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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典/卷10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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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典卷之一萬八百七十六 六姥

洪武正郎古切。獲也。掠也。服也。酋虜也。亦作鹵。中从母。音貫。今作虜。許慎說文从母。从力。虍聲徐鍇通釋按春秋在傳原軫曰。武夫力而拘諸

原。故从力母。穿之也。獲者以索拘之。故齊國書曰。人尋約吳髮短。謂將以绳系之也。勒古反。揚雄方言虜。强也顧野王玉篇力古切。戰獲俘虜也。唐

玄度九經字様虜虜上說文下隷省丁度集韻或从手作擄張有復古編俗作虜从男别作擄竝非鄭樵六書略諧聲。戴侗六書故虜獲人民也。獲

者母而系絫之也又作擄撈摝也。郭守正紫雲韻夷虜釋行均龍龕手鑑推也。亦作虜。楊桓六書統來母。俘獲男子也。象人首有物聮之者。其意

足矣。恐其未明。復取虎爲聲以指之也。又謂戰伐所獲者。統指熊忠韻會舉要半徵商音俗从男作虜漢書晉灼曰生得曰虜斬首曰獲。又北狄曰

虜以其習尚虜掠也南謂北爲索虜北謂南爲島夷。通作鹵。前髙紀母得鹵掠應劭曰與虜同。韻會定正字切來古。來零連虜。

古文四聲韻張揖集韻並見杜从古集篆古文韻海徐鉉篆韻髙勉齋學

書韻隷總書魏大饗碑見洪邁漢隷分韻造橋碑見 草漢隷字源書

並鮮于摳見草書集韻

總叙老學庵筆記南朝謂北人曰傖父或謂之虜父南齊王洪軌上谷人。事髙帝爲青冀二州刺史。勵清節。州人呼爲虜父使君。今

蜀人謂中原人爲虜子。東坡詩。乆客厭虜饌是也因目北人仕蜀者爲虜官。晁子止爲三榮守。民有訟資官縣尉者曰縣尉虜官。不通民情。子止爲

窮治之。果負冤。民既得直。拜謝而去。子止笑諭之曰。我亦虜官也。汝勿謂虜。官不通民情。聞者皆笑。

白虜海録碎事秦人呼鮮卑爲白虜質虜續後漢書西戎傳武都隂平街左右有萬餘落曰質虜本匈奴也。匈奴謂

奴爲質。餮虜續後漢書王戎傳。戎性好利置園田水碓。周遍天下。積聚財貨。不知紀極每自執牙籌晝夜紀筭。恒若不足。而儉嗇

不自奉養人目爲餮虜云。奴虜西漢書項籍傳時諸侯吏卒徭役屯戌過秦中。秦中過之多亡狀及秦軍降諸侯諸侯吏卒乘勝奴

虜使貲虜太平御覧魏略曰貲虜本匈奴之奴也匈奴名奴婢爲貲姑建武時匈奴衰。分其奴婢。亡匿在金城。武威酒泉北黑

水東。畜牧逐水草。抄盗凉州不與東部鮮卑同也其種非一有大胡丁零羌雜處並本亡奴婢也。 索虜馬明叟實賓録宋齊梁陳

齊周隋。天下參隔。南方謂北爲索虜。北方指南爲島夷唐李延壽。傳宋書索虜傳。索頭虜。姓託跋氏。其先漢將李陵後也。陵降匈奴。有數百千種。各

立名號索頭亦其一也。𣈆初索頭種。有部落數萬家。在雲中。惠帝末。并州刺史瀛公司馬騰於𣈆陽爲匈奴所圍。索頭單于猗駞。遣軍助騰。懷帝永

嘉三年。駞弟盧率部落自雲中入鴈門就并州刺史劉琨求樓煩等五縣琨不能制。且欲𠋣盧爲援乃上言盧史駞有救騰之功。舊勲宜録請移五

縣民於新興以其地處之。琨又表封盧爲代郡公。愍帝初又進盧爲代王增食常山郡。其後盧國内大亂。盧死。子又㓜弱。部落分散盧孫什翼鞬勇

壯衆服附之號上洛公。北有沙漠。南據陰山衆數十萬其後爲符堅所破執還長安。後聽北歸。鞬死子開字涉珪。代立先是鮮卑慕容垂僣。號中山

𣈆孝武大元二十一年。垂死。開率十萬騎圍中山。明年四月剋之。遂王有中州。自稱曰魏羌虜北史後梁至蕭琮國廢。隋文以爲柱

國。琮嫁從妹於鉗耳氏。楊素曰。公帝王之族何乃適妹鉗耳氏。琮曰前已嫁妹於侯莫陳氏。此復何疑素曰。鉗耳氏羌也侯莫陳虜也。何得相比。琮

曰。以羌異虜。未之前間。素慙而止。淘虜資治通鑑昭宗景福元年。王建圍彭州。乆不下民皆竄匿山谷。諸寨日出俘掠。謂之淘虜

都將先擇其善者餘則士卒分之。以是爲常將即亮翷黠虜宋名臣言行録曹輔言。金使王灼以和爲名。朝夕到闕恐謀國之臣

便以柔言軟語。爲敵真情。或至緩備墮黠虜計中。則前日之禍至矣二虜馬明叟實賓録後魏靈獻之間鳥桓鮮卑二虜迭盛。石槐

驍猛。盡有單于之地。蹋頓凶桀公。據遼西之土又賛曰。二虜首施我鞭北垂。道暢則訓。時薄先離。本傳𣈆書劉琨在幽州。元帝轉爲太尉侍中。并贈

名刀。琨答曰。謹當躬自執佩。馘此二虜。二虜。劉聦。石勒三虜東漢書祭彤傳後漢建武中。匈奴鮮卑及赤山鳥桓。連和强盛。數入

塞殺略吏人。拜祭彤遼東太守。攻破走之彤以三虜連和。卒爲邊害。乃降諭鮮卑。使撃匈奴自是匈奴衰弱邊無寇警鮮卑。鳥桓。並入朝貢

錢虜東漢書。馬援傳援字文淵亡命北地。遇赦。因留牧畜。賓客多歸附者。嘗謂賓客曰丈夫爲志窮當益堅老當益壯。因處田牧至

有牛馬羊數千頭榖數萬斛既而嘆曰凡殖貨財産貴其能施賑也否則守錢虜耳。乃盡散以班昆弟故舊江州志宋周士真字道粹瑞昌人。𣈆尚

書僕射嵩之後也輕財急義嘗族人議析居士真曰男兒當自立舉遺産。一不受。遂自營殖逾十年家致千金又曰積貴能散否則守錢虜爾悉斑

昆弟故舊之貧者東谷所見富家翁守錢虜抑又不足道也。名曰享富貴。其實一俗子。孰若安分清間之野叟哉黄光大積善録人之養生。唯不可

不足。若粗有餘足以奉甘㫖供祭祀。養妻子備伏臘凶荒之外。夫復何用良田萬頃。日食二升大厦千間夜眠八尺何必區區之勞心役已。末歲窮

年。沮於殖貨利哉夫如是者乃一守錢虜爲兒孫作馬牛也經鉏堂雜志羅漢頌 不結良因與善緣苦貪名利日憂煎豈知住世金銀寳借汝閑

看七十年。凡財積雖多而用不到即是看也馬援謂之守錢虜貪而造業用又不到間看七十年。而爲守錢虜眞愚也哉 效首

漢雋韓信傳諸校效首虜体皆賀師古曰效。致也謂各致其所獲。盗馬虜續後漢書董卓傳帝以謁者僕。射皇

甫酈。凉州舊姓。且才辯令和傕氾。酈先詣汜。汜受詔命詣傕傕不奉詔。曰我有討吕布之功。輔政四年三輔清净天所知也郭多盗馬虜爾何敢欲

與吾等邪。販鹽虜資治通鑑唐僖宗中和二年。諫議大夫張濬。諭王敬武曰。人生當先曉逆順。次知利害。黄巢前日販鹽虜

耳。注事見乾符二年。公等捨累葉天子而臣之。果何利哉。背國虜北史陽平王傳。陽平王孫法僧。位益州刺史。將欲爲逆。時

領主書兼舍人張文伯。奉使徐州。法僧謂曰。我欲與卿去危就安。能從我否。文伯曰。安能棄孝義。而從叛逆也。法僧將殺之。文伯駡曰。僕寧死見文

陵松柏。不能生作背國之虜。法僧殺之。翩翩佳虜𣈆書載記史臣曰慕容盛翩翩濁世之佳虜也

兵破虜經逺堂分門故事廉范字叔度爲雲中太守。會匈奴天入塞。自率士卒拒之。虜衆盛。而范兵不敵。會日暮。今軍士各

交縳兩炬三頭。爇大營中星列。虜遥望火多。謂漢兵救至。大驚待旦將退范乃令軍中蓐食晨徃赴之斬首數百級虜自相躪藉死者千餘人。由此

不敢復向雲中。僞和破虜北史韓禽母弟洪。仁壽元年突厥達頭可汗犯塞。洪率蔚州刺史劉隆等拒之。遇虜於恒

安。衆寡不敵。洪四面摶戰。身被重創。將士沮氣。虜悉衆圍之。天下如雨。洪僞與虜和。圍少懈。洪率所領潰。圍而出。死者太半。殺虜亦倍。

勝破虜新唐書契苾何力傳。貞觀九年。討吐谷渾薛萬均。爲賊所包。契苾何力胃圍奮撃。虜披靡去。時吐谷渾王伏允。在突

淪川。何力欲襲之。萬均懲前敗以爲不可。何力曰。賊無城郭。逐薦草美水以爲生。不乘其不虞。正恐鳥驚魚駭。後無以窺其巢穴。乃閲精。騎千餘。直

搗其牙。斬首數千級。獲橐它馬牛羊二十餘萬。俘其妻子。伏允挺身免。有詔勞軍於太斗㧞谷。萬均耻名出其下。乃排何力引功自名。何力不勝憤。

挺刀起將殺之。諸將勸止。馳傳破虜新唐書杜佑列。傳。佑京兆萬年人。父希望。爲代州都督。召還京師。對邊事。玄宗

才之。屬吐蕃攻勃律。勃律乞歸。右相李林甫。方領隴西節度使。故拜希望鄯州都督知留後。馳傳度隴。破烏莽衆。斬千餘級。進㧞新城。振旅而還。擢

鴻臚卿。分兵破虜新唐書韋臯。傳。臯爲劎南西川節度。使。進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貞元十三年。復嶲州。吐蕃怨。完

