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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七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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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魚錫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碩載坐直。同副承旨洪樂純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林濟遠徐郁修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博淵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霈猶欠浹,夜聞雨聲,吾民庶幾,而踰前月逢今日,軒吹將設,一倍乎心,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魚錫定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柱延,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閔養烈。

○李碩載啓曰,檢閱閔養烈,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㢞曰,內局入侍,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

○以鄭在信爲假注書,以韓錫鳳爲假注書,以申博淵爲假注書,以李䕫爲假注書。

○傳于洪樂純曰,內局入侍,禮房承旨持祭報府入侍。

○判府事李昌誼,鐵原地掃墳呈辭入啓。傳于魚錫定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備忘記。傳于洪樂純曰,今予此心,一則追慕,一則爲民,前月已踰,二道虧矣。述編已諭,一風一雨,其皆用心,欲雨先風,常例也,而中夜初聞風聲,此心憧憧,再聞雨聲,心雖弛也,一寸三寸,豈云浹洽?心猶憧憧。昨夜風勢,稅船善運,操軍已回,已到稅船,點檢尙稽。長官試官,次官代點,必待長官,科畢卽點。

○具㢞,以春秋館領、監事言啓曰,史庫曝曬,間一年擧行,乃是定式。慶尙道、奉化縣太白山,江華府鼎足山城史庫曝曬,今年當次,依例發遣郞廳,使之擇日後,次第擧行,何如?傳曰,允。

○具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沈頤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魚錫定,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魚錫定,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敢啓。答曰,知道。

○魚錫定,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魚錫定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魚錫定,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辛卯四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林濟遠,記事官李在學、李度默,校理金基大,修撰洪相簡,醫官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吳道烱等以次進伏,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氣何諭乎?以楷等診脈訖,退伏曰,脈候調均,而右三部不足之症,如昨日矣。上曰,領相入侍。又敎曰,譯科人入侍。濟遠承命出,引領相及譯科多畫人六人以入,上命誦其所講六書,六人以次進誦訖,退出。上曰,匪風下泉章持入。又敎曰,陟岵章持入。濟遠承命持入,上命金基大讀匪風,命洪相簡讀下泉,上誦陟岵。又命兩儒臣讀陟岵,相簡讀畢。上曰,奉朝賀,安否?相簡起伏曰,臣之祖,病矣。上曰,年幾何?相簡對曰,六十九矣。上曰,來年入耆社矣,與左相爲二人矣。仍命承旨呼寫四字二句詩,令相簡傳與其祖,相簡衿其紙,起謝而出。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辛卯四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樂純,假注書徐郁修,記事官李在學,李度默以次進伏。命洪樂純讀狀啓訖。仍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初一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林濟遠,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等以次進伏。陽澤曰,晚後聖體,若何?上曰,氣何諭乎?上曰,禮房承旨入來乎?光國對曰,從次入來矣。上命禮房承旨具㢞,讀祭報府訖,仍呼傳曰,夏享命攝,今爲幾年?御製已諭,其雖欲爲,焉可得也?且憶昔辛卯年,闕拜亦多年,今年不爲,更待何年?中官無形,初九以初八以奏,此禮成後也。今年欲詣昌德,而亦何必也?今當月朔,方寸憧憧。若中官奏,今日卽誓戒,故問于政院,明日云,令該房取讀報府,正日果九日,八日卽齋日。嗚呼,其攝夏禴詣昌德,予心,若何?欲詣之意亦止,心何抑?親夏禴,此禮俱闕,豈云其日?予心先隕。雖然,祗迎之禮,前月旣闕兩日,今月何敢闕也?當祗迎,只入正時,入直侍衛、儀注安徐,皆若前,曾已申飭,實預差,皆令進參。上曰,去辛卯夏享日字知入。濟遠承命出,取考《政院日記》,去辛未條以四月初九日行禮入奏。陽澤進湯劑,上曰,飮此而愈乎?景祜曰,追慕之道,尤當進湯劑,聖躬康寧則陟降悅豫矣。上曰,古談矣。上曰,予之同甲李泰和,入耆社乎?承旨對曰,入之矣。上曰,善爲矣。其子爲參奉者,誰也?仍命知入。濟遠承命出,以健元陵參奉李光德仰達,上曰,李光德,明日入侍,同爲入侍。諸臣遂退出。

4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性源式暇。右承旨魚錫定坐直。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碩載坐直。同副承旨洪樂純。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申博淵李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柱延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下霜。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前月八日兩禮,已俱闕,今月八日兩禮,將皆闕,心若此而氣何諭乎?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國啓曰,假注書申博淵、李䕫,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今日予心,若何?初敎三月至六月云,靜臥以思,季夏翌月二十一日,氣猶若此,亦有拜月臺禮,其於八月初吉,禮曹若稟,其將拜西郊乎?興惟及此,萬倍萬懷。憶此此等晝永,何以堪乎?建功浮雲,憶昔心隕,豈特爲民?興孝,少洩此懷然後,心可紓,當建明門殿座,令五部名以爲士者,於蔭於武,曾有職名者當賜帛,名以庶民者當賜米。何云七十八十以上?其能致身人,待令闕門,帛與米,令度支、惠廳待令,有子孫者隨來。皆令扶杖而來,侍衛只入直時刻安徐,待下敎,承旨以時服詣閤。

○魚錫定啓曰,今日建明門殿座事,命下矣。左承旨李性源,以式暇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洪樂純,纔已出去,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雖中官,有職名人,入於帛類,其餘入於米類,從容入來之意,亦爲分付。

○備忘記。前月八日,此心萬隕,今月八日,其心亦然。日三建功,果若有效,令我若此,度數調均,滑脈欠前,其若右謹,亦若依願,其雖少勝,恐或停貼,其猶一樣,八扁鵲同雖奏,少勝纔愈,宜三嗟哉。內局打成一片,豈特太院?時體純同,三百六十,日日皆然。若問其本,以此度日,前八今八,忱誠都虧,前月心隕,今月氣薾,心隕氣薾,其何堪乎?若踰來月,將逢六八於六朔內,三八用心,金心石膓,予何耐乎?日日入侍,鎖鈔前導,見其鎖鈔,予先蹙眉,一貼建功,甚於百苦菜,昔人食苦菜,猶爲壯元郞,今予食建功一日兩二錢,須看一朔三十兩,此正神農嘗百草,前豈有神農嘗百草?後惟予八日憧憧於湯,沓沓其猶可哂。若如律令,於國若此,百徒gg百度g畢擧,其君若此,其臣慢蹇,其亦建功膓胃,侍從世界,今覺一道,晚侍當諭。

○備忘記。傳于具㢞曰,此心憧憧,初五日肄儀,當於金商門親見,實預差皆令待令,侍衛入直儀注安徐。

○備忘記。傳于具㢞曰,旣聞何默?初十日月臺展禮,依定制爲三處祗迎,一體同爲儀注安徐,入直侍衛皆依前。嗚呼,予心追慕而已,於晝於夜,只有此心。

○備忘記。傳于具㢞曰,嗚呼,今年,此心萬倍,前月僅踰,今月意謂心弛。嗚呼,八日,洽若前月,纔者下敎,踰來月六八,何耐?其敎纔下,禮單遽到。嗚呼,初十,其何日乎?今日,乃覺此日夏至故也。曾見《澤堂集》定制,今何弛張?惟於此日,拜月臺三祗迎而已,若此三月至六月,隨月追慕,幾日用心?興惟及此,此心萬隕。今日建功,其誰飮乎?呼寫諭意,帖枕涔涔矣。

○吏曹口傳政事,尹得養爲兵曹參判,李堉爲兵曹參議,宋載經爲兵曹參知。吳道源、李彙、徐命哲,以上加資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同知單徐命哲,僉知二單李彙、吳道源。

○傳于具㢞曰,譯科皆爲則一榜皆待令,未畢則其後連畫人皆待令,各其處訓上四人率來,昨日入侍之人勿論。

○李柱延有頉,代朴東煥爲事變假注書。

○魚錫定,以禦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二貼僅强進,其退休焉。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辛卯四月初二日未時,上御建明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魚錫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碩載,同副承旨洪樂純,假注書申博淵、李䕫,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建明門降輿,仍殿座。上曰,李光德,來待乎?光德進前,上問曰,汝年,幾何?光德對曰,四十一矣。上曰,此是李泰和之孫乎?光德曰,臣卽子也。上曰,此亦晚得也。上顧問承旨曰,語聲,何如?髥少乎?㢞曰,聲則堅而髥則小矣。光國曰,貌雖小,有其父典刑矣。上曰,其父入耆社乎?性源曰,優入矣。上曰,此乃堂后副擬受點者也,可使其子,速爲榮享矣。仍命書傳敎曰,噫,前辛卯年,見其父之登科,今年卯年,乃見其子,豈特其人?憶昔興懷。噫,其人之子,何可例躡其塗?故耆社臣李泰和子光德,特爲陞六調用。樂純讀使臣渡江狀啓,上曰,卄八還渡之報,今日入來,可謂神速矣。光國奏曰,兵曹參議呂善應,病重不得侍衛,參判、參知亦然矣。上曰,參知尹得勳,其衰亦如呂善應乎?兵曹參判、參議、參知,一竝許遞,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事。出榻敎口傳政事入之後,新除授騎曹堂上牌招事。出駕敎上命召入譯科人,訓上李湛率入。上命各奏牲畫,以次誦所講《老乞大》、《伍倫全備》、《朴通事》、《論語》、《孟子》、《大典》。仍下敎曰,所誦者誦之,臨講者勿爲。諸人誦訖,上問曰,《伍倫全備》,誰人之作乎?湛對曰,本是皇明冊而吾東飜出者也。上曰,白牌,禮曹印乎?何以書之?湛曰,印則禮曹,而書以禮曹奉敎書第幾等第幾人也。上曰,昨日連畫者盡爲之乎,今則皆充數乎?湛曰,五畫以上皆爲之矣。上曰,彼輩,勅使時列立則皆佳矣。皆命退出,上曰,老人待令乎?性源對曰,皆已待令,而其中有九十餘歲人矣。上曰,此異事也,必是筋力可來故來耳。命賤臣䕫召入諸老人,下敎曰,皆令扶杖而入,子弟隨來者扶入。上見老人入來曰,初意不過五六人,何如是多乎?今番具集亦來乎?性源曰,不入擧案中矣。上曰,彼若聞知則必來矣。上曰,彼老人徐徐勿亟。仍命讀五部擧案,又命讀追擧案。上曰,其數過五十乎?朝官老人立東庭,庶人立西庭,上問東庭立者,誰乎?性源對曰,申慶普也。上曰,扶持而來乎,杖乎?㢞曰,御前故不敢矣。上命進前,上問曰,年幾何?慶普對曰,八十四矣。上問所經職,對曰,自陵參奉出六爲刑曹佐郞,出爲漣川、殷栗、永平、溫陽、醴泉、仁川、綾州等邑,而守令時爲堂上,七十後爲嘉善矣。上曰,少時所作文能記誦乎?慶普誦所作七言絶句,上曰,可憎矣,亦難矣。遂命戶郞授帛一疋。上又問曰,能善食飯乎?慶普對曰,食七合飯矣。上曰,七合,幾一升矣,能飮酒乎?對曰,不能飮也。上曰,老人難於拜跪,除謝恩退出。慶普近前拜,上曰,曲拜能爲之乎?性源曰,善爲之矣。上曰,誠貴矣,帛一疋加給。兵判具允鈺曰,爲人甚難,到處善治矣。上命西庭八十五歲人近前列立,仍下詢姓名,命書傳敎曰,折衝金尙振、張夢賢,閑良李永萬、柳順宗、姜得順、崔五松,各加一資,一體口傳下批。又命書傳敎曰,折衝朴云伊、黃斗弼,皆未及二品,竝特爲加資,口傳下批。東庭前知事李顯輔進前,上曰,是誰乎?碩載曰,故相臣李濡從姪也。上曰,李𪻶之姪,如是老乎?碩載曰,非李𪻶,卽李最中祖李濡也。上曰,帛二疋賜給,寒節不遠,製衣着之,可也。除謝恩退出,老人十人追到,性源跪奏,上曰,壯矣。遂命八十四歲人會立一處,其中有未及加資者,上曰,誠怪矣,貧而蟄處,未及爲之。命書傳敎曰,李石山特加一資,金益成加資,今日內口傳下批。上問彼騎郞,誰也?碩載曰,洪龜瑞也。上曰,此國舅戚乎?㢞曰,此則龜字,而洪九瑞則方爲大同察訪矣。上問戶郞,誰也?光國曰,故相臣李天輔子也。上曰,身長差少矣,肖厥父乎?光國曰,然矣。上曰,彼李氏,我國則以延安爲本。上命九十歲人進前曰,欲觀其步矣。及進前,上曰,能步矣。光國曰,似艱澀矣。上曰,西庭人,各給米五斗,令其子孫持去。上乘輿,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持湯劑入侍,陽澤問候畢,請進御湯劑,上曰,每飮建功,能步乎,能視乎?陽澤曰,昨承明日臨門進御下敎,故臣等,顒俟終日矣。上曰,神農前後,有建功乎?陽澤曰,漢帝云,節食服藥,差可少病。景祜曰,不必漢帝,唐虞之時,亦有醫藥,遠法唐虞,是所望於聖上者也。上曰,萬古安有食不三時而建功三時者乎?上又曰,今見老人,皆善步,予能之乎?景祜曰,丙戌以後,則行步幾復常,此非建功之效乎?上曰,此則果然矣。遂進御,陽澤更請二貼,上許之。景祜、光國,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又進御,上問老人追到者,幾人?性源曰,五人矣。魚必溟進前,上曰,何處去而今始來乎?似是晩後得聞矣。與承旨幾寸乎?錫定曰,同行十八寸矣。上曰,其容貌好,故如是久於世矣。前日所講《夙夜箴》,能復誦之乎?必溟未及對,上曰,似是耳聾矣,其形貌亦似減小矣。上命賜帛二疋曰,一則爲衣,一則爲袴。李彙進前,上曰,八十儒巾乎,所帶,何銜?彙曰,通德郞。上曰,此亦古也,今則何敢爲之?上問其年,對曰,辛未生。上曰,與陵昌君同甲也。吳道源進前,上曰,此亦儒服乎?居在何處?對曰,駝駱洞。上曰,其名甚熟矣。光國曰,此是吳奉源之兄也。上命各賜帛,仍命書傳敎曰,前監察吳道源,通德郞李彙,一人,年今八十,一人,年今八十一歲,尙着儒服,特爲加賀,僉知有窠云,口傳下批。徐命哲進前,上曰,此誰也?㢞曰,徐命淵之弟也。上命賜帛,仍命書傳敎曰,前僉知徐命哲,以故監司徐命淵之弟,年今八十一云,今見此人,追思其兄,豈可只授其帛?特加一資,特授同中樞,今日口傳下批。中官二人進前,上命各賜帛。淸學二人,蒙學二人待令。上命進前,命誦所講冊,仍使偶語。上曰,蒙學則各別加意,後必有用也。上還內後,諸臣退出。

4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魚錫定。左副承旨具㢞坐直。右副承旨李碩載。同副承旨洪樂純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申博淵李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柱延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啓曰,昨日臨門恤老,向暮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昨見九十八十人,此皆飮建功乎?予心萬倍。氣何暇諭?次對同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次對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訓將持旗鼓,建明門待令,回刺手安徐,冒稱皇朝人王墨石、王漢吉待令。勿出朝報

○傳于魚錫定曰,漢人哨官及軍職王漢禎待令。

○傳于李碩載曰,侍衛入直擧行,時刻安徐,承旨時服詣閤。

○金光國啓曰,今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備員。左承旨李性源以式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魚錫定曰,關係重,卽爲擧行。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魚錫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具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司書呂善亨陞拜弼善,司書、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錫定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具㢞,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大祝,必有玉堂四人然後,可以備員,而擧皆有頉,在京者只是李益烍、李蓍廷、申應顯三人,而謂有情勢,終無動意。奉常正李鎭衡,卽今誓戒,時刻已迫,變通無路,大祝,不得已以侍從塡差,典祀官,以奉常僉正塡差,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報府,已涉駭也。今聞草記,其中李益烍、李蓍廷、申應顯,與無端撕捱有異,特施不敍之典,李鎭衡,極涉可駭。若知君心,焉敢若此?亟施刋版之典。

○申博淵有頉,代兪漢人爲假注書,李䕫有頉,代洪思默爲假注書,朴東煥在外,代沈埉爲事變假注書。

○吏批啓曰,儀賓府都事吳載純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溵進,參判李潭,參議沈履之在外,右副承旨李碩載進。姜潤爲執義,金基大爲兼弼善,閔鍾烈爲宗簿正,崔夢嵒爲司成,李光培爲兵曹佐郞,任煜爲禮曹佐郞,高益擎爲社稷令,呂善亨爲弼善,李光德爲典設別提。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尹得養入直進,參議李堉式暇,參知宋載經在外未肅拜。

○兵批啓曰,訓鍊院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左右水使、黃海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田光勳爲宣傳官,白東毅爲訓鍊正,南宮贇爲訓鍊主簿,申漢禎爲景福將,崔昌益爲蝟島僉使,玄弼茂爲溫萬戶,洪受河爲長壽别將,閔範洙爲全羅左水使,金永綬爲全羅右水使,曺允亨爲司禦,李性默爲黃海水使。

○傳曰,三和有闕,代卽爲擬入。

○傳于具㢞曰,三和府使望擬入後,當爲次對,卽爲擧行。

○吏批啓曰,三和府使卽爲擬入事,命下矣。同道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崔朝岳爲三和府使。

○吏曹口傳政事,金樂洙爲奉常正。

○具㢞,以校理沈頤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備忘記。傳于具㢞曰,《中庸》二字,豈特學問?內局宜先,將八其君,雖蔘補支撑,幼時食三時者,暮年食五時乎?久則自然浹洽,古文亦有,昔則一貼又二貼,今至三貼,雖由君衰,其實內局,於今九錢猶欠足,日服兩二錢,其若益衰,將日服二兩乎?今日之敎,旣加一錢,只服兩貼,後爲三錢,卽內局中道也,其令內局,預講定而入侍。

○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毛中生蠹,古聞今見,漢人根派,東人何知?弓銃辦異gg判異g,比肩爲恥,中有取卷,百般探問,與漢相爲表裏。下問之時,初言乎田,再言乎黃,三言乎書字的,嚴問以後,渠旣自服,爲表爲裏,欲探待闕,初稱食代入,末稱聞劫欲探,其亦自服,以此觀也。毛則漢吉,兩蠹二得,同山東來,何心若此?今者此處,乾道昭昭,嗟哉,初來朝鮮,皆婚朝鮮士夫,一弓一銃,其勢固然。將校軍伍,其亦彼一時此一時。噫,追憶甲申,於今再甲,以何心背其本,潛食其類?此蠹類,雖坑何惜?漢吉,姓果同乎?其果金乎?其宜端本。且人君擧措,以此爲先,定其人倫,令該堂卽問於墨石,問者持草供以奏。

○李碩載啓曰,刑曹參判嚴璘持罪人草供,依下敎來待矣。

○備忘記。傳于具㢞曰,此後漢人,必以漢人繼續,若得朝鮮人爲子,以朝鮮人以待,而只取其姓,婚娶何拘?以此定式。

○魚錫定,以都摠府言啓曰,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義禁府言啓曰,王漢禎大靜縣充軍,王守漢巨濟府充軍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沈頤之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樂純,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傳敎王漢吉直逐漢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牙兵哨官楊泰雄,決棍二十度,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純,以義禁府言啓曰,王守漢,令該府卽爲嚴問,持草供以奏事,命下矣,王守漢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埉在外,代柳橚爲事變假注書。

○洪樂純啓曰,判義禁申晦持王守漢草供,依下敎來待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王守漢直招乎?如不直招,直房開坐,以王漢禎之以汝矣身立證,而且汝矣身觀墨石之後陪,事極殊常。若不直招,明日當使訓將,沙場限直招決棍,以此施威嚴問,持草供以奏。又下敎曰,墨石六寸兄,過七十歲人,問于墨石,直房開坐,持草供以奏。

○洪樂純啓曰,判義禁申晦,持王守漢草供,依下敎來待矣,刑曹判書洪名漢持王世俊草供,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竝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王世俊卽放。

○魚錫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柳薰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垂眷佑,聖候康復,院直已撤,懽欣慶忭,率土惟均。仍念臣,以庸騃賤品,羈旅冷跡,偏蒙洪恩,與天無極,出入從班,亦已十年于兹矣。涓埃報答之願,銘在心肝,而只緣臣年紀摧頹,言議拙軟,不敢出一言論一事,隨行逐隊,愧懼日積。年前待罪臺地也,目見洪相直行己無狀,駭憤之心,不能按抑,略有所論列,此不過粗效一日之責,而狠毒層積,弱植難支,早晩蹄嚙之來,臣固自料,果然日前相直之筵席避辭,反詈臣無餘地矣。噫噫,人之不仁,胡至於此耶?臣與相直,同朝已久,且無恩讎,前日之任怨糾劾,夫豈樂爲?只爲聖朝激濁勵廉之政耳。渠若稍有人心,惟當拜受臣言,改心易慮,圖爲聖世自新之民,今乃報復爲計,醜辱相加,只見其可哀而未見其可怒也。況且藏頭之語,移怒於千不干之重臣,遣辭絶悖,有識寒心,此已萬萬驚駭,而臣不忍與渠呶呶,以傷朝廷之厚風也。臣之數昨一出,只緣試役體重,天牌儼臨,不敢言私,而旣被其無限反噬之辱,則抗顔蹲冒,斷無是理。伏乞聖慈,亟遞臣見帶之職,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暇及他說,而第貪鄙不法,事在目下者,不得不仰陳焉。黃海兵使李敬懋以年少常武,爲人驕蹇,行己鄙悖,專以善事發身,濫躋亞將。曾遞北閫而還也,十餘疋撻馬,數十馱財貨,親自領來,此乃其時被謫諸臣之所目見而盛傳者也。今又據在雄藩,專事貪虐,賂馱載路,人莫不駭憤,如此之類,不可委之以重任,臣謂李敬懋亟施削版之典,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李敬懋事,於北閫,旣指某事,於此,無他指的,其若此則律名無乃太過乎?且數遞有弊,風聞何可盡信?其宜詳察,所非在彼,於我何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辛卯四月初三日辰時,上御建明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魚錫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碩載,同副承旨洪樂純,假注書申博淵、李夔,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建明門降輿,仍殿座,上命行小開門,禮兵判、訓將以下參見畢,王漢吉拿入。上,下問目曰,汝冒稱皇朝人,冒居莫重洞,其罪已大矣。今若直招則可有容恕之道,而不然則當用冒姓之律矣。汝之本姓,云何,而冒稱王哥,今爲幾代乎?漢吉供曰,小臣,年少不知,近聞軍職廳,有所云云,而實不知本姓矣。上召别軍職王漢禎,下問曰,王哥,皆山東人乎?對曰,然矣。上曰,本則雖同,寸數則無乎?對曰,然矣。上曰,此非王漢吉之過也,冒姓旣久,年少不知,固其宜矣。遂命面灰,回示三帀後,分揀拿出,上命漢吉之父墨石拿入,下問目曰,汝之冒稱王哥,是何緣由?汝若不知,則王漢禎所謂汝父本是金哥云者,是何說也?他人所知,汝豈有不知之理乎?從實直告。墨石供曰,小臣,自少至今,茫然不知矣。自臣子漢吉入軍職廳後,聞軍職廳諸人,皆云此是他姓,冒稱王哥云,故臣聞來,不勝驚訝,往問六寸兄七十餘歲人,則答以傳聞云,汝祖無子,汝父八歲時收養爲子云,而吾亦不得詳知云矣。上又下問目曰,汝問汝六寸時,汝之本姓問之乎?以汝爲金哥乎,爲王哥乎?墨石供曰,是則未及問矣。上曰,毋論金同李同,不問其姓,寧有是理?以鐵匙食飯者,豈不欲知其姓乎?上又召漢禎下問曰,墨石旣不知本姓,則汝何以知其爲金哥乎?對曰,傳播之言,皆如此,渠雖不知,渠之族有王守漢者,招問則可以知之矣。上命拿入王守漢,下問目曰,汝與墨石幾寸乎?供曰,六寸矣。上曰,汝年,幾何?供曰,六十矣。上曰,此漢甚强矣。汝知墨石根本乎?丁丑年漢人出來後,今幾年所,令忽謂非漢人子孫云者,此實萬古所無之事,汝能詳知乎?供曰,臣亦聞其云云之說,而亦未能詳知矣。上曰,汝何爲而在此近處,命下後,卽爲拿入乎?供曰,食代而來矣。上曰,然則何爲而在闕門外耶?供曰,聞墨石所遭,不勝驚慘,欲觀後陪而來矣。上曰,汝若不相干涉,則何以觀後陪?此必有妙理,咫尺帳殿,無隱直告。以墨石爲金哥者,非汝,則軍職廳,何以知之?供曰,軍職廳,竝與其所在而不知,臣何以言之乎?上曰,汝旣出入闕中,寧有不知軍職廳之理乎?汝必言之,故王漢禎告汝知之云矣,汝老而陰譎,可不直招,仍命依法。上曰,汝之無據者有三,一家生八寸,況且六寸之間,是豈遠族乎?設令墨石眞有冒稱之擧,汝當掩覆之不暇,況以未分明之說,重言複言於軍職廳,至有此境乎?汝輩與他人有異,雖六(十))寸,猶似至親,況以六寸而如是乎?以金爲王,墨石父子猶不知焉,則其誰能知之乎?此必汝知之而告人矣。明年卽汝回甲,欲食回甲,直告可也。供曰,似是金哥而無明驗矣。上曰,此漢必做出矣,今則端緖已至,守漢、墨石之不知,宜矣。渠云,問于六寸老人兄者,此實不知故耳,若知之則生怯而已,何問之有?且未及問姓,亦墨石之怯也。遂命墨石拿出,守漢面灰,回示三帀。上曰,訓將勞矣,年幾何?兵判具允鈺對曰,五十八矣。上曰,今日以墨石事,空然勞矣。遂命別軍職王漢禎拿入,下問目曰,汝頃者治邑無狀,獲罪除名,而特以皇朝人後裔,復屬軍職,則汝當感激圖報,而今乃作此擧措,已是可痛。況且丁丑年贖來,置之於義洞東墻外,聖意,何如?且汝輩與他人異,俱以皇朝人出來,而同是山東人,同是王哥,則雖非親族,當如兄如弟,而今乃如此,是近人理乎?渠之父子所不知者,汝獨知之,何也?汝又云王守漢必知,此非汝與守漢和應者乎?飽則颺去,毛中生蠹,正謂汝也。供曰,墨石之爲金哥,臣何以知之乎?然而廳中所聞如是,田哥、黃哥亦言之耳。上曰,田哥,玉田人也。山東人之所不知,玉田人,何以知之乎?汝乃語屈而推諉於他人乎?供曰,臣實言之矣。上曰,初諉他人,終乃自服,尤爲奸詐矣。墨石,果是金哥,則汝輩,雖擧廳,可也,雖伏地,可也,而今乃以復姓爲請者,外面觀之,似若爲漢吉地,而其實則漢吉,以銃及第,特除軍職,故不欲比肩作僚,外托復姓,而實欲使予知其爲非漢人矣。以王哥爲金哥者,此非汝之罪乎?設或收養,豈舍漢人子而取朝鮮人子乎?諸王哥中,汝獨受恩,故欲自異於彼輩而然矣。遂命漢牙兵哨官拿入,上問汝名,誰也?供曰,梁泰雄也。上問汝本,何地?供曰,西蜀人也。上曰,墨石之父,朝鮮人乎,皇朝人乎?墨石、漢吉皆年少無知,故分揀,守漢回示,漢禎依法。汝則西蜀人,必詳知山東人,萬一欺罔,則汝及漢禎、守漢,當懸於沙場矣。供曰,臣則實不知矣。上曰,汝領漢牙兵,故招問而所招直,分揀,此後漢人,有與朝鮮人婚姻者,告汝大將而拔之,使漢人,代代相婚姻。上命守漢結縛近前,上問曰,汝以行伍登科乎?供曰,以牙兵軍士爲之矣。上曰,汝欲食六十一歲,毋隱直招。不知軍職廳云者,萬萬奸詐,誰人問汝乎?漢禎問之乎?汝若不知,則漢禎,非汝之族而何以懸保乎,且汝何爲觀後陪而來乎?若不直招,當懸木牌矣。守漢吞吐不服,上曰,漢禎之所蒙國恩,猶是第二件事,同是皇朝人,而謂之朝鮮人者,豈人理乎?不知報國,節節陰譎。守漢年多妖鬼,欲使渠更食一歲,貸頭而送,而若置此漢,則必盡食其同類,好戴渠粉面而去。遂命書傳敎曰,鳴呼,今者此事,粵在頃年所未有者,王墨石父子,今已下敎則或恐見漏於漢人,今爲金哥而冒稱初姓。雖然,非渠所知,參酌其科,非漢人科,亦爲分揀。況漢吉已汰軍職,分付兵曹,令當部亦爲直逐漢村,王漢禎旣聞于此,則雖獨伏地,可也。雖不然,此等助謗,非漢人而誰?下問之時,援田援黃,其敢飾詐?嚴問之下,乃敢直招,負恩背本,孰甚於此?大靜縣充軍王守漢,問其本則渠也,隱身闕外,覘察本事,萬萬巧譎,嚴問之時,亦敢飾詐,而其爲回示,於渠寬典,此等巧譎之人,何可置諸都下?巨濟府充軍。罷旗鼓後,上乘輿,今日開政,李泰和子,卽爲擧行事。出駕敎上還內後,諸臣退出。

○辛卯四月初三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申博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醫官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上曰,朝下藥院備忘持來。賤臣承命持入,陽澤曰,伏見下藥院下敎,不勝區區之忱。上曰,三錢三貼已過,四錢三貼,豈不太過乎?此後則四錢二貼,似好矣。陽澤曰,今番四錢之加,以聖候之彌留,連進三貼,則復常之效應速,一貼之減,誠悶矣。上曰,今日已服八錢,此後則服二貼爲式,可也。上曰,昨見老人受帛時,氣甚健步亦善,此亦服建功而然矣。命診脈候,以楷進前診脈後退奏曰,脈候、痰候少差,而猶不如常矣。上曰,見湯劑則沓沓矣。飮水猶難,況連進湯劑,日再服亦難,況三乎?陽澤曰,下敎如此,更不敢煩稟,惟在自聖上量處之,如何,而今者下敎,奉承誠切迫,湯劑若不間斷,應已復常矣。上曰,咳嗽之聲,何其多也?予則不爲咳嗽矣。陽澤曰,此亦建功之效矣。上命召倭譯二人,講倭學,書倭書後,上曰,善書矣。訓相,曾往日本乎?對曰,前已一次往返矣。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韓翼謩,行副司直韓光會、具善復、李章吾,吏曹判書李溵,兵曹判書具允鈺,行副護軍張志恒,大司諫李性遂,校理金基大,右承旨魚錫定,假注書李夔,事變假注書李柱延,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藥房先爲入診後,翼謩進前奏曰,昨日臨門,聖體,如何,寢睡,何如,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曰,中宮殿氣候,亦何如?上曰,今用幾貼乎?藥房都提調金陽澤對曰,前定數五十貼,今已盡御,過數日日次後,當稟矣。翼謩曰,王世孫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使臣之行,何其遲乎?翼謩曰,無前遲渡矣。翼謩又起伏奏曰,殿下去月,追慕太過,臣則謂今月以後,似勝於前月矣,何至今尙然乎?殿下一心,萬化之原,乞思中和之道焉。日加一日,豈不悶乎?上曰,比十餘日前尤加矣。上命錫定,讀掌令柳薫疏,上曰,只擧其所懷。錫定讀至千不干,上曰,千不干之重臣,誰也?陽澤曰,戶判也。上曰,洪相直之侵及戶判,誠非矣。讀至李敬懋事,上曰,多持來云者,在何處時乎?錫定曰,似指在北藩時矣。上曰,承旨知其人乎?人物,何如?錫定曰,差善矣。翼謩曰,果然矣,元任亦似見其人矣。上曰,亦有黃海事乎?命讀其下,上曰,此是善事云乎,馬幾疋云乎?武夫往北關得馬而來,固是例也。翼謩曰,不持馬而來者,幾希矣。上曰,於太僕,亦似納馬矣。陽澤曰,北兵、會寧,皆有貢馬矣。上曰,此則無指的條件矣。命書批答,翼謩起伏奏曰,首相出外,右相病不來,次對有命,臣獨入來,而卽見黄海監司洪良漢謄報,則備陳道內各邑種糧難繼之狀,會付糓中,請以加分,此係及時之民事,故狀本雖未下,敢此仰達。上命承旨讀奏。錫定讀奏後,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翼謩曰,道臣審察民間形勢,有此所請,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許令加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海伯爲人,從容必善爲之矣。翼謩曰,俄聞吏判言,以奉常正事,有草記云矣。上曰,入見報府,誠寒心矣。奉常正,誰也?翼謩曰,李鎭衡也。上曰,何故而然也?翼謩曰,曾已被論玉堂,則雖以此撕捱,此則太過矣。上曰,書啓中幾人乎?翼謩曰,閔鍾烈一人外,其餘三人,皆被論故耳。上曰,閔鍾烈,誰也?翼謩曰,閔遇洙之孫也。上曰,其爲人,亦善矣。命書草記批答,上曰,何爲而時任玉堂,皆不入乎?翼謩曰,非特敎非親祭,則不入矣。上曰,御史入來乎?翼謩曰,尙無消息。蓋此事,非過去霎時所可知者,故誠難矣。溵進伏奏曰,奉常正,旣有處分,其代口傳擬入,何如?上曰,奉常正口傳備擬事。出榻敎允鈺進伏奏曰,新除授黃海水使,除朝辭赴任,何如?上曰,黃海水使除朝辭赴任事。出榻敎允鈺又奏曰,北道抄上禁軍二人有闕之代,昨年北兵使再次起送,而自本曹試藝,則六兩百步,俱未入格,故還爲退送,使之更爲抄上矣,今番起送者,亦未入格,該帥之不能另擇,殊涉未安。北兵使李邦綏從重推考,更以有膂力善技藝者,親審試取,卽爲起送之意,嚴飭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讀諸道狀啓,至黄海監司長淵防營事,上曰,此未知何事。翼謩曰,向來領相所奏長山串事也。上曰,今始覺也。此乃洪和輔所設施也。至平安監司農形狀,上曰,雖旱,得雨則必蘇矣。翼謩曰,旱苗得雨,顯顯有蘇矣。至慶尙左道水使水操後試射狀,上問姑完之姑字,是固字乎?翼謩曰,姑字也,此則他守令所無之役也。上問狀啓下數邑,是某某邑乎?錫定曰,蔚山、機張也。上命書傳敎曰,今聞左水使習操後試射放啓本,機張縣射夫、銃手,皆只一人一中,蔚山同焉。大抵一巡,雖不能知,與邊將有異,則常時不能敎習,可知,當該府使、縣監今番參酌,皆從重推考。軍器執頉皆稱習字於戰船,或曰姑完,不無因循姑息,一字姑字,可知其殊常,頃者海西守令,亦已申飭,況帥臣乎?所謂聲色自娛,帥臣可謂甚於守令。大抵昇平日久,戎政太忽,其在以備不虞之道,宜示飭勵,水使李觀夏,緘辭推考。錫定讀洪相簡禁推傳旨,上曰,是何情勢?錫定曰,向來禁推時,未及來囚,渠則知已宥,故承牌入來矣。判義禁使之來囚,故徑出,旣徑出,故政院入禁推傳旨矣。上笑曰,奇怪。陽澤曰,判義禁則已忘之,而渠自呈云矣。上曰,今則已過時矣。翼謩曰,晏然在職,事渉,如何?故如是耳。上笑曰,怪哉,此則政院羅致也。上又曰,往寧邊,故未及囚也。性遂進前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所啓,新除授獻納李恒祚時在京畿道通津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上問,刑判今日入來乎?翼謩曰,不入來矣。錫定曰,次堂,持草供來待矣。上命入侍,刑曹參判嚴璘進伏,上命讀草供,璘曰,墨石四寸兄,則局出身云,故臣曹不敢擧行矣。上曰,向來前領相,請常出身移送該曹,而予不聽,故到今於墨石,有效矣。璘曰,常出身,每以此爲勢耳。上曰,此輩其先,則皆皇朝百姓,丁丑年,托以朝鮮人贖來,使之居接東偏,昔年聖意,若何?今日自中吹毛覓疵,不測不測。此事若李義培之於太學守僕也,前見李義培,今見王漢禎矣。漢禎、義培,便是一心膓,其事可痛,故處分矣。守漢則尤可痛駭者,或稱觀後陪,或稱食代而來,其狀自綻矣。大體行伍拔薦,亦爲敎鍊官,而今者漢吉,以銃出身爲軍職,故漢禎有此擧也。田得雨今爲兩班,故漢禎亦欲爲兩班矣,初誘他人,今則自服矣。抑強扶弱,予本爲之矣。命書傳敎曰,今日下敎,卽指守漢,而中官其傳矇矓,復問於王墨石,王墨石卽放,王守漢,令該府,卽爲嚴問,持草供以奏。上曰,前北伯三年,何時畢乎?翼謩曰,明年正月矣。上曰,三年,暫時來矣。翼謩曰,然矣。上曰,予則一日若萬刻矣。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命書傳敎曰,朝已諭一錢不減,比前二貼,猶加二錢,減錢,當觀一兩日更議,自今日以二貼爲定。翼謩曰,建功,見其功而不見其害,藥房今日下敎奉承,亦切迫矣。此後則切勿間斷。向來若不間斷,其間聖體,已如常矣。上曰,如常,何也?步如常乎?視如常乎?副提調金光國曰,召試榜目御覽時,臣等則知有所勝矣。上曰,昨日諸老人。何如?光國曰,皆有篤老之態矣。上曰,魚必演,已盡老矣,黃晙則未必如是,蓋其尙不及八十故也。上召禁將問之曰,具鼎煥之父具集,昨日胡不來?其筋力與爲人,如何?善復對曰,爲人自少殊常,而筋力好矣。自筆洞步來臣家無難也。上曰,幾寸乎?對曰,遠寸族叔也。上曰,騎判亦見之否?允鈺對曰,頻見之矣。來則輒脫冠而臥,必討食,或醉則尤甚矣。翼謩曰,具鼎煥,卽孝子也。在金海任所時,常餽問於街里中與其父從遊者,故世稱具集有信云矣。上曰,具集之容貌,如何?翼謩曰,貌長而好云矣。其訓子之際,甚森嚴云矣。上曰,聞或往領府事家云,往其家亦臥乎?翼謩曰,然矣。領府事父在時,以其老人之故,往來云耳。上曰,李山斗,尙在乎?翼謩曰,尙在矣。以畫像見之,甚堅固矣。提調李景祜曰,李山斗爲兵郞時,臣與之同周旋,習知其爲人之堅強矣。上曰,內乘李萱,今有丈夫貌樣,相亦好矣,武夫易長矣。翼謩曰,李如梅後孫,李勉之孫,今又爲參軍矣。上曰,渠輩來此,故爲此,若在中原,今爲何如人耶?上曰,洪相簡事,判義禁,可謂擧職,使相簡來囚云者,誠是也,然而今則爲校理,其事陳矣。遂命書傳敎曰,頃者囹圄諸禁推特放,意蓋在也。其時下敎後未到者,欲爲下敎而未果。今果有洪相簡,分揀以放,卽爲牌招察任,此後其有若洪相簡者,一體施行。上曰,吏判年,幾何?翼謩曰,洽滿五十矣。上曰,彼亦不少矣。故相臣之孫,已爲五十,雖欲予勿用心,得乎?翼謩曰,安知李溵之孫,復爲入侍乎?上曰,李溵有孫乎?翼謩曰,有子而方十餘歲云矣。上曰,吏判亦數十年前十餘歲者也。翼謩曰,此足爲誇矜處也。上曰,辛受采,今到何地境乎,得無乘轎子之病乎?此實萬古所無也。翼謩曰,所被恩數,曠絶無前矣。又奏曰,九五福,一曰壽。是以,華封請祝聖人矣。上曰,壽則多辱,故用心矣。翼謩曰,聖心過矣,決不當如是矣。上曰,昨見八十以上人,尤用心矣,有一老武善步,彼則步,而予則不能。翼謩曰,此所謂泰山之於丘垤,何足比也?陽澤曰,老人來者,雖來,率皆跛躃矣。上曰,何嘗有扶杖者乎?翼謩曰,至尊之前,安敢扶杖乎?上曰,今則漢禎輩自服,定皇朝人孫,可也。忠臣之後,或有立後之規,況皇朝人乎?雖朝鮮人,亦豈不繼皇朝人後乎?翼謩曰,國家有存亡繼絶之權,有何不可乎?上曰,冬至副使至柵門,知其子爲進士乎?書狀官亦知嶺伯出乎?遂命書傳敎曰,噫,雖本國道臣,辭朝時,予心悵然,況銜命者乎?今番使臣渡江,比前太遲,憊臥中用心。昨日欲下敎傳示於柵門三使臣,建明門殿座時,渡江狀聞來到,若見使臣,心隨喜也。其於復命,以予一日一月之心,惟待復命,昨日欲諭之意,焉可中止?以予心喜,指待復命之意,令道臣諭於使臣。上曰,近來日太長矣。今猶如此,六月何耐?翼謩曰,人皆苦炎熱,我愛夏日長,此非古人詩乎?上曰,此何代詩乎?光國曰,唐文宗,與柳公權聯句詩也。藥房未及退,而諸臣以次先爲退出。

