞詩以下,亦怪矣。上曰,予於辛丑,自彰義入儲宮矣。于今辛丑日,歸臥彰義,則於予快矣。得雨曰,今日事莫非臣下之罪矣。上曰,砂糖進御,其半乃進,其食是誰?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首醫,令該房拿處。出傳敎上曰,昔日所直處欲見之,當臨都摠府矣。上詣都摠府。上曰,摠府入直誰也?瑩中對曰,全春君堦也。上命全春君入侍。上曰,業欲加資,而今忽到此,事非偶爾。特加一資,予則無負卿矣,速出懸環玉,單付謝恩,還宮後,須處予所臥處,思予可也。堦起伏曰,受恩罔極,不知死所,今加一資則品在崇憲,未及環玉矣。上曰,房內入侍。堦進前。上曰,近宗惟卿而已,恃卿之外,更何恃焉?尙不廢射乎?堦對曰,親承聖敎,何敢廢乎?遂退出。上曰,今日入直上番,卽全春君也,今日豈意臥此?特陞一階,以示予意,今日內口傳單付。出傳敎上曰,今者此擧,在臣乎,在君乎?義理團圓,處分旣定,而些少苟且,是何意也。今予舊邸,予意深焉,其何復諭?惜乎未周也,惜乎未周也。出傳敎上曰,當該春坊官員,莫知下答,此等春坊,將何用之乎?當該春坊,其先解,解見任。出傳敎上曰,訓將駭然,拿入。出傳敎上曰,前排遲滯,次知敎鍊官,爲先拿入,決棍十度。上曰,訓將隨文宰陳請,該然gg駭然g矣,初欲決棍十度矣,卽爲入來,故只三度矣。上曰,牢子不善執杖,決棍三度。上曰,下敎之下,如是稽緩,當該騎郞,決棍十度。出傳敎上曰,藥房、政院、玉堂請對,竝置之。出駕敎諸玉堂,更爲請對入侍。出榻敎上曰,訓將解見任勿施,仍令領軍。出傳敎上曰,禁漏官員,令騎郞,決棍十度。出傳敎上曰,當該承傳色中官,決棍十度。出傳敎二更四點,駕出乘轎時,上曰,今日使予如此,極非矣。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上曰,此去後,必無使予還入之人矣,今番事豈不怪乎?上曰,首醫方泰輿,諂諛朝臣,刊名內局。出傳敎上曰,歲寒然後,知勁草,內乘李章玉,特爲準職除授。出傳敎上命書御製,至予心畢矣之畢字。尙淳停筆。得雨曰,畢矣二字,豈敢書之乎?命改以予心遂矣。尙淳、得雨齊聲曰,遂字與畢字無異,不敢書矣。上笑曰,所奏是矣,其心可嘉。遂命改以深矣。仍命他承旨書傳敎。上曰,今者駐轎下敎之時,予心深矣。而都承旨與秉筆承旨住筆躕躇,其心可嘉,特加一資,以示予意,令駭曹gg該曹g口傳單付。出傳敎上詣彰義宮,御門闌磚石,上命拿入次知軍官,分付拿出,又命拿入兵曹佐郞,分付拿出。上曰,宣傳官傳命駭然矣。又拿入,分付拿出。上曰,今日事,豈臣子之心乎?勿論許與不許,只當請賀矣。予製大訓時,左相之父贊成,而今日如是,豈不怪乎?予當坐此不還矣。尙淳曰,以臣下之罪,以致聖體之勞動,不勝惶悚矣。俄者下敎,伏願還收焉。上曰,予決不還矣。瑩中曰,不收下敎之前,臣等雖死,決不退去矣。上使之進前握手曰,承旨之言善矣。得雨曰,臣下有罪,則當罪其罪矣,何若是勞動耶?亟許還宮焉。諸玉堂進前。閔弘烈曰,殿下之身,殿下亦不得自由矣。上有宗社,下有臣民,何可以致損傷耶?上曰,今日當請賀乎,請改大訓乎?大臣非矣,領相尤非矣,從衆爲之可乎?徽之曰,群下非矣,而殿下何如是勞動乎?莫非群下之罪矣。上曰,同副善矣。仍使進前握手曰,諸臣欲改大訓,而至於僞詩刪去云者成說乎?必欲滿意而後已可乎?徽之曰,僞詩決非可拔也。上曰,同副公平矣。同副之父,請救趙德獜,其心可尙,至今思之,誠公心也,同副須體之焉。徽之曰,臣雖碎首丹陛,若不還收下敎,則決不退矣。當辛丑,殿下雖有伯夷之節,豈可避乎?三宗血脈,惟在殿下,殿下焉得辭乎?得雨曰,辛丑若辭嗣位,則辛丑日,何得臥此乎?諸臣之不得請賀,實嫌因便,且誕日請賀時,旣承嚴敎,故過慮不敢請矣。尙淳曰,請諒世孫之心,卽爲回鑾焉。徽之曰,辛丑旣諒宗社之無托,入承儲位,今亦宜念宗社而回還焉。上曰,承旨善矣。良漢曰,徹夜勞動,群下焦迫之情,其下諒焉。同副之言,亦不負乃父矣。上曰,不負之說好矣,同副之言,片片苦心矣。宮官進前,達東宮問安之意。上答曰,旣已下諭,予旣來此,不欲還矣。宮官鄭昌聖起伏曰,臣雖死,不敢奉此下敎,歸奏東宮矣。上笑曰,然則改以知道。上曰,予當入內從容思之,諸臣可退休焉。仍起立。徽之牽御衣曰,古人有牽祛gg牽裾g者,臣犯死罪矣,臣未承還宮之敎,不敢退去矣。上笑而拊徽之背曰,同副善矣,當從同副之請,卽當還宮矣。上入宮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行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坐直。左副承旨宋瑩中。右副承旨李性遂。同副承旨李徽之坐直。注書洪相聖呂善德。假注書蔡弘履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端敬王后忌辰齋戒。

○大駕經宿彰義宮,翌日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宮官夕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禮房傳香後還來。

○李性遂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大司憲趙榮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徹夜勞動之餘,湯劑進御,不容少緩,而早朝求對,日已過午,尙未承下答。臣等不勝萬萬悶迫,玆敢冒死仰籲,暫許入侍,以爲進湯劑診候之地,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無批答

○春坊官員,以王世孫意,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將還入,以此意回達。

○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諸玉堂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藥房提調來詣請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方還,其止之。

○判府事徐志修來詣請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方還,其止之。

○傳于李徽之曰,昨日解見任傳敎置之,騎判望置之,牌招命召傳授。

○李徽之啓曰,昨日解見任傳敎置之,事命下矣。守禦使李昌壽,卽爲牌招,傳授密符,何如?傳曰,允。

○李性遂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前領議政尹東度,前左議政金致仁,前右議政金陽澤,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三大臣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徐命膺進,參議洪樂命牌不進,同副承旨李徽之進。吏批啓曰,判書未差,參議洪樂命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勉行爲大司諫,鄭昌聖爲執義,柳善養爲司諫,鄭文柱、郭鎭純爲掌令,具庠爲獻納,林鼎遠、朴師崙爲持平,宋載經、林德躋爲正言,徐命臣爲刑曹參判,洪樂仁爲兵曹參知,尹東度爲社稷都提調、御營都提調,金致仁爲軍資都提調、軍器都提調,徐志修爲奉常都提調,尹汲爲司僕提調,柳宅夏爲兵曹佐郞,鄭東顒、鄭麟煥爲監察,李寬鎭爲典簿,李養和爲珍山郡守,金頤柱爲鎭安縣監,李益培爲兔山縣監,趙㻐爲永柔縣令,李仁霖爲安奇察訪,安大濟爲栗峯察訪,成大中爲蔚珍縣令,尹東度爲領議政,金致仁爲左議政,金陽澤爲右議政,奉朝賀單朴聖源,學諭單金重赫,承文著作單安景說,驪平君單㷞,光春君單椦,完恩君單李殷春,折衝李廷協,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相德病,參判成天柱入直進,參議金霔病,參知未差,同副承旨李徽之進。兵批啓曰,領中樞府事有闕之代,判中樞徐志修下批,其代輔國知事李益炡,依例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副護軍具顒謙、李吉儒、李碩儒、李殷福、申大顒、姜潤、李憲默、任瑎、具明謙單付,副司直黃景源、洪名漢、李廷喆、金光國、姜必履、朴師訥、李蓍建、洪樂仁、洪述海、尹得孟、金魯鎭、崔日敏單付,副司果任希孝,柳義養單付,副司正蔡弘履單付,領中樞徐志修,判中樞單李益炡,僉知二單姜五成、田見龍。

○丙戌十二月初六日申時,上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雨,行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宋瑩中,右副承旨李性遂,同副承旨李徽之,記事官呂善德,假注書蔡弘履,記事官車鳳轅、洪相簡,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轎出宮門。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駕敎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上詣資政門。上曰,戶房承旨入侍。出駕敎行左承旨鄭尙淳,假注書蔡弘履,記事官車鳳轅、洪相簡,以次隨入進前。上命書御製。上曰,昨日之事,誠是料表,豈三相之過?寔予恒日誠淺,不能感孚之致。昨日處分,非予使氣,所重在焉。而旣示微意,其豈多日?前領議政尹東度復拜領相,左議政金致仁復拜左相,右議政金陽澤復拜右相,此非過爲撕捱者,安心卽爲造朝事,遣史官傳諭于三相。出傳敎上曰,三公復拜相職,政官牌招,卽爲開政。出傳敎上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行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宋瑩中。右副承旨李性遂坐直。同副承旨李徽之坐直。注書洪相聖呂善德。假注書蔡弘履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端敬王后忌辰。

○藥房提調臣李思觀,右承旨臣洪良漢啓曰,兩日動駕,侵夕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都提調備員後入侍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瑩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性遂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bb拜b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宋瑩中曰,再昨下敎,所重在焉。今日朝鮮臣子,焉敢撕捱?況壬申年,已有故例,亦有二相故事矣。朝鮮三公,只有左相乎?良可慨然,曾有故例,敬大臣之道,其難賜批,望八暮年,其何苟且?左相之批,遵古例而答焉。

○洪良漢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尹東度,左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陽澤,伏見下政院備忘記,不勝萬萬震懍,走伏金吾門外待命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尹東度,左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陽澤,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大臣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使大臣入來。

○傳于李性遂曰,待下敎,右副承旨持大訓入侍。

○又傳于曰,承旨持大訓入侍,大臣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秋判持前日所持入者,入侍。

○李徽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徽陵獻官金相翊,謂有身病,翼陵獻官韓光會,謂有情勢,終不入來,不得已以行副司直宋文載、李應協,改付標以入,而本曹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罷職。

○洪良漢啓曰,今日藏氷司寒祭獻官,成均館司藝尹鳳徵,屢度催促,而受香時刻已過,終不入來,致有臨時換差之擧,事極駭然,所當從重論罪,而本院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汰去。

○兼春秋臣金載玉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尹東度處,則以爲,臣迷昧顚錯,又陷大戾,恩出曲貸,罰止譴免,震懍戰慄,無地自容,泥首金吾,恭俟鈇鉞,復拜之命,忽下意外,史官臨宣聖諭,仍令卽爲造朝。臣誠驚隕感激,義當竭蹶趨承,而自念罪累至深,不敢唐突遽進,謹擬冒入文字,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臣鄭夢弼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金致仁處,則以爲,罪大迷錯,勘止譴免,泥首金吾,恭俟重誅,復拜之命,忽下意外,史官宣諭,令卽造朝。臣罪益積,而聖恩愈隆,懍悸之餘,感涕無從,固宜趨承之不暇,而負累之蹤,不敢唐突,謹當冒入文字,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臣金載玉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陽澤處,則以爲,臣處事愚迷,自速重戾,恩出寬貸,罰止解免,負罪訟愆,未敢偃處,走伏金吾,鈇鉞是俟,不料滌瑕之渥,至有復授之命,史官臨宣,仍令造朝。臣驚惶感激,義當竭蹶,而危臲之情,尙有餘懍,罪累之蹤,亦難冒出,恩諭之下,末由趨膺,謹當一疏仰暴,以俟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尹東度疏曰,伏以臣,迷昧顚錯,又速大戾,聖度曲加涵貸,薄勘纔止譴免,含恩訟愆,震懍靡措,走詣金吾,伏藁俟命,勿胥之敎旋下,復拜之恩狎降,繼以史官臨宣,卽令造朝,罪未盡贖,寵反過隆,元輔之重,以臣代臣,臣是何人,荐辱殊私,至於此極?徊徨恧縮,恨地無縫。鳴呼,臣之昏鈍,觸事憒憒,祈祝之忱,寧或少弛,而積誠之意,嫌於因便,倉卒之對,蓋出無妄,而愚暗之罪,乃陷重科,以致半夜動駕,群情驚惶,論臣辜犯,無所逃死。雖蒙天地之仁,矜其無知,甄錄之典,不俟移日。顧臣惶愧之情,撫心益切,尙可以憑恃恩靈,唐突趨承,以益其放肆之誅哉,玆敢略入文字,仰請鈇鉞。伏乞聖慈,諒臣不稱之實,勘臣當被之律,亟賜處分,以嚴憲綱,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矣gg至g,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察職。

○左議政金致仁疏曰,伏以臣,昏愚顚錯,自陷大戾,聖度寬假,薄從譴免,俟勘金吾,令勿胥命,特旨旋下,相銜如舊,繼而史官臨宣聖諭,開示備至,旣肅且溫,是何罪愈積而恩愈渥,乃至此也。伏地擎讀,懍惶靡措。噫,臣罪臣自知之,遇事則憒,臨局而迷,過慮之言,縱出苦心,因便之嫌,反歸三思,衷情未達,嚴敎洊降,遂致寒夜動駕,群情驚憂,若究其由,莫非臣罪。雖聖慈曲垂恕察,在臣則豈敢晏然?祈祝之情方切,而愚昧之失莫贖,惟有更被重誅,庶可少安私心。玆敢席藁封章,仰請鈇鉞。伏乞聖明,亟收恩命,仍加威罰,以爲具僚之警言gg焉g。臣無任戰恐顒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察職。

○右議政金陽澤疏曰,伏以臣,罪衅至重,合被嚴何,譴免薄罰,不足以贖其萬一,泥首金吾,恭俟鈇鉞。聖度包容,不惟不加之罪,反又授以舊銜,史官臨宣聖旨,慰諭寬釋,促令造朝。臣擎讀未半,滿心感惶,莫省措躬之所。念臣愚暗鈍滯,觸事憒憒,日昨登筵,宜伸前請,而齎誠之志,因便是嫌,率口之奏,略貢微見,倉卒所料,緩急失次,衷情未暴,嚴敎荐下,至有深夜動駕之擧,究其所由,罔非在下之罪。國有常憲,自當亟加以責免之,薄警屬耳,復授之恩命降止,聖朝黜陟之政,恐不宜若是太寬也。滌瑕之恩,雖荷曲覆,負累之蹤,自分難容,顧何敢唐突冒膺,重犯放恣之科乎?顧今祈祝之誠,耿耿未沫,而席藁私次,無以自暴,尤增悚惕,玆敢短章請譴。伏乞俯垂鑑察,亟降威罰,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察職。

○丙戌十二月初七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右副承旨持大訓,大臣同爲入侍時,領議政尹東度,左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陽澤,右副承旨李性遂,假注書蔡弘履,記事官車鳳轅、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曰,秋判入來乎?性遂對曰,未及矣。上曰,坐直誰也?性遂對曰,臣及同副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弘履承命出,與李徽之同入。上曰,使同副讀大訓,有意矣。東度、陽澤問候。上曰,一樣矣。東度、致仁、陽澤起伏曰,臣等愚迷顚錯,薄免不足贖其罪,而旋有復拜之命,臣等感激登筵,得被鈇鉞之誅,然後臣等之心可安矣。上曰,昨日事,豈予躁躁之致?予之擧措,亦有深意,壬申有奏慈殿。所重在焉,不得不如是矣。辛丑日,一臥昔日滿瓜之摠府,予心稍伸矣。昨日事,想予衰耗之致,而靜思之,非衰耗,所重在焉故也。蒼蒼照予,非予過矣,大臣無撕捱之義,予亦無僕僕謝過之事。故遵故例,只以勿辭察職四字答之,實非激惱於卿等而然矣。上曰,添刊大訓入之。弘履承命持入。上曰,予於彰義宮,以僞詩之當存當刪,反復思之,始覺刪之爲當,此外可刪者予刪,可改者予改矣。旣拔德修於《勘亂錄》,若置龍澤於大訓則如何矣?欲拔德修、龍澤者,亦有深意,豈爲德修、龍澤而然也?讀至皇兄所賜以下。上曰,請改此段,豈成說乎?卽百代不朽文字也,卿等亦必悔矣。致仁曰,此段則好矣,以有其下諸段故也。上曰,當直言之,龍澤猶是國邊,而尙吉、麟重,豈是爲國乎?此文製時,卿父同參,而卿乃請改,何也?致仁曰,其時先臣,累次請改,而殿下不從矣。臣意豈與先臣異乎?上曰,僞詩現納,豈不怪乎?雖不見予筆,宮中筆法自別,豈可不知?致仁曰,草野之人,不識宮中筆法,亦不怪矣。上曰,又有未安處耶?徽之曰,戊、申諸逆,目之不逞,而五人亦謂之不逞,文字有礙矣。上命改之。致仁曰,臣非欲盡改初頭好處,而辭不達意矣。今乃斷自淵衷,特賜刪改,不勝感報矣。徽之曰,上段各相闖機之各相二字,如何矣?上曰,敢生非分則,何如?徽之曰,此乃論凶逆之文,而以貪功嗜利,揷入其間,則文字有礙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今此校正有意矣。此輩貪功嗜利,無所不爲之徒,而文字若殊常,故予改之矣。東度曰,貪功嗜利之徒六字,拔之好矣。上曰,然則文勢弱矣。命少退,思量以入。初更五點,命三大臣與秋判沈鏽復入。上曰,有思得乎?致仁曰,拔之徒二字,各相闖機四字,改以轉輾醞釀,似好矣。上曰,好矣。東度曰,臣等宜復請賀,而再昨次對,嫌其因便,未敢陳達矣。上曰,筋力難以自振,使臥房闥受之,則猶可乎?置之勿復道焉。致仁bb曰b,雖惶悚,天理人情,所當爲之事,豈可已乎?亟降兪音,使一國臣民,懽忭鼓舞焉。上曰,其止之。陽澤曰,臣等顚錯之罪,宜賜譴罰,而當行之禮,可不體念乎?上曰,使予便處,以養精神好矣。徽之曰,此乃應行之禮,恐不宜靳許矣。性遂曰,此非大臣私情,卽臣民共望也。鏽曰,君臣猶父子,不伸情禮於父,則其子之心,倘如何哉?上曰,若云應行之禮,則賀宴亦爲之耶?鏽曰,豈可已乎?曾有日日賀之請矣。東度曰,臣等當後日更請矣。上曰,予雖不欲許,而以此消日,亦何妨乎?鏽讀湖西審理文案及三相收議。上曰,池水天領右之意,與予同,而左相之請以更査,意在審愼,其雖是也。古人云,金可以通神,不問可知,若復曰,其果殺人,此等孟浪之事,覆檢驅之一律乎?特貸一律遠配。此等實因,今乃初聞,當該初、覆檢官,令該府拿處。出傳敎上曰,徐奉安,必非傷命之心矣。東度曰,事當審愼矣。上曰,諸大臣議意則是也,而淫行與否,亦無可論,而其非徒語涉不恭。爲人子,豈無憤懣之心?且其所刺,非欲殺之心可知,近三百次刑訊,今當審理,豈無參酌之道?特減一律,海島定配。出傳敎上曰,盧允德事可疑,姑置之。上命玉堂李致中入侍。弘履承命出去,與致中同入。上曰,公州盧允德事,御史旣承下敎,只此事更査者,其名品官云,稱冤與否,不足信故也。李載運、盧龍德所爲,俱涉殊常,其令嚴査以來。出傳敎上曰,三大臣、秋判、同副承旨先退。性遂請擇啓覆日子。上曰,姑置之。性遂讀李益炫供辭。命書放送傳旨。讀田光尹供辭。命書嚴問更招傳旨。上曰,同副承旨持《大訓》,更爲入侍。出榻敎弘履承命出去,與徽之同入。徽之讀大訓,至其敎至懇其授至正。上曰,此段豈可拔乎?徽之對曰,此段好矣。徽之曰,欲一邊之欲字,欲護之欲字似疊矣。上曰,改以敢護,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初七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尹得雨,記事官呂善德、車鳳轅、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許溫、李翊臣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bb攝b,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泰輿等,以次診候退伏曰,脈候一向調均矣。諸臣以次退出。

1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尹東昇坐直。左副承旨宋瑩中式暇。右副承旨李性遂。同副承旨李徽之坐直。注書洪相聖呂善德。假注書蔡弘履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仁烈王后忌辰齋戒。

○夜三更,木星入太微垣西垣。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左承旨臣洪良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歲將暮,來春將至,追憶昔之丁亥,此心一倍,而且丁卯正朝,與百官賀東朝,鄭彦儒陞資之事,怳若今日,再昨舊邸,豈比壬申?一團憶昔,意蓋深矣。氣亦薾然,豈有復起藏束之意?顧此者三軍,雖强起回駕,昨者之批旣諭,身雖在於集慶,心則留於彰義,昨日酬應,樹君綱於來時,定君臣於後世。況追慕昔年,八人復生,卽予述事之意,目今猶待者,北道狀聞。噫,再昨下敎,不過則一國體,以此助成,此予之過,此予之過。昨日已聞,今日將以此消日,此予勸成,此予勸成,何顔拜慈聖,亦何曰,爲子道?此請是若苦我,抑何心服建功,予心固定,卿等小諒焉。噫,予雖衰矣,一心惟昔,其須休請,便予心,此亦補護一助也。賀可重歟,予心便重歟?今日在庭臣僚,其若爲望八其君,使望八其君,其令少休今年十餘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正朝物膳停止,建功湯入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承旨不參內局,必以禮讓而然矣,許遞其代,前承旨尹東昇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都承旨,三院副提調例兼。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承問安批答,縷縷下敎,諄複至此,臣等相顧抑菀,繼不勝惶悚之至,湯劑事,當依下敎奉入,而當此極寒,診候爲重,卽許臣等,持入承候,千萬伏望,惶恐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正朝賀前,建功湯欲停止,其止之。

○藥房口傳啓曰,批旨之下,不勝憂悶,敢請入侍承候,兪音之降,翹首顒俟,及承答敎,不惟不賜引接。至有湯劑欲停之敎,區區下情,益切焦悶,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不能仰孚之致,而日勢向晩,診候尙遲。玆敢冒罪更陳,暫許入侍,千萬伏祝,惶恐敢啓。答曰,噫,三昨之擧,誠是料表,故只諭大體而已,予豈請賀,予豈請賀?因此至于此,是予之過,是予之過。噫,昨日爲靑丘君綱,其雖校整,追憶辛丑,怳若今日,亦何心受賀?亦何心受賀,且來月初二日,則丁卯日,心何耐乎?諸臣章奏,雖稱鐵甕,心常可笑,予心之固,豈比世俗鐵甕,豈比世俗鐵甕?城雖圮,予心其孰補也,須諒此心,以便望八暮年之心。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朔日前當不進建功湯,其止之。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卽又伏奉下敎,仍承口傳之敎,天聽邈然,一向牢拒,臣等益不勝憂惶之至,聖敎之下,臣等豈無仰復之語,而職在保護,不暇及他,目下顒望,惟在承候。伏乞暫借方寸之地,俾陳焦迫之情焉,惶恐,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心豈欺乎?其止之。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衷情煎迫,屢犯瀆擾,而一兪又靳,固拒猶前,日已向夕,尙未承候,憂惶之極,今方奉湯劑,來待閤外。伏乞俯諒臣等之情,暫許召見,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無批答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靜而思之,豈待御史?御史李致中,卽令入來。

