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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卷07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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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七千二百四十一 

永乐大典卷之七千二百四十十八阳

堂名二十六

尽心堂松江志堂在郡治西偏。宋政和间。姚舜明为邑。抚民尽敬。以元丰元符。断狱制书揭之狱。乾道八年。令陈月山始移

置堂之中。榜曰尽心。取夫子所谓刑者侀也。侀者成也。一成而不可变。故君子尽心焉之意。后叶如英。改曰琴堂。今在郡治。江州志彭泽县狱有尽 

心堂。在无倦右。元一统志堂一在河南府登封县治。县。令管景文建。李廌方叔为之记。一在嘉定府龙游县提刑司。王休持宪节日。以一路渠堰源

派锺泄。及西南夷边寨堡障道里斥堠。绘之壁间。舆地纪胜堂一在遂宁府漕台。一在隆兴府司理厅。汪藻为之记。今堂废碑存。咸淳毗陵志堂在

𣈆陵县治厅后西偏。宋朱晦庵大全集尽心堂记予友范伯崇。始仕为庐陵属邑主簿。不小其官。遇事亡所苟。遂以干敏闻。州藉其才。奏取以代录

事之病不能事者。庐陵民素嚚讼。治狱者常患不能得其情。伯崇既尽心焉。而又廉勤以楗于下。恳恻以伸于上。于是小冤必白。而奸民无所幸免。

一郡称之。官以无事。则以暇日葺其问事之堂。而取君子尽心之云者榜之。又大书噬嗑之卦于屏上。且辟其后为方丈之室。以会友讲学焉。一日

书来曰。愿有以记此堂。而名其室。以幸教我。且使来者。与有闻焉。予惟王制之篇虽传。以为汉博士官所出。然其所谓刑一成而不可变。故君子尽

心焉者。语约而意周。教明而戒密。意其或者古之遗言也与。今伯崇既躬行之而又以名其堂。欲其出入起居仰而见之。常有以自警也。以为未足

又取大易电雷之象。明断之义。与夫刚柔上下浅深难易之说。金矢黄金艰贞贞厉之戒。揭于坐右。而以蚤夜览观焉。此其志。岂以一得其情而遽

喜者哉。然犹惧夫学之未至。而于父子之亲。君臣之义。纤微之间。有所未察。则虽欲悉其聦明。致其忠爱。而不知所以权之。故又为退食燕居之所

于其后。以便讲学。此则尤非今之为吏者所能及也。昔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此言近是。而夫子恶之。然则仕本于学。而

学必读书。固孔门之遗法也。因请命其室曰读书之室。而悉记其本末如此以遗之。伯崇家传。正学。于道有闻。而其小试之效。又已孚于上如此。此

其所以读书者。必有以异乎人之读书矣。伯崇平居。退然若不能言。遇事汎然若无所主。予虽知之深。亦未尝不喜其温厚之有馀。而忧其强毅之

不足也。今一行作吏。其所以自树立者乃如此。而世之聦明才智之士。计其当官之效。宜可以远过于伯崇者。或乃反不能及。予于此又窃独有感

焉。因并书之。以风晓当世。且以厉来者于无穷。伯崇。名念德。建安人。与予有世旧。且有连。又相好也。乾道癸巳二月丁亥记杨诚斋集尽心堂记

鄱阳忠定张公参政。孤忠大节。霜清玉洁在庙堂而百官耸。在边鄙而四夷服。在出处而万民仰。盖绍兴名臣之冕弁。江左人物之泰华也。由今望

之。生气凛凛。故其典刑文献。衣被子弟。传袭宗族。如汉韦平。如𣈆王谢。家芝玉而人凤麟。今湖北宪台捡法官张居瀛。其群从之仲季也。以达学懿

文。㧞奇軰流。蚤践世科。趾美续闻。方当圣上体天大德。蹈舜好生。好选肤使。桂林唐公为详刑。使者。又差择语掾如君者以宾赞之。而诹律焉。退之

所谓志同气合。川泳云飞者。不在此其将焉在。君于今年某月某日。以公廨久敝。撤而新之。于其东偏作一燕坐。阁其上而堂其下。扁其堂曰尽心。

盖取诸礼经侀成之戒也。不远千里移书谒记于万里曰。瀛不佞。生也后。仕也遐。愿一就先生之下风而亡繇。然幸与先生之李子为僚于斯。将有

请于斯。斯堂也。斯名也。瀛窃愿学于侀成之君子焉。惟先生进之。某复之曰。尽心于刑。其戒在礼。其说在易。易之中孚曰。君子以议狱缓死。夫议狱

云者。将议而入之欤。抑亦出之欤。缓死云者。将缓之而求其死欤。抑亦求其生欤。惟君子之孚于中而诚于心者知之矣。此尽心之说也。昔于公之

阴德。其庆在定国。欧阳崇公之仁。其报在六一先生。君子韪之。若君之尽心者。今盖稀矣。空桑不云乎。岂若吾身亲见之哉。惟君楙之。嘉泰元祀十

月望记钱塘韦骧集尽心堂记人性钧善源于其心。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蔽。蔽。性之贼也。思。蔽之救也。学。思之益也。曰救曰益。所以养