○同日三更五點,上御集慶堂。判義禁、秋判持草供入侍時,判義禁申晦,刑曹判書洪名漢,同副承旨洪樂純,假注書李䕫,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上命讀王守漢等草供,上曰,該堂,誰也?樂純曰,洪名漢也。上曰,知義禁乎?樂純曰,判義禁申晦也。上曰,口招時所見,如何?晦曰,守漢甚殊常矣。觀墨石戶籍,別無可疑,設令收養,決是漢人矣。上曰,必是漢人,故收養矣。若朝鮮人則初豈收養乎?漢吉之回示,以其冒姓故也,然而渠之不知,固然矣。晦曰,旣有其子,寧有收養之理乎?上曰,王守漢,卽一妖鬼。名漢曰,其言似出於守漢矣。上曰,漢禎聞守漢之言,如得奇貨,但請復姓,以明非漢人,誠極巧惡,親問之下,諉之田哥、黃哥,畢竟自服,乾道昭昭矣。此事,守漢、漢禎兩人爲之矣。命書傳敎曰,玆事,朝雖處分,靜而思之,漢人孫人之姓,不可不正,故有此更問之擧,聞其供辭,與朝者處分無異。前有李義培,今有王漢禎,義培莫知國恩,公然貪功,陷人於罔測,王漢禎今朝四字之目,於渠斷案,何則?王哥三人,皆山東來,與他漢人有異,而不守其分,歆羨田哥,志不在於一守令。漢吉,料外爲同官,渠亦人也,豈云弓銃?可謂稀有,而以渠非分之心,嫌其比肩,囑衆擧廳,予已期之,惟恐無端。墨石父旣非莫升己子,故若得奇貨,與守漢,表裏相應。王哥爲金哥囑廳,擧廳亦猶有不敢,敢曰,非王哥,卽金哥,請以復姓,此豈爲墨石而然?使予知其非漢人之意也?計甚陰巧,故今日待令之敎,蓋此也。果以守漢立證,問其心,恐累渠之前程而然也,渠亦人也。嗚呼,伊時渠祖,則中州士夫,墨石之祖,雖中州隷儓,來此之後,同是漢人,義同骨肉,人理當然,而今朝下問時,對曰,王哥三人,雖自山東而來,其祖皆異云,設或果然,於渠之道,掩護不暇,而立隻而辱者,卽渠也,心亦叵測。噫,爲守令不法,其猶寬貸,而猶不知足,嫌漢吉之比肩,恐有礙於前程,作此陰巧之事,負恩背本,可謂於渠準備者,尤爲無狀者。初曰,聞於前下敎曰,玉田縣人,豈知山東人乎云,則再曰,聞中禁黃哥云,此黄口穉兒,亦無狀。三曰,聞於書字的云,書字的,何以知王哥、金哥?再三迫問,以渠自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王守漢年已六十,其巧若聲,王漢禎,其雖百般探問,墨石至親世俊,旣不知姓,則王哥爲金哥,作此駭擧,而渠旣有此,故觀望於闕門外,拿命卽得,此可見乾道之昭昭。嚴問之時,前後幻弄,奸狀綻露,當初作俑者王漢禎,末乃造成者王守漢,初雖無狀,末若無此,則豈有是事?大靜縣充軍者,其已極地,更無可論,而守漢,豈可使此等老而巧慝之人?加一年於巨濟、楸子島充軍,而其皆勿限年,亦皆倍道押付,於今本事,旣了當,以戶口漁父漢人見之,非金可辦。王墨石,因其本姓,逐漢村之敎特寢。嗚呼,王漢禎,飽則颺飛,捨本村居他洞,已爲無狀,無故墨石,豈逐漢村?此亦擧直措枉之意,咸知予意,中禁黃胤,其涉可矜,汰命亦寢。名漢曰,渠之戶籍中,謂之漢人漁父矣。上曰,此決是漢人矣。當初漢人出來後,特賜罟網,使之爲生涯矣。漢人本無金哥,非爾牛角,吾墻曷毁?若非漢禎,豈有守漢乎?以其銃出身之故,有此擯斥之計耳,墨石則果然不知矣。晦、名漢齊聲對曰,誠然矣。上曰,當初漢人,使處東村,謂之漢人村,田哥則本不在漢村,而王哥、梁哥俱是漢村中人矣。漢禎近來欲效田得雨,故自漢村移居他處,此事亦可痛矣。來朝鮮則爲兩班,其皆易乎?名漢曰,田得雨則漢尙書後裔,此則殆同橘渡淮也。上曰,向來玉田縣畫來云矣。上又曰,曾見李如梅畫像,則頭着撲頭gg幞頭g,帶亦長矣。上又曰,昨日老人,未盡來矣。具集若來,欲一見之矣,其子可謂孝矣。樂純曰,近來閭閻,無非壽域。臣待罪忠淸道時,老人之爲百六歲者多矣。常漢,雖或有冒年之弊,至於婦人,豈有冒年者乎?上曰,辛受采之行,方到何境?名漢曰,臨津路上,有逢着者矣。上曰,關西,承旨今始出矣。名漢曰,趙昌來,官至右尹,而承旨則未及爲之,今番辛受采之行,一道必聳動觀光矣。上曰,辛受采之科,何所爲之乎?李翼元所乎?名漢曰,然矣。上曰,李泰和之子,差可矣,此晩得子也,李泰和予得來,故然矣。不然則爲龍仁老人矣,此洪重孝之妹夫乎?名漢曰,然矣。上曰,然則李光德外家乎?名漢曰,李光德則後室所生矣。上曰,雖非所生,拜其父母時則同矣,向來洪麟漢外祖云者,亦此對也。尹東晩於吾,雖無戚誼,於東晳榮親則同矣。洪樂遠,今番召試見之乎?樂純曰,有所不安,不得見之云矣。上曰,其爲人甚嘉矣,其兄弟,幾人?樂純曰,三兄弟矣。上曰,奉朝賀之子,亦是三四人矣。樂純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4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性源坐直。右承旨魚錫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碩載坐直。同副承旨元義孫未肅拜。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申博淵李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柱延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啓曰,昨日臨門酬應,移時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具㢞曰,今日晝講爲之,只入正時。

○傳于李碩載曰,昨今日雜科人,竝待令。

○具㢞,以校理沈頤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又以副修撰洪相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同副承旨代,元義孫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

○吏曹,同副承旨元義孫。

○兪漢人在外,代李泰賢爲假注書,洪思默在外,代鄭宅東爲假注書,柳橚在外,代崔宇觀爲事變假注書

○備忘記。明日金商門,淺近,依頃年勤政殿例,崇政殿月臺肄儀,予則東月臺與沖子,西向同見。侍衛入直,侍衛只二,春坊待令,軒架佾舞,設於東庭。

○李泰賢在外,代李有白爲假注書,鄭宅東在外,代宋禛運爲假注書。

○李碩載,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江原監司徐命善道內留庫糓加分事狀,請令備局今日內卽爲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卽見其狀聞辭意,則盛陳民窮轉甚,種糧難繼之狀,有此所請矣,還穀分留,法意甚嚴,有難撓改,而道臣巡路,周察民隱,如是狀請,不可不依施。留庫中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依狀請許其加分,稍實邑,置之爲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碩載,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王守漢楸子島勿限年充軍,倍道押付,大靜縣充軍罪人王漢禎亦爲倍道押送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卽爲倍道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純,以咸鏡監司狀啓,咸興等官居姜奉德等囕死、渰死事。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性源,以忠淸監司狀啓,仁川等官居金以奉等渰死事。傳曰,令本道恤典舉行。又以慶尙監司狀啓,清道等官居全岳只等燒死事。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同副承旨洪樂純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垂佑降騭,聖候康復,藥院已撤,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之老母,年益衰而氣益下,床席不離,藥餌爲命,臣之情理,夫豈有離捨供劇之望,而向來銀臺之命,忽下於逖違之餘,感激恩私,章皇叩謝,周旋邇列,仰覲龍光,且惶且感,不敢言私。今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老母朝來,飮啖失宜,素患痰癖,乘機發作,胸膈閟悶,精神昏綴,氣不抵病,藥不奏功,宛轉澌凜,實有深憂。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急投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便救護,因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辛卯四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景祜,特進官尹得養,參贊官李碩載,侍讀官金基大,假注書李夔,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上講《大學》經一章,基大又進講,起伏奏曰,《大學》一部,不過三綱八條,而自修身齊家,至于治國平天下,無非自明明德中出來。然則明明德,卽《大學》之綱領,請於明字上留念焉。上曰,知事之見,何如?景祜奏曰,顧諟天之明命,克明駿德gg峻德g,無非明字訓詁,而明非自明也,惟在用力之如何耳。上曰,特進官之見,何如?得養奏曰,明德,卽其先務,而新民亦次第事也,物有本末,事有終始者,正謂此也。上曰,參贊官之見,何如?碩載奏曰,諸臣之奏,已盡之,臣則無别見矣。上曰,其止,兩醫司參科人,若來待,注書出去,使之率入。諸臣以次退出,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賤臣夔還入復命曰,兩醫司人,姑未待令矣。上曰,何敢如是遲待乎?更令速爲來待。賤臣承命趨出,上問曰,彼注書,誰也?副提調金光國曰,探花郎李夔也。上曰,是誰也?光國曰,璿派子孫云矣。上顧問翰林曰,爾或知之乎?度默未及畢對,上曰,予已覺也。賤臣還入,上,下詢曰,密山君,於汝爲叔乎?賤臣對曰,臣之從祖也。上曰,然乎?汝年,幾何?賤臣對曰,四十二歲矣。上嗟歎曰,密善君之孫,已爲四十餘歲乎?光國奏,掌令柳薫,方詣臺云矣。上曰,詣臺臺諫入侍。出榻敎薫進前啓曰,臣言議巽軟,初不敢以臺閣自處,而昨於疏末,略陳黃海兵使李敬懋前後不法之狀,敢請削版之典,而彼敬懋貪鄙驕蹇之習,到底皆然。及莅西閫,其所入聞,又極駭然事,不可以數遞容貸,故有所論列,粗效一日之責矣,及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可,至以無他指的,律名太過爲敎,臣於是,實不勝瞿然之至。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昨日批旨,不過曰可曰否,則以此引嫌,無乃太過?勿辭亦勿退待。又所啓,請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所啓,新除授執義姜潤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曰,昨日王漢禎之事,思之益爲痛駭。朱壽昌,亦有得母之事,設令朝鮮人爲子,於渠,何辱之有?遂命書傳敎曰,噫,世道日下,人心日非,前者李義培不知自足,敢生非分之望,今者王漢禎,其所特差,於渠可謂足矣,則負其恩背其本,與守漢,相爲表裏,作此可駭之擧。此則已爲處分,而若不嚴隄防,若頃年李馨遠之辱徐行進,其弊可勝言哉?人君執造化之權,賤者貴貴者賤,亦自然之理。嗟哉,前後李、王,極矣。其於前者,不過公然非分之望,於今,歆羡猜忌,用意排布,尤涉叵測。嗚呼,因此不覺興慨者,粤在昔年乃祖隨來之際,豈知其孫之若此?況王哥、梁哥、馮哥皆漢村之人,特設漢牙兵哨官,其領,猶或生道之不足,命曰,漁父唐人,使之持網生涯,至矣盛矣。其中王哥一枝,其若登科,亦有其祿,則視漢村於眼下,遽生心於非分,萬萬無狀。昔在漢村,而今居他洞者,雖有養由基之才,亦有超凡人之資者,勿以漢人施行,以抑恣心,因此亦有申飭者,予見熟矣,其若入於望而久未點,則歸咎於名,朝夕換名者多,此心已不正,其何事君?此後非不可不者外,隨慾換名者,銓曹勿復檢擬,此亦抑躁競之一端也。上更命賤臣夔,兩醫司人來待者率入,賤臣率八人入侍,上各問年歲姓名,命講大典,上顧問醫官曰,醫科都數,幾何?對曰,都數九人,而今年則取八人,一人則闕榜矣。藥房未及退,而賤臣先出。

○辛卯四月初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申博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醫官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多有酬應之事,聖體,若何,寢睡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訖,命診候,以楷進前診脈後退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滑,氣體稍勝而猶未復常,與昨大體一樣矣。上曰,三醫中內局,勝矣,欲付知中樞而前無云,故未也。陽澤曰,問前式爲之,似好矣。上曰,兩醫司掌務官,一倂囚禁,雜科唱榜後,分揀以放。出傳敎陽澤曰,今番聖候差復之遲,以湯劑之間斷矣,連進湯劑,則快愈復常矣。上曰,雖不食,無飢乏之事矣。景祜曰,元氣實則無飢飽之事矣。上曰,今聞諸科中,誤知只譯科而然矣,兩醫司官囚禁,特爲置之。出傳敎上曰,臥而飮湯甚難,故强爲起坐而飮矣。陽澤曰,忘苦而進御,誠好矣。上曰,今聞江原道臣狀聞,旣許他道,令備局今日內卽爲草記稟處。出傳敎上曰,館直不備,修撰兪漢謹卽爲牌招入直。上曰,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景祜持湯劑進伏,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魚錫定。左副承旨具㢞坐直。右副承旨李碩載。同副承旨元義孫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申博淵李夔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宇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未時申時,日暈兩珥。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予此心,一倍乎前,氣何諭乎?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肄儀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㢞啓曰,卽者文學洪樂恒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具㢞啓曰,事變假注書崔宇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光國曰,左相入來。

○傳于具㢞曰,編次人、戶判使之入來。

○具㢞啓曰,編次人蔡濟恭,依下敎來待矣。

○又啓曰,左議政韓翼謩,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左相、金判府事、戶判、都承旨同爲入侍。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俄以退俟引對之意,仰陳,而日已至午,召命尙遲,下情不任泄鬱。聖候纔奏康復,湯劑旋卽減貼,已不勝其憂悶,而今日則日晷已晩,尙未一番進御,保護之道,若是疎忽,尤豈不萬萬焦迫乎?兹敢詣閤求對。伏乞暫許臣等持湯劑入侍,千萬懇祝,惶恐敢啓。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退留閤外,顒俟更召,夜色將屆,晉對無路,悶鬱之極,心焉如灼。目今湯劑減數之後,二貼尤不宜闕一,兹敢叩閤控籲,亟許持湯劑入侍,千萬懇祝,惶恐敢啓。

○備忘記。欲爲從容,竟夕若此,門則下鑰,因宿闕中,本兼困我,禮判問備,旣下標信,皆令速休。

○傳于元義孫曰,開陽門留門,內局、禮堂出去後,下鑰。

○備忘記。傳于具㢞曰,雖嘉其誠,其猶邁邁,禮官今請,一何沓沓?今憶八日,心猶憧憧。其於此時,何敢鬧鬧?導稟承宣,特施問備,此後此請,定爲禁令。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漢耆。

○李有白在外,代趙章漢爲假注書,宋禛運在外,代朴聖集爲假注書。

○金光國,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宗榮呈狀內,矣身,日前宣諡之行,落馬重傷,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具㢞,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泰遠呈狀內,素患風痰之症,當此換節之時,挾感添劇,萬無時月之內起動供仕之望云。實病旣如是,則宿衛領軍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具㢞,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盗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世孫疏曰,伏以大德巍蕩,寶算彌高,頌騰岡陵,慶溢區宇,凡在今日臣庶,孰不懽欣蹈舞,而況在臣心,尤當如何?思所以飾喜揚慶之道者,固無窮已,而聖志切於撝謙,臣心出於承順,因循泯默,以至于今,而居常抑鬱,不知所出。今因夏禴肄儀之親臨,小子亦得以侍坐躬覩,半日大庭,法樂迭奏,鍾鼓之聲,管籥之音,洋洋盈耳,怳若向年侍宴之日,臣於是,益切觀感之思,不覺衷情之激。小子平日所欲陳之誠,今又油然有不能禁者,而稱觴獻壽之節,雖不得如禮設行,至於養老之宴,卽禮典所載之事,亦先朝已行之禮,當殿下念及于此,則不待臣言之畢,而有所下諒矣。玆敢不避煩瀆,手寫短章,仰暴微悃。伏乞聖明,卽命有司,亟擧養老之宴,以慰小子之至情,以副臣民之至望焉。臣無任顒望祈懇之至,謹拜疏以聞。答曰,聞爾陳章,嘉爾夙成,先諭志喜之意,次諭苦心,可乎?常爾沈默,予已知矣。夫子閔子之稱,予亦期爾,其於請宴,今幾年,能體爾祖之心,莫敢生意,見爾祖之昨日憶昔恤老,今朝復聞月臺之己丑登歌之聲,有此請焉。此油然秉彝之愛日也,此予爲汝喜者,一也。心雖若此,文豈從心,而況沖年乎?一時之間,能成十行文字,其雖爾祖,豈知若此?此予爲汝喜者,二也。雖欲見其章,予何辨焉?聞爾自寫,字何以成樣?今聞莫gg無g異書寫所書云,此誠異事,爲汝喜者,三也。噫,爾祖雖衰,爾心,豈莫知乎?於常宴,莫敢意,稱以養老,自然稱觴於爾祖,故有此請,意亦深也。許與不許,其置勿論,沖子若此,朝鮮有盤石之安,豈特三喜?深喜宗國,嘉爾之意,旣諭,今諭予意。嗟哉,沖子,諒爾祖之心,諒爾祖之心。噫,追慕永柔故事於慶運宮,召永柔人,以一盃蜜茶數器麵肉,卽祚堂庭中,飮與食,而再昨亦召年八十人,臨門賜帛賜米。此際爾章適到,因此未盡洩之懷少伸,心可弛也,而頃年,且見實錄考來,國初設養老宴,此亦《五禮儀》所載,豈云張大?噫,繼行三百年故事,於予,亦繼述之一道,而但量予氣,誠不能量予心,亦非時,而一快字一足字,卽爾祖深戒,豈特此也?噫,鍾鼔之聲,管籥之音,常時臨殿動駕,其猶强聞,況名宴乎?於予,誠千不近萬不當。先示嘉爾,次諭予意,今何他答焉?傳曰,此批答,知申依例傳諭。

○辛卯四月初五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東月臺。親臨肄儀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魚錫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碩載,同副承旨元義孫,假注書申博淵、李夔,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崇政殿東月臺降輿,仍殿座,上曰,禮、兵房依前換房事。出榻敎守禦使金漢耆口傳付軍職事。出榻敎上聞堂上執禮呼唱低微,上曰,執禮高聲。上又曰,執禮,誰也?光國曰,堂上執禮,則安鼎大,堂下執禮,則崔夢嵒也。上曰,堂上執禮,以玉堂金基大爲之。上曰,今日親臨,雖一人,或有遲緩,其當傳敎矣。上曰,肄儀罷後,晝講爲之事。出榻敎上曰,兪漢謹,新入直乎?光國曰,然矣。上曰,堂上執禮來乎?光國曰,來矣。上曰,其聲使之長而有餘音也。上問習儀則再拜乎?㢞曰,然矣。上曰,執禮則依笏記,以四拜呼之,引儀呼唱,則以再拜爲之。上曰,祭官行步催促,諸守僕盡齊聲。上又曰,此處與議政府有異,階級甚高,升降必難矣。上聞樂作曰,但樂乎?㢞曰,亦舞矣。上曰,歌乎?㢞曰,然矣。上見薦爼官升階,上問曰,薦爼官,誰也?光國曰,刑曹參義李亨逵也。上曰,薦爼時,軒架作乎?㢞曰,然矣。上見初獻禮樂作,命召執事典樂,問曰,歌者四人乎?對曰,二人矣。上曰,罷後待令。上見終獻官升階,上問曰,此李在協乎?㢞曰,然矣。上命召典樂曰,罷後,文舞持節鉞,武舞持弓矢,文樂持笙簧,武樂持太平簫,此處待令。上聞樂作,問曰,此撤籩豆乎?㢞曰,然矣。上曰,習儀盡爲之乎?㢞曰,然矣。肄儀罷後,文舞、武舞、文樂、武樂及歌者二人,以次進奏,上曰,近來二六坐起琴瑟外,不盡爲之云,此後則申飭。上又命奉爼官,召入三人式進前,上各問職姓名,又問各差備,仍命晝講。特進官申晦,知事徐命膺,參贊官李性源,侍讀官金基大,檢討官兪漢謹,假注書李夔,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上講《大學》,自傳之首章,止補亡章,上命儒臣進講,基大講至傳四章。上曰,其止之,下番讀其下。漢謹講補亡章,講訖,基大起伏奏曰,明字昨於經一章,已仰達,而以帝堯之聖,亦云克明峻德,則今殿下睿德雖明,更加留念,以至於明而益明,則豈不善乎?上曰,予本不明,而今則益昏矣。漢謹起伏奏曰,衛武公,年益高而德益明,夫聖人之學,曷嘗有有時而昏者乎?然而德雖明,非止善則無以常保其明矣。上問知事文義,命膺奏曰,周雖舊邦,其命維新,蓋周家積德累仁,至於文王之時,而禮樂文物煥然一新而後,邦命亦隨以新,然則禮樂,豈非維新之道乎?今日親臨肄儀,廟樂畢奏,小臣奉聽良久,不覺歆歎。然而世宗朝時,廟樂用雅樂,而其後參用俗樂矣,今則全無雅樂,而只餘俗樂,三百年未遑之事,非今日所可變通者,而區區之思,不勝慨惜,兹以仰達矣。上曰,眞古談矣。昔則純是雅樂,而光廟朝,始用俗樂乎?命膺曰,自世宗末年,已參用,而至光廟朝,始大行矣。至成宗朝,謂宗廟樂,近於西京別曲,欲爲變通,而其時有司之臣,不能奉行,因循至此,臣於昨年《文獻備考》時,考見實錄而知之矣。上曰,若有節奏,能改之乎?今日樂院諸官,亦能爲之乎?佾舞比前小勝,此則似有申飭之效矣。晦曰,雅樂,得華音然後,可以復矣。上曰,果然矣。華音盡用然後,始爲正聲矣。命膺曰,方今社稷、文廟,皆用雅樂矣。上曰,此是依樣矣。上又問特進官文義,晦奏曰,經筵旣奏,臣則無所仰達者矣。諸臣遂退出,上命陰陽科諸人進前,上各問所學,至天文學,上曰,汝輩持算,明日待令。至地理學,上曰,陰陽科中,此甚孟浪,欺人易矣,汝輩則愼勿欺也。遂命退出,藥房持湯劑,追後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以次進伏訖。陽澤起伏奏曰,夜間氣候,若何?上曰,今日肄儀,此好事乎,此觀光乎?其止之。陽澤曰,聖心,雖切於追慕,不宜若是矣。上曰,今日如此,八日,何耐?今日則決不可飮,上下不必相爭矣。夏禴自乙酉後,六年不得親行,是豈孝乎?光國曰,日已晩矣,一貼進御,恐不可緩矣。上曰,予不及佾舞之人矣,其人則八日入庭,而予則不然矣,今日決不可飮。遂將湯劑,灌于席上曰,予當誦陟岵章,以代湯劑,仍誦陟岵三章。上曰,誦此陟岵,以寓瞻望之思,雖不食,無恨矣。今日卿等,必然守閤矣。遂乘輿還內後,諸臣退出。

○辛卯四月初五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左相、戶判同爲入待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申博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左議政韓翼謩,戶曹判書蔡濟恭,醫官李以楷以次進伏訖。陽澤、翼謩曰,俄者親臨肄儀,還內後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俄聞徐命膺之言,誠古談矣。我國家自有傳來之樂律,何必用雅樂乎?翼謩曰,雅樂,用之宗廟,用之鄕黨,無不可矣。上命濟恭讀御製,濟恭讀畢後,上命光國讀東宮疏曰,物有本末,事有終始,欲先讀御製,後讀世孫疏耳。光國讀訖,上曰,書之,何如?翼謩、陽澤曰,善書矣。上曰,文亦何如?翼謩曰,文亦善矣。上曰,戶判之所見,何如?濟恭曰,無刪無益矣。上曰,此沖子之至願,臣民之至望,養老宴之請,善矣。翼謩曰,請先下聖批,允許東宮至誠,兼慰臣民之望焉。翼謩、陽澤,因請進宴,上曰,世孫養老之請,是矣,而卿等欲因此請進宴乎?進宴則非予所欲矣,最可喜者,祖依於孫,孫依於祖耳。今番予爲世孫,大處分矣,今見此疏,朝鮮賴而安矣,己丑進宴,無踰此矣。八域臣子,誰不爲世孫哉?養老宴,於我當矣,世孫養老宴之意,實在養我矣。濟恭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天下可運於掌,此誠世孫之謂也。上曰,書則果善矣。書是何體乎?濟恭曰,體效殿下之書矣。翼謩曰,世孫至誠如此,以成其願伏望。上曰,世孫,請養老宴,而卿等,何以請進宴乎?陽澤、翼謩曰,世孫之意,亦在於進宴矣。上曰,前已知世孫之孝,而今番之疏,初不念矣。光國曰,殿下志喜,而允許養老之請伏望。上曰,有三體喜事,請宴一也,善文一也,善書一也。畫行而書之乎?對曰,不爲畫行而書矣。都提調金陽澤曰,湯劑尙不進御,惶恐敢請。上曰,俄者自內出來時,吾笑而言曰,聞有百二歲老人云,必邀來此人後,當許宴矣,因養老請進宴,可謂得隴望蜀。翼謩曰,世孫之意在此,何不許其請乎?上曰,見世孫之誠則欲許,而我心則本不欲進宴矣。光國曰,請奉喜敎,傳于東宮。上曰,今日入來後,欲閑卧矣,沖子爲我記一大事矣。因命書世孫批答後,翼謩曰,批答中誠不能亦非是,惶恐不敢當焉,快字足字不當之敎,亦甚太過,伏請勉從世孫之請焉。旣有三喜之敎,又有古事,則不當之敎,非體沖子之心也。光國曰,忠孝一體,伏請俯從世孫瀝血之誠,臣民顒望之忱。臣等之心,如此,況世孫奉章之誠乎?上曰,今此擧措,東國深賴其德矣。前日世孫,請食我盟,故予垂涕之還,今見此疏,豈不感動乎?翼謩曰,追慕之誠,雖深,湯劑請進焉,今者親臨習儀,可以少伸聖孝矣。陽澤曰,三貼湯劑,減一貼,猶爲惶恐憂慮,況日已晩,而一貼不爲進御乎?命禮判入侍,禮曹判書李景祜進伏,上曰,有何所奏乎?景祜曰,在外伏聞世孫上疏之事,愛日之誠,可知,方欲與禮堂請對矣,俄者入來時,見都承旨,伏見下東宮批答,則靳許,臣等伏不勝惶悚之忱。陽澤曰,臣等終日待令,尙不得許進湯劑,聖心之追慕,大矣。湯劑之進,豈以追慕而止乎?建功有何效之敎,誠爲惶恐,連進湯劑,則自然浹洽,每日常常間斷,故聖候之復常,如此遲矣。上曰,領相,何時來乎?翼謩曰,七八日間入來云矣。陽澤曰,世孫至誠陳疏而靳許,湯劑尙不進一貼,世孫之心,爲如何哉?上曰,建功有效,則豈但見習儀而不參大祭乎?光國曰,傳御批于世孫後入來。上曰,何以受耶?對曰,服龍袍祗迎後,立傳而來矣。全羅稅船來到狀啓入來,承命出來持入,命同副承旨元義孫讀之,義孫讀訖。上曰,稅船早矣。各道船卜,幾何來乎?濟恭曰,京江不遠處漕船,來云矣。義孫讀全羅道百歲以上老人成冊食物狀啓,踰百歲者二十四人。上曰,誠是異事,前則不如此矣,被六建功而如此乎?翼謩曰,全羅道,地雖廣大,踰百歲老人,如此之多,大抵壽域矣。仍命書傳敎曰,今聞湖南道臣狀聞,百歲之人,至於二十四人之多,誠是異事。其中一百二歲之人,加給其米,以表予意。二十四人中,各無一資者,特爲加資口傳下批。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性源坐直。右承旨魚錫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碩載坐直。同副承旨元義孫。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李夔趙章漢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宇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酉時,日有右珥。

○藥房都提調臣金陽澤,提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金光國啓曰,昨日御臺酬應,向晩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侍坐之餘,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何暇諭?待敎入侍。世孫氣候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魚錫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元義孫曰,安心勿胥命事,遣史官傳諭。

○具㢞啓曰,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有稟逹事,來詣請對矣。

○傳于具㢞曰,金判府事、戶判、禮判、時原任大臣來待于泰寧殿門外。

○又傳于曰,入侍。

○傳于李性源曰,御史明日入侍。

○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於此禮文攸載,體三百年古例,予當自敎,何待其請,而今予年若五十,則於其名,可也。噫,日日追慕之時,若爲此禮,君臣同受其酌,是君臣同養,而此豈子道?沖子請,是愛日,予固拒,寔追慕,誠可謂祖孫俱有意。旣請旣答後,此事宜止於昨日,而禮官一請,亦擧職,時、原任請意,雖在,若至再至三,此張大也。因若此,予志益苦,旣有禁令,予何多諭?

○傳于具㢞曰,夕講今日爲之,大司成,率能講箴銘頌儒生,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觀象監生徒中能算者,明日使之待令。

○假注書朴聖集在外,代李東夔爲假注書。

○傳于李碩載曰,中官申德龍越俸安徐。

○具㢞啓曰,禮曹判書李景祜,參判李徽之有稟逹事,來詣請對矣。

○李碩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沈頤之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魚錫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錫定,以左右邊捕盜廳,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四月初六日辰時,上御泰寧殿。時、原任大臣入侍時,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禮曹判書李景祜,左副承旨具㢞,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諸臣入侍此殿,意有在也。因命開閤,瞻望御容,出示肅廟御製,又命諸臣往見巖泉及靈洌泉,上曰,時、原任大臣以下,資政門外待令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資政殿。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李夔,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醫官李以楷持湯劑進伏訖,上曰,果是難矣。陽澤曰,毋難也。上遂進御曰,每飮湯劑,或難或不難,今日則少愈矣。景祜曰,非屢煎則味勝矣。上曰,今日旣飮一貼,其已之。陽澤曰,昨日俱闕三貼,今日連進,斷不可已也。上曰,其入之。光國、以楷更爲持湯劑進伏,上曰,見鎖鈔,如見虎狼,今日至此乎?若欲償昨日之債,此亦不飮,予欲早歸,卿等亦早休。遂進御,諸臣退出。

○辛卯四月初六日申時,上御資政殿。夕講入侍時,特進官蔡濟恭,知事李景祜,參贊官李碩載,侍讀官金基大,檢討官兪漢謹,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上講《大學衍義》首章後,基大繼讀,漢謹又繼讀,基大曰,文義别無仰達者,而格于上下,文義最爲精緊矣。漢謹曰,克明德,爲平章百姓之本,惟殿下懋焉。碩載曰,上下文義,具載堯典,儒臣以爲仰達,臣何更逹?濟恭曰,百姓昭明,各明其德之謂也,其德昭明然後,爲聖人之能事。夕講後,上又講陟岵三章,下泉四章。上曰,春坊上下番入侍事。出榻敎上曰,世孫講《大學衍義》及《唐鑑》,一日幾章乎?弼善呂善亨曰,《大學衍義》則四章,《唐鑑》則五板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事。出榻敎上曰,箴銘頌能講儒生入侍事。出榻敎上曰,同副承旨元義孫,馳往泰陵、康陵、懿陵奉審以來事。出榻敎上曰,左承旨李性源牌招入直事。出榻敎儒生李寛、李東燁、姜世南、朴載春、李述賢講太極圖箴,上曰,時或召講,今日召太學箴銘頌儒生。命讀次講五人中,一人纔來,可爲分揀,而餘皆能誦,各紙二卷,筆二枝,墨一笏賜給,其中六鎭儒生,年七十儒生,與他有異,本賞中,各紙一卷加給。上曰,今聞備考,金相信事,若有見焉,令本道其孫問啓,亦令銓曹調用。且聞備考,年百歲者,昔則賜米帛,此正漢文非帛不煖非肉不飽之意也,再昨下敎,其帛遺焉,百二歲之人,令本道加給其帛。嗚呼,此則因予追慕而然,同百歲之人,豈可參差?其餘二十二人,一體賜帛賜米事,分付。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李夔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候,若何,痰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因進御一貼,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又進御一貼後,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魚錫定式暇。左副承旨具㢞坐直。右副承旨李碩載坐直。同副承旨元義孫。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趙章漢李東夔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宇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下雨或灑雨,測雨器水深一分,四更五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心益倍氣益薾,心氣若此,氣何諭乎?待教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安城郡守李基慶。

○李碩載啓曰,行大司憲洪重孝,執義姜潤在外,掌令宋濟魯、柳薰呈辭,持平李重海、趙鎭衡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國啓曰,假注書趙章漢、李東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元義孫曰,奉審承旨入侍以奏。

○備忘記。傳于金光國曰,安城郡守李基慶今已來謝恩,噫,幾年欲見之心,金圈金帶,以予氣何知也?雖欲見焉,豈以一郡守,苟且見焉?循例以答,意蓋深也。心則悵然,令安城郡知焉。

○傳于具㢞曰,內局入侍,奉審承旨、御史同爲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不敎曰,朔寧郡守旣已下敎,守令,雖一人,若有在京者,則再明日興化門殿坐,當金吾決杖,卽爲分付,皆令不去。

○吏曹口傳政事,趙𪰱爲禮曹參議,宋德基爲吏曹正郎,姜彝福爲吏曹佐郞。

○趙章漢有頉,代曺喜有爲假注書,崔宇觀有頉,代安景漸爲事變假注書。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安心勿胥命事,遣史官傳諭于諸大臣,命召仍爲傳授。

○藥房口傳啓曰,顧今保護之道,湯劑爲重,三貼之減一,固多悶鬱,而今日一貼,亦未進御,臣等筵退之後,顒俟召命,日已過午,晉接尙遲,不情焦迫。兹詣閤外,冒罪求對,暫許臣等持湯劑入侍,千萬懇祝,惶恐敢啓。

○口傳再啓曰,臣等詣閤求對,顒俟俞音,日已向夕,晉接尙稽,下情曷勝悶鬱?湯劑間斷,莫若近日,二貼進御,亦未準數,玉候尙欠快復,保護若是疎忽,區區憂慮,其當何如?初啓,雖未承批,進湯一時其亟,不避煩猥,更此瀆擾。伏乞暫許入侍,俾陳衷悃焉,惶恐敢啓。

○備忘記。傳于金光國曰,其何妄乎?於予造物,再貼灌席,寔由於此。監武試算,因此以止。若是困我,亦闕夕食,卿等宜休,令君進膳。

○李碩載,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盗廳言啓曰,去夜犯夜bb人b,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尹冕東令該府當日北靑府定配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喜有在外,代韓弘世爲假注書。

○領中樞府事金相福,行判中樞府事金陽澤,議政府左議政韓翼謩,議政府右議政金尙喆,行判中樞府事李昌誼等箚曰,伏以今兹養老之請,典禮所載,列朝攸行,而王世孫十行章奏,誠意藹然,有足以仰格慈天。臣等伏讀三喜之聖批,言言嘉悅,字字懇摯,凡在聽聞,孰不欣聳,區區所祈祝?竊庶幾兪音之遄降,而昨入前席,忱誠莫孚,夜下備忘,辭敎愈切,臣等徊徨抑鬱,實能無憾於體下之仁也。噫,宸情,雖篤於追慕,率循舊章,乃所以光大孝也,聖敎,雖出於自謙,曲副誠懇,乃所以彰睿孝也。此不過有司之按例擧行者,則聖上之固拒至此,臣等愚昧,誠莫曉其所以也,鎭日求對,有所不敢,退處泯默,亦非道理,玆敢齊會闕外,冒上文字。伏乞聖明,翻然回思,亟降明命,以伸睿誠,以慰群情,千萬不勝顒祝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請,昨日已諭,前夜命,飭此,初豈若此者,而亦豈至於此者乎?沖子所請,雖由愛日,予之固拒,意誠深焉。作事謀始,正謂今日,以小成大,亦謂此時,此誠,卽予按例未遑者,而其拒意深,諸臣聞此止鬧,亦將順其美之道也。旣有禁令,大官何異,而昨求對,今箚請,有若重事,予自哂也。噫,惟明日憶昔年,此心萬倍,而欲聞奉審,亦爲吾民,其雖酬應,心若浮雲。此箚今到,其若重宰,不答宜却,而五大僚箚,體九卿gg九經g義,其雖賜答,予有固執,孰敢挑予?明日誠難,今日則欲飮,一飮之後,復聞此箚,至於再飮乎?箚原任,卽入侍都提擧也,予何多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辛卯四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奉審承旨、御史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醫官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候,若何,痰候,亦如何?上曰,一樣矣。上命御史趙晙讀書啓,畢讀後,上曰,頃聞《辛卯日記》中次對所奏八九歲三字,蹶然乃悟,何則?二疋爲一疋後,豈有此弊?雖然,法久弊生,古人所謂,莫云一疋,軍多民少,民少者必有此弊,故欲以懲一礪百,卽席命御使,廉問三邑,昨聞御史旣到東門外,故嗚呼,今予此心,一則追慕,一則吾民,今方追慕憧憧之中,旣聞近來,其何伈伈?都門闕門,皆仍留以待,復命時旣已夜分,故其令今日入侍,而猶有待奉審承旨,故自然差遲,旣竝以來,故先飮建功處分,此後乃許察脈,以此觀之,予心可量。前楊州牧使尹冕東,自近侍居畿甸雄牧,豈敢於八九歲,而此則五六歲。嗚呼,此兒亦赤子,而嗚呼,三十餘幼兒,一邊吮乳,一邊簽丁,聞此心酸,若無此擧,予何知之?可見乾道之昭昭。此則大者,而修理廳之作名,尺量田疇,自前秋至今春,而量而又量,今纔了當云,意雖爲民,實則困民,此量田乎,此均田乎?卽此數事,其政可知。雖然,今者廉問,意實黄口,且御史旣已較正,今皆略焉,當以本事處分。嗚呼,辛卯所奏,卽八九歲,于今所奏,卽是五六歲。嗟哉,一疋之後,其數夥然,予則以十口爲限,此則踰數十口,三百六十州首牧,其人亦自近侍,懲一礪百之語,可謂此人準備,執贓若文書,二事領略,其何復問?尹冕東,令該府當日北靑府定配,三十口算一,三年禁錮。噫,此乃減布後初令,故其雖參酌,此後若有犯者,豈云五六歲?以辛卯所奏八九歲爲限,若至十名,禁錮十年,若至二十名,禁錮二十年,而以此爲限,其數過多,其當限己身,以此嚴飭。今聞筵臣所奏,以八九歲不無爲期云,十五丁十六壯,此蓋金石之法也,何可苟且以十歲兒弱爲壯乎?亦以此分付,前水原府使元重會,今若在府,其將宜四年禁錮者,而惜乎,今爲統帥而倖免,然豈云在府與否?宜施此律,而其悶者數遞,其爲處分,數朔之內,統營近者,凋弊之中,民何堪焉?雖然,其命三邑,而一則軍丁最多,一則幅員最廣,一則其中殘邑故也。噫,彼水原,比諸楊州,代充何難,而何敢若此?專力軍政,疎忽民隱,是勤於此而忽於彼者也。嗟,予此心,一則軍也,一則民也,豈可悶數遞而無飭乎?參酌禁錮,代越俸四等。朔寧郡守李琰,糶糴方殷之時,公然來京,猾吏乘此弄奸而受弊,卽予赤子。噫,且暮年,以百里赤子,付諸渠,意若何意若何,則當其機栝,公然臥家,此爲公乎,爲私乎?此若忽飭,他守令慢忽,焉可警也?宜令道臣嚴飭,過祭後,營門決杖後狀聞。水原府使金尙默,已知其人而到任數朔,有此譽聲,分糶之際,比前過斗,莫云坐地,其涉可嘉,特賜熟馬一匹,益勸來效。嗚呼,今者申飭,亦豈云小?此後三百五十七州,宜用此例,代以木鐸下敎,令八道道臣申飭,予何費繡衣?此則道臣一褊裨,足矣。令諸道抽栍摘奸,若得其人,卽爲狀聞,予有該府,自可處之,有此敎後,道臣若慢忽,此甚於守令,君雖衰矣,法何衰乎?當施重律,一體嚴飭諸道。上曰,御史書啓楊州隱結自首米,奸吏舞弄,吾民受弊云。分付均廳,此後以結錢以捧聞者,雖一州,諸道想必多矣,王者視民,宜乎一視,令均廳以示予暮年均施之意。陽澤請診候,上許之,以楷曰,脈候左右三部均調,滑體亦差勝矣。諸醫官,一如以楷所達,陽澤曰,伏見下敎中,有禁令二字,益加牢拒,臣等不勝抑菀矣,領相,方雖在外,亦必似臣等意矣。上曰,卿等之意,不專在養老宴矣。予今五十,則當爲宴矣。陽澤進湯劑,上仍灌席,陽澤惶悚退出,上曰,禮曹參議有闕之代,口傳備擬。諸臣以次退出。

