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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三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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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祜。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金龜柱。左副承旨姜必履。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徐志修,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李景祜啓曰,歲律載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昨伏承明日入侍之命,而今日日寒如此,此時診候,不容少緩,臣等率諸御醫,動駕前,暫許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無批答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只以□□入之副□置之。

○又下敎曰,百官三軍毛具。

○又下敎bb曰b,初五日正□朝參朝□當循例爲之,而何其寥寥也?申飭該曹。

○姜必履啓曰,大司憲趙榮進呈辭,執義呂善應在外,掌令郭鎭純,持平朴師崙,傳旨未下,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金龜柱曰,君依於民,民依於食,農者國之本,自元年今已幾十載,每年歲首,下勸農之敎,東壇親耕,已三次,徒爲文具,心常自恧。雖然,望八暮年,一心在民,悠悠此心,可質蒼蒼,勸課之政,着實擧行,俾有實效。宣諭之敎,纖悉,予何架疊?懋哉懋哉事,下諭于八道道臣、兩都留守。

○大駕詣太廟入齋室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藥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姜必履曰,諸司預備。

○大駕詣昌德宮,入眞殿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毓祥宮後,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姜必履曰,諸司預備。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前同敦寧朴師漢,年八十,侍從臣前大司諫朴盛源父,前都正黃運河年八十,侍從臣前司諫黃幹父,以上今加嘉義。行副護軍金相玄今加嘉善,侍從臣金煊父,通德郞李必運年七十,侍從臣前正言李恒祚父,通德郞尹東述年七十,侍從臣故正言尹光暹父,通德郞洪得濟年七十,侍從臣前掌令洪相直父,以上今超通政加資事承傳。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瑞彪爲贊儀。

○丁亥正月初一日辰時,上詣太廟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祜,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朴師海,左副承旨姜必履,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沈勗之,記事官南胄寬,假注書任希簡,記事官李思祚、洪思簡,以此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月臺,降輿乘輦。藥房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訖。上命捲三面簾。由崇政門,詣太廟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具冕服詣殿內,行禮奉審。仍詣永寧殿,行禮奉審。還詣齋室時,上命承旨書之曰,莫重歲初展謁,昨未行而今行,則凡諸儀節宜備,而親行展謁,掌議替行,四十年初見,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禮官,從重推考。該房承旨,旣聞之後,一贊儀,其何惜也而不稟,有此苟且之擧,當該承旨遞差,贊儀汰去。出傳敎又命書之曰,動駕,承旨不可不備,副司直金相翊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贊儀,口傳擧行事。出駕前下敎永寧殿廟見版位,夏前備待事。出駕前下敎又命承旨書之曰,歲初展謁,昨未行焉,而雖過其歲,此心未弛,況今年加一歲,氣益耗,雖命定日,其豈必也?此心憧憧,僅已行焉,門外瞻望,寔是料表。本署官員,各弦弓一張賜給,守僕,令該曹米布題給。出傳敎上還入齋室,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廟門外,乘輦,詣昌德宮,至進善門外。降輦乘輿時,上曰,今日行步,差勝於前矣。志修曰,臣等不勝慶忭矣。上曰,動駕時,侍臣無一人何也?景祜曰,諸玉堂,以具庠疏中語,皆撕捱云矣。上命承旨書之曰,諸儒臣,以具庠事撕捱,故莫知本事,與左相事有異下問,今聞撕捱,過矣。若此撕捱,前後儒臣,前後承旨,其皆撕捱乎?莫重動駕,侍臣班列,不可不備,只推,一體牌招察任,此後若是撕捱者,毋論時任、曾任承旨、儒臣,申飭勿令復此。出傳敎上入眞殿,少頃,復由進善門,降輿乘輦時,志修、泰會進前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訖。仍詣毓祥宮,至宮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行禮。少頃,上乘輿出宮門,降輿乘輦。進湯劑訖。上命承旨,使宣傳官,持標信往興仁門、敦義門留門。仍還大內,諸臣遂以次退出。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兪彦民傳旨未下。右承旨金相翊。左副承旨任㻐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洪樂純坐直。同副承旨李得培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徐志修,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李景祜啓曰,元朝命駕,展禮於太廟、璿源殿、毓祥宮,聖孝克伸,群情胥悅。當寒勞動,侵夜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年此禮,寔是料表,氣則差勝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番挾輦軍,歲首矣,過三日後,令本軍門,依鍊戎臺例,鳥銃試取後,貫三中人書入。

○李景祜啓曰,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金龜柱,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金相翊曰,鄭尙淳、任㻐、洪樂純、兪彦民、李得培,承旨除授,房順房,都承旨爲三院副提調。徐有良校理,具庠修撰,洪景顔副修撰除授,牌招察任。

○李得培啓曰,春帖子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藝文提學徐命膺,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得培曰,奉朝賀金尙魯致祭,欲以六日爲之矣,明日承旨,旣已進去致祭,明日午後,仍爲擧行。

○金相翊啓曰,奉朝賀金尙魯成服,遣近侍致弔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以同副承旨進去。

○又以禮曹言啓曰,每年親耕,歲首以稟事,曾已命下矣。來二月十七日,先農祭親行及親耕等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攝行。

○洪樂純,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乃崇政門百官朝參日次,而祈穀祭齋戒相値。在前如此之時,有退行之例,而法典內,當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二十一日擧行。

○丁亥正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李景祜,記事官南胄寬、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bb輿b、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鄭允說、柳光翼,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金奉朝賀今又死矣,予心如何?志修曰,雖致仕,邦國大事,庶可相議矣,今遽失之,可惜矣。上曰,多爲國事,爲人實矣。上命承旨,書親製祭文。上曰,其果調劑乎?志修曰,然矣。上曰,然故見辱矣,申益彬,論以濁亂朝廷,而予以其年少,不爲深責矣。志修曰,久居相職,自多人言矣。上命承旨書之曰,頃聞用心,豈意歲律已暮?此報遽聞,非其時而心動,卽與故宋左相、李領相一也。噫,昆季三人事予,而二則拜相,今無其一,予心何諭?凡諸等事,一依金判府事例擧行,月廩限三年仍給。雖在致潔之中,憶其子金致讓,以卽境下敎,日候朝則甚寒,晩後少勝,予則雖知少勝,其思致讓,孝子此日之心,何能知乎?思之及此,不覺愴然,於予可謂渺然,待闋服,卽爲實職調用,以示予今日之意。祭文製下,初六日,遣承旨致祭。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飭已行,其時事勢,非承宣過,前判書南泰齊,前承旨權噵,竝敍用。出傳敎上曰,近來無此等事,而前領議政尹東度,及今左議政韓翼謩所遭,猶不如昔人之所遭矣。志修曰,其所遭人言,亦不輕矣。臣每欲以崔益男事仰達,而旣論臣之四寸,故嫌不敢言之,更思則臣旣居此職,豈可以嫌而不言乎?益男前疏中所論四人,皆君子邊人矣。一疏中搏擊四人,臣未知其可,而後世公議,亦豈不顧乎?殿下,欲明示是非,不可無處分矣。上曰,卿之四寸事,卽李溵事耶?果孟浪耶?志修曰,略有苗脈矣。益男,只與宋載經爭辨,可也,而更爲訐揚前事,誠極非矣。上曰,果非矣。益男前疏,年少事而今番則尤非矣。志修曰,古相臣李𪻶,嘗以韓翼謩之門無雜賓爲達,翼謩,豈有氣勢之卵育?而宋載經處地爲人,亦非受人指嗾之人矣。上曰,予則以韓翼謩之處義,終不如徐命膺,知之矣,志修曰,私家事,自有曲折,臣等雖知其冤甚,而煩不敢仰達矣。上曰,予燥則不能耐,而忍到于今,問卿而處之矣。益男果非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其章未徹,左相納召,莫知本事之若何,今日乃聞,頃者之章,其雖過矣,年少臺臣宜不抑,況近者耳目寥寥之時,爲後昆其不深非,今者之章,雖不登徹,而若見焉,其意不美。子曰,擧直錯枉,能使枉者直,巨室二字,頃年一臺章,予已下敎,今何用此?此正恕己則昏者也,渠亦學習於其文而爲此乎?非徒此也,此習不悛,奚特大官?因一被斥,其用此習,決非士夫風習也。修撰崔益男,特施刊版之典,以示錯枉之意。出傳敎志修曰,以命召事,有仰達矣。日昨左相,將出城時,納命召,則政院,以不待命不出城,而納命召退却,蓋不以相職自居,則雖在家而納命召,未爲不可,雖使大臣有所失,政院不可任自退却,況左相,無所失而政院不爲稟達,命召體重,而政院乃使錄事持歸,行於道路,事體殊極未安,當該承旨,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承旨書之曰,料表納召,莫知本事之輕重,今聞領相所奏,業已處分,卿何足介意?因此有謂卿者,崔益男事,其雖駭也,卿初登筵席,勉予以爲沖子容諫,其言尙猶在耳,卿旣請此,其過撕捱,處分奚止於此?若此沖子,雖不侍坐,朝紙當見,卿若思此,不待敦勉,而卿自幡然。命召,其令史官傳授,卿須體小子之此意,顧今日之國事,安心卽爲造朝事,遣史官傳諭于左相,仍授命召。出傳敎上曰,當該承旨罷職。出榻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上命承旨書之曰,今聞領相所奏,大段做錯,當該承旨,旣已處分,今聞諸承旨皆與聞云,雖與該房有異,勢難强任,其時在院諸承旨,一倂解見任。出傳敎上曰,昨日院隷,呼玉堂承牌,殆同座目,同在一處,則似然而各處在人,何能同出處乎?志修曰,出處,當獨自爲之,隨衆爲之,似庸劣矣。上曰,大臣旣有言儒臣,似必撕捱。志修曰,故相臣黃喜,使諸儒臣,皆承牌入闕,而今臣之言,將使撕捱,則臣誠失言矣。上曰,廉隅不可不一伸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其雖過矣,欲爲泯默,大臣之意,正若予意,若此之後,諸臣必也撕捱,一番伸廉隅,在所不已,時任諸儒,一倂解見任。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金奉朝賀家,遣右副承旨致祭。出傳敎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未肅拜。左承旨金相翊坐直。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李得培。右副承旨元義孫傳旨未下。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任希簡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敬熙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徐志修,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得培啓曰,大司憲趙榮進呈辭,執義呂善應在外,掌令郭鎭純,持平朴師崙,傳旨未下,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差晩欲爲之,建功湯、松節茶,先入之。

○傳于金相翊曰,箋文差使員,皆令今日內下送,而亦令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金相翊曰,兪彦民,雖本事業已諒矣,承宣撕捱,其涉過矣,任㻐,其時已有下敎,其君申飭者,焉敢若此?一體只推,更爲牌招。

○又以備忘記,傳于金相翊曰,承旨有闕,代參議元義孫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傳于任㻐曰,崇政殿月臺新舊番,當爲犒饋,侍衛,以入直擧行,該房承旨及都承旨,以時服入侍。

○傳于鄭尙淳曰,藥房入侍。

○任㻐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韓翼謩,恩諭之下,不勝惶恐,他不暇顧,今方還歸私次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聖昌、金載順、金漢耆、尹師國、李得一、李致中、任希敎、沈觀之、柳知養、李永中。

○任㻐,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說書尹正烈,連日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金漢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金漢耆,牌不進,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司書,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翊,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命彬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掌樂正任一源呈狀內,親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參議年八十者,每於歲初,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曾經承旨、參議年八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汲病,參判徐命膺進,參議洪樂仁病,左承旨金相翊進。吏批啓曰,判書尹汲,參議洪樂仁,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鍾城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侍從三品中,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宋鍈爲掌令,李秀逸爲獻納,李仁默爲持平,鄭厚謙爲修撰,閔弘烈爲校理,金尙集爲副校理,李在簡爲副應敎,鄭尙淳爲副提學,李世演爲司書,鄭昌聖爲兼弼善,申尙權爲吏曹正郞,李思祚爲注書,李昌誼爲判敦寧,申晦爲禮曹判書,鄭弘淳爲工曹判書,金始煐爲判尹,鄭汝稷爲右尹,李昌壽爲弘文提學,宋文載爲戶曹參議,沈履之爲禮曹參議,尹蓍東爲兵曹參議,洪述海爲參知,尹東昇爲刑曹參議,李普觀爲司僕正,高裕爲掌樂正,申一淸爲相禮,吳德一爲典籍,李章祜爲北部都事,鄭存中爲司僕判官,申晦爲社稷提調,洪名漢爲司譯提調,李聖模爲成川府使,柳思欽爲鍾城府使,安兼濟爲靈巖郡守,李普溫爲高山察訪,車亨道爲桃源察訪,姜彝福爲待敎。

○以桃源察訪望單子,傳于金相翊曰,親政時已爲下敎,何可如是?更爲備擬以入。

○吏批啓曰,新除授鍾城府使柳思欽,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兵批,判書李思觀病,參判成天柱入直進,參議、參知未差,左承旨金相翊進。以李彦熙、李在簡爲副護軍,南泰齊、沈瑴、沈履之、權噵、柳脩、朴師海、洪樂命、李萬恢、金敎材、閔弘烈、李澤遂、林鼎遠爲副司直,金致說爲副司果,尹正烈爲副司正,李德輔爲同知。

○任㻐,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惠陵別檢所報,則本陵正朝祭享時,謁者未及進參,故贊者兼察云。莫重祭享,執事不備,事極驚駭,不參謁者,令吏曹現告,以爲勘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得培,以吏曹言啓曰,宗廟春享大祭亞獻官,以戶曹判書趙雲逵,刑曹判書沈鏽,實、預差啓下矣。身病俱重,萬無將事之勢云,不得已以茂林君塘,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義州府,使之傳送鳳凰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知事朴致和,每年正朝,歲饌題給事,別單修啓矣。今年歲饌,則昨冬因傳敎,先爲輸送,故原啓目中,不爲擧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純啓曰,卽者說書尹正烈,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曾已申飭,而可以循私捧章,歲初宜飭,當該捧納承旨遞差,其代參議金霔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又下敎bb曰b,都承旨代,前承旨尹得雨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例兼。

○說書尹正烈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關格之症,重添寒感之疾,中焦否gg痞g塞,連夜叫痛,多試藥餌,少無差效,危症層加,急報踵至。臣無他兄弟,惟臣一身,看護無人,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冒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便救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踏啓字

○刑曹參議洪樂命疏曰,伏以臣父,年近七耋,衰病益甚,昨冬以來,宛轉床笫,寧日恒少。近因日氣陰冱,越添寒感,食飮頓減,痰眩頻作,連試藥餌,姑無見效。臣方左右扶護,夙宵憂遑,實無一時離捨之勢。第念新舊歲起居之禮,事體至重,日前出肅,只爲進參候班,以伸區區微忱,而見帶秋曹之任,係是詞訟劇地,以此情理,奔走供職,萬無其路,則決不宜一日虛縻,以貽瘝曠之弊。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許鐫改,俾得安意救護,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踏啓字

○吏曹判書尹汲疏曰,伏以臣年至宜退之身,叨已試蔑效之職,區區情跡,實難冒沒,而辭章見格,飭敎屢勤,仰感恩造,俯怵義分,他不暇計,黽勉承膺,終至於參行大政。臣本鑑識不明,銓注之出,無以愜物情而副聖簡,反顧惶隕,如負大何。長單之入,擬蒙準許之命,三度加由,恩出格外,一倍悶隘,靡所容措。銓官都政,例稱瓜熟,況臣蹤地,不待瓜而在所當遞者乎?念臣入銓,自始至今,幾十數遭矣。植弱根孤,動輒得咎,畢竟罷遞,每患拶逼,未嘗有雍容辭遜無事脫濕之日,有時追惟,竊自悼歎,臣由是懲懼,方將積誠陳懇,冀蒙體下之恩。疏未及上,臺啓遽發,以靈巖郡守黃幹除差事,大加非斥,至曰不少難愼,臣於此,不勝萬萬悚蹙之至。黃幹之蔭路被罪,已過十餘年,間膺特簡,畀以海西弊邑,而多有治績。今者外擬,未知其不可,而臺議之峻嚴如此,莫非臣冒叨匪據,不能厭服之致,在臣當遞之義,得一加料,臣顧爲臺臣而謝厚餉也。抑又一事難安者,今番殿最,寶城郡守金處坤,以三年窠守令,再考居中,開坼之坐,固當依例稟罷,而矇未擧行,至令當罷之人,尙據職次,此亦臣之罪也。以此以彼,其不可晏然仍冒也決矣。玆敢略入文字,竝請處分。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褫臣銓衡之任,仍治臣不察之罪,以謝人言,以存公格,千萬幸甚。答曰,省卿之章。此何撕捱者?勿辭,從速行公。寶城郡守代,後日政擧行。

○丁亥正月初三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副提調鄭尙淳,記事官南胄寬、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金孝儉、鄭允說、柳光冀,以次進伏訖。志修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右相似已來到矣。尙淳曰,以日字計之則似然矣。上命承旨書新歲興懷文。上命注書持gg知g入古甲子,胄寬,出來知入。上命注書,催促差使員入侍,胄寬出來召入,錦山郡守徐有慶,桃源察訪金宗潤進伏。上問職姓名後,問有慶曰,汝果畢捧還上乎?有慶曰,新還則已畢捧矣。上曰,勉爲之而先退。有慶退出。上問宗潤職姓名及馬匹數。上曰,復戶有買賣乎?宗潤曰,旣有朝禁,不敢爲矣。上曰,無一乎?予有繡衣,若發覺,汝當重罪矣。宗潤曰,各驛吏卒,皆曰無之云矣。上曰,所對迷據矣。上命承旨書之曰,桃源察訪金宗潤,下問之際,所對其涉矇矓,汰去,其代今日政擧行。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今當歲初,陪箋察訪,其卽下去,欲爲下敎而未果,故今朝其命入侍,高山察訪權以綱,莫知去處,其慢可知,一體汰去,今日政擧行。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暮年此心,惟在軍民,明日入直軍犒饋,豈命中官?當爲親臨,時刻隨時,待下敎只入正時,侍衛,只入直擧行,承旨只都承旨、該房承旨入侍。犒饋饌,予當親受,其若不謹,當該薛里,其當從重科治,當該飯監,當令騎曹決棍,以此預爲申飭。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政事當日爲之。出傳敎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趙榮順坐直。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李得培。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書南胄寬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鼎源。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得培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大司憲趙榮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榮進牌不進,執義呂善應,掌令宋鍈,持平李仁默在外,掌令郭鎭純,持平朴師崙,傳旨未下,今日bb以b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徐志修,提調臣南泰會,同副承旨臣金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湯,帳殿入之,今日當殿座,松節茶一次加入。

○以同副承旨元義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霔曰,許遞。

○備忘記,承旨有闕代,趙榮順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傳于任㻐曰,都承旨、該房承旨及戶房承旨,同爲入侍。

○又傳曰,承旨煖帽,侍衛軍兵毛具。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洪重孝。

○親臨入直軍兵犒饋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祈年齋日相値,御營廳試取,再明日爲之事,分付御營廳,勿出朝報。

○尹得雨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汲,參判徐命膺,參議洪樂仁,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汲,參判徐命膺,參議洪樂仁,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汲牌不進,參判徐命膺進,參議洪樂仁傳旨未下,同副承旨金霔進。吏批啓曰,判書尹汲牌不進,參議洪樂仁罷職傳旨未下,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吏批啓曰,前領議政尹東度,前左議政金致仁,前右議政金陽澤,敍用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金載順爲應敎,金漢耆爲校理,李得一爲副修撰,鄭存謙爲右尹,尹東度爲宗廟都提調,徐志修爲社稷都提調,金陽澤爲司僕都提調,徐志修爲司譯都提調,金致仁爲訓鍊都監都提調,韓翼謩爲御營都提調,金陽澤爲軍資都提調,金相喆爲司饔都提調,金陽澤爲軍器都提調,鶴城君楡爲司饔提調,李昌誼爲掌樂提調,李景祜爲掌苑提調,柳雲翼爲吏曹佐郞,林榟爲典牲主簿,李光台爲寶城郡守,許㵓爲孝章墓守衛官。檢閱單李思祚。嘉義尹鳳五今加資憲,年八十曾經承旨、參議。

○兵批,判書李思觀病,參判成天柱入直進,參議洪良漢,參知尹蓍東未肅拜,同副承旨金霔進。兵批啓曰,前領議政尹東度,前左議政金致仁,前右議政金陽澤,敍用送西矣。當爲隨品置處,而判中樞一窠,輔國判書李益炡,今方見帶,姑爲遞降,從座目尹東度領中樞下批,金致仁判中樞下批,金陽澤加設判中樞下批,而知中樞時無見窠,依例作闕,李益炡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領府事單尹東度,判府事二單,金致仁、金陽澤,知事單李益炡。副司直趙台命、金龜柱、尹冕東、沈勗之、元義孫、鄭象仁,副司果金魯淳、徐浩修,副護軍柳重臨,副司直李昌壽、洪樂純。知事單李昌壽。

○注書李思祚遷轉,代以吳鼎源爲假注書。

○洪敬熙偕來,代以崔鈺爲事變假注書。

○趙榮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金尙集,卽爲牌招,姑降入直。副應敎李在簡,時在忠淸道公州地,副校理閔弘烈,時在江原道原州地,修撰鄭厚謙,時在黃海道白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侍講bb院b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司書李世演,時在京畿龍仁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又以侍講bb院b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司書李世演在外,兼司書金漢耆牌不進,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㻐,以兵曹言啓曰,去冬三朔,能麽兒考講時,武臣兼宣傳官徐命託,講二次不通,魚錫圭講一次不通,陣一次不通,歸厚署別提康壽海,造紙署別提全弘逸,引儀崔鎭華、朴泰興,武臣宣傳官元啓弘,部將玄一園等,講一次不通,一次病不進,中樞府經歷邊鎭城,都摠府都事柳鎭琡等,二次病不進。殊無勸課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霔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大司憲趙榮進,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韓翼謩疏曰,伏以三陽回泰,寶算添籌,廟宮展禮,聖體萬康,下誠慶祝,倍百恒品。念臣以毁辱之餘,而偏荷拂拭之恩,持孤畸之蹤,而冒居崇高之秩,不稱之實,有口皆言,過分之災,在理不僭,早晩顚沛,裹足以俟。果然懷璧之罪,橫挑色市之怒,儒臣之疏出,而臣之醜惡,十手難掩矣。今其疏歷擧三臣,而疑怒臣者,殆倍之,此又何故焉?臣於年前被論之初,略陳對辨之疏,伏況聖聰,亦或記有之矣。臣旣受以爲罪,則今不敢輒事瀆陳,而其曰遭被臺言,經歲引入,美官鉅任,飄纓結綬者,在臣身又實際語也,臣亦自愧,人其謂何?獨其巨室唆嗾,卵養修隙等語,雖未知其專指臣身,而誠有所萬萬危怖者。臣自素門冷族,厚受恩造,無一寸長,可以補報國家者,則惟以自守謹拙,不涉機關,爲四十年藉手之地,此實聖主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諒。今於白首遲暮之年,猝然人以此等題目擬之,誠如其言,此乃巨奸大慝,凶家害國者事耳。雖當之而湛宗科,其見其過,逬出郭外,恭俟大何。不自意,史官儼臨,傳宣聖諭,辭旨勤懇,有逾尋常,至擧臣前席之奏語,曲賜曉譬,臣雙擎奉讀,自不覺汗淚之交逬。到此地頭,區區廉愧,有不暇自恤,卽其時歸伏私次,而臣果以優容言者之意,仰陳於前日矣。今儒臣之緣臣獲罪,實非臣所望於聖朝者,臣方以忱誠莫孚,前言未效爲愧,則尤豈敢以處分輕重,作爲撕捱之端?獨念古人,以士大夫官職出處,點世道之汚隆,在庶官猶然,況大官乎?今臣所遭,雖曰攙論,有甚彈劾,而乍出旋入,因仍盤礴,則貪寵利捐廉義,將添臣一案,臣雖汚下,豈忍爲此?卽當獻發,擧切欣慶之忱,臣獨縮蟄憂畏,旣闕起居之儀,又阻陪扈之班,誠禮都虧,亦何人哉?玆敢披瀝肝膈,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危懇,亟褫臣濫秩,以安私分,以幸國事,千萬幸甚。答曰,省卿之章,此何若此者,此何若此者?本事業已知矣,其言之可駭,業亦諭,何足介意,何足介意?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顧小子之此意,安心勿辭,其卽視事,用副慇懃之望。

○右議政金尙喆疏曰,伏以歲籥載新,寶算彌高,慶溢宗社,歡均朝野,臣瞻望宸極,益不勝攢手之祝。仍伏念臣,向上縣道之章,瀝陳肝血之懇,蓋高之天,庶幾聽卑,一物之微,宜在曲遂,而及奉聖批,不惟未準所請,藹然敷心之敎,追念臣父、臣叔,辭旨懇惻,慰諭鄭重,九原有知,必將感泣,況在臣心,尤何爲懷?臣雙擎奉讀,自不覺方寸益激,聲淚俱發。噫,臣之無狀,偏被我殿下特達之知,頂踵毛髮,莫非造化,義雖君臣,恩則父子,天地同德,湯火何辭?平素願忠之誠,非不耿然如丹,而庸愚譾劣,無所肖似,憂國如家之義,當官盡職之道,無以遵家庭切至之訓,報蔑塵露,孤負君親,生將爲不忠之人,死將爲不孝之鬼,每一點檢,拊心自悼。區區所祈祝者,惟在於投閒置散,隨分自效,而今乃置三事之列,强之以決不可强,臣竊爲聖明惜此擧措也。噫,具瞻之地,百責所萃,周官之命三公,尙矣難及。降而後世,猶有救時之才,足了一代之事,而顧今舊德宿望,不患無人,則以臣之百無一能,其可擬議於此時此職哉?噫,聖上所以拔擢之至此,眷顧之至此,而臣不能量己度勢,惟欲感激趨承,終至僨國事辱聖簡而後已,則臣雖百死,何以贖其罪,亦何以歸見臣父叔於地下哉?連承恩敎,慄慄憂懼,永夜繞壁,百慮交中,跼高蹐厚,實不知置身之所。至若中批除職,在庶官猶宜難愼,況且輔相之重乎?公議之發,殆若箚着臣身,益覺私心之恧蹙,而臣方自處之不暇,何敢爲張皇引義之計哉?咫尺城闉,觚稜入望,而莫效反面之誠,竟闕納符之禮,臣尤惶恐死罪。伏乞聖明,亟許收回誤恩,以幸國事,仍命重勘臣辜犯,以警具僚,千萬不勝幸甚。手書答曰,省卿再懇。前諭初批悉諭,今復何諭?第暮年攸倚,惟在輔相,卿之此懇,其豈不量,而攸重者國事,卿之入城,夙夜企望。其雖視昏,憶昔先卿,特爲手書,令在直承旨宣諭,若昔諭卿叔者,暮年諭卿,予心一倍。卿須體小子之慇懃,顧今日之國事,卽日入城,用副此意。

○丁亥正月初四日辰時,上御崇政殿。親臨犒饋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左副承旨任㻐,記事官南胄寬、李思祚,記事官安廷玹、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御月臺。命都提調徐志修,提調南泰會,進前,志修、泰會,以次進伏。上御湯劑。志修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診候,何以爲之乎?上曰,其止診候,氣則一樣矣。上命都監、禁衛營新番、舊番軍,分排立于東西庭,命宣傳官持入犒饋白餠、牛炙。進前親覽後,上曰,酒代肉羹,亦好矣。上曰,摠管洪重孝,年幾何?重孝曰,今年六十矣。志修曰,臣在保護之重任,豈敢辭免?疾病侵尋,實難供職矣。上曰,頃日練戎臺雪夜,卿甚勞矣。欲休之輔,可不許副焉?上曰,領相頃者之氣,供職此任,寔是料表,一國元輔,豈可夙夜望焉?內局之任,特爲許副,其代,左相除授。上曰,噫,人間七十古來稀,六十豈少?視昏,莫知何人,而偶見若摠管洪重孝,問之,果其人,問年,卽六十。噫,頃年儒臣,年至于此,是豈攸料?知中樞,特爲作窠單付,其令殿庭謝恩。上曰,歲已翻,且其先皆誰?況金奉朝賀,四十年與我調劑之相臣,豈無與歲滌舊之義乎?前領議政尹東度,前左議政金致仁,前右議政金陽澤竝敍用。上曰,大臣置處政事,當日爲之。上曰,犒軍孟浪,業已知矣,而莫重親臨犒饋,擧措寒心,此後水剌間,皆以充軍擧行。上曰,職則職,功則功,昨年贊儀,追憶昔年而行,豈比再昨無故作散可矜?奚特本院?前贊儀林梓,諸司相當窠,其令卽爲調用。上曰,噫,今逢此歲,豈予攸料?特臨月臺,犒饋入直將士,追憶昔年御詩,一倍此心。慰武士而爲此,彼靑衿昔年愛育者,圓點儒生人日製,初七日當行於景賢堂,以此分付,試官當臨時,下敎矣。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趙榮順。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李得培坐直。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藥房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啓曰,昨日親臨犒饋,當寒勞動,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祈穀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培啓曰,大司憲趙榮進牌不進,執義呂善應,掌令宋鍈,持平李仁默在外,掌令郭鎭純,持平朴師崙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㻐啓曰,假注書吳鼎源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霔啓曰,臣敬奉手書,馳往傳諭于敦義門外議政府右議政金尙喆所住處,則以爲臣之所被新命,有萬分難冒之義,無一分可强之勢。再煩血籲,顒俟處分,而忱誠未格,兪音尙靳,近侍儼臨,傳宣批旨。靜攝之中,特降手書,追念先故,恩言去益鄭重,此豈蟣蝨之賤,所敢承當?字字感泣,尤不勝震懍罔措。區區去就,雖無可論,寵諭之下,不敢仍處城外,今方還歸私次,謹當收拾神精,更入文字,仰請鈇鉞之誅云矣。傳曰,知道。

○金霔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尙喆,恩批之下,不敢仍處城外,今方還歸私次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榮順曰,內局入侍,次對同爲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報春,再明殿座相値,御營廳試才,以初八日擧行。勿出朝報,招致敎鍊官,分付。

○又以下敎曰,都提調入來後,入侍。

○又以下敎曰,同副承旨,持此傳諭,仍爲偕來。

○又以下敎曰,往門外,進排官,摘奸後來奏。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李山斗。

○趙榮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李得一,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得培,以刑曹言啓曰,囹圄輕囚,卽爲放送事,命下矣。輕囚罪人二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韓翼謩疏曰,伏以昨者史官,臨宣聖批,備盡昭釋,辭旨勤懇,更命偕來,恩禮渥優,如臣無似,何敢當此?感激惶隕,罔知所出,敢以申控哀懇,仰請處分之意,有所附奏。此際忽伏奉藥院新命,臣於此,一倍窮蹙,措躬無地。噫,臣子一分自效之道,惟在保護之地,晨入暮出,稍可以殫竭誠力,嘗藥秤水,若可以稱塞職分,則臣固當趨承之不暇,寧有一毫逡巡之意?第臣所遭人言,非比尋常,可驚之目,可怖之言,不一以足。臣不敢每每瀆陳,只就其平易說去者言之,有曰相繼登庸,其於國事世道何哉。斥之也深,慮之也長,臣則恬然冒進不已,正所謂不識人間羞恥事者,臣身固不足恤,其貽辱淸朝,爲如何哉?倘蒙聖明曲垂矜憐,鐫臣相秩,假以樞銜,俾得以安意效力於保護之地,則以公以私,幸孰大焉?鎭日瀆擾,極知惶恐,情迫於中,辭不知裁。伏惟天地父母,察臣衷懇,允臣所請,區區之望也。答曰,省卿之章。旣諭其懇,一何過也?自古若卿者是幾人?君相知遇,此何足道?一章猶過,況再乎?卿造朝而後,當爲次對,卿體此意,安心卽爲入侍。