壘造舟謀擾邊。臯輙破郤之。自是曩貢臘城等。九節度嬰嬰。籠官馬定德。與大將舉落皆降。昆明管此二蠻。又内附。賛普怒。遂北掠靈朔。破麟州以取

償焉。帝詔皋深入以撓虞。皋遣大將陳洎等。出三竒。崔堯臣趨石門無衣山。仇冕董振走維州。邢玼出黄崖。略栖鷄老翁城。髙倜。王英俊。繇峨和清

溪道。簿故松州。元膺出濕山。成溪臧守至道。黎嶲韋良金趨平夷。路惟明自靈關夏陽。攻適租偏松城。王有道涉大度河。陳孝陽。率蠻苴那時等道

西瀘。攻昆明諾。濟師無慮五萬。以八月悉出塞。十月大破吐蕃。㧞其保鎮。捕候追奔。轉戰千里。遂圍維州。吐蕃釋靈朔兵。使論莽熱以内大相。兼東

境五節度大使。率雜虜十萬來救師伏以待。虜乘勝深入。師噪而奮。虜大潰。生禽莽熱獻諸朝帝恱。進檢校司徒。兼中書令南康郡王。帝製紀功碑。

褒賜間道破虜新唐書史敬奉。傳敬奉。靈州人。事朔方軍爲。牙將。元和中。吐蕃數。犯塞。敬奉白節度。使杜叔良。

請兵三千。賫一月糧。深入虜地。分賊勢。叔良以二千兵子之。行十餘日不間問。皆謂已殁敬奉乃由。間道。繞出虜後。部落奔駭。因大破之。驅其餘衆

於匏蘆河。獲馬牛雜畜迨萬數賜實封五十户。乘冰破虜新唐書王君㚟傳。君㚟。爲河西隴右節度使。右羽林軍將

軍判凉州都督事吐蕃酋悉結邏。寇大斗校谷。君㚟間其怠率秦州都督張景順。采冰渡清海。襲破之。以功遷大將軍。封晉昌縣伯。拜其父壽為少

府監。不聴事。君㚟凱旋玄宗宴君㚟及妻夏於廣達樓賜金帛。夏亦自以戰功。封武威郡夫人。風雪破虜王明清揮

塵録唐牛竒章玄怪録載蕭至忠欲出獵群獸求哀於山神。云當令。滕六致雨。巽二起風翌日風雪蕭不復出郊建炎中金寇駐楚泗間時張韓擁

兵于髙郵虜誓于衆整師大入。二將自料非其敵。深以爲怯。將欲交鋒之際風雪大作虜衆辟易散走損折甚多因遂奏凱。范師𢈲直方。滑稽之雄

也爲參賛。軍事笑云焉知張七韓五。乃得巽二滕六刀邪。聞者爲之關堂。易旗破虜坦明故事宋寳元中。仁宗年號

党項犯塞党項虜人名侵犯邊塞時萬勝軍新募。萬勝軍。軍名也其時新招募得。出戰多敗出去戰鬬。多敗𧖩。狄青爲將狄青爲將帥一日盡取萬

勝旗。一日萬勝軍之旗付虎翼軍出戰將旗付與虎翼軍。出與之戰鬬。虜望其旗易之。虜人望其軍旗號以輕易忽之全軍徑趨。全軍逕趨狄青軍

中。爲虎翼所破滅之虜爲虎翼軍所破敗殆無遺類殆幾無遺下其種類乘間破虜元史李守賢傳。癸巳正月望夕。

金帥完顔延壽。撃毬爲嬉。守賢潜遣輕捷者數十人。緣崖蟻附以登。殺其守卒。遂大縱兵入破之。下令禁無抄掠。悉收餘衆以歸。請滅

北虜續後漢書北狄傳。和帝即位。南匈奴單于上書請討滅北虜。永元元年。遣征西將軍耿秉。車騎將軍竇憲。率南單于撃北虜。大

破之。斬首虜二十餘萬人通好北虜趙善璙自警編宋景德中。朝廷始與北虜通好。詔遣。使將與北朝呼之。王沂公

以爲太重。請止稱契。丹本號可也。真宗激賞再三。朝論韙之。 伏兵撃虜資治通鑑髙宗永隆元年。裴行儉破

突厥。詐爲糧車三百乘。每車伏壯士五人。各持陌刀勁弩。以羸兵數百爲之援。且伏精兵於險要。以待之虜果至。羸兵棄車散走。虜驅車就水草。觧

鞍牧馬欲取糧。壯士自車中。躍出撃之虜驚走。復爲伏兵所邀。殺獲殆盡。合兵撃虜新唐書石雄傳會昌初。回鶻入

寇。連年掠雲朔牙五原塞下。詔雄爲天德防禦副使。兼朔方刺史佐振武劉沔。屯雲州。沔召雄謀曰。虜離散當掃除乆矣。國家以公主故。不欲亟攻。

我若逕趨其牙。彼不及備。必棄公主走我當迎主歸。有如不捷。吾則死之。雄曰。諾。即選沙陀李國昌。及契苾拓抜。雜虜三千騎夜發馬邑。旦登振武

城望之。見罽車十餘乘。從者朱碧衣諜者曰。公主帳也。雄潜使喻之曰。天子取公主。兵合第無動。雄冗城夜出縱牛馬皷噪直搗烏介帳。可汗大駭。

畢騎走。迨至殺胡山。斬首萬級。獲馬牛羊不貲。迎公主還。進豐州防禦使。力戰沮虜隋書達奚長儒傳。長儒爲上天

將軍。開皇二年。突厥沙鉢略可汗。并弟葉護及潘那可汗衆十餘萬寇掠而南。詔以長儒爲行軍緫管率衆二千撃之遇於周槃衆寡不敵。軍中大

懼。長儒慷慨。神色愈烈爲虜所衝。突而復聚且戰且行轉鬬三日。五兵咸盡。士卒殺傷萬計。虜氣稍奪。於是解去。長儒身被五瘡通中者二。其戰士

死傷者十八九。突厥本欲大掠秦隴。既逢長儒兵皆力戰。虜意大沮。明日於戰處。焚尸慟哭而去舉烽紿虜

長孫晟傳。晟授開府儀同三司左勲衛車騎將軍開皇十九年。染干因晟奏。雍閭作攻具。欲打大同城。詔發六緫管。並取漢王節度。分道出塞討之。

雍閭大懼。復共達頭同盟合力掩襲染干大戰于長城下。染干敗績。殺其兄弟子姪而部落亡散。染干與晟獨以五騎逼夜南走。至旦行百餘里收

得數百騎。乃相與謀曰。今兵敗入朝。一降人耳大隋天子豈禮我乎。玷厥雖來。本無冤隙。若徃投之。必相存濟晟知其懷貳。乃宻遣從者入伏逺鎮。

令速舉烽。染干見四烽俱發問晟曰。城上然烽。何也。晟紿之曰。城髙地迥必遥見賊來。我國家法。若賊少舉二烽。來多舉三烽。大逼舉四烽。使見賊

多而又近耳。染干大懼。謂其衆曰。追兵已逼。且可投城。既入鎮。晟留其達官執室以領其衆。自將染干馳驛入朝。帝大喜。進授左勲衛驃騎將軍。

據險邀虜唐語林武德末年。突厥至渭橋控弦四十萬。太宗初親庻政。驛召李衛公問策。時發諸州府軍。未至長安

居人勝兵者不過數萬。胡人精。騎勝突挑戰。日數十合。帝怒欲撃之。靖請傾府厙邀其歸路。帝從其言。胡兵遂退於是據險邀虜。虜弃老弱而遁。獲

馬數百足。金帛一無遺焉。丙夜擒虜新唐書東夷髙麗傳。太宗討髙麗。敗髙延壽。惟莫離支未下。太宗聞城中鷄彘

聲。曰。圍乆突無黔煙。今鷄彘鳴。必殺以饗士虜且夜出。詔嚴兵丙夜。三更也。虜數百人縋直類切而下。悉禽之。縳殺叛虜

新唐書王方翼。傳方翼。徙庭州刺史。永淳初。十姓阿史那車簿啜叛。方翼引軍戰敗之。俄而三姓咽麵兵十萬踵至方翼次熱海進戰所部雜虜謀

執方翼爲内應方翼悉召會軍中厚賜以次出壁外縳之。會大風雜金皷而號呼無聞者。殺七千人。即遣騎分道襲咽麫等。皆驚潰引兵遁去。禽首

領突。騎施等三百人。西戎震服彊弩射虜新唐書吐蕃傳。開元中。大將悉末朗攻爪州隴右節度使杜賓客。以繮弩

四千射虜破之祁連城下斬副將一。上級五千首虜敗動而走山嚴令威虜資治通鑑唐代宗廣德元年。回紇登

里可汗歸國。其部衆所過抄掠廪給小不如意輙殺人無所忌憚。陳鄭澤潞節度使李抱玉。欲遣官屬置頓人人辭憚趙城尉馬燧獨請行。比回紇

將至。燧先遣人賂其渠帥約毋暴掠帥遺之旗曰。有犯令者君自戮之。燧取死囚爲左右。小有違令立斬之。回紇相顧失色。涉其境者。皆拱手遵約

東。抱玉竒之 請兵襲虜新唐書王忠嗣傳忠嗣爲代州别駕。召還。信安王禕在河東。蕭嵩出河西。數引爲麾下。帝

以其年少。有復讎志。詔不得特將。嵩入朝。忠嗣曰。從公三年。無以歸報天子。乃請精銳數百龍虜。會賛普大酋閲武鬱標川其下欲還。忠嗣不從。提

刀略陣斬數千人獲羊馬萬計。嵩上其功帝大恱。累迁。左威衛將軍代北都督封清源縣男單馬敗虜新唐書王

忠嗣傳。忠嗣授左威衛郎將。專知兵馬。俄吐蕃大出。欲取當新城。晨壓官軍。陣衆不敵。舉軍皆恐。忠嗣單馬進。左右馳突。獨殺數百人。賊衆囂相蹂。

軍㢁翼掩之。虜大敗塹石禦虜新唐書烏承玭傳。承玭爲大僕卿。奚渤海大武藝。與弟門藝戰國中。門藝來。詔與大

僕卿金思蘭。發范陽新羅兵十萬討之無功。武藝遣客刺門藝於東都。引兵至馬都山。屠城邑承玼窒要路。塹以大石。亘四百里。虜不得入。於是流

民得還。士少休。脫鎧而耕。歲省度支運錢以權勝虜新唐書張守珪傳。守珪爲爪州刺史墨離軍。使督餘衆完故城。

版築方立。虜奄至。衆夫色守珪曰創痍之餘。詎可矢石相确。須權以勝之遂置酒城上會諸將作樂虜疑有備不敢攻引去。守珪縱兵撃敗之。

靖醜虜唐柳宗元集南府君廟碑 睢陽之事人徒知力保於江淮而不知功靖乎醜虜論者或未之思。登城

駡虜五代史後唐沈斌傳。斌𣈆開運元年爲祁州刺史。契丹犯塞至于榆林過祁州。斌以謂契丹深入𣈆地。而歸兵羸乏。可即以州

兵邀之契。丹以精騎剗門。斌兵多死。城中無儲虜將趙延壽。留兵急攻之延壽招斌降。斌從城上駡延壽曰公父子誤計䧟于腥膻。忍以犬羊之衆

殘賊父母之邦斌能爲國死爾不能效公所爲也。已而城䧟。斌自盡。其家屬皆没于虜志取讎虜宋王性之默記

神宗初即位。慨然有取山後之志滕章敏首被擢用所以東坡詩云。先帝知公早虛懷第一人盖欲委滕公以天下之事也一日語及北虜事。曰太

宗自燕京城下軍潰北虜追之僅得脫凡行在服御寳器盡爲所奪。從人宫嬪盡䧟没股上中兩箭歲歲必發其棄天下竟以箭瘡發云。盖北虜

不共戴天之讎。反捐金繒數十萬以事之爲叔父爲人子孫當如是乎已而泣下乆之盖已有取北虜大志其後永樂靈州之敗故鬱鬱不樂者尤

甚愴聖志之不就也章敏公爲先子言梁上避虜悅生隨抄建炎當三祀虜馬將飲江於是天子幸明越而隆祐

太后龍與駐豫章行䑓從馬時警報益亟有郎官俟懋李幾。凡三人者每游戲城東南隅。得故園林頗僻寂私相謂曰使虜一不可避得相與匿于

是。宜死生以之未幾行宫南邁倉卒三人果不克奔而虜騎已遽入矣。三人者得如約。共竄于林。因伏堂之巨梁上夜則潜下取食而還伏焉。累十

數日矣幸略無人足音一旦忽多人呇至三人但默伏梁之上計此豈皆避虜者也胡爲而至哉語未已即有黑衣數十百人。繼來共坐于堂命左

右邏捕男女無少長悉以挺敲殺之積尸旁午向暮盡死迺始去當是時三人者。伏據于梁惙惙然。向使一仰其首見必死矣黑衣既散皆謂得免

况已昏夜俄復望紅紗蘢燭數十對引導有主者數人又至亦坐于堂。即多群吏㩀案呼閲人姓名者三人益懼於此殆不得脫矣。及細下視之。則但

見人可半身頭靣俱弗辨迺知非人也凡點閲死籍至多輙悉呼其姓名中間偶呼至一名群吏爭報曰不是類如是凡有四三人者皆能記憶也

夜過半矣。事竟皆去。逮曉則四顧鳥雀。不聞人聲。知虜已洗城而遁矣。即於亂尸中。偶有呻吟聲。三人共詢其名。迺夜來郡吏所謂不是四人。今悉

復活矣。異哉。吾得於宋髙州得於俟懋。懋等皆顯官宜不妄云决淮灌虜雲麓漫抄紹興甲寅乙卯聞劉

麟導虜南侵時車駕駐平江有趙九齡者策士也請决淮西水以灌虜營朝廷不能用已而韓世忠得虜酋約戰書曰間江南欲决淮西水。以浸吾

軍。書到之明日虜實退師。當時但以爲却敵之功殊不知九齡之力爲多迎敵斬虜宋名臣言行録岳飛從劉浩觧

東京園迎敵兵斬虜滑州南虜兵至飛迎斬其。將虜大敗軒首數千級得馬數百疋據床駡虜宋史忠義傳金虜犯

采石。以二十艘渡兵。陳淬請伏兵俟其旋濟旋獲杜充不從金兵遂犯板橋。諸軍皆潰淬獨與戰。勢窮力盡。據胡床大駡刃交於胷而色不動。與其

從子仲敏俱死焉 移家避虜朱子語類逆虜臨江。朝臣震怖各津送其家屬他走北虜騎退家在都城者惟左。相

陳魯公康伯黄端明尚書名中。邵武人時爲左右爾髙宗懲維揚之禍故百官般家者皆不問繕城備虜宋名臣言

行録宋馬知節監博州兵馬。時劉延讓敗於君子驛。而契丹歸矣公方科丁壯。集芻粮。繕城治械。如寇至。吏民初不恱。其生事。已而契丹果至。度不

可攻乃去。募人劫虜宋名臣言行録劉錡以銳卒五百。募土人前導夜劫虜寨。是夕天欲雨電光所燭。見辮髮者殲

之甚衆。掃清醜虜宋曹彦約昌谷集上宣撫吳待制箚子。所幸大賢鼎來旦更素辱知遇。必能掃清醜虜庇麻

進。詬叱金虜宋史忠義傳。郭賛汝陽縣丞也。金虜䧟城賛獨朝服詬叱不肯降。遂見殺一掃

金虜張氏可書張浚爲川陜宣撫處置使每曰。虜人猖撅當一掃之。有坐客曰。不知用條帚唯復用掃帚。浚默然漢唐

御虜北邊備對漢文後二年遺匈奴書曰先帝制長城以北引弓之國令受單于。長城以内。冠帶之室朕亦制之。使萬民耕織射獵

衣食。父子母離。臣主相安。俱無暴虐。夫髙帝此約非不明備。而文帝出此文告非不深至。然而文景已前。匈奴時犯約無畏也頡利既禽。太宗使

突厥族人李思摩。歸統頡利故部。思摩畏薛延陀强。不敢出塞。太宗賜延陀書曰。舉磧以北延陀主之。其南突厥保之。各守境而無相鈔犯。有負約

者。我自以兵誅之。太宗之約。與髙帝之約。大抵相似。而髙帝僅自保境。匈奴猶不遵服。太宗則越境。指麾兩虜。兩虜。皆不敢違。以是思之。德柔中國。

刑滅四夷。其施各有宜矣素服弔虜唐書郭元振。傳。元振遷左驍衛將軍。安西大都護。西突厥酋鳥質勒。部落盛强。

欵塞願和。元振即牙帳與計事。會大雨雪。元振立不動。至夕凍冽。鳥質勒已老。數。拜伏不勝寒。會罷即死。其子娑葛以元振計殺其父。謀勒兵襲繫