4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魚錫定齋宿。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碩載齋宿。同副承旨元義孫。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趙章漢李東夔齋宿。事變假注書崔宇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具㢞曰,編次人、戶判使之入來。

○香祗迎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朝來駐輿時,臣等仰請差晩晉對之意,而日將過午,召命尙遲,翹首望天,不勝泄菀之至。昨日湯劑,旣闕一貼,今日朝湯,尙今不御,下情萬萬悶迫,敢此詣閤求對。乞許暫時引接,千萬懇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今日予心,萬慕千憶,何飮建功,氣何諭乎?明日入侍。

○備忘記。嗚呼,今日海東臣子,孰知其君心?聞鼓執錠而已。朝旣下敎,則尙今困我,若此而將何便休?求對三提擧,特副兼帶。

○傳于李碩載曰,內局待令八人煎建功官,皆逐開陽門。

○傳于具㢞曰,中官金景佑、金性完竝敍用。

○行判中樞府事金陽澤,伏承洊下嚴敎,惶懍冞切,走伏金吾門外,恭俟威罰。

○備忘記。噫,以覺今是,而心一字,豈務勝,一文,亦豈飾也?今朝御製見者,可謂一字一涕,而亦有今日則一日便君心,可乎,竟夕困其君,可乎?曰君馳心,豈知也?若知若此,以文具事予。嗚呼,將八,內局若此,深自靦然,心雖憧憧,苦內局留此,三更一點起寢時,依前月二十五日宿處以宿,少伸一忱,日暮後回,依頃日例,侍衛安徐,只坐直承旨,以時服,二更五點待令,繖扇安徐。

○安景漸在外,代朴載德爲事變假注書。

○魚錫定,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夏享大祭齋宿入司謁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辛卯四月初八日辰時,上御延和門外。夏享大祭香祗迎入侍時,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魚錫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碩載,同副承旨元義孫,假注書趙章漢、李東夔,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外降輿板位,祗迎後步詣建明門祗送,命承旨㢞奉審太廟以來,㢞承命出,光國曰,藥房都提調、提調待令矣。上曰,太廟奉審承旨反命後,予當還入,待乘輿問候,可也。命編次人蔡濟恭入侍,上出御製文命讀之數回,上愴然起感,玉涕泫然,仍命曰,前請養老宴事,此後諸臣,更勿煩達。予雖年老,自顧情地,列聖所無,且當今日,追憶昔年,予心萬倍。設宴受賀,實非予意,諸臣見予所製文,則可知矣。命所製文作貼gg作帖g,一納大殿,一納世孫宮,仍三復陟岵詩,起感愈切。光國曰,早朝磚石,風氣且寒,聖體觸冷,極甚悶迫,敢請還內。上曰,奉審承旨還後,當入矣。㢞奉審反命告無頉,讀奏祭物單子及諸執事擧案,㢞曰,玉堂甚苟艱,只金基大一人入直矣。塡差執禮而去,校理沈頤之,傳旨未下,修撰洪相簡,方在禁推。又値齋日,不得開政,何以爲之?上曰,玉堂有闕乎?㢞曰,有闕矣。上曰,沈頤之只推,牌招入直,洪相簡,特放而廉隅則似然。初職許遞,修撰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敎㢞曰,宗簿正閔鍾烈,今日受香時,不爲謝恩本職而去,推考,何如?上曰,緣何故也?光國曰,前後職名,一不行公,而至於宗簿正,則爲準職,故不能遽然出肅而然矣。上曰,前日受誓戒時,渠獨恭順入來矣。光國曰,然矣。上曰,侍衛文武中在鄕者入侍。兵郞洪龜瑞,武兼崔命壽、黃翼振進伏,上曰,爾等在何鄕而有父母乎?龜瑞對曰,臣居嶺南而永感下矣。命壽、翼振以次對曰,臣等俱居湖南而皆永感下矣。上曰,今日予懷萬倍,故召見侍衛文武在鄕者,文一武二,予意呈辭有定,故效唐陽城之意,若有奉親者,推予今日之懷,勿拘常格,欲令覲親,皆云永感下,挑予心而已。旣有意,無其實乎?今日隨予來中官,今春已覲親者外,若有親者而欲呈未果者,其令勿拘,今日政院捧納。出傳敎上乘輿,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bb金b光國進伏。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如前矣。陽澤進湯劑,上曰,予當今日,感懷難抑,今日則不飮爲定矣。三提俱奏曰,聖體保護,莫如建功,昨不進御,今又如此,下情焦迫矣。上曰,近日建功一貼,蔘入四錢而未知有效,卿何强勸耶?陽澤曰,非建功,聖候何以康復?上曰,康復,予不爲好矣。況予情地,古今所無。且當今日,豈爲予身康復而强飮湯劑乎?予志固定,欲入內靜臥矣。陽澤曰,下敎如此,下情尤爲悶迫。仍奉進湯劑,上受而灌席還內,諸臣退出。

○辛卯四月初八日二更五點,上御司謁房。齋宿入侍時,右承旨魚錫定,右副承旨李碩載,假注書李東夔,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至司謁房入後,諸臣以次退出。

4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坐直。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任希敎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趙章漢李東夔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宇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任希敎啓曰,行大司憲洪重孝在外,執義姜潤在外,掌令宋濟魯、柳薰呈辭,持平李重海,趙鎭衡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錫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齋宿相値,不得爲之bb之b意,敢啓。傳曰,知道。

○齋宿翌日,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齋宿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以飮福來奏,還安與否,更爲知奏。

○又下敎曰,見受胙單子然後,當入矣。

○備忘記。傳于具㢞曰,嗚呼,親享,甲申、乙酉亦爲,而其後皆命攝,此忱何抑,而今年萬倍前月。卄五日宿此,爲西郊,故西首而宿,昨日爲太室,故東首而宿。雖於此,何敢忽爲受胙?正衣而坐,此《自省編》中受胙後釋冕服意也。昔年直宿,前月今月兩宿此窩,怳若昔日若此而然乎?正衣而坐,各室若奉審而眼瞻若此,方寸,若何?身雖在此,心在室中。嗚呼,今日,豈云攝若親享也?聞此敎,嗟哉,諸臣,凡於執事,何敢佯頉?若復前,豈云今予臣子?

○具㢞啓曰,卽者,輔德趙瑗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具㢞曰,來月初九日初十日皆祗迎,依十八例,月臺展禮,二十三日祗迎,初十日,三公、九卿隨禮儀註安徐,入直侍衛,只入正時,皆依前。

○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嗚呼,其雖日益衰薾,十八歲此年,今日重逢,須看御製,此年追慕,豈特一也,而其況夏禴若攝,昌德闕禮,展拜未能,子道虧矣,心亦隕矣。建功有功,使我至此,昨則欲爲二貼,僅飮一貼,一貼公然闕飮,今日君心,人孰不知,而首進灌席,猶不信焉,此何由乎?追慕誠淺而然也。豈特自恧?心隕萬倍於其視也,其猶沓沓。雖然,昔年直宿窩,前月二十五日,今日再宿,此忱少伸,而此心萬億。昨日下敎,爲其慷慨,而其請猶誠,其敎無乃過乎?特爲安徐,追憶昔年辛卯昨夜古園,而其光査然來,此時望見亦然,建功有功,其果若此乎?臥此心隕。

○傳于具㢞曰,宣傳官一員待令,騎馬一匹立之。

○備忘記。金致讓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金致讓。

○藥房口傳啓曰,湯劑停進,已至多日,移次經宿,勞動旣多,此時承候,不容少緩。伏乞卽許臣等持湯劑入侍,千萬顒祝。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勿胥命,卽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

○傳于金光國曰,領相留待,待下敎便殿入侍。

○又傳曰,李以楷等下敎安徐。

○傳于具㢞曰,開陽門仍留承旨,謝恩後下鑰。

○傳于林鼎遠曰,德游堂持《大學衍義》,召對爲之。

○金光國啓曰,內局都提調金陽澤,來待閤外矣。

○傳于具㢞曰,內局入侍,領相同爲入侍。

○朴載德在外,代金應獜爲事變假注書。

○李碩載,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輔德趙㻐入直矣,以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文學洪樂恒,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具㢞啓曰,明日次對,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具㢞,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只是四員,而正郞洪相聖以前任春坊,違牌傳旨未下,不得行公,正郞一員未差,佐郞李商建,病親呈辭在外,佐郞宋聚行以宗廟夏享大祭大祝,明將進詣,無他推移入直之員,在外人今姑改差,竝與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錫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去庚寅年秋冬等褒貶等第外中,全羅道旌義縣監文命龜。政宜何患,簡約立威明月萬戶朴致盛。撫卒雖嘉,或欠勤實

○忠淸監司狀啓,連山等官居禹才卜等燒死渰死事,傳于林鼎遠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左承旨李性源疏曰,伏以臣父,素抱貞疾,居常凜然,寧日恒少,昨年夏秋,重經毒痢,房闥動作,亦皆須人,臣之情理,豈有一日供職之勢,而分義是懼,黽勉夙夜,今且踰旬跨望矣。數昨以來,偶失調將,重添感冒,神識迷瞀,飮食全却,虛嘔浮腫,乘時交作,沈痼之餘,一倍危綴,臣方左右扶將,焦灼煎熬,目下情私,實無頃刻離捨之勢,玆敢疾聲仰籲於慈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命鐫削,俾便意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輔德趙㻐疏曰,伏以臣之八耋偏母,癃病沈篤,委頓床席,寧日常少,區區私情,實無離側從宦之勢。乃者除召夜降,禁門留鑰,嚴畏分義,黽勉出肅,而適値院僚無人,鎭日在直,仍有御命之行,歸又滯儤,未遑省母,晨昏之曠,今已踰月,方寸煎菀,度日如年。卽接家信,母病又添別症,臣纔聞此報,心神飛越,不得按住,玆敢投進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吏曹參判李潭疏曰,伏以臣,前忝銓佐,獲罪坐罷,歸守父母之側,共戴天地之恩,不意特敍纔數日,又辱除旨,天官亞席,有若非臣,莫可者然,臣誠惝怳感激,莫省其故。顧臣無似,何職可稱,而至若是任,尤係匪分,區區必辭之義,曾已一暴於黈纊之下,而只緣臣執守不固,每不免副急暫膺,雖以日月之明,無由盡燭,屢誤恩點,是亦臣之罪也。然臣方有當遞之私義,可引之近例,則控訴情實,猶屬餘事,今判書臣李溵,於臣爲族祖兄弟也。進退人物之地,何等顯要,而一門兩人,同時竝據,實無是理,前於臣而與臣同者,擧皆引避,臣雖欲貪榮冒居,其勢末由。臣向與前參議臣金魯鎭,同被不敍之典,魯鎭尙在罪籍,臣則復踐宿趼,同罪異罰,不惟私心之所不敢安,亦恐有乖於聖朝綜核之政,此又難進之一端也。一日虛縻,冞切兢惶,猥從縣道,冒入文字。伏乞聖慈,竝垂諒察,亟許鐫改,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海溪君𪹯,密安君焍,鶴城君楡,全恩君墩,順悌君炟,順義君烜,原溪君𰘿,全春君堦,河南君垙,安昌君燝,安川君烓,光興君橏,河淸君壕,鶴林君焴,靈川君壄,安春君烿,密春君焌,安恩君𤈻,雲南君榗,西春君爗,雲山君楢,西淸君煋,光春君棬,雲峯君杺,行廣陵副守烻,行凝善副守爔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至愚至迷,全無知識,朝家典禮,雖不敢妄有所容喙,而今此養老宴,卽國典所在,聖祖攸行,此不過有司之臣,按例擧行之事,而日昨東宮邸下之疏,誠意藹然,有足以仰格天心,而未蒙允許,伊後大臣禮官,相繼陳請,一例固拒。此雖出於聖意之撝謙,何不體念於睿孝乎?臣等忝居宗籍之末,愛戴之誠,自倍他僚,玆敢相率諸宗,冒瀆天聽。伏乞聖明,亟降兪音,俾伸睿誠,以副臣民之望,千萬至祝。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旣有禁令,卿等何請,喉院何捧,何煩批旨?宜命給之,而頃者請賀,雖因固執而處分,宗臣零替,未有若近日,而無乃欠於敦宗,伊後悔焉,今何復焉?雖然本事,卽予一未遑者,何待其請,而沖子愛日,今予固執,可謂兩美。旣曰兩美,則予當守心,其何多諭焉?

○辛卯四月初九日卯時,上還內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國,右承旨魚錫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碩載,同副承旨元義孫,假注書趙章漢、李東夔,記事bb官b李度默、閔養烈以次侍立訖。上入大內後,諸臣退出。

○辛卯四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議政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祐gg李景祜g,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領議政金致仁,醫官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候,若何,痰候,亦如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小臣未承候多日,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小臣蒙恩,晦日往省,而昨日之還,聞喜報忙還,而勞憊一日,今始入侍矣。上曰,想必省掃矣。致仁曰,歷路暫爲省掃矣。上曰,十二室,共在眼中矣。致仁曰,聖心得不追慕乎?上曰,昨夕登高望之,而一燈不見矣。致仁曰,今年燈甚盛而有月光,尤似熹迷矣。上曰,似然矣。陽澤請診候,上許之,診脈後,以楷曰,脈候左右三部均調,滑體亦差勝矣。諸醫官,一如以楷所達。上曰,臂部似浮,必是人蔘所祟矣。致仁曰,此必好事而非害矣。上曰,下元爲蔘所助耶?致仁曰,下元之助,莫如蔘矣。上曰,頃日則西郊,故西首,今日東郊,故東首似倒,然何知?致仁曰,離席則例然矣。致仁曰,諸大臣,已爲請宴,特賜優答,俾伸群下之情焉。上曰,此是闕典,予欲爲之,而老人中,予爲行首,且旣爲養老宴,則必請進宴,如入大門而入中門矣。致仁曰,聖念,何必至此乎?依賜米帛,爲之,可也。上曰,豈可止此而已乎?近七十人,將至八十,此非大擧乎?致仁曰,雖七百,非大擧矣。上曰,雖爲之去樂,備數器,可矣。致仁曰,此則《五禮儀》甚簡易,當從此爲之矣。上曰,予有所固定矣。太牢則攝行,而此事則爲之,可乎?若爲之,則世孫當進酌,卿等不得觀光矣。致仁曰,臣等得侍近處,見老人欣欣之狀,好矣。上曰,老人之欣欣,予惶惶矣,雖爲之,當待秋耳。致仁曰,年年爲之,則待秋,可也,而今始爲之,何待秋乎?上曰,姑止之。陽澤曰,湯劑進待,何以爲之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曰,使臣,何日入來耶?致仁曰,初一日自義州離發云,似在數日後矣。上曰,本事,雖若此,只有海運君一人靜思欲諭,今聞領相所奏,本事果不然。噫,是誰之孫?前海運君槤給牒敍用,復授宗簿提調,口傳下批,海運旣已下敎,則事無異同,前判書洪樂性,一體敍用。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初九申時,上御德遊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元義孫,侍讀官沈頤之,檢討官洪相簡,假注書李東夔,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上曰,先講《詩傳》,後講《衍義》。上誦陟岵章,命儒臣先讀,承旨、翰注以次皆讀後,上又誦匪風章,命儒臣讀之,上又誦下泉章,命儒臣讀之,上曰,予講陟岵章有意,第二章季字,可玩味。此則猶欲夙夜無寐,又講風泉章,亦有意,此則曺檜猶有西周之可思,今則瞻望燕京,予心萬倍而已。上又誦《衍義堯典章》、《大學》首章,命儒臣讀之訖,上曰,文義陳之。頤之曰,允恭克讓,光被四表,格于上下,是堯之大德也,人君當體念矣。相簡曰,堯之親九族,克明峻德之效也,昭明百姓,平章之效也,黎民時雍,協和萬邦之效也,人君爲治,當以帝堯爲法矣。上曰,所陳好矣。命承旨陳之,義孫曰,儒臣已陳,臣更無所告矣。上曰,注書,誰耶?義孫曰,李東夔矣。義孫進伏曰,臣之私情,有萬萬焦迫。臣之老母,素有奇疾,臣在錦營時,江水爲良藥云,故所供飮食,皆以江水爲之,救護病母矣,及上洛,母病復發,臣欲率母江郊,更以江水救護,而臣時帶職名,未遂至情,乞遞臣職,歸護病母,仍掩涕拜乞。上曰,卿之母年,幾何?對曰,七十四矣。上曰,猶少於予年矣。予於嘉禮時,見卿之母,而予與卿之父六寸矣。卿亦與予自別矣,今聞卿言,情勢然矣。當許遞給,使之歸護矣。他承旨入侍事,下敎。右承旨具㢞入侍,上曰,予意亦然。頃者已聞,今問江居,何禁?況今講陟岵章,昨日建明門,亦有下敎,同副承旨元義孫特遞本職,其令便護,其代,前承旨林鼎遠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問義孫曰,卿之兄弟幾人,而卿爲第幾耶?對曰,兄弟三人,序居第二,而臣之弟則出繼矣。上曰,卿爲季子矣。陟岵詩,必稱嗟予季,季子有別於諸子矣。義孫對曰,然矣。上曰,公主祠宇,今奉何處耶?義孫曰,伯兄奉安于泥洞矣。上曰,注書李東夔,何許人耶?義孫曰,大院君後裔云矣。義孫曰,許遞臣職,聖恩如天,臣雖遞歸,不敢忘矣,而近日湯劑之不進,臣誠悶迫。伏乞日進二貼,以至聖候之康復,千萬懇祝。上曰,卿意可感矣。義孫退出,㢞曰,俄差承旨,在外矣。上曰,在外承旨許遞,其代,前承旨任希敎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今聞濟州牧使狀聞,監牧官金九鼎,年今八十,尙在郞加,特爲加資,口傳下批。出傳敎上命㢞讀奏濟州貶目,見旌義縣監文命龜居中,上曰,文命龜,移居湖西,久矣。㢞曰,然矣。上曰,其人,予曾知之,未知何故而居中也。上曰,濟州狀啓持來人,承旨招問麥農知奏,宣傳官一員入侍事,下敎。宣傳官尹守儉入侍,上曰,急往龍山,稅船幾隻泊江及稅米幾石納倉及聖唐倉稅船來否,今日內知來以奏。騎馬二匹立之事,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4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碩載坐直。右副承旨任希敎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式暇。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趙章漢李東夔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宇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追憶甲年,興懷《裕昆錄》,氣何暇諭?殿中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具㢞曰,所重在焉。依頃日例,當爲祗迎,儀注時刻安徐,侍衛入直擧行,待下敎只入正時。

○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武經》講書人,當便殿親臨,繖扇儀注時刻侍衛安徐,試官只常時試官人,以時服入侍,差備官亦依常例,講官、差備官、呼唱、引儀皆時服。

○傳于具㢞曰,崇政殿當爲晝講,經筵特進官,以次對入來人爲之。

○又傳于具㢞曰,晝講次對同爲入侍。

○金光國啓曰,今日祗迎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林鼎遠以式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皇恩編祗迎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魚錫定曰,今予一心,追慕而已。年八十人都中人,已賜帛賜米,兩本宮洞內慶運宮、大隱巖、餘慶坊、延秋契年七十人曾有職者賜帛,餘皆賜米,於德遊堂待令,惠堂、戶郞皆待令,只戶房入侍。

○又傳于魚錫定曰,戶房承旨入侍,惠廳堂、郞及戶郞、京兆郞同爲入侍。

○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諸洞民幾次召見,而本洞尙今闕焉,故自老至幼,二十三人召見,今日始知有儲慶宮內契矣。其中李萬培,年今八十,尙懸角圈,特爲加資,口傳下批,洪彭甲,今年二十一,其猶總角,都下若此,豈勸婚之意?令該曹特給紬一疋綿五疋,惠廳,給米一石,其令今月內成冠入場,今始召見,其宜表志,其餘二十二人,令該曹各給米三斗。

○備忘記。又傳于李碩載曰,重臣金時默,猶申飭,況前察訪乎?其雖若此,謝恩後請護,猶可也,其捧駭然。當該承旨,特施問備,其章踏下,以抑年少文臣驕重習焉。

○韓弘世在外,代李基崧爲假注書,李東夔有頉,代宋相殷爲假注書。

○李碩載,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格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具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人員,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李重馥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光國曰,鐵原府使有闕,代今日政擬入。

○有政。吏批,判書李溵進,參判未差,參議沈履之在外未肅拜,行都承旨金光國進。吏批啓曰,玉堂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德川郡守,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尹東暹爲吏曹參判,李晉圭爲副校理,李顯永爲副修撰,南柱老爲副修撰,李命彬爲副校理,李養遂爲司書,洪相簡爲兼司書,李潭爲右尹,李在學爲說書,兪彦脩爲禮曹佐郞,李昌伋爲典籍,鄭履玉爲典籍,尹蓍東爲定州牧使,南瑞五爲朔州府使,李萱爲德川郡守,李守彬爲鳳山郡守,鄭光周爲英陽縣監,趙載溥爲儀賓都事,趙榮慶爲禁府都事,李潭爲左尹,趙榮順爲右尹,尹重淵爲鐵原府使。

○具㢞,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宋堯績病伏鄕廬,末由上來,昌德宮衛將李尙齡,本以抱病之人,添得毒感,方在苦痛中,萬無起動供仕之望。俱爲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兵批,兵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尹得養病,參議李堉入直進,參知宋載經在外未肅拜。林振浩爲同知,柳鎭叔爲內禁將,康弼謙爲昌德將,金載仁爲武兼,崔東岳爲慶尙水使,康執圭爲阿山萬戶。副司直李潭、李性源、洪樂純、金致讓、元義孫,副司正趙章漢、李東夔、崔宇觀,副護軍金相玉。

○李基崧在外,代金觀欽爲假注書,宋相殷在外,代邊得翰爲假注書,金應獜在外,代朴聖鉉爲事變假注書

○具㢞,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渭原郡充軍罪人尹勉升特放事,命下矣。卽爲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沈履之疏,當下敎,留置政院。

○司書李養遂疏曰,伏以臣於春間待罪本院也,迫於情私,敢控請急之章,自陷罔赦之科,聖度如天,曲加涵貸,畿郵薄補,匪罪伊榮,臣仰戴恩私,俯訟愆尤。惟以盡職奉公,爲一分報效之圖,曾未數月,內移有命,春坊除旨,又下於夢想之外,罪累餘蹤,何以得此?臣誠且惶且感,固宜顚倒趨承,而第臣有情跡之難安者。向來前司諫李迪輔未徹之疏,雖未得其詳,槪聞盛論新錄之不公,至以營私濁亂等語,滿紙臚列,殆無餘地,人之爲言,胡至此極?其所詆斥,雖非的指臣身,臣旣隨參會圈,則今何可諉以職名之已改,時月稍久,晏然冒進,自同無故乎?伊時主參諸臣,亦皆引以爲嫌,逡巡退縮,則臣之去就,宜無異同,尤何敢唐突承膺,以自喪其廉隅也哉?且臣目下情理,十分悶迫,母病沈綿,閱月進退,近挾風感,症形轉劇,臣方左右扶將,焦灼罔措。雖無情勢之如右,離捨供職,斷無其望,玆敢隨牌陳章,略暴情實。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鐫削,以靖私義,以便救護,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辛卯四月初十日辰時,上御延和門外。皇恩編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任希敎,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趙章漢、李東夔,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至延和門外降輿,板位祗迎後,上曰,《裕昆錄》亦去乎?度默曰,然矣。乘輿時,上曰,晝講次對入侍。仍御崇政殿晝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特進官韓光會,知事徐命膺,參贊官李碩載,侍讀官沈頤之,檢討官洪相簡,假注書李東夔,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戶曹判書蔡濟恭,行副司直李章吾,吏曹判書李溵,兵曹判書具允鈺,行副護軍張志恒,掌令宋齊魯,正言南胄寬,事變假注書崔宇觀以次進伏。上誦《小學書題》、《題辭》兩章訖,頤之讀書題章,相簡讀題辭章。上曰,書題章文勢,宜爲一大文,題辭章亦然,而不爲一大文,或爲註釋於逐句下而然耶?命膺曰,然矣。臣曾看《唐板小學》,則書題章爲一大文,連行而註釋,以小字雙行,間入於逐句下,而題辭章亦然矣。上曰,昨夜靜臥時,忽思夫子之夫字,不知夫字,何義也?翼謩曰,尊之之辭矣。上曰,夫字,何以爲尊辭?尙喆曰,孔子稱夫子,而他人不稱,夫字之尊,可知矣。命膺曰,何叔京,貽書朱子,以夫子稱之,朱子答書警之曰,孔子之後,無人稱夫子,此後更勿以夫子二字稱我,夫字之尊,如是矣。上曰,又有夫人之夫字,而孔子稱閔子騫曰,夫人不言,此夫字,何也?尙喆曰,夫人之夫,猶言此也,凡也,與夫子之夫字異矣。上曰,陛下、殿下之意,何也?翼謩曰,不敢指斥天子諸侯,而以陛下、殿下稱之矣。上曰,陛下、殿下有間隔之可言耶?翼謩曰,天子至尊,故以陛下稱之,而陛字,乃階陛之陛也。天子旣稱陛下,故諸侯不稱陛下,而以殿下稱之,殿下,乃階陛之上,而有間於陛下矣。致仁曰,又有閣下、閤下、足下、執事之稱,亦如陛下、殿下之意,而次次有間矣。上笑曰,又聞有抹樓下之名,此亦不敢指斥之意耶?致仁曰,然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進伏,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如前矣。陽澤進御湯劑,上曰,建功,自今年甚苦,而予强飮矣。致仁曰,養老之禮,三代已行之規,而王世孫章奏懇摯,亟降兪音,使有司按例擧行,宜矣。上曰,予嘉沖子之誠意,非不欲爲,而望八暮年,以何意況,必行養老之宴乎?予有固執,勿爲煩陳。允鈺曰,養老,非但三代之遺規,自是列朝之攸行矣。翼謩曰,聖意旣嘉睿誠,而且是列朝已行之典,則不必撝謙矣。上曰,予年若爲五十,則豈不爲之乎?尙喆曰,西伯善養老,而伯夷、太公,曰盍歸乎來,則養老,乃文王之聖德也,不可固拒矣。命膺曰,西伯以九十之歲,而猶爲養老,則殿下不必以望八暮年,終靳允許矣。上曰,皆古談矣。濟恭曰,都中老人,已賜帛米,養老之禮,不可不行,冀降允兪之音,以慰群情焉。上曰,賜米賜帛,可當養老矣。致仁曰,以所賜之米帛,從略設宴,以遵自古攸行之規,宜矣。上曰,凡事每多始小終大,予若允從,則必有張大之弊,決難爲之,其勿復煩。名漢、章吾、溵以次陳請曰,諸臣之言,旣遵列聖之遺規,而節節勤懇,則宜命有司擧行,而不可一向過謙矣。上曰,予志已固定矣。昨日召對,誦陟岵、風泉詩者,有意矣。仍誦陟岵詩曰,此人猶登高而望矣。又誦風泉詩曰,三月大報壇祭享,旣不得親參,予懷難抑。養老設宴,非此時可論,諸臣,何不體予萬倍之懷,而有此强請乎?更勿煩陳,可也。致仁曰,自上特軫黃口簽丁之弊,至遣繡衣,嚴處犯禁之守令,仍作定律,頒示八路,恩及幼稚,臣實欽仰,此外又有至可矜者,隣族之徵,是也。以奸吏偸食之國穀,徵捧於爲其族親者,已極可冤,而轉以及於族之族隣之隣,雖於非族非隣,一從吏告,列錄分徵,因此而傾家破産,流離呼冤者,比比有之,是豈王政之所可忍乎?不能嚴察其奸,終使害及無辜,此守令之罪也。前頭繡衣廉問時,添此一條,隨其現發,繩之以法,斷不饒貸,則庶可使知懲畏而有實效矣。翼謩曰,黃口簽丁,固爲可矜,而白骨徵布,尤是矜惻者,各邑往往以閑丁之難得,作故年久者,不卽代頉,身布無處徵捧,則隣族爲之替納,隣族之弊,亦由於是,一體申飭,何如?致仁曰,所謂白骨之徵,非他,卽徵捧於已死者隣族之謂也。上曰,所請誠是,已有命矣。出擧條上以二馬牌,發遣頤之暗行御史,守令中黃口十口以上充丁者,一一封庫下敎。致仁曰,桃源察訪李養遂,重林察訪南柱老,向以館職違牌,至被特補,而日月已久,召還似宜矣。上曰,內擬,可也。出擧條上曰,其於飭勵,事有輕重,此豈可置於江邊乎?尹勉升特放事,分付該曹。出傳敎致仁曰,知敦寧金時默,右尹趙榮順還差備堂,金時默則惠堂亦爲還差,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江華留守兪彦民申飭催送,宜矣。上曰,江華留守兪彦民,今聞相奏,頃者來京,尙今在京云,旣下敎,何敢撕捱?申飭,卽令今日回官。出傳敎致仁曰,守令多有闕,政事,令該曹斯速爲之,何如?上曰,守令多闕,政事,當日爲之。出傳敎濟恭曰,永禧殿春秋奉審後,凡係殿內修理,則擇日擧行,而至於典祀廳及諸處修補雜物器皿等屬,本曹依禮關輸送,而已造成後,初無照管之事,下隷輩,安知無不謹之弊乎?事體所在,誠爲未安。自今爲始,物力進排後,待其畢造,地部郞,親詣本殿,與殿郞,一一看檢排置之意,永爲定式施行,似好,故敢達矣。上曰,所請誠是,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三軍門賞試射設行之後,龍虎營試射,當依例爲之,所入賞木,一軍色,無路辦出,勢將依前推移於封不動中,而木儲苟簡,今番則當以錢木,參半施賞,限五十同,姑先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又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魯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措辭見上胄寬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啓曰,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措辭見上上曰,德游堂侍衛安徐事。出榻敎碩載曰,依昨日聖敎,招入濟州狀啓持來人,問麥農則善爲發穗云矣。上曰,甚可喜矣。上曰,桃源察訪李養遂,重林察訪南柱老內擬事。出榻敎上曰,知敦寧金時默,右尹趙榮順備堂還差,金時默,惠堂亦爲還差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初十日午時,上御德游堂。老人賜米帛入侍時,惠廳堂上鄭弘淳,左承旨魚錫定,假注書李東夔,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以次分給,曾有職者賜帛一疋,餘皆賜米三斗,其中癸酉生人加給白紬一疋。上曰,癸酉生人,予以爲有別,故加給矣。上問弘淳曰,田稅上來者今幾許?對曰,先來者近萬餘石矣。上命度默讀奏祗迎冊秩數,上曰,江華奉去冊數,與奉化奉去數同耶?度默對曰,《戒沖子文》、皇恩編二秩外,同矣。諸臣退出。

4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碩載坐直。右副承旨任希敎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趙章漢式暇李東夔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宇觀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今明,特命武臣、文臣殿講,而一則寓懷,一則勸奬,而今者許多侍從,雖莫知在於何處,而此則三館開講,新榜亦多則只十六人,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禮堂,越俸一等,其令更爲修整以入。

○任希敎啓曰,試官李壽鳳方在罷職不敍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試官李壽鳳敍用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觀欽在外,代朴師爀爲假注書,邊得翰在外,代辛普謙爲假注書,朴聖鉉在外,代方宗擧爲事變假注書

○備忘記。明日專經文臣殿講,侍衛繖扇儀注,依今日例安徐,只禮房入侍,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試官左相、韓光會、李溎、崔台衡、李堉、李壽鳳、朴弼逵,便殿入侍。

○傳于任希敎曰,試官李堉代,李在簡爲之。

○傳于李碩載曰,竝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尹得雨爲兵曹參判,洪檍爲參知。

○兵曹口傳政事,李壽鳳爲副司直。

○吏曹口傳政事,權拭爲朔州府使。

○李碩載,以司僕寺,以一二提調意言啓曰,兼內乘李萱,移拜外任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李鼎炳爲兼內乘。

○具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晉圭時在咸鏡道鏡城地,副修撰李顯永時在黃海道長淵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修撰南柱老,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碩載,以兵曹言啓曰,參議李堉今方入直矣,十二日行章陵告祭,獻官見差受香,而參判尹得養身病猝重,參知宋載經在外未肅拜,他無替直之員,參判尹得養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訓鍊院判官趙彦心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敎,以刑曹言啓曰,西部居良人白世輝呈狀內,嘉善李春琦處,大段被打,落齒重傷,方在死境云,故使之看審,則果如所訴,傷處狼藉,當卽嚴囚,待辜限勘處,而李春琦曾經東班正職,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草記,嘉善李春琦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春琦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狀啓,薦新生竹筍,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具㢞曰,勿待罪事,回諭。

○吏曹參議沈履之疏曰,伏以元朝擧賀,寶算增崇,內院撤直,聖候彌康,斯誠曠古之邦慶,曷勝同忭之群情?念臣,獲罪神天,禍延偏母,喘息苟存,服制奄闋,廓然穹壤之間,若不知慙痛之在心,似此冥頑,無復人理。惟有瞻依丘墓,畢其餘生,或可以少塞不孝之罪已矣,不自意淵衷尙垂存錄,除旨荐辱鄕村,臣惶感摧咽,五情靡定。顧臣之應擧從宦,蓋出人子祿養之願,而今則三釜已不洎矣,彈冠復進,秪以爲一身榮,固臣之所不忍。且臣於頃年,重被人言,罪案甚大,身名盡汚,自分聖明之世,長爲僇廢之蹤,惟此處義,不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聖鑑之所俯燭,今雖欲弁髦廉隅,蹩躃班行,有不可得矣。苟非然者,臣久塵禁近之列,偏蒙眷顧之恩,而違阻淸光,倏已五年於此,則犬馬微誠,豈無耿結軒墀之戀哉?以情事則苫塊之餘哀未泯,以蹤迹則機穽之宿悸猶存,枯木絶沾春之望,斷港無朝海之路,恩私報答,此生已休,官職去就,今日奚論?伏願聖慈,特推終始之渥,曲察危苦之情,亟命褫罷職名,仍令刋去朝籍,俾臣得以永守畎畝,沒齒自靖,不勝幸甚。臣無任瞻天望聖戰恐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噫,粵自頃者以後,不爲供職,又過三年,予用悵焉,事已往矣。下敎亦若此,何敢復爲撕捱?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辛卯四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武臣殿講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李東夔,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醫官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左副承旨李碩載,試官兵曹判書具允鈺,副摠管李昌儒,兵曹佐郞權坪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如前矣。陽澤進湯劑,上進御訖,陽澤又進湯劑,上曰,旣飮一貼,罷講後更進,可矣。光國曰,宜山尉事,依聖敎考見《璿源錄》,則太宗大王之駙馬而名暉,南以之祖,南在之孫矣。上曰,何以爲宜山君?光國曰,承襲封君矣。三提退出,上曰,開講,可矣。仍問試官,誰也?碩載曰,兵判入來矣。上曰,承旨亦爲試官乎?碩載曰,然矣。上曰,李昌儒,今摠管乎?允鈺曰,然矣。上命次第進講,武臣以次進講,皆以《三略》自願,上曰,今日無一人願《將鑑》者,《三略》雖小,文古而難矣。允鈺曰,然矣。上命賤臣入直,宣傳官四人入直,將官三人招來入講,而將官則以渠之服色入來事,下敎,賤臣承命出招來至,訓鍊判官趙彦心進講。上曰,汝兩班武弁乎?對曰,然矣。上厲聲下敎曰,兩班,入講時呼名,不爲對答乎?文臣雖不對答,而汝豈藉兩班之勢而不爲對答乎?訓鍊判官趙彦心所爲,其涉可駭。豈汰而止?令騎省郞決棍十度,復勿檢擬。出傳敎宣傳官鄭順采進講,上曰,誰耶?允鈺曰,故將臣鄭纘述之曾孫矣。宣傳官尹守儉進講,上曰,誰耶?允鈺曰,故將臣尹恪之孫矣。把摠朴瑬進講,上曰,汝何許武弁耶?瑬對曰,宣薦武弁矣。上曰,汝有顯族乎?對曰,無矣。上曰,汝以兩班武弁,今至零替矣。允鈺曰,然矣。哨官朴載大進講,上曰,汝何許武弁耶?對曰,副薦武弁矣。上曰,今宣傳官朴載文,汝之族乎?對曰,朴載文,非臣之同姓矣。允鈺曰,鄕居武弁矣。上曰,汝鄕居人耶?載大對曰,居湖南矣。軍器判官鄭履曾進講,上曰,誰耶?允鈺曰,故兵使鄭暘賓之姪矣。上曰,文義甚精,爲人極佳,而且有氣銳矣。允鈺曰,初見頗實矣。上曰,勸懲,王者之道。趙彦心,旣已棍汰則鄭履曾宜褒,十人中此一人純通,半熟馬一匹賜給,旣若此,何比循例薦擧?令該曹守令待窠調用。出傳敎上曰,入直將官追講,不過勸奬,不通者皆分揀抽牲,武臣不通者,各其處入直,能誦後草記替直,綏遠人,九經所載,擧沈滯亦王政,把摠朴瑬以宣薦人,官至府使,而莫知宣廳,豈擧沈滯之道乎?令該曹待窠調用。哨官朴載大以湖南副薦人,亦莫知內三廳,亦豈綏遠人之道乎?暮年爲此,意槪深也,亦令該曹待窠調用,而皆懸註。出傳敎講訖,允鈺曰,參判尹得養病未謝恩,參知宋載經在外,何以爲之?上曰,今聞騎省入直苟艱,參判、參知在外人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備擬,待下批牌招入直。出傳敎上問李昌儒曰,卿年今五十九乎?對曰,然矣。允鈺、昌儒、枰gg坪g以次退出。上曰,樂豐君之子,存乎?碩載曰,今司饔奉事李彦光在矣。上曰,司饔奉事李彦光,明日入侍事。出榻敎上問賤臣曰,再昨召對,聞汝爲大院君後裔,予欲問之而忘之矣。汝爲幾代孫而分於何派耶?對曰,大院君六代孫,河原君、懿憲公五代孫矣。上曰,爾之近族,誰耶?對曰,與李亨逵同派矣。上曰,中州使行,何間還來乎?允鈺曰,聞中路消息則上使以身病,不得趲程,今十三日入來云云矣。上曰,聞今番下敎,想必趲程,故今日下問,正使有實恙,十三僅復命云,若此,其宜顧念,切勿趲程,調理復命事,自政院卽爲分付于使臣所到處。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陽澤、景祜、光國諸御醫,進御湯劑訖,上命兩廳首醫診候,首醫退伏曰,脈候比前康復矣。上曰,好矣。此後則人蔘四錢,減一錢,何如?陽澤曰,三貼旣減,一貼則人蔘四錢,姑不減矣。上曰,使予欲長飮四錢耶?陽澤曰,近日聖候之康復,建功之效,人蔘之減,姑待之,爲宜。上曰,中宮殿痰候,近似有加,如何?諸御醫對曰,以近日湯劑停止之故而然矣。今則更進湯劑,漸可責效矣。碩載讀奏京畿監司三南漕船某日過本道某縣某江牒報狀啓,上曰,各邑護送之法,是有效矣。碩載曰,無遲滯之弊者,以此矣。上曰,此時守令,豈可遲滯?已謝恩守令,皆令今日辭朝。朔州府使,今聞何可等待?特遞,其代口傳備擬,亦令今日辭朝,慶尙左水使除辭朝赴任事,分付。出傳敎

4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任希敎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趙章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陽澤,提調臣李景祐gg李景祜g,副提調臣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願察其影,近者日氣調均,幾百文臣應講,只十六人,曰有君,曰有臣乎?嗟哉,建功,能補其國,氣諭靦然,殿講畢後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伏承畢講後入侍之命,而講試已訖,朝參又停,今則晉對無階,午牌已過,而兩貼湯劑,尙未一進,其在保護之道,不勝悶迫之忱。玆冒煩猥,相率求對,暫許臣等持湯劑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

