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七年/十二月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昇呈辭。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沈頤之坐直。同副承旨李興宗式暇。注書鄭澤孚閔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璟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趙曮,右承旨李碩載啓曰,昨日親□□,□夜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頤之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鍈,掌令金養心呈辭,成胤儉,持平丁範祖在外,李得華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洪良漢曰,今日崇政殿東月臺,見今日領來濟州貢人,昨日領來貢人,一體給糧。待令承旨只坐直,侍衛、摠府、騎曹堂上,侍衛時刻安徐,承旨以時服爲之。

○沈頤之,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申禹相。李碩載啓曰,新除授藝文館檢閱申禹相,時在京畿漣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曰,文臣當頒橘製述,卽爲待令。

○沈頤之啓曰,試官趙昌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昌逵。

○傳曰,試官李壽鳳代,呂善德爲之。

○洪良漢,以戶曹言啓曰,歲末度□□遺在書入事,曾已命下矣。曹中各樣物種歲末遺在,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善,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一日,京居幼學尹相翼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鳴申聞鼓,依定式下該曹推問,當該守門將尹守範,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頤之,以漢城府言啓曰,內庫藏氷,依定奪別單書入,令紫門監依例捧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海南前縣監許儼下敎,特爲安徐事,命下矣。許儼,令水使決棍後押去事,書吏昨已發送。勿爲決棍押去,書吏還爲上來事,分付該道道臣及帥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湖南放未放啓本,其放者其□□特放者,卽爲一體以放事,命下矣。本府所管定配減等罪人放秩,羅州牧黑山島金若行,長城府李東三,羅州牧智島張志謙,靈巖郡韓鏶等,依傳敎卽爲放送事,爲先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善,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曰,處義從容可尙,今者此呈,其勢固然,內局體重故踏下,其代尹得養爲承旨,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

○持平臣李得華疏曰,伏以,臣於臺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近日飭敎,屢勤於逡巡畿甸之臣,故不敢偃伏鄕廬,離捨病父,來寓旅次,已有日矣。不意恩除,遽下此際,臣聞命怵惕,他不暇顧,冒沒出肅,連登文陛。積違之餘,獲覲耿光,榮幸已極,義分粗伸,而惟以親側之久曠,醫藥之失時,日夕憂懼,魂夢gg夢魂g頻驚。卽接家信,臣父積痼痰眩之症,越添於風寒之祟,昏囈不省,轉側須人,飮啖專廢,氣息綿綴,急脚來到,促令歸見。臣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短章,疾聲哀籲於仁覆孝理之下,徑發鄕路。伏乞聖慈,特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歸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辛卯十二月初一日午時,上詣崇政殿東月臺。殿座入侍時,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沈頤之,同副承旨李興宗,記事官鄭澤孚、閔鼎烈、呂萬永、李普天,以次進伏訖。上以黑笠、紅袍,乘輿出資政門,御于崇政東月臺,六花霏霏。命濟州貢人來待于庭下,下敎曰,與初運人偕發乎?對曰,同爲離發。上曰,如針之有線,何爲而晩到?對曰,以風勢之故也。上曰,厥漢所對甚了了也,來者幾人?對曰,卄三人也。上曰,汝之所任何也?對曰,武學也。上曰,汝欲爲付料於軍門而在京乎,抑欲下往乎?對曰,有父母妻子,何欲在京?然而上敎如此,小人焉敢下去?上命付敎練官之任,給糧下送,其餘各賜米一斗。命內局入侍,柑製儒生亦爲入侍。上命沈翔雲進前。上曰,予見汝幼時,命讀所製。上曰,何當唱榜?致仁曰,雖非式年,有增廣則可以付矣。上曰,汝兄弟曾入闕,拜于慈聖矣。翔雲曰,然矣。以御筆出給,見爾高中憶昔倍心八字,命碩載書傳敎曰,今見沈翔雲、高中,追憶昔年,予心萬倍,製下祭文,靑平尉家,遣內侍致祭。上曰,汝弟所爲甚磁杞矣。斫指血書,以送金領府事云者,思之不覺酸鼻矣。致仁曰,翔雲以表客見稱,屢經守令,亦以善治得名。上曰,年幾何?致仁曰,四十云矣。上曰,都尉誰之子?致仁曰,沈之源之子也。翔雲退出。傳曰,文臣製述試官,領相、吏判、魚錫定、任希敎、徐有隣、李壽鳳、趙昌逵,試所承旨,右副入侍。傳曰,今問貢人,相臣旣奏,許儼下敎,特爲安徐,若此銓官何論?其下敎,亦爲安徐。上入于大內,諸臣退出。

○辛卯十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文臣製述入侍時,試官領議政金致仁,吏曹判書趙曮,兵曹參判魚錫定,兵曹參議任希敎,副司直徐有隣,兵曹參知呂善德,副司直趙昌逵,右副承旨沈頤之,記事官閔鼎烈、呂萬永、李普天,以次進伏訖。上曰,製述人擧案幾何?頤之曰,五十一人,懸題,擬本朝宰臣請飭勵浮囂操競務盡恪勤奉職箋也。命頒橘。藥房進湯劑,上進御。頤之讀奏漢城府別單,五部都元戶三萬八千四百九十七戶,人口男女竝十九萬六千二百十九口,男九萬七千六百五十三口,女九萬八千五百六十六口。傳曰,日寒如此,呈券人留門,使卽出去,試券捧置此處,明當科次。諸試官使之留宿,收券合爲三十一張,呂萬永、李普天,先爲出去,沈頤之及賤臣,收券後退出,時四更四點也。

1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洪良漢式暇。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沈頤之坐直。同副承旨李興宗坐直。注書鄭澤孚閔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璟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趙曮,副提調臣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冬至雖喜,於予益苶,祗迎時入侍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善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鍈。掌令金養心呈辭,成胤儉,持平丁範祖在外,李得華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碩載曰,今日當爲祗迎,依例擧行,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

○李碩載啓曰,今日香祗迎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洪良漢,以式暇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碩載曰,祗迎停,待下敎科次入侍。

○又傳于曰,科次入侍,內局同爲入侍。

○徐命善,以兵曹言啓曰,羽林將李邦鵬,素抱痰癖之症,當寒添劇,差復無期,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閔鼎烈病代,以曺命業爲假注書。

○徐命善,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天安幼學李衎疏曰,伏以,惟我殿下聰明睿智,能盡其性,仁孝出天,英斷無比,臨御五紀,誡謹不睹,恐懼不聞,存養之工夫,已著於《自省戒康》之篇。聖算八耋,不倦于勤,不疚于內,對越之誠心,恒切於敬天孝先之地。壽域春臺,一仁字流行,孜孜百行之源,親親九經之義,莫不逮及,猗歟休哉。今我國朝始祖司空公,建廟禋薦之禮,未遑於列聖朝,而順成於千百載之後。我殿下追遠報本之德,臣民大同欣忭之慶,𨓏牒所無也。仍伏念,今我始祖司空公以下,穆祖大王以上十六世先公,正如周之后稷以下,太王以上十二世先公也。豈無文獻之明徵也?《中庸》曰,武王末受命,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太王、王季,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禮。斯禮也,達乎諸侯、大夫及士庶人。蓋周之先公,曰后稷,曰不窋,曰鞠陶,曰公劉,曰慶節,曰皇僕,曰參弗,曰毁隃,曰公非,曰高闥,曰亞園,曰公叔祖類也。此十二世,爲周太王以上先公者明矣,而上祀以天子之禮亦著矣。以《周禮》考之,惟我始祖以下十六世先公,次第享祀,正合斯禮,而今我殿下繼述報先之德意,遠及於始祖,而未及於先公,寧不爲大慶中一欠典哉?夫以諸侯大夫及士庶人通行之達禮,獨不行於我國家先公,則昭明薰蒿之神靈,追慕缺鬱之人情,當如何哉?且以繼繼承承之世德言之,我國家寶籙靈長,瓜瓞綿延,自先種毓之德,長發之祥,始於始祖,中於先公,成於四王。其積累之德,肇起之跡,與后稷、公劉、太王無異也。我殿下推列聖報本之德,旣立始祖廟,則又推厥德,次祀先公,則我殿下善繼善述之達孝,不在於武王、周公之下也。臣愚以爲,襲周家上祀之禮,我先公十六世,以左昭右穆之禮,配享於肇慶廟始祖主壁奉安之左右,則不但人情天理,無間於祀先,抑亦我殿下報先光前之德,至矣盡矣。在希左右陟降之先靈,永垂千俟無疆之休矣。臣忝系gg係g璿泒,敢將芻蕘之贅說,冒昧仰陳。答曰,省疏具悉。今番建廟後,意謂必有此請,汝以璿泒,其敢陳章。其誠可嘉,而噫,於殷祗奉契,於周雖若此云,註疏,於周文無徵,設有是事,予則曰,此殷、周禮也。非海東遵例者,況始祖考、祖妃gg祖妣g建廟享祀,卽旣得中,過則僭,豈爲先代之意乎?予意必有此請,故曾諭,今有爾焉,可見義理之不泯,果然今番建廟時,予何遺焉?雖有明白可據者,帝王報本,自有詳略,於今其何輕議?其誠可嘉,其重若此,爾須體此,雖有問者,以此詳諭,俾無紛紜瀆屑之弊焉。

○辛卯十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趙曮,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鄭澤孚、呂萬永、李普天,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日氣極寒,聖體,何如?上曰,悶矣。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朝伏承祗迎之下敎,下情伏不勝悶迫矣,旋承停止之敎,不勝萬幸矣。上曰,寒極故停止矣。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請診候,上曰,其止之。上曰,藥房先退。得養、澤孚以次退出。

○辛卯十二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沈頤之,記事官閔鼎烈、呂萬永、李普天,以次進伏訖。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上進御。傳曰,居首司錄曺命業半熟馬一匹賜給,陳疏儒生入侍事,下敎。傳曰,初吉動駕時,其當歲首,挾輦軍六十名,以興化門入直軍,挾輦軍二十名,以元內入直軍,前後廂軍一百名,以禁、御兩營外營入直軍分半。訓將都領,新營入直標下隨駕,其餘軍扈衛廳,局將廳留營留陳gg陣g,皆安徐。傳曰,噫,禴祀蒸嘗,於予杳然,而于今氣益苶,初意歲初,欲爲只展謁展拜。內局入侍時,忽然乃覺,奉肇慶後,其宜卽謁廟殿,而尙今未遑,豈曰子道?歲初當先爲展謁後,詣昌德展禮,次行展拜。凡諸等節,當下敎,時刻三嚴,卯正三刻單嚴,世孫一體展禮,令儀曹知悉。藥房持湯劑入侍,賤臣退出。

○辛卯十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趙曮,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鄭澤孚、呂萬永、李普天,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午間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進湯劑,上進御,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沈頤之坐直。同副承旨李興宗。注書鄭澤孚閔鼎烈。假注書曺命業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趙曮,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期日旣定,其何預料?此心萬億,氣何暇諭?次對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興宗曰,次對進定於今日。

○徐命善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善曰,慶尙監司,次對同爲入侍。

○徐命善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傳于徐命善曰,陳疏儒生入侍。

○備忘記,傳于李碩載曰,明日祗迎凡諸等節,儀註安徐,入直侍衛,一皆依前。

○沈頤之啓曰,事變假注書金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東昇爲行副司直。

○李碩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崇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尹東昇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徐命善,以禁衛營、一二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沈頤之,以刑曹言啓曰,因吏曹粘目,李岳決杖九十事,判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李岳已爲下鄕云,令本道道臣依傳敎決杖後啓聞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幼學李熙章、李熙忠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宗祊,慶新光國,禮成建廟,縟儀旣擧,盛典無憾。擧國含生之類,孰不欽仰我殿下追遠報本之誠,而蟣蝨微臣,忝在璿泒,所以歡欣感泣之忱,曷有其已?仍竊伏念,我國家自司空公以下,至于將軍公,凡十七代之間,其積德累仁,肇基興王之功,實與周后稷、公劉,媲隆竝美,而只緣年代旣遠,以至列世衣履之藏,竝闕封植之儀,而其憑信而可考者,惟有全州之乾止山,三陟之蘆池洞,而蘆池,卽我將軍公兆域也。恭惟我將軍公,以穆祖大王之皇考,自全州而移寓三陟。其後穆祖大王,自三陟而轉入德源之地,則今之所謂墓在三陟云者,可知其徵信而無疑也。是以四百年來朝家申飭之令,故老相傳之說,咸以爲國家先墓之所在,而尙未擧封植掃灑之典。丘陵無徵,任他草木之荒凉,香火未薦,只增行路之咨嗟,則此實聖代之闕典,臣民之痛泣者也。噫,委巷士夫之家,於其先祖之墓,雖世級玄遠,而必行歲祭之禮,苟或失其墓而傳疑,則輒於墓門之外,亦必設壇而行祭。況我將軍公,實基我國家億萬載無疆之業,而墓所之徵信如此,今古之傳說如此,而只以塋域之未得封植,亦闕芬苾之薦。揆以天理,參以人情,得無未安之甚者乎?今者全州建廟之禮,寔出於我聖上追遠之孝,而擧列朝未遑之典,則三陟祀享之禮,亦次第事耳。噫,惟我司空公,實爲我國家厥初生民之祖,則是乃周家之后稷也。亦粤我將軍公,實誕我穆祖大王,則是亦周家之公劉也。其所以尊親之禮,崇報之儀,宜無差殊之分,而禮官不以聞,盛典尙未擧,此豈非典禮之有所未盡者乎?玆敢不揆僭猥之罪,千里裹足,瀝血仰籲於黈纊之下。伏乞亟命禮官,速擧縟儀,使全州、三陟,一體竝祀,益光我聖上奉先之孝,國家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一自前月朔朝,身雖在此,心在完山,豈云時日之稍久?夙宵憧憧。爾等之章適到,一倍予心,特召便殿,意蓋深矣。嗚呼,今番此禮後,聞爾章。嗚呼此處,曾已仰聞者,予懷萬倍,今者此請,非前日之比。嗚呼,今年一掃地而祭,何敢其踰,而頃年奉鶴柱所請,卽蘆洞。今爾見處,卽黃池,而皆昔年,曰此,曰彼處,心雖萬倍,勢難輕行,而旣經慶科,且有柑製,而心不在此?裹足封章,其誠可嘉。嗚呼,若眞的乎,一豈至于此,而李熙章特賜《書傳》具諺解一件,李熙忠特賜《詩傳》具諺解一件,爾等領受於政院,一壯一少,懋修其業。

○辛卯十二月初三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趙曮,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鄭澤孚、呂萬永、李普天,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李以材、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候,何如?上曰,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甚厭矣。日寒則腰痛挾痰,而又有耳痛之漸,悶矣。致仁曰,中宮殿問安亦一樣乎?上曰,一樣云矣,日寒若此,藏氷則無難矣。致仁曰,然矣。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請診候。上曰,只兩廳首醫爲之也。泰輿、允協,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上曰,提調更煎以來。曮、得養、澤孚先退。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曮持湯劑入侍,致仁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藥房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今辛卯十二月初三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慶尙監司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行司直蔡濟恭,行工曹判書金時默,行副司直韓光會、洪名漢、具善復、李章吾,吏曹參判鄭存謙,掌令金養心,副校理李𡊠,左副承旨徐命善,假注書曺命業,事變假注書金璟,記事官呂萬永、李普天,慶尙監司李潭,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向來有聖候差勝之敎矣,今日,何如?上曰,胸膈有痰,而又有耳痛之漸矣。翼謩曰,冬節漸深,日氣甚寒矣。上曰,藏氷則善爲之矣。致仁曰,近歲冬暖,藏氷之節甚難矣,今年則日寒如此,必善藏氷矣。上曰,然矣。上曰,承旨誰也?致仁曰,徐命善也。上曰,該房乎?致仁曰,然矣。上曰,承旨讀儒生上疏。命善進讀,讀至縟儀旣成。上曰,其對精矣,此請其來久矣。致仁曰,粤自英廟朝,乃有此請矣。上曰,然乎?上曰,疏儒入侍。注書金璟,承命出去,率疏儒李熙章、熙忠二人入侍。上曰,汝等之名何也?疏儒對曰,李熙章、李熙忠也。上曰,爾等爲近族乎?熙忠曰,十二寸兄弟也。上曰,爾等中,年少者讀上疏。熙忠讀疏。上曰,蘆池洞界,在何處?熙章曰,牧丹峯之下矣。洪名漢曰,此則儒生之言誤矣。臣亦見之,牧丹峯之於蘆池之間,遠過百餘里矣。熙章曰,深山之中,則雖一洞之內,相距遠矣,而必不至於百里矣。上曰,爾等無乃誤見乎?聞此予心動矣。今夜夢煩,乃聞此事矣。致仁曰,幾百年之事,豈可以輕議乎?上曰,設壇可乎?儒生曰,若設壇則可設於山下洞口矣。上曰,爾等應見其處矣,其山形有靑龍、白虎乎?熙章曰,山勢抱闔,水不能注,穴穿山腰,大於南大門矣。上問洪名漢曰,彼言果然乎?名漢曰,此言非矣。牧丹峯不在於蘆池洞,此儒必見黃池,而錯認蘆池洞矣。上命書儒疏批答。上命嶺伯入侍。上曰,嶺伯乃好八字矣。父母之年,六十已過,將至七十,此是萬古所貴之事也。致仁、翼謩俱曰,然矣。上曰,君親一也,卿將兩親下往,如見予也。二周年易過矣。因授弓箭宣諭,藥房先爲退出。上曰,纔已申飭,過朔勘律,則焉敢若此?況李世澤旣承批,不下去違牌,此何分義?宋鍈違牌,其亦無端,初則下敎,不可只此而止,適中其意,竝先遞差,下金吾推考,月半後勘律。出傳敎判義禁金時默曰,全羅道放未放中,羅州定配罪人前唐津縣監李命瑀,以順天敗船地方官不善護送之罪,特敎定配,故置諸仍秩,而宜有疏釋之道矣。上曰,特放。出擧條時默曰,光陽定配罪人朴良新,以假都事禁亂官儒生闌入之罪,特敎定配,故亦入仍秩,宜有疏釋之道矣。上曰,放。出擧條掌令金養心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巨濟府充軍罪人吳益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上命,承旨,讀義州府尹使行渡江狀啓後,以次退出。

1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沈頤之坐直。同副承旨李興宗坐直。注書鄭澤孚閔鼎烈。假注書曺命業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趙曮,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於睡差勝,祗迎時入侍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頤之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未差,掌令金養心呈辭,成胤儉在外,持平丁範祖在外,李得華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得養啓曰,編次人蔡濟恭,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碩載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于沈頤之曰,在院承旨入侍。

○徐命善,以御營廳,一二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今十二月初四日辰時,上詣延和門。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養,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沈頤之,同副承旨李興宗,記事官鄭澤孚,假注書曺命業,記事官呂萬永、李普天,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絳紗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外降輿,仍詣板位祗迎後,至建明門乘輿後,致仁曰,日氣連爲極寒,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寢睡之節亦一樣乎?上曰,然矣。進湯劑,上進御,上詣憶昔窩。命徐命善,知入顯廟禮陟於何殿。上乘輿時,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曰,日氣極寒矣。上曰,禮房承旨馳詣崇陵,奉審以來事傳敎。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曰,三陟事,非但洪名漢知之,蔡濟恭以私行往還,故尤詳知矣。上曰,今日當御製,故欲召編次人,果好矣。上命書傳敎曰,編次人午後待令。上命書傳敎曰,當連爲香祗迎禮房依前知悉。上入通陽門後,諸臣以次退出。

○今十二月初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編次人、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編次人蔡濟恭,校理李𡊠,同副承旨李興宗,假注書曺命業,記事官呂萬永,李普天進伏訖。上命蔡濟恭進前,上曰,黃池,卿何以見之,以曝曬行,見之耶?濟恭對曰,非曝曬行,乃私行矣。上曰,詳見蘆洞耶?濟恭曰,不得入其中詳見,而過去時見之,則樹木雖非參天,亦茂密矣。黃池則在太白山下,而池圍非甚廣大,自古謂之深無底,在山上無水口,故山腰出石竇如南大門,自其穴流出,爲洛東江上流矣。昨日聞儒生所奏,似不能詳知矣。上曰,《種德新編》,故相金堉之所著乎?濟恭曰,然矣。上命注書,奉審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去,與奉審承旨(上曰))入侍。上問奉審事,上命承旨書御製畢。上命注書,坐直承旨、儒臣入侍。賤臣承命出去,與承旨、儒臣入侍,上命編次人讀御製。上命書傳敎曰,玉堂上下番入侍事下敎。上又命書傳敎曰,校理李𡊠,御製監印事下敎。以次退出。

1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養式暇。左承旨李碩載。右承旨徐命善坐直。左副承旨沈頤之坐直。右副承旨李興宗。同副承旨徐有隣。注書鄭澤孚閔鼎烈。假注書曺命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趙曮,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追慕一倍,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興宗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未差,掌令金養心呈辭,成胤儉在外,持平丁範祖在外,李得華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命善曰,惠堂金時默,內局同爲入侍,明日、再明日祗迎停,承旨攝傳。

○傳于徐命善曰,內局入侍,編次人及儒臣如入來,同爲入侍。

○傳于徐命善曰,昨日入侍儒臣,內局同爲入侍。

○傳于李興宗曰,編次人留在。

○傳于李興宗曰,壬辰二月日記及北漢動駕時日記,入侍時持入。

○徐命善啓曰,惠廳堂上金時默,依下敎來待矣。

○沈頤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徐命善,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日輔爲掌樂主簿。

○以朴聖鉉爲事變假注書。

○沈頤之啓曰,事變假注書朴聖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沈頤之啓曰,校理李𡊠,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徐命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溫陵忌辰祭大祝,徽寧殿致祭大祝,俱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興宗,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三日,安城居趙思齊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鳴申聞鼓,依定式下該曹推問,當該守門將金斗昇,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頤之,以禁衛營、一二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bb無b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欲知張數,校正者從當塡bb差b矣,俄者入侍時,持入件上下處,依例爲之,以待入侍,校正官及奉敎書,亦依例爲之。

○今十二月初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編次人、惠堂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趙曮,副提調尹得養,編次人蔡濟恭,惠堂金時默,坐直承旨沈頤之,假注書曺命業,記事官呂萬永、李普天,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李以材,以次進伏訖。上曰,內局進前。致仁曰,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曰,坐直承旨入侍事下敎。上曰,承旨誰也?致仁曰,沈頤之也。致仁奉御製,承命間有撰削gg增削g後,上命承旨復讀一次。上曰,追憶丁丑,予心一倍矣。兄弟旣洽,和樂且湛,妻子好合,如鼓琴瑟,當於丁丑,可知予心矣。仍命書徽寧殿致祭祭文。上曰,徐日輔於貞聖,爲孫行乎?致仁曰,爲曾孫行矣,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曰,當此都政之月,久察提調之任,誠難矣。上曰,然矣,今月則見人可也。尹得養曰,承旨今當有闕,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當都政月,提調兼帶,內局許遞,其代行司直蔡濟恭除授。出傳敎上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徐有隣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今辛卯十二月初五日酉時,上御集慶堂。編次人、儒臣同爲入侍時,編次人蔡濟恭,儒臣李𡊠,左副承旨沈頤之,假注書曺命業,記事官呂萬永、李普天,以次進伏訖。上命編次人、儒臣刪削御製後,編次人,儒臣先退。上曰,設漢北門後,爲都城咽喉矣。沈頤之對曰,都城誠固矣。上曰,嗚呼,今年此月,何月?予與貞聖,在緝熙堂日也。明年二月,何月?與貞聖,就私邸時也,此懷何抑?予則在今,貞聖古人,況再明日則貞聖誕日也,追憶昔年盛時,何抑二字,亦歇後語也。且奠酌已久,其雖欲爲,與在昌德時有異,爲此而詣敦化門,此忱何抑?且來年、歲初拜禮,亦有先後,亦莫能爲,何以寫懷?欲命沖子,亦有心有不忍者,然其何伈伈踰日?親製祭文,命永城尉替酌。嗚呼,豈可止於此?宜乎慰靈,徐有祜旣有職名,而其子日輔,令該曹卽爲口傳復職調用。出傳敎諸臣以bb次b退出。

1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養式暇。左承旨李碩載。右承旨徐命善坐直。左副承旨沈頤之坐直。右副承旨李興宗。同副承旨徐有隣。注書鄭澤孚閔鼎烈。假注書曺命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得養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劇,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惠嬪宮氣候,何如?世孫宮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而夜長是悶矣。內殿氣候一樣,惠嬪、世孫、嬪宮亦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禮房馳往奉審,歸路奉審徽寧殿。

○又下敎曰,欲知張數,言于李𡊠使書寫,竝書校正官,持而入侍。

○沈頤之啓曰,校理李𡊠持御製冊子,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沈頤之曰,內局入侍,玉堂李𡊠同爲入侍。

○傳于沈頤之曰,溫陵奉審承旨入侍。

○備忘記,傳于徐命善曰,此等文字時,大提學、文任,同爲校檢,可也,徐命膺、趙曮,其令入來同見,同爲書錄。

○徐命善,以吏批言啓曰,肇慶廟大祝沃溝縣監金履素,加資事命下矣。時未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吏批,判書趙曮進,參判鄭存謙式暇,參議洪樂純牌不進,左副承旨沈頤之進,以李應協爲大司憲,李命植爲大司諫,李行源爲執義,李鎭衡爲弼善,李春輔爲司書,金基大爲兼弼善,李得臣爲兼司書,徐命膺爲知敦寧,金漢耆爲同敦寧,尹東昇爲右尹,金鍾秀爲刑曹參議,洪樂命爲工曹參議,李恒祚爲奉常正,李亨元爲軍資正,池應龍爲相禮,李秉鼎爲宗簿正,金載天爲司成,宋煥億爲說書,韓光近爲兵曹正郞,金致九爲吏曹佐郞,金思穆爲戶曹佐郞,李衡弼、趙錫龍爲兵曹佐郞,白師敏爲校書校理,朴相玉爲義禁府都事,申晦爲司僕提調,徐命膺爲校書提調,徐命膺爲典醫監提調,趙明鼎爲觀象監提調,韓光會爲典牲提調,黃景源爲內贍提調,尹東暹爲繕工提調,安允行爲氷庫提調,李徽之爲社稷提調,鄭存謙爲掌樂提調,李景祜爲掌苑提調,雲峯君杺、安原君烠爲司饔副提調,李復圭爲金浦郡守,尹東暹爲軍器提調,鄭奎煥爲慶基殿參奉,趙廷諤爲禮賓參奉。

