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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14051.pdf/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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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家事不言言國事身事不言言他人事朝廷罷行而議論不齊曰汝弗知歟州縣官才不才而升沉或異曰汝弗詳歟冗僚卑官。材諝困滯曰汝

司人物而弗能稍稍振㧞之歟。弟既還山。兄之此言不復聞此書不復出。而此志亦不復伸矣。意者憤世疾邪。足以累兄壽乎。兄有場屋之夙負。而

本無進取之心。有科第之壯圖而本無官職之念草袍槐簡。義檄迫之月柝燈棋。儉幕招之。登極推恩。普天轉秩兄無所陳。初官小剡章交公車。兄

無所顧。再調餘月。京剡再至兄無所求。他日馳書其弟曰。吾姑以課子平糴為事。是亦為政矣今年弟得危疾。抱兄而泣。曰脫不濟門户衰矣。萬石

廢安石得無仕進志乎。兄聞而悲之乃肯就泉幕不三月而疾不起。意者任職居官。又大累兄之壽乎弟以大暑大寒之月投床卧疴。兄呻不寧。六

月來京。䘮其䘮女。纔兩日兄不顧而來十一月來京。携眷官下又纔兩日。兄又不顧而來。暴衣露冠。風羈雨紲惟恐一日其弟之旅死也。而豈料其

身之不免乎。蒼蒼者無信乎。茫茫者無神乎。病者痊而壯者殁乎。垂亡者僅存而無病者長徃乎。庸庸達官而皎皎者下僚乎。嗚呼痛哉兄於為善。

如水之必寒。火之必熱。然而直心無他腸。中産無嬴粟亦戛戛乎其難矣。鄉閭紛爭。兄調護之士夫謂。曼。兄箝制之儒生窶貧。

兄梯級之。餓羸待哺。兄平頒垂涕哭者失聲何以得此於人乎。人誰不死。縉紳死權死於官負販死財死於塗。介胄死勇死

於敵兄平生孝養。一日還任。必欲扶憊祭母墓而後行。醫師勉以疾不宜拜。必拜而伏枕不能興。竟起手足於凱風寒泉之廬。良得死所矣然則兄

魂何之乎。將蕩為太空與化俱逝乎。抑從先夫人若平生歡乎。兄則無憾弟將疇依。弟年逾五十官歷二府。何所求於世。亦不敢復為世用矣。一身

失左臂而欲為人可不可歟。今而後惟偕季弟奉孀嫂撫孤雛。若哺若寄者以至成人。然後他日有以見兄於地下耳。子由東府之詩盤州當脚之

賦。可復思乎一哭而涕零。再哭而魂驚三哭而聲咽。四哭而腸絶。嗚呼痛哉。尚饗黄氏日抄祭月山庵再從兄七解元汝霖始兄之生。家道方興

兄弟錚錚。爭以文鳴謂宜此時。可立門户俾我晚末仰成餘緒。何命之乖皆無一成。堂堂大家翻成凋零。豈有數歟。天髙難問感今念昔。徒劇悵恨。

雖兄得壽惟兄可憐寂寂月山。竟此終焉非子為僧幾莫葬骨。幸而得葬尚復何說。白沙之原。爾弟之墳徃哉相依以永萬年。陳默堂先生集祭先

兄文惟兄忠信孝友德全于天襟度坦夷與世周旋貧而無求因而寡怨自昔罕聞于今親見平生詩酒。雅有直趣譏刺紛然不改其度。我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