其善也。夫学弈不志数。学射不志彀。弈射乎小如是。况其过者乎。君子奋身从仕。忠于君。泽于民。其志也。忠也。顾其所得尽泽也。顾其所得施其守

也。在易之艮曰。思不出位。盖虑有所止。则精不乱也。事不侵也。委吏乘田。圣人尝为之矣。不闻会计之废。牛羊之瘠。居其官。不以大德而弃小也。典

狱之职。岂二者并。国刑轻重由之。非若榖货之末。人命死生系之。非如畜牧之。易。今人补掾州郡。虽有理号。而䫫不念责。顾以卑贱自处于此焉。蚤

夜陨获。作谋进之计。听讯之间。忽为细故。甚者至于民冤不直。胥猾不制。岂不足为君泽民之地邪。岂性不明之罪邪。是亦不思而蔽之耳。蔽孰为

大。畏权而持禄。恃智而任威。责成而偷安。蔽之大者也。上之人曰。某事必如许。某事必如许。已不审其是否而谨从之。曰。不然。将病我也。是蔽于畏

权而持禄也。如其思之不。当。曰上之人则说。矣。罚一滥及。彼何辜哉。已之讯已尔。情伪若是。隐伏若是。一不获。则极鞭挞以求之。曰勿违予巧。是蔽

于恃智而任威也。如其思之不当。曰。古之五听。捶掠不及。虽得之犹刺宥者三。矧夫轻虑索厚楚毒而期于必从哉。狱无显暗。一切委吏治。既具则

擿文以核之。囚唯则已。不暇更端以穷未究。曰恐扰乃事。是蔽于责成而偷安也。如其思之不当。曰神则不劳。奈何辨曲直于斫削之后哉。噫。有是

蔽者非天愚之也。不竭所有而致然也。故曰。人皆有是心。贤者能勿丧耳。骧治狱之三月。以东偏旧堂。易朽完破。为燕息之地。朝夕从事。退得所止。

以思以学。唯恐及蔽。且生与人同。善亦与人同。虽未能淑问如咎繇。岂不能充吾之善以守吾职。使圜土之人自以为不冤邪。进不进。不度。乎外。岂

不能一吾守而保无愧于屋漏邪。盖不病不能。病不尽焉耳。传曰。刑者侀也。侀者成也。一成而不可变。故君子尽心焉。取兹言名兹堂。且为之记以

自发云。嘉祐三年正月十日记李端叔济南集尽心堂记一人之心。与夫千万人之心。先民之心。与夫后世之心。与夫愚夫愚妇之心。其所以然

不然。可不可者。无或有异。有社稷人民之寄。欲设教布政而愿治者。能尽其心。使人人之心皆以为然。以为可。则天下之理。无往而不。当。天下之情。

无往而不通。诚能奉之以悃愊之诚。持之以黾勉之力。思其理之所在。必使之无遗蕴。虑其事之所安。必使之无遗策。自谓吾之心尽于是矣。以之

律身。以之临民。以之事君。以之事天地。无愧无怍矣。夫然后推之以及人。其以为不然以为不可者乎。杨翟管景文为登封大夫。为政期月。境内称

治。吏畏威明。民安教。令。迹其治效。当得善最。景文新作听讼之堂。取传所谓刑者侀也。侀者成也。一成而不可变。故君子尽心之说。名之曰尽心。可

谓明慎钦恤而愿治者欤。民丽罪罟。既陷刑辟桁杨狴犴之间。徽缠棰楚之下。彼不能尽心者。或作聦明以自私于己。或不事事而仰成于吏。自私

于己者。徇其意之爱憎。顾其身之利害。所欲脱之。则钻毛出羽。粉饰其词。所欲收之。则洗垢求瘢传置其议。仰成于吏者。不能知审克而信其舞文。

虽高下其平。而有所不察。不能平反而纵其鬻狱。惟货为求而有所不问。以是而施刑于民。俾罚之者自以为不冤。夺之者没齿而无怨。何可得乎。

然则知一成而不可变。而尽其心。非忠厚不苟。有古昔长民之化者。畴肯如是。然君子之尽心。何独刑罚而已哉。尽心以奉上。守靖共正直之操。尽

心以驭下。成岂弟和平之俗。尽心以治赋。府廪充牣无追胥之扰。尽心以务农。田野垦辟无愁叹之声。由是推而广之。至纤至悉。心之所知。皆为之

尽。然而不治者。未之有也。景文之意。以谓不惟其身当然。后之为。令者亦当然。不惟为。令者当然。凡邑之有职事者亦当然。不惟此邦当然。凡有位

于朝。有职于官。虽百职事小有司者亦当然。于是属赞皇李庆为之记汪藻浮溪集洪州右狱尽心堂记世称皋陶以刑事舜。其后封于蓼。六至

春秋时。其国先亡。以为用刑者之戒。余独以为不然。汉于公𡊮安郭躬。皆以决狱阴功。遗福子孙。至取卿。相封侯累世。孰谓皋陶明允笃诚。而以刑

乏祀哉。盖君子常患泽不得施。与施焉不遽及物。若持法之平。司人之命。不择位小大皆得以行其志者。惟刑为然。使吾听讼如召伯。折狱如季路。

哀矜如曾子。君子怙焉。小人惧焉。虽世世获福可也。然君子亦岂先处已祸福。议人之生死哉。期无愧而已矣。吾友萧适用。恢踈乐。易人也。始吾与

之游。得温厚之气于眉睫间。每上府休。辄坐曹处。挈令轻重。讯报爰书。不以诿吏。平反决谳。必以其情。诸罹文法者皆不恨。余知其以刑受福也。他

日斸废圃。立屋数楹。列美䕃于前。为亭对峙。而求说于余。余以为王制刑者侀也。一成而不可变。故君子尽心焉。禹思天下之溺犹已溺之。稷思天

下之饥犹已饥之。盖古之君子。于人无所。不用其至。今吾与子。一杯相属于此。亦思有向隅悲泣。满堂为之不乐。者乎。亦思有捶楚之下。何求而不

得者乎。亦思有禁切。寒不得衣饥不得食者乎。古之循吏。鲜不以仁成名。酷吏鲜不以刑取祸。轻用民死。以喜怒行之。几何其不挽弓自射也。故余

书以遗适用。并告后之君子。毋为舍福取祸。必无愧于心。然后可以乐此。周鼎记予建斯堂。名曰尽心。客有问曰。君于刑狱。常恐冤留。督促省览。

寤寐于是。盖一成而不可变。宜君子之所尽心也。其取此乎。予应之曰然。又或问曰。子究竟性理。脱离生灭。盖尽其心者。知其性也。岂谓是欤。予应

曰然。问者一日何处而会言。乃诘余曰。夫创物。令名。必有所主。既取刑成。又曰知性。一名二义。果孰从乎。且郡县谳未决之狱。而宪司覆已成之案。

与其审覆于既行。孰若详谳于未断。方其未断也。孜孜矜谨。则于事有济。及其已行也。则死者不可复生。而刑者不能再全。虽有明察尚何益焉。故

在郡县谓之尽心可也。而于宪司亦曰尽心可乎。予曰。噫。子亦未究其本矣。予莅事未几。谕令郡县申议疑狱。指日而待报罔有淹留。间有擅决。设

或失当。则出者可以追坐。无至于惠奸。而入者如编配之。尚能改正。使冤者有伸。夫不惠奸则恶人知惩。冤者伸。则善人斯安。为政之道。莫大于此。

况郡县所及者才境内。而宪司所被者十三州。何啻十倍于此。而曰无益。何也。客曰。君子尽心之义。既已闻命矣。敢问又曰知性者。何也。余曰心即

性也。性乃心也。施于有为而应物者刑也。孔子谓吾道一以贯之。而孟子亦曰万物皆备于我。岂有异道哉。由此言之则凡所谓尽心者。皆可名之。

姑以二子所问者释焉。至于千变万化。理亦一致。又岂止于尽心而已耶。东郡志白马县尽心堂。摄白马事孟防筑为鞠狱之所。郡官李升为作记

兼同郡官吴持安题于记后君子之于事无所不尽心。而古人独于刑曰。一成而不可变。故君子尽心焉。则知刑尤在所慎。以尧为君。皋陶作士。

可以谓天下无冤民矣。而犹敕戒曰。钦哉惟刑。舜亦曰刑期于无刑民协于中。时乃功。以天下言之。则事之不可忽者。固有甚于狱官。随事缓急而

为之应者不一。或失之详。或失于略。其悔可以复追。其过可以自新者有之。不害为君子。至于刑狱一成。则失于俄顷。而终身负愧。遂至于无可奈

何者。不可胜数。此不独有识者皆知。虽涂人亦莫不然。及乎一起为士。则或狃于势利或夺于憎爱。或倚法以削。或傍缘作奸。在可缓而急。当所先

而后。百姓始受敞矣。其极也。则又有凿空以求实。刺骨以求深。原其初心岂果乐于杀人哉。厚于为己而已。故前世如于定国丙吉之类号为有阴

德。往往福及数世之子孙。自汉以来。名臣以治狱多显者。史不绝书。故士大夫益以阴德为可尚。而不知福岂有阴阳哉。特内外之异尔。故曰明则

有礼乐。幽则有鬼神。明者阳也。幽者阴也。事见乎明。道藏于幽。体道故无近功。立事故多后悔。是以有得于内者必忘诸外。施德于阴者必失于阳。

虽迟速远近不同。其为有得则一也。故先登陷阵斩将搴旗。蒙被矢石。不避阳火。世必以为名将。而见忌于道家。阴谋密计。以身徇物。疲精惫思。昼

夜不得休息。世必以为名臣。而不免有阴祸。此非得于外而忘诸内之效欤。世罔有敦朴乐易。靖共持重。所至无赫赫之誉。为一时所贱简而福履

之盛。至于累世。或摧颓拥肿。抑情寡欲。忍辱含垢。视之若无能。世所谓吉祥善事者具享之。此非失于阳则得于阴之效欤。故庄子曰。天之君子。人

之小人。人之小人。天之君子。可谓知言矣。自非中智以上。是非两忘。则未始不以得失为意。使知其终必有一得。则孰肯自蹈于不测之渊。惟其操

之不固。恐两失之。故谓近利为可得。以冥冥为可欺此前世酷吏所以自投于死地而不悔也。夫以须臾之不忍。而受报无穷。则向所谓得者。不足

以补所失。忘目前之患。而福履及于后昆。则今之所谓忘者。不足以丧。吾存。如是则其进非得也。其退非忘也。虽利非福也。虽害无伤也。在我所择

而已矣。白马于滑属邑中。号为难治。孟君摄事数月。囹圄屡空。一境遂以无事。暇日营堂于厅之西。为鞠狱之所。且以尽心名其堂。郡官李升。喜而

为之记余既得与孟君从事。其始也特知其有才。及见其不以细故事外为急。慨然有哀矜庶狱之意。犹以为未也。又为堂以表之。朝夕观焉。然

后又知孟君所存。在此而不在彼。诚能慎终如始。则阴德未可量也。乐为道之。虽然。孟君之去有时。来者无穷。入其门。升其堂。视其榜。由是以思。必有

一得。虽有外物。将不能夺。吾将见一邑之民。枉者得直。冤者获伸。则流泽之远也。岂止五世而已哉。乃书于记后。元祐元年八月九日吴安持题曹

彦约昌谷集尽心堂赋壬子为同官张汝器司理作𣈆中军司马之胄裔兮。汉持平廷尉之云孙。磊砢怀其至宝兮。相金玉而器玙璠。傲坟素之

场圃兮。折道德使为藩畦。揭车椒兮。宅仁里而入礼门。展肃肃穆穆威仪抑抑兮。烜赫熚煜粲其有文。出王游衍上帝鉴观兮。震动戁竦颜履而闵

行。纷总总有此众甫兮。又伸之以中正。于是乎以决曹参军事也。迺新间燕之所居。风雨此其攸除兮。鸟鼠此其攸去。非不能翚飞跂翼橐橐阁阁

兮。垩雘而丹涂。羌吾法乎前修兮。哀世俗之芜秽。惟职思于尽心兮。率前圣之格言。戴氏举以明刑兮。谓一成而不可变。彼臬事必即天伦兮。自往

昔而固然。畴上下于手兮寊莫见切眩乎震耀杀戮而无见。虽鞭朴不可弛于家兮。矧邦典其持重。胡宁炰烋于狴犴兮。失德而敛怨。懿尧舜之画

衣兮。杂裾屦与领缘。彼何人斯兮。炮烙斮涉而剖贤。皋陶俨而淑问兮。曰帝德之罔愆。咨秦人凝脂以密兮。救火扬沸任以武健。相司寇圜土不亏

体以刑人兮。虑生齿之不繁。岂锯项截舌爪甲以掊地兮。内深刺骨而外宽。真人约法于灞上兮。痛刀钺钻凿之已残。不数世改此度兮。鹰撃毛挚

而虎冠。归死囚四百之狱兮。歌七德无所惭。未再世而孽后兮。折胁熏耳张罪罟以罗元元。慨末世之溷浊兮。掇粪壤以充帏。匪其心之不尽兮。顾

西欲适蜀而东之。仰先哲之謩训兮。归求师而有馀。皇揆予于初度兮。好懿德而秉彝。见孺子怵惕恻隐兮。念入井之无辜。满堂饮酒以为乐兮。忍

一夫悲泣而向隅。人命至重难生而易杀兮。断不可复续而绝不可复苏。思乾坤之称父母兮。亶知化穷神则善述事而继志。忽一念之或差兮。将

政刑德礼错行而逆施。已服弁于画地刻木兮。矧梏拲系累而倒垂。吏示牍背以为贵兮。几置辞之不知。勃尝将百万军犹若兹兮。又况幼弱老耄

与憃愚。拘父子之讼兮。更三月而舍旃。为国家必以考兮。岂是老之欺余。盍亦思清源正本之论乎。以为治古则人莫触邪及陷乎戾。又直轻其刑

兮。是杀人者不死。而伤人及盗不抵罪。爽鸠氏既失厥官兮。金天氏泯其美意。众薆然得以文致其说兮。谓泽吻摩牙之可恃。彼传生议于所欲活

兮。所欲䧟则予死。比。且上观下获以取媚于时好兮。类韩卢之攫兔。冰炭枘凿之不相入兮。固曷足以称大君子之门。有是心而弗能尽兮。疾痛疴

痒亦不切于吾身。善乎龙眠之论兮。能自杖也而后杖人。思余躬之博大兮。寄审克于方寸。彼桃虫之肇允兮。遽维鸟之𢬵飞。回盗饭而参杀人兮

匪余行之可迷。不倚榜掠以事上兮。柳士师三黜其犹未悔。敬之哉欲明辩而力行兮。又将博学切问而近思。汪彦章诗尽心堂为张丞相题道

林岳麓天下无。下有万顷之重湖。群山奇变水清泻。紫气合沓来中区。张公扶持宇宙了。天与此境为公娱。烟云冲融几席上。幻出百态供朝晡。那

知公亦寓焉耳。胸中炯炯如冰壸。平生忠孝心铁石。不磨要与兹山俱。向来卜筑营草木。汲汲可笑平泉愚。何如坐以眼为界。卷藏云梦吞𢖍巫。主

人归来头正黑。剑履未给黄门扶。我虽忘世世不尔。唾手行取东西都。谁云古今不相及。今见谢传东山图。史莲峯先生家集曲士怀轩裳。铢寸较

得失。纷纭战宠辱矛盾相撞抶。大方惟达人。天游寄虚室。卷舒傥由已。出处要无必时来作砭针。一起当疗疾。时去收龙蛇。夭矫自超逸。隐。见了无

碍。妙迹那可诘。我公天人姿。宿有补天术。心宜尽心理。心静与天一。当年风雨会。黄道宾出日。乾坤方疮痍。涂炭入忧恤。神锋指幽燕。酋领将斧锧。

世数有长消。忽忽谢簪韨。归来卧林薮。道自无伸屈。庆堂示馀彦。亲洒银笔述。聊遗郢人斤。千载斫妙质。定应山水观。中与胸趣匹。仰看𢖍云飞。云

静山崒嵂。俯眄湘流水。舟楫空荡潏。可怜天东北。狼烟暗郁律。神州见苍莽。悲风为萧瑟。再拜愿有期。经纶勿韬郁。天心酌民言。公再调鼎实。风霆

驱八荒。游戏须一出。正心堂江州志郡通判厅右有正心堂。王述建。初名吏隐刘光铭潼川杨子忠。往岁徙居城北。取大学

先正其心之义以名堂。未尝与时迁也。余别子忠三十馀年。子忠求余记之。未暇也。而为铭之。铭曰心本中虚。在易为离。曰丽乎正。非有它岐。譬

诸北辰。居所不动。正一而已。宰制六用。不得其正。七情所移。匪心则然。不远复之。利欲纷纭。汨丧物则。语以格言。匪笑而惑。我友杨君。家学靡忘。于

众笑时。揭名斯堂。昔者党祸。先生实与谓潼川先生也迩年伪论。子乃弗愿。忆与君游。三十载馀。我实爱君。不变厥初。伤者幸今。共由大道。我铭子

室。可与俱老存心堂镇江志通判南厅。在谯门外之西。堂曰存心。林中建建康志堂在上元县廨西偏。景定三年。知县事

临邛杨应善创建取程纯公语为扁。师垣姚公希得为记。漕使陆公景思书丹。朔斋刘公震孙铁庵杨公应已斛峯李公伯玉皆为铭之姚希得记

令古子男国。宅生百里。位虽未公卿。心苟在焉。譬之水流斯为川。恶知其不泽物邪。上元为建邺赤县。近市不嚣。治所西偏旧有堂。扁曰存爱。盖取

纯公程子存心爱物之语。岁久屋老。凛焉将压。景定三年。临邛杨君应善。莅事未期月。栉纷爬垢。撤故以新。易名存心。其义一也。广庭辟其前。方沼

䟽其后。生香乐意。可玩可适。斋心燕兴。与神明对。景前修之法言。俨函丈其如立。昔纯公主是簿且摄是邑。均田塞堤。脯龙折竿。载诸传记皆仁者

之为。异时尝于令宰坐处。书视民如伤四字。其言爱物济人。谓一命之士。皆当以此存心。博哉仁言乎。杨君晞贤。志可尚已。堂成属记于予。予曰。虚

灵之府。万善皆具。寂然不动之时。与天地万物为一。苟能广而充之。其仁不可胜用。仁。人心也心主是则仁。不主是则欲。去仁存欲。富贵所充诎也。

嗜好所哜啜也。夜气不梏亡者几何。圣贤论存与不存。惟于多欲寡欲上秤亭分数。盖欲寡则虚。虚则明。明则油然而生者皆仁矣。今夫百里之官。

夫岂念不及民。而常苦于簿书期会之不给。由是状邑曰滩。目邑曰债。敝精神。竭智力。济斯斯已矣。偿斯斯已矣。终更而去之。无异释重。荷厥或告

之曰。民胞物与也。徒有蹙然而已。呜虖。圣门仕学。每于令宰乎观。千室之邑。民社之寄。蒲之三善。武城之学爱。随试辄效。壹是心法。县虽剧。顾吾所

存之何若。纯公圣贤者流。岂欺我哉。后之登斯堂者。所贵乎体公名言。充我实践。其毋曰力不足也。通议大夫。试刑部尚书沿江制置。使知建康府

江东安抚。使行宫留守兼权淮西緫领姚希得撰。朝议大夫集英殿修撰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陆景思书丹。并题。盖通直郎特差知建康府。上