副使解琬知之。勸元振夜遁。元振不聽。堅卧營爲不疑者。明日素服徃弔。道逢娑葛兵。虜不意元振來。遂不敢逼。楊言迎衛。進至其帳。修弔贈禮哭

甚哀。爲㽞數十日助䘮事。娑葛戚義。更遣使獻馬五千。駝二百。牛羊十餘萬。制詔元振爲金山道行軍大緫管免胄示虜

新唐書薛仁貴傳。仁責爲鷄林道緫管。復生事。貶象州會赦還。帝思其功乃召見。拜瓜州長史。右領軍衛將軍。撿校代州都督率兵撃突厥元珍於

雲州。突厥問曰。唐將爲誰曰薛仁貴。曰吾聞薛將軍。流象州死矣。安得復生。仁貴脫兜鍪見之。突厥相視夫色下馬羅拜。稍稍遁去。仁貴因進撃大

破之。斬首萬級獲生口三萬。牛馬。稱是單騎見虜新唐書郭子儀傳。僕固懷恩。盡說吐蕃回紇党項羌渾奴剌三

十萬。掠涇邠。躪鳳翔入醴泉奉天京師大震急召子儀屯涇陽軍纔萬人比到虜騎圍已合。乃使李國臣髙昇魏楚玉陳回光朱元琮各當一靣。身

自率鎧騎二千出入陣中。回紇恠問是謂誰報曰郭令公。驚曰令公存乎懷恩言天可汗棄天下令公即世中國無主故我從以來公今存天可汗

存乎。報曰天子萬壽。回紇悟曰彼欺我乎。子儀使諭虜曰。昔回紇涉萬里戡大憝。助復二京。我與若等休戚同之。今乃棄舊好助叛臣一何愚彼背

主棄親。於回紇何有。回紇曰本謂公云亡。不然何以至此今誠存。我得見乎。子儀將出左右諫戎狄野心不可信子儀曰。虜衆數十倍。今力不敵吾

將示以至誠。左右請以。騎五百從又不聽即傳呼曰令公來。虜皆持滿待子儀以數十。騎出免冑見其大酋曰諸君同艱難乆矣何忽亡忠誼。而至

是邪。回紇捨兵下馬拜曰。果吾父也子儀即召與飲。遺錦綵結歡誓好如初。因曰吐蕃本吾舅甥國無負而來。棄親也馬牛柀數百里。公等若倒戈

棄之。若俛取一芥是謂天賜。不可失且逐戎得利與我繼好不兩善乎。會懷恩慕死。群虜無所統一遂許誥吐蕃疑之夜引去。子儀遣將白元光。合

回紇衆追躡。大軍繼之破吐蕃十萬於靈䑓西原。斬級五萬。俘萬人盡得所掠。士女牛羊馬橐駝。不可勝計。遂自涇陽來朝。加實封二百户。還河中

宋史鑑郭子儀單騎見虜賦。汾陽征虜壓以至誠 泰覲 回紇入寇汾陽出征。何單騎以見虜盖臨戎而示情匹馬雄趨。方傳呼而免胄諸羌駭

矚。俄下拜以投兵方其唐祚中微胡塵内侮承范陽猖獗之亂。值永㤗因循之主。金繒不足以塞其貪嗜鎧仗不足以止其攘取。雲屯三輔。但分諸

將之兵烏合萬群難破重園之虜子儀乃外弛嚴備中輸至誠氣干霄而直上。身按轡以徐行。於是露刃者膽䘮。控弦者骨驚謂令公尚臨於金茟

想可汗未厭於寰瀛頓釋前憾。來尋舊盟彼何人斯忽去幢幡之盛果吾父也。敢論戈甲之精豈非事方急。則宜有異謀。軍既孤則難拘常法。遭彼

虜之悍勁。屬我師之困乏校之力則理必敗露示以誠則意當親狎所以徹衛四環去兵兩夾雖鋒無鏌邪之銳而勢有太山之壓㩀鞍以出。若乘

擒虎之騘失仗而驚如棄華元之甲金石至堅也以誠可動。天地至大也以誠可聞矧爾熊羆之屬困乎蛇豕之羣於是時也將乘驕而必敗。兵不

戢則將焚。惟有明信乃成茂勛吐蕃由是而引歸師纖靈夏僕固於馬而暴卒。禍息并汾非不知猛虎無也受侮於狐狸神龍失水也。見侵於螻

蟻。曷爲鋒鏑之交下遽遺紀綱而不以蓋念至威無恃於張皇。大智不資於詼詭。逺同光武。輕行銅馬之營近類曹成獨造國艮之壘向若怨結不

解禍連未央養威嚴於將軍之幕。角技巧於勇士之場攻且攻兮天變色戰復戰兮星動芒如此則雖驍雄而必弊顧創病以何長符秦夸南伐之

師坐投淝水新室恃北來之衆立潰昆陽固知精撃刺者非爲將之良敢殺伐者非用兵之至况德善之身積宜福祥之天畀故中書二十四考焉

由此而致輕騎慰虜新唐書張說傳朔方軍大使王晙誅河曲降虜阿布思也九姓同羅㧞野固等皆疑懼說持節

從輕騎二十。直詣其部宿帳下召見酋豪慰安之副使李憲以虜難信不宜涉不測說報曰吾肉非黄羊不畏其食血非野馬不畏其刺士當見危

致命亦吾效死秋也由是九姓遂安開門待虜資治通鑒唐代宗廣德元年吐蕃還至鳳翔節度使采志直閉城拒

守吐蕃圍之數日鎮西節度使馬璘間車駕幸陝將精騎千餘自河西入赴難轉鬬至鳳翔值吐蕃圍城璘帥衆持滿外向突入城中不解甲背城

出戰單騎先士卒奮撃俘斬千計而歸明日虜復逼城請戰璘開轅門以待之虜引退曰此將軍不惜死宜避之遂去居於原會成渭之地

推誠待虜資治通鑑唐貞元二年閏月清水會盟使渾瑊之發長安也李晟深戒之以盟所爲備不可不嚴。張延賞

言於上曰。晟不欲盟。好之成故戒瑊以嚴備。我有疑彼之形。則彼亦疑我矣。盟何由成上乃召瑊。切戒以推誠待虜。勿自猜貳。以沮虜情。

粟賑虜新唐書李德裕傳德裕册拜司空。回鶻自開成時爲黠戛斯所破會昌後。烏介可汗挾公主牙塞下種族大飢以弱

口重器。易粟於邊。退渾党項利虜掠。因天德軍。使田牟上言。願以部落兵撃之。議者請可其奏。德裕曰回鶻於國常有功。以窮來歸。未輙擾邊。遽伐

之。非漢宣帝待呼韓之義。不如與之食以侍其變。陳夷行曰資盗糧。非計也。不如撃之便。德裕曰。沙陀退渾不可恃也。夫見利則進遇敵則走。雜虜

之常態。孰肯爲國家用邪。天德兵素弱。以一城與勁虜确。無不敗請詔田牟無聽諸戎計。帝於是貸粟三萬斛。會嗢没斯殺赤心以降。赤心兵潰去。

於是回鶻勢窮。不戰降虜新唐書李勣傳。太宗貞觀三年勣爲通漢道行軍總管。出雲中。與突厥戰走之。引兵與李

靖合。因曰。頡利若度磧保於九姓。果不可得我若約齋薄之。不戰縳虜矣靖大喜。以與已合。於是意决。靖率衆夜發勣勒兵從之。頡利欲走磧。勣前

屯磧口。不得度。由是酋長率部落五萬降于勣。詔拜光禄大夫。行并州大都督府長史 沮功斬降虜

髙好還集唐裴炎拜侍中受詔輔中宗。中宗欲以后父韋元貞爲侍中。乳媪子爲五品官。炎固執不從。帝怒曰。朕以國與元貞豈不可何惜侍中。炎

懼。因與武后謀廢中宗。立豫王。及武后持政自肆謀乘后出執后還政。天子。會徐敬業興兵。炎曰今若復辟。不討而觧。遂斬于都亭驛。初裴行儉破

突厥有功。炎沮薄之。乃斬降虜。伏念等五十人議者恨其𡝭刻。使國家失信四夷。以爲隂禍有知云叛𣈆降虜

史𣈆杜仲威傳。重威有異志。而糧道隔絶。乃隂遣人詣契丹請降。契丹大悅。許以中國與重威爲帝。重威信以爲然乃伏甲士。召諸將告以降虜。諸

將愕然以上將先降乃皆聽命。重威出降表。使諸將書名乃令軍士陣于栅外。軍士猶喜躍以爲决戰重威告以糧盡出降。軍士觧甲大哭。聲振原

{{雙行註文|野死不降虜宋楊誠齋集宋忠襄公楊公行狀先是公刺血書襟曰。吾寧作趙氏鬼。不爲他邦臣虜人初不知也

明日復引公出南門砦。問公意如何。答曰直不能降虜爾志不忘虜韓元吉登對録元吉曰臣願陛下志不忘虜常

如當宁受書之時責勵群臣。侽不忘尋常如虜使在廷之際。上聳然嘆曰。好議論釋遣俘虜廣州府南海志元吕

恕。字仁卿。至元十八年任廣東道宣慰副使。下車之初寇盗爲梗嘯山腥海時調兵四出。俘虜者多。公於其間。力爲分㨂遣而歸。其得釋者莫不感戴

名重夷虜雲谷雜紀韓魏公名德。爲夷虜所重。韓魏公之子忠彦。聘遼。虜主知其爲公子。問嘗使南朝者形貌肖韓

相公否皆曰然。遂圖忠彦之象。靖康間女眞犯河南所過蕭然。入相州傳孝寺。見公畫象。下馬羅拜。秋毫不犯而去。又覓公墓拜謁而退。身後名德。

猶爲夷虜所重如此。昔所未聞也圖忠彦象。見樂咸挽魏公詩注。拜盡象。及謁墓見韓子蒼魏公畫賛及周子芝長短歌。老病

使虜張芸叟雜紀元祐末。宇文昌齡報聘契丹皇城使張璪价焉。張頽齡老病。樞府難其行璪哀請。故事死於虜朝廷恩數甚厚。北

虜棺銀裝校三百兩既行。璪飲冷食生無所忌昌齡戒之不納既至虜境益甚。昌齡頗患之禁從者母供。璪怒駡。不乆果病。噤不納粥藥。至十許日

一行。病之既而三病三怠竟安還復命登對進前上面哂之退語近臣。張璪生還。奈何詣都堂諸公大笑昌齡曰。直被他害殺。每夜使人防視。若有

箇好惡。只是自家不了。至其家婦孫䀝睨。阿翁貶眼地又却來也。 奉使留虜王明清揮麈録朱弁字少張徽

州人。學文頗工早歲漂泊游京洛間晁以道爲學官于朝一見喜之。歸以從女。弁以啓謝之云事其大夫賢者以其兄子妻之又以李虛中之術較

量体咎。游公卿間六飛在維揚有薦之者。授宣武郎閤門宣賛舍人副王正道倫出疆被拘在朔廷因正道之歸。賫表于上云節上之旄盡落。口中

之舌徒存歎馬角之未生。魂飛雪霅攀龍髯而莫逮淚灑冰天上覧之感愴厚䘏其家留匈奴凡十九年紹興壬戌始與洪光弼張才彦俱南歸。易

宣教郎直秘閣主管佑聖觀以終。嚴家無格虜史記李斯傳韓子曰慈母有敗子而嚴家無格虜索隱曰

格强悍也虜奴隷也言嚴整之家本無格悍奴僕也母爲虜漢書吕后囚戚夫人永巷髡鉗令舂戚夫人歌曰子爲王。母爲

虜終日舂薄暮常與死爲伍相離三千里當誰使告汝吕后聞之大怒乃召趙王鴆死遂斷戚夫人手足去目熏耳飲喑藥使居窟室中。名曰人彘

注常與死爲伍。與死罪者爲伍威光震虜唐李衛公某紀聖功碑 故能神機獨照伐未兆之謀威光逺震制不羈

卑之爲虜尚意譬喻論策視上爲貴賤章尊之則爲將卑之則爲虜吞日中虜

宋王黄洲小畜集賀大使啓 吞日中虜覆泰山如眇秋毫笑韝上鷹翻東海以注熒爝生男爲虜北史北齊徐之

才戲盧元明曰。卿生男則爲虜配馬則成驢詳驢生男夢虜𣈆書索充夣虜脫上衣索純曰虜字去上男也當生男

詩文北邊備對北狄者大王之獯粥。宣王之玁狁幽王之犬戎。齊威公之山戎也。爲其居四夷之北故緫名北狄也至戰國遂有林

胡居于𣈆北又有東胡居于燕北皆狄也服䖍曰。東胡烏亘之先也後爲鮮卑。至漢初東胡遂爲冒頓所并而冒頓國于東胡之西。即漢世之匈奴

也漢史之叙狄事。自秦已前皆命爲犬戎而史記李牧傳已有匈奴之名則狄人立匈奴以爲國號其已乆矣若以時世求之則蒙恬所郤之胡其

酋長即頭曼是已故漢史曰。頭曼不勝秦而北。徙十有餘年也頭曼者冒頓之父也頭曼之時。已稱單于後。又增稱撑犁孤塗單于史著其義曰撑

犁者天也單于者廣大之貌也言其象天單于然也自秦至漢在北最强者。惟此一族他虜雖盛莫之與京也後魏之世蠕蠕社倫始改稱單于爲

可汗。可汗者其擬則皇帝也故唐髙宗曰今之可汗古單于也突厥也者本匈奴之北部居金山之陽以鐵王役屬蠕蠕已而益大遂改稱突厥突

厥者兜牟也以兜牟名國明其肇迹於兵也唐初頡利大盛所據之地三垂薄海南抵大漠其地正與華夏對立而力亦相抗故楊雄之論匈奴曰。

三垂比之逺矣信哉其强。常過諸夷也若夫元魏拓㧞本亦北虜其勢既盛乃能竊用中國禮樂盗居中國郡縣不容列爲偏北之虜唐自突厥以

外其疆大能與中國抗力者薛延陀回紇沙陀吐谷渾四種最大若吐蕃雖嘗侵入北境其實西戎。也張魏公奏議奏虜情及備禦利害狀 臣聞

山東警報曉夕深思未見虜人大舉之意臣竊惟世忠進兵淮上號稱十萬劉豫父子勢已窘蹙必多遣僞使求援於虜向使虜之大兵外示衰弱

養銳不動。秋髙馬肥。一舉而至淮甸是爲可憂然其勢亦須再調生兵簽發百姓。方敢深入何則。去歲失意而去人心離怨苟非增益重兵安肯輙

至也。今我師自屯淮楚僞地騷然修城郭起丁役設馬栅運糧餉盖劉豫欲以安其民人使無背叛之心凡此皆臣之所樂聞而深喜者比又報虜

之大兵已至沂州臣所未喻借使有之豈不爲我之利乎夫盛夏興師中國所難。夷狄爲之其失多矣虜之所恃者馬方此大暑不獲休養則秋冬

安可復用。此一利也虜以。騎射爲能當夏之時筋膠解緩豈能害物。此二利也。北人性不能熱堅甲重兵。皆非所用之時此三利也爲我之計正當

休兵持重。日爲過淮聲勢困弊其人。仰惟陛下聖筭神機必有所處臣愚無識知。豈能測度姑叙所見。恐或有補聖慮萬一區區僣冒伏幸睿照

又回奏虜情并遣使利害狀 臣今月十八日伏准御筆處分臣不勝感懼之至。臣契勘朝廷始差盧仲賢出境人情上下已自疑惑臣職在疆場。

所當振作。將士日夜奮厲以守以備。近仲賢等回泄漏非一歸正等人徃徃口語相向各有𢹂心而三軍之氣亦復怠弛。臣遂從宜出牓彈壓姑爲

虛聲。以疑敵。人以皷士氣即不曾移文北界况當今日之事在我實計正當清野堅壁坐俟其弊不戰以困之亦安用敢爲决戰之舉也兹獨兵家

虛聲耳。前日恭奉聖訓察見肺腑不勝幸甚兹蒙訓諭臣再三審思。虜之不來。非愛我也盖其勢未能便舉。今一切示之以弱恐反生彼虜窺伺之

心别致侵侮。借欲通書。尤難商量又不知聖意以爲如何。臣近累論奏虜事。數日來。伏聞朝廷遣使甚急。思虜反復。實不遑寧。伏乞聖慈。更賜訓論

不勝幸甚伏念臣頃居謫籍幾二十年。流離困苦。加以憂患狼狽萬狀所以愛養此身。不敢即死亦以臣子大義負不戴天之深讎。終幸一朝得伸

素志。瞑目無憾。幸遇皇帝陛下。龍飛之始英武之奮發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心。臣是以敢受任而不辭。惟臣知人不明宿州之役雖未成功而虜之