○又下敎曰,再明日,世孫嬪冠禮時,《五禮儀》三加文,與《禮記》三加文有異,《五禮儀》三加文一件謄書,使春坊入之。

○又下敎曰,掌務官,莫重下敎,不卽擧行,令該府處之,刋名本院。

○又下敎曰,莫重湯劑,當初使之入之,則宜卽入之,而下敎之下,湯劑尙今不入之。俄者新差掌務官,成歡驛徒三年定配,今日內倍道押送。

○又下敎曰,望八暮年,不行此等之令乎,守令亦難入侍乎?卽時盡爲牌招,署經後竝入侍,若有初牌違牌者,嶺沿傳旨捧入,若有一人闕焉,朝鮮問有君乎?牌去來若不申飭,則該房承旨當矣。

○又下敎曰,守令等待賀耶?若漏今番入侍,則當抹於守令,其申飭之,申飭之下,如此遲緩,當該承旨遞差。

○又下敎曰,旣已下敎,傳旨何至今不入耶?俄者傳敎,卽爲書置擧行,林春雄事亦書置,待開門擧行。

○傳于李徽之曰,此時歲末,守令稽滯乎?今日內辭朝入侍。

○傳于尹東昇曰,此則爲民而然矣,守令等其敢遲緩耶?催促。

○又傳于曰,何時下敎,而謝恩單子尙不入?卽爲知入。

○又傳于曰,守令先入侍後謝恩。

○尹東昇啓曰,領議政尹東度,左議政金致仁,領府事徐志修,右議政金陽澤,來詣請對矣。

○傳于李徽之曰,今日下敎者,卽爲擧行,湖西事下敎者,亦今夜書之,卽爲擧行事,分付該曹。

○以吏曹參議洪樂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昇曰,只推。

○李性遂,以義禁府言啓曰,藥房掌務官,成歡驛徒三年定配,當日內倍道押送事,命下矣。藥房掌務官李文載,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忠淸道成歡驛,當日內倍道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戌十二月初八日申時,上御集慶堂。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徽之,假注書蔡弘履,記事官車鳳轅、洪相簡,朔寧郡守崔弘輔,永柔縣令趙㻐,兔山縣監李益培,鎭安縣監金頤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入來者幾人?徽之曰,四人矣。弘輔進伏。上命誦七事,上曰,汝是崔錫鼎之族乎?弘輔對曰,五寸曾大父矣。㻐進伏。上命誦七事,上曰,汝可勉力焉。益培進伏。上命誦七事。上曰,汝是誰族?益培對曰,故承旨李德孚之子矣。上曰,汝父不能盡用,汝須勉力。頤柱進伏。上曰,汝念汝之父與祖,善爲之。上曰,追後守令,其令入來。弘履承命出去,與咸昌縣監趙廷瑗,蔚珍縣監成大中同入。廷瑗進伏。上命誦七事。大中進伏。上命誦七事,上曰,是有文名者矣。徽之曰,曾赴日本矣。上曰,日本農事與我國,何如?大中曰,農器等物,大抵同矣。諸守令,以次退出後。上曰,今番守令,皆善矣。上曰,公州盧允德事,命遣御史者,無他也。名曰品官,故前後道臣皆曰,民稱其冤云,而不可準信,特命御史,靜而思之,此等品官,何足數也?以此命御史,於國體若何?故以命回來,而究其本事,則其無欲殺之心,以此償命,恐非審愼,依道臣審理,一體貸一律而遠配。李恒龍、李載運、盧就德,俱無論理,令道臣嚴刑一次定配事,分付。出傳敎上曰,大臣退去乎?徽之對曰,方在閤外,不得承批,故未敢入來矣。上曰,藥房三提調,時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敎弘履承命出去,與領議政尹東度,左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志修,右議政金陽澤,藥房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尙淳,注書呂善德以次進伏訖。東度、致仁、志修、陽澤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卿等尙今留待,過矣也。致仁對曰,湯劑尙未進御,不勝焦迫矣。未承下敎而直進未安,方待令於外矣。上曰,置之。東度曰,湯劑尙未進御,誠悶迫矣。上曰,今日事,予實勸成矣,如無再昨下敎,則豈有今日事乎?致仁曰,承此勸成之敎,不勝惶悚矣。陽澤曰,勸成之敎,誠冤迫矣。東度曰,他不暇及,惟願湯劑之進御矣。上曰,若無辛丑,豈有《大訓》,豈有今番事乎?《大訓》,是對擧文字,諸臣之請改是矣,昨日又召承宣諭之,如欲改則當盡改,豈可雜禾於飰gg飯g耶?致仁曰,聖敎誠至當矣。上曰,湯劑,正朝後當進矣。致仁曰,陳賀湯劑,事件各異,以陳賀而不御湯劑,臣誠愚迷莫曉矣。尙淳曰,湯劑若不進御,恐有傷體下之仁矣。上曰,卿等如此請予,而末梢事其將何爲?東度曰,當盡誠爲之矣。致仁曰,藥院批答,多有未安處,請還收。上命讀改之。陽澤曰,勸成二字,亦願特改矣。上曰,此則決不改矣,上因下不忍聞之敎曰,卿等若不復請賀,則當服湯劑矣。志修顧謂諸相曰,下敎如此,義不當更請矣。上曰,領府事,可感可感矣,亦善矣亦善矣。東度、致仁、陽澤,久未仰對。上曰,其勿趑趄,領府事之言,善矣哉。致仁曰,下敎如此,何敢復請乎?上曰,左相之言,亦善矣,而領、右相不爲快諾,怪矣。東度、陽澤曰,然則不敢復請矣。上曰,好矣。仍進湯劑。上曰,時原任大臣、藥院先退。上曰,今年啓覆,不過京中二度,而一則頃日問議于大臣者,予意則不然,其時已下敎待啓覆。今則臥而行之誠難,不然,將過今年,林春雄雖非顚狂,以刃刺之,掬血以飮,決非常人所爲,若外方其雖審理,予則必也傅生,而諸道旣皆審理,京中其若過年,輕重倒置,顚狂勿問之律,雖不可論,置諸其法,心有不忍,特貸一律,湖南海島定配事,分付。出傳敎上曰,首醫方泰輿放送刋名下敎,亦爲勿施。出傳敎上曰,再明次對,明日進定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承旨遞差下敎置之,其令卽爲牌招入直。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彦熙隨駕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洪相聖隨駕宿呂善德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守宮

○上在彰義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樂仁曰,內局入侍,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入侍。

○備忘記,三次受號,望八其猶靦然,請賀拒之,有此千千萬萬,千千萬萬。以此請彌縫,此豈臣分?此豈臣分,若有此心,今日入侍諸臣,其豈食糖默默?其誠可笑,其誠可笑,以此將來事沖子乎?今日擧措,可謂萬萬寒心,萬萬寒心。噫,今予尊號,是予鐵甕,陳賀猶不聽,況尊號乎?今日入侍大官小官,雖傔從,豈忍爲此?惜乎,今日朝廷金圈玉圈,於予代羞,於予代羞。噫,陳賀猶固拒,況此請,況此請,寔予之過,寔予之過。嗟夫海東輿臺gg儓g,諒予此心,諒予此心。

○備忘記,今日光景,卽予初聞,予雖昏矣,昨日固拒其賀,今日許此請,雖鍮匙食飯者,豈莫知若此之後?今日次對,卽予公心,則是何意也,是何意也?此正萬萬料表,萬萬料表,雖有此心,今日抑何心此請?抑何心此請,此豈特一人當頭,萬人其當叩掌,今日入侍所奏,東西南北艮巽坎坤乾,豈有是理?其欲彌縫,昨日奉承,心可欺也,蒼蒼可欺。今觀此擧,頃者一臺臣,可見先見,今者此請,爲觀瞻何足道也,而惜乎舊邸一淸軒心,以到此地頭黽勉下敎之奏,左相豈忍爲此?吁嗟今日,四十爲君,心竊恥之,心竊恥之。今臥故邸,予心足矣。受賀猶然,況受號乎?悠悠此心,慈聖已燭,蒼蒼已照,故邸已知已,雖欺也,何敢欺也?區區孫婦冠禮,何足道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時此心,冠禮合禮,心若浮雲,當詣舊邸,隨駕,皆依三昨例擧行,初嚴爲之。

○又下敎曰,中官吳命來,滿腔巧詐,令內府刋名。

○又下敎曰,此等之時,本味多松節加之,此後則加松節入之。

○又下敎曰,諸臣則今日皆見之也,兆介祗迎,國舅、宗臣、正一品儀賓外,皆止之。

○又下敎曰,曺守喆拿出,自今夜,差備所屬,卽爲饋粥,李景翕拿出,李正恒拿出。

○又下敎曰,身則在於煖處,心則在軍兵,而當該中官,饋粥草記,不卽以奏,拿入薛里中官,擧行遲滯,一體拿入。

○又下敎曰,禁軍入直,闕直五十名,使之入直,而待明朝還來興化狹門外,一竝下鑰。

○傳于李性遂曰,喧譁甚,禁喧郞廳,爲先記過。

○傳于李彦熙曰,俄者,資政門外,喧譁特甚,勿論上司與政院下人,騎判,中門外一倂決棍,而如有一人遺漏,則兵判當當之矣。

○李彦熙,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政院書吏朴星采等,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瑩中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請對矣。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有稟達事,請對矣。

○宋瑩中啓曰,領議政尹東度,左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陽澤,有稟達事,請對矣。

○李徽之啓曰,大司憲趙榮進,大司諫金勉行,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又啓曰,獻納具庠,來詣請對矣。

○李彦熙,以扈衛廳別將,以三廳大將意啓曰,二廳大將左議政金致仁,今有罷職之命矣,其所帶軍官,當有區處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三廳大將兼察。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內局前後掌務官下敎,特爲置之事命下矣。掌務官李文載,旣已發配,卽爲放送事,分付道臣,而方泰智,方在時囚中,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三廳大將意啓曰,一廳大將領議政尹東度,今有罷職之命矣。其所帶軍官,當有區處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三廳大將兼察。

○大駕入彰義宮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官曺守喆當爲之,而李景翕爲之,曺守喆拿入。

○又下敎曰,更點低微,禁漏官、敎鍊官,一體拿入。

○又下敎曰,雖舊邸,刁斗之聲漠然,大將當處分,而當該訓鍊都監、次知敎鍊官拿入。

○傳于李性遂曰,領府事徐志修拜領相,行司直韓翼謩拜左相,平安監司金尙喆拜右相。

○李徽之啓曰,領議政徐志修率二品以上,來詣請對矣。

○藥房口傳啓曰,夜已過半,尙未承回鑾之命,臣等不勝憂迫,敢爲求對,而未蒙兪音,反下其止之敎,寒夜求對,固知惶悚,而下情焦菀,不能自已,敢復仰籲,暫許召見,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答曰,日寒,其止之。

○口傳再啓曰,敢煩仰籲,顒俟兪音,微誠未格,天聽愈邈,夜已向曉,衷情益急,區區所望,惟在於暫借方寸之地,俾陳懇迫之忱,惶恐敢啓。答曰,其止之,如此故益憊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湯入之,藥房止之。

○藥房口傳三啓曰,臣等非不知再三瀆撓之萬萬惶悚,而日已曙矣,許對之音未下,承候之節益急,此豈可已而不已也哉?乞蒙暫許引接,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其止之,如是之故,予心益苦矣。

○口傳四啓曰,湯劑,依下敎奉入,而臣等之尙未承候,不勝萬萬焦迫,敢冒鈇鉞,更此瀆撓。伏乞暫許召見,俾陳衷懇,千萬顒俟,惶恐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bb曰b,政事卽爲擧行。

○又下敎曰,領相,爲內局都提調。

○有政。吏批,判書尹汲待命,參判徐命膺待命。參議洪樂命。吏批啓曰,判書尹汲,參判徐命膺俱待命,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堉爲執義,鄭彦暹爲掌令,趙明鼎爲禮曹判書,洪重孝爲左尹,領議政徐志修,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以徐志修爲承文都提調。

○兵批,判書李思觀進,參判成天柱病,參議金霍病,參知洪樂仁病,無政。

○李彦熙,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煮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鍊戎臺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殷山縣監崔益男,修撰除授。

○又下敎曰,平安監司代,騎判朴相德除授,騎判代,禮判李思觀除授,牌招,傳授命召。

○又下敎曰,右相卽爲上來事,遣史官傳諭。

○又下敎曰,修撰崔益男乘馹上來事,下諭。

○李聖師啓曰,藥房都提調徐志修,提調李思觀,有稟達事請對矣。

○傳于尹冕東曰,都提調入侍。

○傳于李彦熙曰,風雪若此,隨駕軍饋粥。

○李彦熙啓曰,新除授議政府右議政金尙喆,上來時給馬事,三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彦熙曰,右相處,預備兼春秋傳諭。

○李彦熙,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戌十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尙淳,記事官洪相聖,記注官權恢,記事官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燧、李以楷、金光國、金孝儉、李翊臣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好矣。致仁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進湯劑後。命進紙筆曰,今日雪快爲三白矣。致仁曰,明年之事,庶可無慮矣。上親書臘前三白遂予望御製。命入侍諸臣、政院、春坊、玉堂竝應製,命診候。泰輿等曰,脈候一向調均,連好滑體矣。命提調出去,夕湯劑煎入,命備堂入侍。內局退去。諸臣遂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尹東度,左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陽澤,判敦寧韓翼謩,行吏曹判書尹汲,行知中樞府事李昌壽,刑曹判書沈鏽,行副護軍具善行,兵曹判書朴相德,副司直趙明鼎、徐命臣,吏曹參判徐命膺,工曹參判趙儼,戶曹參判金時默,大司憲趙榮進,大司諫金勉行,校理金漢耆,左副承旨宋瑩中,記事官呂善德,事變假注書鄭夢弼,記事官權恢、洪相簡以次進伏訖。東度、致仁、陽澤進前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東度曰,昨因嚴敎,未敢仰達,而正朝物膳,有停捧之命,臣等何以奉承乎?上曰,正朝物膳,依例捧進。出榻敎上曰,予雖慨然,而下敎,此豈渠輩之過。內局前後掌務官下敎,竝置之。命瑩中,讀臘前三白遂予望,應製御製,仍命入侍諸臣應製,又命讀灣尹狀啓訖。東度曰,臣等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殿下以大德得壽,而《中庸》註亦云,大德是堯舜也,臣等値此堯、舜之世,玉候又得平復於六朔違豫之餘,此周王乃瘳之慶後初有也。殿下受皇天陟降之默佑,夬臻康復,臣等遭此史牒所無之慶,豈無揄揚盛德之心乎?此實擧國同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其止之,今日見卿等者,豈爲此乎?此必請予尊號,予豈受之乎?致仁曰,此非臣等之言,卽擧國之情也。大德得壽,堯、舜後,殿下有之。翌日乃瘳,周武後,殿下有之。遭此史牒罕有之慶,烏可無飾喜之道乎?上曰,是何言乎?其止之。陽澤曰,平日顒祝之誠,臣與諸臣無間,而第於玆事,臣家有先議,今不敢煩請矣。上曰,此所謂投之則菱鐵矣。東度曰,擧國臣民之情,莫不如此,殿下不可不勉受矣。上曰,予雖至八十當不受,況七十四乎?予決不受矣,其止之。致仁曰,皇天之所祐,祖宗之攸賜,殿下安得以辭之乎?上曰,怪矣怪矣,予之三受尊號,亦非本心。況四次乎?其止之。東度曰,擧國臣民之所同情,殿下不宜靳持矣。上曰,八十以後,則卿等此請,無足怪矣,而今日如此,誠料外矣,予當往彰義宮矣。致仁曰,殿下雖不允許,只當談笑而應之,何必如是下敎乎?東度曰,一國臣民,莫不顒望矣,何如是下敎耶?上曰,臣民果皆顒望耶?致仁曰,然矣。上曰,然則彼入侍諸臣,皆爲此事入來乎?東度曰,然矣。今日入侍諸臣,孰無此心乎?非徒此入侍諸臣,八域臣民,擧皆同情矣。上曰,然則彼諸宰,不爲次對而入來,只爲此請入來耶?其將困予之甚矣。致仁曰,邦慶旣是無前,而群情又皆如此,則殿下不可一向靳持矣。上曰,其勿困予,朝鮮豈有四度受號之君乎?卿等雖逐之,代之者又必申請,雖屢逐無益矣,仍下不忍聞之敎。東度曰,今承此敎,實不勝惶悚矣。致仁曰,臣以陳戒仰達矣,殿下凡於群下之言,雖有不槪於聖心者,從容誨諭可也。何必如是煩惱,至下此不忍聞之敎耶?上曰,須勿困予,堯、舜雖至耄期,未聞有尊號之事也。東度曰,不然矣,其所謂放勛、重華,溫恭允塞等字,皆是德意之言也。上厲聲曰,此何擧耶?誰倡此議乎?請賀不得,反請尊號乎?其所請賀,乃是尊號之嗃矢也。致仁曰,外間雖有此議,九重深邃,殿下安得而知之乎?上曰,卿等之請賀支離矣,予固已爲殊常矣,果然有此請矣。彼入來兩司長官,何不劾之耶?東度曰,彼臺臣,皆是同心之人,欲請之心,與臣等一般矣。何暇劾人乎?上厲聲曰,卿等不止此請,則予當往彰義宮,不爲酬應矣。東度曰,然則姑舍之,以次對事仰奏矣。仍以道臣狀啓仰稟。上曰,予不酬應矣。東度曰,次對,實是民國之事,何可不爲酬應乎?上厲聲曰,自今當不爲酬應國事矣。上仍詣帷內月廊,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卿等不爲退去,則予當坐此月廊經夜矣。諸臣退出。

○丙戌十二月初九日午時雪,上詣彰義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宋瑩中,右副承旨李性遂,同副承旨李徽之,記事官洪相聖、呂善德,記注官權恢,記事官洪相簡,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領議政尹東度,左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陽澤,大司憲趙榮進,獻納具庠進前挽輿曰,此何擧耶?如此風雪,何可動駕耶?上厲聲曰,寧有請賀不許,反請尊號耶?命善德書草冊曰,三大臣及諸承旨、諸玉堂、諸臺諫,一竝罷職。上曰,南所衛將,假承旨差下。上曰,諸承旨以時服列立,擧手請停行,極爲駭然矣。南所衛將,亦以時服入來乎?命拿入衛將,決棍五度後拿出。上曰,領相無端請尊號,極碌碌矣。公然使予,作此行乎?上曰,東所衛將,假承旨差下,使之入侍。出下敎東所衛將李綬入侍。命書傳敎之際,上曰,汝老矣。綬曰,臣年過七十矣,不能書傳敎矣。上曰,極爲駭然,命削板,又命西所衛將,假承旨差下,使之入侍。西所衛將李彦熙入侍。上曰,汝是誰耶?對曰,李彦熙矣。上曰,汝是國族矣。仍命善德書曰,假承旨李彦熙,承旨除授,使之隨駕,命拿入禁喧郞柳宅夏,決棍八度拿出。上曰,領相陋矣,公然請尊號,欲爲彌縫耶?又命拿入都監哨官,決棍五度,分付拿出。上曰,如此雨雪之日,使君父無端作此行,其所謂大臣者何如耶?乘輿出崇政門,乘轎詣彰義宮門外,又命拿入導駕都事尹浣、任冕周,以不能檢飭該府羅將事,分付決棍五度後拿出。上曰,請賀不許,故欲以尊號彌縫,名爲大臣而如是多謀耶?予今七十三,豈陷於其謀乎?命書傳敎曰,噫,賀猶不受,況甚於此者乎?雖五尺之童,決知其今日大臣擧措,誠極無嚴。前領議政尹東度,左議政金致仁,右議政金陽澤,亟施削職之典。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詣宮門內。諸臣以次退伏閤外請對。

1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隨駕直。行左承旨李彦熙隨駕直。右承旨權噵隨駕坐直。左副承旨洪樂仁隨駕直。右副承旨尹冕東隨駕直。同副承旨沈勗之隨駕坐直。注書洪相聖隨駕直呂善德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守宮

○上在鍊戎臺。停常參、經筵。

○李彦熙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藥房都提調徐志修,副提調李景祜,有稟達事請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湯入之,藥房其止之。

○藥房口傳啓曰,湯劑依下敎來入,而臣等之未承候,不勝萬萬焦迫,敢冒鈇鉞,更此瀆擾。伏乞暫賜召見,俾陳衷懇,千萬顒俟,惶恐敢稟。答曰,慨然,欲爲下敎,此心自耐,先諭此意。噫,望八猶依者,其惟沖子,今日嬪宮冠禮,朝鮮人幾咸知之,聞此請,予雖耗矣。其若曰樂聞,是豈孝哉,是豈孝哉?重複之意,是予苦心,是予苦心,爲朝鮮三公,若是矇然。惜乎惜乎,於此且復何諭,昔之祖逖,聞鷄聲而起舞,于今望八,聞守直中官鷄聲,若聞鳳凰聲,予旣涼德,鳳鳴何足哉?此孔聖所謂可以人而不如鳥者也。惜乎惜乎,暮年今日,欲見孫婦冠禮,今已踰,此何心哉,此何心哉?自恧自恧,卿等休請,予心固矣。

○藥房又啓曰,臣等非不知再三瀆擾之萬萬惶悚,而日已曙矣,許對之音未下,承候之節益急,此豈可已而不已者哉?乞蒙暫許引接,千萬顒祝,惶恐敢啓。

○李景祜啓曰,春坊官員,以王世孫意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來時旣有下敎,其置之。

○藥房又啓曰,湯劑(曰))依下敎奉入矣,臣等尙未承候,不勝萬萬焦迫,又此冒萬死瀆籲。伏乞暫許引接,俾陳衷懇,千萬顒望。無批答

○李彦熙,以司僕寺內乘,以提調言啓曰,今此動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沈勗之,移拜承旨,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司僕寺正黃幹。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入庭大臣免相,諸臣解見任。

○傳于李聖師曰,卽今當行鍊戎臺,初嚴爲之。聖師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潤成,入於解見任中,在前如是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以左邊捕盜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泰祥,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大駕詣鍊戎臺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仁啓曰,入庭諸臣解見任傳敎置之事,命下矣,兵曹判書李思觀,禁衛大將李潤成,竝卽牌招,傳授命召,李潤成捕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一體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樂仁曰,軍兵依昨日例饋粥,而城門似已閉,自摠戎廳擧行。

○李景祜啓曰,諸承旨有稟事,來詣請對矣。

○備忘記,噫,七十三歲,年今望八,見奇奇世界者多,而豈有若今者乎?雖問五尺童子,予心可知。予雖衰耗,雖至合可之政,於此其將瞋目叱之,其雖曰,爲君賀請,其猶半夜固拒,朝者此請,豈三尺童所可請也?五尺童所可許者?黽勉奉承,取以爲證,以千千萬萬不敢意之請,其敢嘗試,職在元輔之人,曾已諭,其雖伎倆,此邸奉承,古相之子,昔年立異,重臣之子,豈忍爲此,豈忍爲此?況今者,以六朔少愈,有此請,則其若十二月,逐朔將十六字乎?千萬千萬夢想之外,豈意此請?其曰寬心以對云,予雖衰暮,豈爲此也,豈爲此也?中夜興感,惟對舊邸,其猶自恧,何心對諸臣,何心對諸臣乎?面承旣奏慈聖,來時爲沖子,誠心勸勉,來此不過帖身自過之意。今日奚特大小臣工,雖輿儓下賤,其非在臣乎,在君乎?此等擧措,望八初見,可勝慨然,可勝慨然。苦蔘、黃連,猶食而忍過之者,此請,聞而忍耐,是豈曰孝,是豈曰孝?此傳敎爻周。