元县主管劝农营田公事。兼弓手搴兵军正赐绯鱼袋杨应善立石刘震孙铭士自一命以上。苟存心爱物。于人必有所济。此明道先生程纯公

语也。先生尝以上元簿正摄令。后人因摘存爱二字以名堂。岁久颓圮。临邛杨应善来为邑。始撤而新之。小易其名为存心。属刘震孙书之。且述先

生之旨以为铭。铭曰。孰为人心。心兮即仁。其端则爱。其德曰生。圣人以此守位。君子以此长人。士自一命。皆可及民。惟令之职。于民尤亲。苟存心于

爱物。知分殊而理均。疾痛痒疴。举切吾身。赋敛必薄。徭役必轻。刑罚必省。幽枉必伸。蟊贼必去。困穷必矜。皆此念之流布。贯四时而常春。一息间断

私欲外乘。已与物隔。如越视秦。野有饿殍。里有呻吟。睹之不见。听之不闻。作于其政。毒流害深。剥床及肤。戕叶至根。虎豹不为猛。蝮虺不足惊。彼同

胞且弗恤。而况于洿池之罔罟。山林之斧斤。此仁与不仁之异。而存与不存之分。令登斯堂。其绎嘉名。纯公在前。毋贰尔心杨应已铭泰禧间。论

者谓令宰受地百里。古公侯之国。今受辱役于郡若部。不得与判司小吏比。凡郡若部之府史胥徒。皆得辱县令宰。士大夫百方巧计争避于令宰。

国家百方立法迫逼为令宰。有不为令宰。或为之而逋其岁月。大吏得交劾之。必使为令宰乃已。盖数十年前已如此。今视之。殆无以异而加难焉。

吾弟应善志元。以大帅尚书姚公之辟。出宰上元。公聦明惠爱。视郡邑如家。待寮属如子弟。凡令宰所难。不以为病。县治旧有堂曰存爱。实用程纯

公语。岁久颓圮。撤而新之。更扁存心。公为之记。予语志元。是心所以能存其存者。抑有繇也。为之铭曰。方寸之运。虚明公溥。六合可弥。操之而存。举

斯加彼。善推所为。古之从仕。志于行已。位无崇卑。吾心所及。吾力未逮。惟物忘之。有恻于中。尔痾予恫。禹稷溺饥。湏臾不存。庠痛莫关。杞鲁瘠肥。彼

夸毗子。夷言𫏋行。谓心可欺。而狼疾人。自谓勿能。则亦勿思。河南夫子。乐颜之乐。自任则伊。与物为春。视民如伤。内恕所推。仁义之言。式榖多士。为

百世师。季也学制。肇新斯堂。景行前规。嗟惟宰邑。展布之难。莫甚今时。星符羽檄。茧丝保障。心剿力疲。簿书眯目。敲榜犯虑。所存几希。不遇其长。弗

获乎上。民不可治。堂堂橘翁。威风大体。忠信惠慈。李也何幸。祗若教条。二天我私。公非尔私。絜矩之学。百辟表仪。李吾语汝。勿替此心。念兹在兹。宋

黄裳演山集存心堂诗寄题存心堂因简正仲运。使有乐不在物。况当仕而优。外骛乃自苦。作德能曰休。身计苟未适。安能为道谋。基址更所

寓。得地东南陬。经营喜宋子。阐绎嘉毛侯。纷嚣落寂境。蒸郁回素秋。事少德机静。风微花信幽。林悄鸟相应。曰闲丝自游。中发灵台光。下照彪池流。

神怡况味远。意虚才智周。真见造不灭。妄想降无求。所示艮可助。所超安可酬。公以存心堂记见示会合果有道。宁复嗟阻修。国朝胡樗隐集记

君子之务于存心者。何也。盖心者性之郛郭。其蕴之为四德。发之为七清皆心之所统。故心之能存。则性得其养。情无所纵。而后为成德之君子

焉。清江黄氏逊志之。令子曰子范。为郡庠上舍生。名其燕处之堂曰存心。因某氏靳余为斯堂之记。于是记之曰。为学而存心者一也。而心之所存

者非一也。存心以敬。主一无适。必常收敛。必常惺惺。故曰一也。四端发见。随其所遇。故曰非一也。其存心于仁乎。仁莫大于爱其亲。小而至于伐一

未。务一兽。必以其时。是亦仁也。存心于义乎。义莫大于敬其长。小而一毫不妄予。一毫不妄取。是亦义也。存心于礼乎。礼之大者在安上治民。小而

手容之必恭。足容之必重。亦为礼也。存心于智乎。智之大者在穷神知化。小而识昆虫之变化。辩草木之华实。亦为智也。嗟夫。心虽方寸之微。而包

枯天下之理。君子欲是心之存。非徒寂然而不动。必也感而遂通天下之故。以之饬躬。以之树动。为忠为孝。咸繇于心。子范将繇郡学而升之成均。

荐之春官。其筮仕有曰。故告之以是云清心堂建康志堂在府治设厅后。即经武堂旧基。绍兴十二年。业公梦得建岳阳

志赵侯汝岿所建。在新治设厅之西。江州志瑞昌县有清心堂。在厅东。廖公辅记。京镗建。龙泉县志堂在厅后。邑人郭劲记。今重新修葺苏州府志

堂在昆山县治南。知县叶子强建。初名读书堂。后人改今名毗陵志堂在宜兴县厅西偏。旧名悦堂。政和初。邑宰王师复重修。方易今名。李白赠三

从侄宰义兴诗云。琴堂向山开。乃今之正寝。非游息之地也。舆地纪胜堂在汉州倅厅。文同与可为倅曰造。潮州府续三阳。志潮州郡治。太守之厅

事。由仪门东偏以入公堂之后。北曰清心堂。实燕寝之室。潮州图经志堂在州治治事厅之后。游侯义肃重建东阳志堂在兰溪县厅后。清漳志

当在漳州府。宝庆丁亥。倅黄宦作。自为记。恬轩赵维书。其略云。高而非华。简而非陋。纤尘不到。真趣自如。文书希有。荐鹜休退。宴坐静观。怡然有得

宜春志在虚舟之后。郡守沈昭远立临汀志堂在福建道院之左。有楼曰览胜。郡守朱公诜隶马。诗云。千里有馀刃。一堂聊赏心。庭虚延远吹。檐敞

受繁阴。休吏帘初下。忘怀机自沉。人间足尘土。无路到清襟温州府志堂在小厅东。取御制文臣七条第一条名之。太守领客居是堂盱江志郡城

东三里龟湖之上。侍郎矩斋张类茂揔清园内。有清心清白二堂韶州府曲江志郡分司中庆堂。左曰清心堂。下存翻阳志堂在安仁县治之东。绍

兴二十七年李彬建旧名书寂。又名双清四明志堂在芙蓉堂之西。宋隆兴癸未。守赵子㴋建赤城志堂在黄严县民知堂后。旧名清畏。绍兴二十

一年。令杨炜建。三十二年。今胡琏改名清轩。嘉定二年。令刘门孙更今名。初孙尚书觌尝赋诗。有所贵知我希。已及鱼与豚之句。璭谓清固不当求

人知。亦不必畏人知。遂去畏字直揭曰清心。尉郑伯熊诗云。树蕙馀百亩。艺兰当路岐。清风一披拂。香气无不之。纫为楚累佩。辱我幽静姿。小草生

涧底。雨露无恩私。不入儿女玩。岁晚得目持。所以古君子。清德畏人知温州志堂旧在府治小厅东。杨守蟠诗云。前后坐亭上。饮水皆自持。其间贤

太守。谁后畏人知。吕守由诚诗云。巧结高堂旧圃中。坐驰万虑入真空。轩墀不使纤尘染。几席宁容俗客同。夜榻卧看池上月。晚窗吟听竹间风。此

心所得无多事。要使尘污一洗空。蒲阳志堂在兴化府小厅之左。北向。天圣六年。太守李馀庆创。有太守曹修古夏日清心堂陲起诗。及太守徐师

闽荔枝诸刻于壁绍兴二十年。太守陆涣更名三瑞。旧志载是年有五色鹤集于大厅榕水之上。芝草产于后围。麦秀两岐。濡须志堂在道院后。即

旧道院基也。宝祐三年陆睿创造。堂后主廊六楹。靓深明彻。名曰中斋。左右相向为二阁。取柳子厚名永州东亭之意。左曰朝堂。右曰夕室。郡斋容

客。之多者。无出于此。泾川志堂在旧县治之后。不知何人所建。知县林淳诗云。有来即。应我何惭。清畏人知已是贪。吏散庭空无个事。一轮明月印

寒潭。堂久废。建安志官廨有堂曰清心。韩公元吉作。曾公吉甫几有诗。今锓于壁间。谢公伋所作南山记石刻见存。保昌志堂在州小厅后瑞相堂

前。左偏有斋曰坐啸。右偏有屋贮书板为印书局。郡守林睱听讼决事于此。坐啸。今移正厅后照壁东畔。印书局。今移在书表司东畔。承新志知县

厅有清心堂。皆赵不愆置。今废。安福志主簿厅在谯门内之东。有清心堂。乾道七年。陈谟所创宋黄震集撰万载县尉衙清心堂记万载县尉娄

君。抚人也。余来守抚。君已官万载。未有半面雅。而书邮络绎。过于平生懽。岂臭味之同。以余为可语者欤。余既叨恩司巢。将行。君又贻书谓尉廨久

摧。前尉皆莫之居。今始葺之一新。扁其堂曰清心。愿为记。余于是益有以觇君之所存。凡前此之书邮络绎。非世俗翕翕热矣。然六经无清心之说。

谓心当养之以清。其说方自荀卿始。其后苟勉谓省事不如清心。宋璟谓清心则庶务可简。是皆。恶天下事繁多。欲澄其源之所自出直指政本而

言之。尉居百僚底。自朝廷诸司若州县。凡事无不于是乎委。事之繁简。夫岂由我而欲清心以省之乎。余初筮以尉吴门。事之以非理而来者。纷乎

如麻。余虽不能清心以省之。亦尝清心以。应之。上惟知有皇天。下惟知有百姓。惟势惟货惟来。一非所知。此心既清。事亦徐就条理。由是知清心以

省事者也制命于上者也。清心以应事者。承命于下者也。尉最卑官。法当如是。不知余之心亦有合于君子之心否。姑书所身试者以遗之。君名南

良。戊辰进士云。咸淳九年癸酉。二月十五日黄震记。国朝朱伯贤白云藳清心堂记邹阳生过嘉兴县大夫高昌用知之清心堂。大夫曰。生人

之始。受衷于天。心实主焉。清心之要。某未之察也。敢请。生曰。在昔大道之世。圣神御极。事功已著。其传心者。吾弗能闻也。大道既隐。教政下焉。托空

言以明心法。予又奚知。大夫曰。子切勿让。幸教之。生曰。心也者。知也。天地之仁。五性之藏。人之神明也。思存于幽。则莫显焉。道藏于密。微莫甚焉。出

入无旁。熟操其要。美恶不形。孰测其几。声色不睹。孰适其正。约其情。窒其欲。清心之要与。是故䟽沦不至。茅塞之患滋。缉熙或。间。光明之弗章。心欲

清得乎。古之君子。道谊以为舆。礼乐以为驭。别。声知味。辩色息争。以为生也。味不知。则嗜生。色不辩。则邪生。声不别。则淫生。争不息。则害生。修七情

讲十义。崇信让。以正君臣。荐父子。以临人民。以和上下。以交鬼神。君子之清心也。庸有一息已乎。是以扩焉太公。动静不违其则。事物之来。莫有能

遁情者。郊则天神格。庙则人鬼飨。处闺庭则顺而雍。登朝堂则协而恭。施邦家则和而平。达之天下蛮貊。则于变而咸宁。心之用不既清矣乎。此尧

舜汤武周公孔子。由此其选也。精一不二。恭己无为。以著天常。示民有则。是谓昭昭。如不由此。在势者丧。在卑者殃。是谓昏昏。大夫其闻之矣。吾闻

大夫宰剧县。设制度均田役。尚仁贤。为之民。老有所养。壮有所试。幼有所字。鳏寡孤独癃疾者。皆有所恤。男职而女时。家修而用聚。教行而俗易。奸

宄寇𣀮不作。歌诵以形。清心之效。莫此为著。予言其何以尚之哉。大夫曰。子之言至矣尽矣。某未之逮也。而有志焉。敬受教清漳集清心堂铭并序

大中祥符改元之明年。真宗皇帝尝著七条以戒群臣。一曰清心。谓平心待物不为喜怒爱憎所迁。则庶事自正。斯堂之设。高明爽垲。岂独为燕

寝自安邪。盖朝夕于此乎治事也。故以清心名之。庶使居乎下者。仰观圣训。知所以自儆云。知县王朝俊铭曰。百里作宰。持心贵平。一喜一怒。奚

敢徇情。如权称物。无私重轻。圣有明训。仰用遵承苏东坡诗海会寺清心堂沈曰。今在无量寿佛阁西北。法照大师房。旧有石刻。今亡。南郭子綦初

丧我。𬙂曰。庄子南郭子綦曰。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西来达磨尚求心。厚曰。传灯录载慧可谓达磨曰。我心未宁。乞师与安。师曰。将心来。与汝安。曰

