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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傳折諸 (四庫全書本)/左傳折諸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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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傳折諸卷十六 三傳折諸 左傳折諸卷十七 左傳折諸卷十八

  欽定四庫全書
  左傳折諸卷十七 興國縣知縣張尚瑗 撰襄公
  成而不結
  陳止齋曰傳言齊楚固相交聘秦晉盟而不結是以宋之役諸夏始判遂成南北之勢
  晉其庶乎吾臣之所爭者大師曠曰公室懼卑
  淮南子晉平公出言而不當師曠舉琴而撞之跌衽宫壁左右欲塗公曰舍之以此為寡人失孔子聞之曰平公欲來諫者也韓子聞之曰羣臣失禮而弗誅是縱過也與此同指皆彼此各一是非之解
  衛獻公使子鮮為復
  為甯喜弑君作𫝊而精神全在納獻公反復見喜之必納其情事亦復可悲耿耿父言雖明知獻之無信而不顧也然𫝊家之意皆言獻無信不可使復而不言剽已為君不可弑忽弑君而單言復君失春秋之義矣故𫝊至襄昭之際可以文言而不可以經言也
  瑗不得聞君之出敢聞其入
  陸子餘曰伯玉始聞孫甯逐君之謀不對而去之矣至是謀再及焉而亦如之夫服冕乗軒以事兩君其亡與死皆弗預知亂則逃之安則返國臣人而若此末之難矣意者晚雖居衛不仕于剽若子臧叔肸之為者衛人以為國老大事訪焉故得去就自如理亂弗聞茲孔子之所賢歟
  以討衛彊戚田
  媿菴録曰林父叛臣晉反封殖如此其諸臣各為私計羽翼諸侯之大夫使之交起為亂以為異日剖分宗國之地而其君不悟可慨也
  晉人執而囚之于士弱氏
  執甯喜書于經執衛侯不書疑傳不實或云為臣執君不可為訓故削之則晉文執衛成亦為臣執君也何以書而不削乎
  晉侯言衛侯之罪
  孫林父逐獻公何以不討甯喜弑剽則討以林父之善于晉大夫也昔者成公歸國而文公執之以成嘗貳于楚獻則未嘗貳也悼公以衛人出君之故一問之師曠再問之荀偃至此而平公直言衛侯之罪盖君心為奸黨所蔽如此幸而獻公復國齊鄭有功厥後魯季氏逐昭公則宋元道死而不恤衛靈懐鼎鑑而無施奸臣聲勢相倚而晉失諸侯矣春秋世變之亟逐君之禍慘于弑君如長萬邴歜逆節萌于一時林父意如彌牟肥彘篡謀成于數世悲夫齊康公晉靜公皆被逐者也
  佐惡而婉太子痤美而狠
  媿菴録曰婉者巧于自結狠者疎于内交佐日以親痤日以疎以至于死故居近君之地者自處為難
  欿用牲加書徵之而騁告公
  馮琦論江充巫蠱之獄謂帛書木人即宋伊戾之故智臨時自埋而自𤼵之耳夫即使太子果有邪謀當充奉詔按治掘地𤼵屋勢難隠諱何不亟毁其迹以自免至寧陷悖逆而不辭是故為人君者知春秋之義不至前有䜛而弗見後有賊而弗知矣
  為我子又何求
  遼耶律乙辛譛太子濬遼主鞫治之濬具枉狀曰吾為儲副尚何所求與宋平公之言如出一口無如欲速之一言䜛者則竿頭更進也
  乃烹伊戾
  黄若晦云漢武帝聽車千秋言明戾太子無罪遂族江充且為歸來望思之臺寓其悲傷之意然則何益哉愚按太子痤美而狠其所為或有不近人情者致伊戾之譛仁恕如梁昭明太子木鵝厭禱暴惡而薨鮑邈之之密啓梁武終未嘗以為罪也賢子不能得之于慈父蓋難言之矣