○傳于李聖師曰,門吹後當爲起火,而不知擧行,當該敎鍊官記過。

○李聖師啓曰,左議政韓翼謩,率二品以上,來詣請對矣。

○備忘記,承旨有闕代,李景祜、洪樂仁、權噵、尹冕東、沈勗之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例兼。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解見任下敎,置之。

○又下敎,都監起火一節,亦不能擧行,如是而可以懸燈乎?起火後,訓將拿入。

○丙戌十二月初十日申時,上詣鍊戎臺擧動入侍時,假承旨李聖師,記事官洪相聖、呂善德,記注官權恢,記事官洪相簡,以次隨駕。上曰,入庭大臣免相,諸臣竝解見任,隨駕衛將,假承旨差下。上具翼bb善b冠、衮龍袍,乘轎出宮門。府院君金漢耉進前曰,此何擧耶?伏願聖上,少霽威怒,亟停此行。上曰,世間豈有四度受號之君耶?雖國舅,予豈不處分耶?須退去勿復言。仍詣彰義門內,命拿入兵曹郞官,又命拿入工曹郞官,竝未及拿入之際。上曰,待令于鍊戎臺,可也。仍bb詣b臺、摠戎廳殿座,命國舅入侍。上曰,卿以予爲過,而世間豈有四次受號之君耶?予豈坐宮中,恭聽其大臣所請乎?予不過矣。漢耉曰,大臣之請雖非矣,而殿下從容處分,罪之可也,斥之可也。何如是幸臨窮山中,空廳久廢之堗,一宵經過,必致玉體損傷之節,靜攝之中,豈不萬萬焦迫乎?伏乞卽爲回鑾焉。上曰,予當不復還宮矣。上曰,閉門却奏,極涉可駭,都監哨官拿入,拿入後決棍五度,分付拿出。上曰,今者神機箭,不成貌樣,該哨官拿入,拿入後決棍五度,分付拿出。又命拿入禁衛哨官分付曰,汝當應放神機箭,而不爲擧行,極可駭也。命決棍六度後拿出。又命拿入訓鍊大將鄭汝稷,分付不善擧行之罪,命拿出。上曰,宣傳官李漢興、申大偀汰去。出榻敎上曰,訓鍊大將鄭汝稷罷職代,以御營大將兼察,命招傳授。出榻敎上曰,入庭諸臣解見任傳敎,置之。出傳敎上曰,藿香正氣散本方,白朮代蒼朮,加人蔘二錢煎入。出榻敎上曰,左相入侍。出榻敎諸臣退出。

1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權噵。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書洪相聖呂善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大駕在鍊戎臺時,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冕東啓曰,司諫柳善養,正言林德躋,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無端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言林德躋,來詣請對矣。

○傳于洪樂仁曰,回駕時,承旨、侍衛軍兵,毛具。

○尹冕東啓曰,春坊官員,以王世孫方爲承候,將來詣矣。下敎曰,今方回駕矣。

○洪樂仁,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隨駕禁軍,及標下軍兵等處,已自摠戎廳,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已自摠戎廳,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已自摠戎廳,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嬪宮冠禮擇日將爲之,湯劑入之,其早休焉。

○丙戌十二月十一日四更二點,上御總戎廳。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副提調李景祜,記事官洪相聖,記注官權恢,記事官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光國、金孝儉、李翊臣以次進伏訖。志修曰,日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氣不平矣。志修曰,不勝焦悶矣。請診候,上曰,可矣。泰輿等診候曰,脈候左右三部似沈,而滑體不足於前日矣。上曰,藿香正氣散煎入。景祜曰,提調李思觀,亦入解見任中,故不得入侍矣。上曰,勿施,卽爲入侍,相聖承命出召,提調李思觀進伏。上曰,左相賢矣。志修曰,當此群下焦迫之時,何可不出乎?上曰,左相入侍,相聖承命出召,左議政韓翼謩進伏。翼謩曰,謙挹之德,臣實知之,而群下亦莫不感服矣,不勝愛君之忱,有昨日所請,當此風雪極寒,觸冒動駕,必致損傷,臣方待命而張皇出肅矣。志修曰,聞宮官言,則東宮不勝焦迫云矣。志修曰,殿下之心,八路皆知之,臣等豈不知之乎?上曰,知之則豈如此乎?志修曰,此出於愛君之心,非不知殿下之謙德矣。殿下之一動一靜,人莫不仰之若父母,信之如神明,殿下以望八之年,觸寒動駕,豈不萬萬悶迫乎?景祜曰,如此冷堗,風雪極惡,決不可經夜於此處,且伏聞東宮悶迫之心,豈不體念乎?志修曰,以臣等愚昧之故,以致聖上激惱,臣欲仰陳,以成殿下謙讓之德,而殿下不賜引接,故未果矣。若賜引見,則殿下必回駕於朝前,今豈至此乎?翼謩曰,壬申臣等,奉慈聖之旨,仰請回駕矣。其時慈聖,深加憂慮矣,慈聖若見今日之動駕,則其憂念當如何哉?殿下念及于此,當速回駕矣。進湯劑後,志修、翼謩齊聲曰,此夜已過半矣,速降回駕之敎焉。上不答一言,上候頗靡寧,痛音不止。志修曰,痛在何處乎?請更診候,上曰,昔之氣也,其止之。上曰,予甚痛苦,姑爲退去。諸臣遂退出。

○丙戌十二月十一日寅時,上御摠戎廳。藥房入診,左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李景祜,記事官洪相聖,記注官權恢,記事官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光國、金孝儉、李翊臣,左議政韓翼謩,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候調攝,若何?上曰,心則勞矣,氣則下矣。志修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小睡而進亦勝矣。翼謩以次問候訖,泰輿等診候曰,脈候比昨差勝,而猶未盡舒矣。進湯劑後,志修曰,風雪如此,駕轎遮毛帳,何如?上曰,不開轎窓,則置之宜矣。志修曰,快賜回駕之命,不勝慶抃矣。命諸臣退去,遂退出。

○丙戌十二月十一日卯時,上還宮入侍時,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右承旨權噵,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沈勗之,記事官洪相聖、呂善德,記注官權恢,記事官洪相簡,以次序立。上曰,左相及首內乘入侍。出榻敎上曰,藿香正氣散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上曰,百官雨具。上曰,雪寒經夜,今番隨駕禁軍、扈衛軍官,依中日例,明日,騎曹、摠府,柳葉箭一巡試射,挾輦禁軍,令本營大將,銃一巡許放,貫三中人書入,其餘,一依堂上中日例,施賞。出傳敎上還宮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權噵。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式暇。注書洪相聖呂善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徐志修,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李景祜啓曰,連日動駕,冒寒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差勝後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更點低微,傳漏軍戶牌,當收下,令騎郞,來坐禁衛軍所在處,一竝決棍。

○又下敎曰,咸鏡道臘豬封進官,知而入侍以奏。

○又下敎曰,下敎時入侍,今日建功湯持入。

○尹冕東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執義李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祜曰,藥房入侍。

○傳于洪樂仁曰,駕前駕後牌頭召問,則連在於信地中日閣,一體試射。

○洪樂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番隨駕禁軍入扈衛軍官,依中日例試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試射單子,傳于尹冕東曰,賞給箭竹,以軍器寺擧行。

○尹冕東,以禁衛言啓曰,依傳敎,本營隨駕挾輦軍兵等試放後,鳥銃貫一中邊二中二名,木綿各五疋,邊三中三名,木綿各四疋,貫一中邊一中十一名,木綿各三疋,邊二中二十三名,木綿各三疋,貫一中八名,木綿各二疋,邊一中五十五名,木綿各一疋,自本營,依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志修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病伏之中,承此不敢當之新命,而半夜行殿,計急籲天,且兼保護之任,誠切承候,不暇他顧,章皇入謝,連日屢瀆,徒陷罪戾,何幸睿孝上格,回鑾萬安,擧國含生,轉憂爲喜,區區下忱,曷勝忭幸?而臣之去就,卽當極矣。顧臣綿力薄才,最居人下,向來暫叨相職,醜拙畢露,不稱之狀,衆所共知,今乃進據首席,有非前日之比,夫國之置相,最重元輔,百責所萃,安危攸係,此豈臣所可勝任也哉?況臣區區私義,恒深懍懼,而數月之間,驟躐至此,殆前所罕聞,器盈則覆,急步多躓,兢兢危慄,如集于木,庶幾聖鑑之俯燭,有所矜憐而曲遂之,何敢夤緣一出,晏然仍冒也哉?玆不得不仰暴衷懇。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鞶遞,以重國事,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卿之章,朝者旣諭,卿何如此,卿之爲國忠心,業已諒矣,今者元輔,倚毗深矣,卿須體小子之殷勤,顧今日之國事,卿須安心勿辭,卽爲視事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戌十二月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李景祜,記事官洪相聖,記注官權恢,記事官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金光國、金孝儉、金世彦、李翊臣,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泰輿等診候曰,脈候調均,而比昨益舒矣。上起立以示諸臣曰,前必須人,今能自起矣。景祜曰,私家老人,至於轉側須人之境,則雖欲自立,焉可得乎?聖候則漸勝矣。上曰,禮房承旨入侍,相聖承命出召,右承旨權噵進伏。上曰,禮房誰也?景祜曰,權噵矣。上命書傳敎曰,都政在近,提調兼帶許遞,其代,行司直南泰會除授。出傳敎命書傳敎曰,近者百度任便,今番臘豬,卽畜豬,雖欲欺也,味焉敢欺也?予不細問,此後此習嚴飭。出傳敎命書傳敎曰,噫,奉朝賀韓師得,其用蓋久,幾年事予,其心公直,業已知矣。每見其子,問其便否,今覽此單,愴䀌曷喩,凡諸等事,依例卽爲擧行,以示予意。出傳敎上曰,其人久矣,耆社初聞此報,驚慘驚慘。上曰,洪樂仁入侍,相聖承命出召,左副承旨洪樂仁進伏。上曰,欲見之心,不能自已,特召矣。上曰,每思良相,何日忘卿父,卿父今作何狀,而前畿伯,亦何如耶?樂仁曰,僅僅保存矣,極知惶悚,而前後別諭,恩眷隆摯,臣父不知報答,不勝惶懼,而況三年積違之心,尤切耿結矣。上曰,豈不然乎?上曰,夕湯劑,更爲煎入,進湯劑後。上曰,歲初侍從臣父七十抄錄,注書持入,相聖還奏該曹未及抄錄矣。志修曰,明年歲首推恩加資人,預爲抄置事下敎,而臣適有所聞,前掌令洪相直之生父,明年當爲七十,而此與應爲者有異,必須稟旨,然後可入云矣。上曰,大臣旣奏,亦爲抄之,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耆社諸臣,其皆篤老,心常戀矣,今聞禮單,予心倍焉,其中奉朝賀李喆輔,今聞雖少愈云,而其見久矣,況且衰矣。知事鄭亨復,年近八十,其衰已知,令該署,相當補劑輸送,金奉朝賀,雖非耆社之臣,卽予老大臣也。頃聞金致讓遞來,心用悶焉,今雖差愈,而其衰可知,粥米饌肉輸送,令該郞存問,用表予意,知事朴致和,年近九十,以頃者自奉,氣猶精精,補劑雖不可論,老者匪肉不飽,漢文旣云,年例歲饌,令該曹,先爲輸送,其令過歲,洪奉朝賀,今聞雖少愈云,而尙未聞起居,令該署,輸送補劑,以示予眷眷之意,奉朝賀朴聖源,本以家貧,堂下之祿,尤何自奉?歲時將近,令該曹,食物衣資,特爲題給。出傳敎上曰,其日大臣,猝然發口,諸宰則不知矣。志修曰,入侍諸臣,豈有不知之理?而此皆出於愛君之誠矣。上笑曰,頃日盡逐諸臣,然後果作鍊戎臺之行矣。志修曰,初十日藥房所下備忘中嘗試二字,臣子之所不敢當者矣。上曰,欲受未受之間,謂之嘗試,而此則歸於予矣。上曰,嘗試所書備記,注書持入。命讀下後,書傳敎曰,今聞領相所奏,深嘉匡救之意,旣諭予意,下政院之敎,特爲爻周。出傳敎志修曰,耆社諸臣,皆得蒙恩,獨漏元老大臣矣。上曰,然乎?近未得問候云矣。志修曰,昨日彰義門外依幕,以肩輿扶病出去,坐而達宵云矣。上曰,賢哉兪相,必如是矣。命書傳敎曰,兪奉朝賀,豈云黃耉?昔之舊臣,且耆社大臣,頃聞陽至起居不參,今聞以昨日之擧,到於郊門經夜云,其誠可嘉,令入侍史官,特賜補劑,替予存問,其令知安否來。出傳敎上曰,戶蔘一兩持入,相聖承命持蔘封進伏。上曰,爾其傳諭于兪奉朝賀,問其安否以來,相聖承命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右承旨權噵坐直。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書洪相聖呂善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

○洪樂仁,以都摠府言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冕東啓曰,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朴師崙、林鼎遠竝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啓曰,兵曹判書李思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都政不遠,本曹當有擧行之事,而如是違牌,誠極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訓將鄭汝稷敍用,復授前任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鄭汝稷。

○傳于尹冕東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景祜,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貢人等,連日呼訴內,江水雖未合氷,冬節已深,魚族隱入不出,設網累日,未免空還,闕供生事,迫在朝夕云,每年如此之時,例以可合他魚及活鷄,有參半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參半代封。

○奉朝賀金尙魯箚曰,伏以臣,伏枕垂盡之中,伏蒙聖慈曲加記念,至令有司,輸送米肉,臣扶病祗受,且感且惶,不知所以仰諭也,念臣無歲不病,轉成癃痼,起居常禮,亦多廢闕,每切自訟,悵悚交極,而忽自往月,又嬰毒腫,首尾兩旬,症情危惡,亘晝夜狂叫,幾何不澌滅也?一息未泯,秉彝尙存,戀結之忱,寤寐耿耿,賜與之命,適下此際,恩出常格,澤及危喘,如天大德,愈往愈深,臣是何人,猥霑殊渥,乃至於斯,誠恐此生此世,未能圖酬萬一,玆敢替入文字,略效叩謝之義,瞻望于雲闕,益不勝感涕之無從也。取進止。答曰,省卿之箚,若見卿焉,望八暮年,只惟bb卿b等,昨日下敎,豈特卿也?憶卿先兄,何謝之有?卿須安心領受,益加善護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韓翼謩疏曰,伏以日昨,隨諸bb臣b後,入侍前席,不善周旋,致速嚴敎,奔伏金吾,恭俟大何,千萬不自意,忽伏承議政新命,臣五情迷錯,靑黃失色,誠不知置身之所也。噫,有國官人,置相最重,得其人則其國理而安,非其人則反是,從古史牒,班班可考,不輕而重,有如是者,不識聖明,奚取於至庸暗至鈍滯之賤臣,擧而畀之,不少難愼,念臣通籍,餘三十年,偏蒙我殿下特達之知遇,節次推遷,致位崇重,頂踵毛髮,皆歸造化,涓埃絲毫,未有報答,每一循省,惶愧交竝,晝宵所自勉者,惟在隨事勤謹,庶幾寡過,而前歲人言,事外倫理,有不忍頃刻自安者,則屛跡郊荒,自知爲聖世之棄物,惟我殿下,日月於臣,父母於臣,旣昭釋之,復收錄之,恩音鄭重,召旨洊下,臣由是感激,旣退復進,眤侍逖違之耿光,少慰周歲之戀德,雖卽日退塡丘壑,更無餘憾,爰立之命,是夢想所bb不b到者,臣前後揚歷,外而如藩宣居留,內而如銓衡財賦,何莫非重任,而事是一官,官是有司,不過爲筋力之勞耳目之役,故臣輒黽勉趨承,殫竭駑鈍,粗效職分之一二,而今此輔相之職,百責攸萃,古人所謂震撼擊撻之鎭定,辛甘燥濕之調劑,盤錯棼結之解紓,黯闇汚濁之茹納,無非事則以臣譾劣,何敢擬議其萬一,而遽然爲承膺之計哉?左右揣量,無計冒膺,適緣事會之憂迫,未免蒼黃而趨謝,議政非如庶僚,去就自有去gg其g節,昨夕拜命,今日肅恩,殆若不知有羞恥輩者然,臣雖自謂出處輕重之間,粗有商量,傍人笑罵,謂之斯何,靜俟公議,尙遲駁正,𰔒gg匪g據不可仍居,誤恩不容濫叨,玆不得不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念相職之至重,察臣言之非飾,收回新秩,以安私分,改卜賢德,以濟國事,千萬幸甚。答曰,省卿之疏,惟此時何時?其君望八,國勢人心,一何恃也,而三百年宗國無餘,盤石之依不在焉,卿忠謹之操,寬裕之量,暮年卜相。予卽曰得人,今番處置,予實欽服,初拜陳懇,旣伸其義,其何過讓?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顧小子之此意,安心勿辭,其卽視事,洪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卿之爲國之忠則卿意,世傳勁直之情,平常深歎,且卿之叔父,予常注意,今者卜相暮年,豈偶然,西藩之任,其雖重也。奚比於此時輔相?玆到西門,拜相官敎,隨到中外,其果動色,俱有三公,望八可依其重拜相之時,只傳下諭,豈默默?玆命入直兼春秋,諭小子慇懃之意,予雖暮矣,三百年宗國,主鬯在焉,此意今諭左揆,卿須體小子此意,顧今之國事,交龜後安心登道事,入兼春秋,傳諭右相。

○嬪宮生辰,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丙戌十二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記事官洪相聖,記注官權恢,記事官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金光國、金孝儉、許溫、李翊臣,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泰輿等診候曰,脈候左右三部一樣調均,有滑體矣。上曰,似有蛔氣,理中建功湯,加花椒三分、烏梅二箇,煎入宜矣。出榻敎志修曰,兵判李思觀,以都政之近,命遞內局,而欲一伸廉隅後擧行凡事,牌招,何如?上曰,卿則知兵判,何如?洪領相則以爲度支才云矣。志修曰,文華才質,果不易矣。命書傳敎曰,騎判初當此職,故今聞大臣所奏,陳章見阻,尙未行公云,此人此任,可謂晩矣,都政在近,卽爲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左副承旨入侍,相聖承命出召,左副承旨尹冕東進伏,命持入丁亥日記,命讀下後,又命讀監市御史狀啓訖。上曰,朴相老,年少氣多者矣,卿等以爲如何?志修曰,必善爲之矣。上曰,然乎?命讀冬至使行人馬單子訖,命夕湯劑更爲煎入。進湯劑後,志修曰,臣則被罪,而今復仍據,諸臣則亦有依舊被罪者矣。上曰,誰也?對曰,禁府都事,宣傳官矣。上曰,勿施可也。出榻敎志修曰,承旨、三司,亦被罪矣。上曰,予處分,在鍊戎臺時,聞有喝道聲,此何故也。景祜曰,在外臺諫,聞動駕之命,蒼黃入來矣。上曰,然乎?命書傳敎曰,承旨、儒臣、諸臺下敎,置之。出傳敎志修曰,內局、太常雲觀褒貶,不得擧行之意,仰達。上曰,依。上曰,正朝物膳,使之封進矣,何以爲之?景祜曰,復命依例封進矣。上曰,勿書三八字尊號下敎,何以爲之乎?景祜曰,臣等入彰義宮庭,奉置于階上而退矣。呼承傳色而終不見形,故不得已奉安階上,此後事,臣等亦不知矣。上笑曰,予則不知矣,果置之階上矣,承傳色則予敎以當處分,故不敢持來矣。景祜曰,以尙方提調相避事,仰達矣。命書傳敎曰,以左副承旨爲之,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勗之,記事官呂善德、權恢、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曾以唐詩城上風威冷,江中水氣寒,戎衣何日定?歌舞入長安之詩,令備局,北關袷襦,今已多年,近日風寒,廈氊猶冷,況北關乎?令備局,依前下敎下送,此例只有北關乎?西關亦有一體擧行事,分付,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被論。右承旨權噵。左副承旨洪樂仁。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書洪相聖呂善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冕東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啓,俱涉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今日爲之,然後可以爲之,備堂雖少,殿最備堂除之,不參殿最備堂,使之入來。

○洪樂仁啓曰,今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諫金勉行,一體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樂仁曰,次對,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次對如來,則同爲入侍。

○洪樂仁,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鳳徵,以守禦中軍本營褒貶,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冕東曰,該房承旨,與秋判同爲入侍。

○尹冕東,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全羅道臘肉進上,今日來到,而大殿所封山豬二口,中宮殿所封山豬一口,俱爲體小,不滿尺量,事當退送。今臘日不遠,且此物與尋常物種有異,猝難改備,不得已捧入,其在事體,殊涉未安,該道道臣及當該封進官,竝從重推考,以警日後,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元仁孫狀啓,順天等官居邵成大等渰死事,傳于沈勗之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景祜,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副正金聖梓,禮曹正郞徐有寧呈狀內,俱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假監役洪念海,除授後過限未出仕,昌陵參奉金弘哲,受由過限未上來,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勗之,以吏曹言啓曰,宗簿寺正洪應輔,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噵,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寫字官前銜李忠國陞實代,肄習試才連三朔居首尹有咸,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以爲鍊業,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義禁府言啓曰,初檢官木川前縣監金光遂,覆檢官全義前縣監沈錫舟等拿處,傳旨啓下矣。金光遂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沈錫舟旣已身故,勿論,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秋曹輕囚,勿論上司,其令今日內卽爲放送事,命下矣。輕囚罪人四名,依傳敎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bb廳b言啓曰,傳曰,頃者,纔已釋放,而日寒若此,秋曹輕囚,勿論上司,秋判旣承下敎,其令今日內卽爲放送,捕廳拘留人,一體放送事,命下矣。本廳罪人金聖裕、黃命錫、李元白等三名,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今十二月十四日,大臣、秋堂入侍時,傳曰,頃者,纔已放釋,而日寒若此,秋曹輕囚,勿論上司,秋判旣承下敎,其令今日內卽爲放送,捕廳拘留人,一體放釋事,命下矣。本廳所屬衣件賊,良人李震燁、文福老未、良女連伊等三名,依傳敎,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噵啓曰,卽者,副應敎金載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說書金載人,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丙戌十二月十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記事官洪相聖,記注官車鳳轅,記事官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金光國、金孝儉、許溫、李翊臣,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差勝矣。志修曰,昨日蛔氣,今日則,何如?上曰,尙有餘氣,烏梅、花椒依前。上曰,右相已到界云矣?志修曰,然矣。上曰,舊伯何時入來?志修曰,姑未聞矣。進湯劑後,泰輿等診候曰,脈候調均,有滑體矣。上曰,提調持湯劑,次對更爲入侍。上曰,備堂入侍,內局先退。諸臣遂退出。