○左副賓客南有容疏曰,伏以陽德方昭,邦命維新,聖體康寧,日强一日,東宮邸下,定省之暇,睿學日就,文義孔彰,洽於聽聞,宗社萬年之休,億兆蹈舞,而如臣衰朽,亦自幸須臾無死,得見無疆之慶也。臣竊有區區祈懇,而所懇者,卽禮之常經,國之舊典,聖上之所當許於諸臣者也,玆敢瀝血控籲,冀蒙照察焉。臣本以庸魯之姿,何嘗有志當世,而只緣親老家貧,應擧從宦,謬通朝籍,過蒙恩造,濫躋卿班,榮及父母,此豈臣所能自致?蓋其半生所蒙,莫非天地成育之仁也。夫關柝之賤,猶思效職,蛇雀之微,尙懷酬恩,臣雖不肖,豈不思隨分報答之圖,而才乏經務,智昧需世,屢被器使,動輒僨躓。加之近年以來,積困沈疴,經年閱時,作一支離,有官則徒增尸素之媿,有召則常犯違逋之科,義分都虧,合被重誅,而伏蒙聖明至仁體下,矜察其衰病實狀,而猶以簪履舊物,未忍終棄,寵以隆秩,優以閒局,俾便調息之地,臣之息偃床笫,保有形骸者,亦莫非天地覆燾之恩也。每竊伏念受恩如彼,孤恩如此,雖聖朝寬大,輒加包容,在臣私義,何敢以幸免譴何爲常,而施施自安而已乎?古之人臣,愚不勝任則退,病不堪事則退,臣之宜退,固已久矣。第以立朝以來,無寸勞自效,而遽陳乞休之請,誠有悚恧不敢者,虛縻朝銜,徒竊廩食,荏苒至今日,而樗櫟之年,洽滿七十矣。夫七十而致事,聖人之明訓,臣子之大防。假使臣薄有才能,無他疾恙,及今當止之年,猶當以禮而退之,況乃隻雁去來,不足多少於廣朝,而病駑之齒,正及稅鞅之期者乎?伏惟我殿下,風勵一世,養以廉節,曲察群情,有願必遂,倘蒙容光之照,俯燭肝膈之悃,及此餘生,特賜殘骸,使得自附經義,粗伸私分,則在聖上,爲終始之惠,在微臣,爲桑楡之收,而造化生成之澤,非臣糜粉所可報其萬一矣。衷情所迫,煩瀆至此,臣尤死罪。伏乞聖慈,恕其僭猥,而卽降兪音,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休致雖貴,濫則非貴,故此等處故奉朝賀朴弼琦,奉朝賀元景夏外,靳持意在,初入耆府,歲首陳懇,其心可嘉。頃年托沖子,與奉朝賀朴聖源一也,不忍一許一否,一請卽允。雖然,卿本家貧,薄略月廩,爲卿悶焉,時或顧助,予自量焉。卿須朱門謝恩,便處其年焉。

○丁亥正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記事官南胄寬、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許溫,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曰,內局退去。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初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志修,左議政韓翼謩,判敦寧李昌誼,行司直李益輔,禮曹判書申晦,工曹判書鄭弘淳,左尹鄭汝稷,行副護軍李潤成,刑曹參判徐命臣,戶曹參判金時默,江華留守李溵,工曹參判趙曮,校理徐有良,左副承旨任㻐,假注書吳鼎源,事變假注書崔鈺,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以次進伏訖。志修曰,聖體調攝,何如?上曰,一樣矣。志修曰,正朝勸農傳敎,辭意藹然,爲民至意,擧皆欽仰,而勸農節目間,有自下擧行之事,不奪農時爲急務。東作漸近,凡係用民力之事,一切停止之意,申飭諸道,至於堤堰申飭,亦爲要道。前冬多雪,春旱可慮,趁此時修築,多貯雪水,宜不可緩。前頭當自備局,發遣郞廳,抽栍摘奸,而爲先分付諸道,使之各別修築,貯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志修曰,還上半分半留之法,意有在,自前旣屢飭,而久則易於解弛。前年稍豐,嗣歲可慮,如此之時,貯穀之道,尤不可不留意。半留之法,更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臣之情勢,豈敢冒出,而任之以保護,諭之以造朝,冒沒入來,而豈有如此廉隅乎?惟乞特遞相職,任以保護,俾得效力,幸甚。上曰,宋載經,豈有受嗾之理乎?雖三尺童子,決知其不可,不足責矣,予豈欺心乎?翼謩曰,臺臣之言,誠愧恧,何敢深責,而巨室卵養等語,是豈臣一分冒昧之道乎?上曰,謂之以數三巨室指嗾,豈成說乎?雖問之入侍諸宰,亦必以爲不足責矣。若以此撕捱,徒損國體矣。翼謩曰,臣以優容言官仰達,而若不入城,則言官有加罪之慮,故冒昧入來,而惟乞特解相職。上曰,此非撕捱者矣。志修曰,左相處義,善矣。上曰,右相入來乎?志修曰,昨承批入城矣。上曰,南有容年幾何?志修曰,今七十,而纔入耆社矣。上曰,然故陳乞休之章矣。命書批答。上曰,奉朝賀,受三品祿乎?志修曰,大臣則受三品祿,而正卿以下,不能如此矣。此人曾經文衡,而今許休致,在朝廷悵然,而聖心有在矣。上曰,然矣。志修曰,泰九二曰,不遐遺,李山斗居嶺南,自上特除工參,昨年推恩陞資憲,當入耆社,而本家不能知,官敎尙不持去,有違不遐遺之義矣。上曰,然矣,知事又當作窠矣。上曰,今聞大臣所奏,前參判李山斗,尙今在焉,而昨年壽職,尙在銓曹云,此豈不遐遺之意乎?且聞今則不知何在,而處身於山寺云。噫,不識何狀之人,今當暮年,其宜招致,況曾經二品宰臣者乎?何聞之晩也?不覺歉然。知中樞作窠,特除與昨年官敎,令吏吏卽爲下送,亦令本道歲饌外,加給肉帛,此亦鄒聖非肉不飽,非帛不煖之意。予雖誠淺,此等之人,一欲見之意,自幼有焉。令本官兼爲存問,其能致京。噫,昔年以年過百歲者,同知謝恩後,便殿賜對,在於御製,曾已仰覩,況官至宰列者,而亦八十入耆社之人乎?若來,予當召見之意,令道臣一體致諭。出傳敎志修曰,前承旨柳脩敍用,而刊名侍從之命,自在矣。上曰,前承旨柳脩,旣已敍用,尙在刊名之中云,一時下敎,其豈深意?其敎勿施。出傳敎志修曰,鄭存謙,以備堂,連爲懸頉,尙不行公,申飭,何如?上曰,一時下敎,何敢撕捱?特令申飭行公。出擧條上曰,吏判、吏議,何以爲之?志修曰,竝連違召命矣。上曰,吏曹判書尹汲,三度加由,辭疏承批之後,一向違牌,其涉太過,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參議洪樂仁,一過都政,尙不行公,分義事體,萬萬過矣,亦爲從重推考,一體牌招察任。出傳敎命讀沁都薦人狀啓。上曰,今覽江華留守狀本,特敎之下,其心可尙。頃者邊將調用之命勿施,其令該曹相當窠稟處調用。出傳敎上曰,今聞大臣所奏,參判徐命膺,以都憲未徹之疏,撕捱不參云,故問其措語,則其涉過矣。旣不請勘律,則以此撕捱,極涉太過,未徹之疏,何敢若此?其令申飭行公。出傳敎上曰,今番奉朝賀朴聖源敎書製述,其雖比初生新,劃下一句,其不襯着,其令付標。出傳敎上曰,奉朝賀南有容,旣許休致,批旨中旣悶家貧,況歲首乎?令該曹元歲饌外,加給事,分付。出傳敎翼謩曰,臣不知事例,經納命召,政院之還送固不怪,而承旨或罷或免,臣誠惶愧矣。上曰,初意,予則不然,而以敬大臣之意處分。今聞左相所奏,果若予意,當該承旨敍用。出傳敎上曰,新陽將回,其將與歲俱新,且春享在近,囹圄輕囚,卽爲放送,十五日前各司禁牌,其令小民便休。出傳敎上曰,曾已下敎,而逐日入侍,只一中官入侍,其勢誠難。次對異於他入侍,則大臣入侍,承傳色中官,何敢不侍?此亦紀綱攸在,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應侍不侍當該承傳色中官罷職。出傳敎上曰,李山斗,知中樞口傳擧行。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趙榮順。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右副承旨李得培。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得培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大司憲趙榮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得培啓曰,大司憲趙榮進牌不進,執義呂善應,掌令宋鍈,持平李仁默在外,掌令郭鎭純,持平朴師崙,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霔啓曰,判尹金始煐,禮曹參議沈履之,刑曹參議尹東昇,兵曹參議洪良漢,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當殿座,今日松節茶,兩次入之。

○又以下敎曰,建功湯入之,其早退休焉。

○金霔啓曰,吏曹判書尹汲,特敎申飭之下,昨違召命,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霔曰,左相、鄭弘淳,徐命膺、尹東昇、洪樂仁、鄭昌順、金普淳爲試官,左承旨爲試所承旨。

○金霔啓曰,試官金普淳在外事,微稟。傳曰,副修撰李得一爲之。

○傳于金霔曰,明日殿座時,只試官、試所承旨入侍,侍衛,以入直擧行。

○又傳于曰,圓點儒生中,在京人書入。

○金霔啓曰,以校理金尙集,修撰具庠,副修撰洪景顔、李得一,兼司書金漢耆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下敎之下,豈敢若此?竝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金霔曰,頃者解見任,儒臣,過伸廉隅,今番新除授儒臣牌去來申飭,使之卽爲謝恩。

○又傳于曰,試官尹東昇,代尹冕東爲之。

○又傳于曰,薦葅gg俎g官付標,何以申時入之,而肄儀尙不擧行云,過行與否,斯速知入。

○金霔,以以吏曹言啓曰,溫陵獻官李惟秀,預差兪漢蕭,俱以稱病,終不受香,事甚未安。本曹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

○又以吏曹言啓曰,溫陵獻官柳健,稱病終不受香,事甚未安。本曹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

○又以吏曹言啓曰,永寧殿春享大祭薦俎官敦寧府都正李翼元,兵曹參議金霔,實、預差啓下矣。移拜承旨,實差李翼元,今日肄儀時,謂有身病,累度催促,終不入來,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臣曹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而不得已以刑曹參議尹東昇,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

○以備忘記,傳于金霔曰,獻官謀免,莫甚於近日,欲爲下敎而動駕相値,其將從容處分,肄儀今行,曾所未聞,晩後付標,已涉駭然。尹東昇其雖試官,何敢稱頉乎?若不嚴懲,事體,若何?李惟秀、兪漢蕭、柳健,亟施刊版之典,李翼元、尹東昇,事體尤涉寒心,李翼元三陟府,尹東昇海美縣,施以投畀之典。

○金霔,以宗簿寺官員,以初獻官意啓曰,永寧殿春享大祭肄儀,當爲今日設行,而薦俎官終不進參,不得爲之之意,惶恐,敢啓。休紙啓下。

○奉朝賀朴聖源敎書。王若曰,功存迪沖,纔命進秩,章徹引老,特許投閒,懇實由中,禮故體下。惟卿,質直可貴,問學本優,皓首窮經,素非溫飽之志,墨綬典邑,夙著淸苦之名。頃爲敎導文孫,遂令委任講院,諭善之職甚重,殫素學於講劘,責成之望不輕,炳丹忱於終始。顧貳極德業之已就,驗多年輔迪之有勞,特命班躋貂金,庸施酬功之典。豈意戒存鍾漏?忽陳丐閑之章,一朝辭榮,詎無戀君之思?七旬告老,亦出讀禮之心。沖子賴輔翊之功,非欲遽捨,古人重恬退之節,亦難終違。玆紆降麻之音,特允懸車之請。於戲,疏廣美事,豈徒受鎰金之榮?甘盤故情,應有繞銅樓之夢。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兼春秋館編修官李鎭恒製進

○丁亥正月初六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記事官南胄寬、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孝儉、許溫、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頭部新生黑髮矣,諸臣可仰瞻矣。諸臣遂仰瞻。上曰,注書出去,知入古甲子,可也。胄寬,出來知入。上命承旨,書御製報春紀懷文。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坐直。右承旨趙榮順。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李得培。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得培啓曰,大司憲趙榮進呈辭,執義呂善應,掌令宋鍈,持平李仁默在外,掌令郭鎭純,持平朴師崙,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得雨啓曰,吏曹判書尹汲,特敎申飭之下,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右尹鄭存謙,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提調入侍時,只建功湯持入。

○金霔啓曰,禮曹判書申晦,持《親蠶儀注》,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江原監司狀啓,江陵府大和面居驛吏申有太女次梅等,渰死、囕死、燒死事,傳于金霔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趙榮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金載順,時在京畿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任㻐,以義禁府言啓曰,李翼元三陟府,尹東昇海美縣,施以投畀之典事,命下矣。以備忘記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正月初七日辰時,上御景賢堂。親臨圓點儒生人日製入侍時,試官左議政韓翼謩,工曹判書鄭弘淳,行副司直南泰會,吏曹參議洪樂仁,行副司直尹冕東,校理鄭昌順,副修撰李得一,左承旨金相翊,記事官南胄寬,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曰,藝文提學代,南泰會爲之。出傳敎上命承旨讀儒生擧案。諸試官,以次進伏。上命諸試官退去下,試官進前。書科題訖。上曰,此題誠萬萬意外,而難於草龍珠帳矣。上曰,昨年下敎,而翰林圈點,一年不能疊行云,故置之。今則歲已新,依前下敎擧行事,分付藝文館。出傳敎翼謩曰,諸試官中,奏對之際,有竝發勦說者,筵體不嚴,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傳敎同副承旨金霔進伏。上曰,何榜登科乎?相翊曰,丙辰榜矣。命霔書之曰,冬雪非特麰麥有益,貯水之功不少。曾因相臣所奏已諭,而以備不虞之道,勺水宜惜,奚待備郞摘奸?先遣宣傳官,畿甸防築中,爲先抽栍摘奸以來。豈特此處?當鱗次無時摘奸,令備局以此一體申飭諸道。出傳敎上曰,今冬多雪,尙不消矣。命入直宣傳官入侍。上曰,何處防築爲大乎?霔曰,廣州龜川矣。上曰,龜川多貯雪水乎?摘奸以來。上曰,親耕命攝,今更思,望八豈料與沖子欲行其禮,已勸耕農,而令該曹擧行,沖子行九推之禮?大臣行十一推之禮,宗班、儀賓與冢宰同,而國舅與司馬、度支、都憲,薇垣長,畿伯,今番特爲一體助耕事,分付儀曹,以示予望八爲民之意事,分付。夜祭晝耕,依禮文,前一日詣農壇,沖子亞獻禮,依例擧行。出傳敎上曰,親耕、親蠶,卽一時擧行者,況望八親耕,宜遵禮文,今番親蠶一節,亦依禮文擧行。出傳敎上曰,禮判,持《親蠶儀注》入侍。出傳敎上曰,都承旨,持《親蠶儀注》入侍。出傳敎都承旨尹得雨進伏。上命得雨,讀《五禮儀親蠶》條訖。上命左副承旨及儒臣上番,考《大明會典親蠶》條入侍。上又命得雨,書人日御製訖。上番徐有良,持《會典》進伏。左副承旨任㻐,禮判申晦同爲進伏。上曰,今日下敎,見之乎?晦曰,俄見傳敎,而甚盛擧矣。上命有良,讀《會典親蠶》條。上曰,古有南蠶室、西蠶室,今則無之,而士夫家婦人,亦不養蠶矣。今爲世孫,欲行親蠶耕貴矣,而如此然後,士夫婦人,亦爲養蠶矣。上曰,自內執事三獻,內殿、惠嬪、嬪宮爲之,禮儀使、執禮、執尊、大祝、祝史、齋郞,以內命婦、外命婦爲之。出傳敎上曰,親蠶時,勿用妓樂,只用行禮時管絃奏樂。出傳敎上曰,蠶壇在門外乎?在西苑乎?有良曰,在西苑矣。上曰,于今望八,其何爲乎?與沖子親耕,令內殿親蠶,求諸史牒,予無媿焉。七十四歲,何敢復讓?特命與沖子親耕,命內殿親蠶,此豈國牒所有?於此予不辭焉?故有命,今予親耕,不過諸臣之比前差加,卽按禮擧行者,而其於親蠶,三朝已有古例,皇朝亦有此禮,寔遵古例,亦何敢辭?況此於予至願,今日下敎,可謂陟降指導矣。《五禮儀》所無者,今當義起下敎,以此擧行。出傳敎書傳敎時,至我朝無前,申晦曰,成宗朝行之,而中、宣兩廟,亦行之矣。上曰,載在何冊乎?晦曰,在《春官志》矣。上曰,貴矣,予脫所着帽矣。命晦讀《春官志》所載處,至頒赦受賀,上曰,此則予亦不辭矣。命書儀節訖。晦曰,皇朝,設壇行之矣。上曰,設壇非難,爲之可也,而命婦當自內充定,親蠶祭文,亦當製下矣。上曰,親耕,過國忌後爲之,以二月二十日擧行,而祭則以本日攝行。出傳敎上命親蠶祝文,自香室奉入,命任㻐讀祝文訖。上命書御製祝文四句,試券合考訖。命坼封。上曰,生員柳德申,直赴殿試,之次進士盧以漸,生員任希默,各給二分。出傳敎摘奸宣傳官,入奏形止。上曰,只問雪水多少,豈問修補乎?上曰,當該承傳色,庸劣莫甚,令內寺府嚴處。出傳敎上曰,禮判,持《親蠶儀注》,更爲入侍。出榻敎申晦進伏。命讀儀注訖。上曰,直赴生員柳德申,其令明日來待。出傳敎命賜諸試官及承史御饌曰,此乃世孫所供,啖之,宜矣。啖訖,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趙榮順坐直。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李得培式暇。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吳鼎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媒僉使金萬根。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啓曰,昨日親臨試射,侵夜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㻐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大司憲趙榮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大司憲趙榮進牌不進,執義呂善應,掌令宋鍈,持平李仁默在外,掌令郭鎭純,持平朴師崙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得雨啓曰,吏曹判書尹汲,特敎申飭之下,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樂熙爲假注書。

○趙榮順,以吏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大祝,皆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任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隨駕挾輦軍,依傳敎賞試才後,鳥銃貫一中、邊二中一名,木綿五疋,邊三中一名,木綿四疋,貫一中、邊一中二名,邊二中三名,各木綿三疋,貫一中二名,各木綿二疋,邊一中二十一名,各木綿一疋,以本廳所儲,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正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記事官南胄寬、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金孝儉、鄭允說、許溫、李翊臣,以此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柳德申,何如人?翼謩曰,故右尹鳳徵之孫矣。上曰,有批點乎?翼謩bb曰b,有二句矣。上曰,金霔,何如人?金相翊,以爲不知世德,而廣州人云矣。得雨曰,以吏治名矣。翼謩曰,吏治則有名,而多莅邑矣。上曰,然乎?得雨曰,莅梁山,十考十上,以善治加資,爲富寧、鍾城,亦滿瓜矣。上曰,莫非命矣。李聖檍,予認以爲兩處首望,不落點矣。上曰,直赴儒生柳德申入侍。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召入柳德申,可也。胄寬出來,召入柳德申進伏。上曰,士子,雖大臣亦敬之,予豈臥而見之乎?予起坐矣。上曰,汝何如人?德申曰,臣父刑曹佐郞臣夏曾,臣祖右尹臣鳳徵矣。上曰,居京乎?德申曰,自京纔遷廣州矣。上命誦試券初項句。上曰,眞形容予矣。翼謩曰,此句批點矣。得雨曰,初項句,極好矣。上曰,曾見《指南》乎?翼謩曰,見之云矣。上曰,見之故如是作文矣。翼謩曰,爲人,純實矣。得雨曰,若用人日親製序文之語,則尤好而不能矣。上曰,人日作序,予亦忘之矣。上曰,年幾何?德申曰,四十四矣。上曰,年亦多矣,爲人純實,望八得人矣。上命退出,德申先退。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曰,注書出去,持入《小學指南》。胄寬,出來持入。上命得雨,讀《小學指南》序文。上曰,昨年人日製此序文,今年人日,出此御題,誠不偶然矣。得雨曰,果不偶然,而臣等,亦認以殿下,思昨年人日而出此題矣。上曰,人必認以如此,而予實偶然出題矣。上命得雨,讀校正諸臣名。翼謩曰,有親耕、親蠶之命,親耕則已多行,而親蠶則實是曠古之盛禮,不勝欽仰,而其時日氣不調,則可悶矣。上曰,《親蠶儀節》,當考實錄而爲之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幾百年古事,望八欲行,更思之,儀文宜備。令春秋館堂郞,三朝實錄,其令沁都,卽爲考來。出傳敎翼謩曰,有翰圈卽爲擧行之命,而待敎洪彦喆,時在春川地,以親病,陳疏蒙遞,故不能卽行云矣。上曰,依例付職,可也。得雨曰,當待後日政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去,諸臣遂退出。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趙榮順。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李得培坐直。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吳鼎源金樂熙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得培啓曰,大司憲趙榮進呈辭,執義呂善應,掌令宋鍈,持平李仁默在外,掌令郭鎭純,持平朴師崙,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限今朔,松節茶一日二次,以五合入之。又下敎曰,掌樂院執事典樂,持親蠶前例來待。又下敎曰,承旨傳諭,因與偕來,何知便殿企待之意?又下敎曰,在前進排官,有如此之事,故親行時,已下敎,而工曹佐郞韓後述外,皆不待令,竝令該府處之。又下敎曰,誠極駭然。修井官、典牲署官員,已盡擧行,勿爲擧論,其外竝汰去傳旨捧入。

○傳于趙榮順曰,儒臣,持《五禮儀親蠶儀注》,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傳于尹得雨曰,大臣命召傳授後,入侍。

○傳于金霔曰,右相入侍,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重海、李亨元。

○尹得雨啓曰,吏曹判書尹汲,特敎申飭之下,連違召命,不爲行公,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霔啓曰,吏曹判書尹汲,參判徐命膺,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因特敎出牌矣。參判一體更卽牌bb招b,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霔曰,吏判撕捱太過,更爲牌招開政,開陽門仍留,吏判承牌後下鑰,牌去來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尹汲進,參判徐命膺牌不進,參議洪樂仁差祭,同副承旨金霔進。以吏批言啓曰,成均館學正康文祥,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又以吏批言啓曰,本曹佐郞安聖彬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沈頤之爲說書,洪趾海爲刑曹參議,南泰齊爲歸厚提調,鄭文周爲豐基郡守,待敎洪彦喆、李東郁單付,承文副正字金樂熙單付。兵批,判書李思觀、參判成天柱病,參議洪良漢病,參知尹蓍東入直進,同副承旨金霔進。奉朝賀南有容、金尙翼單付,同知單尹德周,僉知朴敦行,副護軍李達海,副司直姜必履,副司果李明中,副司正吳鼎源單付。

○李得培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大司憲趙榮進,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霔曰,入直注書待令,騎馬三匹立之。

○右議政金尙喆疏曰,伏以臣自承不敢當之命,衷情震薄,冒死申籲,菲誠拙語,雖不足以孚格宸聽,惟恃閔覆之天,曲垂矜諒,鞶帶之褫,攢手以俟。千萬不自意,近侍臨宣,手書一幅,百有餘字,寶墨璀璨,念舊之敎,愈往愈摯,恩數曠絶,有非眇末賤臣所敢承當者,臣雙擎九頓,且驚且感,自不覺淸血之交逬也。噫,臣之不肖,無所取材,而受恩罔極,致位至此,內外揚歷,雖極踰分,凡係有司之職,宣力之地,一未嘗矯情飾讓,有除輒膺,竊自附於奔奏之義,伏想天鑑,亦或俯燭。矧今聖眷冞隆,恩諭荐降,人臣分義,何敢頑然無動,甘自陷於慢命之科哉?誠以論道之任、調元之責,治道汚隆之所關係,古來名碩之士,尙且逡巡而退讓。況如臣者,語其情則至狷隘也,以其才則至疎迂也,以臣身而擬是任,決非其人。寒門滿盈之懼,弱力擔負之憂,猶屬臣一己事,縱未暇自恤,聖上所以擢置臣是職者,非欲榮其身,將以責其職,而以臣之空空蔑蔑,百不猶人,不自量度,冒據匪據,備員充位,無所猷爲,終自歸於貽中書之羞,招四方之譏,則其於公器何,國事何哉?非不知瀆擾之爲萬萬惶悚,而反復揣究,承膺無路,一日虛縻,窮隘轉甚,玆敢更入文字,仰首鳴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念重任之不宜暫曠,察臣言之亶出衷曲,亟命收還臣所被職秩,以幸公私,千萬不勝幸甚。答曰,省卿之懇。手書之批,悉諭予意,冀卿造朝,只緣誠淺,已準三章,豈曰情志之相孚?卿讓雖懇,予意益篤。今者拜相,一惟先卿之忠實,一惟卿叔之眷注,一章二章,企望者造朝。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顧小子之此意,安心勿復過讓,卽卽造朝,用副日夕慇懃之望。

○副司直金尙翼疏曰,伏以三陽布和,百靈奏吉,聖候益康,展禮載伸,岡陵之祝,朝野同情。仍竊伏念大夫之七十致仕,禮也,而古之人,或有年至而不得去者,蓋其德望才猷,爲朝廷所倚重,則上之人不肯捨也,王事靡盬,義同休戚,則下之人不敢退也。至如無才無德,倖會榮祿,留無所益,去無所關,而又當國家之閑暇,非臣子不敢退之時,則隨例按年而去,可也。若昔之歐陽脩,尙矣無論,而及我聖朝,尤重此典,年至者旣去,未至者或退,凡有陳懇,輒蒙矜許。如臣者卑微則螻蟻也,去留則鳧雁也。況今大閑之年,洽是當去之人,其何敢徒懷嚴畏,不一祈暴於體物之天乎?念臣世受國恩,與天無極,父子兄弟,踵致崇顯,滿盈之懼,常如集木。臣又姿性憃愚,百不猶人,而獲逢盛際,濫叨卿列,涓埃未報,涯分已溢。重以蒲柳之質,早衰多病,痰火頓盛,又爲枵落之一大層級,心神內爍,形骸外脫,癃殘聵眊之狀,聖鑑固已俯燭。而命塗奇薄,身世窮獨,一切世念,索然灰冷,久矣。當其强仕之時,已有止足之戒,每誦年不待暮,有疾便休之語,未嘗不戚然興歎,企而慕之,而自顧常調下品,不敢妄擬古人,遲回泯默,迄至于今。今則年已至矣,病益深矣,陳力就列,無復望矣,援例乞身,此其時矣。進有違禮之譏矣,退無近名之嫌矣,雖其職在冗散,無事可致,而平生至願,亶在於此。臣之立朝事殿下,今已四十三年矣,老牛力盡,黔驢技竭,而餘年無幾,隔死如紙,遲待歲至,蓋欲爲引齡之計,今若獲遂微懇,粗全晩節,助聖上養廉之化,贖前日尸位之罪,則區區私心,千萬榮幸,以天地成萬物之仁,豈不諒匹士之志哉?噫,堯、舜在上,寶算日高,顧臣之所依仰者,惟我殿下耳。犬馬之誠,寤寐戀係,今雖得請,何敢長往?秪擬瞻依京輦,時奉朝請,往來丘壟,以畢餘生而已。伏乞聖慈,憐臣衰病之不可勉强,察臣悃愊之非出矯飾,趁此一息之未泯,亟許致仕名目,俾臣得以優遊耆社,養安危病,則自今至死之年,莫非聖上之賜,終始生成之澤,臣敢不隕結以報也?躬詣禁扃之外,敢陳瀝血之懇,臨章隕涕,不知所云。答曰,省疏具悉。南有容批答旣諭,於此予有持意,卿之今請,其志可當。卿父、伯、仲、季,俱入耆社,卿亦繼焉,可謂稀有,於卿予何靳之?心結悵然,特許其請。吉月三奉朝賀,其將宣麻,亦豈偶然乎哉?