傷殺過當。心實憚我。今將士上下人情。日以振作而虜寇作於内師老於外少稽時月形勢畢見載惟此虜若勢力有餘。内無掣肘則秋冬之交。必

引兵長驅要我以和何求不成而乃遣書約期勢實内弱。其狀甚露。縱令敢以偏師深入自淮西來。爲我則利。在彼非福盖三百里之内野無芻粟

扼以不戰又何能爲此急急也。伏惟聖慈必賜洞照重念臣衰老多病。所見所爲。迂闊寡合。自度賦分單薄無以勝任國事方欲俟歲晚力求休退

惟臣所愛者陛下之聖德聞於天下有可爲之時。臣所憂者夷狄之姦計得以肆行而達官貴人畏懦苟且循致誤國不然臣年餘幾何豈不欲姑

就安逸以畢此身而固爲異同於今日也。惟陛下鑒察不勝幸甚貼黄臣契勘今歲虜以宿州之事勢當舉兵大入以示威强用快其志賴陛下威

靈將士各肯出力臣早夜訓教守備粗嚴深秋暨冬初無一事向若虜不貽我以書則守備固自若也不幸因虜以一介持書慢我而朝廷忽遽遣

使自招紛紛緣此人情内外各不懷安其於國體所係甚大。以至上貽聖慮。事盖有自惟此虜若必欲來犯我。雖懇請百拜有不可遏。如其不能來。

何由可動。况幸寇讎之不我侵徒爲懇免苟安之計臣之所未諭也。伏幸睿照 臣竊惟今日之事所係國家公議。乞以臣章集侍。從臺諫廷論之

卒歸於當。無愧天理。不勝幸甚 又論虜情及備禦事宜狀 臣伏奉親筆處分臣已恭悉聖訓臣契勘自來虜人調發大軍。必用秋季之月盖亦

須俟秋成既畢方可調發車牛應副差使今醜虜於此時。不能進攻海泗脅我以和乃遣介持書坐邀實利其奸計畢露事理甚明况自八月以來。

新益僉軍數萬人坐食累月糧草安得相繼前年以十餘萬人攻圍海州在三四月間正欲乘春草滋生爲乆屯計頓兵城下四十餘日竟以糧運

艱難兼海之爲州四壁皆沮洳之地騎兵非便將議班師張子蓋一撃破之人馬之䧟没以數千計傷敗亦萬餘人今焚草已乆春雨荐作爲虜之

計似難施設而魏勝任旺諸軍帶甲七千餘人魏勝忠義軍可及五千人其家屬多在鎮江此皆必死必守之兵縱使冒昧而來亦未易以旬月攻

取也。城中有半歲之糧。足可支吾。臣愚意以爲虜若犯海州臣當駐楚州措置。若犯泗州臣當駐盱眙措置。劉寳只當隨臣在盱眙去泗止隔淮河

有浮橋可以渡兵虎視其外與城中相表裏晝驚夜劫不出旬日破賊無疑臣竊料此賊未敢輕爲此舉也環海泗三百里之地糧草皆無糧尚可

致草何所出况春雨不時三日之雨便可困弊其衆如果爲之失筭多矣至於淮西衝突之弊非一二萬騎安肯輕來非惟糧草之艱又將何所取

利且在彼國。所虞不一前出後空寇盗隨起蕃漢作亂前日逆亮之事鑑固不逺也。劉寳臣已恭依昨日聖㫖令宻帶騎兵前去盱眙駐箚閻德陳

敏聞已漸各安愈今泗州守兵近二萬人守固有餘而我之援兵近在三百里内足可照應措置臣早來約與湯思退待班嘗畧說大槩其餘俟臣

來日面奏 又囬奏虜情及遣使事宜狀 臣今月五日辰時伏奉御筆處分謹已祗禀聖訓臣累且奏謂虜人力强則來力弱則止。初不在夫和

與不和之間而以今日事勢論之斷然不能竭國大舉其理明甚僞元帥以書來必其國中掣肘之事甚多而又簽軍憚於逺行率多逃叛虜爲此

策不爲無謀一以欵我使無侵軼之虞二以彈壓其民使無變亂之志當爲好辭欵之。未須指定與决第令使人隨機酬答請更歸禀於朝而益治

在我徐觀其形勢於後日耳况是不出來春事機盡見臣私憂過慮切恐儒生之論。不知大計恃爲真和曾不知三數年後戎馬日蕃千萬爲群分

臨邊境彼之人心益定我之將士解體方是時何以支吾臣近已因張說之還令其面奏惟望陛下默識此理御之以權俟至來春當見情實。别爲

裁處臣之愚見今日大害正在内治不立人多懷私只務謀身不思爲國軍民之弊漠不加意不求此而區區於末恐無益也所遣盧仲賢薄有口

辯但恐於忠信或虧今雖無及不敢不以奏知俟其回歸及邊事稍定臣欲一至行關更叙悃愊退歸山林瞑目無憾伏取進止貼黄臣近據淮

西探報。已節次聞奏去訖目今虜人雖未有端的動息而秋氣已深。備禦不可不謹臣除已節次調撥屯駐外伏乞睿照 又奏虜情及戰守事宜

狀 臣近者竊聞朝廷以莫將等南歸遣劉光逺曹勲持書至大金軍前仰惟聖智髙妙洞察虜情更遣信使詳觀其變初非臣思慮所能及也竊

惟宣和靖康之際虜使不絶于道如王雲李若水輩皆信其說逮至圍城中使者踵至猶議前議今日之事則有異此我方整齊六師可戰則戰可

守則守姑命使人嘗試其意夤緣考究必見事實天下幸甚臣妄慮虜人始知淮楚有釁力破此軍以張聲勢陛下首伐其謀故遲留泗上更審事

機。臣恐春草滋茂必有所向而荆襄岳鄂上流最爲重地敢冀聖慮先及委任將帥有决戰决守之計即制命在我中原可圖異時虜兵一動便當

止絶使命恐傷士氣臣識見淺短曷足以仰補聖慮萬一區區憂國過計敢展所見仰惟特寬斧鉞之誅不勝幸甚 又奏虜中事宜狀 臣得吳

璘九月初十日德順軍發來書。謹繳連進呈璘書中畧無怵迫之意。必是見得虜兵的確次第伏惟聖慈少寬憂顧近日據所遣探事人歸言自燕

山以來緣蝗蟲爲害物價極貴雖簽軍及摘那人馬向西南來。别未見大舉動息臣仰奉聖訓晝夜悉心措置不敢少忽。伏乞睿照 又奏虜中事

宜狀。 臣近據曲端申契丹大石林牙自招州遣人持國書赴朝廷。爲夏人截留。有元送文字。漢兒走透過涇源供析到上件事理及陝西諸路遣

去河東探事使臣報到事宜其間多說金人軍馬那回嶺北河東紅巾。占據州縣等事得於傳報。未敢爲實臣除已分遣信實人深入虜界體探的

確别具奏聞河東義兵首領李宋臣等。率衆拒捍金賊累年忠義可尚臣書填告命間道遣人給付不惟可以激厲兩河忠義人心亦欲觀其事刀。

結約舉事今來已是防秋虜情難測尤宜過爲堤備除已經畫戰守應援之策。專遣屬官便道前去與陝西諸路帥計議外臣取今月十四日起離

襄陽計程中冬可至熈秦路謹具 知三年九月上時公在襄陽。車駕以十月六日至平江府。又奏乞令使人諭及虜中事宜狀 臣竊慮使人

洪邁等。非晚回程入界欲於鎮江府少駐旬日彈壓邊境。以俟其至兼臣誤蒙。任使所有使指理合備知伏乞聖慈特降睿㫖令洪邁張掄盡以虜

中商量曲折聞見事宜宻以諭臣庻得以展盡萬一更乞聖裁。 又奏虜犯金州攻禦事宜狀 臣契勘金賊僞皇弟郎君撒離喝。及叛賊劉豫。弟

僞大王劉益。於十二月初。復聚河東燕山陝西僉軍。及金賊正甲軍等。侵犯金州。臣已指揮同都統制王彦。先次盡行清野外。堅壁不戰。使之困弊。

俟賊頭回。首尾襲撃。以取全勝。兼節次調發本司正甲軍三萬餘人。差都統制吳玠。於金洋州界首屯駐。以備大戰。伏乞睿照 貼黄臣契勘金賊。

自長安聚兵深入至金州約一千里。糧道甚艱。緣諸將堅壁不輿接戰。已見困弊。伏乞睿照。臣契勘金賊。分數頭項侵犯川蜀其熈秦一帶。係是輕

兵。先緣關師古。於熈河撃散甲軍二千餘人。僉軍一萬餘人。節次秦鳳路統領。鄭師正於伏羌城又撃散叛賊李彦琦軍三千餘人。金賊甲軍一千

餘人見今岷秦一帶别無賊馬所有鳳翔和尚原。及隴州一帶見委節制郭浩。緫管吳璘。統制雷仲等駐兵捍禦可保無虞伏乞睿照。臣契勘虜人

近緣俞都反叛。誅殺契丹漢兒首領八十餘人。慮人心離異。遂紏合大兵。以求决戰。今所犯金州賊馬。正甲軍約一萬餘人。僉軍二萬餘人。馬一萬

五千餘騎。臣見措置斷絶糧道。堅壁自守。待其困弊。以取全勝。其長安諸路。更無賊馬重兵。臣止候捍退前項賊馬。或憑伏天威。遂致破滅。賊勢可

以畢見。即條具合行措置事務奏陳。伏乞睿照 又奏淮南備虜事宜狀。臣契勘自到關陝以來。前後累獲近上首領。及僞皇親等。厚加待遇詢

問虜情。頗得事實。皆稱金賊用兵。深入重地。利在速進㨂選正女眞充精銳甲軍。先遣三四千人。多帶弓矢。倍養副馬。探知本朝大軍所聚去處急

戰衝繫。臨以弓矢。必致潰敗。因此千里之内。鄉村居民。悉皆驚移。本朝雖有精銳甲軍在後既聞居民驚移。徃徃軍心摇動。望風奔走。金人每遇驚

移人民。止逼令四散。更不殺戮。前後所說並同臣伏覩朝廷。見出兵措置淮南等路。臣出使在外。即未知廟筭規畫次第。尚慮所遣兵。將弓矢器甲。

未至堅備。或有新收烏合之衆。不堪破敵。萬一金賊知朝廷兵馬在近。分遣精銳先至。驚亂即江南軍民不無動摇。臣愚欲乞朝廷特賜講究。令淮

南一帶。小作頭項各據險地。爲堅壁清野之計以保軍民家屬。賊衆之來。勿與接戰。使之自困若團聚大軍。止作一處竊慮以戰則未能當虜人之

鋒以守。則必有糧食闕絶之患如使至期那退必致摇動人情緑今來。利害所繫甚大。臣除未知朝廷措置事理的實外。苟有所見。不敢緘默臣無

任激切之至。取進止。 貼黄臣契勘。今來朝廷所遣軍馬慮有旋行招收烏合之衆。萬一遇敵。恐致奔潰因而摇動江南軍民之情。以臣所見恐可

止於淮南東西。選擇地利。安置山寨。或水寨。據險保聚。分駐人馬爲清野自保之計。或移那近裏。守固險要。淮南量㽞軍馬。以爲斥候。更乞聖慈深