○兵批,判書尹東暹進,參判魚錫定進,參議任希敎替直,參知呂善德進,左副承旨沈頤之進,以閔百興爲同知,李蓍建爲僉知,西淸君煋爲都摠管,具㢞爲副摠管,李軾爲羽林將,權䎐爲忠壯將,具世溫、李弘逵爲五衛將,僉知單李承元、金守謙,北漢管城將單李漢膺,以李吉儒、林鵬漢、李廷壽、李斗煥、金範魯、朴宗益、許儼、元啓英爲副護軍,以洪重孝、南泰著、閔弘烈、洪樂命、李壽鳳、洪良漢、宋載經、李命植、沈履之、朴道源、柳成模、林鼎遠、蔡緯夏、申尙權、朴取源、李思祚、李復徽爲副司直,李澤徵、金頤柱爲副司果,朴聖鉉爲副司正,趙衡重爲順天監牧官,朴起源爲水原監牧官,徐惇修爲羅州監牧官。

○沈頤之,以訓鍊都監、一二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初六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鄭澤孚、呂萬永、李普天,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李以材、金孝儉,校理李𡊠,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請診候。上曰,其止之。𡊠進前,上曰,編冊則幾丈乎?𡊠曰,十一丈也。濟恭讀奏樹德全編訖,上曰,校正官出去,列書諸臣以來,𡊠先退。上曰,李𡊠爲人純熟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年幾何?致仁曰,三十五矣。上曰,歲月易矣,荏苒之間,果已近四十矣。上曰,寫字官金國杓尙在乎?致仁曰,作故矣。上曰,然乎?上曰,今番欲召寫字官金國杓而未果,故今筵中問焉,已作故云,渠雖一寫字官,莫重國役,效誠者多,聞甚可矜,其子其若肄習,待闋服調用。出傳敎上曰,朴弼淳功則大矣,大旨則殊常,而今則其功遍於中國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靈城君子朴久榮,有子乎?致仁曰,有之矣。上曰,因下敎知焉,噫,靈城君子朴久榮,已作故云,聞甚惻然,況帶厲勳臣子乎?且靈城暮年,尙今惟焉,其孫令該曹卽爲懸註調用。出傳敎上曰,奉審後今日復命,未可料,而今聞乃覺,卽西郊,同副承旨卽詣徽寧殿奉審,祭物亦爲奉審,祭官進排官,摘奸以來。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濟恭持湯劑入侍,致仁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藥房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今辛卯十二月初六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奉審承旨追後入侍時,左副承旨沈頤之,假注書曺命業,記事官呂萬永、李普天,以次進伏訖。儒臣持《東國通鑑》入侍事下敎。上命注書兩儒臣,持《東國通鑑》初卷入侍。賤臣承命出去,與兩儒臣入侍。上命入侍諸臣一次輪讀。奉審承旨入侍事下敎,上命注書,徽寧殿奉審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去,與奉審承旨入侍,上問奉審事後,坐直承旨先退。記事官呂萬永曰,史庫奉安御製櫃子,例以全漆爲之矣,近以朱漆改定,事甚未安,依前以全漆爲之之意,敢達矣。上曰,奏者誰也?承旨對曰,呂萬永矣。上曰,經費似判異矣。萬永對曰,價不過加入二兩矣。上曰,明日入侍時,問于大臣,當下敎矣。上命注書,溫陵奉審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去,與奉審承旨入侍,上問奉審事。諸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李碩載。右承旨徐命善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沈頤之。右副承旨李興宗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隣坐直。注書鄭澤孚閔鼎烈。假注書曺命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冠上有背,白氣出自左珥,逶迤暈上,良久乃滅。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夫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下敎時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禮房傳香後,馳詣奉審以來。

○又下敎曰,徐命膺、趙曮入來,御製示之後,校正官竝爲塡書持入。

○沈頤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隣曰,徐命膺入來後,示御製,仍令謝恩後入侍,盡爲入來與否,知入。

○李碩載啓曰,檢閱申禹相,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隣曰,內局入侍,竝入侍。

○徐命善啓曰,假注書曺命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隣曰,儒臣持《種德新編》入侍。

○沈頤之,以御營廳、一二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初七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提學、藝文提學、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鄭澤孚、李普天、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李以材、金孝儉,大提學徐命膺,藝文提學趙曮,校理李𡊠,以次進伏訖。致仁曰,雪後極寒,夜間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上曰,脈候之差勝,誠怪矣。致仁曰,近日則連進湯劑故然矣。命膺、曮、𡊠以次進前,命膺曰,今此御製,《樹德全編》皆好,而其中何敢曰,以字,臣意則似不緊,改以何敢曰,蕪文,何如?上曰,好矣。曮曰,臣意則觀此肇慶廟可知也之句下,改以故相以垂後之意好矣。上曰,好矣,改之也。上曰,頃日翰林奏之,五處史庫藏置匱,以朱土漆之云,信否。濟恭曰,莫重史庫匱,何以朱土漆之乎?以倭朱紅漆之矣。𡊠曰,今日所下御製頌,以平行刊印乎?上曰,依。上曰,昨日旣下靈城君孫調用之下敎,擧行乎?曮曰,姑無闕,當待都政矣。濟恭、命膺、曮、𡊠先退,上曰,李𡊠爲人無屯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故相之子耶?致仁曰,故相之孫也。得養讀奏氷庫單子,吏曹參議洪樂純牌不進罷職傳旨。上曰,只推。上曰,三處漏水日影官員,安徐,只下人領去事,分付。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濟恭持湯劑入侍,致仁再進湯劑,上進御,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今辛卯十二月初七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副校理趙英鎭,副修撰李昌任,同副承旨徐有隣,假注書曺命業,記事官李普天、申禹相,以次進伏訖。上曰,《種德新編》爲幾張乎?趙英鎭對曰,爲八十五張矣。上命儒臣讀之。上曰,讀者誰也?徐有隣對曰,趙英鎭矣。上曰,序文爲幾張乎?英鎭對曰,十張矣。上命入侍諸臣一次輪讀。上曰,設申聞鼓後,韓柱岳,先鳴申聞鼓而申冤。東夏子岱,見此爲萬萬駭擧故嚴處,近者有二申聞者,而一人在於無故之日而不聞,一人雖非登徹之時,亦申聞多日,故今日令取讀尹浣子相翼,則頃者旣下敎,敢作初通文者稱冤,若是放恣登聞,設有是事,初何勤而末何忽乎?受囑自綻,渠雖訟冤,以何心爲浣子不美,全編謄書,呈於法曹乎?前後異言者,心雖不精,此則予有耳目,今何諭焉?無倫理其肆然,不可不嚴飭。今日內尹相翼,放逐江郊,勿令汚穢都下,初旣悖,令子肆然,事當嚴處,而旣配何諭,趙思齊,無異頃者東夏子,此不過國綱解弛,民不畏法之致,過國忌後,令該曹決杖一百,配於關東,其供辭,其令一竝勿施。出傳敎上曰,今因述編,取讀《種德新編》,開卷有御製序文,聞其年卽戊寅也。噫,因予衰耄,今夏前事,未能記有,況來歲爲十五年者乎?雖讀猶疑,果予親製,豈意將十五年,有此著述乎?誠是千千萬萬料表,雖然故相多引古事,予則其文旣諭,而豈特此也,雖欲類聚,以予搜聞搜見,其何廣聚,且雖聚,亦不過復引此而已。於今日,乃覺初意之不謬,然於今日,命讀此編,而亦豈偶然乎哉?且昔年與宋左相,相質問多,此謂於學,爲己爲人也。見此書,至誠興感,此爲人也,見是書,只美其事而欲效,此爲己也。噫,爲人爲己,若日之晝夜,色之黑白,豈特此也,理慾公私,自此而判,噫慕其心而自勉,此誠也公也,慕其功而强爲,此私也利也。雖然《中庸》旣云生知,學知,困知,初雖慕其功,眞積力久,以至於慕其心,則豈不愈於束手任他者乎?因此於一段,有興慨者,何則,噫,過婚過葬,嗣服後勤飭者,而今於宋相、趙抃事,偶合予意,彼則爲一相,居家居官猶然,況爲其君臨億兆者乎?噫,其將數十日,三陽回泰,且明年歲朝報春,過葬者不可踰今年,未婚者,亦不可踰來春,況掩骼,已文王之政也。申飭京外,未能掩骼者,着意顧助,俾勿過歲。過婚者曾已諭,咸恒之理,《羲經》旣載,月正元日,報春之歲,其宜勉飭,貧富懸殊,古有荆釵布裙,何拘資粧?其令京外,申申曉諭,必於開春,助其資而成婚,亦宜報其數於予,若有此飭,予宜先也,淸謹縣主吉禮,令該曹開春後擇日,以示予躬先導率之意。出傳敎上曰,其雖駭然,歲將暮矣。飭已行,何待其望,李世澤、宋鍈特放。今日茶時請牌,未下敎者意在,纔飭二臺,焉敢若此?予何漫酬應,開門後不爲謝恩者,待朝不爲茶時者,特施刊版之典,在外人,勿論。出傳敎以次退出。

1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李碩載。右承旨徐命善。左副承旨沈頤之。右副承旨李興宗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隣坐直。注書鄭澤孚閔鼎烈。假注書崔致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有左珥。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雖睡豈云睡,雖食豈云食?悶夜長亦二件,欲睡而目何睫,雖食而知何味,建功自建功,扁鵲自扁鵲,氣何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隣曰,耆社首堂、內局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內局、禮房承旨、耆社堂上同爲入侍。

○備忘記,聞下吏囑兩錢之名,敢奏前席,其涉駭然,當該翰林,施以不敍之典,櫃色豈可異同?依前令度支,知長廣造印。

○備忘記,世豈有兩通文,子豈忍謄其文,慨世俗慮敎衰,關係風敎,可見世道,尹浣子供辭,令耳目咸知。

○備忘記,氣衰歲暮,深憶忠勳,靈城孫,何待都政?令該曹口傳擬入。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南泰齊,副護軍南正五,副司直元仁孫、邊致明、申暐、李廷喆、安𠍱、李宜喆、鄭基安、高夢聖、金相翊、李河述、沈益聖、趙台祥。

○吏曹口傳政事,繕工主簿具允斌,耆老所守直官二單,宋東胤、金履權。

○假注書曺命業改差代,以崔致白爲假注書。

○李碩載啓曰,假注書崔致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隣曰,今日敍用者,一竝付軍職。

○又傳于曰,初見本,欲覽之,若印出,入之。

○吏曹口傳政事,宗簿直長宋翼漢,司饔奉事姜宜㷜,萬寧殿參奉朴信圭。

○李碩載,以漢城府言啓曰,依傳敎,尹相翼放逐江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頤之,以訓鍊都監、左邊捕盜廳、右邊捕盜廳、一所巡廳、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敦寧府事李益炡箚曰,伏以,帝王之盛,莫過於唐堯,而史稱其德,親九族爲先,伊、傅之訓王,首言立愛惟親,《周禮太宰》之職,親親居於八統之首,考之《戴禮》,其說尤備,有曰,立愛自親始。又曰,人道親親也,親親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收族故宗廟嚴,宗廟嚴故重社稷,孟子曰,親親仁也,達之天下。又曰,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誠以本末厚薄,先後有序,所以維持人道,紀綱治本者也。三代以後,惟漢之治,大綱略擧,懲秦孤立,大封同姓,而其苗裔支別,則特置宗正官,以糾合之,使劉向輩,任其職,其後若唐若宋,無不別置官職以處之,其敦倫庇本,以爲鞏固基業之圖者,不容不如是也。惟我國家,繼羅麗之後,亦懲麗氏宗姓之寡弱,敦敍彛倫,厚恤宗族,別立官府,以處宗姓,其規摸設施,卓越百王,而今我殿下,以千乘之尊,躬曾、閔之行,所以敦倫厚親之道,實法祖宗,雖在疏遠之宗,莫不均視而廣庇之。凡在宗姓,擧皆銘鏤心骨,感戴聖明,而曾在乙丑年,先臣以明陵獻官,承命入侍于齋殿也。殿下親製常訓,以獻官回見之日,呼寫一通之意,弁于卷首,其中敦親一條,念及宗英之零替,辭旨惻怛,至引公藝之九世同居,陳褒之十世同爨。又以關雎、麟趾,爲周官法度之本,臣祗今莊誦,欽仰聖上眷顧宗親之至意也。噫,自我聖祖之開創,至于今凡爲繼別之宗者,合爲九十餘家,而方帶宗職及若干(及若干))立朝者外,率皆淪沒,無異編氓,間多軍籍之侵困,未免鄕里之嗤侮,是所謂救死而恐不贍,其何能立廟而享祖先哉?此雖由於後孫之不肖,自取其凌夷,然實緣朝家之初,無定制,因循抛置,莫可收拾而然也。嗚呼,《詩》不云乎?文王孫子,本支百世,蓋言文王之宗子,百世爲天子,文王之支子,百世爲諸侯也。今我列聖相承,寶祚方隆,而祖宗之支庶,遽至零替,況今世代寢遠,屬籍漸疎,宗親班行,殆不成樣,此豈非大可寒心也哉?惟我聖明,承積慶之緖,撫重熙之運,廢墜之典,無不修擧,而獨其所以處宗姓者,未見有敦敍之實,聖代闕典,豈有過於是者乎?臣以宗戚之裔,竊嘗憂歎于中,妄有所一二講究於平昔者,冀欲一陳宸嚴,而煩猥囁嚅。汔gg訖g至於今矣,迺者我殿下孝篤追遠,禮隆報本,肇慶廟建奉之儀,特擧於曠百年未遑之餘,其爲有光於宗祊,垂耀於後來者,莫大於是。臣幸須臾無死,躬睹盛儀,區區欽頌之忱,自倍他人,思所以仰贊聖化者,尤不能自已,謹此援據古訓,參酌時宜,錄其可行者六條,別成冊子,隨箚以進,倘蒙聖明俯垂財察,則其在敦倫厚親之道,未必無少補,而凡爲宗姓者,亦豈不感激淬礪,仰承聖朝親親之德意也哉?臣不勝惓惓祈祝之至。取進止。附進六條目,一曰,立宗法,臣謹按,諸侯之衆子爲別子,別子死後立爲大宗,其嫡子繼之,直下相傳,百世不遷,自繼禰,以至繼祖父之宗者,親盡廟毁,則不復相宗,而惟繼別之宗,爲百世之宗統。率其宗族,而宗子死則皆服齊衰三月,朱子所謂宗法,須宗室及世族家先行之,方使以下士大夫行之者,正以是也。我朝大君,王子,皆爲百世不遷之宗,其法實倣三代,而第其禮久不講,往往親未絶而視若路人,冠婚gg冠昏g而不相助,喪祭而不相救,且或甚至於宗子絶世,而諸孫莫之知。臣意以爲,繼別之宗,特加搜訪,使之立其廟宇,令宗子主之,四時之祭,諸孫之雖在遠者,歲必一來參祀,遠兄弟,宗子服制,亦令申嚴,使支庶咸知歸屬,各有統領之地。臣伏見國制,勳臣之胄,設忠義衛廳以處之,而惟宗臣之胄,無所統屬。臣意以爲,別設宗親衛廳,令宗簿寺主之,使宗室嫡長,一依勳府忠義例,輪回入直,使之守護璿閣明習譜法,似爲便當。二曰,明譜系,臣謹按,三代之時,所謂姓者,統祖考之所自出,所謂族者,知子孫之所自分,姓族立而譜傳作焉。按譜尋傳,人各知其所本,故尊其祖,尊其祖,故收其族,而惟我國家,自受命以來,別立宗簿寺,以掌其事,三年而一修正,藏之國內名山,其法非不美矣,而第挽近以來,漸至廢弛,每式年《璿源錄》單子,惟殘裔微品之苟免征役者爲之,而京外仕宦之家,多闕不爲。且不無奸人之圖免軍役而冒錄者,其疏漏猥雜,實爲寒心,世之華閥宦族,莫不致謹譜牒,而惟天潢之派,世譜疏略,此豈理也哉?臣意以爲,自始祖肇慶廟,以至四王支派之可譜者,別加搜訪釐正,以爲國朝原譜,藏諸宗簿寺,自太祖以下外派,則不必盡錄,而宗支則一一開錄,三年而一修正,申飭京外,勿論有官無官,皆納《璿源錄》單子,罔或遺漏。凡爲《璿源錄》單子者,必著宗子及門長之保然後,始令許受,則人各親其親,知所本,而亦可以杜冒錄僞濫之弊。且修譜之法,各使其宗子主其事,先令各立其譜,而三年一修正,納于宗簿寺,則可見重統屬之意,而亦可除宗簿寺收譜之煩矣。至於《璿源譜略》,往在先朝己亥年間,宗臣朗原君偘,稟旨刊行,其凡例則中廟朝以下,宗支限四代,外孫限一代,宣廟朝以下宗支限十代,外孫限七代,此可見始略而終詳,遠簡而近備矣。伏見新刊《譜略》,則太祖朝以下姓孫,限四代載錄,宣廟朝以下姓孫,限五代載錄,餘皆刪沒而減改矣。遠代之太略者,今雖頗詳,近代之本備者,今反太略,始略終詳,遠簡近備之義,果安在哉?臣竊以爲,太祖以下,限四代載錄,而宣廟以下內外孫代數,則亦依《譜略》舊本爲之,更加釐正,恐似得宜矣。臣伏見宗親府有典簿,宗簿寺有正,臣意以爲,宗姓有官爵者,勿論文蔭,隨品差下,凡係宗姓之事,如明譜系,謹敎誨等節目,皆得看檢董飭,則甚有所益矣。三曰,謹敎誨,臣謹按,三代之學,以敎胄爲重,蓋以世族之胄,將有事上治民之責故也。惟我世宗朝,設宗學廳,掌宗英敎誨之任,有導善,典訓,司誨之官,特重其選矣。兵燹之後,親以冗官而汰革之,因不復設,盛代闕典,莫過於此,雖其嚴立課程,訓誨朝夕,猶患其不率敎,今乃全無訓敎,其何有培養作成之望乎?王者之於凡民,尙欲其善導,況在百代之親,不思所以振發者,其於親親之道,豈不大有所歉乎?臣意以爲,更立宗學廳,每月朔,聚胄子講學,而每於歲末,學官率其學徒,來會宗親府,宗親府宗簿寺及禮曹堂上,合坐設講,考其勤慢,以行勸懲,連三次無故不參者,自宗簿寺,另加警責,或有時特命試講,間以製述,如童蒙試才之例,隨其優劣,特施賞罰,則行之數年,必有興起作成之效矣。臣伏見宗英之裔,亦多有從事於弓馬者,若無一體勸課之方,則其在均視之道,不無向隅之歎,試藝賞罰等節,一依宗學敎誨例擧行,俾無一人之無所業,則尤有光於聖朝培養成就之道矣。四曰,公選擧,臣伏見名門華胄,如宗儒之後,勳戚之裔,多蒙收錄之典,而惟大君、王子奉祀之孫,不得與焉。雖朝廷官爵,以功不以親,然畢、原、豐、郇、邘、晉、應、韓之屬,豈皆功宗勳閥,而雖以毛、聃之微,其序必在異姓之上,周家之重宗姓者,有如是矣。其所以敦本厚親屛衛王家,綿歷八百年者,厥有其由,此亦天理之所當然,王政之所不容己者也。我祖大君、王子之宗子,雖其世代寢遠,在祖宗之世,皆以分田賜宅,尊爵厚祿,莫不爲子孫長久之圖。苟使世守其家,不墜其業,則其壯國勢而藩王室,亦與姬周之盛,何以異哉?第其屬絶之後,苟非若子若孫,著名功業,則不踰數代失業,而國家不復管攝,一任其泯沒,多不知去處。以祖宗視之,均是子孫,而乃遽衰替者,豈不矜惻乎?此莫非由於後孫之不肖,自取其陵夷,然其使之至於此者,亦未必不由於國家之初,無豫敎善導之實故也。位在君師,而爲父母之宗子者,可不惻然傷痛,思所以振拔而扶持之乎。雖然其所以收錄揀用者,非徒爲藉先蔭而榮其身,將有事上治民之責,則不可以不肖者,冒玷仕路,是以敎誨之方,不可不講,而選擧之法,不可不立者也。臣意以爲,每年歲末,胄子之能通經書者,宗親府及宗簿寺,更加審愼其行誼才識,籍記其名,薦聞而錄用,其他支庶之有卓行俊才者,及從事弓馬,智略可用者,另加訪問,隨才調用,則凡爲宗英之後者,亦必各自修飭,以需簡拔,噫,存同其榮,沒同其患者,公族之臣也。愛而敎誨,公而奬拔,其在敦親用賢之方,豈不兩得而兼美哉?昔宋臣蘇軾,奏薦宗室令畤,列其行誼,以請擢用,古名臣爲國之誠,豈非後人之所當法者乎?臣竊念崇德報功,卽國家之重典,況在宗英,以忠節功勳,著名者亦多,尤宜褒揚,以奉其祀,而後孫之多不振者,另加錄用,俾不絶祀,尤所當先。五曰,講會禮,臣謹按,古人有花樹會法,吉凶嫁娶之節,相與爲禮,使骨肉之恩,常相流通,故今世士大夫家,或多有立譜修稧,娶族講禮者,而惟宗英之後,鮮有能行之者,支派旣分,則視若路人,習以爲常。凡爲宗姓者,無不自處以薄,而世之言薄於親黨者,莫不以宗姓爲口實,王者之政,莫先於親親,而觀法之地,先自如此,則其何以善俗而厚風乎?嗚呼,今我祖宗之孫子,其麗不億,則擧今世之盛族,固無與之爲比者,而其形單勢孤,反有不及於他姓,爲世之所輕侮,此豈公族之獨不仁愛而然乎?誠以法制之不素立,而情義之無所通而然也。程子曰,骨肉日疏者,只爲不相見情不接爾,蓋今者天漢之派,散落四方,不相識面,旣不識面,則親愛之心,何從而生乎?先正臣李彦迪,賀人宗會詩曰,貴賤懸殊元一脈,親疏雖異摠聯宗。臣於此,未嘗不三復感歎也。臣意以爲,宗法旣立,譜系旣修之後,飭令諸宗,每歲一會於宗子之家,來會人員,別單書報于宗親府。且於每三年歲首,諸宗子各率其支黨來會于宗親府,宗親府堂郞,亦皆來參,序昭穆別親疏,講禮義讀誓戒,自朝家特命助需,設饌張樂,歌大雅行葦之章,以盡款洽之情,則人皆感戴聖恩,不待勸勉,亦必相率樂赴,爭睹其盛擧,親愛孝悌之心,油然而生,尊衛奉護之誠,亦不能自已,其爲邦國之光,無大於是矣。臣竊念大君,王子之宗子絶世,祠宇之不知在bb何b處者甚多。臣意以爲,若其絶世者,則自宗親府,擇其支庶中可合者,立而爲嗣,廟貌如或頹毁,而宗子蕩失先業,不能修改者,使其支屬,各出物役,而亦自宗親府勸督克成之,皆能立廟於京中,以偏諸宗宗仰歸化之地。六曰,嚴糾禁,臣謹按,《周禮大司徒》,以鄕八刑,糾萬民,蓋導之而不從者,必有刑而齊之然後,可以一其習而趨於正耳,況此宗英之裔,旣無預敎之實,徒恃眷庇之恩,早不防閑,卒陷罪罟,則王者之法,不可以親疎低仰,此所以敎誨與糾禁,不可偏廢者也。臣謹稽《國朝寶鑑》,世宗大王下敎曰,古者宗正寺掌親屬,糾察愆違,自今宗親過失,令宗簿寺糾理。臣竊念,我聖祖之意,以宗姓之豪橫,與凡民有別,不宜直付法司,故創爲此制,以親治親之道者,恩不失義,法意有在,而至若宗親屬盡之後,則不復關攝,任其橫肆,及陷於罪然後,從而治之,是何異於不敎而刑之也。臣意以爲,自今以後,宗英之裔,亦令宗簿寺統管糾理,一門之內,或有非法之事,則各其宗長,告于宗簿寺,嚴加糾勅,而重者則宗簿寺移送法司,以其律勘斷,俾無容私掩覆,則人各知畏,自愛而重犯,庶無放肆之患,而敦親之義,可得以終始全安矣。臣竊念,宗英之裔,旣令宗簿寺,專管糾禁,而若使法司,視若凡民。又復糾察,則將無以措手足,實非今宗簿寺統屬糾檢之本意。臣意以爲,此後則宗英之裔,如或罪關法司,則必令移牒,進來於宗簿寺,自法司不得直爲勘斷事,著爲定式,恐合事宜矣。且伏念,近日刊名譜牒之罰,恐非聖朝敦序風敎之道,夫以宗戚之裔,不遵勅敎,自陷罪科者,固知聖意之別示警責,而第此譜牒之載錄,乃所以承繼祖先,係屬人紀也。非如朝廷仕版之刊錄無常者,則流放竄殛,惟當以其罪罪之,亦何必有此處分乎?伏願深留聖意焉。答曰,省箚具悉。誠眷眷老不衰,六條陳箚,予庸嘉尙,雖然,其意則皆是,而其行誠難,其中第四條。嗚呼,勳戚奉祀孫,皆命錄用,況聖孫乎?大君、王子奉祀孫,沈滯而可以知名者,令宗親府訪問以啓,言雖是,廣博者多,行而無弊,雖難知,其本由於爲金潢銀派。今翰注悉錄於時政與記注,此箚藏於本館樓庫,末端附進,誠是誠是,非卿,予將誤矣。何以謂誤?予意雖由於爲駭忘其本投俗習而然,其宜隨律勘處,渠雖無狀,金枝玉葉,豈可抹名譜牒,卿箚是矣,卿箚是矣。予復何誤,而若因慷慨深,而復有此命,宗正之臣,陳章規勉焉。嗚呼,先卿爲國丹忱,予知熟矣。卿今有此擧,可謂不負先矣,尤庸嘉焉。