  左師曰誰為君夫人
  媿菴録曰戍當日所稱賢臣乃其于太子夫人之間傾危如此貪肆如此豈得為賢
  其子伍舉與聲子相善也
  伍舉歸楚後不過佐靈王行簒耳有何可紀而
  特傳之則以聲子之詭言子木之變色文竒事竒即欲不驚心動魄不可得也文有幅𢄙有蹊徑秦漢以下遂多宗之在左傳中尚是有邊際文字至今口角如生
  班荆相與食而言復故
  說苑蘧伯玉使楚逢公子晳濮水之上子晳撫草而侍曰吾聞上士可以託色中士可以託辭下士可以託財三者固可得而託耶蘧伯玉曰謹受命見楚王使事畢從容言至于士伯玉曰楚最多士而楚不能用于是楚王𤼵使一駟副使二乗追公子晳濮水之上意即聲子復伍舉之事而中壘譌其名
  
  五代史有班荆館在汴郊即伍舉與聲子相遇處
  其大夫逃死于四方
  媿菴録曰諸臣奔晉往往為致死力殘敗楚師何無宗國之念也蓋原其致奔之由既非其罪而楚又窮治之不已人無還反之期自不得不為致死耳不然何荘舄仕楚尚有越吟士㑹客秦終為晉之良佐哉
  今又有甚于此
  滿肚典故滿肚兵機滿肚國事滿肚朝局矢口而言使聽者魂摇心戰皆以巧行其私描情至此真是神手
  晉楚将平諸侯将和
  媿菴録曰是時晉平昏庸大夫専恣伯業怠矣楚是以知晉之不在諸侯而復為陵駕之舉也鄭雖未服于楚明年晉楚為成而諸侯皆朝楚矣
  今烏餘之邑皆討類也
  廩丘髙魚暨他邑悉治之歸于齊魯及宋得盟主之道矣戚則終不歸衛而反以懿氏之邑附益之討烏餘而不討孫林父吾終不能慊然于趙文子
  及右宰榖尸諸朝
  吕氏春秋郈成子為魯聘于晉過衛右宰榖臣止而觴之陳樂而不樂酒酣送之以璧郈成子曰夫止而觴我與我懽也陳樂而不樂告我憂也酒酣而送我以璧寄之我也衛其有亂乎去衛三十里甯喜之難作右宰榖臣死之按衛獻公初出奔襄公曽使厚成叔弔之此時右宰榖方從亡自歸于衛此篇榖作榖臣厚作郈弔衛作適晉過衛相去二十年録之以存異
  託于木門
  一統志在舊滄州西北四十五里有大樹名木門故以為名漢置參户縣于此亦名參戸城
  不鄉衛國而坐
  諸葛靚王裒皆不向晉庭而坐司馬氏篡國弑君二臣皆父讎也獻公復國本正特負其臣耳子鮮與喜同功以友死非其罪而絶其同氣之君無乃己甚
  公䘮之如稅服終身
  疏禮無稅服之名禮記過而追服實名為稅杜以義不通故云稅即繐也䘮服有衰裳牡麻絰既葬除之惟諸侯之大夫服天子此外無人服此禮天子諸侯絶旁期獻公痛愍子鮮故特為服此服
  請晉楚之從交相見也
  林堯叟曰以諸侯分為晉楚之從而交相見于是始則南北二霸天下之大變也于湨梁而無君臣之分于宋而無夷夏之辯昭定哀之春秋将以終于吳越焉耳矣
  以藩為軍
  王方麓曰趙武信楚而以藩為軍設楚乗其無備雖左旋入宋不亦晚乎唐渾瑊與吐蕃盟平原吐蕃劫盟即其事也愚謂貞元叛盟之事唐始約盟于清水吐蕃請于土棃樹馬有麟奏言其地險阻恐吐蕃設伏李晟亦深以盟所為戒瑊皆不聽以致受劫及其走而免也終賴駱元光韓游⿰王⿱亠𭾱連營相次此正類左旋入宋之救援矣竊較此時大局宋方睦于晉魯衛鄭諸姬皆在焉弭兵之㑹宋實倡之决無委晉卿于虎口以干後討之理且楚氛衷甲趙孟既以對伯夙復謀之叔向雖藩為軍而為之備者固已豫矣子木之始計曰苟得志焉焉用有信後終不敢有所加且聞范武子之徳而深為賛歎蓋為趙孟之徳度所涵而然是役也武備與文事兼焉蓋稍類乎藺相如澠池之從魯子敬益陽之㑹而不可疑于公子卭河西之敗也
  視邾滕