觅心了不可得。师曰。与汝安心竟。师曰。达磨西来。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悟道。此堂不说有清浊。游客自观随浅深。两岁频为山水役。一溪长照

雪霜侵。叔用曰。寺前之溪。发源天目。即锦溪也。下馀杭即为苕。纷纷无补竟何事。惭愧高人闭户吟。赵资道诗燕坐都忘俗虑萦。小桥横截跨幽亭。

涟漪池面银开鉴。筱荡庭心玉展屏。桃李并蹊春竞丽。桧松分径岁长青我来每觉尘心豁。客至还同醉眼醒。喻良能诗雨馀池水淡泠泠。霜后梅

花照眼明。题作清心知未称。此心元自不须清。宋梅圣俞诗寂寞外物乱。境清心亦清。彼皆居深谷。此独处重城。夷斋食薇蕨。千古首阳名。元杨叔

能诗清心老人已仙去。家人洒扫清心堂。清心养德生百祥。后世有子如圭璋。其子才卿登进士第君不见。深中多数阻城府。自谓万事能周防。抚

摩童稚涕泗滂。身后世结号风霜。清心老人思之详。王恽诗纷纷万变一心微。止水能澄见是非。客去妙观尤有得。满帘春日静朝晖。

心堂陆游南唐书本纪。后主置澄心堂于内苑。引能文士及徐元机元榆元枢兄弟居其间。中旨由之而出。中书密院乃同散地。兵

兴之际。御扎移易将帅。大臣无知者。皇甫继勲诛死之后。夜出万人斫营。招讨。使但署牒遣兵。竟不知何往。盖皆澄心堂直承宣命也。陈后山谈丛

南唐烈祖节度金陵之宴居也。世以为元宗书殿误矣。赵内翰彦若。家有澄心堂。书目才二千馀卷。有建邺文房之印。后有主者皆牙校也。能改斋

漫录南唐北苑。水心有清辉殿。张洎为清辉殿学士。别置一殿于内。谓之澄心堂。故李氏有澄心堂纸云。泾川志许端友为僧肇知山作法相澄心

堂记禅林梵刹棋布天下。方袍之士。持一瓶一钵放意于林泉之间。飘若白云初无去住。虽曰达观。而未能澄心者也。肇公知山则异于是矣。当

年幼落发。谨持戒行。爰住法相几三十年。一椽一桷。革故鼎新。护持教法。永不退转。盖有不可思议之功德。为佛弟子之志。固已坚矣。作大因缘之

事。亦已成矣。形可佚而居也。足可收而趺也。中心之所存者。亦湛然常寂也。迺辟寝坐之堂。而名曰澄心。且以示其休止之意。不亦善乎。一日楮先

生管城公从事于堂上。楮先生曰。万虑扰扰。皆萌于心。六欲七情。未免牵制。如之何而心可澄哉。管城公曰。噫。吾闻万法本空。一尘不染。心未尝不

虚而清净而明也。欲或汨之。情或迁之。则烦恼自生。忘想皆作。昔之澄者今且浊矣。或澄或浊。在我而不在物。要在守其渊源。反归其本可也。肇公

知山。了悟此理。方且游于斯。息于斯。默坐焚香。反观内照。毗卢境界。举现目前。譬如一渊之水。风静波息眉发可鉴。不浊不扰。而常自若也。澄心之

意。岂不明甚。楮先生曰唯。请记其事。予暇日亦登斯堂矣。瞻公面目。果如枯木人也。有诸中者必形诸外。揭名之义。殆不虚得。于是摭管城公之说

而为之记。以示观者。绍兴癸酉十月望日。无为许端友记国朝钱宰临安集澄心堂记临安张仲子。卖药于钱塘北市。仲子天性沉静。往往以

所居在廛市上。尘坌之气。得以滑其心焉。作而曰。人亦有言。将为心监。莫先于水监。于是乎东走江。将以监夫水焉。则淖水漭漭风涛尔。荡之鱼盐

之气日翳于目。心不得而静也。既又西抵湖。将以监夫水焉。则秽流活活污潦尔。滑之淫哇之声日接乎耳。心不得而静也。仲子仰而叹曰。二水也

源之不澂。其何以澂夫人心哉。于是返吾北市。掩关不出。谋之屋外。得十柯之地凿池焉。筑室其上。渊泉浏清。白石凿凿。上挹天明。下瞰深碧。扁于

颜曰澂心。庶几扩吾耳目之官。以养吾心焉。一日仲子绝江而东。谒余舍下。请余作澂心堂记。俾知所勉焉。余因握手告仲子曰。嗟夫。心也者。神明

之舍也。其静也虚。其动也灵。其寂也不寐。其感也不测。方其命之于天也。其清明专一之体。固无不全。惟所秉之气不齐。苟不知所以养之。则利欲

得以滑。之。声色得以惑之。清明者或浊之。而专一者或驳之矣。信能加澂治之功。俾复全其天。则方寸之间明明乎天地之府也。炳炳乎事物之镜

也。昭昭乎古今之鉴也。皎皎乎理义之渊薮也。渊渊乎表里一致而洞达无间也。冥寘乎物我两忘而俯仰无愧也。仲子言能以一勺之水而澂夫心

焉。必也一物不接。一虑不萌。使涵泳之久。浃洽之深。则心与理融。水与气并。湛湛乎渊泉之静深。炯炯乎性宇之澄澈。吾不知心之入于水焉。水之入

于心焉。心与水殆无不澂矣。仲子其归而燕坐澂心堂上。仰瞻太虚。俯监秋水。天光落渊。寸心如濯。而理之妙洽乎渊泉。则澄心之道得矣。仲子其

归监而诸水焉有馀师。仲子名其。字宗礼。宋黄裳诗澄心堂上闲来客。水与心同谁见得。微风不动波澜平。无碍空中秋月白。沈辽云巢编和美叔

诗已悟无生杜世机。谁能操笔更题诗。平居赤轴粗有适。老去长斋不强持。炯炯色空群可计纷纷多事岂烦知。有人欲识澄心要。但问君知我

谁。净心堂宋陈邕记嘉定二年冬。余起家守巴陵。越明年春。有诏奏事之镇。士大夫迎劳于涂。咸曰。岳。蕞尔国也。而后

圃名天下。有山水之真趣焉。余心识之。洎秋八月始克至。少间领客与俱游以质其言。盖岳阳郡治西临湖。而山环其左若乳焉。湖之浩荡渺弥。水

天一碧。气象固高视海内。而山自东旋北。岧峣纡徐。不巉不庳。蛇行蚪折。其势闲以深。有丘突起其中。屹若鳌负。曰湖曰江。萦抱如带。阤靡南注为

黄堂址。馀皆一重一掩若肺腑然。山曲泉冽涵空不流。林茂竹修。宛在村墅。其景物之得于天者如此。故台榭亭观。高者旷如。卑者奥如。寒暑晦明。

各遂其适。方目极重湖。神骛八表。眇焉有陵青冥游汗漫之兴。及转至幽靓之境。则收视反听。泊乎无营。若与世相忘者。世之名区巨填。侈园池以

相诩。夷拓刳筑。雕锼藻绘殚人力之巧。望之如丹台贝阙神人之所宅者。固有之矣。求山水之真。诚未易班乎此。独以守符屡易。因废弗治径湮檐圮。

䆫户毁而栏楯刊。景之真者反流而为野。顾驾甫税未暇及。又数月。郡政粗有绪。始以渐经理之。然一圃行乐。固皆佳致。而余所最爱。惟浮光野泉

二亭。夫旷如之景。接汹涌之势于轩楹。掬滉瀁之光于几席。莫雄于岳阳燕公之二楼。然俯之太迫。反无馀味。唯浮光远在东岭。四山林立。湖湛其

前。迥挂霄汉倍觉有遐眺遥企邈不可及之意。与如之景。诸亭各据其会。然或得于坡陁之阜。或得于泓渟之沼。则容有未全者。若野泉掩映两山

间。灵液觱沸。潜与湖通。半壁其形。有盈无涸。平峦回互。翠筱周绕。龟鱼浮嬉。鹥鸥翔集。静对凝碧。泠然如浴沂而濯沧浪。烦襟涤空。俗𡏖辟易。不知

此身之为吏而此地之为官府也。故特于二役为加详。浮光旧规虽遍而地势劣。容数椽。又当寒飚之冲。姑仍而葺之。野泉则木老多腐。不可撑拄。往

乃撤而一新焉。为堂三楹。前飞栏以瞰微澜。后辟室以荫清樾。既成而春始率。首奉亲舆以落之。继是客至。必偕觞咏终日里徊不能去。已而叹曰。

久矣昔闻之不逮今见也。因歌杜少陵秋水清无底。萧然净客心之句。更名曰净心堂。客或问净心之义。予起携其手拊危槛而立。百虑一洗。相视

而笑曰。得之矣。四年夏四月记平心堂琼台志堂在琼州府郡治之北。王守齐创之山阳志堂在淮安府通判厅之西。亦名

西厅舆地纪胜堂在昌化军郡治吉州郡志堂在郡治小厅之北。宣和四年太守陈城置赤城志堂在天台县宅堂西。淳熙三年。令薛洪建临川志

堂在设厅后。嘉定十一年。郡守赵公师夏重建。淳祐十二年。郡守徐公林改曰思政。宝祐二年。郡守程公士龙复其旧临海县志堂在厅西 仲刚

诗云。一泓不盈寸。天地同其流。微风相倾歌。浩浩怀山丘。牛马已不辨。况能鉴微不。我欲称物施。舍是将安求元刘将孙养吾集平心堂记项君

时懋之堂以平心名。未尝自以为名也。而友朋称之。乡党信之。以为深类其为人。因以名于堂。以谂于予曰何如。前修之喻平也。尝取于舟。舟之适

重。乃得其所以平。若移左置右。其偏一也。诸葛公开诚布公。独三叹曰。难平者事也。夫使我不得以安于平者。非我也。物也。我欲为大同。彼固与我

为立异。我欲无彼此。彼固与我为町畦。平之不能以直遂为吾心之累者。皆是也。虽然。此势也。势之所趍者不可挽。若吾心之所为平者。皆不在是

也。予尝慨然于世之论平者也。往往以平不平者为平。虽古今豪杰。功名建立。快意于一时而成名于百世者。皆不免于此。雷霆风雨之骤至。必有

偏枯而披靡者。江河之浩渺。蛟龙之汹涌。所遇而有不获其所者也。平之道不如此。平而至于心。则如水之不波。万顷一碧。千里如席。微澜无惊。神

怪俱息。又如春之方霁。朝光荡漾。山明川润。晴薰芳艳。著物欲醉。盖一念付物而不动于心。物之至吾前者。不将而不迎。过者如委顺。感者如触虚。

心平至此。不有足乐者乎。嗟乎世未有知平之乐而求乐于平者。平而非吾所谓平也。万锺千乘之禄。不如退食之从容。河倾海赴之福。不如无事

之安乐。平之乐。不独其可味。而平之福。固未有能知之者也。心如是。则福如是矣。老聃氏以不为先为宝。而熙然如春之乐。如在世外。吾夫子老安

少怀之气象。所以与点于春沂之趣者。亦以其有相似然也。予推平心之乐其平者于人事世故之间。而极之于心胸学问之外。观者不亦有省矣