○丁亥正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校理徐有良,副修撰李得一,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光國、金孝儉、金世彦,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皆一樣矣。診候訖,泰輿曰,脈候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金尙翼,曾請休致乎?得雨入耆社而休致,則今疏始請矣。命書批答。上曰,予之特許有意,而三兄弟耆社,誠稀矣。上曰,注書,誰也?得雨,以賤臣名仰對曰,今兵郞吳鉉胄子,而父子一年登科矣。上曰,貴矣。命玉堂上下番進前,召入典樂。上曰,西陵氏,誰也?上番徐有良曰,軒轅后矣。命有良讀《五禮儀親蠶》條,又命讀親蠶樂章。上曰,親蠶時,勿用妓樂,只用管絃,令瞽誦詩,尤好矣。得雨曰,敎之則幾何誦之乎?命讀《事文類聚》馬頭娘事。上曰,當以西陵爲上矣。下番李得一曰,馬頭娘則荒誕不經矣。上曰,眞儒臣之言矣。又命得一,讀《詩傳七月》篇訖。上曰,嗣服四十三年,年今七十四,三奉朝賀,當親臨宣麻,暮年可謂稀有,其令儀曹同日擧行出傳敎翼謩曰,夕湯劑,何以爲之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後,藥院先退。上曰,右相入來,卽稟,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初九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入侍時,右議政金尙喆,左副承旨任㻐,假注書金樂熙,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其間歲換,屢次動駕,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此際差勝矣。上曰,予爲見卿起坐,卿其瞻望,遂起立以示之。尙喆曰,玉色及坐立動作,無異於昔,欣幸萬萬。上使尙喆進前,執左右手曰,卿父及卿之三叔,予曾見之,而安知今日使卿拜相乎?使之進前者,卽思卿父、卿叔矣。尙喆曰,臣於中和交龜之後,傳諭史官,還爲下來,傳以偕來,故問其有何傳敎,則答以畿營營吏私通中,書之以偕來史官,故自中路還來云,而及到鳳山,得見朝紙,果無此傳敎矣。臣於上來後,査問其曲折,則營吏私通中,傳諭史官,誤書以偕來史官,致此大段做錯。該營營吏,雖已科治,史官之不見公文,徑先還來,終難免疎忽不審之失,而關係則重,兼春秋權恢,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國事可悶,而予之任卿,亦多矣。且卿父爲國之忠,予知之矣,卿今到此,亦是卿父之蔭矣。上命承旨書之,傳曰,大臣旣已入侍,例贈其當依例擧行,奉朝賀下批,一體今日政擧行,政官牌招開政。上曰,右相父贈職後,遣禮官致祭。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坐直。右承旨趙榮順。左副承旨任㻐式暇。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吳鼎源金樂熙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無批答。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得培啓曰,大司憲趙榮進牌不進,執義呂善應在外,掌令宋鍈在外,郭鎭純傳旨未下,持平朴師崙傳旨未下,李仁默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榮順啓曰,待敎洪彦喆,時在江原道春川地云,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趙榮順曰,靜而思之,今年《小學》初卷殿講年,予心一倍。況昨日干支甲戌也。今日此堂行朝講,兼行次對,時刻隨時,先爲習講,待下敎只入正時。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古法,歲初其雖懸法,暮年此講,豈先乎此?今日自止以八刑大文拔之,自其下爲之,勿出朝報,只分付弘文館。

○又下敎曰,崇品其不可謂稀有,東門斗屋,心庸嘉尙,令該曹,凡諸等事,依例擧行,前例外,特爲加擧行事,分付。又下敎曰,何時下敎,而今始稟,如此而能惟允乎?稟啓承旨遞差。又下敎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姜必履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又下敎曰,歲初豈敢如是乎?薇垣長外,竝捧嶺沿投畀傳旨,洪檍掌令除授,李世演正言除授,先入侍後謝恩。又下敎曰,一向撕捱,重知分義,若此不已,朝鮮豈有都憲、薇垣長乎?趙榮進、金勉行,亟施刊版之典。

○以右副承旨姜必履牌不進罷職傳旨,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何若此?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趙榮順曰,朝講,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入侍。

○傳于金霔曰,前承旨李彦熙敍用。

○傳于姜必履曰,政院有下敎者,而中官皆睡,事涉可駭,承傳色中官,越俸一等。

○傳于姜必履曰,進排官拿處傳旨,置之。

○趙榮順,以禮曹言啓曰,三奉朝賀,親臨宣麻事,命下矣。宣麻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趙榮順曰,十三日三奉朝賀宣諭,當行於景賢堂,以此分付。

○金霔,以禮曹言啓曰,親耕,擇日擧行事,命bb下b矣。親耕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二十六日、二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六日擧行。

○趙榮順,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司書李世演入直矣,移拜正言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說書沈頤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司書、兼說書俱未差,兼司書金漢耆牌不進傳旨未下,說書沈頤之牌不進,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霔,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司諫柳善養,前正言林德躋,前掌令郭鎭純,前持平朴師崙等,嶺沿投畀bb事b,承傳啓下矣。柳善養慶尙道長鬐縣,林德躋延日縣,郭鎭純漆原縣,朴師崙金海府,竝嶺沿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掌令洪檍啓曰,臣於見職,曾經本府執義,則法在應避,而俄者入侍,未諳格式,不及引避,揆以臺體,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朝講,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引見入侍時,領事徐志修,特進官申晦、徐命臣,同知事鄭存謙,參贊官金霔,侍讀官徐有良,檢討官李得一,假注書金樂熙,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工曹判書鄭弘淳,副護軍李潤成,掌令洪檍,校理徐有良,同副承旨金霔,事變假注書崔鈺,以次進伏訖。志修、翼謩、尙喆,進伏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上讀《孟子》曰,人之有道也,飽食煖衣章訖。得一、有良,以次講一章訖,上又讀鄕八刑章。上曰,賓興三物,四十年硏磨,而無一行此道,實爲靦顔。上曰,弟子職一篇最好,在潛邸時已講,此是學者之要務也。志修曰,聞義則服,此是徹上徹下之工也。志修曰,此諸道春操狀稟也。平安兵使李章吾狀啓,以淸南各邑巡操,依例擧行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本道失稔,而淸南差勝,西關詰戎,與他有別,使之依狀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志修曰,此咸鏡監司金器大狀啓及南兵使李邦綏狀啓也。南兵使,則以三、甲春操,依定式設行,而南各營各其官門聚點事爲請,而監司則以爲昨年三、甲,酷被霜旱之災,習操請姑爲停退矣。三、甲被災,特甚,詰戎之政雖重,此時行操之難,誠如監司狀辭,三、甲春操,姑令停止,而南各營官門聚點,使之依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志修曰,停操則例爲巡點,三、甲巡點,何以爲之乎?上曰,亦令停止,可也。志修曰,此守禦使李昌壽狀啓也。以爲本廳屬束伍牙兵五營輪操,昨秋已爲畢操,今春合操當次,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亦令依狀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志修曰,此摠戎使具善行狀啓也。以爲本廳所屬四鎭束伍軍兵春秋各二營輪回操鍊,而今春水原、南陽當次,兩邑春操,依例擧行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使之依狀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志修曰,江華留守李溵,以本營及外四營行操爲稟,江原監司閔百興,慶尙左兵使李觀祥,黃海兵使李仁康等,以各鎭春操及營將巡點爲稟,京畿水使李潤德,以舟師合操爲稟,永宗僉使李啓祥,以水陸操爲稟矣。此皆昨年已行秋操,今春則姑令停操,何如?上曰,依爲之。志修曰,此外諸道操稟,亦有未來者,而西北與他道有別,旣令行操諸道,則昨秋行操者,今春,竝一例使之停操,何如?上曰,依爲之。志修曰,守禦使李昌壽,身病日久,次對連不得進參,而本營軍務,亦多抛却,況今合操旣定,有難强令擧行,似當姑爲許遞,故敢此仰達。上曰,申飭行公,可也。翼謩曰,今此進排官處分,實出於重祀典之聖意,而蓋聞進排官之徑歸,已成謬例云。此後定式,勿令徑歸爲好,而且昨日摘奸,在於閉門後,則一倂汰去,恐似過重,故敢達矣。上曰,宜有懲勵,而大臣旣有奏,勿汰拿處,宜矣。翼謩曰,議藥廳事,可悶矣。其中秩高業精者,多在外任,而已經一考,召入宜矣。上曰,當召入者,誰也?翼謩曰,李泰遠、吳道炯也。上曰,依爲之。晦曰,取考親耕儀節,則殿下行五推之禮,宗室、宰臣,七推,諸判書、臺諫,九推矣。頃下傳敎中,有世孫九推,大臣十一推之命,而旣有七推、九推之禮,世孫,當爲七推,宗室、大臣,當爲九推。至於諸判書、臺諫以下,亦宜有差等之節,似當以十一推磨鍊,而十一推,於禮無之,不無掣礙之端,故敢稟。上曰,宗宰以下,皆以九推磨鍊,可也。晦曰,己未年親耕時,前期二日告廟,而其後凡於告由祭,當日設行事,曾已命下矣。今番親耕時告由祭,當日曉頭設行,而儲慶宮、毓祥宮、徽寧殿,亦當有告由之節,一體擧行,何如?上曰,只於太室,當日擧行,可也。晦曰,己未年親耕圖屛風及儀軌,自本曹看品造成進上,而甲申年,因傳敎作簇子內入矣。今番,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置之,可也。晦曰,己未年親耕,牛二頭,以黃牛裌靑衣代用,而癸酉、甲申兩年,則因傳敎,以黑牛用之矣。今番則以何年例擧行乎?上曰,以黑牛用之,可也。晦曰,甲申親耕時所用黑牛,尙在太僕云,今又用之,則亦可爲省弊矣。上曰,然乎?今又用之,可也。晦曰,今此親耕,以二月二十日擧行事,命下矣。翌日當爲頒敎陳賀,而二十一日,卽儲慶宮、毓祥宮春享祭受香日,齋戒相値,似當有差退更定之道,故敢稟。上曰,以二十五日後,更爲擇日以入,可也。晦曰,己未年親耕時,從耕五十人,耕牛以雙駕牛磨鍊,故數至百數,而癸酉、甲申兩年,則因傳敎減半其數,以一駕牛用之矣。今番,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依甲申前例,減半磨鍊,可也。晦曰,己未年親耕翌日頒敎後,宗宰以下,勞酒於正殿,諸執事宣醞及耆庶民所饋,依犒饋例,各司措備,而癸酉、甲申年,則親耕日,只行耆庶民勞酒於觀耕臺前矣。今番依己未年例,翌日擧行,何如?上曰,依甲申年例擧行,可也。晦曰,己未年親耕時習儀,具三度行之,而癸酉、甲申兩年,則只行一度矣。今番則依己未年例,以三度磨鍊,何如?上曰,以一度擧行。志修曰,此開城留守金善行狀啓也。以爲本府勅需庫物力蕩殘之狀,頃日,入侍陳達,旣蒙狀聞之命,而大抵一勅所用,爲一萬二千四百餘兩,春秋開市裝送,又送三千兩,年前所請得者,費入於開市所用,卽今簿在之錢,僅爲數千餘兩,事勢渴急,某樣錢中限一萬兩區劃事,令廟堂稟旨爲請矣。頃日陳達時,果以商確區劃之意,仰對,而右相曾經留守,故詳知之。年前所請得之七千兩,俾爲支勅之需,非爲開市所用而劃給,則不可以此爲言,開市所用,亦有他條之入云。然則似不至甚急,而旣已使之狀聞,關西遼軍木三十同許劃,以爲添補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檍所懷,俄者所講,卽四敎四術也。我國庠序之敎,升補學製,亦爲勸課之一端,而昨年以學製之不盡設行,合製之選,因以廢闕,殊非朝家設法之意,當該學敎授,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懷,歲首法講,事體自別,而正言李世演,特除之下,身在闕中,無端不參,事極駭然,罷職不敍,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擧條上曰,正言李世演罷職不敍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初十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金世彦,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診候訖,泰輿曰,左右三部一樣調均,而有滑體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趙榮順。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吳鼎源金樂熙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bbb。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㻐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呂善應在外,掌令宋鍈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仁默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是))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得雨啓曰,右承旨趙榮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必履啓曰,臣依聖敎,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服色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竝好在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姜必履,以義禁府言啓曰,昨日處分歲前違牌臺臣及李翼元、尹東昇,特寢投畀之命事,命下矣。投畀罪人慶尙道長鬐縣柳善養,延日縣林德躋,漆原縣郭鎭純,金海府朴師崙,江原道三陟府李翼元,忠淸道海美縣尹東昇等,旣已發配,所到處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任㻐,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趙榮順,以內醫院言啓曰,本院造鍼,例爲間三年爲之矣。甲申春鍼,今已四年,諸醫所持尖芒已鈍,更爲精造進上後,分給諸醫,何如?傳曰,允。

○金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趙榮順,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諮議金鍾厚,時在京畿廣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任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元重會,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任㻐,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bb敎b奉朝賀南有容書曰,老不任職,固仁政之所先,年至丐休,亦禮經之所許,肆頒渙號,用褒遯嘉。惟卿,詩禮傳家,芬華匪志,持身勵簡靖恬雅之操,名實俱全,立朝有溫恭修愼之譽,始終一節。任以元孫輔養之責,特簡豈虛?寵以文衡賓客之班,衆望咸允。方予之眷寄也未替,而卿之謙挹也愈深。年纔至而乞休之巽章遽尋,辭則切而止禮之雅操難拂。勉屈羞耉之義,曲施賜骸之恩,進退間綽綽有餘,卿則賢矣,君臣際戀戀難忘,情可已乎?於戲,志在丘園,縱諧謝事之宿願,心存社稷,曰篤向國之純誠。當敎麻之親宣,覺予懷之益疚,須體不忍捨之眷,永肩未便訣之心。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司僕寺正李普觀製進

○bb敎b奉朝賀金尙翼書曰,王若曰,遜牘初登,志可見於求退,耆算已滿,恩故借於處閒,是成其高,特循古例。惟卿,質性謹雅,氣宇寬弘,置之論思諷議之班,一處以和言康色,試諸旬宣保釐之地,愈見其遠度純誠。踵諸父而峻升,恒篤沖挹之操,與群弟而迭晉,益存滿盈之憂。雖平居恬默之自持,顧此心眷倚則不替,迺者許丐閑之懇,所以示優老之恩。迹倦名途,浩然孔戣易退之志,身超世累,卓矣歐陽難繼之風。惟兩世杖造于朝,是固罕覯,及暮境車懸於里,孰不爲榮?於戲,淸時多請休之人,固知雅意之難挽,吉月親宣誥之禮,亦覺悵懷之冞深。鵷班緩趨,縱或修起居之節,駱社閑臥,政難禁依戀之情。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左副承旨任㻐製進

○丁亥正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光國、吳道炯、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診候訖,泰輿曰,左右三部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上曰,昨日二守令,遞付京職事下敎,而憶昨年今親耕,誠是料表。其時幾朔待令之人,今番其宜助耕,過親耕後,差待事,分付。出傳敎翼謩曰,昨日諸臺處分時,有歲初何敢如是之敎,而聞其違牌,實在歲前云矣。出納之地,宜有提稟而無聞,該房承旨,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予已忘,況承旨乎?雖然,所請是矣,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精神索漠,違牌傳旨,命置久矣。故今日朝講,有請牌事乎?下問中官,泛答以有違牌傳旨云,故有此下敎。今聞大臣所奏,卽歲前違牌,臺臣若此,其所處分,非其故也。其在重祀典之道,亦已處分,而今日一體下問大臣,與無端不參有間,飭則雖不可無,投畀過矣。昨日處分歲前違牌臺臣及李翼元、尹東昇,特寢投畀之命,違牌傳旨,當爲踏下,依例書入。李翼元、尹東昇,施以不敍之典,欲爲下敎,申飭已行,史官不過未能詳愼之致。諸進排官,飭亦施矣,旣有望前勿用牌之敎,則官吏奚間?兼春秋權恢分揀放送,諸進排官,特爲分揀。以此觀之,於承旨可謂毛將焉傅者也,遞差傳旨,亦爲置之。出傳敎上曰,今聞禮房承旨因啓稟承旨下敎,不爲仕進云,今則本事旣已置之,況他人乎?其令申飭行公。出傳敎翼謩曰,臺官尤重廉隅,罷職後從前無行公者云,兩司長之撕捱,不爲無端,刊版之典,恐或過重,敢達。上曰,以罷職施行,可也。出擧條得雨曰,李得一,陳疏徑出,下番闕直,而諸儒臣違牌傳旨未下矣。上曰,違牌諸儒臣,其何撕捱?極涉過矣,一倂只推,更爲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洪檍,避嫌何故?得雨曰,規例然矣。上曰,其在格例,勢難行公,此時春坊數遞可悶,兼輔德洪檍,仍任前職,牌招察任。因此乃覺,予則其命勿辭而誤傳依啓,其雖應遞之官,莫重下敎錯傳,當該承傳色中官罷職。出傳敎上命賤臣,守令薦單先到者持入,命承旨讀訖。得雨曰,卽見坡州牧使李昌運守令、邊將薦單子,則不書臣字,不審之失,在所難免,推考警責,單子還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夕湯劑,何以爲之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趙榮順。左副承旨任㻐式暇。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吳鼎源金樂熙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其雖茶飮,心竊悚然,今則差愈,松節茶其停之。

○傳于趙榮順曰,明日時刻,以午時爲之,單子置之,待下敎只入正時。

○丁亥正月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金世彦,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痰候、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命賤臣,守令薦單到院者,持入,命讀春秋館堂郞狀啓。上曰,事勢固然,勿待罪事,回諭。出傳敎翼謩曰,頃以京外料辦痛禁事仰達,而初十日次對,又以出擧條之意仰請。注書各書前後所奏,以擧條二度啓下,事體猥屑,該房承旨推考,注書拿問,何如?上曰,出自生疎,以前擧條施行,勿推、勿拿,可也。翼謩曰,臣以丸劑事,有所仰達矣。八味元,眞脚部聖藥,特許劑入,與建功湯,兼爲進御,幸甚。上曰,八味元,豈可使脚力健乎?今日又是丁丑,故無服建功之心矣。翼謩曰,今日適値丁丑,聖意靳持,明當更請矣。得雨曰,玉堂,以特敎牌招,而金漢耆,以春坊違牌,傳旨未下,未得出牌矣。上曰,只推,牌招。翼謩曰,夕湯劑,何以爲之乎?上曰,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洪良漢坐直。右承旨金相翊。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吳鼎源金樂熙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左珥。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殿座相値,建功湯入之,明日入侍。又下敎曰,建功湯入之,松節茶若相持,則酬應亦難,多松節味gg松節茶g一日二次入之。

○又下敎曰,校理金漢耆敍用後,尙不行公,撕捱過矣,遞差。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靜攝中聞問候除之敎,皆泄泄,豈徒內局?誠極寒心。

○又下敎曰,何時下敎,而尙此泄泄?若知衰君,則如是乎?當該承旨罷職。

○藥房初啓曰,臣等,卽伏聞俄下傳敎,驚遑罔措,相率等對,不惟不準所請,又承此止之之下敎,臣等之迫隘窮蹙,尤當如何?惟願許借方寸之地,俾臣等得以一陳區區衷曲,千萬祈祝之至,惶恐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雖若此,使徐有良、金尙集,率來一國人,然後當許入侍,而服建功湯矣。

○又下敎曰,雖如此,予意深焉,其止之。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bb等b聚首閤外,顒俟賜對之命,伏承下答,天聽邈然,臣等相顧愕眙,罔知所措。今日致聖心之激惱者,莫非群下之罪也,有罪者罪之而已,何爲自輕聖躬?旣拒問候之常禮,又停當進之湯劑,豈非萬萬過當者乎?臣等焦迫之極,復此瀆陳,亟降兪音,暫許入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下敎曰,朝鮮之相臣,只左相乎?一國人皆來,然後當召見矣。

○藥房口傳三啓曰,臣等一啓再啓,顒俟天心之感回,聖敎又此非常,終靳賜對,此莫非臣等忱誠淺薄,未能孚格之致,慙愧惶懍,罔知所措。非不知深夜丙枕,累番瀆擾,爲罪滋大,焦迫之極,冒萬死,更此申籲。亟降兪音,卽使臣等,暫近香案,一陳此衷曲,千萬祈祝之至,惶恐敢啓。

○傳于姜必履曰,入直儒臣,不可留在,其爲出送。

○以備忘記下敎曰,職在儒臣,處分過矣,則陳箚,可也。其中臣等所欲言,國人所欲言,二句,非徒多事,放恣莫甚,有此心何忍事君乎?此不嚴隄防,其弊勝言?噫,望八其君,歲初爲此者,其有臣分乎?此亦蕩平而然乎?可笑可笑。予雖衰矣,此等陋習,不忍正視,以此觀之,予有所執矣。

○趙榮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鄭尙淳,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鄭尙淳,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如何?傳曰,允。

○尹得雨啓曰,藥房三提調,來詣請對矣。

○趙榮順啓曰,坐直承旨,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其止之。

○洪良漢啓曰,領議政徐志修,右議政金尙喆,伏見俄下傳敎,不勝焦迫之忱,來詣請對矣。

○傳于尹得雨曰,領右相,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傳于尹得雨曰,參議洪良漢,承旨除授。

○洪良漢啓曰,今日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姜必履,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修撰鄭厚謙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垂佑惟篤,聖候快臻康復,至于今春,廟禮、宮禮,次第順成,擧國含生,莫不歡欣蹈舞,況在臣心,其所慶祝,倘復如何?仍念臣以未了之年,犯不幸之戒,私心愧悶,愈久愈深。向來宮銜郞署,何莫非過臣之分,而至於玉署之命,尤豈彷彿?臣於是,以榮爲懼,誠不知置身之所也。臣學識顓蒙,稚騃殘劣,百不猶人,徒倚日月之光,偏沐雨露之澤,若早出榮塗,終至僨敗後已,則臣固不足恤,其於累聖簡何哉?從今之計,莫如優游歲月,磨礱書史,姑待童習稍祛,學業稍進,略有一斑之窺,然後出而從宦,亦云未晩,斷斷此心,可質神明。伏願聖慈,天地父母,諒臣之懇,察臣之情,特賜鐫遞,俾遂私願。臣於乞免之章,固不敢贅說,區區宿昔所懷,終不容泯默,輒敢略陳焉。惟我殿下,四紀臨御,望八典學,孝悌卓越百王,仁恩浹洽八域,享祀以誠,崇儒重道,孰不欽仰攢祝,而第伏念禁者,禁其過濫而已。禁酒之法,莫如酒誥之訓,而酒誥之戒酒者,只禁其過濫,而必曰,祀玆酒,祀典之用,莫重於酒,享格之道,亶在於酒故也。自古及今,自天子至於庶人,一例用之,昔聖王所以制禮之意,斯可見矣。今殿下,必以一切禁之爲法,至於不用太廟之享,殆十年餘,臣嘗以爲過矣。伏願殿下,凡於享禮,亟復舊典,遵以用之,其餘禁酒,當從酒誥而已。且國之元氣,惟在於培養士林,《詩》云濟濟多士,文王以寧。今宋明欽、洪啓能、金亮行,此三人,俱以慕道尊聖爲己任,其造詣之淺深,學識之高明,有非如臣年少庸愚之所可窺度。乃於聖明之世,尙在罪累之中,與向所謂以寧之意,一何相反耶?自此之後,士氣日益不振,言路從以閉塞,向年臺臣之以言獲罪者,亦有數人焉,臣於此,不勝悶焉而切歎也。人主設諫官、開言路,必欲聞忠讜之論,言或過當,惟宜寬而容之,豈可加之威怒而斥之乎?此若非一世之公議,則臣安敢瀆擾於我殿下哉?伏願亟恢崇儒之道,容諫之量,一倂恩宥,則不但士林之爲幸,益有光於聖德,實萬萬矣。刑曹判書沈鏽,本以無識麤陋之人,濫叨陞擢,惟當惶蹙自戢,圖報聖恩之不暇,專以濟私肥己爲務,不顧公議之如何,不可以一二事指斥論之。此等之人,豈可齒之於兩莅度支之擬哉?臣以爲改正爲宜,伏願聖明,恕其愚妄而裁取焉。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以備忘記下敎曰,二件事,年少無隱,而志則可尙,旣受勉飭,焉敢若此?況末端事,非參涉於此等者,爲此章然後,可爲名官乎?豈申飭之意哉?今者此擧,誠是萬萬料表,予飭若誠,豈有此事?此人爲先宜抑,此章給之,特施永不敍用之典,歲抄亦勿擧行。

○校理徐有良,副校理金尙集,聯名箚曰,伏以卽伏見傳敎下者,有修撰鄭厚謙永不敍用之命矣,臣等竊不勝憂慨之至。夫儒臣之言,卽臣等之所欲言,不惟臣等之所欲言,卽國人之所欲言,而臣等旣不能言,國人亦無敢言者,豈皆無忠愛之誠而然哉?祗以法禁旣久,處分至嚴,雷霆之威,有不敢遽觸,不忠無狀,此固群下之罪,而亦豈聖世之美事哉?挽近以來,儒敎日衰,而士氣消沮,邦禁轉嚴,而國綱頹弛,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今者儒臣,實採擧國之輿論,慷慨封章,妄率則固有之,而惟我殿下,亦旣俯燭其無隱,至以其志可尙爲敎,而不賜嘉納,反加摧折,得不有歉於大聖人虛受之量乎?臣竊憂之,臣竊惜之。伏乞聖明,特加三思,採納讜言,以光聖德,仍命收還前旨焉。取進止。答曰,噫,所奏於何,而爲今臣子者,焉敢開喙於其間?至於禁酒一節,卽慈聖之深喜者,慈聖之心若此,卽陟降之心也。爾等亦爲大祝,祝文中醴酒一字不知乎?不知可謂無識之深也。不體飭敎,以此駭擧,事當嚴處,而以年少方長,參酌下敎,則止此,可矣。以幾加十歲之儒臣,憑此而有此駭擧,事之無嚴,莫此爲甚。

○副修撰李得一疏曰,伏以臣之承重祖母,素抱瘧疾,恒在牀褥,而比來調護失宜,痰病爲祟,虛勞關格,同時竝發。以臣零丁一身,適鎖禁廬,替直無人,淹至多日,而夜間諸節,越覺添重,伻報相續,促臣歸視,方寸如煎,按住不得。匪不知擅離之爲辜,瀆擾之爲悚,投進短章,忙出禁扃。伏乞聖慈,特賜鑑諒,亟許鐫免,仍降威罰,以彰其罪,俾邦憲昭而私分安,不勝萬幸。踏啓字。

○丁亥正月十三日午時,上御景賢堂。奉朝賀宣麻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趙榮順,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金霔,假注書吳鼎源、金樂熙,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曰,以次宣麻。得雨曰,以爵秩次爲之。上曰,一時三人爲之,稀有矣,其中誰年多也?得雨曰,南有容年最多矣。上曰,其年甲戌生也。榮順曰,朴聖源作兩謝箋云,一謝箋則宣麻之謝箋也,一謝箋,則謝食物內賜之謝箋也。上曰,使竝讀之。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提調南泰會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明日三奉朝賀來待。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金相翊坐直。左副承旨趙榮順傳旨未下。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姜必履。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吳鼎源金樂熙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昨日親臨宣麻,徹曉酬應,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得雨啓曰,左副承旨趙榮順,遞差傳旨,旣有還收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相翊曰,日氣稍解,津路似可通涉,別定急足,渡涉與否,探知以來事,分付。

○姜必履,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書金漢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漢耆。

○平安監司狀啓,以義州等官閑良金漢昌妻鄭召史等,爛死事,傳于姜必履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丁亥正月十四日寅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侍,領右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領議政徐志修,右議政金尙喆,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吳道炯、金光國、李翊臣,以次進伏訖。上曰,松節茶,雖勝於脚力,終甚悚然矣,一則旣奏于殿,一則禁酒後,慈聖甚以爲喜矣。志修曰,鄭厚謙疏批曲盡,臣聞之深喜矣。上曰,堂箚只曰,旣云其心可尙,何必罪之云爾可也,而乃云臣等之所欲言,國人之所欲言,故予聞而起坐,以爲敎嗾年少之兒矣。志修曰,若受嗾則鄭厚謙,將焉用哉?上曰,徐有良等爲之,則儒生輩,又必爲之矣。志修曰,豈其然乎?上曰,今無隱逸而於國家非微事矣。志修曰,聖敎至當矣。上曰,金昌翕,眞隱者矣,持敎旨索之,不知去處云矣。志修曰,然矣。志修、翼謩曰,下內局下敎,須卽還收,然後可奏他言矣。未還收之前,臣等何心視國事乎?尙喆曰,俄承禁酒後慈聖深喜之敎,而慈聖,若俯鑑松節、建功之有效,則必有深喜矣。須體此心,卽進湯劑焉。上曰,慈聖亦必深喜之言,是矣。松節則已令入之,而建功則不欲進御矣。翼謩曰,建功不可一日不進矣。得雨曰,堂箚勿論得失,入直儒臣,救言者,是例規矣。上曰,予亦不以爲非,而徐有良則其言雖迂,亦非阿好,外人則必學之矣。翼謩曰,第能於怒時,遽忘其怒,而觀理之是非,則是大聖人工夫矣。上曰,好矣。諸臣力請進藥。上曰,堂箚雖非,當許卿等之請矣。得雨曰,下藥院下敎,當還收乎?上曰,依。志修曰,非謂其人之賢,久置罪謫,恐非培養之道矣。翼謩曰,臣本不識三人,豈有私好,而人不知事機之如此,士氣從此摧殘,殿下須思扶植之道焉。尙喆曰,因其人之事,累殿下之德,則豈不悶乎?上曰,本事消盡則好矣。進湯劑。得雨曰,有三奉朝賀召見之敎,而旋命還收,何以爲之乎?上曰,入診時,使之同入,可也。諸臣以次退出。上又命承旨,還爲入侍。上曰,今日筵說,異於他時,若煩雜則可悶矣。遂命承旨呼寫筵說一通以下,以記史草。上曰,今者此擧,欲令卿等入侍之意,述編旣云,玉堂箚批亦諭,一件事旣奏者,一件事慈聖之深喜者,處分不可不嚴,而大抵凡事,重者審愼,故徹宵以思,年少無隱,其志可尙,八字,曉乃覺焉而下敎,不然,處分奚止於此?若此之後,本事旣無可論,而身爲入直儒臣,其請曰,旣許可尙,處分無乃太過云,則聽與不聽,雖在予,其何深非?臥而命讀,初意則不過不諒予意,以護爲非下敎,今至於此者,卽非徒臣等之所欲言,國人之所欲言等句語,不覺蹶然而起,有此處分,有此下敎而放恣無嚴,莫此爲甚,而今亦諭以其文觀之,非受嗾可知。今日下敎,非近者凡事商量之意,兩儒臣處分,其亦過中,今爲改下焉。曰以荒說視若尋常,眞箇掇拾之弊,可勝言哉?噫,白首年今望八,其果因此而有弊,其弊可勝言哉?思之及此,何心服湯?必欲守初心,而不許卿等之懇請,若此以堂箚怪語,却湯不服,非諒其心末減之意,勉循其請,而若此之後,以堂箚中二句語,復若提却,是卽予不肖也。此時卿等,雖百請,豈可勉循乎哉?上曰,勿爲問候之敎,宜卽頒布,而初更下敎,藥院似卽入來,故達夜待之,問之則今始頒布云,怪矣。得雨曰,內局,只有一隷,自然遲滯,而臣等聞卽入來矣。上曰,政院亦不爲頒布,該房非矣。政院宜卽走報,而不但都提,諸大臣亦宜入來矣。得雨曰,夜中故易致遲滯,而不然則雖諸宰,必入來矣。得雨曰,同副則以聞下敎承旨罷職,而右承旨則以入直遞差矣。上曰,此等事,同副皆當之乎?得雨曰,然矣。命還收入直承旨遞差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三奉朝賀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奉朝賀南有容、金尙翼、朴聖源,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光國、金世彦,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皆一樣矣。診候訖,泰輿曰,三部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上曰,三奉朝,今日內局入侍,同爲入侍。出傳敎上曰,奉朝賀同入,古所無矣,卿等遂志而暮年悵然矣。翼謩曰,三奉bb朝b賀同日宣麻,雖貴,老成之人,智慮深長,勝於年少,而今則八座之列,無老成矣。上曰,然矣。命進筆硯,手書御製八句,賜有容。有容曰,特許休致,親臨宣麻,又承御製,臣雖粉骨難報,而立朝四十年,無絲毫之補,又此退去,私心惶愧矣。上又以手書御製八句,賜尙翼。尙翼曰,昨今昵侍,又承御筆,臣心惶感矣。上又以手書御製八句,賜聖源。聖源曰,立朝以後,實蔑補效,徒蒙曠恩,宣麻召對,俱極榮感,而今承御筆,過加奬褒,惶感尤萬萬矣。上曰,噫,一時許休,心則戀戀,於此等事,心有所貴。雖然,金奉朝賀批答,旣諭稀有之事,亦不可瀆屑,故其猶靳靳,今日三奉朝賀事,予意俱在故也,憶當年行此事,此豈夢寐攸料?臨殿宣麻,同日召見,此誠往牒所無,其豈淺乎哉?今三奉朝賀,進箋以謝,今日下敎三件手書,首書昨日敎書、前後箋文,令芸閣活印,跋文令大提學南有容製寫,一件內入,一件入于東宮,三件安寶,賜三奉朝賀,其令後世,知今日之事焉。五處史庫,亦令分藏。出傳敎上曰,南有容、朴聖源,欲使見世孫矣,方在靜攝,故不能矣。聖源留待京中,見世孫而去,好矣。上曰,箚批旣諭,筵中亦諭,不過本事其何深非,而二句荒說,非徒無嚴,其在杜後弊之道,不可不嚴懲。今日陳箚兩儒臣,亟施刊版之典,使靑丘之臣,少知君君臣臣之義。出傳敎翼謩曰,八味元,必有益於眼部,特許劑入焉。上曰,加減八味元,依前加入一劑劑入事。出榻敎翼謩曰,夕湯劑煎入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金相翊。左副承旨趙榮順傳旨未下。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姜必履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未肅拜。假注書金樂熙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夜一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任㻐曰,次對,內局同爲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任㻐曰,今日踏橋望月之日,予亦推窓占豐。巡羅營左右巡廳該廳,其令弛禁之意,卽爲分付,令吾民,導迎順時。