○李碩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文臣殿講相値,不得爲之bb之b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國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魚錫定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鼎遠曰,內局入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

○藥房入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以大司諫李性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敎曰,只推。

○以吏曹佐郞姜彝福,司僕正宋鍈,典籍黃宅仁,假注書趙章漢等罷職傳旨,傳于曰,趙章漢旣下敎,其餘不通人,依此例令直處講習,今番分揀。

○任希敎啓曰,假注書朴赫在外,代假注書趙章漢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鼎遠曰,中官越俸一等,置之。

○傳于李碩載曰,朝參停之。

○慶興君臣栴疏曰,伏以皇天,祐我東方,聖上愆違之候,遄復天和,起居之班,不日乃撤,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伏念臣,以至微至庸之品,籍屬璿系,過沐聖明敦宗之化,前後推排,秩躋崇班,適會乏人,猥當專對之任,不計僨誤,奉以周旋,畢竟過福之災,理所必至。乃於燕館留住之日,得病甚重,在途撼頓,症形有加,手足肢體次第脹浮,胃氣大脫,粥糜不下,出柵渡江,行期有限。且伏聞指待復命之聖諭,在臣分義,不敢少緩,生死向前,僅到平壤,而多日趲程,諸症越添,如期返命,其勢末由,不得不僵臥客館,倩人構疏,從縣道仰陳於天地父母之前,雖緣病狀之使然,而跡近占便,罪無所逃。噫,區區犬馬,尙有戀主之誠,臣情到此,寧不自悼?臣若不拘程限,隨宜行住,或冀氣息之可强,則臣當寸寸前進,以遂首丘之願,而回咨禮物,不可久淹,故副使先返,臣則落後,瞻望雲天,不禁涕淚之被面。伏乞聖慈,削臣職名,以懲奉命遲滯之罪,俾得安意調治,以延殘喘,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數日前下敎,只諭思卿等之意,而恐或因此趲程,昨聞筵中所奏,亦諭雖非十三日,復見卿等,意謂有日,今聞卿章,心甚愕然。豈爲咨文,亦豈云禮物?昨日且聞書狀官狀啓,比包纔畢,亦回來云,其欲令副使晩回,與正使、書狀一體復命,若此,卿之調理,想必不便,故唯待副使,卿須諒予意,便其調理,待差復命焉。

○李碩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濟州牧大靜縣五字刀割特放,承傳啓下矣,以傳敎及承傳內辭意,當日內倍道,分付于該道道臣與該牧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文臣殿講入侍時,試官左議政韓翼謩,行副司直韓光會,戶曹參判李溎,副司直李壽鳳、崔台衡、朴弼逵,右承旨具㢞,假注書趙章漢、李東夔,記事bb官b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上曰,內局批答旣諭,而今日朝鮮有君乎,有臣乎?侍從雖慢蹇,其餘幾百文臣應講者,只十六人,豈可使聞於隣國?特敎之下,徹宵寥寥,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禮堂,施以不敍之典,今日殿講,事當勿施,而虞人期獵之意,其雖强爲,心則靦然,君心靦然,臣心,若何?須看日候,近者淸朗,今日風勢若此,豈五日風十日雨乎?越裳獻雉,可見矣。其誰其誰?頃者李溎之章,尙今記有,八十在再明,豈爲苟且之君乎?今日申後,建明門當行朝參,此正一月內三次朝參翌日也。只三公、九卿、備堂、三儒臣、侍從與文臣進參,其餘儀賓蔭武安徐,侍衛禁軍只入直,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何以命申後?須看今坐,頃年備局次對,故宰臣陳章,今猶思焉,故兩日殿講,昨坐椅今平坐,此爲東西郊而然也,聞畢役行祭後臨門故也。出傳敎上曰,朝鮮文臣,不知幾百,而今日應講者,不過十六人,不覺寒心。翼謩曰,俄聞禮判之言,則文臣年四十以下在京者旣少,十六人外,更無一人,特敎之下,惶悚無地云矣。上曰,新榜,何不入耶?翼謩曰,新榜姑未免身,故不入矣。上曰,政府揀擇,尙不爲之乎?翼謩曰,然矣。上曰,揀擇尙不爲,則新榜,必在京待之矣。翼謩曰,似然矣。上曰,政府揀擇坐起,尙不爲之,故新榜初下敎而爻周。噫,揀擇亦文具,予當親爲揀擇。予雖衰矣,豈爲政府之事?噫,頃者明日插花人,猶面試,況此乎?翰林召試人外,今日朝參後,當仍爲面試,試官,當入侍人下敎矣。出傳敎翼謩曰,以政府揀擇事,伏承此敎,不勝惶悚矣。上曰,東郊祭官,誰去耶?㢞曰,李性億去矣。上曰,儒臣,幾許耶?㢞曰,南柱老、洪相簡方入直矣。上曰,開講,可矣,諸臣以次進講。至有講益稷篇,上曰,帝曰,來,禹汝亦昌言,乃帝舜命禹之言,而其下禹之言,卽禹對舜之言矣。皐陶曰,吁如何?又曰,師汝昌言,禹對帝舜之言,皐陶何必對之,而群臣,何可自相酬酢於君之前耶?此意予不知之矣。翼謩曰,古今異矣。溎曰,註云,禹、皐陶相與言於帝舜之前也。以此觀之,則雖在君前,群臣可與相言矣。上謂翼謩曰,彼言是矣。翼謩曰,然矣。訓導金鳳顯進講《易乾卦》,不見冊背誦純通,上曰,爾居何鄕,而登科今幾年耶?鳳顯對曰,居在定州,登科十一年矣。上曰,登科年久,爾能背誦,舊工可知。溎曰,然矣。上曰,定州文官,何其多也?光會曰,定州今年邑運,大通矣。以今榜辛受采觀之,可知矣。翼謩曰,定州山川,極爲文明,故文官多出矣。上曰,今日講,入侍翰注,亦爲之。㢞曰,翰林,記事之任,入講時下庭,呼名後進講矣。下庭後,記事無人,翰林應講,似難矣。上曰,上下番交遞下庭,可矣。度默進講,上曰,誰也?翼謩曰,故相臣李𪻶之堂姪,延陽之後。養烈進講,上曰,驪陽之後耶?翼謩曰,然矣。上曰,純通。金鳳顯臨講,背誦十餘年內,舊工可尙,令該曹特爲陞六調用。翰林李度默、閔養烈意表,試講能讀,其本文,可量,特賜鹿皮一令,以示予勸奬新進之意。出傳敎上曰,侍從應講者只三人,可勝寒心。雖然,此豈在禮堂?見朝參當下敎,而內局時無提擧,行副司直元仁孫爲內局提調。出傳敎假注書趙章漢禁推,置之事。出榻敎上曰,今者詢問道、帥臣之敎,豈特繫于苞桑之意?意實吾民,今聞道臣狀啓,洪和輔之意,俱有條理,深嘉年少武弁,爲國血忱,而諸守令、邊將之報亦然。本府民人赴操時狀,若見眼前。嗚呼,暮年聞此,若因循置之,此忘民也,豈忍爲此,豈忍爲此?況朝鮮事,每多類此,今不爲之,其將若前,此奚異於坐視吾民之渰溺藏魚腹?亦豈忍爲,此亦豈忍爲此?然道臣結語,予則曰誠是。噫,謀之則在下,斷之則在君,百事皆然,予則曰此百事中最先者也。再明日祗迎後,當於崇政殿,朝講次對兼爲,明日大臣、備局諸宰先會本司,古人豈不云乎?磨鍊當如百鍊金,先爲消詳,後入侍時以奏,予亦有下敎者,令備局知予爲吾民懇眷之意,其勿悠泛,此五邑三鎭萬千生靈生活之天幾也。以此分付備局。出傳敎

○辛卯四月十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元仁孫,副提調金光國,同副承旨林鼎遠,記事官蔡弘履、李度默、閔養烈,醫官李以楷、鄭允協、吳道烱、慶絢、柳光翼、金孝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請診,上許之。以楷曰,脈候調均,闊體gg滑體g亦好矣。上曰,濟州狀啓昨到,而封標之致,似當尙置矣。陽澤曰,似然矣。上曰,噫,今者處分,雖斷斷爲國,於其心,尙今不忍。本州啓本昨到,而中官恐或傷予心,趑趄留置,癡騃中官,混踏以下,今日乃聞,愴心曷喩?棺材,令本牧擇給,以本縣監衣衾,依宗臣例,看檢着實擧行,爲先撤籬,亦勿檢殮,着意運柩,若同故於海中,予心,若何?特放,當日內倍道分付,亦令該廳恤典擧行,以示予意。上曰,當該中官,頃者申飭之下,昨日濟牧啓本,混爲啓下,已涉無據,而海西道臣狀聞,何等莫重,一體混下,萬萬可駭。事當令該府處之,而由於癡騃輕着,十分參酌,當該中官,越捧六等。承傳色金興燁袖手傍觀,全不檢飭,此何異於木人着帽?冠帶之無識,甚於癡騃中官,特施不敍之典。雖差備中官,凡公事下關,由承傳色,例也,而近無此事,故業已申飭,則今者亦然,其宜嚴飭,差備中官,永刋內府。出傳敎上曰,初請荐棘,臺諫兪彦述乎?光國曰,然矣。上曰,今在何處?光國曰,方在罷散中。上曰,何事?光國曰,頃以牌不進。上曰,再明日,當祗迎於崇政殿庭,陞殿朝講,次對入直,侍衛儀注安徐,待下敎只入正時,皆依近例。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上進御,光國曰,俄下傳敎中,增之處分旣是,孥賊罪人則恐涉未安,勿施似好矣。上曰,誠是,其傳敎,卽爲爻周,可也。

4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坐直。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任希敎。同副承旨林鼎遠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趙章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陽澤,提調臣元仁孫,副提調臣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參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昨日特停,意在,而君令當信,崇政門朝參,新榜製述,今日爲,凡節,皆依昨日下敎,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爲民心憧憧,豈可經兩日?殿座前消商,入侍次對,今日兼爲,明日只祗迎,晝講,亦依下敎。

○傳于李碩載曰,盡爲整齊後詣閤,只入正時。

○傳于李溎曰,其君暮年中官,一則昏暗,二則浮雜,三則驕重,暮年何堪?牌招內班院掌務,立庭申飭。

○傳于林鼎遠曰,副使先爲入侍。

○又傳于曰,副使肅謝後留待。

○李碩載啓曰,臣依定式今日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器戎服色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依例勞問,則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鼎遠曰,假注書趙章漢旣被抄三下,入直講習安徐。注書蔡弘履病,代尹東晩爲假注書,假注書趙章漢有頉,代申應淵爲假注書。

○李溎,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洪相聖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溎,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昌伋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趙瑗爲殷栗縣監。

○內局入侍時,江原監司狀bb啓b,前大司憲洪重孝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曰,卿其勿辭,調理上來事,回諭。

○具㢞,以禮曹言bb啓曰b,惠陵別檢權應奎以其親病,受由下鄕,參奉趙榮慶,移拜他職,時無入直之員云。參奉有闕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具㢞,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忌辰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參祀,而直長有闕,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惠陵參奉趙廷鉉、李弘源、徐直修,順陵直長趙德海、金履鍷、金景鐸。

○具㢞啓曰,吏曹參判尹東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曰,然則朝參,趣駕爲之乎?極爲駭然,通禮書員懸罰,卽爲催促。

○林鼎遠,以賑恤廳言啓曰,禛惠恤典擧行事,命下矣。參考前例,米十石,太五石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bb無b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三日辰時,上御崇政門。朝參次對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任希敎,同副承旨林鼎遠,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崇政門,仍爲殿座訖,行禮畢後,上曰,大臣就座。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戶曹判書蔡濟恭,左參贊徐命膺,知敦寧金時默,行副司直李章吾,吏曹判書李溵,行副司直具善復,行副護軍張志恒,行副直司金孝大,校理金基大,修撰洪相簡、南柱老,掌令宋濟魯、柳薰,正言南胄寬以次進伏訖。上曰,今者宗臣零替,使予若此,問誰是乎?嗚呼,禮說以後,作一朋黨,其於斯文,轉成罔測,此諭於《裕昆錄》,今何多諭?而嗚呼,戊申三黨釀成,嗟哉,乙亥餘種不悛故也,而自此以後,庶可懲戢,而前冬今春,萬古所無,忍言壬午,漢廷有汲黯,淮南亦蹙,裴度爲相,韓弘恐怯。嗚呼嗚呼,頃聞御製十噫詩,豈有壬午,豈有壬午?雖由於予之不善敎訓,一則閹豎,一則廷有直臣,權鎭猶制。況孤雛閹豎,其於今春,若有耳目,小時能抑,何至於大?嗚呼,一自丙丁,昔之相爲婚,昔之共立朝者,互相楚、越,分門割戶。嗟哉嗟哉,鄙夫三黨,一隅朝鮮,其各有意,莫云一則爲宗國,若無其事,豈有戊申?嗚呼,至於弘彦冊子而極矣。中夜靜思,夢裏亦心隕。嗚呼,幾代血脈,壬午以前,只予與垂恩,以須看淸燕古堂中之詩,觀之。嗚呼,以姿稟,陷於壬午,是誰是誰?嗚呼,予則述常訓而訓諭,述《自省編》與《心鑑》,其雖言敎,予則至矣盡矣。能協贊乎,能直節乎?若唐楊復恭言面有黥墨之宰,猶見於尹東昇矣。朝廷若此,閹豎無忌憚而作俑,至於壬午,至於壬午。嗚呼,此後,其若同寅協恭,朝廷亦固,則一裴度,能彈壓强鎭,況國中乎?舊習不悛,其黨愈固,弘彦與乙亥,豈曰異哉?至於今春,予之每抑者爲宗國也,而其驕縱,雖不信也,若有耳目,小者裁抑,豈有大者?傍觀釀成,此正所謂宜楚者至棍者也。雖然,端緖旣露之後,嗟哉,耳目若衰君,耳目若聾若啞,顧瞻左右,故勸而强爲。吁嗟,此時,春坊亦逡巡,其意何在?嗚呼,一隅靑丘,衰君與沖子,而喬木世臣,焉敢若此,焉敢若此?辛、壬以後,首尾若此,故君無八寸親,宗臣亦零替。嗚呼,曷勝言哉?嫡宗只有海運一人,幼沖恩全,可謂令人掩抑。噫,予雖衰,太阿猶執,主鬯有人,沖子賢哲,觀今若此,他日何言?此耳目規正者,而下行有自,至聞昨日,所重在焉。心豈木石?昨日停朝參,以示予意,今日於爲,意亦深焉。況聞海西伯狀聞,其若將赤子,投諸海中,今朝旣諭,何經二夜?旣臨門先示意,今日名雖朝參,兼爲次對,故坐於此門,此門,卽癸巳年以摠管,朝參入侍之門故也。其所淺近,比諸昨日命門,勝焉故也。嗚呼,大臣卿宰,其能講究而入乎?其若左右侍,武藝廳,只杻繩而來,予將留於資政殿,知結末而入。嗟哉,今日諸臣,聞此敎,若不動心,何異於見李密、諸葛表,不感動者乎哉?上曰,昨日擧措,豈比於傳所云,物有本末,事有終始乎?嗚呼,王玄孫三字,卽譬喩於王孫之意也。書寫承旨泯默而去,予謂知君心而然也。以爲美也,再次入侍,其所覆難只擧增,可謂事同而擧一。雖有此敎,事將狼狽,旣允而且下敎時,今雖本宗,王孫一也云,則於先於今,不無計較,不可無飭。都承旨金光國特遞其職,其代,行副司直李溎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上曰,今聞諸議,此兩件事,一件事,其在爲民之道,分操而已,此則爲先依此擧行,一件事,卽關防,而予意全在首一件事,故慮不及此,當問于其人。昨聞報狀,頗有條理。竹山府使洪和輔卽令上來,一番下問後,當與大臣、備堂講定,以此分付。掌令宋濟魯、柳薰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鞠得請gg得情g。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又所啓,臣等於聖敎之下,有不敢晏然於臺次者。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其君下敎,誠由苦心,執法之臣,焉敢若此?特敎之下,其何退去,而引嫌之際,其辭苟且,今日臺閣,可謂亡矣,依啓。正言南胄寬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臣於聖敎之下,有不敢晏然於臺次者。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其君下敎,誠由苦心,執法之臣,焉敢若此?特敎之下,其何退去,而引嫌之際,其辭苟且,今日臺閣,可謂亡矣,依啓。上曰,試官入待事。出榻敎上曰,坐直承旨入侍事。出榻敎上曰,禮房捧券入侍時,領事、弘藝文提學同爲入侍,入直儒臣,一體入侍。諸臣遂退出。

○辛卯四月十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冬至副使入侍時,同副承旨林鼎遠,記事官蔡弘履、李度默、閔養烈,副使宋瑩中以次進伏訖。上曰,何以回還耶?瑩中曰,王靈攸曁,無事回還。上曰,正使與書狀同來乎?瑩中曰,正使則固未知何時可還矣。上曰,彼中消息,探來乎?瑩中曰,別無可探,亦難取信矣。上曰,藥房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金陽澤,副提調李溎,醫官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烱、柳光翼、金孝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請診,上曰,兩廳首醫入之。以楷曰,脈候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三大臣、三將臣入侍。出榻敎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副司直具善復、李章吾,行副護軍張志恒進前,上曰,長淵事,何如?致仁曰,關防體重,似不可無時變通,而下詢諸臣,似好矣。翼謩曰,姑待洪和輔上來一番,似好矣。尙喆曰,聖心,感動於軍兵之溺水,有此下詢,更採諸議,似好矣。善復曰,更採諸議,如有變通之道,則似好矣。章吾、志恒曰,關防體重,未敢輕議也。上曰,變通則爲防禦使乎?致仁曰,節制之道似難便,以洪和輔復任,似好矣。上曰,然乎?致仁曰,頃者禮判下敎,何以爲之?上曰,欲下敎而未果,大臣旣奏,豈特後下敎?禮判前後下敎,一倂寢焉。出傳敎命試官入侍,弘文提學元仁孫,藝文提學徐命膺,校理金基大,副修撰南柱老,右承旨具㢞進前,致仁曰,諸作旣已成篇,而其中稍可者,一天三天四天取三人,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坼封,申禹相爲三中,洪履健、趙章漢爲三下,上曰,簡擇仍爲之,可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上進御,上曰,殷栗縣監待令,該曹口傳擇差,其令不數日內辭朝。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4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任希敎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尹東晩申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酉時至夜四更,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元仁孫,副提調李溎啓曰,昨日臨門朝參,移時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晝夜俱長,一日若年,而光陰已邁,初夏將半,以此度日,以此踄gg涉g年,氣何暇諭,心何抑?惟建功,先蹙眉,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鼎遠啓曰,慶興府使權伋,門限前入來肅拜單子,不卽來呈,下鑰移時後,始爲來呈,單子纔已捧入,而揆以事體,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禮房承旨馳詣順陵奉審,仍詣新陵,奉審以來。

○又下敎曰,中官怱擾,未及較正,坐直承旨,一件帖草書入,一件,書送內局。

○備忘記,傳于具㢞曰,今日內局,期以衰君更少年,此建功也,而予則因此一蹙眉時,若減一年,欲少何少?頃者加一錢代三帖gg貼g爲,而旣愈後,卽宜三錢,而若騎虎者莫能下,猶加一錢,萬古,蔘雖倍入,卽一錢,雖用蔘茶,五錢而已。今予一日,多則一兩二錢,少則八錢宜,本草,豈有此方?此調補劑,則雖百歲人,日日飮此,將至二百歲乎?於堯於舜,亦服建功湯,而能百十歲乎?日日六錢,猶勝於五錢重,而若朋甕灌水,勸者雖爲例,飮者何耐,此豈爲君?誠苦。君若恭飮,氣若近日,況靜臥以惟,今予以干支爲年,明日卽甲申,予懷,若何?且近者豈特視昏,加以重聽,今日法講文義,莫能聞焉。予言其亦若此,人蔘八錢,其若有功,其豈若此?予若曰,更以一帖gg貼g,若初服時,人必大駭小怪,此猶日服六錢,何若是?若商賈,旣加價,靳其減乎?問候若諭,必也已煎云,故亦諭。亦必曰問于諸扁鵲云,扁鵲雖復生,今日必從予,予何問於今假扁鵲乎?於視甚憫,於聽若此。若丙戌春,誠憫誠憫,若建功,於視步,復若五年前,助予浮肥,莫戒乎此,一向强飮。李文海何哂?興惟及此,予志定矣。自明日,三錢兩次,其若固執,予當固執,雖六錢,其飮可乎?其闕飮可乎?令內局,莫問周巫,預量遵敎。

○李溎啓曰,假注書尹東晩、申應淵,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李溵病不來,參判尹東暹未肅拜,參議沈履之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溵,參判尹東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知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李邦曄爲坡州牧使。

○傳于任希敎曰,兩銓持望筒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溵進,參判尹東暹進,參議沈履之在外,宋鍈、崔夢嵒爲掌令,金致九爲正言,鄭履煥爲司書,趙榮順爲大司成,申晦爲同經筵,姜彝福爲吏曹正郞,李文源爲工曹正郞,洪善養爲刑曹佐郞,金鳳顯、李彦五爲典籍,金履鍷爲濟用直長,李昇海爲東部奉事,李普瞻爲健元陵參奉,權伋爲慶興府使,李成祜爲安義縣監,鄭弘淵爲河陽縣監,羅絅文爲桃源察訪,睦再恒爲重林察訪。兼漢學敎授二單,金基大、洪相簡,知經筵申晦,同經筵李景祜,宋翼洙爲安城郡守。

○傳于林鼎遠曰,西銓入直同爲入侍。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尹得雨病,參議洪檍病,參知李堉入直進,李潤慶爲訓鍊判官,金興斌爲美錢僉使,黃柘坡權管單朴祥澤,副護軍南瑞五、宋濟魯、柳薰,副司直尹得養、金光國、李壽鳳、宋載經,副司果南胄寬,副司正申應淵、尹東晩。

○備邊司薦望,趙𡷗爲北兵使。

○李溎,以吏曹言啓曰,宗廟望祭大祝,前司書李養遂,前正郞李宗榮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碩載,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香祗迎。晝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任希敎,同副承旨林鼎遠,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諸臣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知事元仁孫,特進官趙榮順,參贊官任希敎,侍讀官金基大,檢討官南柱老以次進伏訖。上講《小學》後,基大繼讀。柱老以次讀畢後,上曰,特進官進前,進文義,可也。榮順曰,溫恭自虛,文義最爲緊要,伏願殿下,留念焉。上曰,所奏誠是矣。器若充滿,無所容受,虛然後可受矣。上曰,噫,軍器,卽陰雨之備,故頃者海西,亦令嚴飭,況北關乎?其若常時點考,則其所執頉,不是異事,旣有習操,則焉敢若此?其中桶兒無纓,雖微,萬萬無據,此不過霎時修補者,而何敢若此?今者點下者,事當一倂令該府處之,而爲北關人,一倂施以準期不敍之律,此等無形邊將守令,何可一刻坐息?本郡本鎭,今日開政有命,蓋此也。卽爲差代,今日內給馬下送,當該北閫,其若常時令嚴,豈可若此溺聲色?而不嚴飭,可知。且瓜期不遠,特施不敍之典,以礪他人,其令今日內議薦,亦令明日辭朝,其他執頉處,皆令今月內修補。予有宣傳官,當於月初摘奸,終不擧行者,令道臣張威儀,當重棍,一體分付。上曰,噫,莫云其壻,其時處分之嚴,若何?宜杜門縮伏,而放恣造轎以給,多定從人隨去,若此而耳目,若聾若瞽,其何異哉?雖然本事旣分揀,此正毛將焉傅者。宋宜孫、洪大顯放逐之命特寢。上曰,昨日試官不稟,事勢固然,亦非承宣所稟者,雖問備薄勘,安徐。昨日朝參,意蓋深矣。故雖有飭敎,門限將到則宜稟,而外司書員,公然經夜,其涉矇然,當該承旨推考。上曰,今者北道道臣放未放狀聞中其放者,令該曹,依啓聞擧行,未放中回啓時,若有可放者,一體濶狹,稟中魯卜龍特放,點下二者,予之於此,其嚴者意深,白骨徵布,其猶禁也。況不有國法,下手白骨者乎?法之爲法,卽刑期無刑之意也。前後疏決,旣示予意,則何置于稟,當該道臣推考,竝勿施。上曰,政事當日爲之。上曰,旣施飭勵。趙彦心勿復檢擬之命勿施。上曰,長淵縣監望留窠,禮房承旨馳往太廟,奉審以來事。榻前下敎北兵使李邦綏,特施不敍之典,慶興府使李斗煥,撫夷堡前萬戶康佐堯,黃柘坡權管金明來,美錢僉使金德昌,竝施準期不敍之律事。榻前下敎上曰,趙𡷗代,令備局,今日內備擬,其令待開門辭朝。上曰,旣下敎,給馬院吏,馳到承旨所來處,若奉審而來,同來,未到,偕入于陵,待朝奉審留宿,着實拾蟲事申飭,自香峴回來。上曰,飭已行,陞擢意在,今於暮年,此人,何可至於郡守?右尹有闕代,安城郡守李基敬除授,安城郡守有闕代,今日政備擬。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十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吏兵判,持望筒入侍時,吏曹判書李溵,參判尹東暹,佐郞姜彝福,兵曹判書具允鈺,參知李堉,右副承旨任希敎,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上曰,趙𡷗誰耶?鼎遠曰,趙東漸之子也。上曰,趙𡷗代,令備局,今日內備擬,其令今日內辭朝。上曰,權伋,備邊郞經之乎?對曰,然矣。上曰,長淵望置之。上曰,安城郡守李基敬,年老乎?鼎遠曰,年猶少矣。上曰,渠必來矣。上曰,翰注,善聞予言矣。上曰,注書誰耶?鼎遠曰,申應淵也。上曰,是誰之族也?對曰,故承旨臣申𣷯之堂姪矣。上曰,是有氣矣。命書傳敎曰,北關軍器,何等重也,而若是疎忽,可勝寒心。無纓桶兒,何射片箭?此則雖無時,摘奸時,翣時修補者而若此,已涉可駭,環刀無柄,其將執何,亦無纓,何以佩乎?其守令邊將,業已處分,而帥臣,其若無時遣裨將摘奸,豈有是事,而何敢循例執頉以聞?爲北民,先爲略略處分,其在懲一勵百之道,不可至此。以此觀之,常時疎忽,可知。豈金宗瑞開拓六鎭之意乎?特命宣傳官,北兵營軍器,摘奸以來,若有執頉,豈可止此?雖無頉,來京後,令該府,拿問口招,登對以奏。且守令,與邊將有異,況承傳而爲邊地,則何敢若此?負恩大矣。慶興府使李斗煥來京後,令訓局,沙場從重決棍,亦勿以邊地施行。命書傳敎曰,此心憧憧,命禮房奉審者,卽今番大臣,奉審丁丑新陵,而同奉咫尺,故三陵,一體奉審事下敎,而莎蟲莫知。稟曰回來時何奉審云。故予厲聲曰,莎蟲,卽今番奉審處也。何云回來?莎蟲二字齟齬,以石沙之意知之耶?卽莎草之莎字也,到陵,日若未暮,豈問陵官?承旨亦爲奉審云,而欲踰此,非受香之道,必也捷逕,故不爲下敎。政望酬應後,欲爲留待此處,今聞誤傳順陵云。近來中官,矇然駭然,類若此,豈特此也?凡御製時,呼南書北,一行之內,誤書多則一篇,令更書而下,方有酬應,故因初草而下。近者憊苶中,其苦勝言,今番誤傳,豈比于此?其涉寒心。其宜重處,而許由多,故今者承傳色中官,只有三人,十分參酌,從重推考。若此回到西郊,日將昏矣,何以奉審?卽令院吏,騎馬馳到所來處,旣奉審而回道,仍爲同來,未到本陵,中道所逢處,傳此敎,今夜宿本陵,待朝詳細奉審,莎蟲尙有,逐日着實以拾事申飭,自香峴回來復命。又命書曰,宋鍈、姜彝福、黃宅仁,入直講習,下敎安徐。諸臣遂退出。

4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隨駕宿。左承旨魚錫定隨駕宿。右承旨具㢞隨駕宿。左副承旨李碩載隨駕直。右副承旨任希敎隨駕直。同副承旨林鼎遠隨駕宿。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尹東晩隨駕宿申應淵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守宮

○上在彰義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元仁孫,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見奉審承旨,身雖在此,心在龍峴。昨日下敎御製,卿等見乎?近雖八錢,一自日日一兩二錢後,視步,若前日,助浮肥,加以五年前重聽,豈云建功?內局與諸扁鵲,果功於予矣。豈特內局?時體同然,比諸乎食飢而若食一食,可乎?再食,可乎?其於食也,猶可量食。今者困湯,雖三飮,必勸皆飮,朋甕灌水,其猶甕口,此等大劑其,其量昨已諭。自今日三錢再進,若守前意,以今予懷,困湯浮雲,何召卿等?今者湯名,若銀魚俗名也夫。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彰義宮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希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李碩載曰,奉審承旨入侍。

○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此咫尺也,前牧使,其令入來後,當該承旨,受舊牧使密符,傳于北閫,受符日,其令拜辭。

○備忘記,傳于具㢞曰,今日午後崇政殿晝講後,當譯院三學講,三廳訓長領來。知經筵在內局,特進官,以摠府入直人特授,入侍承旨翰注以時服入侍,繖扇侍衛安徐,只參贊承旨,待下敎詣資政門,只入正時。

○又傳曰,明日隆武堂,先爲童蒙講,敎官領來,次爲武臣堂下五巡朔試射,試官韓光會,訓將、摠戎使,入直摠郞二人,首宣傳入侍,繖扇侍衛安徐,待下敎只入正時。

○又傳曰,騎判,中旬進去,以次堂擧行。

○備忘記,傳于具㢞曰,有興懷者,今日當詣彰義宮晝講,三學講安徐,侍衛只入直侍衛,以駕驕當由夜晝介,世孫祗迎,留營留陣皆安徐,挾輦八十名內入直,前後廂軍八十名,以禁禦兩營外營入直軍,只入直,禁軍一百名隨駕,餘皆安徐,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只備堂,三間石橋,祗迎。

○李溎啓曰,今日動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同副承旨林鼎遠,纔已出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碩載曰,訓將領兼。

○又傳曰,明日回駕時,輦輿鼓吹依例待令,駕轎先爲入送。

○備忘記,傳于魚錫定曰御製旣諭,士庶中年七十九歲人,明朝當爲昭邸庭中賜饌,今日預爲分付,麵一器肴一器湯一器醴酒,令度支待令。

○傳于李碩載曰,軍兵饋粥,今夜爲之。

○李碩載,以司僕寺內乘,以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日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宋鍈,昨日政,移拜掌令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差備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徐秉德爲司僕正。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回駕事,命下矣。斥候伏兵,令禁衛營擧行,而軍兵環圍刁斗等節,依例擧行之意,分付該軍門,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回駕事,命下矣。隨駕禁軍,還爲入直闕內,他禁軍一番,除出隨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動駕時旣闕承候,移蹕後亦阻晉對,日勢已暮,兩貼湯劑,尙未一進,下情萬萬悶迫,敢此冒瀆,亟許臣等暫時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則當爲之,建功入之。

○李碩載,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監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五日卯時,上御集慶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具㢞,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㢞曰,奉審順陵,無頉,奉審新陵則,莎蟲漸止,時雨方來,莎草漸茂矣。上曰,明陵參奉,誰耶?對曰,參奉林得浩,着實看審矣。上仍命讀祭物單子後。諸臣遂退出。

○辛卯四月十五日午時,上詣彰義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任希敎,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尹東晩、申應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外,降輿乘轎,仍詣彰義宮後。諸臣以次退出。

假承旨趙榮儉守宮。事變假注書方宗擧守宮

○上在彰義宮。

○趙榮儉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任希敎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尹東晩申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碩載曰,諸司預備。

○傳于魚錫定曰,禮房承旨率老人來待。

○備忘記,傳于林鼎遠曰,奉朝賀元景夏夫人,己卯嘉禮時見矣,今在江郊云。令該曹,衣資食物顧助,以示暮年予意。

○具㢞啓曰,司直邊致明,副司直李長夏,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任希敎曰,坐直承旨與邊致明、李長夏,同爲入侍。

○吏批啓曰,判書李溵病不來,參議沈履之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啓曰,南原府使金坦行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準職。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林振虎,五衛將李章運,俱以實病,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溎曰,湯劑入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溵病,參判尹東暹進,參議沈履之在外,右副承旨任希敎進,李溵爲同成均,崔昌傑爲健元陵令,金鍾卨爲掌樂主簿,尹㬘爲長興主簿,洪配漢爲司圃別提,金興大爲歸厚別提,慶㫻爲引儀,司饔奉事金謙柱,內資主簿宋翼漢相換。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尹得雨病,參議洪檍病,參知李堉入直進,李漢昌爲黃海兵使。

○李碩載啓曰,卽者,奉審宣傳官,來言騎馬三匹立之事,命下後,騎曹不卽待令,至於徒步往來云。事未前聞,誠極可駭,當該郞廳,所當嚴處,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涉可駭,特汰。

○林鼎遠,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鄭允明,旣已闋服,所當還付矣。但額數已滿,而曾有秩高醫官,不待窠直還付之下敎,鄭允明,還屬本院,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林鼎遠,以戶曹言啓曰,故靈城君朴文秀,以揚武功臣,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慶尙道安東府量外無主田六十三負二束,自本家望呈願受,故査問本官,打量成冊,今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李碩載,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隨駕禁軍與駕後禁軍及標下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金謙柱爲司饔奉事,李泰起爲獻陵參奉。

○任希敎,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前兵使李敬懋,令該府倍道拿問事,傳旨啓下,而李敬懋,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卽爲倍道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碩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敎,以御營廳言啓曰,賞施射時六兩遠射人,別單書入,已有前例矣。本廳春等賞試射時,別抄武士嘉善金鼎裕,六兩一矢一百四十六步,二矢一百五十四步,三矢一百五十六步入格,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春等賞試才時射砲用劍各技藝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隨駕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敎,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將校軍兵春夏等賞,中日時入格之類,依例分等施賞後,單子修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六日辰時,上詣彰義宮。禮房承旨率癸酉生老人賜饌入侍時,右承旨具㢞,假注書尹東晩,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出去,令漢城府官員,率老人入來,而使之持杖而入。判官趙載履,率老人二十四人入來。上望見起立曰,有士夫名者先爲進前。幼學李泰起進伏。上曰,居於某洞耶?對曰,西小門內矣。上曰,昨日來此,無所事而還宮,有所悵然者。今當饋饌,又當特除齋郞,姑爲退伏,可也。上曰,諸老人以次進前,各告姓名及居住。各告訖,命書傳敎曰,今者召見癸酉生,意蓋深矣。其中李泰起,尙今士名,明年將爲八十,令該曹,次次陞窠,今日內齋郞調用,其餘納粟車濟運、金弘鼎、徐春興、吳忠建、金成、崔慶良、董世彬、安三贊,豈特明年八十,今日意何?一竝特爲加資,今日內口傳下批。㢞曰,朝臣中,又有癸酉生矣。上曰,誰也?曰,李長夏、邊致明,皆癸酉生矣。命書傳敎曰,邊致明、李長夏,皆癸酉生云,回駕後,其令便殿入侍。上曰,還宮時鼓吹,中門外待令,賜饌時笛一雙入之意,注書出去分付。上曰,注書誰也?㢞曰,尹東晩矣。上曰,尹東晩入來乎?上曰,賜饌床,使戶郞持入,而醴酒亦待令之意,注書出去分付。賤臣承命分付戶郞,戶郞領入饌物,各賜三器一床訖。上命下所御饌於承史,各賜老人帛一疋,又賜油紙一張,使之裹去饌物。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十六日辰時,上還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任希敎,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尹東晩、申應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宮門,降輿乘輦,詣延和門,降輦乘輿時,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傳敎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元仁孫,持湯劑進伏。上進御訖,仍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隆武堂。童蒙敎官,率童蒙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碩載,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敎官南殷老、鄭謙煥、鄭國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門,詣隆武堂殿座時,上曰,敎官率童蒙進前。南殷老先率童蒙進伏。上命講《小學》。謙煥、國仁又以次率童蒙進伏講訖。上命書傳敎bb曰b,童蒙中通者,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略者,紙一卷筆三枝墨二笏,粗者,勿論,三敎官率童蒙先退出。上仍命武臣朔試射追後入侍時,試官行副司直李章吾,行司直韓光會,行副司直金孝大,率應試人進伏,試射二巡後命退。諸臣遂退出。

○辛卯四月十六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老人入侍時,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前判書邊致明,前同知李章夏以次進伏訖。上曰,見邊致明,精明矣,明年八十矣。以侍從臣父加資乎?對曰,然矣。上命各賜帛一匹gg疋g而退。上曰,嶺南道臣狀聞中所稟二人,一體以放事,分付。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聞西郊奉審承旨所奏,莎草茂盛,雖因近日連雨而然,着實拾蟲,蟲幾止息云。更觀,來頭勤不勤,將下敎,而爲先各弦弓一張賜給,其令着實拾蟲。上曰,承文院,以製述代揀擇坐起,故旣付權知正字,而國子芸閣,尙未啓下,故欲爲下敎。今聞當該中官,一奏一不奏,其涉駭然,從重推考。出傳敎命書傳敎曰,頃者憲臣陳章,恐或風聞下批,聞入侍時所奏,柳薰本非輕銳之人,而以此觀之,可謂質實。故問于相臣,流於驕,不是異事,果若此,民何支堪?特命御史,今覽進臣狀聞,奚待御史?驕重放恣,自可綻露,況以無賴輩,爲劊子手,此手三人,曾所未聞,萬萬可駭。作此萬古所無之事,卽此一事,不可不嚴處,亦何待稟處?李敬懋,令該府,卽爲拿問,有御史下敎之後,亦不可一刻遲滯,今日內開政差代,其令給馬倍道赴任,令該府,亦爲倍道拿問。朴宗得,此非比他償命,關係軍律,令新到兵使,卽爲依軍律正法啓聞,被刺商賈,亦令本道,恤典擧行。命讀黃海道狀啓畢。諸臣以次退出。

4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任希敎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尹東晩申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元仁孫,副提調李溎啓曰,昨日經宿舊邸,早朝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夜何長夜何長?氣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殿宮、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㢞啓曰,大司成趙榮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㢞曰,李判府事與李泰起留待,內局同爲入侍。

○又傳曰,內局入侍,李判府事及參奉、入侍儒臣,持孝悌篇,坐直承旨同爲入侍。

○傳于李溎曰,書狀官、御史留待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明門,當爲殿座,鄕民上來人待令,御史書狀殿座時,入侍承旨時服。