賜熟議施行。臣契勘。今賊凡用兵多選正女真精銳甲軍。以爲先鋒。唯務弓夫最多。每人帶箭。不下三百隻。深恐朝廷軍馬。弓矢未備。緩急遇敵别

致誤事。欲望睿慈。更賜詳酌施行。臣契勘今來賊虜之情。緑鳳翔大敗之後。勢必增兵西來。未能窺伺江南竊慮今來淮南去賊差近。恐致探知分

遣精銳人馬。因循引惹深入。欲望朝廷令淮南速爲清野堅壁之計。蓄藏鋒銳以待機會。臣出。使在逺。無緣備知措置始末區區憂國之心實爲遇

計僭越狂妄之罪。臣不敢逃伏乞眷照 又論虜情及招納歸附事狀。臣今月十七日未時。伏准御筆處分。臣已一一遵禀外。臣竊惟女眞之於

契舟事不兩立。勝則疑其人敗則疑其人。女眞之心固可度也。異時其勢。必至於交爲攻滅而後已。昨緑八月末女眞獲一戰之勝。契丹雖歛退。而

士馬土地。無因一旦剪除。今其揭示於邊。以詔不以赦容有欺僞於其間俟臣更得實報。續具奏禀。海州投來人。聞僞招討人才。頗亦桀黠。俟到建

康。恭依聖訓津發。近上頭領等。及參酌官賞請給之。取自聖裁。蕭宇果有歸意。嘗亦宻遣人至臣所緣千户以它事謀泄遂追宇歸燕北。今尚聞

託疾于兩京臣三次遣人皆未有回者。築塢屢其開奏。伏蒙聖慈。俯賜鑒察。不勝幸甚。招集强壯。在今日最爲急務。諸軍軍額子細核實。虛數不至

甚多。而息兵歲乆。帶甲之士。比之向來才三之二。須招填後舊。庻幾它日國勢以强。惟是支費稍大。匱乏是憂。然而有兵。斯可以保民。有民斯可以

有財。又不得不㩲緩急輕重于其間。事之輕重。較然可見伏望聖慈。更賜睿照。取進止 又奏虜情及遣王展間謀事狀 臣伏准尚書省樞宻院

箚子。坐奉聖㫖。臣已恭依處分施行外。臣竊惟虜人。於我有不戴天之讎。挾詐肆欺。不遺餘力自宣和靖康以來。專以和議徺亂國家反覆詭秘。畧

無一實。今復敗盟如此而朝廷尚蹈覆轍。號爲信義。恐生兵釁臣所未諭惟疆塲之事。信詐相半而事有不可不爲者。盖欲使之内懷掣肘。中有疑

心。不敢專向淮甸耳朝廷比來遣李坤等數輩深入虜庭宻行結約何獨於王展却爲生事昔宋襄公不重傷。不禽二毛。取誚君子。今日獻議者之

意。大或類之伏望聖慈。留臣所奏更不降出。只乞出自聖裁持賜處分。付臣遵守。如睿意别有所主乞伏寧諭。使之盡思。以求其正伏取聖㫖。 又

奏虜情及遣發舟師事狀。 臣今月初四日早。伏奉御筆虞分。臣已恭禀詔㫖。臣契勘虜人。聚兵轉糧。已兩月餘。初揭牓必復舊地。而泗上之寇爲

重。今遲回不進。豈謂無因。臣惟精選間探勉勞將士日夜嚴備。木敢輕忽然虜之人情亦可槩見。人心厭兵。各欲休息。獨用事羣酋。以力脅逼䧟之

死地。尾解之勢。固自不逺。仰惟陛下。權輕重緩急之宜力革宿弊斷然有爲誠動于中德施於外。顧何事而不濟哉。臣衰老力疲。每恐不足以副陛

下委任拳拳之意空勤朝夕。臣欲於此月中旬至鎮江。遣發舟師至東海縣屯泊。更看機會。是時邊警無他欲望持降處分。許臣趨行闕奏事臣無

任悚懼俟命之至。 又次鄂州奏虜情。并乞善撫將士狀 臣恭聞除命不敢辭難。次日擕二子臣栻。臣杓。即就道。於十一月十七日抵純州。是日

得雪。江風少息。尋顧舟東下。於二十二日抵鄂州先是上流及潭湘一帶。傳間不實。致有驚疑。見臣父子同行。人情稍定襄漢諸軍見與虜人相拒。

虜人正兵約近二萬人簽軍數萬。所簽軍各生離心。日有策馬來歸者。經此時雪。馬草難致。必懷恐望。臣竊坐想淮南事體。與襄漢畧同。願陛下内

撫百姓。外撫將士。官爵犒賞。固不可濫要滿其心。戒敇諸將。以守爲主。事有機會進退遲速勿制于中。少寬聖心。終成大業。臣年老乆病。豈堪間寄。

適丁多事。義嘗效節。星夜疾馳。恨無羽翼。可以即至。來春事勢稍定。即乞致禄。歸守墳墓。以畢餘生。惟是不識去就。輙議軍國大事。謗讟之起。恐不

可測。伏望陛下。察臣之心。终賜保全。臣無任懇禱激切之至。 貼黄臣將來到建康。新任所有本路屯駐軍馬。合舉不合。許臣同共商量措置。本路

控枙。利害至大。臣與諸師均任其責。理合取自聖裁。伏乞特降眷㫖施行。又奏虜情狀 臣自遵陸行。備聞江上動息。竊料目今事勢稍定。惟不

嘗速圖近功。盖軍事尚謀。以戰爲後。伏惟聖慮髙明。必有所處。臣言僣越。不勝恐懼。臣過慮虜人不得逞志於長江。或恐狂憤未息。致有侵犯它處。

見聞所及。不敢不以上瀆聖聦。伏乞聖慈。恕其冒昧之罪。不勝幸甚。 又奏虜情狀。 臣今月初四日午時。准御筆處分。臣已條列别具敷奏。臣近

在鎮江。詢問歸使。恐虜人决無歸我河南之意。盖彼方恃强彈壓諸國。豆肯輕棄土地。目爲迫蹙。今日之事。惟陛下勤修德政。寢食之間。無忘比讎。

上慰天心。下從民欲。宻圖大計。以和疑之。使既不遣和亦虛名。伏惟聖慈更賜睿裁。事有可否伏乞特降訓諭。容臣精思遵守。取進止。 又奏虜情

狀。 臣今月十四日。准御前金字牌遞降。付臣宰執箚子一件。臣竊惟虜自逆亮背盟。旋致隕命。繼而葛王新立之後。通問朝廷。每以舊禮舊疆。與

夫歲幣爲辭。朝廷盖嘗兩遣使人矣。一至其國議其不合而還。一至境上。拒而不納。其說惟堅執此三事。去冬移辭三省頗厲。後又報書宣司。雖若

於舊禮稍緩。而意猶前也。今彼一旦先貽我書。不復更及舊禮。止言舊疆歲幣而已。臣以此知其厭兵。有欲就議之意矣雖然虜情狡而難測。誠如

朝廷所慮。臣料使人之回。不出二端。或即以兵臨境。肆爲强辭。脅我使從其欲。或其國中多事。士馬未集。則姑示悠悠徃復之論反以欵我。朝廷於

此。正當勿怒其師。勿墮其計。長慮却顧。爲國家福。想必預有定論處此矣。臣受任江淮。惟當過爲之備。堅壁清野。紏率諸將。圖所以困之。弊之之計

不敢少忽。若謂能如逆亮時。紏合諸國。直臨大江。其在今日。恐亦事力未能至此也。伏乞睿照。 又回奏虜情狀 臣於七月十二日。伏奉四月初

七日詔書。聖㫖丁寧。反覆開諭。雖父祖之訓子孫。不過如此。臣伏讀再四。感泣交并。自念罪大。無所逃於天地間。陛下方且洗其過愆。責以後效。在

臣區區。何以論報。惟當展盡。少答恩私除。見今虜人動息。及臣措置次第。臣已親書始末節次。具奏去訖。契勘金賊。自四月末。前軍烏魯都統等。回

師鳳翔。緣吳玠於五月初七初八初九三日之間。連獲四捷。遲留山谷。凡一月餘。人馬死亡。十之五六。更不敢經由吳玠所駐軍前後。自間道趍秦

隴一帶歇泊。其大軍因此。只留陝西諸路。近又因慶陽獲捷。虜鋒甚挫。恐朱有東向之意。臣已恭依聖訓。駐兵保險。講武積粟相時而動。於階。成鳳

州及鳳翔府各據險聚兵外。興元駐大軍以爲聲援。臣又提領重兵。以殿其後。四川之險。决可保全。所有陝西被掠州軍。見節次撫定謹具奏知。

貼黄虜人大軍見今徃來聞陝之間恐未能東向。伏乞睿照 又論虜情狀 臣竊惟虜人。虛張聲勢。脅我以和。其來已乆。若彼事力有餘。見利則

進何必更以空書徒爲邀索。迹其用意盖欲脅我成和。以彈壓諸蕃。徐爲後圖。事理甚明所患不知虜情堕其計中。始因先遣盧仲賢用非其人。既

歸輙肆妄誕恐動上下招此紛紛其實本自無事。重爲煩擾。臣謹節畧虜人前後書詞簽貼進呈伏望特賜睿覧情自可見令兹僞元帥回牒事理。

其始雖有躁憤之意其終約使人過界之日恐是邀致我使。别有深謀。如日前張掄。洪邁之爲幸陛下聖明先遣小使事之濟否足可商量惟陛下

靜以鎮之更俟後報 又奏欲寓居湖南及論虜使狀 臣伏聞特降制命除臣檢校少傅節鉞。宫觀任便居住臣聞命之初罔知所措。繼以感泣

伏念臣誤被眷知。度越倫等恩踰山嶽報靡涓埃。夙夜震惕。大懼得罪於天地。比緣竊符日乆。義有未遑。過失滋繁恐勤。覆護輙輸心腹。願獲便安

豈謂皇帝陛下特軫仁慈併敷光寵意隆恩大數異禮優顧臣何人。敢冒盛典撫心感激無。以見誠臣只俟被受朝廷照箚迎侍臣母至撫州。迤邐

過湖南。爲寓居之計所有一行請受之屬已干告朝廷乞行下本路轉運司應副仰冀聖慈始終留念臣竊聞虜人信使已還恭惟聖慮髙明洞照

事理。隨宜遣處。以稽情僞。不待臣區區之說。冬序正寒。仰冀聖慈善保聖躬。臣無任祝頌瞻依之至 又奏虜書名詔諭事狀。 臣近者累輸瞽說。

仰瀆聖明。誠以憂君過慮不能自息。竊惟天下之事有置必有廢。有與必有奪。虜以詔諭爲名。將持廢置與奪之大柄。且其蓄謀起慮。欲以沮人心

奪士氣。而坐傾吾國。臣之所憂。不但目前而已也劉先生曰。成大事以人心為本。此存。亡之大計。願陛下考臣前後所奏。留神母忽焉。 又奏乞遣

辯士通書虜酋狀。 臣聞兵凶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用之。古者出師。必先之以文告之辭。盖所以承天意。重人命明曲直。通敵情也今兩淮諸軍。雲