平。平心其能领此乐以安此福者。不以予言为异于他之言平者也。宋王会之诗洛龟负图锡神禹。箕子陈范畀周武。九畴自天伦既叙。向用一以

寿为主。人生富贵何足数。最要康宁安厥处。尔其好德全付予。惟皇之极必福汝。君侯有德存此心。居官居家堂两铭。强弱人已无留情。湛然方寸

如砥平。蔼蔼庭鲤双趍庭。指此良方垂后昆。信受奉行不敢轻。宜尔子孙皆千龄。知心堂宋洪平斋集知心堂记昔在

孝宗皇帝。以盛德大业绍开中兴。仁不异远。视坤维戚休如在陛枑间。迺淳熙丙申秋七月。制诏𣈆原李公蘩。以仓部员外郎总蜀赋。望选也。未上。

首奏利路和籴为民害。假臣三数月。可永除五十年病根。为国。为民之虑。目无全牛矣。寻奏易之裒多益寡。书之懋迁有无。皆深寓理财至计。臣愿

于经费中。拨盈虚敛散之宜。酌缓急先后之序。通融排干。剂量取予。尽变抑配旧法。官自与农为市。不亏豪忽之价。不取圭撮之赢。而军不乏饷。民

不加赋。其条凡数十。其大节目十有一。反复熟究。皆经久实利。惟少宽辔策。俾得其愚。上大奇之。诏制置范公成大同详度。又诏度。支郎周嗣武就

核利害。悉奏所请可施行。公以圣主难逢。时几易失。亦连上奏愿任责辨集。其议三阅岁而坚定。案全蜀饷道。岁大约以石计者一百五十馀万。中

六十馀万。科之边氓。量家业以定均敷之数。名和籴。实强取。民不堪命。怨谘转闻。皇明洞烛万里。一意任公以宽西顾。奏始上。非惟九重难之。公卿

大夫皆难之。蜀之切于解倒垂者。亦莫不难之。而公见定守笃。慷慨论列不少折。累书与同列辨难尤力。讫如始议。官籴民槩。价与时为低昂。远迩

讙趍。辇负襁属。声气不动而军饷给。九州数十万户。踊跃呼舞。始知有生之乐。家祠人祝之。迨范公入参机密。上问蜀罢籴可久行否。范公奏以身

保之。上恱曰。是大不易得。繇仓部郎再进大府卿。且向用。遽以不起闻。当宁悼惜。特予遗表恩。庶官所未有也。前是仓部纶言有心乎爱民朕实知

之之语。越五十年。其子昌州守瑀。掇知心名所居堂。侈圣贤际遇之盛。示世世子孙以无忘先烈。书曰。亦越文王武王。克知三有宅心。灼见三有俊

心。以敬事上帝。立民长伯。又曰。文王惟克宅厥心。乃克立兹常事。司牧。人以克俊有德。夫知人。以知其心为难。人主之心存乎民。而后能知人臣爱

民之心。知人安民所以为一事也。方公领饷事。上未尝识其面。朝虚。相位。中莫有主之者。蜀世将怙势吝权。兵灶虚实不容问。而制阃初亦未即孚

是议。章前后上者十有三。壐书下尚书报可者八。变而通之以尽利。至于今嘉赖。公独恃上之明。上独知公之诚也。此诚感动。岂一日之积哉。自为

小官。所至以惠利著。西宪边防十事之奏。榷牧马政七害之奏。兴元岁旱免籴关隘守兵之奏。康济一念。动切诸身。指陈利病。明白洞达。上久已心

属。至此简知益深。虽𡝭将诡辞沮挠。而宸翰劳问至再。洞然不疑。君臣之际毫发无遗憾矣。赵充国奏屯田便宜。每上辄下公卿议臣。初是其计者

什三。中十五。最后什八。宣帝既报将军计是。犹两从破羌彊弩之画。未为深知其心也。上之知公。旷千古而一遇者欤。然公之遇合。天也。非人也。初

建议罢籴。关内梁洋诸郡旱而雨。关外阶成西和凤。皆大有年。籴价大减。天知公之心矣。此心上通于天而天知之。君其有不知者乎。人臣患乎此心

之不尽。不患君门之远天之高也。某日宧于蜀。贤士大夫多为诵资政黄公裳汉中行。及罢籴行。谓雪山可磨。汶江可竭。阜陵之德。公之功不可

谖。且感今怀往。未有已也。昌州以廉宽守家法。进进为时用尝竂有雅好。辄为椊所闻以诏烝彝鼎。吁。王之荩臣。无念尔祖。世光显宜矣。夙兴夜寐。

母忝尔所生。尚益懋之哉。公心堂元姚申伯记至元三十一年春二月朔。广平杜公来主新昌簿。未至数月邑人相传。将

有儒者簿斯邑。至果儒也。众相与改视易听。以为前乎此。未始有儒而簿于斯也。一日大书公心二字于便坐之室。为之铭。睹斯扁。读斯铭。莫不谘

嗟敬服曰。公者天地生物之心而溥于物者。人得是为心能充之。则民物皆吾胞与之同。天地皆吾气体之塞。大哉公之为心。其不可胜用乎。然有

是心也。则有是政也。公至之日。邑有狱不承。乃悉弛系缠榜笞。钩擿以理。不费辞而情得。民复有二人。各以儿死诬所怨。其一廷讯其无实。叱去之。

其一核其诈。杖之。由是信服。不敢为欺罔。尝以事至邑之新安。屏吏卒。雇二田夫𢱲往。所过无秋毫扰民。民大欢。其能文者。作为诗歌。书帟采。遮道

送还署。先是斯邑。有少年三五朋饮欲为非者。县发其事。罪锢之。公为洗涤。俾朝夕听讲乡校。庶几循省渐染。群少感激。愿尽改所为为良民。越三

月。意有所不乐。即移疾。奥里尹屡造卧内强起之。卒不肯起。卧病百日去。奥里。贤尹也。才尹也。独喜公。喜公廉平而儒者与已合。盖是邑敬重儒道。

自奥里与公启之。近世人鄙儒道为迂而不切于用。观于公之为政者。殆未可以为儒道鄙也。乡校之士。称颂嘉绩。命申伯记斯堂而著之。申伯曰。公

生明。荀子篇也。公则漙。周子书也。是皆发明心要之切者。公儒者。于斯道素讲而有得矣。惟明。则无所不通。惟漙。则无所不遍。其于前数事。特如抽

丝之绪。才见其端者耳。要未足以尽儒道之大。公心之用也。他日以是明而漙者大用之。其所就不止如今所观。愚不敏。尚当泚笔续书于是记后。

公懋之哉。明心堂宋梅圣仑诗陈雉已先嗥。卉木萼渐歇。俯槛弄条枚。此心悟生灭。上人本高胄。季父践清列。而能厌世纷。

乐彼方外说立心堂庐陵志庐陵学在城东隅。讲堂名曰立心堂。乃宋湏溪刘辰翁书额诚心堂

三山续志堂在福建道宣慰使司都元帅府公厅之北。至元二十年。右丞蒙古互达创。潜心堂溧水县志县后厅为潜心

堂。宋谢无逸诗潜心便是觅安心。立雪何烦问少林。羽扇纶巾延客晚。蒲团禅板坐更深。要先舟壑藏时悟。莫向风幡动处寻。试决教峯云一寸。与

民三日作春霖。宽心堂宋欧阳守道诗为琛上人题今日有心还有累。当来无窄亦无宽。难将世事眉双皱。尽付尘縁指

一弹。烦恼不从生处有。应酬都向梦中看。不知向去宽多少。万里秋空孤月寒。畏心堂宋文天祥文山集书畏心堂德从

取其家横渠翁畏心一语为心法。称乡前軰。其子希明肯堂。取而名诸为家法。称贤士大夫。抑天下危。莫危者心。天下乐。莫乐。者心。操而存之防其

危。优而柔之会其乐。德从讲学无不尽。希明有所受之矣。悦心堂薛仲上诗扰扰利名役。鬓髭霜雪侵。要知充此性。即是恱

吾心。有道境常裕。无营味冣深。纷华安肯羡。出见更酣沈。会心堂宋韩淲诗胸中有天游。寓外皆所嬉。胜士固可逢。俗物亦

可偕。杯酒得流行。放意而伸眉。兹辰我阳春。溪水多清安。岸柳已青青。山花更晖晖。当筵主与宾。谈妙尤克谐。雷声忽送雨。云风动情思。由来理性

真。肯计志愿违。松柏独也正。造物付之谁。欢笑酬座人。长言其勿噫。虚心堂元一统志宋韩魏公所建也。多有题咏韩琦

虚心堂诗余尝爱此君。中虚外有节。手植数年间。万戟竞森列。为堂于其中。一境遂清绝。虽归临本邦。事岂免羁绁。不得时相亲。固负好风月方

将乞残骸。就第养衰拙。孤怀造崑阆。直气卷金铁。终日对婵娟。卒岁伴高洁。春来忘芳菲。夏至失炎热。秋深凌严霜。冬暮映积雪。居无一不宜。啸傲

远尘媟。兹乐期谁同。实系长者辙。相从挹天真。共话到禅悦。簪箨豸冠耸。拉笋犀株折。乘醉卧疏影。敲玉应仙阙。此志虚未遂。对酒方轻别。

赏心堂舆地纪胜堂在允州。乃旧堂名。今断碑中有茹今芑赏心堂记。而无年月可考古心堂

鹤山集古心堂铭人心之灵。神明所舍。至近而远。至微而著。母云不觌。万目攸睹。母自菲薄。可舜可禹往古匪前。乘今匪后。今吾子远。有闻于愈。

乃以古心。扁诸环堵古前之今。今后之古。先民与我。异宙同宇。气有浇淳。俗有隆污。心而古今。是二天下。勉哉江君。天实厚女。母问于予。请研诸虑

得心堂鄱阳志堂在东厅之北。旧范仲淹名玉芝。今史定之移其名于城上之堂。更今名。取吴芮得江湖间民心之义。龙泉

志赵蕃诗为龙泉令赵舜徒题诚能得初心。何必返初服。有以固中扄。不湏防外逐。得初心堂郴州志宋

刘坦得初心堂记𢖍南入岭且半。荒嶂密苇漫数十里无爨烟。郴水忽渟清泻东注而下潇湘。攅峯蒨蔚。中聚茅舍百馀为邑曰永兴。俗悍以轻。

抚字失宜。则峒落往往扰动。领邑者常不乐至焉。至者亦不堪其寂。官舍朽败倾𣣱。苟岁月代去弗治。丁君为之宰。始至。睹溪山澄深松竹条茂。亿

韩句欣然得读书之趣。乃辟县斋。以得初心名之。而属坦为记。窃惟学道爱人。求诸心也。有社有民。何必读书。自仲由已有此论。汉以后。未甘心俗

吏者。亦不过借儒以饰治。诗书之泽不及于民。岂但为一邑叹哉。今之。令。奉期会。急赋租。目不暇涉书。心之存焉者寡矣。长于斯者。事简以暇。终日

对松竹吟诵其间。是心亦可以求矣。虽然。人固有是心也。心固有是初也。勿失而已耳。求诸纸上。玩物丧志。恶在其能得哉。君必有得于书之外者。

君名濂。清江人。五世为儒。皆擢名科。号月桥丁氏尝扁其居曰绍志。仕焉而心不失其初。自谓得家传之学云。淳祐四年岁次甲辰九月己亥朔。三

衢刘坦记。庐陵刘洪范书。上饶徐元杰题额素心堂元刘申斋集为庐陵郭图南素心堂记素心堂者。庐陵郭适图南