○吏曹口傳政事,曺命德爲稷山縣監。

○傳于李溎曰,稷山縣監,帳殿入侍。

○具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司書洪相簡入直矣。移直玉堂,司書鄭履煥在外,說書李在學奉命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輔德趙㻐,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碩載,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七日京居私奴還福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有司囚禁治罪,當該守門將吳彦儁,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碩載,以兵曹言啓曰,昌慶宮衛將李薰,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希敎,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縣監兪彦容,慶尙道彦陽縣,限六年定配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敎,又以刑曹言啓曰,稷山前縣監兪彦容,彦陽縣,限六年定配,當該座首,此專由於此輩,同縣加一年充軍事,命下矣。依傳敎稷山縣當該座首,慶尙道彦陽縣充軍後,卽爲啓聞事,發關分付于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碩載,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李判府事、獻陵參奉、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元仁孫,副提調李溎,假注書尹東晩,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判府事李昌誼,獻陵參奉李泰起,右副承旨任希敎,校理金基大,修撰洪相簡,醫官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請診候。上曰,置之。上曰,七十九歲人入來乎?陽澤曰,來待矣。上曰,卿等見之乎?陽澤曰,於閤外見之,而李溎熟知云矣。上曰,璿派乎?李溎曰,有耳聾之病全壁矣。是故名之以李聾矣。上曰,都承旨,何以知之?對曰,臣在西小門時知之矣。本無家率,貧窮慘矣。上曰,有斗祿則勝於前矣。陽澤曰,旣無食口,且半朔則住食於直所,似足過矣。上曰,然矣。彼老人,雖知其面,而不知其爲族矣。李溎曰,在洞內,故只知其面,而以有信義有稱云矣。上曰,然乎?今者特除,予有意而然,着實供職,可也。李泰起起伏。上曰,使之先退。上曰,予昔年在江華時,欲見摩尼山,而遭風未見,只登後山而望見矣,今番使臣則夷、齊墓與文丞相墓,皆不見而來云,難則難矣。昌誼進伏曰,所當各自不同,或有好觀此等處者,或有不欲觀者,而書狀則有操守,故似不見矣。上曰,今日見七十九歲人,予心愴然矣。先兄若在世,則予之八字豈不好耶?予當便處矣。淸潭坪,終不覓之,而七十九歲人,何其多耶?陽澤曰,聖心之追慕,安得不然乎?上曰,昨日已爲養老宴,卿等勿爲更請,可也。昌誼曰,豈可以此了當乎?上曰,提調之母,先朝時,入來闕中乎?仁孫曰,然矣。上曰,己卯年卿母之入闕也,予見而卿父有固執,故慮其不動矣。畢竟入來,予尙今貴之矣。陽澤曰,有食物賜給之敎,尤當感祝矣。陽澤曰,傳敎中,有夜何長之敎,近來則不善寢睡而然乎?上曰,三更時始就寢,一夜之間,屢次覺矣。陽澤曰,血氣有餘然後,覺而更寢,而血氣若燥,則不能更寢矣。上曰,李判府先爲退去下直,可也。昌誼進伏曰,小臣,蒙恩暇,往省先壟。且有事於墓道,留延之日,則欲以私行自處,不使各邑廚傳,而往還之間,不過旬餘矣。上曰,安心往來,可也。上命儒臣讀孝悌篇。基大、相簡分讀,希敎又讀訖。命書傳敎曰,昨日欲下敎而未果,其所狀請,體例固然。旣有前例,事亦可當。平壤庶尹金持默勿問事,分付備局。上曰,金持默年幾何?基大曰,四十九矣。上曰,儒臣年幾何?基大曰,三十四矣。命希敎讀湖西暗行封庫狀啓。又讀各道農形狀啓後,命書傳敎曰,稷山縣監封庫代,令該曹,口傳擇差,亦令今日內辭朝,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訖。陽澤曰,湯劑旣有減一錢蔘敎,故臣等,黽勉奉承,而此後量聖候,更敎臣等,區區之望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十七日未時,上御建明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任希敎,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尹東晩、申應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建明門殿座時,上命召鄕民,問以黃口簽丁、白骨徵布之弊,命入尙胥院gg尙瑞院g馬牌,授御史洪相簡,命稷山御史沈頤之讀其狀啓畢。命書傳敎曰,今聞稷山御史書啓,縣監兪彦容,白骨至於十五口之多,隣族侵徵,亦至於二十餘口之多,而至於隣族,自有年限,而今問皆不過年云,宜有參酌。嗟哉,白骨,旣甚於兒弱。嗚呼,其於黃口,渠雖莫知,猶有其人也。至於白骨,入地旣骨之人,推徵於何地?今者所聞,其猶十五口,雖一縣一口,三百六十州,徵三百六十已骨之人,感傷和氣,孰大於此?嗚呼,一自減布之後,已謂豈有此弊?今聞一二邑,乃覺其思之誤矣。噫,若非辛卯日記,豈有黃口廉問之擧?且無左揆所奏,亦豈有侵徵白骨廉問之擧?大抵法久弊生,其雖均役,此等末世,焉知無他日此弊?纔過數十年,無異於前,可勝寒心。以此觀之,頃者減布詢問之時,故崔奉朝賀獻議中,擇守令三字,其時謂嘉,今日果驗。然以兪彦容見之,雖擇守令,於此其何效乎?吁嗟,良役之弊,何至於此?今者彦容,比諸尹冕東,其雖小也,予則曰,慰白骨之人,豈比黃口倍其年?彦陽縣,限六年定配,當該座首,此專由於此輩,同縣加一年充軍,於黃口於白骨,封庫相續,雖云臨門來見鄕民,守門鄕軍,有二歲三歲充定者,殘忍曷喩?以此推之,焉知無襁褓充丁?嗚呼,臨御四紀,因予否德,於民無一惠及,嗟哉,幾十年。曰無此弊而冥然,今者日記,可謂指辱,故相所奏,皆予罔料。莫云日記所奏,此乃乾道昭昭而然也。聞此其何伈伈?復命繡衣,而頃者黃口充丁,已飭該道道臣,其餘逃頉,若有過年,此不法其於白骨,爲守令者,若有一分人心,豈有是哉?嗚呼,嗟予小民,入地幾年,使隣族代布,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嗟乎,其人,雖冤鬱於地中,呼訴何及?思之及此,對案忍食,問爲守令者,不思張子西銘,民吾同胞物吾與也之意,其若恬然怡然。其雖無事報瓜,蒼蒼照臨,其能有蔭,帳前所聞者,皆是縣民,亦過數十年前,其雖闊略,此非難知者,其令三百六十州bb守b令,到後卽爲釐正,其勿泛過,亦令道臣,抽栍廉問,問此下敎,其若依前,此等之人,何可一刻帽帶於覆載之間?嗚呼,今者此敎,心日益bb憊b,氣日益苶,其於暮年,欲擧四紀不張之意,令內局,爲此下敎,頒布八道兩都,命書狀進前。上曰,能見太學夷齊廟諸處乎?對曰,未及見之。上曰,夷齊廟,於道幾里?對曰,三十里云矣。上曰,今番物價,何如?對曰,比數年,價高一二兩。上曰,錦段不相交易然後,可革礦銀,解遼陽之弊。又命稷山縣監曺命億,進前講七事後,上以或爲白骨徵布事,上勵聲嚴飭,命書傳敎曰,備局次對進定於明日。上曰,今聞慶尙左兵使李吉儒習操後狀聞,試射放,一巡射砲無分,固非異事,至於騎射,猶勝於此,而其中二中者只二人,餘皆爲一中,不中者多,此欲爲其名,强爲作隊而無實效,此等之類,降定步軍,其何惜乎?此後嚴飭。出傳敎命書傳敎曰,昨日武臣堂下朔試射時,旣不滿元巡,未滿四矢,其無可論,置之,凡柳葉箭,貫四中者,例加加資,而此非單巡之比,亦不滿一中,而一巡貫三中,近者初聞,令該曹,特爲右職調用。上曰,若問邊地,則豈特西北?嶺南亦然,前無是事,近者莫重倭船去來,三公兄替報,而道臣,視若尋常,事極駭然,所謂面議何事,而雖或加分事,此一報狀,足矣。莫云昇平,異國船去來,何等重大,而一付公兄,任意空官,若有不虞,公兄,爲節制都尉乎?此不過水操後,托稱面議,任自逗遛之致,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機張縣監,在於監營,令道臣決杖,其到本縣,令左水使決棍,常時不能檢飭道臣、帥臣,緘辭從重推考,而雖有緘辭之命,道臣異於帥臣,凡諸狀聞,一依常時擧行事,令備局,一體分付。出傳敎遂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4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任希敎坐直。右副承旨林鼎遠坐直。同副承旨尹東晳。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尹東晩申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元仁孫,副提調李溎啓曰,昨日臨門酬應,向暮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卿等須看下敎,氣何諭乎?次對同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鼎遠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啓,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林鼎遠曰,今下弓矢,朱乙溫萬戶玄弼茂處給送。

○任希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德游堂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敎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傳于林鼎遠曰,儒臣持陟岵章,同爲入侍。

○傳于具㢞曰,儒臣持陟岵章,先爲入侍。

○備忘記,傳于具㢞曰,今予一心,惟在追慕,夜夢與冲子百僚,賀於慈殿,睡覺,餘懷萬億。德游堂,卽壬午揀擇處也。午後,當與沖子,此堂,與丁卯生人,依舊邸例,饋饍同食,令京兆,問于京中,從容來待,摠戎使、軍資正李永培,安城郡守同爲入侍,承旨只禮房,以常服入侍,具饍五器,今日自內待令,度支安徐,以自內蜜水代醴酒。

○林鼎遠,以吏曹言啓曰,明日常參時,通禮不可不備員,左通禮有闕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鄭文柱爲左通禮。

○尹得雨啓曰,吏曹判書李溵,參判尹東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尹得雨曰,今日臣子,於此開政,其猶縮伏。噫,吏判,是誰子是誰孫?良可寒心,伈伈泄泄,當該承旨聽下敎,承旨爲先遞差,申飭。

○吏批啓曰,判書李溵牌招不進,參議沈履之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有政。判書李溵牌不進,參判尹東暹進,參議沈履之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魚錫定進。韓必壽爲大司諫,權穎爲司諫,柳薰、金樂洙爲掌令,李若采、吳鉉胄爲持平,南柱老爲獻納,宋樂、洪相聖爲正言,李昌伋爲兵曹佐郞,李宗億爲引儀,奉常參奉單李彦一。

○兵批,判書具允鈺病,參判未差,參議洪檍病,參知李堉入直進,副司直李溎、李碩載。

○備忘記,傳于林鼎遠曰,昔漢丞相,繫囹圄,況吏判,特敎之下,若此,其涉寒心。李溵,下金吾推考,今日新差耳目,常參有命,牌招察任,聞今日下敎,其若違牌,何敢爲海東士夫?違牌者特爲庶民,勿齒士夫。

○林鼎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沈頤之,副校理李命彬,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鼎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彦陽縣限六年定配罪人兪彦容,三年爲限事,命下矣。依傳敎,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大司諫李性遂,前正言尹光禮,前掌令崔夢嵒,竝刊名仕版,在畿甸者,放逐湖西,在湖西者,放逐湖南,在湖南者,放逐嶺沿,今日內擧行。前持平李重海、趙鎭衡,前司諫南鶴宗,前獻納李恒祚,竝北關六鎭投畀事,承傳啓下矣。李性遂下去京畿果川地,放逐湖西,尹光禮下去忠淸道尼山地,放逐湖南,崔夢嵒下去全羅道昌平地,放逐嶺沿,李重海咸鏡道鍾城府,趙鎭衡穩城府,南鶴宗富寧府,李恒祚會寧府,竝六鎭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執捉,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任希敎,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儒臣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戶曹判書蔡濟恭,副司直韓光會,知敦寧金時默,右參贊鄭弘淳,禮曹判書李景祜,副司直具善復、李章吾,副護軍張志恒,副司直金孝大,校理金基大,修撰南柱老,左副承旨李碩載,假注書申應淵,事變假注書方宗擧,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上命儒臣持陟岵章,先爲進前。自上先讀二遍,命儒臣上下番讀畢。致仁問候曰,頃日有敎重聽矣,然乎?上曰,果然矣。且左邊癢症,甚矣。上曰,若設養老宴,則或有有職者乎?九十以上,必有同參之人矣。雖會八道,似不過二百,而設宴則過矣。翼謩曰,事雖張大,亦無妨矣。上曰,雖減布之後,民欲免軍役乎?翼謩曰,雖白骨,若不出物故債於兵營、監營、兵曹三處,則難免,故殘民,無以辦出,積年徵布,宜各別嚴飭矣。上曰,故參判鄭錫三時,使行多入丁銀,今則礦銀全入矣。致仁曰,礦銀雖多入,丁銀亦入矣。上曰,礦銀易錦事,予欲禁之,非其價不買,則其弊似止矣。一分不入度支,而盡解於遼陽,不緊,甚矣。翼謩曰,宜有代用者而後,可便譯官矣。翼謩曰,我國,欲鑄錢,出銅鐵置軍門者多,宜使鑄錢矣。右相曰,銅是無用之物,宜鑄錢矣。領相曰,鑄錢,似非急務,若出唐錢,似好矣。唐錢雖似不緊,亦非長久之事,而若使通用,則可止段價之漸高矣。上曰,若諸臣有好道理,以次進奏。蔡濟恭進伏。上曰,戶曹有銀幾許?對曰,八道初無一兩收納之道,雖有五十兩,此乃買來之物矣。上曰,鄭世泰興成,今則已矣。鄭杞,是世泰之祖,其時段名,稱以鄭杞矣。弘淳曰,若不禁唐錢通用之法,必多出矣。景祜曰,只禁段,不禁他物,可也。上曰,柵門之外,亦有竇矣。命洪和輔進前。上曰,長淵移營之事,汝有苦心否?對曰,移營,誠好矣。上曰,築城,何如?對曰,亦好矣。命書傳敎曰,嗚呼,朝參下敎,若何?而其後監察茶時,其心已綻,而今日次對違牌,萬萬可駭,而予則曰豈云違牌?投章尋鄕,意甚巧密,若有北面今日之心,焉敢若此?一竝刊名仕版,在畿甸者,放逐湖南gg湖西g,在湖西者放逐湖南,在湖南者放逐嶺沿,今日內擧行,違牌者先施刊版之典,竝令該府處之,過三朔後以放,使此輩,少知今日衰君與冲子。嗚呼,聞朝參下敎,予意悉諭下敎,豈可止此?略略而猶有未處分者,元在外遠道人勿論,前已行公,而在近畿、湖西不來者,竝北關六鎭投畀,其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予雖衰矣,爲三百年之心不衰,待朝常參,兼爲朝講。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傳敎命讀糟船gg漕船g致敗狀啓後,上曰,近者稅船與大同船,陸續無弊以來。今聞此狀聞,四十餘石穀物,亦非吾民粒粒辛苦之粟乎?旣非大洋,則其所捧招,巧飾自綻,爲先嚴刑,鉤得實狀,護送監色,三船在前,則隨來何傷?而必欲捷逕gg徑g,有此擧,不勤可知。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直放,嚴刑一次後以放,座首旣施一次之刑,足可懲也。卽放,此豈守令之過?勿問事,一體回諭。出傳敎命書傳敎曰,靜而思之,稷山縣監兪彦容,莫知赴任遠近,今日下問,卽屬耳,加於尹冕東過矣。旣經歲抄,亦豈無飭,依尹冕東例,三年爲限,座首可謂江流石不轉,豈與守令同?依前下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十八日午時,上御德游堂。丁卯生老人摠戎使、軍資正、獻陵令、安城郡守賜饌入侍時,右承旨具㢞,假注書尹東晩,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摠戎使金孝大,軍資正尹東晳,獻陵令李永培,安城郡守宋翼洙以次進伏訖。上命以次就坐。判官趙載履率老人入來。上望見起立曰,有士夫稱人,各進前,各告姓名及加資,其餘五人式進前,各告加資姓名。知事李普寅進前。上問精神筋力飮食多寡後,命就坐。上曰,漢城判官誰也?㢞曰,豐原之子矣。上曰,似豐原耶?㢞曰,諸子中最爲克肖云矣。上曰,判官亦給一床,可也。上曰,安城尙不上來耶?此非面看交代,而何其遲耶?孝大曰,似爲審記而來矣。上曰,似然矣。上曰,注書誰也?㢞曰,尹東晩也。上曰,頃於日閑齋入參,今復入來矣。㢞曰,然矣。上曰,與其兄相似乎?孝大曰,相似矣。上曰,頃聞其貌圓矣,相似乎?孝大曰,大體頗相似矣。上曰,今日召見此堂者,此堂,是壬午嘉禮時堂也。夜夢有所興感者矣。上曰,醴酒以蜜水代用,世孫先爲進酌。摠戎使、軍資正李永培、宋翼洙以次進酌。上曰,今日之事,已了頃日世孫請予之事矣。㢞起伏曰,臣極知惶悚,而豈可以此了當乎?命進饌。世孫進酌。孝大以下以次進酌訖。命出給所御饌於承史。上曰,注書則使之同食於其兄之床,豈不貴乎?命往食焉。撤饌後,命書傳敎曰,嗚呼,世間爲人子,孰無思其親者,而豈有若予者乎?況千千萬萬夢想之表,八旬在再明,夙宵憧憧,一倍於前。大抵隨更而覺,日日皆然,而於予雖夏,亦夜長,更鼓置側,以此度夜,絶漏之後,豈復接目?寢中聞鷄聲,待其曙,中官報開門,心雖弛也,昨夜卽初初更量入睡,五更乃覺,此豈昏沈而然乎?若頃年八月八日,夢拜詣昌德,將與元良與百僚,欲賀慈殿,夢裏,寧嬪謂予曰,何無致詞云。怳然大覺,其欲親製致詞之際,睡覺,正若復欲尋簡,睡覺,此心何抑,此心何耐?今日此擧,意蓋深矣。同坐德游堂庭中,冲子侍傍,同受五器饌,同飮一樽蜜茶,憧憧之心,庶可伸矣。嗟哉,今來丁卯生人二十人,皆奉子孫之養,不肖若是永感,遙望西郊,方寸其隕,何以表意?摠戎使,面賜虎皮一令gg領g。噫,軍資正尹東晳,嗚呼,丁丑前年,初授職,今十五年亦五十。嗚呼,丁丑春,慈聖謂摠戎使之敎,若今親承,何云文蔭?嗚呼,尹東晳初授後,我慈聖謂左右曰,見此,今無憾爲敎,以今予之氣,其見緋玉,不肖亦無憾,亦有他日拜奏之語矣。旣已準職,昔年故右尹沈廷輔,不擬承旨,慈聖慨歎,豈特此?定州辛受采,特拜行左承旨,況此乎?嗚呼,我慈聖血親,今只有摠戎使、軍資正而已,今適有窠,特授同副承旨,口傳下批,其令入此堂前謝恩,令李永培,安城郡守宋翼洙,勿論內外職,令銓曹,準職待窠,懸注調用,入來二十人,各賜帛一疋,尙未加資者,依三昨例加資,今日政下批。嗚呼,此堂何堂?此堂,壬午嘉禮揀擇之堂也,而尙今冥然。此堂庭中,爲此,不覺涕霑於衫矣。旣諭豈無表意?寧嬪房,今日內遣副尉致祭,祭文當製下矣。上曰,彼同副素多氣矣。㢞曰,人謂非南行貌樣矣,果驗矣。上笑曰,然乎?誰謂非南行貌樣云耶?有氣而非客氣矣。慈聖若在世,豈不爲盛事耶?命同副卽爲殿庭謝恩,東晳先爲退出。命賤臣催促牌望,牌望,此差備門外爲之。上聞牌望曰,速作矣。渠豈夢耶?東晳,親呈謝恩單子。上笑曰,承旨讀奏,可也。謝恩後,命各殿謝恩後,以時服更爲入侍。東晳承命出去。命賤臣催促入侍。上曰,欲更爲之,則老人必多。㢞曰,今日則忙急,或多不知者,而若經營日字,則似不止此矣。上特賜具㢞虎皮一令gg領g曰,再參此宴,故特賜虎皮,用於爾父軺軒,可也。上望見東晳入來曰,同副入來乎?世孫對曰,入來矣。上曰,玉圈,誰之玉圈乎?㢞曰,院中,必借着矣。上曰,在院承旨,脫巾而坐耶?冠帶亦得着乎?㢞曰,其四寸吏參之冠帶云矣。東晳進伏。上特命進前,握其手撫其圈曰,莫見玉圈矣。命賜虎皮一令gg領g。上曰,旣有同副,禮房先爲退出。命東晳讀奏狀啓二張後,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昌儒。左承旨魚錫定坐直。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任希敎。右副承旨林鼎遠坐直。同副承旨李亨逵。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尹東晩申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行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元仁孫,副提調尹得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懷萬億氣何諭?常參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常參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魚錫定啓曰,今日常參時,承旨當爲備員,同副承旨尹東晳,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李溵,陳疏入啓,參議沈履之,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溵陳疏入啓,參判尹東暹進,參議沈履之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魚錫定進,南玄老爲大司諫,尹錫周、愼爾復爲掌令,趙㻐爲副校理,李養遂、南柱老爲副修撰,兼掌令李命彬減下,校書副正字單李彦一,李翼元爲同義禁,李羽逵爲兵曹正郞。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尹得雨入直進,參議洪檍病,參知未差。朴載大爲武兼,徐命緯爲同知,李昌運爲副摠管,閔永喆爲五衛將,南紀雲爲翊贊,花陽君榷爲副摠管,副護軍柳薰,副司直李晉圭,副司果李顯永。

○傳于李亨逵曰,牌去來催促。

○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騎判爲內局提調。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左相爲內局都提擧。

○任希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行判中樞府事金陽澤,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勿胥命事,傳諭。

○備忘記,傳于林鼎遠曰,朝臣、中官,界限極嚴,而視昏,耳目雖莫辨,此狀見焉。下敎時,中官莫知者,承旨莫知有問者,有酬酢者,其習,不可不嚴禁。此後其復若此,當重繩,政院知悉。

○又備忘記,朝鮮今無侍從文臣,況有朔試射文臣乎?此試官勿施。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李相蕃與劉得良有雇軍者,出付該曹,一體施威嚴問,若不直招,一次後更招。

○傳于魚錫定曰,中官金壽光越俸置之。

○傳于林鼎遠曰,奉審承旨入侍。

○魚錫定,以漢城府言啓曰,違牌者特爲庶民,勿齒士夫事,命下矣。依傳敎韓必壽、金樂洙爲庶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韓必壽亦若此,此可謂海東申棖也。

○任希敎,以兵曹言啓曰,禁軍賞試射時,射砲入格之類,依例分等施賞後,禁軍沒技人,原單子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義禁府言啓曰,兵曹前佐郞權坪,機張縣充軍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刑曹言啓曰,三才,令該曹嚴刑一次後,當日巨濟府爲奴,卽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錫定,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九日辰時,上御崇政殿。常參朝講同爲入侍時,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任希敎,右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尹東晩、申應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崇政殿殿座後,上命朝講先爲之。領事金尙喆,同知事李景祜,特進官沈墢、李昌儒,司諫權潁,掌令柳薰,侍讀官金基大以次進伏。上讀《大學》自子程子,至經一章後,命儒臣讀之訖。上命仍爲常參,諸臣四拜禮畢後,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行判中樞府事金陽澤,行戶曹判書蔡濟恭,左參贊徐命膺,兵曹判書具允鈺,吏曹參判尹東暹,刑曹參判嚴璘以次進伏。上命具㢞書傳敎,至予之養老畢之句。㢞起伏不書曰,此非世孫愛日之誠矣。諸承旨同奏。上命改之曰,雖爲養老宴,必不張樂矣。致仁曰,只用堂上樂矣。上曰,《五禮儀》養老宴儀注入之。命㢞讀訖。尙喆曰,孔夫子雖非君師之位,爲萬世訓,故今殿下常常講習,其中修身齊家老老等事,亦養老之意也。李景祜曰,治國平天下之本,亦在老老矣。上曰,礦銀多入於燕京乎?致仁曰,丁銀亦入矣。上曰,若同辛卯年,幸矣。比若琴絃,緩則好矣。致仁曰,宜嚴飭灣尹,似好矣。上曰,予是禁奢主人,予未嘗着錦衣矣。仍命書傳敎曰,朋甕之敎已下敎,一座再飮,一則酬應甚難,一則以難群臣,爲內局之意,而且傾gg頃g者臨門,旣飮二貼,故强勸一貼而不飮,旣有夕講之命,亦有饋饌之事,今者再飮,豈不稠疊?意若欲勸三貼,條條過矣。於此於彼,欠於商量,今於暮年,豈不苦乎?且調和二字,亦豈可只謂煎湯,其君免其朋甕,亦和之道也。內局二提調皆免兼帶,其餘副提調,不過隨從,而以禮使臣之道,何可漏也?只遞兼帶,亦極苟且,特解見任,以便處義。都承旨代,李昌儒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又命書傳敎曰,今日朝講,昨朝下敎,朝講,卽三講中一,故體貌異焉。頃年雖晝講,其若不備,皆停,雖特授已行,其於下番,若不備,則其有沈頤之、李命彬,姑降備員,何所不可,而有應入者,故本館雖請牌,皆已違牌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今日紀綱,雖曰末若之何,焉敢若此?違牌儒臣禁推,待下敎勘律,予雖衰矣,豈可爲苟且事?在外儒臣奉命外,遞差差與未差差代,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仍爲夕講,年八十四耆舊,於夕講時,同殿饋饌,禮房知悉。依明政殿例,侍衛安徐,待下敎只入正時,以時服入侍。上曰,於都承旨,雖事勢不怪,本兼俱解,非綜核之道。尹得雨復授騎堂,牌招察任。出傳敎命書傳敎曰,承旨先入侍後謝恩,又命書傳敎曰,噫,度支一年所捧,不過千兩,一使行近十萬兩,此等事,問於古例,決無矣。況八包,其本蔘也,而蔘不能支當,於北於南,以白絲丁銀,作爲流泉。近者此道盡乏,故噫。國中礦銀幾十萬兩,沈於遼水,助奢唐物貨,滿駄載來,此豈爲國長遠之道乎?且數年以來,其價高騰,廛人受弊,欲袪此弊,其宜端本,今講《大學》經一章,其本亂而末治者不gg否g。噫,正謂今日欲捄此弊,一則減近年加定名數,一則渠若高價,莫開包封,以本包持來,減其人數,八包自在隨減,不交易而來,彼人操縱,自可止矣。此不過一號令之事,何煩詢問?自今年,齎咨官,去辛卯年齎咨官行所無人名色,一倂減,且今年節使,去辛卯年所無人名色,一倂沙汰。彼人若高價,嚴飭行中,切勿交易而來,仍此以聞,頃者禁紋叚時,我國已有此弊,再昨聞因近日下敎,紬價已騰云。以此觀之,此令不在於君,只在於廛人,亦宜端本。今者此敎之後,若有比前高騰之事,予何治民?平市提調,當施制書有違之律,郞廳,宜施徒配之典,令備局嚴飭。嗚呼,今者此敎,爲國深計,欲存紀綱,宜汰而不汰,宜飭而不飭,曰有國乎?一體嚴飭,雖爲使行者,拘於象譯之顔私,强許交易,豈使乎使乎之意哉?當該使臣回到後當重勘,而此其猶飭後事,不問則已。今行,高價特甚,故聞書狀官言,當該首譯,其欲不貿而來,强貿云。此使臣之徒善,嗚呼,堂堂三使臣,豈不若一首譯乎?其欲立法,宜自今使行,當該三使臣,特施不敍之典,以勵末俗,礦銀多數持去者,灣府亦禁。又命書傳敎曰,不過申飭,況冢宰乎?先有命,亦何置對?吏曹判書李溵特放,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昨日特授意雖在,今日違牌,其志可尙,宜成其美。同副承旨尹東晳許遞,其代,參議朴道源除授。房順房。其代,前承旨尹東晳除授,牌招察任,中官金壽光,越俸二等。又命書傳敎曰,此非面看交代者,則右尹特除意,若何?則豈在安城乎?其尋鄕乎?臣分虧矣。李基敬,下義禁府推考,冬至三使臣罷職不敍事。出榻敎戶曹判書蔡濟恭所啓,地部銀店,有名無實,歲入,幾乎全闕,揆以事面,極爲寒心。凡係衙門折受之處,如有銀礦,則該衙門不敢主張,歸之度支,法例則然,而近來此規,亦漸廢閣,地部歲入,安得不日縮乎?自今以後,各衙門各軍門各宮房所受之地,有銀脈之可以鑿取者,則必令關由於度支,無敢自擅之意,更爲定式施行,斷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參贊徐命膺啓曰,臣方待罪藥院提調,以軒架事,有仰達矣。禮與樂,自是相關之事,凡樂中之等威截嚴處是禮也。故判書朴堧,請于英廟朝曰,黃鍾宮,惟人君用之,而諸臣不得用,宜自今,殿下出入,用與民樂黃鍾宮,諸臣拜禮,用與民樂姑洗宮云云,而今則無論殿下出入、諸臣拜禮,皆用與民樂黃鍾宮,非所以辨等威之道也。然與民樂之姑洗宮,今無傳其曲譜者,姑依《樂學軌範》中殿下出入用與民樂,諸臣拜禮用洛陽春之文,自今以後,凡賀禮時,諸臣拜禮,皆用洛陽春,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承旨魚錫定啓曰,都摠經歷黃命耉,肅拜單子入啓之後,不爲入來,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司諫權穎所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出擧條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出擧條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出擧條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出擧條二行刀割又所啓,新除授正言洪相聖,時在忠淸道牙山地,正言宋樂時在京畿利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掌令柳薰啓曰,臣於日前入侍時,聖敎至嚴,誨責非常,臣至今追思,尤不勝惶懍愧恧之至。昨日新除復下,天牌又臨,臣不敢言私,只顧分義之至重,𨃃蹶趨承,而隱忍蹲冒,斷無是理,何敢復爲抗顔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其所引嫌,極涉無義,勿辭亦勿退待。又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持平李若采,時在慶尙道大丘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所啓,臣於聖敎之下,尤不勝萬萬惶懍,臣之前後情勢,轉益悶蹙,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依啓。出擧條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十九日申時,上御崇政殿。夕講入侍時,同知事李景祜,特進官沈墢,侍讀官金基大,檢討官南柱老,參贊官林鼎遠,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上讀《大學衍義》自堯典,曰若稽古,至於變時雍訖。命儒臣讀之,又命老人入侍。申慶普、魚必溟進伏。上問必溟曰,與魚錫定幾寸乎?對曰,寸外。上曰,能如前誦箴銘乎?對曰,年老不能矣。上曰,數年前則好風神矣。今必老矣,皆賜饋後,以次先退。仍命書傳敎曰,一則興懷,一則夢感、一則憶昔,數日內皆見,予無憾焉。玆中職名人,若昨只有二人,而申慶普,以壽職一品,今無可論,魚必溟,挾名紙入此庭,其見屬耳,數年之間,雖若此,其面雖莫辨,聞其聲,判若異人。嗚呼,此人,豈特本年皇嫂十六寸親也?嗚呼,今者調攝之堂,卽昔年皇嫂所御之堂也。予懷何抑?特加一資。辛斗壽、金重三,卽昔年行伍軍也,亦八十四歲,而李奉男、趙泰碩、金壽星、元泰貴,尙今角圈,皆加資,今日內口傳下批。又命書傳敎曰,登聞殿庭,萬古所無,奚特此也?崇政門外,往來登聞號聲,放恣無嚴,不問本事,若不嚴懲,何以勵末世?三才,令該曹,嚴刑一次後,當日巨濟府爲奴,以招辭觀之,所謂內侍,不無起鬧之事,而今日擧措,亦焉知無指囑乎?令該府,卽爲嚴問,口招後登對以奏,以勵此輩從中放恣之習,興化門守門將記過待令事。出榻敎兵曹郞廳權坪,機張縣充軍事。出傳敎上曰,豈特曾已下敎?昔年金萬埰、尹德駿,其猶畿伯交龜皆無形,不仕違牌,可也。焉敢若此?具㢞、朴道源,皆施不敍之典,其代,李亨逵、李堉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除授承旨二人中一人,其在職前任兵曹,不能檢飭闕中。今者特授,且當臨門,而與同副承旨,一體謝恩,若此承旨,其若侍從乎?右副承旨李堉,特施不敍之典。又命書傳敎曰,方有宣傳官下敎之事,而傳命無人,在外文兼遞差,鄭文柱差代,其令佩劍入侍。上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李碩載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傳命下敎,通禮無人,文兼鄭文柱,復授前任,前文兼亦仍任。又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馳詣明陵,奉審以來。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傳敎提調允鈺持湯劑進前。上進御訖。命書傳敎曰,兩次擧措,皆有興懷,而戊辰生,其猶遺焉。此以gg心g何抑?今日延和門,一體饋饌,分付京兆,晩後待令。因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十九日初更五點,上御集慶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林鼎遠,假注bb書b申應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盡爲之乎?鼎遠曰,陵上莎草之絶種,已過三日,而莎草亦茂盛矣。上曰,入番誰耶?鼎遠曰,任希厚矣。命書傳敎曰,登聞,古豈無也?而今年,萬古所無之事雖多,殿庭登聞高聲,其猶不足。崇政門外於陞於下,高聲敢呼,連爲鳴金,此萬古所無,有此下敎,而靜而思之,楊州村民,何知殿座崇政殿?亦何知門?此無他,以小豎僕,想必引導而然,萬萬放恣,此不嚴懲,此輩之奴,皆是雇軍於此堂前,亦必有登聞之事,此等末世,關係非細。李相蕃,以此問目,施威嚴問,今聞此無職名小豎,該府泛從,令該曹,卽爲嚴問口招,待開門以奏。又命書傳敎曰,近者年少文臣,其雖驕蹇,人君暮年,不欲苟且,特命開政差代,亦令夕講,則焉敢若此?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竝禁推,一依沈、李兩儒臣例,待下敎勘律,其令囹圄中備員。諸臣遂退出。

4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昌儒。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任希敎。右副承旨林鼎遠坐直。同副承旨李亨逵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尹東晩申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昌儒啓曰,昨日法講常參,臨饋耆老,抵暮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追慕憶昔,予懷皆伸,豈若昔年,氣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旣有其人,則何敢監察茶時,勿施,牌招察任。

○傳于李碩載曰,晝講爲之,判義禁、秋堂入侍。

○又傳曰,經筵特進官,以判金吾、秋堂爲之。

○李碩載啓曰,今日朝講,兩司當爲備員,而憲府纔已出牌,諫院無進參之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今日爲朝講,特進官一人,以騎曹入直堂入侍,今者侍從,爲五得重義以設乎?此亦勸成,何敢監察茶時?況朝講有命,其牌申飭。

○吏曹口傳政事,曺學臣爲金川郡守,鄭景淳爲黃州牧使。

○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今日違牌者,豈特爲身計?萬古鄙夫,以此嚴飭。

○李昌儒,以京畿監司狀啓,龍仁呈,以吏曹參議沈履之,病重上去不得事。踏啓字。

○備忘記,傳于李昌儒曰,今日文臣,常時見則海東臣子,而爲侍從,辦若異人,心爲人臣有二,而何顔北面事暮君乎?良可寒心也。

○備忘記,傳于任希敎曰,廂庫弓房軍,古則鄕軍,其中有校生爲軍者,於其處讀書曾聞,今者雇軍,此亦耗經費取雜類者。今後則三名者,一則雇軍,二則鄕軍,諸處皆然。古有鄕軍製詩者,甲申築壇時,御苑亦有鄕軍,昔年聞矣。一自永定雇軍之後,雜類遍備,至於壬午而罔測。近者特甚,其宜淸宮禁,今後各處時御差備軍,則因前皆半鄕半京軍,而原啓下單子中,騎判,親視校正,付標啓下,此亦省經費禁雜人之道也。莫重處,勿問。

○備忘記,傳于林鼎遠曰,今日侍從臣,莫思其先,互相顧瞻,爲後日計。今者小豎,恣意驕重,至於其僕,偸御衣屬,其已免賤僕,殿庭登聞,其僕爲雇立者,指示殿門,有此萬古莫聞駭擧,而與以士爲名者相交。柳家僕,呈于法曹,小豎僕,登聞殿庭,因是爲此,若此而國爲國乎?小豎免賤僕,欲爲已僕,呈于法曹者,令該堂該曹直房嚴問,持草供以奏。昨聞該曹供,該堂掩護柳哥之意何掩,何敢按問?前承旨朴道源,敍用爲秋曹參議,牌招察任。

○備念記,傳于李昌儒曰,人君處置宜均,一人旣已敍用,況此人受由,戶曹參議特遞,其代,前承旨具㢞,敍用爲戶曹參議,牌招察任。

○傳于李昌儒曰,御史入侍。

○林鼎遠啓曰,刑曹參議朴道源,持罪人草供,依下敎來待矣。

○又啓曰,刑曹參判嚴璘,持罪人草供,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李亨逵曰,牌去來連爲申飭。

○林鼎遠,以刑曹言啓曰,李相蕃,端川府定配,當日押付,㖍去非與諸子息,一倂楊州官奴婢定屬,只限己身,其孫勿問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李相蕃,咸鏡道端川府定配,當日押付,婢㖍去非,奴任才、福才、順才、己山,婢順烈、己烈,京畿楊州牧,竝官奴婢定屬事,發關分付于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官之往來士子與法官家駭然,依興祿例,相蕃家屬,令部官,今日內逐送彰義門外。

○魚錫定,以漢城府言啓曰,中官之往來士子與法官家駭然,依興祿例,相蕃家屬,令部官,今日內逐送彰義門外事,命下矣。依傳敎,相蕃家屬,今日內逐送彰義門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惠慶,依李爀例,今日內決放事,承傳啓下矣。趙惠慶,依本律,忠淸道溫陽郡時興驛,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任希敎,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溵疏曰,伏以臣,感激恩顧,不暇自恤,冒膺見職,居然再易月矣。凡於政命之下,固當𨃃蹶趨承,而日前秪班,猝患寒熱之症,焦火凝氷,頃刻屢變,支體忽如束縛,精神因之迷瞀,不得不舁還私次,調治有日,而諸般症情,有加無減,宛轉叫倒,末由運動,僚堂不諒,至煩再牌,竟至於荐犯違傲,此實疾病之所不能强者,而伏枕悚隘,惟俟大何。此際下政院備忘,勖之先故,辭敎截嚴,臣奉讀以來,嗚咽涕泣,不知所云。論其辜犯,嶺海猶輕,而奈何聖度涵貸,罰止對吏,僅經一宿,又蒙特宥,一倍感惶,無地措躬。目下病狀懍綴,實無束帶趨朝之望,日前政注,又著昏謬之失。戶曹佐郞李文源,最爲郞署久勤,故率意檢擬於工曹正郞之望,至蒙恩點矣。追聞文源,與本曹參議沈履之,有親嫌云。相避之不得移擬,自是法典,在前如此者,自臣曹,或請望筒之勿施,或多其規,而臣縮伏引罪,雖不敢援例爲言,而其不審之罪,實無所逃。每行一政,瘡疣輒出,如是尙可蹲冒於銓衡之地,而且念官職去就,廉愧爲重。昨日兩承宣,旣因臣而遞,則臣雖欲靦然復出,其可得乎?以此以彼,趨膺無路,玆敢冒昧自列。伏乞聖明,俯賜監諒,亟命有司,議臣前後罪犯,以樹公紀,以嚴銓法,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專由乎政色書吏不若古之致,未及照察,不是異事,李文源此望勿施,卿勿辭行公。

○大司諫南玄老疏曰,伏以臣之忝叨諫長,凡幾遭矣。絲毫蔑效,罪戾徒積,而聖度天大,輒賜寬貸,前冬薄竄,又荷旋宥,臣誠感鏤在心,圖報無地,而第念嚮臣所遭,言出於論思之地,橫加罪案,詆斥甚嚴,人之不諒,胡至於此?莫非臣之平日言行無素,不能見孚於同朝之致。追思至今,撫躬自恧,今於新除之下,雖欲抗顔冒出,其於羞臺閣而辱朝廷,何哉?玆陳短章,略暴微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竊有所慨然者,略此附陳。吏曹參判尹東暹,以向來經筵之擬望,臺評峻發,至及於其時長銓,則其在自處之道,不宜遽然出脚,而視若尋常,揚揚冒膺,廉防所關,有識寒心。臣謂譴罷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撕捱,已涉過矣。目下不無可言者,官師,相規者,而只擧尹東暹,若是彌縫,本事太過,勿論,其涉苟且矣。