屯于邊。臣欲乞自宣司。遣募才辯之士與見在汴京主事者通書及達虜酋書意。大率敷叙天理。明正是非辭貴簡約。或有以感動其情仰伏威靈

庻幾有濟。乞賜聖裁。如或可行乞宻付臣照會 又奏知作書答虜元帥狀。 臣蚤來嘗繳進虜元帥所與宣撫司書伏想已經睿覧見議再作書

及遣通辯有膽氣官一員前去欲望聖慈特賜宣示聖意所欲令臣酬答及商量事。容臣恪意審思具檢奏禀更取聖裁 又奏答虜偽元帥書檢

事。狀。 臣今月初六日申時。伏領御筆處分臣再拜伏讀。仰識聖意。為社稷天下計甚厚。不勝慶幸。臣謹當一一遵依聖訓。見具通偽元帥書檢。子

細詳議續具進呈。臣竊惟天下之事。惟誠與信。乃能動人。女眞雖夷狄遐裔有禽獸心。而彼亦人耳安可不曉以道理哉臣愚欲選才辯膽氣之士。

從都督府遣至偽元帥所鋪陳始末分别曲直大要如黷兵廣地。爭城攻戰。在女眞有害無利而况諸國中原之人苦於征役。必生變心。如此之類

俾使人得一一專對惟憑天理庻挫凶𦦨臣區區淺見如此更取聖裁 又進呈答虜元帥書檢狀 某聞信義天下大本也匹夫而無信義則無

以自立於天地之間而况有國有家者哉惟正隆背天渝盟積非一日兵。難之端。自此而起南北塗炭以至今日肝腦塗地和好中絶。近因諸城之

來歸。從而撫之謂於理無愧大國必欲恃强兵以爭疆場之事。一彼一此何常之有事之由來理之曲直上天昭昭其必鑒之矣庸念此皆祖宗之

故地。今書乃必欲指正隆以前為界我所未曉。是不容我立國大金欲休息生民。宜執事者成其志正隆信義一失我南北之人。無不愁怨。若大國

有以加惠于我使信義之實孚于我國亦生靈之幸其詳使人靣議 又奏報淮陽等處備虜事狀 臣伏領宸翰再三思之。春水方生時氣向熱

非虜行兵之利。泗州傍近盱眙取之固難得莫能守。淮陽之兵恐是疑我深入。先張聲勢。所有沂州賊馬一項來歴未明。又皆得之傳聞已行下諸

帥。令過為堤備外。更數日間。可見事實。其餘曲折。容臣留身奏禀 又回奏盱眙與虜人書等事狀。 臣今月二十六日卯時。伏准御筆處分臣謹

已遵禀聖㫖。伏蒙訓敕以盱眙所與虜人書不可太示怯弱恐愈主輕我之心。令臣别改定。仍未須蚤與。臣本欲以此書欵之。更觀其用意何如。仰

惟聖慮深逺。曲中事機。容臣熟議續具聞奏又蒙聖諭忠勇四軍。便可分撥在鎮江建康軍中臣契勘衆論皆以爲與經戰大軍相參雜而可用但

當時差發有更不分撥指揮。今或驟然爲此。又恐人情未安臣欲候李横到日。更切體問人情。條具進呈。伏乞睿照 又奏慮虜人詐和狀。 臣竊

惟今歲防守之策陛下固已博采衆謀處置略定然臣尚有私憂過計者其事苟或有之願陛下長慮素謀。以善其後臣竊以虜人貪暴殘虐非有

决爭天下之計其所圖特在於聖躬。臣固備陳其詳矣尚慮自今以徃復詐為講和之謀以疑我心。然後不測遣兵直指行在計儻出此願陛下益

示謙和推甘辭厚禮以待之於外。而遷避之策治兵之道强國之計。尤當速圖至於腐儒偏見執一之論。此陛下所素察不待臣區區之說也。臣言

狂瞽惟陛下裁赦 又奏進金虜遺録狀 臣契勘去冬有在淮上。得虜遺篋衣物者。内有文字一編。臣近傳寫到其間所調兵數與器甲之屬一

一詳備。竊恐或可備睿覽。謹繕寫上進題曰金虜遺錄。其字畫不無訛差伏乞聖慈特賜虜照 又奏虜人有窺何淮甸之意狀臣已恭依詔㫖。

畫一條具箚子繕寫俟李宗回自楊州還日。附奏外臣今月初十日得探報。七月末問。虜人稍得志於契丹即有遣兵南來之意雖兵之輕重未見

的數。而所據問探。則欲侵陵淮甸謀爲堅守之計。臣見委李顯忠張子蓋親至邊上量度事冝戰守伏望聖慈持賜睿照。 點黃臣累遣問探

前去。俟得回信。績具間奏。伏乞睿照。臣初議欲以兵臨淮甸。覘其強弱之形。今虜人先為此舉。以示其強。正當嚴為之備靜以待之不一月間其強

弱之形畢見矣伏乞睿照。 又奏虜勢及海道進取等事狀。 臣契勘。虜人南向之兵在靈壁虹縣。近發回宿州南京者。無慮數千騎。雖姦詐百出

情未可量。要之勁兵多在陝。西而宿亳南京一帶。不過近四萬餘人頴昌襄城。亦不過二萬餘人比間復出文牓欲以三月及八月因草地茂盛來

窺淮南以臣度之虜若無西北牽掣之患。則今歲秋成。紏合大兵圖我淮甸。理無可疑臣日夜思所以待之之計。私以為虜之事力素強。儻非出竒

擣虗乘其不意。使各有懷顧巢穴之心則懷却之功。未易可為也。臣自去冬即其奏。乞為東西相應之舉。興故鎮江都統張子盖反復計度。當時所

任。將佐。所差舟楫。所募忠義之人。議已素定。會子盖卧病連月。而福建海舟踰期不來。致使川陝之師。獨當一靣。失此機會。誠可欺息也。今虜兵疲

弱。非徃昔比。而民心懷怨。日甚一日。山東虛實。可坐而料三月以後。南風順便。海舟之發。適當其時。因東人思奮之心而用之。事或可圖矣。伏奉二

十三日處分令。臣以逸待勞觀釁而動。敢不遵禀。臣愚見以為淮。上大兵。當務持重獨海道之舉。不可不丞爲不然彼將無所顧忌。秋髙馬肥。得以

驅脅蕃漢。一肆所為矣。惟陛下圖之。天下幸甚 以論虜情及製短強弩事狀 臣聞虜人拯畏新製短強弩諸將頗得其力。伏乞嚴督有司。倍料

計置如蒙來擇。乞自聖意指揮施行。臣近見虜中赦書。跡其規摹。亦自不浅而淮甸之寇。已拜虜命。恐未易便肯屈服。惟是彼之弑逆。已更。三四人

情事勢。安能長乆相保。莫若治其在我臨之以謀。仰順天時。終當有濟。臣竊譬諸奕棊之局勢。各各不同臨機應變當在一時不可執一。惟求取勝

而已。仰惟聖謨洪大豈俟臣言臣不勝狂妄恐懼之至契勘賊亮。用其人。今莫不思家欲歸巢穴。若急於進討又恐新酋留兵中願其勢未艾。臣

故願少緩其事彼衆既歸人情莫不樂於休息。兼新酋立國之初。夷狄爭利。未必恊輔詳察其變。事乃可圖。伏乞睿照。李荘簡公集乞進討虜賊狀

昨日建康失守。右僕射杜充。退守儀真陳邦光李棁率吏民降番。金人大隊由境上入浙游。騎書夜侵犯及防江潰兵四散剽掠幸賴朝遷威德。將

士協力。防守至今。臣探得建康所留番騎不過數千人僞蘭張二大師。興陳邦光李棁同治府事時復遣兵及黃旗招誘州縣如溧灑水等處縣官。皆

已投拜。本州寶興接境人情反側不住分遣將士前后殺獲首級招安到漬兵僉軍班直契丹渤海等處人兵多方存養幾察外臣近㨿於潛知縣

通直郎陳近仁。昌化縣尉保義郎平協申去的十二月二十日。僞涇畧使稱四太子郎君僞知臨安府李儔差脩武郎樂宏齊文字黃旗前來臨安

於潜昌化等縣招伏官吏。本縣官吏。各奮忠義遂將樂宏等四人斬首。其臨安餘杭知縣將帶父老入城投拜。邀請賊徒。就縣敷買金銀疋帛又於

今年正月初十日再遣凌秀才王秀才二人。僞補承信郎。令齊文字前來。本縣亦將此二人處斬梟首號令。及兩縣弓手土豪章開王仙畢康等。紏

率諸鄉保甲。義不從賊。委是防托有功綠本州管下寧國縣。興兩邑接境。其和臨安府康允之。未知去處吏民無所申訴臣已逐急依已得聖㫖。便

冥措置。立功四人先次借補承信郎。及専遣使臣。齊去年十二月二十日蠟彈手詔。蟯諭官吏兵。各仰用命守禦去訖。臣𥨸觀金人敢深入江浙

天時地利皆非所冝。臣已率勵將士。及將已團結到六縣保甲。并招安到杜克防江綂制官馬吉。李進并班直京軍等。邀其歸路。臣已移文劉光世。

帶領大兵前來。同衛王室。及申本路轉運使李尚行朱異前來權建康府安撫司職事。庻幾列郡有所禀承。並未業回報。今賊馬既屯駐臨安府。

行在信息隔絕難通小。人遂無忌憚臣累具奏聞。欲乞速降㫖。差委重臣前來建康。或令宣撫使周望。傳檄四方。約日進討。水陸分布。可使隻輪

不返。伏侯勅㫖宋汪玉山集論虜情當爲備海道未可進箚子 臣猥以庸陋待罪近侍。無所補報朝夕愧恐今者偶有見聞思欲罄竭不敢頻數

請對輙具書一奏聞如後臣比者面對伏業聖慈喻以近日探報皆不敢信。但只嚴邊嚴兵爲備臣竊歡仰以爲聖慈髙逺非常所及。今者复聞虜

中遣人至盰眙喻吾使者以國有萌古達靼之亂。則非持如探報者之道聽塗說而已。蓋自。古楚靈王吳夫差齊湣王皆勞民於逺而變。生於內。所

謂虜酋者荒滛侈汰暴戾苛兼此三君之罪。而又有甚焉以天人之理。徃古之事觀之其不免必矣然而有識之士。猶有私憂過計者夫不中者。

視人有餘此人情之常也漢髙帝使人使匈奴匈奴匿其壯士肥牛馬。徒見老弱贏畜使者十輩來皆言匈奴易擊獨奉春君婁欽。以爲兩國相擊

此宜矜夸見所長。今臣徃徒見羸胔老弱此必欲見短。伏竒兵以爭利。愚以爲匈奴不可撃也其後卒如奉春言夫差方與𣈆侯爭長于黄池。越人

乘虛而入其。國夫差惡其聞也。自剄七人於幕下以絶口今虜有内變。所宜蔽匿避忌惟恐人知而遽自振暴其短於我此殆非人之情。意者復如

奉春之言乎或以爲事已籍籍彼自度其不可掩也故不若以情告我。此固或有之竊恠其於所諱言之事何其前後諄復得已而不已也。此其可

憂者一也使誠如虜人之言國有内變彼能討伐以平之則其爲强盛。固未可輕也。有如不勝則萌古達靼之於女眞亦猶昔日女眞之於契丹矣

則中國之所當思患而預防者無乃或甚於今日乎此其可憂者二也。臣願陛下懋昭聖德如近日罷教坊出宫人之類增修國政如近日選任大

將斥逐憸人之類兢兢業業長慮却顧務爲自治之策不可勝之備。不佼有毫釐之差窺隙之闕雖夷狄荒忽未易測度事變之來。靡有終極。而吾

常有以待之則終於不足慮也。仰惟聖策先定。皆有成筭而臣猶復有言者。蓋不勝惓惓之誠。惟陛下幸赦其罪竊間温州有王憲者自謂習於海

道。又謂已招誘團結二千餘人更乞朝廷應副人船器械。欲以直擣登青以臣愚慮未見其可。誠如其說於彼固未有甚損而在我初無益也。奈何

以不貲之費。而爲無益之舉哉熈寧初命宰臣韓絳宣諭陝西所費纔十八萬緡。時論沸騰。以爲大咎比年以來。只以諸州措置海道事論之。其所

謂十八萬緡者。不知其幾倍也今憲之行又當厚有所費。亦無恠乎公私之困乏也。且非徒無益而已。使虜勢尚强則勝負未可知也。有如一夫被

執。必且提掖搜索。窮問其所從來是趣其生不肖之心。而自我致寇也。使虜無能爲耶山東之地必有起而割據者亦豈肯束手受敝哉。又使如前

所慮。幸而萬一無之。可以恣其所如徃而無所滯硋。然小民之心惟利是視。必且肆情極力。鹵掠蹂躪。以克其欲亦豈中原赤子所望於父母者哉

臣以事之利害。理之是非反復思之。無一而可昔孫權時江邊諸將多陳便宜有所掩襲權以訪顧雍雍曰兵法戒於小利此等所陳欲邀功而爲

其身非爲國也宜加禁制苟不足以曜威損敵所不宜聽也。吳之與魏固已顯爲仇敵然猶不肯爲掩襲之計况今日之於虜人猶且羈縻不絶哉

臣以爲諸如此類皆不當爲所謂王憲者或尚未行猶可及止如以臣言爲然伏乞速賜裁處虜使名犯眞舊諱箚臣伏見金國所遣賀正

旦副使其名兩字係眞宗皇帝藩邸舊名竊謂合說諭令其回互或兩字中。止稱一字仍移文對境照會。今若置而不問萬一後來或犯宗廟正諱。

愈更難處不若防微杜漸於今日也。取進止 貼黄契勘虜中所遣正使。其姓係犯欽宗皇帝嫌名。非正名之比。伏乞睿照。王之望漢賓集論虜人

有侵犯之漸箚子 契勘信陽軍。係兩縣信陽去淮近處。纔四十里。羅山去淮近處。纔二十里。北邊淮河。東抵蔣州。期思縣。西抵隨州棗陽縣界。通

計二百一十九里。南係本軍界。北係蔡州界。其二百十九里間。蔡州建十二寨。每寨十人。馬十匹。臨淮河無三二十步。緣蔡州係上流。去唐州桐

柏山不逺。稍無雨半月十日。則淺處止於三五寸。深處亦不過一二尺。並可褰裳徃來。畧無阻隔。若以邊淮州郡計之。如隨蔣安豐濠泗等州。不下

千有餘里。所建寨栅所屯人馬想見不少。而我曾無毫髮之備。萬一寇盗長驅而來。蕩蕩然更無亭障。深可慮者。彼盖我之讎也。豈斯湏忘於我哉。

今其酋離巢穴。而躊躇洛汴。其意决有在又豈可恃朝夕之安。而不爲長乆之圖乎。兹又非言之所能盡。伏惟樞宻相公特賜鈞念。以爲宗社生靈

之福。李璧鴈湖集開禧乙丑十月十二日。使虜回上殿箚子。論虜中事宜且言進取之積。當重發而必成。母輕出而苟且。臣等嘗謂今日議論之弊。

樂因循者租於私意。言進取者病於寡謀。二者不合。則規恢之大計無時而舉矣竊惟丙午百六之禍。振古未聞列聖興復之圖。迄今未究七八十

年之間。士大走以宴安處屈辱。以常事匆逺謀。祖宗世讎。謾不加省。大義堙鬱。人懷苟且。天錫陛下勇智神武。輔以柱石大臣。同心一德。誓刷讎耻。