读书之所也。初图南其先人乐南村山水而居之。自号南村老人。图南因取陶诗语名堂。以示继志。且求余记。余惟图南学古之学者。其知素心也

审矣。何以余言为。于是余友罗启初方为图南请。则与之言素曰。昔者舜若将终身于饭糗茹草。与若固有于袗衣鼓琴。皆此心也。昔者夫子饭蔬

食饮水。此时此心。为鲁司寇堕三都。却箂荑。此时亦此心。于陈蔡。于宋。于匡。此时此心。使夫子遂居夷。遂浮海。此时亦此心。是心也。惟曾点春服童

冠浴沂咏归近之。启初曰。子之言美矣。渊明疑不足以与乎此。余请谓启初言渊明。乐莫乐乎渊明。然渊明此乐。不过饮食起居之内。不在渊明一

身之外。则犹点也。何以知之。以游暮春赋时运知之。夫渊明固尝为州祭酒不辞矣。至于主簿召则不顾。又尝为镇军建威参军不辞。彭泽令不辞

矣。至自免去官。虽公田不及获。亦不顾。去家八十馀日耳。见稚子候门而喜松菊犹存而喜。有酒盈樽而又喜。流憩遐观。见飞云归鸟。无不可喜。至

于寻壑经丘。见荣木流泉。万物得时。尤可喜也。然后登高而啸。临流而赋焉。虽悠悠浴沂间咏以归。不啻过也。夫曾点行不掩而志及之。渊明学不

足而趣有之。皆素心也。图南守先人丘墓与田庐以老。可谓素其位矣。由渊明而溯曾点。由曾点而溯夫子与虞舜。又得其心焉。此图南之素学也。

以是继志。使后之继图南者世无忘。将南村山水世有无涯之乐。南村之人有不为郭氏幸顾之者乎。以是为记。见心堂

元刘将孙养吾集见心堂记天地之所以异于人者。无形体之累也。而奚独有心。人心之不同。所谓不可知者也。入者如不可知。而天地者乃可

见。然则非也。圣贤之心。与天地之心。故指其可见者以启后之人。夫岂独见其心而已。其隐其赜。深极而几研。其至也与之同流。故曰干者。天之性

情也。性情犹可识。而况心乎。天地之心。一言而可以尽者生意也。然生意者不在于春而在于冬。圣贤之所谓见之者。不以泰而以复。复之所以为

心者。以雷不以干。而复之为雷者。又潜于地而未升于天。吾尝求是心于阴阳升降之间。而知天地之不得已者往往而如人也。造化莫大于阴阳。

而阴阳之极为水旱。水旱之亢若恒。所以变动而开阖之者莫神于雷。而其事亦勤且苦矣。夫水阴极也。方时茫茫而濛濛者。六合而一云其苏苏

隐隐。亦欲被重霾而舒阳采。然沈冥之气隔而在下者。逾积则或不能以出日而适以增雨。夫旱阳亢也。如惔如焚片云者兴焉。或阴不足以敌火。

辟历之所回旋。常五合六聚。垂垂欲澍。而一离一散。卒不能为霡霂之润。当其驱风走电。倾河倒海之不足。而寂然悄然。亦若无可奈何而听之若

数。盖天地之心。于是而可感。而复之道亦若是矣。闭塞之不得不然。阴阳循环之不可以已。犹水旱之不能以遽平也。天地岂欲以阴阳为人间沴

哉。直一气之积。偏胜者有所不免而入于过。及其过也。天地之力不能使之回。而雷者不尝不经营是间。此所谓心也。复之为道。非失而后为得。无

而后为有也。特一往一来一消一长之间。于其动而悟其本然者焉。此所谓心也。古今运数之推移。治乱之反复。仁人志士之所为驱驰展转。圣贤

忧患之所为不改其操。亦以侍于茫茫俟百世而不惑者。皆有见于此也。微此心亦且无以为此世。岂独雷也哉。吉文刘见心。笃厚学者也。天地阴

阳之理无不讲。风霆志气之妙无不通。于虚舟罗公为师友。潜心合道。出天入神。以见心名堂。四方归之者如虚舟。吾尝连日夜与处。静愿而不眩。

沉深而纯守。即其修于身。养于中。有以为之本矣。是堂也。吾先君子须溪先生书之。许之记而未及作也。间以属我。抑君之所见君所自知也。犹不

可以言传。予也敢与之哉。予言特得其所可见者而已。于其不可见而见者。亦不能得于言也。昔康节伊川谈雷之起而曰起处起。人皆以斯言已

得其微。予独疑三语也。如有所不及竟也。知天地。之心之所起。则知雷之所起矣。而复者见其心处也。又非其所以起也。君既深于其理而知其情

状矣。必见其所以起者。尚愿从君于斯堂之上而讲之也。君名朝瑞。字祥叟。世家吉文之江口云。大德十年丙午下元壬子。洗心

舆地纪胜堂在江阴军君山寺。曹诩吕天策有诗。僧仲殊亦有诗曹诩诗清光秀发水云乡。不见骚人意未降。风压柳梢低酒舍。月

移松影上僧䆫。山泉涨起潮三尺。野老钓归鱼一双。更待练光斜衬日。坐看金斗熨秋江。吕天策诗得鸟鸣山更幽吾庐一甑大。暑气日焚燎。肉

山渐欲摧。性命那可保。华堂纳虚明。结屋上林杪。板联此间来。乍喜脱袢扰。断虹锦连卷。惊沤玉颠倒。晴沙四十里。一日坐可了。将归复班荆。更迟

江月皎。何当制芙蓉。唱棹入鱼鸟。惮暑废百嗜。飘然念遐征。顾欲控溟渤。与世湔烦蒸。并舍松桂合。翠光浮栋楹。时将厉清响。管磬琵琶筝。敷床

䕃其下。蕲竹莹寒冰。自足当两部。妙处讵难名。候汤瀹葵月。欲赴松风鸣。诗成定清切。已作寒蜩声。携手日不足。暂睽心已悭。况复共理策。相从

山水间。晴江照远岫。晓镜堆烟鬟。玄蛟忽汹涌。大浪堆银山。吾郎气吞纳。为之发冲冠。诗材入意底。妙斫寄毫端。我衰如病骥。蹩𨇨那容攀。且乞置

是事。不语循刀镮。登山午未饭。已觉疲发胫。饥肠转空雷。圆顶已三请。为享玉龙雏。咄嗟办汤饼。顾非大檀越。劝劳久逾敬。晚觞玉色醪。蘸甲黎

花莹。浩歌不知疲。木杪挂飞镜。人生行乐耳。那能与时竞。试与芙蓉子。后会约君更。环沙饶沃壤。农工敏锄耰。青秧拥翠被。大堤蔽吴牛。渔商蛮

燎杂。结屋桑柘幽。翁妇顾相喜。占风知有秋。吾侪拙生事。腹果即无求。年丰预有托。一饱不难谋。锺鼎固乐矣。其乐如是不。未可议鹏鷃。冬尽消摇

游。又为杨中正供奉题阀阅盛山西。朱门飏戟衣。雅知名教乐。深笑宴游非。一室琴书隘。三年园圃稀。异时论事业。肯复让轻肥。僧仲殊诗题

君山洗心堂朝随初日上烟沙。极望淮南不见涯。今日江东寒食节。春闲桃李自开花。栖心堂宋苏子美诗予心克塞天

壤间。岂以一物相拘关。然于一物无不有。遂得此身相与闲。上人构堂号栖心。不欲尘累相追攀。冷灰槀木极溃败。虽有善迹辄自刚。予尝浩然无

所挠。与子异指亦往还。卷舒动静固有道。期于达者诚非艰。如心堂永新志知县厅有如心堂。在县治之西隅临汀志堂

在长汀县正厅之东。嘉熙间。宰朱起元创广心堂温州府志堂在郡治。绍兴十六年建印心堂

忠定公集印心堂序右文殿修撰罗公。既以家所藏佛菩萨书五千四十八卷。于宝峯栖云禅院建大宝藏庄严安贮。转大法轮。使见闻者无不

蒙益。以作佛事。又于藏殿之西。相地爽垲。构大经堂。集诸净侣同阅秘典。规模宏深。广慱严丽。云山妙色。泉石清音。长在耳目。助发实相。诚胜事也。

堂成。以告梁谿李某曰。子其为我名之。某后进晚学。下足以知佛法深意。辞不获命。则为之言曰。昔菩提达磨得正法眼。藏于西天祖师。而来震旦

为第一祖。其法不假文字。直指心源。无诸修证。见性成佛。宜于经教在所摈弃。乃以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四卷。付之二祖曰。此经可以印心。祖祖传。

授以为心法。是知禅教相融。初无二门。心语相印。亦无二法。岂特楞伽四卷为然哉。诸佛菩萨为一大事因縁。出现于世。欲令众生开示悟入佛之

知见。大千经卷。亿万句偈。自然演出无量妙义。以我所得正法眼。藏。返观佛语。及菩萨语。譬如以印印泥。圈模点画。吻然契合。然后乃知心外无佛。

周遍法界。同一真体。第一义谛何以故。文字言说皆解脱。相无差别法。故以是看经。是则名为具看经眼。今右文公。深植善本。信根坚固。了达诸法

深妙之义。超出世间得法眼正而能殷懃教典。建。藏构堂。与具眼人结看经社。精进勇猛。无复疲厌。岂非以经印心。如菩提达磨之所谓乎。伏请名

堂曰印心堂。某既已名之。又序其所以名之之意献于公。且告后之学者。时宣和二年三月二十四日谨序约心堂

仪可青山集约心堂记彭秉周取昌黎复志赋语。名其读书之所曰约心。余问于秉周曰。子知昌黎复志赋之所由作乎。子乐。甚。昌黎何能及也。

秉周未达。余曰。复志赋之作也。昌黎从陇西公于宣武。意必有不得以行其志者。故其为此赋。自述平生嵚𡼭历落。无所不至。其词大槩嫉贪佞之

污浊。惩心之不修。而曰苟不内得其如欺兮。孰有不食而高翔。吾然后知昌黎之所谓约心也。君子读书为士。莫不各有一初心。自古圣贤出处。

此身可困可厄。而不可以负吾心之约。负约于人。犹曰不信。吾与吾心言矣。能爱富贵而食言乎。虽然。一行作吏。不得以如其约者多矣。异时入幕

视案牍引笔㩀理可否。衔袖进大吏不可其意。不得不小回互。意终日郁然不乐。遇事欲慷慨论列。顾孺人稚子咿嘤涕泣止。虽守道君子。不以势

权私眤动其心。然而不得以如其约者多矣。盖虽崛强如退之。所谓不食高翔。亦何尝尽行其志。仕宦累人从古则然而况吾世。今吾秉周幸脱科

举之累。而无仕宦之役。堂有可事之亲。案有可读之书。浩然俯仰。岂不可以得君之初心。故曰君乐甚。昌黎何能及也。君读书为士之初。所与此心

约者何事。岂非欲为圣为贤。岂非欲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今虽未得以遂兼善之愿。岂不可以如独善之约。愿君夙夜无负斯约也。与心