○辛卯四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朝講入侍時,領事韓翼謩,知事申晦,特進官尹得雨、柳脩,參贊官李亨逵,侍讀官金基大,檢討官南柱老,持平任希雨,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上讀《大學》自凡傳文,至此謂知之至也。命儒臣又讀。上曰,秋堂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召參判嚴璹偕入。又傳曰,司諫權穎入侍。賤臣又承命出召偕入。上曰,今聞李相蕃供辭,果若所料,閹豎士人,其間懸隔,則爲其已免賤奴,自京到楊州,代其贖良奴而稱冤,豈特愚也?不可以人類言者。況若無爲先之事,則小豎何敢詣法官之門乎?此渠皆直招,而況其於登聞,渠之指揮,亦爲自服,若不嚴懲,後弊勝言?惜乎今當停朝市,故直配,內府處置,自有內府,李相蕃,端川府定配,當日押付,今番事,萬古所無,其知否在於有司,而名以爲士者,名以中官者,因其爭奴,至施此境,竝與主而處分,未爲不可,而今聞柳种卽全昌尉孫,兩家主勿問,㖍去非與諸子息,一竝楊州官奴婢定屬,只限己身,其孫勿問。出傳敎上曰,李基敬,飭已行,特放,其令當日謝恩。出傳敎命書傳敎曰,慶興君,若有夫人,令該曹,衣資食物輸送,仍令存問。又曰,慶興君有子乎?其子孫有幾許耶?上曰,時囚趙惠慶,依李爀例,今日內決放,今已孟夏,成允儉gg成胤儉g、李一曾竝放。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傳敎命書傳敎曰,雖知有恙,豈料至此?今聞海伯狀聞,此誠却疑非眞,日字雖差遲,復命惟持日。前者海興,尙今思焉,豈復有慶興?嗚呼,前者,其雖追聞,嗟哉,今番,隔三日程而聞此,宗臣零替,莫若近者,而嗟哉,暮年,豈聞此報?凡諸等事,依例擧行,本道顧助,一依海興君例爲之,擔持軍,所經諸道題給,其子,亦令該曹,待闋服懸註調用,暮年聞此,豈不慰客裏之魂?祭文製下,所到處,令守令爲獻官,祭物,本州待令致祭事,一體分付。上曰,聞此之後,豈可遲滯?若知此也,豈有是敎?昨日三使臣處分下敎,卽爲勿施。出傳敎命書傳敎曰,至於今年,柳鏛之功,思之惟切。其孫柳源,令該曹,相當窠口傳調用。上曰,今聞全羅兵使軍器執頉者多,嚴飭修補,其令褊裨摘奸,其若前者,狀聞嚴處,他道旣諭,筒兒無纓,其何射箭?環刀無纓,亦何佩?此等者,定習操後修補何難?而其涉無據。當該座首,令巡營刑推,其令卽爲修補。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御史入侍時,御史兪漢謹,右承旨李碩載,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上命御史讀其狀啓。上曰,是誰耶?碩載曰,兪漢謹也。上曰,然矣。又有去者誰耶?對曰,是則洪相簡也。上曰,年少者必詳明矣。上曰,臺臣言李敬懋聚日下文唐帽、履子五十部之多,毛冠則以五十兩貿置之云,然否?漢謹曰,以一文書見之,不過如此,故啓之矣。上曰,所執之物,不大段矣。當爲賄遺耶?左相曰,似然矣。上笑曰,卿等,亦有受之者乎?具允鈺曰,便同鞭靴矣。亦不足怪也。上曰,備局官用,誰用之乎?對曰,御史往則雖可擅用,而本官,不敢私用矣。左相曰,意謂兩西諸邑,穀財必多積矣。聞甚不多,甚可悶也。上曰,尹守儉,美矣。在於曹司間爲好事,幾日能迴來耶?上曰,新兵使李賢泰,其父子善矣。上曰,尹東暹,以揚揚二字,不行否?允鈺曰,此非大段,而有身病不能出矣。頃日不出,亦由此也。上曰,此人美矣。命書傳敎曰,今聞海西御史啓本,黃海前兵使李敬懋,於所料無過此,該府文書當處分,而雖曰皆非私用,於一事,手滑若此,其若盡爲詳察,則必將夥然,其中賂馱一節,莫知某人,而頃者有若此者,擧請嚴査,今聞其奏聞書啓,是豈曰賂?此一節勿論,他餘事,此書啓,下備局問目中,一體問而只捧口招,登對以奏。黃州、金川二守令,御史申大觀,雖稍峻,決不可付諸百里之任,一倂施以準期不敍之典,其代,此時守令,豈可一刻曠官?今日內口傳擇差,其令待開門辭朝。申大觀莫云年少,莫重糶政,若是泛忽,決不可只此,令該府嚴處,其餘守令無回啓者置之。金郊察訪盧允中,其政可尙,令該曹,守令調用。上曰,高陽御史入侍。又曰,右尹李基敬入侍。出傳敎賤臣承命出召,與之偕入。基敬進伏。上曰,于今不見幾年?對曰,甲申下鄕,已八年矣。上曰,八年不見,能不戀戀,仍起坐,使之承顔。上曰,此人衰乎?碩載曰,髮半白矣。上手書以賜曰,八年復見,君臣一堂,卿雖視予,予何辨卿?仍命曰,卿欲留乎?對曰,多病不能久留矣。相簡進伏。上命讀狀啓畢。仍命書傳敎曰,《詩》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於邦畿中,楊、高,卽東西一也。楊州旣廉問,高陽何不問?有此命矣,此正懲一勵百者,問楊州消息,不無飭勵者,而猶有五名黃口,三名白骨。噫,此猶若此,況他郡乎?此無他,郡守若是勤懇,而座首其若着念,豈有未充定者?旣聞之後,不可忽也。其數少,故雖不令該府處之,當該郡守越五等,其令自新,當該座首,令道臣,爲先黃口決棍十度,白骨決棍十度,俾無此弊,以楊、高爲木鐸,三百五十八州守令,親執充定事,令備局,分付八道。噫,兩都之民,亦予赤子也,一體申飭。上命碩載讀闕內雇軍名目冊,或命減半,或圍抹。命書傳敎曰,噫,予自(自))初承統有間,熟知此弊。故其時有此矯正,而所謂永定雇軍,其亦闊狹之意,而亦非甲申、庚子以前規模也。雖然水淸無大魚,因以爲慮。噫,雜人代壬午前淸防堂,莫重書畵,偸竊者多,而予皆勿問。噫,壬午年莫重古來物偸竊,可謂罔測,而其雖嚴處,頃者亦有資政殿御衣偸竊之事。定雇軍,其令守直而不爲守直,渠自盜竊,若問其本,是豈他人?卽閹豎之奴gg故g也。一則端本,一則減尾閭有此敎,雖然於渠輩,其亦琴絃之義,於經費,庶可省費之道。噫,其本由何?庚子藝文館居廬時,見都薛里房汲水兒弱,代王禹偁待漏院記,以徵鄕民白骨之布,給京中,此輩慨歎而起。末梢曰,以諷敎于諸內豎結之,而予本謹愼,故其文保藏,莫示他人。嗚呼,嗣服後若不矯正,豈爲民父母之義乎?果有此擧,然猶有不無濫者,其猶泯默,壬午年此輩有罔測之事,頃者亦有萬古所無之事,而此誰非內豎?昨軍生字偸竊,亦豈非太僕雇軍乎?將欲下敎。嗚呼,減疋之後,予意豈有黃口隣徵之弊?而近因所讀前辛卯日記,其時次對筵奏八歲九歲充定軍役,興憾,且法久解弛,故特命御史。噫,昔則八九,今則五六歲,豈特此也?臨門問鄕民,甚至於二三歲充定者,亦因左揆,更遣御史,廉問白骨徵布,其數夥然,可勝寒心。噫,黃口與旣骨之布,若充閹豎之濫意,是豈暮年爲民之意乎?槪式由於此也。只顧近習尾閭之意,不顧赤子辛苦之布,是豈王政?亦豈體昔年恤民之聖德乎?矯正雖略略,其意則不淺。嗟哉,爲藩任帥臣者,其體此意,少加節損事,令備局,申飭諸道。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昌儒,假注書尹東晩,記事官李度默、悶養烈gg閔養烈g,醫官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請診候。上曰,爲之。以楷診候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一樣好矣。諸醫官皆以此陳達訖。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昌儒。左承旨魚錫定。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任希敎。右副承旨林鼎遠坐直。同副承旨李亨逵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昌儒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希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昌儒啓曰,注書蔡弘履、李祖源,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碩載曰,昨日新除兩守令,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來待東月臺,當殿座,禮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繖扇侍衛安徐,承旨時服。

○傳于林鼎遠曰,貢市堂上追後入侍,晝講先爲之。

○傳于李亨逵曰,承旨先詣資政門外。

○傳于任希敎曰,左相旣經入侍,領右相入來事,遣史官傳諭。

○傳于李亨逵曰,承旨率守令入侍,騎堂同爲入侍。

○林鼎遠啓曰,領議政金致仁,依下敎來待矣。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珖爲金川郡守,李永培爲黃州牧使。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方泰輿、許礈。

○李昌儒,以吏曹言啓曰,黃州牧使,今當差出,畿邑未赴守令,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醫官方泰輿、許礈敍用事,命下矣。令該曹,竝卽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任希敎,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東月臺。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元仁孫,特進官鄭弘淳,參贊官李碩載,右副承旨林鼎遠,侍讀官金基大,檢討官南柱老,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崇政殿月臺殿座時,上問都提調韓翼謩曰,某條見一日一貼則好矣。若思上番翰林,更思下番翰林,若思入侍承旨,又思注書也。翼謩曰,此誠天降之湯劑,不可一日一貼而已也。上讀《小學》自書題,至惟聖之謨。命儒臣讀之,問灑掃應對,自何歲爲之乎?又命翰林讀經筵冊庫書冊目錄。上曰,華山府院君gg花山府院君g,何朝耶?益昌、花山,一也。雖一日萬機,如此之事宜爲之。命書傳敎曰,昔年與調用益昌府院君、花山府院君,一也。花山後下敎旣若此,則況益昌府院君乎?益昌奉祀孫,頃年調用,今莫知在於何處。嗚呼,今日若此,他日何言?令該曹,尙有復職調用,今無奉祀孫,問名懸註調用。上曰,中官金壽光越俸六等。出榻敎上曰,下敎不傳,其宜惶蹙,而設有可爭者,何可殿座咫尺,高聲乎?近者侍從,謀免爲事,黃口小豎,放恣驕蹇,專由於承傳色之不能檢飭之致,不敎朝臣,其雖默默不飭,承傳色,焉可無飭?三承傳色,一倂越俸三等,承傳色旣下敎,庸闒金壽光,其何足數?金壽光越俸之命安徐。出榻敎命書傳敎曰,金川郡守辭朝後,留待事,下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命書傳敎曰,鄭景淳、曺學臣許遞,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擇差。頃者勿論內外,有準職調用之人,其令一體備擬。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事,下敎。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前唐恩僉尉洪益惇敍用。命書傳敎曰,其飭已久,方泰輿、許礈敍用,復屬本廳。命書傳敎曰,花山府院君孫錄用,予意,若何?而因下敎,今聞前五衛將權相殷,今已故云。聞甚惻然,豈甄用之意哉?令該廳,顧恤其子,待闋服卽爲調用。上命貢市充經筵,使之入侍,以次進伏。上曰,首醫不來,未知今番段價高幾何,衣帶次價亦高乎?前年齎咨官入去時,多送衣帶次乎?貢市人對曰,衣帶次,自尙衣院備送其價矣。上曰,暮年爲之者,只爲民也。外民有白骨徵布,黃口簽丁,京民卽貢市人,若有弊瘼,皆奏。對曰,無矣。上曰,今則無外上乎?對曰,無矣。上曰,頃日申飭之後有效矣。上曰,今次下敎,有若木鐸布敎,爾其飭焉。上曰,白絲,非朝鮮可禁之物,一自親蠶之後有效乎?仁孫曰,今則士大夫家,多養蠶取種,雌雄蠶相換,頗有效矣。上命承旨讀李在學《江華曝曬冊錄》。上曰,大司諫南玄老入侍事,下敎。出榻敎

○左議政韓翼謩啓曰,刑曹判書洪名漢,行公屬耳,遽捧呈辭,事甚非矣。當該承旨推考,呈辭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大司諫南玄老啓曰,臣之區區踪地,不敢以言官自居,而辭疏之末,略效一言,竊附官師之規矣。及承聖批,辭旨截嚴,臣於是,惶懍靡措,繼之以訝惑也。尹東暹之不恤人言,遽然冒出,大關士夫之廉防,則臣安得不論?而責敎及此,臣竊恐此後朝廷之上,此風漸長,設有徒懷榮利,不識廉恥之類,人莫敢誰何,夫豈細故也哉?臣雖無似,官以諫名,論一宰臣,致勤聖敎,臣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昨日批答旣諭,其何略之?只於尹東暹,若是靳靳乎?噫,其君當言不言,今方訝惑,則此雖臺臣例語,於目下事喑啞,何敢以訝惑二字,加之於君乎?事體分義,俱涉寒心。旣有此批,昨日下批後,意謂卽爲詣臺引嫌,何敢經宿?旣已經宿則昨緣日暮,臺臣古例,而旣非日暮,故猶不爲,虧臺體大矣,何可例批?依啓。諸臣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李亨逵,記事官李祖源,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金川郡守尹珖以次進伏訖。上曰,此是金川郡守尹珖耶?亨逵曰,然矣。命奏履歷。對曰,前已經邊地,爲釜山僉使矣。命宣諭訖。命領相及洪檍入侍。領相進前問候。上曰,一樣矣。上問義州風俗及商賈等事。檍一一仰對。上曰,今日三條之問,予有深意。此等事,予則知之,而冲子則全然不知,此後無狀之人,如或欺誑,則將若之何?白骨黃口,亦有深意,予不欲使冲子,招怨於後日。近來人心世道,無一可恃,每中夜以思,未嘗不耿耿,此爲國本而然也。此處,卿須知之也。致仁曰,聖敎至此,臣敢不惕念奉行焉?命書傳敎曰,旣已興嗟,三使臣前下敎勿施,事體雖異,焉仍置囹圄,豈勿施之意乎?且一放則豈可事同而飭異,違牌儒臣禁推者,一竝特放,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頃者已諭,而副校理趙㻐,今又違牌,誠固執乎,果分義乎?此等之人,豈可寬貸乎?復禁推。上曰,尹東暹事,何如?致仁曰,前日不爲行公則已,今番則事件異矣。命書傳敎曰,尹東暹事,頃者趙榮進吏判彈劾,爲吏判,非爲東暹也,而於都憲,尙帶經筵,故違牌,其勢固然,而予則莫知,今日問於領相而乃覺若此。頃者處分之時,此人豈可公然違牌?果然處分誠過矣。若此則於廉隅,已無可言者,而昨日臺章尤過矣。今日揚揚二字,萬萬不襯,而雖然以禮使臣之道,難以强迫。本職許遞,其代李潭、金應淳之尙今在鄕,其皆過矣。李潭爲先除授,亦令催促將來。致仁所啓,使行時赴燕譯官額數,一依去辛卯年例,存減事旣承下敎,故考見本院赴燕座目,則謝恩兼冬至使行中,譯官堂上堂下,合爲二十二員。漢學別選,淸學聰敏,蒙學聰敏三等第,係是中官加設,而癸未年,已因特敎,革罷釐正,故近來額數,比諸辛卯,元無加減,而在別使則反減一窠矣。上曰,然則置之,可也。致仁曰,黃曆齎官則別無可考之文跡,而各處商賈未罷之前,入去銀貨,殆無限節,及至戊申,革罷商賈,始以備局所許包窠持入,而所謂馬窠加包,各軍門、各衙軍燕貿之數,亦尙不貲矣。間因申飭之敎,加包,減作一窠,各軍門入送都數,無加於五千兩事,定爲恒式矣。此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仍前置之,可也。致仁曰,一遵辛卯存減之敎,聖慮所及,實出深遠,而臣常以爲使臣軍官,異於象譯,不必準給全包,堂上堂下包,遞減千兩,不然則無論堂上堂下,竝給堂下包,仍作定式,似好矣。上曰,堂上堂下勿論,竝以堂下包給之,可也。致仁曰,雲觀日官,曾有三年一送之敎,而若値曆法之差誤,不可不釐正之時,則自當陳稟特送,不必限年入送,徒增無益之員役矣。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趙𪰱。左副承旨具㢞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李碩載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夜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昌儒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晝長雖悶,其猶酬應,夜長倍焉。報曉心弛,氣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今者予心,一則追慕,一則爲民,其雖追慕,此懷何伸?其雖爲民,何施此世?興惟及此,夙宵慨歎。其況此時,耳目喑啞,此時監察茶時,曰有將八其君,當該承旨,何敢其稟?入侍,當下敎,任希雨牌招,愼爾復,其附陳,苟且可駭,欲見其人給其章,一體牌招。

○備忘記,前參判尹東暹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

○備忘記,南玄老旣捨重,故卿雖侵斥,毛將焉付之人,批旨旣諭,而佯若莫知,靳靳吏堂,揚揚二字,卽自道也。任希雨、權穎倖免昨日,肆然闕啓,愼爾復所懷兩件,令人葫蘆做錯,引嫌銓官,其何開政?一人法講,卽成近例,以此欲免,苟且莫甚。況昨日益昌府院君,下敎旣若此,則同是愼哥,一何投章?旣已下敎,何顔對?皆遞矣。今日却湯,由於興懷,而知其向自西來,八年處鄕,其果師受,予以爲貴,於今自悔其本,豈耐於此豎?實萬萬可駭。況今惟其處鄕,其由於《裕昆錄》,其何心,幾年抱此?於今爲此,以此觀也,爲其君乎,爲黨習乎?此正王安石詩也。此章今到,豈特却湯?何心對臣僚?噫嘻寸忱,猶在西郊矣。

○備忘記,今日興懷,只此日却湯,於莫重事,一怪生焉。自愧前顧,八年處鄕,專由乎此,爲此心,庭候賀班,爲何意也?此等護黨,只於渠,萬萬可駭,其於此日,予心浮雲,心膽俱隕,雖來日,何心建功?卿等若是相守,夕膳亦闕矣,其宜速休,以安予心。

○李昌儒啓曰,卽者文學洪樂恒,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下敎曰,雖申時承牌然後,當見內局申飭。

○又以下敎曰,今日內局批答旣諭,有日光而日影臺,測候官無之。當該禁漏官,令騎曹,決棍二十度。

○又以下敎曰,日淸如此之時,官員與使令,眼同測候,則無一人,測候官員已決棍,使令亦爲決棍。

○又以下敎曰,昨日左相旣奏,今何矇然捧入乎?當該承旨遞差,此單勿施。

○又以下敎曰,今日五部官員待令之命,以黃口隣族觀之,閭家借入必有之,應入單子,若廛人之五日手本,卽令搜覓封入,而若闕之,當限己身充軍,以此分付。

○又以下敎曰,如此禁漏官,將bb焉b用之?三人入直輪焉,測候何難之有(之))?若此觀象監除名。

○藥房口傳啓曰,卽下傳敎,有承旨入來後,當見內局之命,而都承旨尹東暹,見纔違牌矣。日已過午,有不可一向等待,先許臣等入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半日顒俟之餘,始伏承入侍之命,祗奉湯劑,顚倒趨入,下敎縷縷,不許進御。前席苦懇,終未得請,固將竟晷逮夜,期於奉進,及承傳敎,亦不敢仍伏席次,逬出閤外,衷情抑塞,玆不得不冒罪煩聒。伏乞聖明,深意此時湯劑之關係甚重,日再進御之不容間斷,卽許臣等之持入,千萬幸甚,惶恐敢啓。

○藥房口傳三啓曰,臣等,瀝盡衷懇,恭俟兪音,更鼓將下,而尙未承許接之命,區區下情,實不勝抑鬱且迫之至。初啓未承批之前,若是瀆擾,極者萬萬罪悚,而湯劑稽進,一時爲悶,玆不得不更此控籲。伏乞聖明,亟加三思,暫許入侍,千萬顒祝。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聞卿等退去後,當進夕饍,其速退去焉。

○傳于李性源曰,銓曹事駭然,況都承旨乎?代房勿入,都承旨入來後,當見內局,都承旨入來後,先入侍後謝恩。

○備忘記,本館官員,其猶登臺測候,則爲泰陽則其宜登臺看時,而況三人在直,何敢只守南星漏如此,亦其令使令審焉?令予惟依晝則時刻,夜則更點,亦焉敢若此乎?朝鮮可駭者此類,另加申飭。

○傳于嚴璘曰,今番隨副使入來譯官,使之待令。

○傳于崔台衡曰,內局入侍。

○傳于李性源曰,漢城府官員,率五部官員,使之待令。

○李性源啓曰,漢城府官員,率五部官員,依下敎來待矣。

○備忘記,承旨有闕代,崔台衡、具㢞、李性源、趙𪰱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

○傳于李碩載曰,左右副換房。

○備忘記,今日軍職春等試射時,李弘逵片箭貫一中、邊一中,依例加資。

○傳于李碩載曰,李弘逵加資,給牒後下批。

○注書李祖源病代,以洪履健爲假注書。

○崔台衡,以禮曹bb言b啓曰,私奴還福,擊錚原情內,其矣上典,故學生趙榮普之女,而榮普,卽故右相趙道彬之長子。無後早故,至親中再從弟府使趙榮克,有五子,故欲定繼後,其上典,屢進榮克家,席藁哀乞,全然牢拒,終無肯許之意。亟令該曹,以榮克第五子宇喆,定爲其上典父祖之後事,據判付內,聞其所供,其涉矜惻不喩況旀,此九經中一者也,君豈泛忽而噫?一家生八寸,旣有五子,則若是堅執,豈不關係於倫理乎?卽此除良,大臣奉祀體重。噫,此相,嗣服後拜相者,予若不顧,嗟,彼故相,何時定後乎?令該曹,特許立後事,判下矣。依聖敎,府使趙榮克第五子宇喆,立爲故學生趙榮普之後,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敎,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安宗彬,病勢沈重,不能供職,昌德宮衛將申道淵,身病猝重,bb勢b難察任云。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昌伋,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翊衛司司禦曺允亨呈狀內,素患痰癖之症,又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實病旣如此,則陪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禁漏官員池光㦊,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禁漏使令朴大喜,決棍二十度,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一二bb所b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學洪樂恒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忝叨宮僚,淹直數旬矣。嚮聞老母病狀之危劇,拜章皇徑出,罪犯擅離,雖緣情私之煎迫,自知刑僇之難逭。聖度包容,曲賜寬貸,罰上問備,恩深特召,出於是時,母病未瘳,不忍離捨,而庚牌之下,未敢違逋,且僚員不備,職次難曠,托人刀圭,章皇入直。今又一望,卽接家信,則病老彌留之餘症,偶因調攝之失宜,一倍添劇,帖席涔涔,轉動不得,飮啖全却,凜綴之狀,若不支朝夕。臣聞此報,方寸焦灼,無以按住,不得已更陳短章,逬出禁扃,罪在重犯,法難再容。伏乞天地父母,亟施離次之律,仍遞臣見叨之職,以肅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踏啓字。

○辛卯四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具允鈺,左承旨魚錫定,記事官蔡弘履、李度默、閔養烈,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說、柳光翼,以次進伏訖。翼謩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曰,當不進矣。翼謩曰,曾前累達,而聖心每過用,誠憫迫矣。上曰,本事下敎之後,厥輩已處分,而昨夜後,精神似迷,且有興懷,實難進湯矣。翼謩曰,下敎如此,誠憫迫矣。上曰,昨與領相酬酢,而幾十萬兩,抛散遼野,聞此而湯劑,豈忍下咽耶?翼謩曰,鹿尾餘二部,而多鹽味矣。上曰,入于差備,可也。仍强進湯劑。上曰,其他雖過,今授知申,意蓋在矣,而不欲復揚揚,勢固然矣。遵孔訓,宜以禮使臣。都承旨本職許遞,其代,參判嚴璘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出傳敎命讀李基敬疏。上曰,似是投托於斯文者也。上曰,噫,世間,欲求難挽之人,予則曰於今,李基敬一人,故至昨日而予心可知。然可貴者可貴,可斥者可斥,今聞其章之來,予心悵然,及其命讀,首陳事,可見愛君之心,而後陳者,千千萬萬料表。基敬,其何此言?基敬,其何此言?此正孔聖、棖也欲之言也。多少勿論,嗚呼,嚴堤防,《裕昆錄》,豈徒嚴堤防?今日朝鮮臣子,其若秉彝不泯,誠可謂一字一涕,恒抱掩抑者,而權震應,雖不敢顯言其名,實則將其父辨也,辨下一字不書,君臣分義,無所逃於霄壤之意也。若必書其字,承旨焉敢書也?雖不書,意則在也。頃者欲諭,今言可乎?其章曰爲祖,此爲祖也,況君乎?噫,欒共子言曰,父生之,君食之,師敎之,以此觀之,生三事一之意,其次截然。況此人曰,祖之師爲祖者乎?此等怪說,今乃初聞,此猶謾說話,關係至嚴且重。嗚呼,說夢近誕,今日內局問候答,頃者旣諭,故不欲再言,雖默徹宵,若昔年侍,何心服湯?其方拒之有章,其豈無此夢?聞來,心膽俱隕若此,兩處史庫深藏之文,其將復命史官,持來乎?年少浮薄之輩,汨於黨中之人,雖不足道,今者基敬此章,可謂洪水猛獸,若不嚴堤防,何謂命其文之意?雖然於昨於今,予有所惜者,雖不處分,亦何敢例視?特解見職,其令當日下鄕,亦不曰逐,意亦在也。此章,翰注其若謄之,此亂臣也,政院申飭。出傳敎上曰,頃者旣下敎,則雖耳目,其章,不敢捧入,況一李基敬乎?放恣陳章者,旣命下鄕,況捧納承旨乎?當該承旨,特施不敍之典,職在一院,敢曰不知,今日仕進承旨,一竝遞差。出傳敎上曰,予意則李基敬,爲湖南孤蹤而守此。今聞大違所料,當初處分,其涉太輕,訓諭下手,渠何敢在仕版?亟施刊版之典,處分止此,其亦參酌,雖敢有意莫重,渠亦臣子也。昨日書賜,其若思君,其令見此終身焉。出傳敎上曰,仕進承旨旣已遞差,右承旨李碩載,爲先牌招入直。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4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趙𪰱坐直。左副承旨具㢞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碩載式暇。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洪履健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具允鈺,副提調嚴璘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追慕一倍之中,有此駭擧,此豈渠也?寔於佯色幾年欺予,卽一基敬,已見欺於此人。今世人予知鼎足山城已難復命,敢欲下手,何顔以對,黨人若前,何心請燕,何心勸湯?初則只一日,於今固定矣,其何問候?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予如此,相率而來,則當臥舊邸矣。

○又下敎曰,臨時殿座時,侍衛入直,擧行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

○傳于李性源曰,有當問者,五部官員,先爲待令,前排亦待令,承旨時服入侍。

○李性源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李碩載,以式暇纔已出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予於今年,此心萬倍,其況來月初五前一日,當日其雖祗迎,將何伸禮?二十三日,其雖祗迎,只望東郊,亦何伸禮?噫,六月初八日、卄九日,其將亦然,此孝乎,悌乎?此時再昨夢拜,昨日見此,暮年心腸,木耶,石耶?其尤駭慨者,姜、李二人,趾煥,何足道也?基敬,萬萬可駭,八年在鄕,豈特師受,心在《裕昆錄》,莫知其君幾朔沈潛,雖由偏愛,其曰臣道,基敬一心,卽黨心也。其能見焉,可謂乾道昭昭。昨日立判,此以皆受於其祖之訓乎?予則曰甘心投章,渠心若此,故君心何知?噫,今春以後,心膽幾十隕,昨日以後將百隕,雖見帽帶官,心膽欲墜,置《裕昆錄》於座側,欲抱夢拜幾十年整齊,聞京兆草記,慷慨兼焉。晩後其雖臨門,惟此而已。泰輿何敢奉鎖鈔,孰敢挽予心?泰輿其若先奉來,予當以闌入先決棍,今予若此者,基敬、基敬,釀成基敬者,黨人也,黨人也,復何起也,復何起也?

○備忘記,今已見欺,關係莫重,何可置諸豐沛之鄕?所賜書,令納政院。李基敬,南海縣庶民,捧納承旨,施以刊版之典,其時在院諸承旨,依李亨逵初下敎例,捧傳旨以示嚴隄防。

○李性源,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傳敎,李基敬南海縣庶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性源,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日五部官員待令之命,以黃口隣族觀之,閭家借入必有之,卽令搜覓知入事,命下矣。依傳敎分付五部官員,使之搜覓,則中部都事趙潞鎭所報內,幼學崔瑞根,借入閭家。西部都事申光洙所報內,閭家借入處元無,而幼學李徵瑞,幼學李昌德,買入閭家。北部都事趙城鎭所報內,幼學尹忸,借入閭家。東部都事李商質所報內,元無閭家借入之類。南部奉事申光權所報內,出身韓鎭璋,幼學李徵輔閭家買入之意,敢啓。答曰,噫,此弊,在邸時熟知,故初令也,幾十年臨御,皆曰此則令行,暮年若此,可勝寒心。若此而若貢人五日手本,其何循例?以黃口隣族,有此擧,果有是事,此人等,皆該府、該曹,押令待令門外,而諸具置之,今月內,再次循例以聞。京兆尹,施以不敍之典,五部首郞,令該府以處,其中若有今得者,勿問,當該洞面任,令該曹決杖一百,賣買文書,亦爲取來待令。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承問候批旨,辭敎轉嚴,天聽愈邈,臣等,相顧愕眙,罔知攸措。今此湯劑,關係如何,而昨日不進,今又靳許,一日間斷,萬萬悶迫。連二日停進,寧有是理乎?臣等,憂遑焦迫之甚,輒敢進詣閤外,冒罪求對。伏乞翻然回悟,卽許持湯劑入侍,千萬祈祝。答曰,臨御幾十年,綱紀日墜,人心日下,而其猶尙遵令者,閭家借入爲一疋後,黃口隣徵,予則曰息矣。因黃口隣族若前,有此下敎,果若此,於今侍從何恃,金玉何恃?鄕民旣若此,都民且若前,誰恃之?負鄕民負都民,何心曰君?然國法惟直,可處者可處,而此猶節目,昨日以後,心固定心固定,此皆朝鮮士夫也,其亦京鄕班漢也。士夫能守士夫道,予何用心?官員能爲官員職,予當垂拱,甚至於臣敢與君見欺,五倫中君臣義掃矣。今雖在此,心在西郊矣。

○藥房口傳再啓曰,昨日湯劑,終不得進御,今朝問候,猶未蒙兪音,臣等,抑塞憂迫,進詣閤外,冒罪求對,卽下批旨,一例靳許,聖躬保嗇,專在於湯劑。一日二日,却而不御,不知聖明,何爲而自輕之至此也?瀆擾罪大,乞被重典,不暇自恤,輒此强聒,暫許入侍,千萬祝懇。答曰,卿等留待,當見於建明門,若又困之,則當詣鍊戎臺,其止之。

○備忘記,自謂哂也,初見欺於姜趾煥,再見欺於李基敬,本自西風,何爲南風?其於基敬,花田西風,亦是師受,基敬見欺,予自哂也,渠皆自見,予豈探問?莫云八風,今予隕心,猶在《裕昆錄》,聞此以後,喫豈下咽,其猶若此,況建功?噫,爲侍從者,各自身計,不顧沖子,其恃者誰?金玉,護黨背君若此,慷慨亘中,何心對帽帶人乎。

○備忘記,予則以齟齬蹤,其志固若此,其何尙也?若是拳拳,此見欺於幾年,而靜而思,製《裕昆錄》,癸未翌年,自此年,仍在處鄕,誰爲立節?雖然滿腹黨心,其再翌年,其君,若何?雖甘心黨者,一欲見君,於理當然,而能忍之,其心可知。曰卽毫分臣分,此猶末節,於此錄若此,豈朝鮮臣子?興惟及此,豈特建功?食豈下咽?予志固定,回來後其亦却食,大官與內局,卽令自休。

○崔台衡,以御營廳、左右捕廳、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刑曹言啓曰,幼學李徵瑞,大靜縣充軍,李徵輔,令該曹以冒籍律施行後草記,韓振哲,嚴刑一次後楸子島充軍,李昌德,巨濟府充軍,崔瑞根、尹忸,竝湖沿充軍,當日押付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李徵瑞,全羅道濟州牧大靜縣充軍,李徵輔,以冒籍律照律,決杖一百後寶城縣徒三年定配,韓振哲,嚴刑一次後靈巖郡楸子島充軍,李昌德,慶尙道巨濟府充軍,崔瑞根,全羅道海南縣充軍,尹忸,順天府充軍,竝卽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義禁府言啓曰,南部都事韓光溥,奉事申光權,西部都事申光洙,奉事柳儞,嶺沿充軍,中部都事趙潞鎭,奉事尹衡喆,湖西充軍,北部都事趙城鎭,奉事徐有綱,湖南充軍事,命下矣。韓光溥,慶尙道興海郡,申光權,金海府,申光洙,寧海府,柳儞,盈德縣,趙潞鎭,忠淸道溫陽郡,尹衡喆,洪州牧,趙城鎭,全羅道淳昌郡,徐有綱,潭陽縣竝充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當日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刑曹言啓曰,當該洞面任,令該曹,決杖一百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洞任中部貞善坊契任掌鄭貴才,西部租田契任掌崔鳳徵,瓮里上契任掌李德三,南部瓦有豆里契任掌洪禾得,高寧尉契任掌韓百祿,北部陽德坊契任掌朴得宗等,各決杖一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刑曹言啓曰,首吏雖令兵曹決棍充軍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漢城府首吏洪禹平,慶尙道金海府充軍,卽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建明門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俄者臣等,冒罪攀輿,罄陳肝血之懇,而天聽愈邈,未承諒許之音,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未能孚格之致。使我聖上,停進湯劑,至於兩日,此固臣等之罪也。咫尺閤門,未遂隨入之願,待敎入侍,難耐一刻之遲,敢復煩瀆,冀蒙俯察。伏乞亟許持湯劑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

○傳于嚴璘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崔台衡曰,安心勿胥命事,遣史官傳諭,命召亦爲傳授。

○王世孫疏曰,伏以御製《裕昆錄》一篇,卽我聖上四十年,苦心爲世道破朋黨之至意也。凡在今日臣庶,孰敢有異議於其間?而迺者李基敬,不思我聖上眷遇之恩,肆然投章,敢欲壞亂我殿下建極之治,嚴加處分,固無不可,而今乃因此,聖心煩惱,湯劑不進,已至兩日。竊伏念今日湯劑之一時不進,其有損於聖躬,實倍於常時之十日不進。且每瞻天顔,不無少減於前日,湯劑尤豈可暫時停輟耶?俄者小子進饌之時,亦不過數匙而止,小子之焦遑悶迫,到此益切,而亦莫非小子不能盡職之罪也。臣之今日之責,惟在於問寢視膳,則李基敬事,雖不敢開喙,而至於湯劑之不進,誠難泯默,衷情所迫,不避瀆擾,仰陳血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進御,以副小子顒望之情,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爾之懇。噫,頃者見爾之章,其何若此?成就今章,凡文,起興則易,於義理,予亦艱澁,而聞其讀奏首件起頭,非特爾祖常不言者,義理正。嗚呼,製《裕昆錄》之意,付托有人,吾國其庶幾,其於建功湯,非爲宵小,遙望西郊,心隕膽墜,予志固定,今者之請,與宴有異,何復邁邁?孤爾誠懇,知申見處先飮,令傳喩。噫,勸湯,其猶養口體,體曾子養志之孝,深體爾祖之意,使海東宗國,永固磐石之安,是予爲爾祝也。

○辛卯四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建明門。殿坐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趙𪰱,右副承旨李碩載,同副承旨崔台衡,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洪履健,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建明門降輿因殿座。上曰,前排入之。五部官員拿入。上曰,汝等,親往搜覓耶?中部奉事尹衡喆曰,躬進徧搜於方方谷谷矣。上曰,汝所捉,幾人耶?衡喆曰,幼學崔瑞根也。上曰,西部所捉,幾人耶?奉事柳儞曰,部內無借入者,而幼學李徵瑞、李昌德,買入閭家矣。上曰,都事誰耶?儞曰,申光洙也。上曰,汝與光洙同往耶?分往耶?儞曰,分往搜之矣。上曰,南部所得,幾人耶?奉事申光權曰,出身韓鎭璋,幼學李徵輔,買入閭家現捉矣。上曰,文書上之。上曰,斜出有之耶?碩載曰,無之。上曰,西部所持來文書,亦無斜出乎?碩載曰,亦無之。上曰,此文書不爲斜立,亦可謂賣買耶?光權、儞曰,渠等稱以賣買,故如是矣。上曰,嗣服後禁令,何如?而文書不爲斜立,而稱以賣買,部官以此瞞君父,汝輩與都事,皆當限己身充軍矣。上曰,東部所得,幾人耶?奉事李昇海曰,部內元無借入者矣。上曰,東部奉事,雖未得來,猶有㤼意,申光權則放恣高聲。頃者見申光履,今又見之,亦一光履也。此是申哥之國乎?汝聲復爲之,欲聞之。上曰,北部所得,幾人耶?奉事徐有綱曰,幼學尹忸,借入矣。上曰,奉事誰之至親乎?碩載曰,徐有良之弟也。上曰,申光洙與光權,行列同耶?碩載曰,光字則同而非一行列也。皆爲高靈府院君申叔舟之後孫,而似是同宗矣。上曰,東部亦當罪同,而東部則無士夫,故安徐矣。上曰,東部外四部都事、奉事皆充軍處分,部官拿出。上曰,閭家借入、買入人,一竝拿入。尹忸、崔瑞根拿入。上曰,湖沿充軍拿出。李昌德、李徵瑞、韓鎭哲拿入。上曰,旣無斜立,何異白文?兩班與兩班興成,例也,豈可與常人爲之乎?竝嶺沿充軍。上曰,汝輩,誰族乎?昌德曰,兵使李景洙族也。上曰,斜立,爲之於何堂上耶?昌德曰,年久未能記得矣。上曰,無狀,巨濟府,限己身充軍。徵輔曰,矣父,庚戌年,推恩贈職矣。上曰,父爲老職則皆稱幼學耶?徵輔曰,居在豐德,聞兩班好,故敢稱幼學矣。上曰,年幾許?徵輔曰,七十四矣。上曰,以冒籍律施行拿出。徵瑞曰,矣身,亦非兩班矣。上曰,巧詐特甚,刑推,此漢戶籍,令漢城府覓入。上曰,戶籍來後,自當知之,直招。徵瑞曰,矣父,老職嘉善,祖,禦侮將軍矣。上曰,汝使其父祖爲常漢,尤爲無狀,閭家借入,姑置,無倫理之人也。大靜縣充軍拿出。鎭哲曰,矣身,質卑之人也。上曰,汝若欺諱,則當重治,直對,可也。鎭哲曰,參奉韓明允之子,而質卑則明白矣。上曰,一名之人耶?鎭哲曰,然矣。上曰,一名便是兩班,而百端欺諱,巧飾莫甚,令秋曹,刑推一次,充軍。上曰,秋曹堂上入侍。出榻敎上曰,南部奉事申光權,西部奉事柳儞,昨日下敎,若何?而前者欺隱,已涉駭然,敢以無斜文券,稱以賣買,無斜文券,何異白文?而此習尤無狀,敢以買得瞞君,亦涉放恣。與拿處都事二人,令該府嶺沿充軍,申光權之奏對,其涉無據。初則巨濟限己身充軍,下問高靈之孫云,參酌一體充軍。東部奉事,此村豈有士夫?借入閭家,非欺隱,北部、中部都事,至於北部其部廣,豈特一人?雖然俱稱借入,與兩部都事無斜案者,稱以買得欺隱者有間,北部都事趙城鎭,奉事徐有綱,湖南充軍,中部都事趙潞鎭,奉事尹衡喆,湖西充軍,皆令當日押付。出傳敎上曰,噫,嗣服後立法卽此,而凡事法久解弛,黃口隣族觀之,意謂其或蕩然。有此擧,幼學李徵瑞以前前斜案,其敢欺君,況頃者下敎時,士民不敢交易事,業已下敎,則焉敢若此?豈特久遠欲免?借入一張文書,其欲憑後者,予則曰甚於白文。大靜縣充軍李徵輔,則非幼學而敢稱幼學,自綻於帳殿,令該曹以冒籍律施行後草記。韓鎭哲,欲免充軍,敢稱常人,倫理斁矣。此猶若此,甚事不做?令該曹,嚴刑一次後楸子島充軍。李昌德,其欲免焉,初則欺君,末乃直招,巨濟府充軍。崔瑞根、尹忸,借入無疑,一竝湖沿充軍,當日押付。出傳敎上曰,借入貰入有無事啓目,每月五日爲之,今曰二十五日、三十日云。此欲免現告而然,其涉巧矣。雖非五日,一月三次,焉可免也?此予所以從近二十日下敎者,而何敢若此?首吏雖令兵曹決棍充軍,此單每月入啓時,判尹,闔眼點頭而已乎?事近猾吏之從中,萬萬寒心,不可不敍而止。判尹徐命臣,亟施削職之典。出傳敎上曰,東部都事,分揀放送。出榻敎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具允鈺,副提調嚴璘進伏。翼謩問候,請進湯劑。上曰,置之。上曰,無如今年之事矣。一隅朝鮮,豈知李基敬之如此乎?上曰,無識常漢,猶不然,渠輩忍負干尺沖子,豈料見欺之至此乎?翼謩曰,湯劑之關係,若何?而兩日不進,下情不勝焦迫矣。伏願進御。上曰,置之,上曰,此輩亂賊,卿等,何不請討乎?上曰,此中,必無請討基敬者矣。暮年一心爲沖子,一心爲民,豈意見欺於黨人乎?翼謩曰,聖心若是用慮,豈不有損於玉體?此時湯劑,不可間斷。伏願進御。上曰,置之,上曰,趙㻐違牌,亦極非矣。上曰,趙㻐放。黃山察訪補外,當日內辭朝,時任察訪遞付京職。出傳敎因爲還內,諸臣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璘,假注書洪履健,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上曰,春坊上下番入侍。出榻敎弼善金基大,說書李在學入侍。上命璘讀世孫上疏。上曰,坐直承旨、內局入侍。出榻敎上曰,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出榻敎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藥房提調具允鈺,同副承旨崔台衡,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說,柳光翼以次進伏。上曰,領相讀世孫上疏。致仁讀訖曰,伏聞世孫,方俯伏於地,恭俟湯劑之進御矣。上曰,爲沖子當服之矣。翼謩進湯劑,上進御。上命璘書批答。上曰,都承旨傳批答而來,可也。上曰,初以李基敬謂南人矣,今見欺矣。上曰,禁令中閭家奪入,猶有令行之效,雖或有借入者,皆草家,無瓦家矣。致仁曰,然矣。上曰,雜廛罷之,似好矣。翼謩曰,聖敎及於市廛,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近來城中,百物翔貴,蓋近來無論大小廛,皆有都家,欲貴則貴,欲賤則賤,便成中都會,勒定廉價,至於小小之廛,定廛外不容他人賣買,便是專利,其弊莫甚。此後六矣廛外,法司無出禁亂,平市禁其勒價,則其弊少除矣。致仁曰,旣有先朝受敎,六矣廛外,亂廛捉去者,禁之好矣。臣曾過市中,見其捉去之狀,甚驚駭矣。上曰,其狀,何如?致仁曰,捉去之時,束縛驅逐,毆打狼藉,其狀慘然矣。上曰,嘻,於今,雖關係國事者,予何言也?噫,今日强飮建功,爲沖子之誠,旣飮此,《大學》五止字之義而,《中庸九經》,亦不體乎?爲入侍時原任,其欲再飮,而其間纔見貢市人,故有一下問者,因此以問,亂廛之弊,其知熟矣,莫知此極。聞其捉去形狀,雖鞫囚,決不爲此,此後依此樣捉來者,當該捉來廛人,先決杖,仍爲勿施。其雖循例捉去者,物件屬公之弊永禁事,分付京兆,若不遵行,自備局,隨聞草記嚴處。出傳敎致仁曰,知申,傳批答來矣。上曰,世孫,方俯伏於庭耶?璘曰,東宮,席藁於庭,見臣,令春坊,先導升階,置批答於牀上而讀之訖。謂臣曰,俯察微誠,進御湯劑,不勝惶感云云矣。上曰,使春坊先導者,誠得體矣。翼謩請再進湯劑。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上進御。翼謩曰,夜已深,不敢請診矣。上曰,注書誰也?璘曰,洪履健也。上曰,此是以人才有名者耶?璘曰,然矣。上曰,此人登科前,似曾一見矣。左副承旨具㢞牌不進罷職傳旨。上曰,愼爾復,欲免違牌,兩件所論,豈特苟且?其亦一哂,以此撕捱,極涉太過,只推,待開門牌招察任。出傳敎仍命退出。