  李梧岡曰視邾滕之命非出魯君特季孫假之以自便耳大夫出彊有可以安國家利社稷則専之魯為望國冠于諸姬徒以貢賦苦重之故過自貶損夷于附庸大不列于諸侯矣貢賦可勉國體可惜叔孫之不肯視邾滕是也經文去族者省文耳前書曰夏叔孫豹㑹晉趙武楚屈建云云于宋後書豹及諸侯之大夫盟于宋蓋蒙上文不復書叔孫而但曰豹猶之蒙上文不復書趙武屈建諸人姓名但曰諸侯之大夫非以違命貶豹也果以違命為貶前書夏㑹之時便應去族矣
  晉楚爭先
  愚菴云黄池之㑹吳晉爭歃趙鞅責以命圭之命命曰吳伯不曰吳王吳無辭以對趙武當曰周室雖衰猶守府也楚若能貶其王號諸侯之旅見者率之以朝于京師敢不許諾或可以塞子木之請至哉言矣愚嘗極辯五霸謂楚荘之必不可以霸許之者以其未受王命蓋管仲初與齊桓謀先曰以屏王室桓公之服楚首責以王祭不供晉文踐土之盟亦曰皆奨王室楚之勝晉也則曰為先君宫告成事而已其臣之尊其君者惟曰以屬諸夏此楚荘共之與桓文異也今苐曰弭兵不曰尊王晉自悼公復霸苐知爭諸侯不知奨王室晉果能無弱于楚而責其降王號如董褐之對夫差一道也此譲其先歃者也踐土之班晉重耳魯申衛武蔡甲午鄭捷並居齊宋莒之前周之宗盟異姓為後如隠公之請薛侯又一道也此必不可許楚先歃者也今苐以狎主齊盟而先楚迨再㑹于虢竟曰尋宋盟讀舊書而楚儼然先晉矣春秋之遞降可勝慨哉
  趙孟為客
  㰱之先後在國體享之為客在卿位屈建自言狎主諸侯矣既亢其君不得不一卑其身在宋君亦不得不存此一段以處晉矣
  范武子之徳何如
  三國志吳書張温傳權銜温稱美蜀政因暨豔事欲并罪之駱統表理温曰晉趙文子之盟于宋也稱隨㑹于屈建楚王孫圉之使于晉也譽左史于趙鞅經傳美之以光國不譏之以外交也
  言于晉國無隠情其祝史陳信于鬼神無媿辭
  楊伯起天知地知爾知我知趙閲道日所為事夜必衣冠露香拜告于天司馬君實平日所行事無不可對人言者趙孟所稱隨武子之徳殆近是矣愚謂士㑹未必能至是趙孟蓋髙其說以示敵國耳趙孟嘗觀乎九京論武子利其君不忘其身謀其身不遺其友人品亦在羊陸源張之間足為定評
  晉荀盈遂如楚涖盟
  榖梁曰内之辭為涖外之辭為來春秋書魯大夫涖盟多矣傳于此言晉大夫如楚涖盟内晉而外楚也子展伯有子西子産子太叔二子石從
  唐書崔日用自言明左氏春秋諸侯官族與武平一相酬詰日用曰鄭七穆奈何平一曰鄭穆公十一子子然及二子子孔三族皆亡子羽不為卿故稱七穆子罕子駟子良子國子游子卬子豐也時崔湜張説在坐皆驚服愚按文公之子六人四子或先卒或以罪死俞彌見惡于文公不得立獨公子蘭自晉歸嗣位是為穆公載于宣四年鄭穆公卒傳内穆公諸子㪚見諸傳而揔此七子于垂隴之從饗在魯㐮二十七年先二十六年叔向曰鄭七穆罕氏其後亡者也杜注云云為平一之言所自出
  牀笫之言不踰閾
  揚雄方言牀齊魯之間謂之簀陳楚之間謂之笫
  趙孟曰吾子之恵也
  宋犖曰合昭十六年六卿餞韓宣子于郊子齹子太叔子游子柳所賦宣子喜之其皆非淫詩明矣否則牀簀之言不踰閾不且與伯有同僇乎
  誰能去兵
  吕氏春秋用兵篇古之賢王有義兵而無偃兵家無怒笞則嬰兒之有過也立見國無刑罰則百姓之相侵也立見天下無誅伐則諸侯之相暴也立見故怒笞不可偃于家刑罰不可偃于國誅伐不可偃于天下有巧有拙而已矣夫有以饐死者欲禁天下之食悖有以乗舟死者欲禁天下之船悖有以用兵䘮其國者欲偃天下之兵悖夫兵不可偃也譬之若水火然善用之則為福不能用之則為禍若用藥然得良藥則活人得惡藥則殺人義兵之為天下良藥也亦大矣
  
  荘子徐無鬼篇魏武侯曰吾欲愛民而為義偃兵其可乎徐無鬼曰不可愛民害民之始也為義偃兵造兵之本也
  