○辛卯十二月初八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耆社堂上、禮房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鄭澤孚、李普天、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李以材、金孝儉,耆社堂上李益炡,右承旨徐命善,以次進伏訖。命善進前奏曰,奉審陵上則無頉,奉番殿內則無頉,摘奸諸執事則皆無頉矣。讀奏祭物單子訖,命善先退。致仁曰,雪上日氣極寒,夜間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請診候。上曰,其止之。耆社臣中李益炡,爲首堂乎?致仁曰,然矣。上曰,明年則左相亦入耆社矣。致仁曰,然矣。上曰,今則人蔘於予冷水矣。致仁曰,卽今則蔘劑適合於聖體也。上曰,予則恐或有頉矣。益炡曰,聖上之建功湯,天生之湯劑也。上笑曰,其言意外也。致仁曰,以頃者親登追慕峴觀之,莫非人蔘之效也。上曰,頃登追慕峴,實偶然也。上曰,卿則先退也。益炡曰,臣曾有所撰箚子,故持而待令矣。上曰,判敦寧李益炡入侍時,箚子持入。出榻敎益炡承命出去持入,命得養讀奏訖。上曰,朗原君之名字偘字,而其字音,卿知之乎?致仁曰,臣亦不知矣。益炡曰,朗原君子孫,不敢稱肝,而每稱牛內腸灸也,以此推之,則音則侃矣。上曰,怪矣,人家諱名之法,或有已甚者矣。益炡曰,又有異常諱名者,向者上幸彰義宮時,判府事李昌誼之下人,來告于中路曰,大駕幸周衣宮矣,以判府事之名字,與彰義二字,音相似故也。上曰,耆社臣之入侍,今聞奇怪異常之言矣,使予有此辦笑之資,可謂忠矣,此亦於予太康也。命得養書箚批訖,益炡曰,咫尺前席,伏承溫批,不勝惶感矣,今以後則死而瞑目矣。上曰,來頭以此足爲重臣之文集矣。得養曰,朝者有靈城君孫口傳備擬之下敎,而姑無闕云矣。上曰,靈城孫,今曉下敎,而今無其窠云,今聞耆社無郞廳,殿最將不爲云,豈頃者親臨命爲之意乎?前司直南泰齊、邊致明,竝敍用,在外守直官遞差與未差代,令該曹口傳備擬,朴信圭,亦依近例,可陞者陞付後以付,而一體口傳備擬,旣下敎,豈可事同飭異,其時同爲處分者,勿論職之高下,一體敍用。出傳敎益炡、濟恭先退,上曰,今聞傳旨,都憲業已諒矣,李行源亦與無端違牌有異,皆只推。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濟恭持湯劑入侍,致仁再進湯劑,上進御,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李碩載式暇。右承旨徐命善。左副承旨沈頤之。右副承旨李興宗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隣坐直。注書鄭澤孚閔鼎烈。假注書崔致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晝長夜長,心悶心悶,氣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命善曰,內局入侍。

○徐命善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李應協,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蔭二品中曾經實職人,《樹德編》一體印頒。

○沈頤之,以禁衛營、左右邊捕盜廳、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善啓曰,漢城府右尹尹東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辛卯十二月初九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鄭澤孚、李普天、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李以材、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今日尤寒,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寢睡,何如?上曰,小睡矣。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上曰,《樹德全編》監印副校理李𡊠,準職陞敍,陪進校書館郞廳,兒馬一匹賜給,書寫寫字官李忠國加資,洪聖源熟馬一匹面給,畫員算員,令本衙門高品付料,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題給。出傳敎上曰,萬寧殿參奉朴信圭入侍。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與朴信圭偕入。賤臣承命還奏曰,朴信圭來待閤外,而姑未肅謝,其令先入侍後謝恩乎,謝恩後入侍乎?上曰,注書誰耶?致仁曰,鄭澤孚也。上曰,爲人極爲精詳而綜核矣。致仁曰,然矣,臣亦久而見之,頗精明而堅剛矣。上曰,斯速肅謝後,與之偕入。賤臣承命出來,與朴信圭偕入進伏。上親寫見其孫憶其祖六字親授,信圭先退。上曰,尹相翼謄書通文,雖無狀,爲親頌gg訟g冤,則不足深責矣。致仁曰,旣是四件事,則亦不足深治也。上曰,其下敎意在,今聞領相所奏,尹相翼謄書通文,其雖無形,旣是四件事則逐江郊過,趙思齊其雖下敎,意亦,若何?一欲下問,果與東度子,大不相同,雖然東度子刑配,此則決杖,意亦在矣,而今聞所奏,無異於冰炭同煎,初下敎勿施,趙德普事,令該堂考文案,次對以奏。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濟恭持湯劑入侍,致仁再進湯劑,上進御,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李碩載式暇。右承旨徐命善。左副承旨沈頤之坐直。右副承旨李興宗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隣。注書鄭澤孚閔鼎烈。假注書崔致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日寒氣苶夜長,一猶悶況兼三,氣則一樣,次對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頤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本府褒貶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頤之曰,備堂中有殿最者,卽爲擧行後入侍。

○又傳于曰,禮判次對,同爲入侍。

○備忘記,暮年當爲耆社殿最,今日入侍同爲,予當呼寫。

○傳于沈頤之曰,竝入侍。

○備忘記,今番御製,予懷萬百,爲肇慶廟孫者,勿論在京在鄕,皆頒給。

○傳于徐命善曰,何時下敎,而至今稽滯,極爲駭然,今日內盡爲安寶。

○徐命善,以吏曹言啓曰,宗簿寺正李秉鼎,奉常寺正李恒祚,俱以呈狀內,親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姜彝福,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宋翼漢,昨日口傳政,宗簿寺直長遷轉,而今年柴場摘奸後,明年燔造重役,旣已句管設施矣。今不可付之手生之人,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頤之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鼎運,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曮進,參判鄭存謙進,參議洪樂純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李興宗進,以金魯鎭爲大司成,尹錫周爲奉常正,金頤柱爲吏曹正郞,李商建爲吏曹佐郞,趙相爲兵曹佐郞,鄭基煥爲社稷令,丁昌宗爲軍器判官,洪履健爲宗簿主夫gg簿g,元仁孫爲宗廟提調,金始煐爲歸厚提調,李最中爲惠民提調,南泰齊爲社稷提調,李徽之爲瓦署提調,閔百興爲造紙提調,呂樀爲崇寧殿參奉,承文著作單宋東胤,正字單朴趾慶。

○兵批,判書尹東暹病,參判魚錫定病,參議任希敎病,參知呂善德入直進,右副承旨李興宗進,副護軍宋鍈、李萬育、金基大,副司直李世澤、金致讓,副司果李得臣,副司正崔致白。

○李興宗,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金基大,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司書李春輔,除拜之下,不爲出肅,竝卽牌招察任,說書宋煥億,時在京畿水原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沈頤之,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八日,楊州居幼學任師白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鳴申聞鼓,依定式下該曹推問,當該守門將閔有洙,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八日,衿川居尹範行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鳴申聞鼓,依定式下該曹推問,當該守門將林大元,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病傷、不馴,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分授營邑,依法典施罰,而有赦令則例皆蕩滌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營邑現告成冊,今始齊到,而係是宥旨前事,似不當循例施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徐命善,以戶曹言啓曰,因奉常寺提調陳達,祭享物種中藥果高排貢價,以遺在中,換作茶食復舊貢價,以癸未減貢中磨鍊上下事,命下矣。加定及換作物種,分排各道,別單書入,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宣惠廳及奉常寺,何如?傳曰,允。

○李興宗,以御營廳、左右捕盜廳、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尹東暹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之政,深夜倉卒,不能照檢,同樞之望閔百興,以未及敍用之人,誤入首擬,至蒙天點,蓋歲抄纔下,群罰咸宥,故認以無礙,信口排擬,而其給牒未敍之實,初未覺察而然也。昨日宰臣,雖已蒙特敍,顧臣做錯之失,終無所逃罪,玆敢露章首實,仰請威譴。伏乞亟賜勘處,以嚴政注,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閔百興,今日憶其人覽卿章,亦非偶然,仍任其職,一時做錯,其何傷乎?卿其勿辭行公。

○執義李行源疏曰,伏以,臣秋間所被諫院之命,適在於歸省松楸之日,特飭之下,未及祗肅,稽緩之罪,萬戮猶輕,除授告身,行遣傳旨,踵降於一日之間,五內惝怳,四體戰慄,絶島兼程,無望生還,而天地至仁,雷雨旋霈,宥還未幾,收敍如舊,銜恩訟愆,分甘屛棄,乃於千萬料外。又辱中丞新除,罪戾之餘,不敢晏然進身,徹夜徊徨,罔知爲計,不意刊版之典纔降,問備之命繼下,轉罪爲恩,且惶且感,而風憲之職,與他有別,旣遞還仍,元無古例。況今罪名不輕,現告已出,聖恩雖渥,臺體甚嚴,因仍冒沒,斷無是理,鞶帶之褫,必不待臣言之畢矣。抑臣竊有區區血懇,久欲一暴於仁覆之天,而嚴畏囁嚅,汔gg迄g玆未果。噫,日月之下,無物不燭,父母之前,何言不盡,臣請不避猥屑之誅,畢陳危迫之衷,伏願聖慈,少加憐察。臣賦命奇薄,早嬰痼疾,自幼及壯,多在床簀,肢體臟腑,百症傳gg轉g變,半生癃廢,不齒人數。臣之先父,憐臣憂臣,過費調護,但苟冀於性命,本不期於科宦,不意孤露之後,偶竊僥倖之名,恩言屢及於先臣,闔門常切於感泣,而惟此臺閣匪分之職,實爲臣身莫大之災,前後罪犯,都在於此,朝就囹圄,暮投嶺海,鞭策在後,鈇鉞在前,臣雖至愚,亦知分義之可畏,軀命之可惜,而甘心抵觸,無意變動,此豈臣所樂爲哉?夫臺閣者,上匡主德,下規官邪,卽其職耳。其次則入籌筵而傳啓,隨茶牌而分臺,承乏備員,奔走恪勤,亦可以粗免大何,而若臣者,杜門窮巷,終歲呻吟,不接世間人,不聞戶外事,一切朝廷得失,物議是非,紀綱弛張,風俗升降,漠然都無所知,名雖耳目,實則聾瞽,將何以措手開口,以塞一日之責乎?且臣疾病纏髓,藥石攻胃,耗損旣多,朽落特早,行年纔過五十,奄成篤老貌樣,頭童齒豁,視昏聽塞,行步蹣跚,呼吸喘促,戶庭出入,亦極艱辛,吉凶人事,一竝廢閣,臣之自處,世之見待,不出於籧篨戚施之間,雖欲勉强抖擻,隨例奉職,而亦無萬一之望矣。臣無株守,官非鐵限,而所以頑然冥然,一直撕捱者,非慢命也,非避事也,言議旣如彼,筋力又如此,理有不可冒,勢有不得已而然也。每於恩除之下,不但臣心之迫隘罔措而已,家人爲之驚惶,隣里至於慰問,槪知臣決難行公,獲罪乃己故也。嗚呼,生逢聖世,名列法從,豈非人臣之至榮大願,而臣獨以榮爲災,無往非罪,初無立身之望,長爲負國之人,撫躬悼歎,此何人哉?顧今臺省之間,不患乏人,宿望新彦,蔚然林立,如臣千不似萬不堪,留無所益,去無可思者,亟從澄汰之典,實合綜核之政,臣亦得以優遊散地,休養殘年,始識天壤之廣大,卒蒙雨露之生成,則自今至死之日,皆殿下所賜,其爲感幸,曷可名言。伏乞聖明,俯察臣悃愊之懇,無有一毫假飾,特命銓曹,刊去臣姓名於侍從案,勿復檢擬,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於在謫時,得聞咸安郡守田泰祥,因一微事,重杖浦民,三日之內,四人騈命,歸路所聞,亦甚喧藉,我聖上愛民恤刑,德意,何如?而爲字牧者,不少仰體,濫酷至此,臣雖不以憲職自居,而事關人命,敢此附陳,嚴覈重繩,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滿紙陳懇,其涉過矣,爾其勿辭察職,而今聞爾章,田泰祥所爲,萬萬爲駭,令該府拿問口供,登對以奏。

○刑曹參議金鍾秀疏曰,伏以,臣於縮伏訟愆之中,忽承秋官新命,臣手擎除書,以首頓地,驚惶感激,繼以涕零。噫,臣之前後受恩,與天無極,而區區願忠之誠,不自覺其重犯罔赦,特荷聖度涵貸,輒從末勘,若臣寸腸之無他,亦蒙天日之下燭。臣卽日塡壑,更有何恨,而曾不幾時,霈澤旁流,敍錄如舊,恩榮所被,怳若夢寐,山藪不遺,疾汚雨雪,咸歸造化,在臣銜鏤之忱,豈不欲卽日登途?一謝天陛而歸,而宿負旣重,餘悚彌切,唐突進身,有非賤分所敢出,抑臣又有情地之危苦者,臣於前歲,待罪下邑,忽値駭機之及,竟速曠官之辜,噫,虛舟自在,暗弩橫射,察影知形,傍觀代懍,臣尙以何心,更廁朝端,不思所以全保軀命之道乎?恩旨之下,轉動無路,詞訟劇地,有不容曠日虛帶,玆不得不刳瀝肝血,從縣道上聞,至於自來情私,不堪離親從官gg宦g之狀,亦未暇竝列。伏乞聖慈,曲垂憫矜,將臣見職,亟行鐫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使臣得以專守母側,永戴天恩,臣不勝至祝,臣無任瞻天望闕,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勿說,聖人攸訓,見爾久矣,暮年其懷,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大司憲李應協疏曰,伏以,臣曩遭煩言,踪地危甈gg臲g,杜門跧伏,念灰當世,勿gg自g甘爲聖世之棄物,迺者恩諭開釋,不啻大明之旁燭,溫綸鄭重,殆若蟄蟲之聞雷,銘佩德音,隕結是期,柏府除命,忽降於夢想之外,𪷇拂抆拭,甄錄如舊,惝怳驚惕,感涕交逬,誠不省其死所。噫,彼言者之捃摭,以爲大案者,卽動駕時把率憲隷也,直是橫逆,一何莽蕩,臣於伊日,待罪摠管,趨簉扈班,而只有一摠隷隨馬後,他司之隷,初無借帶,矧乎皂衣之隷,非時臺而其可把從乎?陪駕百僚,祗迎千官之所共目擊,一世咸知,焉可誣乎?彼急於構臣,求說不得,白地捏虛,醜詆於常情事理之外,有若官師之規,而句斷末勘,直蹈躙於坎窞之中,彼於頃年抨論臣,詣不燒謂已燒,文致媒櫱,欲餉以危禍,今又架鑒排笮至此,彼獨何心。如報骨怨,虛舟見怒,按劍至憯,噫嘻,亦太甚矣,抑有機緘之不自己者耶。聖鑑臨上,公議在下,孔昭之天,其可欺乎,臣雖自待無腆,羞與此等人呶呶,處之以無辨也。顧念臣孤立無朋,直道信心,銳於報國,拙於謀身,熱血滿腔,硬舌媒怨,磨蝎作祟,無事招謗,半生所得,詆毁類如此,率皆指白爲黑,指無爲有,潛鋒暗鏑,換面假手,屢跕駭機,動輒跋疐,滾到殘齡,鬢髮已種種矣。今又被其再螫,齗齗不已,必欲去臣而後已,江湖乘雁,猶罹矰罻,尙且瞻依戀係,未忍便訣,偪側不去,無往非罪,古人云內省不疚,奚恤人言,然三至之人言,吁,可畏也。此臣所以斂退自靖,欲屛丘壑,庶不至累簡知而蹈機穽,況臺垣一步,自來艮限,曲木猶怕,鐵障難透,官職去就,非所暇論,再昨嚴敎之下,兢隘靡容,亦不敢竭蹶趨承。金木是俟,刊削猶輕,旋蒙反汗,曲加涵貸,罪速逋慢,罰止問備,天地幬庇,若私一物,感惶跼蹜,無所容措。今因賓對,召牌狎臨,情窮勢蹙,承膺無路,見職之不容虛縻,倘蒙俯燭,則鞶帶之遞,何待畢解,玆敢悉暴肝膈之懇,仰瀆紸纊之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鑑諒,察臣由中之懇,曲垂體下之恩,亟命鐫削臣職名,俾得避遠危機,以謝人怒,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遭,予聞苦矣,卿豈不若此,而然,其雖允啓,此人等說,予知其過矣。旣往勿說,其復何諭,予常嘉卿者,淳實二字,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持平丁範祖疏曰,伏以,臣纔承嚴譴,旋荷恩宥,罪重罰輕,闔門感泣,迺者夢寐之外,又蒙柏府新除,伏奉聖諭,震惶靡措,臣於近年,屢忝臺職,行不俟駕,略聞古訓,而或在鄕乞免,或赴京徑歸,非但踪地有難冒膺,責任不敢承當而已。緣臣父母年迫八十,父病胸痛,長時發作,母病勞症,八九年來,輾轉沈篤,晝夜扶持,不忍離捨。今於恩旨之下,不敢一向違忤,日前登途,行到驪州,急伻踵至,母病宿症,又添寒疾,膈痰上升,咳喘交劇,勺飮不通,氣息如線,一夜之間,屢度昏塞,臣聞此報,肝膈焦迫,卽從縣道,陳章徑歸,而疏到喉院,以字句錯誤,還爲下送。目今母病,有加無減,離違供職,實無其路,玆從本道,復陳危懇,逋慢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慈,特加矜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扶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少間,上來察職。

○辛卯十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鄭澤孚、李普天、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李以材、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日寒愈往愈甚,夜間聖候,何如?上曰,似凍矣。仍進湯劑。上覆之於前曰,苟且强飮,無乃憎乎?致仁曰,聖敎如此,實未測度也,當進之湯劑,進御宜矣,何如是過中耶?濟恭持湯劑,更爲進伏奏曰,此是聖上應進之湯劑,無異茶飯矣。上曰,茶飯之說,予甚厭聞矣。濟恭曰,不可以聖候之差勝,停止湯劑矣。上曰,今日之不進,非有未安而然也。致仁曰,聖候差勝之時,尤當連爲進御矣。仍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請診候,上曰,其止之。致仁曰,莊gg藏g樂今無義意,速下下敎也。上曰,卿等勿復言,來年二月則當復之矣。濟恭持湯劑更爲進伏,致仁三進湯劑,上又覆之。濟恭曰,日氣栗烈,當此極寒,只進一貼,豈不悶迫乎?上曰,一貼不得已進之矣。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十二月初十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戶曹判書趙雲逵,刑曹判書具善行,工曹判書金時默,禮曹判書鄭弘淳,行副司直韓光會,行副司直李章吾,吏曹判書趙曮,行副司直洪名漢,知敦寧徐命膺,吏曹參判鄭存謙,左尹張志恒,掌令金養心,修撰李命彬,左副承旨沈頤之,假注書崔致白,事變假注書朴聖鉉,記事官李普天、申禹相,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判進前。弘淳進伏,上曰,竣事乎?弘淳曰,臣已發行後,已訖工云矣。上曰,今爲一品乎?致仁曰,爲判禁然後一品矣。上謂弘淳曰,予不負先卿矣。弘淳曰,廟制間架,初已稟定,而龕室則依太廟例爲之,廟門內紗帳,自京中已爲擧行,故用之矣。上曰,吾何以見肇慶廟乎?上曰,禮判出去,着帶而來。弘淳借着內局醫官帶入侍,上問之,弘淳先退。上曰,淸謹縣主吉禮,當擇日,而與誰家定乎?致仁曰,洪致重家也。上曰,曾見其人,所謂金玉其人也。上曰,耆堂入侍。賤臣承命出來。判敦寧李益炡,知事南泰齊,司直安允行、邊致明,守直官宋東胤、金履權,藥房洪履圭進伏。上親呼耆堂殿最訖,命東胤、履權,各誦其登科講章。上又親呼殿最訖。耆社堂郞先退,上曰,備堂進前。上命承旨,讀奏京畿監司沈鏽公都會試額增損事狀聞。上曰,若何?致仁曰,當初定額,蓋出於均取之意,而卽今製述考講應試之儒生多寡,若是懸殊,則今此變通之請,不無所執。且有關東、海西已許之例,依狀請,講經三窠內一窠,移付製述,毋論詩賦講,各取二人,俾有實效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承旨讀奏京畿水使金範魯賑穀請劃狀聞。上曰,若何?致仁曰,帥臣之初請穀數,未免過多,故以從實入精抄更報之意,陳達分付矣。今此所請,果似不濫,且聞島民形勢,實多可悶,折米五百石,依所請特爲許施,而其半則以畿內某樣穀,令道臣從便區劃,其半則海西管餉詳定穀中,卽爲輸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承旨讀奏濟州牧使梁世絢賑穀請得狀聞。上曰,若何?致仁曰,本島近年以來,無年不告飢,無年不請穀,因此而湖南沿邑,受弊孔酷,是亦切悶矣,有請則許施,已成近規。今亦不得不區劃,而所請未免過多,以折半五千石,參酌許劃,而己丑條未收凉藿,雖云鱗次出送。其間本鋪之已爲貿米,有未可知,五千石內三千石,則令本鋪,某條經紀入送,二千石則以濟民倉還牟,依準折入送。俾爲及時賙賑之地,而舊還停退,新還裁減,合沒蕩減事及奴婢貢大同米減捧,奴婢式年推刷,軍兵式年改案,山馬驅點,軍兵操鍊停退事及推奴徵債禁斷事,皆有災年已行之例,竝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皆依爲之。牧使雖兼防禦使,與藩臣有異,雖藩臣,亦不敢此請,使梁世絢,若有嚴備局之眼,焉敢以一一稟處之請,登諸狀聞乎?武臣驕蹇之習,若不嚴懲,何以勵末世?此不過因驕蹇之習而然也。讀未半而不覺蹶然而起,已諭相臣,事當拿問,而爲本島雖參酌,關係則非細,令該曹緘辭,從重推考,持來陪持人,亦令備局決杖下送。出擧條尙喆曰,今因宰臣李徽之事,有可達者矣,人臣處義,自有公私重輕之別,雖以故重臣趙觀彬言之,其時廟堂之上,僚堂之中,豈無嫌礙者,而籌會賓對,未嘗爲拘,況且近來出入備堂之人,亦無以私義廢公坐之事,今此宰臣事,決知其萬萬過矣,申飭行公,何如?上曰,故重臣行公,予亦記有,申飭行公可也。出擧條雲逵曰,《樹德全編》,有肇慶廟子孫頒給之命,只在京在鄕二品以上頒給乎?上曰,無論京鄕,只給有職名者可也。出擧條翼謩曰,大司成金致讓有服制,升補gg陞補g無期云,何以爲之乎?上曰,今聞相臣所奏,陞補無期,大司成金致讓許遞,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左相旣奏,李徽之社稷提調、摠管,許遞。出傳敎上曰,昨聞相臣所奏,卽令考奏,今聞其日字,於渠可謂訟冤之端,豈云今日,其時大臣判金吾之奏若此,德普、濟普,特滌丹書,當初措語,亦令勿書。出傳敎上曰,玆事關係非尋常,故果若此,尹浣不可以士爲名,不然,通文其宜審愼,設有是事,當初通文,心常爲非,事端若此之後,今者臺請,雖得臺體,只憑尹相翼招,勘律於此等事,豈綜核之意乎?其時通文爲首之人,令該府嚴問口招後,登對以奏,噫,果若悔謝,初何爲此,雖或然矣。論人通文,豈若是迫切,於此於彼,不可不嚴問,故有此敎,豈敢一毫隱諱?以此問目,嚴問持供以奏。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下敎養心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巨濟府充軍罪人吳益祥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二十一字刀割養心曰,尹浣之子尙翼,旣稱訟其父冤,有此鳴鼓之擧,而其所供辭,張皇胡亂,全沒倫脊,反揭其父之惡,自歸絶悖之域,已極駭然。而且尹浣罪狀,果爲狼藉,至於一洞之回文聲罪,則末乃刼於浣之父子,威喝,變幻其說,强爲改通,致有此猥屑之事,如許擧措,曾所未聞,其在勵風敎懲後弊之道,不可置而不論。請尹相翼邊遠定配,改通時狀頭人,亦令攸司現發嚴處。上曰,依啓。養心曰,典醫監生徒,取才之規,該監提調與禮堂,往復定日,合坐試取者,卽其恒規,而日前次堂,不有前例,乘其提調之奉命未及還,擅自出令,獨往醫司,因生徒之不應講,至於無聊罷坐而歸,擧措可駭,亦關後弊,請當該禮堂罷職。上曰,聞甚駭然,依啓。養心曰,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李命植,時在慶尙道監營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養心曰,臣於尹相翼請罪之啓,竝論通文時狀頭人,而勘律不審,亦不得綜核,伏見傳敎下者,致勤聖敎,誨責嚴截,臣已不勝惶恧,而臣之溺職之失著矣。其何可一刻抗顔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其所引嫌,其涉太過,勿辭,亦勿退待,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李碩載。右承旨徐命善坐直。左副承旨沈頤之。右副承旨李興宗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隣。注書鄭澤孚閔鼎烈。假注書崔致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歲已暮此心倍,予志定脈勝,二貼是豈理乎?唯建功心先憊,定一貼前,豈可酬應?卿等諒焉。寒甚夜長,其悶曷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善啓曰,卽者兼司書李得臣,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參判李重祜三度呈辭,傳于徐命善曰,只遞本職。

○以吏曹參議洪樂純牌不進罷職傳旨,又傳于曰,只推。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金吾、堂上同爲入侍。