4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趙𪰱。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碩載式暇。同副承旨沈勖之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洪履健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具允鈺,副提調嚴璘啓曰,昨日臨門酬應,移時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其雖爲冲子强飮,豈云建功?其雖百人,於心何益?猶在造物,建功亦何益於造物乎?朝鮮臣子,卽冲子成建者,予則曰庶幾,氣何諭乎?餘心憧憧,其飮二貼,若飮二百貼矣。雖某時,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崔台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勖之,以訓鍊都監、左右捕廳、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予涼德,幾十年臨御,年近將八。今年,萬古罕有者特甚,何云以親九族?若然豈有今春?其雖覼然,是予耳目。昔年庚辰,就邸年,閫帥封進,其時耳目,幾月爭執其困,而其後次對,相臣,何其靳許爲奏?以夏扇臘雉爲敎,其時入侍諸臣,欽誦,載於《寶鑑》。予就邸後謹愼,因一事,柏府都吏申飭,至被譏斥,尙今悔焉。其時可謂耳目而耳目,猗歟,盛哉?有淮南王、韓弘故事,若有至親,豈有壬午尹東昇墨未乾之章?其猶惟焉,殷鑑在近,其若規正,亦豈有今春?此正宜草者用棍也,交切閹豎,已綻帳殿,而皆有後計,嘿嘿者幾人,觀今氣像,至於愼爾復,陋矣何足道也?擧皆違牌,其心,雖能食兒,可知。此猶大者,小豎僕,偸竊御衣資政殿中,而視若尋常,下敎後,其雖强爲,至於府院俱爭,其亦酸矣。五得若此,故今者違牌,蓋寔由於此,是可謂耳目。至於頃者事,可謂哂矣。黃口小豎,爲一贖良僕,徒步楊州,欲訴法官,而因其守法,莫能遂意,而敢囑其僕,指其座殿於庭於門而望門,萬古駭擧,而巽軟耳目,顔私小豎,掩耳喑啞,其中一則愼爾復也。此猶末節,慍憾《裕昆錄》,八年在鄕,衰君沈綿,凝然莫動,其心,豈特能食兒?雖吮乳兒,可知也。乾道昭昭,自見其黨,七十二歲人,美其幼名,冒稱幼學者,欲免充軍,渠與先稱常人,倫理雖斁,此豈在渠?耳目若此,由予凉德,今人若此,亦由凉德,自朝呼寫,於今畢呼,氣昏可知,而嗟哉,黨,一何盛乎?僕盛主衰,其理常也,建功何功?睥睨扁鵲矣。某時何時?予自哂也。

○備忘記,《周禮》八法,第八亂民,其雖京府,何敢若此?雖曰亂廛,其誠亂民也。聞此,其象在眼,焉敢若此?以予心下敎,意深另飭,耳目喑啞,予當廉問。

○備忘記,人君飭勵,豈在小官欲免?卄日,稱以卄五三十者,其雖駭也,部官則旣得後,其宜功過相準,而與借入者同焉。今當開政,其宜差代,旋卽參酌,莫若其初審焉。部官下敎安徐。

○備忘記,今予惟此而已,三十日來初三日、初四日、初九日、二十四日香祗迎,初十日月臺伸禮,入直侍衛儀注安徐,只入正時,皆依前。

○備忘記,雖云足矣,連有雨澤,昨聞湖西狀聞,此道雖勝,海西最憫,大抵近日有旱徵,此時此心,若何?誠悶矣。

○具㢞,以義禁府言啓曰,部官充軍安徐事,命下矣。昨日充軍罪人興海郡韓光傳,金海府申光權,寧海府申光洙,盈德縣柳儞,淳昌郡趙城鎭,潭陽縣徐有綱,溫陽郡趙潞鎭,洪州牧尹衡喆等,旣已發配,所到處,卽爲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昔則掌令鄭東後,婚家寢帳,亦彈紬帳,此闕侍御時,昌德御苑看役中官,令人吹笛同然,此昔也。故豐原爲耳目時,以年衰中官姜起周,乘籃輿賞花,章彈于予,故嘉許矣。古則聞喝導聲,人皆跂足,而近者皆喑啞。故喝導聲若軍號聲,可勝寒心。昔年一臺初詣臺,幾十彈劾,其時稱焉。予在銅闈時,爲春坊今領相庶知,噫,若今耳目,其誰畏憚?謄傳故紙,下諭爲奇,若此而國爲國乎?今日年號,書示予意矣。此豈勸傾軋乎?礪耳目風彩矣。

○傳于趙𪰱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崔台衡曰,待下批,牌招察任,次對,今日爲之。

○趙𪰱啓曰,吏曹判書李溵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溵疏曰,伏以,臣以孤畸之蹤,處睢盱之場,不但人之欲去臣,臣亦未嘗不欲去也。隆恩未報,素計莫遂,一日二日,祗今遲回,果然憲臣疏出,而其執以爲罪者,常參不進一事耳。噫,苟欲論臣,何患無辭,而惜乎?其言之爽實至此也。伊日蒙宥,旣在常參禮畢之際,臣雖欲趁時趨參,其勢末由,此固聖明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知,則臣何足與之較辨也?獨臣之所自恨者,緣臣之尋常一注擬,使無故屢經之僚堂,爲諫臣操持之𣠽柄,便成別般情勢,顧其意不亶在彼。今臣一遞,參前倚衡,不啻較然,必不待臣辭之畢,庶幾蒙曲遂之恩,臣方瞻天顒祝,以俟兪音,匪意開政有命,嚴召荐辱,而虞旌之招,有死而已。玆敢略控危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鐫改臣銓衡之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謝臺議,以嚴公紀,千萬幸甚云云。傳于趙𪰱曰,以此撕捱乎?給之,卽爲牌招。

○傳于趙𪰱曰,開政,何時下敎而尙今寥寥,申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日湯劑進御,雖由沖子之誠,自有所定,見都承旨捧入,而樂爲捧入乎?當該捧納承旨,其涉駭然,遞差。

○備忘記,金光默,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趙𪰱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光默,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判書李溵,其涉駭然,施以不敍之典,其代,前判書徐命膺爲吏判,牌招開政。

○又下敎曰,金光默遞差,沈勖之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

○有政。吏批,判書徐命膺進,參判李潭未肅拜,參議未差,右承旨趙𪰱進,以洪樂純爲吏曹參議,安杓爲大司諫,李台鼎爲司諫,鄭文柱爲掌令,李一曾爲獻納,李景祜爲左參贊,朴相德爲判尹,尹東暹爲左尹,李長夏爲右尹,沈墢爲刑曹參判,沈履之爲戶曹參議,金致讓爲禮曹參議,邊得讓爲兵曹參知,李羽逵爲持平。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尹得雨入直進,參議未差,參知洪檍病,右承旨趙𪰱進,以具載勳爲全州營將,尹昌濂爲司禦,金允福爲助泥萬戶,申漢楨爲同知,金世演爲昌慶將,崔壽斗爲昌德將,副護軍,權穎、愼爾復、成胤儉,副司直尹東暹、李昌儒、沈履之、南玄老、黃晙、任希雨、崔台衡、李一曾,副司果洪樂恒、柳雲翼。

○備忘記,開政後爲次對時,當見內局,吏判其亦曾經內局提擧,內局、政院、銓曹,若是稽滯,此豈暮年其君意乎?今日耳目,若稱鄕違牌,予手猶有太阿,當下敎政院,申飭。

○傳于趙𪰱曰,盡謝恩後爲次對,申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安杓外皆寥寥,兩司行首書吏,令該曹,爲先決杖一百,草記。

○又下敎曰,雖此數,次對足可爲之,五人皆謝恩然後當爲之,申飭無催促之聲,傳旨來而然乎?若捧入傳旨,政院諸承旨,當下敎矣。

○又下敎曰,予氣雖若此,欲存紀綱,牌去來申飭,若或有遲滯之事,薇垣、柏府首吏,令該曹,決杖一百。

○獻納李一曾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實算彌隆,慶溢宗祊,歡均八域。臣於月前,爲見病母,下往鄕廬,薇垣除命,遠辱於此際,自速嚴命,蒼黃就囚,曾未幾何。卽蒙恩宥,臣今攅手頌祝之不暇,不意除旨又下,召牌踵臨,揆以分義,豈不欲𨃃蹶趨承,以伸叩謝之忱?而第伏念向者駁正之論,至今追思,尙有餘恧。義分雖重,廉防難壞,玆敢隨詣闕外,略陳短章。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削臣職,以謝人言,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於自引之章,不可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不能泯默,敢此附陳焉。李基敬疏本,臣未得見,雖未知辭意之如何,而基敬,以白首宰臣,感激千一之殊遇,其所論列,實出於斷斷憂愛之忱矣。殿下固當優容之,以遂終始之恩,乃反施之以編氓之典,臣不勝愕然失圖也。有懷必陳,固是臣分,而基敬,本非年少過激之人,其涓埃之報,正在此一着,而摧折太過,辭意轉嚴,無論大小臣僚,有言輒罪,實非所以貽燕之道也。伏願聖明,更加三思,特寢李基敬庶民之命焉云云。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關係莫重,李一曾,爲先遞差,當殿座太僕,卽爲整齊,捧入承旨,爲先施以刊版之典。

○又下敎曰,建功置之,時原任該府堂,竝依例牌招。

○又下敎曰,堂直往李一曾家,文書搜來,書冊拔之,文書若有一箇遺漏者,當一體嚴問,以此分付,此亦兩班,故斗護捕廳將校,押令取來。

○又下敎曰,勿以敦義門爲之,以西小門爲之,仍爲上闕。

○又下敎曰,今日卽朝鮮兩班之國,必不嚴守,守幕都事招來,嚴加申飭。

○又下敎曰,不知呼堂直乎?呼書吏使令,崇政門外,騎郞,決棍十度,使之呼書吏,而政院書吏,亦爲決棍。

○嚴璘啓曰,今日殿坐時,承旨當爲備員,左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李碩載,同副承旨沈勖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堂直都事,稱小人於基敬乎?記過,崇政門外待令,龍虎營前排待令。

○又下敎曰,左右捕將牌招,扈衛置之。

○又下敎曰,昨日領相處,以造物下敎矣,造物來矣。以昨日光景觀之,豈如此乎?此則有心於其君者,內局或有來待之事,當詣舊邸,其令知之。

○嚴璘啓曰,內局三提調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李一曾擬望,專由於政色書吏之未烱,令騎曹,決棍五十度,海南縣水軍充定。

○李性源,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傳敎,安杓、李台鼎、鄭文柱、李羽逵,放逐西小門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性源,以漢城府言啓曰,bb因b傳敎,金基大、沈頤之、李命彬、兪漢謹、李養遂、南柱老,放逐西小門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刑曹言啓曰,庶民李基敬,黑山島荐棘,倍三道押付事,命下矣。依傳敎,庶民罪人李基敬,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荐棘,倍三道押付事,發關分付于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荐棘,令地方官擧行。

○李碩載,以刑曹言啓曰,趙榮慶,大靜縣爲庶民,水軍充定,洪文漢,旌義縣爲庶民,水軍充定,令刑吏,倍道押付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趙榮慶,全羅道濟州牧大靜縣,洪文漢,旌義縣,竝爲庶民,水軍充定,令刑吏,卽爲倍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性源,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傳敎,金鍾秀、尹蓍東,免爲庶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一曾,楸子島,三倍道押付荐棘,待城門開押付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待城門開,三倍道押送配所荐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親鞫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半夜輿前,瀝陳肝血,誠淺言拙,終未格天,退伏閤外,餘懷耿耿,敢復冒萬死求對。伏乞聖明,亟加三思,暫許方寸之地,俾得奉湯劑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

○以慶尙左兵使狀啓,軍威縣業武鄭德己妻金召史等囕死事,傳于沈勖之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辛卯四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內司僕。親鞫入侍時,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李碩載,同副承旨沈勖之,假注書洪履健,事變假注書方宗擧,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判義禁申晦,知義禁李翼元,同義禁李應協,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復根,文書色都事徐重修,趙基顯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太僕仍殿坐。上曰,李一曾,誰族乎?碩載曰,金海府使李景春侄也。上曰,李景春,特施刊版之典。出傳敎上曰,徐命膺,以此人擬望,極爲非矣。上曰,吏曹判書徐命膺,施以不敍之典。出榻敎上曰,此關係莫重,雖臺臣,豈不親鞫乎?上曰,罪人上之。上曰,諸大臣,一竝罷職,右議政金尙喆,一體罷職。出傳敎上曰,問郞皆退。上曰,諸大臣,不爲請討,非矣。今無爲我請討者,朝鮮亡矣。罪人李一曾,刑推一次。上曰,汝旣知昨日光景,今又如此護逆,不知汝君,不知汝父母,以護逆遲晩,可也。一曾曰,有引嫌之端,故陳疏而尾附此言,若知爲護逆,則豈敢爲之乎?上曰,勿爲雜言,直招,可也。一曾曰,矣身,有老母,實不知爲護逆,故爲之矣。上曰,聞汝有老父,而只擧其母,豈忍一刻留置於覆載間乎?忘其父忘其君,以此遲晩,可也。上曰,執杖羅將,令騎郞,決棍十度。上曰,吏判,皆以顔情而拔之,以如此人爲臺諫,極爲非矣。上曰,今日開政,以造物首擬,當該銓官,亟施削職之典。出傳敎上曰,噫,昨見冲子陳章,大臣默默已無言,身爲三司,若卽請討,豈有今日?李一曾今日新除者,莫云異焉。儒臣雖不應,兩司何待次對?宜卽求對,而聾耶,瞽耶?此等文官,何用於此?一竝施以刊版之典,放逐西小門外。出傳敎傳曰,禁府都事李柱華汰去。出榻敎上曰,李一曾戶籍,令漢城府搜入,罪人李一曾,刑推二次。上曰,文書搜來乎?晦持文書進前曰,搜來者兩軸,而別無可觀者矣。上曰,此外必有之,一都事更送搜之,可也。上曰,當初文書兩次搜探都事拿入。趙榮慶、洪文漢拿入。上曰,誰也?璘曰,榮慶則觀彬之子,文漢則鏡輔之子云矣。上曰,汝輩以南行,亦負君耶?文漢,初若盡爲搜來,則榮慶,何以疊得?以此觀之,汝輩搜探之不審,可知,用計巧密,可謂亂臣賊子矣。決棍十度,拿出。上曰,權震應疏後,又有李基敬疏,大臣以下皆見冲子疏,而不爲請討,是忘義也。此可謂信木生熊矣。碩載曰,李一曾帳籍持來矣。上曰,讀之。無族屬立朝者乎?碩載曰,其父祖皆是幼學,而無立朝者矣。上曰,此必不知昨日冲子陳章而爲此矣。諫院書吏,令騎郞,決棍十度。上曰,玉堂見此,不爲陳箚請討,欺君,貴乎?上曰,開陽門留門,都事持文書入來後,下鑰。上曰,於今關係莫重,豈可庶民而止?庶民李基敬,黑山島荐棘,倍三道押付。出傳敎碩載曰,都事持文書入來矣。上曰,判金吾讀之。有何人書札乎?晦曰,其中有謫客之書,稱以纍人,而其名則不書,又有李普溫循例之問者,又有銓官,書札,而辭意則以拔臺望爲言矣。上曰,其銓官誰也?晦曰,名則不書,而只稱弟矣。上曰,搜來都事拿入,都事趙基顯拿入。上曰,汝往時,其家有何人耶?基顯曰,只有一女婢在矣。仍命拿出。上曰,文書如此,而當初兩都事,不爲持來,絶島充軍,令刑曹書吏押送,或有遲滯,當摘奸當該書吏,當梟示矣。上曰,趙榮慶,大靜縣爲庶民,水軍充定,洪文漢,旌義縣爲庶民,水軍充定,倍道押付。出傳敎上曰,文書許多,而不爲搜來,初往捕校,決棍五十度,降定爲庶民。上曰,噫,昨見冲子章,至于今日,大官㤼於金鍾秀之譏,恐或奉行請討,只奏愧悚之語,猶不敢意思,儒臣,三司中一也,焉敢若此?雖臺臣,旣見其章,何待進對?詣閤求對,義理當然,今春以後,衰君,下行有司之事於春,各自身計,不敢今番拜伏師門。嗚呼,不顧日益衰苶之君,豈特不思衰君?辭嚴義正之章,視若尋常,今春猶身後計於今,何不顧國之主鬯?大官,㤼於奉行請討而默默,小官,非徒爲本事,恐或迎合媕娿,奉行請討,萬古豈有,迎合二字?卽一宵小之言也。問其本,金鍾秀、尹蓍東,竝永刊仕版,免爲庶人。出傳敎上曰,罪人下府。上曰,判金吾進前。上曰,判金吾見昨日冲子章乎?晦曰,見之矣。上曰,大臣輩如此,予之爲君,苟且矣。頃日棖也慾之題,意蓋爲此矣。上曰,李一曾所爲,此等之人,其豈在於覆載之間?大官若入侍,豈能二次?必請酌處,酌處之後,今日三司之臣,孰能請討?若此故今何復問?嚴刑二次後,不待遲晩,亟正邦刑,世間豈有此等鄙夫?不思其君尙未服湯之事,投托基敬,作此罔測之擧,而若頃年金聖鐸,稱母而丐活。以此觀之,可謂不忠不孝之人,晩後且有其父,此君父視若尋常,惟知其母之人也。此人正法,何異正法禽獸?待朝欲爲下敎,關係莫重,何待其朝?李一曾,楸子島倍三道押付荐棘,待城門開押付。出傳敎上曰,今者李一曾押去羅將,若有討食,當該都事復命後,當親臨梟示,而當該羅將,若有此弊,令道臣,先梟示後啓聞。出傳敎上曰,押去都事,誰也?晦曰,徐重修也。上曰,徐重修入侍。上曰,今番羅將,若或有作弊之事,汝輩當先爲梟示矣。上還入至資政殿庭,藥房提調具允鈺,副提調嚴璘曰,此皆群下之罪也。伏願進御湯劑,允鈺進湯劑,上覆之。上曰,內局提調、副提調兼帶,遞差。出榻敎上曰,堂直都事招入,都事金復根進前。上曰,汝往罪人所在處,摘奸而來,可也。上曰,內局提調、副提調遞差還寢。出榻敎允鈺、璘復進湯劑,上覆之。碩載曰,摘奸都事還來矣。上曰,罪人在於何處,而模樣,何如?復根曰,方在城門,待城門開將出,模樣則頭手足皆枷鎖矣。上曰,足鎖之,何以作行乎?分付押去都事,足鎖則特爲脫往,可也。仍爲還內,諸臣退出。

4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璘隨駕宿。左承旨李性源隨駕宿。右承旨金致讓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李碩載隨駕直。右副承旨李壽鳳未肅拜。同副承旨沈勖之隨駕直。注書蔡弘履隨駕宿李祖源。假注書洪履健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守宮

○上在彰義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

○藥房提調具允鈺,副提調嚴璘啓曰,昨日親臨帳殿,夜深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碩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昌運,以騎兵軍士點考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璘啓曰,藥房提調具允鈺,副提調嚴璘,旣未承問候之批,轉益焦迫罔措,又爲來詣等對gg求對g矣。

○又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傳于李碩載曰,闕內入直仍番,供上與承旨、出入宗臣、都尉、中官以下皆禁斷,若有入之之事,騎郞、守門將,當決棍,以此申飭。

○傳于李碩載曰,戎衣、淺淡服,一切嚴禁。雖中官所着之衣,非深靑色則初勿入門。

○傳于李碩載曰,再昨入直儒臣,永刊仕版。

○李碩載,以禁衛營、左右捕廳、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刑曹言啓曰,兩司行首書吏,令該曹,爲先決杖一百,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司憲府行首書吏金兌潤,司諫院行首書吏具殷瑞,竝決杖一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承政院書吏石世完,使令洪二得等六人,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吏曹政色執吏書吏李之綱,海南縣水軍充定,卽爲出付京畿監營,使之定驛子押送發配,而所經各道,次次交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吏曹政色執吏書吏李之綱,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惟一尹哥,何者駁正,何者書問?可謂一姓兩心。

○備忘記,噫,爲後計主鬯,何何gg不g誠於莫重?一皆縮伏,此等侍從,予何復對?儒臣耳目望,何心付籤?雖無渠等,君自嚴處,呼寫自恧,此輩揚揚,前者何言,而其令此輩,悚然于今。

○備忘記,其若擧職,使予豈乎至此?怪言爲師,今者事,日後此豈迎合?君命,莫重在焉。再昨章,若無動意,此豈臣分?爲予主鬯侍從無狀,政廳雖諭,顧今輔相,豈忍爲此?宜討不討,何護當討?其中兩宵小之言,甚於猛獸,一則本態,一則負君於今朝,國爲國乎,君爲君乎?黨自黨,臣自臣,可勝寒心,軍號示意矣。

○備忘記,書簡一姓名,其心巧矣。此後此等文書,若有此等習,當置宵小,永刊仕版,昨日吏堂簡,莫知某人。若此者,何立朝鮮?語甚駭譎,爲世道,何如?

○備忘記,今者其君若此,一則基敬,二則一曾,三則徐命膺,許多儒臣,其顔面奇怪,附黨者首擬,令其君若此,以此觀,命膺,心能晏然乎?此何景像?

○備忘記,此日一承宣焉在?若惟揀擇時入侍,焉敢若是?護黨豈特止此,而其惟者昔年也。趙𪰱兄弟永刊仕版,具允鈺爲平安道臣,其令當日內辭朝,李翼元爲騎判,牌招,傳授命召。

○傳于李碩載曰,平安監司留待。

○李碩載啓曰,兵曹判書李翼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本兵之任,不可一時暫曠,更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璘曰,見俄者下敎,豈云大官,何敢便休?

○備忘記,噫,暮年君冲子,今日朝鮮臣子若是可駭,見我婦、我子、我孫,紓懷而來,時刻安徐,待下敎只入正時,挾輦軍六十名,先後廂軍禁營五十名,御營五十名,禁軍一百名,皆以入直隨駕。其餘軍,世孫祗迎隨駕安徐,只備堂,三間石橋祗迎,輦輿待令,副輦安徐。

○李性源啓曰,今日動駕時,漢城府當爲導駕,而判尹朴相德,左尹尹東暹,右尹李長夏,俱未肅拜,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碩載曰,孝章宮,備堂,若有一人隨入,則訓將當下敎矣、儀注金吾郞隨駕安徐。

○傳于沈勖之曰,侍衛以入直擧行,而若有一人自外入者,當下敎矣。

○大駕彰義宮入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璘啓曰,藥房副提調嚴璘,更爲詣閤等對gg求對g矣。

○又啓曰,諸承旨更爲詣閤等對gg求對g矣。

○傳于沈勖之曰,外任多闕,吏曹參議牌招,開政于此。

○傳于李性源曰,依闕內例,入直外禁出入,備堂入來問安亦禁之,都尉、宗臣以下,一體申飭。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潭未肅拜,參議洪樂純進,左承旨李性源進,啓曰,判書未差,參判李潭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壽鳳、金致讓爲承旨,申熤、羅㷜兵曹佐郞,金漢升、成德演禁府都事,李溎定州牧使,鄭景瑞左通禮,池應龍右通禮,朴弼逵金海府使,元仁孫禮曹判書,李坪兵曹正郞。兵批,判書李翼元病,參判尹得雨入直進,參議邊得讓守宮,參知洪檍病,左承旨李性源進,副司直金光默。

○傳于李碩載曰,內局提調,以兵曹判書李翼元爲之。

○嚴璘啓曰,藥房提調李翼元,副提調嚴璘,持湯劑,進詣閤外等對gg求對g矣。

○傳于李碩載曰,莫重備忘誤書中官申宅夏,記過待令。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已許於世孫而來,建功入之。

○又下敎曰,俄欲下敎而未果,金元行拔承旨望。

○又下敎曰,有隨駕軍,有駕後禁軍,入闕留宿,明日待開門來此交遞,闕門早閉,巡檢亦着實爲之。

○又下敎曰,衛靈公蘧伯玉事亦有之,暮年其君,如是用心,皆朝鮮兩班,此時焉敢揚揚呼唱?入闕前不敢呼唱事,嚴飭。

○又下敎曰,來時冲子挽衣而勸,故一貼雖進,豈進二貼?閩薑入之。

○傳于李碩載曰,爲中官,莫重舍廊,燃火排設,房庫直,令該曹決棍。

○傳于李碩載曰,隨駕軍兵饋粥,而或有饋飯,前例從便擧行,宮門,饋粥後下鑰。

○傳于李碩載曰,中官申漢章記過,龍虎營前排門外待令。

○傳于李碩載曰,回駕時,當以駕轎,輦輿鼓吹置之。

○備忘記,噫,今日海東臣子爲內局,只建功而已,知將八其君乎,惟干尺冲子乎?知其將八其君,豈有今年?亦知干尺冲子,亦豈有今年?噫,今日侍從,只用心,今已判也。有爲輔相,見再昨光景,見冲子陳章,今日着帽帶者,心豈木石?嗟,彼許多儒臣,一心顧後,一心爲黨私臣也,默默猶可乎?再昨領相所奏,若何,而以其從孫爲師,本事漠然,爲亂臣,與左相二原任,而其君建功,視若第二件,爲請投敢護,果股肱意乎?求對其中,惜乎金領府也,敬述編旣諭,此關係莫重,其國,其何結舌?若惟其兄於一則若是敢護,自此以後,吾國若此,予何信誰?抱《裕昆錄》,涕沾于枕,抱冲子而只慷慨,予將云誰?嗟哉,軍民,咸知予意。

○備忘記,昔周末年,諸國强,內室微,惟有五伯,其亦一時。故赧王爲赧王,其於漢,權臣竊權,十常作俑,漢獻爲漢獻,至於唐,藩鎭强盛,太監用事,陋矣。昭宗,受制於閹豎,何足道也?至於宋,文明則盛,而因此爲黨,專用奸臣。嗟哉,文天祥、陸秀夫,何能扶宋?至於皇朝,猗歟盛哉。修平朋黨萬壽山敎,至今嗚咽,至於我朝,繼繼承承,起於東西,其復幾名,中夜興懷,鬚髮皆起,君子小人,猶有未明。嗚呼,戊申以後,萬古豈有?此猶細事,須看《裕昆錄》,豈特苦心?心隕膽墜,欲下手於此,此亂臣也。猶護其黨,此負君也。建功一貼,因冲子誠懇,雖强飮,今日軍號示志,此輩革心然後,其宜飮湯若前,國事若初,臥此舊邸,於予得矣。朝鮮可謂寒心,予志固矣。其令本自爲黨者,俯首陋夫者,聽此下敎,豈特革面?皆令革心。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昨日文書搜探觀之,朝鮮兩班之國,自長生殿至領相家下,兩班借入閭家者,令騎郞,詳問摘奸以來,景福宮東水口濬川以後,曾已親臨觀之矣。水道順流與否,騎郞亦看審以來。

○李碩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彰義宮經宿時斥候伏兵,令御營廳擧行,而軍兵環圍刁斗等節,依例擧行之意,分付該軍門,何如?傳曰,允。

○辛卯四月二十五日午時,上詣彰義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李碩載,同副承旨沈勖之,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洪履健,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降輿,仍乘轎詣彰義宮。上曰,留營留陣安徐。駕前下敎上入彰義宮後,諸臣退出。

假承旨朴相忠守宮。事變假注書方宗擧守宮

○上在彰義宮。

○朴相忠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金致讓在外。左副承旨李碩載式暇。右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同副承旨沈勖之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洪履健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世孫遣宮官,日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洪重孝,執義姜潤,掌令尹錫周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若采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入闕留宿,他禁軍一番,除出赴陣,明日交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與標下軍兵等處,設飯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隨駕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昨夜求對,未承兪音,下情不勝焦迫之至,經宿勞動之餘,湯劑不容間斷,而昨日一貼,終未得奉進,其在保護之道,尤益罔措。伏乞亟許臣等持湯劑,趁早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入之。

○又下敎曰,若內旨遵令已行矣。訓鍊大將李章吾,虎皮一令gg顉g賜給。

○備忘記,李基敬授御筆,予豈執也?卽爲洗草,灌於淸潔處,其若不敢洗草,若桓溫言其封書,以付托黨人,背君負君,萬古小人,李基敬受賜者,藏于當宁時政記櫃。

○備忘記,噫,今日坐我至此是誰乎?今來坐草堂呼寫,今臣何益?令史官,特書日記於時政記,以垂于後,若有耳目,其亦諭焉。昔則耳目若此,而微細規正,豈至今春?此豈其祖釀成者?耳目至於大,而其猶顧後,豈特默默?雖僅爲也,幼冲二字,余一哂耳,此目於冲子,可也。於此何敢言?此亦顧後也。以此故使衰君,下行耳目,爲身計得矣。陷其君於嗚呼壬午,今年予心,若何?見冲子章曰,今朝鮮學士,何不一會此?其父挽之,其兄挽之,其若挽之,甚於子弟,且食君祿,而豈敢逾日?若予衰,大臣㤼於金、尹兩人駭言,焉敢指揮?況一曾章旣到,則曰,已勸二貼解心,何恃輔相?雖不能請討於前,於此日聞此來,雖聞求對請討,予將曰,此未徹章也。宜有參酌之道,而旣不能請討,令承旨循例捧納,何心求對?其敢護焉,予將恃誰?御詩旣諭,幼時遊於此,今日其能繪寫今形狀,呼寫纔畢,見房中辛丑單曆,心隕膽墜,將以此意,今奠酌時,我子、我婦、我孫矣。予恃者猶此子婦孝孫矣。令扈衛將校軍人皆聞。

○傳于李碩載曰,中官申宅夏拿入。

○傳于李碩載曰,中官孫孝忠,無狀,敢護諸臣,其先之先字,以君字書之,拿入。

○傳于李碩載曰,首醫方泰輿及掌務官拿入。

○傳于李碩載曰,諸司豫備。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碩載曰,騎馬三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待令。

○傳于李碩載曰,騎馬立之,宣傳官一員,送於罪人所去處,倍三道與否,詳探,而羅將如有作幣gg弊g之事,捉囚本官,宣傳官如未詳探以來,當殿座,以此分付,亦令斯速往來。

○藥房口傳啓曰,動駕經宿,掩窓回鑾,勞動之餘,聖體,若何?臣等,不勝焦迫,不可不趁早入侍,以爲承候之地。伏乞暫許召接,千萬伏望,惶恐敢啓。

○李碩載,以御營廳、左右捕廳、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四月二十六日酉時,上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李性源,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沈勖之,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洪履健,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駕轎出彰義宮,詣大內後,諸臣退出。

4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璘坐直。左承旨金致讓。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沈勖之。右副承旨崔台衡未肅拜。同副承旨洪檍未肅拜。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洪履健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

○下直,殷栗縣監趙瑗,定州牧使李溎,金海府使朴弼逵,安義縣監李成祜,河陽縣監鄭弘淵。

○藥房提調李翼元,副提調嚴璘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予志固矣。都提調備員,前提調則當不應,方泰輿、李以楷、慶絢、吳道烱只四人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崔台衡啓曰,行大司憲洪重孝,執義姜潤,掌令尹錫周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若采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崔台衡曰,門禁及替直,依例爲之事,分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日中官文書又搜來,以此觀之,朝鮮,兩班之國,第三次文書搜探都事、承旨坐門外,龍虎營前排入之,拿入,決棍十度,巨濟府充軍,隨去副將,令騎曹,決棍十度。

○又下敎曰,拔望吏堂,自現乎?知入。

○又下敎曰,知自現然後,當進建功,卽爲申飭。

○備忘記,進獻,何等重也,而今亦諭,進獻扇子錫粧,三百年古規,而今年一營封進,有或錫或角者,此封進,士夫者乎?此亦任便者,申飭。

○備忘記,雖欲諭亘中慷慨者,一貼强食,羞固志隨弛,若見相臣,必也復勸,將爲何若人乎?

○備忘記,噫,《裕昆錄》,雖予製,尊慕興懷,今日大小臣僚,焉敢開喙此間?曾已諭,今若此,嗚呼,三昨,一人若張目請討,則豈有一曾?惜乎於黨人,雖有或護或畏者,追憶昔年,焉敢若此?見抱此錄而涕沾枕,抱冲子慷慨下敎,而莫知酸心,此豈朝鮮臣子?輿儓何食其餘?此予所以思而亘中者也。李溵,下敎幾日,今僅自首,筆亦若言而然乎?可勝寒心。

○備忘記,近者持正望,其涉澆雜於納院,若李一曾、奇彦觀類,極矣。初通淸者,以此生色,隨擬者何敢異焉?甚至於稱弟,雖爲曾經道伯、守令,渠若問,例答,可也。何心爲一曾以嗟惜意乎?前冢宰巽軟,後冢宰苟且,巽軟人,猶不敢,苟且人,其何肆然隨成造物?此後陞品窠,必也審愼事,申飭銓曹。

○洪檍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承烈,時在忠淸道溫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璘曰,俄者下敎中,徐命膺下敎安徐。

○傳于洪檍曰,守令,今日內辭朝。

○傳于李碩載曰,坐直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潭未肅拜,參議洪樂純進,左副承旨沈勖之進,吏批啓曰,判書未差,參判李潭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朴相德爲知經筵,趙榮進爲刑曹參判,李在簡爲禮曹參議,南泰憲爲禁府都事,田翊顯爲長淵縣監,鄭存中爲工曹正郞,任珹爲輔德,右議政金尙喆,承文都提調單金尙喆。兵批,判書李翼元,藥房提調進,參判尹得雨病,參議邊得讓入直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沈勖之進,副司直李壽鳳。

○司諫權穎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請崔百男邊遠定配。半行刀削新除授獻納李晉圭,以北評事,時在咸鏡道鏡城地,司憲府掌令尹錫周,時在忠淸道天安地,掌令成胤儉,時在大興地,持平南胄寬,時在溫陽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謄傳故紙,爲此乎?支離,給之,遞差。

○洪檍,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勖之,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三次文書搜探隨去右邊捕盜軍官秦盛伯、金致應等,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訓鍊都監、左右捕廳、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崔台衡,以刑曹言啓曰,金致麒,決杖八十,卽逐焉。李商美,湖西沿海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金致麒,決杖八十,出付該部卽逐,李商美,忠淸道唐津縣定配所,卽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檍,以漢城府言啓曰,金致麒,借入於公廨,雖與民家有異,此亦此輩作俑之一端,今番下敎後,亦焉敢雄據?令該曹,決杖八十,卽逐焉事,命下矣。依傳敎,金致麒卽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台衡,以義禁府言啓曰,禁府都事趙基顯,巨濟府充軍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羅將,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巨濟府充軍罪人趙基顯,特爲分揀事,命下矣。趙基顯,旣已發配,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李春輝,湖西沿海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春輝,忠淸道舒川郡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勖之啓曰,右議政金尙喆,爲承候,來詣求對矣。傳曰,入侍。

○以全羅監司狀啓,三月令藥材中馬藺花等及四月令進上竹笋,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檍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狀啓,丹陽等官居校生金銀綱等,渰死燒死事,傳于洪檍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左承旨李性源疏曰,伏以,臣父年深病痼,寧日恒少,臣無他兄弟,獨自保護,區區情理,實無離捨供職之勢,而除命之下,分義是懼,黽勉承膺,亦有日矣。卽接家信,則臣父因脫着失宜,重患感冒,寒熱交作,神識迷瞀,晩後症形,一倍危綴,伻人踵至,促臣歸護,臣方寸煎熬,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卽賜鐫免,俾便救護,因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不勝至願云云。踏啓字。

○右副承旨李壽鳳疏曰,伏以,臣與都承旨臣嚴璘,有親嫌應避,而適奉除命於舊邸動駕,小大焦迫之時,他不暇顧。蒼黃入肅,秪參陪班,粗伸義分,而今不容一日仍冒,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許鐫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云云。踏啓字。

○輔德任珹疏曰,伏以,臣有八耋偏母,氣息奄奄,長在牀褥之中,又添毒感,浹旬沈綿,眞元暴陷,兼以蛔氣bb乘b虛闖發,一日昏窒,殆數三次。臣方左右扶護,焦遑罔措,此際春坊除旨遽下,召牌繼臨,在臣義分,固當𨃃蹶趨承,而臣以終鮮之人,目下情理,實無暫刻離側之勢,玆詣闕外,疾聲呼籲。伏乞聖明,俯賜矜諒,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踏啓字。

○敎平安監司具允鈺書。王若曰,北門鎖鑰之寄,自古益難,西關鈐鎋之權,於今爲重。蓋專管四十州諸事,故必待二千石惟良。地稱川蜀之饒,實金帛錢穀之一都會,境接遼、瀋之界,卽弓馬騎射之所成風。馳驛之冠蓋相望,每患供億之難繼。交燕之貨利爭湊,宜杜奸弊之益滋。苟求撫禦接濟之方,莫若才猷綜鍊之手。惟卿,器度俊朗,風範端凝,忠厚謹愼而奉公,燥濕不擇,贍敏周達而綜物,尺寸靡遺。故家之遺風可知,不失謙飭之操,同氣之令譽競爽,所以眷遇也深。故踐歷殆遍於榮塗,而陞擢多出於特簡,試藩則別利器於湖臬。施措可觀,典曹則恢公道於夏官,委任斯摯,玆授卿云云。卿其秪服明訓,勉列遠猷,理財愛民,宜善導以仁化,繕乘敹甲,俾克詰於戎謨。惟公淸,非所加勉,若規畫,更何多言?他餘稟裁,自有典例。於戲,行且召矣,往其欽哉。念群下愛日之忱,卿應懸玉樓之夢,以朝家重邊之道,予姑寬丙枕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勉行製進