  晉武帝欲偃武修文山濤以為不宜後諸王構難寇盜處處螘合郡國以無備不能制皆如濤言唐穆宗時諸鎮皆挈地還天子蕭俛與段文昌為相密詔天下銷兵既而籍卒逋亡無生業羣聚山林為盜復失河朔樂喜不可弭兵之論上下千百年成敗之局具貫其中
  
  宋陳亮上書孝宗謂李沆深不願真宗之與遼和親引子罕語且謂紹興通和所以成上下之苟安而為妄庸兩售之地
  齊崔杼生成及彊而寡
  爾雅無夫無婦並謂之寡故男子亦稱寡
  至則無歸矣
  困之大過之占至此乃驗
  子蕩将知政矣
  媿菴録曰春秋諸國惟楚英賢最多而為令尹執國政者皆其公族少有僨事旋即誅死所以強大累世而威權畧無下移固其君之强明亦其傳國用人之制獨善也
  僕賃于野以喪荘公
  豫讓言以衆人畜我我以衆人報之國士遇我我以國士報之吾謂所禮者賢士則得賢士之報所嬖者小人則得小人之報齊荘為勇爵而杞殖華周先死于莒賈舉州綽十人同死于崔氏皆勇士也自餘申蒯祝佗父之死者又有人不死而誅崔慶以報之者有盧蒲癸王何焉申鮮虞越國而免異于諸人其惓惓舊君之心則一獨晏子一人不肯為之死以荘公之不識賢人也並時則有欒盈以好士聞下逮四公子遂開戰國之風若大禹周公朝見士三千夜見士八百成大夏成周之盛孰謂賢士之不生于世哉
  司厯過也再失閏矣
  大衍厯合朔議曰春秋日食有甲乙者三十四殷厯魯歴先一日者三後一日者三周厯先一日者二十二先二日者九周厯置閏無準致日月不與天合如傳所記日南至在二月則雖曰建子而實亥十一月火猶西流則雖曰建戌而實申也孔子于十二月螽嘗譏司厯之過而春秋日食不書朔日乃獨致辨于交朔之不合者閏餘之失易見交朔之繆難知易見者有不勝譏而難知者非騐諸日食則莫能得其正也
  
  周密曰厯法以章法為重章嵗為重蓋厯數起于冬至卦氣起于中孚而十九年為之一章一章必置七閏必第七閏在冬至之前必章嵗至朔同日此其綱領也前漢律厯志云朔旦冬至是謂章月後漢志云至朔同日謂之章月積分而閏閏七而盡其嵗十九名之曰章唐志云天數終于九地數終于十合二終以紀閏餘此章法之不可廢也以杜征南長厯攷春秋之月日雖甚精密而其置閏之法竊有疑焉如隠公二年閏十二月五年七年亦皆閏十二月然猶是三嵗一閏五嵗再閏如荘公二十年置閏其後則二十四年至二十八年皆以四嵗一閏無乃失之疏乎僖公十二年閏至十七年方閏二十五年閏至三十年方閏率以五嵗一閏何其愈疏乎如定公八年置閏其後則十年以至十二年十四年皆以二嵗一閏無乃失之數乎閔之二年辛酉既閏矣僖之元年壬戌又閏僖之七年八年哀之十四年十五年皆以連嵗置閏何其愈數乎至于㐮之二十七年一嵗之間頓置兩閏蓋曰十一月辰在申司厯過也于是既覺其繆故前閏建酉後閏建戌以應天正然前乎此者二十一年既有閏二十四年二十六年又有閏歴年凡六置閏者三何縁至此失閏已再而頻置兩閏乎近則十餘月逺或二十餘年其疏數殆不可曉豈别有其術乎抑不明置閏之法以致此乎
  嵗在星紀而淫于𤣥枵
  注嵗嵗星也星紀在丑斗牛之次𤣥枵在子虛危之次前十八年晉董叔曰天道多在西北是嵗嵗星在亥至此凡十一年故嵗星當在星紀明年乃歴𤣥枵今已在𤣥枵淫行失次矣
  蛇乗龍龍宋鄭之星也
  蛇𤣥武之宿虛危之星龍嵗星木也木為青龍失次而在危虚之下為蛇所乗也嵗星本位東方東方房心為宋角亢為鄭故以龍為宋鄭之星
  以害鳥帑周楚惡之
  禆竈言嵗棄其次而旅于明年之次即梓慎所云嵗在星紀而淫于𤣥枵也杜注嵗星所在其國有福失次于北禍衝于南南為朱鳥鳥尾曰帑孔疏帑者細弱之名于人則妻子為帑於鳥則鳥尾曰帑妻子為人之後鳥尾亦鳥之後鶉火周分鶉尾楚分故周楚惡之