○傳于任㻐曰,同副承旨,持《小學指南》入侍。

○姜必履,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司書、兼司書,待下批仍卽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文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書尹汲進,參判徐命膺牌不進,參議洪樂仁進,同副承旨姜必履進。啓曰,臺諫及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尙重爲大司憲,朴師海爲大司諫,李鎭恒爲執義,李行源爲司諫,申一淸、洪相直爲掌令,鄭昌聖爲副應敎,李致中、趙㻐爲校理,沈觀之、兪彦鎬爲副校理,徐浩修、金魯淳爲修撰,尹師國爲副修撰,李重海爲持平,蔡緯夏爲獻納,崔台衡爲兵曹參議,李思祚爲注書,尹錫烈爲文學,兪彦鎬爲兼司書,李謙彬爲持平,李商岳爲正言,洪纘海爲正言,李命彬爲司書,元景濂爲兵曹參判。漢學敎授南玄老、尹養厚單付。

○兵批,判書李思觀病,參判、參議未差,參知尹蓍東入直進,同副承旨姜必履進。副護軍李彦熙、金載順、李在簡、呂善應、宋瑛,副司直李得培、閔弘烈、尹養厚、李仁默、李秀逸,副司果具庠、李得一、崔,僉知金次重單付。

○傳于姜必履曰,今日政,兩司、玉堂、春坊,待明朝牌招。

○任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內氷庫牒報,則本庫藏氷,今月十四日畢役云,曜金門依前還閉,守門將,亦爲撤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閔弘烈疏曰,伏以臣情急歸護,罪犯擅行,鈇鉞之誅,伏地恭竢,乃蒙聖慈曲賜諒察,特許遞改,臣之便意將護,感祝洪私。曾未幾何,玉署除命,又辱關外,馹召繼降,促臣上來,臣拜稽祗奉,且惶且感。惟當卽日登途,𨃃蹶承命,顧何敢復犯瀆撓之罪,而第臣母病,積年沈綿,源委旣痼,自昨冬添劇之後,迄玆彌留。且以日候之不適,本證之外,又添寒感,首尾數旬,一味苦重,飮啖全却,眞元日鑠,種種證形,雖不敢盡煩崇聽,而目下所患,俱係不輕。臣旣無長成兄弟,刀圭醫藥之方,唯臣而已,左右扶須之節,亦唯臣而已。以此情理,實無頃刻離捨之望,恩召之下,末由趨承,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且吏曹參議臣洪樂仁,卽臣姑母夫也,銓曹之有親嫌者,館職差除,例有竝擬之啓請,而今政之不請混擬,有違政格。相避之法,旣嚴且重,則今臣情理之外,卽此一事,其不可冒受也,決矣。玆敢從縣道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察臣至情之不可强迫,兼諒公法之不可倣倒,特賜鐫削臣職名,以便救護,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踏啓字。

○文學兼中學敎授尹養厚疏曰,伏以臣八耋偏母,疾病沈綿,居常澟綴,宛轉床席,而自昨秋以來,疚懷於逆理之憾,受傷於經寒之後,諸症迭發,日夕沈淹,顧臣情私,實無離捨供職之望矣。近又冒感添劇,委頓呻囈,藥餌無效,飮啖全廢。此際臣身之持被鎖直,實非情理之所可出,而虛縻職名,只使僚員,替當番次,則亦非義分之所敢安。玆敢疾聲仰籲於仁愛之天。伏願聖明,諒臣情事之難强,俯賜遞改,以便救護,俾安私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丁亥正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假注書吳鼎源,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光國、金孝儉、金世彦,以此進伏訖,翼謩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痰候、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竝一樣矣。進湯劑,診候訖,泰輿曰,脈候一向調均矣。上曰,今日以踏橋例試步矣。翼謩曰,能步幾間乎?上曰,六七間矣。翼謩曰,漸臻平復矣。上曰,豈其然乎?諸臣多入來,當起步以示之。仍起步至廳外,行步幾乎如常。諸臣仰瞻申賀。翼謩曰,夕湯劑,何以爲之乎?上曰,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藥房諸臣,先退出。

○丁亥正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志修,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敦寧李昌誼,行吏曹判書尹汲,工曹判書鄭弘淳,行副護軍李潤成,刑曹參判徐命臣,戶曹參判金時默,漢城右尹鄭存謙,右副承旨任㻐,假注書金樂熙,事變假注書崔鈺,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以此進伏訖。志修、翼謩、尙喆進伏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志修曰,此京畿監司金鍾正狀啓也。以爲巡牙兵作隊後,旗幟、器械、軍校廩料,不可不措置,某樣財力,優劃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當初以營旗手,換作巡牙兵名色者,蓋爲緩急號召之便,而非欲其常時長立,儼成一軍門也。廩料非所可論,而旗幟、器械,不可不備,故前所劃給賑餘穀三千石,年年取耗三百石,俾爲此等需用,期以十餘年,磨以歲月,次第以爲措備之地矣。道臣又如是狀請,本營還報賑廳錢中二百兩劃給,使之取用,其代則以賑廳所在本司會錄錢還報,而使道臣,以此二百兩及每年耗三百石,從便措處,次次備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翼謩曰,臣於此事,亦已與聞,豈有他見也?尙喆曰,當初三百石年年取耗之意,槪欲持此穀,漸次措備,則今番雖或劃助其目前不足,自該營,非欲逐歲援例而爲請,於廟堂,亦不當隨請隨許矣。上曰,旣有三千石劃給之耗,此非年年請得者,今番節兺許之。志修曰,備局有司堂上有闕,以漢城右尹鄭存謙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志修曰,備堂中或因外任,或罪罷蒙敍,而未及還差者,多矣。行司直南泰齊,禮曹判書申晦,行司直趙暾、韓光會,是也,竝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志修曰,趙暾則從前多不行公,今又受由在外,申飭使之上來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志修曰,戶曹判書趙雲逵,兵曹判書李思觀,累次次對,連不進參,戶判果聞有病,而親耕時,戶曹多有擧行之事,兵判則歲首動駕時,一出膺命,而前後不爲行公。此皆重任,不宜久曠,竝推考申飭行公,何如?上曰,從重推考,申飭行公。志修曰,頃日各處習操狀啓稟處時,守禦廳合操,以設行之意,覆奏,蒙允矣。追聞之,則五營合操軍兵爲三萬餘名,布於三道,皆當聚會云。此旣有弊,且輪操畢於昨秋,昨秋行操之營,今春又當合操,則有非諸道行秋操處停春操之意。守禦廳今春合操,姑令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曾已下敎,而歲首次對,已三次而諸備堂,一無所陳,無事而然耶?常時不商量而然耶?次對其雖爲之,不過應文。歲首玉署館門其鎖,吁嗟,朝鮮耳目,或喑或聾,前則以予代理爲咎,今日則是誰之咎?噫,其有望八衰君,歲初添一年,豈不欲一登前席乎?非徒不進,其雖牌招,無端違牌爲事,納牌闕門,能見七十四歲其君而去乎?此不可使聞於隣國,是誰之過?卽予之過,何暇申飭?只諭予意,使日後後昆,監予而自勉焉。上曰,其雖自飭,三司無人,其飭於何?承牌與否,非予所知,而其不代差,亦予之過。在外儒臣、臺臣,一竝許遞,與未差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一體擧行,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今覽海西道臣狀聞,旣勸之後,徒存其名,豈誠實底道,而今覽其擧,雖踰於過爲褒奬,以此之目,循例調用,非誠實底道。其中年七十人,令道臣召見,果有表異之事,狀聞事,回諭。上曰,行司直南泰齊,禮曹判書申晦,副司直趙暾、韓光會,備堂還差,右尹鄭存謙有司堂上差下事。出傳敎㻐曰,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中,禁衛大將李潤成,通津府使田光國所薦單子,或不審或違格,竝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單子還給,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十五日初更五點,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姜必履,假注書金樂熙,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曰,御製小學序讀之。必履讀訖,上曰,奉敎校正諸臣名讀之。必履讀畢。上曰,望八丁亥十五夜占豐祝有年,仍寫其懷御製。承旨書之,必履書之。上命讀之,必履讀畢,遂退出。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金相翊。左副承旨趙榮順傳旨未下。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姜必履坐直。注書南胄寬李思祚。假注書金樂熙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廻木星。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翊啓曰,待敎李東郁,檢閱安廷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相翊曰,內局入侍,領、右相、奉常寺提調及奉常寺官員,同爲入侍。

○金相翊啓曰,領議政徐志修,右議政金尙喆,奉常提調鄭弘淳,奉常寺官員,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姜必履曰,吏曹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最中,參議李瀰,落點。

○吏曹參判徐命膺疏曰,伏以臣,冒居睢盱,比及五朔,一遞之願,銘在心腑。向來憲疏之出,亦不敢以未登徹無駁正而爲自安之計,凡於政牌,一任違傲,蓋所以蓋gg重g臺言也,存廉防也。然僚堂之所以處臣者,則豈可以已遞視之哉?昨者開政之後,小吏以簡通來示臣,臣以方在引入中,不發封而還之,及見政目,爛熳通擬,皆臣之所不與聞,雖使臣與聞,其所通擬,亦豈有出於此乎?然凡通擬之法,三堂中,一堂在外則不簡通,未肅拜則簡通而不書謹悉,其餘以情病引入者,雖不可否,許其通擬則通擬,不然而無所可否於其間,不得通擬者,例也。今臣旣非在外,又非未肅拜,而兩僚通擬,不問臣之與聞不與聞,此莫非如臣無狀,備數充位,不能見重於僚堂,致有此失格之事,臣固當自咎之不暇,而亦安有如是之通擬者哉?伏乞聖明,俯垂憐察,先遞臣職名,仍命勿復檢擬於銓任,而至於昨日政通擬諸人,倂姑勿施,待後政更通,以存格例,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無批答。

○丁亥正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右相,奉常提調、官員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領議政徐志修,右議政金尙喆,奉常提調鄭弘淳,右副承旨任㻐,掌令申一淸,記事官李思祚,記注官李穦,記事官洪相簡,奉常主簿金章行,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吳道炯、金光國、金孝儉、許溫,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御湯劑。泰輿診候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一樣矣。礈曰,一樣矣。以楷曰,一樣矣。道炯曰,一樣矣。溫曰,一樣矣。上,下詢奉常寺祭享所釀醴酒麴子所入。命注書召入上番儒臣趙㻐入侍。㻐進前。上命㻐考奏《禮經》中五齊所釀文義後,諸臣少退。

○丁亥正月十六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奉常提調、都承旨、右副承旨,少退入侍時,領議政徐志修,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奉常提調鄭弘淳,行都承旨尹得雨,右副承旨任㻐,假注書金樂熙,記事官李穦、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曰,《禮記》持來乎?得雨曰,任㻐落後,當持入矣。上曰,醴酒以麥芽釀之,故不誠矣。任㻐,持《禮記》進伏曰,醴齊有五矣。上曰,酒一宿醴也。翼謩曰,一宿則更無可宿矣。上曰,鬱鬯之酒,必有嘗味者,使問於奉常寺,依古醴方爲之,好矣。以無酒臭,廢醴酒,似涉如何矣。太廟將用酒,而書酒字未安矣。尙喆曰,宗廟依前用用之書出無妨。上曰,豈無告由乎?告由之際,予心愧矣。初爲萬世慮矣,莫重太廟,不用甚缺然,予十年乃悔矣,後昆將弛禁,此混先王之法也,予當結而解之矣。弘淳曰,聖孝欲復古,臣豈有他說?志修曰,雖禁諸臣,太室宜用酒矣。上曰,五齊非酒乎?志修曰,五齊醴酒非酒也。上曰,卿似昧於此矣。尙喆曰,醴酒非酒,如玄酒之有酒字,而非酒也。上曰,不勝小民,而不用酒於太室,於心愧矣。尙喆曰,太室復古,則非但臣等之欽仰,一國之人,聞此敎之下,則擧將欽服矣。㻐曰,臣以獻官,往陵寢,則所用醴酒皆凍矣。尙喆曰,臣亦參祭享時,醴齊皆凍,可悶矣。上曰,翰注皆奏,而注書先奏。樂熙曰,小臣但知酒誥中祀玆酒三字。上曰,何語?樂熙復進伏曰,祭享用酒,乃大經大法也。上曰,奏善矣。相簡曰,諸臣皆善奏,臣別無他見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乙亥禁酒之令,寔爲朝鮮苦心,而涼德不能行於下,至於莫重太室,用醴酒之擧,意實在於爲宗國,心切悚然。況昨年春夏後,服松節茶,意雖在重,冞切悚然。雖不復常,于今行步,此誠陟降之攸賜,今者松節,非內局之所進,卽陟降爲小子而然也。若此而太室用醴酒,此不肖也。昨日戶庭,行步益勝之後,靜臥思之,受陟降之陰騭,不復古禮於太室,此不孝也。曉來惟其章十年二字,不覺蹶然而起,今日特召大臣、太常提調,意蓋由此。而雖然醴之一字,予意則不然,故初則因其名欲爲闊狹,與太常都提擧,竟夕問難,晩後大覺五齊之醴。醴酒之醴,字雖同也,意則不同,其後兩大臣之莫重祭禮,宜遵常道云者,亦爲切實。欲行禁酒之令,而莫重太室,非醴齊之酒用之,思之及此,其令何敢逾日?先命太常,預備古禮,來月初吉日,告廟社復古事,分付禮曹,儲慶宮、毓祥宮,一體告由事,分付。又命承旨書傳敎曰,今日下敎之後,有蹶然而覺者,祭用旨酒之後,若或有不敬之事,則此正若朱夫子戒餕餘之語,宜乎嚴立科條。祭酒勿爲濫封,盛酒後所餘者,令典祀官,看審灌於淨潔處,祭畢後,尊餘酒飮福餘酒,廟司典祀官,眼同亦爲灌於淨潔處事,嚴飭。又命書傳敎曰,今日此敎,意重祭享,一隅朝鮮,酒房豈復?吁嗟,小民,焉敢解心?先飭此意,勿令犯焉。上命書三儒臣處分改下傳敎時,上曰,儒臣旣入侍,予之處分過則言之,可也。昌聖曰,當初飭敎固當,而今旣用其言,何必罪其人,而至於堂箚,不過無隱之懷,亦似無可罪之端矣。㻐曰,鄭厚謙疏語中,第一件事,旣已行之,第二件事,亦爲行之,是臣所望也。上笑曰,予旣行鄭疏中第一件事,而趙㻐直言第二件之當行,趙㻐,可憎矣。昌聖曰,山林事,群臣孰無欲言之意,而前後聖敎截嚴,故不敢言,今旣發端,臣敢言之矣。殿下且承列朝崇儒重道之意,下念身敎貽燕裕昆之道,則必有深量處分之道矣。又命書三儒臣還寢傳敎時,上曰,予猶靳之,諸臣皆言之。昌聖曰,其言旣盡見用,則嘉奬猶或,可也,罪之恐非刑政得中之義也。命承旨書傳敎曰,予於凡事,必也適中,以近者處分觀之,意則在也,今因莫重莫大之事,竟夕酬酢,事已了當,其何復問,而儒臣旣入侍,故勿令泯默而去。問之乃悟,三人所爲,其雖無謂,儒林庶民,三百年所無之事,一時竝諭,所重若何,而扶植士林,卽我朝傳授之法,今日處分,非重輕錯雜之意,特寢爲庶人放逐之命,以示予爲後昆之深意。今則本事帖然,其時三儒臣下敎,亦爲置之。命書傳敎曰,噫,至誠,雖豚魚猶感,況世臣乎?勿論職之高下,謂朝鮮皆世祿之臣,昨聞下敎,不知感意,曰有臣分?今日下諭之請,諸臺旣已處分,而諸儒臣在外,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今日違牌,分義都盡,其中六十都憲,豈無可恕,而于今處分,決不可異焉。今日違牌諸臺臣,一竝罷職不敍。又下敎曰,今者銓官之事,俱不無飭勵。徐命膺則援例陳章,可也,而末梢結語,卽予初聞,判書尹汲,參議洪樂仁,其所通淸,極涉爛熳,亦不可無飭。參判徐命膺,其章給之,罷職。勿施之請,決不可行者,今何處分?判書尹汲,參議洪樂仁,竝施罷職之典,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開門後,牌招察任。又下敎曰,掌令申一淸,幾年兼春秋,見已久矣,今者所懷,言甚切實,可知其讀書之人。擧直錯枉,人君一政,況湖中久滯文臣乎?特除宗簿寺正,以示嘉尙之意。又下敎曰,正言洪纘海,今日違牌,雖非無端,旣有前參判徐命膺陳章,勢難行公,遞差。以已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右副承旨入侍,儒臣持周禮春官卷入侍,玉堂上下番入侍。以上出傳敎一淸所懷,臣於昨冬,忝叨見職,得侍前席,暱襯耿光,仰覩玉趾之步閤,獲聞天語之如響,昔者無妄之候,今臻夬復之慶,欣欣之色,溢於一堂之上,抃祝之悃,至今冞切。而古人云,人身猶一國,國雖平治,不可以已治而怠於修省,身雖康寧,不可以已寧而弛其攝養。顧今上自朝廷臣隣,下至八方黎庶,莫不願聖躬之保嗇,而保嗇之方,莫要於主靜二字。夫靜者,動之本,用之體,必其體立而後,用有以行,故先儒言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皇朝文淸公薛瑄,亦謂靜中有無限妙理,此眞格言也。臣非敢謂我殿下淵蠖之工,或忽於主靜之方,而今當靜攝之時,其所以進進加勉之要,莫過於一靜字,故玆敢忘其僭而陳之。伏願殿下,益加聖工,潛玩之體驗之,一語默一嚬笑,惟靜字是念,一政令一施措,惟靜字是監。涵養法《中庸》之淵泉,聲色體文王之不大,使其中和位育之功,咸由於殿下靜裏陶鑄,則其在民國自强之辰,非但爲執簡御繁之要道。將見淸明在躬,志氣如神,天君泰然,百體從令,心靜而氣靜,氣靜而體靜,聖體不期康寧,而自然康寧,聖躬不待保嗇,而自然保嗇,是乃微臣區區之至祝也。上曰,予雖涼學,此等工夫,粗知久矣。況衰暮靜攝,尤爲猛省,而以近者觀之,其靜其動,其效立觀,以此加勉,而歲首初登筵席,有此勉戒,誠甚嘉之,不覺蹶然而坐,命承宣呼寫,可不留念焉?一淸曰,新除授掌令洪相直,時在忠淸道燕岐地,持平李謙彬,時在海美地,持平李重海,時在京畿水原地,司諫院司諫李行源,時在陽智地,獻納蔡緯夏,時在忠淸道天安地,正言李商岳,時在京畿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勿論元在外與否,昨日下敎之後,孰敢稱頉?君君臣臣之義,至此掃矣,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噫,諸文官,爲在外而設乎?一竝罷職。一淸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一淸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洪良漢坐直。右承旨金相翊式暇。左副承旨趙榮順傳旨未下。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姜必履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樂熙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趁,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良漢啓曰,同副承旨姜必履,纔已出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必履啓曰,卽者校理趙㻐,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必履曰,奉常提調,使之入侍。

○姜必履啓曰,奉常寺提調鄭弘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奉常寺都提調徐志修,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姜必履,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弘淳未肅拜,參判李最中在外,參議李瀰進,同副承旨姜必履進。以吏批言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鄭弘淳牌不進,參判李最中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鄭弘淳爲吏曹判書,韓光會爲大司憲,鄭純儉爲大司諫,李普觀爲司諫,宋鍈、鄭煥猷爲掌令,李命勳、李東遇爲持平,趙㻐爲獻納,李惠祚爲正言,任希孝爲正言,李得一爲校理,李澤遂爲副校理,洪景顔爲副修撰,金尙集爲副修撰,鄭象仁爲兼司書,李奎緯爲吏曹佐郞。檢閱李惠祚單付。

○兵批,判書李思觀病,參判元景濂入直進,參議尹蓍東病,參知崔台衡病,同副承旨姜必履進。副司直成天柱、李彦衡單付,副司果洪纘海單付。

○傳于姜必履曰,今日下批儒臣、臺臣,待開門牌招。

○領敦寧金漢耉箚曰,伏以臣於昨冬,因諸臺臣之罷免,扈衛一二廳軍官,承命兼領矣。今則歲已改而月已屬,臣之一向兼帶,實是私心之所不安,玆敢略具短箚,仰瀆宸嚴,伏乞亟賜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見卿箚乃覺,今下敎焉。因傳曰,此批答,使預備兼春秋傳諭。

○修撰具庠疏曰,伏以歲籥載新,寶算彌高,慶溢宗社,歡均朝野。仍伏念臣於待罪納言之時,忽伏承瀛館移除之命,嚴召敢違,例勘猶靳,特敎繼下,庚牌又臨,臣尤惶蹙迫隘,無所自措。臣之自來情勢,不敢每每提說,而一日虛縻,徒增悚恧。唯伏乞亟賜鐫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方丐免,且豈欲以論思自居,而憂憤之極,有不容泯默焉。崔益男未徹之疏,誠一朝廷之變怪也。遭罹人言者,反詈猶且不敢,況其滿紙叫嚷,卽一彈章,中間句語,若有陰蓄,欲使一世之人,畏其口而更不敢言,其心吁亦可怕,而其漸誠不可長也。臣常以爲禍人家國者,必此人也。蓋其懷小忿則輒逞噬齧之計,有所利則不恤醜悖之行,人皆認之以無所不爲,畏之以受其陰中。不幸釋褐,實是世道之深憂,而置諸從班,猶爲識者之寒心,殿下深居九重,何以知斯人之至於此乎?向來除命,出於意外,氷銜一條,實有汚無餘之歎,淸朝學士,擧切與爲伍之羞。臺疏所論,孰不以爲當然,而但自古,不容於善類者,鮮能自反,終爲厲階。況以此人之伎倆,又將窮而益無所不爲,人方不勝其隱憂,果然對疏出,而物情莫不駭惋,人心一倍危懼。此正人君覰得情態之機,嚴示好惡之處,而特以其疏未經乙覽,處分止於刊版,臣竊惜之。夫昨年被彈之諸臣,何關於今渠之遭劾,而捏合不當之事,做出無憑之言,以爲眩惑天聽,自歸淸脫之計,此習一啓,後慮難言。今此薄罰,不足爲懲癉之方,臣恐其肆然而尤無所忌憚也。涓滴之喩,古人攸戒,惡人所惡,仁者之心。以我殿下之明睿,俯覽臣章,克垂諒察,則其人之言行本末,其疏之精神歸趣,臣之所不能勝言者,亦莫逃於淵鑑之下,而可知臣爲世道國家之憂,實非過慮也,然後亟加遠屛之典,以示放流之意焉。臣慣識其人,固知一言發口,毒鋒隨逼,而誠以受恩罔極,有不暇顧恤臣家,玆敢爲殿下陳之,惟殿下諒察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崔益男之章,旣聞領相,不特其言之駭悖,此等之事曾所無聞者,宵小之目,渠安敢辭也?刊版之典,予則曰可謂爲益男而設也。

○丁亥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記事官李思祚,記注官李穦,記事官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吳道炯、金光國、金孝檢、許溫,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涉gg調攝g,若何?上曰,一樣矣。進御湯劑。泰輿診候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活體gg滑體g亦一樣矣。礈曰,一樣矣。以楷曰,一樣矣。道炯曰,一樣矣。溫曰,一樣矣。提調,監煎先退。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同副承旨入侍事。出榻敎姜必履進伏。上命注書,持入拔申暻抄選日記,命承旨讀奏。上更命考出宋明欽、金亮行、洪啓能,奏殿與否訖。必履曰,申暻作旣骨之人,宜有曠蕩之典矣。上命書必履罷職傳敎,更命爻周罷職傳敎。必履退出。上曰,昨日下敎之後,更思之,其若名係奏殿者,奚特不可輕議?令政院考奏,雖無之,而莫重之事,不可草率,故今日更令持入,雖不擧名於奏殿之中,其本卽此也。雖然,申暻則不過拔去抄選,而三人免爲庶人,非徒輕重之倒置,三百年所無之事,若昨下敎,不可裕昆,以昨日下敎,仍爲頒布。出傳敎得雨曰,頃日具庠之疏,踏下而無疏批矣。上曰,承旨所奏,卽惟允之道,具庠踏下之章入之。出傳敎上曰,領相、右相,爲扈衛大將。出傳敎奉常寺官員入侍事。出榻敎上曰,徐命膺渠但撕捱,則好矣,頃疏中,勿施待復政之言,極古談矣。其時通淸者十許人乎?得雨曰,十三人矣。命讀具庠疏訖。泰會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注書,傳命出去時,上曰,注書誰也?得雨曰,翰林李思祚,而亦宜一經稟定也。移拜注書,則自翰苑還付,而付翰苑,則自堂后又爲還付,故右位翰林,皆以替當下僚之職,方在違牌中,此誠難處矣。上曰,古則翰林,亦爲注書矣,得雨曰,亦有近例云矣。上曰,洪相簡入侍乎?汝陳前例,可也。相簡曰,李最中,自翰林移拜注書時,趙載厚以右位替當下番三日,而以賞典,卽陞六云矣。今則李思祚,移拜注書時,右僚以一番推移替當,相議許送,而今至累次移拜,故昨日陳疏見却,方在違牌中矣。上曰,李思祚,非僧非俗矣。彼此往來,將生脚病矣。得雨曰,堂后規例,亦以李思祚之不出決末,實薦人未得次次陞付云,是亦可悶矣。上曰,在李思祚則好矣,長在史局,豈不可悶乎?注書則有番出入矣,後政,又當還付翰林之外,無他道矣。得雨曰,臣意則右僚違牌似非矣。旣許一番替當矣。上曰,然矣。此後則禁其違牌,宜矣。上曰,李思祚上番乎?得雨曰,然矣。上曰,若是下番,則不可推移,而上番似當推移矣。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十七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奉常都提調入侍時,都提調徐志修,左承旨洪良漢,假注書金樂熙,記事官李穦、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曰,一年酒米,入幾何耶?志修曰,中米一百九十石,粘米受來戶曹,不知所用之幾石,加定九石,加定當減矣。上曰,其加定不知數矣,益量盡備矣。志修曰,非逐位分排者也,而酒之復古,所入不異矣。上曰,然則不可一合剩餘矣,志修曰,社稷祭酒,灌於坑坎中,好矣。上曰,好矣。志修曰,尊餘酒旣灌潔處,則祭官及司員福酒,當不擧行,而大祭時進上,似不可已矣。社稷大祭不遠,敢此仰稟。上曰,飮福不可廢,三獻官各飮一爵,可也。志修曰,進上則何以爲之乎?上曰,親祭飮福外,皆置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相翊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趙榮順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樂熙仕直鄭好仁。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差勝後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湯劑一貼,先爲入之,春秋館堂上,午間入來云,入來後,同爲入侍。

○洪良漢啓曰,戶曹判書趙雲逵,重推申飭之下,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㻐啓曰,兵曹判書李思觀,重推申飭之下,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任㻐曰,噫,望八其君,其待者何?追昔年所重在焉,旣到金浦,鷄鳴時,仍朝飯復命,分義當然,而何敢若此乎?昨夜風勢,予甚悶焉,其臣慢蹇若此,其豈異哉?予則中夜風聲,何渡甲串乎?心竊用心。旣到金浦,若是慢蹇,其曰有君乎,有臣乎?此專由於該堂之致,當該同春秋,亟施不敍之典,當該史官,只解見任。俄旣已復命,俄者下敎置之,以此分付。

○注書李思祚遷轉,代以鄭好仁爲假注書。

○尹得雨啓曰,假注書鄭好仁,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任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㻐,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兼司書鄭象仁,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旣有該房,其日求對,必也此承宣,何過撕捱?只推,更爲牌招。又下敎曰,予亦往來江華矣。若宿金浦,則午前可入來,而午前若不入來,則禁推傳旨捧入。又下敎曰,望八其君企待,則昨日來宿金浦云,若仍朝飯而來,則其幾復命,而尙今稽滯,專是同春秋之過。同春秋陽川縣投畀,卽令該府押付事,分付。又下敎曰今日春秋館堂上渡江,則朝鮮曰有紀綱乎?分付該府,卽爲擧行。若或遲滯,則該郞當投畀,以此分付。又下敎曰,東西蠶室摘奸宣傳官入來云,桑樹多少,問知以入。又下敎曰,於望八其君,如是放恣乎?極爲駭然。李鎭恒亟施刊版之典,捧章承旨罷職。又下敎曰,李鎭恒,本是放恣者,侍從案仍爲付籤。又下敎曰,其傳旨何如是遲滯耶?謂其君衰矣,而敢如是乎?承旨駭然,注書亦駭然,申飭。又下敎曰,今日風氣異常,旣有下敎於都提調矣,此豈若此者?其草給之,當該承旨遞差。此專由於具庠之引導,削去仕版,若過如此,則予亦有意,當下敎矣。

○院議啓曰,臣等卽伏見口傳下敎,有執義李鎭恒刊版之命,臣等竊不勝訝惑之至。夫臺臣所陳,豈有他哉?日昨處分,光明灑落,崇儒之德,轉圜之量,出尋常萬萬,在廷臣僚,孰不欽仰將順?顧今本事旣帖然,則凡係坐此而被譴者,亦當次第蒙宥。惟彼臺臣之言,亶在於對揚德意,欲聖朝之無一闕政耳。語言之間,設有不槪於聖心者,以我聖上之至明,宜賜優容採納,而乃反荐下嚴旨,過加摧抑,臣等相顧愕眙,誠不省所以也。伏乞特加三思,亟收成命,寬其愚而用其言焉。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遞差。又下敎曰,在直外承旨,牌招入直。又下敎曰,承旨有闕,代趙德成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又下敎曰,吏、戶房,依前下敎爲之,其餘順房。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昨日政新除儒臣,竝遞差。傳于趙德成曰,今亦入於一套之習,副應敎鄭昌聖,解見任。

○趙德成啓曰,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豈若此者?專由於輕着之致,亟施刊版之典。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金相翊、趙榮順牌招。

○以備忘記,傳于趙榮順曰,此豈若此者?輕着放恣之趙德成,何足道也,而擧措寒心。望八其君,其欲角勝,其若此,予矢于心,建功湯,豈可飮也?其令今日臣子知之,令其君小息。

○校理趙㻐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年旣篤老,病又沈嬰,呻頓床席,今已經歲。前冬辭疏,至有休官乞養之請,而嚴畏惶蹙,不敢悉陳私情,則雖以日月之明,其何以俯燭乎?今臣母病,如日下山,臣方寸煎灼,實無束帶供仕之望。而第臣積違嚴命,一未承膺,孤恩負義,跡涉慢傲,將不免得罪於君父,貽憂於病母,他不暇顧,章皇出肅,只爲一伸叩謝之忱而已,顧臣情理,夫豈有頃刻離捨之勢而然哉?禁鑰纔下,家信愈邈,心神自亂,寢夢猶驚,玆不得不忙投短章,徑還私次。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嚴法紀,千萬幸甚。踏啓字。