○備邊司薦望,開城留守洪名漢,廣州府尹趙㻐。

○徐命善,以禮曹言啓曰,淸謹縣主gg淸瑾翁主g吉禮擇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納采,來壬辰二月初二日午時,親迎,同月十一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左通禮申應顯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頤之,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所在各樣軍器汁物gg什物g,率多破傷,不可不改備改修,故使敎鍊官折衝李元龜,別軍官折衝高重明,監董其役,而李元龜次知監董,黑角平弓二百八張,絃gg弦g具鳥銃一百六十六柄,別造鳥銃五十柄,正鍊焰硝一千九十斤,火藥八千三百三十二斤,入盛櫃子十坐,綿袋具,軍兵油芚一百五十五浮,皮瓢子九百箇,挾刀長鎗密每二百箇,大縀大旗幟三十八面,大縀手旗五面,綿紬大旗幟三十八面,囉叭十八枝,號笛十八枝,啫哱囉四雙,中鉦十面,小行鼓八坐,長鼓五坐,竝布袋具,紅氈笠四十箇,紙朱笠三十二箇,勇字雲月具朱杖四十箇,令箭十箇,小短箭十四箇,鍮所羅四十坐,銅鑪gg爐g口十坐,大釜鼎十坐,水槽桶十六坐,橫水槽桶六坐,斧子十四箇,新營射亭六間,竝新造環刀一百柄,小鐵絲籠二百坐,南別營各所公廨四十四間,竝修補。高重明次知監董,手弩箭八百部,手弩機五百坐,火箭二百五十柄,鉛丸七千箇,豆靑三升,挾袖三百三十五領,藍三升,戰服二百二十領,藍方紬戰帶四百箇,黑木綿挾袖一百八十領,靑木綿戰服二百三十領,軍兵紙油衫九百二十領,別軍幕二部,雨備具平軍幕二部,軍幕柱桿七十箇,軍幕面帳三浮,大遮日前後面帳三浮,大遮日乼二件,坐板三坐,軍兵木綿甲布帳三十二浮,麻布單布帳四十五浮,藍大縀令旗四十二面,藍大縀巡視旗二十八面,巡令旗桿四十八枝,藍紗大燭籠四十件,雨備具黃木綿周莫衣六十四領,黑三升,甘土六十四立,軍兵達五只六十部,象毛三十箇,將校紙油衫二十三領,竝新造黑廣縀鐵甲胄十二部,校子長弓一百五十張,黑角軍弓五百五十張,黑角長弓二十七張,弩黑角大弓十五張,常角弓十三張,𣑩木弓四十七張,黑角大弓五張,竝絃gg弦g具修補,今已畢役矣。在前軍器公廨監造之人,輒蒙加資之典者,已多其例,而今此李元龜監造軍物,爲一萬二千五百九十七數,公廨之新造與修補,亦至五十間之多。高重明監造軍物,爲一萬二千二百十五數之多,其盡心國事,誠爲可嘉,其在激勸之道,似當依例論賞,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十日,前假注書宋鎭運,自興化門入來,鳴申聞鼓,所當依例囚禁治罪,而係是朝官,有難循例擧行,令攸司稟處,何如?傳曰,係是朝官,令該府問啓。

○又以義禁府bb言b啓曰,刑曹啓辭內,鳴申聞鼓罪人尹範行,係是朝官,移本府處之事命下矣。尹範行,今方待命於本府,拿囚後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兵曹啓辭內,前假注書宋鎭運,鳴申聞鼓,今攸司稟處事,係是朝官,令該府問啓事批下矣。宋鎭運,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後,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安郡守田泰祥,令該府拿問供bb招b登對以奏事,傳旨啓下矣。田泰祥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尹範行鳴申聞鼓,下該曹推問事,命下矣。尹範行係是朝官,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臺臣所啓,尹相翼邊遠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尹相翼,慶尙道晉州牧,定配所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亮海兄弟中年長者,關東徒三年定配事命下矣。亮海兄弟中,亮海年長云,罪人洪亮海,依傳敎,江原道三陟府定配所,卽爲發牌gg發配g之意,敢啓。傳曰,周家八刑,一卽造言之刑,設有尹浣事,非其族而若是甘心隨參,㤼於迫問,遜謝不已,已無士子貌樣,百人雖參,渠則以化民,何敢爲此?予所以爲駭者卽此也,關係非係,今聞渠亦自服云,尤涉無狀,其在正風敎勵廉恥之道,不可徒年而止,該曹門外,勿爲徵贈,決杖六十,三陟府定配。

○又以刑曹言啓曰,李聖臣勿爲徵贖,決杖一百,南海縣定配,當日押付,尹相翼海南縣倍道押付,洪亮海不可徒年而止,該曹門外,勿爲徵贖,決杖六十,三陟府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李聖臣曹門外決杖一百,慶尙道南海縣,洪亮海曹門外決杖六十,江原道三陟府定配所,竝卽押付。慶尙道晉州牧定配罪人尹相翼,旣已發配,依傳敎以全羅道海南縣改定配所,倍道押送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得華疏曰,伏以,臣情私所迫,急於歸護,他未暇顧,頃投短章,自犯擅行之罪,恭俟鈇鉞之誅,及承恩批,不但不以爲罪,反爲勿辭護焉爲敎,臣雙擎九頓,圔gg闔g門感祝,顧此蟣蝨賤臣,猥荷曲貸之恩,益增悚蹙之忱,仍伏念,臣早失所恃。惟老父是依,而臣父積痼痰眩之症,已成難醫之痰,居常沈頓,寧日恒少,近値日寒之嚴冱,又緣調治之失宜,毒感添發,一倍彌劇,藥餌無效,氣息如縷。今已浹旬,有加無減,臣方獨自扶將,晝宵焦遑,而目下情勢,竊有所萬萬憫迫者,如欲抑情而趨職,則實無頃刻離捨之望,其若仍縻虛銜,荏苒時月,則徒積逋慢之罪,尤爲臣父病添病之一端,憂懼之蹤,進退維谷,玆從縣道,復敢哀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特推孝理之治,俯憐人子之情,亟削臣職名,俾安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申飭之下,在近畿,焉敢縣道封章?此章下送。

○弼善李鎭衡疏曰,伏以,臣昨奉春坊除旨,以惶以感,宜卽竭蹶趨承,而臣與吏曹參判臣鄭存謙,內外從兄弟也,法例在所當避,而誤入檢擬,有違常規。伏乞亟命遞改,以存公格,抑臣有區區情勢,每欲仰首籲天,而輒爲喉司所却,玆敢冒陳,惟聖明垂察焉,臣身雖微,四維中物也,臣職雖卑,淸朝法從也。臣若放失廉隅,貪戀榮寵,不有公議而冒沒名塗,則其爲盛世羞,當如何哉?向臣不幸而猥忝瀛選,金盌狗矢,臣亦發歎,而不能決古人自劾而去,臣之罪也。駁正之論,理所宜有,呼牛呼馬,臣何慍焉。第以其論斷之目言之,則非直金華之爲不可,凡係顯職,無不濫猥,乃覺從前經歷,已多汚辱朝廷,人不早論,冥行至此,愧恨何及,往者已矣。來猶可追,從今以後,願守永靖之義,竝掛三司之冠,優游散地,涵泳聖澤,匹夫之志,聖人不奪,肖翹之微,造化曲遂。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命刊臣名於侍從之案,俾勿擧擬於淸顯之職,以之重官方而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제목없음○辛卯十二月十一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鄭澤孚、柳雲羽、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李以材、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長夜悶矣。致仁曰,御製有日氣稍解之敎,而日寒終始如一矣。上曰,然矣。仍進湯劑,上進御曰,此貼外當不進矣。致仁曰,當此極寒,宜加調護也。上曰,冷水何益之有哉?或有間斷時則必有蔘力矣。致仁曰,時、原任大臣,承候次來待閤外矣。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偕入進伏。相福、陽澤、翼謩、尙喆,以次奏曰,日氣極寒,聖體,何如?上曰,氣則一樣,而夜長悶矣。翼謩曰,三貼之中減一貼,猶爲悶迫,而又減一貼,則其在保護之道,豈不切迫乎?致仁曰,臣當出去,更煎一貼以入矣。上曰,不緊矣。致仁請診候,上曰,其止之。無益之脈,診之不緊矣。上曰,噫,中官許有章,庚子進止長番,其年,若何?今作古人,雖晩矣,其聞豈爲其人,予心一倍,令該曹另加顧恤,中官金粹白,亦昔年庚寅近侍,而年亦甲戌,聞甚惻然,亦令該曹一體顧恤。出傳敎致仁曰,乾薑、桂枝,加入於前方中好矣。上曰,醫官相議奏達可也。泰輿等以次奏曰,前方中,各加薑、桂五分,好矣。上曰,理中建功湯前方中,桂枝、乾薑各加五分煎入。出榻敎致仁曰,莊gg藏g樂一節,殿下前後過擧中,尤爲過中矣。上曰,予若復樂,則明年卿等必困予請賀矣。翼謩曰,應行之事行之,當然之理也。致仁曰,凡事當有弛張之道,伏願速下兪音也。上曰,此事異於文、武弛張之道也,濟恭先退。致仁曰,明年則陳賀應行之事也。上曰,今年已行之矣。致仁曰,年年稱慶,未爲不可也。上曰,然則明年爲之,後年爲之,來後年爲之乎?致仁曰,雖逐年爲之,應行之事,烏可已乎?相福曰,應行之事,毋爲持難也。致仁曰,非但爲聖躬,爲宗國,安得不爲乎?上曰,齊景公,亦得其壽矣。致仁曰,堯、舜、禹、湯、文、武、黃帝之得其壽,皆常事,而齊景公之壽,偶然也。上曰,玉堂上下番持東國通鑑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校理李𡊠,修撰趙載俊,偕入進伏,𡊠讀奏首露王卷訖。𡊠曰,廢樂與廢禮同,伏願速下復樂之下敎也。載俊曰,臣極知惶悚,而傳云禮樂不可斯須去身,伏願速下復樂之兪音也。尙喆曰,復樂於聖躬,少有如何之事,則何敢强請乎?上曰,予則物來順應矣。致仁曰,聖敎至當矣。上曰,近來則眼昏特甚,不見人之面目如何悶矣?相福曰,眼鏡老來則奇特矣,閭閻間多用之矣。上曰,然耶?令內局得入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濟恭持湯劑入侍,致仁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該房承旨、金吾堂上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來,與右副承旨李興宗,判義禁金時默,知義禁黃景源,同義禁李徽之、權噵,偕入進伏。上曰,時、原任及藥房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十二月十一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判義禁入侍時,判義禁金時默,右副承旨李興宗,假注書崔致白,記事官柳雲羽、申禹相,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讀李修亨供辭。上曰,渠何以爲之?時默曰,修亨無改通文之事云,而其主人李聖臣云。上命書傳敎曰,耳可聞,口不可言,古人所戒,玆事關係倫紀,使尹浣行身其謹,豈有通文之擧,以相翼言之,逐條爲父訟冤可也。全謄一編,納于該曹,此正先見,全編非李哥之通文,卽相翼之謄本,以此觀之,古所謂難兄難弟,此則其於父子難之者也。雖然浣旣定配,今無可論,而設有是事,其所同參,卽洪亮海從兄弟,㥘於相翼之恐喝,初則滿紙,末以數行,此正初何心後何心者也,非徒此也。城化之分截嚴,百人雖若此,亮海輩豈若此?設有是事,渠何敢參涉於其間?亦若古人不問殺人,而問牛喘者也。暮年宜正風敎,亦不可以一事治兩人,亮海兄弟中年長者,關東徒三年定配,以勵風敎,旣下敎於浣,於通文人旣處分,今何葛藤,而然彼此不謹,不精可知。浣旣處分,狀頭亦豈無飭?此予初已爲駭者,旣因臺臣而處分,則狀頭宜辨黑白,所謂李聖臣,令該堂卽爲朝房開坐嚴問,持草供以奏。出傳敎玉堂上下番,持《文宗》入侍事。出下敎校理李𡊠,修撰趙載俊,以次進伏。上命讀,𡊠讀石碏章,載俊讀臧僖伯觀魚章,其次興宗讀,其次賤臣讀,其次雲羽讀,其次禹相讀,讀訖,右承旨入侍事下敎,徐命善進伏。上命書傳敎曰,今者此文,意蓋深也,全州李氏子孫,有職者旣頒,況慶州金氏乎?其孫勿論實職、軍銜。前銜、文蔭、武,一體印頒。又命書傳敎曰,淸謹縣主gg淸瑾翁主g吉禮擇日,而旣已年滿,宜就邸仍爲吉禮,第宅令該曹給價修理,勿爲侈大。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申光緝,以故相子,豈可沈滯?其自現其可尙,渠何敢復爲撕捱?令銓曹依例調用。出傳敎上曰,刑判持草供入侍。刑曹判書具善行進伏。上命書傳敎曰,今聞李聖臣供辭,渠果首倡通文者,浣之無狀與否,勿論,亂本卽渠也。托食於其家咫尺,反陷其人,其在正風俗之道,不可定配而止,勿爲徵贖,決杖一百,南海縣定配,當日押付。尹相翼,以諸招觀之,末梢通文,渠之做作可知,此欺君也,謄諸其文,亦非人子之道,海南縣倍道押送,李修亨分揀特放。出傳敎上曰,承旨持標信,給宣傳官,留西小門,今日押付罪人,盡爲出送。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祜。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頤之。左副承旨李興宗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隣坐直。同副承旨閔百順在外。注書鄭澤孚閔鼎烈。假注書崔致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右承旨徐命善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夜長特甚,是悶是悶,氣何諭乎?待敎入侍,聞曙心舒。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沈頤之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前中官宋獻徵敍用。

○備忘記,旣下敎,楊州牧使閔百順爲承旨,解由安徐,其令乘馹上來,此時守令,其代口傳備擬,其令今日赴任,房順房,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頤之,左副承旨李興宗,右副承旨徐有隣,同副承旨閔百順。

○吏曹口傳政事,楊州牧使李得一。

○兵曹口傳政事,群山浦僉使愼誠孝。

○傳于徐有隣曰,儒臣持《文宗》,待下敎入侍。

○徐有隣,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本廳褒貶時,北二營入直千摠、騎士將、把摠、哨官,當爲來參,而宿衛重地,不可一時暫曠,以將校替代後,使之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左右捕盜廳、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洪樂性疏曰,伏以,聖孝格天,日辰良吉,廟工告訖,祀禮順成,臣民歡忭,曷有其極?曩臣伏奉南藩特除之命,旋承當日辭朝之敎,敦匠事急,他不暇顧,章皇出肅,仍卽辭陛,疾驅赴任,粗效義分,卽伏睹頒賞傳敎,臣亦猥蒙賜馬之典,臣誠驚惶慙悚,罔知攸措。夫國有大役,奔走董飭,固是臣子之常分,而況臣則乃當工役垂畢之際,實無毫分可記之勞,賜賚之寵濫,及於罔功,臣心之不安,姑舍之,亦豈不大有欠於朝家綜核之政哉?伏願聖明,亟命收還,以重賞典焉。仍竊伏念,藩臬之除,前後何限,而親製敎書,古未曾有,辭旨鄭重,恩數曠絶。螻蟻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感激霣越,血淚被面,隕首結草,圖報無路,赴湯蹈火,非所敢辭,而第臣賦性下劣,百無肖似,自經草土,神精消亡,閑漫職事,猶難稱塞。矧玆湖南一方,乃是國家根本,事務之繁,民物之衆,甲於諸道,素號難治,雖使才識通敏者當之,猶患其不濟。以臣之疎愚鈍拙,尙何望其剸煩理劇,彈bb壓b澄淸,以之答聖簡而副民望哉?況臣先祖父臣錫輔,曾按此道,尙有遺蹟,戒存忝先,憂愧交切,以公以私,反復思量,有萬分必辭之義,無一毫仍冒之勢,玆敢畢暴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慈曲垂諒察,特許遞改,以重藩寄,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其若竣事,豈特錫馬,其雖日淺,旣當奉安,故此亦參酌施賞者,藩臣體重,當祗受而已。其涉過中,此章下送。

○辛卯十二月十二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右承旨徐命善,記事官鄭澤孚,柳雲羽、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李以材、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仍進湯劑,上曰,其止之,御製持來乎?命善曰,持來矣。上曰,提調讀奏也。濟恭讀奏訖。上曰,注書持此御製,出付政院,作帖以入。賤臣承命出來,分付,還入進伏。致仁曰,都承旨今日不爲仕進,而右承旨徐命善代入矣。上曰,都承旨許遞,其代前參判李重祜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出傳敎上曰,李徽之精矣。予欲使之,於知申之任矣。致仁曰,與臣有娚妹相避之嫌矣。上曰,然耶?金相翊於此任,豈不行公乎?致仁曰,此任則使之無妨,自此漸爲引用之道好矣。上曰,一番引嫌,烏得不爲也?以貪名見辱則一番引嫌必矣。致仁曰,昨伏承令內局得入眼鏡之下敎,故廣求待令矣。上曰,入之也。上曰,提調更煎以來,濟恭先退。上曰,此眼鏡中何者,右相所得來之物耶?致仁曰,裹者二介,卽右相、兵判得來之物也,其餘皆內局所進也。命命善讀奏漂海咨文、刑曹啓目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濟恭持湯劑入侍,致仁再進湯劑,上曰,此湯劑,一名苟且湯,一名支撑湯,一名陋矣湯也。仍爲進御。上曰,嗚呼,全州事,君心,若何?而日暮下問之時,視若尋常,不爲擧奏,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傳敎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十二月十二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有隣,假注書崔致白,記事官柳雲羽、申禹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諭內局綸音曰,豈云內局?於學問之道,無限而然,子曰,過猶不及,豈云建功湯?雖以飮食言之,宜適中,不可過也,飮食猶然,況陳根乎?建功初飮也,一貼必有效,其後至再至三,昔則溫中,於今冷水。噫,人間七十古來稀,況再明將爲八旬者乎?大抵自幼手冷甚矣,然豈特房堗,雖入廳事,幼時卽溫,暮年不若前者多而至於今年,非比昨歲,近日尤有甚焉。至於今日,日氣稍解,而於予猶甚於昨日,內局酬應後,至於初昏,而臥溫室而手冷未解,若坐冷泉,建功若有效,今日飮兩貼,加薑桂而猶然。其一向若此,欲諭內局,更鼓已下,其冷雖息,莫知其復,若何。噫嘻,丙戌年,藥如機栝,至於附子加入而不勝,初欲召問者,近寒特甚,問其加入,而然今雖止召,只召儒臣,而此悶夜長,欲寓懷之意。今晩氣候,其涉異常,日候若解,於予庶可支撑,其寒若一樣,夜長心悶,因寒氣下,豈特心悶?觀今日氣候,來頭不無扶陽之道。嗟哉內局,勿以建功爲扶之劑,豫爲消商,噫此暮年例事,予何心動,而自知者深,寔爲宗國,其莫曰,此因建功貼數加減而然。須看今日氣候,今日旣進二貼,且加薑桂六錢而猶若此,此予所以勸內局消詳者也。上曰,儒臣持《文宗》末卷入侍。校理李𡊠,修撰趙載俊進伏,𡊠先讀,載俊讀,有隣讀,賤臣讀,讀未半,上問姓名及科題。雲羽讀,禹相讀。上命書傳敎曰,今殿最來到監營,日淺者無可論,而無故有稽滯者,開坼前,其若未來,當爲申飭,政院知悉。出傳敎上命書傳敎曰,湖南道臣狀聞中,監董將校愼誠孝,令該曹卽爲口傳,本道邊將中,擇善地備擬,其餘崔鳳成、金時學二人,邊將承傳,待窠懸註調用。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祜。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頤之坐直。左副承旨李興宗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隣。同副承旨閔百順在住所。注書鄭澤孚閔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藥房啓辭,答曰,知道。苦心幾諭,多勸爲勝,昨日果驗,從容調氣,附子庶免,待敎入侍。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興宗啓曰,大司憲李應協服制,執義李行源未肅拜,掌令金養心呈辭,成胤儉在外,持平丁範祖在外,李得華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頤之,以思陵表石營建儀軌廳言啓曰,本廳儀軌,今已修正,粧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興宗,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日本營褒貶時,闕內入直哨官,依前定奪,使之替代來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隣,以義禁府言啓曰,鳴申聞鼓罪人尹範行,甲山府定配事,判下矣。尹範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興宗,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伏承待敎入侍之命,顒俟竟日,未蒙晉接,而時已向曛,臣等誠不勝焦鬱之忱,方欲口啓仰請,伏承承傳色口傳下敎,今日氣勝,且欲便休,建功入之,早退休焉之敎,當此劇冱,湯劑之不能躬奉以入,已匪保護之道,況昨日手部寒冷之候,雖幸少止息,區區下情,未敢暫弛。診候消商,不容少緩,一貼湯劑不得不依敎封入,憂迫之極,敢此詣閤求對,亟許持湯劑入侍,千萬顒祝。下敎曰,今日靜休故勝矣,其止之其止之然後,當進水剌矣。

○口傳再啓曰,臣等詣閤口啓,顒俟兪音,批旨又下,諭以止之,臣等固知手部寒冷,今已快勝。而第念痰候往來,當寒尤愼,此時診候,其可少緩,而雖承止之後水剌之敎,而焦悶之極。又敢冒煩,亟許召見,躬進湯劑,千萬懇祝。下敎曰,欲爲從容以休,卿等速休,令卽至夕食焉,且明日孝婦生日,一倍此心矣。又下敎曰,昨日雖兩貼進御,竟夕若此,夜深後稍勝,故今日欲踰其時,而以觀氣勝,昨夜下敎果驗。且今日干支,卽初逢年同,此月亦初逢月也,此心萬倍。

1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祜。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頤之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有隣坐直。同副承旨閔百順傳旨未下。注書鄭澤孚閔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蔡濟恭,副提調臣李重祜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當詣舊邸伸懷,當卽爲回駕,回駕後,持建功入侍。

○備忘記曰,知已孝婦,初度相値,掩窓而詣,只見孝章、孝婦、孝孫而來,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世孫祗迎隨駕,留營留陣,皆安徐。當以駕轎,道由夜晝介,只備堂三間石橋祗迎,挾輦軍六十名,以內入直隨駕,前後廂軍六十名,禁、御外營入直。訓將只領新營標下軍都領,副駕轎安徐,而餘軍隨駕亦安徐,回駕後,朝廷問安。亦安徐。

○李重祜啓曰,擧動時承旨當爲備員,右承旨徐命善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頤之,以守宮史官望筒。傳曰,以首爲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彰義宮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隣曰,諸司豫備。

○又傳于曰,宣傳官一員待令。

○傳曰,內局入侍。

○沈頤之,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廣州府尹趙㻐,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吏批啓曰,判書趙曮,參議洪樂純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參判鄭存謙進,以趙宗鉉爲輔德,閔百興爲刑曹參判,趙重晦爲右尹,金相翊爲禮曹參議,洪樂命爲大司成,李商岳爲殷山縣監,申光緝爲弼善,徐逈修、兪彦鎬爲漢學敎授、廣州府尹趙㻐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副護軍李鎭衡、趙宗鉉,副司直趙重晦、李重祜、尹得養、朴志源、李碩載、李海重、金魯鎭,副司果崔景岳、卜台鎭。

○吏曹啓曰,今此宗廟臘享大祭及望祭執禮、大祝,皆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祖源、李命勳、李崇祜、李漢一、李秉鼎、南柱老。

○傳于沈頤之曰,新除承旨,何時下敎,而尙今稽滯乎?卽爲牌招入直。

○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伏見判敦寧臣李益炡箚子批答,則王子大君奉祀孫沈滯,而可以知名者,令宗親府訪問以啓事,命下矣。王子大君奉祀孫訪問,則或京或鄕,難以詳知,而其中知名者,益安大君芳毅奉祀孫前參奉鼎熙,宜安大君芳碩奉祀孫幼學命鼎,德泉君厚生奉祀孫幼學勉學,任城君好生奉祀孫幼學彦彬,誠寧大君種奉祀孫進士寅圭,敬寧君裶奉祀孫幼學尙誠,益寧君袳奉祀孫幼學復基,臨瀛大君璆奉祀孫幼學宗漢,廣平大君璵奉祀孫幼學始郁,和義君瓔奉祀孫幼學文錫,桂陽君璔奉祀孫前府使敬天,永豐君瑔奉祀孫幼學在天,寧海君瑭奉祀孫幼學鳳運,潭陽君璖奉祀孫幼學達慶,德源君曙奉祀孫幼學德謙,昌原君晟奉祀孫幼學元郁,月山大君婷奉祀孫幼學熙勣,桂城君恂奉祀孫武科出身明會,完原君𢢝奉祀孫幼學健爕,景明君忱奉祀孫幼學賓興,茂山君悰奉祀孫幼學一鎭,海安君㟓奉祀孫幼bb學b學喆,錦原君岭奉祀孫幼學哲圭,永陽君岠奉祀孫幼學宗遂,德陽君岐奉祀孫幼學東馝,鳳城君岏奉祀孫進士亨植,臨海君珒奉祀孫幼學惟春,信城君珝奉祀孫前都事埮,仁城君珙奉祀孫前令錫圭,仁興君瑛奉祀孫幼學書九,綾原大君俌奉祀孫幼學德鉉書入之意,敢啓。答曰,此中益安大君奉祀孫鼎熙,綾原大君奉祀孫德鉉,爲先今番都政調用,其餘記名,銓曹次次調用。

○兵曹啓曰,今十二月十四日公州居進士趙文彦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鳴申聞鼓,依例下該曹推問,當該守門將尹守範,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頤之,以吏曹參議洪樂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徐有隣,以兵曹草記。傳曰,直房捧草供入侍。

○徐有隣啓曰,刑曹判書具善行持趙文彦草供,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徐有隣,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留守臣洪名漢疏曰,伏以,臣以樗散之材,蒙拂拭之恩,內外敭歷,涯分已踰,居恒怵惕,若隕淵谷,迺於千萬夢想之外,忽授以開城府留守,臣誠滿心慙惶,益無所容。居留之任,雖異藩宣,保釐之責,本自不輕,苟非歷深望重者,莫宜居之,矧玆松京一府,密通邦畿,屛蔽兩西,財貨之所殖也,駔𩦱gg儈g之所萃也。習俗難化,奸蠹易生,必須威望足以彈壓,纔猷足以通變然後,方可以振制釐剔,以副委寄之重,如臣之已試蔑效,畢露醜拙者,豈有一半分髣髴於是,噫,量纔授任,綜核之美政也。揆分自處,辭受之通義也,若使臣貪戀榮祿,冒沒兜攬,則畢竟僨誤國事,孤負聖簡,非細故,在朝家器使之道,亦何必不問能否,惟事驅策爲哉?左右思量,承膺無路,玆將由中之懇,仰暴不稱之實。伏乞聖明,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重任之不可輕畀,亟許鐫改臣新授職名,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於卿居留,予則曰,得人,卿勿過辭,其卽赴任。

