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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02398.pdf/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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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吏部元豐所定吏額。比舊額數倍。命轍量事裁减。吏有白中孚曰。吏額不難定也。昔之流内銓。今侍郎左選也。事之煩劇。莫過此矣。昔銓吏止十

數。而今左選吏至數十。事不加舊而用吏至數倍。何也。昔無重法重禄。吏通賕賂。則不欲人多以分所得。今行重法給重禄。賕賂比舊爲少。則不忌

人多而幸於少事。此吏額多少之大情也。舊法日生事。以難。易分七等。重者至一分。輕者至一釐以下。積若干分而爲一人。今若取逐司兩月事。定

其分數。則吏額多少之限無所逃矣。轍曰。此群吏身計所係也。若以分數爲人數。必大有所損。將大致紛訴。雖朝廷亦不能守。乃具以白宰執。請據

實立額。俟吏之年滿轉出。或事故死亡者勿補。及額而止。不過十年。羡額當盡。功雖稍緩而見。吏知非身患。不復怨矣。吕大防命諸司吏任永壽。與

省吏數人典之。遂背轍議。以立額日裁損吏員。復以好惡改易諸局次。永壽後以贜刺配。大防畧依轍議行之。代軾爲翰林學士。尋權吏部尚書。使

契丹。館客者侍讀學士王師儒。能誦洵軾之文。及轍茯苓賦。恨不得見全集。使還爲御史中丞。自元祐初。一新庻政。至是五年矣。人心已定。惟元豐

舊黨。分布中外。多起邪說以摇撼在位。吕大防劉摯患之。欲稍引用以平夙怨。謂之調亭。宣仁后疑不决。轍靣斥其非。復上䟽曰。臣近靣論君子小

人。不可並處。聖意似不以臣言爲非者。然天威咫尺。言詞迫遽。有所不盡。臣而不言誰當救其失者。親君子。逺小人。則主尊國安。踈君子。任小人。則

主憂國殆。此理之必然。未聞以小人在外。憂其不悦而引之於内以自遺患也。故臣謂小人雖不可任以腹心。至於牧守四方。奔走庻務。無所偏廢

可也。若遂引之於内。是猶患盗賊之欲得財。而導之於寢室。知虎豹之欲食内。而開之以坰牧。無是理也。且君子小人。勢同冰炭。同處必爭。一爭之

後。小人必勝。君子必敗。何者。小人貪利忍耻。撃之則難去。君子潔身重義。沮之則引退。古語曰。一薰一蕕。十年尚猶有臭。盖謂此矣。先帝聦明聖智。

疾頽靡之俗。將以綱紀四方。比隆三代。而臣下不能將順。造作諸法。上逆天意。下失民心。二聖因民所願。取而更之。上下忻慰。則前者用事之臣。今

朝廷雖不加斥逐。其勢亦不能復留矣。尚頼二聖慈仁。宥之於外。盖已厚矣。而議者惑於說。乃欲招而納之。與之共事。謂之調亭。此輩若返。豈肯但

已哉。必將戕害正人。漸復舊事。以快私忿。人臣被禍。盖不足言。臣所惜者。祖宗朝廷也。惟陛下。斷自聖心。勿爲流言所惑。勿使小人一進。後有噬臍

之悔。則天下幸甚。疏入。宣仁后命宰執讀於簾前。曰。轍疑吾君臣兼用邪正。其言極。中理。諸臣從而和之。調亭之說遂已。轍又奏曰。竊見方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