○丙戌十二月十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志修,行司直李益輔,刑曹判書沈鏽,副護軍鄭汝稷,副修撰李致中,左副承旨洪樂仁,記事官呂善德,事變假注書鄭夢弼,編修官金載玉,記事官洪相簡,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志修曰,左相不敢遽然行公,欲爲一次陳疏承批後行公矣。上曰,過矣。志修曰,此全羅監bb司b元仁孫狀啓也,以爲,戶曹關內群山、法聖兩倉漕復米,勿劃本邑,以付近邑新結大同米分劃,而趁二月輸納漕倉事,筵稟定式,而漕卒輩預賣之弊,亦爲嚴禁事行會矣。今若以倉直官所捧米色之麤劣,移定於他邑,則雖曰,附近道里稍遠,輸納之際,許多糜費之弊,有不可勝言,該倉捧上時,漕卒輩,操縱點退之習,亦難保其必無,當初審bb理b使之書啓變通,良由於此。此後則倉直官所捧米色,以精白者,各別嚴飭擇捧,所謂預賣一節,亦依事目嚴禁,而兩倉漕復米分劃,依前擧行,勿爲移定他邑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漕復米,不劃於漕倉所在之邑,而移定他邑,則民弊之不貲,可以揣知,頃年審理使書啓變通未久,今不可續續變改,依前分劃,與飭米色禁預賣等事,竝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其時戶判,稟于大臣而爲之乎?刑曹判書沈鏽曰,臣待罪度支時,議于大臣,有此稟達矣。大抵漕復米與元稅,一體捧上者,法意嚴明,而近來則臨其裝發,輒以本邑還米出給,上納有欠,以此充補,漕卒之難支,惟正之麤劣,寔由於自本邑劃給之故也,若以新結分劃,而嚴禁其預賣,則雖不移定,似無他弊矣。上曰,依狀請施行,可也。上曰,惠堂之代,卿已料量耶?志修曰,今日僚相未造朝,故欲待後日仰對矣。上曰,今則無嫌,仍舊好矣。志修曰,惠堂二員俱闕,以李益輔、鄭弘淳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鏽曰,今年啓覆,無他可爲者,而楊根一囚,尙有未處分,何以爲之乎?上曰,待明年爲之,可也。志修曰,每年此時,則自上必下舊還上停捧之令矣,今年亦依例爲之,何如?上曰,然矣,予忘之矣,其或過時耶?命書傳敎曰,令gg今g冬料外酬應,予心頗亂,因此爲民之事,亦不提醒,故未及下敎,而聞大臣所奏,今乃覺前,則預爲下敎者,意益深矣,今則過時,是豈爲民之意乎?吁嗟,暮年其念,惟在元元,此猶若此,他尙何說?令備局,舊逋停捧之意,卽爲分付,目今歲時將迫,不可循例,亦全付撥,卽爲分付,(擧))擧行形止,道臣卽爲狀聞。上曰,前領相,今番誠怪駭矣,請賀不得,反請尊號,此何事耶?命書傳敎曰,噫,其君臣之間,愛日之誠,常歲其有自然之理,況望八其君乎?雖然其在惜懼之道。予則曰有三,將順其美,匡救不逮,一也,體予苦心,精白寅協,二也,視國如家,保我元元,三也。噫,賀意雖重,使君煩惱,非愛日也,日雖次對,民不蒙惠,非愛日也,於京於外,若不其君臨焉,孜孜國事,非愛日也,日以揄揚文具爲先,是豈愛日?嗚呼,昔年盛德大業,使不勝記,而其於癸巳,猶有立異者,此誠盛事,此誠盛事。噫,彼昔日之臣,豈愛日不足,其忠不足而然乎?噫,一猶不敢,況三乎?雖然其時,皆有所據,而予則欲守固,而其時慈聖之心難咈,勉强受之,尙今思之,不酒面赤,每於章奏,聞二十四字,自歎初心,自歎初心,雖回甲之年,垂涕不奉慈敎,此心可質彼蒼,於三若此,況他乎?以今番之事觀之,是予衰矣,亦予耄矣,有何此擧?此則已詳諭,雖不復架疊,尙猶思之,夢裏猶駭,自謂曰,是何事也,是何事也?今若曰事過,曰以妥帖,豈予之心,豈予之心?大官若此,其時入侍諸臣,初聞有書,予何問也,而堂堂次對,有此駭擧,況不識事理之輩,何可猶言?若不嚴堤防,將無以表予心於後世,樹正大於宇宙,此後以此事,若或復提者,史官入侍,予自付焉。吁嗟,史官,以不體固心專意諂諛八字,大書特書於史草,豈有是事,豈有是事?以今番觀之,予持乎,其斥諛佞嚴堤防,亦在予乎?旣諭此,望八暮年,欺我史官,言行不相孚,將此下敎,咸須知悉。上曰,頃者纔已放釋,日寒如此,秋曹輕bb囚b,勿論上司,秋判旣承下敎,其令今日內,卽爲放送,捕廳拘留人,一體放釋事,分付。出傳敎志修曰,前領相之事,亶出於愛君之心,豈有他乎?傳敎中辭意恐深過矣。上曰,何過之有?予盡言之矣。志修曰,此下敎後前領相,尤切惶悚矣,如是下敎之後,誰敢仰請乎?上曰,予嚴堤防矣。上曰,理中建功湯,去花椒、烏梅煎入。出榻敎藥房bb提b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修撰尹承烈許遞。出榻敎秋判本曹褒貶罷後,更爲入侍。出榻敎上曰,禁衛大將李潤成,復授此任後,今聞大臣所奏,次對不參云,本事業已知之矣。以此觀之,軍務之滯可知,武將事體,焉敢若此?從重推考,其令卽爲察任。上謂刑判曰,北道道臣狀啓,極爲精詳矣,其爲人本來如此矣。命書傳敎曰,諸道審理到,而北關未到,歲已暮故苦待矣,今始來到,其結語,使之讀奏,大臣、秋判與之相議,則豈曰可殺?噫,此道,卽豐沛舊道,至於此道,無一酌處,豈今年審理之意乎?金仁昌、朴廷夏,更爲詢問,不無參差之議,欲爲下敎,聞大臣所奏曰,凡於啓覆,此等之類,諸議雖爭,必欲付生,今雖差於承款之流,焉知其傅輕云?大臣知予之心,以頃者春雄事言之,皆曰可殺,而予意則不然,待其啓覆,旣下敎,此時誠難,其若不爲,予心若此,而他日春雄,莫知何境,欲特爲處分,此猶然,況今番審理,非予之意,卽體昔年,金仁昌,他日雖得百生,豈有若今者審理乎?金仁昌檢官,其涉無狀,其將下敎,聞大臣所奏朴廷夏事,此等風習,其涉殘忍,此不嚴飭,而無論仁昌、廷夏,其所差等,予則曰難矣,而究其心,則俱無必殺之心,一也,雖啓覆原情,況審理者乎,道臣狀聞中左扶右牽,歸之於他,噫,爲其子而誰不扶,爲其妻而亦不牽乎?此則過矣,亦不關於本事,金仁昌、朴廷夏,噫,今不審理,渠何酌處?非予之恩,其思豐沛之意,竝特貸一律,遠地定配南海矣,檢官世間,豈有因傷之實因?今問gg聞g無冤錄亦無云,不察甚矣,事當拿處,此非拿問者,且値歲末,竝罷職不敍,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斷不可言於愚蠢,今聞大臣所奏,此道其欲治,此等之事,用錐用鉗,至於法外周牢之事云,雖因愚蠢,此等惡刑,渠亦能受乎,所引不施於人,雖不襯着,具此心則一故也。嚴飭諸道,勿論事之虛實,若有此弊,則果有贓物,勿施,濫用此刑者,遠地定配事,分付諸道。諸臣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十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秋堂入侍時,刑曹判書沈鏽,參判徐命臣,右副承旨尹冕東,記事官呂善德、車鳳轅、洪相簡,以次進伏訖。鏽曰,公州盧允德酌處傳敎中,有不得不改之之處矣。上曰,何句語?命注書持入,命讀之,命改之,仍命退出。

1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被論。右承旨權噵。左副承旨洪樂仁坐直。右副承旨尹冕東式暇。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書洪相聖呂善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祜啓曰,右承旨權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諸gg除g在外疏批及傳旨未下外,大司憲趙榮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祜曰,在院承旨竝入侍。

○傳于沈勗之曰,都政在再明,開拆坐起爲急,殿最卽爲出給。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湯劑入之,其早退休焉。

○李景祜,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宗簿寺官員等矣,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司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丙戌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以都提調未差,五部則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至於司圃署,丙戌春夏等褒貶,因本署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旣已遷轉,有難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丙戌秋冬等褒貶磨勘之際,司䆃寺啓本中一字,內資寺啓本中一字,誤書擦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褒貶所屬各司官員等參謁時,成均館學正康文祥,學諭金重爀,或稱受由在外,或稱在外未肅拜,俱不來參,事甚未安,以本官褒貶之不爲,雖不得等第,不可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校書館、通禮院、東西氷庫、歸厚署、禮賓寺、司畜署、東西活人署、典醫監、惠民署、圖畫署官員等,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典牲署、掌樂院、內醫院、司譯院、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仁,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祜,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司、典設司、訓鍊院官員、部將等褒貶,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曹屬典獄署官員等,今秋冬等褒貶等第,本曹參議與刑房承旨,同坐磨勘,然後本曹褒貶時,當爲磨鍊gg勘g,而參議未差,不得一體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及屬司繕工監、尙衣院、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典涓司,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各七度磨勘以入,而繕工監、造紙署、掌苑署、典涓司,去甲申秋冬等褒貶,旣不得行於限內,且其時官員,亦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造紙署啓本中二字,掌苑署啓本中一字,刀擦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曹郞廳及五部官員,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申晦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曹郞廳矣,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典簿李寬鎭,除授日淺,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仁,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府事,時未出代,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時無首堂上,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時未出代,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時未出代,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校,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時未出代,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戌十二月十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記事官洪相聖、車鳳轅、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玄處明、金孝儉、金世彦、李翊臣,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益勝矣。進湯劑後,泰輿等診候曰,脈候左右三部一樣調均,有滑體矣。上曰,其退去,諸臣遂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在院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祜,右承旨權噵,左副承旨洪樂仁,同副承旨沈勗之,記事官呂善德、車鳳轅、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命諸承旨輪讀京外各道各司褒貶啓目等題訖。命書傳敎曰,軍銜人申飭,意槪在也,暮年殿最,侍從軍銜居中,其涉駭然,依前敎,其令今日內,直房開坐修啓,若在外,令該府禁推。景祜曰,伏見江原監司閔百興,平安監司申晦,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全羅監司元仁孫啓本中,谷城縣監李弘器,以莫衒勤幹奈或劻勷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樂仁曰,卽伏見統制使李柱國,慶尙左水使李邦一,全羅左水使南益祥,黃海水使李廷壽,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退出。

1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被論。右承旨權噵式暇。左副承旨洪樂仁式暇。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書洪相聖呂善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夢弼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午時未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夜二更,月暈兩珥。

○藥房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冕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疏批未下外,大司憲趙榮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侍從軍銜居中,其涉駭然,依前敎,今日內修啓,若在外,則令該府禁推事,命下矣。副司果李惠祚,以在外貶坐不參,依下敎,令該府處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朴重昌,病難供職,兼羽林衛將白東俊,身病卒重,勢難供職,俱爲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湯劑入之,其早退休焉。

○掌令郭鎭純啓曰,臣爲人疲劣,言議巽軟,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金泓哲,以邊塞之人,得參節製,以聖朝柔遠之意,將來甄用,隨其人之能否,無所不可,而至於寢郞,則初頭除拜,恐非相當,故乃於辭疏之末,略效一日之責矣,及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可,至以心常不取爲敎,臣不勝瞿然之至,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議政韓翼謩疏曰,伏以臣,自受新命,公憂私懼,夙宵懍惕,罔知所出,日者,瀝血之章,竊庶幾天從人欲,及伏奉批旨,不惟不允所辭,褒與過隆,勉勵備至,至諭以安心勿辭,弘濟時艱,史官臨宣,恩禮優異,此豈無似賤臣所堪當者?承聆以來,感惶愧慄,自不覺汗淚之交逬也,臣聞人君使臣,必量才而授官,人臣事君,必量己而受任,夫然後上無虛授之譏,下免僨事之罪,今臣,以其質則至鈍滯也,以其才則至綿薄也。尋常管庫,惟懼不稱,今乃處具瞻之地,任匀軸之重,不幾於强僬僥以千匀之擔,責下乘以萬里之足乎?叔季以降,人才不古,古稱眞大臣,雖不易得,要皆極一時之選,自足了一世之事,亦未有如臣之空竦蔑裂,無一善可稱,重以厚被人言,瑕疣狼藉,而濫廁其間者矣。噫,殿下所以拔擢臣至此者,非直榮其身而已,蓋將以所謂大臣之事責之,而臣旣非其人,則朝綱日弛,臣何以振肅,民生日瘁,臣何以拯濟?俗流失世壞敗,臣無以救之,簿書期會,直是末務,而臣又精神凋落,不足以管攝,於此數者,都無一可,而冒居中書,是豈賤分之所堪安也?冒進而僨事之罪重,固辭而違命之科輕,等是罪也,無令gg寧g捨重而取輕,玆敢不避煩猥,更暴肝膈,仰瀆於宸嚴之下。伏惟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懇,實由中曲,察臣言非飾爲gg僞g,亟收成命,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卿之懇,業已諭矣,今何復諭?旣行公而承批,何循常之若此乎?望八其依,惟在輔相,昔之管仲,小器猶霸,今卿之器,予望深矣,卿須體小子之此意,顧今日之國事,安心勿復過辭,卽行視事,共濟時艱。傳曰,此批答,令入侍兼春秋傳諭。

○知事鄭亨復疏曰,伏以臣,殘年望九,病日居多,尋常藥裏之關心,只恨縷命之苟延,乃於千萬夢想之外,聖念特垂矜憐,忽下補劑輸送之命,愍衰之意,溢於辭表,奉讀傳敎,感極涕零,噫,臣支離不死,羈縻朝籍,虛糜太倉之稍廩,愧積素餐,夙宵靡安,今又非常之恩私,出於格外,欲生之意,藹如春溫,特異隆眷,雖極感幸,而顧念廉義,彌增怵惕,此生此恩,報答無階,只有他日隕結之圖而已,抑臣竊有憂愛之忱,臨疏附陳焉。伏惟我殿下,志存簡略,戒切臨履,雖循例應行之典禮,惟慮其或近豫大,輒加嚴斥,且伏念曾前上號。雖至再三,而天日之光,猶未足以形容萬一,則群下尊顯之誠,靡不用極,年來疏啓屢出,懇祈加上,而天聽愈邈,一例堅拒,申請之輿情,雖甚抑鬱,寅畏之聖德,益著光輝,臣嘗見一部《周易》,上下六十四卦,無非滿損謙益之義,邃古神聖詔誥後世之意,至深且切,殿下前後撝謙之敎,直與《羲經》之旨,千古符合,臣每於絲綸之下,雙擎莊誦,百拜贊頌,今番大臣、諸臣之陳請,設或不槪於聖心,殿下惟當高拱穆淸,徐下處分,罪之斥之,一張備忘足矣。乃反輕動玉趾,侵夜命駕,經宿於舊邸,臣愚死罪,國體恐不宜如是,而況又不時下令,輦出北門,險崖積雪之中,行殿疎冷,經過一夜,雖幸百神護衛,玉體無損,而萬一風寒所感,天和有愆,則其於宗社何,其於臣民何?噫,漢之文帝,不過中主,而欲下峻坂,袁盎攬轡,方當聖明之世,無一袁盎,臣甚慨然,此月已半,差過一望,海屋之籌加一,此豈殿下自輕之時耶?繼自今,節宣保護之方,十分加意,省煩務而嚮晦宴息,愼動作而頤養精神,當使宸心泰然,聖躬康寧,用副一國臣庶億萬無疆之祝,千萬伏望,臣敢附臨死畢忠之義,不避僭妄,披陳微誠,惟聖明,俯諒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望八暮年,追惟九十耆社之臣,頃者之命,豈徒爲卿?卿須安心,老臣惓惓之忠,予雖嘉賞,豈予樂爲,卽予苦心,予何自爲?其猶慨然。

○副司直黃景源疏曰,伏以臣,猥蒙殊知,玷不可叨冒之職,榮極寵溢,固宜有過分之灾,夙宵懍惕,如集于木,而憲臣之疏,訿臣去就,斥臣以不少逡巡,嗚呼,此臣之所以自訟者,今憲臣,旣不相悉,則無怪乎訾斥之甚也。夫文衡,世所稱隆顯之職,則雖初不被劾之人,猶可以逡巡固讓,況如臣者,數年前被人論斥,情迹危悚,豈敢有一分冒進之心?而適當聖候平復,賀儀隔日,頒敎文製進,一時爲急,半日之間,嚴召三降,至有牌去來勿爲呼望之敎,臣之去就,誠可謂窮且隘矣。非不欲荐犯違傲,粗展私義,而此亦有不敢自守者,嗚呼,臣之所遇於聖明,何如也?往年臣在必死之地,而殿下特垂愍仁,曲全微命,以至今日,是天地罔極之恩也。自春以來,五六朔聖候彌留,賴祖宗陟降之靈,得復天和,是宗社莫大之慶也,臣受天地罔極之恩,遇宗社莫大之慶,深引情勢,不製敎文,不參賀禮,在常分萬萬惶恐,臣於是,未敢自有其身,昧冒而承命,以少伸螻蟻之誠,知臣者哀臣至情,不知臣者,謂臣輕進,今憲臣以是責臣,臣固當受以爲罪,而其擧平生,詈辱蹴踏,抑何故也,臣本孤寒靡依,荷殿下甄拔之私,濫竊文柄,又入銓地,其所以致人之論而招人之謗者,固已自料也。噫,自古人臣,立於朝廷遭彈者,何可勝數?而若臣所被人言,蓋絶少也。臣不肖立朝無狀,受詆如此,上累則哲之明,下負不辱之戒,捫心自傷,祗悔莫及,惟屛伏田野之中,絶意榮塗,歌詠聖德,以沒餘齒,然後庶幾少贖其罪矣。臣旣被劾,不敢處輦轂之下,自城外轉尋鄕路,恭俟處分,亦不敢遽入文字,天鑑俯諒,雖許解前後本職,而文衡尙未刊正,臣誠惶慚,不知所措,敢從縣道,冒陳血懇。伏惟聖明,察臣之情,哀臣之迹,亟命削臣兼帶文衡之任,仍命有司,刊臣姓名於朝籍,勿復檢擬,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文才,業已知矣,料表譏斥,何過撕捱?況感君恩而勉承,臣分當然,卿何介意?卿何介意,卿勿過辭,卽爲察任。

○掌令郭鎭純疏曰,伏以臣,自來情勢,豈可復叨於臺職?而分義是懼,黽勉出肅矣,日前求對,終被遣罷,惶懍累日,無所容措,昨伏承還收之敎,職名如舊,愧懼彌深,且臣近得寒感,越添於觸冷,頑痰塞胸,喘氣益急,召牌之下,萬無趨承之望。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許鐫遞,千萬幸甚,第有一二微見,敢此尾陳焉,日昨彰義宮庭籲之時,執義李堉,初懸進字,旋稱在外,頃刻之間,擧措顚倒,臣謂不敍之典,有不可已也。向者金弘哲,以遐方微賤之人,居魁於節製,固是稀有之事,而至於寢郞,則必以士族之生進者差出者,自是令典也,直赴之日,卽除寢郞,恐非相當,臣謂昌陵參奉金弘哲,亟命改差,亦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李堉事,擧措郞當,貽羞臺閣,所請是矣,依施,金弘哲,噫,以邊塞之人,能參節製,可謂稀有,況旣命直赴,亦非白徒幼學,大抵雨露不擇地而下,況暮年惜人才之意乎?噫,世間知名之兩班,何以士夫?遐方不識之人,輒曰微賤,爾等之心雖若此,其君之心,決不然矣,此等之習,豈特白首暮年?自幼心常不取者也。

○獻納具庠疏曰,伏以日昨,玉體冒寒勞動,群情擧切焦遑,何幸鑾蹕遄回,聖候康寧,臣民欣忭,曷有其極?臣於伊時,妄隨三司之後,同被譴罷之罰,蒼黃逬退,歷日惶懍,下敎置之之命,遽降於匪意,包容之恩,非不感戴,而恧蹙之私,尤無所措,職名雖復如舊,言責豈敢自居,而愚衷所發,有不能自已。玆敢冒昧略陳焉,日昨事,雖出於大聖人撝謙之盛德,而因此激惱,至於動駕,不已過乎?以臣下之故,而輒幸舊邸,已違動作之節,況迫暮風雪,班伍未齊,而玉駕徑發,經宿城外,殿下之一身,宗社之攸寄,殿bb下b之一動,四方之所仰,其重顧若何,而何乃自輕如此乎?承宣喉舌也,三司耳目也,而有事則輒竝斥退,景色愁沮,朝儀不成,竊見近日,未有群下之有言而能格者,又重以郵責或隨,此豈聖世培養之道哉?以殿下之明仁,豈不念及於此,而往往迫切之敎,過中之擧,特出於一時之煩惱,然言一出而難反,事已遂則莫追,況今殿下之一政一令,無非文孫所監法者,則群下之仰望於殿下,必欲言而爲則,動而爲道者,豈非無疆之慮哉?伏願殿下,益加三思,勿以人廢言焉,且臣於現告事,有所慨然者,伊日罷職之命,卽駕前入對之承旨、三司也,未及入來者,固宜相繼求對,各盡其責,而竝入現告,殊涉不實,臣謂捧現告當該承旨,不可無譴責之典也。答曰,省疏具悉。噫,其時事,一則莫重大訓,不察混請,一則停賀勉承,有此駭擧,予雖衰矣,其於處分,何徑情直行,而一則所重莫重,一則苦心深矣,從容酬酢,一日二日,寔予不孝,亦予不肖,今番之事,豈樂爲而然?雖然,可見愛君之心,深嘉其誠,豈不深體焉?