○辛卯十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重祜,記事官鄭澤孚、李普天、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早寒勞動之餘,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手部寒冷之候,何如?上曰,今朝亦然矣。寢睡,何如?上曰,寢則善睡矣。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請診候上許之。泰輿、允協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候則比前不足矣。致仁曰,診筵何等體重,而兩廳首醫外,三醫官皆未及待令,事之駭然,莫此爲甚,一倂拿問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未及待令醫官三人,特施不敍之典。出榻敎上曰,詳議湯劑則,何如?予意則自今去縮砂似好矣。致仁曰,前方中加入附子五分,去縮砂,限五貼進御好矣。上曰,建功湯前方,加附子五分,去縮砂煎入。出榻敎濟恭持傳敎先退。命重祜書開城留守洪名漢疏批,上曰,此人果然精矣,可謂得人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歲將暮矣,勢難强迫,大司成本職許遞,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都承旨,聞其聲,必病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守廳承旨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右副承旨徐有隣偕入進伏。命有隣書傳敎曰,都承旨已知實𧏮,許遞,右尹尹東昇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上曰,中宮殿進御太和湯,自明日更爲日次製gg劑g入。出傳敎上曰,詣臺臺臣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掌令金養心偕入進伏。養心曰,臣於昨夕,路遇大僚,未及回避,致有下隷之替囚,揆以體例,不可一刻晏然於臺次,而昨因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右副承旨徐有隣曰,掌令金養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養心先退,有隣讀奏宗親府啓目,灣尹狀聞,平安監司狀聞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濟恭持湯劑入侍,致仁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附子何年進御乎?泰輿曰,丙戌年進御矣。致仁曰,未待令三醫,旣寢拿處之命矣,卽今入侍醫官,苟艱莫甚,無以備員,雖在罪中,依例冠帶常仕,使之入侍診筵,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十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動駕于彰義宮。都承旨李重祜,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頤之,右副承旨徐有隣,記事官鄭澤孚、閔鼎烈、李普天、申禹相,以次隨駕。上乘駕轎出資政門,動駕于彰義宮,兵房承旨李興宗,告以雲劍望筒入啓未下,雲劍何以爲之?上命遞差,禁軍入直擧行事下敎,當該承旨遞差事,入直摠堂竝解見任事下敎。上入于彰義宮,巳時還宮,詣崇政門,騎馬三匹立之事下敎。承史口傳問安而退。

○辛卯十二月十四日初更四點,上御集慶堂。秋判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有隣,記事官閔鼎烈、李普天、申禹相,刑曹判書具善行,以次進伏訖。二十一字刀割命承旨讀奏趙文彦草供,蓋其父靖世曾莅丹陽時,見彈於其時都憲宋瑩中以貪婪木賊之名,欲爲雪冤故也。上曰,此則勝於趙浣之子翼相也。上曰,水上浮送之木板,靖世屬公而用之,故有此言矣。有隣曰,似然矣。上曰,靖世不聽宋載中所請而取用,故有此彈駁云,朴師伯以壽器板,浮水而來,見捉於趙靖世,則宋載中之爲其妻三寸書囑還給,不是異事矣。上曰,申益彬作故乎?有隣曰,曾經侍從,而方在罷散中矣。上曰,侍從甚多,何爲而不罷散也?上曰,申聞鼓大乎?具善行曰,大矣。傳曰,設申聞鼓,可謂復舊制,名亦新新,而自此以後,猥濫生心者多。曰,儒則方在初頭,必也尋向。今日該曹草記,中官趙文彦,誤以文普以奏,纔伸冤於德普,而聞此名,其涉殊常,有令該堂持草供入侍之命,今聞供辭,非文普也,卽文彦,而因此亦有知者,頃者趙靖世,被彈稱木bb賊b之名,當gg尙g今爲駭。今聞其子供,本事果有苗脈而然,其所浮謗,前所必至,因此本事,已洞知於其父,更無伸冤之端,都憲體重,亦何査也。非徒私札,其兄之簡封納,關係國體,後弊所關,事當飭處,而悶其子之心,亦爲參酌,其簡給本人,今無議處之端,趙文彦亦令該府卽放,草供辭自當爲休紙,勿爲謄啓,趙靖世今已白脫,吏曹其或尙在歲抄,卽令蕩滌。上曰,文彦,以其辱父之故,封納宋載中之請簡,欲冒宋瑩中也。文彦何往,而今迺爲父頌gg訟g冤,若無申聞鼓,將不伸雪耶?命有隣書傳敎,殿最先入,吏、兵房承旨,待下敎入侍事。榻前下敎命秋判先退,上曰,注書出去,開陽門卽閉事,分付。傳曰,今聞萊伯狀聞,兩道漂民,其中幾一年者有焉,而許多人,皆無事回來。暮年心雖喜,其中有一六十二歲人,雖因生涯,初何乘船?令該郡特給歲饌,以示予意。傳曰,噫,一年禴祠烝嘗而皆命攝,今且有臘享而亦然,微忱曷諭,再明日祗迎後,仍宿憶昔窩,少伸此忱,平明當入,儀注安徐,凡諸等事,皆依前例,此與差備內有異。政院、玉堂、摠府、兵曹,依前例宿於直處,回入後,亦依前。只政院、玉堂、內局問安事分付。傳曰,前已諭乎?趙榮進,侍從臣父陞資,朔朝啓下,其令同日內口傳下批,歲饌曾已下敎,且報春初吉,今朔晦前,豫爲啓下,歲初卽爲頒給事,分付該府、該曹。趙榮進當謝靈壽閣,故雖有此敎,其餘侍從臣父加資者,亦依此例,月初啓下,外方歲饌,亦依京中例,報春日分給事。下諭,八道、兩府,宗臣中若有明年爲八十者,令宗親府,今月內草記以聞。上曰,注書出去。知各道褒貶狀來到政院與否以來。賤臣承命出問,皆來到云,以此入告。傳曰,以蔭此任,非特百順,噫,守令辭朝時,已下敎,陞資時何時,今者特除,亦思其祖,焉敢若此?爲畿甸守令者,特授此任,仍違牌而踏下,此不過數遞守令,爲其觀瞻,暮年豈爲此也,只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察任。上曰,百順之父甚善人,且多美事,以大家子弟之故,如是矣。有隣曰,百順亦讀書之人也。命退出,時夜三更也。

1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昇。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頤之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有隣。同副承旨閔百順坐直。注書鄭澤孚閔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蔡濟恭,副提調臣尹東昇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暮年忽忽,餘懷萬倍,附子加入,雖勝冷水,其何知也?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頤之曰,雖下敎其惟此處,東枕則向西,西枕則向東,祗迎後由此,只聞奉審然後,當入宿矣。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吏兵房承旨同爲入侍。

○東昇,以議政府言啓曰,今辛卯年本府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未能備員,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辛卯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赴燕,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辛卯秋冬等褒貶磨勘之際,南部啓本中一字誤書,擦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辛卯秋冬等所屬各司褒貶啓本中,內資寺奉事金謙柱與參判臣李彦衡,爲舅甥相避,故與參議臣李廷重,同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辛卯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司䆃寺則提調有故,未及磨勘,至於內資寺、內贍寺、司䆃寺去春夏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有故,竝不得限內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旣多遷轉,有難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辛卯秋冬等褒貶及屬司中,尙衣院、繕工監、瓦署、典涓司,今秋冬等褒貶合五度,磨勘以入,而造紙署、掌苑署,今秋冬等褒貶,因各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冬gg今g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領敦寧府事未差,限內不得(磨勘))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隣,以兵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五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所屬司僕寺、軍器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院從事官禁松參奉及諸將官等,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金致仁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等秋冬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臣閔百順疏曰,伏以,臣本以微末蔭吏,徒藉先庥,荐蒙國恩,濫躋緋玉,以從大夫之後,而反躬自省,無一行能,每深踰分之戒,祗切循墻之悃,雖凡常有司之職,惟惴惴焉,不獲負荷是懼。迺於今冬十月,臣待罪畿邑,忽伏承銀臺除命,事出特恩,榮踰涯分,俯仰章徨,罔知攸措,而旋因本院應避之規,卽蒙遞改。幸得以少安私分,曾未幾何,寵除又復如舊,馹召繼下,臣奉命震越,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卽一介螻蟻之賤也,本不爲淸朝之所記錄,而特以聖恩天大,無地不燭,前後絲綸之間,愍念臣父,非一二也。以臣父之故,不忍棄其孤,至命錄用臣身,以致猥廁朝籍,且於再昨年,追慕洞動駕時,承命入侍,威顔咫尺,玉音諄懇,上慕聖母,俯念臣父,至紆進秩之恩,臣於是,一身頂踵,莫非造化之所陶甄者,臣父有知,必將感泣於九地之下,結草圖報之無暇,況在臣心。其所銘鏤而感祝者,又豈臣縻粉之所可仰酬者哉?惟有不擇燥濕,罄竭心力之所及,以少答其萬一,而第念爵位非分,則終不可抗顔而妄進,名器太屑,則又不可忘廉而冒據。今玆所叨之職,卽古所謂出納惟允之地也。自前愼簡,非比他僚,未嘗以資歷之相近,而苟非輕授,則豈如臣空疏譾bb劣b蔭路棲屑者之所可濫叨,而不圖記念之盛,過擢至此,再辱恩命。臣若徒懷感激圖報之心,不自揣量,認若當然之除拜,揚揚冒進,則臣心之慙悚,固不煩言,而其於辱朝廷而羞當世,何哉?且臣衰謝多疾,夏秋之間,又傷於暑濕,積月患痢,餘症尙在,以此病情,雖欲自强於淸禁夙夜之地,終恐筋力有所不逮,而或反速其罪戾,所以徊徨畏縮,而不敢進者,亦以此也,不但以人器之不稱而已。是以恩召催促,未暇顧違逋之誅,乃敢冒入文字,仰陳至懇。伏乞聖明,諒臣情病之不可勉强,特許遞改,仍治臣慢命之罪,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特授此任,意蓋深矣。噫,追慕洞陞資之後,于今命此,亦云晩矣,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文學臣李養遂疏曰,伏以,臣母病癃痼之狀,曾已屢瀆天聽矣,臣之自來情理,豈有離捨供職之勢,而見職除拜之後,不敢言私,黽勉承膺。今已三朔于玆,近因酷寒,臣母宿病之外,又添毒感,氣息凜綴,食飮全却,委頓床笫,藥餌蔑效,臣方左右扶將,煎迫罔措。臣之目下情私,萬無離側持被之望,而當此院直苟艱之時,一味虛帶,亦非義分之所敢出,玆敢疾聲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職,俾得以專意救護,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辛卯十二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吏兵房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東昇,記事官鄭澤孚、李普天、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金孝儉,右副承旨徐有隣,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日氣稍解,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手部寒冷之候,亦何如?上曰,少愈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請診候。上曰,只兩廳首醫爲之也。泰輿、允協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候之不足,一樣矣。上曰,提調更煎以來。濟恭先退。東昇曰,承旨一員未差,故右副承旨徐有隣,以代房入侍矣。東昇讀奏各司褒貶等題,全羅道褒貶訖。東昇曰,戶曹判書趙雲逵,今辛卯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左水運判官宋可相題目,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殿最何等重也,而侍從雖慢蹇,該郞焉敢若此?暮年開坼,其涉駭然,此人不飭,何以勵政?正郞金頤柱平丘察訪除授,佐郞李商健良才察訪除授,其令今日赴任,竝令雇馬廳入直。出傳敎上曰,其所飭勵,日衰生懈,軍務殿最中居中點下者,令騎判外司坐起,更爲修正以入。出傳敎東昇曰,忠淸監司閔百奮,今辛卯秋冬等褒貶啓本中,洪州牧使李徽中題目,致勤飭敎,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不過示意,勿推。出擧條東昇曰,卽伏見各道,今辛卯秋冬等褒貶啓本,則慶尙前監司李命植啓本中,咸安郡守田泰祥題目,致勤飭敎,仁同府使申大鐫題目,致勤點下,平安監司具允鈺啓本中都事金聖猷,龜城府使金天相,鐵山府使任嵂題目,致勤點下,守令中亦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今此秋冬等褒貶啓本中,統制使元重會,蟾津別將鄭相說題目,致勤點下,北兵使趙𡷗,兵馬虞候黃錠題目,致勤點下,忠淸水使朴聖浹,南兵使徐有大,慶尙左水使崔東岳,京畿水使金範魯,邊將無一人居下,雖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昨日未待令三醫官處分,未免末勘,而大抵近來此輩,自上每加寬容,臣等亦不苛責,故今於莫重診筵,不勤猶如此,誠爲可駭,而其進不進有無故,不使臣等知之,此尤前所未有之事,不可仍以置之,首醫罷職,掌務官汰去,以懲日後,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昨日醫官旣命冠帶常仕,則今亦不宜異同,首醫方泰輿,一體冠帶常仕,俾入診筵,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承旨讀奏北兵使趙𡷗北各衛春操取稟狀啓。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北關年事,最爲登熟,邊上詰戎,不容停廢,依狀請分付,擧行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首醫罷職,掌務官汰去。出榻敎上曰,同副承旨批下,卽爲牌招,追省記入直。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濟恭持湯劑入侍,致仁再進湯劑,上進御,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昇。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頤之。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有隣坐直。同副承旨閔百順坐直。注書鄭澤孚閔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蔡濟恭,副提調臣尹東昇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六昨年猶然,夏禴六年闕焉。豈曰,孝乎?初欲宿憶昔窩,而今朝只爲祗迎。豈曰,孝乎?追憶前辛卯,今月月已半。豈曰,孝乎?憶昔侍睹季冬殿最,尙今冥然,昨日親爲。豈曰,孝乎?今於此堂,憶昔將度年。豈曰,孝乎?一猶心倍,況五乎?噫,建功豈孝,加附豈孝,臥此豈孝?然則誠八,撤宵懷萬,氣何暇諭,建功已冷水,附子亦然,內局其將恃何,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頤之曰,內局入侍。

○傳于徐有隣曰,宣傳三員待令,騎馬九匹立之。

○徐有隣,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五日鏡城居內奴禮民稱名漢,自興化門入來,鳴申聞鼓,依定式下該曹推問,當該守門將金就南,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都承旨尹東昇,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頤之,右副承旨徐有隣,同副承旨閔百順,記事官鄭澤孚、閔鼎烈、李普天、申禹相,以次序立訖。上具翼蟬冠、衮龍袍,乘輿出通陽門,上降輿入憶昔窩,出詣版位,行祗迎之禮。命同副承旨馳詣社壇,奉審以來,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奉審以來事下敎。上步行十餘步乘輿,命騎判,今番都政,以金聖大差出道路次知事下敎,上入于興光門內廚院,御座于廳上。命尹東昇,讀奏廚院契屛書景賢堂受爵傳敎。命領相入侍,百順歸告社壇精潔,祭官無頉。上曰,契屛序文,誰人所作?東昇曰,趙明鼎所作。上曰,善作,可合文任矣。致仁曰,其文優餘矣。上曰,同副年幾何?致仁曰,六十一矣。頤之歸告祭物精潔,祭官無頉。致仁曰,聖體,若何?日氣甚寒,進御湯劑,何如?上曰,今何飮乎?午後入侍。上乘輿以入,命東昇入侍于淸商門內,集慶堂後庭,御製作帖以入事下敎,遂退出。

○辛卯十二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右承旨沈頤之,記事官鄭澤孚、李普天、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日寒如此,早朝勞動之餘,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曰,俄者有左承旨入侍之下敎,而左承旨出去,故臣代入矣。上曰,然耶?致仁進湯劑,上進御,致仁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上曰,提調更煎以來。濟恭先退。上曰,同副家在於何處耶?致仁曰,京則別無家舍,而在於驪州矣。命頤之讀奏畿伯狀聞,上曰,雇馬廳在於何處耶?致仁曰,在於毁橋邊之南也。上曰,李商健何不肅謝耶?致仁曰,在鄕故姑未上來矣。上曰,暮年申飭之時,其涉駭然,而若此不已,兼校書校理,其幾復舊,故有此下敎。今聞畿伯狀聞,李商健在鄕可知,特爲分揀,於察訪,其令仍任。出傳敎上曰,旣經開坼,此亦予暮年連爲者,當爲親政,中旬後,其令定日以入。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濟恭持湯劑入侍,致仁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美歌長唱則厭矣,今此湯劑,無間斷之時,甚苦矣。致仁曰,自明日去附子而進御乎?上曰,建功湯前方,自明日去附子煎入。出榻敎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昇。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沈頤之。左副承旨尹勉升。右副承旨徐有隣坐直。同副承旨閔百順坐直。注書鄭澤孚閔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蔡濟恭,副提調臣尹東昇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命攝便臥,徹宵憧憧,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頤之啓曰,刑曹參判閔百興,禮曹參議金相翊,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百順曰,尹勉升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

○傳曰,坐直承旨同爲入侍。

○傳于沈頤之曰,坐直承旨入侍,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

○沈頤之啓曰,刑曹判書具善行,持鳴鼓罪人內奴禮民草供,依下敎來待矣。

○鄭澤孚病代,以柳橚爲假注書。

○徐有隣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引避退待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內醫院,以都提調意啓曰,近來內醫之兼御醫者甚多,番次極爲苟艱,在前如此之時,亦有姑降入直之例,御醫中金光顯,依前例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有隣,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參議臣金相翊疏曰,伏以,臣空疎譾劣,百無一能,濫被洪造,叨藉先蔭,名塗華貫,輒居人先,罪在懷璧,懼深集木,性又狷滯,與世牴牾,甚至觸喜怒而昧於趨避,處薑鹽而泥於推移,冥擿不已,飽受睢盱者,蓋亦久矣。春間一抨,已見其影,今又魚錫齡疏出矣。機心所湊,手法逾奇,遍擧踐履,專事醜詆。噫,政注一出,衆同皆見,穀物翻動,文簿可按,猶恐不足爲擠井gg穽g之資,架出沒把捉之言,要售極汚辱之計,吁亦憯矣。臣固淺狹,雖莫效朱夫子考覈非誣之義,而天日孔昭,公議自在,與之呶呶,徒汚其口,臣故不爲也。惟我聖明,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恩諭鄭重,昭晰無餘,宿譴旣敍,新除遽降,滓穢賤蹤,何以得此,以首頓地,感泪自零。噫嘻,橫逆之來,從古何限,而遭罹之虛罔,未有甚於臣者,譬如納之膩垢之中,雖不傷其一髮,而全體之霑汚極矣。今若不念身名,徒恃寵靈,晏然抗顔於諸大夫之列,則臣何足言,有辱朝廷,到此地頭,參前倚衡,只有一退而已,玆敢披瀝肝血,仰首鳴呼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削臣職,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俾臣得以永謝朝籍,退伏先隴,以靖私義,以遠駭機,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料表被彈,前後何限,而豈有若爾者乎?噫嘻甚矣。辱冢宰亞堂而不足,其鋒及於下大夫,此卽祚後初聞也,此豈特世道,非爲爾也,此予所以深嘆者也。事無可論,何足撕捱?爾勿辭速察職。

○辛卯十二月十七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東昇,記事官閔鼎烈、李普天、申禹相,同副承旨閔百順,醫官方泰輿、鄭允協、吳道烱、鄭允說等,以次進伏訖。致仁進伏曰,夜來聖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若何?上曰,一樣。進湯劑,上進御,請診候,許之。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脾胃脈候亦一樣。允協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及脾胃脈候不足,大抵一樣矣。吳道烱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脾胃脈候不足,比前一樣矣。濟恭、東昇先退,百順進伏,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秋判入侍事。榻前下敎傳曰,左承旨許遞,前承旨尹坊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傳曰,其時事勢固然,飭已行,莫重入侍,權着苟且,局方諸處分者,一倂敍用。傳曰,幾十餘日程,來鳴申聞鼓,其涉異常,令該堂受草供入侍。上曰,承旨妙矣。致仁曰,其文富贍而未登科第,怪矣。上曰,然乎?濟恭、東昇持湯劑入侍。上進御曰,建功如冷水矣。傳曰,諸承傳色,呼而不應,莫知去處,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入侍外,諸承傳色,越俸一等,在家承傳色,其令內府,卽令召入。傳曰,聞兵曹草記,鏡城府內奴申聞云,因予索莫,莫知北兵營,意謂與慶興同,北塞之人,知設申聞鼓而來鳴,其涉可矜。且差遣之人,以此爲生涯,因此而不無貪欲者,果然此弊有倍於貪吏,道臣未能聞,耳目何能知也?正若井中魚,況當歲暮,尤不可不審,故有持草供入侍之命,果然此輩之受弊,旣有備局申飭,則亦焉敢若此?往事勿說,聖人攸戒,宜問申飭後不遵,二十日次對,進定於明日,此供下備局,其令備局有司堂上,今日開坐本司,招問司官員,禮民,詳知實狀後,登對時稟處。上曰,尹勉升之口大矣哉。致仁曰,然矣。命退出,更命儒臣入侍,讀《問答》。趙英鎭、李昌任先之,閔百順次之。賤臣及李普天、申禹相又次之。上曰,注書誰入?百順曰,閔鼎烈也。命讀慶尙道狀啓,南原金一麗一胎生三男也。竝命退去。

1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昇。左承旨尹坊。右承旨任希敎坐直。左副承旨尹勉升。右副承旨呂善德。同副承旨閔百順坐直。注書鄭澤孚閔鼎烈。假注書柳橚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東昇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二更初入睡,至於三更量,三更後入睡,睡醒已撤漏,此誠近初,是附子功乎?亦一哂,氣隨勝,待敎入侍,報漏止後睡醒,呼寫問候批答,復睡而醒,猶一樣,其悶曷諭焉?此敎添書於問候批答。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建明門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呂善德啓曰,大司憲李應協牌不進,執義李行源牌不進,掌令金養心引避退待,成胤儉在外,持平丁範祖在外,李得華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東昇啓曰,右承旨沈頤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勉升曰,引見,內局同爲入侍。

○尹東昇啓曰,今日殿坐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尹坊,以式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百順啓曰,以執義李行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先遞差後禁推。

○備忘記,傳于閔百順曰,噫,其君近日益衰,而强武將,恐意使氣駭,文臣强引嶺伯事,其君今寒殿座後,晩來若此,則年少承旨,㤼於其風,宜却而捧納,稚騃中官,只知南衙,莫知其君,溫室僅爲溫身,欲睡提醒,誠困誠困。一日內,受困武文,甚至於稚騃閹豎,今日國綱,若寒gg此g寒心矣。請下諭承旨許遞,其代呂善德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親政在近,兩騎堂有闕代,令銓曹口傳以入。

○尹東昇,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文學李養遂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希敎,以禮曹言啓曰,來壬辰年正朝陳賀時,王世孫行禮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予豈受賀之時,況藏樂乎?一竝安徐。

○尹東昇,bb以b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柝坐起時,考見京外褒貶啓本,則洪州牧使李徽中,咸安郡守田泰祥,旣有元單中書下,依傳敎擧行。左水運判官宋可相,以宜察漕弊爲目,仁同府使申大儁,以非曰足了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平安都事金聖猷,以謗宜愼之爲目,龜城府使金天相,以糴紊盍察爲目,鐵山府使任嵂,以事或不直爲目,咸陽府使韓師吉,以或欠綜密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依定式。宋可相、申大儁中考施行。金聖猷、金天相、任嵂、韓師吉,竝下考施行。而禮山縣監沈宗之,以盍勉有終爲目,則其始勤終怠可知。稷山縣監曺命億,以宜勉束濕爲目,則其不能束吏可知。文川郡守李纘徽,以病報何多爲目,其病痼瘝曠可知。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三邑守令竝罷黜,當該堂上及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依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保安察訪金奎祥,以三年窠察訪,兩次居中,其間一中,雖因赦令蕩滌。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依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西學訓導白宗爀,除授後過限未肅拜,奉常寺直長成彦檝,受由過限未上來,竝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呂善德,以兵曹言啓曰,柝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監司具允鈺啓本中,城山別將李德弘,以檢田幾錯爲目,而置諸中考,統制使元重會啓本中,蟾津別將鄭相說,以成績無稱爲目,而置諸中考,北兵使趙𡷗啓本中,虞候黃錠,病奈妨務爲目,而置諸中考,竝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具允鈺、元重會、趙𡷗竝推考警責。李德弘、鄭相說、黃錠,竝以下考施行,何如?傳曰,依爲之。道臣、帥臣,承旨旣已請推,勿推。

○尹東昇啓曰,都目政事,今月二十二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勉升,以武臣堂上祿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言啓曰,臣等受點後,來詣試所,卽爲開場,而未及畢試,日勢已暮,今姑停止,明日仍爲繼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百順,以義禁府言啓曰,張志恒永宗鎭充軍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以金時默爲御營大將。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泰淵以gg爲g右邊捕盜大將。

○傳于閔百順曰,將臣牌招,傳授命召後下鑰。

○傳于閔百順曰,捕盜大將一體牌招,命招傳授。

○備邊司以具善行爲摠戎使。

○傳于閔百順曰,摠戎使開門後牌招傳授。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海重爲兵曹參議,以徐命善爲參知。

○尹勉升,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命植啓曰,臣於此職,萬萬不稱,前後屢叨,貽羞臺閣,何敢爲唐突承膺之計,而納符體重,反面誠切,不得不冒昧肅命,第念按藩無狀,自速威譴,固甚惶蹙。日前憲臣論咸安郡守田泰祥事,謂之濫酷,臣之殿最,以杖非傷濫爲目,則臣之昏謬不明,考績不審之罪,益無所逃矣。雖在閑冗之官,尙難晏然,況此言責之任,豈容一刻蹲仍乎?請命遞斥臣職。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一日之內,先武後文,近八其君,若是其困乎?嶺南道臣時事,今於薇垣長,若是撕捱乎?極爲駭然,捧納承旨爲先遞差,此啓辭給之,李命植侍從案永付。