○執義李鎭恒疏曰,伏以歲籥告新,三陽回泰,寶算彌卲,聖體日康,凡在照臨,同情慶抃,君子萬年之詩,可以作矣。此際又伏見昨下傳敎,太室復洗腆之用,儒賢蒙渙釋之恩,臣庶相顧,無不歡欣,咸曰禁酒我后之苦心,用酒我后之孝思,苦心聖君也,孝思聖君也。又曰,豈有聖明如我后,而不重儒重道乎?今而後,識天地造化之大也。輿誦若此,聖德愈光,新年吉祥,此莫大焉,螻蟻區區之衷,曷勝蹈抃之忱?於戲,文武張之,文武弛之,如臣愚昧,只宜蠢蝡於陶甄鼓舞之中,何敢復事容喙於大聖人施措之際,而竊有微見,不敢隱默,以備澄省焉。三儒賢庶人之命,今旣寢之,則前後言官之坐此事被譴者,所謂皮不存之毛也,其在包容之道,宜有蕩滌之典。儒臣之疏,旣蒙採納,則不敍之命,亦當還收。伏願竝命反汗,使盛德大美,無毫分未盡也。仍念臣於見職,累試蔑效,去就一節,自畫有素,而適會臺閣無人,聖敎嚴截,畏分怵義,暫伸叩謝之忱,而自來情地,實無冒沒之勢,因仍盤礴,非計所出。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賜鐫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此章給之

○持平李東遇疏曰,伏以歲籥載新,三陽開泰,寶算彌高,聖體益康,臣民忭祝,曷有其極?仍念臣之老父泄痢之症,昨冬以後,積成沈痼,澌敗已甚,兼以咳喘頻作,氣息綿綴,澟澟度日。歲時候班,扶曳進參,重觸風冷,一倍添劇,見今委頓床玆,轉側須人,臣以終鮮之身,晝夜扶將,焦遑煎迫。忽於此際,柏府除命遽降,驚惶震越,莫知攸措。其在分義,宜卽一謝天陛,以伸犬馬之誠,而顧臣情理如右,實無頃刻離捨之勢,玆敢隨牌陳章,仰暴微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加諒察,亟許遞臣職名,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踏啓字。

○丁亥正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假注書金樂熙,記事官李穦、洪相簡,醫官許礈、李以楷、吳道炯、金光國、金孝儉、李翊臣、許溫,以次進伏訖。翼謩進伏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請進湯劑。上進御訖。許礈、李以楷等,以次診脈曰,左右三部一樣調均矣。上曰,所重在焉,《江都實錄》考來,親蠶儀註,狀啓,承旨先讀。得雨讀畢。上曰,文貴矣,幾年之事,怳若昨日矣。上曰,先蠶,黃帝軒轅氏皇后西陵氏也。上曰,王后與命婦,皆鞠衣乎?翼謩曰,然矣。上曰,今覽實錄考來,若覩其時盛儀,其於望八,何覩乎此?今則其儀節,若指諸掌,令儀曹,依此例成儀註。至於朝臣、命婦,昔年戊辰慈懿大王大妃殿進宴時,有昔年親勳臣命婦,故有扶入參宴之敎,而亦未能焉。其後外命婦,無入參之例,今不可論。今番惠嬪、世孫嬪,及內命婦、外命婦、諸翁主、郡主、當宁王孫婦入參,致詞,惠嬪及內命婦班首、外命婦班首者爲之。我朝旣無親享之禮,伊日丑初一刻,先蠶壇,遣禮官先行。凡採桑時,執事蠶母,依禮文擧行,王妃五條,惠嬪、世孫嬪七條,內命婦九條,外命婦、府夫人、翁主、郡主十一條,鉤筐亦依禮文擧行。《大明會典》,有拜禮之儀,禮畢後,設王妃位於蠶壇南向,依朝賀例行禮事,令儀曹依例擧行。子曰,禮云禮云,鍾鼓gg玉帛g云乎哉。昔則有選上妓生,今則旣無,旣行闕中樂一節置之,處所,依中廟朝禮,行於景福宮御苑,服色當用禮服,儀註置之,此亦禮云禮云玉帛云乎之意。頃日此下敎時,禮官奏曰,親耕、親蠶後,有賀儀云,故予答云此則予何辭焉。中廟朝,只行內賀,予於此,有心隕者。成廟朝,奉三慈聖而行此禮,噫,今者此擧,欲遵舊禮。且慶成閣御製詩,親耕計未遂,易耨上林田,今予不肖,親耕已行,親蠶欲行,此正豈特遵先王之意乎?初欲伸計未遂之聖歎者也,意專在於此,其豈樂爲哉?況勸農之政,可謂文具,而其猶行也,至於蠶桑之禮,近者都無,東蠶室、南蠶室,徒存其名,故噫,奏於孝昭殿。望七嘉禮之後,今已九年,遵三百年古事,欲行此禮,一則追慕,一則重蠶。宴之一字,今無可論,至於賀,憶成廟之古事,追昔年之聖心,禮雖行也,何忍張大?噫,此日予何心宿於此?其日,與內殿同詣景福,以觀其禮,以此一體分付該曹。出傳敎上曰,大臣旣有所奏,陽川朝已渡涉,食後復命,可謂差晩,而特爲參酌,其下敎勿施。上曰,承旨吏、戶換房。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提調南泰會進湯劑,上進御訖。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相翊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趙榮順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樂熙鄭好仁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回木星。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差勝後一樣,而此皆臣兮,此皆臣兮。從容調息,然後氣可舒矣,建功湯入之,待朝次對,同爲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翊啓曰,兵曹判書李思觀,昨日違召,尙不行公,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得雨啓曰,戶曹判書趙雲逵,昨日違召,尙不行公,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李瀰。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尹蓍東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好仁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右珥。午時,日暈。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bb諸b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差勝後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承旨有闕,代李性遂、尹蓍東、洪樂純除授,待開門牌招察任,吏、戶房外,房順房。

○傳于金相翊曰,承旨洪樂純遞差,參議李瀰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下敎擧行。

○備忘記,朝參今日進定,當殿坐金商門內,乘轎景賢堂,儀註置之,時刻午正三刻單嚴,禁軍只入直,承旨先拜,亦置之。

○傳于尹蓍東曰,侍衛仍。

○傳于李瀰曰,文臣朔試時,殿坐相値,置之。

○尹得雨啓曰,戶曹判書趙雲逵,連違召命,尙不行公,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蓍東啓曰,兵曹判書李思觀,連違召命,尙不行公,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待敎姜彝福,謂有館規,以預備不爲入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卽賓廳日次,故臣等來會,而有朝參進定之命,殿坐相値,不得循例擧行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尹蓍東,以都摠bb府b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朝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殿坐相値,建功湯入之,帳殿,只提調入侍。

○朝參罷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注書,以司謁微稟曰,左承旨金相翊,右副承旨趙榮順,謂有情勢,竝爲出去,本院,今方闕直事,微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下敎,中官錯傳,置之。有下敎事,領議政入侍事,使兼春秋傳諭。兩承旨外,諸承旨竝牌招入直,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大司憲韓光會,掌令鄭煥猷,牌招,同爲入侍。

○備忘記,古今只有注書之國乎?皆由於其君衰耗之致。此則當諭於領相,而兩承旨所爲,亦涉駭然,施以不敍之典。參知崔台衡,承旨除授,卽爲牌招守廳。

○備忘記,房依下敎順房。

○備忘記,文學尹錫烈,正言除授,與都憲,同爲入侍。

○尹蓍東啓曰,新除授正言尹錫烈,與都憲,同爲入侍事,命下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蓍東啓曰,領議政徐志修,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又啓曰,大司憲韓光會,掌令鄭煥猷,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丁亥正月二十日午時,上具翼善冠、衮龍袍,景賢堂乘轎出崇賢門,御金商門內。朝參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李瀰,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趙榮順,同副承旨尹蓍東,記事官南胄寬,假注書鄭好仁,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曰,彼上來者誰也?徐志修曰,東班或西班矣。上曰,東西班參錯,推考,可也。出擧條領議政徐志修,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等起伏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膳gg寢睡g、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曰,朝湯劑,已爲進御乎?上曰,已進之,而趙德成之擧措,豈不怪乎?世間寧有如許求對乎?輕着二字,卽渠之行狀矣。李鎭恒,豈不輕先乎?鄭履煥、黃最彦,必欲洗滌乃已,尤怪尤怪。前旣有具庠之疏,則政院之一次覆逆,可也,趙德成之求對,豈可成說乎?以其編次人之故,憑恃爲此乎?頃者李潭,稱左副承旨啓曰,故其時爲怪矣,今見趙德成,尤怪尤怪。具庠削版,誠過矣。志修曰,趙德成,旣已罪之,何如是縷縷下敎乎?今當歲首,大朝會之盛擧,不必若是下敎也。志修曰,實錄已考來矣。語未畢,上曰,卿必困予矣。志修曰,親耕、親蠶後陳賀,卽三朝已行之典,豈可以撝謙之德,牢拒群下蹈抃之忱乎?翼謩曰,三聖已行之禮,不可不遵行矣。尙喆曰,今此耕蠶,卽曠古之盛擧也。臣考見國朝榜目,則親耕、親蠶後,至有設科取人之擧,則今此賀儀,卽擧國同情之忱,豈可一向不允乎?禮曹判書申晦曰,滿廷諸臣,無不顒祝,何可不從乎?禮曹參判尹東暹曰,三朝盡行之禮,今不可闕矣。判敦寧李昌誼,行司直南泰齊,左參贊李之億,戶曹參判金時默,江華留守李溵,刑曹參判徐命臣,左尹鄭存謙,行司直趙曮,禁衛大將李潤成等進前,以次進伏。李昌誼曰,大臣、禮官之請,卽擧國之同情,若一向牢拒,則群下之心,豈不抑菀乎?臣等以備堂之故,敢爲進前仰請,而未入侍之百官萬民,孰不同情乎?亟從大臣、禮官之請,祝手顒望矣。泰齊曰,三朝已行之禮,今若遵行,則益光聖孝矣。上曰,三朝耕蠶之事,至今思之,追慕愈切。今此耕蠶,亦是慈聖所賜,豈可一向固執乎?耕蠶禮畢後,當受賀矣。頃年再次親耕,在於何年乎?志修曰,甲申年也。上曰,三次耕蠶,都合受賀,可矣。申晦,請奉傳敎,因命書傳敎。傳曰,初意於此,不必固執云矣,實錄考來後,以下敎觀之,頃者之心索然矣。大臣、諸臣之請若此,因此而思之,己卯年爲宗國,奏于孝昭殿嘉禮,今已九年矣,且欲行此禮,是誰之賜?行親耕、親蠶後,御勤政殿舊基,當受賀,以此分付儀曹。出傳敎命持入《大明會典》,令禮房承旨李瀰讀奏,而上曰,內殿若親祭,則必有九成之樂,而古則有選上女妓矣,今以有弊,旣除之,則令樂工輩,隔帳奏樂,何如?志修曰,雖令隔帳,不如矇瞍之爲便矣。翼謩曰,樂則雖令矇瞍爲之,佾舞亦豈可隔帳爲之乎?於此一節,事甚難便矣。上曰,然則令禮官,問議諸臣稟處,可也。傳曰,今者此擧,卽三百年再有之事,望八親耕,儀文宜備。景福宮設兩壇,一則設壝門,內殿行親祭,其下壇,依觀耕臺例,內殿率內外命婦采桑。先一日,內殿與惠嬪、內外命婦,先詣景福宮齋宿,翌朝行采桑禮,還宮獻禮,一依皇朝古事,內殿,皆行三獻禮。禮儀使以下諸執事,依古禮以女官爲之,只進幣瓚酌官、奠幣瓚酌官、薦俎官,以內外命婦中,自內當爲塡差,以此分付。古則用樂,而妓樂今不可用,庭外行禮,未爲不可而不然,取孔聖樂云樂云鍾鼓云乎之意,皆停無妨,令禮官問議諸大臣稟處。出傳敎上曰,《會典》中皇后親蠶之時,有蠶母之稱,蠶母未知何許人,而服色,亦何如?志修曰,以《會典》觀之,似是自外選入者,而服色旣稱鞠衣,則鞠者,黃色之謂也。上曰,以皇后三酌之禮觀之,女官執事、命婦排祭,無疑矣。尙喆曰,《會典》中親蠶儀節,則皇后采桑,傳于婕妤,婕妤轉給蠶母飼之矣。上曰,三朝親蠶,在於何時乎?申晦曰,以三月上巳日行之,而觀其時候,隨時無妨矣。志修曰,親蠶處所,古則以昌德宮爲之矣。上曰,以不忘舊之意,行於景福宮,好矣,而習儀則行於光明殿,可也。命書傳敎,傳曰,今番親蠶禮,以三月上巳日擧行,習儀只行一度,光明殿爲之。出傳敎志修起伏曰,今此歲首朝參,甚盛擧也,可奏之事,非一非再,而周武王,以九耋德盛之時,召公猶且戒之以罔或不勤,則成湯日新又新之工,臣等豈不望於今日乎?一言一動之間,克懋自强之德,益加自新之工,惶恐伏望。上曰,所奏誠好,可不體念?志修曰,戶曹判書趙雲逵,兵曹判書李思觀,頃已申飭,使之行公,而今日大朝會,又不進參,事極未安,推考申飭,何如?上曰,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出擧條志修曰,臣素無才識,疎於事務,而至於均廳事,常有耿耿者。蓋均廳給代米,當爲三萬餘石,而二萬石則當初節目時,以貢物條移納,便成應捧,而萬餘石,則元無出處,故不得已而爲貿米之政,固知爲三南民弊,而非樂爲也。前左相、今左相,皆爲請禁各衙門料理,而獨均廳貿米,不得不許者,誠以二萬石給代之米,無他辦出之路故也。南民之怨次骨,而不暇顧念,豈不悶哉?竊念均廳當初事目,沿海邑則每結捧米二斗,而以捧錢之便於民,故遂爲結錢矣。今者捧結錢,而還以其錢以厲民,何必爲此苟艱之政乎?臣意,則兩湖沿海邑,竝依事目以結米捧之,事極便當。第民間納米,不如納錢之輕便,苟曰捧結米而罷貿米,則民必喜之矣。然但難之者,以爲若捧結米而上納,則上納時雜費,將加徵於民,此必大爲民弊。臣則以爲貿米加錄儲置之規,以結米加錄於本邑儲置,而以新大同,照其數上納,移送均廳,則自無加徵雜費之弊矣。難之者始以極便,故臣取考兩湖沿海結錢數及儲置米數,則果爲二萬石而有餘矣。臣每欲陳達,而該堂久病,不得議,故尙此遲回矣。今當大朝會,諸宰亦多來者,故敢此仰達,伏望下詢左右相及諸臣而處之,何如?左議政韓翼謩曰,均廳給代,不可不以米,而均廳元無米條,故無中生有,事多苟艱,民受其弊。今若變通,舍結米而無他道。首相此議,臣亦與聞矣。沿海邑,以米徵捧,旣是均廳事目,則依事目捧米給代,可無如前之弊,臣之淺見,亦自如此矣。右議政金尙喆曰,沿海則以米,山郡則以錢,雖是當初均廳節目,無論山沿,通同捧錢者,蓋以錢爲輕便,可除民弊,故行之今爲數十年矣。該廳則米條無出處,有此貿用之弊,故首相自在原任,已有捧結米之議,而今又有移錄儲置之論。然此係變通,該廳兩堂適又不入,不可不更加爛商而處之。上曰,所奏雖有意見,磨礪當如百鍊金,卿等與備堂,消詳,後日登對時,更稟。出擧條右議政金尙喆起伏曰,今番耕籍之擧,比前已行之時,尤爲重且盛矣,必有實政實惠之及於民者,然後可副爲民重農之德意。爲方伯、守令者,亦必身爲田畯,以盡對揚仰體之道。而雖以陳田一事言之,久陳起耕處,有初年減稅之令,而外邑奸吏輩,自爲舞弄,雖久陳起墾處,自初年,輒卽徵稅,故小民因此而憚於闢荒云,烏在其減稅勸耕之本意乎?諸道各邑,一一査實,另加察飭之意,爲先出擧條嚴飭,何如?上曰,所奏誠是,嚴加申飭,可也。出擧條禮曹判書申晦起伏曰,祭享所用旨酒,旣已復古命下之後,則外方當爲一體擧行,以此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當歲首,大朝會,飭勵諸臣,宜矣。命書傳敎,傳曰,望八昨年未行之朝參,今年乃行,實是萬萬料表。然月臺視國如家之敎,諸臣其能體認否?予則曰決不然。噫,皆以喬木世臣,不思惜懼之意,君有召不應,爲耳目喑啞,望八其君之召命不應,惟事違牌循俗爲高致,是誰之愆?實予之咎。雖然於予,此猶細事,若此之故,國事擔閣一邊,民生置諸度外,予雖無謂,民何辜哉?此豈細故,此豈細事?若此不已,何顔拜廟廷?吁嗟,今日臣工,莫云否德,追思乃祖,夬滌舊習,助我邦家。出傳敎申晦曰,永禧殿酌獻禮,每於二月初吉稟旨,而命下之後,則當有修改之節矣,依例稟旨乎?上曰,從當下敎,置之。大司憲韓光會,掌令鄭煥猷,進前啓曰,臣等於上殿之際,倉卒失路,致勤問備,身爲執法之官,自速昧儀之科,已是難冒之端,且於耳目瘖啞之聖敎,有不勝瞿然悚忸者。以此以彼,勢難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一時下敎,不可深嫌者,末稍下敎,亦非目下事,勿辭,亦勿退待。又啓曰,物故罪人得輿,以告者徑斃杖下,則東呂、址淳之窮覈,自是次第事。而酌處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其在國體,不可不嚴覈。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啓曰,太丁凶逆,前古所無,今旣正法,少洩輿情,而罪人者斤萬,旣聞太丁陰慘匹測之說,不卽發告,私相傳說,知情不告,自有其律。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而其在鞫體,不可不嚴覈。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伸王章。上曰,勿煩。大司憲韓光會啓曰,月正朝參,乃是大朝會,則凡在臣僚,孰不咸造在庭,而卿宰之班,不參者多,誠非奔走率職之義,其在事體,誠極未安。請二品以上應頉、實病外,竝命罷職。答曰,依啓。又啓曰,朝參事體自別,而兩司不備,已極苟艱。玉堂闕番,已至屢日,而副學不爲入直,政院當有政官牌招差出之請,而亦無聞焉,殊失惟允之責。請該房承旨罷職。答曰,此與無端不請牌有異,旣有副學,則亦非請開政者,事雖微也,本事旣不相當,不允。出擧條都提調韓翼謩,請進夕湯劑後,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日三更,上御集慶堂。領議政、大司憲、掌令、正言,同爲入侍時,領議政徐志修,大司憲韓光會,掌令鄭煥猷,正言尹錫烈,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鄭好仁,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以次進伏訖。志修起伏曰,勞動之餘,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金相翊、趙榮順之闕直竝退,極涉異也。古則六承旨,雖或竝有情勢,必使同副落留,待他承旨之差出仕進,始乃同去就者,例也。而今則不然,至使注書,行承旨之事,豈不怪乎?公然皆走,是何事也?若特敎被罪,則假承旨差下,使之守廳,而今則旣無假承旨,而曾不留一員,一齊退去,極非極非。志修曰,臣果全然不知,俄到闕下,今始聞之,則皆以該房引嫌致此云,而至於空院則非矣。上曰,都憲之請罪該房者,予下詢其該房之爲誰,則趙榮順,以李瀰爲對,而李瀰則入來屬耳,有何情勢之可言乎?都憲入侍者,意蓋在矣。命都憲進前。上曰,今日新啓中,二品以上請罷者,無論文蔭武乎?宗臣亦當入乎?韓光會曰,新啓中,臣旣以卿宰班云爾,則宗臣必不入矣。上曰,新啓時,鄭煥猷,何爲退去就座乎?韓光會曰,訓將當入於現告中,故然矣。上曰,都憲獨啓,故慮或有機關,詳知事件,然後欲爲處之,故召之矣。近來官師相規,絶然無聞,故心常慨然,而卿能當歲首大朝會之日,出肅入參,而畢陳所懷,其心貴矣。志修曰,都憲於承旨請罪,有爽實事,故方欲避嫌云矣。韓光會起伏啓曰,玉堂闕番,則政院例請政官牌招開政而不爲,故臣發該房罷職之啓矣。追聞事實,則副學牌招之啓久不下,故不得擧行云,其勢固然。臣之矇然不審之失,於此益著,揆以臺體,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出擧條上曰,趙明鼎,尙在郊外乎?命書傳敎,傳曰,前判書趙明鼎,前掌令鄭彦暹,竝敍用。出傳敎上曰,翰圈,何其遲滯也?志修曰,洪彦喆在外,故尙未擧行云矣。命書傳敎,傳曰,翰圈有命,違牌翰林竝敍用。今聞洪彦喆尙在外云,事體過矣,禁推。出傳敎志修曰,奉常寺郞廳,祭酒一樽所盛,當爲幾許者試而來矣。一樽容入五爵云,以五爵用於三獻之禮,似無餕餘灌地之弊矣。志修曰,午間倉卒之際,未及思之,出去後詳考文跡,則親祭時,無樂一節,終涉難便矣。雖令樂工輩,隔帳而奏之,我朝家法至嚴,豈不爲難乎?上曰,然則禮堂問議時,獻議,可也。正言尹錫烈啓曰,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昭載於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領,終是失刑之大者。旣拿旋配,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決不容一向涵貸。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答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正言任希孝,時在忠淸道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日五更,上御集慶堂。領議政更爲入侍時,領議政徐志修,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鄭好仁,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忘之,故更召矣。原任大臣,竝在何處乎?志修曰,領府事尹東度方在玄湖,判府事金致仁方在豆浦,判府事金陽澤方在氷湖云矣。命書敦諭傳敎,傳曰,古人云人非堯、舜,每事焉得盡善?況頃者之事,前左相,予有下敎,前右相,予雖聽瑩,同爲處分,可謂過矣。旣登於一堂之中,予意在焉。前領相則雖因慨而下敎,下敎之近於迫切,予自悔焉。以此之故,雖命敍用,予無一言,卿等之進退維谷,事勢固然,尙今泯默,餘慨未已而然也。雖然,問其本,卽予恒日誠淺之致,恒心若能感孚,豈有是事?寔予之過。今聞俱在江郊云,卿等體予此意,勿復惶蹙,安心卽爲入城,仍謝西樞事,遣史官傳諭于尹領府事、金判府事、金判府事。出傳敎志修曰,體下之恩,曲盡無餘,彼三相,必當感祝矣。上曰,二品以上罷職現告,盡已來到乎?將臣命召亦來乎?崔台衡曰,兵曹判書、訓鍊大將、守禦使、摠戎使,命召密符,已來納,故已爲捧入,而其餘現告,姑未來矣。志修曰,戶判似當入於現告中矣。上曰,訓將、摠戎使,其代難矣。命書傳敎。傳曰,訓將、摠戎使,勿出代。出傳敎上曰,守禦使,欲遞者久矣,必樂矣。志修曰,正卿乏人,戶判以從二品中升擢,何如?命書傳敎。傳曰,兵、戶判作窠,豈可遲滯?政官待朝牌招擧行,戶判望,問于大臣,從二品中加望。出傳敎上曰,洪領相,每稱李思觀曰,必度支之才矣。志修曰,才局則果善矣,而今此戶判,其在愛惜之道,姑徐之好矣。從二品中鄭宲爲可,其次趙暾,其次李景祜,而李景祜則爲人練達,曾於畿伯,亦善爲之,而第履歷姑未及於此兩人,鄭宲、趙暾,先爲擢用,好矣。上曰,鄭宲文雅則有餘,而財利之材,似或疎闊耶?趙暾有固執可憎,戶判望,以誰某將擬乎?志修曰,以鄭宲、趙暾,將欲擬之,而今之戶判,異於古,凡百酬應,皆有貢人契人一一進排者,近來所謂善經云者,皆是守而勿失者矣。鄭宲之爲人,純實堅固,可合此任矣。上曰,然則好矣,而金時默外似疎闊,實爲細密矣。志修曰,然矣。上曰,騎判之代難矣。志修曰,倉卒之間,未及思之,而以前望中仰奏可乎?李昌誼入於前望矣。上曰,好矣。志修曰,前望又有南泰齊,又有申晦矣。上曰,其止之,三人之中,予已定矣。志修曰,小臣迂闊,不敢薦人,而下詢之下,亦不敢有隱,鄭彦忠之爲人善矣。特爲用之則好矣。上曰,將何以用之?無乃擢用之謂耶?志修曰,非謂擢用也,加意用之則好矣。元景濂有吏才,凡於作宰,剛明善治,而左尹今適有闕,故臣已以此人分付銓曹,久任,好矣。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尹東昇未肅拜。左副承旨尹蓍東坐直。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書南胄寬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好仁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啓曰,昨日親臨帳殿,向夕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承旨有闕,代李翼元、尹東昇、尹冕東,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傳于尹冕東曰,內局,禮判同爲入侍。

○注書南胄寬服制,代尹長烈爲假注書。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大明會典親蠶親祭儀》二卷,內局入侍,左副承旨持而同入,掌樂院典樂,持親蠶樂章待令。

○備邊司、守禦使,李昌誼、南泰齊、金時默。金時默落點。

○尹蓍東,以義禁府言啓曰,待敎洪彦喆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洪彦喆時在江原道春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左承旨詣太學,到記儒生朝食堂到記取來。又下敎曰,傳命乏人,前承傳色中官吳命來、孫效忠,竝敍用。

○傳于尹冕東曰,左承旨,代同副承旨崔台衡,進去太學。

○以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尹東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何等申飭,焉敢若此?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尹冕東曰,到記儒生,明日此堂,當親臨殿講,命官領相爲之,其餘試官,當下敎,親臨殿坐時刻,辰初初刻,試所承旨,禮房承旨爲之,四學儒生,其令一體應講。

○有政,吏曹判書南泰齊未肅拜,參判鄭尙淳未肅拜,參議洪趾海進,同副承旨崔台衡進。吏批啓曰,新除授判書南泰齊,家在城外,參判鄭尙淳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南泰齊爲吏曹判書,鄭宲爲戶曹判書,李昌誼爲兵曹判書,安允行爲大司憲,朴師訥爲大司諫,李聖檍爲執義,李憲默爲司諫,任一源爲掌令,姜趾煥爲持平,李碩九爲持平,金載天爲獻納,金載順爲副應敎,李在簡爲校理,閔弘烈爲修撰,李澤遂爲副修撰,金載祿爲司書,李得一爲兼文學,元景濂爲左尹,趙重晦爲兵曹參議,金魯鎭爲兵曹參知,李東郁爲待敎,安廷玹爲檢閱,故正言趙九畹,贈吏曹參判,故應敎趙威鳳,贈副提學,以上同知趙守曾兩代追贈。兵批,行判書李昌誼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趙重晦進,參知金魯鎭未肅拜,左副承旨尹蓍東進,司直趙明鼎、李最中、李瀰、李性遂、洪良漢、洪樂純、任㻐、鄭運維、李得一、李東遇,副司果鄭厚謙,副司正鄭好仁。

○傳于尹蓍東曰,守禦使及兵曹判書,牌招命召及密符傳授,直下標信,開陽門仍留,騎曹堂上入來後,下鑰。

○崔台衡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命官已下敎,試官洪重孝、尹東暹、李瀰、洪樂命、徐有隣、洪纘海爲之。

○備忘記,殿坐便殿,只該房承旨入侍,繖扇侍衛,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守禦使命招傳授密符,昨日戶曹判書望,問議大臣,使之加望矣,若不爲,問議加望。

○丁亥正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禮曹判書,右副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記事官南胄寬、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吳道炯、玄處明、金孝儉,禮曹判書申晦,右副承旨尹蓍東,諸臣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上曰,藥提,今始知爲正卿,如是而何事可爲耶?厥兄亦正卿乎?泰會曰,然矣。臣之仲兄,亦至正卿矣。上曰,金相翊、趙榮順,不甚非矣,昨日不知武臣承宣之停啓矣,申一淸果已爲之矣,鄭煥猷亦無怪矣。領相,以文雅稱鄭宲,且言趙暾,而戶判必可擇人矣,南泰會之三兄弟,非予扶植,誰能扶也?以藥提入侍,然後始知爲正卿矣,耳雖聰,傍人之語,能聞之而精神衰矣。腰腿間痰若無,則行步當如常,而豈望其然乎?翼謩曰,春和則自當勿藥,而丸劑果進御乎?上曰,姑置矣。翼謩强請進丸劑。上曰,洪領府事,以干茶呑下則甚好云,而予則雖冷水善下矣,粥水好矣。予飯則不過一二匙,而粥則能食一湯器矣。翼謩曰,臣之先祖享壽考,先正臣宋時烈,每言善食粥故壽云矣。上曰,聞此言,粥不欲食之矣。上曰,鄭煥猷,先就坐故誠甚訝矣,果以父兄事,如是矣。韓光會果非矣。上命承旨書之曰,昨夜擧條,其涉殊常,故欲有下問者,只召元輔,兼召都憲,意蓋在矣。旣問之後,事件異焉。況昨日耳目媕娿下敎,其宜愼也,故從容酬酢而止矣。漏鼓雖遲,爲國之心奚弛?都憲非矣,復何泯默?玉堂闕直,旣非多日,其時事件,亦非無端,帳殿問禮房承旨卽李瀰云。此無周旋之暇,其日入直,卽金相翊、趙榮順,雖非該房,問其當者,必也撕捱。以此觀之,其所啓,雖五尺之童可知,此爲玉堂歟,斥不言歟?昨日在班卿宰都憲,與予異焉,必也見矣。所請諸臣中,其人雖苦心欲遞,爲國事,豈可一啓斥四人乎?何以謂四人,卽吏判也,卽戶判也,卽兵判也,卽守禦使也。旣見其人,亦諒國事,此決非官師相規之意,以廉隅言之,西班、東班,卽緦小功之察也。頃者所遭,予雖不德,初登前席,一番引嫌,事理當然,而何不諒此,有此擧措?使望八暮年,政院只有注書、院吏,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人君以公私,錙銖爲重,何待處置?不可無飭,何待處置?大司憲韓光會,特施罷職不敍之典。靜而思之,其日承旨,非金則趙,一時闕直,事勢固然,若是下敎,則承旨處分過重,特寢罷職不敍之命,而李性遂、李瀰,若是下敎之後,可謂毛將焉傅者,而其在廉隅,不可强迫,竝許遞。前承旨尹東昇、李翼元敍用,前承旨尹冕東除授,竝牌招察任,吏戶房外,房順房。出傳敎上曰,南泰著,何處在乎?得雨曰,谷山府使矣。上曰,予忘其某邑矣。泰著則柔,而泰會則以有氣知之矣,今則衰矣。得雨曰,氣尙不衰矣。上曰,承旨何不卽出而緩緩去乎?得雨曰,臣以同官,事涉分疏,故不敢仰達,而蓋帳殿低聲而奏,故不能詳聞,末乃見擧條而出去云矣。上曰,都憲極非矣。翼謩曰,臣以至親,故不敢言矣。上笑曰,一家生八寸矣。上曰,昨夜啓曰,注書誰也?得雨曰,鄭好仁矣,上笑曰,養望承旨矣,上曰,承旨遞差,似過矣,出去無怪矣。翼謩曰,旣以廉隅言之,遞差事,過矣。上曰,李瀰之吏議,予不知而除承旨,豈有如是人君?鄭弘淳何在?得雨曰,亦入現告矣。上曰,怪矣,一筆四人極非矣。吏、兵、戶作窠,予悶悶矣,吏判必不行公矣,其人輩,必不謀避囑都憲矣。李最中何在?得雨曰,在楊州其兄任所矣。上曰,朝參消息聞之乎?得雨曰,進定故似不聞,而且以親病呈疏矣。上命注書,持入吏議望,胄寬出來,持入吏議望。上曰,洪趾海曾經吏議乎?得雨曰,未經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今則銓曹三堂,二則闕焉,一則在外,此時豈無闊狹?在外參判許遞,副提學鄭尙淳參判除授,洪趾海參議除授,卽爲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鄭履煥處分,何以爲之乎?刊版乎?得雨曰,投畀矣。上曰,一則黃最彦乎?得雨曰,然矣。上曰,李鎭恒,璿派之遠者乎?申晦曰,承旨李塤之姪矣。得雨曰,李鎭恒免爲庶人之命,何以爲之乎?上曰,勿施,可也。上曰,李鎭恒免爲庶人擧條爻周。出榻敎上命承旨書之曰,奉敎姜彝福,只推,更爲牌招察任。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章奏申飭,故一竝以呈政院爲登徹,此非古例,亦關廉隅,此後初授方伯者及若韓光會之關係者,其令捧納,以遵舊規。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噫,望八暮年,此何景像?因一放恣李鎭恒,喉院無人,甚至於趙德成之怪擧,而又因韓光會,卿宰俱闕,納符聯翩。吁嗟,歲首,此可謂美氣像,良可寒心。噫,李鎭恒其所處分,豈止於此乎?昨日帳殿,欲爲處分,而非徒日晩,刊版無異爲庶,故十分參酌,況名係璿派者乎?雖然,與李明煥有異,其代旣遠,故亦爲參酌矣。以此觀之,承旨覆逆,可謂多事,趙德成擧措,亦涉放恣。噫,望八其君,非徒幾年苦心,莫重奏殿之後,必欲角勝,曰有臣分乎?以此觀之,一隅靑丘,予何恃焉?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成均館到記儒生,明日此堂,當親臨殿講,命官領相爲之,其餘試官,當下敎,殿座時刻,辰初初刻,試所承旨,禮房爲之,四學儒生,一體應講。出傳敎上命蓍東讀先蠶。上曰,到記幾人?蓍東曰,四十五人,下齋二十五人矣。上曰,好矣。諸臣遂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禮判入侍時,禮曹判書申晦,左副承旨尹蓍東,假注書鄭好仁,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以次進伏訖。命禮判進前。上曰,帳殿親祭可否,問于大臣稟處,可也。命尹蓍東,讀《大明會典》後退出。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式暇。右承旨尹東昇坐直。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式暇。注書南胄寬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好仁仕直任煜。事變假注書崔鈺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殿講時,只持湯劑先入侍。