○校理李普觀疏曰,伏以臣,百不猶人,本不敢以儒臣自處,而第於日昨過擧,竊不勝憂慨之忱,旣往雖不追,方來猶可戒,謹此冒陳焉。噫,今日在廷諸臣,不能將順德意之罪,則固有之矣,然而臣下有罪,則不動聲色而處之可也。淵衷有激,則以理自勝而和之可也,而少有激惱,輒行舊邸,不已過乎?一番臨幸,已是非常,而不數日又幸之,又轉而幸鍊戎臺,昏夜倉卒,末駕不及戒,道路不及淸,炬不植列,軍無行伍,班無從官,只以挾輦,燈籠若干雙引路,蒼黃出都門,中外驚擾,瞻聆駭惑,此何擧措,此何景色也。伏況聖候尙在調攝,而頻觸寒威,以致傷損,及幸鍊戎臺,則風雪之所饕虐,冱寒之所侵犯,猝御不煙之堗不潔之室,聖體之受傷,尤當如何?臣職忝經幄,在平日,旣素蔑補衮之益,當其時,又莫效碎首之忠,焦迫之外,罪死難貰,幸而天啓聖衷,鑾駕翌發,擧國臣庶,轉憂爲欣,先號後笑,人心大安,如日之更,孰不欽仰?而頻失之戒,亦宜深念。伏願深加懊悔,體《大易》敦復之義,追顔子不貳之工,於以和調宸衷,保攝聖躬,期臻和平之福,仍命先削臣職,復行重究,以彰爲臣不忠之罪焉。臣治疏將上之際,得見獻納具庠疏本,則以伊日不入對承旨、三司之混入現告,至請譴責該房,臣於是,益不勝愧死之地,臣於其時,亦不及隨參於諸臣之後,而同入於一倂罷職之中,則今於臺論之下,尤何敢獨逭譴罰乎?玆敢冒昧首實。伏乞亟降威命,以謝臺議,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隨事匡救,予庸嘉之,而其事豈是夢想之外?其若例應,何以拜陟降?卽予苦心而然矣。此等之時,其又逡巡,未及陳章,旣虧臣分,本職許遞焉。

○副應敎金載順疏曰,伏以臣母,素患虛勞之症,而少失將攝,輒致危劇,邇來四五年間,衰謝轉甚,原委益痼,長在枕席上呻吟,臣本終鮮,母子爲命,藥餌扶護,惟此一身,跬步之捨,輒煩病思,自來情理,實無離側供仕之望,猶復黽勉就列,循次持被,而臣之方寸,未嘗一日忘矣,卽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母宿症,挾感越添,咳嗽達夜,寢啖全失,虛脆之餘,一倍綿綴,人子懇迫之私,聞此報而益煎灼,玆敢忙投短章,徑出禁扃,任情之罪,誠無所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命刊削,以便救護,以昭法綱,不勝幸甚。答曰,踏啓字

○副修撰兪彦鎬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誕垂明祐,聖候遄復,邦慶無前,臣民歡忭,曷有其極?臣曩叨館職,旋獲恩遞,得以專護母病,少伸子職,攢祝洪私,河海莫量,竊自幸螻蟻微私,已蒙俯諒,循是以往,庶得自囿於孝理之化矣。不圖玆者,除書復降,召命遠辱,臣誠震𢥠兢悶,莫省所以自措也。臣雖不肖,粗識義分,豈敢不竭蹶趨造,仰承德意,而第臣老母,今年七十三矣,素患痰眩之疾,恒有懍綴之憂,及今衰益甚而病益痼,老氣不能抵敵,諸症日相侵攻,又自前月,重添寒感,食飮全廢,眞元日陷,多試藥餌,少無動靜,臣方左右扶持,夙宵焦灼,其欲進而承命,則難違病側,人理之所不能,欲退而伸情,則虛帶職名,臣分之不敢安,去留兩難,公私俱妨,戰悚憂迫,不知所出,至於兼帶庠任,方當課試申飭之時,閱月虛縻,尤增兢惶,玆不得不冒死陳懇,付上縣道。伏乞天地父母,曲賜鑑諒,將臣本兼兩職,竝行鐫免,俾得安意將護,仍治臣任情蔑分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大幸。答曰,踏啓字

○說書金載人疏曰,伏以臣之老母,方在臣兄金浦任所,而素抱奇疾,每當寒節,痰咳諸症,種種苦劇,日昨猝寒,又添感冒,委頓床席,而意外關格之症,猝發於澌綴之中,飮啖全廢,咳喘危惡,急脚踵至,促臣歸護,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焦灼之極,他未可暇顧,短章呼籲,徑出禁扃,忙尋鄕路,擅行之罪,誠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先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答曰,踏啓字

○丙戌十二月十六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記事官洪相聖、車鳳轅、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光國、金孝儉、許溫,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益勝矣。進湯劑後,泰輿等診候曰,脈候調均矣。上曰,他承旨入侍,相聖承命出召,右副承旨尹冕東進伏,三提調先退。命書憶昔御製訖,命書左相韓翼謩疏批,命兼春秋傳諭,命書大提學黃景源疏批,又命書鄭亨復、李普觀疏批,又命讀獻納具庠疏。上曰,其時承旨誰也?冕東曰,左承旨李彦熙。上曰,必以此撕捱矣,命讀掌令郭鎭純疏訖,皆下批答。上曰,其退去,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右承旨權噵式暇。左副承旨金龜柱。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書呂善德仕直。假注書二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甚,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惠嬪宮氣候,何如?世孫宮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與內殿氣候一樣,惠嬪氣候一樣,世孫、嬪宮,氣候,亦一樣,而今當望八歲暮,再昨兩昨,見沖子與婦之成冠入長,吾國雖庶幾,予心則一倍矣。

○尹冕東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掌令郭鎭純,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諫院許久闕啓,俱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祜,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谷城縣監李弘器,以莫衒勤幹奈或劻勷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依定式下考施行,陽城縣監金守默,以浮謗奚信柔善是欠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依例罷黜,兩道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果川縣監朴師行,以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平丘察訪元命龍,三年窠察訪,兩次居中,其不治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龜柱,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親臨都政相値,以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勗之,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司書金漢耆入直矣,以本職移直玉堂,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說書尹正烈,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義禁府言啓曰,副司果李惠祚,令該府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李惠祚下去京畿通津地,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行判書尹汲進,參判徐命膺進,參議洪樂仁進,都承旨李景祜bb進b。正郞任觀周、柳成模,佐郞安聖彬、李命彬,以左議政韓翼謩爲兼世孫傅,朴恒源爲活人別提,鄭翼祥爲繕工主簿,申光洙爲敦寧主簿,金斗秋爲繕工副正,洪樂仁爲吏曹參議,李鎭翼爲軍資判官,李獻中爲引儀,李思觀爲軍器提調,李晉圭爲殷山縣監,洪啓祜爲陽口縣監gg楊口縣監g,李奎緯爲兵曹正郞,李潤國爲巨濟府使,李星鎭爲和順縣監,李灌爲長水察訪,申鉀爲金井察訪,尹遇東爲掌樂主簿,權敬應爲典設別提,兪彦肅爲掌苑別提,李命瑀爲順陵直長,金斗熙爲宗簿直長,沈宗之爲禮賓直長,張旭爲司藝,韓後述爲工曹佐郞,李若采爲禮曹正郞,李穦爲刑曹佐郞,申光健爲果川縣監。宗簿直長金斗熙,宣陵直長韓泰裕相換,李益輔爲判敦寧,洪大源爲司䆃僉正,李趾光爲宗廟令,尹浣爲社稷令,李邦和爲咸從府使,李崇爲嘉山郡守,金善材爲韓山郡守,金在正爲忠淸都事,安復和爲谷城縣監,趙景觀爲延曙察訪,李得培爲兵曹參知,鄭觀由爲銀溪察訪,李思正爲司饔主簿,沈元之爲司䆃主簿,李慶泰爲軍資主簿,南挺秀爲典牲直長,李得老爲禧陵直長,張象元爲司宰直長,洪謙海爲濟用副奉事,金熹爲北部奉事,李樂培爲司饔奉事,鄭弘淵爲西部奉事,洪樂命爲刑曹參議,南泰齊爲弘文提學,林之浩爲禮曹佐郞,李尙運爲直講,兼春秋單丁範祖,金昌祿爲幽谷察訪,張淀爲相禮,尹光絢爲中部都事,洪述祖、吳在文爲禁府都事,朴應煥爲濟用直長,李河永爲宗廟直長,金大淳爲平市直長,趙命世爲廣興奉事,嚴思敏義盈奉事,金安默爲典牲奉事,沈以鎭爲陽城縣監,徐赫修爲甲山府使,李熙燾爲光陽縣監,朴相珪爲眞寶縣監,具昌奎爲尙瑞直長,李憲儒爲南部都事,權中立爲長興奉事,尹爲內贍奉事,金獻柱爲漢城主簿,朴相海平丘察訪,金星吉爲良才察訪,李敬懋爲南陽府使,丁載遠爲漣川縣監,金履常爲禮曹正郞,李命喆爲廣興主簿,權德性爲長水縣監,姜游、閔潤洙爲典籍,成德演爲尙瑞副直長,徐命善爲輔德,金魯淳爲副修撰,沈鍷爲刑曹佐郞,金光白爲豐德府使,許𡨶爲慶源府使,李泰源爲德源府使,金履禧爲長淵縣監,吳道亨爲洪源縣監,申曘爲繕工副奉事,具昌奎爲司宰主簿,洪樂彬爲氷庫別檢,李述源爲典設別檢,韓錫大爲氷庫別檢,呂善應爲執義,金敎材爲校理,尹養厚爲文學,尹正烈爲說書,洪相聖爲典籍,尹珖爲龜城府使,金載七爲德山縣監,李基德爲靑松府使,金載玉爲南海縣令,成德演爲尙瑞直長,韓喆謩爲永禧殿令,朴普源爲義盈主簿,李章五爲監察,李漢豐爲吉州牧使,李萬恢鍾城府使,李喆運爲渭源郡守,李海文爲鳳山郡守,高鳳允爲司圃別提,呂善德爲典籍,金漢耆爲中學敎授。典籍四單洪彬、李時逸、金重玉、金東稷。成均博士單洪敬熙,學正單申宅和,學錄單卜台鎭,學諭單崔景岳,校書副正字單吳濬根,奉常參奉單吳濬根,尹昶爲尙瑞副直長,金鳳吉爲禮曹正郞,李潚爲珍島郡守,李永耉爲氷庫別提,兪漢鼎爲宗廟副奉事,尹鳳五爲造紙提調,李僅爲兼引儀,姜翰爲宗簿主簿,李復永爲濟用判官,洪益弼爲工曹正郞,李禾爲儀賓都事,李宗德爲思陵令,朴鸞源爲尙衣主簿,崔鳴玉爲判校,元弼萬爲氷庫別提,宋德相爲造紙別提,黃榦爲靈巖郡守,金鍾厚爲諮議,李脩輔爲昌陵參奉,金相迪爲永禧殿參奉,柳山鎭爲禮賓參奉,鄭寅五、申光蘊爲禁府都事,金重行爲禧陵參奉,成光默爲萬寧殿參奉,尹㬘爲英陵參奉,鄭日煥爲敬陵參奉,尹翊烈爲健元陵參奉,鄭存玉爲順康園守奉官,權惠應爲惠陵參奉,李世述爲齊陵參奉,李惟稱爲溫陵參奉,趙鎭容爲徽寧殿參奉,黃橚爲順陵參奉,趙榮顯爲敦寧參奉,尹行儼爲光陵參奉,李堯仁爲齊陵參奉,金熲爲厚陵參奉,徐琢修爲寧陵參奉,鄭夢弼爲昌樂察訪,朴鎭宇爲惠陵別檢,金敏材爲繕工假監役,金最儉爲假引儀,馬之徽爲奉常判官,李渙爲掌苑別提,蔡希範爲奉常主簿,鄭粹德爲典籍,李廷赫爲監察,韓鋺爲垂恩墓守衛官,柳昌運爲愍懷墓守衛官,李龔爲崇寧殿參奉,兪彦肅爲工曹佐郞。

○兵批,判書李思觀進,參判成天柱進,參議金霔進,參知李得培進。正郞辛應三、丁範祖、李奎緯、金履禧,佐郞李益燮、金在正。兵批啓曰,五衛將李聖師,景福宮衛將韓允度,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南泰會爲都摠管,趙守曾、鄭尙淳爲同知,沈𰊄爲兼司僕將,李永輔爲內禁將,閔範洙爲羽林將,申大顯爲宣傳官,任益昌、金德厚爲五衛將,李得濟爲大興中軍,田德雨爲平薪僉使,金必泓爲群山僉使,閔致騫爲注文僉使,柳光晉爲淸江僉使,柳達源爲忠翊將,徐咸一、趙台命爲僉知,金養性爲南虞候,盧弼尙爲全羅右水虞候,李夏祥爲別害僉使,李尙蕃爲魚游澗僉使,金重文爲西北僉使,孫守宗爲白峙僉使,朴文漢爲善積僉使,趙圭鎭爲忠壯將,徐行德爲北虞候,金時鍊廣梁僉使,金有澤爲老江僉使,金萬根爲龍媒僉使,沈銓爲多慶浦萬戶,裵守天爲豆毛浦萬戶,延次綱爲會寧浦萬戶,李彦夏爲呂島萬戶,尹靖東爲文山萬戶,李完基爲美錢僉使,禹弘翼爲長峯萬戶,金兌文爲位羅萬戶,李慶獜爲五衛將,鄭汝稷爲訓鍊都正,李邦緯爲曹司衛將,李旭祥爲羅州監牧官,李德柟爲南陽監牧官,金壽鉉爲礪峴僉使,權廷喆爲同知,訓鍊判官孫錫輝,主簿吳熙績、金致緯、曺漢良以上減下。副護軍洪允中、具大勳,副司果李彦祿、丁昌億、金就大,副司直尹得雨,申㬚爲公州營將,權伋爲三陟營將,金海柱爲訓鍊正,尹性淵爲都摠經歷,申大謙爲訓鍊僉正,具明謙爲滿浦僉使,鄭雲濟爲忠翊將,柳重臨爲知事,李禧泰爲德津萬戶,姜文翼爲靑水萬戶,孫大亨爲仇寧萬戶,張元徽爲在德萬戶,金聲輝爲造山萬戶,李泰遠爲訓鍊副正,韓尙儀爲僉正,吳澤、申光道爲判官,李弘達、睦天挺爲同知,白始庚爲首陽別將,蔡膺禔爲金烏別將,金三福爲笠巖別將,崔秀恒爲長壽別將,金得商爲蟾津別將,朴萬根爲浦項別將,金善輝爲長津柵別將,李德輔、尹德周爲景福將,金重祐爲昌德將,金次重爲昌慶將,吳載熙爲都摠經歷,李炯爲都事,田文顯、閔永喆、李長玉爲訓鍊主簿,安翼濟爲都摠都事,洪繼哲、元啓弘、李運昌爲武兼,姜柱箕、李煜爲宣傳官,金烒、丁昌億、李彦祿、金樂豐、呂善泰,爲武兼,閔百彬,爲宣傳官,成允協爲部將,李漢鼎爲大丘營將,崔東岳爲訓鍊副正,許𡨶爲五衛將,李性默爲都摠經歷,權宜中爲武兼,金聲九爲部將,尹性淵爲訓鍊副正,朴敦行爲忠翊將,李邦鳳爲五衛將,李壽鵬爲訓鍊主簿,成玉爲都摠都事,李益臣、鄭潤弼爲武兼,金得衍、慶來運爲部將,具埉爲西道參軍,金光垕爲訓鍊判官,朴尙一、申萬熙、李偦爲主簿,同知二單朴世長、李胤彬,僉知三單全光天、趙景天、金致翕,尹勉矩爲忠州營將,許泓爲都摠經歷,柳鎭恒兼司僕將,金昊明爲訓鍊判官,李軾、金宅沂爲主簿,李宗魯爲武兼,金就大、李潤禧爲部將,鄭聖錫爲守門將。副護軍南瑞五、李樀、柳震普、金載順、李漢鼎。副司直洪良漢、尹東昇、宋瑩中、洪樂命、李性遂、李徽之、崔台衡、李河述、李昌任、李普觀。副司果尹承烈、兪彦鎬,副司正金載人,副護軍李永輔、柳達源、趙圭鎭、權伋、申㬚。權管秩廟坡金載泰,西水羅崔世希,廟洞沈澤鯨,乫軒洞鄭彦達,黃拓坡徐必翰,雙靑林衡。

○丙戌十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記事官洪相聖、車鳳轅、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許溫,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隆冬極寒,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差勝,而心則一倍矣。志修曰,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氣候,若何?上曰,皆安矣。志修曰,世孫令禮過行,不勝慶幸矣。上曰,奇幸之心,何異私家乎?進湯劑後,泰輿等診候曰,脈候一向調均,有滑體矣。上曰,今日親政,副提調旣以吏房入侍,夕湯劑,只首醫煎入可矣。志修曰,今日甚寒,終日酬應,實爲悶迫矣。上曰,此亦奈何?志修曰,右相,新伯到任後當上來,新伯之行,不可不催促矣。命書傳敎曰,今聞大臣所奏,右相,聞拜相之命,凡諸營務,俱不酬應云,本道事可悶,新伯,其令不數日內辭朝。出傳敎志修曰,金時燦旣蒙聖恩,而今又作故,不可無給牒之典矣。上曰,然乎?命書傳敎曰,今聞相臣所奏,金時燦本事,卽予所守,而其人在則雖靳,旣聞其故,心何滯乎?其令給牒敍用。出傳敎命書傳敎曰,噫,望八暮年,其惟昨冬,今番沖子成禮,實是萬萬料表,古豈有哉?雖無應行之典,宜有飾喜望慶之意,其亦參酌,歲抄後違牌人,竝敍用,今年赦典後,至秋冬等居中、居下、坐推人,竝蕩滌。出傳敎命書傳敎曰,頃者下敎,非行公與否,一倂解見任,則承旨擧行,是也,具庠陳章,非予本意,此非撕捱者,左承旨李彦熙,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政堂入侍,內局退去,內局諸臣,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親臨都政入侍時,行吏曹判書尹汲,參判徐命膺,正郞任觀柱、柳成模、安聖彬、李命彬,兵曹判書李思觀,參判成天柱,參知金霔,正郞丁範祖、李奎緯、金履禧,佐郞李益燮、金在正,行都承旨李景祜,左副承旨洪樂仁,記事官洪相聖、呂善德,記注官車鳳轅,記事官洪相簡,以次進伏訖。思觀曰,本參議李得培,牌招稟政,何如?上曰,牌招可也。出榻敎上曰,吏曹參議洪樂命許遞,其代,今日政,爲先擧行。出榻敎上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金龜柱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上曰,親相値,吏曹參議洪樂仁,卽爲牌招入侍。出傳敎上曰,暮年歲親政,寔是料表,不殫其憊,豈爲觀瞻?凡諸等事,擇人爲先,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純褒抄啓,守令、邊將,另加調用,淸白吏,爲國效節人,戊申軍功人,一體錄用事,分付兩銓。出傳敎吏曹參議洪樂仁進伏,同參政事,上曰,左副承旨金龜柱,牌招入侍。出榻敎上曰,徒抱紅牌,老於牖下,莫甚於近日,曾有下敎,許多之人,雖難盡用,公心調用,思過半矣,申飭兩銓。出傳敎上曰,居中、居下,更命蕩滌,亦示飭勵,李惠祚,禁推分揀。出傳敎上曰,西北人、松都人,一體錄用事,分付兩銓。出榻敎上曰,旣示予意,囹圄何異?且日寒如此,當該承旨,取覽囚徒,輕囚放釋。出傳敎上曰,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出傳敎上曰,漢帝豈不云乎?郞官應列宿,宰百里初仕,申飭然後,卽見其效,方當親政,另加申飭。汲曰,四館陞六時,有九處講然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例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曰,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漢城府郞官、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曰,守令多窠,當差出,而未準朔及營將、邊將、虞候、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曰,都目政,直長仕日未滿十日者,啓稟出六事,載在法典法矣,今番直長仕日未滿七日者,依例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掌令鄭彦暹入侍,彦暹進伏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煩。又曰,新除授司諫院正言宋載經,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事,下諭。上曰,依啓。又曰,掌令郭鎭純,以臣爲人疲劣,言議巽軟,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金泓哲,以邊塞之人,得參節製,以聖朝柔遠之意,將來甄用,隨其人之能否,無所不可,而至於寢郞,則初頭除拜,恐非相當,故乃於辭疏之末,略效一日之責矣,及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可,至以心常不取爲敎,臣不勝瞿然之至,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有懷論列,臺體卽然,聖敎之下,何可引嫌?請掌令郭鎭純出仕,上曰,依啓。上曰,吏批政望筒,何其遲遲耶?催促可也。景祜曰,幾乎垂畢云矣,吏、兵批政畢後,汲、思觀請退,上曰,姑留之,宣饌訖。諸臣以臣gg次g退出。

1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權噵。左副承旨金龜柱。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致九仕直任希簡。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啓曰,昨日親臨大政,侵夜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噵啓曰,長水縣監權德性,今日肅拜單子入啓之後,終不入來,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噵曰,守令、察訪,皆令入來,而今日不爲謝恩者,亦令一倂入來。

○又傳于曰,守令察訪,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注書洪相聖陞六代,以沈命德爲假注書。

○注書呂善德陞六代,以金致九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鄭夢弼遷轉代,以洪敬熙爲事變假注書。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署經如盡爲之,一體辭朝,而只一司署經,則一司除署經,今日內卽爲辭朝。

○尹冕東啓曰,前平安監司申晦所受密符,使褊裨替納,依定式,推考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噵啓曰,檢閱安廷玹,旣以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安廷玹。

○權噵啓曰,新除授檢閱安廷玹,時在坡州地云,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權噵,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文學尹養厚,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沈命德在外代,以尹長烈爲假注書。

○尹長烈在外代,以任希簡爲假注書。

○李彦熙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沈勗之伴直矣,勗之因臺疏,纔已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尹冕東,卽爲牌招伴直,何如?傳曰,允。

○金龜柱,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親臨都政相値,以無故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月十九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祜,以司饔院言啓曰,本院奉事金斗熙,今日政,宗簿寺直長遷轉,而今年柴場摘奸後,明年燔造物力,旣已區處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於手生之人,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義禁府言啓曰,初檢官永柔縣令金履基,施以告身三等之律事,傳旨啓下,而特敎定律名者,勿捧原情草記勘處,已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履基,依律文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而依承傳,功減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下直,吉州牧使李漢豐,咸從府使李邦和,靑松府使李基德,甲山府使徐赫修,豐德府使金光白,南陽府使李敬懋,慶源府使許𡨶,德源府使李泰遠,巨濟府使李潤國,靈巖郡守黃榦,渭原郡守李喆運,鳳山郡守李海文,嘉山郡守李崇,珍島郡守李潚,南海縣令金載玉,殷山縣監李晉圭,和順縣監李星鎭,谷城縣監安復和,德山縣監金載七,洪原縣監崔道亨,果川縣監申光健,陽城縣監沈以鎭,光陽縣監李熙燾,眞寶縣監朴相珪,漣川縣監丁載遠,長水縣監權德性,楊口縣監洪啓祜,長淵縣監金履禧。

○丙戌十二月十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掌令、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假注書金致九,記事官車鳳轅、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光國、金孝儉、許溫,掌令郭鎭純,吉州牧使李漢豐,咸從府使李邦和,靑松府使李基德,甲山府使徐赫修,豐德府使金光白,南陽府使李敬懋,慶源府使許𡨶,德源府使李泰遠,巨齊府使李潤國,靈巖郡守黃榦,渭原郡守李喆運,鳳山郡守李海文,嘉山郡守李崇,珍島郡守李潚,南海縣令金載玉,殷山縣監李晉圭,和順縣監李星鎭,谷城縣監安復和,德山縣監金載七,洪原縣監崔道亨,果川縣監申光健,陽城縣監沈以鎭,光陽縣監李熙燾,眞寶縣監朴相珪,漣川縣監丁載遠,楊口縣監洪啓祜,長淵縣監金履禧,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診候後,泰輿奏曰,脈度一向和均矣。上命諸守令進前,南陽府使李敬懋進伏,上曰,何以治民?敬懋曰,當竭力奉公矣。龜城府使尹珖進伏,上問志修曰,此人,何如?志修曰,臣則以爲不滿矣,此人曾爲公州營將時,多有不緊事矣。上曰,大臣所奏如此,尒gg爾g其退去。渭原郡守李喆運進伏,上曰,爲人極美矣,命誦七事。上曰,此是邊邑,將何以爲之?喆運曰,當竭力奉公矣。鳳山郡守李海文進伏,上曰,此人曾往日本,倭奴稱以朝鮮大將云矣,命誦七事。德源府使李泰遠進伏,上曰,初爲守令乎?泰遠曰,然矣,仍命誦七事訖。上曰,初爲守令,則何以爲治?泰遠曰,當愛民矣。咸從府使李邦和進伏,上曰,何以爲治?邦和曰,當竭力奉公矣。谷城縣監安復和進伏,命誦七事。上曰,何以爲治?復和曰,當心誠求之矣。巨濟府使李潤國進伏,命誦七事。上曰,何以爲治?潤國曰,當愛民如子矣。嘉山郡守李崇進伏,命誦七事。上曰,汝何以治之乎?崇曰,當以公勤廉三字,圖報矣。南海縣令金載玉進伏,上曰,汝何以爲治乎?載玉曰,當勤而爲之矣。光陽縣監李熙燾進伏,上曰,將何以治民。熙燾曰,竭力爲之矣。楊口縣監洪啓祜進伏,上曰,汝能做太守矣,楊口則必無所事矣。志修曰,是閑邑也。果川縣監申光健進伏,上曰,爲吏之道有二,良吏也能吏也,汝欲爲何吏?光健曰,願爲良吏矣。洪原縣監吳道亨進伏,命誦七事。上曰,此人窮餓不能自存,而韓光肇薦之矣,命誦七事。和順縣監李星鎭進伏,上曰,爲良吏乎,爲能吏乎?星鎭曰,不願爲能吏矣。殷山縣監李晉圭進伏,上曰,此是乞郡之人乎?景祜曰,然矣。長淵縣監金履禧進伏,上曰,汝曾經臺侍,尤勉之。漣川縣監丁載遠進伏,命誦七事。上曰,爲良吏乎,爲能吏乎?載遠曰,二者俱難,而所願爲良吏也。眞寶縣監朴相珪進伏,景祜曰,此錦陵君奉祀孫也。上曰,汝異於他人,勉力爲治。豐德府使金光白進伏,上曰,豐德甚悶矣,今則勝於前乎?景祜曰,松都移居人民,終不肯安接云矣。上曰,汝下去後,松都移居人民,不爲遵令者,一一報上營,可也。靑松府使李基德進伏,上曰,是閑邑乎?景祜曰,然矣。靈巖郡守黃榦進伏,上曰,何以爲治?榦曰,弊端甚多云,當竭誠矣。陽城縣監沈以鎭進伏,上曰,爲良吏乎,爲能吏乎?以鎭曰,欲爲良吏矣。藥房及諸守令先退,上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出榻敎校理金漢耆,修撰徐有良進伏,上命書傳敎曰,龜城府使尹珖,大臣旣有所奏,故下敎遞差。上曰,歲已暮矣,此時守令,豈可一刻稽滯?都目政諸守令中,已署經者,今日先爲下送,未署經者,兩司卽爲牌招署經後,亦令卽爲辭朝。出傳敎上曰,尙衣院副提調,其令右承旨察任。出傳敎漢蓍gg漢耆g讀《警世問答》一章,有良次讀一章。上命景祜讀之,又命致九讀之,鳳轅及相簡,各讀一章畢。掌令郭鎭純進伏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鎭純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鎭純曰,新除授執義呂善應,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鎭純所懷,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陳矣,聖候六朔靜攝之餘,玉體復常,寶算無壃,臣民慶忭之忱,曷有其極?喜懼之心,當復如何?昔我宣祖大王患候,屢朔乃瘳,禮官例請陳賀,而宣祖下敎曰,疾病由於失攝,以致群下之焦惶,今方悔咎之不暇,何以賀爲?終不受賀,先王盛敎,猗歟至哉,今殿下愼攝之方,恐或未盡,雖以向日彰義宮動駕言之,雖出於固拒群請之意,而群下之請,懃懃不已,則嚴辭斥退,使不得復言,無所不可,而何至於動駕耶?且伊日,風雪俱作,寒威澟烈,民臣之焦迫,有不可勝言,此後雖有動駕之令,若遇祈gg祁g寒盛暑,日候不順,則亟命更令,以待日氣之淸和,千萬伏祝。上曰,今番擧措,萬古所無,故不得已有此擧,而所陳切實,當體念焉。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景祜曰,昨日都政,校理金漢耆,除中學兼敎授,而與臣爲相避,其在法例,不可仍置,故敢達。上曰,許遞,可也。出擧條諸臣退出。