○又下敎曰,任希敎爲承旨,牌招入直,房依前,下敎施行。

○辛卯十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東昇,記事官閔鼎烈、李普天、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吳道烱等,以次進伏訖。致仁進伏曰,日氣極寒,氣候,若何?上曰,一樣。進湯劑,上進御,請診候,上許之。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脾胃脈候亦差勝矣。允協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和,滑體差勝,比昨日一樣矣,諸醫所告,如出一口。上曰,醫官昨告以脈候一樣,今告以差勝,皆無狀矣。命書傳敎曰,微妙者脈也,難信者亦脈也,其果扁鵲外,孰能的知?況御脈至重,故些少浮沈,亦難詳言,勢固然矣,而此則異於此氣云,低微之時,恭gg若g飮建功,其曰,脈勝,其氣雖勝之時,其若不飮,曰,以脈弱,甚至於若或差勝,恐減其貼,一樣一樣,因其申飭,建功且連飮,故近則連曰,勝矣。一自命附子加入之後,曰,以其弱,附子服幾錢,其猶然矣。其不診脈者,皆差勝一樣云,則莫敢執前,而昨日先脈故一樣,今日强謂差勝,頂玉帶犀,其恩由何,而若是孟浪,常猶不信,況今乎?兩廳行首,特施不敍之典,而於今品高人皆無,依今番例,其令權着。上曰,以建功之飮不飮,知予之氣色云,然乎?致仁曰,連爲進御,則天顔顯有勝色。濟恭曰,殿座時,臣等仰瞻天顔,湯劑進御後,顯有差勝之色。上曰,提調所告,甚靈著矣。上曰,其勝,如何?致仁曰,未敢形容以告,而果有差勝之色也,然而聖心和平,氣色亦和平。上曰,自明年,卿等必困予矣,臣子之心,安得不然?然若困予,予當往北漢矣。致仁曰,聖敎不必如此,不可以久爲藏樂也。上曰,自古有如此之事乎?致仁曰,自周之上祀后稷,未聞有藏樂之事,藏樂實過也。尙喆曰,旣奉肇慶廟,則陳樂以慰陟降之靈,可也。上曰,養親之道,雖陽川,勝於領相云,然乎?致仁曰,然矣。命退出。

○辛卯十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刑曹判書具善行,開城留守洪名漢,行副司直具善復、李章吾,吏曹判書趙曮,吏曹參判鄭存謙,校理趙英鎭,左副承旨尹勉升,假注書柳橚,事變假注書朴聖鉉,記事官李普天、申禹相,以次進伏訖。上命藥房入侍,進御湯劑訖。致仁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來歲不遠,陳賀斷不可已也。上曰,其勿請焉。上曰,禮民事,聞甚駭然矣。致仁對曰,稅色有弊,自本官捧納,則實爲省弊矣。上曰,內司官員不去,書員去乎?僉曰,然矣。上命湯劑,副提調監煎,內局入侍。賤臣承命而出,與提調。蔡濟恭偕入進伏訖。上又語禮民事,仍命書傳敎曰,噫,一自均役,寺奴婢減布,其弊小息,而於內奴婢則其於身貢州倉入上,已無可論,其餘咸、永興,昨已諭。道臣莫能操切,亦無繡衣廉問,故嗟哉此類,若化外之民,雖有切己之願,其何登徹?今當暮年聞此,豈有此擧?予則曰,任土貢獻,亦作京貢,此豈比平日?況莫重祭需,若是孟浪,反貽此輩之弊,予意令本官捧納,事體重可無弊而然,不可輕先處分,令備局,問于道臣,消詳狀聞後稟處。禮民雖稱償命,不知其名,則其非四件,今聞外方,亦不無此弊,此等末世,不可不嚴飭,況渠以蟣蝨內奴,再敢稱四字。噫,雖設申聞鼓,堂陛宜嚴,非特此也,償命二字,可謂誣罔。令該曹勿爲徵贖,從重決杖,以此推之,弊若目覩,道臣雖不檢束,君何顧藉?此輩無論定式與否。予有繡衣,時或廉問,隨弊輕重,若有侵漁內奴婢之事,則當該官員嶺沿投畀,稅色,令道臣嚴訊,海島爲奴,以此分付本道及內需寺。又命書傳敎曰,淸謹縣主gg淸瑾翁主g吉禮旣擇日,綿布五同,米五十石,錢文五十貫,上下于龍銅宮,以補婚需。翼謩奏曰,御將張志恒,以褒貶時失體記過事,引嫌陳疏,又爲決棍臣之守廳書吏,臣之柔軟,已不可言,而此人之狹隘若是矣。上驚問曰,是何事耶?致仁曰,其所疏還出給,而豈有若是狹隘之類乎?上問翼謩曰,卿爲殿最乎?對曰,然矣。上笑曰,志恒予以爲已熟矣,猶爲生也。尙喆曰,尙未寢宿矣。上曰,渠以爲高致矣。僉曰,以爲能事然矣。上曰,建明門當爲殿座,張志恒起過待令。仍命書傳敎曰,子曰,在祀與戎,況戎乎?今日次對,張志恒不參,故意謂實恙。今聞左相所奏,其涉萬萬駭然,領相雖加請,此則關係非細,吁嗟暮年,武將若此,予何恃乎?不可只此而止,當殿座建明門,張志恒起過待令。又下敎曰,御將張志恒削職,上問曰,志恒兼帶捕將乎?勉升對曰,然矣。上曰,張志恒下敎代,令禁將兼佩兼察,捕將令左將兼察事,竝牌招聽傳敎。上曰,承旨以時服入侍,將臣下敎體重,不可循例殿座,當有節奏,劊子手,置之,只大旗幟、金鼓待令。上曰,將臣記過體重,金鼓旣已待令,陞帳一節,令大中軍依例知悉,甲冑,置之。致仁曰,俄者未盡其奏,而寶算彌高矣。上曰,吾年尙在八十之下,勿煩勿煩。上曰,右承旨許遞,其代前承旨李廷壽敍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李廷壽爲軍士房。

○辛卯十二月十八日午時,上詣建明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昇,左承旨尹坊,左副承旨尹勉升,右副承旨徐有隣,同副承旨閔百順,記事官閔鼎烈,假注書柳橚,記事官李普天、申禹相,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建明門,降輿殿座後,上命宣傳官依例爲之。金鼓入待,肅靜牌、豹尾旗,除之,頃之軍令畢,命拿入罪人,上詰問曰,莫重殿最,遲晩何事,志恒稽首伏地,又使人問曰,軍門體統,何如?而大臣守廳書吏,任自決棍乎?對曰,除下而已,不爲決棍矣。又命曰,都提調殿最時,不爲祗迎,次對不參,則又當惶悚,敢爲陳章,宜乎,汝年今幾歲矣?對曰,五十一歲矣。又命gg問g曰,汝今已髮白矣,明年則知其非乎?又爲分付曰,汝何祖何父,世世將家,吾甚愛惜,而當此隆寒,使老君致有殿座,於汝道理,思其祖思其君乎?吾必今者處決,意有在焉,而以汝爲永宗鎭充軍,張志恒永宗鎭充軍事下敎,宣傳官一員待令,騎馬一疋立之事,下敎。上命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致仁進伏問候。上曰,一樣矣。仍進御湯劑後,上問申聞鼓設懸何處?有隣對曰,在右邊門前矣。仍乘輿還內。

○辛卯十二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東昇,記事官閔鼎烈、李普天、申禹相,以次進伏訖。藥房持湯劑入侍,進湯劑,上進御,遂退出。

1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東昇。左承旨尹坊。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尹勉升坐直。右副承旨呂善德坐直。同副承旨閔百順。注書鄭澤孚閔鼎烈。假注書柳橚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東昇啓曰,昨日冒寒臨門,移時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待bb下b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主第歷臨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呂善德啓曰,大司憲李應協呈辭入啓,執義未差,掌令金養心引避退待,成胤儉在外,持平丁範祖在外,李得華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勉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欲製御製考,干支乙酉,乙酉何年?微忱萬倍,當拜於義宮奉安,若世孫同牌內隨駕,挾轝軍六十名,挾輿軍二十名,前後廂軍六十名,禁、御兩營訓將都領,新營入直標下軍隨駕,留陳留營,安徐。只備堂隨駕,當駕轎詣,副駕、轎安徐,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侍衛bb禁軍b,只入直,(侍衛禁軍,只入直))隨駕,春桂坊,只入直倍衛。

○尹東昇啓曰,今日動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尹坊,以式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右承旨任希敎,以應避之嫌,陳疏入啓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閔百順曰,當爲早還,植炬置之,自布廛甁門排立。

○傳于尹勉升曰,諸司豫備,當以便服掩牕,而回路由資政門。

○呂善德,以刑曹言啓曰,禮民勿爲徵贖,從重決杖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內奴禮民,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勉升,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尹勉升,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十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東昇,記事官閔鼎烈、李普天、申禹相,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日寒若此,湯劑何以爲之?上曰,持入。致仁曰,今日以三貼奉進,何如?上曰,只飮二貼矣。致仁曰,一貼當待下敎,進湯劑,上進御,遂動駕于仁廟古宮、於義宮,行拜禮,春宮亦如之。上歷臨于鄕校洞日城尉翁主第,日暮後還宮,湯劑一貼封入事。駕前下敎上入于資政門內,藥房口傳問安而退。

○辛卯十二月十九日午時,上詣於義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尹東昇,左承旨尹坊,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尹勉升,右副承旨呂善德,同副承旨閔百順,記事官閔鼎烈,假注書柳橚,記事官李普天、申禹相,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外降輿後,仍上駕轎,上命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仍進御湯劑訖。致仁進伏問候,上曰,一樣矣。命入直隨駕,東昇奏曰,判義禁金時默呈辭蒙由之後,昨以御將受符事,旣已承牌入闕,則所當身病出仕,而直爲出去,事極未安,推考警責,其辭單,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侍衛軍兵當寒毛具,幸於義宮大門外,停駕轎,乘輿入中門,降輿步詣。東昇奏曰,贊儀未及來待矣。上曰,置之。行四拜禮畢,入眞殿俯伏良久,出中門外乘輿,向鄕校洞主第。下敎曰,鄕校洞主第歷臨時,前後廂軍駕前駕後,道上留駐,仍詣主第,日暮還宮時,乘駕轎入資政門,湯劑一貼封入事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坐直。右承旨李碩載未肅拜。左副承旨尹勉升。右副承旨呂善德。同副承旨閔百順坐直。注書鄭澤孚閔鼎烈。假注書柳橚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巽方有氣如火光。自一更至五更,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左承旨尹坊啓曰,昨日冒寒動駕,侵夜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隨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料表伸忱,氣睡差勝,世孫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呂善德啓曰,大司憲李應協,呈辭入啓,執義未差,掌令金養心引避退待,成胤儉在外,持平丁範祖在外,李得華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百順曰,內局入侍。

○閔百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八日,保寧居私奴順乭伊稱名漢,自興化門入來,鳴申聞鼓,依定式,下該曹推問,當該守門將李光玄,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公州居金斗世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擊申聞鼓,依定式,下該曹推問,當該守門將孫澤,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勉升,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任希敎上疏曰,伏以,臣於待罪騎省之中,忽伏承銀臺新命,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措。第臣與左承旨臣尹坊,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宜卽陳免,而除旨之下,牌招入直之命,繼降於入夜,其在分義,固不敢煩瀆,不得不黽勉出肅,經宿持被,而因仍蹲冒,斷無其路,玆敢援例陳章,仰干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鐫遞臣職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出傳敎。

○弘文館副校理臣李𡊠,修撰臣徐有元bb疏b,伏以,掌令金養心,以臣於昨夕,路遇大僚,未及回避,致有下隷之替囚,揆以體例,不可一刻晏然於臺次,而昨因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引避而退。犯馬大僚,事雖偶爾,替囚下隷,勢難仍在,請掌令金養心遞差。取進止。出傳敎。

○吏曹參議洪樂純上疏曰,伏以,臣之八耋偏母,五十年痰咳之症,逐歲增加,遇寒輒劇,喘喘床玆,絶無寧日,居常焦遑,實有深憂。忽自日昨,重觸寒感,痰勢益肆,元氣益微,日夜咳咯,寢食俱失,胸膈痞鬱,上下不通,藥餌無效,澟澟有難形之慮,臣方獨自扶將,方寸煎灼。顧今大政已定,期日且迫,而母病若是危急,數日之間,差復難期,臣之目下情理,實無離捨供職之望。此時瀆擾,極知萬萬不敢,而情私煎急,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察臣至懇,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出傳敎。

○辛卯十二月二十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左承旨尹坊,記事官閔鼎烈、李普天、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李以材、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昨日日寒,侵夜還內,氣候,若何?上曰,批答旣諭。致仁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味矣。進湯劑,上進御。請診候。上曰,置之,提調一貼更爲煎入。上曰,注書出去,率內司官員二人以入。上曰,咸興、永興,皆龕室乎?對曰,作龕室,奉安位版也。上曰,咸興奉幾位?對曰,穆、翼、度、桓、太祖大王兩妃位。上曰,永興奉幾位?對曰,太祖大王兩王后位也。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致仁起伏曰,小臣日昨落傷,難於逐日問安。傳曰,今聞領相所奏,處義雖過,處分亦過中,李命植只遞傳旨付標。傳曰,大政相値,不可循例許由,吏曹參議許遞,其代待朝,政官牌招開政。傳曰,今聞都提調所奏,宜許調理,兼帶內局許副,其代左相爲都提擧。副提調亦然,許遞知申,其代李徽之除授,三院副提調例兼。任希敎許遞,其代李碩載除授,一體牌招察任,房順房。任希敎旣遞,給其章。傳曰,此處予曾見,非特與此等章,大有異焉,此不過寸土,其措除牧場開墾之意,何以驗乎?擧太學之說,蓋可知也。以一事可以立判者,旣爲奉安,則耕牛不潔,何異牧馬?此等章政院捧納,其涉曲循,西淸君章特給。此後此等章,切勿呼望,騋牝三千,《毛詩》已載,馬政,國之重者,豈可中牟利之心,撤久違之場乎?命退遂出。

1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尹勉升坐直。右副承旨呂善德。同副承旨閔百順。注書鄭澤孚閔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蔡濟恭,副提調臣李徽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碩載啓曰,侍講院新除授弼善申光緝除拜之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碩載,以弼善申光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司書李春輔,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海重爲吏曹參議,鄭象仁爲大司諫,金和中爲執義,李重海爲掌令,申光緝爲校理,元仁孫爲禮曹判書,金漢耆爲禮曹參判,沈墢爲同義禁,洪樂純爲工曹參議,李最中爲同成均,任希雨爲吏曹正郞,李邦榮爲佐郞,故原州牧使趙尙紀贈吏參,廣州府尹趙㻐考,良才察訪呂龜周,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尹東暹病,參判魚錫定進,參議李海重病,參知徐命善病,左副承旨尹勉升進,同知李重鎭,僉知權䎐,副司直鄭弘淳、尹東昇、洪樂純、李命植、任希敎、李興宗、徐有隣,副護軍徐必修、金養心、李廷壽,司果兪彦鎬。又傳曰,內局入侍。

○尹勉升,兵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李重鎭除授在外未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慶尙左兵使柳爀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與舊兵使李明運,有四寸娚妹應避之嫌,揆以格例,不可交代,卽速啓遞云。四寸姊妹夫相避之法,載在法典,慶尙左兵使柳爀,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翊衛司副率金漢老,身病猝重,時月之內,勢難起動供職,呈狀乞遞,陪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景福宮衛將李載興身病孔劇,旬月之內,勢難起動供職,呈狀乞遞,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內氷庫牒報,則本庫藏氷,今日畢役云。曜金門依前還閉,守門將亦爲撤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臣李徽之疏曰,伏以,臣所帶春秋之銜,與領議政臣金致仁,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法典,在所當遞。伏乞亟命該曹,照例減下,千萬幸甚。傳于李碩載曰,都承旨上疏,給之。

○司書臣李春輔疏曰,伏以,臣家有八耋偏母,素抱貞疾,居恒澟綴,一年之中,無非嘗藥之日,近又當隆寒之序,將攝失宜,舊症轉劇,氣息奄奄,藥餌罔效。臣方左右扶將,煎泣爲日,不自意春坊除命,忽下此際,繼以半夜,天牌狎臨,臣不獲已抑情趨謝,一再就直,而方寸已亂,度日如年。俄接家信,臣母宿恙之外,又添毒感,諸症危劇,不翅倍前,臣聞此報,按住不得,忙投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削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說書臣宋煥億疏曰,伏以,臣於窮山病伏之中,祗奉恩旨,以臣爲侍講院說書,使之斯速上來者,臣聞命驚惶,罔知措躬。臣卽空疎無用之一賤士耳,小少失學,僥倖竊科,惟欲斂避名塗,退修素業,以自勉於聖人學優則仕之訓。耿耿此心,夙宵靡他,乃今誤恩遄加,畀之以胄筵講官,實非臣夢想所到。淸朝設官,孰非擇人以授,而春坊之職,其所責任,尤有異焉。苟非方正雅飭博學多聞之士,其何能贊胄敎而裨睿學乎?顧臣鹵莽,尋常自學之不暇,至於是職,殆若蚊山而蚷河耳。雖欲貪戀榮寵,强顔冒進,其奈羞朝廷辱名器,何哉?噫,臣世受國恩,與天無極,涓埃圖報,天日監誠,況臣險釁孤露,事親無地,惟有委身聖朝,庶竭魯鈍,而只是分限攸局,人器不稱,與其濫冒叨榮,自速欺罔之誅,寧爲瀝血控辭,獲免盜竊之恥。卒乃徊徨前却,甘自歸於孤恩慢命之科,臣之情事,其亦慼矣。臣雖未敢供職,豈不欲進伏輦下,乞身以歸,而臣本孱質,積瘁喪慼,纔又經父母緬事,悲徨奔走,觸冒風寒,新感旣重,舊祟益苦,委頓痛楚,跬步難動,玆不得不縣道控籲,跡涉偃蹇,罪當萬殞。伏乞聖慈,曲賜矜察,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安愚分,以嚴邦憲,實公私之幸也。答曰,省疏具悉。爾勿辭,速登塗察職焉。

○辛卯十二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徽之,記事官鄭澤孚、李普天、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鄭允說、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翼謩曰,雪後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云矣。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亦一樣矣。近來則手部寒冷之節,何如?上曰,有時乎然矣。仍進湯劑,上進御。翼謩請診候。上曰,其止之,提調更煎以來。濟恭先退。上曰,儒臣持《問答》入侍。澤孚承命出來,與校理李𡊠,修撰徐有元,偕入進伏。𡊠讀奏《問答》訖。上曰,此玉堂同於祖乎?翼謩曰,鬚髮凡節,不知不覺中同矣。上曰,然耶。今日命讀此篇,思乃祖心愴然矣。同副承旨爲人,有長者之風矣,予有晩見之歎也。翼謩曰,頗有古人風度,一第之不得,數奇也。有元、徽之、澤孚、普天、禹相,以次讀奏。上曰,下番誰耶?翼謩曰,徐有元也。上曰,故參判徐命珩之孫耶?翼謩曰,然也。上曰,徐有大亦其孫耶?翼謩曰,徐有大,從孫也。上曰,徐命珩爲人善矣,予尙今不忘矣。注書誰耶?翼謩曰,鄭澤孚也。上曰,諸葛亮,以三代上人物,何自比於管、樂耶?翼謩曰,謙辭之意也。上曰,承旨之意,何如?徽之曰,管、樂功大,故稱之矣。上曰,承旨言是也。子貢則以聖門高弟,豈爲游說乎?予嘗疑訝也。翼謩曰,子貢豈事游說乎?特以父母之國,且其時戰國氣習,故如彼矣。上曰,曾見子貢論乎?徽之曰,曾見之也。上曰,下番出去,持入子貢論入侍。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濟恭持湯劑入侍,翼謩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命退去。濟恭、徽之、澤孚先退。

○辛卯十二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勉升,記事官閔鼎烈、李普天、申禹相,以次進伏訖。澤孚出來,賤臣代入。上曰,宋煥億上疏,注書持入。賤臣持入。命勉升讀奏。上曰,注書出去,知金頤柱所補外察訪瓜期遠否以來。勉升曰,春間差去矣。上曰,不必問來。書傳敎曰,飭已施,金頤柱補察訪之命,特爲安徐,前察訪其令仍任。上曰,注書閔鼎烈乎?勉升曰,然矣。上曰,百祿之子耶?勉升曰,然矣。上曰,宋煥億誰也?勉升曰,先正之子孫。上曰,居在何地?勉升曰,在水原也。命退去。

1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尹勉升。右副承旨呂善德。同副承旨閔百順坐直。注書鄭澤孚閔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蔡濟恭,副提調臣李徽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年親政,卽予料表,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惠嬪宮別監行首,爲道路事知之敎,他人皆白活云。行首當下敎,而今番斟酌,此後差備別監,特敎外,如有此事,當該司鑰,當下敎矣。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碩載曰,內局入侍,政官同爲入侍。

○李徽之,以宗親府言啓曰,宗臣中若有明年爲八十者,宗親府今月內草記以聞事,命下矣。宗臣中明年無年八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勉升,以兵批言啓曰,內禁衛將白鳳麟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供職云,領軍之將,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昌慶宮衛將徐永郁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供職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昌德宮衛將洪致祚身病孔劇,勢難起動,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閔百順,以兵曹言啓曰,南部居童蒙李雙孫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鳴申聞鼓,依定式下該曹推問,當該守門將金命峻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勉升,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親臨都政于集慶堂。吏曹判書趙曮,參判鄭存謙,參議金致讓,都承旨李徽之。以徐有隣爲兵曹參議,鄭存玉爲司宰主簿,林重遠爲禮賓主簿,宋鼎休爲引儀,李趾光爲利川府使,沈鍷爲珍山郡守,金鼎鎭爲通川郡守,具世勣爲慶源府使,洪和輔爲碧潼郡守,鄭儹曾爲海美縣監,金復根爲慶山縣令,李龜應爲盈德縣令,李策爲肅川府使,金載仁gg金載人g爲瑞山郡守,尹守仁爲巨濟府使,李運永爲沔川郡守,尹勉遠爲白川郡守,李禹圭爲陽城縣監,鄭亮采爲禮山縣監,閔光晉爲鐵山府使,洪紹海爲典牲主簿,尹得欽爲活人別提,李世述爲歸厚別提,尹光星爲尙衣直長,李復顯爲司饔直長,李海白爲內資直長,金獻柱爲金城縣令,文得一爲稷山縣監,沈念祖爲狼川縣監,李宜白爲鎭川縣監,李在亨爲儀賓都事,具允斌爲南部都事,崔昌傑爲衿川縣監,金仁謙爲砥平縣監,李仁彬爲中和府使,兪漢章爲監察。平丘察訪李挺民,仍任事承傳。兵曹參議徐命善,參知徐有隣。以李齊鵬爲典設別提,李太源爲繕工主簿,申光權爲軍資直長,金樂行爲司宰直長,李亨彬爲宣陵直長,申暎爲繕工奉事,尹龍東爲掌苑奉事,趙重國爲司宰奉事,閔台烈爲健元陵令,申大年爲三登縣令,金守默爲高靈縣令,元重擧爲松羅察訪,金興大爲長水察訪,趙毅鎭爲嘉山郡守,宗簿直長宋翼漢,司䆃直長金景澤相換,以蔡百休爲歸厚別提,趙城鎭爲刑曹正郞,李得祥爲社稷令,成德演爲新昌縣監,韓文洪爲尙衣直長,徐命復爲南部奉事,金觀行爲廣興奉事,李良會爲禮賓奉事,洪配漢爲永禧殿令,柳正養爲平市令,李顯發爲刑曹佐郞,鄭存玉爲漢城主簿,李世述爲監察,趙潞鎭爲宜寧縣監,成德漢爲敦寧主簿,金相愼爲司圃別提,李正模爲工曹佐郞,李修輔爲司䆃主簿,李台峻爲尙瑞副直長,承正述爲直講,李彦五爲幽谷察訪,尹弼秉爲全羅都事,金鳳顯爲江原都事,金煹爲平市主簿,尹得徽爲監役,洪愼猷爲銀溪察訪,韓文洪爲司宰主簿,南眉老爲廣興副奉事,韓用和爲敦寧判官,成德漢爲監察,徐懿修爲直講,趙夢濂爲典籍,鄭澤孚爲典籍,閔鼎烈爲典籍,李命峻爲尙瑞直長,司䆃直長宋翼漢,司饔直長李復顯相換,南部奉事徐命復,義盈奉事鄭德濟相換,以朴仁榮爲尙瑞副直長,金粹然爲假監役,鄭智榏爲典設別提,閔百準爲冰庫別檢,宋煥九爲監役,朴載文爲咸陽府使,尹彝復爲龜城府使,金熤爲洪州牧使,宋德中爲仁同府使,李壽勛爲咸從府使,沈錡爲漆谷府使,南志博爲定平府使,朴載大爲珍島郡守,趙錫龍爲兵曹正郞,朴晉陽爲戶曹佐郞,柳宅胄爲樂安郡守,呂趾永爲橫城縣監,梁益祖爲鎭安縣監,洪樂舜爲假監役,鄭基煥爲禮曹佐郞,柳匡國爲大同察訪,崔致白爲保安察訪,金光遇爲昌樂察訪,朴晉壽爲宗廟副奉事,趙夢麟爲兵曹佐郞,李東植爲刑曹正郞,李彦光爲監役,李萬圭爲監察,李喜孫爲引儀,金載遠爲引儀,白師天爲歸厚別提,申漢彬爲尙衣別提,朴道翔爲禮曹佐郞,李昌爕爲社稷令,李敍中爲司僕主簿,沈澥爲敦寧主簿,李潤慶爲咸安郡守,徐逈修爲弼善,李衍祥爲文學,趙武範爲忠淸都事,金世珩爲咸鏡都事,禹禎圭爲平安都事,安宗仁爲引儀,梁龍甲爲造紙別提,朴忠行爲兼引儀,尹商欽爲兼引儀,卜台鎭爲典籍,崔景岳爲典籍,李景老爲典籍,鄭兼濟爲典籍,金華鎭爲左尹,金用謙爲掌樂正,韓師直爲同敦寧,李恒祚爲左通禮,尹勉喆爲假引儀,安載復爲假引儀,吳允檢爲假引儀,鄭文徵爲假引儀,李德鉉爲明陵參奉,趙重瞻爲假監役,李鼎熙爲章陵參奉,金思義爲徽寧殿參奉,李鴻祥爲典獄參奉,崔聖集爲典獄參奉,權綜爲靖陵參奉,李濟甫爲敬陵參奉,鄭東閔爲永禧殿參奉,鄭益祚爲順陵參奉,李壽彬爲翼陵參奉,李星會爲慶基殿參奉,趙宗喆爲童蒙敎官,尹羲厚爲惠陵參奉,金樂熙爲禮曹正郞,李養吾爲奉常主簿,白師天爲監察,李殷昌爲義禁府都事,趙守儉爲昆陽郡守,鄭文柱爲文川郡守,洪履健爲禮曹佐郞,金麗重爲歸厚別提,陳漢輔爲校檢,宗簿主簿單吳鼎源,典籍單安以權,奉常直長單宋在胤,中學訓導單金景行,奉敎單李在學,成均博士單朱萬离,學正單白鳳周、李敏佐,學錄單許蔡、李松心,學諭單李熙福,以裵敬郁、黃勖爲昭顯墓守衛官,韓德彬爲孝章墓守衛官,孫致百爲垂恩墓守衛官。