约而负之。对镜窥影。必有䩄然于其面目者。此即心之我责也。今世累累若若。决非我与秉周所可徒手得。幸而得之。必有负其初心者。故不为秉

周愿之也。秉周起谢曰。如约遂书以为记。此心堂宋赵仪可青山集此心堂记自有天地。而此心行乎其间矣。传有之。人

者。天地之心。均谓之人。则人人皆天地之心。自羲农皇帝尧舜以来。所谓开物成务。所谓位天地育万物。人人皆当视之为已分事。顾用之有大小

尔。吾乡锺君瑞伯医士。名其堂曰此心。瑞伯此心。即自有天地以来此心。书曰。欲并生哉。天地间有一人焉不得其生。于我心有戚戚焉。古之圣贤。

所以皇皇汲汲为斯人计者。凡以自尽其心。而非为他人计也。充此心也。以为医。即何暮夜风雪之敢辞。何金钱丰约之敢较。瑞伯挈此心以名堂。

天之明命。粲然心目之间。所以发深省者多矣。自古圣贤之经世。皆医也。尧之世患在洪水。禹医之。夏商之季。患在无君。汤武医之。周成王之时。患

在戎狄猛兽。周公医之。春秋之患在乱臣贼子。孔子医之。战国之患在杨墨。孟子医之。皆此心也。自汉唐以后。虽号为贤君相者。亦不过随证施治。

以偷目前之安。而千百年长治之计。莫之省忧。此心不尽者多矣。吾为瑞伯记此心。亹亹及此。欲君知此心之体之大。益充而尽之也。吾老矣。所谓

圣贤经世之事。无复夣见矣。顾自少时。亦尝有志于岐黄之书。而未得其说。旦夕当升瑞伯之堂叩心法焉。故乐。为之记一心堂

国朝苏平仲一心堂记浦江多大族。而传世之久者有黄氏。黄氏先基之在花桥者。见于开元十道志。其族散处邑中。而邑中之族。水阁惟盛。水

阁之族。则逢原兄弟㝡良。逢原之诸父出分久矣。至逢原任其家。乃谋于诸父。复会居而合食焉。室庐之异户者通于一。田园之异籍者归于一。财

贿之异藏者聚于一。什器之异用者司于一。奴仆之异主者听于一。而以一心名其堂。会余归自南京。遣其子宿来谒记。惟我仲姑实为逢原之祖

毋。则余于黄氏固姻家也。谊不得辞。乃记曰。三军犹一人。曰进而俱进。曰退而俱退。余尝见之矣。一家犹一人。曰耕而俱耕。曰织而俱织。余未尝数。

数。见焉。进而无不进也。退而无不退也。此之谓人无异志。夫然故出战入守相救相助。无不至焉。不惟可以共生。而亦可以共死。耕而不皆耕也。织

而不皆织也。此之谓人各有心。夫然。故借锄取帚。勃豀阋墙。有不免焉。且不可与共逸乐。而况可与共患难。夫三军众也。踈也。一家寡也。戚也。心之

一也。虽众且踈者无弗亲也。而死生可共焉。心之不一也。虽寡且戚者。无弗离也。而逸乐不可共焉。此同居非难。而一心为难也。有家者。知率家敦

行孝弟。而不知以心感人心。使人以其心为心。犹知为之三十六辐。而不知摄之以一毂也。未见其能亲者也。嗟乎。一心不一心。岂惟亲踈系焉。门

祚之盛衰。恒必由之。周之兴也。以三千臣一心。商之亡也。以亿万臣亿万心。家国一道也。乌有门祚之盛衰。不悬于心之一不一乎。而不一心可乎。

虽然。主将之于三军也。三。令而五申之。而不一者。有赏焉。有罚焉。赏之罚之而不一者。有刑戮焉。此其所以无不一也。一家中。父子尔。夫妇尔。兄弟

尔。长幼尔。夫父子也。夫妇也。兄弟也。长幼也。所谓骨肉也。骨肉主恩者也。责善也。犹恐其贼恩而不可也。绳之以政令赏罚刑戮。如之何其可也。然

则将何以一其不一而致其一也。传不云乎。天下之达道五。所以行之者一也。一者诚而已矣。上兊下坤。其卦曰萃。上巽下坎。其卦曰涣。而其彖皆

曰。王假有庙。庙莫大乎祭。祭莫大乎诚。故精气之既散者。可得而格也。是故圣人以聚天下之众。以极天下之涣。夫圣人之聚众而极涣也。夫犹有

在乎诚。而况一家乎。而况骨肉乎。故家人之象曰。风自火出。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恒。则非诚而何。逢原必此之烛矣。不然。其名堂也不直曰同心。

顾曰一心。何哉。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居斯堂者。果能致谨于言行。积诚意以相感动。则一家犹一人。岂特三军比乎。将见恩以相爱。文以相接。雍睦

之风弥久弥盛。郷无间言。朝有旌复。黄氏且与郑氏并立于一邑之鄙。十馀里之间。而浦江为礼义之俗矣。不其盛哉。不其休哉。於戏可不勉哉。可

不勉哉。即心堂宋李跨鳌先生集即心堂记以何名心。心无所住。若欲即之。了不可得。包含太虚。周遍沙界。一沙之中。

有无量国土。乃至须弥高山亿万由旬。东西南北四维上下。一心摄受。无有增损。若欲即之。心居何所。譬如明镜应物现形。形从何来。镜外无象。中

亦不虚。实岂能应。物不即镜。形无从生。是镜自生形未即之间。形复安在。物离形亡。寂然不动。我欲以身为镜。以应为心。以物为即。去道逾近。不假

外求。诸佛即我。我即诸佛。六通妙用。三十二相。舌至𣑽天。光照阿鼻。非非想天。人非人等。皆可为说法。一念若起。火齐为城。黄金为地。身居兜率。宝

盖珠网。幡幢花香。百宝异音。导前拥后。受种种快乐。汝不即心。去佛转远。葆大师。若于此返照内观。便成佛道。辄莫生疑。寂子佛法不变。黄梅熟矣。

何日出山。年月日记鉴心堂盰江后志南丰县尉廨梅隐西。有堂曰鉴心。曰适性。今废葵心堂

诚斋诗人笑戎葵定自痴。不愁曦景蚤兼迟。便令隔雾光难到。也则倾心苦为谁。卫足平生非我志。向阳一点秪天知。话头试问伯休父。休父丹衷

便。是葵。草心堂国朝吴海闻过斋集草心堂铭有序天下有大恩而不能报者。夫恩莫大于生之。亲之于子是也。报莫难

于称之。子于其亲是也。然则求其称而不可得。不知所以报之。此人子之心。所以唯日不足而不能自已乎。世道沦胥。人习悖德。并倨谇语之风。恬

不为异。见位达资多者。众羡爱慕。专志孝弟者。或鄙固之。高阳里潘德宁。自幼失怙。由母鞠育教诲。爰底于成人。德宁奉亲爱敬。家贫不能常具甘

旨。遇有珍果奇味。必怀以供母。人多哂之。而予则深喜焉。以予不能及也。载观古人。若考叔归羹。陆绩怀橘。不意兹事。今日于生复见。间谒予曰。德

宁早弃于父。赖母至今日。深思厚恩。其蔑云报。将扁堂之北牖曰草心。取孟贞曜诗语。朝夕企以自勖。先生其幸教之。予方愧生。其何能辞。夫言。心

之声也。因其言之泛切。足以察其中之诚伪。若生之孝。吾乃信之。为之诗以道其志云。凡物之生。寔本乎天。人之有身。曰父母旃。天何以报。物则不

克。何以报亲。如天罔极。春晖迟迟。草乃生之。勾萌甲拆。敷秀荣滋。春阳匪私。草也至微。至微有心。亦怀报之。彼鞠我育我。长我畜我。顾我腹我。出入

复我。屏我灾害。远我水火。自我能言。教我诵诗。我能步趍。慎我威仪。厉我俭勤。母我怠嬉。我室我家。亦百具宜。莫恩匪深。式深于渊。莫德匪厚。式高

于山。匪天寔天。伊母则然。草之于晖。犹或思报。矧伊人矣。而不如草。孟氏有言。实获我心。草则不如。奚间兽禽。春阳载熙。亲颜载怡。壸有清酒。酌言

寿之。天监慈母。钖之寿考。钖以寿康。钖以难老。钖之百福。亦淑我后。北堂有萱。菉竹猗猗。孰登斯堂。视我铭诗国朝郑居贞诗草心堂为潘子清

赋我亲实如天。我身譬如草。每怀鞠育恩。如天曷能报。春草何依依。春旸复皥皥。我心独何如。曾不如春草。匪天无以生。匪亲无以保。何以报亲

恩。愿言长寿考。千载心堂元苏天爵滋溪集宇宙万古。民生如林。道之全体。实具此心。唐虞三王。于穆元圣。精一相

传。爰及思孟。孟氏云殁。道其远而。匪道远而。心焉外驰。周程勃兴。克嗣邹鲁。其学伊何。敬为之主。一念之善。千载同符。毫厘有差。千里异途。卓哉杨

君。燕居静密。炯炯灵台。守之勿失求放心堂同恕诗华构深扄百货储。主人终岁事驰驱。坏墙破户群偷入。活计

归来似昔无。云无心堂宋周密澄怀录周子充游庐山。至太平兴国宫殿后。有云无心堂。临流水。可爱

逸堂宋陈唯室先生集心逸堂记于湖旧无丞绍兴初。徙繁昌之贰梁侯审理于此。再易政。吴越钱某进之实来。进之畏简书。勤

吏职。庾之事。自豆区釜锺铢黍。校程出纳唯谨。丞之事。自田税受售布帛精否。省视唯谨。晨起矻矻不少怠。莫迺已。又且烧烛续晷。以治四方书䟽。

应接宾寮。投壸雅歌。执炙行酒。从容笑语。或至夜分。而官舍卑陋无游息之方。于是作堂西偏。以来求名。余告之曰。进之为吏勤矣。吏勤则身荣。察

其行事。凫雁而进于庭者。决遣无留。山立比栉之牍。按考有稽。昼虽劳。夜而休。心无甚愧焉。是心常逸也。堕吏谩不省事仰成胥手。轻重去取唯胥

意。问焉不知。诉焉不闻。视之身常逸矣。一日人绳以三尺法。束之如湿薪。首鼠进退裴徊四顾。方此时其心劳焉。余欲以心逸名君堂。可乎。唐崔斯

立丞蓝田痛扫溉对二松日吟哦其间。有问者。辄曰。余方有公事。而自云余不负丞而丞负余。今君畏简书。勤吏职。亦以其馀力作堂。植花柳。凿方

池。从宾寮朋友以徜徉其上。视斯立。则君不负丞。丞不负君矣。心适堂宋黄庶诗一屏一榻无俗尘。左置枯琴右开易。重门

不闭谁往还。明月清风是相识。适堂温州府志石景立题仰孝子适堂诗善居高蹈喜幽居。悬席门多长者车。落叶满阶风任扫。

素檐延月景常虚。四时催老何曾较。万虑关心亦自如。诗酒为娱应笑我。区区怀绂岂多馀。率性堂清湘志堂在全州清

湘书院庆元三年。郡守赵必愿创。临邛魏了翁记。吾友林仲山岊守全日。得柳侯仲涂氏读书遗址。迺鉏荒筑室。馆士储书。与邦人讲疑其间。且以

致怀贤尚德之意。嗣守者不替有引。斋庐廪稍。岁衍月益。今钖之号。荣殆与雅岳嵩庐四书院相为侪等。今守赵立夫必愿复增而大之。为堂三楹。

榜以率性。而移书了翁曰。愿有以告于邦之人也。维侯。故相忠定公之世适忠定为政。尊经崇儒。表章性命之学。侯习闻之。故将与邦人共明此道。

是敢不诺。或闻而疑之曰。圣人之教人。若不以性为先。而子思孟子以前论性者亦未有必然之说也。今母问始学。例与以率性。得无陵节躐等。之患

乎。曰不然也。成汤告民于亳曰。民有常性。周武誓众于盟津曰。人为物灵。凡皆立国之初。以是为群言之自。盖大本要道。无以先此。夫易圣人所

开物济民者也。首于乾坤。发明性善之义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曰至哉坤元。万物资生。凡各正性命于天地间者。未有不资于元。元则万善之长。

四端之宗也。犹虑人之弗察也。于系辞申之曰。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犹曰是理也。行乎气之先。而人得之以为性云耳。曰成

性存存。道义之门。则又示人以知礼成性。道义皆由此出也。而终之曰。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然则易之为书。其大本要道。顾有先于此

者乎。故子思于中庸之篇。撮其要而言之。若曰。天所以命于人。则谓之性。率乎性而行之。则谓之道。即是道而品节之以示训。则谓之教。呜呼圣贤

之心。后先一揆。故中庸之首。则易与诰誓之首也。疑者又曰。以性命为教。吾既得闻矣。其在学者则何如其为功也。曰。先天之易。干南坤北。非性之

体乎。后天之易。离南坎比。非性之用乎。坤之正位。变干为离。明见乎外者也。而曰畜█牛吉。则顺以养之。干之正位。变坤为坎。明根乎中者也。而曰

有孚维心亨。则刚以行之。夫惟位在德元。而养之以顺。行之以刚。清明在躬。不役于物。此尽心知性之极功也。故子思子先列性道教之目。次又释

道体之不可。离。而继之曰。是故君子戒谨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谨其独也。盖自可离非道而上。则道之体也。