1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權噵。左副承旨金龜柱坐直。右副承旨尹冕東式暇。同副承旨沈勗之被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致九仕直任希簡式暇。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龜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彦熙啓曰,假注書任希簡,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權噵啓曰,卽者,修撰徐有良,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筒,傳于金龜柱曰,深冬異前,祿試射置之。

○權噵啓曰,卽者,預備兼春秋丁範祖,身病猝重,勢難强令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辛應三。

○權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金敎材,時在忠淸道公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致中,謂有身病,不爲入直,與新除授副修撰金魯淳,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龜柱,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漢豐,移拜外任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昌明爲兼內乘。

○金龜柱,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任觀周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湯劑入之,其早退休焉。

○金龜柱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趙榮進,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卞珏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德胤,累朔處冷之餘,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劇,胸膈痞塞,勺水不下,不省人事,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知道。

○丙戌十二月十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假注書金致九,記事官車鳳轅、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光國、金孝儉、許溫,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診候後,泰輿奏曰,脈度一向和均矣。諸臣退出。

1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權噵式暇。左副承旨金龜柱。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注書南胄寬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致九仕直任希簡式暇。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景祜曰,次對同爲入侍。

○李景祜啓曰,刑曹參議洪樂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參議洪樂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冕東曰,只推。

○以大司諫金勉行,司諫柳善養,正言林德躋,持平朴師崙、林鼎遠,獻納具庠,副修撰李致中、金魯淳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冕東曰,只推。

○尹冕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致中、金魯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賓廳講望筒,傳于李彦熙曰,置之。

○有政。吏批,判書尹汲呈辭受由,參判徐命膺進,參議洪樂仁牌不進,行左承旨李彦熙進。吏批啓曰,判書尹汲呈辭受由,參議洪樂仁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崔爲正言,李在簡爲應敎,李澤遂爲副校理,李得一爲修撰,洪檍爲兼輔德,金載祿爲吏曹正郞,具㢞爲兵曹正郞,洪相聖爲兵曹佐郞,李鎭恒爲宗簿正,徐有良爲司僕正,尹養厚兼中學敎授,李興遠爲龜城府使,南胄寬爲注書,兼春秋單李穦,養賢庫主簿單金重玉,奉常直長單安景說,承文著作單趙錫龍,假監役李弘之,氷庫別提洪樂彬相換,宣陵直長金斗熙,司饔直長李世馝相換。

○兵批,判書李思觀病,參判成天柱病,參議金霔病,參知李得培入直進,行左承旨李彦熙進。副護軍尹珖,副司直鄭純儉、鄭昌順,副司果徐有良、宋載經,副司正任希簡,僉知單安擎國。

○尹冕東,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鍾城府使李萬恢戶奴呈狀內,親年七十一歲,昭法遞改云,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遠邑守令,載在法典矣,鍾城府使李萬恢,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尹冕東曰,報漏何等重也,而前則太促故申飭,則子曰,過猶不及,今則任意分排,昔之三更,今爲一更,一宿而報一點,再宿而報二點,夜深則意謂撤漏,報漏乃聞,聞此乃覺更點之猶在,睧睡之人,莫知何者更何者點,而予則無睡,焉敢欺也?此望八初聞,莫重報漏,任自闊狹,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報漏官,汰去,禁漏下人,令該曹決棍。

○正言宋載經疏曰,伏以臣,以駑劣之姿,綿薄之才,蒙被渥恩,夤緣幸會,釋褐未幾,歷揚華顯,揣分量材,居常愧懼,曩者,忝叨館職,顧無絲毫之裨補,只速妄率之罪戾,聖度包容,罰止譴免,而縷縷聖敎,至嚴且截,至今追思,餘悚未已,屛伏鄕廬,杜門省愆,迺者,諫省新命,忽下於此際,惝怳感激,靡所容措,繼又伏聞,有非常之過擧,不敢偃便在鄕,蒼黃上途,昨始來伏私次,而何幸威怒收霽,鑾駕遄回,臣歆嘆我殿下轉環之量也。第念區區憂愛之忱,有不可以旣往而泯默者,敢此附陳焉。噫,顧今殿下之所自勉,群下之所仰祝者,專在於保嗇聖躬,而保嗇之要,無出於愼喜怒也。雖以凡人言之,血氣旣衰則喜怒易發,而其所致傷者,有甚於强壯之時,殿下寶算彌高,又在靜攝之中,宜加節宣之方,而辭令之間,施措之際,無端煩惱,輒致喜怒之過中,臣嘗憂歎,而至於今番事而極矣。夫群下之所事,苟不槪於聖心,則洞示明諭,談笑而處之,固不害爲大聖人物來順應之德,而殿下不惟辭氣之過激處分之顚倒而已,倉卒動駕,經宿舊邸,轉輾層激,又幸戎臺,風雪郊門,未及淸蹕,而保護大僚,近密諸臣,竝被譴斥,至以白衣隨後,中外震蕩,群情駭惑,此何景象,此何擧措?近年以來,殿下之過擧,非止一再,而群下未聞有匡救之言,惟以承順彌縫,爲目下姑息之計,便成一副當義理,此固群下之罪,而亦由殿下不能虛受過加摧折之致,豈非殿下所自反處耶?繼自今,懋從和平,克盡保嗇之方,加意優容,以開來諫之路焉,臣愚死罪,殿下有過擧,則輒有中批,蓋中批,雖叶於人望,已非美事,況未必盡叶於人望者乎?至於崔益男玉署之命,尤不勝慨嘆之至,此人自在韋布,行已鄙悖,受杖於官門,見縛於娼家,爲世所棄,曾於釋褐之前,濫除桂坊之官,而卽有駁正之論,則公議之不泯,於此可見矣。噫,桂坊,不過一陪衛之職耳,而尙不免駁正,而乃於兩司、春坊,通擬無礙者,已極褻名器駭物情,則況又經幄論思之職乎?伏願亟收新命,而春坊臺望,亦令改正焉。答曰,省疏具悉。有懷無隱,其雖尙矣,噫,二字之言,莫云往事,雖夢裏心霣,今番之事,寔是料表,寔是料表,其後下敎,因領相所奏,其雖勿施,雖隷儓下賤,決不以此言於予,而況大官乎?且卽其日,不先不後而請賀,翌日有此擧措,此則曾已諭,非三尺之童所可請,五尺之人所可許,聞此若其時所奏,從容酬酢,此不孝也,此不肖也,予雖衰矣,前諭洪領相諸臣,雖或有駭擧,暮年亦有操心,決不爲臣僚作此擧也。噫,大訓竝請拔去,其豈群下之分義。追憶丁卯,固辭其賀,是豈例讓?將順其美,亦豈曰歉然?不然,此不孝也,二事堇堇了當,曰無他事,萬萬夢想之外,翌朝聞此請,而其請寬心云,此與爾之今章,談笑字請者也,其言之相符,一何若此,若此之故,有此擧,豈特示心於朝鮮?若此然後,可以籲寸心於陟降故也。中批二字,其雖泛說,言則匡君,雖當之者,其何撕捱,予亦何爲?非崔益男事,頃者,以金弘哲事有下敎,古旣有丘宗直先見之敎,非抑揚之意,今番慷慨而然矣,雖然人心之不同,若人面之不同,隨其官而斥之可矣,近者因一事,竝與諸職而彈駁,臺臣猶過,況春坊乎?此等之習,予不取也,予之慨然者,非此也,身爲耳目,目見異常之擧,奚特曰不槪,而爲大官,反逐特除之儒臣,不思糾正之道,請以其君笑而爲之,本末倒置,爲大官,自損臺體,特許遞職焉。

○左相韓翼謩疏曰,伏以猥荷特簡,濫叨相職,一疏再疏,未蒙恩許,坐邀非常之恩禮,惶恐迫隘,罔知所出,到此地頭,不得不冒昧承命之意,日者,史官之臨,私有酬酢,不意此語至於上徹,臣於是,計不旋踵,恭竢日次,方將趨進,卽伏聞諫臣,疏論近日中批,語意深緊云,臣亦中批中一人,則其所爲言,箚着臣身,滿心羞愧,自不覺面發騂而背沾汗也,雖尋常庶僚,一有人言,猶思自處,臣雖無似,名忝大官,淟涊盤礴,宜無是理,略具短章,仰暴危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鐫免,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聞領相所奏,卿之造朝,指日以待,料表臺章,卿復若此,此誠泛論,有末稍gg梢g指斥者而然矣,於卿有何介滯之端。有何介滯之端,非特此也,目今在京鼎席,只有二相,顧今國事,予庸悶焉,卿須體大義顧此心,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小子慇懃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傳于尹冕東曰,近者,非徒今番,亦非見職,而或擧兄弟而彈駁,或擧前事而彈駁,事體已涉寒心,而今番事,護大官之駭擧,斥特除儒臣,頃者一臺臣,雖事關大官,此則匡救君德者,而其時亦旣口奏,今者宋載經,奚比於此?可謂累矣,其中隱然挾雜往事之言,可謂無嚴,遞差其亦末減,當之者猶不足撕捱,況因此混說者乎?然則其時南所衛將,亦撕捱乎?同副承旨違牌,其涉過矣,若有嚴君綱之心,此等之事,焉敢撕捱?此後諸臣章奏,以此撕捱者,切勿呼望,以嚴君君臣臣之義。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左承旨亦將撕捱乎,同副承旨,卽爲牌招。

○修撰徐有良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症,挾感更肆,達宵苦痛,氣息奄奄,醫治甚急,促臣歸護,臣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冒犯瀆擾之誅,短章呼籲,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踏啓字

○副校理鄭昌順疏曰,伏以臣,區區難安之義,無異已遞之僚,而疏單自引,見阻喉司,鎭日泯伏,尤增悚恧,今臣情勢之外,竊有焦迫之私,臣之老母,年今七耋,中經喪威之慼,素抱癃痼之病,每値冬節,一倍危劇,居常呻囈,寧日恒少,跬步離捨,輒煩憂慮,雖使臣無他情地之可言,實無離側供職之望,而每奉除書,畏罪含恩,强抑就列,循次持被,今此見職之叨冒,亦已匝月有餘,而顧其方寸之亂,未嘗一日暫弛矣。臣母宿病,近因一寒之猝劇,益致諸症之越添,咳嗽劇而寢睡全失,飮啖減而虛脆轉甚,委身床玆,澌綴度日,臣方左右將護,有難晷刻離違,目今館僚,或多在外,番次亦甚苟簡,而曠久虛縻,殊甚不安。伏乞聖慈,亟遞臣本兼之任,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踏啓字

○丙戌十二月二十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行副司直鄭弘淳,行副護軍鄭汝稷、李潤成,戶曹參判金時默,工曹參判趙曮,掌令鄭彦暹,校理金漢耆,左副承旨金龜柱,假注書金致九,事變假注書洪敬熙,記事官車鳳轅、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光國、金孝儉、許溫,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診候後,泰輿曰,脈度一向均和矣。上曰,提調退出,煎進夕湯劑,可也。泰會退出。上曰,備堂入來耶?志修曰,入來矣。景祜讀正言宋載經疏,又讀左相韓翼謩疏,上曰,此因中批中事耶?志修曰,然矣。上又命讀臺疏中中批一段,上曰,泛論矣。志修曰,左相之引嫌過矣,今日欲爲入侍,以此尋章矣。上曰,昨於人望云云者,亦例語矣。志修曰,關西伯,亦欲今日辭朝矣,又以此不果云,此則便同左遷,撕捱尤過矣。上笑曰,以中批二字,非聖朝之美事,爲言則好也,而何必如是云云耶?志修曰,此於大臣不關矣。上曰,崔益男之春坊玉署,竝請改正乎?景祜曰,竝與臺望而請改正矣。上曰,儒時受杖乎?景祜曰,曾以山訟事,受杖於楊州官云矣。上曰,下一條何事?景祜曰,見縛於娼家云矣。上曰,渠太自用,今果如此,可謂反乎爾者也,命書臺疏批,上曰,近來文字,予不欲緊下句語矣,嘗試二字,心甚慨然,故書之,而因領相所奏,拔之矣,書疏批,至無乃前聖後聖何其其揆一耶?上笑曰,此句,何如?志修曰,恐有損於王言之體矣,遂命改以其言之相符一何至此。上曰,臺疏中喜字怪矣。景祜曰,疏中無喜字,而曰談笑也。上曰,談笑非喜字意耶?志修曰,疏意則欲殿下凡於酬應,談笑而處之也。上曰,頃於鍊戎臺,雪寒衣薄,予甚見困矣。志修曰,其日群下之焦迫,倘如何,此後則愼攝焉。景祜曰,其日賴祖宗眷佑,回鑾萬安矣。上曰,近來睡不能着,旣睡而覺,一更未盡矣,此後更聞尊號二字,則必臆塞矣。上曰,臺望竝拔之請,甚矣,李普觀則是矣,疏中以群下之罪,爲言矣。志修曰,此疏亦以群下之失爲言矣。上曰,何句?志修曰,群下之言事,不槪於聖心云云矣。上曰,此眞和冷水於熟冷者也。上又曰,凡事所擔當之大臣,有此請,心竊不取,前左相,其時雖入來,實曖昧矣,大訓請改時,先爲此請可乎,先爲請賀可乎?且向日所請,諸宰皆不知乎?志修曰,有知者,或有不知者矣。上曰,予心雖堅,此是莫重大事,當先議於賓廳而請之,可也。豈可輕率請之乎?上又曰,旣雪徐德修,而不伸金龍澤,則是負慈聖也,予豈爲龍澤地乎?閔昌洙,眞大家人也,以程、朱復起不易爲言,黨習則雖沒頭,其人則賢矣。上又曰,金省行賢矣,爲人甚弱而能如此,可謂賢矣。志修曰,今番大訓處分,極好矣。上曰,予雖不許,歲時將迫,豈不請賀,而先請此可乎?志修曰,此等請,自上固拒,故必欲務積誠意,不敢因便仰請而然矣。命書左相疏批,上曰,此大臣太確,似過撕捱矣。志修曰,不必過爲撕捱矣。上命書傳敎曰,旣諭左相之批,大官猶然,況重臣乎?此時藩任,豈可稽滯?關西道臣,其令待開門辭朝。景祜曰,同副承旨沈勗之,亦以中批事出去矣,上仍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亦以此撕捱,書其涉過矣,卽爲牌招察任。志修曰,此平安前監司申晦狀啓也,枚擧平壤庶尹鄭錫保牒呈以爲,本府民家失火,二十一戶,盡爲燒燼,至有一名之爛傷物故,極爲驚慘,今此失火人等處,以會付耗米,考例分等題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才有定式,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志修曰,日昨有歲抄後違牌罷職人竝敍用之命,而韓光會、金相翊,以享官事罷職,非違牌,故不得入於收敍中,又有典祀官五人李東遇、申尙權、安兼濟、具壽國、李命勳等,尙在告身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敍用,可也。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泰會、景祜先爲退出。彦暹進前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彦暹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龜柱曰,玉堂方空番矣。上曰,何故?龜柱曰,以親病及身病,多在外矣。上曰,有闕乎?龜柱曰,有應敎二窠矣。上命書傳敎曰,玉堂闕員,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諸臣退出。

1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右承旨權噵坐直。左副承旨金龜柱。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兩珥。

○藥房都提調臣徐志修,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冕東啓曰,大司憲趙榮進,掌令鄭彦暹、郭鎭純呈辭,執義呂善應在外,持平朴師崙、林鼎遠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咨文二度,備局當見之,而原本濃墨,故謄書以下,下備局。

○傳于權噵曰,平安監司朴相德,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李景祜啓曰,注書南胄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在簡,時在忠淸道公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bb何如b?傳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輔德洪檍,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龜柱,以兵曹言啓曰,禁漏下人,令兵曹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禁漏下人二名,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噵,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製述官李德楠遷轉代,前別提金致說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朴相德敎,王若曰,箕封擁四十州之廣,恒深邊鎖之憂,漢家得二千石之良,爰畀藩臬之命。蓋藉大司馬中朝之望,要重巡按使一方之權。惟卿,篤生詩禮之故家,允合黼黻於昭代。靑年授節西土,休休若老成之人,黑頭提衡兩銓,恢恢有公平之度。績庸已茂,是宜專責以訏謨,眷注冞深,寧欲復試於方岳。顧玆關西一路,最是東韓重藩。千里形要,襟帶浿滻之波浪,兩界消息,呼吸遼薊之風雲。商儈靺韋之竝居,最爲難治之俗,簿書機務之攸萃,誰是專理之才。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殫卿欲報之誠,體予暫屈之意。裘帶多暇,毋忘陶甓之勞,樽俎折衝,更申齊桑之禁。西人稱范老子,足以憚壓旁隣,北門有寇萊公,何難鎭撫一境。凡厥裁稟,自有常典。於戲,想湖臬斂回之經綸,志未究於攬轡,推夏官恢張之規範,化庶行於憩棠。往其欽哉,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尹冕東製進

○丙戌十二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平安監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假注書任希簡,記事官李穦、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光國、金孝儉、金世彦,平安監司朴相德,以次進伏訖。志修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訖,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脈,前進曰,左右三部,一樣調均,滑體亦如前矣。醫官先退。上曰,道臣進前,相德進伏。上曰,得卿委任,予無西憂,須善爲之,命讀宣諭別諭後先退。志修曰,昌城行錢罪人張太範,係是一律,今以從輕勘律事,下敎,實出好生之德,而今若從輕,則竊恐邊禁之蕩然,不可不使之具格結案啓聞,以竢處分矣。上曰,領相所奏,可謂執法,直施一律過矣,特爲減一等,海島定配。上曰,道臣、守令,若何?志修曰,《續典》只言地方官道臣,次次減等勘律云,而律無明文,照犯越例,當該地方官昌城縣監定配,道臣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南泰會進伏進湯劑,守廳承旨與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出榻敎希簡承命出去,與同副承旨沈勗之,校理金漢耆,副修撰金魯淳,進伏訖。上命輪讀,漢耆讀自問曰雖以衣食言之,止問曰《自省編》引三不可欺,魯淳讀其下二板,勗之讀一板,希簡讀二板,相簡讀二板訖。上曰,承旨書之。上曰,應敎李在簡許遞,其代,鄭昌聖除授,應敎一員未差代,金載順除授,校理二員未差代,尹師國、鄭象仁除授,修撰李致中許遞,其代,徐浩修除授,竝牌招察任,其令追省記。出傳敎上曰,左右史不備已久,在外翰林,令政院催促上來。出傳敎承旨書訖。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右承旨權噵坐直。左副承旨金龜柱。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臣徐志修,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昨已下敎,自二字之請,夙宵奚弛?昨夜惟此,若其日相臣之請予,此等之時,從容靜息,然後心可舒而氣可便矣,明日入侍,建功湯,依例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冕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趙榮進呈辭,執義呂善應在外,掌令鄭彦暹呈辭,郭鎭純呈辭,持平朴師崙、林鼎遠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平安道觀察使金尙喆疏曰,伏以臣,猥以凡庸,受任西下行道,一念之憧憧,唯懼鎖鑰之責,旬宣之任,尙不克稱堪,迺於交印赴營之路,忽伏承千萬不敢當之新命,此豈臣夢寐之所敢到,誥旨纔宣,別諭繼降,十行恩言,字字隆摯,臣北望雲天,稽首祗受訖,自不覺五內失守,四體投地,反不知寵渥之爲至可感,恩光之爲至可榮,噫嘻,殿下何爲而有此擧也?顧今寶算彌高,玉候快復,庶政益奮,百度維新,此時官人之道,雖大夫以下,猶不可苟焉。況置相之得失,而國之隆替係焉,殿下試思之,從古訖今,曷嘗有才薄如臣望輕如臣,而可以廁三事之列者哉?臣誠惶恐,有不敢蔓辭自引,備例飾讓,以重猥越之誅,請就聖諭中俯及者,而冒萬死仰復焉。臣之立朝事殿下,三十有餘年,無寸長可稱,無一事仰報,天鑑在上,公議在下,分外華衮,臣何敢當?至於追提先舊之敎,臣擎讀未竟,益不勝血淚被面,悚汗浹背,噫,家世,受恩,孰如臣家?父子叔姪,竝致榮顯,欲報之德,與天無極,如臣不肖於臣叔,無能爲役,而生逢千一之會,最被不世之知,前後忝竊,已極僥濫,今反冥升不已,加之以匪據之命,乖家庭履滿之戒,累聖上則哲之明,以公以私,萬無一可,俯仰反復,此何事也?臣自承此命,忘寢廢食,惝怳憂悸,神爽隕越,駁正之論,未暇靜竢,玆從縣道,仰暴血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念相職之不宜假借,察臣言之非出矯飾,亟命刊,改卜賢德,以重朝廷之名器,非臣之幸,實國家之幸也,臣瞻天望聖,無任戰慄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卿之懇,其欲手書,而幾行文字,豈何爲乎?卿之恒日之心,予知熟矣,予豈樂爲?卿之心,豈待其章,而何過讓之若此,何過讓之若此?今番拜相,晩暮之年,意在爲國,意在爲國,頃者兼春秋,已諭小子之意,卿父忠實之心,卿叔寬平之量,予知久矣。昆季爲國之忠,何待今諭。噫,以卿父爲父,以卿叔爲叔,而世隨忠國,處事剛明,心常欽服,此等之時,捨卿誰先,其惜者,欲試西藩而到營而已,復令入直兼春秋,諭予慇懃之意,今則交龜將近,卿須顧小子暮年依毗之意,其勿安心過讓,其卽登途,用副日夕待卿造朝之意。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翰林如入來,令上番翰林傳諭。

1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權噵。左副承旨金龜柱。右副承旨尹冕東式暇。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成宗康靖大王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徐志修,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龜柱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式暇陳疏留院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榮進牌不進,執義呂善應在外,掌令鄭彦暹式暇,郭鎭純牌不進,持平朴師崙牌不進,林鼎遠陳疏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洪樂仁,副應敎金載順,副修撰李致中,掌令郭鎭純,持平朴師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噵曰,竝只推。