○兵曹判書尹東暹,參判魚錫定,參議徐命善,參知徐有隣。以吳德迪、朴景新爲僉知,前縣令鄭弼臣,前縣監田晉祥、朴河潤,及第丁大寬,閑良黃處謙、金時濟,及第金雲瑞、韓弘道、陳啓祚,以上今加折衝。副司果金魯成、宋迪中,副護軍柳爀、安珽、李敬中、李德祚,訓鍊判官蔡述夏,主簿朴東均、兪存中、黃世中,以上減下。訓鍊主簿單張彦緖本院去官,壬海鎭別將單黃河集,以趙嵃爲淸州營將,鄭忠達爲洪州營將,柳春馪爲忠壯將,密安君焍爲都摠管,洪重一爲副摠管,閔趾烈爲副摠管,金朝潤、金確爲僉知,朴敦行爲忠翊將,徐有和爲京畿監營中軍,李光宅爲惠山僉使,姜翼濟爲昌州僉使,李東燁爲訓鍊正,李文爀爲公州營將,李瀞爲同知,洪啓九爲五衛將,李弼周爲北虞候,李挺老爲順天營將,魚有南爲訓鍊僉正,李彦邦爲忠壯將,尹衡、徐永郁爲昌慶將,韓光敾爲景福將,洪致祚爲昌德將,南允熙爲文兼,陳弼漢爲東里僉使,崔祥雲爲古群山僉使,朴柱漢爲平薪僉使,朴萬齡爲牛峴僉使,李元龜爲龍媒僉使,副護軍鄭弼臣、田晉祥、朴河潤、趙德濟、沈繹之、李慶麟,副司直李應協、李海重,副司果徐有常、車亨道,副司勇尹東晦,同知單洪致祚,副護軍鄭忠達、趙嵃、李文爀,以黃世中爲訓鍊判官,李漢誼、邊義邦爲主簿,鄭宇璧爲兼司僕將,金鳴鉉爲仇寧萬戶,具八柱爲訓鍊僉正,趙峸爲副正,趙鴻喆爲魚有澗僉使,申萬熙爲恃寨僉使,金時漢爲西北僉使,吳儁爲別害僉使,朴道文爲廣梁僉使,姜碩麟爲天城萬戶,金聲華爲新門別將,崔極樞爲首陽山城別將,張彦修爲德津萬戶,趙峸爲慶尙左兵虞候,金漢澤爲長木浦別將,任時綸爲金烏山城別將,鄭有信爲蟾津別將,李潤慶爲訓鍊副正,金聖和爲僉正,白師誾爲宣傳官,金道煥爲中樞經歷,宋碩孫爲都摠都事,崔孝達爲都摠都事,李翼遂爲忠州營將,千起聖爲昌德將,元厚鎭爲內乘,崔東岳爲慶尙左兵使,李應爀爲左水使,田光說爲內禁將,申達夏爲李延喆爲訓鍊主簿,李栭漢爲楸坡萬戶,趙廷鉉爲副率,李秉模爲洗馬,李元萬爲都摠經歷,李春燁爲昌慶將,具八柱爲訓鍊副正,李邦城爲都摠都事,李禹鉉爲訓鍊主簿,朴弼謙爲部將,李柏龍、申大權、高雲瑞、黃泰彦爲武兼,金徽柱爲訓鍊僉正,金漢升爲宣傳官,洪範源、金衡一爲武兼,鄭駿采爲宣傳官,申大順爲武兼,趙榮豐、朴載憲、金文澤、金聖涵爲部將,張瑞翰、洪靑行、安國民、李光澤、崔粹曾爲守門將,趙漢經爲訓鍊主簿,金鍾禧爲武兼,具彩五爲部將,丁志說爲守門將,乾川權管李慶泰,小坡兒權管尹愼厚,雲頭里權管金昌重,廟洞權管安漢平,梁示萬洞權管朴慶恒。

○注書鄭澤孚陞六,代以兪漢敬爲假注書。

○注書閔鼎烈陞六,代以金峙默爲假注書。

○傳于閔百順曰,吏兵判初度呈辭,還給。

○吏曹判書趙曮所啓,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平市署,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上曰,允。

○又所啓,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守令、察訪、都事,竝擬,何如?上曰,允。

○又所啓,四館陞六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上曰,允。

○又所啓,利川府使徐有常,衿川縣監車亨道,今都政,當以十考十上內遷,而窠闕不足於元仕之出六,勢將以兩守令,姑付軍職,以待都政後,隨窠付職,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明陵奉事安國仁,因承傳今方出六,而本是參奉窠,依前以參奉出代,何如?上曰,依爲之。

○兵曹判書尹東暹所啓,訓鍊院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允。

○又所啓,正月初一日宗廟展謁時,王世孫同牌中隨駕乎?敢稟。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慶尙左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上曰,允。

○又所啓,正月初一日宗廟展謁時,隨駕軍以入直擧行事,命下矣。禁軍亦以入直磨鍊乎,敢稟。上曰,依爲之。

○都承旨李徽之所啓,仁同府使望單,宋德中誤以折衝書之,政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司䆃主簿望單中李修輔之輔字,不書望筒,還給政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左副承旨尹勉升所啓,卽伏見兵曹望筒,則羽林衛之衛字,以羽林將書入。莫重望單,有此誤書,兵判尹東暹及執筆郞廳,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兵判置之。

○又所啓,訓鍊主簿崔孝達,纔已移次摠府,而又爲檢擬於都事望,致勤天點,事涉不察,兵判尹東暹,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辛卯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親臨都政入侍時,吏曹判書趙曮,參判鄭存謙,參議金致讓,都承旨李徽之,兵曹判書尹東暹,參判魚錫定,參議徐命善,參知徐有隣,左副承旨尹勉升,記事官鄭澤孚、閔鼎烈、李普天、申禹相,以次進伏訖。內局入侍進湯劑,上進御。入直摠管入侍事,下敎。參知徐有隣,先入侍後謝恩事,下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下敎。守廳承旨入侍安寶事,下敎。傳曰,今政中堂下營將皆加資。傳曰,今番親政時,入侍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吏曹參議先入侍後謝恩事。榻前下敎傳曰,今予一心,惟在字牧,都政新除守令,皆令明日入侍。都承旨李徽之春秋兼銜減下事。榻前下敎傳曰,今聞洪趾海四兄弟,隨櫬來江郊云,愴然。今聞其妻貞敬夫人尙存,年今七旬,其宜顧恤。令惠廳輸送食物衣資,存問夫人,恤諭諸孤。傳曰,親政料表,已諭東銓,五考五上邊將純褒者,戊申軍功,西北松都人調用,皆依前申飭檢擬。噫,武士之一登科後,雖擧風之望,勝於其闕。且遐方武士裹糧而來,許多之窠,其何皆參?僅食餘糧而尋鄕,其若目睹然,若博施濟衆,雖銓官何爲?雖欲檢擬之際,必循其公,斯過半矣。今兩銓長,予恃焉,毋負此意事,申飭。傳曰,暮年親政,誠是料表,强以爲此,意蓋深矣,豈循常例?初入仕,另擇十考純褒守令,西北松都人,戊申軍功人調用,依前申飭,另加擇擬備擬。生民休戚,係於守令,況暮年親政乎?必也爲官擇人,曾已申飭,抱紅牌抱才,徒老牖下者,況今日乎?另加檢擬事分付。今當大政,兩司誰有?其宜先備,其君飭勵,臣何敢撕捱?予知其過宜自闊狹,鄭光漢大司憲除授,一以示意,一以省書。傳曰,吏曹參議李海重許遞,前單待下批牌招察任。傳曰,今聞相臣以銓官意所奏提醒,噫,此人豈可循常而然?定式宜守,故雖靳持,今聞年過七十云,豈可此人,飢於牖下?同中樞備擬。傳曰,鄙言擧石紅顔,噫,王孫敎傳,壬午後革矣。以特敎雖存,尙無相見禮之事,而公然準瓜陞六,若此則內侍敎官,童蒙敎官,無敎訓臥家陞六乎?其所孟浪,莫甚於此,陞六勿施,雖一次相見,然後爲陞六事,分付。其望倒序,吏曹郞廳推考事。榻前下敎上曰,閔趾烈與注書爲幾寸?賤臣對曰,與臣爲四寸也。上曰,尙瑞院官員安寶之勞,比諸注書之抄闕記,有加矣。上曰,山堂工夫者,同接幾何?徽之曰,諺云兩人爲嚴,三人爲品,多則害於所工,故不過二三人也。上曰,宋德中,誤認以宋瑩中而落點,此所謂一飽食有數也。藥房持湯劑入侍,上進御。上曰,今番都政無實官,假官將陞六矣。勉升曰,入侍注書皆實官也。上曰,予之精神,可謂索莫矣。上曰,注書容貌,何如?如其父乎,如其叔乎?徽之曰,如其父,其父端妙之士也,但骨格不足,故尙未登第矣。上製下親政今冬豈予料,堂中憶昔此懷深一句,令入侍諸臣賡進。又製下若問此辰停法膳,敎坊雅樂尙藏中一句。又令入侍諸臣賡進。傳曰,近者申聞,猥濫莫甚,故命讀。一則以人燁之叔,敢稱德新守,侵漁鄕民者,豈拘其配年次,而肆然莫甚。一則不過呈道臣者,而其敢申聞。一則關係兪氏事而果若此,不無伸冤之道,而玆事關係莫甚,則焉敢以奴申聞乎?雖設申聞,待放恣宜禁,令該曹皆放,一倂勿施。上曰,都政之日,則差備門外,各司下人,想必彌滿矣,與榜出時,何如?徽之曰,下隷之彌滿,有倍於出榜之時矣。諸臣以次退出,時三更五點也。

1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澤未肅拜。同副承旨閔百順坐直。假注書金峙默仕直吳載紹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徽之啓曰,昨日親臨大政,入夜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料表親政,氣何暇諭?下敎時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徽之啓曰,假注書金峙默,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碩載曰,內局都提調、提調、入直承旨、玉堂、春坊,一體賡進。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守令同爲入侍。

○李碩載啓曰,卽者修撰徐有元,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鄭象仁啓曰,臣於臺職,固知不稱,況此新除,責任自別,牌招之下,義分是懼,不得已冒沒入肅,而第臣從弟景仁,方帶正言,私義旣難竝據,公格自在應遞,何可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鄭景仁傳旨入之,而已下敎則傳旨毛將焉傅?而今日何爲,而不爲牌招乎?知入。

○備忘記,近者政院凡事駭然。鄭景仁下敎之後,其傳旨自爲休紙,而尙今置諸政院。今日牌招命下之時,景仁非文非武遺漏,其涉駭然。該房承旨次對時,軍士房承旨,俱涉懵然,一竝解見任。在下當遞,鄭景仁遞差,此則特給。

○備忘記,承旨尹勉升,呂善德下敎代,徐命善、徐有隣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騎堂令該曹口傳備擬。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倫爲兵曹參議,沈頤之爲參知。

○傳于徐命善曰,夜禁雖嚴,承旨何至今不爲入來,而徐命善肅謝之後,省記何不卽入乎?騎堂口傳,尙今不爲,政院吏懸于興化門外。

○傳于閔百順曰,兵曹郞廳聽傳敎,政院書吏、騎曹書吏決棍口傳政事,尙今稽滯,兵曹政色書吏,令外司郞廳決棍。

○備忘記,仍承旨牌招,今已三更,其君臥待,而當該承傳色中官昏睡,當該中官記過,來朝待令。若是稽滯,闕門留門,至於三更,政院吏隷,騎曹吏隷,令該曹決棍。承牌替直稽滯承旨徐有隣,騎堂魚錫定,爲先遞差,以飭慢蹇。

○備忘記,李世澤爲承旨,待開門牌招察任,房順房。

○備忘記,此於長夜闕門,半夜因留,衰君臥待,謝恩省記,承旨慢蹇,承牌騎堂慢蹇替直,此萬古初見,豈可特差而止?竝施不敍之典。李在協爲騎曹參判,牌招入直。

○徐命善,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徽之,假注書金峙默,記事官李普天、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吳道炯、鄭允悅、徐命緯、金孝儉、李以材、金光國,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來極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侵夜酬應之餘,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進湯劑,上進御。因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胃脈與滑體若差勝矣。上命諸守令入侍,各問職姓名七事。至盈德縣監李龜應。上曰,聞汝有老母云,將欲過歲於京中乎?對曰,夫馬來後,卽當下去矣。上曰,此當宣諭矣。仍命賤臣持入宣諭帖,命承旨宣諭。上曰,此後自外宣諭之時,添入聖上二字於愼簡之上可也。上曰,盈德縣監李龜應,以先正奉祀孫,家有七十老母云,故爲其拜母,雖非時,其令今日辭朝,他餘守令欲赴者,與夫馬已來者,官人留京宜顧,皆令今月內赴任。已命此則可以署經者,署經然後當赴任,兩司牌招,其令今日內署經。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濟恭持湯劑入侍,翼謩再進湯劑,上進御。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直坐。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李世澤。同副承旨閔百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峙默吳載紹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成宗大王忌辰。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徽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雖夜深,酬答駭然,氣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徽之啓曰,禮曹判書元仁孫,工曹參議洪樂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兪漢敬在外,代以吳載紹爲假注書。

○李徽之啓曰,假注書吳載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明禮宮卽慶運宮,壽進宮卽祭祀宮,歲時在近,兩宮各木十同,錢文五十貫,米五十石上下事,分付該曹,今予追慕,憶昔而已。

○傳于徐命善曰,次對爲之。

○徐命善啓曰,次對今日爲之,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憲鄭光漢,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善曰,內局,次對同爲入侍。

○徐命善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大升爲正言,待敎單柳雲羽,判中樞府事金致仁、韓翼謩、金尙喆,副司果鄭象仁,副司正金峙默、吳載紹。

○傳于閔百順曰,開政若過初更,兩銓書吏,開陽門外,到日明懸之。

○備忘記,昨夜入仕中官盧暻采,辛卯年卽祚元年,年二十一爲軍職中官受料,年今七十一付職,豈特稀有?憶初年此心,若何?且其年卽予承御年也,可奇。今予追慕者,卽元年也,特爲加資。

○又傳于曰,今日中官加資,卽爲安寶。

○又傳于曰,頒祿在近,諸承傳色,醫官方泰輿、鄭允協,越捧蕩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設申聞鼓後,猥濫之類,若是之多,不可不一番懲創,限今年撤申聞鼓。若是下敎之後,如有鳴金者,則以攔入律施行。

○閔百順,以吏曹言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相喆免相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免相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善,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承政院書吏、使令,兵曹書吏、使令等,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兵曹政色書吏李斗盛,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火藥焰硝鉛丸,乃是軍器中最緊之物,而節省物力,盡心勤勞造納,則前後監官,例蒙恩典矣。監官折衝田雨澤,火藥一萬一千二百八十八斤,焰硝四千三十二斤,監造以納,監官折衝李繼聖,鉛丸三十萬箇,監鑄以納,事甚可尙。其在激勸之道,宜有加資之典,而事係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尹坊,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二日傳曰,今聞洪趾海四兄弟隨櫬江郊云,予心愴然。今聞其妻貞敬夫人尙存,年今七旬,其宜顧恤,令惠廳輸送食物衣資,存問夫人,恤諭諸孤事,命下矣。參考前例,米七石,太四石,木十五疋輸送後,存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善,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百順,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命宿妻珍島郡勿限年定配,當日押付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當日押付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其奴三水府爲奴,當日押付事,命下矣。鳴鼓罪人私奴順乭,因傳敎蒙放後,已爲下去于忠淸道保寧地其上典家云,令本道道臣,依傳敎擧行後,卽爲啓聞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徽之,假注書金峙默,記事官李普天、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吳道炯、鄭允悅gg鄭允說g、徐命緯、金孝儉、李以材、李養善,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來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進湯劑,上進御。翼謩請診候。上曰,止之。上命提調先退,再煎持入,可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濟恭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內局不可一刻無都提擧,金判府事爲都提擧。出傳敎上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十二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戶曹判書趙雲逵,行工曹判書金時默,行副司直韓光會,知敦寧徐命膺,行副司直李章吾、尹得養,大司諫鄭象仁,持平李得華,校理李命彬,左副承旨徐命善,假注書吳載紹,事變假注書朴聖鉉,記事官李普天、申禹相,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如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日氣極寒,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日寒如此,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歲將除矣,正朝不遠,而臣等姑未敢請賀禮,雖體聖上執謙之德,而臣等不勝抑鬱之情矣。上曰,予心有定,其止之。翼謩曰,今歲不過餘六七日矣。正朝例行之賀禮,亦未得蒙允,臣等之心,豈不抑鬱乎?尙喆曰,非但臣等之抑鬱,至於百官軍兵之屬,新年賀儀時,誰不願一瞻天顔?一番賀禮,恐不已也。上曰,已諭領相所奏,其止之。致仁曰,各軍門久勤中,訓局執事,最稱勤勞,而今番都政,禁、御兩營兵曹久勤則皆得遷轉,而訓局執事,獨不擧論。邊將固爲窠窄,而取捨未免失當,兵曹判書尹東暹,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今日次對,摠戎使具善行,禁衛大將具善復,皆懸病不進。似出於引義之意,而摠廳異於兩局,曾有從兄弟同時竝帶之例。今此兩將臣,亦於頃年,因飭敎行公,則到今更爲引義,極涉太過。申飭察任,何如?上曰,從重推考,申飭行公,可也。出擧條上曰,李命宿奴擊鼓事,卿等之意以爲如何?致仁曰,以奴訟主,事理似當然矣。上曰,四件事內乎?致仁曰,四件事內矣,上命注書出外,取來兪氏《雪冤錄》及其時日記,注書入來。上命承宣讀之,命善讀訖。上命書傳敎,傳曰,今因李命宿奴申聞,其雖勿施,意謂同時三人,命宿其何見漏云,而取讀《雪冤錄》乃覺。噫,年未十歲,此事,若何?而有此疑晦,可勝歎哉,可勝歎哉。其尤慨然者,入侍大臣,亦莫知本事,指以爭財處分云。果若此,予今不問,更待何時?有此命矣,不無此事,昭然,本事之事,其將復晦。噫,國雖無三尺,箇箇承款快正法,命宿之妻,焉敢使奴欺君?以此觀之,二人復官,雖似過中,事有元犯,亦爲延平,今無可論。命宿妻其若勿論,壬午年艱辛嚴査之意焉在?指揮其妻,珍島郡勿限年定配,當日押付。敢以申聞欺君,其奴三水府爲奴。一體當日押付。噫,本事故大臣家事,處分卽其君,旣著《雪冤錄》,又爲諺釋而頒布,則未過十年,若此若此,慨歎勝言,慨歎勝言?出傳敎傳曰,今者所奏,其涉駭然,入侍三相,皆免相,以嚴君網。出傳敎傳曰,大臣置處政事,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李世澤坐直。同副承旨閔百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峙默吳載紹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仁敬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右承旨李碩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彼朝鮮三公誰?只有君,緣何由昧本事,方慨甚,氣何諭?其自諒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世澤啓曰,大司憲鄭光漢未肅拜,執義金和中呈辭,掌令成胤儉、李重海,持平丁範祖在外,李得華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徽之啓曰,漢城府左尹金華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命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bb曰b,都摠管安昌君燝,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徽之曰,內局入侍。

○傳于李碩載曰,時憲賚咨官,尙今不來,欲率來八包而然,今日若不入來,令騎堂決棍申飭。

○傳于尹坊曰,昨日入侍承旨入侍。

○傳于李徽之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趙曮陳疏入啓,參判鄭存謙進,參議金致讓進,承旨尹坊進。兪彦鎬爲宗簿寺正,左議政韓翼謩爲兼世孫傅,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承文都提調金致仁、韓翼謩、金尙喆。

○兵批,判書尹東暹病,參判李在協病,參議沈頤之在外,參知呂善德進,承旨尹坊進。以尹勉升、呂善德爲副司直。

○閔百順,以位版造成都監儀䡄廳言啓曰,本都監儀䡄,今已畢修正,粧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碩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申光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徐逈修,文學李衍祥,除拜後不爲出肅,司書李春輔,由限已過,竝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命善,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將申大謙,身病孔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病勢如是,則宿衛領軍之任,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李徽之疏曰,伏以,臣所帶藥院副提調之任,與都提調臣金陽澤,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法典,勢難仍兼。伏乞特許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答曰,都承旨旣下敎,給其章。

○辛卯十二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碩載,假注書金峙默,記事官李在學、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吳道炯、鄭允悅gg鄭允說g、徐命緯、金孝儉、李以材、金光國,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日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進湯劑,上進御。陽澤仍請診候。上曰,置之。陽澤曰,副提調陳疏,他承旨代房以入矣。上曰,已知矣。上曰,都承旨內局副提調許遞,右承旨爲副提調。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陽澤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判府事金致仁拜領相,判府事韓翼謩拜左相,判府事金尙喆拜右相。出傳敎上曰,昨日三相,其果專昧本事而然。噫,以予其時勤懇處分者,其猶依俙。所謂依俙者,其時三人中,命宿窩主,依俙而然。命讀《雪冤錄》,權妻其果根本,而符同命宿者,而其文浩繁,故予意亦若。若此,何爲《雪冤錄》?至末梢諸婢,以受嗾權妻,箇箇自服,命宿初承款之招,已無可疑,而玆事必欲詳悉,故再捧結案之招,問架詳悉。問目外渠逐條遲晩,聞此然後,以予意亦釋然,與錄名同。噫,卽此一事,予衰可判。不然,命宿幾乎給牒。予若此,三相只聞方外無狀稱冤之語,下問,豈無所奏?以此觀也,命奭、命祿給牒,其猶過也,而以《雪冤錄》聞之,龍淵相會,其雖駭然,只命宿一人而已。與關係國典者有異,爲延平給牒,昨已諭,今無可論,而至於命宿,孰敢異議?此不嚴界限,《雪冤錄》將洗草,國法更無可謂。雖下敎,暮年暮歲,悵然曷喩?雖昨弛今張,此亦文、武之道。頃年有此等下敎,旋卽寢焉,其無置處,昨日特命置處,意亦深矣。若此然後,豈特爲兪氏?處分團圓,可垂後世。以此推之,今世人,惡之,孟浪譸張,愛之,專掩本事。知其本事,以此稱冤者,其雖無狀,專然莫知,意若趙德普以對,聞其讀釋然,瞿然筵席,予則雖非此時,其宜下敎,況此時乎?噫,前席悵然者,何則?於今用心一倍,氣衰日甚,此時景象,若何?況暮年歲謁,三公不備,亦豈孝乎?若無是事,東西班俱有三時任、三原任,豈特予心缺然?莫重東門班,只有原任,其無時任,亦豈奉先孝乎?興惟及此,豈可曠日?先命開政,意槪此也。嗚呼,暮年本事已燭,所重在焉。大臣體重,其何書此?先諭此意,三公將,拜相職,待下批,將此下敎,令史官傳于三相,仍令偕來入侍。噫,洞諭下敎,其何尋箚,今日予心,追慕萬倍中,爲國事加用心,須體此意,安心謝命入侍事,一體傳諭。上曰,只聞爭財,專昧本事之致,而予有下敎,故果有所對矣。上曰,注書持此傳敎,出去精寫,待下批傳諭三相,仍爲偕來。臣峙默承命先退。

○辛卯十二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命善,假注書吳載紹,記事官李在學、申禹相,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持望筒入侍。出榻敎吏曹參判鄭存謙,參議金致讓,以次進伏訖。上命承宣讀望筒後,政官以次退出。上曰,三大臣肅拜後入侍。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傳諭,吏官還來後,以草書啓直入,而三相卽爲入侍。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臣等愚迷不察,惶恐愧忸,不可勝言。薄罰暫施,宣諭旋下,臣等不勝惶感之至。上曰,往事勿說,予雖處分,而忘其本事,卿等之不察,其何異也?三大臣以次退出。上命承宣書傳敎。傳曰,噫,設申聞鼓,體國初深意,而其界限,鼓與金一也,則一自此後,關係久遠者,其敢生意,而甚至於東夏子,宋重弘子,肆然敢稱德新守子,今命宿妻代奴申聞而極矣。其尤雖駭,一哂者,鏡城內奴幾月留京者,亦生意也。若此不已,設鼓卽有猥濫,故昨日今朔內命撤之敎,意蓋此也。雖然盛事豈泯,因噎而闕食,過今朔後復設,而東夏子,詣臺臺臣聞而卽啓,可謂臺體,而餘皆無聞,甚至於爲命宿浮囂也。予亦一哂者,昨日浮囂,君臣酬酢,此則豈云浮囂?關係,若何?而相臣未詳,勢固然矣。勤懇處分,其君猶依俙,有命讀之擧者也。復設後堤防宜嚴,其欲嚴堤防,先飭猥濫。靜而思之,稱以德新守,豪强鄕里,已涉無狀,其子焉敢跳浪若此?應坐之子,皆訟冤乎?關係非細,令該曹其子逐江郊,俾勿着足修門。鏡城內奴登聞事,旣無償命,亦非四件,査問一節,特爲安徐。出傳敎上命承宣讀歲饌單子,命善讀畢。上命書傳敎,傳曰,今聞歲饌單子,故判官李世聃妻,以慈聖至親,年今八十五,金時敎、洪啓九,其妻宣懿皇嫂同氣,歲饌加給。李普祥,遺於京兆單子,與金時敎一也,令本官歲饌加給。八十六歲五歲人,歲饌中加給,前同知范世起,年今百二歲,可謂稀有,一體加給,特加一資,今日口傳下批。今年卽百一歲,其若入來,令入來謝恩。出傳敎命善讀校理申光緝牌不進傳旨。上命書傳敎,傳曰,旣已下敎,其在分義,焉敢一向撕捱?只推,待開門牌招察任。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李世澤。同副承旨閔百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峙默吳載紹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仁敬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碩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夜長倍於前,一日若年,只問其曙,可謂苟且,其氣何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世澤啓曰,大司憲鄭光漢未肅拜,執義金和中呈辭,掌令成胤儉、李重海,持平丁範祖在外,李得華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歲暮心倍,今日干支何?卽就邸年。明日干支何?卽稱慶上號年。再明干支何?卽八朔直宿年,晦日干支何?卽黨習釀成年,月晦逢此干支,誦述錄,此心,若何?近八旬尙支撑,可謂冥然矣。

○備忘記,月甚在近,微忱萬倍,何耐此心?謂予心懷,且諭世人,歲初展謁,將何仰瞻乎?此是孝也,其將奉審乎?惟此心悶,昌德展禮,何能周旋?惟此心悶,昌德展禮,何能周旋?惟此心悶,能瞻景福,惟此心悶,欲拜奉審,此則渺然。惟此心隕,次雖展拜,將僅其禮。惟此心悶,只望南殿,豈定式意乎?惟此心隕,其況徽寧,若見其心,君心若此,臣何感慶?於君於臣,一何若此乎?