○尹冕東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蓍東啓曰,兵曹判書李昌誼,昨日違召,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啓曰,左尹元景濂,移拜之後,不爲肅謝,仍卽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前承傳色中官金興曄,敍用。

○假注書尹長烈在外,代任煜爲假注書。

○傳于尹冕東曰,試官李瀰、洪樂命、洪纘海,代趙重晦、金相翊、鄭象仁爲之。

○傳于尹冕東曰,金相翊,代李瀰還爲之,旣已下敎,則只知臺啓之體貌,不知有君,使之卽爲入來。

○尹冕東啓曰,試官趙榮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榮順。

○尹冕東啓曰,試官徐有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有隣。

○尹冕東啓曰,待敎李東郁,檢閱安廷玹,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尹冕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閔弘烈,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答曰,依啓。

○尹冕東,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李得一,司書金載祿,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正月二十日朝參入侍時,傳曰,今者此擧,卽三百年再有之事,望八親命gg親耕g,儀文宜備。景福宮設兩壇,一則設壝門,內殿行親祭,其下壇,依觀耕臺例,內殿率內外命婦采桑,先一日,內殿與惠嬪內外命婦,先詣景福宮齋宿,翌朝行採桑禮,還宮獻禮,一依皇朝古事。內殿皆行三獻禮,禮儀使以下諸執事,依古禮,以女官爲之,只進幣瓚爵官、薦俎官,以內外命婦中,自內當爲塡差,以此分付。古則用樂,而妓樂今不可用,庭外行禮,未爲不可而不然,孔聖樂云樂云鍾鼓云乎之意,皆停無妨,令禮官問議諸大臣,稟處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問議于諸大臣,則領議政徐志修以爲,今此親蠶時親祭,先蠶用樂與否,伏承下詢,而昨於前席,未敢臆對,退而考据典禮。竊伏念當此三百年罕有之盛擧,凡係儀文,不可不致愼,且樂爲事神之大節,尤不可忽。今若欲用樂,則妓樂旣命勿用,咸仰聖德,而事勢亦未可敎習而行之,矇瞍,只爲管絃,不習鍾磬,樂生則中國古例,古今異宜。我朝家法甚嚴,雖庭外行之,猶爲未安,且隔帳、奏舞,有非事神之義。若欲不用樂,則謹稽祀典,先蠶在中祀,中祀必有樂章,惟小祀無樂,故先蠶壇上祀祭,元有樂章,用雅樂矣。每年有司攝行,用中祀禮,而坤殿親祭時,乃用小祀無樂之儀,則儀文之未備,莫甚於此。事勢之掣礙如是,我朝三聖行親蠶,而實錄皆無親祭之擧,恐似由此。且《周禮》、《禮記》,皆言親采桑而后祭先蠶,無所載見,自後漢及唐,始有親蠶之儀,而恐難遵行。《樂學軌範》所載親蠶樂章,繹成之詩曰,菀彼桑柔,承我懿筐,則此爲躬桑之樂,非祭先蠶之樂也。今若遵三聖舊禮,先蠶祭,命有司攝行於本壇,坤殿親采桑,出還大次時,使矇瞍奏此樂章,則恐似合宜,而臣學識淺昧,不敢質言,伏惟上裁云。左議政韓翼謩以爲,與領議政徐志修議同云。右議政金尙喆以爲,與領議政徐志修議同云。領中樞府事尹東度以爲,方在惶懍縮伏之中,不敢獻議云。判中樞府事金致仁以爲,方在惶懍縮伏之中,不敢獻議云。判中樞府事金陽澤以爲,方在惶懍縮伏之中,不敢獻議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答曰,三原任大臣,旣已敦勉,待宣諭書啓批答,更爲問議。

○假注書崔鈺書啓,臣敬奉聖旨,馳往傳諭于西部玄石里中樞府領中樞府事尹東度所住處,則以爲臣昏迷妄率,自陷大戾,逬伏惶懍,分甘廢捐,薄譴旋宥,甄錄繼加,負罪含恩,益無容措。乃於千萬夢想之外,特諭渙降,史官臨宣,十行溫綸,敷示無餘,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仁覆之下?百回莊誦,涕淚被面,感激怵畏,豈不思竭蹶趨命,而顧奈悚愧之情,紆寵愈切,癃廢之疾,閱月益深,旣無蠢動之勢。又犯違慢之誅,孤負隆私,虧乖常分,北望戰恐,不知所達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記注官文始龍書啓,臣敬奉聖旨,馳往傳諭于南部豆毛浦中樞府判中樞府事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臣負罔赦之罪,而逭當被之律,逬伏江干,鈇鉞是俟,曾未幾許,恩命遽下,官秩如舊,又於千萬夢寐之外,特遣史官,宣以聖旨,誨諭開釋,旣肅且溫,末又以卽爲入城,仍謝西樞,辭敎鄭重,迥出尋常,是豈負罪如臣所敢承當?雙擎九頓,但有隕泣。噫,臣愚迷妄作,自陷大戾,前後所被嚴敎,無非人臣極罪,尙今追思,置身無地。雖使沒齒田野,以爲息補之道,猶不足以贖其萬一,而乃敢憑藉寵渥,諉以事往,擧此顔貌,重入修門,則其爲辱朝廷而羞輿儓,又如何哉?聖恩雖隆,臣罪自如,徊徨感悚,益無所措。附奏之辭,不敢拖煩,謹當冒入文字,以請處分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書啓,臣敬奉聖旨,馳往傳諭于南部西氷庫中樞府判中樞府事金陽澤所住處,則以爲臣負罪至重,勘律反輕,屛處荒郊,日俟嚴誅,不自意聖度天覆,過加寬貸,旣降甄錄之命。又未幾何,史官遠辱,誕宣聖旨,十行絲綸,溫諄勤摯,臣伏地擎讀,不覺感淚之沾襟。噫,臣罪難赦,而王章旣不加,臣身極陋,而寵諭又非常,開釋慰勉之德,隆厚至此。臣雖愚迷,亦有秉彝,今日得此恩綸,區區感激之忱,豈敢以一時薄譴,自阻於聖明之世,而惟其罪累甚重,無以抗顔於周行。臣於此,一倍悚蹙,席藁荒村,尤不知所措,追當更入文字,仰暴危懇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金致仁上疏,伏以三陽回泰,寶齡添籌,元朝祗禮,玉候康寧,慶關宗社,歡切朝野。念臣爲臣無狀,自速大戾,削官薄勘,未足蔽罪,蹙伏江干,日夕懍懼,乃蒙仁覆之天,未忍終棄,給牒收敍,次第有命,官秩如前,恩言及古,霜雪雨露,同歸造化,臣心惶感,又當如何?宜卽治上文字,以訟以謝,而顧以釁累之賤,不敢遽有干瀆,悚息泯伏,行及兩旬。昨於千萬意外,近侍之臣,臨宣恩諭,所以慰藉而體念之者,委曲鄭重,至敎之以卽爲入謝,臣祗擎莊誦,感涕無從,不知負罪如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噫,臣之不肖,久竊匪據,愧積尸素,補蔑絲毫,畢竟孽由自作,孤負知遇,心跡乖剌,身名狼狽,前後責敎,如病發藥,聖德冞光,臣罪愈深。每日承聞,不覺面泚而膽掉,天地雖大,置身無地,縱荷聖度包納,曲加拂拭,而臣以何顔,更入修門,自廁班聯,重爲朝廷之羞哉?至若間者人言,復理舊說,橫肆詬辱,巨室修隙,更添新案,苟依斯言,湛滅有餘,原疏雖未上徹,臣情益增懍怖,然而臣今日踪地,亦有所未暇辨對者矣。新年逖違,倍切犬馬之戀,而積罪如山,無路瞻天,懸情耿結,拊躬悼歎,玆敢席藁拜章,冒控危懇。伏乞聖上,俯垂諒察,亟削臣職,永黜臣身,俾臣得以沒齒自訟,不勝至願。臣無任戰恐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史官宣諭,罄悉予意,而噫,昨年卿等所遭,予則曰此亦國運之一蹇也,不然幾年苦心,莫孚於卿等,乃有此事耶?亦已諭,且面諭領相,卿心已諒,往事勿說,其復何喩?但因一事,三相若此,寔予之過,寔予之過,今無他諭。歲律已更,予年添籌,卿則處於荒郊,非徒爲卿悶焉,追憶先卿,中夜予心悵然。今者此批,非徒爲卿,代諭先卿諭卿,呼寫乎此,不覺抆涕。至於崔益男事,非益男自來,卽予召之也。今覽卿疏,尤不覺靦然,宵小之態,業已燭矣,卿何足介意?卿何足介意?卿須體小子今日之意,安心勿復過辭,亦勿引咎,卽日入城,聽我面諭。因傳曰,遣史官傳諭,與之偕來。

○行判中樞府事金陽澤上疏,伏以歲籥載新,寶齡添籌,元朝展禮,玉體愈康,慶關宗社,喜溢朝野。念臣罪重罰輕,日夕惶懼,屛伏荒郊,席藁俟命,不料仁覆之天,過加寬貸,湔拂宿愆,涵濡新渥,旣施甄敍之典。又未幾何,史官遠辱,傳宣聖旨,縷縷辭敎,溫諄勤摯,臣伏地擎讀,北望攢祝,自不覺感淚之交頤。臣本鈍滯,觸事昏憒,曩日筵奏,略引先誼,而言辭拙訥,旣未能仰徹,衷情掩翳,又無由自白,苟究其失,莫非愚昧之致。今我聖明,無微不察,渙然德音,開釋至此,而顧臣冥迷之罪,猶不可小贖,惟當蹙伏訟愆而已,其何敢晏然自恕乎?抑臣別有惕然于中者。聖上追念先臣,屢下恩敎,向來擢臣揆地,非取臣愚,以先之故,臣仰感隆渥,俯勵愚衷。區區所自勉,竊欲殫竭駑鈍,少伸微悃,及其一出,了無半個報效,徒陷罔赦之罪,義分都虧,置身無地。噫,罪累如臣,而聖度旣曲庇,庸陋如臣,而恩諭又隆厚,慰解之極,至示可進之路,感激之忱。且當新年逖違,豈敢一向退處,自阻於明時,而顧此釁孽至重,無以廁跡周行之間,戴罪孤恩,寸心一倍悚蹙,玆敢略暴危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令鐫遞臣職,仍勘臣未勘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此事,可謂於卿不相涉,而同入筵中,予亦聽瑩,乃至于此,非徒爲卿悶焉,此亦予之誠淺之致也。夫復何喩?昨冬處分,其雖不諒,今卿若此,不亦過乎?但憶先卿置鼎席,曾未幾何,乃至于此,此予之過,亦予之過。入城然後予心可舒,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安心其勿過辭,亦勿引咎,卽日入城,聽我面諭。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仍與偕來。

○丁亥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假注書鄭好仁,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燧gg許礈g、李以楷、吳道亨、金光國、金孝儉,以此進伏訖。翼謩曰,夜來,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訖,藥房先退。

○丁亥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到記儒生殿講入侍時,命官徐志修,試官洪重孝、尹東暹,參試官趙重晦、鄭象仁、徐有隣,右承旨尹東昇,假注書鄭好仁、崔鈺,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李瀰,與命官,有當避之嫌云,許遞,其代趙榮順爲之,卽令入侍。出傳敎命儒生進講《詩傳》,命官徐志修曰,試官趙重晦,自閤外,已有胸痛之漸,而今登筵席,病勢益加云。趙榮順,方以情勢,不得入來云矣。命書傳敎,傳曰,試官趙榮順許遞,代前承旨沈勗之,趙重晦,代柳脩爲之。出傳敎儒生宋景煥、具文行、金履權、盧廷良、方宗擧、姜錫龜,於《詩傳》純通,更命《書傳》比較,方宗擧、金履權、盧廷良,於《書傳》純通,更命《周易》比較,金履權、方宗擧,於《周易》純通後,命書傳敎。傳曰,到記儒生居首金履權、方宗擧,直赴殿試,之次姜錫龜、盧廷良、宋景煥、具文行,直赴會試,鄭濡、邊得任、具昌瑞、張祐鎭、洪啓澤、李鼎烈、宋翼孫、洪光胤、黃景麟、薛慶祚、李承喆、柳頤玄、金尙胤、尹擎柱、許混、金瀍,各給二分,趙彦祺、全性復、朴興廉、宋宅中,各給一分。出傳敎上曰,金履權、方宗擧,更命入侍。下詢居住後,上曰,汝之誦聲,欲爲更聽,誦奏四書各一大文,儒生各誦一大文後,試官,以次退出。命持入三原任書啓及兩判府事上疏,命承旨讀奏,命書金致仁、金陽澤批答後,命書尹東度敦諭傳敎。傳曰,噫,致卿于此,豈徒爲卿?追憶先卿,前後下敎,豈有深意?於卿玉成也,而至於崔益男事,意雖由於深慨,言則實近迫切,雖悔何及?予已召之,豈無此擧?雖然,宵小之態,雖衰已燭,於卿何有,於卿何有?噫,先卿辛丑年爲兼說書,今卿予之暮年入閣,此誠稀有之事,而因予不誠,君相自阻,是誰之愆,是誰之愆?卿須體小子之此意,顧先卿之事。予昔者固執,其須小損,安心勿復過辭,卽日入城,聽我面諭事,史官傳諭于尹領府事,仍令偕來。予於諸臣,雖小官,不忍終棄,卿亦知之矣,況大官乎?因一事三相惶蹙門外,雖因予誠淺,此何景象?此後覽此事者,其曰體九經之義乎?思之及此,不覺靦然,非爲卿也,實爲後昆。卿若其復固執,今日君相,雖書史冊,曰有君乎?有相乎?罄悉餘意,須諒須諒事,一體傳諭,期與偕來。出傳敎上曰,崔益男,雖予召之,若無宋載經,則豈有益男之才操乎?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式暇。右承旨尹東昇坐直。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式暇。注書南胄寬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洪樂信。事變假注書崔鈺奉命偕來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啓曰,昨日親臨試講,侵夜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傳于尹得雨曰,內局入侍,守令、邊將薦單子,持入。

○尹冕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大司憲安允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安允行牌不進,執義李聖檍,掌令任一源在外,鄭煥猷疏批未下,持平姜趾煥、李碩九在外,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鄭好仁偕來,代以洪樂信爲假注書。

○尹冕東啓曰,假注書洪樂信,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冕東曰,諸翰林催促,使之卽爲擧行。

○尹冕東啓曰,能麽兒堂郞、入直宣傳官、訓局禁營將官,依下敎待令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大司憲安允行,執義李聖檍,大司諫朴師訥,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東昇啓曰,訓鍊大將鄭汝稷,摠戎使具善行,因臺啓,來納命召與密符,將兵之任,不可一時暫曠,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將,禁將兼察,摠戎使,守禦使兼察。

○又啓曰,訓將、禁將兼察,摠戎使、守禦使兼察事,命下矣。禁衛大將李潤成,守禦使金時默,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名漢爲兵曹參判,以金龜柱爲兵曹參知。

○領府事尹東度疏曰,伏以歲籥告新,寶算彌高,元朝展禮,聖體益康,區區祝岡之誠,倍切懽忭。仍念臣,昏愚顚妄,自速大戾。向當天心煩惱,擧國驚惶之日,臣不能卽地溘然,惶愧焦灼,曷云名狀?前後責敎,嚴踰斧鉞,每一承聞,五情震薄,茫茫穹壤,置身無所,中夜撫心,汗淚交逬。罪止譴削,已是寬典,繼加收錄,又出特恩,而別諭昨下,德音渙發,眷渥冞隆,開釋備至。蓋以至慈之念,不忍終棄,欲使舊臣遺孤,復齒朝籍,此誠天地生物之仁也。感泣銘刻,不啻若旣絶還甦,而顧奈釁戾旣深,面目有靦,一端廉愧,不至全泯,則其何能冒入脩門,更對都人乎?至若人言之重出,情地轉益危蹙,而亦有所未暇及者,日夜祈願,惟有乞身聖世,沒齒窮廬,追愆自靖,望宸頌恩而已。伏惟聖慈,矜而許之,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史官又臨宣諭,念舊牖迷,惻怛懇摯,九地有知,亦應銜結,況在不肖,當作何心?雙擎莊讀,但有涕泗之交頤。今臣目下微悰,在於訟罪引分,而非敢一毫自阻,則恩言至此,方寸激感。雖未得冒沒進身,亦豈不入城祈籲,而第臣風痰之祟,自客臘轉添,今則已成癱瘓,半體全莫運用,閱月僵倒,無異籧篨。雖欲蠢動,其勢末由,此殆天之所廢,莫非窮命攸致。懇乞曲垂愍憐,先收偕來之命,仍降違慢之誅,俾臣得以安意待盡,千萬泣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罄悉予意,卿何若此?卿偕來然後,予心可敍,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顧小子之此意,安心勿辭,其卽偕入,聽我面諭。

○傳于尹東昇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期於偕來,次對進定於明日。

○奉敎姜彝福疏曰,伏以臣,猥陳引義之章,見格喉院,坐犯逋命之科,恭俟重勘。不意特推遽降,嚴召踵臨,在臣義分,固當趨膺之不暇,而第臣目下情理,有萬萬懇迫者。臣之望七偏母,素抱貞疾,居常奄奄,藥餌爲命。近因日候不適,將攝失宜,又添毒感,症情危篤,飮啖全却,氣息澌綴。臣以孑然單身,左右扶將,實無頃刻離捨之勢。此時瀆擾,固知悚惶,而情私所迫,未暇緩聲,玆於荐召之下,隨詣禁扃之外,冒陳血懇,仰干宸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先翰圈後護焉。

○事變假注書崔鈺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南部西氷庫中樞府判中樞府事金陽澤所住處,則以爲臣冒陳危懇,顒俟嚴何,不料史官,臨宣聖批,縷縷辭旨,勤懇溫摯,藹然若陽春之煦濡,臣擎讀未半,不覺感涕被面。噫,待遇之勤,雖得之自敵以下,猶且知感,況於君臣之間乎?又況庇覆臣,慰解臣,若是隆厚,臣雖至愚,亦具人腸,叨此非常之恩,感激之忱,何敢復引宿愆,過爲撕捱?且新年逖違之餘,犬馬之戀,耿結于中,豈不欲一瞻象魏,伸此區區,而第臣與兩原任大臣,所處雖殊,亦有其罪,被譴蒙宥,旣皆同時。又同時祗受寵諭,則進退去就,宜無異同,兩相未承命之前,義難獨自冒膺。伏想聖明,亦或俯諒于此矣。情跡難便,偕來有命,而不敢遽然祗承,慢蹇之罪,伏地恭俟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批答見下

○記注官文始龍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南部豆毛浦判中樞府事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史官之回,猥有附奏,繼上辭本,恭俟處分,不自意史官復臨,傳宣聖批,十行恩言,字字鄭重,趣臣入城,俾承面諭,至於代諭先卿之敎,臣奉讀未半,不覺聲淚之俱發也。噫,臣之忝先故而負聖明,亦已多矣。每一念至,惶愧無地,而聖上所以追念先臣,覆燾其後人者,則愈往愈勤,不惟臣之五情摧咽,卽先臣有知,亦必銜感於冥冥之中矣。臣雖迷頑,亦嘗聞不俟駕之義矣。到今恩諭及此,其何敢以一時薄譴,遽懷自阻之心,而惟是廉防至重,放倒不得,追思向日之事,尙覺心膽戰掉,日月無幾,負犯自如,而憑藉寵命,晏然進身,則其爲放肆,又孰甚焉?且臣負罪棲遑,疾病乘之,委頓叫楚,廢食失寢,卽此病狀,亦無轉動之望,伏枕惶隘,不知所達。至於偕來之命,恩禮非常,有非釁累如臣,所敢一日承當者,王人之留止荒郊,尤損國體,惟願卽命收還,以安賤心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批答見下

○慶尙監司金應淳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祐我東,聖候益臻康寧,寶籙茂膺新休,於萬之祝,臣敢攢手而獻焉。仍伏念臣,猥以顓蒙,謬叨淸顯,昵陪耿光,十有餘年,榮耀已極,涯分已濫,居常澟惕,如集于木。間因臣老父宿病沈綿,歸養于近郊者數歲,而憂灼爲日,百念都灰,方岳之榮,夢亦不到。忽於千萬意外,誤被特簡之異數,授之以決不堪承之任,及其瀝血陳懇,不惟不賜允許,如綸之批,字字恩光,又未幾日,特敎促召,辭旨隆重,筵席之間,以臣去來,屢勤俯詢,乃至於入侍命下。噫嘻,以臣無狀,微分草芥,賤分螻蟻,有何才能之可試,而便蕃之寵,乃至於斯?臣之抗顔一出,非敢自以爲承當也。誠亦萬萬怵迫,他不暇顧,而因仍蹲冒,實無是理。宜卽更入文字,悉暴肝膈,庶幾天日之照燭,而昨夏以前,則連値藥院直宿,不敢以私懇瀆撓,撤直之後,又有辭疏勿捧之飭敎,臣瞻拱北極,有懷莫陳,中宵繞壁,時或耿耿而達曙。臣雖百不猶人,惟其一端未泯者,秉彝之心耳。若一念及於前後所被之恩,臣曷敢以一半分可堪者,不思其殫竭圖報,而徒飾虛僞之讓,重自陷於欺天之科哉?臣旣受命而來矣,一日未遞,當思一日之責,二日未遞,當思二日之責,而才淺慮短,觸事昏憒,黔驢非不殫技,梁鵜無以解嘲。又其自來不安之心,糾結于中,有如離絃之矢,脫樊之翮,欲挽而不可住,則臣安得不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以祈其曲保之仁恩也?弱駑不可以任重,僬僥不可以致遠,臣實自知甚明,自試亦久。南來十數朔,無非臣僨事待罪之日,而只幸遭遇大聖人位育之功,茂對以時,天休滋至,野有登熟之歡,民無顚連之歎,雖如臣尸素而無能爲者,得與之均涵於造化之中,獲免大戾,延至于今,此誠小臣之幸也。臣若不自量度,以其小倖而又冀其久於倖,則罪尤益著,孤負益大,臣豈敢爲此哉?臣之從前冒忝,孰非非分之職,而一未嘗逡巡屢讓,如見職之爲分,區區由中之懇,庶或蒙聖鑑之俯諒,玆敢不避猥越,冒陳必遞之義。伏乞聖明,特賜鐫改之恩,以安私分,仍治臣煩瀆之罪,以嚴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於此任後,本道心弛,莫重藩任,豈可輕遞?卿勿過辭察任。

○兵曹參知金魯鎭疏曰,伏以歲籥肇改,寶算彌高,乃於月正,親行朝參,臣亦隨詣咸造之列,獲瞻耿光,區區下情,曷勝蹈抃?臣於昨政,忽伏奉騎省除旨,且惶且感,宜卽竭蹶趨謝之不暇,而新除授本曹判書臣李昌誼,卽臣之內舅也。法在應避,理難虛縻,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亟許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正言尹錫烈疏曰,伏以臣家有偏母,素抱貞疾,居常澟綴,藥餌爲事,實無離側供仕之望,而日前獲奉春坊除旨,繼以天牌特降,章皇出肅,抑情持被矣。乃於半夜直中,忽伏承諫省特除之命,嚴召荐下,促令入侍,臣蒼黃登筵,獲近耿光,義分粗伸,志願已畢,則豈可以一時暫出,敢爲因仍蹲據之計哉?臣歸見病母,則宿病之外,又添重感,頭疼如碎,食飮全却,達宵叫苦,症形不輕,臣方左右扶將,焦悶罔措。顧臣情理,萬無晷刻暫離之勢,敢陳短章,略暴微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加諒察,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嚴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掌令鄭煥猷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衰病痼,委頓床玆,長事藥餌,常切憂灼。臣之情理,夫豈有離捨供職之勢,而掌憲新除,適在於朝參命下之後,新年朝會,事體尤別,他不暇顧,冒沒趨膺,獲近耿光,粗伸微分,而昨於筵退之後,歸省老母,則宿症之外,又添毒感,神息澟然,比前益甚。臣方左右扶將,焦遑罔措,召牌之下,末由承膺,玆敢疾聲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丁亥正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泰遠、李以楷、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來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曰,痰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曰,寢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曰,惠嬪宮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翼謩曰,世孫宮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翼謩曰,令醫官診脈,何如?上曰,可矣。泰輿、礈、以楷、泰遠,以次診脈曰,左右三部一向調均,而闊體亦一向安穩矣。上曰,傳諭不往,不往史官誰也?得雨曰,安廷鉉也。上曰,旣曰史官,則翰注何異乎?仍命書傳敎曰,旣非指名下敎,則遣史官傳諭,注書翰林一也。其君雖多事,此等之事,其何指揮?新進怠慢之習,其涉可駭,當該史官罷職,莫重傳諭稽滯,令兼春秋擧行。上曰,洪彦喆上來乎?得雨曰,上來云矣。上命書傳敎曰,立法固守,翰圈亦一也。今聞洪彦喆旣已上來云,飭已行,分揀,俄者翰林,今番參酌,從重推考,其令當日擧行。又命書傳敎曰,能麽兒廳堂郞、入直宣傳官、入直訓局、禁營將官,其令待令,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儒臣上下番,持《警世問答》入侍事。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傳此傳敎,可也。賤臣承命出。上命得雨,讀守令薦擧單子。上曰,單子皆踏印乎?得雨曰,然矣。讀訖,得雨曰,邊將薦單子亦奏達乎?上曰,可矣。得雨奏訖,儒臣金載順、李在簡進伏。上命讀《警世問答》,讀至宵小二字,上曰,大臣傳諭,卿見文乎?翼謩曰,奉覽矣。上曰,今則皆緩之矣,崔益男事,予以爲予自召之矣。頃聞領相之言而知之,具庠亦言之矣,崔益男之侵斥大臣,甚於魏興祖之構辱尹冕東矣。其爲人,雖未詳知,而宵小者,卽隱於無形,暗地構人之謂也,若謂之其心不美則可矣,至以宵小爲目,則予之批答中所云,無乃過乎?此人之事,雖三尺童子,亦可以知之矣,卿以爲,何如?翼謩曰,臣則有不敢仰對者矣。上曰,儒臣以爲,何如?載順曰,小人有暗地爲非者,亦有情狀顯著者。以史冊言之,其情狀之昭著難掩者,古人目之爲宵小,向來聖批,實非過當之敎也。上曰,小人,亦有顯著之小人乎?予則只以厭然揜其不善,而著其善者,謂之宵小矣。下番之意,亦何如?在簡曰,固有如此之小人,而亦有顯著者矣,宵小云者,小人之謂也,心術不正者,是小人也。上笑曰,然乎?予以爲過矣,今聞此言,予心始解矣。載順、在簡,各讀數板。上曰,儒臣先退,載順、在簡退出。上命書傳敎曰,昨日殿講時,已聞趙重晦尙不遞直,問之乃覺,參知應遞者,故欲踏下未果也。今乃踏下,其代令該曹與參判代,口傳擧行,牌招察任,其令遞直。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能麽兒堂郞、入直宣傳官、訓局禁御將官入侍時,副護軍元重會,完恩君李殷春,右副承旨尹冕東,假注書洪樂信,記事官李穦、車鳳轅,能麽兒郞廳李道徽、李格、邊致澤,宣傳官李鼎勳、姜柱箕、李煜、閔百彬,以次進伏訖。上曰,能麽兒堂上,誰也?承旨曰,元重會、李殷春也。上曰,差備官,持入講冊及陣具,應講諸人,亦待令楹外,可也。冕東曰,入直將官,領率軍兵,有標信後,可以離次入侍矣。上命下標信。訓鍊把摠權拭,哨官梁益祖、申萬熙,禁軍哨官朴守澤進伏。冕東曰,御廳將官,元無內入直事矣。上曰,將任兼察下敎,俄已爲之矣。上曰,次第抽栍,可也。上曰,閔百彬、姜柱箕、李煜三人,今番都政爲之乎?殷春曰,然而李煜則臣之姪子,而副望受點矣。上曰,然矣。其時問名而落點矣。講畢,命列陣法。上曰,布陣謂之列陣乎?重會曰,此是bb能b麽兒矣。上曰,然矣。上曰,郞廳有閑散乎?殷春曰,然矣。上曰,入侍郞廳,誰也?冕東曰,李道徽,卽故參判李廷熽之子也。命道徽讀陣法訖。上曰,能善誦,而此是非文非武矣。上曰,元重會自坡州,遞來屬耳,頃者因領相陳達,許給坡平面於本州,此果有益乎?重會曰,然矣。上曰,宣傳官亦入能麽兒乎?重會曰,新除後抄啓矣。上曰,今日入直宣傳官及將官能麽兒侍講時,宣傳官姜柱箕、李煜、閔百彬,除職屬耳,講與能麽兒,俱免不。李煜,一通四略可嘉,各弦弓一張賜給,李煌,完春族孫,昨冬都政問名,以副擬受點,其亦可尙。噫,完春,當戊申,陣中白鬚流涕,其時聞於勞問儒臣,于今望八,其欲勸奬,便殿試講,其族孫適入,令該曹陞六調用。梁益祚講雖不,能麽兒則粗,申萬熙能麽兒雖不,講、陣皆免不,互有分揀,勿問。把摠權拭,講、陣、能麽兒俱不通,此等之人,申飭幾次,便臥懶怠,其涉可駭。事當令騎曹決棍,今當歲首,十分參酌,內入直番把摠,勿爲修呈單子,其令仍入直能誦後,令都監,草記遞直。哨官申萬熙,非徒能誦,問其人,其雖守薦,卽義州武士有朔方健兒氣像,分付該曹,守門將待窠,懸註調用,以示予意。頃者申飭,今者能麽兒郞廳李道徽,特爲試講,常時講習可知,亦賜弦弓一張。出傳敎上曰,今日忽憶頃者事,李殷鼎焉在,問于承旨,作故云。聞此然後頃者宣傳官李烒之事,乃覽,況奉命人若此,曾所未聞。其涉矜惻,待闋服,卽爲調用事,分付。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宋文載未肅拜。左副承旨尹東昇坐直。右副承旨尹蓍東。同副承旨尹冕東坐直。注書南胄寬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煌洪樂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寶城郡守李光台。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翼元啓曰,吏曹判書南泰齊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趙重晦,頃者承旨已知,今者騎堂亦若此,許遞調理,其代口傳擧行,牌招察任。