○以副修撰徐浩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噵曰,只推,焉敢若此?更爲牌招察任。

○以備忘記,傳于沈勗之曰,今番敎文,望八初見,靈壽閣,何敢混稱於群下敎書,末梢祝算,何敢比下乎?況渠若有一分心腸,黨之一字,焉敢稱於敎文乎?述編旣云,故其雖末減,付諸耳目,當該分排翰林,亟施不敍之典,以嚴君君臣臣之義,噫,祝聖算,聞於淀之此文,此朴聖源之敎文乎,朴聖源之祝語乎?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如此無人事之人,置之都下陋矣,卽逐豐德。

○沈勗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昌德宮衛將牒報,則內氷庫,初更量忽然起火,第二庫八間,盡爲燒燼,人物別無致傷云,闕內禁火,何等嚴重,而不能檢飭,致此失火,事極驚駭,當該衛將,決棍警責,守直軍人等,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昌德宮衛將決棍事,允下矣,依傳敎,當該衛將金重佑,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內氷庫牒報,則藏氷今已畢役云,曜金門,依例還閉,守門將,亦爲撤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今日申時量,司饔院入直官員,溫堗失火,未及延燒,雖卽救止,而莫重闕內,有此失火,事極驚駭,平日不能檢飭之罪,不可無飭,該院入直官員,推考警責,下人等,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韓翼謩箚曰,伏以臣,今旣冒承恩命矣,所帶社稷署提調、司譯院提調,法不當仍兼,乞令該曹,照例稟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箚陳者,令該曹,考例稟處焉。

○丙戌十二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記事官南胄寬、車鳳轅、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光國、金孝儉、李翊臣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訖,泰輿等診脈後,泰輿等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命景祜,讀朴聖源致仕敎文。上曰,誰所製耶?景祜曰,張淀所作矣。上曰,張淀之本名𪷏乎?景祜曰,然矣,至若知予今踰七旬,豈有當日之過擧句?上曰,臣下豈敢然乎?予則雖以衰老言之,臣下豈敢說道也?洪檍向來事,猶似無怪矣。上命畢讀,至極諫句,上曰,勸君殫誠則可也,極諫則不襯着矣,至近世有道句,上曰,此何謂也?景祜曰,朴聖源,卽故判書李縡門人也。至萬馬奔馳句,上曰,此則誣一世矣,予則雖以浮澆言之,而渠豈敢如是乎?上曰,靈閣句,妄發矣,渠何敢如是說道?食物之賜,非予所誇,在聖源難逢之事矣。讀之終篇,未見一言之及此矣。景祜曰,如此之事,漏而不言,可謂不知人事,故如是矣。張淀之鄕闇所致,上曰,極無嚴矣。上曰,予不欲摘抉文字,而渠豈敢如是?朴聖源今番事則疏廣矣。上曰,自本家請之乎?相簡曰,本家在鄕,故自翰苑,排定製來矣。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命承旨書之曰,今覽致仕奉朝賀朴聖源敎書,王言申飭之下,非徒無着落而荒雜,讀未半,至於若知予今踰七旬,豈有當日之過擧云者?此人臣所敢萌志而形諸文字者也。其令勿讀,欲爲處分,予雖誠淺,欲效漢疏廣古事,輸送食物,元良亦送,依然古事,末或有,其令畢讀,浮雜張皇,目下事遺漏,不是異事,欲下敎於渠,其亦薄物細故,末梢蓋此引年之牘,殆應靈閣待年之言,事之無嚴,莫此爲甚,旣諭述編,抉摘文字,非予所欲,噫,靈壽之閣,何年設乎?耆英館,猶或可也,此二字,何敢竝書於聖源引年之句?應之一字,人事亦無形,頃年四民存恤時,有御製詩,其中一句語,其時一嫗,受米而祝予年,其詩有曰,此年已過云矣,言之及此,心霣膽墜,而其時慈聖之敎,不敢泯,于今誦喩,慈聖聞此,笑曰,今日此擧,民之稱此,予則曰,宜乎有此,于今張淀,與此有異,焉敢以此句無或以以下克致寡等句語彌縫乎?書不敢書之二字,彌縫不敢近之句,尤萬萬可駭,況黨習二字,焉敢書於代撰之文?此亦放肆,知製敎張淀,亟施刊版之典,其令他知敎撰進。出傳敎志修進前曰,日前以平安道行錢事,道臣、守令勘律時,臣果不審矣,無律可據,退考《續典》犯越律,則守令、邊將徒三年,帥臣不摘發則削職,道臣不摘發則亦削職矣。上曰,今番事,亦道、帥臣,不得摘發,律果然乎?志修曰,犯越律,次次減等矣。上曰,然則日前所議律,似當以初律施行,道臣罷職,好矣。志修曰,昌城降號,而誤以府使書出矣。上曰,以縣監改付標,好矣。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1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式暇。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權噵式暇。左副承旨金龜柱。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成宗康靖大王忌辰。

○未時申時,日暈兩珥,上有背。

○藥房都提調臣徐志修,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龜柱啓曰,大司憲趙榮進呈辭,執義呂善應在外,掌令鄭彦暹式暇,郭鎭純呈辭,持平朴師崙未肅拜,林鼎遠陳疏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徐浩修,今日不爲入直,卽爲入來入侍,使之入直。

○又下敎曰,湯劑入之,其早退休焉。

○沈勗之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陳疏留院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丙戌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記事官南胄寬,記注官辛應三,記事官安廷玹,醫官方泰輿、李以楷、許礈、李泰遠、慶絢、金孝儉,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命承旨書之曰,飭已行,深冬其宜參酌,昨日騎曹草記廚院下人,分揀放送事,分付該曹。出傳敎上曰,守廳承旨與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召入承旨、儒臣,胄寬出來,召入左承旨李彦熙,副校理鄭象仁,副修撰李得一進伏,上命承旨、史官、儒臣,輪讀《警世問答》。上曰,副修撰徐浩修入侍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催促浩修入侍,可也。胄寬出來,召入浩修進伏,上命讀《警世問答》。上曰,注書出去,持入兩漢詞命,胄寬出來持入,上命浩修,讀御製序文及御評。上曰,今日之事,專爲儒臣也,祖孫三世事,予豈偶然哉?戒之亦敎也,用之亦敎也,今日儒臣夬洗矣,仍以御筆,書四字二句,賜浩修,又以御筆賜鄭象仁、李彦熙。上曰,徐浩修入來,下番儒臣可退出,李得一先退。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1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式暇。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權噵式暇。左副承旨金龜柱。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徐志修,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日寒小弛,松節茶,一日一次入之,蜜棗亦勿爲入之,待下敎,次對同爲詣閤。

○金龜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元重會,以禁衛中軍新番軍士點考,及舊番軍士賞中日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冕東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沈勗之啓曰,延祥詩製述官,旣已抄啓,弘文提學南泰齊,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延祥詩製述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申晦。

○沈勗之啓曰,副司直申晦,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太廟展謁時,王世孫只展謁時,行禮先回事,命下矣,大駕還宮時,王世孫興化門外祗迎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四日,折衝李時郁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李東弼,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柳成模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湖南靈光郡嶺鷲山,新定栗木封山,發遣郞廳,看審以來事,曾已定奪矣。因郞廳回告內,所封界內,本無栗木成林之處,又其土性,不宜養栗,而人家亦且相近,不合定封云,事狀旣如此,則不可無變通,今姑革罷,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德胤,以科場用情律勘處事,命下矣,依例還囚後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近來編配罪人之恣意逃還,誠一痼弊,而京居幼學李復亨,以僞券盜賣之罪,流配於求禮縣,赴配中路,肆然逃躱,故掩捕還配矣。到配屬耳,旋又逃還,情狀萬萬絶痛,其在懲後之道,不可循例還配,李復亨嚴刑,移配於絶島,當該配所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番都政除授邊將,其令明日辭朝,都政後除授守令,亦令明日辭朝,內局同爲入侍。

○判敦寧李益輔疏曰,伏以臣,伏奉敦寧府除旨,固當趨承之不暇,第無敦寧,則曾未有冒據是職者。玆敢援例陳列,乞令該曹照法遞改,以存公格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辭之職,許遞焉。

○副應敎金載順疏曰,伏以臣,向蒙恩遞,將護病母,子職粗伸,私心獲安,曾未數日,又辱特除之命,臣惝怳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母病,非比一時之祟,源委旣痼,症形非一,連試湯枰,少無見效,區區所祈願者,惟在於卽蒙鞶帶之遞,專意藥餌之節,以伸人子懇迫之私而已,恩渥之深,非不知感激,分義之嚴,非不知怵畏,而目下情私,無路離捨,冒死違召,未蒙例勘,滿心惶悸,若負大何,玆敢更籲於天地之下,其他情勢之難冒,有不暇及。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許鐫遞,俾便救護,仍勘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獻納具庠疏曰,伏以臣,論事而未蒙下答,宜避而尙此縮伏,惟以一遞,爲自伸之計而已,且於情勢之外,抑有懇迫之私,臣父衰年居憂,澟澟危綴,近因日寒異常,毒感陡劇,痰升而氣喘,頭暈而神眩,委席不省,灌藥無驗,臣左右扶將,日夜焦熬,以此情理,亦無離捨供職之勢,召牌之下,未免違傲,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明,俯賜矜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修撰李得一疏曰,伏以,君臣之間,分截義嚴,宜不敢干以私,而苟係衷情懇迫,則未有不控籲而蒙幸焉,今臣抱弸中悲切之懇,怵畏囁嚅,不一鳴號於旻覆之聽,則是自阻於大化也。臣請冒萬死陳之,臣固至愚極陋,無所肖似,區區至願,本不過應擧覓祿,粗伸菽水之常分耳,第緣臣賦命險釁,中罹荐禍,旬月之內,竝失怙恃,如臣窮毒,古猶罕比,祗與臣承重祖母,相依爲命,旣鮮兄弟,又無姊妹,昔人所云在孫惟汝者,實爲臣今日景界,臣祖母,以臣孤露孱孑,苦心鞠養,靡不用極,得使臣木石之頑,全保至今,而臣旣家本至窶,計拙營生,內無室廬之庇,外乏園田之入,流離貧賤之憂,死生疾苦之厄,靡不貽疚於祖母,而臣祖母積傷爲祟,榮衛內鑠,十年貞疾,已屬膏肓,而四壁旁落,漸不自存,饘粥之調養尙艱,藥餌之滋補奚論,臣以是恤然憂傷,寤寐不寧,而臣祖母病中所憧憧者,僥倖於一時官養,祈望之意,或發夢囈,傍人爲之代惻,臣心尤作何懷,噫,讀晉臣陳情之表,足以隕千古順孫之涕,而顧臣早抱含索gg含素g之慟,終失負米之供,又未能追不洎之悲,報罔極之恩於臣祖母,則臣將生爲李密之罪人,死無以見臣父母於地下,臣之情事,吁亦慼矣。念臣職忝禁近,幸際盛會,犬馬常情,夫豈欲一日而違京闕哉?如臣情理,卽通朝之所共憫,且況孝理之化,咸囿一世,廷臣之以親爲請者,率蒙準許,臣獨失今不籲,則誠恐上累錫類之治,下負反哺之私,輒敢齎誠封章,疾聲仰籲。伏乞聖慈,恕其僭而察其懇,特命該曹,許畀臣一小縣,俾以廩餼之餘,少伸至情,則臣雖隕首結草,何足以仰酬萬一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者,令該曹特施焉。

○副校理李澤遂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承玉署除命,繼以天牌夜降,臣義分是懼,章皇趨肅,而第臣與吏曹參議臣洪樂仁,有內外從應避之嫌,銓曹之有親嫌者,館職差除,例有竝擬之啓,而今政之不請混擬,有違公格,相避之法,至爲嚴重,則臣實有冒受之譏,臣未及省察,雖已出肅,顧何敢晏然仍據乎?玆陳短章,略暴微懇。伏乞亟許鐫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踏啓字

○持平林鼎遠疏曰,伏以臣,罪犯違傲,恭俟譴罰,只推之命,忽下於夢想之外,臣誠惝怳踧踖,莫省攸措,仍伏念臣,庸愚譾劣,百不猶人,而釋褐之初,恩言鄭重,簪筆之時,慰藉隆摯,語及先叔,輒垂記憶,臣感結中心,受言藏之,區區圖報之忱,寤寐耿耿,而只緣臣才識駑下,言議巽軟,屢忝臺端,一味伈默,尋常愧懼,如負大何。今玆除旨,適降於病伏鄕廬之日,當擧朝焦迫之時,亦不能隨諸臣後,效古人牽裾斷鞅之忠,有臣如此,將焉用哉?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以警具僚,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方祈免,宜不暇贅及他說,而竊不勝憂愛之忱,敢此附陳焉。噫,頃日北郊動駕,實是前所未聞之過擧也。群情震盪,久猶靡定,近日諸臣,以此進言者,不爲不多,仰惟龍樓蜎蠖之中,靜念伊日光景,則想必有惕然而悟,幡然而悔者矣。臣不敢追提旣往,重瀆宸聽,而若臣之所深憂者則有之,竊瞯我殿下涵養之工,非不純熟,而威怒之發,或未裁制,每當激惱之際,輒不免爲怒所使,必有非常過中之擧,處分或傷於嚴急,辭敎或近於迫切,大小臣工,惶駭震薄,靡所止泊,雖以諫疏批旨觀之,殿下之心,以爲必如是,然後方可自慊,而獨不念主威由是而不尊,國體因此而益輕乎。《詩》之讚文王曰,不大聲以色。伏願殿下,毋曰事過,而益加省察於本原之地,毋致頻復之悔焉,言路開閉,實關國家之隆替,而前後論事之臣,率多獲罪,南徼北塞,一斥不復,已非聖朝之美事,而日昨諫臣寥寥一語,未蒙察納,旣遞其職,旋下嚴敎,辭旨之間,摧折無餘,甚非大聖人虛受樂聞之盛意,亦願深留聖念,克軫優容之德,以恢來諫之道焉。噫,有國所重,四維爲先,而挽近以來,俗習日汚,廉恥道gg都g喪,禮曹判書趙明鼎之向來所遭,實是縉紳難洗之羞,交符道臣,按簿論列,非比臺閣一時風聞,則其在自靖之道,固當以僇人自處,以謝公議,而年久之後,厭然自掩,淸貫顯職,有除輒膺,揆以廉義,寧有是理,臣謂亟施屛黜之典,以示懲礪之方,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往者之事,尙今思焉,其猶却枕而不睡,不爲糾正,爲大官護焉,此等臺臣,不飭而何,雖然有懷無隱,其心則尙矣,趙明鼎本事,旣已白脫,其何靳靳?予則曰,過矣,噫,爾叔其猶不忘,爾宜體爾叔質實無他之心,其勉事予,爾其勿辭察職。

○丙戌十二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記事官南胄寬,記注官辛應三,記事官安廷鉉,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孝儉,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前道臣申晦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其令入侍。出傳敎上命內局先退,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志修,左議政韓翼謩,知事李昌壽,刑曹判書沈鏽,行副司直具善行、鄭弘淳,刑曹參判徐命臣,戶曹參判金時默,江華留守李溵,吏曹參判徐命膺,掌令鄭彦暹,校理尹師國,右副承旨尹冕東,假注書任希簡,事變假注書洪敬熙,記事官辛應三、安廷鉉,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姑無時急稟定事,而歲抄中有見漏者矣。上曰,誰也?對曰,沈履之矣。上曰,旣有所奏,豈不施之乎?上曰,往者之事,雖夢裏爲駭,噫,予之心無適莫,亦無介滯,故凡於甄敍,其不固執,卽予本心,而昔有謂予者曰,其欲處分,則深量處分之後宜守爲請,其言,卽予之頂門上一針,心尙不忘,今日之敎人,必曰挑攘云,予豈暮年,蹈此領相沈履之事爲請者,其心可歎,若無此奏,復過歲抄,予有所執,旣奏之後,豈可固執?因此下敎,下大夫猶然,況大官乎?歲律將更,其中予亦有嗟惜者,而此亦今歲不喩,靜以思之,若過三箇日,思今年之春夏,誠是夢想之外,吁嗟,此歲,其若固執,四十二年任使之意焉在?人無曰挑攘,心與事異焉。望八暮年,何忍愴懷?今此之敎,非本事之付浮雲,誠不惜給牒之故也。前領議政尹東度,前左議政金致仁,前右議政金陽澤,爲先給牒,旣歎其奏,追憶昔年,心亦愴然,前承旨沈履之,特爲給牒敍用。出傳敎翼謩曰,民窮財竭,莫如近日,民惟邦本,而困悴如此,寧不矜悶,生民休戚,係於守令,近來銓曹,多不擇送,吏治不善,民受其弊,申飭銓臣,各別擇差,又不可不久任,而牟利之弊,京外同然,外以各營邑,內以各軍門各衙門,無不是務,宋臣司馬光之言曰,天下之財,只有此數,不在上則在下,征利之風如此,民安得不窮且貧也。此弊不戢,將無以蘇息,臣謂無論京外,一切痛禁,前頭繡衣之行,亦令以此廉察,似當警惕而有實效矣。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志修曰,臣於左相所奏各營門之說,有所感焉,其弊皆由於自私自利,臣旣有所懷,何敢隱乎?臣所帶奉常寺,舊有柴場,在文殊山,文殊山築城時,移定於坡州坡平山矣。中年因年凶,且以樹木童濯,道臣狀啓,革罷柴場,而祭享所用柴木,自戶曹,以價送于本寺,其後又轉爲貢物,以繼用矣。年前坡平山柴場,筵白復舊,而祭享所用之柴,旣有所出,此火粟所收,不過爲本寺公用,而係是疊受,似宜革罷故敢達,今此柴場革罷,則折受之弊,必紛然而起,顧念坡州新設防營,物力凋殘,而無可區劃,今此坡平山柴場,全付坡州防營,如屯田之例,以補軍需,使諸處,無敢生意於折受之地,何如?上曰,所奏誠是矣。左相之意,何如?翼謩曰,領相所奏,果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志修曰,海西句管堂上未差,以吏曹參判徐命膺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吏曹參判徐命膺,海西句管堂上差下事。出榻敎翼謩曰,目今第一義,莫若保嗇聖躬,而頃日北郊動駕,臣至今思之,尙切驚心矣,殿下之身,關係若何,而有此過擧乎?旣往之事,臣不敢提達,而老人調攝,少或失宜,易有損節,憂慮及此,臣抑塞不能盡達矣。上曰,當銘念矣。翼謩曰,悠悠萬事,都在於睿德成就,而世孫天姿夙成,臣民莫不欽仰矣。殿下宜加身敎之方,而殿下四十年典學,一令、一政,群下唯當奉承之不暇,復難者則甚少,世孫沖年,習熟見聞,每以爲爲下之道,唯當以奉承爲事云爾,則豈不可悶乎?若令時時侍坐,上下吁咈之際,示之以優容言者之事,則似不無來頭實效矣。上曰,當服膺矣。鄭彦暹啓曰,太丁兇逆,前古所無,今旣正法,少洩輿憤,而罪人者斤萬,旣聞太丁陰慘叵測之說,不卽發告,私相傳說,知情不告,自有其律,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而其在鞫體,不可不嚴覈,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煩。又啓曰,物故罪人得輿,以告者徑斃杖下,則東呂、址淳之窮覈,自是次第事,而酌處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其在鞫體,不可不嚴覈,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司諫院正言崔,時在忠淸道公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上曰,注書出去,司直申晦,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去,與申晦進前。上曰,今見卿,予懷益覺愴然,晦曰,逖違之餘,今日登陛,伏覩聖候之快復,不勝懽忭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南泰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備堂先退。上曰,歲律將暮,豈可滯囚,二譯官,今日內勘律以入事,分付。出傳敎上曰,豈可無鈴而有聲,此輩此習,心常可駭,何待面質,雖然歲律將暮,滯囚則可悶,李胤德,以科場用情律勘處,今日內擧行。出傳敎上曰,儒臣持《兩漢詞命》入侍。出榻敎賤臣出去,與校理尹師國,修撰徐浩修入來進伏,上命浩修,讀御評及總論訖。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朴師海坐直。左副承旨姜必履。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式暇。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注文僉使閔致謇,呂島萬戶李彦夏,廣梁僉使金時鍊,淸江僉使柳光晉,老江僉使金有澤,淸水萬戶姜文翼。

○藥房都提調臣徐志修,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景祜曰,儒臣同爲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尹冕東曰,今下弓矢,廣梁僉使金時鍊,淸江僉使柳光晉,老江僉使金有澤處給送。

○朴師海啓曰,弘文提學南泰齊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詩出韻科次,不爲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鎭衡、沈觀之、李致中、柳知養。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二單李思祚、洪相簡。

○姜必履,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步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來丁亥年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後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正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丁亥年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後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三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丁亥年正月當,十一番後部前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丁亥正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丁亥年三月當,十一番後部左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來丁亥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義禁府言啓曰,張淀,全羅道海南縣遠竄,當日押送事,命下矣,張淀,前已逐送豐德地,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樂安前郡守田光尹照律公事,以功減一等,判下矣,田光尹,依法典減等,京畿楊州牧雙樹驛,徒三年定配,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曾已行公,暮年此製,再違召命,其涉寒心,施以不敍之典,待開門,藝文提學,牌招擧行。