倫紀復振氣。節漸伸爲宋臣子。稍知理道誰不思奮。此誠千載之一時也。臣等幸因使㫖親踐虜庭。粗有見間不敢隱默臣始至其境。則兵衛加多。

守護益宻。經過郡縣增陴浚池教閲鉦皷聲聞逺近所歴頓舍。周垣設棘防隷充斥。纖隙靡通雖其爲謀甚至然驗之民心。則渙散已乆。恐毒日甚。

至疾視其上。有皆亡之語。深望於我。有後予之嘆。觀彼事勢。豈能乆存。所恨去歲朝廷經理之秋。自可出其不意乘機進取譬。之疾雷。從天而下。雖

掃穴犁庭。有不難者。而邊頭小人。初無逺慮。輕出抄掠。以警覺之。我謀既泄。彼遂生心。此則虜有可圖之隙。而我未得制虜之術也。臣等沿途與接

伴等語。每每開示大信。使之不疑。彼亦時吐情實。惟懼我或先發。至於抽回行省。那近戍兵。道路所傳。頗亦相應。到真定中山。又謀知朱裕已正興

刑。疑間稍釋。洎達燕都館伴之言。復以盟誓爲當守。用兵爲深戒。臣等於是揣知虜情之微。盖其盗有區夏志滿意足。但得無事。其利己多。彼自爲

謀則善矣。而吾可以終已乎。况夷狄本堅忍。今則習驕惰。夷狄本强悍。今則事文雅。此皆臣等所親睹也考之自昔。固未有腥膻異類。乆據中原七

八十年。而亡變者。掃除混一。其必有待於聖哲英豪之起此則陛下之所宜勉内外臣子所當任責而究心者也夫棄百年之深怨積怒而守一時

之虛言空約。執權宜不獲已之尊稱而認以爲一定不可易之常分。我之事彼者何畢。彼之臨我者何倨也。如是而講信修睦。姑各保其所有而已

此非臣之所敢知也。西𣈆愍懷之禍劉聦石勒。其戎首也。未幾劉斃於石石殱於冉。𣈆無與爲仇者矣。江左諸臣猶知報復之不可一日緩。矧吾讎

敵。乃女真一姓之醜類乎。故臣區區以爲今日進取之機。所當重發而必成。不可輕出而苟沮。髙皇帝燒絶棧道。人以爲眞無復東意矣。一旦席卷

三秦天下震動。遂開帝業。越懷會稽之耻。三欲出師范蠡以爲未可。勾踐怒曰忘其欺不榖耶。洎時既至。蠡以爲請。卒禽勁吳役不再舉何則慮之

精而發之果也。故臣願陛下秉不息之誠堅必報之志。焦勞憤悱。以感天人之心。策勵振作。以皷忠義之氣内之圖回審固。靡毫髮之或邊。外之彌

縫周宻泯形迹而莫見。無急近功。輕撓成筭大數既得。機會可乘。然後焱奮電迅掃清河洛。正超泓之顯戮。攄髙文之宿憤夫豈艱哉。臣等荷國厚

恩大計所係。不敢不盡。愚惟陛下裁幸。取進止。范石湖大全集延和殿又論二事箚子 臣今有愚見二事開具如後。 一臣竊闢虜中自立璟爲

太孫。諸子不平。形於謡言。臣頃遇保州。是時其嗣允恭。尚在已見承應人宻說國中惟畏服大王。將來恐有李唐秦王之事。謂其長子允升也。今又

立璟。則其伯叔之心皆可想見他日若璟得國伯叔不服。必有内亂此其機可乘。萬一璟能制伯叔之命則必有腹心之臣爲之謀主。事成勢定。又

必有窺伺之圖。國家當不輟儲備。以侍事勢。 貼黄臣竊見方今國計未足。民力來裕。求所以足國裕民。則無其說止緣規模未堅定所經費不可

减。欲儲蓄羸羡。以足國。而所入不支所出。欲緩催科除耗剩以裕民而上煎下迫實惠難行。若只如此趣了目前無復餘力萬一敵人眞有機會亦

恐無以應之天下事莫有大於此者伏想乆留聖心。不待愚臣妄論真西山集奏箚時本朝賀金國生長使余嶸。至深州良卿縣以燕城方被

圍約回。始知金人有鞬靼之擾臣竊惟今日北虜有必亡之勢三可爲中國憂者二蓋自有天地以來夷狄威衰不常。然未有昌熾百年而無變者

也。女眞盗據中原。九十載矣自其立國唯以刑威殺於劫制上下。非有歡然心服之素也持此而欲乆存雖秦隋不能况區區無道之女眞乎此其

必亡者一。方阿骨打粘罕之徒崛興窮海之濱。茹毛飲血雲合烏散用夷狄所長。憑陵諸夏。故所嚮莫能當。今數十年。泰養之餘。亡復前日堅悍之

氣而達靼小夷欻起而乘之。干戈相尋情見力詘盖今之女眞即昔之亡遼。而今之達靼。即鄉之女眞也。以垂亡困沮之勢既不足以當新勝之鋒

而衆叛親離安知無他變乘之者此其必亡者二。方其隆時用民力如犬馬。戕民命如草菅人情擕離亡一敢畔者積威約之素也。今其潰散四出

猶川决防不可遏止至用赦以安之瓦解土傾其形已露豈待智者而後知或此其必亡者三嗟夫堂堂中華蛇豕冗之翼翼故都。禾黍生之有志

之士。思欲臺洗乆矣。而曩者病於機會之難逢間者敗於權姦之輕舉顧今何幸彼自阽危而臣復以爲憂何也盖傳有之自非聖人。外寧必有内

憂。孟子亦曰無敵國外患者國常亡方陛下更化之初。和議未堅。邊警未撤。君臣上下愓然有不敢康之心迨夫聘覜交馳遽已狃目前之安而忘

前日之患萬一此虜遂亡莫或余毒土恬下嬉自謂無虞則憂不在敵。而在我矣。此臣所謂可憂者一也事會之來應之實難毫釐少差禍敗立至。

設或外夷得志。邀我以夾攻豪傑四起奉我以爲主。從之則有宣和結約之當戒。張覺内附之可懲。如將保固江淮。閉境自守彼方雲擾我欲堵安

以此爲謀。尤非易事此臣所謂可憂者二也今之議者大狐以爲夷狄之衰迺中國之利。抑不恩凶奴五單于之爭漢嘗獲其利矣。拓㧞氏河南之

警。顧反爲蕭梁之害。何耶。盖有國者不當問敵人之盛襄。惟當計吾政之修否。當漢宣時。内有股肱之良。外有爪牙之勇。朝廷紀綱。本未備具。邊陲

備禦。斥候精明使凶奴盛强尚當賓服。况於浸微弱之後乎。若梁武則不然。舍正道而溺異端。棄人事而談空寂内則三蠹弄權。輕作威福。外則諸

王忿閲骨肉相圖保境靖民。猶懼不足。况欲乘人之敝。以徼幸萬一之功哉繇是觀之。使今日能爲漢宣之所爲則虜之存亡俱不足患抑猶未也。

多事之端。方自此始。臣愚竊獨憂之。伏惟陛下。日與二三大臣。深求自治之策。勿以懲羹之故。而謂讎耻可忘。勿爲視蔭之謀。而謂幸安可恃。修實

德以格天命。敷仁政以結民心奬忠實以作興天下之材。省科歛以培養天下之力。至於某人可將。某兵可用。某城當繕某器當脩。無日不討論于

朝。而申訓之。庻幾國勢日尊。敵人自慹。則乘機取勝可以制蚌鷸之危養威俟時。足以保金湯之固矣惟陛下母以臣遇賤。而忽其言。員九華先生

集察虜情輪對箚子。 臣聞。聖人有外懼。故有徵權。有宻機。權以忍而後濟。機以忍而後發忍不忍之間。安危繫焉使其伸縮在我。平日晦之。一日

伸之。大事不足定矣外懼何爲也哉。昔勾踐爲國蕞爾國也。奉夫差以玉帛。又奉之以子女常人所不忍者。勾踐一切忍之。此豈其眞情也哉。彼其

奔走事人之日。皆隂謀生聚教訓之日也。故吳不有越而越卒有吳者。勾踐得此微權也。曹公之於𡊮紹也。地不如紹。兵不如紹紹未除大將軍。操

不拜也。則避紹而與之曹公豈避人者哉。彼其曲意奉紹者。所以怠紹之心。而緩河北之兵也。故𡊮不併曹而曹卒併之者。曹公有此宻幾也。彼兩

人興而機權用機權用。而曹之王易王越之伯易伯。臣固知其忍而後動者也。恭惟陛下。禀希世之明。天錫之勇。常有掃清中都囊橐宇宙之意矣。

然而即位四年。遵養時晦敵有小大。勢有堅脆陛下權敵以御時俯已爲和柔之盟。陛下意豈在是哉。機權之在是也。陛下忍之亦至矣。越王曹公

之事。規摹雖小充而用之必在陛下度内也。然臣近者聞諸道路。敵有無故之形。和有不堅之意。衆說紛紛。不可執取。議者猶以祖宗待契丹之禮

以待之。是不知役已者也自紹興至今。敵凡幾和和亦幾變信書在道。暴骨在野。前日已不可保後日庸可保乎。豈可見其形不察其實信其僞不

昭其姦。百事揚揚。猶類平日。上下復欲長此安躬也。爲今日之慮當堅籌謀當預。措置江淮諸處。屯兵幾所。孰要孰害兵甲增减爲數幾何孰訓孰墮

諸將可𠋣者已幾何人軍食可理几幾何事故應敵誰長守扜。至纖至悉不暫解弛。臣猶恐其未也若將相循循。尚猶偷玩。今日得報則四靣倉皇

明日無報。則整容聞暇謀國如此。抱虎而寢虎未及起。因謂之安未有不爲傷矣。夫四夷軌道。兵甲不興誰不願之不幸或有外禦。雖宣王不免也

臣竊恐近臣大吏轉以簿書期會爲故捨此弗國一忽有警持循將何及也詩云。維彼。雨雪。先集維霰。而知雨雪者。見其兆也陛下察敵之兆而預

計之。機權在中。應變在外。陛下舉能辦此。願戒小大之臣勿爲媮怠而已杜牧曰國家大事。小臣不當言臣興牧同一罪也惟陛下幸赦廣平李椿

集再論降虜劉子。 椿竊見朝廷區處降虜未盡其宜私心深憂自北而來者皆曰。歸明歸正。然我中原之人。偶因國家南渡隔絶數十年身雖䧟

于異類。其心豈忘祖宗二百餘年仁厚之恩。又豈樂與夷狄同處今既來歸。固有可用之理其間猶有不逞好亂之人。自疑南北之異。時於㳂邊作

梗者。其人皆有人心。可以利害誘之恩信結之也如降虜我之仇讎。狼子野心。天資殘忍弱則服。强則叛不可以恩信結。不可以道理曉。其來乆矣

故𣈆武帝時諸胡雜居中國。不用郭欽江統之言不二十年濁亂中華秦符堅委信慕客垂不用王猛之言鮮卑猖撅。唐太宗受突厥之降。不用魏

證之言幾至狼狽宣和間契丹郭藥師歸朝朝廷侍之至厚不逾年乃爲金虜前驅首來犯順。此古今之明驗也。今降虜或布州郡或掌事軍中。或

徃來闕下。或宿衛禁庭。此椿所以深憂者也。椿年齒衰暮。疾病相仍。死亡無日矣。固未必見其爲害。近見耶律适哩所爲觸類而思之。恐爲害於他

日。伏望朝廷於閒暇之際。酌古驗今。思患而預防。不動聲色。有以處之。措宗社於泰山之安。天下幸甚若直待臨事而慮則無及矣。如椿愚言可採。

乞賜敷奏宻切施行張魏公奏議奏虜情議 臣身逺闕庭無緣恭奉聖訓。區區私憂過計之念日夕繫情輙有鄙見上瀆聖聦臣竊惟金虜。自用

兵以來借講和之名以威契丹繼而侵陵中國亦用此術如靖康之初。遣使愈頻。用兵愈急先登城不下以寬衆心繼邀請二帝以危社稷陛下所

親見而熟聞者也去歲宇文虛中嘗至其寨矣。泗上之兵不測而至。向非南渡宗廟奈何臣竊謂金虜非有爭天下之志其包藏深禍專在聖躬今

日之計。將力拒而棄絶之則爲非策但當卑詞厚禮庻驕其心萬一虛中復來。願陛下深加奬諭且厚待其使而遷避之計防守之策。尤宜速圖盖

彼以講和圖事。此復以講和而欵其謀此策之上者也惟陛下留意天下幸甚。 貼黄臣契勘淵聖皇帝嘗兩幸虜營至誠不疑以解禍紛而虜人

曾無毫髮肯回之意卒至二帝逺狩宗社幾亡蓋緣何㮚李若水之徒。以書生一偏之見。深誤國事兼淵聖皇帝在虜營之日凡所以待之之禮。不

爲不盡。彼其見利則爲何有於我。願陛下鑒前日之禍。深思逺計。以福蒼生。無使事至而悔。爲後世笑天下幸甚 又奏虜情并乞早圖大計議

臣得右僕射秦檜書。竊聞虜人已過淮北此虜初欲因春草將生。盡有淮西與我共爭大江之險以揺江浙候秋氣既深徐圖南渡賴陛下天授成

筭。力遣大將。摧折凶熖。天下蒙福。然而巨酋包藏逆壽。意盖未息勢須堅壁要地。示弱用間以誘我師此計儻或不行。即大發國中之兵。秋冬謀爲

再舉臣嘗歷考其所爲殊與粘罕婁宿輩不同。謂可破滅。自己未春以來。屢以所見冒昧具奏誠恐事機差夫所繫非細。而今日之事安危以决。利

害尤重。疊浼宸聦所惜者時及嘗於秦檜書中略具大槩願陛下速會諸帥。謀以胷腹將相同心。早圖大計。凡有施爲必究始未區區庸謬。惟陛下

素知其立志用意不避誅責敢布微誠。仰冀聖慈特寬斧鉞不勝幸甚又奏虜情及攻守事宜議 臣近聞醜虜再犯濠梁是必益兵合衆堅壁

淮北。意欲勞致我師。以快其憤大兵並進。糧道難繼其害一也。諸帥之兵不相統一。孰與决戰。戰而捷之。不過爲一郡之利設有差跌事將若何。其

害二也。淮東漢上。前出後空萬一綴留我師别以騎兵它道攻擾。人心必摇。其害三也臣聞觧紛排難必搗其虛願陛下先於滁口濡湏量留大兵

深溝髙壘。以防侵軼。自餘各旋其師亟會諸帥求所以牽制攻討之策濠梁但令空城領衆自淮而下用伐其謀夫虜欲决成敗於近歲立意非淺。

譬之奕棊不曉其策筭姑隨手而應之事可慮矣臣嘗經勝負。思慮過審未敢自以爲是每憂時事繼之以泣願陛下察其用意特寬誅責。不勝幸

甚。 又奏乞令大臣共議回答虜書 臣伏奉處分以北界僞元帥書。從來係都督府回答。臣具檢繳奏臣奉命跼蹐敢不欽承。伏念臣涉道甚微

賦識又淺自夏以來。精神衰耗心志凋落益甚於前深恐無以副陛下委任之重今謹守江淮盖臣之職而事率妄爲多致繆戾上下弗信。謗誚百

端惟虜之通書事干大計豈臣愚昧所能裁决伏望聖慈宣諭大臣。各盡所見均任其責毋使它日紛紛溷瀆聖聦至於兩淮疆殤之事臣誓當竭