○備忘記,明年壬辰,今日壬辰,追慕二月十二日就邸時御侍,今予冥然,一何至此?噫,辛卯賚咨官,賚來時憲書,予亦受賜冥然,今日坐賜諸堂豈孝乎,亦豈孝歟?興惟及此,內局何局,建功何功?且昨聞歲饌單子,今日朝鮮則一七八十世界,曰以壽域,予自微哂。追憶昔年,今月遙瞻西郊,只欲奮飛。以此心靜臥,昔年皇兄御堂,亦豈悌乎?且問世人,此豈孝也,亦豈悌乎?長呼一聲,從容以過,此誠冥然,此誠冥然。

○備忘記,賚咨官稽滯,豈若近歲?此專由於八包。然,予則曰,八包賚咨官,可也。若以下敎,齟齬奉命,此助稽滯也。今日若復命,自當安徐,於今以待,有欲問然者,令譯院其令知悉。

○傳于李碩載曰,內局入侍,賚咨官率入。

○兵曹口傳政事,行司直朴相德。

○李世澤,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百順,以義禁府言啓曰,特寢命宿妻處分之命事,命下矣。罪人命宿妻在於忠淸道保寧地,故押去羅將,以爲發送所到處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德新守之子,令該曹逐江郊事,命下矣。依傳敎,德新守子雙孫,卽爲逐江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碩載曰,吏判疎,再度前誤入,還給。

○安川君烓疏曰,伏以臣於初冬,不揆僭猥,妄陳一疏,未達意,致勤誨責,簿罷未幾,恩敍復降,至今追思,感惶靡措,而區區秉彝之忱,終不能自已。第有一事不容泯默,玆敢仰陳之,惟聖明垂察焉。惟我十七世將軍公考妣位墓山在三陟之事,昭載於《璿牒》,而但未能的知其瑩域珠丘之分明,尙未擧園陵之禮。自古環其麓表其山,只記墓所之在彼,而近伏聞蘆洞之於東山,相距不過五里,而洪惟我明宗朝,創置守護軍各四名,而其下有活耆村,卽我穆祖大王潛邸時,奉將軍公寓居之地也。自此村西去蘆洞、東山,各未滿五里,而活bb耆b村舊蹟,亦非一二也。村前有宅井,後來改稱王井,階礎之依舊,墻垣宛如,丘木之蔚然,莫非我將軍公之遺蹟也。樵夫牧童,流來誦傳,其於追慕愴感之懷,當如何哉?雖以故相臣許穆文集中所載蘆洞、東山二墓記及(及))《陟州誌序》觀之,亦可見其墓所與基址之宛然,其不可一任其湮沒也明矣。惟我始祖以下墓山,俱未考蹟,而獨於將軍公墓山,昭載《璿牒》,寓居遺蹟,至今傳誦,豈不稀貴,而亦豈無表異之擧乎?頃日李熙章建廟之請,似不合於禮節,而臣愚以爲,特立一碑於活耆村,記其事蹟,使千萬世之後,知其蘆洞、東山之爲國朝先祖將軍公兩位墓在之處,有不可已者也。螻蟻小臣,猥忝屬籍,區區微誠,禁遏不得,冒昧瀆籲於宸嚴之下。伏願聖明,亟軫睿念,亟擧列聖朝未遑之典,則聖德益光,永爲不忘之道也。答曰,省疏具悉。昔年陳章者多,而莫知其處,而至今建碑雖異,亦豈可依俙?豎碑事難輕議,而頃者請予陳章,旣曰,諂諛,則曾未幾何,何以敍用?亦何敢自同例宗?事當特給,而今請關係重焉。故强而賜批焉。

○辛卯十二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碩載,假注書金峙默,記事官李在學、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吳道炯、鄭允悅、徐命緯、金孝儉、李以材、金光國,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進湯劑,上進御。陽澤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診脈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一樣矣。上命賚咨官,入侍于窓外,賚咨官李彦容進伏。上曰,陳奏使回還後,有何消息乎?對曰,使行還後,行關各省,嚴飭書鋪,不敢復畜此書,彼人亦以爲大忌諱,不敢以此書事,更爲酬酢矣。上曰,曾與使臣相見之禮部侍郞,頒賞時尋見耶?對曰,臣與其姪王廷和相見,則以爲,使行入去時,席藁於禮部門外,懇乞不止,故誠爲難堪云矣。上曰,朱璘之事,亦有知之者乎?對曰,璘賊,彼亦以僞學目之,故不信用其說云矣。上命先退。上曰,一自設申聞鼓後,作爲猥濫鼓,可勝寒心?東夏子萬萬無嚴,稱以德新守,亦涉放恣而然,豈有若命宿乎?箇箇遲晩,正法人妻,焉敢以代奴申聞?此不嚴懲,宗元之族,亦必生心,故不可不嚴處。雖下敎,靜而思之,其奴旣已處分,而渠雖無狀,其妻初則孺人,噫,于今暮年,此道何開?特寢命宿妻處分之命。噫,此雖不足道,今者此敎,意槪深矣。出傳敎上曰,此路一開,其將用律於婦人矣。陽澤曰,此路一開之聖敎,誠至當矣。碩載起伏曰,春帖子,延祥詩,此是應行之事,依例製入,何如?臣職在該房,故敢達矣。上曰,置之。上曰,吏兵判三度何時入來耶?碩載曰,初度還出給矣。上曰,都政後政官初度例事,故問于中官曰,吏兵判初度入啓乎?答曰,然矣。其令傳焉,此例傳而其令給之云,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此前所未有,故下問,非中官誤傳,此是差備人做錯此處分,而初度已給由,分付再度,今日依例捧納。出傳敎上曰,今於暮年,玉署宜備,而今聞皆備,而只東壁有闕云。輔德趙宗鉉,應敎除授,牌招察任,在外儒臣許遞,與輔德代,政官牌招開政備擬,其於元朝,無遺隨駕。出傳敎上曰,九卿有闕乎?碩載曰,今則無闕矣。上曰,一時飭礪,噫,彼曾經九卿人,豈可處於湖、甸?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其令來參起居,其代令該曹今日開政備擬。出傳敎上曰,雖軍職亦可上來乎?陽澤曰,然矣。上曰,其可及乎?陽澤曰,晦日雖不可及,若䟎程上來,初一日似可及矣。上曰,去時倍道,由予激惱,而來時則何必乃爾。陽澤曰,然矣。上曰,代撰王言,宜簡不宜繁,而今者松都留守敎書,於二處,爲松都人而點下,其宜校正,而其餘長句太多,有欠精簡,其令更撰以入。出傳敎上曰,歲律將暮,三陽在近,此時輔導胄筵,豈可忽也?春坊官員三人之一時違牌,此何景象?只推,一竝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濟恭持湯劑入侍。陽澤再進湯劑,上進御。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澤。同副承旨閔百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時默吳載紹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盈德縣監李龜應。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碩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予一心憶昔而已,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古有唐陽城,有訓弟子,頃者雖因慨然,例此亦以孝御下者,中官請皆依前呈望事,命諭內侍府。

○備忘記,今年何年,明年何年?一何苟且,一何冥然?辛卯將踰,壬辰將逢,是豈孝也,亦豈悌也?若踰三日,其將新歲,豈特新歲?立春同日,是豈冥然,一何至此?若聞報奏,午正二刻,嗟哉,報奏,昌德將聞,是豈孝也,亦豈悌乎?興懷及此,心千隕懷萬倍,今歲多年者,果若予心,欲見百歲人臥而食云,其果若此乍乎?其果誠然,千歲何貴?歲暮心倍,鎖鈔宜藏,安予暮年心。呼寫已畢,午牌已報矣。

○備忘記,今逢此干支,予懷豈萬倍?今予一一諭,扁鵲須靜聽。一則其年元月稱慶賀時,予以摠管,侍衛崇政殿。一則上號崇政殿殿追上時,予皆侍衛詣禮。一則以宗正,奉御牒詣沁都,朱明回來也,船上敬受,喜爾回來已丁船,遲遲八日度加年御詩。一則其年夏景賢堂圖寫時,予亦入侍瞻拜時同禮。一則八月東郊敬官,回來鼓巖,入見海昌都尉亭舍。一則冬臘直宿八朔後,翌年受諭書圖寫就邸。一一則心幾倍,況其亦乎?且今於此堂,我慈聖平復受稱慶堂也。問其堂,本卽月八年戊戌皇兄皇嫂嘉禮後御處堂也。然則六,一則八慕交中,內局何局,建功何功?其若爲予,令雲觀時付籤日干支,呼寫乎此,予雖萬倍,其餘萬記,心若浮雲也。

○備忘記,歲律將暮,三日後其將新正,近五十年臨御,今年八旬,其何繼志,其何述事?若問新享,其攝已六年,若問御世,對人靦然,若問濟民,心自歉然,皆有運氣例,其於年多世界然。今予一心憶昔,一則爲民,今冬豈特臘前三爲民點豐?於宿於食,公有此心,其於諸道,將皆封倉,勸農敎,將歲初,其令吾民,皆便其歲,於京中,歲前三日後三日,皆令藏牌,示予暮年意事,下諭京鄕。

○傳于徐命善曰,內局入侍。

○徐命善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鄭光漢,待開門牌招,以爲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一二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無捉人。傳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碩載,假注書金峙默,記事官李在學、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吳道炯、鄭允說、徐命緯、金孝儉、李以材、李養善,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進湯劑,上進御。陽澤請診候。上曰,置之。上曰,新年漸近,誠悶矣。陽澤曰,臣等下情,屈指計日,仰祝聖算之彌高矣。濟恭曰,臣誠惶恐,而伏見連下備忘,每以干支爲敎,臣雖愚迷,聖孝所感,豈不欽仰,而若此不已,則將無日不追慕,下情豈不悶迫乎?上曰,方泰輿、鄭允協,給牒敍用。出傳敎上曰,以予心,《小學立敎》篇,《大學》經一章誦講,其闕已久矣,而至於次對,復政後皆爲,此亦予苦心。卄五次對,前三日進定,晦次對,進定於明日事,分付。出傳敎上曰,箋文明日盡入之。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濟恭持湯劑入侍,陽澤再進湯劑。上進御。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澤。同副承旨閔百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峙默吳載紹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碩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心千萬,予懷百倍,氣何暇諭?次對同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徐命善曰,暮歲特敎次對,豈爲牌招?纔已署經矣。自爲入侍,而若不然則任意爲之,牌招,置之。

○備忘記,初果豈欲免乎?此時予心,雖大官,豈何酬應?命捧加由,古豈有焉?其若尋章,何與廷候?以此申飭,其令少知今日君心,牌招察任。

○備忘記,此何砲聲?予心萬倍,次對何對,建功何功?聞此下敎,予心可知。

○報其曙,此心舒,奏開門,若酬應,若是苟且,其命次對,誠苟且矣。

○備忘記,其欲勉飭,久任諸郞,其令次對同入。

○徐命善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昌壽、李徽之、魚錫定。

○徐命善,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碩載,假注書金峙默,記事官李普天、申禹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吳道炯、鄭允說、徐命緯、金孝儉、李以材、金光國,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進湯劑,上覆而不御。上曰,於卿等可謂慶,而忍過明年,是豈子道耶?前三日後三日,則決不可飮矣。陽澤曰,自前動駕之時,例加一貼,方當展禮之時,尤當益軫保嗇之道矣。諸大臣同聲力請,提調復爲固請。上曰,提調誠苦矣。命更煎以入,濟恭、碩載、峙默先退。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濟恭持湯劑入侍,陽澤進湯劑。上曰,其止之。今日以次對之德,卿等入侍,不然則初不相對矣。時原任大臣、三提調合辭力請。上曰,當用夫子三嗅之義,只三嘗而止,餘又覆地。陽澤請更煎進。上曰,其止之。濟恭曰,二貼旣皆不進,而臣等則苟充二貼之數,自以爲依數進御,遽然出居,則世豈有如許臣子也?臣請出去,當更煎奉入矣。上曰,彼言是矣。仍許之。濟恭、碩載、峙默先退。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濟恭持湯劑入侍,陽澤進湯劑。上進御。上曰,注書出去,徐命膺使之入侍。臣峙黙出來,與之偕入。命膺進伏。上曰,校正冊子持入乎?命膺曰,持入矣。命讀序文訖,上命退去。陽澤曰,明日湯劑,當依例爲之乎?上不答。陽澤曰,臣等未承敎前,決不敢退去。而上無發落。又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各司久任郞廳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左參贊申晦,吏曹判書趙曮,兵曹判書尹東暹,戶曹判書趙雲逵,刑曹判書具善行,工曹判書金時默,行副司直韓光會,開城留守洪名漢,知敦寧徐命膺,行副司直具善復,判尹李景祜,行副司直李章吾、尹得養,吏曹參判鄭存謙,行副司直李重祜,大司憲鄭光漢,大司諫鄭象仁,副校理李𡊠,左副承旨徐命善,假注書吳載紹,事變假注書朴聖鉉,記事官李普天、申禹相,兵曹正郞韓光近,戶曹佐郞趙載述,刑曹正郞趙城鎭,宣惠廳郞廳徐晦修、兪漢葛,漢城府主簿金履鉉,司僕寺僉正洪益喆,判官李龍中,掌樂院主簿金鍾卨,成均館典籍趙夢濂,軍資監判官李應中,廣興倉奉事金觀行,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如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日氣極寒,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日寒如此,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敎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李昌誼,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臣等以復樂事,累次陳達,而正朝展謁時,前後鼓吹,不過常行之規,則有何小損於孝思,而不賜允許?臣等之情,不勝抑鬱。且今番大慶,莫非陟降之賜,則月正元日,以前後鼓吹,謁於陟降,則豈不有光於聖孝乎?上曰,非不知當然,而予心已有定,其止之。相福曰,物來順應,凡事皆然,今此大慶,以慶應之,況當春時,萬物草木,擧皆欣欣。殿下宜體此意,以導迎和氣,實合事理矣。翼謩曰,領府之言誠是,此亦與物皆春之意也。尙喆曰,今番大禮之後,殿下謁廟,卽是告賀之意,非臣等之區區私情,此是邦家典禮之所,不可已者也。上曰,右相之言,言則是也。昌誼曰,非但告賀,卽致辭謝之意,亦在其中矣。翼謩曰,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者,宜卽亟從,實合事理矣。諸備堂、三司,合辭齊請。昌誼曰,舍己從人,法語能從,古聖所許,群情如此,殿下豈不俯從耶?上曰,其言是矣。仍命書傳敎,傳曰,今日諸臣若此,予已料矣。然爭之者下,守之者上,遙瞻南州,豈有二焉,而相臣所奏,其意則是。旣曰是,其何無施?況雖在藏樂之中,頃者受《譜略》日亦許,此非爲鼓吹,寔爲所重。聞此欲諭,涕沾于枕,今番肇慶廟後,卽初拜也。予則受賀,豈無報慶?元朝依己丑年例,至洞口樂作,禮畢回時,至景福洞口樂止。出傳敎致仁曰,前判書李昌壽、李溵,禮曹判書元仁孫,行副司直朴相德,刑曹參判閔百興,竝還差備堂,元仁孫湖南句管,行副司直李最中關東句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出擧條上曰,依爲之。承宣讀京畿監司狀啓。致仁曰,從前傳敎中,中官誤書者,承旨問于司謁而改整。今觀京畿監司狀啓,傳敎中誤書者,有一二字,而政院因爲頒布,事甚可駭矣。上命承宣書傳敎,傳曰,前則下敎中官,其若誤書,政院提問,例也。莫重下敎,誤書而不問,仍爲頒布,當該承旨、中官,一竝從重推考,其令校正。出傳敎上命承旨,讀奏江原監司金鍾正狀啓。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秋操停止,蓋由於災歲民情,則窮春爲弊,殆有甚焉。戎政雖重,民隱宜察,春操亦爲許停,俾得專力於耕作,似宜矣。出擧條上曰,依爲之。致仁曰,此南兵使徐有大狀啓也。以三、甲左右營春操及南各營所屬邑鎭,各其官鎭門聚點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操練聚點,皆有定式,依狀請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義州漂民出送咨文,纔自盛京出來矣。此當爲無方物謝恩,以待前頭使行,別伸謝悃之意,撰出回咨,定禁軍給馬下送,以爲轉送盛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坡州本以孔道殘邑,又兼防營,規模漸廣,責應多端,實無支堪之勢。許多校卒,太半有役而無料,此亦非新設顧恤之意。本邑所在常賑穀,殆近萬石云,就其中四千石,自今年竝耗許劃,每年存本而取耗,俾補應下之公用,則庶或爲一分蘇殘之道,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頃年長湍防營之移於坡州,蓋以有臨津關隘,則臨津之當屬坡州,其議久矣,而特以摠廳所管屯還等穀之難於區處,因循未果矣。臣則以爲,此不必大段變通,只罷摠廳差送之別將,以防營中軍,兼別將之任,移置臨津,俾主防守之道,摠廳所屬屯還穀及津渡諸事,依前句管於摠廳,則於此於彼,實爲兩便。如是則前別將京外所受料布,亦當仍給於兼別將,使之擧行而已。在外時已與摠使相議,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憲鄭光漢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又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曰,請巨濟府充軍罪人吳益祥,依律處斷。上曰,旣已諭,其何歲翻以下一行刀割又曰,新除授掌令李重海,時在忠淸道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曰,臣之言議風采,本無可觀,自在三司,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今此都憲重任,決知其萬萬不稱。向來特敎改正,雖極惶懍,而亦自幸於言責之永謝矣。迺以含垢藏疾之聖度,前旣降蕩滌之命,今又縻特授之恩,霜雪雨露,罔非至敎,臣誠感惶靡措,而第念臺職與他自別,都憲尤爲體重,凡被改正之罰者,不敢更爲冒出之計。今若以特敎改正,謂異於自下論列,而揚揚行公,無所顧畏,則是乃忘聖敎之嚴重,而以趨走而爲恭,在臣分義,決不敢爲此。且以今日賓對之請牌,至有任自爲之之敎,慢蹇之罪,於是益著。以此以彼,不可一日冒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頃者下敎,自以爲過,今者特授,意亦深焉。往事勿說,何過撕捱?勿辭,亦勿退待。大司諫鄭象仁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曰,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以下一行刀割又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曰,新除授正言申大升時在慶尙道庇安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曰,臣於讀奏下諭之際,有做錯之失,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一時做錯,其何傷也?勿辭,亦勿退待。上曰,各司久任郞廳入侍。以次進伏訖。上問職姓名,職掌、留財、所懷後,以次退出。判尹李景祜曰,今番歲饌單子,婦女或有遺漏者,如故判書金聖應,故參判吳瑗家,亦在遺漏中,故敢啓。上命承宣書傳敎,傳曰,歲饌婦人,必有遺漏者,而今聞果有遺者,依例追啓下。其子雖登科,莫知尙在,明年七十云。噫,故大提學吳瑗妻貞夫人崔氏,何陵孫婦?予心一倍,依特敎例加給歲饌,莫知故判書金聖應妻貞敬夫人洪氏,年今七十四,歲饌其尙不受云。其志可尙,今何晩聞?一體依例加給。出傳敎上曰,大提學更爲入侍。出榻敎大提學徐命膺進伏。上曰,《皇明通鑑》,撰至幾卷乎?命膺曰,凡例與初卷,略先撰次,而欲爲取裁,故冊子待令于外矣。上曰,注書出去持來。臣載紹出來持入。上命命膺讀之。中宮殿進御太和湯,過初一日後製入事,下敎。出榻敎傳曰,三嚴時刻卯初初刻單嚴,差早開門。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碩載坐直。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李世澤。同副承旨閔百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峙默仕直吳載紹。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有霧氣。巳時午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碩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再明正朝,微忱萬億,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閔百順曰,朝廷莫如爵,鄕黨莫如齒,耆社若鄕黨,再明耆社洞口,以年齒祗迎,以表敦年意。八十人,安徐。

○傳于李碩載曰,耆社印,穿其孔實其綬以待。

○備忘記,傳于閔百順曰,昭穆班,雖大君王子,立于監令下,耆社諸臣下敎,亦此意也。

○備忘記,又傳于曰,昔漢風流氣像,尙今稱焉。此亦爲諸臣祝年,再明臘入耆社人,令耆社依文武權知例,明春書名耆社大廳。

○備忘記,又傳于曰,明當祗迎,侍衛入直儀注安徐,時刻,待敎只入正時。

○備忘記,又傳于曰,明雖詣昌德,其何拜奉室?明日祗迎後,當拜敬奉閣。

○備忘記,又傳于曰,明日再明日,朝廷問安,其皆口傳。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伏承待敎入侍之批,顒俟竟日,召命尙遲,而時已向暮矣。當此嚴冱日,再進之湯劑,猶未進一貼,臣等職在保護,實不勝焦迫之至,玆敢不避煩瀆陳衷懇。伏乞亟許持湯劑入侍,千萬至祝,惶恐敢啓。答曰,昨已諭入建功,卿等休焉。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顒俟何以命之際,有湯劑入之之命,一貼俄已依下下敎封入,而區區忠懇,昨旣悉陳。伏想聖心,亦或俯諒矣。當此嚴冱,再進之湯劑,固不可闕一,況元朝展禮隔日,此時保護聖躬之道,尤不可容少忽。見今未進之一貼,方此煎待,祗詣閤外,敢又冒瀆,亟許臣等暫時持入,千萬懇祝,惶恐敢啓。答曰,其止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古文有佩印,予亦甲子年,靈壽閣受九杖而來,時任之入耆社,暮年初有,雖左相,年則新來,來日祗迎後,當使佩之,耆社印有綬則待令,無綬則長其綬而待令。

○藥房口傳三啓曰,臣等俄以已煎之湯劑,敢請持入,而及承批旨,乃以止之爲敎,下情不勝悶鬱之至。臣等旣未入侍承候,又未奉進一貼,不避瀆擾之罪,更此冒陳。乞許方寸之地,俾陳至懇焉,惶恐敢啓。答曰,昨日所服,亦悔之,其止之。

○徐命善,以兵曹言啓曰,新差梁永萬洞權管朴慶恒,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時月之內,勢難起動赴任之望,所帶本職,卽賜啓遞云。病狀如是沈重,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徐命善,以訓鍊都監、一二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坐直。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李世澤。同副承旨閔百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峙默吳載紹仕直。事變假注書朴聖鉉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李碩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歲已晦,豈謂孝也?苟且伸禮,亦豈孝乎?今予一心,惟在丹門,昌德、壯洞,其爲祗迎,欲拜奉閣,其雖起動,心在阼階,氣何暇諭?何心建功?伸禮後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獻官朴取源、李蓍建禁推傳旨,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旣已下敎,下人與官員何異?此傳旨置之,竝施不敍之典。

○備忘記,爲其奏,雖下敎,靜而思之,其亦錯料,心猶難欺,況陟降乎?頃者《譜略》,雖有由重,於今動駕,駕前鼓吹,復樂後當若此,爲駕前聲撤,莫重動駕時,前後部鼓吹,依前下敎,安徐。

○徐命善,以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澤,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王世孫左右考喧都事二員及本府入直都事一員,合以十二員分差,而無以推移備數。假都事二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辛卯十二月三十日辰時,上詣延和門。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碩載,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李世澤,同副承旨閔百順,假注書金峙默、吳載紹,記事官李普天、申禹相,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降輿。命都承旨李徽之,讀祭報府。仍命書傳敎,傳曰,近陵二品差祭,例也,而弘陵以二品塡差,惠陵以下大夫塡差,莫重報府,不塡其名,執吏今當藏牌之時,雖分揀,此亦不能檢飭,該堂從重推考。出傳敎上又命書傳敎,傳曰,闕塡雖慮不到,不審而受,臨時做錯,當該承旨一體推考。出傳敎上乘輿出延和門,降輿祗迎時,獻官二人未及來到。上命承宣書傳敎曰,莫重獻官,何敢稱頉,亦何敢晩到?朴取源、李蓍建下義禁府推考,過十日後勘律,禮房爲獻官,仍爲受香。出傳敎上曰,同副承旨馳詣太廟、永禧殿奉審後,諸執事進排官,摘奸以來。出榻敎上乘輿,因詣敬奉閣,行四拜禮。命都承旨奉審。上出門問曰,左相待令乎?徽之曰,待令矣。上命耆老所官員,持印綬入侍,仍命左相進前。親授印綬佩之。上曰,可謂稀貴矣,可謂稀貴矣。昔蘇秦,佩六國相印,今左相所佩,與此,何如?時原任大臣因進前問候。上曰,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上親書御製一句,以賜翼謩。仍乘輿還內,下敎曰,左相卽耆老所新來,前導可也。上至通陽門外,命承宣書傳敎曰,紫綬金印傳百世,今予此擧豈張大?心有在焉,故特賜賡韻帖名,仍令時原任承旨、入直儒臣、春坊,申時庭候來諸臣,一體賡韻,亦令文衡作跋,令芸閣活印以進,仍頒賡韻諸臣。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曰,左相之子,使之入來見其父,可也。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