○傳于尹蓍東曰,次對,內局同爲入侍。

○尹東昇啓曰,翰圈人召試事,命下矣。領監事及知春秋鄭亨復,竝卽牌招,對讀官,亦爲待落點,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對讀官望單子,傳于尹東昇曰,以入直儒臣擧行。

○尹東昇啓曰,今日翰林召試時,被圈人鄭好仁,當爲赴試,而方在領府事尹東度偕來所,姑令入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翼元曰,如此之時,當待未行公之判書,而不爲擧行耶?春秋堂上望,斯速催促。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昌誼爲知春秋,同春秋二gg六g鄭存謙、金時默、洪名漢、徐命臣、洪樂性、李景祜。望單子不用

○以備忘記,傳于李翼元曰,尹東暹、鄭存謙爲同春秋,卽爲牌招,先入侍後謝恩。

○傳于李翼元曰,同春秋二員,旣已下敎,新除知春秋,亦爲一體牌招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思祚。

○崔鈺偕來,代李馨德爲事變假注書。

○尹東昇啓曰,檢閱李思祚,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東昇曰,彰義宮有揭板之事,彩筆細仗鼓吹,建明門外待令。

○傳于李翼元曰,禮房承旨,先爲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勗之爲兵曹參議。

○尹東昇,以禮曹言啓曰,中宮殿酌獻禮,採桑旬間擇入事,命下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十一日、十二日、十三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一日擧行。其日,予先詣景福宮,留大次觀禮,禮畢後殿坐勤政殿,受世孫、百官賀。勤政內庭,坤殿受百官賀後,予坐康寧殿,與坤殿,受惠嬪與世孫宮內外命婦朝見,回駕。依此擧行。何以謂朝見?自古大殿、內殿受禮,則曰,以朝見,此誠三百年再有之事,此亦慰陟降之深意也。內殿雖受此,誠禮行於陟降之意,名雖見,實則賀也,此仰副陟降欣喜之意也。呼寫及此,予心一倍矣。因此以諭,以成其禮,祭文已製下,十一日西陵氏傳香,先行於崇賢門,陪香先詣內殿惠嬪、世孫嬪、內外命婦,當爲隨行,以此擧行。祝文頭辭,稱以朝鮮國王妃某氏爲稱,今則禮文旣完,皆以此擧行。凡儀節遵舊,蠶母,各賜綿布一疋,親蠶禮畢後,依親耕禮,令蠶母先行叩頭,卽其處頒給綿布後令叩頭,內執事以下,當其時施賞,依此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三原任大臣,旣已敦勉,待宣諭書啓批答,更爲問議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三原任大臣,則領中樞府事尹東度,以爲玆因親蠶之盛擧,乃有禮節之博採,竊不勝欽仰,而非但儀文損益,素所茫昧,且今痰病昏綴,違逋悚蹙,未效一辭之仰復,莫副累詢之聖意,第切兢越之至云。判中樞府事金致仁,以爲臣情跡危蹙,不敢循例仰對,致有再詢之命,有以仰博採之聖意,而第玆親蠶盛擧,實係曠典,儀節之間,曾無所講,又不得强其不知,妄有臆對,不勝惶悚之至云。判中樞府事金陽澤,以爲今此親蠶盛擧,實是國朝罕有之典,儀節之間,臣素無講究,俯問之下,有難臆對,不敢獻議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當諭禮官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檢閱李思祚疏曰,伏以臣所帶春秋之銜,與同副承旨臣崔台衡,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法例,不可仍帶,乞令該曹,考例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無批答

○丁亥正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假注書任煌,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泰遠、李以楷、金孝儉、金世彦,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來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曰,痰候,何如?上曰,無加減矣。翼謩曰,寢睡一向安穩乎?上曰,一樣矣。翼謩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厭食矣。翼謩曰,强進似好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曰,惠嬪宮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翼謩曰,世孫宮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翼謩仰請進御湯劑,上進服,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上曰,予之親耕,今幾次乎?得雨曰,三次矣。上命書傳敎曰,己未年親耕,追述國朝故事,仰體昔年計未遂之歎雖行,六十復行,已是料表。七十一歲,復耕農壇,其亦千千萬萬料表。昨年春夏,旣云親蠶,雖親耕,予豈攸料?受陟降之陰騭,其有今日,親耕有命,意蓋此也。旣已行此,則三百年國朝故事,文伯之母,豈不言其子乎?先誨備官而未得問也。次言王后親織玄紞等語,近者蠶桑之道未聞,心常慨然者,使坤殿必欲親蠶,意蓋深也,而儀文不可不備,只行採桑,亦近觀瞻,已有皇朝古禮,故問于大臣矣。大臣獻儀,俱有意見,而噫,西陵氏先蠶之立,而近萬年行此,使坤殿若不親祀,豈敬姜之意乎?靜而思之,太室文廟,旣有酌獻禮之禮,先蠶何異?今日更爲問議于大臣,上巳日先行,不可闕也。依禮文遣官先行,令儀曹,擇日先行酌獻禮,次行採桑,於禮便當云,故詢問于入侍諸臣,僉議詢問若此,無同日煩瀆之嫌,禮亦備焉。以此分付儀曹,酌獻禮採桑吉日,旬間擇入。泰會劑進湯劑,上進服後,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志修,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兵曹判書李昌誼,禮曹判書申晦,行副護軍李潤成,戶曹參判金時默,漢城右尹鄭存謙,執義李聖檍,副應敎金載順,左副承旨尹蓍東,假注書洪樂信,事變假注書李馨德,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以次進伏訖。大臣,次第問候。都承旨尹得雨,讀奏領府事尹東度,判府事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親蠶問議訖。上曰,王后親蠶,此是罕有之事,不可循例爲之,而內殿酌獻西陵氏,於禮小無不可矣。志修曰,國朝典禮,不必以巳日行親蠶禮,親蠶則更爲擇日過行,似好矣。翼謩曰,待桑葉茂盛而後爲之,豈不好耶?尙喆曰,旣無用樂掣礙之端,則更擇日行禮,甚便好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次第陳達,可也。晦曰,大臣之意甚好,以巳日先行祭,別爲擇日,行親蠶便當矣。昌誼曰,臣與禮判意同,仰達。潤成曰,臣是武臣,何敢遽達禮節間事乎?時默曰,大臣之意甚好,別無他意,仰達。存謙,亦以別無他意仰達。聖檍、載順,亦以大臣諸臣之意甚好,仰達。上曰,內殿之親爲酌獻當然矣。命得雨,書問議傳敎。傳敎禮曹草記答下上曰,親蠶擇日,以旬間擇入,而如或相値於大報壇祭,則以旬後擇日,可也。上曰,今番翰圈,大臣之意,何如?大臣,未及仰對,命注書,持入翰圈冊,讀奏訖。志修曰,諸道春操,停止事,旣已命下矣。統制使李柱國,慶尙右兵使沈義希,全羅兵使柳鎭夏,未及聞知,有此狀稟。此皆秋操已行之處,此狀啓竝置之,而開城留守金善行,亦有此狀稟,松都則不爲秋操,只有春操,而昨春旣已行操,曾無年年行操之事,今春則一體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志修曰,今因言端敢達,病親呈辭,近久阻塞,雖許該曹受由而不得一司兩呈,故頗有窒礙之端矣。上曰,何聞之晩也,此豈以孝爲治之道乎?此後依例捧入。出擧條志修曰,今以李烒事有下敎,且臣伏見傳敎,而臣於李烒事,常以爲非矣。旣聞其父病之危重,呈辭路阻,不得受由,則不能棄官歸護。乃差奪符之行,以爲歷省之計,致有中路奔赴,而莫重密符委置之患。此爲可罰而不宜賞,今此待闋服調用之命,恐似過中,故敢達。上曰,勿施可也。出擧條志修曰,承旨雖被罪,不得空院徑追,例也,況引嫌乎?日昨兩承宣處分得宜,而旋爲還寢,臣意則其時下位,恐不可無罰矣。翼謩曰,喉院出納之地,何可一時無承宣?日者空院,蓋緣襲謬,此後則著爲定制,俾無如前之弊似宜矣。尙喆曰,喉院體重,假使六承旨,一時盡被罪,下位一員,姑留院中,與新除承旨,面看交代後出去,例也。今番空院,事異常規,有關後弊,不可無警矣。上曰,今聞所奏,誠然若此,其在杜後弊,不可無罰,一體罷職,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日前都憲之論罷二品以上,有曰,實病應頉外云,而及其現告之出,刑曹判書沈鏽,以實病不入。刑判之不入誠是也,則如左參贊洪象漢,行司直李益輔,俱有衆所共知之實病,而皆入之。吏曹判書鄭弘淳,以未肅拜應頉之人,亦入之。政院擧行,恐涉不察,有關後弊,不可無飭。當該捧現告承旨,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因此乃覺,崔台衡、李思祚,雖有親査之嫌,不過減下春秋而已,而予誤以在下當遞,踏下其章,今則亦爲皮不存也。李思祚,令該曹口傳還付。出擧條,蓍東曰,前檢閱李思祚,與同副承旨崔台衡,有親嫌陳疏,纔已踏下事下敎,當卽出去,使預備翰林替入,而不爲出去,推考,何如?上曰,史官無闕侍之規,若此,承旨宜奏而不奏,反推史官,史官勿推,當該承旨推考。出擧條上曰,預備翰林入侍,記事官安廷玹進伏。晦曰,親耕、親蠶後,陳賀時,政府、六曹,物饌當爲封進,而外方方物物膳,亦爲依例封進事,分付,何如?上曰,陳賀時,只進箋,方物物膳,一竝置之,可也。晦曰,外方則自前雖有停封之命,至於政府、六曹,則何可廢乎?此則依例封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前日下敎中,親蠶時前一日,詣景福宮,齋宿事,命下矣。卽有只行酌獻禮之敎,今則齋宿一節,無可論,而動駕似在當日矣。王世孫祗迎隨駕之節,當爲磨鍊乎?敢稟。上曰,當日當爲動駕,而世孫亦爲隨駕矣。出擧條晦曰,親耕、親蠶後,大殿、中宮殿,陳賀時,王世孫進箋陳賀,京外進箋陳賀,當爲之,以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親耕、親蠶後,御勤政殿舊基,受賀事,命下矣。中宮殿陳賀,一依時御所殿庭例,大殿陳賀禮畢,自上入大次後,百官仍於東庭,合班行禮,何如?上曰,依爲之。晦曰,自前陳賀時,百官,亦有賀於東宮矣。今番陳賀時,世孫宮賀禮,還宮後擧行,何如?上曰,此則置之,可也。出擧條,晦曰,親蠶時,亦當有告由之節,依親耕例,告由於宗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親蠶時,外命婦有採桑十一條之命,而十一條,非但於禮無之,新耕時,旣以五推七推九推磨鍊,則採桑時,亦以五條七條九條磨鍊,恐合於禮意,故敢稟。上曰,限以九條磨鍊,可也。出擧條晦曰,親蠶處,當有蠶室,而如難造作,則設帷幄擧行似好,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此則排設房,當爲擧行矣。晦曰,養蠶處所,定於何處乎?上曰,定於明禮宮,可也。晦曰,蠶母亦爲擇定待令,似好矣。上曰,分付四宮擇定,可也。出擧條晦曰,親蠶行禮時,儀仗捧持各差備,內侍府不足,則以女妓、醫女充差事,載在實錄節目中矣。今番則不足之數,何以爲之乎?上曰,以醫女充差,可也。出擧條晦曰,親耕傳敎中,有儀賓與冢宰同之之敎矣。儀賓一員,當爲進參,依宗班例,令政院,磨鍊受點擧行,何如?上曰,政府儀賓,皆以班首爲之,可也。出擧條昌誼曰,摠府堂上十員內,都摠管、副摠管,各五員分差事,曾有筵稟定式矣。日前知事洪重孝,特承恩資後,都摠管一員,係是加數矣。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則仍置,此後,依定式擧行,可也。出擧條昌誼曰,本曹騎步價布,乃是經費所需,而近來外邑慢忽成習,布品麤劣,逐歲轉加,當番應納者,亦多未收,事體誠極駭然。此後若有升麤尺短之弊,過限不納之事,則依事目稟處,所不容已,姑先出擧條,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聖檍曰,臣之濫叨臺選,殆近三十年所,而才識旣蔑,自量甚熟,曾不敢爲唐突承膺之計,則到今冒出,斷無是理,而適當我聖上自强爲新之日,賓對有命,牌招儼臨。臣於逖違天陛之餘,急於一覲耿光,他不暇顧,章皇入肅,而第臣頃年所遭人言,蹈藉無餘,非比尋常,則今何可諉以一出,而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蓍東曰,執義李聖檍,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聖檍仍退出。上曰,已有追召試,暮年歲首圈點,意在在京人召試,其令今日擧行。出傳敎上曰,翰林召試,當於此堂爲之,繖扇侍衛置之,時刻齊到後,只入正時,承旨禮房入侍。出傳敎上曰,春秋館堂上未差代,令該曹,口傳擧行,牌招入侍,在外人,許遞,一體擧行。出傳敎當該捧現告承旨罷職事及檢閱李思祚,口傳付職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親臨翰林召試,禮房承旨先爲入侍時,右承旨尹東昇,假注書任煌,記事官安廷鉉、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命東昇書西陵氏酌獻禮祭文,書畢。上曰,注書出傳此祭文于大臣,如有可改處,則待入侍以達,可也。賤臣承命出。上曰,同春秋入來乎?東昇曰,一人已入來,一人未及入來云矣。上曰,應赴人數幾何?東昇曰,十七人云矣。上命讀先朝親蠶儀註。至成廟朝儀註,上曰,此則正月爲之矣。東昇曰,然矣。讀儀註畢,上命書傳敎曰,惠嬪與命婦致詞書下惠嬪致詞頭詞,只稱惠嬪妾某氏,世孫嬪頭詞則曰,世孫嬪妾某氏,命婦頭詞稱妾某翁主。上曰,應赴人,今無追到者乎?東昇曰,在京人幾已盡到矣。上曰,日已暮矣,諸試官,使之入來可也。賤臣承命出,引領春秋事徐志修,監春秋事韓翼謩、金尙喆,同春秋尹東暹、鄭存謙,對讀官金載順、李在簡進伏。上命書書題時。上曰,書題欲出集慶堂,而諸儒必不知集慶之意故不果矣。志修曰,恐有妄發之慮矣。上曰,七月篇,予忘之矣。志修誦至三大文。上曰,載玄載黃好矣。今當親蠶,諸儒,或以此命意,而予意不然矣,仍命書之。上曰,其題,何如?志修曰,好矣。上曰,似乾矣。翼謩曰,聖敎誠然矣。在簡曰,生新矣。上曰,然乎?雖乾可知其工程矣,仍命懸題。上曰,領事以下皆出去,承史在楹外以待之,可也。上曰,承旨闕不出乎?東昇曰,然矣。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有闕,代宋文載除授,待開門牌招察任,房順房。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酉時,上御集慶堂。翰林召試科次入侍時,上命禮房承旨先入侍,右承旨尹東昇,假注書任煜,記事官安廷鉉、洪相簡,以次進伏。上命東昇,書諸致詞訖。上曰,幾人呈券乎?東昇曰,五六人呈券云矣。上曰,諸試官,使之入來,可也。賤臣承命出,引領事徐志修,監事韓翼謩、金尙喆,同春秋尹東暹、鄭存謙,對讀官金載順、李在簡進伏訖。上命載順、在簡,各讀五券至初二券。上曰,非其題矣,仰周德於吾王,近於諂矣。志修曰,全作我朱孔陽矣。至四券,志修曰,善文人之所作矣。尙喆曰,破題精矣,盡考後,上曰,鄭存謙更讀之,領事以下,書等第,可也。存謙讀畢,志修曰,用幾人乎?上曰,如有善作之文,則棄之可惜矣。領監春秋,知而爲之,可也。志修曰,無善作之文,臣意,則只取三人可矣。上曰,好矣。上親擢gg拆g皮封曰,李得華誰也?志修曰,抱川人云矣。相簡曰,渠之五代祖,爲參判職云矣。上曰,鄭好仁爲之矣,禹禎圭誰也?志修曰,臣則不知矣。相簡曰,咸陽人而善文云矣。上曰,然乎?今番則無曳白者,又無故爲不作者,此不偶然矣。仍命退出,翼謩曰,夜已深矣,久勤酬酢,恐有傷損,建功湯一劑,煎置以待,進御似好矣。上曰,太支離矣,明朝當服之矣。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坐直。右承旨宋文載。左副承旨尹東昇。右副承旨尹蓍東。同副承旨尹冕東坐直。注書南胄寬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洪樂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啓曰,昨日親臨召試,侵曉酬應,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多爲酬應,欲從容休息,湯劑入之,來日入侍。

○尹蓍東啓曰,執義李聖檍,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監察茶時,俱甚未安。大司憲安允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安允行牌不進,執義李聖檍引避退待,掌令任一源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碩九在外,姜趾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文載,以禮曹言啓曰,臣晦,與戶曹參判金時默,進詣大報壇奉審,則奉室第二位神位座榻蓋覆袱渝色。紙榜函綿紬袱一件,黃卓四坐渝色。奉室樑上塗灰,庫庫剝落,壇上圓環一部破傷,南邊壝門腐傷。曲墻塗灰,冽泉門樑上塗灰,庫庫剝落雨漏,籩五箇,籩羃七箇,尊羃十箇,瓦㽅五坐破傷。曲水油芚三件,祭床八坐,床巾八件,竝渝色。黃帳幕一部,黃帳五浮,黃綿絲束乼四艮衣,竝渝色。白布遮日五十幅內,七幅破傷,油遮日四浮,庫庫穿破。白木揮帳二浮,庫庫破傷,排設大束乼三艮衣,中束乼五艮衣,竝破傷。紅紬衣六件,皂紬衣十五件,白紬中單五件,白紬裙十一件,白紬帶十三件,金銅革帶九件,幞頭二箇,价幘冠七部,進賢冠九部,皮弁冠七部,烏皮履十五部,干九箇,角搥四箇,舞翟四箇,竝破傷。改備改柒仍修補等bb節b,趁卽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尹東昇,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漢城府所報,則枚擧東部都事牒報,部屬沙阿里契孫家亭居私奴斗安女九歲兒,今月二十一日虎囕云。京城不遠之地,有此虎患,至於囕人之境,極可驚駭,令三軍門,擇送善放砲手,各別跟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蓍東,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東部沙阿里契孫家亭近處有虎患云。京城不遠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駭,令三軍門擇送砲手,各別跟捕事,允下矣。都監善放砲手三十名,將官率領,卽爲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東部沙阿里契孫家亭近處,有虎患云。京城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駭,令三軍門擇送砲手,各別跟捕bb之b事,允下矣。本營善放砲手三十名,將校二員,領率出送,着實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東部屬孫家亭居九歲兒,爲虎所囕。京城不遠之地,有此虎患,至於囕人之境,極可驚駭,令三軍門擇送砲手,期於捕捉事,命下矣。本廳將校,率領砲手三十名,今日出送,與訓局、禁營,合力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宋文載坐直。左副承旨尹東昇。右副承旨尹蓍東。同副承旨尹冕東坐直。注書南胄寬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洪樂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蓍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蓍東啓曰,執義李聖檍,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多時,俱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安允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安允行牌招不進,執義李聖檍引避退待,掌令任一源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碩九在外,姜趾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得雨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吏曹判書南泰齊,陳疏入啓,參判鄭尙淳,參議洪趾海,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鄭尙淳,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以稟事,曾以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而初雖以親祭磨鍊,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昨年命攝,何復攝行,而噫,今雖起動,不若常時,升降行禮,豈云此壇?旣奉三壇,風泉之懷,惟在乎此,而曰,以命攝忠耶?孝耶?旣不能述事,非孝也,亦不能若禮,非忠也。聞此草記,只自掩抑,雖然,禮雖不若前,何忍自便?且望禮尙未行,行禮翌日,道由殿庭,先拜泰秋門,詣奉室行禮,回駕時。噫,明日何日,旣不能將事,亦何闕一拜?當詣毓祥宮,展禮而來,依此擧行。伊日動駕時,時刻辰正初刻,道由敦化門,入萬安門,依此擧行,百官行禮置之。

○丁亥正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李思祚、洪相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泰遠、李以楷、金光國、李翊臣,以次進伏訖。上進服建功湯,仍命診脈,泰輿、礈、泰遠、以楷,以次診脈。皆曰,左右脈候一向調均,而闊體亦平穩矣。翼謩曰,丸劑進御乎?上曰,尙在矣。翼謩曰,其間或意始服矣,今承尙在之敎,實不勝泄沓之忱矣。上曰,支離故置之耳。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上命得雨,讀禮曹草記,仍命書批答。上曰,水剌全不食,便作一酬酢之人矣。翼謩曰,習禮及儀節之不親行固宜矣,非忠非孝之敎,誠過當矣。上曰,何謂如此也?當於毓祥宮,告親蠶之由矣。得雨曰,皇壇亦置之乎?上曰,然矣,非徒不能行步,坐亦不能安矣。泰遠曰,丸劑進御,則好矣。此非氣血之所致,而乃流注之痰,使之然矣。上曰,松節茶不無效矣。泰遠曰,四體和平,則全是其效矣。泰會持湯劑更入侍。上曰,又入來矣,眼視甚昏,僅辨黑白,而人之老少,則不能分矣。翼謩曰,眼視亦有差勝之時矣。上曰,豈如此乎?翼謩曰,故判書魚有龍之母,年向百歲,而中年眼昏太甚,其一子見失復還,而不見其貌,至於涕下矣。末年眼視,無異少年,始知其子之貌,笑曰,吾乃今詳見汝形樣矣。老人之事,例如此矣。上曰,其人雖如此,而予則必無幸矣。上曰,粥好矣。泰遠曰,然矣。上曰,兩時皆服粥矣。翼謩曰,兩時進粥甚悶,强爲進飯,似好矣。上曰,喫二匙,已有厭意,奈何?上曰,儒臣上下番,持《警世問答》入侍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引金載順、李在簡進伏。上曰,他承旨入侍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引左承旨李翼元入侍。上曰,藥房先退,可也。翼謩、得雨及諸醫官,以次先退。上命載順、在簡,讀《警世問答》各一板訖。上曰,承史次次讀之可也。翼元、煜、思祚、相簡,承命各讀一板。上曰,注書誰也?翼元曰,任煜也。上曰,予每忘之矣。上命書傳敎曰,太室旣復淸酒,吉日當告由,二十九日,當祗迎于殿庭,依此分付。在簡曰,見今本館番次甚苟艱矣。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玉堂闕員,在京無故人擧行,待下批牌招察任。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服制。右承旨宋文載。左副承旨尹東昇坐直。右副承旨洪樂純未肅拜。同副承旨尹冕東坐直。注書南胄寬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洪樂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在德萬戶張元徽。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尹東昇曰,今下弓矢,在德萬戶張元徽處給送。

○宋文載啓曰,檢閱洪相簡,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奉敎姜彝福,待敎洪彦喆,檢閱安廷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蓍東啓曰,執義李聖檍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而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俱涉未安。大司憲安允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安允行牌招不進,執義李聖檍引避退待,掌令任一源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姜趾煥在外,李碩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得雨啓曰,右副承旨尹蓍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尹蓍東,代洪樂純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尹得雨啓曰,吏曹參判鄭尙淳,陳疏入啓,判書南泰齊,參議洪趾海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南泰齊,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尹東昇啓曰,訓鍊大將鄭汝稷,摠戎使具善行,敍用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鄭汝稷,副司直具善行。

○以備忘記,傳于尹東昇曰,武藝廳春等試射時,敎鍊官金商潤,鳥銃三中五分,直赴殿試。

○尹東昇啓曰,假注書洪樂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尹東昇曰,《中庸》雖云九經,今番事,分義豈可若此?況分義等下敎之後,今已日暮,史官書啓,尙今寥寥。噫,追憶昨年,此時咫尺江郊,聞此批,豈若是乎?予雖衰,亦爲大臣,今番之事,豈可命駕,心切自恧焉。

○尹東昇,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趙守曾,病伏鄕廬,無望上來供職。昌慶宮衛將文世興,景福宮衛將李德輔,病難供職,俱爲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守禦使金時默書。王若曰,曰,有保障重任,必須文武全才。金城湯池,國家重分釐之責,輕車熟路,軍府仗屢試之功。惟卿,忠孝相傳,休戚與共。規模謹愿,自置身於尺繩,城郭坦夷,不遮路以荊棘。畿闑任屛翰之寄,茂績已著於來宣,樞筦參機密之要,名塗不嫌於後殿。心恥薄俗之齷齪,依然有萬石家風,口絶流品之雌黃,矧伊及溫室省樹。惟其練達,而兼綜密之譽,肆予進用,而紆倚仗之私。眷彼漠上形勝之區,卽我畿左關防之地。天塹得必據之勢,兵力有足守之謨。三里七里之環城,固知緩急之有賴,千夫百夫之爲長,要在委毗之得人。惟簡予衷,亦循僉擧,玆授卿以南漢山城守禦使。卿其基向來已成之績,體今日特達之知,實倉廩而修堞壕,毋忽桑土之遠略,蒐卒乘而繕器械,克恢干城之壯猷。於戲,邦政重克詰之道,莫謂昇平之已久,先卿有未究之恨,深嘉典刑之猶存。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應敎金載順製進

○行吏曹判書南泰齊疏曰,伏以歲籥重新,寶算彌高,乃於月正,親行朝參,百僚在庭,擧切懽忭,於萬斯年之祝,臣敢攢手而獻焉。竊念臣以百無肖似之身,幸際明時,濫廁崇班,每念古人小器易溢之戒,未嘗不怵焉知懼,如集于木。今玆東銓新命,又何爲而及於臣也?噫,我聖上特推雨露不擇地之仁,以一國大冢宰之任,擧以畀之於一賤臣。自他人觀之,可謂赫然光寵,在臣私分,其榮其感,宜如何也,而臣之反以爲憂者何哉?臣本門戶寒素,避權要若機穽,視勢利如垢膩,此是臣百年家法,而臣祖臣父之素相敎戒臣又不出於謹約二字,蓋戒官踰其分,取非其有之意也。臣佩服先誡,出而事殿下者,殆四十有一年矣。匪才冒寵,滾到上大夫之列,尊官美爵,受而不辭者亦多矣。如食宜饇,如酌孔所,詩人之所深戒,而臣不幸犯之,追思先誡,輒爲之寤寐不寧。藉令臣感激恩數,出而膺命,自揆涯分,猶不免爲喪失先誡之人,況不度世道之至艱,不量才識之不可强,冒當匪據,冥擿迷塗,自速其顚沛,則身名僇辱,當作何如人,而在聖朝終始保全之道,亦未知何如也。且臣於頃年再叨西銓也,筵臣有以臣力辭銓任之意,仰關聰聽者,聖明俯燭,特垂嘉奬,至下其心可貴之敎。聖人一字之褒,榮於華衮,炳若丹靑。臣於其時,百拜祗受,銘在心肝,曷敢不奉而周旋,以終臣身也哉?仍念神功不宰,而萬物得而曲遂,天鑑孔昭,而一言可以感動。今臣此懇,實出於片片衷赤,庶幾仰格蓋高之天,俯遂微物之願。玆敢刳肝爲紙,瀝血爲辭。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遞臣千萬不近似千萬不敢當之職,以卒生成之澤,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頃者特除,意蓋深矣。今番此望,予庸嘉公,何過撕捱?往者無端撕捱西銓,予則曰,過矣。抑何此心,其辭東銓,卿其勿辭,其卽行公。

○檢閱洪相簡疏曰,伏以臣母,素有宿病,每當換節,輒致增劇,近因日候之不適,前證挾感重發,委頓牀笫者,有日矣,而臣不敢瀆擾,按住至今。卽接家信,諸證一倍越添,促臣歸視,玆不得不忙投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玆,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不勝幸甚。踏啓字。

○丁亥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假注書洪樂信,記事官安廷玹、李思祚,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孝儉、許溫,以次進伏。翼謩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醫官診候。方泰輿,以脈候調均仰達,泰遠、以楷所達,與泰輿同,命書睡來記懷御製。上曰,近來日寒如此,間或有脫帽子時,以此見之,猶有陽氣之故耶?翼謩曰,陽氣不足,則豈如是乎?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訖,翼謩,以八味元之卽爲進服,仰達。上曰,步法終不快愈,豈不可悶乎?翼謩曰,春和則決知其快愈,勿煩聖慮,好矣。上曰,至於腰間作痛之差愈,尤茫然矣。翼謩曰,八味元中,多入屬於腰痛之材料,尤爲體念進服好矣。內局先退。上曰,旣承其答,幾次敦諭,卿猶浼浼,其所不孚,一何至此?今諭一語,卿等皆世祿之臣,一則故重臣之子,一則先卿幾十年倚毗者也。往事雖勿說,其由因予誠淺不諒而然,心則已諒,此領相旣奏不然,予何甄復,予何敦勉?雖然,此亦往事,君臣猶父子,君若一飭,而臣若自阻,此只有否而無泰也。豈有是理?抑亦有一諭,其君望八,又添一歲,庶官猶不然,況大官乎?君臣分義,無所逃於霄壤,頃者其擧,予豈樂爲?尙不敦勉,卿之進退,誠可謂難也,而今則開釋備盡,敦勉若此,而有若守初心撕捱者,此豈輔相所爲,垂諸後史,其有君乎?亦豈曰有臣?此則予則曰,關係君臣分義一大機關也。卿須諒此諒此,予何顔其復多諭,須諒須諒事,使偕來史官,更爲傳諭于尹領府事、金判府事。出傳敎上曰,兩相處,旣已敦諭而覽卿書啓,卿之固執,其欲同去就而然也,事件雖殊,其義則一也。一體留書啓而不答,小官不然,況大官乎?其若强而敦召,卿其一向至此,而予之不然者,亦爲卿也,亦爲卿也。卿須體予意,兩相承命日,同時謝命,使後之觀今者,知予心諒三相之意焉事,使偕來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噫,頃者之事,思先卿,其雖不同,今者敦勉,有何所執,謂予意勸諭兩相事,一體傳諭。出傳敎上曰,所啓不公,業已處分,現告不察,亦已知焉,其何多日,朝參時罷職卿宰,一竝敍用。出傳敎上曰,旣已敍用,前訓將鄭汝稷,前摠戎使具善行,復授前任。訓將傳授命召,摠戎使傳授密符,此乃仍任敎書置之,密符以前密符傳授,一竝牌招擧行。上命他承旨,持守令、邊將薦單子入侍事下敎。賤臣承命出召同副承旨尹冕東進伏,得雨先退,冕東讀奏薦單子訖。上曰,判書批下,參議只推,三堂一體牌招開政。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服制。右承旨宋文載坐直。左副承旨尹東昇。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洪述海未肅拜。注書南胄寬一員未差。假注書全性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矣。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權噵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尹冕東啓曰,執義李聖檍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俱涉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安允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東昇啓曰,大司憲安允行牌不進,執義李聖檍引避退待,掌令任一源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姜趾煥、李碩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得雨啓曰,假注書洪樂信改差,代假注書任煜,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任煜服制,代以全性天爲假注書。