○丙戌十二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儒臣、持平、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記事官南胄寬,記注官辛應三,記事官安廷玹,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副校理尹師國,副修撰徐浩修,持平林鼎遠,龜城府使李興遠,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今日予善寢矣。上曰,內局先退,鼎遠所啓,臣於臺職,自知不合,而草草一語,竊自附於有懷無隱之義,及承批旨,曲賜嘉納,恩敎隆摯,惶隕感激,他不暇顧,章皇出肅,冒沒登筵,而第於趙明鼎事,心常慨然,略有論列,而言未槪意,至承過矣之批,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又啓曰,請還寢罪人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伸王章。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又啓曰,王言代撰,事體嚴重,而日昨朴聖源之致仕敎書,不但奬許之太濫,字句之間,亦多不擇,張皇猥雜,全無敬謹之體,臣不欲抉摘論列,而自有敎書以來,所未見者,分義所在,誠極駭惋,不可以削版而止,請知製敎張淀,爲先改正,亟施遠竄之典。上曰,今者所啓,誠得臺體,依啓。出擧條又啓曰,朴聖源敎書,旣如是猥雜,則出納之地,據理還給,事體則然,而矇不省察,循例捧納,分排之翰林,旣被譴罰,捧納之承宣,焉可無責?請當該承宣,罷職不敍。上曰,亦得臺體,依啓。出擧條又啓曰,生民休戚,專在守令,而靈巖郡守黃幹,曾在湖邑,多行不法,至被罪罰,擧世共知,字牧之任,則決知其不合,而遽然備擬,不少難愼,請靈巖郡守黃幹罷職,當該政官,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出擧條又啓曰,詞訟之職,不可不擇,而左尹沈瑴,爲人昏憒,自叨見職,多行鄙瑣,聽之際,厚招謗言,請左尹沈瑴罷職。上曰,此人特除,意蓋深矣,而其所衰朽,不是異事,所請過矣,遞差。出擧條又啓曰,風憲之長,卽古所稱都御史之職,地望自別,責任甚重,決不可人人冒據,行司直李應協,爲人狂易,行事鄙悖,金吾、憲府下隷怨詈,擧世嗤點,物議益激,不可置之於都憲之長,以玷名器,請大司憲李應協,亟施改正之典。上曰,其所爲人,業已諒矣,而質愨則一,旣非見職,則勿復檢擬,其猶過矣,況此請乎?不允。出擧條又啓曰,武臣、承宣,固是極選,而每當激惱之時,輒有特除之命,內乘一窠,便作銀臺之捷逕,公器屑越,莫此爲甚,請前後武臣、承宣,一竝改正。上曰,頃者承旨一窠,以武臣備擬事,下敎,而其時大臣若此,官方屑越故置之,今番之事,事勢固然,予則自覺過矣,而亦非充數而濫授,人若不稱,雖十人此請,可也。其事雖過,其君苦心,因此勿論人之當否,莫重特除,若李應協,混此請,分義不然,不允。出擧條又啓曰,臣之今日登筵,亶出叩謝之忱,草草數啓,粗效一日之責,而輒賜嘉納,擇蕘之聖德,臣實欽仰,至於末端數事,臣之愚見,實出於惜名器之意,而言未見孚,又承過矣之敎,此莫非臣人微言輕之致,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近者,臺閣寥寥之時,初登前席,其聞執法之言,勿論許與不許,予雖尙矣,李應協事,雖云過矣,不是異事,而末端事,此等事體,心常非之,昨承其批,何循囂囂之常套,而有此囫圇之請乎?其欲玉成,舍臺臣而誰?依啓。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曰,權噵受困矣,爲人則善,而厥父之子矣。景祜曰,雖掌出納,而旣來之文,難以退却矣。上曰,事勢然矣,上曰,龜城府使進前,興遠進伏。上曰,職姓名可也,興遠仰對,上使承旨讀宣諭。上曰,退去。上曰,注書出去,召入邊將,胄寬出來,召入平薪僉使田德雨,注文島僉使閔致騫,群山僉使金必泓,白峙僉使孫守孫,廣梁僉使金時鍊,老江僉使金有澤,淸江僉使柳光晉,長峯萬戶劉弘翼,豆尾浦萬戶裵壽天,呂島萬戶李彦夏,會寧浦萬戶延次綱,多慶浦萬戶沈軫,位羅萬戶金兌文,以次進前。上,下詢職姓名及居住,使承旨讀宣諭,仍命退出。上命承旨書之曰,予雖不爲已甚,關係莫重處,所執深,故只命刊版,付諸耳目,昨日鄭彦暹,默無一言而去,將欲下敎,而欲觀今日詣臺處分,而林鼎遠,只斥趙明鼎,不言張淀,今日欲爲下敎,初命勿辭,其令傳啓,意槪深矣,旣得其體,今聞卽留院之章云,本事未知,其勢固然,而因事匡救,其雖可也。大抵以視武大輕之心,勿論其人,一倂此請,若此武承旨,其將永錮,予雖暮年,此等之習,心常惡之,今日靑丘承宣,豈文官而設乎?事當嚴處,寥寥之中,鐵中可尙,他得臺體,只許其遞,意亦深矣,而以此觀之,鄭彦暹之不職可知,捧納承旨,旣已處分,則況巽軟臺臣乎?掌令鄭彦暹,特施不敍之典。出傳敎上曰,儒臣進前,師國、浩修進讀《兩漢詞命》訖。上曰,儒臣先退。上命承旨書曰,其雖過矣,廉隅勢難行,左承旨李彦熙許遞,其代,前承旨朴師海,權噵,旣已依啓,其代,前府使姜必履除授,竝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今則旣允臺啓,下敎中敎文句語,臣分無矣,況二字,今論於朴聖源敎文中,尙今思之,不覺心霣,旣允之後,不刻gg可g一刻遲滯,他事原啓,當爲捧傳旨,而遠竄一款,令該府卽爲擧行,而配所,以海南定焉,當日押送。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不過申飭,前翰林洪相簡敍用,口傳付職,牌招察任。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今聞莫重日記,不爲自書者多,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後呈納後若此者,政院直捧禁推。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前翰林李思祚敍用,一體口傳付職,牌招察任。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尙衣院副提調,以左副爲之。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前承旨任㻐、柳脩敍用。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今則事已了當,前東萊府使姜必履,敍用。出傳敎上命注書,催促姜必履入侍,胄寬出來召入,必履進前,上曰,予豈料姜必履之復見乎?以春夏言之,誠意外矣,數年後初入侍,起見予之顔色好矣,果無減於昔耶?必履曰,聖候積月在靜攝之中,遠外不勝焦遑矣,于今瞻望,大異於遠聞矣。上曰,倭人交販於長岐島云,然否?必履曰,然矣,而聖問,適及於邊情,臣當仰白矣,對馬島石角崚嶒,貧殘特甚,實爲我國之深憂,而對馬島太守負債,亦多云矣。上曰,然乎?讌享幾次爲之,必履曰,屢次爲之,而東萊府使,親自爲之,則渠輩甚以爲生光,獨使釜山僉使爲之,則不無缺然之心云矣。上曰,我國事情,必知之矣。必履曰,果然,而東萊府使廉貪得失,無不知之,甚可悶也,西北皆邊也,而此則養異種於門庭之內,東萊府使,不可一時放心也。上曰,然矣。上曰,旣命先入侍承旨,須退去,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左承旨金龜柱式暇。右承旨朴師海坐直。左副承旨姜必履。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式暇。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未時,日暈。

○下直,西北僉使金重文。

○藥房都提調臣徐志修,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追憶春夏,此誠料表,三箇日也,其將新年,此心一倍,且展禮在近,近日從容靜息,然後可以行禮,惟昔此日問候,正日何心酬應,次對其欲進定,建功湯入之,來朝同爲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冕東啓曰,大司憲趙榮進呈辭,執義呂善應在外,掌令郭鎭純,持平朴師崙,傳旨未下,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尹冕東曰,今下弓矢,西北僉使金重文處給送。

○以備忘記,傳于尹冕東曰,同是上番軍,禦營廳,只入直而已,今番動駕時,禦將,領禦營軍二哨,與新營入直,標下軍隨駕,挾輦軍八十名,亦以禦營入直軍擧行,訓局軍,其令休息,同是軍也,鄕軍卽上番軍也,京軍有親戚,其令新歲須休之意也,此亦此心一倍之意也。

○尹冕東,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元重會,以能麽兒堂上,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師海,以禮曹言啓曰,正朝陳賀箋文方物物膳入之事,命下矣,兩都及七道所封箋文捧入,而京畿則尙不封進,事體未安,當該道臣推考,使之卽爲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不爲行公人員,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1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左承旨金龜柱式暇。右承旨朴師海坐直。左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沈勗之式暇。注書南胄寬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式暇。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尹冕東啓曰,大司憲趙榮進牌不進,執義呂善應在外,掌令郭鎭純,傳旨未下,一員未差,持平朴師崙,傳旨未下,一員未差,今日bb以b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志修,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日酬應,復政後次對皆行,而多有下敎者,勉强爲之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內局,次對同爲入侍。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再明日動駕時扈衛軍,駕前駕後置之,馬軍入直軍隨駕,甲冑除之,該房承旨、右副承旨同爲入侍。

○尹冕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淸水萬戶姜文翼處給送。

○以都摠府寶劍及守宮望筒,傳于朴相海曰,仍。以兵曹別雲劍及守宮望筒,又傳于曰,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湯劑入之,其早退休焉。

○姜必履啓曰,右承旨朴師海,右副承旨尹冕東入直矣,因獻納具庠所懷,陳疏出去,原疏纔已退却矣,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尹冕東,卽爲牌招,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朴師海,所當牌招入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牌招。

○又啓曰,卽者校理金漢耆,修撰李得一,因獻納具庠所懷,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載順,校理尹師國,副校理鄭象仁,副修撰徐浩修、金魯淳,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李益輔。

○姜必履,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正朝祭獻官諸執事,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趙台命、徐咸一,實病沈重,勢難供職,俱爲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滿浦僉使具明謙,得除本職,卽當赴任之不暇,而老父宿病沈痼之餘,遇寒添劇,浹月危篤,無他兄弟可以救護,千里塞外,萬無離捨登程之望,累度呈狀乞遞,情理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罷職,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趙明鼎疏曰,伏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汚穢而灑濯之,坑坎而衽席之,俾得以復充人數,冒廁周行,此在臣固已萬萬感幸,及至今歲,猥膺晉擢之命,銓衡文柄,次第來縻,則臣又以過福之災,必至無幸,夙宵危懼,如集于木,果然憲臣之疏出矣,臣於是慙惶懍惕,不敢偃處城闉,逬出郊坰,恭俟處分。迺蒙聖慈曲加矜諒,不許其屛黜之請,至以本事旣已白脫,其何齗齗爲敎,此又是天地父母終始之恩,臣雙擎九頓,自不覺血淚之被面。從古爲人臣,而得此於君父者,果幾人哉?嗚呼,臣之向來所遭,實爲士夫難洗之羞者,誠如臺言,臣亦有一端羞惡,豈不欲引義自靖,以謝人言,而其時累犯違逋,積費撕捱,以至一年之內,再速吏對,七易官職,而猶不敢唐突冒出,畢竟恩命召使至前,其所開釋而飭勵者,不啻累百言,辭旨懇惻,眞可以感豚魚,末又親寫一忘字以下,督令前席祗受,涕泣請還,殆至五六回,而終不能得。臣竊自惟念,一身之廉隅雖重,而君臣之分義至嚴,聖明之開釋至此,飭勵至此,格外之恩數又至於此,則區區私義,宜不敢自恤,遂乃黽勉奉承而退。若使前輩名德,撞着此等境界,其所以裁處者,未知果如何,而一遭橫逆,終身自廢,實亦非愚昧之所及,今臺臣之責備乃如此,益可見義理之無窮,旣往雖不可追,方來尙可以自勉矣。然所可恨者,臺臣若知此義,則前後居臺,亦已累遭矣,何不早加規正,一任其冥擿之行也?嗚呼,臣命道奇險,遭罹甚怪,門族凋零,墻壁靡依,重之以衰病聾聵,殆無異尸居餘氣。此身有無,實不足爲世加損,而只緣誤恩之荐加,以致猜疑之轉深,衆咻群怒,前唱後和,强覓陳事,必欲逐送後已,吁,可怕也。伏惟聖明在上,日月高懸,其所默察而深燭者,顧何待臣言之畢乎?參倚前衡,唯有一退,而最是君恩莫報,明時便訣,實爲臣不瞑之恨,而情窮勢極,亦沒奈何?敢陳瀝血之章,兼附乞身之懇。伏願天地父母,重加憐憫,亟賜斥退,以完危喘,以快人心,公私不勝萬幸。啓下無批答傳于朴師海曰,當下敎,留政院。

○應敎鄭昌聖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忽奉館職特除,繼以召牌押臨,而適在臣弟昌順請急恩遞之際,揆以情理,雖甚懇迫,重煩宸聽,終涉猥屑,黽勉膺命,暫伸叩謝之忱,稍俟病間,欲爲供職之計矣。第臣母癃痼之疾,祟在痰癖,每當冬序,挾寒苦劇,長委床笫,日夕呻痛,此非偶感之症。所可責效於一時者,藥餌扶將,惟臣兄弟,持被禁直,實無其望,虛縻職名,徒使僚員,替當其勞,尤非私心之所安。義分之嚴,臣豈不知?瀆撓之誅,臣豈不懼?而顧今情私萬萬悶隘,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賜矜憐,亟許鐫削,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踏啓字

○待敎洪彦喆疏曰,伏以臣,頃聞臣母病報,冒陳懇迫之情,自速擅行之辜,而聖度天大,曲垂矜憐,不惟不加之譴罰,特許恩遞,俾便救護,臣歸與病母聚首感泣,湯炳gg焫g之試,菽水之供,幸得以便宜將護。而曾未幾何,除旨荐頒,恩召繼降,桑梓動色,鄕里改觀,臣誠驚惶感隕,罔知所以自措也。分義攸在,固當卽日登程,𨃃蹶趨承,少伸其叩謝之忱,而第臣父母年俱七旬餘矣,衰病轉深,居常凜綴,而臣母素患痰眩之症,又是數十年貞疾也。每當寒節,輒致添劇,近因日候之猝寒,兼以外感之交攻,轉輾沈痼,委頓床笫,氣息危綴,轉側須人。臣以孑然一身,無他兄弟,床席之扶將,藥餌之調進,專在臣身,誠無頃刻離捨之勢,而目下症形,亦無時日起動之望,玆從縣道,冒萬死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削臣所叨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踏啓字

○丙戌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記事官南胄寬、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金孝儉,左議政韓翼謩,行司直李昌誼,知事李昌壽,刑曹判書沈鏽,戶曹判書趙雲逵,行副司直具善行、鄭弘淳,行副護軍鄭汝稷,開城留守金善行,行副護軍李潤成,刑曹參判徐命臣,戶曹參判金時默,江華留守李溵,吏曹參判徐命膺,工曹參判趙曮,右副承旨尹冕東,事變假注書洪敬熙,獻納具庠,校理金漢耆,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志修曰,動駕隔日,日氣如此,下情極悶矣。上曰,今無可爲之事,此心皆在於此,何不爲之?志修曰,明日日氣亦未解,則退行好矣。上曰,只隔二夜,酬應甚難,次對欲不爲之而爲之矣。志修曰,動駕前湯劑加進乎?上曰,置之。志修曰,動駕日則可三次進御乎?上曰,可也。志修曰,此北兵使李國賢狀啓也。以爲明春行營屬軍兵合操及茂山以北各衛軍兵巡操,依定式擧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詰戎事重,依狀請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志修曰,備堂中李益輔,纔遞本職,未付軍銜,故不得入次對,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善行進前曰,本府勅需庫物力,蕩殘已久,每當有事時,必請得錢穀於朝家矣。今聞齎咨官所傳,則前頭勅行之來七八分可慮云,木、錢、米、穀間,預爲請得,然後可以及期整待,下詢大臣而區劃,何如?上曰,頃有左相所奏,此亦非料理乎?領議政徐志修曰,此則直爲劃給矣。左議政韓翼謩曰,松都請得,自前然矣。上曰,何以區劃乎?徐志修曰,使之狀聞後,商確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番春帖子抄啓不濫矣,昔則國子官員,亦被抄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凡諸浮文,其欲不爲,況予心乎?春帖子外,初欲令停止,子曰,我愛其禮,且昔年盛事,今不可泯,故雖欲諭不諭。大抵抄啓之時,今番則雖不濫雜,曾前苟充者多,此後旣欲定數,其勿濫抄事,政院知悉。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予算將添一,衰耗日甚,循例酬應,其猶難也,況他乎?雖然關係分義者,雖衰不忍默。噫,臺廳長鎖,頃者其幾年斯時,以予代理爲咎,其時至有柳綽特資之命。噫,復政之後,成於謬習而然乎?公然行公臺臣,無端違牌,其雖强忍詣臺,不過謄傳故紙,官師相規,亦無聞焉,可勝慨然?若此之故,雖或有過中者,惜鳥卵之戒,雍容以答者多,嗣服後見其質實,林錫憲一人也。於視學之日,聞下敎,此等依違世界,其答誠難,斂膝直陳,其像尙今在眼。大抵習俗,不能效古人膽欲大而心欲小之戒,輒若騰揚,志亦隨膽而大,雖人君之尊,不敢驕,況臣子乎?目今豈論大官小官乎?其君深慨,而臺臣聾瞽耳目、媕娿逡巡爲事,張淀何足道?而其猶含默,使林鼎遠猶父猶子之間,豈待批旨?目今可言目今可飭者,其何泯默?事冷之趙明鼎,其無見職之李應協,齗齗不已,趙明鼎則以不憚往事,罷職猶可也,雖過,削職猶可也,而至於門黜,其無稱量。李應協復拜此職,彈劾亦可也,而不過示意,非特其不深非引嫌,亦令勿退待,予意在焉,何復論也?而其於末端事,事體大不然,而於引嫌,不過依啓,此亦惜鳥卵之意也。而靜而思之,大不然,一隅靑丘,君臣分義截嚴,大抵向者事,予自曰過矣,苦心則在焉,此時只以假承旨動駕乎?卽不獲已而然矣。雖然造次之際,鄭汝曾,忘其資級,伊後乃聞,官方不可紊,許遞,李彦熙,亦不知職至于此,欲爲下敎而未果。趙明鼎、李彦熙事當下敎,而此亦非皆棄而爲此。噫,申具同稱,雖無今番,豈不合於此任欲用?予則李敬懋、申大顯必先此人,雖然職在臺臣,濫除規勉,予將嘉納,人若不稱,請其罷職可也,請其遞差可也,而噫,予雖涼德,執造化之權,人君其可造化,爲臣子,何敢窺覬於造化之權?四承旨混淪爲說,若李應協爲銓官而差者,敢有此請,此則李獻慶後復見鼎遠,今予之言,豈徒罷職?雖請削職,予何非矣?今其請之目,爲無嚴者也。噫,予雖衰矣,君綱在手,渠焉敢此等之目,直彈於特除之人乎?此分義掃矣,不可遞差而止,前持平林鼎遠,令銓曹,特發臺望,使朝鮮臣子,咸知造化之權,在於君而不在臣之意。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旣諭人君御下,卽四維也,林鼎遠之斥趙明鼎,其雖萬萬過矣,彈墨未乾,其在明鼎之道,宜縮伏,以俟公議,從容陳章,其何不可?而忙忙投章,大損廉隅。前承旨李彦熙,其人予何謂不可?而若鄭汝曾,品已過矣,況亦有鄭汝曾處分,則事了之後,宜卽尋單,不能爲此,雖由於未及周旋,處義則大不然。判書趙明鼎,施以罷職不敍之典,李彦熙,亟施罷職之典,以示予暮年不欲苟且之政。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左副承旨解由勿拘。出傳敎上曰,前判敦寧李益輔,口傳付軍職。出榻敎上曰,左副承旨牌招。出榻敎上曰,林錫憲貴矣,如鄕人矣。徐志修曰,錫憲是讀書之士也。上曰,趙明鼎事,如何?志修曰,自廢之說則過矣,渠雖欲自廢,人豈可以此責之乎?明鼎雖有誤着之事,而不可棄之矣。上曰,厥弟方入來,而趙暾甚矣,疾之已甚亂也,而明鼎若每事盡善,則豈有人言乎?志修曰,趙明鼎性甚疎闊矣,非謂暾言之非也,而明鼎之失則專在疎闊矣。上曰,果疎闊矣。志修曰,性雖迂闊,而爲國之心則有之矣。此事初頭,前領議政臣洪鳳漢,來問于臣,臣以兩不可棄之意,答之矣。上曰,予亦兩解矣。志修曰,此事後明鼎則陞擢,且當淸要,暾則尙今沈滯,外面似如何,臣意則宜可擢用趙暾也。上曰,誠是矣。韓翼謩曰,李應協言議、門地、文學,俱可用,而性稟稍異於人矣。上曰,果然矣。翼謩曰,臣待罪銓曹時,通都憲,尤有嫌焉矣。徐志修曰,特除便是中批,臺官之以此爲言者,以分義爲敎,誠過矣。上曰,題目非矣,人君柄造化,臣下豈敢如此乎?鼎遠濫矣。志修曰,鼎遠誠誤矣,而臺閣不可無氣矣。上曰,然矣。具庠所啓臣人微言輕,不合耳目之任,而頃於目下事,略陳愚衷,疏末所論,未承下答,其後傳敎,又有非予本意之敎,臣誠惶惑恧蹙,無所自措,時在待勘,未卽引避,追後瀆擾,亦涉屑猥,唯以一遞爲自伸之計而已。例勘猶靳,召牌連降,新元隔日,次對有命,義難荐違,情切瞻天。玆不得不黽勉趨承,仍登筵席,而揆以廉義,冞增悚恧,蓋解任之命,罷職之敎,時旣不同,事又各異,臣之陳章本意,或有未及俯燭者,今於時移之後,雖不欲張皇索論,而區區私義,有難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其時下敎,未能覺察而然矣,事過之後,其何靳靳?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又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又所懷曰,新元隔日,次對方行,臣竊附獻箴之意,略效執藝之忱焉。保嗇聖躬,敎導世孫,愼喜怒,開言路,惜爵賞,節財用,前後諸臣,或疏或奏,臣不容更復論列,唯伏願常常體念,俾有實效焉。槪伏念殿下之過擧,多出於煩惱之際,如此之時,臣下之言,不能格回,此乃聖心先有所係着,故事之是非,言之當否,有未暇省察者,亦由於易慢群下之心常勝,摧折言者之擧漸熟故也。此固群下不能見重之過,而在殿下禮使之道,亦豈非自省處耶?以是之故,如三司救言者,惟允封詞頭,乃是自古美事,而近年以來,幾歸於廢閣,亦久矣。竊瞯事過之後,聖心旋多悔悟,轉圜之美,孰不欽仰,而遂事之失,或未及追,況今殿下一言一動,無非文孫所監法者,聞見所習,若或以上有欲爲,臣下不敢違,上有過擧,朝廷不敢言,視以爲當然之事,則此豈非無窮之慮哉?臣於日昨疏中,略及此意,而今又敷陳其餘懷。伏願殿下,繼自今,設有未槪於淵衷者,必思物來順應之方,或有逆于心之言,必求諸道,以爲祈永命貽燕翼之圖焉。上曰,頃有下敎矣,予少學問工夫,故如此,眞藥石之言,當勉之矣。出擧條又所懷,俄者臺臣處分,誠過矣。臣伏在稍遠之地,未能詳聞傳敎,而聖敎中造化二字,臣有可以仰對者。《中庸》曰,天地之大,人猶有所憾,朱子曰,人之所憾,如覆戴生成之偏,及寒暑災祥之不得其正者也。夫人君擧措,若或不得其正,則其可諉之以造化而無言哉?前後武承宣之特除,卽殿下擧措中不能無憾者也。蓋武臣承宣,自是峻選,一時四人,事未前有,則言事之地,烏得無屑越之論哉?若以不論其人之當否,一倂請以改正,謂欠論事之體則可也,臺臣以此拔望,實非待臺閣之道,更加三思,亟賜反汗,區區之望。上曰,今者造化之敎,非爲混說,卽李獻慶、林鼎遠而已。此請之目,於銓官可也,於人君則分義無嚴故也。臺臣亦不以辭害義,可也,而大體則有懷無隱,予甚嘉尙焉。出擧條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1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朴師海坐直。左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沈勗之。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別害僉使李夏祥。

○藥房都提調臣徐志修,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李景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已下敎,建功湯入之,再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姜必履啓曰,大司憲趙榮進呈辭,執義呂善應在外,掌令郭鎭純,持平朴師崙,傳旨未下,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祜啓曰,左承旨金龜柱,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沈勗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必履啓曰,兵曹判書李思觀,三度加由之後,尙不行公,動駕隔宵,本兵多有擧行之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思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動駕在明,本兵多有擧行之事,而如是違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韓光會、任㻐、金相翊,副司果李行源、鄭煥猷、李一曾、宋鍈、鄭文柱、李世演、李長老、姜趾煥、李東顯、金瑞應。

○傳于朴師海曰,連有祭享,吏呼聲,其令申飭。

○傳于姜必履曰,今下弓矢,別害僉使李夏祥處給送。

○朴師海啓曰,修撰崔益男,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狀啓,安邊等官親率金再金等嚂死事,傳于尹冕東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朴師海,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喪,自上擧哀之節,而取考謄錄,則或因特敎擧行,而不敢循例取稟。今此奉朝賀金尙魯之喪,擧哀一節,何以爲之?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靜攝中,置之。

○又下敎bb曰b,凡諸等事,明日爲之。

○以禮曹單子,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依例擧行。

○朴師海,以禮曹言啓曰,明日動駕儀注中,還宮時鼓吹振作之意磨鍊,已爲入啓,而停朝市相値,還宮時鼓吹,何以爲之?敢稟。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前旣行禮,祗迎亦攝行,其日謁陵,沖子祗迎隨駕,軒笳鼓吹置之,依例擧行。

○姜必履,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動駕時,挾輦軍八十名,挾輿軍二十名,訓局軍兵磨鍊啓下,而挾輦軍則禦營入直軍擧行事,命下矣,挾輿軍,以何營軍擧行乎?敢稟。傳曰,以禁衛軍擧行。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王世孫左右考喧都事二員,本府入直都事,合以十二員分差,而無以備數,假都事二員,卽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