○辛卯四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提調李翼元,副提調嚴璘,同副承旨沈勖之,記事官蔡弘履、李度默、閔養烈,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吳道炯、柳光翼、金孝儉,以次進伏訖。翼元曰,經宵勞動,聖體,若何?仍請進湯劑。上覆地曰,掩窓有意,初欲以初四日回矣。以氣苶,故經還矣。翼元曰,爲宗社進湯焉,莫非群下之罪矣。上進御。上曰,同副出去,通淸銓官,斯速知入,可也。上曰,知義禁李翼元許遞。出榻敎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摘奸騎郞入侍。出榻敎騎郞李光培,持閭家文書讀奏,上命先退。上曰,凡屬公者,其若償債,則給本物,例也,而五月屬公,六月給儒人,此爲尹在仁而屬公乎?嗚呼,此道一開,民何堪乎?徵債,可也。公然屬公,捧價賣儒,常漢不然,況儒名者乎?其時將臣,特施不敍之典。出傳敎上曰,一怪語爲弊則萬矣。金鍾秀奉行等說,雖因猾弊,今番事,豈一毫襯着於此,而設或不然,若有巨奸巨慝,有敎則其亦嫌其奉行,默默乎?此關係興替,頃年述編,旣云此則謂臺名者,不可抉摘言語而鞫問之意也。若徵夏不道之說,聖鐸悖倫之說,亦嫌其名而不討乎?在下者,其宜請討,況操太阿者乎?且今番事,關係莫重,義理昭然,則其雖護其黨不討,焉敢萌於心而營護?予則曰,卽此一事,倫理斁矣,綱紀掃矣。至於尹蓍東迎合二字,其心叵測,何敢隨此心而顧瞻乎?噫,彼蓍東,以頃者所坐,豈特置於袵席之間?官至下大夫而習不悛爲弊流,猾者猶恕,慝者何寬?必是銓堂,故欲知者,意深也。惜乎朝鮮冢宰,顧前日爲伯爲令,何區區於一一曾聞來?予不覺自忸,其宜爲末世規正,前判書李溵,特施削職之典,今番事,大官之默默,小官之護黨,其何說也?而一曾,若不檢擬於納言首望,焉有是事?誠若李溵,此亦爲下官而然耶?予自哂也。許多儒臣,雖三望,其默一也,則顧瞻儒臣,何敢苟且?且比諸李溵較重,問其亂本,徐命膺亦何敢辭?刊版太輕,亟施門黜之典。出傳敎上曰,實𧏮已知,今番違牌,其何混同,本事亦何干涉?噫,朝鮮無相,前右議政金尙喆敍用,復授相任,大臣付職體重,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噫,今日有朝鮮乎?莫云有也。有大官乎,有儒臣乎?有耳目乎?予則曰,無也。以予之氣,宜顧國體,取前望付籤以下,皆牌招察任。噫,今日違牌,其卽黨人儒臣,黨人耳目,今雖氣苶,豈無一號令?處分嚴飭。出傳敎上曰,承旨李壽鳳代,金勉行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今番金吾郞,雖有遺漏者,其人,卽特命調用者,旣示飭勵,巨濟充軍,特爲分揀。出傳敎上曰,金致麒,借入於公廨,雖與民家有異,此亦此輩作俑之一端。今番下敎後,亦焉敢雄據?令該曹,決杖八十,卽逐焉。出傳敎上曰,旣下敎,儒宦買,賣,於今初聞,若不嚴堤防,何以勵末世?聞名中官李春輝云,幼學李商美,中官李春輝,竝湖西沿海發配。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上曰,三番則予飮之矣。仍進御。翼元曰,下敎至此,誠萬幸矣。命診。泰輿曰,脈候遲緩,滑體不足一樣矣。翼元曰,第二貼,待下敎乎?上曰,當下敎矣。諸臣遂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入侍時,右議政金尙喆,同副承旨金勉行,假注書洪履健,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尙喆進前曰,動駕經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寢睡、水剌,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中宮殿、王世孫氣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勉行曰,湯劑已待令云矣。尙喆曰,湯劑不可不進御矣。上曰,湯劑入來,可也。藥房提調李翼元,副提調嚴璘,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以次進伏。翼元進湯劑,上進御。上曰,抱《裕昆錄》,涕沾于枕,聞此不感動者,皆亂臣賊子矣。上曰,李一曾,有何顧藉之事,而書中稱弟,陋矣,筆亦如言矣。翼元請診候,上允許。泰輿診候曰,脈候左右三部小沈緩,而滑體似不足矣。翼元曰,聞醫官之言,則今日不可不三貼進御矣。上曰,若又進御,輿儓必笑我矣。上曰,進湯之時,氣似愈矣。尙喆曰,聖躬勞動之餘,不可不加意進湯矣。上曰,難矣。上曰,領相然字之言,甚如何矣?尙喆曰,其時李一曾遞差傳敎,未及見之故然矣。其時處分傳敎,政院,未卽頒布,朝報無書出之事,其時該房,難免稽緩之責,遞差,何如?上曰,該房誰也?勉行曰,李碩載也。上曰,遞差,可也。翼元曰,若承下敎,則小臣,當奉湯劑而入矣。上曰,難矣。上曰,承旨年幾許?勉行曰,七十矣。上曰,噫,近者日衰,靜夜思故臣,昨惟一宰臣是誰?故參判金善行也。聞今日敎書製進,乃覺其人,承旨適有窠,故特授入侍。乃問,卽乙亥庭試也,年七十人,予已許之。登科已十七年,陞資亦十三年,豈特此也?噫,其弟金善行,予意豈止於此?昨夜所思,卽思賢閤揭板奉敎書也。其兄今在,其弟已作古人。噫,此人,豈可以年至特遞而已乎?今適有窠,特除同義禁。噫,於今兄弟同資,莫云其弟之已故,若其弟之在今也。嗟哉,善行,其若有知,九原必涕,其代參知洪檍除授,李性源代,前承旨崔台衡除授,待開門牌招察任。房順房。相臣所奏,可謂得體,故允可。問其人,卽李碩載也。此人父子,予知熟矣。何異於板蕩識誠臣?旣允,飭亦行矣。其時事體,予亦諒矣,特爲安徐。出傳敎上曰,提調先退,可也。翼元曰,不進湯,則不敢退矣。璘曰,下詢醫官而進御,若何?上曰,脈雖好,彼輩必不言好矣。尙喆曰,聖敎不必如此,殿下自諒氣候而進御,若何?上曰,無心服湯矣。上曰,李一曾狀貌,何如?翼元曰,甚貌寢矣。仍命退出。

4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金致讓。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右副承旨柳善養。同副承旨洪檍。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洪履健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翼元,副提調嚴璘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無批答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善養啓曰,行大司憲洪重孝,執義姜潤,掌令尹錫周、成胤儉,持平李若采、南胄寬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內局都提調備員後入侍,時原任大臣置處,開政爲之。

○備忘記,於今海東,只有君沖子而已。其曰,有朝鮮,見誠懇章,其昏此正,焉得盡善?而其日求對,靜而思之,予意亦然。果然此政院眼鼻莫開,下吏矇然而然,旣知本事,令予攸依,則是三卿。其況二原任,旣知不干涉,旣知而相持,豈九經意?前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前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敍用,前領左相復拜前任,遣史官傳授命召,領相爲內局都提擧,時原任、前都提擧、扈衛大將皆仍前。

○備忘記,問予幾十年苦心,而其何其何?爲今臣子曰,何以知是楚臣也越臣也?於《裕昆錄》,若有二心,此懿腸桓腸,懿若在今,予雖衰,當猛徵,桓若在今,予雖衰,當快警,今者此擧爲朝鮮乎,爲所謂師門乎?今日海東臣子,卽衰君與冲子臣乎?予卽曰,黨人臣事,基敬諸類,義理若此,國爲國君爲君,旣拜三相,當於建明門,當朝參,只時原任備堂、文侍從進參。今謀免者,是莽、操、懿、溫之黨也。另飭侍衛,禁軍只入直,儀注安徐,待下敎只入正時,昨日三貼,徹宵自恧,氣雖衰,今爲苟且君,爲此然後,當服建功矣。

○嚴璘啓曰,吏曹參議洪樂純,以本曹判書薦望事,往于大臣家,則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時未下批,不得薦望。右議政金相喆以爲,冢宰薦望,事體甚重。領、左相旣已復授,何敢晏然爲之乎?俱不得議薦云,何以爲之?敢稟。

○傳于嚴璘曰,人君,替行相臣之事乎?只時原任擧行。

○嚴璘,以吏批言啓曰,前領府事金相福,前判府事金陽澤敍用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潭未肅拜,參議洪樂純進,行都承旨嚴璘進,奉常都提調金陽澤,司饔都提調單金尙喆,司僕都提調單金致仁,軍器都提調單金相福,軍資都提調單金相福,司譯都提調單金致仁,宗廟都提調單韓翼謩,社稷都提調單金致仁,訓鍊都監都提調單金相福,御營都提調單韓翼謩,禁衛都提調單金尙喆,世孫傅單韓翼謩,承文都提調二單金致仁、韓翼謩,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

○兵批,判書李翼元藥房提調進,參判尹得雨病,參議邊得讓入直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崔台衡進,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單金陽澤。

○傳于嚴璘曰,大臣肅拜,帳殿爲之。

○傳于嚴璘曰,承旨先拜安徐。

○再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潭未肅拜,參議洪樂純進,行都承旨嚴璘進,以李興宗爲兵曹參知,許儼海南縣監,姜彝福爲文學,閔鍾烈爲副修撰,李顯永爲校理,李思觀爲知義禁,任珹爲司諫,兵曹參議李興宗,參知邊得讓。兵批,判書李翼元藥房提調進,參判尹得雨病,參議邊得讓入直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崔台衡進,副司直金勉行、李性源,副護軍權穎、任珹。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鉉胄、李宗榮爲吏曹正郞。

○傳于崔台衡曰,內局入侍。

○朝參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崔台衡曰,明日次對爲之。

○傳于金致讓曰,中官越俸,一倂置之。

○崔台衡,以禁衛營、左右捕廳、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狀啓,薦新進上大小麥,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碩載曰,勿待罪事回諭。

○領議政金致仁疏曰,伏以臣,釁孽至重,王章未加,逬伏江干,日夕懍悸。乃於千萬夢想之外,遽下復拜前任之命,罪之未勘,恩反出常,臣誠惝怳隕越,求死不得。噫,如臣無似,久竊匪據,從前罪過,奚啻山積,而至於今番所被前後嚴敎,無非人臣極罪。每一承聞,不覺心膽戰掉,臣固冥頑,縱不能卽地溘滅,尙安有重入修門,自厠班聯之心哉?聖度包納,不欲終棄,至有今兹之誤恩,臣非木石,寧不感泣?而薄罷旋仍,辜負自如,憑藉寵靈,晏然進身,則是本罪之外。又添放肆之誅,臣豈敢爲此哉?此時內局之任,關係莫重,且有備員後入侍之敎,其在區區自效之義,宜不容復事盤桓,而情隘勢蹙,進退路窮,兹敢席藁治疏,冒死自列。伏乞聖上,俯垂諒察,亟命削臣職秩,仍施以當被之律,以昭法紀,以安私分,不勝大幸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古人云人非堯、舜,每事焉得盡善?且云當局者迷。予則曰,正今日爲卿準備者也。初雖不能見冲子之章,卽日請討基敬,義理當然,一曾之章,來政院不納之前,其時大臣諸宰,俱詣賓廳,何暇治禮義?率卿宰,入侍請討,義亦當然,不問于此,卽坐帳殿,已請求對云,予亦衰矣。嗚呼,於《裕昆錄》,非予製也。所重,若何而聞此,其所處分,任卿,久矣。可謂略之,昨聞右揆所奏,非本事也,卽臺銜未遞故也。旣知則近益衰苶,國事板蕩,焉得無今日重卜之擧乎?事已帖然,所重在焉,而亟授內局都提擧,意亦深也,卿何若此?令注書,本草卽傳,卿須體君臣之大誼,顧今內局與在揆,卽爲入謝。噫,予雖衰,決不爲苟且之君,臨門以待,其卽入來,用副予思先卿之意。

○左議政韓翼謩箚曰,伏以,臣罪,可勝言哉?律以典憲,嶺海鈇鉞,何所不可?聖慈至仁,曲賜涵貸,一時譴罷,非罪伊恩,千萬不自意,恩言渙宣,舊秩復縻,史官踵臨,傳授命召,臣誠感激惶隕,罔知所措。近日以來,貽惱淵衷,莫非諸臣之罪,如臣無似,職在三事,旣不能坐鎭世道。又未能仰寬聖心,衷情未暴,嚴敎荐下,追思至今,猶不覺神𢥠而魄褫。今於恩命之下,諉以薄勘之已經,厭然自掩,冒進班聯,揆以義分,臣何忍爲是?兹敢締成短箚,瀝血哀籲。伏乞聖明,亟許威譴,鐫遞臣職秩,重勘臣辜負,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首揆之批旣諭,而此豈卿等?一則予,二則予,見欺於基敬,一也,名在罔測,二也,氣益苶焉。復拜爲國,卿須安心勿辭,臨門以待,其卽謝命焉。

○大司諫沈墢疏曰,伏以臣,病蟄多年,念絶當世,數日之間,除旨聯翩,東遷西移,恩榮荐加,臣惶悚感激,輒伸叩謝之忱,而顧臣痰眩之病,越添於連日奔走之餘,昏倒叫苦,無望起動。矧此言責之任,摧頹謭劣,尤難堪承。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許鐫削,公私萬幸。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略此附陳焉。臺臣啓辭,體貌不輕,有非諸臣章疏之比,而昨日亞諫之啓,不賜數字之批。故紙謄傳,雖無別般之語,而臺啓還下,終欠優待之道,臣謂還入諫啓,特降批旨,以光聖德,俾存臺體,恐不可已也云云。無批答

○辛卯四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建明門。朝參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金致讓,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沈勖之,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洪檍,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洪履健,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建明門降輿,仍殿坐行禮訖。上曰,大臣,帳殿,先爲肅拜。上曰,侍從入來者,誰乎?擧案讀之。勖之讀訖。上曰,沈墢之疏,何事?璘曰,以臺啓不爲批答事爲言矣。上曰,沈墢爲先遞差,老而無意矣。上曰,吏郞誰也?璘曰,宋聚行、宋德基、姜彝福也。上曰,宋聚行、宋德基,皆經持正乎?璘曰,然矣。上曰,在外臺臣,一竝遞差,薇垣長,爲先削職,金光默爲薇垣長,徐秉德,掌令除授,宋德基,持平除授,宋聚行,正言除授,牌招察任。時、原任大臣入侍。領府事金相福進伏曰,湯劑久關,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右議政金尙喆曰,時、原皆備,鼎席還具,國事多幸矣。相福曰,未久復拜,誠爲惶感矣。上曰,分付兩司,如或有違牌之事,當下敎矣。上曰,兩司掌務書吏稽緩,決棍三十度,牌去來申飭。上曰,下敎以三十度而只決棍十度,騎郞記過。勖之進前曰,臣誤傳下敎而然矣。上曰,左副承旨沈勖之,罷職不敍。出榻敎上曰,今日新除兩司,內而內豎,外而百官,如有彈劾之事則爲之,若或謄傳故紙則當下敎矣。上曰,領左相入來云耶?致讓曰,左相,方來待于朝堂,以領相之未及入來,留待矣。上曰,嗚呼,莫重《裕昆錄》,其敢更提者,此亂臣賊子,雖名以臺臣,目今靑衿當以逆律治之,以此分付,以示予代木鐸之意。噫,此猶若此,況凡朝臣凡儒士者乎?一體嚴飭。出傳敎上曰,莫重殿座,承旨不可不備員,柳善養,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爲今黨人,於本事,其雖不敢,一李基敬,亦何難也,而身爲三司,爲李縡門徒,終不請討。故有此處分,數昨下敎後,諸臣,焉敢處便云者?意在泥首也。其曰,事過,揚揚尋鄕,此無臣節也。其時三司之臣,俱在何處?政院卽爲問啓。出傳敎上曰,此時鄕畿在外,其涉寒心,洪相聖、宋樂旣已遞差,竝令該府拿處,過三朔後勘律。出傳敎上曰,今者先務,輔導冲子,春坊官員,其闕旣多,無一人備矣,目今春坊,只有說書一人,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且今者吏判薦望事稟也,予何爲體?相臣事,仍爲開政事下敎,則只入大臣望,終不擧行,無乃中官,傳下敎未瑩者乎?事體寒心。玉堂闕直,春坊只有一人,此何朝鮮?吏曹參議洪樂純,牌招入侍開政,傳下敎中官,亦爲從重推考。出傳敎命碩載書領相疏批。上曰,此批答,令入侍注書,以此本傳給。出榻敎上曰,臨門親政新除諸人,守令外,一竝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新除吏郞,卽爲肅拜。出榻敎上曰,諸備堂進前。行戶曹判書蔡濟恭曰,近來稅船,連續入來,而聞各邑,以船隻之未能求得,尙不得裝載者,間多有之云,此則事勢使然,而亦可悶矣。兩湖漕船,今方次第到泊,待其畢捧,使之急急還歸,無船邑,稅大同,次次更爲運納,而道內各邑中,最無奈何處,使各其道臣,分排以給,俾無不均之患。若於還歸之際,各浦各津,或有留滯者,則地方官,爲先捉囚,其船格,這這報本道監營,直爲定送某邑之意,亦爲申飭,似好,故敢達矣。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左參贊鄭弘淳曰,均賑穀上納,以無船中止,其數亦多,使之一體擧行,而嶺南水路,比湖南,雖有遠近之不同,初運漕船,若回泊於六月之內,潦收後,卽爲裝發再運,則風高前,可以運納無疑。況穀物,皆在於各處漕倉,其裝發之便易,非如兩湖邑邑分排之比,豫爲整待,申飭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弘淳曰,再運早晩,專在於初運後,回還遲速,而元上納畢納之後,各宮房各衙門下屬,或稱無麵,或稱情債,拘執討食,甚或至於勒奪船中什物,掩滯遲留之弊,實由於此,隨其現發,嚴加勘斷,爲先分付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右參贊李景祜曰,臣方在濬川堂上,敢此仰達矣。濬川之役,依下敎,至永都橋疏鑿已畢,而一經大雨,當有修補之道,節目中堂上與該郞摘奸,令家前修築事有定式矣。過霖雨後,依節目摘奸,不可不修補處,令家前疏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諫金光默,正言宋聚行所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一行刀削又所啓,外朝與內班,界限至嚴,而以日昨傳敎觀之,筵中有酬酌之人,事甚可駭,請使之自首,亟施譴責,以杜後弊。上曰,旣飭之後,今者自現,若捕風捉影,此後嚴飭。又所啓,日前內侍李相蕃之使其奴而擊鼓者,萬萬駭痛,論其罪狀,不可定配而止,請李相蕃,加律嚴處。上曰,其得臺體,鍾城府定配。又所啓,臣等,臺體生疎,傳啓之際,未免做錯,昏謬之失,著矣。其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其何傷也?勿辭亦勿退待。掌令徐秉德,持平宋德基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一行刀削秉德所啓,臣百不如人,淸朝耳目,自知不稱,前後除拜,一未行公,今於特除之下,章皇出肅,及登筵席,醜拙畢露,傳啓之際,起伏失措,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旣無做錯,强爲引嫌,無乃苟且,勿辭亦勿退待。德基所啓,臣行已無狀,戊寅年待罪薇垣時,重速人言,貽羞臺閣,雖不敢更提年久之事,呶呶較絜,而臺端一步,卽臣僇辱狼貝gg狼狽g之地,則何敢以其言之不足怒,晏然爲自恕之計,而冒沒行公也哉?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十餘年事,强爲引嫌,極涉太過,勿辭亦勿退待。命碩載書左相箚批訖。上曰,訓將入侍。上曰,領相家臨江乎?章吾曰,臨江矣。上曰,幾里?章吾曰,十餘里矣。上曰,放逐玉堂,方在何處耶?璘曰,方在西小門外矣。璘曰,領相,方來于兵曹直房云矣。上曰,今則三公備員矣。上曰,領相,自開陽入來乎?上曰,領相,善步矣。致仁、翼謩進伏曰,數日間,聖體,若何,痰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翼謩起伏曰,中宮殿問安。近來,若何?世孫氣候,若何?上曰,今則造物來,何如?致仁曰,臣以至重之罪累,不意有今日,未蒙罪罰,反承恩命,惶隕無地矣。翼謩曰,臣等之罪,無可仰達矣。璘請進湯劑。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致仁進湯劑,上進御。致仁曰,此時湯劑,不可不更進一貼矣。上曰,置之。仍爲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八日初更五點,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翼元,副提調嚴璘,記事官蔡弘履、李度默、閔養烈,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吳道烱、鄭允協、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還內後,進御水剌乎?上曰,進御矣。請進湯劑,上進御。請診候,上許之。泰輿曰,脈候三部沈緩,似勝昨日,而滑體不足一樣矣。上曰,昨與右相言之,而李日曾gg李一曾g末抄gg末梢g何以彌縫,而其時處置下敎,果不爲頒布云矣。致仁曰,臣等則惶悚,而大體人多可畏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上進御。致仁曰,明日湯劑,亦依例乎?上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八日二更二點,上御集慶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碩載,假注書洪履健,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上曰,故辛卯四月日記,注書取來。賤臣持入。上曰,承旨讀之。拔干支,只讀常參、次對說話,可也。碩載讀至數張,因命退出。

4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金致讓坐直。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柳善養坐直。同副承旨洪檍。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洪履健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翼元,副提調嚴璘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心耗氣苶者特甚,次對時同入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宣傳官沈鑏,太遲滯,禁軍一人,給馬牌下送,申飭。

○李碩載,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親臨武經講時,抽栍武臣不通者,各其處入直能誦後,草記替直事,命下矣。卽接宣傳官廳、武兼廳、部將廳牒報,則宣傳官李漢興,武臣兼宣傳官慶來運,部將金挺垕,晝夜熟講,今則能誦云,竝依傳敎,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御營廳哨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該營中軍,眼同試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璘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致讓,以式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碩載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傳于金致讓曰,內局入侍。

○金致讓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顯永,時在黃海道長淵任所,修撰閔鍾烈,時在京畿驪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碩載,以御營廳、左右捕廳、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柳善養,以刑曹言啓曰,因大司諫金光默,正言宋聚行所啓,內侍李相蕃,鍾城府定配事,命下矣。罪人李相蕃,纔因特敎,已爲發配於咸鏡道端川府,依傳敎,卽爲移配於鍾城府後啓聞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向其從祖而拔刀,此萬古所未聞者,其拔者爲名,北塞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趙學善,咸鏡道會寧府,定配所,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正言洪相聖、宋樂,竝令該府拿處,過三朔後勘律事,傳旨啓下矣。洪相聖,下去忠淸道牙山地,宋樂,下去京畿利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李翼元疏曰,伏以,臣直一庸愚下品耳,濫蒙洪造,致位卿列,前後踐歷,涯分已踰,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者中權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怳驚惑,五內失守,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六卿之長,孰非不重,而司馬之職,其責尤大,是豈如臣無似?所可擬議,而今乃拔之於人望之外,擧以畀之,不少難愼,其爲玷名器而駭物情,非細故也。反復揣量,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動駕有命,召牌荐降,職在本兵,分義是懼,他不暇顧。章皇出肅,繼而有內局兼帶之命,適當擧朝焦遑之日,不敢爲遽然辭遜之計,逃遁不得,泯默行公,一日二日,以至于今,臣實自愧,人謂斯何?臣若夤緣一時之副急,仍作蹲冒之計,則眞所謂不識世間羞恥事者也。臣雖無狀,豈忍爲此哉?曠日虛縻,冞增悚恧,兹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暴血懇,藥院問候,亦未趨參,臣罪至此,尤合萬隕。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命收還臣新授職名,仍勘臣廢禮瀆擾之罪,以重公器,以昭法紀,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者此任,非私於卿,意蓋深矣。卿勿過辭,行公。

○左尹尹東暹疏曰,伏以,臣所遭人言,實是搢紳莫大之羞辱,迺蒙日月之明,無微不照。皮毛之諭,旣晢本事,鞶帶之遞,不待陳籲,至畀保護之職,更寬違逋之誅,仁恩曲體,俾全微諒,臣是何人?迺爾得此於君父,杜門屛伏,但切感祝之私而已。不意聖明,復煩甄錄,遽承京兆除命,臣誠怵惕憂恐,不省攸措。念臣無似,猥躋榮顯,恩深報蔑,愧懼常積,而至若銓衡之重,尤屬匪據。況今世路多巇,覆轍相尋,政紙一出,嗔嘖隨至,臺望注擬,如報仇怨,而以臣疎迂,有時副急,不知早自斂避。虛舟自在,暌弧gg睽弧g已張,則不待明者,而已知有一番光景,果然諫疏之出,傳襲憲啓前套,而事實貿變,旨意愈緊,一味蹈藉,無復淸朝規切氣象,不謂臣獲罪於人,至此之深也。臣所隱痛者,廉義大防,號爲四維,人臣之立身事君,以是爲准,一有放倒,無以自立於士君子之林。臣雖奊詬,亦聞斯義,凡於辭受去就,未嘗不兢兢致愼,而今於一朝,受人詆詬,至歸之於貪冒之科,罪在懷璧,愧甚撻市。惟有永謝簪笏,避遠機穽,俾不底於重辱身名,仰累知顧,是臣自靖之道,亦天地終始之賜也。一切官職,已屬身外,皎然此心,參倚前衡,日昨違召,諒非獲已,引日虛帶,益增罪戾,玆敢瀝盡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廉防,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勵綱紀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譏斥,誠是萬萬料表,於卿,有何一毫芥滯之端?本職猶然,況此乎?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辛卯四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副提調嚴璘,記事官蔡弘履、李度默、閔養烈,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果難矣。致仁曰,提調陳疏矣。上曰,使之入來,可也。請診,上許之。泰輿曰,脈候三部調均,而活體gg滑體g不足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上進御。諸臣遂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戶曹判書蔡濟恭,禮曹判書元仁孫,右參贊李景祜,行副司直李章吾、具善復,行副護軍張志恒,行副司直金孝大,江華留守兪彦民,大司諫金光默,掌令徐秉德,左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洪履健,事變假注書方宗擧,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致仁起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寢睡,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水剌,亦何如?上曰,難矣。致仁曰,如厠已如常乎?上曰,間或如漚矣。上曰,備堂入來者,誰也?致仁曰,蔡濟恭、元仁孫、李景祜、李章吾、具善復、張志恒、金孝大、兪彦民也。致仁請進湯劑。上曰,入之。藥房副提調嚴璘,持湯劑入侍。致仁請進御,上進御。上曰,該房誰也?嚴璘曰,左副承旨崔台衡也。上曰,禮判進前。元仁孫進前。上曰,四月亦有祈雨祭設行之例乎?考前例以奏,可也。仁孫出考入奏曰,每以五月爲之,壬子年,有四月設行之事矣。上曰,祈雨姑置之。上曰,水運,無事爲之乎?致仁曰,無事爲之云矣。上曰,近來則南山五炬分明乎?兵曹烽燧志,令注書取來,可也。致仁曰,此全羅監司尹東昇狀啓也。以爲禁御上番軍,兵使例於礪山境上,親點以送,而往來之際,實有擾民妨農之慮,點軍一款,令虞候代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纔經春操,且當農節,兵使往來,爲弊不貲,虞候替行,已成近例,依其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前平安監司趙曮狀啓,而枚擧价川郡守李尙直牒呈,本郡院倉見燒,營賑各穀七十石零,蕩減,烟燻穀三十二石零,改色事,請令該曹稟處,而政院,誤下於備局矣。當該承旨推考,燒燼穀蕩減,烟燻穀改色,竝依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承旨勿推。出擧條致仁曰,長山南北分揀事,已有成命,固當成節目下送,而諸議以爲水使北操時,長淵府使當爲中軍,脫有警急,未及受水使號令,則該府使當自主號令,而山南邑鎭,宜受其節制云。然則稍假其權,加以兼營將,或防守將等名號然後,可以彈壓諸邑鎭。此不可不一番稟承,故敢達矣。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左議政韓翼謩曰,首相此議,臣等,亦與聞矣。凡有軍制,必設營將,水使分操,尤不可無南北相應,承接號令之人。防禦使,以品秩之妨礙,雖不可設,設置營將,似無不可矣。右議政金尙喆曰,旣令南北分操,則不可不假其節制之號,畀以統轄之責然後,毋論緩急,庶爲承接之道矣。上曰,事同官制,各陳所見,可也。行戶曹判書蔡濟恭曰,旣令分操,則長淵縣監不可不加以名號,稍別事面,水軍雖曰,無營將,自上特設,則何不可之有乎?禮曹判書元仁孫曰,旣令分操,則不可不稍別名號,畀之以節制之權,而水軍營將,則御將,俄以關西水軍防禦使,引以爲例。然防禦使與營將有異,似不可引例。若使之鎭管,則似無不可,而詳確處之,何如?左參贊李景祜曰,分操之後,稍別其名號,固無不可,而營將是一營之制,商確講定,似好矣。行副司直李章吾曰,旣以分操定奪,則宜有五邑節制之道,兼營將、防守將等號,間設置,似好矣。行副司直具善復曰,旣令分操,則山北邑鎭,雖當警急,有難往復於山南之水營,別其名號,稍借其權,亦用爲邊地履歷,則擇人之道,比前尤勝矣。行副護軍張志恒曰,旣使分操,管轄五邑,則不可不稍尊名號,而他道雖無水軍營將,關西水軍防禦,他道所無,則長淵之獨兼水軍營將,似無所妨,定爲履歷窠,則自可擇人矣。行副司直金孝大曰,旣令分操,則似當稍加名號,統轄山南邑鎭,而若稱營將,則單營將,有礙軍制,更加消商gg昭詳g處之,恐好矣。江華留守兪彦民曰,臣於本事便否,旣無素講,今不敢仰對矣。上曰,以兼營將爲之,許以邊地履歷,而竹山府使洪和輔,與長淵縣監田翊顯,相換,可也。致仁曰,今此節目,使備堂蔡濟恭、元仁孫、鄭弘淳,商確成出,啓下後下送該道,擧行,如何?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臣有尋常慨駭者,敢達矣。近來爲守宰者,非爲公非爲民,而公然請得監營所在之錢木,先除其息,便歸私用,分債於民間,俾償貸出之元數,一年二年,多至難捧,公貸之漸縮,小民之難支强半,職由於此,諸道皆有此弊,而關西尤有甚焉。請得之守令,固爲可駭,許貸之監司,亦豈無罪?臣以爲自今以後,另加申飭,關係賑政及京外所共知,大役外一切嚴防,如有犯者,繩之以法,斷不饒貸然後,庶可爲懲畏禁戢之道矣。上曰,此誠初聞,聞甚駭然,關係賑政外一切嚴禁,雖有百守令,操縱,在一道臣,此後其復若此者,當該守令,施以禁錮之律,道臣亦施以制書有違律,斷不饒貸事,嚴飭諸道。致仁曰,此弊之不在於兵統營,亦未可知,一體嚴飭,何如?上曰,一體嚴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廳注書誰也?台衡曰,洪履健而前承旨洪晟之族孫也。上曰,注書下敎,卽相臣,而承旨替對,至於某孫,其涉屑越,當該承旨遞差,其代參議李在簡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翼謩曰,臣於頃日筵中,以已故軍兵,不卽代頉,轉生侵族之弊,有所仰陳,而未畢其說矣。作故者,豈有情債?而外邑奸吏,夤緣作弊,稱以兩營及兵曹磨勘債,徵歛多端,至於十餘兩之多。貧殘隣族,無計辦出,則毋寧代納其身布,一年二年白骨未代,寧不可矜?自今以後,申飭列邑,作故軍兵,必令當月內代定,兩營付標,亦必令無出是月,而凡係情債,一切嚴禁,則可保無此弊,而歲末磨勘,都在兵曹,亦不可不嚴飭矣。上曰,所奏,誠是,申飭京外,予有繡衣,其當嚴問。出擧條又啓曰,刑曹判書洪名漢,辭單勿施之後,尙不行公,事甚非矣。從重推考,申飭行公,何如?上曰,紀綱所在,不可推考而止,罷職,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敦寧府族譜廳之式年修正,例也。前則卷數旣多,書役甚煩,故員役料布,限十朔磨鍊,紙地進排,亦隨以不貲矣。年前摠戎使臣金孝大陳達變通,若値修正,不爲別卷。名曰,新錄,紙地之容入旣小,書役之爲日不多,事甚便簡,放料與進排等節,揆以事理,所當比前減省,而取考度支規例,則其所支給,一依前例,此豈有司綜核之政乎?直自臣曹,量宜減損,無所不可,而敦府旣是上司,減料亦係變改,不可不稟承筵敎然後,一從實入數上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宗簿一體爲之。出擧條上曰,近者視昏,故入侍中官,古則不敢擧頭見諸臣,例也。奏對之際,掩口以對,昔則有之,予在銅闈時,一中官,不掩口而對。故其時文學黃晸請推,(請))承傳色晩到,政院請推,亦古例,今無是事。故中官,視承宣,若同僚,承旨中或不無守界限者。故下敎,昨日薇垣長啓,是也。古則聞喝導之聲,人皆戒嚴,近者謄傳古紙而已。故人不知畏。予則曰,此皆國不國綱不綱之一段也。比諸勸食,人若不食,末若之何?此政若此也,今者此敎,以言礪末世也。於其效,予何知也?出傳敎上曰,臺臣傳啓,可也。光默所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半行刀削又所啓,弟弟長長,乃是敦風厲俗之一大政,乃者,前牧使趙德常,因其子出後事,發怒於門長趙明鼎,縱其悖子,擧措乖亂,以至於擧名醜辱,露刃恐嚇。明鼎,卽德常之從叔,而不思諸父之倫序,致使明鼎,痛哭而歸,其溺愛蔑義,傷風敗敎,聽聞所及,莫不駭歎。決不可厠之衣冠之列,請前牧使趙德常,削去仕版。上曰,依啓。秉德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半行刀削上曰,五得下一啓辭,落漏而不奏,誤矣。又所啓,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所啓,臣本以無似,淸朝言官,自知不稱,前後除命,一未敢行公,而今於登對傳啓之際,不免做錯,致勤聖敎,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昨日公然引嫌,已涉駭也,而今日做錯,其亦異常,昨雖參酌,今何寬貸?大損臺體,極涉苟且,依啓。上曰,今聞院啓,此豈特五品不遜?五品若遜,豈有此擧?趙德常,旣已依啓,則趙明鼎,亦何敢晏然?特施不敍之典。出傳敎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右副承旨柳善養追後入侍。上曰,昔丙吉,問牛喘,不問殺人。噫,人君御下,卽五品也。趙德常,旣已允啓,趙明鼎,業亦處分,於祖孫之間,倫理絶嚴,而非特悖辱,其於拔刀,關係,若何?其使者雖德常,拔刀者卽其子也,向其從祖而拔刀,此萬古所未聞者,決不可此處分而止。令該曹,其拔刀者問名,北塞定配,以示予暮年重倫理之意。上曰,大臣備堂先退,仍命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夕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翼元,副提調嚴璘,假注書洪履健,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午間聖體,若何?朝診時,有少勝之敎矣,今則,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尹東暹過矣。命璘書尹東暹疏批訖。上曰,京兆亞尹批下,牌招察任。出傳敎致仁曰,中宮殿進御五積散,不可不更爲劑入矣。上曰,泰輿之意,何如?泰輿曰,五積散,見其加減則極爲便好,加進似好矣。上曰,若値盛熱則,何如?泰輿曰,雖炎節,此藥則似無害矣。上曰,十貼更爲劑進,好矣。上曰,平鋪耶?泰輿曰,拔芩、朮入砂、苓,故平順矣。上曰,中宮殿進御加減五積散,限十貼加劑以入。出榻敎致仁請診候。上曰,置之。仍命退出。

4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金致讓坐直。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柳善養坐直。同副承旨洪檍。注書蔡弘履李祖源。假注書洪履健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翼元,副提調嚴璘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甚矣建功,令予支撑,日日三貼,萬古只予,氣少勝,復何再三?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善養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宋德基呈辭,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香祗迎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見日色聞風聲,此心憧憧,都承旨報府持入,另飭致潔。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入侍時,祭報府持入,宣傳官一員,給馬送于濬川所,至永都橋盡見之,舊刻字出現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金致讓曰,編次人、戶判、禮判入來。

○香祗迎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致讓曰,端午帖安徐。

○備忘記,近者若此,是誰是誰?百餘步若萬步,此則近年雖然,於近者特甚,於承宣,聞聲而知其人,其於承宣,雖千,予今知回來,靜臥,只自慷慨矣。

○金致讓,以禮曹言啓曰,禧陵陵上、孝陵陵上石物塗灰有頉處,來五月初五日修改事,啓下矣。兩陵,同奉一局之內,本曹堂上郞廳,依例兼進,以除廚傳之弊,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致讓曰,內局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招奉常寺書員,明日奉安時,使之精奉。

○又下敎曰,招吏郞於門,善爲齋宿與否,摘奸後使之來奏。

○傳于金致讓曰,都承旨更爲入侍。

○李碩載,以訓鍊都監、左右捕廳、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善養,以刑曹言啓曰,此等傷倫敗俗之人,何可輕飭?穩城府,勿限年充軍事,命下矣。咸鏡道會寧府發配罪人趙學善,依傳敎,穩城府,勿限年充軍定配後,卽爲啓聞事,分付于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趙德常,海南縣,當日投畀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都事狀啓,嘉山郡良人金德兼等爛死渰死事,傳于柳善養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辛卯四月三十日辰時,上御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金致讓,左副承旨李碩載,右副承旨柳善養,同副承旨洪檍,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洪履健,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外,降輿就板位,俯伏興再拜訖。上曰,三角山、木覓山、漢江祈雨祭,有押無押知入。璘曰,三角、漢江有押,木覓無押云矣。上曰,書聖諱乎?知入。璘曰,以國王書之云矣。上曰,三處祝文同歟?璘曰,漢江、木覓一祝文,三角、白岳一祝文矣。上曰,今予夙宵此心,一則追慕,一則爲民,今方憫旱憧憧,何可曠日?豫則立,聖人旣訓,初次祈雨祭,定於來初二日,獻官,雖欲命乎儒臣,於予,今無儒臣,況爲民,何循常例?獻官,三角山,左承旨,木覓山,左副承旨,漢江,同副承旨,祭文今製下,另擇祭官事,申飭銓曹。出傳敎上曰,戶判、禮判入來乎?璘曰,入來矣。上命璘書御製訖。上曰,戶判讀之。上曰,得雨前,各司禁牌。出榻敎上命璘書親製祈雨祭祭文,上曰,戶判讀之。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藥房都提調金致仁,副提調李翼元進前,致仁問候訖。進湯劑,上進御。上曰,明日一體香祗迎,禮房知悉。出榻敎仍爲還內,諸臣退出。

○辛卯四月三十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翼元,副提調嚴璘,記事官蔡弘履、李度默、閔養烈,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朝者移時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請診,上許之。泰輿曰,脈候三部調均,活體gg滑體g亦差勝矣。上曰,趙哥之見祖拔之gg刀g,豈不悖惡乎?致仁曰,趙明鼎號令,將欲下軒時,衆子悖說,如此云矣。命讀嶺伯狀啓。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上進御。致仁曰,中宮殿,日次,限十貼入之,何如?上曰,好矣。上曰,摘奸宣傳官入侍。出榻敎李元進前曰,水標所埋一尺餘矣。上曰,在水中乎?李元仰對曰,然矣。上曰,今聞嶺伯狀聞,安奇察訪,以營將濫騎,報營門,安東營將,以察訪屠牛,報營門,而今聞査報,濫騎,不過二人,亦不過二日,而勿論多少,旣已濫騎,令該府拿處,以濫騎律勘處。權尙明,不體特授之意,屠殺農牛,御史廉問中一件則雖守令,萬萬可駭,況一察訪乎?四朔內至於五十首之多,若今不聞,本境農牛,將盡屠殺而後已,此豈一察訪所爲?思其所爲,萬萬無狀,若不嚴徵gg懲g,何以徵gg懲g他?此無異私屠,亦令該府拿處,以私屠律勘處。出傳敎

○辛卯四月三十日酉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璘,假注書洪履健,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以次進伏訖。上曰,趙學善拔刀之意,與頸血濺大王之意同乎?璘曰,渠欲自首,故似然矣。上曰,噫,今年,萬古所無者多,而五品不遜,其猶命契,豈云三寸五寸?倫理絶嚴,而昨聞于此,心不能耐,今日下問,其亂本者,卽德常,豈特尊行?至呼其名,萬萬無倫,莫能敎子,作此萬古所無之擧,人君,以正風敎爲本,豈可只臺臣所請而止?趙德常,海南縣投畀,趙學善,因德常駭悖之擧,雖有此,爲子之道,叩地流涕,可也。何忍爲此?今聞諸子雖同,宜愼其濫,雖不下敎,此等傷倫悖俗之人,何可輕飭?穩城府,勿限年充軍,以示予暮年正風敎之意事,卽爲分付該府該曹,當日擧行,趙明鼎昨日處分,無或過也。今聞其時處義雖是,身爲門長,昔之人,猶有九世十世同居之事,常時若能敎飭至親,豈有此萬古所無之事?亦不愧張公藝、陳褒乎?噫,此人,豈比凡士夫?辱祖先大矣。其在勵末世之道,不敍之典太輕,亟施刊版之典。出傳敎仍命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