力盡誠夙夜經營庻或有濟更望聖慈俯賜詳酌。特降睿㫖施行。 條奏捍禦虜寇之策臣竊聞虜人似有窺伺之意事雖未信實重心憂仰惟

睿志先定成筭已行。而臣受陛下更生之賜儻懷顧望只爲身謀。天地鬼神得以誅之臣謹條列于右一虜酋狂暴譎詐天下共知今兹求釁敗

盟大逆天道惟虜之心腹精兵恐不啻十餘萬人平日養之素厚莫不盡死力。必能以威力脅制番漢與符堅事體不同。方其去國逺來。非有萬全

之利。未可輕與爭鋒。扼之數月。其衆必離天下之事從此可定伏惟聖慈更賜詳酌。 一臣之愚見欲於楊州之東。擇地駐兵保通泰髙郵之險。以

待機會厚募勇士晝驚夜劫以罷其師如楊州城壁乆已修治專委守帥量敵率民兵共力守禦事或迫切。即焚簜室廬。退保大軍營壘去處。其本

州百姓。先令從便於江浙及通泰髙郵居住優與存恤。 一乞遍揭小榜令百姓避賊馬之日。各以火焚草。嚴立法禁。務在必行虜用騎以草爲急

其眞滁濠廬壽春五州依楊州施行如逐州城壁未修。便當措置山水寨時暫保守 一臣今所陳若朝廷於盱眙要地已有大兵屯駐守險。亦乞

只令堅壁清野以老其師俟見機會合兵掩撃 一淮西欲於東關及焦湖一帶擇險駐兵如淮東措置 一虜情百出不以戰敗爲恥萬一佯爲

遁北以誘我師。伏乞預戒諸將勿許窮追深入其地大抵困弊其人使前不得進必爲數月之留則諸國之變自生於内况中原人心。各戴我宋。大

業之復指日可圖也臣嘗負陛下使令。失地。䘮師。積有大罪。被謫以來晝省夜思冀或一得盖以衰遲乆病之身獨有區區愚忠。庻幾可以上報聖

恩第惟逺外時事不及盡知深慮聞見乖謬觸犯天聴伏惟陛下鑑。察其心少寬斧鉞之威臣愚不勝幸甚 又奏虜情及捍禦之策 臣叨冒陛

下厚禄。義當有所建陳臣竊惟虜人逆天用兵取敗固宜尚慮秋髙馬健大爲點集臣愚見以爲乘此勝銳。正湏蓄養。外示進討。内實安靜。更觀其

變若併犯陝蜀則襄陽承楚之兵攻其後若大窺淮浙則岳飛吳璘楊政之兵撃其中儻或虜勢稍虧未能辦此在我徐議征伐固未爲晚夫虜。巨

敵也。願陛下詳究其勢審察其情俾諸帥協力合意共成大業今日勝負。全在人心畧有離異利害非細陛下每切留神天下幸甚 又奏虜情及

控禦之策。 臣徃負敗事之罪屏息靜處晝夜思惟求所以少報聖恩獨恨智識淺短終恐無補。自視不遑。然中有所懷不敢欺心不以言之於陛

下也虜人以二十萬之騎憑陵淮甸方其衝突之初大兵引退保守江干衆以為憂臣則有望謂其少留數月内變必生糧草匱乏。恐不能支。我之

得筭固已多矣今臣過慮萬一虜識機會引兵言旋别犯它路要處或安處京師徐有他圖在彼則逸在我則勞。盖虜之精兵所損未幾。苟非糧草

急闕恐或未退萬一掩撃上流。吳拱一軍未易遽當也臣愚欲望戒敕吳拱。許從宜措置。先保民人使在安地。堅壁清野勿與輕戰量分大兵。内守

鄂州家計庻幾有以待之臣竊以虜之在汴與革日事體不同徃時退師。定歸沙漠。今自精兵竊據神都縱使今歲别無他謀來春野草既生水運

通快。人糧馬食無不順便。彼又將必有所向。臣願陛下常謀其强不謀其弱得城得邑。未補大計。破彼精銳。圖地畢歸陛下何患焉。更乞宻與大臣

共圖全策先爲備具次明間謀。以恢逺業天下幸甚王之望漢濱先生集馮奉世陳湯伐虜予奪不同策 愚嘗讀春秋。得孔子之意。其用法爲至

寬。録功爲至悉褒人之善惟恐其不及。貶人之惡。惟恐其或過始誠善矣或不善於終則委曲而爲之諱終誠善矣或不善於始。則闊畧而許其變

然後知聖人之至仁。春秋之忠厚也。夫春秋天子之事。也孔子嘗曰。天下有道。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宜乎筆削之際不以假人。然於齊威𣈆文之事

則予而進之夫召陵之役專征之罪也。而春秋予之曰楚屈完來盟于師盟于召陵。首止之會不臣之誅也而春秋予之。曰會王世子于首止。城濮

之勝善戰之上刑也。而春秋予之曰戰于城濮楚師敗績河陽之朝。致君之不恭也而春秋予之曰。天土狩于河陽。夫齊威𣈆文。若責之以王者之

法罪不容於誅孔子非持録其功。又爲之諱其惡滅項不書齊。爲威公諱滅國也。重耳不書入。爲文公諱本惡也嗚呼春秋之忠厚如此而後世學

春秋者。乃侵刻苛細集小過以加人。予善惟恐其深貶惡惟恐其淺孰謂春秋之學。流而爲申商之刑名乎。公孫弘以春秋起海濱爲漢相。不大明

孔子之意。以舉明主於三代之隆。惟聞。假其義以繩臣下而已。天下。之士翕然向之終軍引王者無外。以詰徐偃。雋不疑引蒯瞶之事。以執方。遂斷

斷焉。如老獄吏。喜䧟害人。無一毫愛利之心漢法之所以慘虐者。諸儒與有力焉。豈不哀哉。其後馮奉世誅莎車。陳湯滅郅支漢欲封此兩人而蕭

望之。康𢖍乃以春秋之義。大夫無遂事欲以矯詔罪之。二子卒不得侯。雖劉向谷永。諄諄辯訟累數。百言。終屈於鄙生之議盖其刻薄之風。有自來

矣。且春秋書遂有二義焉。公子遂如京師。遂如𣈆。公羊曰公不得爲政也此無逆事之說也。公子結媵陳人之婦于鄄遂及齊侯宋公盟。公羊曰。大

夫出疆有可以安國家。利社稷者專之可也此許其遂事之說也。望之康𢖍專引襄仲之事。至於公子結之會則没而不言是猶姦吏之弄法輕重

其心豈知春秋者哉若果知春秋。則宣帝之族霍氏。也望之何不以春秋善善及子孫之義。爭乎元帝之用恭顯也𢖍何不以春秋不近。刑人之義

爭乎且夫春秋以天子之宰通乎四海故葵丘之會尊宰周公。而望之乃輕丞相於朝則是望之固春秋之罪人矣尚何敢正奉世乎春秋諸侯不

得專地。故譏鄭伯以壁假許田而𢖍乃擅益樂安侯田四百餘頃。則是𢖍固春秋之罪人矣。尚何敢正陳湯乎愚每讀漢史未嘗不爲二子憤疾而

扼腕也。方莎車畔漢鄯善以西。皆絶不通漢幾失西域矣。郅支在五重城。破呼揭堅昆丁令兼三國而都之。結康居以自固。漢幾苦此虜矣。二子忠

義奮發出萬有一生之路不調郡國一兵不費大農一錢不失天子一矢而使歴載逋誅之虜。頭竿藳街。漢之威德。暢于萬里之外可謂不世之竒

功矣。使得幸而列於春秋。則其安國家。利社稷豈特一公子結而已哉。雖齊侯之伐山戎。叔孫之敗長狄。不足道也。固當享萬户之封。受土茅之錫

卒爲拘儒所抑。不得尺寸地。爲子孫計。豈不痛哉。後世風俗委靡。無磊落傑特之士。未必非二人之所致也。我國家涵養天下。垂二百年。待士大夫

可謂極矣。罪疑惟輕。功疑惟重下僚小吏。有一節可稱。必旌表而録用之是眞得春秋忠厚之意矣。然多難而來。無一人能自奮。以附於漢之二子

者。承學之士。深有耻焉。雖然春秋之法。不責人以所難。故魯威公薨於齊。歸而書葬。不以不討賊之例責其臣子盖齊强而魯弱。人有所必不能也。

今之醜虜。視莎車郅支盖相萬萬豈可以漢之二子責當世之士哉孟子所謂論其世者。盖謂是乎執事其思之李橘園集賂虜策 自古天下之

事。有相反者三。春秋之時諸侯職貢不共于王府。天子不責。而至於求車求金。此一反也。李唐之世。方鎮之將校殺逐主帥自立爲留後。天子不討。

而因賜以旄鉞。此二反也西漢之時匈奴侮嫚歲侵邊鄙天子不治。而卑辭厚幣以。緩其兵。此三反也是三者皆天子不當爲而屑爲之。故命之曰

反謂其反天下之理云爾嗚呼治天下有道限華夷有法。後世所仰望。而不可及也。豈非唐虞三代之際聞有肅謹氏獻楛天矣聞有越裳氏。獻雉

矣。聞有西旅氏獻獒矣聞桃弧棘矢以共王事矣聞有致宻湏氏之皷。闕睪國之甲矣五百里要服三百里夷二百里蔡五百里荒服。三百里蠻。二

百里流。其法載於禹貢自彼氐羌莫敢不來享莫敢不來王其言詠於商頌周家盛時一人端拱於明堂之上而夷蠻戎狄之君畢賀。故其子孫得

以自立曰我自夏以后稷魏駘苪岐畢吾西土也及武王克商蒲姑商奄吾東土也巴濮楚鄧吾南土也肅戎燕亳吾北土也吾何邇封之有若是

者愚則盡聞之矣時未聞有中國以財幣輸之夷狄者。獨至於漢文。乃有和親之詔遺單于以金繒之事嗚呼中國共貢夷狄首反居下足反居上。

上下倒置此賈生所以爲發憤流涕也然考之匈奴傳。孝文之費盖不甚多歲之所遺錦袍繡帶赤綈薄繒數十物而已賞誼已憤之如此誠以中

國夷狄有自然之小大不疑之明闇中國不可行夷狄事夷狄亦不可行中國事。故爾。使其生於後世見爲國者有竭民財以實穹廬氈帳而未知

其限量。豈直流涕而已耶夫以沙漠有乆留之輿輅京城有未祀之宗廟洛陽有不掃之陵寢中原有未誅之寇讎此莫大之耻而今之議者猶竭

有盡之財以填無窮之壑。愚不知其故何也以爲畏之耶則是以堂堂國家之大畏人至於納貨耻也。以爲謀之耶。則是以貨為間而行變詐之事

以取其國亦耻也昔者𣈆之賂虞為取號計。越之賂吳爲報仇計唐髙祖之賂突厥為求助計石𣈆之賂契丹。爲取天下計。是數者。雖有所屈而各

有所就而君子以其名不正其事甚辱且猶耻之不審今日以東南破傷之餘赤子之命所存無幾而北虜貪惏乃欲厭塞其意奉之彌繁侵之彌

急其所就者果何事哉縱有所就賈誼所謂上下倒置者亦不可不戒况未有旦夕之安。而有丘山之耗吾又可以不耻乎哉甚矣。言賂虜者之不

之思也。其說曰熊虎摶人得牛而止。北虜固貪矣賂之以厚貨。則其欲必盈其師必緩區區之費。又何足惜嗟乎。谿壑可盈貪欲不可厭。得牛暫止

牛常繼耶牛盡則及人。有志之士切爲寒心也愚聞熊虎將摶人不制之以利戟彊弓則拒之以峻墻髙垣如是而已。未聞以牛飼虎而欲保其長

無患也。昔者六國之事秦。以寳貨爲未足而至於割地以與之其為患也大矣然虎狼之秦終不爲足今日割地而明日出師今日出師而明日割

地。地日益割。師日益出而六國忽焉而盡矣杜牧曰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此方今之藥石也然議論者謂以事秦之心禮天下之武夫以賂秦

之地。封天下之功臣此則未善要之上决不可事下中國决不可事夷狄其天尊地卑之分自不可易爾非必計利而後弗賂也苟計利而勿賂。則

屈産之乘垂棘之璧假道于虞以伐號師還又以滅虞若此等事堂堂國家之大又可爲之耶彼虜以詐吾必以正乃能勝之豈可以詐勝詐耶賈

誼能論上下倒置。爲可流涕而其五餌三表之說以謂賜之盛服車乘。以壞其目賜之盛食珍味以壞其口賜之音樂以壞其耳賜之髙堂倉庫奴

婢以壞其腹於來降者上召幸之與。相娱樂以壞其心是吾中國䧟於詐也。此史臣所以謂踈也。愚不侫輙敢效賈生之憤。去賈生之踈專以華夷

大分陳諸下執事伏惟覧觀焉以復于上則天下幸甚持國之難易事强暴之國難使强暴之國事我易。事之以貨寳則貨寳殫而交不結約信

盟誓。則約定而畔無日割國之錙銖以貽之則割定而欲無厭。事之彌煩。則侵之愈甚。必將修禮以齊朝正法以齊官平政以齊民。然後節奏齊於

朝。百事齊於官。衆庻齊於下如是則近者競親逺方致願土下一心。三軍同力。名聲足以暴炙之。威强足以笞棰之拱揖指揮。而强暴之國莫不趨

之。是使烏獲與樵摶也。故曰事强暴之國難。使强暴之國事我易。此之謂也。王東牟先生集遏虜之策臣聞中國之於夷狄。未易以力勝也。能使

夷狄之人。自相攻討則虜寇可遏矣。西漢之屬國都護東京之南單于。與唐回鶻之師皆此道也金人用兵以來七年于兹而四夷之兵未間效順

虜兵以是日熾中國以是日陵禦遏之術未見其善必能合群夷之情。捍强梁之執然後虜寇可殄中國可安。或曰中國之使夷狄夷狄之事中國

各有常執。胡可强議今中國之執既陵夷狄之執方盛安能間激使相戰爭臣曰不然今者中國之財貨子女竒技珍巧金人奄取而盡有之固諸

國之。所欲也使諸夷取之之謀利則中國㗖之之術行况今四夷諸國一介未通在此者既不示以撫安之情在彼者安知其無向化之意臣謂宜

常遣單使屢持尺書使知中國之執尚可振起若諸國有能助順則金人行可破之何必輶軒旌旗然後增光逺之華箱篚厚恩乃可明遣使之禮

申包胥之救楚但哭秦庭燭之武之使秦不聞厚幣此所謂不可不爲者不可以不爲而廢功也事有不可爲者固難以必爲而冒進亦有不可爲

者安得以不爲而廢功



永樂大典卷之一萬八百七十六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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