是故君子戒谨恐惧以下。则人所以求道也。圣贤之言。本末备具。顾读书者不察耳。诚能于睹闻之外。隐微之际。已所觉而人未及知。随其萌蘖之

动以谨乎善利之几。则仰观俯察。前参后倚。真有以见夫仁义礼知之则。行乎君臣父子长幼朋友之间。皆吾性所本有。分所当为。而实不容以须

臾离也。于是疑者舍然而作曰。推本乾坤之体。坤离之用。以发明性道教之节。吾昉闻诸此。盍以复于赵侯。与学者共讲焉。余曰然。是为记。绍定元

年九月记见性堂宋冯山诗见性堂为刘明复题鉴蚀磨即明。水浑澄斯清。杂然外滑销。道在虚中生。达哉彭城公。养心

浩无营。一觉自复本。妙用皆随成。性通儒佛间。大抵寂与诚。云见非见故。执见流为情。名堂虽取相。证实不证名。文书每业委。宾客兹逢迎。二谛本

无碍。安知堂虚盈。优游寄贞赏。接引开群盲。登堂一开豁。洒然尘劳轻。宋韦骧诗由来迷悟尽贞如。见性名堂亦谩书。万变纷纷任交战。一心了了

即安居。槛花妖秀乌能晚。庭柏孤高自有馀。多谢前人为留意。使予聊得寓清虚。诚意堂潼川志堂在宪司。提刑杨祖职

有记曰。天下之理。一言而足。散之不可胜名。用之不可胜尽。而其要不外乎诚。天地日月之所以运动。鸟兽草木之所以蕃息。匹夫匹妇之所以云

为。皆本乎是。非有异道。日用常行。非有异法。一于安而已矣。运动者有常经。一左一右。一迟一速。各安其经。而天道顺矣。蕃息者有常性。一飞一潜。

一荣一瘁。各安其生。而物理得矣云为者有常分。一饮一食。一出一处。各安其分。而人事治矣。故夫安则久。久则天。天则神。而诚之道不可胜用。且

诚者何也。不欺而已也。不欺者何。不欺其心而已也。不欺其心者何。心所安则为之。心所不安勿为之而已也。吾心自明。以伪故昏。能勿为其所不

安则伪去。以是寓于事而众善出焉。以之事君曰忠。以之事亲曰孝。以之处夫妇朋友长幼。无不得其当。以之履患难。临死生而不动。至于位天地。

育万物。宜无难者。故曰不愧屋漏。诚之不可掩也。或曰不然。是道也乌可易言。当有所从入。或求之言。或求之动。一云为期于不妄。一举足期于不

亵。鳃鳃然。兢兢然。无须臾之安而伪胜矣。自斯人而以迂为诚也。人始流于僻矣。自斯人而以拘为试也。人始迫于隘矣。僻与隘见于世。而天下纷

纷乎多事。自枝而叶。自叶而似。摸拟刻画。憔悴劳苦。卒得其似者。而诚之道隐矣。夫道与我为二而伪滋。道与我为一而诚著。不思而言。言自不妄。

不思而行。行自不亵。其诚耶。其不诚耶。吾不知之也。书之罔觉。易之深。语之乐。而孔子从心不逾矩。子思从容中道。孟子周旋中礼。皆吾诚说也。举

是以名堂。以见诚之。易。易也如此。乾道癸巳季春华阴杨祖职记诗海绘章题梁归安诚意堂诗至诚千里应。清坐一堂深。政有移风效。民无作

伪心。寡辞身易治。简讼吏闻琴。未必惭恭茂。吾知古亦今。真意堂上统志故刑部郎中徐兢明叔所居。兢善书尽。人物潇洒。

乃后唐骑省都尉铉之后。有园在弋阳县。东牟王右史元渤。尝为赋贞意堂诗。一室恐妇愁。三间良足用。积钱宽买园。此事不敢夣。弋阳千万家。

比屋接修栋。相期生在勤。意象不少纵。饥字参不破。竟日自悾惚。设有花木山。仅作一身供。徐翁初来时。赤子不取重。徐徐汲坚俗。辘轳转双瓮。锄

夷荆棘开。改化溪山动。千年五柳陶。慕用常接踵。徐翁但神会。踈迹不勘缝。七弦已可忘。五柳不待种。见山若举头。孤雁亦须送。宋胡寅斐然集题

傅氏真意堂诗高楠落繁荫。茂竹疏冷风。小堂寻丈景。已冠一亩宫。况复哆北楹。方池渺溶溶。游鯈亦何乐。动影相冲融。卉木罗以差。想见芳菲

容。香枝寒月碎。雪架春云浓。我来秋暮时。山叶般殷红。乃眷黄金花。尚閟东篱丛。维君抱材气。志通身则穷。和璧献未售。夜半光腾虹。乐岁突尚冷。

初筵尊未空。恨我早病衰。不能卷千锺。喜闻涤尘话。冰壸莹心胸。又知此胜景。芹溪萦砚峰。昔有遗世士。烟霞眇飞踪。先生傥解后。问讯为我通。芝

苗不足饱。多谢甪里翁。相欺玉京路。手把青芙蓉。洪端平诗真意堂为来嘉林氏题萱草径庭寂。橘花䆫户明。我惟天地性。物自古今情。元酒无

穷味。朱弦不尽声。道从涵泳得。宽作读书程。戴栩浣川集寄题林上舍员意堂。用其元和渊明韵趋赢厌市寂。洗听嫌瓢喧。襟素倘相越。取舍谁

为偏。卓哉靖节翁。人境得仙山。有真谅无赝。无往岂有还。唯彼南山云。朝夕可晤言。山云将雨忙。山风得松喧。嗟我无用世。懒癖抱奇偏。鸳鸿玷

清著。猿鹤猜旧山。羡君不浪出。悔我今空还。三复和陶什。惭谢不能言。生意堂元董嗣杲诗尽堂清傍水南桥。烟气如

炊掩紫霄。十二阑干成独倚。橹声风隔大江遥。江天饶雾未能开。闲拉孤笻聣九垓。红日破阴晴色转。庐山如洗入堂来。絮花挪雪小桥寒。浑

是苏堤柳下看。愁去不知春袖湿。晚风吹雨入阑干。重庆郡志李可斋生意堂诗硕果食难尽。真机运不停。岷峨几霜雪。依旧草青青。

意堂元韩性五云漫稿先意堂诗为孙推官赋闻说东莱有盛事。百尺华堂扁先意。天光云影开尽图。翠釜琼觞奉欢醉。梓阴满

地萱作花。使我比望长叹嗟。君侯朅来治狱市。始知盛事传君家。君家堂中足欢宴。万里难辞远从宦。平生继志当扬名。岂但榱题事轮奂。人间甲

第争长雄。蜃楼海市纷青红。三山山色望不尽。真与此意传。无穷。桐乡何如故乡好。五云还近蓬莱岛。平反喜动慈母颜。仁风暗。长圜扉草。人间阴

德真可居。归来更欲高门闾。却笑于公真早计。坐愁异日难容车。君不见。飞甍照耀鱼龙居。向来陋巷环蘧蒢。古意堂

鼎臣诗破鼎如铛价万金。古文科斗费椎寻。不须更待琴弦足。会有幽人识此心。得意堂宋赵抃诗宿故梁子正得意堂。

有感示诸梁英少遗训素谆谆。先生蒙尚新。门风竞兰玉。乡誉动簪绅。户牖宵排烛。琴书画拂尘。子孙为学盛。宜有起家人。雅意

国朝石光霁诗一室抱虚白。冲襟澹无营。松桂蔼幽色。几席含馀清。长歌树蕙辞。闲写笼鹅经。志惬恒自适。世纷终莫萦。焚兰理瑶轸。古

意寓希声。弃意堂宋谢薖诗题吴明载弃意堂此身聚沫无坚强。斧工伐性药腐肠。寸田芜秽尺宅荒。玉石落落不满房。

黄婆居中补四方。焦劳亦坐意所藏。土如墝瘠草不妨。今人槁项馘亦黄。世人纷纷各膏盲。我以妙语名斯堂。期君得意观濠梁。从渠焚酣狼如羊。

君自放意无何乡。一洗固疾生天光。漆园发药君得尝。式华堂宋周益公大全集式华堂记淳熙甲辰。今太皇太后庆

七十于德寿宫。推恩四海。庐陵进士欧阳钺字仲授。以高年赐初品官。其子硕。取训词式华其老之言。揭名于堂。工部谢尚书谔寔为之记。岁星一

周。当庆元丙辰十月三日。今皇帝奉上寿圣𨺚慈备福光祐太皇太后册宝于慈福宫。圣算八十有二矣。于万斯年庆典未央。钺也又将拜增秩之

宠载新斯堂。以延宾客其有日矣。正己堂江州志郡都统制衙厅东有正己堂武陵图经堂在郡提刑司佥厅后。盖取永

嘉陈谦所书诗云。大吏吏之师。其道先正己。反求力澄源。威权非所恃。建安志绍兴中。宋暧于和丰堂东立射圃。有堂曰正己宋薛季宣浪语集正

己堂记城台以北。得射圃之旧地。带江面岭。据冈阜而极坦夷。真武昌之形胜也。自中兴偃武彻备。诸城汨没苞萧。非复往意。乃绍兴己卯。诏书

阅弓兵武事。于是邑尉番阳董君。经之营之。番阳王君踵而成之。张设射侯。创新堂陛。适走行保伍之政。因命同僚落焉。王君为堂请名。走命之曰。

正己以为大人。正己而物正。射法于是乎取。故正己而后发。失诸正鹄则反求诸己。至于升降步武。揖逊威仪。一本诸躬。用能不争。古之观德者以

是。厥有旨哉。孔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是则射御之旨艺宁足以周之。古者寓兵于农。非徒教战而已。射御之法。使人知之。知正己

以成身。则天下无事矣。武昌当天下孔道。南邻大治豫章。北而申蔡蕲黄。为奸人盗贼之渊薮。有文事者必有武备。今亦阔矣。王君洎走之为此。盖

将发政于弓兵。联保伍之民。游于此。学于此。阅习于此。以自成于此。由正己而格物。其庶矣哉。治己堂宋文同丹渊集彭州

永昌县治己堂记常人患负己之所有。而不能自增广之。犹田焉虽美。沃腴坟殖。莳蕃猥然。弗时芟薅。亦已见其报之灭裂如也。其有𬘓铅故高

惧忽垫堕。务以不足耻其躬。营营焉日求所以胜于心。淬愈坚而砺愈铦者。非贤者谁其能之。狄道李思忠。性明彻而才果利。厥声铿然。憺于缙绅。

崇卿巨侯。交启荐辟。今尚令于永昌也。其处之。譬倕之视杯圈。而丁之聣于莬。岂假施其功而肆其力欤。既至未几。乃构堂于其所居之西北隅。辟

二室。敞一轩。曰蒙。曰晦。曰默。总而名之曰治己。修筠珍干。罗立环拥。寒溜衮衮。渠行沼潘。茂樾清响。旦夕满座。子忠公事既休。即来其间。其所以题

之曰治己者。有旨夫杨雄曰。治己以仲尼。曾参曰。天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子忠其尚以我之所得者为未厌。将酣饮而饱饫乎。既蒙且晦。而又默于

此。期深探而极取之乎。噫。内以忠而尽乎心。外以恕而接乎物。如是岂独行于世而无所悔也。愚将见其腾于天。而没于渊。横轶于四海之外。孰有

一议而缺于己者耶。子忠之贤。七十子之徒也。见属记之。粗为道此。熙宁二年。十一月。十五日记修己堂镇江志金坛县

厅事后。有堂曰修己。大德三年达鲁花赤阿老瓦丁。尹徐克敏重建。有记刻石得己堂元陆子方诗为己终成物。为人适丧

己。得之以为重。丧者深可耻。与其乞墦生。不若蒙袂死。贫贱勿失色。富贵亦勿竞。穷达本无心。安于义与命。人受命于天。颜孟独能正。

己堂宋罗端良诗尊己堂为汪氏题华屋成来有几年。名因耆旧里中传。未容极口论臧否。正欲虚心到圣贤。室有图书人自好。

门无车马地还偏。邕州健笔人争诵。姓字从今到日边。元陈旅安雅堂集。尊己堂铭金尚书为新安汪氏名。朱文公为题其榜林林生人。玄精之凝

自顶及踵。天命流行。君子之身。敬共奉承。曰惟事天。动罔或轻。公卿父兄。出入攸事。至于使民。亦若承祭。无所不敬。尊己之谓。偃然自尊。反失良贵。

拥金如坻。高位以娱。亢身为侯。众怒射之。匪德之尊。其尊为危。所以谦者。莫逾其卑。先献𫖮𫖮。汪氏之轨。尊己繄何。非己之己。载詹华榜。思我朱子。

神蚪登天。遗蜕在此。维汪有孙。作堂言言。云屏之山。峙其后前。岂构之复。训迪厥先。尔冠尔裳。母隳而天。自得堂宋𡊮蒙斋

集自得堂铭自得之训。昉于帝尧。子思孟子。陈义愈昭。得何所得。匪深匪高。洞然太空。大无不包。万物皆备。不增秋毫。无丧无得。得之靡劳。此学

不传。嗟哉揠苗。师友讲明。乐也陶陶。






永乐大典卷之七千二百四十

重录总校官侍郞臣高拱

学士臣陈以勤

分校官洗马臣林 爌

书写儒士臣盛以仁

圈点监生臣马承忠

臣吴 𠨥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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