  大適小則為壇
  李梧岡曰春秋時但有小適大之事無大適小之事大適小惟齊鄭如紀一事而又懐詐藏禍将以襲之大為小國不利何五美之有然則子産所言乃東遷以前王政風行諸侯修睦時事非春秋所及也 按楚文過鄧鄧侯享之亦大適小一事
  
  媿菴録曰大為壇小不為壇未有故事特權詞以安外僕之心不欲以犯強夷耳既以卑弱事人安用責以苛禮子産之搘拄小國苦心若此
  與慶舎政
  春秋世卿執政皆諸族更迭為之魯自季孫宿以後不復移于他氏則専國之禍成矣漢霍光梁商之薨子禹及冀皆嗣位為大将軍幾成弑逆而魏之丕晉之師遂移國祚蕭道成則父居東府兒守臺城一家兩録以逮髙歡髙澄其時南宋東魏并不止綴旒矣宋公孫夀辭司城請使子意諸為之意在全身以保族已則謝事也慶封授政于慶舎以自便其淫湎而大柄仍不肯假人與東晉㑹稽王道子以世子元顯録尚書事錮𠖥擅權同一心事終於家國俱傾而已矣
  男女辨姓
  男女辨姓崔杼則娶同姓慶舎則壻同姓崔慶之無禮一也
  使執寝戈而先後之
  董卓與吕布誓為父子入朝扞衛前後布與秦誼陳衛李黒等持長㦸挾义卓車布遂手刺殺卓權奸知衆怒則置勇力自衛商鞅之持矛闟㦸傍車而趨亦然
  則去其肉而以其洎饋
  吕氏春秋市丘之鼎以烹雞多洎之則淡而不可食少洎之則焦而不熟癸何使子雅子尾怒慶氏故以不堪食之洎激之
  使析歸父告晏平仲
  告平仲子車杜謂慶封欲與共謀子雅子尾非也乃癸何以誅慶之謀告耳觀答辭語意可見慶氏父子愎而専舉朝共嫉之同謀俱發再讀後篇北郭晏氏與子雅子尾同受邑賞愈明
  得慶氏之木百車于荘
  愚菴曰慶封本與崔杼同惡積木百車于逵道蓋儲之為武備也陳無宇對以得木則是空其儲胥與後濟水而戕舟發梁意同故文子戒之以慎守慎守者恐其復為慶氏所得也舊解都未及杜注謂喜其子不志于貨財謬甚
  有事而不告我必不捷矣
  南齊王敬則反于㑹稽遣兵討之敬則敗死曲阿以子壻謝脁先時發之也脁妻常懐刃欲刺其夫夫不敢見盧蒲姜助癸謀殺舎異于敬則之女矣故當與雍糾妻㕘看
  誰敢者
  王允謀誅董卓於未央殿卓将入而少妻止之魏敬宗謀討爾朱榮于明光殿榮未入而爾朱世隆告之皆不見聽凶人稔惡貫盈固天奪其鑒亦平昔雄暴自恃謂天下必不敢圖己也
  反陳于嶽
  得木百車于荘之荘與反陳于嶽之嶽孟子所謂荘嶽之間也哀六年國夏髙張乗如公戰于荘亦即其地
  車甚澤人必瘁
  是車也先以炫孟孫後以獻季孫穆叔一賦相鼠再誦茅鴟終于蠢然不知是之謂齊慶封
  慶封汜祭
  路史餘論春官太祝辨其九祭一曰食祭膳夫王食與肆師之饗食一皆授祭以報本反始也玉藻君賜之食而君客之則命之祭然後祭祭𤓰尚環魚尚膴殽之序徧祭之其不祭者惟水漿魚腊湆若餕餘爾此慶封汜祭穆子所以賦茅鴟也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終食之仁吾于食祭觀之
  使工為之誦茅鴟
  宋人邱光庭補新宫茅鴟二篇駁元凱逸詩之說謂茅鴟非舊亡必孔子刪去者慶封奔魯在襄公二十八年孔子生于㐮公二十一年其時已八齡矣孔子賢于穆叔豈叔孫能誦之而孔子不及見之乎夫古者男子生十三年學樂誦詩舞勺孔子雖生知或依入學之序未可知若宋元公享叔孫婼而賦新宫在昭公二十五年孔子年四十五矣以燕禮下管新宫列于笙詩有聲無辭則宋公不宜賦宋公能賦之而孔子獨未及讀之四十不惑以後較之八齡之未能志學邱氏信于彼而疑于此所謂知二五而不知十者耶
  吳句餘與之朱方