○傳于尹冕東曰,金判府事留待。

○又傳于曰,入侍。

○傳于宋文載曰,明日香祗迎,待下敎來詣,只入正時。

○又傳于曰,承旨權噵傳旨踏下,其代洪述海除授,待開門牌招察任,房順房。

○以吏曹參議洪趾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冕東曰,只推。

○宋文載啓曰,吏曹參判鄭尙淳,疏批已下,參議洪趾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尹得雨,以戶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擧行,而判書臣鄭宲,今方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文載,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親耕、親蠶時,告廟陳賀頒敎事,命下矣。來二月二十六日親耕,三月十一日親蠶,宗廟告由祭,同日曉頭先行。三月十一日親蠶禮畢後,未時頒敎,而王世孫率百官進箋陳賀,中宮殿,一體進箋陳賀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美錢僉使李完基,老父今年八十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合坐擧行,而判書臣沈鏽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昇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引避退待外,大司憲安允行,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臣鄭好仁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中樞府領中樞府事尹東度所住處,則以爲伏聞致祭先臣,至有祭文親製之恩,榮極幽明,感結心腑,到此地頭,他不暇顧,固當入謝天陛,而目今半體不遂之病,實無拜跪之望,不得已舁還私次,以爲俟病間趨承之計云。今方入城還次,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爲隨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記注官臣文始龍書啓。卽者判中樞府事金致仁,伏聞筵敎轉嚴,惶懍之極,不敢他顧,今方進入城闉,而觸冒夜曉,病勢越添,實無自力入肅之望,謹姑退伏私次,待少間卽爲趨承云,故臣亦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冕東曰,偕來史官,竝令入來。

○吏曹參判鄭尙淳疏曰,伏以臣庸陋譾劣,百不猶人,而從前敭歷,俱踰涯分,每懷踧踖,如集于木。重以無名特資,旣切冥升之懼,匪分館職,冞增忝竊之愧,荐違嚴召,恭俟譴何。不意貳銓特授之命,忽下夢想之外,臣誠驚惶震惕,益不知措躬之所。夫銓衡之任,最稱華要,遴揀之際,尤宜難愼,雖使望實俱著,循次而得之,其在私心,猶思逡巡退避,況臣恩資屬耳,梯歷尙淺,不由選部之排擬,遽辱中批之寵除,恩出格外,匪榮伊災,揆分量義,百無可堪。至於人品之不稱,鑑識之不明,猶屬例讓,何暇縷陳?且臣於年前,屢叨三銓之任,而逃遁不得,怵迫義分,時或冒沒副急,蹔出而旋卽引遞,未曾久淹。區區微諒,庶蒙聖鑑之俯燭,斷斷此心,匪爲便宜之圖占,矧今所叨,視前有加,責任之專,貳於長席,地望之顯,首於亞卿,負乘之譏,臣固自知,過福之災,理必無幸。臣何敢因緣誤恩,晏然冒膺,以益其僥濫之罪哉?此不待臣辭之畢,而聖明必有以處之矣。鐵劃旣審,株守難變,必遞之義,參倚前衡,屢犯違逋,尤增罪戾,玆敢隨牌來詣,瀝陳衷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垂照察,特許鐫改,以重選地,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佐貳一也,卿何過辭?況特除意在,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侍講院諮議金鍾厚疏曰,伏以臣於前年十二月十七日,蒙恩授侍講院諮議,繼以伏奉今月十二日承政院成帖有旨,爾其斯速乘馹上來者。臣北望拜稽祗受已,驚惶恧蹙,置身無地。臣竊伏聞講院之設是官,將以待夫懷藏不市之士,俾保養睿德,其爲任顧不重歟?若臣者,資本駑下,無所知識,顧以世祿之故,亦旣隨人應科試,從蔭仕矣。不幸荐罹喪故,心隕事乖,乃與偏母,就近丘墓之鄕,而又身嬰奇疾,遂成放廢,是特一狼狽無聊之蹤耳,何可比擬於草澤之間高尙之倫哉?而銓臣不察,致誤聖簡,甚非所以置官選人之意也。羞士林而駭物情,孰大於此?臣旣無以趨承恩召,而久自泯伏,虛縻滋懼,玆不得不冒控情實,而亦不敢飾爲多言,更增罪戾。伏乞聖明,察臣所辭,亶出衷赤,亟命刊汰臣職名,以重榮選,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士幼而學壯而行,元良輔導,其何過辭?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丁亥正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南泰會,副提調尹得雨,記事官南胄寬、安廷鉉gg安廷玹g、李思祚,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光國、金孝儉,諸臣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診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矣。得雨曰,奉朝賀洪啓禧,於致仕時,伏承間間承候之敎,而以病久未登對,今乘病勢小減,方來待閤外矣。上欣然曰,然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曰,奉朝賀洪啓禧入侍。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召入可也。胄寬出來召入,啓禧進前。上曰,俄者聞卿入來,予以爲不見時,則每有欲見之心,俄聞卿入來之奏,敎以欣喜矣。此非見卿而後有此言也,予實有欣喜之心,故聞卿之來,而有此言矣。上命承旨,書三原任先臣致祭文。上笑曰,舊時編次人入來,釐正好矣,久而後爲編次矣。啓禧曰,尹惠敎致祭文中三句,有三心字,一心字,改以懷字,何如?上曰,好矣。啓禧曰,兩昔字一則改以往者,好矣。上曰,好矣。啓禧曰,左相臣金在魯致祭文中,同字疊入,以隨入或偕入改之,好矣。上曰,若爲隨入,則於前左相似尤殊常矣,以偕入改之,可也。上曰,尹領府事,凡於事爲,不欲擔當,而獨於頃日事,何其過爲擔當也?予甚怪之。得雨曰,三祭文,皆穩當,而尹惠敎祭文中,起鬧二字,未知,何如?上曰,予直書之矣。啓禧曰,下句有臣則由愛之敎,似無所妨矣。上曰,置之可也。上曰,予今見卿,當言之矣,甲戌、庚辰年,廷臣請尊號,甲戌年,慈殿敎以汝若受之,吾當受之,至今感泣矣。頃日大臣,以平心聽之,陳之,尤可笑也。予豈平心聽其辭之人乎?啓禧曰,庚辰年聽陳賀時,臣奉命出疆,而因有口奏,卽爲停止云矣。上命承旨書之曰,祭文製下,三相家遣禮官致祭。出傳敎啓禧顧得雨曰,上敎未必使之卽爲擧行,姑勿頒布,似好矣。上曰,予豈欲恐動而爲此敎乎?上曰,卿何時入侍乎?啓禧曰,臣於去歲六月入侍,其後病劇,不能更入矣。上起出內戶之外,行五六步,敎曰,行步,何如?啓禧曰,昨年焦遑之懷,不可盡達,而今則幾乎如常,臣不勝萬萬喜幸焉。上曰,何可謂之如常乎?遂入戶而臥。啓禧進伏曰,臣致仕時,以在京時,則以間間入侍之意仰達,而旣蒙聖恩,貤贈之典,及於先父,故前夏候班徹後,往省父墓,仍爲立石,六月還歸,而患瘧痢等證,七朔委頓,歲改後,尙未及一覲耿光,悵缺之懷,何可勝達?數日前始省家廟,仍念君臣一致,必欲於今月內承候,玆敢强氣入來矣。上曰,卿未得參於昨秋之進宴乎?啓禧曰,其時方患瘧,而適得小間時,入參於進宴矣。上曰,卿之入參進宴,予亦記得矣。啓禧曰,臣於逖違之餘,獲瞻天顔,而玉體諸節,已至復常,臣不勝慶祝之至。第臣每聞殿下過於勞動,引接臣僚,亦或至於夜深,是豈不有妨於靜攝之道乎?惟望凡事勿爲過費心力,物來順應,以盡節宣之道,千萬顒祝。提調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訖。上命承旨書之曰,三大臣勿待命,令偕來史官傳諭。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承旨洪樂純許遞,其代,當下敎矣。出傳敎上曰,其後始見卿矣,今欲問之矣。太廟用醴及儒林罪名,皆改之矣,卿以爲何如?啓禧曰,臣聞此報,不勝欽仰矣。上曰,卿每以爲醴齊,卽醴酒而領相則以爲醴齊,與一宿之醴不同,卿又以前日所達者陳達,可也。臣曰,五齊卽泛齊,醴齊,盎齊,醍齊,沈齊也。泛齊,滓浮泛泛,醴齊,滓汁相將,此二齊,與今之醴相近,盎齊翁翁然,醍齊色赤,沈齊滓沈,此三齊,釀之稍久者也。似與一宿之醴不同。然註疏曰,五齊味薄,所以祭也,三酒味厚,人所飮也。旣曰,味薄,則五齊之皆非旨酒,明矣。上曰,卿又言三酒也。啓禧曰,三酒,卽事酒、昔酒、淸酒也。事酒,祭時執事下至卑賤所飮,以有事者飮之故曰,事酒。昔酒,久而乃熟,故曰,昔酒,而群臣陪祭無事者之所飮也。淸酒,釀之經歲乃熟,如今小麯酒之類,尸與賓長酬酢時所飮也。禮文曰,祭設八樽,五齊在室中,三酒在戶外,以宗廟之祭至敬,故不尙味而貴多品也。大祭祝文,以爲牲幣醴齊者以是也。得雨曰,祭用五齊,是古禮,而四齊,則文字不好,故特用醴齊,而宗廟之祭,未嘗用醴矣。上曰,若以文字擇用,則曰,淸酒亦可矣,何必曰,醴齊乎?啓禧曰,用淸酒則曰,淸酌庶羞矣。得雨曰,淸酌庶羞,是私家祝文語也,非國家所用矣。上曰,似有用淸酌庶羞語者矣。啓禧曰,問於香室,則祝式可知矣。上曰,注書出去考來可也。胄寬,出來謄入祝規,大祭外五名日祭及陵園墓祭祝,皆曰,淸酌庶羞。上曰,此眞淸酒也。然領相,則終以爲五齊非醴,恨不使卿與領相論難也。啓禧曰,祝文雖稱醴齊,而循用旨酒,亦旣久矣。到今還復乙亥以前之例好矣。旣以用酒,將告太廟,則醴與醴齊之別,醴齊淸酒之分,皆不必苛論矣。故執義李敏坤,嘗陳疏論宗廟不當用醴,臣於其時,累次論詰,以爲宗廟用醴,終非失禮。若言事者,只曰,或慮禁酒之不嚴,而用醴於太廟,恐涉未安云爾,則亦自成說,敏坤以爲不然矣。上曰,李敏坤何人也?啓禧曰,有經學有盛名,是臨瀛大君之後孫也。上曰,然乎?啓禧曰,兼輔德洪檍,日前來問臣病,知臣之欲於數日間,以承候入闕矣。昨於書筵,以字義下詢時,及於臣名故,因其言端,奏以臣將入闕。東宮邸下聞之,有召見之意,欲仰稟於殿下云。臣於出去時,若有下令,則可以入對,而念臣豈非賓僚,又是無職之人,無端入對,或似未安,故仰稟。上曰,東宮因字義而思卿,可見其向學之誠,卿旣經賓師之任,則一欲入見,貴矣,貴矣。頃日兩奉朝賀致仕後,予已使之入見,卿何獨不入見乎?卿於今日,卽請入見好矣。啓禧曰,臣以請謁,爲有所不敢,故有此仰稟。上曰,無傷也,請謁何妨?卽爲入對,宜矣。且俯詢東宮所問字義。啓禧曰,講官以使使者之上使字,讀爲試音,下使字讀爲史音,故記臣前日所達,而有下敎云矣。上曰,卿則何以爲對乎?啓禧曰,上使字令也,卽史音而上聲也,下使字使者也,卽試音而去聲也。上曰,予嘗讀之如卿言矣。啓禧曰,使者當讀以試音,而上、副使、觀察使、節度使之使,皆作試音讀,恐涉駭俗,不得不以史音讀矣。上曰,然則卿稱崇禮門爲宗禮門何也?啓禧曰,崇當與宗同音,而誤作嵩音,故韻書中作宗音而已,常言則必如嵩音矣。上笑曰,然則洪領相之言戲耳。仍敎曰,予當言世孫事矣,頃日行合禮,而予詳問之,知其澹然,誠奇矣。卿旣入對,則可陳勉戒之言可也。啓禧退出。上曰,洪奉賀gg洪奉朝賀g,近猶强健,又能快步矣。得雨曰,然矣。上曰,可謂難矣,俄者奏事時,眼視瞭然,精神見於外,家居閑養,似勝於前日矣。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奉朝賀入侍時,奉朝賀洪啓禧,行都承旨尹得雨,假注書全性天,記事官安廷玹、李思祚,以次進伏。藥房入侍,注書南胄寬,以所謄祝文式,持入復命訖,退出。得雨曰,祝文式,宗廟大祭外五名日及陵園墓祝,皆曰,淸酌庶羞矣。上曰,此眞淸酒也,然領相則終以爲五齊非醴也,恨不使與卿論難也。啓禧曰,祝文雖稱醴齊,而循用旨酒,亦旣久矣。到今還復乙亥以前之例,好矣。旣以用酒,將告太廟,則醴與醴齊之別,醴齊淸酒之分,皆可爲苛論矣。故執義李敏坤,嘗陳疏論宗廟不當用醴,臣於其時,屢次論詰,以爲宗廟用醴,終非失禮。若言事者只曰,或慮禁酒之不嚴,而用醴於太廟,恐涉未安云爾,則亦自成說,敏坤以爲不然矣。上曰,李敏坤何人也?啓禧曰,有經學有盛名,是臨瀛大君之後孫也。上曰,然乎?啓禧曰,兼輔德洪檍,日前來問臣病,知臣之欲於數日間,以承候入闕矣。昨於書筵,以字義下詢時,及於臣名,故因其言端,奏以臣將入闕,東宮邸下聞之,有召見之意,欲仰稟於殿下云。臣出去時,若有下令,則可以入對,而念臣旣非賓僚,又是無職之人,無端入對,或似未安,故仰稟矣。上曰,東宮因字義而思卿,可見其向學之誠,卿旣經賓師之任,則入見貴矣貴矣。頃日兩奉朝賀致仕後,已使之入見,卿何獨不見乎?卿於今日,卽請入見好矣。啓禧曰,臣以請謁,有所不敢,故有此仰稟矣。上曰,無傷也,請謁何妨?卽爲入對,宜矣。上仍問曰,東宮所問字義,何字也?啓禧曰,講官以使使者之上使字,讀爲試音,下使字讀爲史音,故記臣前日所達,而有下敎云矣。上曰,卿則何以爲對也。啓禧曰,上使字,令也,卽史音而上聲也,下使字,使者也,試音而去聲也。上曰,予嘗讀之亦如此矣。啓禧曰,使者當讀以試音,而上、副使、觀察使、節度使之使,皆作試音,恐駭俗,不得不以史音讀也。上曰,洪領相嘗言卿稱崇禮門爲宗禮門,此則固執也。啓禧曰,崇當與宗同音,而誤作崇音,故韻書中,則作宗音而常言則稱崇音矣。上曰,然則洪領相之言戲耳。上仍曰,予當言世孫事矣,頃日合禮,而予詳之知其澹然,誠奇矣。卿旣入對,則亦陳勉戒之言,可也。啓禧退出。上曰,洪奉朝賀,近猶强健,又能快步矣。得雨曰,然矣,舊人勝於他人矣。上曰,俄者奏事時,眼視瞭然,精神見於外,家居閑養,故似勝於前日矣。得雨曰,明日是香祗迎,而院中不備,敢達矣。上曰,何故?得雨曰,右副承旨洪樂純,有親病違牌矣。上曰,右副承旨洪樂純許遞,其代當下敎矣。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判府事入侍時,判府事金陽澤,同副承旨尹冕東,假注書全性天,記事官安廷玹、李思祚,進伏訖。陽澤曰,聖候,若何?上曰,使卿公然至此矣。陽澤曰,臣愚迷魯鈍,不善周旋,至被嚴譴矣。敍命旋下,臣卽當承膺,而以兩原任同去就之義,趑趄未卽入來矣。以昨夜書啓之遲滯,致勤嚴敎,而臣之所住稍遠,未卽聞知,且與兩原任往復之間,自致稽滯,晩始胥命矣。以勿待命爲敎,而領府事則以實病,果難轉動,且於半夜入來之際,又爲添傷,從當入侍,而臣則退處私次,亦涉惶恐,他不暇顧,敢此入來矣。上曰,因予誠淺,使卿至此,復何言也?陽澤曰,臣在江郊時,伏聞元朝動駕,聖體康寧,下情不勝欣幸矣。臣則罪累疊疊,至有致祭先臣之命,此時異於他時,惶蹙無地矣。前左相,亦當承膺,而有吐血之症,不得入來,其病誠可悶矣。上曰,幾何差勝,差勝後入來,宜矣,卿亦退去便休,可也。陽澤退出。冕東曰,俄者下敎中,其竝入來之竝字,指史官乎?上曰,然矣。冕東曰,兩原任,差病後入侍乎?上曰,待差病入來,可也。命書吏曹參判鄭尙淳疏批時,上曰,此特除乎?冕東曰,特除故有疏矣。命書諮議金鍾厚疏批時,上曰,金鍾厚,誰也?冕東曰,新及第金鍾秀之兄也。上曰,於前左相爲幾寸?冕東曰,五寸姪也。上曰,守令、邊將薦單子持入。臣性天,承命持入,上命承旨讀之,至金基大,上問曰,誰也?冕東曰,金時默之子也。至金思默,上問曰,誰也?冕東曰,金孝大之子也。至金履長,上問曰,誰也?冕東曰,金省行之子,興恩副尉之外三寸也。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服制。右承旨宋文載坐直。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洪述海。注書南胄寬李思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馨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宣祖大王忌辰齋戒。

○昧爽有霧氣。午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有兩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南泰會,副提調臣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香祗迎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脩啓曰,大司憲安允行牌不進,執義李聖檍引避退待,掌令任一源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姜趾煥、李碩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文載啓曰,今日香祗迎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副承旨尹東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文載曰,昔年具性玉一奏,可見其心,何問其人,特以准點施行,其令一體應試。

○又傳曰,都承旨入侍。

○又傳曰,其敢替當,宣傳官,令騎曹所當決棍,而十分參酌,入直行首宣傳官待令。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親傳bb香b後,此心憧憧,當宿德游堂,三更一點,承旨閤外來待。

○備忘記,徐浩修文兼除授。

○備忘記,當該承傳色,豈以人類處之,尋常行步,刊名內府。

○備忘記,今日諸臣下詢,其心可見,五衛將李邦鳳所奏,其意可尙,今下內弓一張特賜。

○尹得雨啓曰,吏曹參判鄭尙淳,參議洪趾海,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鄭尙淳,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參判批下之後,欲與固執判書同耶?卽爲牌招,同參政事。

○吏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成川府使李聖模呈狀內,身病甚重,時月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往赴,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鄭弘淳,牌招不進,參判鄭尙淳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又啓曰,慶興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有政。判書鄭弘淳牌不進,參判鄭尙淳式暇,參議洪趾海進,行都承旨尹得雨bb進b。以鄭弘淳爲吏曹判書,沈墢爲大司諫,洪應輔掌令,趙載俊正言,李在簡應敎,閔弘烈副校理,金魯淳副校理,洪景顔修撰,李澤遂副修撰,李得一副修撰,金瑞應吏曹正郞,兪恒柱吏曹佐郞,李奎緯文學,李宜哲禮曹參議,朴昌潤刑曹參議,李昌任兵曹正郞,李思祚注書,沈𰊄慶興府使,李復詳成川府使,李徽遠熙川郡守,趙㻐副校理,待敎單李東郁,檢閱單洪相簡。兵批,判書李昌誼進,參判洪名漢病,參議金龜柱病,參知沈勗之病,左副承旨柳脩進。以金相立爲同知,李必運爲僉知,尹僖東宣傳官,李達海內禁衛將,閔鏽羽林將,柳世復曹司衛將,李邦鳳曹司衛將,邊得遠武兼,李廷老武兼,柳亨之同知,朴道游景福將,金聖澤昌慶將,權儒僉知,李廷茂明月萬戶,申光履翊衛,朴師郁司禦,李胤恒文兼,南舜喆滿浦僉使,副護軍鄭昌聖、鄭煥猷,副司直李益輔、洪象漢、李昌壽、李思觀、鄭光忠、趙曮、趙重晦、金魯鎭、徐命天、尹蓍東、洪樂純、尹東昇,副司果尹錫烈。

○傳于宋文載曰,新除儒臣、曾除儒臣,待明朝牌招察任。若有違牌者,直捧禁推傳旨,過三朔後擧行。

○丁亥正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宋文載,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洪述海,記事官南胄寬,假注書全性天,記事官安廷玹、李思祚,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外住輿,命得雨讀祭報府訖。上曰,國之所重,廟社而大祝幾巡申飭,而社稷大祝,注書雖曰侍從,未曾經侍從,則何敢遽擬,而雖曰翰林,陞六未侍從,則亦何敢塡差大祝?金瑞應,名雖侍從,曾經玉堂侍從之臣,朝鮮林立,則何若是苟且乎?況今日香祗迎,意若何,而焉敢若此?當該郞廳汰去。出傳敎又命書之曰,玉堂李在簡、金載順,爲大祝事。出榻敎降輿仍詣版位祗迎後,步詣建明門祗送後,乘輿。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崇政殿入侍事。出榻敎仍詣崇政殿內殿坐。領議政徐志修,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兵曹判書李昌誼,刑曹參判徐命臣,戶曹參判金時默,右尹鄭存謙,以次進伏訖。得雨曰,藥房持湯劑來待矣。上曰,入之。藥房提調南泰會進伏,仍進湯劑,上進御訖,泰會先退。志修曰,此守禦使金時默狀啓也。以爲南漢習操姑停之年,則遣中軍或首將官,巡歷點視事,曾有定奪。今春合操,旣已停止,巡點一款,請令廟堂稟處矣。巡點之弊,無異習操,今姑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南漢旣如此,他道營將巡點,亦一體爲之。出擧條志修曰,領府事之病甚重云,誠可悶矣。上曰,前左相之病,何如?志修曰,比諸領府事之病,稍輕云矣。上曰,其時事,豈曰從容?一國無大臣,豈曰從容?此則予過矣,而此旣與便殿次對有異,則雖大臣,何敢爲此請乎?前右相則無所關攝,而其所處義,予則曰,得體矣。領府事,凡於事爲,無所擔當,而獨於此事,何若是擔當也?昨日已言於洪啓禧矣,而昔年癸巳前,右相之父,猶以爲不可,況今日乎?向來所受,蓋承慈殿下敎,而追思舊事,不覺感愴。古則廷請不聽,百官渡漢江云,而予於生前,豈有復受之理乎?志修曰,此聖德事也,臣等,亦知其不敢復請矣。上曰,卿等以致祭爲過乎?蕭何之械繫,漢高之過也,而予則非過也。予何欺也?當其胥命之時,若例下勿待命,則必不留矣。漢高用機關,故予亦用機關,而在三大臣之道,其將受致祭乎?志修曰,何敢不受也?在臣等,則可以陳白於殿下,而在彼之道,則致祭乃是恩數,雖層加於此,何敢不受也?上曰,然乎?然則置之,命承旨書之曰。噫,予則雖苦心,莫知予心者,其或曰欠,誠曰,以君用機關,則果有不獲已,予何辭也?故元輔初奏,機關二字,予先下敎,心則不然,事面則果若此,予旣言元輔所奏補闕得體,特寢致祭之命,以示予爲後昆戒過重之意。出傳敎上曰,吏判疏批,旣下之後,尙不行公,過矣。志修曰,過矣。上曰,今番致祭之擧,亦由於如此事矣,若欲成其美,則轉與銓地相背矣。曾前曲循趙雲逵之請矣,其後劃於銓地,有若奉承傳矣。翼謩曰,當今入銓地之人,孰無厭避之心乎?每若曲循,則此後必無入銓地之人矣。以吏判言之,則曾經三銓亞銓,又經文任,而銓則今於長銓,宜無可嫌之端,而疏章中,至以雨露不擇地而下爲語,臣則以爲非矣。上曰,然予果闊看矣。命承旨書之曰,吏判批下之後,尙無動靜,其涉過矣。以兵判頃年所辭者起頭者,似有固執,故一向相持,不可徒損國體,下詢于領相,與予意異焉。旣知固執相持,若何沈吟,予之看文字,其涉闊略,故未覺章中措語,乃覺其過,豈可以此謄諸章奏?不可無飭,吏曹判書南泰齊罷職。出傳敎上曰,鄭弘淳,今爲吏判,則無可撕捱之端矣。志修曰,鄭弘淳之入於現告非矣。當初,臣以不當入現告爲言矣,其後現告出,而入於其中矣。此必有機關而然,非獨崔台衡爲之也。上曰,卿言過矣,抑有機關乎?卿言過矣。志修曰,臣則知慮短淺,未及周詳,而右相以臣不爲箚子論陳,而徑先薦新望爲非矣。尙喆曰,大臣旣以不當入現告爲言,則捧入於現告,事甚如何,故臣則只以朝廷體面言之矣。上曰,俄聞機關之言矣。右相以體面言之,此言好矣。古云,吾之相定矣,予之冢宰定矣,曾前爲吏判時,行公日少矣。命承旨書之曰,開政命下多日,此亦國體攸關,吏曹判書有闕,政事當日爲之,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牌招開政。出傳敎又命書之曰,承旨尹東昇許遞,其代,前承旨柳脩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又命書之曰,此等之章,皆踏下,故洪相簡亦踏章而下,今過多日,令該曹,今日政,依例付職,仍爲牌招察任,同副承旨兼春秋,依例減下。出傳敎志修曰,卿宰敍命旣下,備堂、惠堂,今當還差矣。前參贊李益輔,前判書鄭弘淳,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志修曰,前參贊李益輔,前判書李昌壽、趙雲逵、鄭弘淳、趙明鼎,前參判趙曮,備局堂上還差,而李昌壽、鄭弘淳,仍察有司之任,趙曮貢市堂上還差,八道句管,惟北關李昌誼,關東李最中外,皆有頉矣。嶺南李益輔,湖南趙雲逵還差,關西鄭弘淳,海西趙明鼎,湖西趙暾,京畿金時默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前參贊李益輔,前判書鄭弘淳,惠堂還差事。出榻敎又曰,前參贊李益輔,前判書李昌壽、趙雲逵、鄭弘淳、趙明鼎,前參判趙曮,備堂還差,而李昌壽、鄭弘淳仍察有司之任,趙曮貢市堂上還差,嶺南李益輔,湖南趙雲逵還差,關西鄭弘淳,海西趙明鼎,湖西趙暾,京畿金時默,句管堂上還差事。出榻敎志修曰,太廟用酒復舊之後,內資奉常寺,皆用淸酒,故貢物亦皆以中米上下矣。王妃父母祭酒,亦將以淸酒封進,而俄聞戶參金時默之言,則朝家所賜淸酒,只用於當室,而當室朔望祭,則勢將還用醴酒云矣。上曰,事多掣礙處,誠難矣。祭則事當用酒,而試爲博詢而後處之矣。仍自備堂侍衛,歷及承史,次次下詢。昌誼等曰,此非自下所敢請之事,而太廟用酒,旣已復舊,私家之祭,亦宜有體下之道,而臣等則不敢請矣。時默曰,是亦絜矩之一端矣。兵曹參議金龜柱曰,人情上下無異,惟在聖上體念而裁擇之矣。得雨曰,祭則雖許用,與禁令有異矣。文載曰,臣意祭則許用,禁令則各別申嚴似好矣。臣性天曰,聖心體下,諸臣之議皆如此,臣亦豈有他見乎?惟在聖裁。馨德曰,古云,祀玆酒,祭則似不可禁矣。五衛將李邦鳳獨曰,如此則私釀狼藉,不可禁矣。上曰,如此議論有之,不其難乎?昌誼曰,親耕、親蠶動駕時,隨駕軍兵,今當磨鍊,故敢達矣。上命承旨書之曰,親耕、親蠶時,前後廂軍,以五哨禁軍二番馬軍二哨擧行。內殿前後廂軍二哨擧行。世孫大殿後廂內隨駕,挾轝軍三十名擧行。惠嬪、世孫嬪,牌軍置之,內殿後廂內擧行。隨駕內外命婦,內殿後廂後,依禮文,乘轎隨駕事分付。出傳敎又命書之曰,三月初八日,昌德宮動駕時,前後廂二哨、禁軍一番、馬軍五十名,皆以入直軍擧行。扈衛軍官有廳軍置之,挾輦軍八十名,挾轝軍三十名,依例令都監擧行。訓將只率新營標下隨駕,內入直軍,回駕後,亦令復入直。出傳敎昌誼曰,今因隨駕軍兵稟定,旣有言端,故敢達矣。近來動駕時,別抄及駕後,輒多置之之命,固知出於軫恤軍兵之盛意,而第伏念設置非偶,侍衛體重,此後每於動駕時,必令依舊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泰會進伏,仍進湯劑,上進御訖,乘轝還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雨,假注書全性天,記事官安廷玹、李思祚,進伏訖。上曰,承旨書之,仍呼寫御製望八述懷四字二十句,命承旨讀訖。上曰,姑爲少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九日戌時,上御德游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宋文載,右副承旨尹冕東,記事官李思祚、安廷玹、洪相簡,以次進伏訖。上命文載,守廳先退,命都承旨尹得雨入侍,得雨進伏,命冕東先退,命得雨書御製訖。上曰,令院隷往丹門探候,朔祭撤籩豆與否,回報可也。命召內局掌務官入侍,下詢松節茶麴子所入。上曰,必欲松味之勝於酒味,故予今召問矣。上曰,今日特召入直禁軍,講《指南》,禁軍洪宜海,能誦一篇,其涉可嘉,龍虎營執事,待闕特差事分付。上曰,莫重下敎,中官錯傳,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已上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