  朱方秦名曲阿三國吳書孫堅薨孫策葬之曲阿載母徒居焉其舅吳景時為丹陽太守策兄賁為都尉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太守劉繇舊治夀春為袁術所侵繇乃渡江徙治曲阿迫逐景賁策說袁術乞兵千餘騎渡江轉鬭所向皆破劉繇遁走江東盡歸于䇿 宋書州郡志晉永嘉之亂流民相率過淮及江司空郗鍳並立僑郡縣以司牧之武帝永初二年立南徐州治京口丹徒本屬晉陵古名朱方又名谷陽宋文帝元嘉八年乃屬于南徐
  天殆富淫人
  士貞子論趙嬰齊祭其得亡穆叔决慶封聚而殱旃及後世柳玭戒子弟述馮宿賈餗之事天道禍淫不慆如是而亦有不盡然者燕乙逸徵為光禄大夫夫婦共載鹿車子璋從數十騎服飾甚麗逸大怒責之璋不悛逸常憂其敗而璋更被擢任歴中書令御史中丞逸乃歎曰此豈惟璋之忝幸實時世之陵夷也
  癸巳天王崩未來告亦未書
  愚菴曰禮莫重于天子之崩𦵏春秋不書崩者三不書𦵏者六𫝊例天王之崩來赴則書或赴而史遺其月日亦不書也天子之𦵏其禮繁重王室卑㣲不能備禮或不以𦵏期告則不書或魯不使卿往㑹亦不書也當時魯君嘗親送晉楚之䘮而京師絶迹則王葬不書亦無足怪此條左鈔未刻係先生評經手跡録之
  
  晉簡文帝之䘮再周而遇閏博士謝攸引春秋乙未楚子昭卒不云閏月言十二日者附正于前月䘮事先逺日以閏月祥黄仲炎云甲寅至乙未相去蓋四十二日則閏月明矣不書閏月者明䘮不數閏也愚按左傳癸巳天王崩未赴亦未書王人來告䘮問崩日以甲寅告則靈王之崩在癸巳矣癸巳去乙未止第三日而攸止據經文不稱左傳晉世左傳立學官久矣豈仍如漢人専習公羊者耶 隠三年平王崩崩以壬戌赴以庚戌相去将四十日較諸癸巳甲寅遷延更倍之赴告之不實時事可覩
  不受邶殿非惡富也恐失富也
  韓非外儲篇公儀相魯嗜魚國人買魚獻之儀不受其弟諫曰夫子嗜魚而不受者何也對曰夫惟嗜魚故不受也受魚而枉于法則免于相将不能自給魚無受魚而不免于相雖不受魚我能長自給魚矣晏子之論正與同意
  
  梁商為少子不疑辭職上書曰晏平仲辭鄁殿以守其富公儀休不受魚飱以固其位臣雖不才亦願固福禄于聖世云云
  與我其拱璧
  亂臣叛黨亦有能得人死力者顧其人何如耳楚白公登山而縊石乞甘受烹終不言死所隋王頍從漢王諒反兵敗自殺瘞石窟中語其子慎勿過親故子數日不得食過其故人竟為所禽梟頍首于太原崔杼之臣亦猶是也
  季蘭尸之
  孔疏詩言季女而曰季蘭謂少女服蘭草者按楚辭紉秋蘭以為佩所謂託芳草以喻佳人也
  王人來告䘮
  髙閲曰公在齊晉多矣闕朝正之禮亦不少矣但書公如齊如晉而義自見也今書公在楚則聖人之㫖深矣二十八年十一月公如楚十二月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昭卒公不篤君臣之義以奔天王之䘮而徇荆楚之强以俟楚子之𦵏久留于楚待夏乃歸故聖人特于朝正之時書公所在與昭公失國在乾侯同且以責季氏之無君也
  以徵過也
  胡氏曰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昭卒相距四十二日則閏月之騐也不以閏書見䘮服之不數閏也


  左傳折諸卷十七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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